这下子,五位仙人都开始急切的议论起来,这么多年来,想要他们鸟的人不计其数,但敢提出来的,只是少数,这小丫头胆子真的很大。
风渡仙人朝着台下的白芯蕊冷哼一声,沉声道:“蛇鼠一窝,跟强盗无异。”
西莲居士则气恼的瞪了裔风一眼,忙右手一挥,将溪灵鸟轻飘飘的挥至手上,冷然道:“想要老夫的溪灵鸟,大言不惭,痴人说梦!”
“就是,这鸟等同于我们的性命,要它,就是与我们五仙作对!”黄华子也掳了掳胡须,双手捏紧手中圆珠,冷然道。
这鸟除了有观赏和灵异的功能外,还能辅助人练功,使我练成绝世武功,这么好的东西,五仙怎么可能给别人。
五仙都不同意,而且个个看上去都拽得要命,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鄙夷的盯在裔风身上,看他究竟有没有本事将这只鸟弄来。看着众人期待且有些不屑的目光,裔风狠狠咬唇,在思忖良久后,突然抬眸,脸上露出一个漩涡似的微笑,朝醉翁先生道:“先生,咱俩来打个赌,如何?如果在下赢了,溪灵鸟借在下一用,如果在下输了,在下一定服输。”
“借你一用?”醉翁先生笑着掳了掳胡须,看了眼身边神色各异的朋友,朝裔风道:“苍流王妃要你帮她拿到溪灵鸟,这样……”
醉翁先生话还未完,裔风当即狡黠的一笑,Сhā话道:“王妃只说叫在下把鸟拿来,并没有说这鸟一定属于她。”
他可不想成为五位仙人的敌人,一会儿拿到鸟后,他先依条件将鸟拿给苍流王妃,至于这鸟听不听话,会不会飞回五位仙人身边,这他可就管不着了,反正,他已经将条件履行。
白芯蕊忍不住对这位裔风大使刮目相看起来,想不到,他挺会钻字眼,为自己找后路的,这人脑子倒是精明,不过全用在坏心思上了。这分明就是扣字眼来狡辩,不过,她也有方法对付他,把鸟拿给她是吗?
呵呵,她可不是傻的,这宝贝只要到了她手中,她岂有吐出去的道理。
这下有好戏看了,这傻蛋还学她打赌,看他怎么打。黄华子一听,当即拍桌道,气得胡子吹灰,“你说打赌就打赌?这鸟本就是老夫的,老夫想打就打,不想打就不打。”
白芯蕊看了眼黄华子,这四个老光棍未免太自负了,这鸟明明是人家醉翁先生的,只是时间长了,他们都看成自己的了。老光棍?
咦,她仿佛想到什么,当即凑近阑泫苍,朝他小声道:“苍……殿下,五位仙人有没有什么克星,或者爱人?”
阑泫苍一听到那个“苍”字,当即心神一动起来,在轻轻顿了顿后,开始思索起来,良久,他似乎想起什么,看了眼身侧双眸嵌着智慧的古怪妻子,轻声道:“五位仙人有一个共同的克星,那就是胡姜美人,听说年轻的时候,五位仙人都喜欢这胡姜美人,都一起追求她,一下子五个都喜欢这聪明伶俐,乐善好施的大美人,给了胡姜美人巨大的压力。她爱这个也不是,给那个也不是,不知道怎么决择,所以在与五位仙人纠缠争执了十年之后,她毅然选择离开五位仙人居住的王瑶山,一个人云游四海。说是云游四海,实则是躲着五位仙人,这么多年来,仙人们为了找到胡姜美人,踏遍千山万水,耗尽多少心血,所以,这胡姜美人一直是他们心中的痛,他们的所有争执……都是因为这美人,谁都想拥有美人,不愿与他人分享。但到关键时刻,他们都会团结起来,不会互相伤害,所以,这六人之间的情感纠葛,一直被众人传为佳话,面今,胡姜美人或许已经老去,可五位仙人仍旧喜欢她,喜欢得近乎痴迷的样子,你能想象五人同时爱恋一个女人,爱恋一生的感觉吗?”
阑泫苍淡淡说完,双眸深邃的看向白芯蕊,漂亮的眸子含着星光,看得白芯蕊脸色微微一红。
不过,阑泫苍的信息对她太有用了,想到这里,白芯蕊突然很认真的看向阑泫苍,轻声道:“你说,如果要五位仙人为胡姜美人上刀山下油锅,或者立即没命,他们愿意吗?”
“当然。”阑泫苍十分肯定的道。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白芯蕊笑着看向阑泫苍,她还以为阑泫苍这人很无情,毕竟她从没见他爱过其他女子,没想到他是个相信真爱的人。
阑泫苍轻轻喇开嘴角,温润笑道:“因为,我相信他们对胡姜美人是真爱,小精灵鬼,你是不是又有什么花样了?”
阑泫苍说完,有些宠溺的看向白芯蕊,这一看过来,白芯蕊眼神更加闪烁,小脸也攸地红了起来,有如飞上两朵云霞,这美男的威力当真不小,比炮弹还厉害。
“我自有办法。”白芯蕊对阑泫苍神秘一笑,不知何时,她和他竟然能说上这么多句话,虽然她知道是做戏,不过这戏未免太逼真了。而台子上方的左右两边,五位仙人和裔风仍僵持不下,正在双方僵持不下时,醉翁先生突然笑着看向黄华子等仙人道:“各位,这溪灵鸟是老夫的,就由老夫来作主,可好?”
这一问,四位仙人顿时瞪大眼睛,他们这才意识到,这鸟是人家醉翁先生的,醉翁都不急,他们急什么。
想到这里,黄华子几人当即拂了拂袖,不咸不淡的道:“那就任凭你作主。”
醉翁先生镇定自若的站起身,朝裔风道:“你要和老夫打什么样的赌?”
裔风见有转机,在狠狠咒骂了白芯蕊一下后,抬眸道:“在下有一盘未破解的珍珑棋局,不知道醉翁先生能不能帮在下破解,如果能,在下当感激不尽。”
“少说废话,拿棋来!”醉翁先生依日淡笑风声,负手而立继续道:“如果老夫破不了这棋局,自当将溪灵鸟奉上,如果老夫破得了,裔大使就得答应老夫一个条件!”
一个条件就可以换无价之宝溪灵鸟?这醉翁先生未免太大方了,裔风想了之后,随即又思索,如果真的是打赌,醉翁先生那个条件,或许比得到这溪灵鸟更难。
想到这里,裔风一颗心都紧紧揪在一起,这苍流王妃真毒,让他陷入一个又一个的陷阱和圈套,“敢问先生,你要裔风为你做何事?”
醉翁先生看了眼裔风,侧身朝阑帝拂了个礼,沉声道:“老夫想请阑帝为老夫作证,如果老夫赢了,裔大使必须转告裔帝,叫他在一年之内给老夫找到一个人。”
阑帝一听,当即竖起神经,这醉翁先生哪里来的面子让裔玄霆为他找人,裔玄霆为人冷血无情,怎么可能帮醉翁先生找人。“想来,先生找的这个人,一定不容易,裔帝人脉宽广,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朕相信裔风会答应先生你的承诺。”阑帝眼底透着一股精明,这是裔国与醉翁先生的事,与他何干,他作个证就是了。裔风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这么多人看着,他根本下不了台下,只好涨红着脸道:“那是自然,来人,上棋局!”
接着,在裔火的指挥下,有侍从将一盘残破的棋局抬了上来,白芯蕊这下才明白,这兄妹俩的怪招多得很,准备这么充分,就是为了来难为阑国,她们裔帝也真有意思。
裔玄霆,这个好久没见过的男人,不知道在做什么。估计阑泫苍都不知道世上有个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要是他知道了,他一定疯了似的去找他,以为他是他丢失的大哥。
说不定,裔玄霆真是阑泫苍的大哥也不定。
看着那黑色的棋子,醉翁先生竖起眉毛,慢慢走到棋局面前,看了眼棋盘上的棋子,顿时陷入沉思。
裔风见状,当即自信的道:“这棋局是先皇设下的局,这么多年来,无人破解,先皇棋艺精湛,是天下少有的棋王,这有一柱香的时间,待香燃过,如果先生你破解不了,就当在下赢了。”
醉翁先生看了眼已经燃起的那柱细香,慢慢坐到棋盘前,陷入沉思之中。
白芯蕊看不清那是什么棋,不过她看过一些小说,破解棋局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或者心无杂念,将天地万物与自己合二为一,融自己于天地中。这是一种境界,是破解棋局,领悟棋局的境界,只要把对方的棋子杀掉,自己这方则可全体脱困。
“裔大使你未免太自信了,你就知道醉翁先生破解不了?”黄华子在不忿之余,直接称呼了裔大使为裔大使。
裔风很自信的点头,沉声道:“不瞒仙人,这棋局的年限也不比小提琴短,几十年来,在下遇到过许多能人,没一个破得了。”
“那不一定,先生棋艺超群,一定能破这小棋局。”黄华子自信满满的笑道。
“那就让咱们拭目以待。”
裔风总是这么小瞧人,这是白芯蕊对他的看法,白芯蕊不认为自己能破这棋局,因为她不是神仙,不是样样皆通的能人。她只是精通自己接触过的,这个棋局,就让醉翁先生来破。
反正,她坐等自己的宝贝就行,不却是渗那趟浑水。醉翁先生双眸犀利的扫过这棋盘,目光略微有些焦急,神情也是紧张起来,看得在场的人都十分紧张,这先生能不能确解这棋局。醉翁先生纵横棋界多年,要是破不了这棋局,那他也是浪名虚名,这次破不了,回头一定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就一会儿,那香已经燃了一半,醉翁先生仍旧掳着胡须盯着棋盘上的棋,裔风、裔火这两个没城府的两兄妹,一点胜算就得意得嘴巴翘到天上,早已经开始轻视起来。
阑帝、长孙皇后两人也翘首以望,毕竟这是一年一度的琼华宴,是盛会,大家都想见识一下这些奇怪的东西,所以每个人都满怀期待。当然,认为醉翁先生破不了的也不在少数,比如华老先生,不知道怎么的,华老先生一看到这醉翁先生对着他的徒弟笑,他就有股不自在的感觉,感觉小腿下方凉飕飕的,好像自己的徒弟即将要被抢走一样。总之,这只是他的直觉,他很不喜欢这五位拽得跟牛一样的仙人,更不希望徒弟因为溪灵鸟与他们扯上半点关系。
这又过了一会儿,那柱香已经燃掉一大半,只剩一小截冒着明明灭灭的星火,白芯蕊的心也有点紧张起来,能撑过这柱香让醉翁先生猜不到,这溪灵鸟就能到自己手中,别怪自己太贪心,她只是觉得自己有溪灵鸟有缘……
有缘。
想到这里,白芯蕊忍不住想拍自己一巴掌,明明就是贪心,还矫情什么呢!
裔风扬起头,看了眼马上就快燃掉的香,在冷笑过后,朝醉翁先生道:“先生,时辰就快到了,在下真的很抱歉……”
“你抱歉什么?老夫不过耍耍你,瞧你心急的。”醉翁先生突然抬眸,那双眸有如含了亮光,炯炯有神的样子,真仙一位驾着仙鹤的仙人。“耍我?”裔风有些摸不清头脑,但在他惊讶正准备想说香燃完的过程中,醉翁先生已经将手中一颗黑棋放在棋盘上,然后掳着胡须,淡笑道:“这局是老夫设的,老夫能解不了?多少年了,珍珑棋局终于又回到老夫跟前,连老夫都没想到!”
“这……这是怎么回事?”裔风攸地瞪大眼睛,不止他,所有人都起身去看这棋局,果然,醉翁先生那颗白子落在五合二进的交界处后,所有黑棋当场脱困,全都能一一拾起来,这样的话,那就说明,被白棋围着的黑棋,解困了。
既然黑子脱困,这就说明,醉翁先生破解了这棋谜,这下子,其他人不禁佩服起这仙风道骨的仙人,鄙夷起自大狂妄的裔风来。白芯蕊心里也对醉翁先生心生佩服,想不到这精怪老头真有两手,这下子,她的溪灵鸟没了。
阑帝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大声道:“先生果然是高人,朕曾听说这棋局是一位世外高人所设,没想到,正是先生。”
“可是,裔风大使不是说这棋局是他们先皇留下的,怎么又变成醉翁先生了。”
“就是,这裔大使不是骗人吗?这棋局醉翁先生能解,他肯定是设棋局的人!”
“这么说,裔帝也在骗人?”
众人这么一议论,裔风当场脸就黑了,正当他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时,醉翁先生发话了,“裔大使说得也没错,这棋局是老夫和裔国先皇下的时候设的,当时他破不了,便流传了下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醉翁先生还和裔国皇帝交过手,真厉害。”
醉翁先生这么一说,当即给裔风解了围,反正都是两人一起设的,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大家现在不关心这个问题,因为传言传久了,会传得很虚很玄,他们现在关心的是那只溪灵鸟,还有两人之间的赌约。“既然醉翁先生赢了,这溪灵鸟裔风大使就拿不到,拿不到,裔风大使就没完成苍流王妃的条件,而且还欠醉翁先生一个条件!”
有人已经慢慢悠悠的将残酷的事实说了出来,裔风这下子才是感觉后脑勺凉飕飕的,现在他该怎么办,两边都欠着,今天,他是被苍流王妃给耍了。看着裔风那憋屈没话可说的样子,白芯蕊慢慢起身,朝醉翁先生眨了眨眼睛,轻声道:“先生,我用一样东西和你换溪灵鸟,相信你很乐意。”
“什么东西?”醉翁先生对白芯蕊微微一笑,他是五位仙人中对她最和善,也是从头到尾保持笑脸,没有半点愠怒的人。
白芯蕊笑着扫了眼众人,朝阑帝拂了个礼,发现阑帝也是满脸的淡笑,她则慢慢走到醉翁先生身边,凑近他轻声耳语一句,然后便双眸定睛的收回。而她说完之时,醉翁先生双眸立即变得冰冷起来,神情冷峻,十分严肃的看向白芯蕊,在思忖良久后,冷声道:“老夫也有个条件,你得做老夫的徒弟!”
这个如此聪慧的姑娘,他可是早看中了。
白芯蕊一惊,正要说话时,下面的华老先生率先站起身,不服气的道:“醉翁老儿,王妃是老夫的徒弟,你要抢抢别人去,别打我徒弟的主意。”
说着说着,华老先生已经有些横的瞪向醉翁先生,两人都是天下有名的仙人,现在当场对弈起来,别提有多紧张了。
“这是老夫与王妃的交易,华老头你还是闪远点。”醉翁先生也毫不客气的对华老先生骂道,两个老头都是白发鹤立的模样,现场顿时热烈起来。
呆子王妃 卷二 第071章 谁敢掠夺?
见醉翁先生不给自己面子,当众要自己的徒弟,华老先生气得吹胡子瞪眼,气恼的道:“芯蕊只能有一个师父,一女尚且不能侍二夫,怎么能有两个师父?”
“好笑,丈夫能和师父比?老夫觉得芯蕊很有慧根,想传授她些技艺,这自然是好事。同不同意是徒弟的事,与你这华老头无关。”醉翁先生早年就听过华老先生的大名,偶尔也在重大场合碰到过,不过次数少之又少,两人碰到也没什么话说,不过有一点,两人之间都是不屑的,只是一直蕴藏的战火没有爆发而已,如今正巧碰到,又要强一个徒弟,双方当然尽力维护自己的面子。
不过,白芯蕊看这两个老头吵架的模样,觉得他们真可爱,好像前世的一对冤家,今生正好碰上了。
华老先生这下子已经准备拍桌,当即走到白芯蕊身边,一把将他拉住,迅速拉到自己面前来,朝醉翁先生道:“徒弟是老夫的,你想抢,老夫奉陪,有本事咱俩对决!”
这还对决上了,阑帝冷然看着两人与他们争执的白芯蕊,看见这光华初现一般的女子,他终于再次肯定,这女子就是宝贝。
真是得此女者得天下,看来,这次琼华宴没白设,让他看到的阑国未来的希望,竟然真的如金蛇所言,在一朵芯蕊花之上。
阑泫苍看着自己的小妻子被两个老头抢,狭长的凤眸微微眯在一起,嘴角浮起一抹淡然的笑,懒懒坐在原地,玉手轻执酒杯,时不时浅尝一点美酒,样子潇洒自如,颇有一股高人之态。
醉翁先生当即自负的拂着胡子道:“笑话,老夫时间很少,哪有空与你对决。这样,让芯蕊选,看她跟谁,如果她跟你,老夫没半点意见。”
说完,醉翁先生奸诈的瞄了眼白芯蕊,再看了眼自己手里骨碌骨碌转紫眼珠的溪灵鸟,神情意味很明了,我就是要用这溪灵鸟诱惑你。
而华老先生呢,则不屑的睨了眼醉翁先生,当即道:“用溪灵鸟来抢徒弟,醉翁老儿你胜之不武,传出去真丢人。”
说到这里,他赶紧看向白芯蕊,十分狠心的一咬牙,从怀里把自己最珍爱的一颗升级宝丹摸了出来,顿时,整个大殿白芒一片,全是那宝丹折射出来的银光,看得众人傻了眼。
白芯蕊这只咸鱼今天终于翻身,重新做人,没想到,运气竟这么好,两个老头抢着要做她的师父,而且纷纷亮出自己的宝贝一较高下,这种情景谁也没见过,谁都羡慕嫉妒恨!
见两人针锋相对,眼里话里全是火药味,白芯蕊急忙转动眼珠,迅速开始想办法,两个师父她都喜欢,都想要,选这个伤那个的心,选那个伤这个的心,她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醉翁先生的亲友团黄华子、风渡仙人纷纷上场,轮番把华老先生喷出个遍,全都再说华老先生有多么的不适合做师父,醉翁先生多有才华、多有能力等等。
见华老先生受欺负,惠妃一张脸也十分不满,当即叫唆自己的亲友团上场,在她的指挥和带领下,一干人等迎难而上,字字珠玑的朝对方发运嘴上袭击。
眼见好好的琼华宴就快成辩论大会,尤其是阑帝的脸越来越难看,要不是看在几位都是厉害的仙人份上,估计阑帝早发飙了。
白芯蕊忙上前,准备制止双方人员,就在黄华子还要说时,白芯蕊赶紧朝他笑道:“别争了,我很喜欢华师父,华师父是个正直和善的好人。”
华老先生一听,当即得意的竖起眉毛,不再争执,自信满满的抖着胡子,由徒弟继续说。
这下子,醉翁先生脸色攸地变了,白芯蕊见他不高兴,忙笑道:“但是,我同样喜欢醉翁师父。醉翁师父能文能武,生得高大帅气,华师父一样有才有学,两人都做我的好师父,我们一家亲,不好么?”
这下子他们总该满意了吧,现在这种热烈的情况,她不可能拒绝一边,伤了另一边的心,只得出此下策了。
醉翁先生听后,虽然脸上有些不愤,不过仍旧点头道:“就按徒弟说的办,为师不介意。”
华老先生则十分介意,但想到这里人多,他不好再和醉翁先生理论,只得道:“既然你都不介意,老夫更不介意。”
这徒弟可是他先认的,徒弟的慧根也是他先发现出来的,这醉翁老头还真有点眼光,一眼就看中芯蕊的慧诘之处,这也恰恰证明,他的眼光不错。
在众人唏嘘的目光中,醉翁先生笑眯眯的看向白芯蕊,低头在溪灵鸟耳旁说了几句,然后再抬高眸,将手中的溪灵鸟慢慢交到白芯蕊手中。
接过这宝贝的时候,白芯蕊有些激动的瞪大眼睛,溪灵鸟真是宝贝,上边的宝石闪闪发光,全是无价之宝,她抱着它,都感觉好沉。
终于得到一个宝贝,白芯蕊一抱到溪灵鸟,溪灵鸟便有些不悦的扑闪着翅膀,双眼滴溜溜的转,看样子根本不想和白芯蕊做朋友,又拽又神气。
白芯蕊暂时不理会它,将它紧紧抱在怀里,朝醉翁先生行了个大礼,温润的道:“芯蕊多谢师父!”
醉翁先生立即笑着点头,那脸上全是得意,气得华老先生忙把手中的宝丹塞到白芯蕊手里,也得意的看向醉翁先生。
白芯蕊见状,忙又朝华老先生行礼,一咧嘴,甜甜的笑道:“多谢师父,师父真好。”
说完,华老先生也高兴得膨胀起来,看得在场的人哭笑不得,这两个老头,怎么都像孩子一样。
接着,白芯蕊冷然抬眸,走向裔风,沉稳不迫的道:“裔大侠,记住,你还欠我三个条件,外加我醉翁师父一个条件。他时有机会,我一定会上门拜访!”
裔风冷冷咬牙,今天他的面子真是丢光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着回去,哪里有空想这三个条件,他只得冷挑眉梢,沉声道:“答应王妃和醉翁先生的条件,只要你们提出,在下一定竭尽全力办到。既然琼华宴已经完毕,贵国拔得头筹,在下也不便久留,还要赶回裔国回复皇上,阑帝,恕在下先行告辞!”
阑帝冷冷看着丢了面子落荒而逃的裔风,眼里带笑,心里却在骂:滚@这裔风,今天简直是活该。
不过,看他盛怒的样子,不知道回去会向裔帝造什么谣,近年来阑国和裔国关系本就不太好,尤其是裔帝好征战,经常命人在边关骚扰阑国,这样下去,他有股不祥的预感,裔帝终有一天会朝阑国发起进攻。
裔帝已经对两国虎视眈眈起来,这天下,将来究竟是谁的,这样的困扰时常让他夜不能寐,可怜的九儿,究竟能不能继续活下去,都是个未知数。
在阑帝宣布琼华宴完毕之时,白芯蕊左手抱着溪灵鸟,右手拿着宝丹,跟在阑泫苍后边,两人并排着与人潮朝宫外走去。
阑泫苍见白芯蕊满足的样子,本想宠溺的替她抱溪灵鸟,可他一看着她那温情的笑魇,他就觉得心痛难忍,心绞痛,这是他此生从未有过的感觉。
想到这里,阑泫苍收回温情的目光,攸长的双眸立即变得冷清淡漠起来,就那么淡淡走在白芯蕊身旁。
这时,后边跟出来的阑雪莺一个箭步踏上前,领着程瑛、程熙两人挡在白芯蕊面前,阑雪莺看了眼白芯蕊身侧的阑泫苍,随即挑眉看向白芯蕊手中的溪灵鸟,当即大声嚷道:“抱只花野鸡,还以为你真的捡到宝了?”
白芯蕊没理阑雪莺,埋头就朝前边走去,她现在只沉浸在得到溪灵鸟的兴奋当中,哪里想理阑雪莺,阑雪莺这根本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别走,站住!”阑雪莺见白芯蕊要走,一个上前又将她拦住,这时,白芯蕊身侧的阑泫苍早已双眸冰冷,乌黑的眸子如黑曜石般散发出冷兽一般的光芒,危险而冷然的眯着眼睛,眉宇间早已蕴起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气。
白芯蕊冷然抬眸,右手托着华师父给的宝丹,淡然看向阑雪莺,不紧不慢道:“怎么?刚才抢了公主的风头,让公主在大殿上当众出丑,弹个琴差点弹得钻进地缝,所以公主你恼羞成怒,想来找我的麻烦了?”
“你!你别得意,不就是只破鸟吗?本公主才不放在眼里。”阑雪莺双手环胸,眼里明明闪着金光,脸上仍旧表现得不在乎的模样。
当她看到白芯蕊手里那颗粉白透亮的珠子时,她眼睛瞪得老大,这可是提升修为等级的好珠子,就在这时,趁白芯蕊一个不注意,阑雪莺猛地伸出手,一下子就要去夺那颗宝珠。
谁知,白芯蕊早有预料,一个伶俐闪到阑泫苍身后,等阑雪莺手伸过来时,早已被阑泫苍捏得死死的,疼得她直喊救命。
这下子,边上的白芯蕊见有护花使者,便笑眯眯的看向阑雪莺,轻轻将手中的宝丹托起,在阑雪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她自得而又开心的将那宝丹慢慢吞进口中,双眼一眨一眨的,一脸全是挑衅的慢慢将宝丹吞进腹中,就好像上次戏弄程熙一样。
看着白芯蕊当着自己的面将宝丹吃掉,阑雪莺这下子全身都躁狂了,她愤怒了,她看上的宝贝,竟然让白芯蕊吃了,而且还是当着她的面,那种欠揍的神情,气得她想吐血。
偏偏她的男人还护着她,自己连个动手的机会都没有。
白芯蕊慢慢将丹药吞下肚后,顿时感觉浑身发热,感觉一股热气喷薄而出,随即,她努力深吸口气,气沉丹田,将体内的热气慢慢压了下去,这时候,她才感觉一阵舒爽。
“白芯蕊,你是故意气本公主!”看着白芯蕊拽气洋洋的样子,阑雪莺真后悔当初没找机会一掌拍死她。
白芯蕊似笑非笑的看向阑雪莺,在看了眼程瑛和程熙之后,又挑衅似的睨向阑雪莺,双眸暗藏冰冷,眼里尽是锋芒,慢慢抚摸着这不太听话的灵话,朝阑雪莺一字一顿的道:“尊贵的公主,在临出宫时,我要告诉你一个事情。上次,是我打的你!”
白芯蕊冷声说完,拉起阑泫苍就往前走,谁知后边听到真相的阑雪莺,一张脸早就绿了,原来上次狠揍她,让她没面子,竟然就是她一度怀疑的白芯蕊。
开始她一直怀疑是白芯蕊,后面发现她是个呆子,没有这种打人的能力,可现在人家已经亲口承认,她怎么能不愤怒。
“白芯蕊,你给本公主站住,来人,把这贱人抓起来,把那鸟的抢过来,竟敢打我,姑奶奶我……快要气炸了。”阑雪莺一声令下,立即有十几名护卫一迎而上,他们都是皇后的爪牙,听命于皇后行事,阑雪莺一开口,他们当然冲上去要抓白芯蕊。
“找死?”阑泫苍冷然出声,双眸阴冷的睨向众人,正要出手之时,身边的白芯蕊则哗的将手中的溪灵鸟放在地上。
一件鸟放在地上,阑雪莺激动得浑身颤抖,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抢鸟机会,她立即吩咐身边的程熙,“程熙,你给本公主把那鸟抓来,速度!”
白芯蕊按住正要出手的阑泫苍,眼里闪过一丝冷然,醉翁师父可说了,这鸟有灵性,只忠于自己的主人,如果换成别人,是没有命拥有它的。
阑泫苍此时周围似乎笼罩起一股强大的气场,他的唇色变得更加艳红,双眸阴冷如血,在看到十几个护卫冲上来的瞬间,冷风一拂,他手中数十颗珠子簌簌飞出去,将要冲上来的人全都一击毙命,中了弹珠的人全都流血不止,昏死在地上。
阑雪莺见这种症状,吓得有些不知所云,这时候,程熙已经屁颠屁颠的去把溪灵鸟抱到怀中,此时,白芯蕊冷冷盯着程熙,因为她已经从溪灵鸟眼里看出了狠洌和冰冷。
就在程熙得意洋洋的抱着溪灵鸟要上前讨好阑雪莺时,突然,怀中的溪灵鸟冷冷张啄,在程熙不注意的时候,一个扑腾飞起身,转身双爪腾空,长啄凌厉且狠辣的朝程熙眼睛啄去。
只听程熙“啊”的一声惨叫,溪灵鸟的长啄已经将她左眼的眼珠子挖了出来,冷冷抛在地上,再然后,溪灵鸟迅速在天空盘旋几圈,迅速回到白芯蕊面前,白芯蕊则吃惊外加颤抖的将它抱在怀里。
她没想到溪灵鸟竟然这么狠,对于想掠夺它的人,出手这么重,这溪灵鸟,真的有灵性。
这时候的程熙,一只眼珠子被挖了出来,当即捂着流血的眼睛,疼得在地上打滚,程瑛和阑雪莺见状,两人也吓得啊的一声惊叫起来。
顿时,皇宫门前的广场上响起一阵阵的尖叫声,因为姑娘们都看到在地上打滚的眼珠子,那是程熙的。
程瑛吓得尖叫过后,赶紧跑过去扶程熙,程熙则痛得破口大骂,一边喊疼一边骂白芯蕊,白芯蕊只是冷然伫立,淡淡看了眼程熙,抱紧手中的溪灵鸟,漠然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想掠夺神鸟,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下场!”
说完,她与阑泫苍对视一眼,两人一同转身离去,不想再理会这烂摊子。
程瑛见状,一边安抚自己的妹妹,一边朝白芯蕊的背影愤怒的道:“白芯蕊,你别得意,这个仇,我程家迟早会报!”
广场上响起程熙凄厉的哭声,白芯蕊抱着溪灵鸟,冷然与阑泫苍踏上马车,这一切都是程熙自找的,如果现在受伤的换成自己,估计她们会放肆的嘲笑。
在马车上坐定时,白芯蕊看了眼手中的灵鸟,发现它双眸仍旧冷冷的,一副防备自己的模样,不过,幸好它没有像对付程熙那样对付自己,难道她们真的有缘?
等她抬眸时,发现身侧的男子正看向自己,他眼神冰冷略带犀利,目光深沉,红唇紧抿,发现自己看他时,他淡然将眸垂下,不再看她。
这男人真奇怪,这下子戏做完了,他不会再扮演好丈夫,好相公,又恢复那扯淡的表情和蛋疼的动作。
回府后,府里的二奶奶、二爷;三奶奶、三爷;四姨、四姨夫等人早就恭敬的出门迎接,白芯蕊让雪蝉抱着灵鸟,灵鸟竟然很听话的不去啄雪蝉,她就知道,这鸟只啄存心想害它或者掠夺它的人,对于亲近它的,待它好的,它会感恩。
大多动物都是这样的。
呆子王妃 卷二 第072章 立威(上)
在进王府时,绛红走在最后边,当她经过二老爷身边时,发现二老爷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就那么直盯盯的看着她,吓得她眼神闪烁,忙低着头跟了上去。
等她走到拐角处时,发现二老爷仍旧背着二奶奶在偷瞄自己,二爷长得比较肥胖,模样一般,那气质怎么看怎么不像惠妃,与惠妃一个天一个地,看上去跟土财主似的。
白芯蕊扶着阑泫苍,走了几步后,突然发现不太对劲,她凭什么扶他呀,她现在一只手抱着鸟,应该是他来扶她才对。
就因为惠妃冷冰冰的在边上盯着,她就得按雪蝉说的去装样子?
想到这里,白芯蕊霍地放开扶着阑泫苍的手,抚着自己的小鸟,讪讪的跟在阑泫苍身侧,这时,被人簇拥着走在右侧的惠妃见状,当即眉梢一挑,冷然看向白芯蕊,冷声道:“儿媳,别光顾着玩鸟,走路要以丈夫为先,要照顾他,来人,给她把鸟收起来。”
白芯蕊正高兴着,冷不防的被惠妃这么一说,当即转身,正要发怒时,突然想到这女人武功不俗,而且这又是她的地盘,整个阑国都是她的家,她立即不冷不淡的忍了下来,淡然看着自己的鸟,轻声道:“母妃说的是,不过,这鸟它认人,只认儿媳。如果不想被它啄掉眼珠的,就来拿!”
白芯蕊说完,淡淡的看向惠妃,神情不高不傲,但也不卑不亢,不过那眼里,好像有莹莹水珠流动,看上去晶莹得跟琉璃似的,很有质感。
惠妃嘴角同样溢起抹淡笑,“没事,本宫可以给你拿!”
惠妃说完,一跃上前,右手苍劲有力的压在白芯蕊的手腕上,接着又是猛地一扣,一扯,一拉,在白芯蕊吃痛缩手时,迅速将白芯蕊手里的溪灵鸟一把抱在胸前,然后沉着镇定的看着她:“本宫倒要看看,它会不会啄本宫。”
说完,惠妃仰起头,自信满满的抚了抚溪灵鸟的羽毛,那鸟虽然不大情愿,可以惧于惠妃的威势,只是无奈的转了两下眼珠,随即呆呆的看向惠妃。
看着这奴颜媚骨的鸟,白芯蕊真想一掌将它拍死,省得看它那幅媚相。
不过,这惠妃功力的确深厚,自己已经在慢慢进步升阶段中,即使吃了两颗宝丹,升得有些快,也远远抵不住惠妃一招,怪不得连皇上都忌惮惠妃三分,原来她是有真材实料的。
惠妃见自己这次得胜,当即抬眸,冷然睨向白芯蕊,沉声道:“等你达到至高顶级,七级剑神,再来和本宫说话。现在,给本宫过去扶住殿下,扶稳了!”
惠妃趾高气昂的指使,白芯蕊在心底狠瞪了她一眼后,随即抬眸,朝惠妃行了个礼,慢慢走到阑泫苍身侧,又将他给扶住。
没办法,这婆媳关系有时候很微妙,她不知道惠妃何时消失,但她知道,有惠妃在的这二十几年,她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
惠妃就像一个单亲妈妈,阑泫苍就是单亲家庭出生的孩子,从小由惠妃抚养,没有父爱,在他心中,惠妃是他的一切,在惠妃心中,儿子是她的命。
不过,这些她都能理解,谁叫呣子连心,人心都是肉长的,她理解惠妃爱阑泫苍的心,自己是她的媳妇,在这个年代,必须以婆婆、丈夫为先,不过,她是有原则的。
只要没有触及到她的底线,她暂时都会隐忍。
阑泫苍淡然看了两个各怀心思的女人一眼,慢慢怔大眼睛,在看了眼白芯蕊后,随即将头抬高,心里微微一愣,便朝前方走去。
有一个女子跟着,夫唱妇随,其实这种生活也很美好。
因为阑泫苍个子较高,白芯蕊看他都得仰视,一抬眸,她就看到清润雅俊的他,自己右手正扶着他,她突然觉得,和一个男人亲近不是什么难事,而且,隐隐还有种小媳妇的甜蜜感。
回到听雨轩时,惠妃又大刺刺的进了厢房,一ρi股坐在玉椅上,冷傲的看着白芯蕊,吩咐道:“怎么在那愣着,给本宫上茶!”
白芯蕊正恍神,一抬头,就看到惠妃那如刀般锋利的眼神扫射过来,她淡淡扫了她一眼后,接过雪蝉手中早泡好的茶,慢慢递到惠妃面前,在经过阑泫苍身侧时,她似乎看到他眼里的不悦。
的确,他有那么一丝不悦,是因为她没伺候到他老妈,还是他觉得他老妈太过分了?
没做过别人媳妇的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不过她早想好了,惠妃要是敢跟她来阴的,她玩死她。
想到这里,白芯蕊又看了眼阑泫苍,上前朝惠妃温柔的道:“母妃,来,喝茶!”
惠妃愣在那,一时半会不接茶,就是那么淡淡的看着她,白芯蕊一直端着茶,面前的惠妃又赖在她的新房不发话,也不走,这不明摆着给她下马威,使脸色?
“敬茶是你这样的?没点规矩,本宫不喝!”惠妃抬眸,语气冰冷,眼里带着淡淡的探究与鄙夷。
白芯蕊见惠妃摆这么大的架子,也不气恼,只是淡淡的看了眼手中的茶,又看向阑泫苍道:随即看向惠妃,缓缓将手中的茶放到桌上,道:“母妃,茶放在这里,你想喝便拿,我有事,先回房了。”
说完,她推了推那茶杯,转身冷然朝自己厢房走去。
惠妃见这媳妇一点没将自己放在眼里,当即气得横眉竖眼,一掌拍到桌上,朝白芯蕊的背影怒声道:“站住!本宫没叫你回房,你岂敢擅自回去?”
听到这声音,白芯蕊正要转头与惠妃理论,这时,两人都听到扑通的一声,等白芯蕊回过头时,看见阑泫苍早已晕倒在地。
惠妃见状,当即心急的跑上前,将阑泫苍紧紧抱在怀里,一边吩咐叫华老先生,一边瞪向白芯蕊,“扫把星,过来扶到你相公,要是他有事,我第一个不饶你。”
白芯蕊这下子真想一拳给惠妃给揍过去,可她是长辈,长辈,长辈!
在心里默念好几遍后,她才迅速跑到阑泫苍身侧,地上的男子乌黑的睫羽覆在眼睑,整个人看上去安然幽静,白芯蕊没怎么心急,毕竟这又不是她爱的男人,可惠妃就不同了,一个尽的在边上叹气。
看着惠妃眼里盈盈的泪珠,白芯蕊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样的母爱,的确没有一个子女不感动,怪不得阑泫苍很孝顺她。
不一会儿,华老先生提着药箱迅速赶了过来,一赶过来,就不悦的睨了眼,“徒儿,你也会看诊,怎么不给殿下先把把脉?”
白芯蕊张了张嘴,正要开口说自己忘了,边上的惠妃当场发话道:“她哪想到苍儿,她只知道她自己!”
嘿这惠妃怎么说话的,白芯蕊还不知道,原来婆婆都有栽赃媳妇的习惯,她们生怕自己儿子被媳妇迷了眼,怕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不孝顺自己,所以能找着机会就使劲在媳妇和儿子中间Сhā一脚。
以前只是听人说,没想到,她现在遇到了现实版。
有人说:婆婆就是媳妇和老公之间的小三,媳妇嫁过来的时候,婆婆已经把媳妇假想成情敌,如此微妙的三角恋关系,让平常擅长处理人际关系的白芯蕊都纳闷了。
不过,惠妃有她的张良计,她有自己的过墙梯。
华老先生看了眼惠妃,又看了眼在边上默不作声的徒弟,当即明白是怎么回事,在替九殿下把了脉后,他才松了口气的点头,“还好没什么大碍,闻点宁神剂就能醒过来。不过,殿下不能再受刺激,以后你们尽量别在他面前生气、发怒和起争执!”
“竟是这样?”惠妃有些不信的看了眼华老先生,这师徒现在是一体的,感情好着,不会懵他吧。
华老先生将手中的柴胡放到阑泫苍鼻子面前扫了扫,装作漫不经心的点头道:“娘娘可信,也可不信,不管你信不信……”
白芯蕊此时真想在后边接一句:反正我是信了。
惠妃当即尴尬的淡笑一声,朝华老先生道:“先生说的是,来人,把殿下扶上床休息,本宫要亲自守着他。”
什么?
白芯蕊看着窗外的天色,都老下午了,惠妃也该回去,别来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了,说白了,她就是想清净,她还没想过,从来就在黑帮里摸爬打滚的自己,竟然来到古代,是面对这些小得不能再小的婆媳纠纷。
以前看小说电视,人家里面的穿越女,要不是国斗天斗,就是穿梭在众美男之间,这轮到她时,美男倒是没少,不过总是为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烦心。
原来,生活就是这样,这才是真的生活,可要是这样的生活一直继续下去,她想她会忍不住真给惠妃来一拳的。
华老先生见状,摇了摇头道:“殿下需要静养,娘娘明日再来看他便可,再说,这小两口才新婚,让芯蕊守着殿下也是一样的。”
这时,床上的阑泫苍已经微微转醒,清明美丽的眸子在扫了眼惠妃后,也道:“母妃,你先回去,我想休息一会。”
惠妃紧紧握了握儿子的手,轻声道:“苍儿,你要记住母妃的话,知道吗?”
“我知道。”阑泫苍淡然垂眸。
他知道,他怎么能不知道,从小母妃就教导他,不能对人动情,就是朋友、亲人都不能,即使有情,也是虚假的,如果真的动情,那他的生命就是渐渐耗尽,直到死亡。
母妃的话历历在目,他有时候觉得好累,为什么不能像别的男子那样宠爱妻子,孝顺父母,为什么父皇明明很疼爱母妃,母妃却要故意和他作对,私底下与他闹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幸好父皇一直包容母妃,母妃才安然活到今天。
直到后面他才明白,母妃不是因为任性,也不是性格有问题,而是害怕,她害怕太爱父皇,自己的生命会一点点耗尽,然后照顾不了他。
这种心悸症,是家族遗传,姥姥传给母妃,母妃传给自己,所以,他不能碰感情,只能冷血、无情,可这种生活,不是他想要的。
惠妃深情的凝望阑泫苍一眼,抹了把眼底的泪,肤色也渐渐变得苍白起来,攸地,她一个狠心转身,冷冷瞪向白芯蕊,话语仍旧如刀子般的道:“过来,好好服侍殿下,要是殿下出了什么问题,我拿你是问!”
冷声喝斥完之后,惠妃气场强大的转身离开。
白芯蕊本想发火,可看到惠妃临走时眼角的泪,心攸地软了下来,淡淡扫了眼跟出去的师父,她叹了口气,转身回到阑泫苍床边。
正要装作关切的问下阑泫苍还好不,阑泫苍已经率先发话,“我没事,你去做你的事。”
说完,阑泫苍看了眼惠妃遗落在桌上的溪灵鸟,一跃起身,披上外套朝以风的速度般离开了房间。
是的,风的速度,白芯蕊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阑泫苍朝书房迅速走去,那轻功简直是踏歌寻月,蜻蜓点水,飘逸风流,潇洒出尘。
着老公真的是太奇怪了,敢情刚才是在装病,惠妃一走,他就迫不及待的离开这里,连个招呼都不给她打。
她嫁的这户人家,究竟是怎样一户神秘的人家。
吃过晚膳,绛红提着小食盒朝东林阁走去,东林阁边上是二爷和二奶奶的西一厢,才走到西一厢前,绛红就看到正提着鸟笼悠哉悠哉走过来的二老爷,二老爷在看到绛红时,突然停下脚步,迅速上前朝绛红笑道:“哟,小丫头你真水灵,是王妃房里带过来的陪嫁吧?”
绛红忙躬身朝二老爷行礼,怯生生的道:“回二老爷,是的。”
“叫什么呢?”二老爷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朝绛红猥琐的看了上去。
绛红思索一下,小手紧紧扣着食盒,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要换成雪蝉,一定一盘子给二老爷扣了下去,再狠狠的叫他滚蛋,可她害怕,她不敢。
“回二老爷,奴婢叫绛红!”
绛红卑躬屈膝的朝二老爷行了个礼,二老爷一看这人那么好对付,当场猥琐一笑,一把抓住绛红的手,将她抱到自己肥大的怀中,淫笑道:“绛红,真是好名字,来,跟二爷我玩玩。”
“啊,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突如其来的熊抱把绛红吓得惊叫起来,她立即想挣脱,无奈二老爷将她死死抱住,她只得大声呼救。
“放什么放,来,咱们去草丛里玩玩。小姑娘你还嫩,没经过人事,让老爷我教教你。”二老爷一脸得意,将绛红抱起就准备往草丛里拖。
绛红见他想就地轻薄自己,吓得又害又怕的大叫起来。
这时,正好有两个丫鬟经过,两个丫鬟在看到这景象时,全都捂嘴偷笑,其中一人笑道:“二爷又犯老毛病了。”
“切,说不定是那丫鬟故意的。她们白府的女人都不要脸,连带这丫鬟也不要脸,想通过身体勾引男人,然后达到做通房做姨娘,飞上枝头当凤凰的目的,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小蝶,你去把二奶奶叫来。”
名叫小蝶的女孩一听,当即将手中的托盘放到说话的紫梦手中,在点了点头后,一溜烟转身跑开。
这时,绛红也看到小蝶和紫梦,她以前见过她俩,也简单说过几句话,在看到小蝶时,她立即大声呼喊道:“小蝶,你救救我,救救我!”
小蝶冷眼斜睨她一眼,不屑的嗤笑一声,“装什么纯,不就是想勾引二老爷?这种事我见多了,还以为你是个小女孩,没啥坏心思,没成想,你也跟那起子没脸的女人一个德性。”
绛红一听,当即气愤的睨向小蝶,看了眼小蝶后,她一把拉起二老爷的手,一口朝二老爷手腕上狠狠咬了下去,二老爷吃痛一声,当即一巴掌狠煽在绛红脸上,煽得绛红面红耳赤,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绛红这辈子从没受过这等羞辱,虽然以前她也常被欺负,但都是言语上的,如今跟着群主嫁了过来,却要受这二老爷的气,不仅被他又摸又抱,还被他打了一巴掌。
想到这里,绛红当即激动得眼泪夺眶而出一下子就哭了起来。
这时候,二奶奶已经领着妾室跟着紫梦跑了过来,在看到地上的绛红时,二奶奶二话不说,一步上前,闷声不响的抬起手,对准绛红的右脸就是狠狠一巴掌。
这啪的一巴掌打过去,打得绛红一脸指甲印,嘴角有股殷红的血慢慢流了下来,疼得她一个劲的哭,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突然懵了,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野蛮,不讲道理。
二奶奶在气呼呼的打完一巴掌后,在不满的瞪了眼二老爷后,迅速睨向绛红,沉声道:“你这不知廉耻的死丫头,一来到王府就想勾引我老爷,你是不是想死?”
“我没有,我没有勾引二老爷,是二老爷先抱我,是他先动手动脚的……”绛红吓得一边哭一边擦嘴角的血,可是手一碰到嘴角,那撕裂的疼就疼得她急忙缩回手,她有些害怕的看了二奶奶一眼,眼神闪烁,想往后边缩,因为她害怕二奶奶再打她。
这两巴掌,把绛红对生活的所有幻想和美好全部打乱,她现在只想快点结束这事,真想化身成为郡主娘娘,或者王妃公主,能把这两个可恶的人踩在脚下,打死她们为自己报仇。
可是,事实是,她只是个没地位的丫鬟,被欺负只有打碎牙齿往肚里吞,她不甘心能有什么办法,她不想给郡主惹事。
想到这里,绛红有些颤抖的站起身,准备爬起来离开这是非之地,可二奶奶则不依不饶的上前,一把将她拦住,怒骂道:“怎么?偷了男人就想走?你当我二奶奶这里是什么地方?这年头就是有些不好的风头,小姑娘们小小年纪不学好,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你想得美!”
二奶奶说完,一副瞧不起身边姨娘通房的模样,眼里仿佛写满了浓浓的不要脸,看的边上的姨娘们全都不服气。
绛红万万没想到,这昨天才对郡主和气微笑的二奶奶,今天就换了副面孔,变了个人,她没想到人心竟然这么险恶。
“呜呜……二奶奶开恩,我真的没勾引二老爷,真的。”绛红已经吓得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求饶。
“还敢自称我?你就是一个奴才,勾引了男人还敢摆谱,不要脸的小贱人,今天我不打死你,我就不是二奶奶!”二奶奶当即上前,伸手就去推绛红,只听扑通一声,绛红又被哗啦的推到地上。
这时,边上的几个姨娘也跟着上前推搡起来,一边推还一边骂。
“二奶奶,打死她,一个丫鬟而已,我就不信郡主敢怎么样。”
“分明是这贱人想勾引咱们老爷,不打她一顿老娘不解气,郡主来了又怎么样?她是王妃又如何?别忘了,我们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二奶奶恶狠狠的呸了一声,不仅不去怪自己那个爱偷腥的相公,反而怪起绛红来。
“对,我们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她新来的还想摆谱,简直没把娘娘放在眼里!”立即有姨娘跟着发话。
二奶奶一听有人在恭维惠妃,当即不屑的冷笑一声,沉声道:“她有什么了不起的?要不是我们帮着她,她能有今天的地位?别以为她有多了不起,这个家,老娘我才是主人!”
一向八面玲珑、虚伪假义的二奶奶说出这话,吓得身边的二老爷身子一颤,当即冲上前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小声警告道:“你别乱说话,要是说错话捅了篓子,咱们全都得完蛋,你是傻的?”
二奶奶当即不屑的嗤笑一声,“我怕什么,她现在待我们客客气气的,生怕我们将她的秘密捅出来,还不是怕着我们,有把柄捏在我们手里?忍了这么多年,我说两句还不行了?”
“姐姐,什么秘密?”边上听得起劲的姨娘一把上前,双眼滴溜溜的看着二奶奶。
二奶奶一见,立即发现自己因为太过气愤说错了话,忙喝斥道:“哪有什么秘密,反正这个家,咱们都是主人,没谁低别人一截的!”
“够了,你别说这事了,那小丫头还在这呢。”二老爷看了眼地上害怕的绛红,将二奶奶迅速拉了起来。
二奶奶见状,则一把扯掉二老爷的手,冷声道:“我知道分寸。”
说完,她又看向怯生生的绛红,一脸的讥讽和得意,“就是你家郡主在这里,我也敢打你,敢勾引老娘的男人,有你好受的。”
“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绛红这下子完全懵了,被打得满脸是伤,身上的衣裳和头发被扯破扯乱,现在蓬头垢面的,哪还有脸见人。
最重要的是,她们全都睁眼说瞎话,说她勾引二老爷,她明明没有。
“还敢说没有?生得这么漂亮,天生就是来勾引男人的,你敢说你没有?刚才我亲眼看到你抱着我老爷,你撒野撒到西一厢来了,来人,把她抓住,狠狠打一顿,再交给郡主,让郡主来处置这个小贱人!”二奶奶冷冷抬眸,斜睨着眼睛看向绛红,便一ρi股坐在石凳上,等着看这出好戏。
“呜……别打我,别打……”包子性格的绛红吓得直往后缩,这时,几个姨娘已经挽着袖子冲上去又准备打她。
绛红忙看向二老爷,拽着二老爷的衣袖道:“二老爷,你说真话啊,明明是你轻薄我,你给二奶奶说,奴婢求你了!”
二老爷眼神闪烁得很厉害,不过却连忙脱事的摆了摆手,沉声道:“本老爷为人正经严肃,你少栽赃我,是你自己勾引我不成,反咬我一口,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赶紧打死扔出去,省得脏了王府!”
“你……二老爷,你为什么说瞎话?明明是你轻薄我,你快给她们说,奴婢求您了!”绛红急得连忙低下头,准备给二老爷磕头。
这时,不远处响起一阵激烈的脚步声,紧接着,一袭红影从不远的假山处奔腾而来,二老爷还没看清飞来的是什么,脸上已经被狠狠煽了一巴掌。
女子在用力煽完一巴掌,一个轻灵旋转落地,双眸阴鸷的瞪了眼二老爷和二奶奶,右手凌厉的将绛红提起来扔到身后赶来的雪蝉等人怀里,接着,她乌黑的眸子再次狠狠扫向二老爷和二太太,睨向绛红道:“你求他做什么?敢打我的人,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说完,她一个凌厉飞扑上前,右手狠狠扣起二奶奶的下巴,扬手对着二奶奶的脸就是一巴掌下去,一巴掌肯定不解气,白芯蕊咬紧牙关,接着又是啪啪几巴掌,打得二奶奶晕头转向,还没意识到什么情况,白芯蕊便气愤的朝两人拳打脚踢起来。
一边煽二奶奶的巴掌,白芯蕊一边威怒的盯着她,双眸锋利冷冽逼人,咬牙道;“说,为什么要欺负绛红!”
二奶奶被打得一张脸红肿不堪,嘴角还有丝丝血迹,这下子她才回过神来,正要说话,仰头就被白芯蕊煽了一巴掌,煽得她连自己是谁都不认识。
“那贱人……她想勾引我老爷,我不打她打伪政……”二奶奶说得断断续续的,才说完,一张脸又挨了一巴掌。
看着被打得像熊样的二奶奶和二老爷,绛红这下子才鼓起勇气,挺起胸膛,心里好解气的瞪着两人,大声道:“郡主,明明是二老爷想轻薄奴婢,奴婢不理他,他就想硬来,可二奶奶二话不说,上来就揪着奴婢打!这事小蝶和紫梦可以作证,当时她们全看见了。”
绛红一说出口就后悔了,让狼的爪牙给自己作证,她是傻了。
小蝶、紫梦一听,全都维护似的站到二奶奶身后,两人眼神交汇一下,忙低头道:“王妃,奴婢真的看见,是绛红先勾引二老爷,二老爷不答应,她就纠缠不清,纠着咱们二老爷不放的。”
“真是好笑了,本王妃从来没见过哪个如花似玉的女孩要主动贴一个没皮没脸、丑得跟癞蛤蟆似的肥猪老头的!你俩编谎话,请看准对象,本王妃不是包子!”白芯蕊冷笑一声,她可不是什么包子小辈,包子媳妇,本来就在惠妃那受了一阵窝囊气没法出,如今这两人朝刀口撞了上来,她可就不能保证管住自己的脾气了。
“你……你说什么?你说我没皮没脸、丑得跟癞蛤蟆似的!”一向沾沾自喜的二老爷一听,当即搓了搓手,上前想发火时,发现自己现在处于弱势,是被打的一方,当即样子也有些软了下来,不过那眼神,仍旧是滴溜溜转的。
白芯蕊不屑的睨了几人一眼,冷笑道:“你不是癞蛤蟆是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本王妃就把你煮了扔出王府!”
“你敢!”二奶奶横劲一上,被打了也是双手Сhā腰,这下子她终于弄清了点情况,敢情是王妃来替丫鬟报仇来了,当即道:“连娘娘都要忌我们三分,你算什么东西,不就是个可以换的媳妇,你给我滚!”
“该滚的是你!”白芯蕊说完,一个横扫千军,右腿朝二奶奶、二老爷脚踝处一踢,两人顿时像猪似的瘫软在地上,与此同时,白芯蕊早接过雪蝉手中的鞭子,一脚踩在二奶奶胸口上,手中的鞭子明晃晃的在二奶奶眼闪荡动。
二奶奶这下子不仅是懵,而且被震住了,这个女人,竟然敢打她,不仅打她,还如此嚣张,想杀了她,谁给她的胆子。
这女人刚嫁进来时,不是像个小媳妇似的好欺负吗?怎么今天一下子就变了性格!
白芯蕊清楚二奶奶的疑惑,这年头还不兴个伪装了?就像这二奶奶在惠妃面前装好人,一转头就露出恶人的真面目本性时,谁没有两面?
她清楚的知道,或许你身边的人,前一秒在对你笑,说好笑,一转过背,立马跟别人说你的坏话,这样的人这世界上多了去,这根本就是人与人之间不信任和忌妒的风气,她太熟悉了。
“你敢赶我滚?连娘娘都不敢对我大声说话,谁给你的胆子?”二奶奶虽然被压在地上,仍旧话不停嘴。
白芯蕊一听,当即觉得有些奇怪,惠妃在皇宫和在外边那地位都是至高无上的,为什么在府里,会对这些可恶的夫人这么好?
而且,从二奶奶和三奶奶平时的作为言行中,她似乎感觉得到,惠妃有些忌惮她们,惠妃有实权,有能力,有武功,为什么会忌惮几个普通女人?
这还真是奇怪。
“母妃不敢拿你怎么样,可我不一样,我不是她!”白芯蕊扬起手对准二奶奶的脸,又是一巴掌,都死到临头还敢嚣张,看来,这二奶奶平时也横惯了。
幸好刚才雪蝉听到有小丫鬟将这是传到听雨轩否则她要来迟了,恐怕绛红已经被这群女人撕得尸骨无存了。
想到这里,白芯蕊冷地转身,漠然的看向耸着肩还在流泪的绛红,冷声道:“我身边从不留无用和懦弱之人,绛红你过来,她们怎么打的你,你就怎么给我打回去,否则,你就立马滚蛋!”
“我?”绛红指了指自己,有些犹豫不前,这时,二奶奶则撕破脸皮的大嚷起来,“打死人了,打死人了,你们还不快去请贵妃!王妃无法无天,要打死人了啊!”
二奶奶吼完,小蝶忙一溜烟转身跑了开去,准备去请王妃。
白芯蕊不紧不慢的掸了掸手中的鞭子,将鞭子递给绛红,冷声道:“上去打,在母妃来之前,打破她的嘴!我看她还敢嚣张!”
反正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现在又有郡主作主,绛红好像得了庇佑似的,趁着惠妃没来,她一把夺过郡主手中的鞭子,鼓起勇气上前,对着二奶奶的脸就刷的一鞭子挥了下去。
打了一鞭后,二奶奶立即疼得大叫起来,一想起刚才二奶奶对自己的棱辱,绛红气得咬牙,上前又是一鞭,打了二奶奶还不够,她看了眼被按在地上的罪魁祸首,上前就是一鞭,这一鞭她鼓足了勇气,双眼恨恨的盯着两人。
她以为自己的容忍和低声下气能换来人家饶命,没想到,这样只会使得人家更看轻自己,更看低自己,可以随意的欺负自己。
现在想来,只有像小姐那样不怕人家,才不会被欺负。
想到这里,她又看了眼郡主,见郡主眼里全是支持,才上前对着二奶奶又挥了一鞭,鞭子啪的一声挥了过去,将二奶奶一张脸立即打了条血痕出来,绛红这才算稍微解了口气。
雪蝉在后边看着包子似的绛红,指着她的头道:“你怎么这么蠢,咱们小姐是王府郡主,是老爷最疼的女儿,她们算什么东西?不就是几个靠着惠妃吃饭的奴才!你怕她们做什么?要我是你,早一巴掌将她俩劈死,还等什么!”
“我!我想到我们是新来的,这是人家的地盘,我……”绛红无辜的看了雪蝉一眼,又开始包子起来。
雪蝉则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别怕她俩,她俩充其量是惠妃的亲戚,咱们郡主和娘娘可是一家,将来是不可分割的。郡主是王妃,想赶她们出去都是可能的事,在这里,她们是奴才,我们是主人,她们得听我们的,得看我们脸色行事,你怎么全弄反了?”
雪蝉一番话说的绛红十分认同,她连忙点头,白芯蕊也赞赏有力的看向雪蝉,她就欣赏雪蝉这样的,该是自己的就得争取,该维护的尊严得维护,这才是她白芯蕊的丫头。
“对,我以后也这样,谢谢你,雪蝉!”绛红说完,难受的扑进雪蝉的怀里,雪蝉则把她紧紧抱住,一脸的感慨。
这时,不远处,一袭凤袍的惠妃在下人的簇拥下,阴沉着脸走了过来,二奶奶见状,立即拉下脸,一边哭一边朝惠妃大嚷起来,“娘娘,你终于来了,快救我,王妃要打死我!”
二老爷也哀求的道:“娘娘,你快替我们报仇,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惠妃冷然走了过来,在慢慢审视地上的两人之后,慢慢将头转了过去,背对着两人,看向白芯蕊,白芯蕊发现,惠妃那眼底,有着浓浓的解气和暗爽!
是的,暗爽!
她看到自己那平时阴冷果断的婆婆,在看到自己的亲戚被打趴在地上时,脸上浮现的不是愤怒,也不是生气,而是暗爽!
她算是懂了,这惠妃估计有什么把柄被这群人捏着,所以在府里总是看她人的脸色,一直撑不起气场,如今见她们被打,她那个高兴劲。
就冲惠妃使过来的眼神,白芯蕊决定,一会惠妃如何要训,她就假装听她训一下,给二老爷、二奶奶留点面子,也让惠妃有台阶下。
“怎么回事?”惠妃转过身,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无比优雅的看向二奶奶,又看了眼白芯蕊,那眼里就有一种交流的意味。
二奶奶见救星来了,忙凑上前拉住惠妃的衣角,哭诉道:“娘娘你要替我讨公道,绛红那死丫头先勾引老爷,我看不过,就教训她一下,没想到,王妃一来就把我们打了个半死,我……”
怎么没打死呢?
惠妃在心底暗讽,随即挑眸,淡淡扫了眼白芯蕊,沉声问道:“媳妇,真是这样?”
- - - - - - 题外话 - - - - - -
亲们,果冻终于回来了,从今天起,恢复万更哈。还有,果冻换了qq,新qq再加亲们,所以果冻的原qq,如果发现我不在了,就是换q了哈。
卷一 第73章 立威、生情(1)
白芯蕊不紧不慢的看了眼惠妃,抬眸道:“回母妃,不是这样的!”
傻子才会说是这样,白芯蕊说得咬牙切齿,言语间恨不得将二奶奶当嚼成碎片,声音冰冷如珠,听得二奶奶有些瑟瑟的缩了缩身子。
“不是这样,那是哪样,你跟本宫说说。”惠妃淡淡扫了眼地上的二奶奶,这时候,媳妇的脚还踩在二奶奶背上,丝毫没有想移开的意思。
难道说,这媳妇儿是借这件事,想在府里立威?
这个媳妇,比她想象中聪明得多,他倒要看看她想玩什么把戏。
白芯蕊沉稳笃定的立在原他,不紧不慢道:“人人都知道,二老爷平寸就爱调戏小丫鬟,绛红是我从白府带来的丫头,她跟在我身边多少年,我会不清楚她的品性?纵然她想往上爬,要看也是看中府里是风华正茂的九殿下,好好的小丫头,品味也不差,至于看中二老爷这种低级恶趣味满脑精虫一身骚味、模样猥琐神似四不像的老男人?请母妃明鉴,我敢担保,绛红绝对绝对看不上二老爷,到是二老爷臭名在外,二奶奶管不住自己男人,没办法只好拿我的丫头出气,先上前不问青红皂白的打了绛红,绛红是我从白府带来的丫头。打她就是打我,现在不是二奶奶找我麻烦,而是我要找她们一房的麻烦,打了我的丫头,她俩必须给个说法,否则,这事我一定不饶!”
白芯蕊话语犀利冷清,一说出来,当场使得二老爷没面子,话就如锋利的刀子一样句句打在他脸上,打得二老爷羞红满面,尤其是那句四不像!
虽然他不知道什么叫四不像,但他敢肯定,这事白芯蕊能用的最恶毒的咒骂自己的话了。
“你胡说,我们老爷才不失那种人,就是这丫头勾引老爷。当时可有小蝶和紫梦作证,你休想栽赃我们老爷。”二老爷都没说话,心疼他的二奶奶已经对着白芯蕊骂了起来。
白芯蕊不屑的嗤笑一声,嘴角扬起几缕冰冷的淡笑,沉稳不迫且略带讽刺的道:“就是因为有你这祥的女人,才纵容了二老爷这样的男人,真是个蠢女人。绛红,你过来,告诉母妃当时发生了何事?”
白芯蕊看向绛红,绛红在顿了顿之后,忙有些心惊胆战的走了过来,在害怕的看了眼惠妃后,绛红急忙上前,正想扑通一声跪下,白芯蕊右腿一勾,将绛红要曲下去的腿直直的勾了上来,让她保持站着的姿势,不给惠妃下跪。
绛红见状,忙上前低着头,轻声道:“请娘娘明察,奴婢真的没有勾引二老爷,是二老爷想轻薄奴婢,奴埤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惠妃看了眼白芯蕊,刚才她维护奴才的动作她可看得清清楚楚,随即,她冷地挑眉,扫了眼面前的绛红,沉声道:“二老爷是什么品性,本宫最清楚,纵然二老爷欺负了绛红,媳妇你也打来还了。何况,以二老爷的人品,不可能欺负绛红,二奶奶,你说呢?”
二奶奶一听,当即得意的爬了开去,白芯蕊也冷冷将踩在她背上的脚给移开,有惠妃替自己说话,二奶奶当即上前就哭嚎道:“娘娘,的的确确是这小贱人勾引咱家老爷,王妃不仅不按事实讲话,还偏袒这小贱人。你可得为我们出这口气,千万不能让西风压倒了东风,您才是王府的主子,别让有心人爬上了头。”
惠妃犀利的凤眸扫了二奶奶一眼,淡淡道:“你还记得本宫是王府的主子?那刚才,你都对他们说了些什么!”
惠妃不冷不淡说完,白芯蕊神情为之一绷,她本以为惠妃会纵容二奶奶,没想到,她突然来了这一句,这惠妃,她真摸不清。
二奶奶一听,当即有些颤抖的转了转眼珠,自己手中的的确有惠妃的把抦,她们的确守着惠妃的秘密,不过,在惠妃眼里,她们仍旧是奴才罢了,她刚才不过是一时激动,胡言乱语几句,现在王妃站在面前,她可不敢嚣张放肆。
想到这里,二奶奶忙腆着脸,一脸苦哈哈的看向惠妃,低声道:“娘娘您别生气,刚才我是口不择言,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二奶奶说完,看了看四周的姨娘丫鬟,心下当即一紧,原来这里也有也惠妃的人,她的话,估早被人传到惠妃耳朵里去,可惜,她也不怕,要是惠妃这下杀了她,她留的后路也会将惠妃的老底揭出来。
“再也不敢?”惠妃冷冷看着自己的银色长指甲,凤眸睥睨,神情淡漠的扫向二奶奶,冷声道:“以后再让本宫听到你这么放肆,本宫一定不会轻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事双方都有错,本宫暂时不追究,两边都回去好好反省,以后在这府里,决不可再生事端!”
白芯蕊有些诧异,惠妃竟然说双方都有错,明明就是是二老爷和二奶奶的错-,偏心也不带这样的,不过,听二奶奶说,她刚才口不择言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以后再也不敢说了,这事得问绛红才行。
惠妃两边鄱不处置,各打五十大板,从这里可以看出,她的确有些什么秘密握在二奶奶手里,或者她们之间有卄么交易,如果她能弄清楚,或许可以和惠妃谈谈条件,让她别总这么欺凌自己。
二奶奶一听有台阶下,咬了咬牙,还想再说什么,也暂时不敢说了,二老爷则知道自己理亏,加上惠妃真的有可能盛怒将自己一掌拍死,不敢再和她抬身价,当即道:“娘娘说得是,这事也怪我我没禁住小丫鬟的勾引,她一对我抛媚眼,我就凑上去。以后……我再也不敢这么放肆了,娘娘息怒!”
这二老爷可真不要脸,话才说完,绛红就气愤的抬起头要和他理论,白芯蕊一把按住绛红的手,又看了眼脸色不悦的惠妃,淡然道:“既然二老爷知错能改,这事我们也不再追究,以后二老爷、二奶奶做事可得有个分寸,再欺凌到我丫鬟头上来,我就不会像这次那样轻易罢休。母妃,儿媳先回房了,雪婵、绛红,我们走!”
白芯蕊冷冰冰的说完,冷冰冰的拉着绛红转身离开,不给二老爷、二奶奶再说话的机会,虽然二老爷刚才咬定是绛红先勾引他,不过他的大致方向是给惠妃认错。
虽然惠妃没惩罚他,不过她正好就二老爷的话接了过来,既然二老爷都认了错,她当然得摆高姿态,直钉钉的把错钉到他身上,何况,这事本来就是土流氓的错。
看着白芯蕊离去的背影,惠妃乌黑的双眸嵌着道冰冷的寒光,寒意科峭,二老爷、二奶奶则气得不得不打一处来,两人都想破口大骂,一扯动嘴角就疼得厉害,全身没几处是好的,这一顿打得可真够实沉。
惠妃睨了眼两人,将身边的姨娘们遣下去的,冷的起身,双眸阴鸷的看向二老爷,一字一顿道:“本宫自问待你们不薄,以后,收起你们的嘴,要让本宫再听到这种话,本宫不能保证你们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二奶奶惶恐的闪烁下眼睛,忙讨好的道:“我刚才也是太心急,娘娘您别放在心上,你的事我们绝不会说出去,再说,我们一家人的性命都在娘娘手里,我们哪敢!”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已经有些不服气,她也不是省油的灯,惠妃要敢整她,她就鱼死网破。
惠妃看着面前看似奴颜媚骨,实际心藏污术的两人,眼里是满满的鄙夷,早知道她们这么不好控制,当初她就选别人了。
如今,因为自己的软肋被她们捏在手里,为了泫苍,她不得不忍让她们。要换做平时,这两人,连和她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好了,王妃已经起疑,你们先下去,如果不想活命,大可再嚣张几次!惠妃冷冰冰的丢下这句话,拂袖走出凉亭。
惠妃领着人一走,二奶奶就咿咿呀呀的捂着流血的脸,朝惠妃的背影呸了一声,刻薄的道:“假仁假义,老娘被打,她不知道心里多开心!”
“够了,你别说了。”二老爷无奈的摇了摇头,抱着破破烂烂的身子,后悔得要命。
那白芯蕊,原来这么不好惹,都怪他以前没査过她,还以为她是个受气包媳妇,没成想,她武功这么高,打人不眨眼,狠起来要人命。
回到听雨轩,白芯蕊依旧没看到她的神秘丈夫,她将雪婵、绛红领进耳房,雪婵则忙替绛红换衣裳和擦拭身上的血迹,绛红一张脸被打得又红又肿,不过幸好没破相。比起二奶你啊和二老爷的遭遇来,绛红的脸已经很好看了。
白芯蕊淡然扫了两人一眼,最终将目光停在绛红身上,沉声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何事?”
绛红也不是傻的,一听就明白郡主要问的是什么,当即道:“郡主,我听二奶奶说,惠妃算个什么东西,这个家她们才是主人,她还说,她手里有惠妃的把柄,她掌握着惠妃的秘密,惠妃不敢拿她怎么样。当时好多姨娘都问她,二老爷却不让她说,我猜,这其中一定有原因!”
“那是自然。”白芯蕊思索一下,看来她猜得不错,惠妃的确有把柄捏在二奶奶手里,所以二奶奶、三奶奶等人才会在王府这么有地位,这么放肆。
凭她对惠妃的了解,惠妃绝不会容忍任何人挑战她的地位和权威,她之所以能容忍这群人,肯定自己最大的软肋握在她们手中。
弄清这个之后,白芯蕊看向床上直叫唤的绛红,心疼的道:“以后有谁要欺负你,你别傻傻的愣在那,要么拿出我的名号来唬他,要么趁机溜掉,打不过就跑,知道了?”
“回郡主,奴婢知道了。”绛红有些害怕的看了白芯蕊一眼,眼里既是胆怯又是感激,“这次多亏有郡主在,要不然……奴婢肯定早被她们打死了……郡主对奴婢的恩情,奴婢终身难忘,奴婢以后一定好好伺候郡主,报答郡主。”
一口一个奴婢的,听得白芯蕊直摇头,看来,一个人的性子不容易立即改变,绛红能有勇气用鞭子挥二老爷二奶奶,已经是最大的进步了。
这时,正从书房伺候过来的七巧、玲珑都听到一点消息,两人一听绛红被二老爷、二奶奶打了,脸上全是得意,但当她们听到二老爷被王妃打了的时候,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个受气包王妃,真那么能耐?吹的吧!
要不然,她怎么在她们面前那么和善,七巧似看好戏的端着盘瓜果走耳房,一看王妃竟然在丫鬟的房里,她当即有些厌恶的看了过去,身为王妃,和下人走这么近,不是本身带有下人的奴性,那就是来装样子。
七巧冷哼一声,将手中的果盘放到檀木桌上,随即冷眼朝绛红睨了过去,“诺,这是殿下赏的水果,你们吃吧!”
白芯蕊握着绛红的手,一转过头,就看到七巧、玲珑高傲自大的样子,两人鼻孔抬得老高,她嫁过来才没几天,天天都得看这两人脸色行事。
奶奶的,老虎不发威,你耙我当病猫?
看来,她这威还没立起来,还得一个一个的收拾了再来。不过,她还真没想到,原来阑泫苍又在书房了,那刚才去看的时候,可什么都没看到。这人真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绛红一脸感激的看向七巧,小声道:“多谢七巧姐。”
“谢什么谢?你以为这是给你的? 这是殿下赏王妃的,像你这样的丫鬟,根本没资格呆在听雨轩!”
七巧说话毫不留情,说完后,身侧的玲珑扯了她衣裳一下,示意王妃在这里,她小心点,可七巧根本不怕面前的王妃,理所当然的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
“我这样的丫鬟?你说清楚,我是哪样的丫鬟!”绛红本就一肚子闷气,这下子被七巧这么颠对,当即准备趁起身子和她理论。
雪婵忙把绛红压在床上,微微思索一下,暂时没有答话,不过那眼里,可是浓浓的火焰,像 是时刻会灼伤人似的。
七巧一听,当即拔高音调,上前指着绛红就道:“你只是个小丫鬟,我和玲珑才是听雨轩的一等大丫鬟,我们从小服侍殿下,你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你品行不端,时常想着勾引男人,连二老爷那样男人你都勾引,你想男人想疯了?”
七巧在说,玲珑也激动了,跟着骂道:“你们白府的女人就是这样,喜欢到处勾引男人,别忘了,这里是苍流王府!”
“是吗?”白芯蕊蓦地转过头,双眸镇定的看向玲珑,声如利剑的道:“:你也别忘了,我是苍流王妃!
“你……”七巧瞪大眼睛,正想继续骂给自己讨点面子回来,面前的白芯蕊早已扬起手,啪的一巴掌给她扇了过去,扇得七巧轰隆一声倒在地上。
用了内力的白芯蕊冷冷收回手,看了看手上洁白漂亮的指甲,轻轻吹了吹手心,不紧不慢的道:“在我面前嚣张,找死?”
她的话说得很轻,却犹如幽灵般深沉,样子魅惑有如夜间的鬼魅,黝黑的瞳孔突然睁大,眼里透着浓浓的冷光,看得七巧直眨眼睛,她是不是产生了错觉,怎么觉得面前的王妃不一样了,不像平时那个淡然和善的王妃了。
“你……你敢打我?”'七巧捂着脸,当场就跳了起来,恶狠狠的朝白芯蕊扑了过去,一边扑一边大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你也敢打我,我从小服侍殿下,你们才来就这么嚣张,我打死你!”
七巧一边叫嚷,一边撸起袖子冲了上去,白芯蕊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往后一退,朝雪婵道:“这种角色,交给你!”
她才不屑对七巧、玲珑动手,这会脏了她的手。
“没问题,我早想打她们了,郡主,让我来!”雪婵挽起袖子,一个凌厉上前,朝着七巧就是一飞脚,怎么她也是个小练家子,对付七巧、玲珑这样的人实在够简单。
雪婵一脚踢到七巧腿处,又把勉强站起来的七巧给推倒在地,玲珑见状。也像过来帮七巧的忙,由于雪婵已经看过小姐打人,遂学着郡主的样子,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玲珑又气又急。
“你……一你们反了,这里是王府,我这就叫王爷来给我作主。”玲珑这辈子哪里受过这种气,她们可是殿下身边的丫头,平时除了惠妃房的,哪个房的丫头不对她们敬着怕着,没想到王妃今天发疯了,打了二老爷、二奶奶,又来打她们。
“你才反了!本王妃是王爷的妻子,是你们的主子,你搞清楚!”白芯蕊冷冷坐在座位上,看来这两丫头还没搞清楚她们的身份和地位,仍把她当未出阁的娇弱小姐呢。
七巧不可思议的抱起腿,哪家的新娘子不是温柔又娇羞,见人就害羞的,出来乍到的,即使有什么,她们也得忍,因为这是别人的地盘。
没成想,这郡主胆子忒大,竟然发威了!
怪不得她连二老爷都敢打,没点能耐,那二老爷能让她打。可是,这下子知道已经晩了,她现在真的很气恨、恨这王妃明明会武功,还装作不会的样子,试图迷惑她们!
“你阴险狡诈!”七巧对着白芯蕊就是一句喷,白芯蕊冷笑一声,“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前的伪装,不过想看看谁对我忠心,谁对我不忠心罢了!事实摆在眼前,你和玲珑两个丫头,都是狗眼看人低的奴才!”
“好,我们是奴才,你是主子,行了吧?”玲珑气呼呼的说完,这下子她还没接受这新的变化,一边指着白芯蕊,一边朝门外走道:“你等着,我这就去请殿下,求殿下为我们作主!”
“哼,看殿下不休了你!你们成亲这么久,殿下一直没碰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没人要的弃妇,被人抛弃的二手货,这府里没谁瞧得起你,拽什么?”七巧说完,忙跟着玲珑,以最快的速度跑出房间。
白芯蕊微眯双眸,眸子里浸着冷冷的寒意,对着七巧的背影吐了个淡淡的唇形:“:阑泫苍不行!”
白芯蕊的话没说出来,只是是一个微小的唇形,却正被走进来的男子看了个正着,阑泫苍看着白芯蕊,在看到她的唇形的那瞬间,他眉峰微地一挑,轻抬下颚,神情间是淡淡的不可置信。
她说的什么?她说,他不行!
白芯蕊才吐完那唇形,就看到阑泫苍试探且怀疑的看向自己,看他那眼神间,还隐隐有些怒气,他漂亮的凤眸冷冽,红唇妖娆,一头黄发倾泻而下,正深邃且有力的盯着自己,那样子好像在问,他不行?
男人最害怕听到的是什么?就是女人说他不行,惨了,这唇形会不会被阑泫苍读懂了?因为他进来的时候,七巧正叽叽喳喳的说他不碰她。
七巧见此情景,忙得意的睨了白芯蕊一眼,朝阑泫苍哭诉道:“殿下,王妃刚打了二老爷和二奶奶,刚才又打了我们,呜呜,好疼……”
看着捂脸喊疼的七巧,白芯蕊突然觉得好笑,她的敌人疼,她就觉得舒服。
阑泫苍莹润的双眸上下扫视一遍白芯蕊后,又看向身侧的七巧,眼里闪过一丝不悦,“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殿下,绛红勾引二老爷不成,反被二奶奶羞辱,结果被打了一顿回来。我们进来的寸候,把您赏瓜果端了过来,绛红就和奴婢顶嘴,奴婢见她犯了事还如此嚣张,就说了她一句。谁知道,王妃包庇她,叫雪婵把我和玲珑打了一顿。殿下,奴婢服侍你这么多年,你应该知到奴婢的性子,奴婢不是随便惹是生非的人,这事的的确确是王妃纵容下人,想铲除我和玲珑,想把我们赶出王府。”
七巧说道这里,已经难受的哭了起来,男子嘴角微扬,眼里更是一抹不悦,这抹不悦,却是扫射向白芯蕊,看得白芯蕊心里一惊。
莫非,她嫁这个老公,是个偏袒下人,不把她这妻子看在眼里的混蛋?
有句话说得对,他身上的确透着一股淡淡的龙诞香味,不过她却闻出来的是混蛋味。
玲珑这时候也呜呜的哭了起来,红着眼眶,楚楚可怜的看向阑泫苍,在咬了咬牙之后,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阑泫苍悲愤的道:“殿下,我们只是奴才,只是下人,哪敢和王妃较劲,王妃说什么就是什么,想打就打,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可是,求殿下看在奴婢服侍您多年的份上,给奴婢们作个主。”
看着两人由老妈子的气场一下子转变为小白兔,白芯蕊不屑的轻哼一声,嗤笑道:“少在这装模作样,你们诗什么人,你们主子比我更清楚!我嫁过来就是这里的主人,现在给你们一条路,要么滚,要么死!”
白芯蕊也是火爆脾气,两丫头欺负她欺负到阑泫苍面前来,如果阑泫苍不护着她,她就自己维护自己,她从来就是独立的人。
卷一 第73章 立威、生情(2)
“你!”七巧鼓着眼睛,立即回头看向阑泫苍,哭兮兮的道:“殿下,你看她好嚣张,她要杀了我们……”
玲珑见把王妃惹生气发怒了,心下当即得意起来,他们就是要激怒王妃,激怒王妃,王妃就会发火生气,口不择言,这样殿下就会讨厌她,殿下都讨厌王妃了,这所有的目的不都达到了?
想到这里,她猥琐的转了站眼珠,决定再添一把柴,当即哭着道:“殿下,我们一直贴心的伺候王妃,既然她不待见我们,那我们只好去书房专门伺候殿下。”
“我就不待见你们,我听雨轩不留诡计多端的人!”白芯蕊冷然出声,样子从容不迫,眉宇间是深深的愤怒,恨不得把这两人狠揍一顿。
“你不待见我们,我们还不想伺候你,殿下,你看她说的什么话,我七巧是服侍不了王妃的,她不走,我走!”七巧气呼呼的说完,完全忘记自己此时的身份,也忘记了自己是在和谁说话。
白芯蕊看事情变成这样,眼底则露出一缕锋芒,想刺激她,没门!现在也不知道是谁被刺激得说了胡话。
阑泫苍听完七巧的话,双眸攸的一沉,冷然看向她,不悦的扬唇,冷声道:“不想在这里伺候,你们俩都出去。”
正在云端飘飘然的七巧和玲珑听到这话时,两人同时跟打了鸡血似的看向她们的殿下,不敢相信一向纵容她们的殿下竟然向着王妃,是的,他竟然为了王妃要将她们赶出去。
“殿下,你说什么?奴婢没听清。”七巧颤巍巍的出声,小腿已经开始打颤,现在她算是有些眉目了,人家是夫妻,你算什么,你只是个小丫鬟而已,你拽什么?
“本王说,叫你俩出去,没听清?”阑泫苍已经失了耐心,冷然睨向两人,凤眸间满是清冷,“记住,王妃是本人的妻子,以后所有人必须尊重她、敬重她、来人,把这两人拖出去!”
阑泫苍冷然说完,双眸深邃的看向白芯蕊,在淡然看了她一眼后,转身负手走出房间。
侍剑、侍萧听到命令,两人迅速进来,逮着七巧、玲珑就往外走,七巧、玲珑不服气,还想再说什么,雪婵则走出去,对着两人就是一顿喝。
平时她受够了两人的气,一直期待郡主发威,还好,忍到今天,郡主终于不忍了。幸好姑爷是个明事理的,否则,她们可能会被赶出去也不一定,毕竟姑爷和两小丫头有点主仆感情。
白芯蕊漠然看着被拖出去的两人,一言不发的走出房间,来到自己的新房,这时候,阑泫苍已经先行走了进来,正冷然看着那紫晶桌上的一幅山水画发愣。
见他在发愣,白芯蕊觉得没意思,转身欲走,这时,身后的男子突然发话:“你刚才说……本王不行?”
“啊?”白芯蕊反射性的调过头,不知道他刚才在想什么,原来在想这个。想到这,她忙摇了摇头,有些尴尬的笑道:“怎么可能。我可没那么说!你很行,很厉害,超级棒!”
如此狗腿的话,这男人该不会再怪她了吧!
就在白芯蕊傻笑之际,男子早已一步掠了过来,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身上隐隐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味,白芯蕊被阑泫苍冷不丁的一抱,身子顿时热了起来,等她抬眸与之对视时,发现阑泫苍眼神深邃,正犀利略带温情的看着自己。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你个别想霸王硬上弓!”白芯蕊有些急了,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她甚至有股被迷惑了的感觉,她该不会对这个男人动心了吧?
“你是本王的王妃,伺候本王天经地义,反正我们都没圆房,不如就今晚……”
阑泫苍说完,伸手轻轻抚上白芯蕊的脸,眼神清明,红唇妩媚,看得白芯蕊直喘气,“虽然……这样,但我还没准备好,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你不是说本王不行么,本王很想证明给你看,本王究竟是行……还是不行……”说到这里,阑泫苍的音调已经慢慢放低,他洁白的牙齿轻轻咬住白芯蕊的耳垂,在她耳边轻轻喝气,立即,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浸便白芯蕊的全身。
白芯蕊觉得自己的脸这时候一定很红,红得跟西红柿似的,小手轻轻放到阑泫苍面前,小声的到:“不……不行,我……”
“你……你什么?不想本王证明给你看……”阑泫苍嘴角扬起一道邪魅的弧度,看上去魅惑冷然,而且有些危险。
白芯蕊思索一下,攸地抬眸,朝面前男子眨了眨眼睛,似在放电般的娇羞笑道:“不是你不行,而是……我要占据主动权!”
说完,她朝男子妩媚一笑,一个转身将他压在身下,这一动作,看得阑泫苍瞳孔放大,一脸的惊奇,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奇怪的女子,现在的她,妩媚中透出一股性感的美,却不失清纯。
看到这样的她,他一颗心咚咚咚的跳动起来,脑里有股血一直往上涌,他觉得喉咙十分干涩,全身已经开始慢慢发热起来,刚才他在亲吻她的小耳垂时,已经感觉身子颤抖,原来,女人的味道,这么香,她给他的感觉,这么软。
“你要占据主动权?”阑泫苍怀疑的问完,捏着白芯蕊的手已经慢慢放松,整个心房都放松下来。
就在这时,女子眼里闪过一抹狡黠,朝压着的男子微微一笑,就在他不经意迷醉的那瞬间,她一个翻然起身,右手随即将身下男子的手一压,再旋转两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将阑泫苍双手扣在桌上。
阑泫苍惊愕的挑眉,眼里虽然带着疑惑和惊艳,不过却纹丝不动,镇定自若的坐在原地。
白芯蕊做完这一切,迅速扯下一旁的一根红布条,三三两两就将阑泫苍的手裹到一起,将他双手反绑到椅子上,这才爽快的拍了拍手,“想吃我豆腐,没门!这么表现自己行,你就和椅子表现吧!”
白芯蕊说完,眉梢一挑,自得的做到边上的椅子上,开始幼仔自如的喝起茶来。
而被绑住了的阑泫苍,眉宇间虽有淡淡不悦,不过仍就淡淡的看着她,乌黑的眼睛如珍珠似的熠熠生辉,整个人哪怕被绑着,也是无比的妖娆和风华绝代。
在被绑住的时候,阑泫苍突然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不是身体,而是心,好像这么多年来,他老师直被人绑着,被人控制着。
他的行动,他的人生好像都不是他自己的,而有别人在背后操纵,这样的感觉,让他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想到这里,他额头已经沁起细密的汗,肤色比刚才更加苍白,一股冰凉的感觉从脚心蔓延到头顶,好像他整个人被抛在冰窟窿里,想出来,却始终顶不开上面那层厚厚的冰,只得继续在水里挣扎。
白芯蕊正无聊的吃着瓜子喝着茶,当她不经意的一回眸时,竟然看见额头冒冷汗,有些难受的阑泫苍。
“你怎么了?”白芯蕊惊奇的站起身,小声的道:“你别吓我,你怎么了?我赶紧解开绳子!”
正在她要跑过去给他解绳子时,突然,门外响起一阵冰冷的声音,“白芯蕊,你在干什么?”
当惠妃进门看到自己儿子正被绑着手坐在椅子上时,她当即血涌上脑,气恼的上前,急冲冲的去给阑泫苍解布条。
“你这恶毒的女人,竟然绑上自己的老公,你给我过开。”惠妃一把将白芯蕊推开,正要发火时,座位上的阑泫苍右手一拐,手上的布条被他轻易的撑成碎片,他冷然站起身,凤眸犀利的看向愣着的惠妃。
“母妃,与芯蕊无关,你别骂她!是我自己想尝一下被控制的滋味!”阑泫苍冷然看向惠妃,他若不想被人绑,谁绑得住他?
惠妃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儿子,怀疑的道:“苍儿,你怎么了?”
儿子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要绑住自己。
阑泫苍冷然咬咬唇,转头睨向惠妃,沉声道:“这么多年来,你不是一直绑着我吗?我的一言一行都得听你的,我的人生处处受你控制,除了给了我一个不一样的妻子外,你给过什么令我满意的东西?”
白芯蕊一听,心里立即有些不满了,这男人把她比作东西,不过她有些微微的高兴,因为他认为她是唯一一样值得他拥有的!
惠妃一脸失望的看着阑泫苍,指了指门外边,冷地拂袖道:“你以为我想这样?你瞧瞧外面,有多少人盯着我们呣子俩,有多少人等着随时要我们的命,有多少人等着看我们的好戏?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感觉我是在控制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