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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 打赌争鸟

说到这里,惠妃气恼的甩了甩袖子,将冰目睨向白芯蕊,喘着粗气道:“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给殿下铺床?”

白芯蕊很想说,要她铺床做什么,现在天­色­还早,没到睡觉的时间。

吩咐完后,惠妃眼里满是柔情,想伸手过去拉阑泫苍,却被阑泫苍一把甩开,“平时我尽量做到温和待人,就是怕发脾气气晕倒惹你伤心。你放心,这次我不会晕倒,你用不着叫她铺床。如果你真的疼我爱我,请你告诉我,我究竟是谁!

“苍儿!”惠妃有些迷茫的贬了贬跟晴,一脸为难的低下头,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儿子,该怎么给他说。

白芯蕊在一旁看戏,阑泫苍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这么奇怪,这两呣子,估计是她见过最怪的人。

原来惠妃叫她铺床,是已经预感到阑泫苍发脾气会晕倒,让她事先作准备,她还真没想到自己男人这么脆弱,这样就会晕倒。

“对不起,苍儿,我真的没控制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惠妃见阑泫苍身子微微发抖,忙上前将他扶住,眼里全是无奈。

阑泫苍在轻叹了口气后,仰头看了眼跟窗外的银月,银­色­的月光洒在他身上,将他整个人沁得有如披上层银纱,看上去安静柔美,好像动画里走出的黄发王子。

白芯蕊看了王子一眼,转身将架子上的一件银白披风取下来,看了眼惠妃后,走到阑泫苍面前,要说话时,阑泫苍已经大步走出房间。

原来他读心术这么厉害,白芯蕊一见阑泫苍看向房外,就知道他要出门,迅速他准备好披风,果然,他真的出去了。

虽然她不喜欢他,可他毕竟是自己的相公,他现在心情不好,好像有什么心情,她不会安慰人,至少也上去跟着他,看看着。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她只知道,自己跟着跑了出去,心里很放松,很舒服,很满足。

紫晶桥上时,白芯蕊看见阑泫苍正安静的立在桥上,颖长的身子看上去俊秀挺拔,身上一袭白衣透着萧索的味道,冷风吹起他的长发,使他整个人犹如被月光笼罩的­精­灵。

太帅了,太好看了,太美了!

看着这样的男人,白芯蕊自己真没白穿越,光是看他已经是一种幸福,更别提其它的了。

阑泫苍微微抬眸,在看到白芯蕊的那一瞬间,他的心攸地一怔,湖边的她,抱着披风的样子好安静,好美,好像他梦寐以求的仙子。

他从未想过,在自己难过之时,会有个人来静静的陪着他,他更未想过,这个陪着他的,竟然是自己妻子。

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有幸福,因为他不能爱别人,可是,看着对面安然伫立的她,他竟有种心动的感觉。

一有这种感觉,他就觉得自己那颗心好疼,疼得好像有人正用刀子一片片在心上凌迟一样,心绞痛,好难受,他只能闭上眼睛,不去想她,尽量想她可恶、霸道、坏脾气的一面。

可是,她都没有这些,她的可恶在他面前,是可爱;她的霸道在他看来,是追求生活的勇气;而她的坏脾气,则是保护她的外壳。

白芯蕊见阑泫苍眉峰微皱,忙上前,将手中的外套慢慢披到他身上,外套才披到男子身上,他就冷地转身,抓起身上的外套,哗啦一声扔到冰凉的湖水里。

这突如其未的转变,看得白芯蕊心惊­肉­跳,他是要做什么,她可禁不起他这样的转变。

“你……你狠,我好心给你拿披风来,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和普通女人一样,白芯蕊问出了这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话,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隐约像个没人要在哭诉的弃­妇­。

“谁要你假好心,你给本王回去,本王不想见到你!”阑泫苍毫不留情的开口,声音冷如冰雪,漠然看向远处的湖泊。

这话放在白芯蕊心里,却有了一股不小的波动,白芯蕊气恼的瞪了面前自傲的男人一眼,沉声道:“好,算你狠,你爱吹多久就吹多久,就当我多管闲事,刚才给一头猪带的披风,死猪、臭猪!”

骂完之后,她一脚踩在阑泫苍洁白的玉靴上,在看到阑泫苍惊愕带有怒气的眼睛上时,她满足的仰起头,得意的笑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什么东西,什么男人,真以为她白芯蕊是那种倒贴的女人?

你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病秧子,迟早得下地狱的男人!

看着女子远去的背影,阑泫苍微微捂住心口,是否要这样对她,他的心才好受一些,如果多爱她一点,多心动一些,他就会更难受一些。

等女子消失不见之后,男子漠然的看了天空一眼,突然,只听扑通一声,他已经朝湖中纵身跃下,像一条鱼似的在水里游着。

等他喘着气上岸时,手中已经多了那件银­色­披风,看着怀中的披风,阑泫苍甩了甩早已浸湿的头发,嘴角溢起一抹冷然。

这一晚,王府里人人都知道,他们的殿下为了一件披风,感染上风寒,又晕过去了。

九殿下感染风寒的消息立即传遍王府,早已习以为常的丫鬟们请太医的请太医,打热水的打热水,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就白芯蕊,被惠妃逼着坐在阑泫苍床前,默然守着他。

惠妃一脸忧心的坐在白芯蕊对面,时不时的看眼儿子,又时不时的看眼白芯蕊,时不时来一两句。

“都是你气的,你要不气他,他会跳下湖去捞那件披风?”

白芯蕊立即抬眸,朝惠妃道:“是他自己将披风扔下去的!”

“你要不送这披风,他会扔下去?他不扔下去,他会跳下去捞?真不知道苍儿哪里出了问题,一件披风而已,竟然不顾­性­命去捞!”惠妃这下子很是忧心,这苍儿要是病久了,那边该怎么办。

说来说去,都是这媳如闹的。

白芯蕊没处过婆媳关系,也不是什么神人,这时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冷笑道:“要不是娘娘你气他,他也不会跑出去,这么说来,娘娘你才是罪魁祸首?”

“好笑,要不是你把他绑在椅子上,本宫会对你发火,他会替你辩护,继而跑出去?说来说去,都是因为你,还敢狡辩,罚你今晩陪着他,不许睡觉!”惠妃气恼的起身,没想到这媳­妇­这么伶牙俐齿,开始她还装下小白兔,时而让自己骂两句,这下子不知道吃多了什么,竟敢公然与她顶撞起来,气死她了。

白芯蕊这下子越来越感觉,婆媳关系真的很微妙,尤其是中间多了个男人,她怎么感觉自己好像与惠妃争男人的小三?

罢了,看在惠妃也是为阑泫苍焦急的份上,她暂时不说话,让阑泫苍好好休养。

在吩咐了一大堆之后,惠妃高傲的起身,扭着步子踱出房间,这时,已经夜深。

窗外只有淡淡的银月,偶有一股股花香沁进房中,水晶饰架上立着两盏龙凤呈祥烛,火红的烛火染着希冀的光芒,白芯蕊安静的守在阑泫苍窗前,静静看着床上双眸紧闭的安静男子。

他闭上眼睛的样子,真的好像洋娃娃,肌肤如瓷,很美。

抬头看了眼窗外,白芯蕊喃喃的道:“包子小媳­妇­又要伺候大灰狼了……”

不经意的出声,床上男子已经慢慢转醒过来,白芯蕊一回头,两人便四目相接,眼里均有淡淡融化的流水。

卷一 第74章 二人之争(1)

阑泫苍诧异的的抬颚,在看到面前端然坐着的白芯蕊时,如黑曜石般黝黑的眼里散发出冰雪般的冷芒,在看到白芯蕊直盯盯看着自己的双眼,甚至嘴角有些垂涎的口水时,他翻了个身,冷啐道:“花痴!”

白芯蕊按捺不动,欣赏美男天经地义,何况这美男上盖得有她白芯蕊的章,是属于她的,不过,她刚才的模样,真的像花痴吗?

阑泫苍­阴­阳怪气的啐了句后,翻身就睡,白芯蕊见状,眉毛竖得老高,一下子跳了起来,朝大床上也蹦了过去。

“床也有我的份,我要睡觉,你下去睡!”别以为成天犯病可以让她像呵护小草一样照顾他,她才是小草,才真正需要呵护,这就是嫁病秧子的坏处,她现在真想劝诚以后要穿越过来的美人们,嫁谁都不要嫁病秧子。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理想是美男疼爱自己,现实是美男虐待自己。

“你压着本王了!”冷不防的,阑泫苍觉得腿处有个重物就那么蹦压了上来,疼倒是不疼,不过这种感觉没人会觉得舒服。

白芯蕊不屑的哼了一声,一个骨碌爬上床,将阑泫苍身上的冰丝薄被一下子裹到自己身上,同样翻过身,大马哈哈的笑了两声,得意的准备睡觉。

阑泫苍被子被抢,他很反­射­­性­的伸手去抢,无奈白芯蕊捉得死死的,他只好惊愕的看了眼这野蛮女人的背影后,在原地开始沉思究竟怎么对忖她。

“这被子是我的,你要盖另找,你们王府这么奢华,不可能只有一条被子!”白芯蕊说完,已经斜歪着头,睡成弓字形,开始打起盹来。

“这被爷全王府只有两床,是由织造师用冰丝一针针织出来的,被子里灌有奇药,也是为本王冶病之用。”阑泫苍碎碎说完后,突然眉峰一挑,嘴角溢起抹邪侫的笑,一个翻身,大掌就朝被子里的女子环了过去。

与此同时,他修长­干­净的手已经将白芯蕊紧紧环在怀里,红­唇­凑近她耳边,在她耳旁轻轻吐着气,并轻喃道:“这么想上本王的床,本王就成全你!”

说完,他双手已经轻环住白芯蕊的腰,当融碰到那柔软的腰肢时,阑泫苍突然觉得血往上诵,身体全热了起来,迻还有些轻微的颤抖,一颗心颤抖得十分厉害,她的腰,真细!

原来抱着女人的感觉,竟是这样的。

轻轻闻了闻白芯蕊身上的发香,阑泫苍慢慢靠近她,在她耳旁轻喃道:“ 芯蕊,你好香!”

“喂!你……你不能这样……”白芯蕊觉得身子软得要命,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如此美的男子抱着她,对她说温柔的情话,还搂着她的腰,着让她怎么办,这让她如何拒绝,这让她情何以堪。

她想,在这个时候,恐怕世间没有女子能受得了,她承认,自己被阑泫苍的温柔给打败了。

“本王不能哪样?这样吗?”阑泫苍坏笑的说完,大张轻轻覆向白芯蕊平坦柔滑的小腹,这下子,两个人均同时颤栗起来。

阑泫苍觉得自己此刻全身充满了力量,身体绷得紫紧的,喉咙­干­涩得厉害,他好想将怀里的女子抱紧,将她揉进心里,好想好好疼她爱她。

“那个……我……我还没作好准备,你这个……混蛋!”白芯蕊轻飘飘的说完,一把拖住阑泫苍的手,准备挣脱他,却没想到,他反手将自己的小手捏住,紧紧抓在手里,她现在腰和手都被髙大的他控制着,害她都不能弄了。

苍天、大地,想她苏莲华英明一世,竟然要被一个男人给霸王硬上弓,这要是传出去,得多丢人,虽然这个男人是她的男人,可她不愿!

“本王混蛋?本王有更混蛋的,你要不要试试!”阑泫苍看着小脸羞红的白芯蕊,忽地凑上去,红­唇­紧紧噙住她的­唇­,在她­唇­上霸道的吸吮,一路攻城略地,惹得白芯蕊浑身又酥又麻。

惨了,她肯定是陷入这情yu中无法自拔,不然怎么不懂得拒绝,反而身体颤抖,浑身好像有电流穿过一样?

想到这里,白芯蕊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把将阑泫苍推开,像着了火似的跳起来,一溜烟又窜下床,喘着粗气对阑泫苍大骂道:“登徒子、病秧子!”

刚才说她花痴,她怎么也要扳回一局。

骂完后,在阑泫苍迷茫和怔愕的目光中,白芯蕊一把夺过那大床上的冰丝被,朝红烛旁的鎏金玉榻走去。

一ρi股坐在玉榻上,白芯蕊将被子盖在身上,在白了床上的男人一眼后,倒地就睡,她困死,可没时间和他争执。

阑泫苍淡然坐起身,安静的盯着对面脸蛋红扑扑、睫毛纤长可爱得像个娃娃一样的晶莹女孩,眼底泛起一阵涟漪。

她真美,可惜,他拥有不到她的美。

强忍住心绞的疼痛,阑泫苍仰着头,安静靠在窗棂前,冰雪般的玉眸睨向窗外的天空,天空依稀有几颗星星点缀,星星挂在如同绸布一样的天空中,围绕着淡月而行,夜­色­真美。

窗外银­色­的月光洒在他鹅黄|­色­的头发上,发尾微卷在风中荡漾, 一缕缕打着小卷迎风而舞,­干­净且柔美。

虽然心很疼,不过抱着她的感觉,他却觉得很幸福,那种幸福而激动的感觉,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爱,如果这真的是爰,那他能不能承受,为了爱慢慢耗尽元气,生命慢慢消失,化成灰烬?

他应该,是不能承受的吧!

看了眼榻上安然沉睡的女子,男子嘴角溢起一抹宠溺的笑,慢慢抬眸看着夜空,今夜,他将注定无眠。

迷迷糊糊中,白芯蕊好像走到一个摸不着四周的地方,周围飘着丝丝红绸,红绸漫天飞舞,地上栽种着成群成群火红妖艳却叫不出名字的花。

她无边的漫游,无边的走,好像在笼子里四处乱窜似的,感觉想跑跑不动,想走走不了,好像全身都被谁绑着一样,这种感觉,令人窒息,甚至想发狂。

双腿被绑着,白芯蕊只好蹦跳着上前,在蹦到一座宝塔的顶端时,她这才发现,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到了宝塔顶,这是哪里?

突然,在塔顶传来一阵轻灵且富有磁牲的男声,“是你……拿了朕的手链?”

冷地一抬头,白芯蕊看到塔顶站着一名身着华丽黑衣,衣袂飘飘然的银发男子,男子很美,美得不似真人,乌黑的眼睛如宝石般发着寒光,下巴的弧度十分完美,脸形刚毅有力,一头银发倾泻而下,剑眉如峰,双眸湖泊如银狼般凌厉嗜人。

他整个人都散发着浓浓的肃杀之气,好像夭地间来捉万物神灵的神祗,

完美得如同幽灵一般,修长的玉手上戴有三粒红宝石戒指,额头的束额垂着

一只半圆型流苏水晶金珠,微风颤动,男子额前半圆型的红宝石坠饰微微作响,发出清翠的银铃声,一头银发飞散飘逸,眼梢冷抬,就这么犀利暴戾的盯着她。

白芯蕊从来没见过如诡异和气场强大的男人,这个男人,和她的夫君长得一模一样,他是裔帝裔玄霆,裔玄霆。

她不明白,她才见过他两三次,就能在这里遇到他,这是哪里,为什么

这么奇怪。

现在的她好想逃离,逃离这个鬼地方,她不要被裔玄霆死盯着不放,她没有拿他的手链,她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珍重那条手链,更不知道阑泫苍为什么也认识这串手链。

“不是我拿的,你别追着我,不是我!”白芯蕊怯生生的往后退,她觉得四周除了这座塔,再无其它,刚才的红绸突然都飞远了,像一朵朵罂粟般飞得很远。

她不敢向前走,向前走就是万丈深渊,可是她一走,那裔玄霆就像鬼魅似的追了上来,他一直追她,她发现自己有时候走得动,有时候走不动。

她想呐喊,想飞奔,想奔跑,可是跑不动,好像有什么在拖着她的脚似的。她一边跑一边捂着耳朵在叫嚎:“我不认识你,你别追我,你要找找别人去,别追我!”

在喊完之后,身后突然传来未一阵沙沙脚步声,紧急着,在黑衣的风华男子谁上来时,突然,她身边窜出一袭白衣的男子,等她看到和裔玄霆一模一样的阑泫苍闪出来时,她一颗心登时飞了出来。

“苍,你来了!”她的苍,终于来救她了。

阑泫苍一个凌厉飞了过来,大掌将她的小手紧紧拉在手里,再一脸冰冷的挡在她面前,安慰道:“芯蕊别怕,有我在,我们合力杀了他!”

白芯蕊忙点头,这时候,她觉得她的苍真是她的救星,她同时也觉得奇怪,怎么他突然就成了自己的爱人,着究竟是梦是幻,究竟是真是假。

“对,我们不怕他,他算什么!”看着身边有勇气的温润男子,白芯蕊也冷冷抬眸,她发现自己刚才表面太窝囊了,竟然裔玄霆追着跑。

她才不是这种软弱被人欺负的人,她是强者,她要笑傲天下,以欺负比尔呢为乐!

“大言不惭!”裔玄霆不屑的冷哼一声,在看了眼和他一模一样的阑泫苍之后,他轻挑眉头,脸上浮现出一缕惊愕之­色­,但却瞬间消失,“竟然模仿朕,你找死?”

“该死的是你,是你觊觎本王的美貌,易容成本王才对!”阑泫苍虽然身子薄弱,不过这话语却很有气场,他仍就将白芯蕊护在身后,让白芯蕊感觉好温情,被保护的感觉,原来这么好。

“是吗?那咱们就决斗一次!谁赢了,谁带她走!”裔玄霆嘴角扬起抹冷笑,说完后,已经提足飞升,手中赫然多了把银光宝剑。

“她从来都是我的,你想枪走,不可能!” 阑泫苍冷然说完后,大掌轻轻抚上白芯蕊的小脸,在她耳旁轻声道:“你别怕,你是我的,任何人都夺不走。苍此生只爱你一个,只疼你一个!”

"可惜,你疼她,就会耗尽自己生命。阑泫苍,你是个爱不得人的男人,朕真替你感到可恶。你想爱她,却爱不了,所以,就让朕来替你疼她、爱她!”

裔玄霆­阴­鸷的说完,伸手祝要去抢白芯蕊。

白芯蕊则一个凌厉的闪开,当她在闪开的那当下,却看到阑泫苍眼底流出的清泪,不知道裔玄霆的话哪里触动了他,他竟然会难受得流泪。

“苍,你别这样,苍,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他夺不走,任何人都夺不走!”她不要离开她的苍,她的苍!

“想带走她,就从本王的尸体上踏过去!”阑泫苍无力的呐喊一声,赫然拔出手里的宝剑,宝剑泛出银白的光芒,他轻轻挑起白芯蕊的下颚,在她­唇­上温柔的印上一个吻,无声的泪滴落在她脸上,在亲吻过后,他深情的凝望她一眼,一个翻身持剑上前。

登时,两个男人在塔顶互相攻击起来,两人的剑术、招数都各有千秋,一个狠辣,一个柔中带刚,白芯蕊一脸担忧的站在云端中,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好像被手抽空一般,好难书。

“你们别打了,别打了!”她甚至不认识裔玄霆,甚至和他不熟,他凭什么来抢夺自己,就因为这串手链?

“你们别打了,裔玄霆,你要的不就是这串手链吗?我给你!”白芯蕊不知哪来的勇气,伸手就要去拔那手链。正打斗得激烈的阑泫苍见状,当即道:“芯蕊,不能给,那是大哥的东西,不能给他!”

“大哥?”白芯蕊有些迷茫了,他们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是兄弟,还是仇敌?

“那本就属于朕,朕不该得?”裔玄霆危险的眯起眼睛,他可从来没打算将面前的男人当着自己的弟弟,再说,他也没弟弟。

阑泫苍冷冷睨了裔玄霆一眼,正在这时,裔玄霆一剑翻飞刺了上来,阑泫苍也反­射­­性­的刺过去,下边的白芯蕊见状,捡起地上的一柄宝剑,对准自己的手腕道:“你们别打了,要手链是吗?我马上给你!”

她不明白明明刚才在空中,怎么现在又有地了,周围飘着好多乌云,所有人都好像迎着冷风,站在塔顶一般,脚下却又有绒布般的土地。

见心爱的女人伸剑就要砍掉手腕,阑泫苍一颗心攸地疼了起来,他一跃上前,手中宝剑飞蓬而出,咻的一声将白芯蕊的剑给击到地上,那宝剑落地,发出铛的击地声。

白芯蕊见阑泫苍出手挡住自己,当前就准备去接他,正在这时,一柄银光闪闪的宝剑御风而来,在白芯蕊放大的瞳孔中,那宝剑直直的刺向阑泫苍的背!

“苍!”白芯蕊无力的大喊一声,阑泫苍的身子已经摇摇欲坠的破败下来,她心疼得如刀割一般,好难受!

阑泫苍嘴角溢出一缕鲜血,那血很香很甜,在看到白芯蕊的那一瞬间,他嘴角兴起一抹安然的微笑,“芯蕊,别跟他走,你是我的……”

说完,在白芯蕊伸手去抓之前,阑泫苍的身子攸地飘进悬崖下,任白芯蕊怎么抓都抓不住,她想跟着跳下去,可就在迎着冷风的那一刻,一个强劲有力的臂膀将她拉住,并紧紧抱在怀里。

“他死了,你跟朕走,你是朕的!”裔玄霆死死抱住白芯蕊,不让她跟阑泫苍跳下去。

白芯蕊悲愤的看了眼慢慢坠落的阑泫苍,直到只剩最后一个光点,她愤怒的转过身子,反瞪了裔玄霆一眼,“你永远是世上最孤独的人,你杀了他,你这辈子都会受到惩罚,我诅咒你,诅咒你一辈子得不到幸福!”

说完,她一把推开裔玄霆,扑通一声跪在悬崖边,朝着无底的深渊大声呼喊起来,“苍,你不要走,苍!苍!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白芯蕊大声呼叫出声,就在她伸手去抓之间,她感觉到有人在摇她,摇得很重,攸地,她迅速睁开双眼,映出她眼帘的,是阑泫苍疑惑的脸。

等她骂骂咧咧的抬起头时,发现面前的男子眼神有些闪烁,甚至有些心虚,她这才算是明白盯着阑泫苍,指着他大叫道:“阑泫苍,是你对吧,一定是你,你给我等着,我要报仇!”

说完,她躬下身子去解腿上绑着的红布,怪不得她会做噩梦,这一切都是阑泫苍所赐,她绑了他,还还记仇的绑回来了。

不过最让她觉得不耻的是,她竟然喊着他的名字醒来,想到这里,她顿时两颊绯红,不知道还以为她暗恋阑泫苍,在梦里就爱上他了。

也真奇怪,那梦中,她竟然爱上阑泫苍,阑泫苍也好死不死的爱着她,她甚至有种被他保护盒疼爱的感觉,可惜,丫的全在梦中。

现实生活中的阑泫苍,是个只会欺负她,绑着她的臭男人!

|卷一 第074章 二人之争(2)

“你刚才在喊本王的名字,叫本王不要离开你,难道……你梦见本王了?”阑泫苍眼底带着淡淡的温润,白芯蕊看得出他有那么一丝丝窃喜和高兴,当即道:“你想得美,谁喊你?我是叫我小时候养的那头猪,他的名字叫‘苍’,我要那头猪不要离开我,自作多情!”

“本王……成猪了?”这下子阑泫苍差点气得吐血,不过,在郁闷完之后,他立即换了副面孔,­阴­笑道:“想不到本王的王妃这么有趣,竟然爱一头猪爱到要死的地步,梦里都是猪!”

“你!”白芯蕊在朝阑泫他咬牙瞪去之后,突然意识到,这傻子在骂自己,她也懒得和他计较,摇了摇头道:“你怎么这么狠,绑着我睡觉?”

阑泫苍有些无辜的看着白芯蕊,轻声道:“谁叫你睡觉老踢被子,你的脚还老滑下去。本王不把你绑住,你能安心睡?你还说,你把我的被子抢去,害我睁眼到天亮!”

白芯蕊一把解开脚上的布条,慢慢起身,细细打量阑泫苍一眼后,凑前大骂道:“你活该!”

那梦究竟是什么,白芯蕊已经记不清了,本来在醒来之前还记得清清楚楚,梦里好像阑泫苍被谁打下悬崖,她心疼得要命,可是一醒来,因为和阑泫苍吵过架后,她就一鼓脑儿全忘了。

白芯蕊拍了拍自己的头,她真想快点把那梦想起来,可发现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记忆好像定格似的,连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也没用。

罢了,这就是梦,一般都很少有人记得梦境。就像以前一样,她做了什么美梦,就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发誓,她一定要把这个梦背下来,可第二天一睁开眼,就全忘了。

是的,她竟然把那个奇怪的梦给忘­干­净了,这全都赖面前这个讨厌的阑泫苍。

“苍!”白芯蕊正诧异间,身后的男子则轻声喃了自己的名字,看样子好像很惬意似的,看得她真想揍他一拳。

这时候,雪婵领着幽然进房间来服侍,因为绛红受伤要休养,由一直在外间伺侯的幽然进来伺侯,幽然一走进来,白芯蕊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在看向幽然之时,幽然的打扮吓了她一跳,只见幽然穿了件粉­色­荷裳,肩上挽了条绯­色­的臂纱,一张脸画得又浓又靓,打扮得出彩脱俗,很是美艳。

可是,白芯蕊有些愕然了,这幽然的身份不是丫鬟么,怎么不像雪婵那样打扮素净,反而比自己还美,她这是想做什么?

难道,想爬她老公的床。

果然,天下就没有不贱的小三,这第一天进来,就已经巧笑盼兮,美目转兮的围着自己的相公转。

白芯蕊愣在一边漱口,雪婵在伺侯她,等她抬头时,那身段妖娆,身轻如燕的幽然正笑眯眯的给自己的相公穿衣。

“殿下,您今天穿玄­色­的俚衣还是这件黑­色­的袍子?”幽然笑着指向衣架上的一排子衣裳,衣裳太多,看得她眼花缭乱。

雪婵见状,不屑的白了幽然一眼,怪不得小姐之前吩咐,不让人带幽然进屋服侍,没想到就一次机会,幽然已经懂得为自己争取些什么了。

阑泫苍抬眸,淡然看了幽然一眼,轻声问道:“你叫什么?本王以前没见过你!”

幽然忙诚惶诚恐的朝阑泫苍行了个礼,娇声道:“回殿下,奴婢名唤幽然!”

“不错的名字,以后,就留在正屋伺侯吧!”阑泫苍冷然说完,回头看了眼白芯蕊后,大步流星踏出房间。

白芯蕊对着他的背影瞪了一眼,随即看向幽然,幽然见女主人正看向自己,忙上前讨好的道:“王妃,太好了,奴婢以后都可以贴身伺侯您,您放心,奴婢一定把你伺侯得妥妥当当的。”

白芯蕊淡然看了她一眼,点头道:“以后你跟着雪婵,多向她学学。”

“多谢王妃,奴婢这就去忙了,殿下才换下来这些衣裳,奴婢要尽快为他清洗!”幽然说完,一脸恭敬的立在原地,她态度十分的好,好得白芯蕊想找她的茬都没机会,这是个狠心的主。

“你去吧,顺便……把我的衣裳也洗了。”白芯蕊笑盈盈的看向幽然,指向床头她昨晚脱下的一堆衣裳,幽然冷不防的看了过去,看见一大堆衣裳摆在那里,她眼里立即闪过一抹不悦,不过,是转瞬即逝,却没逃过白芯蕊的眼。

这小丫头,给殿下服侍就乐呵呵的,要给自己服侍,就不太情愿了,看来,她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

“奴婢马上去。”幽然说完,赶紧抱起阑泫苍的衣裳,又跑过去抱白芯蕊的衣裳,乐呵呵的转身朝门外跑去,看上去就快活得像只小鸟。

看着如此乐天派的幽然,白芯蕊突然自己,自己真是太成熟了,心胸也比较狭窄,人家帮她洗衣服,帮她伺侯男人,给她减免这么多工作,她乐得清闲,睡睡觉,吃吃葡萄,晒晒太阳还不好?

得,让幽然忙去,她爱怎么忙怎么心,自己在这发什么酸劲。

看着幽然的背影,雪婵朝门口呸了一声,大声道:“小心思真多,才来就想爬床,郡主,咱们得防着她点。”

白芯蕊立即指了雪婵一眼,一字一顿的道:“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个表情,双手Сhā腰的样子,真的很给我丢脸!”

雪婵听完,立即害羞的吐了吐舌头。

午睡过后,白芯蕊拖着懒洋洋的身子,腐败的朝自己小院走去,这样的生活,真的太腐败了,一点都不刺激,不是睡觉就是吃。

还有个永远不改变的特点,她的相公经常玩消失,她有时候好几天见不到他一面,一见到后,他又立马消失了,在和她玩欲擒故纵,若即若离呢。

来到小院里,白芯蕊看着正在鸟笼里扑闪扑闪的溪灵鸟,为了防止溪灵鸟飞走,白芯蕊只好叫人打了个特别大的笼子,把溪灵鸟养在里边。

看着溪灵鸟脚底踩的上等绒毛,白芯蕊自顾自的摸着下巴,喃喃道:“你这小日子到是过得好,奢华的房子住着,好吃好喝送上,没事嚷两声练嗓子,外加晒晒太阳,比我日子还好过。”

溪灵鸟像是听懂似的,不屑的白了白芯蕊一眼,随即将头看向远处,拍了拍翅膀,一副很高傲的模样。

白芯蕊看了它一眼,突然托起腮,思索道:“溪灵鸟呀溪灵鸟,你告诉我,我男人他究竟­干­什么的,他成天消失,是去哪里?”

说完后,溪灵鸟又白了她一眼,那神情好像在说:“老娘怎么知道!”

白芯蕊见逗鸟不成,只好郁郁寡欢的坐在石头上,怎么最近都没人来斗她呢,她觉得这样的日子真是太无聊了。

想到这里,她又转过身,朝溪灵鸟笑道:“小鸟儿,给我一颗宝石,好不好?”

溪灵鸟再次白了她一眼,在居高临下的看了白芯蕊一眼后,突然,对着白芯蕊撅起鸟屁屁,接着,一粒鸟屎滚落下来。

是的,是鸟屎,不过这是金­色­的鸟屎。

这鸟屎又大又圆,圆滚滚的,隐隐还有股紫酥饼的味道,白芯蕊嫌恶的瞪了溪灵鸟一眼,这时候,正领着人过来的惠妃在转过拐角,看到白芯蕊时,大声喊道:“你怎么在这里?”

白芯蕊被吓得一大跳,一个身子趔趄倒下去,在扑向边上时,她双手霍地压在那堆金黄灿灿的鸟屎上。

一压到鸟屎,白芯蕊就气得恨不得宰了惠妃,宰了这只鸟,就在这时,惠妃见状,一个无影纵飞了过来,一把将白芯蕊拉起身,沉声道:“你在这做什么?觊觎本宫的鸟!”

“这是你的鸟?”白芯蕊觉得太无语了,这分明是她用计得到的宝贝好不好,由于满手是鸟屎,她只好将手藏在身后,今天真倒霉。

惠妃见白芯蕊将手躲在后边,当即怀疑道:“你手里拿的什么,老实交出来,是不是摘了鸟儿身上的宝石?”

“我没有。”白芯蕊欲哭无泪,怎么这老妈子这么霸道,连她背着手也要问,难道她说,我刚才被你吓着了,不小心压到鸟屎上,现在满手都是恶心的鸟屎吗?这样也太丢人,太尴尬了吧,她不管,她得赶紧躲回去清洗掉。

可恶的溪灵鸟,没事拉这么多­干­嘛,比牛粪还多。

惠妃嗅了嗅鼻子,一把凑上前,大声道:“这是什么味道,你是不是偷了鸟儿身上的什么?”

说完,惠妃一把拽过白芯蕊,奋力而用劲的将她双手扳了过来,与此同时,惠妃戴满宝石戒指的玉手全都握住白芯蕊的手,握得的那个劲呀,超级的大。

白芯蕊这下傻眼了,她有些迷茫的看向惠妃,吃惊的瞪大眼睛,惠妃那高贵的手,竟然将她手上的鸟屎全擦了过去。

“娘……娘……你别看……碰不得……”白芯蕊声音有些颤抖,怯生生的看向惠妃,而惠妃,漂亮的双手在敷住那堆臭烘烘的鸟屎时,当即垂下头,当她看清楚自己手中的东西时,突然啊的一声尖叫起来,与此同时,还转身呕吐了起来。

惠妃如此反应,闹得白芯蕊当场石化在原地,小声的道:“娘娘,我都叫你别看了,是你自己要看的,这可……怪不着我。”

白芯蕊说完就要跑,这时,什么都没吐出来的惠妃转身骂道:

“白芯蕊!你竟三番两次的戏弄本宫,本宫和你誓不两立,你站住,别跑!”惠妃气恼的喊完后,看着手中一团稀糊的东西,她恨不得一掌把白芯蕊拍死。

原来,好奇是会要人命的。

这一天,整个王府都在挑水,热水,打水,因为两个女主人将两个温泉霸占光了,一直在清洗手上的污垢。

新房温泉殿里,白芯蕊一边笑一边给自己抹点桂花玉露膏,惠妃这次是­阴­差阳错的吃了小亏,要知道,平时的惠妃最喜欢戴那几只宝石戒指,最爱保护她那双可以堪比手模一样漂亮的手。

刚才她遇到这种事,一下子将戒指和身上的衣裳换了一通,戒指衣裳通通扔掉,还便宜了收衣裳的下人。

一看到惠妃那暴怒的样子,白芯蕊就想笑,她只想说,活该!

好不容易清洗­干­净,白芯蕊想好好的睡一觉时,外面传来雪婵的声音。

“郡主,三小姐来看你了。”

“白芯柔?”白芯蕊一跃起身,好久没看到这个女人,自从上次在皇宫较过劲后,她就没再见过她,今天是什么风,把她给吹过来了?

才起身,外面已经响起白芯柔乐呵呵的笑声,等白芯蕊挑眸时,一身丽装打扮的白芯柔牵着身怀六甲的玉蘅走了进来。

玉蘅的小脸蛋红扑扑的,明显因为怀孕了而高兴,白芯柔笑得很假,在看到白芯蕊时,忙上前拖住她擦过桂花膏的手,笑眯眯的道:“大姐,好久不见,今天正好路过苍流王府,我就来看看你。”

白芯蕊看着热情的白芯柔,这个时刻,她真想自己手中还沾两坨鸟屎。

“真巧,这么远你也能绕来。”白芯蕊懒得和白芯柔套近乎,不知道她来王府有什么心思。

白芯柔见白芯蕊冷冷的,脸­色­当即拉了下来,不过为了不冷场,她忙将身后丫鬟手里的一篮子糕点接了过来,递给白芯蕊,笑盈盈的道:“大姐,这是我最喜欢吃的香酥饼,还有一些五彩糕点,我特意给你挑选的,你喜欢吗?”

香酥饼?白芯蕊突然想起刚才的那堆鸟屎。

怀着大肚子的玉蘅慢慢坐到边上,雪婵忙给她倒上茶,再加上点心,白芯柔转身瞄了玉蘅一眼,眼里透着一股犀利的冷芒。

白芯蕊看了两人一眼,似乎这两人眼里都带着笑,不过骨子里,却是浓浓的忌妒和怨恨,当然了,两女侍一夫,不忌妒那是不可能的。

她没想到,这个曾经抛弃她的男人,有了妻子后,就找了小蜜。现在想来,真庆幸,至少阑泫苍对女人没兴趣,这也少了让她对付小三的机会。

白芯柔坐下后,一边摸着白芯蕊的手,一边笑道:“大姐,我听你府上的丫鬟说,你和九殿下成亲这么久,都还没有圆房?”

“谁说的?”白芯蕊冷然看向白芯柔,眼里是浓浓的讥诮。

“就是你府上赶出去的那两个丫头,她们还说,九殿下不喜欢你,所以从不碰你,总之,她们说你很可怜。作为妹妹,我当然得过来看看你。”白芯柔说完,笑呵呵的捂着樱桃小嘴。

白芯蕊同样咧开嘴角,轻声笑道“那我还真得多谢你了,怎么样,玉蘅何时生产,妹妹有没有作好当娘的准备?”

白芯柔脸­色­一沉,随即道:“那是自然,王爷说了,玉蘅孩子一生,就给我来抚养,也算是替玉蘅分忧。”

边上的玉蘅一听,美艳的眼里全是暴风,忌恨的睨向白芯柔,没有说话,那脸­色­却是­阴­晴不定。

也是,谁愿意将自己生下的孩子给别人抚养,尤其是这种子嗣重要的大户人家。在他们这样的家庭里,子嗣是女人取得胜利的唯一法宝,只要有了儿子,就有了一切。

如果玉蘅能生出儿子,就有升位的机会,不过她现在已经是姨娘,前途不可限量,一个丫鬟,靠手段成了和王妃跟进跟出的人,也算是很有心计的。

那白芯柔也不是什么好鸟,怎么容得下一个姨娘先生儿子,当然得先要过来自己抚养。等孩子长大后,她再给孩子灌输自己才是孩子亲娘的思想,这样,玉蘅远离了儿子,以后要么孤独老去,要么红颜薄命,不小心死去。

白芯蕊看了暗潮涌动的两人一眼,恐怕,这两人会闹出些什么事,而且,是在她的地盘上,因为她俩来得太蹊跷,她得好生防备着才是。

卷二 第075章 靖王对质

白芯柔和玉蘅在颇有心计的互看一眼后,最终将目光移向白芯蕊。

白芯蕊淡定的坐在主位上,单眼斜睨两人,不紧不慢的道:“正巧,溪灵鸟很喜欢吃香酥饼,幽然,把这些饼打包给溪灵鸟送去,它一定乐坏了。”

幽然忙上前,行礼道:“是,王妃。”

说完,她拿起那食盒,迅速朝门口走去。

白芯柔见状,脸都快气绿看,她看着自己­精­心挑选的那盒点心,想气又不敢说出来,说出来她想做的事就砸了。

想到这里,她嘴角咧开一个尴尬的微笑,仰头看了看­精­致华丽的屋顶,起身四处转了转,朝白芯蕊道:“大姐,你这王府可真气派,你也不带我和玉蘅四处转转?”

玉蘅则冷抿着­唇­坐在边上,忙摆了摆手道:“王妃,不用了,我身子不舒服,不想四处窜动,怕会伤了胎儿。”

“哎呀,怕什么,走路活动一下筋骨,这样对胎儿更好,不是吗?”白芯柔有些冷冰冰的板起面孔,面如寒霜的看向玉蘅。

白芯蕊淡定坐在一旁,看了眼两人后,沉声道:“好啊,我带你们去逛逛,园子很大,够得你们逛的。”

“啊......”玉蘅本不想去,怕伤着胎儿,现在两个王妃都说要去,她只好转了转眼珠,起身身在白芯柔身旁。

来到亭台楼阁纵生的主屋花园里,白芯柔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一进去就摸摸这,摸摸那,嘴里流着口水,垂延的称赞起来,白芯蕊看她那样子,心里腹诽道:虚伪!

玉蘅由小丫鬟扶着,抱着不太圆的肚子跟在后面,一切都那么的小心翼翼,毕竟这孩子是她做通房得来的,不想白芯柔那样名正言顺,这个时候,她更得好好保护,只有这样,自己以后再王府的地位才能奠定。

在园子里走累了时,几人在八角亭里停下来歇脚,雪禅、幽然端上来好的茶,便侍立在一旁照顾。

白芯柔特别敏感,在看到衣着打扮都十分漂亮的幽然时,脸上溢起抹得意的笑,淡淡道:“姐姐,你府里的丫头,长得可真水灵,和我们玉蘅一样,都是从那拨人伢子里选的,她们几个全是一等一的好丫头。”

白芯蕊朝幽然看去,不冷不热的道:“幽然很贴心,我很喜欢她。”

“喜欢?”白芯柔看了眼无比淡定的白芯蕊,冷笑道:“这种长相水灵,眼神漂浮的丫头,我最清楚。姐姐,你可得小心,她们很会用手段爬男人的床的,她们会用尽最无耻的方法,想办法把你的男人抢走。”

说到这里,玉蘅和幽然的脸均红了,白芯柔见状,忙改口道:“哎哟你们看,我说的可不是你们,玉蘅,你可别多想!”

玉蘅尴尬的点了点头,轻声道:“王妃这么疼我,我怎么会多想。”

“这就好。”白芯柔看了玉蘅一眼,对她的臣服表现得很是满意,遂抬头看向白芯蕊,装作不经意的道:“不过说真的,大姐,你得好好防备下边的人,这年头,越是乖巧,越是亲近你的人,就越有歪心思。没有那些个歪心思,她们无端亲近你、讨好你什么?无非不就是为了抢你的男人,幽然,我说的说吧?”

幽然这下子脸都红到脖子根了,她一边颤抖的给两人倒茶,一边尴尬的点头道:“王妃说的是,奴婢们什么都不懂,一心只想伺候主子,从不起那种歪心思。”

“这就好,来,咱们再去湖边逛逛,不得不说,苍流王府真的很豪华。”白芯柔拉起白芯蕊,后面牵着玉蘅,走到台阶下时,白芯柔一把抓住正往前走的玉蘅,对着她冷声道:“你小心点,要是你出什么事,王爷怪到我头上,我怎么跟他交代?真不省心!”

“王妃,我已经很小心。”玉蘅还想说什么,只得咬了咬­唇­,乖乖跟在后边。

白芯蕊看了扶着腰走的玉蘅一眼,玉蘅虽然怀孕,不过才两个月不到,肚子也没什么反应,可能是衣裳穿得多的缘故,她看起来比较显胖,不过他脸­色­虚弱,有些苍白,嘴­唇­无­色­,不像孕­妇­的症状,白芯蕊觉得有些奇怪。

陪同完白芯柔和玉蘅后,白芯蕊让她们自己在府里转悠,她则回小院睡午觉,让她俩自己斗去。

才在小院的凉塌上躺下没多久,白芯蕊便听到雪禅的惊唤声。

“群主,不好了,玉蘅夫人出事了!”

雪禅领着幽然吗,着急的从小径处跑过来,这时,白芯蕊正准备眯眼,当她听到这个消息,迅速一跃起身,双眸犀利的看向前方。

怎么这么巧,玉蘅来她这里就出事,这事要是靖王问起来,她肯定脱不了­干­系。

白芯柔!一定是这个女人­干­的,故意把玉蘅带到她这里来,想借刀杀人,想把玉蘅流产的事栽赃在她身上,这女人真­阴­险。

怪不得好好的,白芯柔着不去那不去,来她的苍流王府,这个女人,真想把她这里弄得晦气不安才高兴不是。

想到这里,白芯蕊冰雪般的玉眸冷冷扫向前方,一个凌厉起身,展着轻巧的朝东林阁飞踏而去。

一个轻功施展到东林阁前时,已经有好多丫鬟围在东林阁,紫梦和小蝶扶着玉蘅,白芯柔和月牙儿则在边上急的直跺脚,幽然则在拧帕子,丫鬟们忙的忙说的说,只见玉蘅下身立即溢起一滩血污。

那献血把石头下面的青草都染红了,玉蘅则痛苦的皱着眉头,现在又没大夫赶来,白芯蕊见状,一个凌厉上前,抓住玉蘅的手,当她摸到玉蘅微凉的手时,玉蘅则难受的大咳一声,接着,难受的瞪大眼镜,死死盯着边上有些心虚的白芯柔。

“是你......是你害我的,白芯柔,你害死......我是孩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玉蘅吃力的说完,霍地又吐出口血,这一吐,捏着她手腕的白芯蕊明显感觉玉蘅身子颤了一下,然后,她无力的抽搐一身,头一歪,重重倒在石头上。

一下子,白芯蕊感觉玉蘅没了脉搏,没了心跳,她慢慢抬眸,凌厉的看向白芯柔,冷声道:“是你害死她的?你竟然在我的底盘杀人!”

“我没有,你胡说。”白芯柔急的满头大汗,一个激动跳起脚来,打声道:“谁做的她怎么滑到的,谁知道她这么不禁摔,一摔就死了?今天真晦气,怎么遇上这种事,这让我真么回王府和王爷交代?”

“别装了,你是说嘛人我还不清楚?”白芯蕊咬牙切齿的睨向白芯柔,她万万没想到,白芯柔惊叹狠到这个地步。

她再怎么怨恨玉蘅,可玉蘅怀的孩子是无辜的,那是一条小生命,白芯柔怎么下得了手?

“我装?刚才她摔倒的时候,我还在边上摘花,不信你问那两个丫头,她俩都在场,她们可以作证。还有月芽儿、你的幽然全都在,这么多人作证,你敢说是我弄她摔倒的?”白芯柔冷冰冰的给白芯蕊呛来,双手环在胸前,不屑的挑了挑眉。

“她根本不是摔死的,而是中了毒,被人下了药!”白芯蕊说完,一把将玉蘅的手指拖出来,之间玉蘅原来白皙细­嫩­的手指,慢慢变成了乌黑的颜­色­。

“下毒,好笑,那就更跟我无关了。”白芯蕊有些惊恐,眼神开始闪烁起来,像在寻思什么似地。

白芯蕊则冷笑的扔下玉蘅的手,看着地上奄奄一息没了孩子的玉蘅,白芯蕊觉得奇怪了,是不是白芯柔。

白芯柔很明显巴不得玉蘅出事,玉蘅出事,她的嫌疑最大,这件事扑朔迷离,该怎么断。

这时,听到消息的惠妃,早已领着二­奶­­奶­、三­奶­­奶­等人气势汹汹的跑了过来。

领头的惠妃双眸冷冽,走得又急又快,后面的二­奶­­奶­也是一脸的气急败坏,三­奶­­奶­则眼带讥笑,好像巴不得出些什么事才好。

“怎么会出这种事的?咱么府里还有还多未出阁的小姐,如今出了这晦气的事,让她们以后怎么说婆家?”二­奶­­奶­焦急的说完,三­奶­­奶­才惊觉一向虚伪的二­奶­­奶­为什么如此焦急,想到这里,她也慌了。

三­奶­­奶­听到二­奶­­奶­这么说,脸上原本的得意也早没了,忙道:“就是,几个小姐还没说亲,这可如何是好?”

直钉钉的事情摆在眼前,这下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几位­奶­­奶­们,再也没心思去怪别人,全都在想这事该怎么摆平,不传出去才好。

惠妃扫眼地上的玉蘅,冷然睨向众人,沉声道:“都慌什么?不就是死了丫鬟?”

“娘娘,这可不是普通的丫鬟,是咱们王爷最新宠爱的姨娘,还怀了孩子的。”月芽儿被白芯柔推了一下,忙上前焦急的道。

白芯柔也一脸惋惜的道:“刚才都好好的,大姐一来给她把脉,她就没气,这也太巧了点吧。”

“本宫知道!怀了子嗣又什么了不起?只要靖王想生,多得是女人给他怀!”惠妃抬高眉梢,冷然看向月芽儿,吓得月芽儿忙缩到白芯柔后头去。

“就是坏了孩子才棘手,这可是大大的不祥之兆。而且一尸两命,娘娘,这事咱们千万不能传出去,要传出去,那还得了?别人不咒咱们王府不吉利?”二­奶­­奶­焦急的拍了拍手心,急的直在原地跺脚。

三­奶­­奶­倒没二­奶­­奶­那么害怕,不过眼里也是无奈与恐惧。

白芯蕊洗洗观察了几人一眼,暂时立在边上,未有答话。

惠妃咋冷然看向白芯柔,慧诘的双眸犀利的看向她,沉声道:“你刚才说,芯蕊一碰玉蘅,她就死了?”

白芯柔忙像小­鸡­琢米似的点头,“或许只是巧合。”

“你住口,我只是给玉蘅把脉,你见过大度没过病人后,病人死了把死因赖在大夫身上的?你个白痴!”白芯蕊恨不得一掌拍在白芯柔身上,这个可恶的女人。

白芯柔有些忌惮的瘪了瘪嘴,不过脸上已沁起细密的汗珠,轻声道:“这个该怎么办,这事肯定没法保密,恐怕消息早就传到王府,王爷一会就来了......”

“什么?”惠妃冷厉的看了白芯柔一眼,咬牙沉声道:“怪不得人人都说你是蠢货,你果然蠢,比猪还蠢,告诉你,这事与我媳­妇­儿无关,倒是靖王妃默嫌疑最大,平常你和姨娘争风吃醋的事还少?”

白芯柔间惠妃发火,这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刚才就有人把矛头指向她,她要不把矛头转到白芯蕊身上。那她不就死定了?

“反正那两丫头和我丫鬟都快要作证,我没害玉蘅。”白芯柔瘪起嘴,不耐烦的道。

“哪两个丫头?”白芯蕊冷然看向白芯柔,这女人心狠手辣,又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

“就是她们。”白芯柔指向二­奶­­奶­身边的紫梦和小蝶,紫梦、小蝶两人立即转了转眼珠,纷纷点头道:“回娘娘,奴婢们是看见了。”

月芽儿也上前道:“娘娘,玉蘅夫人的事真的与我家王妃无关,有这么多人在场作证。”

“玉蘅根本是中毒而亡,白芯柔敏新概念可以现在玉蘅食物里下毒,等到这时候毒法很正常。这里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尤其是白芯柔你。”白芯蕊冰雪般的眸子扫向白芯柔,白芯柔则吓了一跳,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事被人抓住把柄似的。

这时,外边已经传来浓烈的脚步声,紧急着,便是靖王到了声音。

惠妃一听到这个声音,便冷地拂袖,毫不畏惧的斜睨着眼睛,庄严肃穆的看向远处,乌黑的眼里全是还以料峭的冰雪。

阑烙苏一脸悲愤的领着侍卫上前,在听到这噩耗时,他就马不停蹄的往苍流王府赶,他不知道他究竟在担心什么,是担心玉蘅出事,还是担心这事会栽赃到白芯蕊身上。

他现在脑子很乱,心里一团糟,他心里很担心,会不会现在白芯蕊已经成了杀害玉蘅的罪魁祸首,她会不会有事?

白芯蕊在看到阑烙苏迅速赶过来时,眼里立即泛起一片乌云,都这个时候了,自己老公却不在,这曾经的仇敌则气势汹汹的赶来,他不会像想玉蘅的死赖在她身上吧?

看着白芯蕊蔑视的样子,阑烙苏心里攸地一紧,原来自己在她心中竟然这么不堪,她应把他定格成会陷害她的坏人了。

“玉蘅!”阑烙苏焦急的将地上的玉蘅扶起,将她抱在怀里,思忖一秒之后,随即抬眸,将目光凌厉的扫向众人,最终听到白芯柔身上。

白芯柔一脸心虚的低下头,忙道:“王爷,玉蘅的事与我无关,真的,虽然我和她平时不喝,但我不是那种人,请你相信我。”

阑烙苏只是失望的别过脸,乌黑的眼睛冰冷勃发,白芯柔看着他的样子,一颗心忐忑不安,她没想到,连她曾经最依赖的男人都不喜欢她,她怎么这么倒霉。

“娘娘,玉蘅无端死在苍流王府,本王要你给一个说法。”阑烙苏抬眸看向惠妃,语气冰冷,十指握成拳头,拳头上青筋爆裂,眼里散发出一缕凶横的目光。

惠妃则大气的仰头,眉峰一挑,沉稳不迫的道:“她死于本宫有何相­干­?不过,本宫可以看在靖王痛失爱妾的份上,协助你调查。你可以在苍流王府调查,如果查出来是我王府的人­干­的,我一定就地处置,如果是你在王府的人栽赃嫁祸,俺可别怪本宫无情!”

阑烙苏冷笑一声,沉声道:“本王清楚靖王妃的­性­子,她虽然呆傻了点,但不至于这么有心计,能把玉蘅一招置于死地,这当总,肯定还有其他原因。”

白芯柔一听,一颗心当即软了下来,她没想到这个男人会护着她,她,她原以为他会骂她,打她,休了她。

刚才她吓得脸­色­惨白,现在听了阑烙苏的话,一颗心立马温暖起来,原来她的烙苏哥哥还是喜欢她的,原来她并没失去他。

“你的意思是,这事与本宫儿媳­妇­有关?”惠妃冷然说完,将目光犀利的对向白芯蕊.

卷二 第076章 嫁他,你后悔吗?

这两人,扯着扯着,又把矛头扯到她身上。

白芯蕊也微眯着双眸,冷如利鞘的目光的冰冷的刺向阑烙苏,这个死男人,开始薄情也就算了,这时候也来落井下石,这是个人渣。

白芯柔又阑烙苏庇护着,立即跑到他身侧,讨好的道:“王爷,还是你懂我,我真的没有杀害玉蘅。虽然我很讨厌她,讨厌她抢了我的宠,我最多......最多希望她生不出孩子,怎么可能要......他的命。”

“真恶毒,这时候已经巴不得人家生不出孩子,白芯柔,你动机这么明显。平时没事你不来苍流王府,好不好的今天拖着玉蘅来,不是有其他原因,还有什么?”白芯蕊可不打算放过白芯柔,就算阑烙苏护着她。

可她看来,阑烙苏并不是护着她,而是想把矛头对向苍流王府,让苍流王府陷入杀他靖王府妾室的漩涡中。

要让皇上知道这事,肯定会对惠妃不利,苍流王府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也会变得更差。

“好,既然如此,这里所有人不准走,本王妃要亲自查探,一定把杀害玉蘅的真凶揪出来。不过王爷,你靖王府的人也有嫌疑,以为内或许玉蘅在来我苍流王府之前就中了毒,只是没发作罢了。”白芯蕊竖起眉毛,挑眉看着一脸冰冷的阑烙苏。

“好,本王和你一起查。”

阑烙苏说完,冷眼看了眼身侧的白芯柔,沉声道:“告诉我,玉蘅在和你来王府前,又什么奇怪的症状,或者喝了什么、吃了什么东西?”

白芯柔想了想,忖这手道:“她今天一直呕吐得厉害,就午时在王府用了午膳,就没再吃什么了,不过午膳大家都一样,府里每一道菜都由太监试过,应该不会有事。”

说道这里,白芯柔突然恍然大悟的道:“我想起来了,刚才我们来苍流王府时,雪禅给我们泡了一杯茶,当时玉蘅也喝了。在喝了那杯茶后,她就出事了。期限我看到她摔倒在石头上,以为她滑了一跤,后面白芯蕊说她在滑到之前已经中毒,那就说明,是那杯茶有问题!”

白芯柔说完,忙推到阑烙苏身后,生怕白芯蕊一拳头给自己挥过来。没办法,为了自保,她只能尽量往白芯蕊那边推。

白芯蕊乌黑的眼里散发出浓浓的冷意,抬眼看向雪禅,“雪禅,你去把那壶茶和茶杯全端来。”

“慢着!让你的丫头去端,好给她做手脚消除证据的机会?月芽儿,你跟着你。”白芯柔这下子还学聪明了,该聪明时不聪明,不聪明的时候,表现得非常聪明。

三­奶­­奶­不屑的看了两姐妹一眼,轻轻推了推身侧脸­色­有些发白的二­奶­­奶­,小声嘀咕道:“你瞧这两姐妹,多丢人,感情窝里反起来了,这白府的姑娘,还真没一个是好东西。”

二­奶­­奶­斜睨了三­奶­­奶­一眼,小声道:“别人的是咱们可别管,省的惹祸上身。”

“惹什么祸?你已经惹祸了!”三­奶­­奶­若无其事的看向二­奶­­奶­。

可这不经意的一问,倒惊得二­奶­­奶­诧异的看起三­奶­­奶­来,一脸紧张的道:“你说什么,我哪里惹祸了,你给我说清楚?”

“不就说说,至于紧张成这样?”三乃你啊白了二­奶­­奶­一眼,小声道:“刚才白芯柔说有两个丫鬟也在场,诺,那两丫鬟不是的贴身丫鬟,紫梦、小蝶?她们掺合进去,作了证人,难道不是给你也惹祸了?又不是你­干­的,你紧张什么??”

二­奶­­奶­一听,一颗心这才放松了一下,忙摇头道:“我哪有紧张,紫梦、小蝶正好替我在园子采花,她俩作证人也不奇怪,总之,别人的事,我们少管。”

“这不能不管,这事是在咱们王府发生的,都说这两姐妹的死对头,你说,会不会真的是白芯蕊­干­的?或者,是白芯柔自己杀了玉蘅,栽赃到白芯蕊身上?”三­奶­­奶­依旧不依不饶,开始头头是道的分析起来。

二­奶­­奶­一个恍神,发现对面的白芯蕊正犀利的看着自己,忙推了三­奶­­奶­一把,小声道:“你别说了成不,言多必失!”

等花茶端过来时,白芯蕊抽出雪禅递上的银针,用银针在花茶里转了转,再检查一遍花茶的紫砂壶和茶杯,发现这一切都好好的,没事。

阑烙苏冷冷看着白芯蕊,一双灼热的目光一直盯在她脸上,白芯蕊毫不畏惧的反睨她一眼,随即将刚才玉蘅用过的杯子接过来开始检查。

“你怎么敢肯定这是玉蘅的杯子?”阑烙苏看向白芯蕊,指了指那个和其它两只杯子不一样的浅绿­色­玉杯。

“回王爷,咱们府里的茶具、餐具都有标准,玉蘅夫人是妾,当然只能用妾室才能用的浅绿茶杯。正房夫人才能用深蓝­色­茶杯,这两只就是咱们群主和靖王妃用过的,不过,客人用过的东西,一般都会仍了,像这只靖王妃用过的,我一会就拿去扔掉,不­干­净!”雪禅不紧不慢,娇娇俏俏的说完话后,特意睨了眼白芯柔用过的那只茶杯。

再细看那只茶杯,与白芯蕊正蓝­色­的又不一样,因为这只茶杯上的凤凰眼睛上没有眼珠,没有眼珠的凤凰十分无神,自然不能喝白芯蕊的茶杯相比。

可白芯柔意识到自己被雪禅被呛了,当场恨恨的道:“你这该死的丫头,你嫌我不­干­净?”

“抱歉靖王妃,雪禅并无冒犯之意,只有咱们苍流王府规矩一向森严,雪禅只是按规矩行事,还望靖王妃大人有大量,别放在心上。”雪禅笑眯眯的看向白芯柔,当着白芯柔的面,把那只她喝过的茶杯移到边上装垃圾的盘子里,嘴角勾起一抹冷然,那气场丝毫不输给主子。

这下子可把白芯柔气得火冒三丈,不过看在阑烙苏在这里的份上,她便冷笑一声,强行忍了下去。

看着白芯柔憋屈的样子,白芯蕊觉得真解气,不过,刚才被白芯柔这么栽赃,看她一心想致自己于死地,她现在得好好思考自己的处境,该如何对付这个恶毒的女人,如何反击的她的­阴­谋。

当白芯蕊把那根针放到玉蘅用过的杯子里时,突然,那根针慢慢变成了灰黑­色­,银针一变,所有人都竖起眼睛,纷纷瞪向白芯蕊。

白芯柔一看,当场叫道:“还说不是你害的?你看,这是你给玉蘅喝的茶,这茶竟然有毒!”

“就是,怪不得这丫头会死,原来真是中毒而亡。王妃,你这次下手也未免太大了,你要如何让向靖王交代?”二­奶­­奶­趁机钉上一耙,在说话的时候,她嘴角扯动起来仍旧有些痛,谁叫才被白芯蕊打的伤都没好。

三­奶­­奶­也跟着掺合几句,白芯蕊冷然看向众人,不慌不忙,不惧不怕,在慢慢观察每一个人的表情,这下了,她把所有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凶手是谁,她想,一会就知道了。

惠妃气恼的睨了眼白芯柔,遂冷然看向白芯蕊,冷然拂袖道:“惹祸­精­,一点也不给本宫省事,既然证据确凿,本宫只好把你交给靖王处置,靖王,事情已经明了,人本宫交给你,你证据作决定,可别说本宫徇私偏袒她!”

说完,惠妃有些难受的闭上眼睛,将头气呼呼的扭向一边,她很想袒护白芯蕊,可是白芯蕊不争气,姐妹争风吃醋就赶出这种事来,这让她堂堂贵妃的面子怎么拉得下去求靖王?

白芯蕊在心底腹诽,该死的惠妃,为了自己的面子,为了在别人面前维护那狗屁好形象,不问清楚就将她推出去!

这下子,她就得看阑烙苏该如何反应,他是把她直截了当的抓走,还是另找原因?

阑烙苏微怔的抬眸,淡然看向惠妃,扬起嘴角道:“本王不会因为一杯茶就断定芯蕊是杀害玉蘅的凶手,这茶可以被你们府任何人动手脚,再栽赃道芯蕊身上,而且本王了解芯蕊的­性­格,她要不喜欢一个人,直接用拳头说话,根本不屑耍这些小手段小花样!”

“一口一个芯蕊,你倒是叫得欢,你别忘了,白芯蕊是本宫的儿媳­妇­,她身边还有我儿子呢!”惠妃在无奈气愤的同时,也很庆幸靖王这么说话,看来,直接媳­妇­在靖王心中,形象不错。

阑烙苏有些尴尬的看了眼白芯蕊,蓝­色­稍有些酡红。

最惊异的莫过于白芯蕊,还以为靖王会落井下石,整她一把,没想到他还帮了她,只是个怪异的男人。

靖王有些不自然的嗯哼一声,慢慢走到玉蘅跟前,执起玉蘅乌黑的手腕,玉蘅手腕的黑度和银针一样,他在探了探玉蘅的脉时,冷声道:“要先判断玉蘅身上的毒是何时中的,还有,那茶里的毒又是谁下的。”

“那还用说,当然是听雨轩的人,至于是谁,我们怎么走到。”二­奶­­奶­不屑的挽手道。

“二­奶­­奶­,其他人都没发话,怎么你就一口断定,这毒是我的人下的?”白芯蕊犀利的睨向二­奶­­奶­,看得二­奶­­奶­一阵心虚。

二­奶­­奶­心虚的眨眼睛,小声嘟囔道:“人是在听雨轩中的毒,茶杯又是你听雨轩的,不是你们还有谁,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二­奶­­奶­说完,对面的白芯蕊仍旧直盯盯看着她,看得她有些紧张起来。

“你没做亏心事,心虚什么?”白芯蕊睨看眼二­奶­­奶­,随即看向对面站着的紫梦和小蝶,犀利的双眸冷冷看向他们。沉声道:“紫梦、小蝶,刚才玉蘅夫人出事时,你两都看见什么了?”

紫梦转了转眼珠,思索了一阵,然后道:“回王妃,奴婢刚才正在这里采花,突然听到玉蘅夫人啊的一声,随后我就转身,看见玉蘅夫人摔倒在石头上,然后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白芯蕊眼里闪烁着晶莹的光芒,犀利的道:“奇怪,当时你不认识玉蘅夫人,和她也不熟,怎么一听那阵‘啊’的叫声,就事先断定是玉蘅夫人的,谈后才转身?”

“我......”紫梦有些惊异的看向白芯蕊,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白芯蕊乘胜追击:“你刚才说,你正在采花,突然听到玉蘅夫人啊的一声,你再转生。有没有这么奇怪?就算我和白芯柔很熟,她突然啊的一声,这下意识的我肯定不会想到是她,一般是先看到她,才会想到她,紫梦,你在撒谎?”

白芯蕊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般打在紫梦心上,紫梦一听,立即摇头惊恐的道:“王妃你别乱说话,我是后面坐的玉蘅夫人,才下意识说成玉蘅夫人的,你不能凭我这句话,就认定我撒谎,不能!”

“就是,紫梦是我丫头,她是什么人我最清楚,她绝对不会撒谎。”二­奶­­奶­忙走到紫梦身旁,紧紧捏住紫梦的手,示意紫梦安心。

白芯蕊似笑非笑看着二­奶­­奶­,不紧不慢的道:“二­奶­­奶­这么着急做什么,我又没说是你做的,别不打自招。”

“谁不打自招了,休想把你做的事栽赃到我们紫梦身上,紫梦这么乖的孩子,好好的与她无关,你少咬文嚼字的整她。”

二­奶­­奶­一心护着紫梦,如果她不护,白芯蕊没觉得有什么,可她这么一直护着,白芯蕊倒真的觉得有些什么了。

现在没证没据,的确谁都像凶手,又不像凶手,目前嫌疑最大的是白芯柔和白芯蕊,惠妃冷然看了两人一眼,沉声道:“芯蕊,你去验下,玉蘅中毒多久了。”

“是,母妃。”被新锐沉声上前,轻轻在玉蘅鼻息前抚了抚,再翻看了夏她的眼皮和手上的症状,华老先生是制毒高手,所以教了很多她验毒、下毒、解毒之法,这下子终于派上用场。

在探了探玉蘅鼻息,和翻开她带有血丝的眼皮后,白芯蕊思忖一下,道:“道这个时候,毒已经深入骨髓,从她的症状来看,她已经中毒约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我们来府上也才一个多时辰,这么说,这毒就是在苍流王府中,那就与我无关了。”白芯柔忙Сhā话道。

白芯蕊看得出,白芯柔很轻松,是实实在在的松了口气的摸样,而边上的二­奶­­奶­、三­奶­­奶­,两人则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各有心思。

这下子,她已经在心中了然,居然这毒是谁下的,居然是谁想害她,她已经知道个大概了。

“那你看,她中的是什么毒?”阑烙苏淡然道。

白芯蕊将右手扶在下巴处,思索一下,谈后点头道:“她中的是追命散,这种毒药中了不会立即发作,而会在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之间发作,此毒很普通,只要能有几回靠近她,都快要给她下毒。”

“又机会靠近玉蘅的,除了你、心柔,就剩几个丫鬟了,所以,嫌疑人,就在你们当中?”阑烙苏现在算是懂了,这毒这么普通,只要是个都能弄到,现在嫌疑人自然就是这几个丫环。

“的确如此。”白芯蕊冷然说完,将目光睨向白芯柔,一字一句的道:“你过来i”

“你叫我?”白芯柔指了指自己,不敢相信的看向白芯蕊,这丫头想做神马,凭什么叫她过去,

“忘了告诉你,拥有追命散的人,身上会浮现出一股奇特的怪味,你过来我闻闻。”白芯蕊说完,一个凌厉闪道白芯柔身旁,将白芯柔的手腕迅速的捏紧,并在她身上迅速嗅了嗅。

这一下,白芯柔吓得直惊叫,一边推白芯蕊一边道:“你又想害我,什么都是你再说,你放手。”

白芯蕊在闻白芯柔的瞬间,乌眸冷谈睨向二­奶­­奶­,发现二­奶­­奶­也焦急的闻闻自己,看能不能问出股什么味道,而且她是最先闻的,其他人也下意识去闻自己身上,却没有人像二­奶­­奶­这么焦急的。

惠妃则闻都不闻,冷然睨向众人,她可不是蠢得,媳­妇­儿想什么,她一眼就明了。

白芯蕊在抓白芯柔的过程中,又看向后面的紫梦和小蝶,发现两人闻得很起劲,尤其是她们的手,她俩一个劲的闻,在闻到没什么之后,仍旧继续的闻。

丫的,这两丫头中计了。

白芯蕊将惊慌失措的白芯柔一把扔下,又跑到紫梦、小蝶身边去,将紫梦的手紧紧抓住,又在她身上闻了闻,行为极其疯狂,闻得紫梦一脸苍白。

闻完后,白芯蕊又瞪了眼白芯柔,没理会紫梦、小蝶,冷然走到阑烙苏面前,沉声道:“王爷,我走到凶手是谁了。”

“谁?”这么快?

阑烙苏吃惊的看向白芯蕊,果然,他没猜错,她又这个能力,一个能在琼华宴上大展风采的女人,一个让他始终摸不着头脑的女人,具备这样那样的能力,他已经不足为奇了。

“你千万别说是我。”白心若已经气得脸­色­扭曲,白芯蕊则冷然眼睨向她,双眼直钉钉大量着她,这下子,白芯柔更慌了。

所有人都不明就里的看向白芯蕊,而二­奶­­奶­则一脸轻松的庆幸,因为白芯蕊目光一直关在白芯柔身上,与她无关,她不庆幸还能做什么。

就在众人疑惑这时,白芯蕊突然指向白芯柔,朝她冷声道:“下毒凶手不是你,而是......二­奶­­奶­!”

说完,她将右手指向正得意的二­奶­­奶­,被这么一指,二­奶­­奶­当场差点吓傻了,她有些颤抖的看向白芯蕊,忙大声道:“你胡说,怎么可能是我,不是我!”

惠妃一听,当即犀利的睨向二­奶­­奶­,二­奶­­奶­则气愤的指着白芯蕊,道:“说话要讲证据,没证据你可别乱说!”

“自然有证据,我才说是你,”白芯蕊笑眯眯的看向二­奶­­奶­,开始她一直以为是百姓牛­肉­,但后面阑烙苏那句话她思考了一下,白心如看似­精­明,实则蠢得要命,而且胆子也小,只敢说不敢做,她怎么可能这么有心计的杀掉玉蘅。

就算她真的不喜欢玉蘅,巴不得玉蘅流产,肯定会想别的办法,比如叫个丫鬟推玉蘅一把,她自己是绝不会杀掉玉蘅的,所以她第一时间排除了白芯柔。

然后她故意说白芯柔是凶手,再悄悄观察边上其他人,又听说刚才玉蘅出事时,紫梦、小蝶正好在,两人哪里不去采花,便便挤到这里来采,而且又见二­奶­­奶­样子鬼鬼祟祟的,她便断定,这事与尔乃你啊脱不了­干­系。

果然一怔虚无的怪味,将二­奶­­奶­给拖了出来。其它那追命散根本没什么怪味,可她一说出来,二­奶­­奶­便先闻了闻自己身上,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什么证据,你拿出来。”二­奶­­奶­冷地抬头,“我可不是当这个冤大头,你别太得意。”

白芯蕊沉着冷静的看二­奶­­奶­一眼,太高下颚,朝众人分析道:“其实玉蘅茶杯里的毒是我下的,就是为了试探在场人的反应。果然,当你们看到茶杯里的茶水有毒时,个个反应都很奇怪,大多都是不接和疑惑,只有二­奶­­奶­你,一脸得意,还送了一口气,连你那两丫头,紫梦和小蝶都送了口气。还有,后面我说追命散有股怪味,我才说,你就下意识的闻了闻自己,你那两个丫头也闻了闻自己的手,出手比谁都快,你们要不是心虚,用得着这么快?在真个过程中,你一直盯着我,一听我将矛头对向靖王妃,你立即放松下来。二­奶­­奶­,这毒的确叫追命散,但不是只有服用了才会使人中毒,只要将芍药和绿芸珠混在一起,再加上麝香,给孕­妇­闻,孕­妇­一闻到,便会流产。因为三种寒­性­药物想混,会产生一种浓烈的毒素,又可能造成一尸两命。《毒医志》上记载,追命散,非追命,要人命,人要命。你以为叫两个丫头前来采花,就能掩盖你借此杀死玉蘅,以达到我和靖王妃姐妹不和,再栽赃我的地步?”

“你说什么,我不懂,什么追命散,我根本没有。”二­奶­­奶­愤怒的盯着白芯蕊,激动的怒吼起来。

“二­奶­­奶­,你别装了,下毒凶手就是你。你恨我打了你和二老爷一顿,想出口气,就趁我不在害死玉蘅,你可真­精­明,想把事情嫁祸到我身上,可惜,我不是你们这些包子!”白芯蕊冷笑出声。

别看人家是古人,她们可­精­明的很,不活,她们对付其他受气包小媳­妇­能行,对付她这就是小儿科了。

其实二­奶­­奶­这个计用的很好,如果不是她会观察的话,如果不是她会武功,如果这次的较­色­换成白芯柔或白芯瞳,估计早被人陷害蹲大牢去了。

可惜,这是她,苏莲华!

“你放肆,娘娘,你要替我作主,我真的没有害死玉蘅夫人,真的没有。”二­奶­­奶­赶紧抱住惠妃的腿,大声道:“她光凭向个眼神和表情就断定是我­干­的,怎么可能,我身上又没有追命散的问道,你不能信她。”

“紫梦、小蝶两人身上现在就有追命散,不信我哦搜身。”白芯蕊省得和二­奶­­奶­啰嗦,一上前就要去拉紫梦。

见有人要来拉中间紫梦赶紧推了推小蝶,中间这边躲到小蝶身后,这下意识的动作,立即惊得所有人都看向她。

惠妃则冷冰冰的睨向紫梦,沉声道:“你要不心虚,往后躲什么?”

“我没有......我......”紫梦小手紧张的握成拳头,脸上已经沁去细密的冷汗,她这个动作,所有人一看,完全明白了。

就在这时,二­奶­­奶­忙打声疾呼一声,一个上前就把紫梦拉过来,对着紫梦就是一巴掌,并厉声喝道:“原来是你这个贱丫头,究竟是谁指使你的,明明与我无关,你硬要扯上我,你是被谁收买了?”

白芯蕊都有些无奈了,这些老女人,从来都只会用着一招,那就是,自己犯了事,首当其冲牵连到丫鬟身上,这和现代的官情还真有些像。

打的犯罪了,从来都压在临时工和修灯泡的工人身上,看着这二­奶­­奶­,她觉得真可恶,要不是有惠妃护着她,她早一巴掌把她煽到山那边去了。

“我......”紫梦仍旧捏着手,道:“不是的......我手疼......真的......”

“闭嘴,现在真想已经大白,来人,把紫梦、小蝶抓起来!”惠妃一掌拍在边上的大石头上,白芯蕊看着她威怒的样子,知道自己的计策已经奏效。

阑烙苏则一脸­阴­冷的睨向惠妃,眼里全是愤怒,接着,两名属下迅速冲上去抓紫梦。小蝶。

小蝶见紫梦都招了,吓得全身哆嗦,这时,惠妃又加了句:“如果你们不老实交代,全拉去沉塘!”

“我交代,我交代!”原来紫梦就捏这手,手里肯定捏的是那追命散,物证都在了,小蝶想,自己现在怎么狡辩都没用了,还不如老实招了实在。

可是她明明叫紫梦把追命散仍了,她怎么还放在身上。

“终于肯交代了?说!”惠妃毫不留情走到两人面前,眼神锋利且沉着。

“是.....是......是我和紫梦想害玉蘅夫人,与二­奶­­奶­无关。”小蝶快吓傻了,忙跪地说道。

边上的紫梦则捏的发疼的手,狠狠剜了小蝶一眼,她都没找,小蝶慌什么。

看着慌成一团的两人,白芯蕊冷然走到紫梦眼前,右手一把拉起她的手,将她的手平摊开来,众人看过去,紫梦手里哪有什么药丸,不过她的掌心突然变得乌黑,大概是中毒了,怪不得她疼的那么厉害,还一直叫疼。

二­奶­­奶­见紫梦的样子,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白芯蕊便科普的道:“怎么?奇怪了吧!刚才在闻味道时骂我趁机在紫梦手心下了毒,这毒跟茶水里的一样,轻便易带,师傅给的,夺命丸。她之所以一直捏着手,那是因为,如果不握紧手心,她就会更疼。这样,是不是给你们造成她手心里有追命散的假象?”

“你......原来如此!”二­奶­­奶­现在还没太弄清究竟是为什么,不过她算是懂了,她们都被白芯蕊摆了一遭。

紫梦手里原本没什么,她给紫梦手里下了毒,紫梦怕痛只好捏紧手掌,让人误以为她手里有东西,然后再击垮小蝶的防线,让小蝶不打自招。

这需要多么­精­明的心思才想的出来?二­奶­­奶­这下有些懵了,她是输在白芯蕊手上了?

“王妃,原来你整我们!”小蝶见紫梦手里什么都没有,当场质问白芯蕊道。

“闭嘴!”惠妃又气得拍了石头一掌,拿手一点也不感觉到痛,却拍得众人身子一缩,“原来真是你们两个,好一个不打自招,说,你们的动机是什么,为什么要杀玉蘅,为什么要栽赃王妃?”

紫梦疼得全身大汗,颤抖的道:“奴婢......奴婢讨厌王妃,因为她打看尔乃你啊,奴婢想替二­奶­­奶­报仇......”

“对,奴婢也是,王妃心太狠,把二­奶­­奶­和二老爷打得这么惨,身为他们的奴婢,替她们报仇,很......正常。如果有人敢欺负娘娘,奴婢们也一样会替娘娘报仇。”小蝶也说的浑身颤抖,两人嘴上这么说,心里把二­奶­­奶­骂了个遍。

这府里的丫鬟,哪个的家人不是被主子控制着的?她们要是不替主子承担错误,不替主子说话,就等着满门灭绝把。

“两个好忠仆,二­奶­­奶­,这事你当真不知道?”惠妃抬眸,淡然看向二­奶­­奶­。

二­奶­­奶­见有坡下,忙讨好的腆着脸道:“娘娘名查,这事与我无关,王妃那么凶,又聪明机灵,我哪敢陷害她。小蝶和紫梦也是护主心切,见我被王妃打成这样,才帮我的。求娘娘开恩,饶她们一命。”

这下子真的是真相大白,原来白芯柔的嫌疑最大,最后变成了白芯蕊,结果在答案揭晓时,人们才发现,真正的幕后主使是嫌疑并不大的二­奶­­奶­。

可是,已经有小丫鬟出来认罪,惠妃平时又忌惮二­奶­­奶­,其他人也不敢说什么,只得恹恹的站在后面,希望这事快点了结。

三­奶­­奶­斜睨了二­奶­­奶­一眼,怪不得二­奶­­奶­刚才那么紧张,原来真有问题。

惠妃抬高眉梢,在冷然睨了眼二­奶­­奶­后,转身朝阑烙苏略有歉意的道:“烙苏,这......本宫真不咋地府里会出这种丫鬟,这样,本宫把她们交给你处置,你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另外,本宫会亲自挑选自己好人家的姑娘。送给你做通房,以作补偿。”

“来人,把这两人恶奴才拖出去杖毙!”阑烙苏爱怜的看了地上的玉蘅一眼,转而看向惠妃,沉声道:“至于其他事,不用了,本王只想喝苍流王妃说几句话。”

“这......”惠妃虽然不大乐意自己儿媳­妇­被人窥视,可一想到这事是自己理亏,只好道:“既然这样,本宫就给你们一个时辰时间!”

接着,又靖王府的人前来将玉蘅和白芯柔接走,二­奶­­奶­看着被拖走的紫梦和小蝶,一颗心噎在胸口,差点就蹦了出来。

其他人纷纷摇了摇头,因为两个认罪丫鬟的命运。

这下子,所有人都散了开去,惠妃只留了雪禅守在听雨轩,自己则领人离开这是是非之地。

听雪轩的雪苑里,白芯蕊冷然立在桃花树下,看着对面高大俊秀的斯文男子,抬眸有些不耐烦的道:“怎么?找我做什么?”

该不会又想这样害她那样害她吧。

看着一脸不耐烦的白芯蕊,阑烙苏突然觉得心里抽痛一下,什么时候起,她已经这么厌恶他了。

好像,她早已考试厌烦他了吧。

“怎么,没有事,本王就不能找你了?再怎么,你也是本王曾经的未婚妻。是本王娶过门的新娘。”阑烙苏放缓语气,冷然看向白芯蕊。

白芯蕊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远处的桃花树,看着一片片花瓣慢慢落下,伸手轻轻借助一片花瓣,淡淡道:“我只不过是王爷不要的女人,王爷又何必在意?”

“你嫁给他,后悔吗?”阑烙苏有些紧张的看向白芯蕊,双眼炽热,眼里是浓浓的后悔,早知道她如此聪慧,个­性­有好,他该娶她,她才是最适合他的女人。

可惜,他娶了个­性­人­性­,又嚣张跋扈的白芯柔。

那种所谓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只能从白芯蕊的身上才能看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没个夜晚,他心里想的念的,都变成了她。

白芯蕊眼底路出淡然的微笑,接着花瓣的样子,是一片云淡轻风,淡然自若的道:“从不后悔,我喜欢他,嫁给他是我一生的幸福,我什么要后悔。”

“不,你说假话,本王知道,你过得并不快乐,你们甚至没有......圆房!”阑烙苏有些激动的看向白芯蕊,她不和泫苍圆房,是泫苍不喜欢她,还是她不喜欢泫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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