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殿时,白芯蕊已经被这炫目的景色给震憾到了,她从来没见过如此金碧辉煌的皇宫大殿,整座大殿被一片片绚烂的花海围着,长宽都约上千丈,估计占地有百亩。
此时她们还未到真正的大殿,全都在大殿的外边,这外边全是各色各样的花,她从来没见过哪个皇宫大殿外种这么多花的,比荷兰的花海还美。
花海中央是一条红色的大道,之所以是红色,是因为上边铺了一层细碎的红玫瑰,再看大道边上,除了是片片花海之外,边上的梅树、槐树上挂满了红色的彩带,还有喜字,彩带迎风飘舞,大红的喜字金光熠熠,还有许多身着艳丽的宫女打着帘子,那帘子上同样飘着彩带,绣着飞龙飞凤。
整个皇宫一派喜气洋洋,三位美人的轿子都在自自人脉的簇拥下朝大殿走去,大轿上也缀满流苏和珠宝,正看着外边,白芯蕊突然发现前方有一辆玉质软轿,由十二名宫女护着上前,不知道里边是什么人,用得着这么多人护送,或许是哪家的夫人。
白芯蕊转身看向巧儿,问那是什么,巧儿一脸羡慕的道:“你这都不知道呀,那是大婚之日给皇后穿的嫁衣,名叫七彩霓裳羽衣,是历代皇帝传下来的,传说是古时候的神仙用神鸟的羽毛和神虫的蚕丝编织而成,非常的宝贵,只传给裔国的皇后。要是美人你能穿上他嫁给皇上,那将会是你这一生最大的荣耀。”
竟是那件羽衣,她记得在阑国的时候她就已经偷穿过了,当时她穿着在舞台上表演,裔玄霆还亲眼见过,后边还有裔玄霆在房间对质,以至于后边被他强吻。
没想到,她今天又与这件羽纱见面,不知道这件美丽的嫁衣还与她有没有缘分。
众人随着队伍入场,越靠近大殿门口处,满地铺着的鲜花越多,接着,众美人头戴面纱,在前来迎接的宫女的牵引下朝大殿里走去,透过薄薄的面纱,白芯蕊看到贴身宫女巧儿等被隔离在外,三名美人汇合到一起,由几名在皇帝眼前的大宫女前来迎接,接到一辆最大的软轿上去,抬到宫殿侧门里,等时机一到,便前去献宝。
白芯蕊的溪灵鸟由刚才来接她的那位宫女带进侧殿,那宫女一进来,将溪灵鸟的笼子放在她身侧,又指派了一名宫女来伺侯她,她才领着人离开,这些宫女之所以换了又换,就是怕一会儿的选后大赛参杂水份,有不公平的现象存在。
这里的大臣各分派系,就连太后,皇上都各分两派,他们中意的秀女各不一样,为了公平起见,把秀女们带进来,将她们出场的顺序打乱后,再带到场上。
白芯蕊觉得有些好玩,这些其实都是走过场,裔玄霆是皇帝,他想娶谁就娶谁,只要他想,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过听刚才过来的那位宫女梅香说,说皇帝对哪个美人都不感兴趣,一会儿就凭大家的宝物比拼,谁的宝物能拔得头筹,谁就是皇后。
透过薄纱,白芯蕊依据体香来区别进来的两名粉衣女子,她知道左边那名皮肤光滑的是彩蝶,右边走路略带风声、且显轻盈的是有武功底子的阑雪莺,而且两人的体香不同,彩蝶的比较淡,阑雪莺的浓得有些剌鼻。
其中两人身后宫女手中提着的宝物盒子都十分巨大,且盒子外边涂满金漆,金漆外还有一把金锁,一抬进来,整座侧典都跟着金碧辉煌起来。
外边已经敲锣打鼓的开始进行大臣们之间的饮酒宴会,原定的这次赏宝大会,由大臣们拿出自己宝贝来鉴赏,后边皇帝和太后都觉得这样抢了选后大赛的风头,便把大臣们的赏宝大会取消,取而代之是吟诗作对,笑谈风月。
几位美人先在里边等,各自守着自己的宝物,面对新分配给她们的宫女,都有些不太适应。
面纱底下的彩蝶将目光冷然投向对面的白芯蕊,眼里除了刺如寒光的冰冷,还有丝丝难过,那晚凌锋追了上来,和她说了许多,她听不进去,她就认定他们背叛了她,所以她发誓要夺得后位。
可是,她心里知道,浅笑不是这样的人,她都知道。
只是,她现在不得不装作误会她,不得不装作恨她的样子,因为只有恨她,她才能名正言顺的和她抢东西,不然她会内疚的。
为了家族的使命,为了凌锋的愿意,她一定要努力。
从开始接触浅笑那天起,她已经是有预谋的,现在看着如此自责的浅笑,彩蝶的心也十分不好受,原以为那场姐妹情是别人安排的,里边含着太多的虚假,可是她却在和浅笑相处的过程中,渐渐喜欢上了她,不忍用奸计对付她。
对不起,浅笑,真的对不起。
为了平抚心中的愧意,彩蝶赶紧将头移向另一边,故意不去看白芯蕊。
白芯蕊察觉到彩蝶不理她,心里愈发愧疚,她希望彩蝶能相信她,她们是好朋友,她怎么就不能相信她一次呢。
她甚至连听都不听她的解释,与此相反,对面的阑雪莺一双冷眸却如鹰般税利的刺过来,纵使隔了一层面纱,白芯蕊还是从她眼里看出了恨意。
凌锋上次隐约透露过,当时他的手下处置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也自称阑国公主,后边两人证实是阑雪莺,都对这个女人厌恶起来。
不,白芯蕊是从头就十分厌恶这个女人。
也不知道她呆会儿见到那宝座上的皇帝,会不会抖得身子发凉。
自家人碰自家人,而且还是仇人,就算她不出手,惠妃,裔玄霆也不会放过她。
几人纷纷忐忑不安的坐立原地,都在猜最后的赢家是谁,其中的白芯蕊的小笼子最不起眼,彩蝶和阑雪莺两人的大宝箱倒是十分精美,一看上去就知道是宝物,这样倒显得白芯蕊的笼子有些寒酸。
宫女们不屑的瞥了眼白芯蕊身侧的笼子,有的还厌恶的用手煽了煽鼻子,拧眉道:“这笼子里装的是什么,怎么这么臭,好像有股子鸟屎味。”
其他人一听,纷纷点头,皱眉道:“的确是有股子怪味,主子,你这笼里是什么好宝贝,该不会是一只鸟吧?”
有宫女开始试探起来,其他人一听,立即也议论起来。有的说一只鸟能干什么,有的说难不成这是一只会唱歌的鸟,有的说这鸟会哼曲,一干人都把鸟往高了说,其实大家心里清楚,这世上哪有这么神奇的鸟,估计浅笑主子是找不到宝贝,随便抓了只鸽子充数。
猜想浅笑抓鸟充数,宫女们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胆子大得要命,敢在三位娘娘面前叽叽喳喳,可见这皇帝身边的女人就是嚣张。
白芯蕊知道,她们是没吃过女人的苦,因为以前裔玄霆从来没有个女人,这些女人在宫里就最大,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不过她知道,在这种情势下,越是不知收敛的人,下场越惨。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外边的大臣们也吟诗作对到了Gao潮,一个个开始觥筹交措起来,他们举杯畅饮,看歌舞表演,听名伶唱戏。
这时候,已经到了Gao潮,就快到所有人期盼的那一刻,皇后一刻没选出来,所有人心里都是吊着的,要是皇后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人,那就对自己十分不利了。
所以,大家都没什么闲心真正去玩赏,一切不过是表面现象罢了。
白芯蕊正愣神间,外边突然传来一阵敲锣声,这锣声十分响亮,宫女们一听,当即上前扶起自己主子,一边道叫大家准备出去,因为选后大赛开始了。
梅香走到白芯蕊身侧,替她提起笼子,朝她笑道:“主子,选后大赛开始了,咱们去外边坐,到那里就能看见皇上了。”
梅香不经意的一句话,像石头那样重重打在白芯蕊心间,是的,她已经有多久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还记得她不。
接着,彩蝶排在最前,阑雪莺次之,白芯蕊走在最后,三人在宫女的簇拥下,来到早已为她们安排好的座位上。
刚才在走出偏殿时,三人都没有抬头,毕恭毕敬的至大殿口走进去,然后被宫女引入三个靠龙椅十分近的座位。
还真是巧,白芯蕊。
这薄纱设计得也真是巧妙,外边看不清里边,里边却像车墙纸那样看得清外边。
白芯蕊先是扫了扫对面,发现对面是一堆官老爷后,又将目光扫向大殿中央,中央则是几名已经表演完准备退场的绝色舞姬,再后边是倒酒的美丽宫女,再扫了扫,她将目光小心的移向龙椅处。
一移过去,她就感觉有双十分深沉的目光正看向她,这么一对视,白芯蕊迅速缩回眼眸,故作镇定的绞紧手绢。
怎么裔玄霆正好也在看她?
偷偷至面纱下方看去,今日他穿了双银色玉靴,至下而上是一袭白色的软袍,袍子外边罩着一件浅灰色的披风,再上方,便是他那精致无方的俊颜。
男子一张脸如斧削刀阔般精美,薄唇长且紧抿,眉毛深且黑,鼻梁高挺,头戴一顶玉冠,玉冠前方垂坠下来一串流苏,后方垂下来一串红色缨络,那么冷冷坐在龙椅上,看上去威严无比,给人一种肃穆感。
看完裔玄霆,白芯蕊将目光移向边上的惠妃,不移不知道,一移吓一跳,才移过去时,她就看到惠妃一双精细的眼神正在她们三个身上猛瞄,似乎要看穿谁是谁,她好选择一般。
惠妃一向精明,她竟然能控制裔玄霆,那就说明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从她间接灭掉阑国,又同时做裔、阑两国皇妃的开始,她就注定是个传奇。的位置离皇帝最近,坐定后,她一双冰雪般的双眸才悄悄透过薄纱,朝外边看去。
所有人安定下情绪后,李公公已经站出来,先是将手中的一面圣旨念完之后,随后将手中一盒红色的珠子端到各位大臣面前,每位大臣可以拿一粒,这一粒其实就相当于现代的一票。
一会儿哪位美人的宝物最耀眼,他们就会把那粒红珠子投到哪位美人面前的小盒子里,这珠子皇帝、太后也一人有一粒,大约有七十粒左右。
这时候,白芯蕊已经感觉到身侧的阑雪莺在发抖,至于她抖什么,这不用她说吧。见到坐在台上的皇帝是以前熟得不能再熟的哥哥,阑雪莺估计这会子还在震惊状态。
而且,她总觉得阑雪莺走路有些不稳,有点偏歪,要不是那衣衫长大,估计别人已经看出端倪了,还有,阑雪莺就站在她身旁,她刚才竟然瞥见她趁人不备时,用帕子捂了下嘴,似乎作呕吐状,一会儿就将帕子移开,当着没事似的,要不是她观察细致,也不会发现这一点。
阑雪莺环顾下四周,这才敢抬起头来,刚才听宫女的嘱咐,一直不敢抬头,现在她终于可以透过缝隙看一看裔国的皇帝到底长什么样子,以前她可是从来没见过。
想到这里,她微微抬头,朝上方龙椅处看去,当她将目光移过去,看到男子那张精雕细琢一般的俊颜时,一下子震惊起来。
怎么会是九哥?
阑雪莺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这种紧张,震惊,怎么会这样的,她不相信,再次抬眸朝男子看去,当她看清楚那裔帝真是一脸冷漠的九哥时,她一颗心顿时又凉又透。
为什么九哥会是裔国皇帝?
不经意间,她的目光瞥到九哥右侧的那名雍容华贵的女子,这下子她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会是惠妃?
九哥和惠妃同时出现在裔国,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看花了眼,以为自己还在阑国,她快崩溃了,为什么她的两个仇人会以皇帝和太后的身份坐在最上方,接受众人的朝拜?
这下子,阑雪莺身子开始发抖,她苦心争来的这一切,难道都是虚的?她费尽心思,想尽那么多办法,终于走到今天,竟然都是假的。
九哥和惠妃发现她后,绝不会让她好过,他们一定会杀了她,看来这皇后她是当不成了,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亲生兄弟哪能结为夫妻,虽然那座上的九哥极其耀眼,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可他说来说去都是自己的亲哥哥。
无法抑止心里的愤怒和不甘,阑雪莺深吸口气,小手轻轻抚上肚子,肚里的宝宝已经两个月了,她要是再不想办法为他安置个去处,她会死的。
她怎么这么倒霉,在皇宫被弓虽暴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连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那群可恶又丑陋的老兵,当时都侵犯过她,曾经在午夜梦回之际,她总被恶梦吓醒。
她梦见那群丑陋的士兵正骑在她身上驰骋,一个个的要把她榨干,她身上怀的这个野种生下来竟然是个怪胎,她受到众人的耻笑,还被人当成荡妇沉塘而死,连那个怪胎一起沉塘,这样的梦她经常做,为什么会这样,她哪里做错了,她只不过是为自己谋划而已,难道这也错了吗。
原来惠妃偷了玉玺和宝物,又联系众人大臣背叛父皇之后,来到了裔国,不,她不可能短时间内成为裔国的太后,这一定是她早有预谋的。
或许,惠妃从一开始就是裔国的太后,据说裔国太后跟他的皇帝一样都是深不见底的角色,很少有人能见到他们的真面目,还说这个太后一心向佛,不问世事,天天呆在自己的寝宫不出门。
原来,这一切都是借口,念佛?哼,那个时候,她恐怕已经在阑国和母后争权夺势了,这个女人太有心机,害死了父皇母后,竟然还能如此逍遥,她恨死她了。
一件件的事联系起来,阑雪莺似乎突然聪明起来,想通了什么东西,那就是,裔帝就是九殿下,九殿下就是裔帝,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将两个角色玩转的,但是她看到惠妃的那一眼就肯定,这就是她九哥。
惠妃不扶持自己儿子,扶持谁。九哥可以不是同一个人,但惠妃绝不会不是,不然她岂不白白窃国了?
唯今之计,她要镇定,要冷静,这事肯定白芯蕊早就知道,只是一直没说而已,幸好自己现在握着她的把柄,以至于她不敢拆穿自己。
现如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有机会,她还是离开这事非之地,去另一个地方谋发展,一来她怀有身孕,将来被发现必死无疑,二来她在这根本呆不下去了,她的脸一旦露出来,同样是死。
她真是庆幸今天不露脸的规定,要不然她刚才一露脸,就死了。
白芯蕊漠然看了眼侧边的阑雪莺,发现她先前身子剧烈抖动几下,随后就故作镇定,一动不动,看上去真像个大家闺秀,不禁冷然,她现在一定很震惊,估计真的快吐血了。
就在这时,李公公打着佛尘走上大殿左侧,开始喊 话。
“时间到,选后大赛现在开始,第一位献宝者,请上台。”李公公扯着嗓子喊完,白芯蕊看见最右边的彩蝶缓缓起身,与此同时,她看到对面一袭青衣的凌锋,双眸正冷然盯到彩蝶身上。
因为不能报姓名,所以所有人都不知道这第一位上台的是谁,之所以彩蝶第一位上台,也是刚才在大殿里临时抽签决定的,彩蝶走在最前边,也是这个原因。
彩蝶排在第一,阑雪莺排第二,白芯蕊排第三。
彩蝶走到大殿中央时,朝皇帝、太后处缓缓施了一礼,再抬眸,右手轻轻一挥,后边立即有两名宫女将她的宝箱托上来。
彩蝶朝身侧宫女点了点头,宫女便迅速将宝箱打开,朝上方的裔玄霆恭敬的道:“禀皇上,美人献上的宝物名叫蟠龙,传说蟠龙蛰伏于地而升天,龙形环绕,身丈四寸,色紫金色,能上天入地,是美人在仙境得到的宝物。皇上是真龙天子,这蟠龙正代表皇上,请皇上过目。”
宫女说完,嘴角带笑,将那大箱子掀开,顿时,所有人都看见箱子里溢出一抹金光,全都惊叹的瞪大眼睛。
这蟠龙得用多少金子才能雕成。
这时候,那只约一只花瓶大小的蟠龙被抬到玉台上,所有人都看见了它的真面目,这蟠龙有着张利的五爪,眼神威严,气磅礴,通体呈金黄|色,且闪闪发着金光,一看便是上等宝物。
众大臣全都赞叹起来,不知道这姑娘是哪家的千金,竟然能搬出这么绝美工艺的宝物来,这蟠龙贵不在全是黄金,而是它那精细的雕刻工艺,龙身雕得十分精美,栩栩如生,令在场众人都想拥有。
裔玄霆挑眉,冰冷的神色在看到那阵金光时微微一愣,随即回复自然,惠妃则满脸赞赏的看向彩蝶,彩蝶身侧的宫女再将这蟠龙按照彩蝶的意思吹了一下后,便扶着娉婷玉立的彩蝶回到座位上。
白芯蕊发现,在彩蝶献出宝物时,有一堆人特别关心这宝物,他们像是见过似的,对这宝物十分熟悉,全都在观察其他人的眼神,却不顾这场中的宝物,一些真正被宝物吸引的,便是一脸痴迷状。
到处盯别人的除了几位大臣外,还有凌锋,白芯泉发现他时不时的在观察裔玄霆的表情。
彩蝶献出的宝物无疑很好,不过由金子打造,除了好看外,没什么特异功能,大家不免有些失望,再加上连皇帝都不怎么喜欢,其他人就更是没什么表现了。
这下子,所有人都期待第二位美人的表演。
彩蝶退场,白芯泉看见凌锋一脸的阴郁,不过转瞬即逝,他似乎很不高兴。
轮到第二位美人上场,李公公扯着嗓子喊开后,一名宫女忙跑到阑雪莺身侧去扶她,白芯蕊见阑雪莺双脚定在地上,似乎那宫女怎么扶都扶不起来,心里一阵暗爽,她终于遭报应了。
就在这时,阑雪莺不知哪来的力气,随着宫女慢慢站了起来,朝众人施了一礼,在宫女的搀扶下走到大殿中央,这时,那宫女已经将一只带有镂空花纹的大宝箱提了过去,宝箱看起很重,不过宫女却提得很轻松,看来里边不是什么重物。
阑雪莺朝宫女点头,宫女便笑着将宝箱打开,一边打开,一边朝众人道:“雪莺小主向大家展示的宝物名叫夜莺,此鸟是她偶然遇得。”
说完,她将宝箱慢慢打开,白芯蕊一听夜莺,心里顿觉不妙,怎么阑雪莺也有鸟。
就在她觉得奇怪之时,顿时大殿上已经响起了喝彩声,只见从那宝箱中,飞出一只金光闪闪,身上披着蓝羽与金羽的美丽鸟儿,那鸟儿一飞出,便在半空翩翩起舞。
白芯蕊一见,瞳孔攸地缩大,这不是她的溪灵鸟吗?怎么变成阑雪莺的夜莺了。
在看到溪灵鸟正讨好卖乖的配合阑雪莺表演时,白芯蕊此时愤怒了,她的怒火烧得很旺,足以将人烧死。
这时候,台下从来没见过此等宝物的大臣,全都站了起来,仰直了身子拍掌欢叫,因为这鸟实在是太美了,这种激烈的场面,比上次阑国众人的惊异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台上的惠妃、裔玄霆两的脸色当即攸变,惠妃一双美目当即变得阴鸷起来,怎么白芯蕊的鸟也在这里,难道,她也在这里?
或许,那大殿中央的雪莺,就是白芯蕊?
想到这里,惠妃就火冒三丈,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活动,裔玄霆则坐直身子,冷然睨向底下的女子。
这分明是溪灵鸟,裔风、裔火回来给他说过,这溪灵鸟后边被白芯蕊忽悠了去,那这么说,那下方的女子,是她?
他找了她很久,没想到就在下方,此时,他的心弦也跟着扯动起来,好像那双小手在牵引他,牵引他去找她。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灵鸟之上,灵鸟真的很美,光华璀璨,看得人移不开眼来,白芯蕊却十分紧张,这可是她的鸟,竟然被阑雪莺偷了去,这个可恶的女人。
现在她的宝贝没有了,她拿什么来表演,原来阑雪莺心计这么深,已经趁某个时刻将她的鸟给换了,这鸟是装在宝箱里的,从开始的时候这宝箱就有,也没打开过,这就说明,这鸟在她来皇宫大殿之前,就已经被换了。
之前的鸟是由巧儿看管的,巧儿是晴姑姑的人,她一直说没事,白芯蕊也没怎么管,因为晴姑姑要扶持她,要靠她做尚宫之位,怎么可能来整她,而且看晴姑姑也不像喜欢阑雪莺的人,不过,现在所有人都有嫌疑。
要是让她查出来谁背叛她,帮阑雪莺换了自己的鸟,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现在当务之急时,她要用什么表演呀,最宝贝的溪灵鸟竟然临时叛变了,她去哪找宝物表演,急死她了。
呆子王妃 第119章 选后比赛二
裔玄霆一双狭长的凤眸冷冷睨向大殿中在配合溪灵鸟舞蹈的嫂子,刚才在见到女子拿出溪灵鸟时,他有一瞬间的心悸,认为那就是她,可再定睛一看,那大殿中的女子身形似乎偏丰满,体格也有些壮大,还有那身形的韵味,总感觉与她不是一个人。
难道,这溪灵鸟已经换主人了?
想到这里,男子心里一阵失落,这么说,这不是她,她不在宫中,他宁愿这是她,他还有许多话想问她。
最重要的是,他心里面似乎有点想见她。
男子的目光一直在大殿中搜索,怎么都找不到那抹似曾相似的人影。不知道怎么的,溪灵鸟一出现,他总感觉她在附近,希望能在这里看到她。
悄然间,男子目光移到边上的两位蒙纱女子脸上,在两人身上掠过一眼后,他不由得嗤笑,她怎么会在这里呢。
他灭了她的国,杀了阑帝,闹得她家破人亡,害得她那个丈夫失踪,她一定很恨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就是她在这里,也一定想刺杀他报仇,看来,是他多想了。
白芯蕊见男子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移动,当时十分紧张,生怕裔玄霆看出什么来,没想到他很快就有些自嘲甚至失望的移开眼睛。
这样最好,可是,她还在纠结宝物的事,奶奶个熊,场子中央的阑雪莺舞得更尽兴了,她竟然跟着溪灵鸟手持玉纱转起圈来,样子好不得瑟,这时候,大殿中的掌声更大了,个个都跟雷鸣似的,十分刺耳。
白芯蕊十分不甘,这是她的鸟呀,怎么叛变去跟阑雪莺了。
好,你对我不仁,我对你也不义。
白芯蕊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右手轻轻抚住手臂上的玉珠,十指微微弓起,迅速解下一颗玉珠,目光朝对面的阑雪莺瞄准,该打哪里好呢,打她衣襟前边的扣子,让她像上次香秀丢脸一样,衣裳在皇帝面前碎掉,然后露出一身白肉,让众人耻笑,没有哪个办法比这个更令她丢脸了。
想到这里,白芯蕊眼角闪过一丝狡黠,同时右手食指、拇指一合力,猛地将那颗子弹射出去,珠子一弹出去,准确无误的射到阑雪莺胸前的对襟大长扣上,那是整件衣裳最主要的扣子,它一破,其他的便不攻自破,估计这样的设计是为了方便脱。
果不其然,弹珠才投射过去,就见正在翩翩起舞的阑雪莺一个仰身,身上的衣裳瞬间垮了开来,露出里边的粉色肚兜,这下子,众人哗然,纷纷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
阑雪莺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白芯蕊立即将第二颗弹珠弹了过去,一下子射在阑雪莺颈部处,那颈部正好系着肚兜的粉带子,这一弹,那粉带子当即碎裂,在她还没准备的情况下,粉红色的肚兜因为震力噼里啪啦的碎成几片,同时,她那白皙的身子顿时暴露在空气之下。
这下子,看台上皇帝、太后的脸都绿了,所有人都赶紧将眼睛闭上,皇帝的女人可不能随便看呀。
白芯蕊不动声色的收回手,就看到台上一片混乱,阑雪莺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同时赶紧用手去捂自己的胸,身上衣裳破成几瓣,捂这里不是,那里也不是。
就在这时,她边上的溪灵鸟则像是魔障了似的,哗的一声朝上边的惠妃飞去,惠妃正恼怒于阑雪莺的丢丑,冷不防见那溪灵鸟扑了上来,而且那鸟模样十分凶狠,一扑上去就要啄她的眼睛。
惠妃岂是等闲之辈,当即她一个伶俐闪开,正回过神来,那溪灵鸟已经疯狂的朝她脸上啄去,眼看就要啄到她的眼睛,她右手握紧玉桌上的一颗葡萄,啪的一声弹向溪灵鸟的眼处。
溪灵鸟虽然身形庞大,反应去十分敏捷,哗啦一声伸出右臂来挡,将惠妃的葡萄挡到开去,那葡萄哗的一声刺进边上的一颗木柱子上,将那红木柱登时刺出一个洞,足见惠妃的功力。
白芯蕊担心的看着溪灵鸟,它怎么会去袭击惠妃,难道她在帮她吗?可是,现在灵鸟性命危急,她急得猛一跺脚,就要站起来帮忙。
正在这时,那灵鸟却不再和惠妃打斗,一声清脆的鸣叫划过之后,它迅速腾空起飞,才一瞬间便跃上十米高空,速度之快无人能及。
看到灵鸟脱身,白芯蕊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松了下来,她赶紧双手合十,祈祷灵鸟赶紧飞走,飞到风渡仙人他们那里去,不然被惠妃抓住,它会没命的。
惠妃这时候已经怒火攻心,哗啦一声站起来追了出去,灵鸟才是从大殿斜飞出去的,速度比她们投射弹珠还快,果然是灵鸟,就是与众不同。
可惜,灵鸟此时已经越飞越高,一直在天空盘旋,白芯蕊有些不舍的抬眸朝灵鸟看去,她不想它走,她舍不得它,可是,它却不得不走,它得罪了惠妃。
远处天空的溪灵鸟一直在盘旋,它清脆且有些哀怨的声音从天际传来,听得白芯蕊心里一阵轻颤,它这是舍不得离开她吗?
此刻,她好想冲出去,把溪灵鸟抱在怀里使劲亲,可是她不能动,只能看着远处的灵鸟朝她拍了拍翅膀,然后一个转身,朝云际飞去。
它飞走了,白芯蕊的心也安了,同时心也很痛,它没有背叛自己,它反而是在帮自己,这下子,惠妃盛怒,阑雪莺不死也得脱层皮。
果然,在外边追了一会儿没追到的惠妃气呼呼的走进大殿,冷然坐在殿上后,朝早已跪在地上、衣衫不整的阑雪莺看去,沉声道:“恬不知耻!你是哪家姑娘,养的这是什么鸟,想要本宫的命、啄本宫的眼吗?”
阑雪莺心里怨毒的看向惠妃,表面则惊慌的道:“不是的,请太后息怒,臣女不是有心的,那鸟它是神物,是臣女有一次在集市上花高价买来的,臣女也不知道它怎么会发疯,估计它是……想家了。”
“神物?”惠妃冷笑的咧开嘴角,啪的一掌拍在凤椅上,大声道:“你把本宫当傻子?你的意思是本宫是妖孽,这礼物还要来啄本宫?我看你是活腻了,把这种东西带上来,你这皇后是定不能当了,本宫取消你的选后资格,本宫还会给你应有的惩罚。”
一听没了选后资格,阑雪莺当场慌了,急忙朝惠妃磕了一个头,凄苦的道:“求太后息怒,臣女真是无尽的,那鸟它不听使唤,害了臣女,求太后饶命啊。”
不止是没了选后资格,还要受惩罚,阑雪莺这下身子都差点跪不稳了,谋害太后,那是诛九族的罪名啊。
这肯定是白芯蕊搞的,她肯定猜到自己会偷她灵鸟,故意和灵鸟合作来害自己,都是那个贱女人害的。
可是,她现在自身难保,还怎么去报仇。
裔玄霆冷蹙眉头,连看都不屑多看阑雪莺一眼,一张俊颜冷如寒冰,浑身罩着帝王的威严气势,而下方原本徐莺家那派的大臣,全都跪下来给阑雪莺求情,他们还不知道这场上蒙着面的雪莺,早不是他们家的徐莺了,真正的徐莺早被害死了。
惠妃纤长的五指狠狠抓住凤椅柄,她现在真是气疯了,一张娇艳不老的脸狠狠拧在一起,沉声道:“呵,原来是徐家的女儿,这么没家教,谋害本宫是抄家之罪,本宫念在你初犯,就饶你家人一次。但家人可饶,你不行,来人,把这野丫头拖下去杖毙!”
这下子,所有人都胆寒起来,这太后凶起来,那可不是盖的,这下子,徐家那一脉自然被削弱,说不定太后马不得这样。
白芯蕊就料到,依惠妃的性格,这灵鸟都去啄她眼睛了,她不可能不发火,她是如此之狠的人,连丈夫都敢害,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就在这时,只听扑通一声,众人往大殿中央看去,只见中间的女子一头磕在坚硬的石板上,一边磕一边泪流满面的道:“雪莺错了,求太后饶命,太后是大慈大悲之人,一心向佛,一定不会怪雪莺的,太后饶命。”
哼,用激将法,敢激她?
惠妃此时更是盛怒,这丫头倒是聪明,用她和佛不嗜杀的性格来诓她,可她们不知道,她从不礼佛。
“求太后饶命,求皇上饶命,臣女错了,真的错了,臣女再也不敢了,臣女愿自贬为奴婢终生伺候太后皇上。”阑雪莺说完,一咬牙,又扑通一声磕在地上,接着,她不要命的在地上磕了起来,一个、二个、三个、四个……
看着那触目惊心的场景,白芯蕊都震住了,难道是被那帮将士弓虽暴过,阑雪莺的性子才变了,变得这么能隐忍,她竟然不怕死的连个是个的在地上磕头求饶,这下子要是太后不放过她,令她磕头惨死在大殿中央的话,全天下人都会在暗地里骂太后是最狠心的老巫婆。
阑雪莺这招可真绝,她竟然忍下来了。
又是几个大头磕下去,白芯蕊看见阑雪莺额头上全是血,地板上也全是血,她嘴角是血,全身褴褛不堪,看得人心惊肉跳,她这性子也太烈了,她竟然不怕死的磕。
“求太后饶命,求太后饶命啊。”阑雪莺越磕得凶,底下徐家的人脸上就越心痛,心痛之外便是愤怒,这种愤怒,惠妃也看在眼里。
不一会儿,终于在阑雪莺磕得没力气却仍想磕之时,惠妃挥了挥手,双眼朝底下望去,这徐家的人在朝中势力庞大,根基扎实,想拔掉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光是这个小丫头就想拔掉他们,那太幼稚。
而且,这样只会令他们更恨自己,她今天这么做,只是想给徐家一个下马威,想给他们敲个警钟,就算是他徐家的人,皇帝的妃子,也不能为所欲为,再说,那灵鸟刚才的确想啄掉她的双眼。
她惩罚徐莺是应该的,只是这丫头太狠,竟然将自己磕成自己,她要是不放,哪说得过去。
这人是杀不得的,也算是给徐家一个暗示,她惠妃不好惹,别欺负她们孤儿寡母。
想到这里,惠妃脸色稍稍缓了下来,朝大殿中央正在发抖的女子道:“看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本宫就相信你无刺杀本宫之意,刚才要不是本宫反应快,双眼早就飞了,恐怕死的会是本宫。看你这么忠心的份上,本宫这次就算了,念在你徐家守护裔国有功,本宫封你为莺嫔,位列三宫之末。”
阑雪莺一听有救,当即抬起头来,那额头上的血滴到脸上的面纱上,将她一张脸涨成了红色,她忙含糊的道:“多谢太后饶命,多谢太后。”
李公公当即以打圆场的身份走到阑雪莺身边,朝她道:“谢恩后,快回宫去,这样子如何见人。”
“是,公公。”阑雪莺答完,又给惠妃和裔玄霆磕了几个头,才在宫女的搀扶下退出大殿。
大殿上只剩下一滩血渍,宫女们忙上前清理,阑雪莺一命捡回,那徐家的人忙起身给太后道谢,她们的女儿的确不对,找了只不吉利的鸟,而且还当众露衣露体,丢脸至极,能保命,都多亏了徐家在朝廷中的权势。
要是普通宫女,直接一刀抹脖子了。
徐家人同时也料到,太后这是给他们立威,警告他们别太嚣张,他们徐家现在已是风头浪尖的人物,一定要低调才是,否则没好下场。
阑雪莺走了,用一种最激励的方式留了自己一命,同时还挣了个皇妃,白芯蕊冷然蹙眉,她相信,这女人的下场会更惨,这只是她的第二个报应罢了。
第一个,自然是被那些将士欺负,还算老天有眼,不用她出手,就替她报了仇,但是,浅笑、香秀她们的仇还没报,这阑雪莺活着就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她绝不可能就这样算了,她还会再找自己的麻烦。
这女人真是疯了,想害人想上瘾了。
白芯蕊正陷入沉思之际,李公公已经手持拂尘上前,看了她一眼后,大声道:“请第三位美人上台。”
到她了?
她现在什么也没有,用什么献宝呀。
白芯蕊一个激灵,突然,她眼角瞥见自己面前桌子上Сhā着的一束红玫瑰,当即,她迅速掐断一枝玫瑰,从容大方的在宫女的搀扶下上台。
那笼子里估计没什么好东西,是肯定不能上了,现在她只能死马当活马医,随机应变了,要搞得太后不喜欢的话,那就是阑雪莺那样的下场,她可不想。
想到这里,白芯蕊忙朝随身的待女梅香使了个眼神,意思是叫她别把笼子提上来了,这时才发现她戴了面纱,梅香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有她能看清梅香的表情,她不由得掐了梅香一记,朝她道:“那笼子里没好东西,别提上去,我自有办法。”
可是,梅香却像没听到似的,不理会阑雪莺的话,径直将那笼子提了上去,白芯蕊瞪了彩蝶一眼,这女人是故意的不是,她让她别提上去,她偏提上去,惨了,这笼子里肯定有蹊跷。
白芯蕊忐忑不安的走上大殿,这时,梅香已经自顾自的把笼子外边的那层布掀开,开始打笼子时,这时,一股难闻的鸟屡恶臭味顿时扑面而来,臭得所有人都大叫一声,纷纷捂住嘴巴。
这梅香是存心害她的,白芯蕊懂了,她赶紧去看台上,裔玄霆正皱着眉头,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太后呢,那张脸更是由白变青,由青转红,显然被这味道气得不轻。
惨了惨了,他们要发火了。
白芯蕊冷冷睨了身侧的梅香一眼,灵机一动,右腿猛地发力,将那鸟笼子一脚朝宫殿外踢了出去,由于她的力道又大。且快、准、狠,所以才一会儿,那只鸟笼子就被刀子踢了出去,这时间十分快,以致于太后还没来得及发火,那鸟笼就已经被踢飞出去了。
味道开始慢慢减了下来,折芯蕊眼睛抬到边上的一盏水晶(和谐)冰灯上,凌厉的将手中娇艳欲滴的玫瑰斜含在嘴里,右臂抬起,作飞翅状,一个凌厉跃起,与此同时,手中晶莹的臂纱哗的一声打在冰灯上,将冰灯里的一些细碎的颗粒状香薷缠了起来。
这时候,众人还没回神来,只见女子细腰一扭,玉臂一送,顿时便有许多漂亮的水晶颗粒从大殿上空飘飞而来,顿时,水晶香薷发出醉人的馨香,一会儿便把之前的鸟屎味盖了个干净,整座大殿顿时香了起来。
这味道一香,所有人的心情都跟着愉悦起来,之前的不悦早已散去,而且台上的女子武功卓绝,岂动作姿势十分漂亮,反应又十分灵敏,他们都想看一看这姑娘到底是何方人物,也不去计较之前的事,全都全神贯注的观察起这姑娘来。
白芯蕊知道她已经吸引住众人的目光,而且空气中味道变得好闻起来,当即一个滑步上前,朝太后恭敬道:“太后,臣女的宝物就是臣女自己,臣女认为,天底下没有任何东西比臣女宝贵,臣女自己就是最好的宝物,臣女将自己献给皇上、献给太后、献给裔国,希望太后、皇上能喜欢。”
冠冕党皇的话一说完,女子已经腾空跃起,又重新将那玫瑰咬在嘴上,一瞬间风情万种,台下的人从来没见过女子含花跳舞的,见她咬着花枝,那玫瑰映在她脸侧,她顿时增添几分神秘的美感。
白芯蕊话一说完,裔玄霆双眸顿时集中到她脸上,这女子,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惠妃则被面前突如其来的变化怔住了,她没有发火,只是不动声色的观察大殿中央的女子,这女子反应如此灵敏,能化险为夷,是个十分聪明的女孩,这样的姑娘,她不能轻视,不能小看,所以先静观其变。
聪明的人如果能为已利,那是最好,如果不能为已用,只有杀掉,免得她成为对手的人,将来祸害的是自己,幸好她表现伶俐,她也就暂且先看看。
裔玄霆看着大殿中的女子开始侧身舞蹈,样子自信聪慧,真不知道那张薄如蝉翼的面纱下,会是张怎样的脸。
因为女子嘴里咬有一枝玫瑰,所以她脸部四周的面纱显得有些紧绷,这样她那双漆黑的眼珠也渐渐清晰起来,男子倚身而望,努力想看清她那双眸子。
白芯蕊在转了几个圈之后,觉得如果自己的宝物,必定要表现自己宝的地方,不可能跳一支舞就打劫众人了,她得另想办法解围才是。
该想个什么办法呢?
突然,她似乎想到什么,甩着长袖在空中翻飞几下后,她如一只精灵的莺般停落在男子面前,一个抬眸,朝男子恭敬的道:“皇上,臣女的宝贵之处,在于臣女能实现众人的愿望,但臣女是俗人,一些愿望能实现,一些不能实现,所以请皇上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臣女已是皇上的人,能逗大家乐乐就最好了,至于比不比赛已经无所谓了。臣女不想争什么,只想搏得皇上、太后一笑。”
白芯蕊没什么宝物,只能靠一张巧嘴和一些手段了,她又不是神仙,当然不能实现大家的愿望了,不过,她曾经学过两手魔术,只要现场条件满足,有魔术表演需要的东西,她就能把它们变出来或者变不见。
她学的魔术很浅很简单,不过唬住这些古人已经够了。
“为什么只能实现一些,另一些却不能?”裔玄霆扬眉,觉得面前的女子甚有意思,一股熟悉之感朝他袭来,他好像在哪见过她。
白芯蕊仰头,沉稳不迫的道:“回皇上,皇上是真龙天子,是神,所以所有愿意都能实现,但臣女只是个变通人,哪能和重上比,能实现一些愿望,已是臣女最大的力了。”
废话,她就会变点简单的魔术,自然不能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的。
男子微皱眉头,思索一阵后,忽地轻挑眉头,扬唇冷然道:“那好,你替朕变出一道彩虹,行吗?”
“彩虹?”白芯蕊挠了挠头,心想裔玄霆这不是在拆她台吗?她去哪里变彩虹,彩虹又不是实物,她真后悔自己刚才大嘴巴,把自己说成神仙了。
呆子王妃 第120章 皇后
微微思索一下,白芯蕊想拒绝,可一抬眸,便对上男子对了冰冷如距的目光,吓得她差点一哆嗦,现在面前的可是裔玄霆呀,又不是阑泫苍,就是阑泫苍,他也没那么好的性子,任人耍。
要说不会,肯定不行。
没办法,走一步是一步,白芯蕊只好硬着头皮垂眸,轻声道:“皇上,怎么变?”
“要朕能看到,摸到,体会到,才作数。”
天哪,不是变出天上的彩虹吗,这彩虹还要他摸到才作数,这要求也太难了吧,就是神仙,估计也变不出来。
她就知道不是那么简单,裔玄霆还真是为难人。
她知道用水、光和玻璃可以反射出天上的彩虹,可得要天上有彩虹才行,她缓缓抬眸,突然,她看见那天上正挂着一道绚丽的七色彩虹,天哪,连老天都帮她。
她只知道今天阳光明媚,并没料到天上会出现彩虹,远远看去,那彩虹呈七彩颜色,呈半圆弧形挂在天上,交天色染得美丽无比。
真的是彩虹,白芯蕊朝面前男子恭敬的道:“皇上,彩虹是天上的,臣女要从天上拿下来,很困难,不过,为了皇上,臣女一定会尽力。”
这时,众人都将目光集中到白芯蕊身上,所有人在看到天上的彩虹后,全都嗤之以鼻,因为这天上的彩虹,凡人怎么可能取得下来,而且还要摸得着,看得见,感受到。
皇上要求太过,这姑娘也太会夸海口下,这下子要是拿不下来彩虹,看她如何收场。
许多皇孙贵族家的官小姐们在看到这一幕时,纷纷捂嘴嘲笑起白芯蕊来,她们就不相信她变得出彩虹,要是一会儿变不出来,估计就是徐家小姐那样的下场了。
这下子,那就好笑了。
皇帝生得风流倜傥,是姑娘们的梦中情人,这些官家小姐们一生能睹一眼皇帝的风采,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为了参加这个宴会,她们个个精心妆扮,希望能得到皇上的青睐,毕竟男人嘛,哪个不是好色的。
可是事实却与她们想象的相反,皇上竟然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这太伤她们的心了。
皇上反而去注意台上那个没宝物,光靠一张嘴就妄想做皇后的女人,那浅笑要不是有家族的人庇护,哪里轮得到她。
对于这种走后台的人,她们从来是不屑一顾的,可要是放在她们身上,那就不一样了。
几位姑娘交头接耳的讽刺了白芯蕊几句,立即端坐身子,在一旁看好戏。
白芯蕊不慌不忙的走到那冰晶前,将冰碗里的一块水晶拿了出来,又淡笑着朝裔玄霆走去,忽然,她迅速伸出手,一下子拉住裔玄霆,朝她笑道:“皇上,想看彩虹,你得跟臣女出去,在大殿里是看不到彩虹的。”
话音才落,就听边上的惠妃冷声道:“放肆,你竟然敢扯皇上?这是哪家的女儿,成何体统。”
其实不用问,所有人都猜到了,这姑娘是浅笑,第一个表演的是彩蝶,这太好猜了,听声音,看身形,还有看台下众人的反应就可得知,惠妃也是明知故问,不过这女人胆子也太大了点,竟然也去拉皇儿。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原以为会大发雷霆的男子在一顿怔鄂之后,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的女子,随即,男子愣了一下,沉声道:“一定要出去吗?”
白芯蕊朝他甜甜笑去,笑得十分亲切,因为隔得近,他能看清她闪着灵动光彩的一双乌眸,这双眼睛很美,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他甚至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云淡风轻,好舒服的一个女子。
白芯蕊见裔玄霆愣在原地,也不顾什么礼仪,右手拿着水晶,左手拉着男子就往殿外跑,裔玄霆还没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已经不由自主的跟着女子上前。
这下子,所有人都沸腾了,一向冷漠如冰的皇上,竟然愿意跟一个陌生女子出去,而且他武功不俗,刚才在女子靠近之时,他竟然没回手,任由她拉着。
这女子也太大胆了,可皇上却吃她那一套,这一幕看得其他人眼冒金星,各有心思。
彩蝶坐在位置上,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浅笑,她不是喜欢凌锋吗,怎么会亲近皇上,难道,她也想做皇后,那凌锋怎么办?
这时,她开始思索那晚凌锋对她说的话,他让她不要胡思乱想,他说他不爱浅笑,她只是他的棋子,他爱的是她。
这样看来,他是真的不爱浅笑,可是,他的目光怎么一直在她身上?
白芯蕊将裔玄霆拉出大殿,一些皇子王爷等也跟了出来,在一簇美丽的红玫瑰前,白芯蕊蹲下身子,将身侧怔着的裔玄霆也拉了下来,此时,天际闪耀出一片璀璨的光,天空显得空旷且神秘,好美。
白芯蕊对裔玄霆眨了眨眼睛,将手中那块白色的水晶举高,高至两人眼梢处,这时,天空美得好像挂上一层绚丽的绒布,四周轻风吹送,一阵沁人的花香扑鼻而来,宫泉边潺潺流过的溪水发出叮咚的声音,远处似乎还有阵阵笛声,一节融为一体,是那么的美。
“你不是要彩虹吗,你看。”白芯蕊说完,轻轻晃了晃手中熠熠生辉的水晶,陡然间,一道炫烂的七色彩虹印到了水晶上,也印到白芯蕊的手心,她将水晶拿着缓缓移开,那彩虹就跟着在手心里移动,这一幕看得众人花了眼。
当然她身侧的男子更是一脸惊奇,她是怎么办到的,真的把天上的彩虹带下来了。
白芯蕊当然不能说自己是通过玻璃有反射原理,将天上的彩虹映了下来,这说了他们也不懂,她左手轻轻拉过男子的手,右手将彩虹放至眼前,缓缓移动,这时,那抹美丽的攻彩也在男子掌心缓缓移动,水晶折射出来的光芒,美极了。
一切显得美好而澄澈。
男子看着手心的七色彩虹,嘴角自然的扬起一抹笑意,这彩虹很美,的确是看得见,摸得着,感受得到的,她好神奇,他很好奇她是怎么做到的。
这女子很聪明,像极了一个人。
其他人纷纷夸赞起来,一个个学着白芯蕊的样子,拿出水晶想将天上的彩虹给带下来,可无论他们怎么摇,那彩虹就是不下来,一个个急得要命,却更是佩服白芯蕊。
白芯蕊知道他们为什么带不下来,因为他们放水晶的角度没放好,而且,也没对准彩虹,看来,这还是个技术活。
裔玄霆将水晶拿过去,照着白芯蕊的样子,轻轻一摇,彩虹就落到他手中,白芯蕊高兴的拍起掌来,其他人则狗腿的跟着拍,要为他们皇帝高兴。
在混乱中,男子悄然抬眸去观察身侧的女子,怎奈她脸上有面纱遮着,他根本看不清她的容貌,等他很想去看清时,女子已经起身。
彩虹终于看完了,大家也各归各位,众人不住的点头称赞白芯蕊,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她很聪明,的确。
惠妃冷然抬起眉梢,这姑娘的确聪明,她先不动声色,多观察一下,看能不能收为已用。
不一会儿,底下的姑娘们纷纷要求白芯蕊变点东西出来,有的要花,有的要珠宝,有的要这样有的要那样,当然,原地有的东西,白芯蕊都能在一块黑布下拿出来,要是没有的,她就用别的代替,或者用谎言掩饰过去。
在变了一会儿魔术后,她已经成为大家谈论的中心人物,相当于今天的某某校花走红一样,一时间成了热门人物。
她也没想到会这样,毕竟她性格低调,是越低调越好。
而台上的男子,目光一直集中在她身上,白芯蕊一时风头无两,这下真的名扬裔国了,不过是以浅笑的身份。
“浅笑”越出色,其他派系的人就越咬牙切齿,裔玄霆早就看出了各派的神色,在白芯蕊最后变出一枝花来时,当众宣布,白芯蕊是今天选后大赛的冠军,以就是,她当上了裔国的皇后。
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令白芯蕊差点没接住,她正在想方设法变东西呢,冷不防的身后的男人就宣布她是皇后了,她很激动,有木有?
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觉得自己被围得头晕晕的,就这么晕到了金阳宫。
金阳宫是皇帝的寝宫,今晚是她们的大婚之夜,等她回过神来时,她已经正坐在金阳宫的温泉里,任由一干嬷嬷给自己梳洗,片片花瓣洒在池子里,白芯蕊觉得这人生真是享受。
她竟然稀里糊涂的又嫁给阑泫苍了。
宫女们一边给她搓澡,一边在边上赞美奉承她,她现在可是裔国最大的女人,是堪称母仪天下的皇后,连太后都要忌她三分,谁见了她不讨好。
“哇,娘娘你皮肤真白,你头发真黑,你长得真美,怪不得皇上会选你。”得见她真面目的宫女们无不由衷赞叹。
“不过,皇上真到现在都没能看到皇后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心急了。”
呆子王妃 第121章 大婚一
看着镜中的自己,连白芯蕊自己都给迷住了,那绯色的羽衣上闪着点点金光,羽纱下方绣着带铜钱形状的羽尾,呈粉红色状,像极了孔雀的羽毛,羽衣用真丝做成,上边镶嵌着五光十色的珍珠玛瑙,绣的是十分古典的牡丹和玫瑰,比她见过的任何衣裳都美丽十倍。
这是裔国皇后世代相传的宝衣,全天下只有一件,自然十分珍贵了,穿在身上都沉甸甸的,上边的宝石流苏簌簌作响,环佩叮铛,再配上金色的凤冠,红色的霞帔,一样样都是那么的光彩照人。
白芯蕊穿好嫁衣后,被宫女们扶着坐下,现在她们开始给她化妆红色的朱砂透点亮粉,将她双唇浸得润泽透明,好像水蜜桃似的,引人欲一亲芳泽。
不一会儿,镜中一个描眉画黛,冰肌玉骨,肤若凝脂,出尘娇俏的女子变呈现在在众人眼前,看着这天仙似的美人,宫女们全都哇了一声,紧急着赶紧给她把凤冠带上。
凤冠上皇后特有的玉冠,上连除了镶有玛瑙珍珠外,额头前方还垂着一排金色的珠子,再搭上绣满凤凰的红盖头,一个活脱脱的新娘子已经出炉。
打扮好一切后,白芯蕊就听老嬷嬷的吩咐,暂时坐在初殿,等吉时一到,皇上命大将军来迎驾,她才能活动,这时候手里拿着一只苹果,乖乖坐在大红的床沿,只等吉时到来。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紧急着,便是巧儿、睛姑姑与大宫女梅香的声音,三人在与守门的刘嬷嬷低声下气的求情一番后,刘嬷嬷念在大家一块同事的情份上,将三人带了进来。
一进来,三人全都恭敬的走上来,朝白芯蕊下跪行大礼,齐声道:“奴婢参见皇后娘娘,恭喜娘娘,娘娘千岁。”
说完,三人都等着白芯蕊喊她们起身,晴姑姑神色有些不稳定,巧儿更是不镇定,梅香则一脸灰黑,当时小主叫她把鸟笼子拿下去,她不仅没拿,反而放了上去,这已经是明摆着的针对小主了,这下子小主成了皇后娘娘,她要不赶紧来请罪,不会有好果子吃。
白芯蕊冷然挑眉,慢慢将头上的头巾取下,微微一抬眸,那额头的流苏便簌簌做响,清脆的声音告诉众人,她现在已经是裔国万人之上的皇后。
晴姑姑见皇后没发话叫她起来,心想皇后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当即微微抬眸,小心翼翼去观察皇后的反应,一抬眸,她就对上了女子那威严且冰冷的眸光。
“娘娘……”晴姑姑咽了咽口水,眼前女子身上锋芒巨显,威势逼人,那气势十分凌厉,一看就是不好惹的狠角色,这下子,她急了。
巧儿和梅香两人已经发起抖来,她们现在已经后悔到澜沧江去了。
白芯蕊一直漠然不语,双眸一直冰冷的盯着三人,这下子,晴姑姑更是急了,忙伏地道:“求娘娘饶命,奴婢等不是故意的,奴婢等都是被迫的,奴婢是有苦难言呀。”
“你有什么苦,有什么难?”白芯蕊淡漠出声,慢慢扫向晴姑姑。
听主子问话,晴姑姑忙抬起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娘娘息怒,奴婢一直看好娘娘,把娘娘伺侯得好好的,一直知道娘娘是有福之人。可……可那雪莺大半夜的跳到奴婢床上,用匕首抵着奴婢的脖子,让奴婢不要帮你,奴婢被她威胁,小命难保,当时只好答应了她。没想到,她连巧儿一起威胁了,还命令巧儿换了你笼子里的溪灵鸟,好让你在大赛上出丑。至于梅香,因为奴婢和她关系好,她是奴婢侄女,所以奴婢便在雪莺的威胁下,让梅香把鸟笼子放了上去。娘娘,都是奴婢的错,求娘娘看在奴婢以前细心伺侯娘娘的份上,饶奴婢这一次,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就是有人拿刀子架在奴婢脖子上,奴婢也不会背叛娘娘。”
“呵,说得倒是好听,可惜,你们已经背叛过本宫一次。”白芯蕊冷笑一声,继续道:“要不是本宫机灵,当时早变成雪莺的下场了,你们这是想害死我!”
在那种场合,只要行差走错一步,就步步皆错,轻则是雪莺的下场,重则就是当场杖毙,她们把她当三岁的小孩儿,随便编个借品就想哄她,哪可能。
听白芯蕊这么说,晴姑姑等人更是急了,当即朝她磕头道:“求皇后开恩,求皇后饶命,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今儿是本宫的大喜之日,不要打扰本宫的兴致,来人,把她们拖出去。”没有惩罚她们 已经是最好的了,白芯蕊漠然起身冷冷盯着前方。
这时,便有几名嬷嬷和宫女走进来,拉起晴姑姑等人就走。
晴姑姑一脸悔恨,她要是好好对浅笑,她就能做上尚宫之位,可是,对方来头太大,她不敢不帮,如果不帮的话,她也会没命的,她是真的被威胁,但不是被雪莺,而是另有其人。
可是,像她们这种在宫里混生活的人,除了听上头的,还有什么。
从遇到子衿的那一刻起,她就觉得这个女孩与众不同,将来一定是人上人,这过程中她一直在偷偷的观察她,发现了她的特别之处,只是,要不是那人来打了招呼,她是万不会背叛浅笑的。
几人被拖了下去后,在场的宫女全都倒抽一口冷气,这娘娘是她们见过最冷的娘娘,虽然她没说什么狠话,但她越是冷漠,就越害怕,与在选后大赛上的表现完全不同。
大宫女柳汀战战兢兢的走到白芯蕊面前,小声的道:“娘娘,时辰快到,请准备一下,大将军要来迎亲了。”
大将军,是凌锋吗?
白芯蕊将红盖头盖好,手握红苹果,安静坐定。
不一会儿,外边听到阵阵乐鼓声,这时,柳汀已经兴奋的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朝白芯蕊道:“皇后,大将军来了,来人,赶紧准备好,好迎接将军。”
这时候,外边已经传来阵阵脚步声,白芯蕊有些紧张,虽然嫁过一次,可这也是嫁人,哪个女人嫁人不紧张呢。
这时,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透过红盖头的缝隙,白芯蕊看到一袭紫衣的凌锋,在众宫女的簇拥下,正朝自己走来。
凌锋在看到眼前的一抹红时,神色微怔一下,立即拱手道:“臣参见皇后。”
白芯蕊抬眸,淡然道:“平身。”
“谢娘娘,皇上已在大殿等侯,特命臣下来接娘娘,娘娘如打点好一切,请随臣下进殿,去行拜堂之礼。”
白芯蕊颔首,将手伸出去,柳汀立即上前去搀扶她,前边凌锋牵着一条结了小穗子的红绳,这样走着出去上轿。
白芯蕊一直处于眩晕状态,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被人带上了玉轿,上轿的时候,她看见了彩蝶和阑雪莺的宫女都来打探消息,其中腊梅正一脸谄媚的从远处看着自己,估计是见她帮了皇后,想来跟她吧。
不过,阑雪莺对她做那些,腊梅不可能没帮忙。
不一会儿,轿子已经驶向金銮殿,皇后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终于,轿子在大殿前停下,白芯蕊被柳汀搀扶着下轿,这下子盖头已经被她们拉了下来,她看不清面前的东西,只得任由柳汀牵着。
走到大殿门口,她从盖头底看到许多又黑色的乌靴,又听到大臣们的议论和赞美声,断定这些是大臣们。
白芯蕊想到她这个皇后做得太轻松了,大臣们本有珠子投票,一个两个连票都没投,阑泫苍直接宣布她是皇后,不过大臣们并无异议,她表演得的确不差。
这时,白芯蕊已经听到众人安静下来,接着是太监宣礼的声音,在太监高唱永结同心的时候,她感觉一只大手已经伸了过来,并轻轻牵起她的手,两手一握,顿时,一股暖意袭上白芯蕊心头。
没想到裔玄霆的手是暖的,白芯蕊一直他的手也像他外表一样冰凉。
“一拜天地。”太殿在讲完一些礼话后,将两人带到大殿正中央,此时惠妃一袭鹅黄|色凤袍,满脸笑魇的坐在上方,等着喝儿媳妇的茶。
白芯蕊心里有直打鼓,感觉自己像飘在云端似的,人又看不清前边的东西,只能看到男子银白色的玉靴,还有他牵着自己那白皙的手。
拜完堂后,就是敬茶,还好惠妃没为难她,让她过了这关。
终于折腾了一中午后,白芯蕊被宫女们引进了金阳殿正寝宫,在踏进寝宫时,白芯蕊的盖头仍不能揭下,不过一踏到地上,她就感觉地面软软的,而且一股花香扑鼻而来。
她低眸一看,只见寝宫大理石地板上,铺满了各色各样的玫瑰花,满地的红玫瑰看上去娇艳欲滴,她都不忍踩上去,怕把它们踩坏。
地上很软,全是玫瑰,白芯蕊在宫女的带领下,坐到床沿,一坐下,她就看见自己身侧的床褥全是用高级真丝制成,上方是十分宽敞红萝纱帐,远处烛光摇曳,将大殿内的壁画映得十分耀眼。
大殿里摆着绣有花鸟鱼虫和美女采莲的屏风,那些壁画十分精美,上边雕刻着仙女下凡或飞天的图案,这些都是她趁柳汀不注意时偷看的。
呆子王妃 第122章 大婚二
大约在床沿坐了一个时辰后,白芯蕊觉得全身开始酸痛起来,还得几个小时,裔玄霆才能来,她心里紧张死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一会儿他要是知道她是是白芯蕊了,会不会大发雷霆,或者有其他反应。
又过了一个时辰,白芯蕊实在困得睁不开眼了,索性捂着被子就睡了起来,柳汀忙得焦头烂额,一进寝宫,便看到她的皇后正躺在床上,罢了,她爱睡睡她的吧,说不定她把她吵醒了,会被大骂一顿,还不如由她性子来。
睡得迷迷糊糊之间,白芯蕊感觉有双手在她脸上摸来摸去的,她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嘟哝道:“别摸,我要睡觉……”
突然,白芯蕊神经一紧绷,意识到有什么事情发生时,她猛地睁开眼,一睁开眼的同时,脸上的头巾也正好被男子揭去。
两人一对视,都震惊的怔在当场,男子在看清女子的容貌时,嘴角扬起一抹讶异,冷声道:“朕猜的没错,果然是你。”
白芯蕊好像做贼被当场抓住一样,霍地坐床上跳起来,双手捂住胸口,转了转眼珠,仰头道:“是我又如何,你不是在找我吗,现在我来这里,正合你意不是?”
男子轻轻看了看自己白暂的手,似笑非笑的道:“你皮肤很滑。”
刚才他想去搞掉她头巾时,无意间触碰到她脸上的皮肤,顿觉十分丝滑,好像真丝一般柔软细腻,惹得他差点移不开手。
白芯蕊一听,脸攸地红了,不过她怎么能在这样的人面前脸红,要不然他还以为她喜欢他呢?
当即,她大刺刺的坐到桌前,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了杯茶,把玩着茶杯,道:“没你的滑。”
“你摸过?”
“没摸过,感觉的。”白芯蕊说完,正欲喝茶,就在这时,不知何时男子的大掌已经伸了过来,她娇小的身子已经被他扣住,与此同时,男子冷然挑眉,玉手将她下巴挑起,一双乌眸般的黑眸正黝黝的看着她,那漂亮的眼睛里,竟然蒙上一层……欲望。
“你……你……你想做什么?”白芯蕊攸地瞪大眼睛,前一秒还不可一世的看着她,后一秒眼里的不可一世就变迷惘和欲望了。
“你知道朕想做什么,虽然你曾经是阑泫苍的女人,朕不介意。”男子说得十分坚定,性感的薄唇似透着光泽,星目般的双眸深邃的盯着她。
“呵,难道你不知道,你就是阑泫苍吗?”白芯蕊冷冷说完,给男人一个淡然的眼神,见他脸上的神情攸地变化,从之前的欲望陡然变得阴沉起来。
这么聪明的一个男人,再加上大殿上那么多人说这件事,她不相信一直以来他没有思考过,他很聪明,一定猜得八九不离十,那么努力的寻找自己,恐怕也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