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铺不是表面上的当铺那么简单。
挠头,该怎么解释呢。
换句话说其实并不是做表面上的典当生意那么简单,来的大多数客人都是来给我们送银票的,而且听佟掌柜说来送银票的人还不少。
不过在当铺的大半年里,我只见过一个人是来给师傅送礼的。
那天有个人捧着盒子进来,师傅淡淡地瞥了一眼盒子里的东西,只道:“太小了。”
我寻声望去差点没晕过去。盒子里的夜明珠都快有我脑袋那么大了,居然还说小。
后来我才知道,来当铺送银票的,都是出钱让师傅为他们盗墓。
我们这家当铺实际上是挂羊头卖狗肉,挂着当铺的招牌接收盗墓生意。只要师傅看上你送的宝物,哪怕你送的只是一斤老君眉,老狐狸都能帮你把你想要的东西盗来。
事实上,第一次见到师傅的时候,他就是在为雇主盗墓。
回忆被前厅乒乒乓乓的声音不和谐地剪断,只见四个大汉吃力地提着一口大箱子走进前厅。
来来去去。
直到最后一口大箱子放定,我一数,好家伙,一共十六口大箱子。
这是什么人哪?我好奇地站在小矮凳上,无视师傅射来的寒光,趴在柜台上望向门口。
只见四个着粉衣佩大刀的黑脸小伙跨步迈入,后面跟着四个着粉衣佩小花的白面姑娘,这几人把手中的粉红毯子从门口一直铺到师傅的脚下。
一个浑身上下都粉红粉红,粉到刺眼的男子扭着小蛮腰走进来,手里持着一把粉红扇子(他姥姥的大冬天用扇子!),身上还有一股子粉红粉红的花粉味。
他走到师傅面前,用扇子遮住半边脸,单手莲花指叉腰,像触动腰间的机关似的,立刻从他嘴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小千千,好久不见咯。”
我差点一个跟头栽到柜台下面去,他确定自己是来送礼而不是来恶搞的?
师傅那只老狐狸除了脸色已经苍白如纸外,也算沉得住气,杏眼懒洋洋地掀起,像是才发现满屋子的人般,幽幽道:“原来是荒王爷光临寒舍,有失远迎。”
粉红男居然还是王爷!这个身份配上这身粉红粉红的色彩实在让我难以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