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拉了个巴子的,又说什么“二奶”,这岂不是说我无知么?想我赵布柱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博学多才,才貌双全,玉树临风。居然因为个“二奶”之故,而闹出笑话,真是夜路走多了,难免要遇上鬼。
说起这“二奶”事件,真是谈来话长。十年前,魏庄的赵太头,也不知因为何故挣了不少钱,后来又听人说他包了个什么“二奶”。小山庄封闭,一时不知道这“二奶”是啥玩意儿,只见赵大头包了个奶牛养殖场,钱也是越挣越多。于是有人就猜测这“二奶”之意,把这二奶与这奶牛联系在了一起,敢情“二奶”就是奶牛啊!他妈拉个巴子的赵大头,居然包了个“二奶”怪不得那么有钱。赵布柱悻悻然,转而又圭然,再而又愤然了。他爷爷的,好你个赵大头,你能包的,我赵布柱家怎么就不会包?赵布柱到处叫嚷着他不但要“二奶”,“三奶”,“四奶”,“五奶”一系“奶”他都要包,反正包的“奶”越多越好,挣的钱也越多,这样他家肯定会比他赵大头阔得多了。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这使得赵布柱的名号在魏庄广为流传,谁都知道赵家的二小子他赵布柱的志有多大。
他爷爷的,什么不好说,便说这个,真是哪壶不开便提那壶,也不知是哪个好事者,把这“经典笑话”也传来了。“你爷爷的,你……你……”赵布柱一时气塞,不知说什么好,只是脸更红,青筋也更加地暴出,眼也红起来。被人揭穿的滋味是不好受的,更何况是这样刻意的讽刺,这就好比有秃子面前说“嗬!灯好亮啊!”或者指着和尚骂秃驴。其实,在秃子面前最好连一毛钱都不要说,因为这些人不管他人是有心还是无意,只要被其听到,就如阿Q一样的犯忌,一旦犯忌,就会上火。一上火也就管不了那么多,横的就是打,弱的就是骂或是暗记恨,说不定哪天就会动刀子。
赵布柱被人揭了短,气呼呼地来到了教室。课是早已上了,他不管那许多,单刀直入坐在教室的最后面。他看了看讲台上,看到的又是那个让他感冒的老师。“妈的,又是这个爷爷辈的!”赵布柱气愤地骂了句。本来台上的这位老师顶多也就个四十好几而已,但无奈天生的爷爷辈的脸,脑门顶上已过早地爬满了老树皮似的皱纹。况且这位老师又整天戴着个帽子,哪怕这气温还是这样的三十好几,也依然是帽不离头。看到老师这一异常的行为,于是大伙就猜测他一定是谢顶,头顶定然是变成了溜冰场,需要地方支持中央的主儿。当赵布柱把这个想法告诉高压锅时,高压锅可是久久地握住了他的手,一副英雄所见略同的样子。台上那公,生就了那一张猪腰子似的脸,整天一副苦大愁深的样子,好象谁都歉了他个几百万似的。更为搞笑的还是此公的名字。第一堂课自我介绍时,此公一上台便说自己叫史旺才。他此言一出,立刻引来了哄堂大笑,紧而便传来了周星弛的那句经典台词“旺才,旺才你死的好惨啊!”,这样就引起了大家更为肆虐的笑。但台上此公还不知道他们在笑些什么的,疑惑的看着大家,此时此公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此后,每次他上课前都可以听到周星弛的经典台词,而且每回都引得大家轰然大笑。
也不知道讲台上的那位是哪里人,反正赵布柱感觉此人说话时口里就象含了个萝卜,含含糊糊的。他妈的,连个普通话也说不清楚,居然还教《现代汉语》?那公在讲台上面口出“狂言”,大伙在下面昏昏欲睡。那睡的姿势也有多种,或侧睡或蒙头大睡,或拿书挡着装模作样睡,或……反正什么样睡的都有,简直是数不胜数,有的还流着口水。而独坐在赵布柱面前的那三个女生不睡。那一台戏都穿着露肩的小背心,不停地拔弄着头发,那胸也随着她们拔弄的动作一起一伏。不知是因为刚才被嘲弄的缘故,还是因为这一台戏的缘故,使赵布柱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有些火烧火燎的坐立不安。“你奶奶的”他忍不住骂了一句。
“喂,p哥!说什么呢?”室友老三鸭哥(因其名为高压波,所以众人都叫他高压锅。有人嫌高压锅这名儿叫起来过于烦琐,于是就叫他压哥,反正压鸭不分,所以每次叫起他来时,也不知道别人是叫他压哥还是鸭哥)溜到赵布柱身边来,神秘地说:“怎么样,是不是被她们撩得……”
“去!”赵布柱推了高压锅一下,忙摇头,故作镇定的骂道:“去你妈的!”其实他心虚的很。还好高压锅也没深究;只是说:“这三个骚货,仗着有点,到处卖……!哦,你知道她们叫什么名字吗?”
“我怎么知道?莫非你……”
“嘿,不瞒你说!”高压锅把嘴贴近了他的耳朵,*地说:“我真想……想……哎!”一声长叹。就因为这一长叹,再加上高压锅的唾液似乎也特别多,所以这一长长地用气,那口水就如喷壶般,口水四溅,溅得赵布柱满脸都是。
“你爷爷的!”赵布柱暗骂了一句,用手抹了一下被口水喷溅了的脸,感觉是何等的恶心,心里在发腻作呕,但还是显得很急切地问:“想!想什么?”
“就是,就是,想,想……”高压锅还未说完,他突然发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边早已围满了人,俨然开起了茶花会来。
高压锅神秘而又带着诡异地笑:“想,想把她们……她们……”
“喂!你来回答一下我刚刚问的问题!”正当赵布柱听的入了神时,不知是因为他倒霉,还是因这出神的缘故,台上那位叫他站起来,问他中国最大的河流的最长支流边的大家族的x系的x支的x话属于什么方言。
他说大概是北方方言吧,台上那位追问他到底是还是不是,不停地问赵布柱是还是不是。
赵布柱说是吧,怀疑是,可能是,应该是,肯定是,绝对是,不可能不是……
结果搞得哄堂大笑,台上那公也是哭笑不得,似乎在说:“孺子不可教也!”然后他又问大家“死”有多少中说法。全班第一反映且异口同声的大声喊:“挂了!”然后又说出了诸如:拜拜、翘辫子、咯屁着凉、见上帝、云游极乐世界等等二十多中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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