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披衣,大步流星走出寝殿。
歇雨光景,暖风和煦,周围花香四溢,天濂深吸一口气。沿着白玉台阶下,一路看两边池畔的楼台,层檐飞栋,或隐或现。
这座太子行宫是他父皇在他二十寿辰之际,作为礼物送给他的。其实也意味着他该娶柳南天的千金了。因为这个原因,他丧失了独自寻芳游玩的兴致,换句话说,除了新婚那日,他根本就没有踏进过深宫后院一步。
白天母后又派人来唤他,他没去。他知道母后想说什么,每次的唠叨絮语总让他听得头疼欲裂。她又不是一般之人,早晚有一天会亲自踏入太子宮,如果会同那新娘子,岂不教他更是头痛?
想起那个新太子妃,他的心里倒产生一丝疑惑,这么多天了,那里好像风平浪静,丝毫不见半点涟漪。看得出那人也是个耐得住寂寞的,或者柳南天家闺训甚严?且不管她。
正想着,人已经信步走入一条香径小道处。这时,月亮上来了。
前面一方广庭榈院中,只见一片皎洁的月光,正照在一棵高出殿檐的槐树顶上,庭中一半似银海的白,一半迷离惝恍,树叶摇曳下笼罩一道月白色的靓影,直似一树梨花。
此时,青琐合掌仰面,眼光眺望夜空,虔诚的喃喃祈告着。
“…请大夫人保重身子,小姐她不再有事了。小姐,青琐不在身边,你要好生照顾自己啊,千万别再想不开了。你不愿进宫,青琐心甘情愿的替你了…我不知道你和明雨少爷之间发生了什么?你不愿见他青琐也依顺你了。只是有一件事,青琐自作主张了,青琐已约好了那个殷公子和你见面。青琐希望小姐有个好归宿,再说那个殷公子——”
“你可真忠心啊…”一个低沉的男声从后面传来。
青琐骇愕的急忙回头,天濂阴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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