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宁哭着:“是,是楚公子刚才,刚才要……”
“要怎么样,说啊!”傅琼鱼问道,从宁咬住唇齿:“楚公子刚才要亲从宁,被夜侍卫看到了,所以才打起来。小姐,你快想想办法啊,快让他们住手。”
“是这样?”傅琼鱼反而冷静了,从宁点点头,傅琼鱼拉着她坐下:“那就让他们打吧,谁赢了,谁就娶你。”
“小姐!”从宁都快急风了,刚才她看到楚殇站在小姐屋外,她走过去想问问,结果就被楚殇按在了柱子上,过来要吻。正好在夜城看到,二人就打了起来。
那次在流殇阁,楚殇显然是没有用尽全力和南风兮月对打,楚殇虽然不会冰、火之类的,但他轻功极高,若只拼武功,不拼灵力,他还真能和南风兮月打上上百招吧。傅琼鱼看到楚殇如风一般避开了夜城,步步紧逼南风兮月,南风兮月也没有用火,只一步步挡着楚殇的进攻,并未还手。
“小姐,楚公子还受伤呢!”从宁着急的说,傅琼鱼才恍然想起来,光想着看热闹了。
“哎呦,痛死我了!你们还不住手的话,让我血流干净好了!”傅琼鱼靠在门上,喊道。南风兮月登时收手,楚殇掌风一略,直扑南风兮月面门,后背却被夜城一打,顿时,楚殇一口吐出了鲜血,跪在了地上。
“楚殇!”众人大惊,傅琼鱼叫道,但手臂又一痛又坐在了地上。夜城也一愣,这时花萱冷出现了,她飞下来,跪在楚殇面前:“楚殇!”楚殇却打开她的手,摇摇晃晃站起,无比落魄的一步步离开。砰的一声,楚殇摔倒在地上。
“楚殇!”花萱冷扶起楚殇,愤恨的看着他们,又看着傅琼鱼:“他对你一片真心,却换来你这么对他!傅琼鱼,你加诸在他身上的,我日后都会讨回来!”花萱冷带着楚殇飞走了。
“花萱冷,楚殇!”傅琼鱼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但花萱冷已经带着楚殇离开。
明月皎洁,但离开的都已离开。温漠走了,楚殇走了,花萱冷也走了……这难道真的是曲终人散……
南风兮月扶住她:“夜城,去外面请个大夫。”
“你为什么不拦住她?楚殇已经受伤了,花萱冷会把他带到哪里还不知道!”傅琼鱼毛了,他明明只要飞一下就可以揽下来,可他无动于衷。
南风兮月抱起她,也不回答,傅琼鱼打着他:“放我下来!南风兮月,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可不管她怎么喊,南风兮月直接把她抱进屋里,直到大夫给她重新包扎,又把芦王惊动醒了,傅琼鱼还在生气。
待众人离开,她就下了床,一把被南风兮月拉回来:“去干什么?”
“找楚殇,他受了伤,我不能这么丢下他不管。”傅琼鱼砰的一声,被他按在了门上:“你就这么担心他?”
“他是我朋友,我当然担心他!我不像你一样,是夜城把楚殇打伤了,你却不管不问,没有一点愧疚之心!”
“我自私,是么?你要那小倌还要在身边多久?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能让他一直留在你身边这么久,已经客气!”南风兮月也气煞了,冷冷的说道。
“你怀疑我和楚殇是那种关系?你既然不相信我,那还说娶我干什么!”忽然她就被南风兮月点了茓,只能怒视着眸子看着他。
“就算没有今天的事,本王也不会让楚殇继续留在这里。”南风兮月将她抱起放在了床上,自己也脱了鞋子上了床搂着她睡,她绷着脸,更让他来气:“想去追他,你趁早死了这份心。”
第二天时,她的茓道就解了,南风兮月也已经走了。傅琼鱼出了门,就有夜城拿剑伸出手来:“主子说了,你若想去找那小倌,就让夜城提前带你回王府。”
“夜城,你还真是个好奴才!”傅琼鱼愤恨道,夜城面不改色,傅琼鱼只得退回来。这一天,她去哪里,夜城就去哪里。索性,她也闭门不出了。这天傅琼鱼比平日安静了许多,她觉得身边也安静了许多。从宁整天陪在她身边,从宁也十分的低落。出来是四个人,四个人一路也十分开心,而且温漠与楚殇都是很好的人,不管对她家小姐还是对她,都很好,而且对她都有救命之恩。如果那晚,让楚公子亲了,她也不叫,是不是楚公子就不走了?小姐也不用这么难过。
“小姐,是我的错,如果我昨晚让楚公子亲……不让王爷出来,楚公子只和夜城打,也不会走了。”从宁满怀愧疚的说,傅琼鱼捏了捏从宁的脸蛋:“说什么呢,如果你被楚殇亲了,我才会不原谅他。从宁,我问你,我对楚殇真的很恶劣吗?楚殇受了这么多的伤,都是我造成的?”
“哪有!”从宁立刻否决,“是花萱冷嫉妒你和楚公子关系好,她嫉妒才那么说得。但,小姐诶……”从宁声音又低了,“自从你和王爷相遇后,就一直和王爷在一起,不管是温公子还是楚公子,你都很少再理他们。温公子和你一起这么多年,你也该知道他的秉性,他不会丢下小姐一人离开,可小姐却以为温公子和我们在一起。还有……我看到楚公子经常一个人发呆,小姐忘了我们出来的目的?”
听着从宁说着,傅琼鱼情绪更低落,是她忽略了温漠,把温漠气跑了;现在楚殇也因为自己才受了这么多的伤,也走了。
花萱冷说,楚殇对她一片真心,她却如此待他。是啊,她还怀疑他。
原本是九个人,结果走了五个,身边忽然就这般安静下来,静得让人无所适从。
“从宁,”傅琼鱼笑了笑,“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知道了。你也不要怨夜城,他在乎你才会出手,知道吗?”
从宁脸就红了:“小姐,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小傻瓜,听不懂吗?还有楚殇,我是让他故意和你走近一些气夜城的,你也不要怪他。”
“小姐,是你……”从宁说不出话来,傅琼鱼叹了一声:“所以,楚殇会受伤,是因为我。”
又在芦王府内待了一天,傅琼鱼依旧生南风兮月的气,也不知道楚殇怎么样了。南风兮月明明可以拦住花萱冷不带走楚殇,可他就站在那里,看着花萱冷带走楚殇。南风兮月白天忙,晚上回来时她已经睡了,知道她还在因为楚殇生气,他心里也有气,索性两个人又都谁也不理谁。
第二天的时候,从宁又在屋内陪着她,两个人目光一交换,傅琼鱼忽然倒在了桌子上,从宁叫喊了起来:“小姐,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夜城听到声音推门而进:“夫人怎么了?”
“小姐忽然晕倒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从宁几乎要哭出来,夜城道:“你这里照顾夫人,我去叫大夫!”忽然一包药在空中撒开,夜城中了迷/药,站在那里,摇摇晃晃,看到傅琼鱼站起,用手捂着嘴巴和鼻子,从宁也用手帕捂着嘴巴和鼻子,一手扶着他:“夜侍卫。”
“你们,你们……”饶是夜城武功高强,也抵抗不了这迷/药的功力,进三步,退两步,没多会儿功夫就昏了过去。傅琼鱼扶住夜城:“把他弄到床上去。”
“小姐,这迷/药对夜侍卫没有伤害吧?”从宁担心的问,傅琼鱼道:“不用担心,这只是迷/药,只会让人想睡觉,没害处的。”
两个人将夜城弄到床上,从宁给夜城盖好被子,傅琼鱼拉着她:“我们赶紧出去。楚殇受了伤,一定还在虞城内,我们一定可以找到他。”
“夜侍卫,我和小姐会回来的。”从宁替夜城擦了擦脸上的迷/药,就被傅琼鱼拉了出来。两个人分头在到了街上四处打听,但都没有消息。楚殇长得那么明显,打听也好打听。而且他胸口的伤还没好,自然也走不了多远。怕只怕,花萱冷会带着楚殇去琉璃仙境。
傅琼鱼站在街头,手臂又开始泛痛,血顺着手指往下落,路过的人都绕着她走。她的头也疼得晕晕乎乎的,忽然一只手帕在眼前飘过,带着香气。楚殇就站在了她面前,气定神闲的:“王妃,在找何人?”
“楚殇!”傅琼鱼惊喜道,楚殇看到她的手上滴着血,抬眸:“为何还要出来找我?”
“我们是朋友,我当然要来找你!你跟我回去!”傅琼鱼一把攥住楚殇的手说,楚殇却未动:“回去哪里?跟你回上京,不再去找那个人?还是回去,看你和南风兮月成亲,我再去告诉那就要死了的冰山,你有多幸福?”
“你说什么?”傅琼鱼的眉头紧皱,冰山,除了温漠,谁还是冰山,“温漠,怎么了?”
“我以为他至少在死之前会一直在你身边不离不弃的,可还是走了。”楚殇一笑,“你现在还不知道吗?他陪着你四年,你连他中毒已经到了无力回天的份儿上,都不知道吗?”
中毒,无力回天?
“你胡说,温漠的毒已经解了!”傅俊的冰蚕可以解温漠的毒,所以她才替傅沉霜替嫁,温漠说过,他的毒已经解了。
“温漠对你如何,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不过是为了让你不要担心,才如此说的。他还威胁我说,如果告诉你他中毒的事情,他就杀了我。还有,”楚殇看着她,“知道温漠为何会走吗?”
楚殇把所有的东西都一股脑的抛了出来,见她这般失魂落魄,心中也蓦然一疼,可还是残忍地说了出来:“就是南风兮月把温漠赶走的。”
“曦王爷说,不想再看到你因为他再身陷险境,他会带着你回王府,也会帮你寻找你要找的人,还说……”楚殇点了她止血的茓道,见她神情渐渐的僵硬,“说你已经对他动了情,可你真不知道温漠也对你早已情根深种吗?既然温漠要对你放手,为何不放个痛快?何况,说到让你幸福,他比温漠更适合。”
楚殇附在她耳边说道,傅琼鱼犹如被雷劈了一般,温漠对她早已情根深种,温漠的毒还未解开,温漠就要死了,温漠是被……南风兮月赶走的……所有的这些汇聚在脑海,眼泪从眼中大颗的滴落,楚殇的心更痛,擦干她的泪:“所以,我不会再回去,我会去找北迫玄,今晚亥时,我会在城外等你。如果你想跟我一起走,一起去找北迫玄,还想见温漠一面,就来找我。”楚殇离开。
直到从宁找到她,她还站在那里,从宁看到傅琼鱼手中滴着血:“小姐,你的伤又裂了!”傅琼鱼当即昏倒在街上。从宁吓得跪在那里,她只听到了从宁急切的呼声:“小姐,小姐!”
楚殇捂着胸口站在远处,一咳嗽,用手帕一擦,竟咳出血来,他靠在墙边:“花萱冷,送她回芦王府。”花萱冷站在离他不远处,阴影笼罩着她:“你这么想把她从南风兮月身边带走,你也喜欢上她了吧?”被楚殇冷冷一鳖:“我的事儿,何时由你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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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琼鱼被送回芦王府,天黑之后才醒了过来,夜城还昏睡着,傅琼鱼没有告诉从宁,中了这种迷/药要睡上七天七夜,武功好一点的还会三天三夜,而她让从宁去买的的就是最强的迷/药。
傅琼鱼看着屋顶,温漠为她牺牲了那么多,连毒没有解都骗了她,每当她有危险时,温漠都会来救她。可她做过什么?就算替嫁也没能给他解毒。还让他那么伤心的离开。而他还是南风兮月赶走的,为什么会这样,眼泪顺着眼角落下。对她来说,温漠是胜似亲人的存在,为什么南风兮月就容不下温漠呢?
有些人无关情爱,却比情爱中的人更重要,比如亲人、朋友。温漠就是这样的存在。傅琼鱼擦干泪,起身,简单的收拾了包袱,听到有推开门的声音,她将包袱放在了床下。
是从宁,从宁见她醒了,就高兴的走过来:“小姐,你醒了!”
“嗯,王爷回来了吗?”傅琼鱼靠在床边问道,从宁坐在床前摇摇头:“王爷还没回来。小姐,夜侍卫还没醒呢。”
“他要三天三夜才能醒过来。”傅琼鱼咳嗽两声,握住从宁的手:“从宁,你老实告诉我,你喜欢夜城吗?”
从宁红了脸,随后点点头:“我喜欢夜侍卫。”
“喜欢夜城,就一直留在他身边吧。”傅琼鱼摸着从宁的头,从宁发现她有些不对劲儿:“小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傅琼鱼抬手砍了从宁的后背一下,从宁昏倒在了她的怀中:“所以,我不能再带你走了。”将从宁扶到床上,傅琼鱼拿了包袱待在南风兮月的房间里,等着他回来。
他说,他会娶她,她也想嫁给他,可终究还是一场梦吗?如果在温漠与南风兮月之间选择,她……会选择温漠。都说女人视爱情如生命,但对傅琼鱼来说,她的生命里不只有爱情,还有很多很多重要的东西,是让她比爱情更在乎的。
她曾幻想与他白头偕老,相夫教子的日子,可今日看来不过是幻梦,她不能放弃寻找北迫玄,如今又知道温漠中毒未解,还对她动了情,她如何再撇开温漠不管?还有珞烟,回去了,难道她又要面对南风兮月与珞烟之间的纠葛,看着他做出选择,选的却不是自己?
她是自私的,她只能依据自己的心来选择。
不知多久,她听到了南风兮月与芦王告别的声音,她把灯吹灭了。南风兮月看到屋内晃动着她的影子,又见屋内吹灭了灯,他推门而入。
她就站在他面前,声音如同幽灵一般,令人发凉:“为什么你赶走温漠,为什么!”
屋外的空气燥热的很,但屋内的空气却别样的冷,她望着他,握紧了拳头:“到底为什么,你要把温漠赶走!”
南风兮月目光一冷,捏起她的下颌:“你去见了楚殇?”
“对,我就是见了他,如果不是我见了他,我还不知道温漠到底为什么会离开!南风兮月,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你明明知道温漠对我来说……”砰一声,她被按在了门上,南风兮月掐着她的下颌,眸光闪动:“对你来说,他是什么?你是我的女人,我赶走他,有什么不行?”
“你真想知道温漠对我来说是什么吗,温漠对我来说,他比你重要!知道我什么会嫁给你吗?是因为温漠中了毒,我嫁给你是为了让傅俊帮他解毒。我以为温漠是因为想要离开我才会离开的,但我没想到,是你把他赶走的,你容不下温漠,容不下楚殇,可他们对我来说都是比你重要的人!”傅琼鱼闭着眼睛,流下心眼泪,心如同拨开的蚕茧一般的痛,她望着他:“南风兮月,如果我爱上你,就注定要失去那些对我重要的人,那我……宁愿不爱你,不再喜欢你。南风兮月,你要的是一个百分之百爱你的人,把你放在第一位的人,可我做不到,所以,我们……分手吧。”
“温漠、北迫玄、楚殇,都比我重要,你说喜欢我也是骗我的?”南风兮月掐着她的下巴,似是想掐断,“说!”
“珞烟不是对你一样重要?如果我和她站在你面前,你还会选择她,不是吗?温漠对我来说就像珞烟对你一样重要!我们在最关键的时刻,都不能选择彼此,或许根本就不适合在一起。所以,南风兮月,我们分手吧。就算我和你回去,又怎样?让我继续看着你和珞烟纠纠/缠缠,看着她一有危难,你就连命也不顾的去救她?如果你只把我当成感情的替代品,我不会做你的女人,也不会嫁给你。你自己都做不到百分之百的爱我,却要我百分之百的爱你,还要赶走那些对我重要的人,南风兮月,你太自私了,你的爱我消受不起!”
四目在黑夜中相视,南风兮月恨不得捏碎了她:“他们对你都比我重要,那你就去找他们!如果你踏出这个门槛,我们再也没有可能,我南风兮月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爱你,你听清楚了吗?”
南风兮月放开她,傅琼鱼忍住眼泪,拉开门就走,没有回头:“我把从宁留下了,希望王爷成全让从宁嫁给夜城。南风兮月……后会,无期。”
她就那么决绝的离开,后面砰的一声,她知道他发怒了。但她没有回身,一步步走出王府,眼泪成串成串的落下,终于支持不住,她猛然就跪在了地上,放声痛哭起来。
不是不爱你,不是不想嫁给你,不是你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而是,我们有了太多的牵绊,一生一世都无法割舍掉的牵绊。
“哭够了吗?”耳边响起一个声音,楚殇蹲在她面前,傅琼鱼泪眼婆娑的望着他,忽然抱住了楚殇,靠在他怀中又用力的哭着。楚殇的心也一痛,抬头拍着她的头:“别哭了,有我在。”
花萱冷站在马车的一旁看着这一幕,攥紧了马僵。傅琼鱼慢慢不哭了,离开楚殇还哽咽着,看到了楚殇又看到不远处的马车和花萱冷:“你们怎么在这里等我,不是说在城外?”
“忘了和你说地点,就在这里等你,能走了吧?”楚殇用手帕给她擦干泪,让她这么痛苦,他这般做般做到底对不对呢?明知道她只把自己当朋友,就连温漠陪了她四年,温漠对她动情,她都毫无感觉。可是,心中有种不甘。
那夜,站在门外,听到她与曦王欢爱的呻/吟,便有想要了想要扯碎一切的冲动。即使傅琼鱼不会爱上他,可按照他和南风兮月的过节,也不会让傅琼鱼在南风兮月身边,况且……
“走吧。”傅琼鱼站起,她的包袱系在了身上,走到花萱冷面前:“萱冷。”花萱冷却扬手要给她一巴掌,却被楚殇抓住:“你若敢动她一下,我让你的手脚全废了。”
“楚殇,别这样。”傅琼鱼拉开楚殇,“她是为了你。”
“上车。”楚殇推着傅琼鱼上车,又对花萱冷道:“还不驾车?”
花萱冷上了车,生气的抽起马鞭子就走。
傅琼鱼还哽咽着,楚殇问道:“怎么没有带从宁出来?”
“此去吉凶未知,我让从宁留在了他身边,有夜城在,也会保护她。”傅琼鱼还带着很浓的鼻音说道,楚殇将一方手帕丢给她:“哭完了再说。”
“早就哭完了。”傅琼鱼用他的手帕擤鼻涕,“你的伤现在好些了吗?”
“你忘了我有玉露丸,怎会有事。先去哪里呢?”楚殇问道。马车一巅,傅琼鱼险些栽倒,被楚殇扶住。
“楚殇,谢谢你。”坐好,傅琼鱼思维还没完全混乱,“我想先去琉璃仙境找温漠,花萱冷,你能带我们去吗?”
花萱冷一句话不说。
傅琼鱼知道花萱冷还在生气,她现在情绪也不稳,坐在马车内看着外面的景色。
‘他们对你都比我重要,那你就去找他们!如果你踏出这个门槛,我们再也没有可能,我南风兮月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爱你,你听清楚了吗?’
心骤然一缩,他们之间再也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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