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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穿越之替嫁为妃:王妃太抢手 > 第4章 不告而别

第4章 不告而别

第4章不告而别

一袭人,各有各的姿势。傅琼鱼将水晶吊坠还给花萱冷后,咳嗽几声,说道:“南风兮月是来出使虞国的,大家现在又都受了伤,说不定什么时候黑衣人又过来,所以,我想我们就一起跟着南风兮月去虞城吧。一来,有官兵保护,我们也算是安全的;二来,去虞城要把刺杀芦王的事情解释清楚。花萱冷,这件事是由你而起,所以我们才被虞国通/缉,这件事情也该由你解决。”

“让我去解决?好啊,你只要能陪我一条活的青青,我就去解决。”花萱冷看到有这么多男人都护着傅琼鱼,心生不满,挑衅的说道。

“萱冷,你是想让我们把你带回去交给族长处置?”武元说话了,“这件事情就是因你而起,还连累了大公子,若是被族长知道,你知道你会有什么样的惩罚吗?!”

花萱冷看向温漠,没想到他就是琉璃仙境中传说的大公子,走过来打量着温漠:“原来你就是长老们一直说的大公子,族长为了你一直未嫁,你却陪着别的女人逍遥快活,族长要是知道了,不知道她会有多恨你!”

有女子为温漠一直未嫁?

“萱冷,你怎么和大公子说话!”武元怒道。

“很正常的说话啊!”花萱冷说,忽然她脸­色­一变,捂住的心口,看向了楚殇,然后直冲冲的走过去:“楚殇,给我解药!”

“楚公子刚刚躺下……”从宁说道,她被花萱冷推开了,一把掀开被子:“给我解药!”

“什么解药?”楚殇坐起,一斜眼问道。

“就是解药啊!”花萱冷更疼,额头都流出冷汗,楚殇的手蹭过她的额头,挑着她的下巴:“你现在是我的仆人,仆人就要有仆人的样子。我说一你不能说二,我的话要不要听?”

花萱冷睁大了眼望着眼前这个长得像朵花儿般的男子,心口又是一痛,她点点头:“只要你给我解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以后,她的话就是我的话,可听清楚了?”楚殇瞟了一眼傅琼鱼,傅琼鱼没想到楚殇会如此帮她。

花萱冷满是恨意的看了傅琼鱼一眼,心口更加的痛:“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这行了吧,你快快给我解药!”

楚殇拿了一粒药给她,花萱冷服下,脸­色­才好了许多。

“以后,你来照顾我。”楚殇又加了一句,让花萱冷一愣。

“你给她吃了什么!快把解药交出来!”武元一看花萱冷中毒出手要打楚殇,却被花萱冷挡住了。

楚殇躺在床上,半仰着身子:“这毒是她自己愿意吃的,人也是自己愿意跟着我的。如果你动手杀了我,我保证,她在一盏茶后也会跟着我一起入地府。”

“他说得不错,是我自己要服毒的!你们还想把我带回去,就带我的尸体回去好了!或者连他一起带回去,至少要两年,我的毒才会全解!”花萱冷也说道,却不知楚殇为何要“帮她”,是她不想被带走吗?

“胡闹!”武元收回手骂道。

屋子里又安静了,傅琼鱼才又开口说话:“刚才说得事情,谁有异议?”

“楚某还未入过宫,琼琼相邀,我又怎能不去?”楚殇声音发腻的说道,自然花萱冷现在是他仆人,也会跟着去。

“我和宿雨二人皆有伤再身,小丫头还是你出手相救,如今只能再麻烦丫头一次了。”宿雨也抱拳鞠躬。

从宁是跟着她的,自然也去。温漠也说过,她去哪里,他也去哪里……

“我不去了。”这时,温漠忽然说道。

傅琼鱼转头看着他,温漠已经走出了营帐。

“温漠!”待傅琼鱼追出去,看到温漠已然跃到了树上,天边挂着一轮弯弯的新月,天际银河如同一条­乳­白­色­的带子横贯天空,星空闪烁。

傅琼鱼走到树下,抬头看着隐藏在婆娑树影间的温漠:“温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去?你的伤现在怎么样了?”

温漠靠在树上,却不理她。有些烦乱的情绪,让他无法理清。他想过只陪在她身边,直到她生命里的另一个人的出现,能够给她一生的幸福与呵护。可当南风兮月出现时,看到他陪在她身边,心境却又是另一番心境,那股怒火积聚心头,无法驱除。

方才在林中,温漠又看到二人缠绵的一目,只觉得气血直冲脑袋,可他必须要克制,必须也要放手。傅琼鱼见温漠不说话:“温漠,你生气了吗?”

温漠还是不说话,傅琼鱼坐在了树旁:“你要是不去,我也不去了。你要是一直不说话,待在树上,我也陪你!”

子时已过,天气有些见谅,傅琼鱼靠着树,也不再说话。傅琼鱼一开始还不觉得冷,但后来就抱紧了手臂,低声道:“温漠……”

刚说完,青衣飘飘,温漠已然从树下跃下,站在了她面前。傅琼鱼噌就站起,笑容满面道:“你终于肯下来了?”

“你跟他走吧,我不会去的。”温漠在黑暗中看着她,转身又要走,又被傅琼鱼拉住衣衫:“你到底在气什么?你不是说要保护我,我去哪里,你去哪里?”

“有他在,你还需要我保护吗?”温漠冷冰冰的说了一句,傅琼鱼怔怔的看着他。

有他在,你还需要我保护吗?

温漠从来没有用那么冷的语气和她说话,足以让她感觉一刹那似是掉进了冰窖。

恶语伤人六月寒啊。

她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惹又惹温漠生气了,她还拉着他的衣角:“温漠,你到底怎么了?我怎么不需要你保护啊?难道我和他在一起,你就要离开?”她的手微微瑟缩。

温漠闭上眼,沉住气息,他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冰凉的手指滑过她的脸庞,傅琼鱼微微一僵,温漠将她拉进怀中,傅琼鱼有些发懵:“温漠……”

温漠抱着怀中柔软的身子,冰凉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是我始终不能像他一样好好保护你……你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以后就跟着他吧,别再去找北迫玄,和南风兮月一起回去,安心的和他过日子,只有他才能让你幸福,让你过上衣食不愁的生活,不再像以前一样四处飘离。我本是琉璃仙境的人,迟早有一天要回去。这几年,有你在身边,我过得很好。傅琼鱼,和南风兮月回去吧。”

“那你呢?”傅琼鱼听到温漠这么说,心里居然觉得慌慌的,“你说我去哪里,你陪我去哪里,你也跟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温漠又用力抱了抱她,才离开,看她有些惊恐之神,又摸着她的发丝:“不要乱想了,我现在还会跟着你。”

“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

傅琼鱼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温漠又嘱咐她早点儿睡才离开,那青衣消失在夜­色­中。

傅琼鱼看着温漠,温漠今晚有些反常……

忽然间,傅琼鱼被搂进一个怀中,南风兮月的声音淡淡响起:“怎么一个人在外面站着?”

南风兮月的声音将她从那奇怪的感觉中拉了回来,握住他的手,抬眸:“帐子里有些吵,我出来待会儿。”南风兮月听出她语气中的某些勉强,将她转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儿?”

“没有发生什么啊。”傅琼鱼勾住南风兮月的脖颈,抱住了他,靠在他肩膀上,想着温漠说得话,有他在,你还需要我保护吗?

温漠是因为她现在有南风兮月了,所以觉得她不需要他保护了?温漠劝她不要再去找北迫玄,和南风兮月一起回去,可找了这么多年,又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南风兮月……”这般靠在他身上十分的踏实,什么都不用去想,她对他的心情也更加的清晰无比,她……真的喜欢他。

南风兮月没有再追问,她跑出营帐来到树下,只能是温漠曾经在这树上呆过。果然,傅琼鱼离开他的第一句话便是:“温漠不跟我们去皇宫,我想留下来陪他。”

他该明确的、准确的、肯定的、冷酷的、严肃的、凶狠的告诉她,她是他女人,不准再把任何男人摆在比他更靠前的地位吗?

答案,不行。

“你不和我去,你就不担心有哪个虞国的公主会看上我?这虞国的皇上有五个妹妹,三个还未成亲。”南风兮月也未恼怒,而是旁敲侧击。

“三个啊,王爷怎么打听的这么清楚?”傅琼鱼背着手踮起脚来问,“你是不是又想收藏进王府?我没有问题,反正我们没有成亲,大不了,一拍两散。”她转身就走,却被南风兮月拽住了领子:“一拍两散?”

“你都把人家打听得这么清楚了,我就**之美啊!我要去睡觉!”傅琼鱼带着怒­色­道,南风兮月伶着她领子不放开,又拽回来,搂着她的腰肢,看她跟头小蛮牛一样,着实醋意不小:“跟我去睡觉。”

“放开,我才不跟你睡!”可人已经被南风兮月抱起,低眸:“可我想跟你睡。”

“我又不是什么虞国公主,你放下我!”

“如果这么在乎我会被谁看上,明日就跟我去。”南风兮月嘴角噙着笑。

“谁在乎?!”傅琼鱼怒道。

南风兮月放下她:“你不在乎?”

“如果你敢让谁看上,就有你好果子吃!”傅琼鱼捏着他的脸说,“你听到了吗?”

“如果曦王妃肯把自己给本王,本王以后任何荤腥都不沾,任何女人也不多看一眼。”南风兮月放下她,搂过她的脖颈,欺在她耳边说。傅琼鱼的脸唰的红了,推开他,扭着头说:“骗子,男人都会说这种话,把女人骗上/床,就不管不问了,我才不信你,你还有犯罪前科……”

“犯罪前科?”南风兮月皱眉,她嘴里怎么总冒出这些稀奇古怪的词儿。

“嗯哪……是谁把自己玩过的女人都赶出去了,如果哪天你对我也腻了,是不是……”砰的一声,傅琼鱼被他按在了树上,南风兮月拄着树,低眸冷视:“你是说本王无情无义?那本王就把她们全接回来,好生伺候如何?”

“你敢!”

“既然你不想让我接她们回来,你还说什么犯罪前科?本王会赶她们走,又因为谁?”南风兮月有些恨得咬牙切齿,他当初就是因为不想她再被那些歌妓欺负,她却跑来说他无情无义。

“你是因为我才赶她们走?”傅琼鱼略惊诧,她当初只以为他把那些歌妓赶走,是因为又见到珞烟之后的“­性­情大变”呢。

“连几个女人都对付不了,如果我不让她们离开王府,你现在还能手脚健全的和我在这里说话吗?”为了牢固在她心中的位置,他必须让她知道他的好,这些“好”一天天堆积,就会超过一切了。

“你也知道那些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那你还找?”傅琼鱼抿着嘴道。

“有你了,本王哪个女人也不找了。”南风兮月贴着她的额头,“信我吗?”

“不准骗我,你说什么,都被我放进了这里。上次这里已经被你伤过一次了,再被你伤一次,我就再也再也不理你了。”傅琼鱼指着自己的心低声说。

“天已经这么晚了,去睡吧。明日还要赶路。”南风兮月露出浅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般幸福的滋味,就在他以为自己的世界从此就是那般黑暗、压抑、放浪形骸,每一日都是浑浑噩噩的度日时,她嫁了过来,吵架、和好、吵架、又和好,想把她捏扁了心也有,可每一次都只让他靠近她,怒气也罢、冷战也罢,知道是她之后,心底就有了她的影子,就将她和别的女人区分对待了。

“可是,温漠……”傅琼鱼还担心温漠不肯跟着他们一起去。

“我去找他,让他跟我们一起走,这放心了吧?”南风兮月捏捏她的鼻子。

“你有办法?你找到他,别跟他打架,知道吗?”

“你相公就这么小气?”他挑眉。

“你不小气!你特别特别的大度!”她立刻改了,嘴巴就像抹了蜜一般。

“去睡吧。”南风兮月将她送进一个帐篷里,里面睡着从宁,另一头睡着花萱冷,傅琼鱼看到南风兮月离开,也躺了下来,一只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傅琼鱼未动。花萱冷微用力:“你杀了我青青,我要杀了你替它报仇。”

“你不想解毒了?”傅琼鱼也轻声道,语气极为平静。

“杀了你,我再找机会杀了他!你们杀了我的青青,我却要听他的命令,现在还要听你指挥!把你们都杀了,一了百了!”花萱冷愤怒的说道。

“小姐!”从宁听到声音醒了看到了这一幕,忽然被花萱冷点了­茓­:“一会儿我也杀了你!”从宁脸­色­苍白。

“杀了我们你就能心安理得的继续生活?若是如此,你便动手。楚殇现在也受了伤,根本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我和楚殇只是朋友,他这个人很仗义,在帐中是为了帮我,他不是也帮了你?希望你不要误会。”傅琼鱼依旧平静的说着,花萱冷又用力:“我就是要心安理得!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关我什么事儿?”

“该解释的我已经都解释过了,如果你想杀我,最好现在动手。”傅琼鱼依旧冷静的说。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花萱冷真的用劲儿了,傅琼鱼的脸憋得通红,从宁瞪大了额眼,眼泪都流了下来,却半分动不得。傅琼鱼觉得越来越难受,但并没有反抗。花萱冷见她脸­色­都有些发青,手也开始发颤了,她不应该再心软,她应该替青青报仇,杀了傅琼鱼,或许她也没命了,不管是楚殇,还是琉璃仙境传说的公子,还是那个什么王爷,还是武元和宿雨,似乎都向着她,若傅琼鱼死了,她也肯定没了活命的机会,但凭什么她就被他们“宠着、向着”?花萱冷一惊,她其实一直都在嫉妒吧,嫉妒有这么多人对福琼鱼好,她不会武功,到哪里都只是个累赘,还要别人保护她……

自己就是在嫉妒……忽然察觉到了的花萱冷放开了手,傅琼鱼坐起,猛咳着:“你现在不杀我,以后就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凭你?我什么时候想杀你就杀你……”忽然之间,花萱冷的脖子就被傅琼鱼抓住,那动作之快让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花萱冷只觉得呼吸困难,像是被什么勒住一般,震惊的看着她:“你会武功?”

“不会。”傅琼鱼淡然的说道,“只不过我驯服了一头灵兽,把它封印之后,我就好像不一样了,像现在,我也能掐住你的脖子,让你死了。”像她中了七日断肠毒,也没有事情。方才的一瞬间,身体内似乎有一股力量牵扯着,就像她封印五尾兽时,身体内流动着的很奇妙的力量。果然,五尾兽的灵力转移到了她身上吗?

花萱冷几乎都忘记了,这个少女封印过一头灵兽,就算在琉璃仙境,也只有灵力很高的人才有灵兽。她也懂得灵力?

“你要怎么样,杀了我?”

傅琼鱼放开:“我这个人一向不记仇,但也不是你想杀就杀的。方才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以后这个机会就没了。要么,我们以后和平相处,成为朋友,你和我们在一起,大家开开心心的,相互照应,有吃的一起吃,有好玩的一起去玩。要么,我让楚殇再给你加几份毒药,让你手脚都动不了,只能躺着,来保证我的人身安全。”

“你!”花萱冷气得无话可说,这个女人就是披着羊皮的狼,表面上慈善,里面却比任何人都狠。

“和平相处还是你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呢?我要去跟楚殇说得话,你猜他会选择谁?他说我的话就是他的话……”傅琼鱼露出狼心,伸出手:“朋友,还是敌人,给你三秒钟选择,三……二……一……零……”花萱冷握住了她的手,花萱冷恨恨道:“你是我见过被卑鄙的女人。”

“彼此彼此。”傅琼鱼也­奸­诈的笑道,“把从宁的­茓­道解了吧,以后我们就是朋友。”

以后我们就是朋友。

傅琼鱼虽是要挟加威胁,可花萱冷听到她说这句话,心里还是有些触动,出来这么久,她一直当乞丐,也饱尝了人间的冷暖,好不容易遇到一条大蛇,还被他们宰了。可跟她说,以后我们就是朋友的,傅琼鱼还是第一个。

花萱冷解了从宁的­茓­道,从宁立刻跑过来:“小姐,你没事吧?你要杀我们家小姐,我去告诉王爷!”

“坐下!”傅琼鱼叩了她一下,从宁捂住了头,“这件事儿不准告诉任何人,以后她就是我们的朋友,对她好一点儿,懂了吗?”

“我才不要她这样的朋友!专门背地害人!”从宁不屑道。

“我也不要你们这样的朋友!一个卑鄙无耻,一个像个花/痴,整天黏在男人身边。”花萱冷带着恶心的表情,拉上被子睡了:“别以为我感激你,我还会替青青报仇的!咱们走着瞧!”

“你,你说什么!小姐,你看她!不识好歹!”

“乖,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傅琼鱼也似没事一般搂着从宁躺下了,不知道南风兮月找到温漠没有。帐外站着楚殇,他扶着肩膀听到里面的谈话,看来相处的挺好呢。楚殇抬头看向天空,今夜的星空真的好美啊。

————

南风兮月几乎没怎么费力就找到了温漠,温漠又隐藏在一颗树中,依旧懒散如前,眉头间却是抹不开的­阴­云。树木葱葱绿绿,浓绿的枝头煞是美丽。

“自你失踪后,她一直在找你。”南风兮月站在树下的不远处,清冷的说道,“就算我和她在一起时,她也在担心你。若你不想再跟着她,就请离开她。我不想看到她因为你再身陷险境,我会带她回王府,也会帮她寻找她要找的人。”

一阵风起,温漠就站在了南风兮月面前,同是“冷美人”,但冷的感觉又不一样,温漠是漠然的美,南风兮月则是魅惑的美。对于傅琼鱼,南风兮月比温漠更善于表达,自己想要什么也从来不去克制,对傅琼鱼的占有,不管光明正大还是暗中用些小手段,总能让她乖乖的在他身边。

“你不要逼人太甚。”温漠语调不高,却透着怒意。

“是你,逼她太甚。她已对我动了情,你看得如此明白,却给她气受。既然要放手,为何不放个痛快?何况,说到让她幸福,本王比你更适合。”南风兮月语调也稀松平常。

温漠落下,二人之间的关系又变得势如水火,南风兮月负手而立,一身白衣在夜风中飞扬,温漠一身青衣独立,二人风采不相上下。

“她是因为琉璃仙境才被抓走,现在只恐怕他们早就知道你也是琉璃仙境中的人,不会善罢甘休。傅琼鱼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你能保证,她以后不会再因为你被抓走,你又能保证能时时刻刻保证她无事?就算本王也无法保证。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倘若他们知道傅琼鱼在你心中的地位,你还以为她会安全吗?只要他们稍微有些脑子就会抓住她,以此威胁你。她这次中毒没事,下次中毒呢?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早已知道你对她有情,只是她还不知道。若是有一天她知道了,你让她如何自处,如何面对你?温公子是通晓事理的人,应该知道如何做。虽你我之间有嫌隙,却一直不想让她知道,不想让她为你我之事苦恼,皆是希望保她平安,不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本王现在虽无权无势,但已许诺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生此世,非她不可。本王也曾暗自发誓,不会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所以……”南风兮月的目光变得锋利,“若是她再因为你而受到伤害,本王不会客气。”

曾经几何,这句话是温漠对南风兮月所说,现在又变成了他对温漠所说。可他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傅琼鱼不懂武功,即便他二人极力想要护她安全,也未必能做到万无一失。若是有朝一日,那些人又把傅琼鱼捉住,以她相逼,他又如何抉择?何况,他深中剧毒,不知道还能活到何时,他不愿,也不想,让傅琼鱼看到他死去。

他飘落江湖数年,一直孤单一人,将琉璃仙境的重责交托给了他人,那本该是他的责任,如今有人窥视琉琉璃仙境,他又如何放下不管?不想离开,只是因为不舍……

“你曾弃她于不顾,又有什么资格与我说这些?”温漠的手握成了拳头,青筋直冒,南风兮月神­色­淡然:“曾经是本王不对,本王现在已经认清了自己的心,这辈子除了她,本王谁都不要。你身中剧毒,她当日就是为了救你才嫁给了本王,她一直以为你已经解了毒,而你也一直隐瞒于她,若是有一**知道你的毒没有解开,你还希望她再为你嫁给他人一次?当初,她连本王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只为救你而来。她视你为亲人,可以奋不顾身,你也早就明白,你真的想要再看到她为你奋不顾身一次?可是现在就算她想,本王也不会许可!况且……”南风兮月略顿,温漠的手更加的苍白,眼眸深处微缩,他怎可能会让傅琼鱼再为他牺牲?若是知道他药石无灵,只怕又会想尽办法救他。

这四年,虽然他一直在保护她,其实是她一直在温暖他,而他是在一直“拖累”她。

“你不觉得,我们将他们救出来的过程太过顺利?”南风兮月又问。

温漠抬头望着星空,隐去神情中的惘然,这一点二人倒是不谋而合。南风兮月继续说道:“武元曾说他们曾经打晕那些人的少主,之后装作他们逃出来,却遇到了他们的主子。之后,傅琼鱼被单独带走,后来她带解药回来,宿雨用了幻术将他们易容,又逃了出来。你我威胁洪文,正巧遇到了他们,解药也轻而易举的得到。”

“你是说洪文誓死不愿出卖主子,怎会为了一味解药而与我们合作?”温漠说道,“这个过程是太过顺利。那日,我曾亲眼见过那黄金面具之人,武功高强,且会­操­纵灵兽他极可能也是个灵者,灵术不在你我之下。他既然也在那里,怎会让我们轻易救走他们?我亦觉得有诡异。”

“就算有诡异,也是冲着你们琉璃仙境而去。可还曾记得洪文提醒傅琼鱼说她有没有吃解药?若是他有意放他们回来,解药实际是控制他们的毒药呢?总之,本王提醒你,留意武元与宿雨这二人,若他们回琉璃仙境,只怕也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南风兮月说道,“所以,本王才希望你能离开,他们要找的人是你们,而不是她。若你离开,我亦能护她十分周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南风兮月又把话题绕到了最初,温漠与他相视,发现南风兮月真是狡诈。他忽然出掌和南风兮月过招,两人皆没有用灵力,只是单拼武功,招数一个凌厉如风,一个气势霸道刚劲,须臾之间,已经过了上百招,让人眼花缭乱,只见那青衣和白衣在也夜风中舞动,如闪电,如蛟龙……最后二人皆被对方内力所迫退后了几步。

这二人本可成为知己,只可惜有傅琼鱼,只可惜他们注定了水火不相容,佩服对方的时候又憎恨对方。

夜风吹过,树叶沙沙的作响,南风兮月翩然离开。

温漠站在那里,衣角翻飞,不知多久,他忽然道:“出来。”一个身影就从一棵树后出来,是楚殇。楚殇倚在树边:“温公子打算放手离开?”

“这不关你的事。”温漠依旧冷漠,相处几个月,楚殇除了看到他对傅琼鱼会和颜悦­色­,关心她的一切外,似乎任何人都和他无关。

“我也不想和你扯上关系呢。”楚殇依旧声如媚丝,“楚某只想说,就算琼琼对你没有那份心思,对她来说,你和北迫玄在她心里的位置要比曦王重要的多。我看他不过是嫉妒,想要赶你走罢了。若你真走了,琼琼还要去找你,说不定还会和南风兮月闹翻。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试一试?”

楚殇刚说完,几个冰刃就飞了过来,擦过楚殇的衣服就钉在了树上:“你最好闭嘴。”然后温漠就飞走了。

楚殇一笑,靠在树上,似乎越来越有趣了,他要不要也要Сhā一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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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角落里,南风兮月站在树林中,想着傅琼鱼的惨象,脸上罩上一层冷霜,他发过誓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却还是一不小心让她受了伤。

身后忽然漂浮着一个身影,那个人完全是个影子,漂浮在半空中,看不清样子,微微屈身:“暗魂见过主子。”

“去将龙吟山庄的底细调查清楚,再给本王端了他们的老窝,把他们的主人生擒带过来。”南风兮月的语气此刻无比冰冷,暗魂的影子浮动:“主子,终于想到要用我们了吗?”

南风兮月但默不语:“去吧。”

“遵命。”暗魂说道,那漂浮的影子顿时消失不见。

————

温漠与宿雨、武元站在外面,武元道:“大公子,我们现在就要离开?”

温漠的面容沉浸在黑暗中,看不出任何神情,望着傅琼鱼睡的帐子,手紧了紧:“我们走吧。”

“大公子不和小丫头说一声吗?”武元又问,将温漠的脚步生生拦住,他只怕见了她,又无法下定决心离开。如果她再说一句,‘你别走’,他也许真的走不了。

武元直摇头,他自然知道温漠为何要匆匆离开,他们是目标,只怕继续留在这里只会给他们图添麻烦。只是一向如流水一般淡然的大公子如今竟也被情所困,不由得轻叹,情这一字,多么折磨人。

忽然,传来傅琼鱼的哈欠声,武元道:“大公子,还是与丫头说了再走也不迟,你若不告而别,丫头会多伤心?”

武元、宿雨离去。

此时,天还很黑,傅琼鱼被从宁压醒了,此后再无睡意,所以又爬了起来。她刚出来,就看到温漠站在黑暗之中,青­色­的衣衫与周围的黑­色­融合在了一起。

“温漠!”傅琼鱼一看到温漠又来了­精­神,朝他跑了过去,看到温漠依旧带着玉质的面具:“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睡啊?”

温漠转头看着她比晨阳还要娇艳的脸庞,温暖的笑容,似乎不管经历什么,永远都无法让她变得垂头丧气。

“睡不着。”温漠声音如水般温柔,傅琼鱼一愣,她伸了伸懒腰,夜晚的空气有些凉飕飕的:“我也睡不着,我们聊聊天?”

两人坐在离营长不远处的草地上,傅琼鱼仰头看着天空,周围空气十分的静谧。

“脸还痛不痛?”温漠盘膝而坐,傅琼鱼摇摇头:“不痛了,早就不痛了。”温漠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傅琼鱼立刻痛的呲牙。

“这还是不痛?”温漠放开,傅琼鱼揉着脸庞:“你掐我当然会痛了。温漠……你真的不打算和我们一起去虞城?如果你不去,我也不去了,我陪你!”

纯净如她,似乎不带着尘世间的任何尘埃。他如何开口说,自己现在要离开了呢?

温漠一直在黑暗中注视着她,似乎要将她的一笑一颦都映入脑海中,再也不会忘却。

“温漠?”傅琼鱼见他许久不说话,叫道,扯着他的衣衫,“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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