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南风兮月护着你,我已放心。”温漠忽然说,“他会照顾你一生一世,你也要与他相互珍惜彼此。答应我,别再去找北迫玄,和南风兮月回去吧。”
“温漠……”有种恐惧抓紧了傅琼鱼的心,“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温漠揉着她的发丝:“这四年来,我们一直东奔西跑,至今都没有找到北迫玄,这样找下去,希望也不大。我早已把你视作我的亲人、妹妹,在你还没有发现自己喜欢上南风兮月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本来,他负了你,我不打算放过他,但你还是选择和他在一起,自然有你自己的道理。既然选择了他,以后,他便是你的依靠。傅琼鱼,别在为别人而活,从现在开始,为自己而活吧。南风兮月于你是最合适的人,他会为你遮风挡雨,不让你受到半分的伤害。”
温漠今晚真的很反常,傅琼鱼被他的话搅得很乱,尔后又听温漠说道:“别乱想了,我早就想对你说这些话,你为人心思单纯,有时又分不清好人和坏人,在他身边,我会放心很多。我不可能一辈子陪在你身边,而他是你的丈夫,是与你生活一辈子的人。”
傅琼鱼鼻子酸酸的,她点头,她知道,没有人能陪着自己一辈子。温漠以前中毒,以为无解才跟着她。现在他的毒已经解了,他也有自己的人生和使命。她又怎能要求温漠一直在她身边?她也希望温漠幸福,有一天遇到自己爱的女子,白头皆老。所以,她不能很自私的只为自己着想。
“我明白,我会好好对南风兮月,会好好的和他一起生活。温漠,如果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我一定全力支持你。还有,你也加油,早日找到自己心爱的女子。我可听花萱冷说,琉璃仙境的族长一直在等你哦。”傅琼鱼调皮的笑着,让他也很想像南风兮月一样将她拥入怀中,告诉她,他喜欢的人是她!
两个人又坐了许久,傅琼鱼连连打哈欠,最后靠着温漠睡着了。温漠久久凝视着她的睡颜,她嘴边还挂着笑容,蹦出一个名字:“南风兮月……”
温漠将她抱起将她送回营帐,出来之后,武元、宿雨已经站在他身后。
“我们走吧。”
温漠没有再迟疑,施展轻功离开,武元、宿雨跟在他后面,消失在夜色之中。
————
清晨的时候,傅琼鱼从帐篷里钻出来,太阳刚刚升起,早晨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营帐内了,应该是温漠抱她进来的吧。
阳光洒满了大地,绿草融融,将士们已经开始做早饭了,香气袅袅,傅琼鱼的脸也好了许多,肚子饿得叽里咕噜的乱叫。
“琼琼,昨夜睡得可好?”一只爪子伸向她的腰间,傅琼鱼一捏就捏开了:“还这么色,那天真应该让你被五尾兽吃了。”
“吃了,你不心疼?”楚殇凑近,傅琼鱼皮笑肉不笑:“能为人民除一害,这等事怎会让人心疼,只会欢呼雀跃。”傅琼鱼推开楚殇:“看到温漠了吗?”
“你在找他?”楚殇眼珠子一略,看到南风兮月正好出来,又攀住傅琼鱼的肩:“你的温漠还有那两个怪人昨夜就走了,还留下书信给你。”
一个火球打过来,楚殇一转身:“王爷大清早的就这般问候楚某,让楚某真是受宠若惊。”
傅琼鱼的腰身被一勾,被南风兮月搂进怀中,凛冽的看着楚殇。
“你们两个别打了!南风兮月,温漠走了!楚殇,他去哪里了?留什么书信给我?”傅琼鱼着急的问,他昨夜说了那么一大堆,就是因为他要离开了!
“是我昨夜睡到半夜时,看到他们离开的,究竟去了哪里……”楚殇柔媚一笑,“我有伤在身,起也起不来,追也追不出去,自然不知你的温漠去了哪里。这是早晨时看到的书信。”楚殇将信交给傅琼鱼。
傅琼鱼连忙拆开,一封是宿雨写的:“傅姑娘,我等与大公子被黑衣人追杀,为不连累姑娘和别人,我等和大公子已离开。大公子离琉璃环境已多年,与我等这次一起回琉璃仙境。花萱冷中了楚公子毒,暂留姑娘身边,望姑娘予以照顾。不必担心大公子,我等会好生照顾大公子。宿雨留。”
一封是温漠留给她的:“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离开,回到了琉璃仙境。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我的家乡就是琉璃仙境。我离开那里已经很久了,要回去看一看了。之前,我因中毒,以为命不久矣,所以才离开琉璃仙境,不想他们为我担心。之后,遇到了你,我也不过是不想死后无人帮我收了尸骨。如今我的毒已解,你亦找到了归宿,现又有黑衣人觊觎琉璃仙境,我须回琉璃仙境与大家商量对策。珍重。”
“温漠和他们回……琉璃仙境了。”傅琼鱼攥紧了那纸,眼泪就噼啪流下来,“他要走,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昨天说了那么一大堆,就是要走!可他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他不知道我会多担心吗?为什么总是这样,什么话都不和你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到底把我当作了什么?路人甲乙丙?为什么就不考虑考虑我的感受!”
“也许他就是考虑清楚了,才要走的。”楚殇忽然说,似乎另有所指。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傅琼鱼抬谋问道。
楚殇扶着肩膀状似艰难的咳嗽两声:“若是心伤了,人就想走吧……好难受,我进去休息了。”
“楚殇,温漠是不是和你说过什么?你说啊!”傅琼鱼攥住楚殇的手臂问道。
“他说……”楚殇看了南风兮月一眼,“你现在有人照顾了,他走得也放心,让你不必记挂。若是有缘,来日再会;若是无缘,那便来生再见。”楚殇就又进了营帐。
‘你现在有人照顾了,他走得也放心,让你不必记挂。若是有缘,来日再会;若是无缘,那便来生再见。’
温漠昨夜说那些话就是与她告别,他不会再回来了,不会再陪她去找北迫玄……可为什么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连声再见也不说!
纸张幡然落地,傅琼鱼心中猛然一疼,脚步一虚浮,险些栽倒,被南风兮月搂住,看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心也泛痛,搂过她:“以后,我会照顾你。”
“温漠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他走了……什么都没有和我说!”泪如泉涌,傅琼鱼抓着南风兮月的衣衫,哭了起来。花萱冷和从宁也从帐内出来,看到了这一幕也一怔。楚殇坐在帐内听着傅琼鱼哭,那温漠若听见了,会是什么滋味。但温漠还是走了,是真的要放手不在乎了吗?未必。只不过,楚殇是想把水搅混一些。
情最诱人,也最伤人,若真如此干脆放弃,怎称之为情?
车马整顿,傅琼鱼、从宁和花萱冷为了方便行走,也都换了男装。楚殇也换成了花萱冷去照顾,从宁总想和夜城说话,但两个人似乎还在冷战中。
傅琼鱼哭得眼眶红红的,依旧和南风兮月同乘血影,温漠回琉璃仙境了,她也无处可寻。何况,脑子清醒过来后,再看温漠留得信,她也分得出轻重,他要回琉璃仙境,她不会拦着,但气恼的是温漠竟然一句话不说的走了。是说不出口,还是怕她知道要跟着他一起去?她不会武功,现在跟着温漠也是给她增加麻烦,况且那些黑衣人虎视眈眈,不明身份,不知道对琉璃仙境打着什么主意。
花萱冷也曾说,琉璃仙境的族长一直在等他,琉璃仙境亦是他的故乡。这四年来,温漠一直在跟着她漂泊,居无定所,还会遇到各种的危险,也许温漠离开,回到琉璃仙境是一件好事。琉璃仙境里住的都是奇人,有他的亲人,也有他的朋友。还有一个爱他的人在一直等着他……
“哭够了么?眼睛都变成了兔子眼了。”南风兮月擦过她脸颊的泪痕,又在她头顶说道:“温漠回去也是为了琉璃仙境,那里毕竟是他的家乡。现在有人想要对琉璃仙境图谋不/轨,他又怎能置身事外?何况,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要他跟你一辈子吗?”
“我知道温漠不会一直我在一起。可我们好歹认识四年了,他为什么说也不说一声?我对他来说还是一个路人吗?他如果说他想回去,我会让他回去,可他什么也不说一声,就那么一声不响的离开,每次我都要去找他,每次我都不知道他会在哪里。”傅琼鱼憋住又要流出的眼泪,“等着,等我再见到他,一定好好骂他!”
南风兮月没有再说话,傅琼鱼才想起一些事儿,转头问道:“你昨夜找到温漠了吗?你们说了什么?”
“谈了黑衣人的事情,他说他要回琉璃仙境,让我好生保护你。”南风兮月说道。
傅琼鱼垂下眼睑,又转过头:“南风兮月,我们走吧,我没事了。温漠武功那么高,宿雨和武元的武功也那么高,琉璃仙境内的人又都是灵者,我相信他们不会有事。等过一段时间,也许温漠就回来了。”
“嗯……出使完虞国后,我们回家。”南风兮月让她靠在怀中,“傅琼鱼,我会给你一个最温暖、幸福的家。”
“好,等你办完了事情,我们就……回家!”漂泊了这么久,她从来没感觉自己有家,世界之大,却没有一个地方是“家”,可从现在开始,她也家了,有一个人会在一个地方被她牵挂着,那个地方就是家,那个人就是他。
又走了数天,渐渐到了虞城,南风兮月命人又恢复成了氏月国官兵的样子,傅琼鱼也知道了他们这般打扮的原因了。路途遥远,南风兮月他们还带了许多的贺礼,若是当作出使者,恐怕早就被劫匪抢完了。但装成了流民之样,外表看上去就跟一般流亡各国的百姓并无一般,因为那时有许多流民,走到哪里生存在哪里,居无定所。这般掩盖下来,也是安全至极。
快行至虞城,所有人才又变回来,重新换了高头大马,夜城领命已经前去通报。傅琼鱼还是一身男子打扮,对外也不说是曦王妃,而是某人的小侍卫。南风兮月看着她一身男子装扮,那漂亮的脸蛋,还有纤细的腰,真像个俊秀小生,总让他忍不住想搂过来抱一抱。
“真要做本王的侍卫?若说出你的身份,也不会有人介意。”南风兮月低头说道,顺手搂过她的腰肢。
“王爷,您正经点儿!”傅琼鱼拉开他的手,“你是使臣的,若说你带着自己的王妃来,就不怕别人以为你是游玩的,根本不重视出使的事情?况且,变成你的王妃,麻烦会很多。不如当你的侍卫,你去哪里,我就能去哪里。”
“就这般想跟着本王?”南风兮月又捏起她的下巴,“本王的小侍卫这般俊俏,若是你让哪位公主看上,你让本王怎么办?”
“讨厌!”傅琼鱼打掉他的手,“如果真有公主看上我,我就做个女驸马,不跟你回去了。”
“想得真美。”南风兮月叩了她的头一下,“你若做女驸马,本王就做男驸马。”
“你敢应下,我就站出来,说自己是曦王妃,看你怎么办。”傅琼鱼捏着他的脸“威胁”道,从宁旁边咳嗽:“小姐,大家都在看你。”傅琼鱼转头,一看后面不少人盯着,立刻转了身,丢死人了,竟然被人看着打情骂俏。
“都怪你,站好!”傅琼鱼扯了扯南风兮月的衣衫,南风兮月回头,所有人又都低下了头,连王大人也转过了头:“没人看了。”傅琼鱼又转头看到了这一幕,狐疑的盯着他:“你对他们刚才干了什么?”
“该看的看,不该看的别看。”
“你在滥用权力。”傅琼鱼知道南风兮月的眼神有多大杀伤力,只是她现在已经习惯,甚至已经无视了,一直和他对着干。可对别人来说,南风兮月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气场足以让人生畏。
南风兮月抬头望向远方,傅琼鱼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远处有很多人过来,宁大人也走过来:“王爷,好像是虞国的人来迎我们了。”马车里的楚殇也掀开轿帘看向远处,他此刻也换了一身衣服,但因为有伤在身,只能在马车里坐着。
“小姐,是夜侍卫!”从宁一时还改不过来,被傅琼鱼狠狠一瞪,从宁忍住笑:“傅侍卫。”宁大人听了也暗暗发笑,这曦王妃半路上杀出来,一路上就像个活宝。他曾听闻这曦王妃的事迹,南风兮月为了她把全王府的歌/妓都遣散了,她还曾去过流觞阁找小/倌,而那小/倌此刻就坐在马车上。原先和这王妃在一起的是六个人,忽然一夜没了三个,还剩下三个。可这曦王和那小倌还能和平相处,着实让宁大人吃惊。一/妻/多/夫,天下怪哉,想必其中纠葛也多。
那些人很快就过来了,楚殇一看来的竟是芦王,将车帘放下,花萱冷一看也面色不好看,只觉得马车里这个男人又用低气压瞧着她,花萱冷坐在一边:“你还想要怪我吗?是你们杀了青青,我才会那么做。”
“闭嘴。”楚殇阴沉着面孔道,花萱冷就不懂,为何他能对任何人笑脸相迎,对傅琼鱼更是温柔的很,怎么对她就是横眉冷对,冷语相向呢?可是问他为何对她这么反复无常,她凭什么又问呢?她现在不过是他的仆役啊。连傅琼鱼的话,他都要她听,什么人嘛!
傅琼鱼和从宁未见过芦王,自然也不知道。南风兮月以前在虞国的时候见过芦王,低声道:“是虞国的芦王。”
“是芦王来迎接我们?听说他在虞国地位极高,是虞国皇上极为信任的人。王爷,若是能与他交好,我们这次的出使也就事半功倍。”宁大人道。
“芦王?”傅琼鱼却脸色一白,转头看向后面的马车,那不就是花萱冷刺杀的人?南风兮月揽着道她:“不会有事。”傅琼鱼看到从宁也很紧张:“从宁,你先去马车上,我没有叫你们,你们不要出来。”
“我知道了,小姐,王爷,你们也多当心。”从宁退回去也上了马车。
傅琼鱼深呼吸,与南风兮月相视,也露出无谓的表情,芦王还曾让人拿过画相逮她,可她就在眼前,那些人也没有认出来。因为那时是小乞丐,现在虽然换了男装,但脸洗干净了,只希望不要被人一眼就认出来。
芦王的伤看来还没好,下马的动作有些不利索,径直朝南风兮月而来:“虞国芦王见过曦王爷,迎接来迟,望曦王爷海涵。”
南风兮月扶住芦王:“王爷不必客气,本王来至此处才让人通报,是本王做法欠妥当。”
“方才曦王的侍卫都与吾皇说了,曦王真是好智谋!本王敬佩!吾皇已在殿内等候,曦王请。”芦王做了一个手势,众人朝虞城走去。傅琼鱼完全被忽视了,她也放心了。见众人都上了马,她上了马车,驾着马车跟在后面。南风兮月看了一眼她娴熟的驾着马车,回头和芦王交谈着往前走去。
一行人入了虞国,两旁站着侍卫,两边有老百姓看着他们,倒是很热闹。幸运的是,楚殇等人都被安排了驿站中,直接与南风兮月入宫的有夜城、她还有宁大人,还有几个抬着箱子的人。
虞城的皇城,傅琼鱼还是第一次进来,即使四年前来过虞城,但她也进去不得,和夜城一起跟在南风兮月身后,一直往里面走着。
虞国的皇帝大约二十多岁,十分年轻,看上去很儒雅,像是白面书生一般。都说过一番客套话后,南风兮月让人抬上了礼物,彼此又客套一翻,南风兮月就被安排晚上参加皇宫的迎接晚宴,被安排住在芦王府上。但因为有晚宴,便先安排他们在宫内短暂休息。
由太监引领着朝暂时休息的宫殿走去,就听到一阵嬉笑声。忽然一个少女被推了出来,那少女一见南风兮月,定定的站在了那里。那少女长得十分好看,鸭蛋脸,一双饱含害羞之色的眼,站在那里看着南风兮月,那张足以让女人疯狂的脸,让她的脸也开始发烫。
“奴才见过五公主。”太监道,又对南风兮月说,“王爷,这是五公主映冰。”
“我是四公主映婉。”四公主映婉也出来了,审视着南风兮月,真的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啊。她又看着夜城、宁大人,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傅琼鱼身上,打量着那长相异常清秀少年。
“四公主、五公主,这位就是氏月国的贵客,曦王爷。”太监笑着说,看得傅琼鱼有些恼火,是故意来介绍的吧。
“映碗见过王爷。”四公主行礼道。
“映冰见过王爷。”五公主也行礼道。
“兮月见过二位公主。”南风兮月也行礼,太监领着南风兮月走过的时候,傅琼鱼就看到那五公主映冰一直看着南风兮月,丝毫没有注意到映婉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终于到了宫殿,太监让那些宫女留下伺候以后,也走了。南风兮月和宁大人谈了一会儿,回来时看到宫门外有几个女子一个人露着一个头的往里面看着,就包括四公主映婉。南风兮月当作没有看见,直接推门进去关上了门。看到傅琼鱼一人躺在床上,拿着五尾兽看着。手上的纱布也拆了,一直比划着,似乎在研究如何让五尾兽解封。
南风兮月将门从里面一Сhā,走过去,顺势压在了她身上,她圆眼一瞪,立刻大惊,推着他:“快起来啊,要被人看到了就完蛋了!”
“我已经将门在锁上了。在干什么?”这些日子一直在赶路,一直没有“感情交流”。
“我想试试能不能将五尾兽解封,起来拉!一会儿来人,就真糟了。”傅琼鱼推不开他,反被他压住了手,“那就来,本王不在乎。”南风兮月嘴角噙着笑,就咬住了她的唇。
“喂!”傅琼鱼也不敢大声喊,刚张开嘴,嘴巴便被他堵得满满的,极为灵巧的在她唇中翻滚着。
“嗯……南风兮月!”每一次的吻,都让她觉得要窒息一般,心里被他弄得提心吊胆,可也一步步跟着他沦、陷,握着五尾兽渐渐搂住了他的脖子,他的身体压在她身上。他的吻顺着她的脖/颈/下/滑。
“南风兮月,停下……会有人来……”她生怕会有人进来,而且他在她脖颈间的吸/允就像火焰一般,烧得她肌肤都像着了火一般。
“不想停。”他咬着她的耳垂,那朱玉一般凝白的皮肤上被他种下一个个吻/痕,想起在温泉的那场激/情,那时就禁不住想吃了她。复又咬住了她的唇,不知道她的味道为什么这么勾/引他,就是让他不断的想要纠/缠在一起。手也抻开她的衣带,带着帽子的发丝也铺泄下来,落了一床。那小巧的嘴巴,泛着莹润的光泽,一笑起来似乎比夜明珠还要闪亮的眼睛,会把他气得半死,可她就这样像一粒种子,四年前先种下了她的影子,四年后就开始发芽。
和珞烟完全不同的女子……
手也探入她的衣/内,却摸到了纱布,南风兮月停下:“为什么要绑这种东西?”
胸上忽然覆上了一只手,傅琼鱼睁着眼眸望着他,脸皮一层一层的变红、变透:“你,你……你摸哪里呢!”
“为什么要绑纱布?”南风兮月伸出手来,捏着她的耳垂,平常女子都有耳洞,但她连耳洞也没有,首饰、金银珠宝,也未曾见她要过,她当真比任何女人都容易养啊。
“如果碰到像你这样的色/狼,我不裹层纱布,就让你得逞了。”傅琼鱼“很恨”的说道,南风兮月搂住她的身子,坐了起来,将她抱在腿上。傅琼鱼低头一看自己衣衫都被解开了,春/光/大/露,南风兮月欺在她耳边道:“我是色/狼?”
傅琼鱼猛然就拉住了衣服,握拳打他,却也不敢说得大声:“色/狼,色/狼,你就是色/狼……”
“王爷……”门外有夜城的声音,傅琼鱼猛然就停下了,立刻低头系好衣带,摸着头发:“我的帽子呢?”
“帽子若被人掀开,你怎么办?”南风兮月也不着急问道,“别动。”
南风兮月将她的发丝束起,梳了一个男子的简单发髻,傅琼鱼看到有铜镜拿过铜镜来找,确实比她带着帽子好多了。可她脖子上已经被某人恶劣的中下了吻/痕,南风兮月从后面搂住她:“让夜城进来吗?”
“不要。”傅琼鱼说道,说不定夜城后面还领着什么虞国的丫鬟,“看你做得好事,若是让别人看到,以为你是断袖怎么办?”
“这样不就可以绝了别的女人对我念想。”南风兮月又在她脖颈上重重一吸。
“南风兮月!”
他离开,又在她脖颈留下一个更清晰的吻/痕,贴着她的脸颊:“我的印记。”
“你存心想让人误会我是断袖!”完了,明天可能都下不去。
“王爷,皇上派人为王爷送来的饭菜。”夜城又在外面说道。
————
当南风兮月打开门,那些宫女将饭菜送过来时,夜城看到内室的门被关上了,而南风兮月嘴角带着笑容,心情看上去很好。准确的说,这一路,他家主子的心情都很好。
南风兮月本来就是一个妖/孽/级的美男,在周边的国家里“美”名在外。方才南风兮月进宫,宫里也都传遍了说那曦王长相美貌无比。送膳过来的宫女一看,有几个宫女愣是被他的笑容弄得撞在了一起,饭菜也落了一地。
“还不快下去!”太监呵道,宫女连忙走了,又有人赶忙过来收拾,太监道:“王爷,您慢用,奴才先退下了。”
“人都走了,出来吧。”南风兮月敲了敲门,傅琼鱼拉开一点门,看到夜城还有宁大人都在外面,捂着脖子瞪着南风兮月,又对宁大人道:“宁大人,你们先吃吧,我还不饿。”然后就关上了门。
“王爷,她怎么了?”宁大人也忍住笑问道。
“在跟本王闹别扭,你们在这里吃,本王给她端进去。”南风兮月端起两盘菜踢开门进去,夜城看到傅琼鱼正怒视他主子,南风兮月一用内力,门就关上了。
“英雄不过美人关啊,夜侍卫,一起吃吧。”宁大人坐下来,看着满桌子菜:“咱们快点吃完,他们一会儿就出来吃了。”
他的这个主子看来真的栽在这个假王妃手里……可是,现在很好,不是吗?如果不是这个假王妃出现,他的主子还不知道要浑浑噩噩那般生活多久。
傅琼鱼坐在床上,看着南风兮月将两盘菜放在桌子上,转头不理他。她这个样子要怎么出去啊,一转头就能看到他留在她脖子上的吻/痕,而且还是在虞国的皇宫内。
“过来,吃饭。”南风兮月坐下道,她索性躺在床上:“不想吃,你自己吃吧。”扯上被子又把自己包裹起来,气呼呼要睡觉。忽然,南风兮月就躺在她身边,扯着被子进去,揽过她:“本王陪你一起睡。”
“你怎么现在这么无赖!让我出不去!睡觉,你又过来,出去,出去!”她往外推着他,南风兮月捏着她的手臂:“你若气不过,就给本王也留印记。”
两个人相视,南风兮月低声道:“不敢吗?”
“谁不敢!”傅琼鱼被他刺激成功了,忽然一个翻身,她压/在了他身上,南风兮月的眸子不自觉的深了一层,她欺/在他身上,按着他的肩膀,发丝垂落,落在他脸颊上,让他身体一紧。
傅琼鱼也心跳如鼓,要放弃从他身上下来时,后脑勺却忽然被南风兮月扣住:“怕了吗?”
忽然,她低头咬住了他的唇,却狠不下心去咬。又低头咬着他的脖颈,像他一样用力的吸/允,离开,真给他白/嫩/白/嫩的脖颈种下一个唇印,她用手摸着他的脖子:“真的能留下了啊?”可是好像还不深,傅琼鱼又用力在他脖子处嘬/着,南风兮月握紧的了拳头,那甜腻腻的唇用力吸/允着他的脖子,让他想把她吃光了。
给他右边的脖颈种了一个,她停下来,又看看另一侧也没有,播过他的脖颈,又咬上去。南风兮月的呼吸变得急促,傅琼鱼看到也给他留了印记才气消了,侧着头:“看哪个公主还敢勾/搭你!”
蓦然间,傅琼鱼被南风兮月按下脑袋,如风暴一般的吻就袭了过来,他抱紧她的身子,比方才更疯狂的吻/侵/入进去,傅琼鱼察觉到自己又被他“算计”了,打着他,南风兮月慢慢停下,压制住欲望,两个人还裹在被子里,捏着她的脸:“现在满意了吗?”
“南风兮月,你是个大坏蛋,我不满意,就不满意!”
“本王会让你满意到底。”南风兮月又压下她的头,傅琼鱼怕他又吻她:“满意,满意啦!”
南风兮月抱着她坐起,怕再被她这般欺在身上,他真会控制不住了。他靠在床头,看她脸色红润,又想吻她:“不气了,就跟我去吃饭。”
傅琼鱼看到他脖颈留下她吻过的红/痕,就忍不住笑起来,窝在他怀里一直憋着声音小声笑:“如果真被别人看到,一定会以为我们是断袖,有龙阳之癖。”
————
因为南风兮月忘了拿筷子进来,而他脖颈的吻/痕比她清晰多了,她只是很好奇很用力的嘬了嘬,但他皮肤的触感却非常好,细腻、光滑。傅琼鱼将头发往前一盖,拉开内门,看到宁大人和夜城已经吃过了,夜城站在门外,转头看向她,又站好。
那回头一视,让傅琼鱼想撞墙,方才他们不会听到了她和南风兮月的谈话吧?拿了筷子,又端了几种菜和汤,还有小饼。
给他乘好了汤,自己也乘了一碗,肚子早就饿了。如果不是跟他置气,她早就吃了。她拿过碗拿起碗就喝,最后喝得又咳嗽,南风兮月拍着她的背:“喝这么急干什么?”
“咳咳……”傅琼鱼动作才缓慢下来,陪着他也一口一口的吃着。然后她夹过了鱼,剔了刺,又夹给他:“剔好了。”
见南风兮月一直看着她,傅琼鱼夹着菜给他,凑过去:“美人,你这般看我,是吃不饱饭的。”南风兮月夹着她剔好的鱼吃着。她看到他爱吃,索性也不吃了,专心的给他剔着鱼。
他曾经想要的不过是这样的生活,和珞烟这样平淡的、恩爱的生活,每日回来,有她亲手做得饭菜,两个人相爱到老,偏偏命运弄人……他给的,不是她想要的。
珞烟,这些日子和傅琼鱼在一起,竟很少再想起她来。他现在所有的心思也都在傅琼鱼的身上,依旧小吵小闹,只要一威胁,她就会变得乖乖的。这般整日和她腻在一起,也并不乏味,反而充满乐趣。
吃过饭,有太监来问是否去虞国的皇宫四处看看,但两个人脖子上都有那刺目的吻/痕,夜城一看转过了头,咳嗽了几声。他的主子现在好像越来越不稳重了,这让出去如何给人看。所以,南风兮月就让夜城说身体不适,需要暂时休息,只让宁大人一个人去了。
“出不去,要关在这里陪我,你不会觉得闷?”傅琼鱼从后面蹿上他的背,欣赏着自己给他盖的章,忽然明白他说给自己盖章时的心情了,“所有物所属”,他是她的,心情很好。
南风兮月顺势背住她,她搂着他的脖子:“本来有那个什么四公主啊,五公主啊……我看她们都看你看直了眼,你如果出去,一定又会遇到某个公主……”
“再说一句,我就把你丢下去。”南风兮月转头对她道,傅琼鱼勒住他脖子:“你丢我试试……”南风兮月真放开她,带着她在屋中转圈,“啊……”傅琼鱼也像飞起来一样,也不敢高声喊,房间里隐约传出一串的笑声,夜城站在外面,也露出微笑。
南风兮月站定,一手搂住她,她还吊在他背上,头被他转得有些发晕,南风兮月问道:“还玩吗?”
“南风兮月……”傅琼鱼往他的背上蹭了蹭,头靠在他肩膀处:“我喜欢你。”
她抱紧了他,又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你,南风兮月。”
我喜欢你,南风兮月。
南风兮月因为她的话身体僵直,虽早已知她喜欢上了他,但听她这么明确的说出来,心底还是卷起了惊涛骇浪,如同巨大的浪潮淹没了自己。放下了她,她睁大了眼眸望着他,南风兮月忽然将她搂进怀中:“再说一遍。”
“不想说了……”傅琼鱼靠在他怀中,要知道她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来,抱紧他的腰身,闷声道:“我喜欢你,南风兮月。”
听到他笑了一声,傅琼鱼想看看他现在什么神情,却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我向你表白了,你笑什么啊?很可笑吗?连个回应也不给我。”
“我也喜欢你,傅琼鱼。”他揉着她的发丝说,越来越喜欢。
傅琼鱼脸色发烫的依靠在他身上,不再说话。良久,傅琼鱼想起了一些事情,抬眸:“不知道楚殇他们怎么样了,本来想把他们也带入皇宫,现在只有我们几个进来了。但楚殇那么聪明,他们不会有事吧?我告诉他们,要等我们回去,但他们要被芦王的人认出来怎么办?!”
“你就这么担心那个小倌?就算被认出来也不会有事,他们现在是随我出使虞国之人,不会有人会轻举妄动。今晚回到芦王府,只要说明事情的原由,就没事了。”
“那芦王会相信我们吗?他会不会追究啊?”
“不会,这一路,我与芦王交谈过,是个明事理之人,若是说清,他会原谅他们。”
看着南风兮月一副肯定之样,傅琼鱼点头。
一直到了晚上的时候,有太监领着他们去参加皇上准备的欢迎晚宴。夜城回了驿馆一次取了几套衣物,又将傅琼鱼的话转达给楚殇他们,让楚殇他们静等他们回来,花萱冷翻了一个白眼,因为一下午她也被关在屋子里哪也去不了,她还以为傅琼鱼在皇宫里怎么高兴呢,却让他们等在这里。楚殇极为安静,一下午都在床上睡觉,从宁兀自玩着傅琼鱼教给她的纸牌,出来的时候,她专门把那副牌也带上了。花萱冷最后也好奇的凑过去看,以至于两个人从仇视到无聊,开始用牌打发时间。楚殇也坐起看着她们玩的奇怪东西,一听从宁说是傅琼鱼交给她的,莞尔一笑,她会的新奇玩意会真多。
“楚公子,你要不要一起玩?很好玩的。”从宁问道。
时间也这般无聊,楚殇倚靠在床上:“拿过来,我和你们一起玩。”
花萱冷看着他的姿态就像一条传说中的美人鱼,对所有人都笑眯眯的,可对她就是喝来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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