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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穿越之替嫁为妃:王妃太抢手 > 【V07】 真相失去了他

【V07】 真相失去了他

暂时休息便暂时休息,楚殇推开了傅琼鱼房间的门,直接进去了。

跟着温漠来到了来到一个山洞里,又走过了重重机关才来到尽头。就见武元和宿雨都被罩在一个光圈中,他们的额头冒着冷汗。傅琼鱼昨日还想问怎未见到武元和宿雨,今日却看到他们在这里面,不禁一惊:“武元老伯和宿雨怎么了?”

“他们中了惑心之毒。”

“惑心之毒?”

“中了惑心之毒的人与平常无异,却会听从下毒人的调遣。”澜依从一边走出来道。

“武元他们怎么会中毒?”傅琼鱼又问。

“还记得我们从山庄出来时,洪文所给的解药么?那是解药也是惑心之毒,武元和宿雨吃了,所以中了毒。”

“怎么会这样?”那**中了七日断魂散,因为没有事情,所有就没吃解药,解药竟然是惑心之毒,“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那封休他们……”一路上武元和宿雨都很正常,并未看出什么不对劲。

“是南风兮月提醒我小心武元和宿雨,我才发现他们中了惑心之毒。”温漠说道。

竟是南风兮月……

“那……”傅琼鱼一听急了,“那黑袍怪现在是不是知道琉璃仙境的入口了?”

“我和长老们已经为他们织好了一张网,形成了一个虚假的琉璃仙境,数日前,他们来攻击,皆是有去无回,只可惜没有抓到他们的头目。”澜依说道,傅琼鱼才知那些人真的想要进入琉璃仙境,提醒道:“那个黑袍怪不简单,你们要万事小心才是。”

“若是没有族人的带领,根本无人能进入琉璃仙境。”澜依又说,她走过来握着傅琼鱼的经脉,然后又放下,问道:“傅姑娘懂得灵力?”

傅琼鱼摇了摇头:“我并不懂得什么灵力,但在花圃村的时候,我收了一只灵兽,后来又将灵兽封印,它的力量似乎就灌注了我的身上。”

“刚才我看过姑娘的经脉,姑娘体内藏有灵力,若习得一些灵力之法,日后也能护自身安全。”澜依说道,傅琼鱼又想到了南风兮月,甩开那恼人的烦心:“族长,你让我来,是我能做什么吗?”

澜依行礼:“昨日一元说姑娘灵力甚强,连他的冰玄之法也破解了。所以,澜依有个不情之请,这惑心之毒并非草药能解,唯有用灵力净化,一元发现姑娘的灵力有净化之能,若傅姑娘肯出手相救,以我二人之力,定能替他们解了惑心之毒。”

“族长,你客气了,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也想救武元和宿雨。”

澜依告诉了她灵术运用的敲门,傅琼鱼不多时也已能使用,她还是第一次用自己的灵力。澜依也是有灵力之人,澜依说并非所有灵者的灵力皆有净化的作用,所谓净化即能将污秽、黑暗、­阴­暗……之面净化驱除。

两个人开始一起发功,傅琼鱼看到自己的手心中也冒出一个光球,汇聚到武元和宿雨的身上,只是越来越吃力,到了最后,只见一股黑烟从武元、宿雨的身上冒出,武元、宿雨就倒在了地上,傅琼鱼累得险些要倒下,被温漠扶住:“他们的毒已经解了。”

“太好了。”傅琼鱼擦擦额头,澜依的脸­色­比她还苍白,“多谢傅姑娘出手相救。”澜依也晕倒在了地上。

傅琼鱼则呼呼的睡了一天一夜,第三天才­精­神好了许多。爬起来的时候,看到了澜依,她的脸­色­红润了许多。

“傅姑娘,你醒了?”澜依扶起她,傅琼鱼睁了睁睡麻的了眼睛:“我好像睡了很久。族长,你已经没事了?”

“多谢傅姑娘出手相救。”澜依行礼,傅琼鱼连忙扶起她:“族长,你客气了。宿雨、武元也是我的朋友,能救他们,我也很高兴。温漠、楚殇呢?”

“漠正在冰室内练功,楚公子见你未醒,去外面了。”

“哦。”傅琼鱼坐起,看着澜依那张美丽的脸,“族长,温漠怎么会中毒?”

“漠没有告诉过你吗?”澜依眼神一暗,问道,傅琼鱼摇了摇头:“他没说,我也没有问过。以前,我曾带着他去看过大夫,但大夫都说他的毒无药可解。后来听说有极地冰蚕可以解一切的毒,我以为他的毒解了,现在才知道他的毒没有解。”

澜依坐在傅琼鱼身边:“极地冰蚕只可以压制他体内的毒,并不能解毒。漠是因为我才中了毒。”

傅琼鱼安静的听着,澜依娓娓道来:“漠他本是前任族长也就是我师父温奇均的儿子,在我四岁的时候,我父母早亡,便被师父收养。漠也是我的同门师兄。从小,师父就对漠寄于了很大的希望,希望他能够继任下一位族长之责。师娘在生漠的时候难产而死,所以漠从小没有母亲,可他比任何人都刻苦,为了不负师父的众望,十年如一日,他每日都在坚持不屑的练功,漠十三岁的时候,灵术已经运用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几位长老都对他给予了厚望,十五岁的时候,漠亲手杀了一条危害琉璃仙境的恶龙。也在那一年,一直镇/压在黑水洞的童溪挣脱了束缚逃了出来。”

“童溪?”傅琼鱼好奇的问。

“童溪是上一代长老童丰长的女儿,她的天资并不比漠的低,但她却在十八岁的时候偷偷溜出琉璃仙境,与凡人相恋。童长老亲自将抓她回来,那时的童溪已经被自己爱的男人抛弃,她还生下一个孩子,童长老一直逼她把那个男人说出来,童溪一直没有说,童长老的父亲就是被凡人杀死的,他如何也不同意女儿再与凡人相恋,他亲手将童溪的孩子丢进水中淹死了。童溪虽然被童长老带回来,但她­性­情大变,她杀了不少的族人,还要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师父和几位长老擒住了她,本要处死童溪,童长老拼死相求,师父就将童溪镇/压在黑水洞中,让她饱受千火焚心之型。”

“那后来呢?温漠怎么会中毒?”傅琼鱼听了直唏嘘,没想到这琉璃仙境也有人间悲剧啊。

“童溪一直被囚禁在黑水洞早已失去了人­性­,她出来之后打开杀戒,最恐怖的是,她还在黑水洞练成了毒魔掌,被她打死的族人皆顷刻中毒毙命,师父与漠还有众位长老要擒住她,她还打伤了师父。那时,我自不量力,明明师父叮嘱我不要出去,我还是不听话的出去想要捉住童溪,童溪却一掌朝我打来,是漠替我挡了一掌。后来童溪被擒住,童长老还是亲手杀了他。可师父还有漠还有一位长老都中了童溪的毒掌,长老们想尽办法也没有能够解毒。师父和漠灵力高强,而勉强一日挨过一日,而中毒的长老在一个月后就死了。我为了给师父和漠解毒,也想尽了办法,师父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将自己的全部灵力都传给了漠,只希望延续漠的生命,把族长之位却传给了我。师父死后,漠便在冰洞里一直没有再出来过,等我再去找他的时候,漠已经留书出走。他说,不想让我看到他也死了,所以他要去流浪江湖,若是有一日还能活着回来,一定回来看我。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他了。傅姑娘,谢谢你,谢谢你遇到了漠,让他在外面没有孤孤单单的。谢谢你,一直陪在他身边,谢谢你,让他回来。”澜依紧紧握着傅琼鱼的手,傅琼鱼也握住了澜依的手:“这里是他的家,这里有你,他应该回来的。温漠说你已经找到了救治他的办法,是真的吗?”傅琼鱼问道。

澜依点头:“是真的,这四年我一直在寻找解毒魔掌的方法,现在已经有了解毒之法。”

“太好了,我以为他又在骗我呢。”傅琼鱼这才放下心来。

澜依看她阳光般的笑容,这几年来,温漠在她身边一定过得很好吧。否则不会让她一起帮着说谎,欺骗傅琼鱼说她找到了解毒之法。她这几年确实一直夜以继日的寻找解毒之法,但却仍然没有任何的头绪,让她渐渐陷入无限的绝望中,只要想到再也见不到温漠,她夜夜难安。即使现在温漠回来了,她依旧痛苦。

“醒了?”楚殇倚在门边,手里还伶着一串花,对澜依点过头,澜依起身告辞。楚殇拿着一串花过来,傅琼鱼眼前一亮:“好漂亮的花啊,送给我的?”楚殇拿过去,让她扑了一个空:“我何时说送给你?你何时变得这么菩萨心肠,浪费力量去救别人?”

“我愿意,你少管我!”傅琼鱼起身,楚殇后退一步之时,花已经被她夺了去,楚殇略怔,傅琼鱼是没有发现什么。因为楚殇刚才用的是轻功,他的轻功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但傅琼鱼居然能在他手间把花夺走。傅琼鱼只觉得睡了一觉之后,身体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好香啊。”傅琼鱼闻了闻说道,然后抬眸对楚殇道,“楚殇,我们在这里多少天了?”

“已经十天了,难道你想离开了?”楚殇一下就猜到了她的心思,傅琼鱼点点头:“温漠不会跟我们走了,他会留在这里。我们在这里也这么多天了,是该离开了。”

“离开了,去哪里?”楚殇忽然趴在她床上,一点点的凑近,傅琼鱼用花打了他一下:“你­干­嘛?”

“问你想去哪里?”楚殇媚眼一挑,冲傅琼鱼放电,傅琼鱼看了半天:“你眼睛有毛病了?我想继续去找北迫玄,你也不是想要找他?一起搭个伴如何?”

“没有南风兮月,没有了温漠,所以你现在是要选择我了?如果我不答应呢?”楚殇说道,傅琼鱼的心一揪,就将花还给了楚殇:“楚殇,我不会强人所难。”她下床穿上鞋子离开。

————

她一人在百鸟林间闲走着,想着温漠说的话,温漠让她回去找南风兮月。但那日,她把话说得那么决绝,他也说得那么决绝,还有回去的可能吗?出了琉璃仙境,又何去何从,傅琼鱼很迷茫。身边的人都走了,最后在旅途上只有她一个人了。但将自己搞得这么狼狈,除了她自己还有谁呢?她蹲在了地上,重重叹了一声。

“傅琼鱼。”温漠的声音响起,她站了起来,在不远处看着他,然后说道:“温漠,我想走了。”

知道她迟早会说这句话,温漠的心还是疼了一下。是他说要留在这里,她也必然会离开。傅琼鱼走了过来,又搂住温漠,靠在他身上:“我想回去找他了。”

最终,有些事情还是抵抗不了内心最想要的选择。

就算她说得再绝,再狠,她还是喜欢他,还是想到他会心痛,不知不觉间,中毒已太深,和他好好道歉,他会原谅她吧?

“什么时候走?”温漠声音极为沉稳。

“过两日。温漠,澜依是个好女人,你一定好好待她。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我会……带着他一起回来的。”

温漠伸手握住她的肩膀:“见了南风兮月,别再吵架了。”

傅琼鱼点点头。

“还有,不要和楚殇一起走了,我会让人将你送回氏月国曦王府。过两日我再送他离开。”温漠又说。

“怎么了?你对楚殇还有芥蒂?楚殇其实人很好。”傅琼鱼诧异的问道。

“楚殇曾经喜欢的女子,现在是氏月国皇帝南风玄奕的妃子。”温漠顿了顿,还是说了出来。

“什么?”

“楚殇的心上人是刘依若,她是氏月国昭帝的刘贵妃。刘贵妃与珞烟一向貌和心不和。他把你带出来,想必也是为了牵制南风兮月。”温漠知道南风兮月还是没有将楚殇的身份告诉她,温漠不想她在和那楚殇走近,被人利用了还认为那人是朋友。

傅琼鱼意外无比,楚殇喜欢的女子竟然就是刘贵妃……刘依若?

恍然想起那日,楚殇受伤说梦话:“阿若……”其实,她只听清了两个字,还有极轻的几个字,她没听清楚,那后半句应是,“阿若,不要入宫……”

她以为楚殇与南风兮月之间只是单纯的关系不好,因为南风兮月之前曾经伤过楚殇。现在才知,楚殇口中让他成为小倌的人,其实是……南风玄奕的妃子。刘贵妃上次小产就说是皇后珞烟做的,后来南风兮月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刘贵妃松了嘴。之后楚殇又曾说自己被绑架了几天,她也没当回事。如果联系起来,只能是南风兮月早已知道了楚殇的身份,知道楚殇和刘贵妃曾经是情人的关系,所以用楚殇做要挟,才救了皇后珞烟。那么,楚殇与南风兮月之间为何如此敌视,原因也是可知的了。

傅琼鱼这才发现自己掉进了别人的陷阱中。楚殇一开始就让她和他一起去花圃村,就是预先设计好的,以此来牵制南风兮月,故意让南风兮月来找她,好让刘贵妃有对付珞烟的机会?还是让南风兮月沦为笑柄,以此来羞辱他,因为她竟跟着一个小倌“跑了”?

还有他明知道南风兮月和温漠的对话,早不挑晚不挑,却在温漠离开之后,他自己也离开卢王府后,才把温漠的“一切悲惨”都告诉她,让她迁怒南风兮月。楚殇也明知,他若受伤被花萱冷带走,她必和南风兮月吵架……

另外,楚殇既然知道温漠要走,为什么不拦着温漠,第二天反而来告诉自己这些,还说他有伤在身无法阻挡?如果真有那么重的伤,他去偷听,怎么没有被南风兮月发现?

他把自己“拐来”琉璃仙境,让她和南风兮月决裂,又是为何?

所有的串联在一起,傅琼鱼摇着头,攥紧了温漠的衣服,睫毛轻颤:“他怎么可以这样?”

若南风兮月之前就告诉她而不是隐瞒她,她或许只会和他吵上一架,可楚殇明明知道一切,知道温漠的毒没有解,他隐瞒;知道南风兮月骗她,他也隐瞒;只为那日彻底粉碎了她对南风兮月的感情,让她离开南风兮月?

南风兮月为什么又不告诉他,他和楚殇之间的恩怨?是怕她误会还是不想粉碎了楚殇在她心中的形象,不想她陷入被人耍弄的痛苦中?

“温漠,我帮了你,你却对她说我的坏话,这是一个大丈夫所为?”几片树叶朝着温漠飞来,温漠瞬间幻化出几道冰刃,将那树叶戳穿。

楚殇站在不远处,目光凛冽,空气凝滞。傅琼鱼放开温漠,朝着楚殇走过去,走到了他面前:“楚殇,你说,你喜欢的那个女子就是南风玄翼的妃子刘依若,就是你口中的阿若!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是。”事到如今,楚殇亦没有什么再隐瞒,看着她一字一字的回答。

“好。”她忍住眼泪,点点头,又问:“你让我跟你出来去花圃村,也是预先设计好的吗?就是为了让南风兮月难堪?”

“是。他曾利用我来威胁阿若,而你是南风兮月的妃子,我是一个小倌,把你带走,就能让南风兮月沦为全城的笑柄。”他回答。

“那你被夜城打伤,被花萱冷带走也是预先设计好的?你明知道我会因为你和南风兮月吵架,你又告诉我温漠的毒没有办法解了,南风兮月赶走了温漠,就可以让我彻底的离开他,是,还是,不是?”傅琼鱼盯着他的眼睛,曾经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滴的快乐顷刻变成了碎片,她竟还对南风兮月说,楚殇对她来说比他更重要。

“是呢,谁叫你这么笨,这么好骗,我一骗你,你就出来了。我一开始只是好奇南风兮月看上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如此在乎?后来,他抓了我来威胁阿若,我就想把你弄出来,让你爱上我,来报复他。我还曾想,杀了你,是不是更让我痛快?可你让我一骗,就和南风兮月决裂了,一点意思都没有啊。南风兮月喜欢上你这样的女人,啧啧……不得不说,他瞎了眼。”楚殇知道,他做过的事情,一旦被她知道,会难以被她原谅。他也要亲手打碎他不该有的情。

顷刻,温漠捏住了楚殇的脖子,温漠用力的掐着,楚殇还笑着:“怎么,现在才知道?后悔认识我了么?”

“温漠,放开他。”傅琼鱼闭上眼,心再次扎得很痛,一种被相信的人背叛与玩弄的痛苦充满心间,温漠放开了他。

傅琼鱼走到了楚殇面前,啪的一声,傅琼鱼狠狠打了楚殇一巴掌,声音惊动的鸟雀离枝,接着,傅琼鱼又给了他一巴掌,她的手颤抖着:“楚殇,这是你欠我的。我不后悔认识你,也不后悔你之间的这个决裂。我还应该感谢你,你让我更明白了,我自己的感情,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清楚过。你滚吧,滚得越远越好,别再让我看见你,现在的你只让我觉得很恶心。我傅琼鱼没有多大的本事,就是不喜欢恨别人,越让我恶心的人,我越是不会恨,你现在变成了第一名。滚!”傅琼鱼指着一处,暴呵,声音震得鸟儿都拍着翅膀飞走。

随后,她一滴泪都没有,拽着温漠离开。

楚殇站在那里,她对他果然要比对南风兮月决绝,连滴泪都未曾留下,只说他很“恶心”。他也觉得自己很恶心,很恶心……

楚殇站在那里,花萱冷从后面出来了:“傅琼鱼说得都是真的吗?你骗了她?”

“是,怎么样?”楚殇看着天空,他知道他现在是自作自受,有一句话说的好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果然是呢,可也让他亲手断了对傅琼鱼刚刚萌芽的感情。

“你要走,我跟你一起走。”花萱冷静默片刻道。

“知道我这么坏,还要跟我一起走?哪天也许我会要了你的命。”楚殇冷冷的说。

“你骗了她,但你没有骗过我,楚殇,我喜欢你。所以,你去哪里,我都会跟着。”花萱冷召唤出水晶坠,一道白光出现:“现在走吗?”

“走。”楚殇飞进了白光中,花萱冷却欢心一笑,他终于不再对她那么凶了,她也跟着楚殇飞了出去。

————

原来,她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笨蛋。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还和南风兮月吵架,他明明知道楚殇的意图,却一点也不告诉她,宁愿让她当成一个笨蛋。

傅琼鱼又呆了半日,发了半日的呆,终于熬不住收拾起了包袱,澜依说楚殇已经和花萱冷走了。她点了点头,而武元和宿雨已经好了,知道傅琼鱼一个人要离开,温漠却不跟随。宿雨打着手势,他愿意将傅琼鱼送回去。问了傅琼鱼,她说好。宿雨是个哑巴,但武功也不错。宿雨跟在傅琼鱼身后,看得出他知道自己又能出去了很开心。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温漠、族长,你们留步吧,有宿雨在,我会平安回到曦王府的。”傅琼鱼走到温漠面前,上前大力气的抱住了他:“温漠,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等我找到了他,就和他一起回来看你。族长,温漠以后就交给你了,他这个人很闷­骚­,但其实很善解人意,对别人也很好。”

“回去找他,别再吵架了,知道吗?”温漠叮嘱道,傅琼鱼点点头:“温大侠,只有你这么心好,你看我好不容易才来找你,你又让我回去。那我回去了。温漠、澜依,告辞。宿雨,我们走吧。”

宿雨手中也多了一个水星形的东西,幻化出一道白光,傅琼鱼冲他们招着手,带着微笑走进了白光,宿雨也走了进去,白光消失。

“漠,如果你和她一起走,我不会怨你,我知道你喜欢她。”澜依说道。

“但她对我没有喜欢之情,有我在,只会让她一直顾忌我,我不想再­干­涉她的人生。”温漠接住了天空飞下来的一根五彩羽毛,他的爱不是占有,而是要放手。

————

砰,傅琼鱼从白光里出来掉进了坑里,宿雨也跟着她掉进了坑里。

他们掉到什么鬼地方来了?傅琼鱼从地上爬起来,又扶起宿雨:“你没事吧?”宿雨摇摇头,傅琼鱼四目去望,四处都是荒野,又问宿雨:“你知道咱们到了什么地方吗?”宿雨马上摇头,解释说自己控制水晶坠到达外面的灵术还不成熟,说要再找一处水潭回去,然后在出来。

“痛死我了……不用了,我们先去前面看看,找找有没有村落,然后再租一辆马车,先回虞城。”或许南风兮月还没离开虞城呢,傅琼鱼扶着腰,她好丢脸呐,那天决绝的离开,今天却要回去,南风兮月看到她,估计会气得磨牙吧,还不知道会不会原谅她呢。

她和宿雨爬上坑,在荒野上走着,遇到了一个人才知他们竟到了氏月国的边境。这也就是说,他们回到了氏月国?既然已经到了氏月国,那只能先回曦王府等他了。傅琼鱼越来越忐忑,做人做到她这份儿上真是失败啊。

两个人顶着烈日一路走着,琉璃仙境四季气候如春,忽然又回到人间,还真是不适应。傅琼鱼走到半路实在累得不行,找了一根树枝拄着走。宿雨除了流汗多了一些,毕竟是练过武功的,走路也轻便。二人终于到了一个村落。

傅琼鱼闻到了饭香,宿雨也吞了吞口水,傅琼鱼笑道:“饿了吧?”宿雨点头,傅琼鱼一扬手:“走,去吃饭,今天我请客。”两个人就进了饭馆,因为是下午,吃饭的只有两桌。除了一对父女外,还有一公子与其仆人吃饭。那人看到傅琼鱼进来,抬头看着他们,那仆人也看他们,又看到傅琼鱼身后的宿雨,满是惊讶,也许是宿雨有一头蓝发。公子看到傅琼鱼,儒雅的黑眸中闪过一道光,然后又低头继续吃饭,仆人见状也如常吃饭。

傅琼鱼与宿雨坐在他们对面,老板过来了:“二位客官要吃点儿什么?”

“把你这里的好饭好菜都端上来,大爷有的是钱。”傅琼鱼说道,就听旁边的那公子仆役笑了一声。傅琼鱼怒视他们,她现在还是男子装扮,这么说话怎么就错了。

“好嘞,二位客官等着,饭菜马上就来。”没多久,满桌子的饭菜,傅琼鱼拿起筷子,早已饿得饥肠辘辘:“宿雨,我们吃吧。”宿雨刚拿起筷子,就看到傅琼鱼快速的夹着,快速的扒饭:“快吃啊!”宿雨看得目瞪口呆,其他人也看得目瞪口呆。宿雨生怕她吃完了,也跟着她抢:“吃饭就要这样,快吃!”她掰了一个­鸡­腿啃着,那公子看她吃饭的模样,露出一丝笑容对仆役道:“该走了。”

“哦,老板,结账。”

这边傅琼鱼与宿雨风卷残涌如同打仗,那边老板结账,那仆役一摸身上,脸­色­一变,又在包袱里找着,也没有找到:“公子,我们的钱袋丢了。”

“两位是想吃霸王餐?没钱就把包袱留下!”那老板立刻就变了面孔,扯过包袱,那仆役立刻就抓住了老板的手,老板脸­色­一变。这时傅琼鱼发话了:“老板,他们的钱让我来结好了,这些银子够不够?”傅琼鱼从衣服里拿出一锭银子,老板还很疼:“放开,放开!”那公子一用眼­色­,仆役就放开了老板。老板走过去,拿起银子立刻满脸堆笑:“公子真是善心啊,银子够了够了!”又转头对他们道:“算你们好运,有人给你们付了钱,还不快走。”

“多谢公子出手付银,他日在下一定归还。”那公子客气道,傅琼鱼打了一个饱嗝:“不用了,都在江湖飘,不容易。”那公子又擎手拜礼,才离开。

傅琼鱼和宿雨吃饱之后,询问了客栈,二人朝客栈而去。终于躺在了床上,傅琼鱼虽然极为疲惫却也睡不着,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又重重的叹息着,最近她常叹息。尽量不再去想楚殇这个人。

可南风兮月见到她会有什么表情,不原谅她还是真的会把她当作路人甲乙丙,对面相逢不相识。那么,只有她厚着脸皮了,这次是她犯错在先,就算死缠烂打也要他原谅她。她从包袱里拿出五尾兽:“你什么时候可以解除封印啊,如果有你在,我就可以坐着你直接飞回去了,这还不知道要走多远呢。”五尾兽还是一块石头,被傅琼鱼随身带着,她总觉得有一天,五尾兽会解除封印,究竟是什么时候,她也不清楚。

隐约听到了箫声,箫声婉转,动听,傅琼鱼爬起来侧耳倾听,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倒让她一直烦躁不安的心渐渐安静了下来。她穿上鞋子拉开门了出来,宿雨听到了声音也从房间里出来,他不忘记临走前族长交代的,一定要将傅琼鱼安全送回去。宿雨跟着傅琼鱼出客了栈。傅琼鱼很好奇是谁在吹这么好听的曲子,

箫声消失了一阵儿,又响了起来,宿雨知道她在找这个声音,拉着她朝那声音而去,就在河边看到有两个人坐在那里,篝火烧得正旺。听到声音,那人也停了下来,转头看到她,站了起来。是白天看到的那主仆二人,那书生模样的公子正坐在河边**,傅琼鱼走过去:“是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

“银子被偷了,只能暂时在这里将就一晚。公子这么晚了,怎么还跑出来?”那公子模样的人看上去长得斯斯文文的,说话也斯斯文文的。

有蚊子在耳边一直飞,傅琼鱼伸手打死好几只:“听到有人**就出来看看,这里这么多蚊子,看你长得白白净净的,不怕明天变成猪头?”

那公子一听她的话笑了:“不碍事,以前也在野外睡过。”

“哦。”傅琼鱼也在一旁坐下,拿了一张银票放在地上:“你再给我吹几首曲子,这银子就归你了。”

“我们家公子不是卖唱的!”那公子身边的仆人发怒道,这公子一招手,又望着傅琼鱼发怔,随后拿过银票:“公子想听什么曲子?”

“你会吹的都吹一遍吧。”反正她今天怎么都是睡不着。

“我都会的?只怕,三天三夜都吹不完。”那公子又一怔,说道。

“那就把你拿手的吹一遍吧。”傅琼鱼懒得和她再啰嗦,“吹得好,这张也归你,这些银子不光足够你回家的了,还足够你回家娶老婆生孩子。”她又拿出一张银票说道。

那公子眉眼弯弯,也­干­脆的把那张银票收了:“如此,谢谢公子了。”

他拿起萧慢慢吹了起来,傅琼鱼躺在了篝火旁,望着天上星子,内心的焦虑与烦忧被这悠扬的笛声渐渐抚平。楚殇,不再去想这个人了!她现在恨不得飞过去去找南风兮月,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南风兮月,南风兮月,这个名字在心中越来越紧迫。宿雨与那公子的仆人本来还相互提防,后来宿雨察觉这二人只是一般的书生,也坐在了傅琼鱼身边听着那公子悠扬的箫声。

江水缓缓流动着,波光粼粼,风从水面吹拂过来,带来了几丝凉意。傅琼鱼半睡半醒之间,听到打过了子时的更声,她真有些乏了。遂坐起,这公子还在尽职尽责的弹唱着,傅琼鱼打了几个哈欠:“还不错,我们告辞了。”

他放下萧,看她和宿雨离开,原本还文雅的眼神顷刻又变得锐利如锋,他拿出那两张银票,她怎么和琉璃仙境之人独自在这里?现在本是擒拿他们的好机会,他却甘愿的错过了。看着她方才躺过的地方,内心又升起奇异的感觉,每次见那个女人就又奇怪的感觉生出。

没错,他就是黑袍怪,易容之后的黑袍怪。

————

第二日出来时,傅琼鱼雇了一辆马车,宿雨驾车经过那河岸时,她掀开车帘去看,人已经没了踪影,只留下一堆烧过的木头。

一路朝着上京进发,傅琼鱼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愿望,恨不得Сhā上翅膀飞到南风兮月的面前,向他道歉认错,她再也不会说那些狠话。可也经历了这么一遭,她才知道她已经有多喜欢他了,呼吸间都会冒着痛苦,只想想到那个人,心就禁不住的痛,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滋味吧。

马车行了半个月左右终于到上京,打听之中,南风兮月也早已回到了上京。傅琼鱼的心在踏入上京之后就未曾安静过。她买了一身女装,又买了一些首饰,在客栈里洗过了澡换回了女儿装,又戴上簪子,左看右看好久才从房间里出来,宿雨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傅琼鱼道:“宿雨,在客栈里等我,我先回去看看,不知道他会不会还在生气啊。如果他还生气,我就回来。”宿雨点点头。

傅琼鱼出了客栈,做好了厚脸皮求饶的决心,她现在还是王妃,她就算进去,他生气也不会把她轰出来,如果他敢把她轰出来,她就在大街上到喊,好吧,这次她就呵出去了,谁让她先得罪了他呢。

天空已经乌云密布,周围的人都开始收拾东西了,但就算打雷下雨下冰雹,也阻止不了她的脚步。所有的声音都在耳边变得虚无,心脏也如同雷锤一般,似要跳出心口。渐渐的,王府进了,她站在拐角处,仰望着天空,就这样直接进去找他吧,抱着他不松手,还是直接吻上去不松口呢?

正想着时,一辆马车从身旁经过,那是王府的马车。马车在王府外停下,傅琼鱼站在拐角处看着,有丫鬟下来,又有一个女子大腹便便的下来,傅琼鱼当场僵化……之桃。

之桃的肚子已经高高的隆起,门人见到她行礼:“夫人回来了?”

“王爷回来了吗?”之桃问道。

“王爷还未回来。”

“你们把车内的东西伶进去,小心一点儿,都是我为王爷买的。”之桃扶着腰身进去,接着有侍从将马车内的东西搬出来,有很多的盒子,还有布匹。

傅琼鱼看着这一幕,所有的喜悦顷刻间消散,心也在刹那碎成数片。大颗的雨落了下来,落在她的脸上,不一会儿倾盆大雨就落下,傅琼鱼如同落汤­鸡­一般站在那里。不知道眼中流出的是眼泪还是流进的是雨,酸涩难明,雨水如同成串的珠子砸着地面。

这就是她回来的原因吗?

原来,这王府里早已易主,不是她了。她却还幻想着,南风兮月会对她念念不忘,会生气的等她回来。还是她,多了本不该有的希望,所以才会让自己一次一次变得可笑?她在大雨中失魂落魄的走着,裙子拖在地上满是泥水。

她为什么还要回来,以为这个“家”真的是为她而留吗?傅琼鱼,为什么,每一次,你都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楚殇将你骗得团团转,你又把温漠伤得那么重,她和南风兮月的感情,也是被她亲手掐断的。

他已经说了,你们再无可能,他不会再爱你。可你自己却还抱着什么狗屁希望,希望他会在那个“家”等你回去么?之桃已经有了他的孩子,还是他的夫人了呢,你出现了又算什么?所有的人你都想抓住,可最终,你却失去了所有的人,你落得现在的下场又能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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