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正“打情骂俏”的时候,门忽然被推开,傅琼鱼抬头就看到了小和,小和还脸色苍白,看到傅琼鱼瞳孔又睁大:“王妃……”
从宁也追了过来,看到傅琼鱼和南风兮月两人都在屋内,傅琼鱼从南风兮月怀中站起:“小和,你醒了?”她走过去,小和却后退一步,被从宁扶住:“小和,你看小姐没事,你放心了吧?王爷也在这里,小姐更不会有事。”
南风兮月却见小和瞳孔涣散,像是有着极大的不安,傅琼鱼走过去:“小和,你怎么了?我没有事情,早晨是我故意吓你们的,你别怕成这样啊。”
“小姐,都是你,小和一向胆小,你还这样吓人。小和,你看小姐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一点事情也没有,别怕。”从宁安慰着小和,小和看到南风兮月,脸色更是苍白,低下头,拼命忍住那颤栗:“小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傅琼鱼走过去抱了抱小和:“对不起,我不知道把你吓成了这样,回去好好休息,睡一觉就好了。”
小和抬头看着傅琼鱼,眼眶剧烈的跳动,唇也发白:“不是王妃吓我,是小和以前有个弟弟,他是得病死的,和王妃早晨的样子一模一样,小和才吓晕了。小和也吓到王妃了。”
“是这样……”傅琼鱼拍拍小和的脸,“跟从宁去休息吧,想吃什么想做什么就跟从宁说。”
“谢谢王妃。”小和说道,从宁扶着她:“小姐,我先扶她回去休息了。”
“去吧。”傅琼鱼道,从宁扶着小和离开,一路走还一路劝她。
南风兮月站在了傅琼鱼身边,傅琼鱼叹了一声,对他道:“原来是这样,以后我再也不乱吓人了。”
“不过是碰巧,不必如此自责。”南风兮月道,风吹过,吹起她的发丝,他的手揉着她的头顶,看到她浅笑,脸上还带着内疚。南风兮月回眸又看了一眼五尾兽,依然是坚硬的石头。
————
傅琼鱼手中的光球比之前的又打一些亮了一些,但远远到不了攻击别人的地步。南风兮月站在一旁看着,傅琼鱼抬手,喜悦道:“兮月,你看,光球又亮了!”
“认真练功!”南风兮月又幻化出几个火球,傅琼鱼寻着突破,但呲拉一声,她手中的光球就灭掉了。
又试又失败,失败很多次,傅琼鱼也失去了耐心,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南风兮月收回围着她火焰,她索性就坐在了地上,看到他走过来的脚:“太难了,我不想学了。”
额头被他一敲:“刚多久,就不想学了?”傅琼鱼拉住他的衣服:“坐下。”南风兮月坐在了她身边,傅琼鱼头枕在他腿上,透过阳光看着他,笑眯眯道:“天天这么看着你,我就不想练功。”
又拿着地上散落的竹叶,Сhā在他头上,南风兮月拉下她的手:“必须学。”
“一定必须?”她拿着竹叶又Сhā在他头上,咯咯笑了起来。
“一定,必须。”他在这件事情不会让步,因为关系到她的性命之忧。
“南风兮月,你说我五音不全,要不要听听我用叶子给你吹一首歌呢?”傅琼鱼拿着叶子问道。
“你会用叶子吹?这林子的鸟儿会不会都被你吹跑?”
“你别看不起人!我要吹了,鸟儿没有飞,我还能让它们一起叫怎么样?”丫,她一定要在他面前露一手,她才不要做他眼中什么都不会的“白痴”。
“你若真能让鸟儿一起叫,你想要什么本王给你什么。”南风兮月低眸道。
“不许耍赖皮。”傅琼鱼拿着叶子试了试,得瑟的看他一眼,然后放在唇边开始吹,清脆婉转的鸟鸣从那两片叶子中溜了出来,南风兮月眼中闪过一道惊讶,但很快也就消失。不一会儿,竹林间就传来鸟叫,傅琼鱼又换了一种鸟鸣,南风兮月倾听着竹林深处的鸟鸣,正好有竹叶飘落,他信手一捏就捏到了两片竹叶,放在唇边,和着她的声音吹了起来,他吹得比傅琼鱼更为婉转动听。一会儿,树林间就传来了清脆的黄鹂声音,还有一些其他的鸟鸣,共同编制成了一曲天然的音乐会。
傅琼鱼停下,一会儿又吹了起来,虽然她不会弹琴,但现在也是另一种的“琴瑟和弦”吧?吹完以后,傅琼鱼又往他怀中挪了挪:“南风兮月,你到底还会什么?”她应该问,他还有什么不会的。
“想知道我还会什么?”南风兮月低眸道,“自己来发现吧。”
他丫的,他总是处处给她意外,可若全都知道了,恐怕也就索然无味了。
“刚才鸟叫了,我赢了,想知道我想要什么吗?”傅琼鱼坐起,南风兮月扶住她:“说吧。”
“嗯……还是你吧。”傅琼鱼想了想回答。
“想了这么久才回答,你的第一个愿望是什么?”南风兮月“毫不留情”的戳穿她,傅琼鱼拧着眉头看着他:“又这种发酸的口气,男人吃醋多了会容易老的,尤其像你这样的美人。我的第一个愿望是……以后我们有了孩子,你来充当奶娘,就按你早晨的扮相,一定可以胜任。”傅琼鱼说完就从他怀中弹起,一溜烟的就跑了。
跑了没多久,一直没听到后边的脚步声,转头往回看,耳边就响起凉飕飕的声音:“奶娘?嗯?”傅琼鱼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南风兮月,她往后退着,他一步步的靠近,她不满道:“你又用武功,不公平!”
她靠在了树上,他的手拄在了树干上,冷眉一挑,说出让她跳脚的话:“谁叫你不会!”
“哼,小人。”她弯腰要走,就被他挤在树上,她打着他:“沉死了!”
“奶娘,小人?”最近管她太松了吗?会不会过两天就冒出奶妈子之类的?
“你不愿当奶娘当奶爸也可以啊。快起来,你要挤死我了!”傅琼鱼用力推着他,南风兮月就把她卡在树上:“谁是奶娘,谁是小人?”
“你你你你你你……”她的小嘴说个不停,南风兮月低头就狠狠攫住她的嘴巴,将她的声音都吞入腹中,傅琼鱼抵住那要命的声音,推着他道:“嗯……”
“还说我是小人、奶娘吗?”南风兮月听到她说了“不……”又席卷了她的唇齿,移开,又咬了她的唇一下,低声道:“多练习几次,在我们成亲时,你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练习……不如说,任由他上下其手……傅琼鱼脸皮又一层一层的红了,还死鸭子嘴硬:“我哪里害怕?”
“不怕?”他听到后神情中尽是有趣之色。
“不怕……”
他又低头吻住她的耳垂,顺着她的耳垂下游,傅琼鱼紧张的抓住了他的衣服,二人耳鬓厮磨这么久,但傅琼鱼在做这些时还是很紧张,但比以前的慌张好太多了,更多时候是被他勾着,心里痒痒的。
————
回到王府的时候,傅琼鱼推开门看到从宁和小和两个人弯着腰在她房间里找着什么。从宁站起:“小姐,你回来拉?”
“你们在干什么?”她房间里又没有什么宝贝,所以也不在意从宁和小和会在她房间中出现,小和见到她脸色还是陡然变得苍白,嗫喏道:“王妃……”
“小和的耳坠说丢在小姐房间中了,那是她娘送给她的,我们就过来找一找了。小姐,你也快帮忙找找。”从宁说道。
“耳坠丢了?丢在哪里你还记得吗?”傅琼鱼也弯着腰找着,小和低头道:“不……不记得了……”
“你耳坠是什么样的?”傅琼鱼又问,小和从怀里慌忙拿出一只:“是这样的。”
“咱们三个认真找找,一定能找到。三个臭皮匠顶上一个诸葛亮嘛。“傅琼鱼说着也不顾疲惫帮着找了起来,从宁听了奇怪:“小姐,诸葛亮是谁?”
“一个神机妙算的人,以后我给你讲讲他的故事。”傅琼鱼说道,从宁立刻高兴道:“好啊!小和,我家小姐讲故事讲的可好听了。”
小和只是看着傅琼鱼,三人找了很久,最后都累得趴在桌子上也没有找到。小和揪着衣角:“谢谢王妃,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小和说着就走。
“小和……”从宁叫道,傅琼鱼道:“从宁,快去看看她吧。”
从宁也走了,傅琼鱼想了想就起身去找老管家。傍晚的时候,老管家叫小和过来,将一百两银子给了她:“这是王妃让我给你的。”
“王妃……”小和的脸更苍白,老管家说:“王妃向我打听了你们家的情况,就让我给你一百两银子,给你爹娘送过去吧。你看王妃对你多好,一定要记得王妃的恩情啊。”
小和握着银子,手指愈加的苍白。
————
翌日,傅琼鱼与从宁又一起上街去店里拿刺绣,忽然从宁就拉拉她的衣衫:“小姐,你看,是那个小贱人。”
傅琼鱼就看到之桃带着丫鬟正从药铺里出来,之桃也看到了傅琼鱼,盈步而来,似是忘记了那日之事,还满温柔的行礼:“之桃见过王妃。”
“之桃姑娘现在闲情雅致啊,被赶出王府还活得这么逍遥自在。”从宁一看之桃就来气,酸不溜秋的说道,傅琼鱼打了从宁的手一下:“我和从宁还有事情,先走了。”
傅琼鱼拉着从宁就想走,之桃忽然动情道:“王妃不能原谅之桃吗?”
傅琼鱼转头就看到之桃眼泪闪闪的,她摸着肚子:“之桃知道那日是之桃不对,可念在同是女人的份儿上,还请王妃原谅之桃,之桃现在知道错了。”
“猫哭耗子假慈悲,小姐,你不能再信她!”从宁刻薄的说道。
“我现在怀有身孕,原本只是想让王爷念着往日的情分,让之桃能住在王府。可之桃现在才明白,王妃对王爷来说有多重要。王妃若不肯原谅之桃,之桃就长跪不起。”之桃挺着肚子要跪下,傅琼鱼甩开从宁扶住了她:“你怀有身孕,快起来吧。”
“小姐!”从宁气恼道。
“王妃是原谅之桃了?”之桃眼泪还往外冒,傅琼鱼放开对之桃道:“之桃,你我都是为了一个男人,我未曾想要难为你。但我爱的男人,要全心全意对我,若他想要纳妾,我如何都不会答应,我更无法容忍他身边有别的女人,所以我不能让你留在王府。之桃,你长得这么美,一定可以找一户好人家,帮孩子找一个好爹爹,与他白头偕老。人生最重要的就是得一有心人,白首不相离。若整日纠/缠根本不爱你的人,只会让你痛苦。你说,我说得有道理吧?”
“王妃说得是,之桃现在都明白了。之桃现在有一事相求,不知王妃能否帮之桃?”之桃很通情达理的说道。
“什么事情?若是我能做到的,会尽力去做。”傅琼鱼见之桃想明白了,也不再记仇了。
“王妃能否随之桃回去一次?”之桃还眼泪汪汪道。
“小姐,不能去,黄鼠狼给你拜年,你知道她安得什么心!”从宁始终看不惯之桃,拉着傅琼鱼道。
“从宁,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但谁能无过?之桃现在知道错了,过几日就会离开上京,再也不会回来。从宁姑娘是否能原谅之桃?”之桃对从宁说,傅琼鱼捏住了从宁的嘴巴:“从宁原谅你了,我跟你去。”
“谢谢王妃。”之桃又行礼,四人就朝着王府的别院而去,从宁拉着她:“小姐!”
“人家都道歉了,你还想怎样,得饶人处且饶人,走吧。”傅琼鱼拉着从宁而去。
“小姐,我就觉得她没安好心!”
可从宁说什么也没用,傅琼鱼已经跟着之桃来到南风兮月所安排给之桃的别院,也是一个雅致的小院子。傅琼鱼跟着之桃进来,之桃道:“这里只有我和丫鬟在这里,王妃不要嫌简陋。”
进了屋子,摆设也一般。当初之桃是南风兮月最宠爱的歌妓,却因为她被赶走。之后,她又回来,之桃又被赶走。换了哪个女子不怀恨在心?可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不管从前,还是现在,傅琼鱼都不会让南风兮月身边有其他女人。
之桃从房间里拿出刺绣,上面绣着鸳鸯:“之桃已经听说,王爷与王妃要再办一次婚礼,之桃无礼相送,所以绣了一幅鸳鸯,算是恭贺王爷、王妃百年好合之礼。”
“之桃……”或许她真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是我让王爷把你赶到了这里,你还送我礼物,我怎能收下。”
“王妃不用再介意之前的事情,之桃住在这里的数日已经想清楚了,请王妃收下吧。”之桃托着刺绣道,傅琼鱼接过来,那鸳鸯袖的栩栩如生,傅琼鱼也备受感动:“之桃,谢谢你。”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看茶。”之桃对小丫鬟说,小丫鬟连忙去沏茶了。
“王妃,请坐吧。”之桃道,傅琼鱼与她坐下,从宁站在一旁,接过傅琼鱼手中的刺绣:“小姐,我来拿着吧。”傅琼鱼交给了从宁。
“之桃,你不说还有事情让我帮你办?什么事情?”傅琼鱼放松了戒备问道,之桃拿着手帕,低头道:“之桃并无他事,之桃一人在这里,姐妹们早已分散他处,只希望王妃有时间可以来看看之桃。”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