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0】浪漫求婚
傅琼鱼弯起笑容:“南风兮月,别勉强自己忘记她,如果你真的忘记了,我会觉得你真的是冷血啊。就算你不忘记,我这辈子也都跟定你了,你休想甩掉我。”
方书霖说,珞烟无法把一切给他,可傅琼鱼却可以。
“你要黏在我身上?”南风兮月听到她的话停住了脚步,她应了一声:“嗯,要黏一辈子……快放下我,这是皇宫,被人看到了不好。”
南风兮月放下她,傅琼鱼还顶着一脸的红肿,旁边有宫女走过,都是一脸的惊讶,随后连忙走了。傅琼鱼躲在了他身后:“你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走。”
“你是本王的王妃,没人能把你怎么样,过来。”南风兮月要将她伶出来,她抓住他的衣服头抵在他后背:“我就想这样走,走啦。”
“你确定要这样走?”
“确定。”
南风兮月就在前面走着,她就如影随形,不时扯住他的衣服,看上两眼才走。偶尔问一两句,南风兮月也就停住脚步让她看,回答。
这一切都入了站在楼阁上南风玄奕的眼,他看着他们一前一后,旁边的太监道:“皇上,看来外面所传非虚,曦王爷十分宠爱这曦王妃。”
南风玄奕握着凭栏,眼眸微眯。他这个曾令父皇无比骄傲的弟弟,除了珞烟,还未曾见他对哪个女子这般宠过、耐心过,那二人亦步亦趋,那女子躲在南风兮月后面,也不见他恼怒。那二人宛若这皇宫中最美的一景,郎有情妾有意。珞烟,若是你看到这一幕,会如何呢?南风玄奕站在楼阁望着那二人,然后转身离开。
南风兮月抬头看着南风玄奕离开的背影,随即当作无事一般继续往前走着。
上了马车,傅琼鱼才连忙问:“皇上找你是什么事?”
“没什么事情,不过是询问了我一些官员任免的看法。”南风兮月将她搂在怀中,看着她脸上的红肿:“以后走路不要东张西望,迷迷糊糊的。”
傅琼鱼最终还是没说,她变成这样全是拜刘贵妃所赐,听到南风兮月这般说,南风玄翼是想缓和关系?傅琼鱼还想问一些,但南风兮月显然不想再说这些问题。每次她想知道一些事情时,他就转移话题到她身上,但每次都很奏效。
傅琼鱼不想回去,两个人又转了一会儿,傍晚的时候才回去,老管家说之桃姑娘已经搬走了。偌大的王府又恢复了平日的安静。老管家对傅琼鱼的归来满是欣喜,果然这正牌王妃一回来,王府内的小鬼都没了。
从宁脸上有伤,身上也有伤,傅琼鱼去看从宁时,从宁正趴在床上“耀武扬威”:“小和,我说过我家小姐回来的,哼,只要小姐回来,那个之桃算个鸟啊。你看,小姐一回来,她就夹着尾巴逃了。还敢打我,我以后一定会还回去。”
“被人打成这样,你还是死/性/不/改。”傅琼鱼站在门口说道,从宁就看见傅琼鱼脸上红肿爬起来:“小姐,你怎么来了,呦……”
“从宁。”一直陪着从宁的丫鬟扶住她,傅琼鱼走过来让她趴下:“死丫头,你趴下吧。”
“小姐,你的脸怎么了?”从宁一看到傅琼鱼触目惊心的脸,依旧担忧的问道。
陪着从宁的丫鬟一见她连忙行礼:“小和见过王妃。”
“你是小和?”傅琼鱼走过来,打量她道。
“小姐,小和是我的朋友,小姐不在的这段时间,小和与我最好。”从宁说道,小和红了脸:“王妃是来看从宁的,小和先退下了。”
“大夫说你的伤怎么样了?”傅琼鱼看从宁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这丫头还没心没肺的笑了:“之桃被小姐赶走了,那些打我的丫鬟也被辞退了,从宁现在一点也不感觉痛了。”
傅琼鱼一嗯她的脸,从宁就叫了起来:“小姐!”
“以后老实一点,要是再去惹祸,自己去收拾烂瘫子。”傅琼鱼警告道。
“小姐,你的脸怎么弄的?你不是和王爷进宫了吗?”
“不用管我,你管好自己就行了。这几天,你就休息吧。”
“不行,小姐才刚回来,我还要伺候小姐呢。”从宁挣扎要爬起来,被傅琼鱼按住:“你这样,是让我伺候你?你这么怕我没人伺候,就让小和先代替你几日伺候我,这放心了吧?”
“小和……小和如果伺候小姐,从宁就休息几日。”从宁倒对小和放心,她趴在床上又问:“小姐,你是一个人回来的吗?楚公子、花萱冷呢?你找到温公子了吗?”
从宁的一席话,就像绵针一般又刺入傅琼鱼的心头,只拍拍从宁的头:“放心吧,他们都很好,都有各自的去处。”
“小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从宁看到她的神情,探寻的问道。
“什么都没发生,你好好休息,早点儿好了来伺候我。”傅琼鱼笑道,从宁看着她的笑容,伸手掐着她的脖子:“小姐,你再敢丢下从宁,从宁会掐死小姐。”
“好好好,我再敢丢下你,就让你掐死。”从宁没有怪她,她已经很高兴了。从宁就抱住了她:“小姐,大小姐不要我了,小姐如果再不要从宁,从宁就一个亲人也就没有了。虽然和小姐才相处几个月,但从宁早就视小姐为小姐,小姐可以欺负我、骂我,从宁不会有任何怨言。但小姐不可以再把从宁丢下不管不问,以后小姐去哪里,从宁就去哪里,从宁宁愿不嫁人也要跟着小姐。”
傅琼鱼拍拍她,不知何时,会有这么多的人对她好:“我也发誓,以后不丢下你了。但你要是不结婚,夜城怎么办?”
“他怎么办关我什么事情。”从宁又闷声说道,傅琼鱼笑了笑:“关不关你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哪天需要我帮忙,直说,我呢一定会让王爷把夜城绑上送到你床上来。”
“小姐!”从宁臊/红了脸。
傅琼鱼看完从宁离开,回到自己的院子中,她站在院子中的大叔下,那棵大树沐浴在月光之下,伸展着嫩绿的枝条,郁郁葱葱,十分的繁茂。她伸手摸着树干,笑着,却始终带着一丝落寞:“我回来了。”
成片的树叶忽然落下,如同旋转的的蝴蝶,落在她身上、脚下,傅琼鱼一惊,看向树上。一根柔软的枝条从树上落下卷起她上了树,她落在层层叠叠的树间,也落在一个人的怀中。
“兮月……”傅琼鱼落在他怀中时,毫无意外的“惊喜”喊道。
“怎么不叫我温漠?”南风兮月勾住她的腰肢,傅琼鱼眨眨眼,拿着树叶扫着他的脸:“我若喊了温漠,你会怎样?”
“吃了你,让你以后开口第一个就叫我的名字。”他贴在她耳边说道,傅琼鱼又拿树叶扫扫他:“古人云,干大事者必须不好色,历史上的有道明君都不是沉溺女色者,而且……”
“而且什么?”南风兮月轻语问道。
“而且都必须多智谋、多仁义,不能儿女太私情。你呢,要想做大事,就要把你满脑子的淫/念/驱除。”傅琼鱼开玩笑道,南风兮月搂紧她:“你希望我去做大事?你不是想要与我一起逍遥江湖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啊?”虽然她确实想过,“浪迹天涯,又没银子花了,现在的生活很好。你以前说什么夫为妻纲,妇以夫为天,所以……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不管你在哪里,我都跟着你。”她略顿,在黑夜中才鼓足勇气道:“君当做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君当做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嗯?”他低吟道,他的声音比她的声音好听多了,磁性充满质感,傅琼鱼点头:“嗯,你是磐石,我就是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他抵着她的头顶:“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婚礼?”
“人人都知道我是你的王妃了,再办一次婚礼好吗?”寂静的夜,连他的心跳也听得十分清楚,傅琼鱼不无担忧的问道。
“本王娶你,与他人何干。”他一句话粉碎了她刚刚萌生的担忧,“想要我给你一个什么样的婚礼?”
“不用铺张浪费,不用宴请很多的宾客,我只要一身好嫁衣,还有你,就够了。”她所求不多,婚礼不过是个形式,又不能照结婚照,而且古代的婚礼礼节多的烦人,索性从简。
“这就是答应嫁给我了?你不想要一个浪漫的求婚了?”南风兮月又问,忽然手一挥,从他的手中冒出一道火球,如流星一般分散在树间,顷刻,掩映在树间的大大小小的红灯笼就被点着了,如同挂在树梢上的彩灯一般,映着烛光,美丽无比。傅琼鱼睁大了眸子看着这一幕,满树生辉,满眼璀璨!
“你什么时候弄的这些灯笼?”傅琼鱼满是惊喜的问道,南风兮月微微一笑:“喜欢吗?”
她欣赏着满树的繁华与耀眼,转头与他凝视,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个造工精美的戒指,他拿了出来,傅琼鱼的心在怦怦直跳。南风兮月看着她一字一顿道:“傅琼鱼,嫁给我。”
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灯笼也随风飘动,如同梦幻一般。傅琼鱼伸出手:“你帮我戴上。”
南风兮月将戒指戴在了她的手上,握住了她的手,她也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泪光闪动,南风兮月吻干她的眼泪,又吻着她的脸颊,最后移到了她的唇:“这么感动吗?”
南风兮月轻轻的**她的唇,靠在了树杈上,揽过她的头,缠绵悱恻的吻就在这浪漫的烛光中进行着,傅琼鱼攀着他的肩膀,渐渐沦陷……好久才停下来,傅琼鱼完全趴在了他身上,而且两人的样子有些狼狈,她衣衫半解,露出洁白的肩,而她的手也竟伸到了南风兮月的衣/内,他的袍子也变得松垮,春/光/微/露。当掌心碰到他那富有弹性且光滑细腻的肌肤时,她微怔,随后手指像带了火星子一般,但她没有停下来,就像那夜顺从自己的感觉一般,抚上他的后背。
南风兮月的身子又渐渐起了火焰,吻着她的脖颈,手也顺着她的肩膀摩挲着,哑着声音道:“再/摸/我,我会控制不住自己。”
傅琼鱼砰的脸就红了,这才停下,离了手,搂着他的脖颈,顶着他的鼻尖,何时,她也变得这么“开/放”了呢?对着自己喜欢的男人,乱/摸乱/吻也不为过吧。
她的脸蛋在红灯笼的映衬下愈发的水灵,两个人这般腻在一起,似乎永远都不会腻烦,两个人皆是莞尔一笑。她就这般靠在他怀中,看着满树的红灯笼,风又吹过,南风兮月为她拉上衣衫。
“累不累?我们下去吧。”傅琼鱼抬头问,南风兮月低眸道:“不累。”
她靠在他怀中渐渐睡着,脸上挂着极为幸福的笑容,呓语:“南风兮月……”
南风兮月抬头看着这满树的灯笼,将她额前的发丝略到耳后,幸福如风飘荡。他抱着她飞下,满树的灯笼将树叶照得脆亮,这个王府终于又变得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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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兮月醒来时,她像八角章鱼一般抱着他睡。对他来说,现在每天早晨最美好的事情便是醒来看到这张小脸,她睡容平静而甜美,窗外的阳光撒了进来,新的一天开始了。
“再看我,就把你吃掉了。”她闭着眼睛说,然后睁开了一只眼看着他,长发散落,贴着脸庞,多了一些柔和的美,即便凌乱却也是属于欣赏级的。那双狐狸眼,原是冷中带魅,现在又看着她,柔得似乎能挤出水来,让她看一次就想看一辈子。
以前曾说过温漠、楚殇、北迫玄之流皆是美人等次,但温漠太冷漠,楚殇太/媚,北迫玄太阳光,唯南风兮月杂糅三点,冷中带/魅,魅/中带傅琼鱼心动的东西,所说的“魅”非“媚”也,也许傅琼鱼现在还搞不清楚为何会喜欢上南风兮月,也许是四年前,彼此种了一颗种子,再次相遇,种子在适合的时机就萌芽长大了。有人说爱一个人若说清楚就不是爱了,也有人说连爱一个人都不知道爱在哪里,就是糊涂的爱。多半时,爱情是盲目的。
遇到了,相爱了,想要厮守一生,就是这般简单。
傅琼鱼将他往床上一堆,人就压了上去,以前总是他压她,她压他的时候只觉得心跳得无以复加的快。在上面的感觉现在才知道多好,想要动手就动手,想要动脚就动脚,但对南风兮月来说,他就像一只静守的猎豹,现在他对傅琼鱼又宠爱至极,也就任由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