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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5】 吃光抹净

【V25】吃光抹净

破天剑本来就是一把需要靠灵力才能控制的剑,傅琼鱼的灵力又这般强大,如果她控制不好,轻易之间就可能要了人的­性­命。

身后的女子忽然没了声音,待他们转过身,那女子已经昏倒在了地上。傅琼鱼走到她身旁,推着那少女:“喂,你醒醒。”她喊了半天没动静,对南风兮月道:“怎么办,她被吓晕过去了。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最终,他们在不远处升了一堆火,篝火明明。傅琼鱼这才看清那少女的模样:“她是虞国的五公主映冰……”映冰的衣衫已经被扯坏了,傅琼鱼从包袱里翻出一件衣服盖在她身上。

“她怎么在这里?”傅琼鱼又回到篝火旁,火光映亮了南风兮月的银质面具。他看了一眼那女子,从包袱里拿出­干­粮,给了傅琼鱼:“先吃点儿东西。”傅琼鱼摇摇头:“我吃不下。”χχ

南风兮月拉她走在自己的怀中,看着她的神情:“还在记着刚才杀的人?”傅琼鱼的眼神暗了暗,他将她拉入怀中,抵在她的脖颈处:“很多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刚才如果没有杀那个人,他也会反过来杀你。我不让你学会杀人,只是让你学会保护自己,对待那些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我不想,你再因为善良反而把自己的命丢了。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好好学武功。我不想,我不在你身边时,没有人会帮助你。”

傅琼鱼静静的听着他说着这些话,所以她刚才杀人的时候,他并未阻止。

只不过,他想要的是,她的强大。不想,他不在的时候,她连自己也保护不了。

“我知道。”傅琼鱼搂住他,露出一个笑容,“明天一早起来,我就忘记了。”

南风兮月勾­唇­一笑,便贴住了她的­唇­,傅琼鱼推推他:“那边还有人躺着呢。”

“那又如何?”

“我现在是男人诶。”

“本王就喜欢男人。”南风兮月搂紧她的身子,不让她再乱动,带着秋风的­唇­就压了下来,,沾了片刻,他便离开,手指擦着她­唇­:“是我喂着你吃,还是你自己吃?”

哪有这样的!南风兮月拿过­干­粮和水,傅琼鱼实在是不饿,在某人的威胁下,她只好拿过来,给了他一个:“一起吃。”

两个人吃过之后,傅琼鱼靠在他肩膀上,看着映冰:“她怎么还不醒?”

“她不醒,我们就睡吧。”南风兮月刚说完,映冰就动了动,慢慢爬起。傅琼鱼就站了起来,走过去扶住她:“你醒了?”映冰一看到是一个男子,立刻小脸发白,看到自己衣衫不整,推着傅琼鱼,尖叫不断:“啊!救命!啊!”

傅琼鱼耳朵都要被震聋了,她连忙解释:“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是我在歹人手中救了你,你没印象了?”

映冰将袍子拽过来,满眼恐惧的看着她,随后慢慢冷静下来,傅琼鱼比划着:“你还没想起来?”

“是公子救了我?”映冰声音没有尖锐了,傅琼鱼点点头,映冰不愧是公主,这就没了恐惧。映冰的目光穿过她飘到了倚在树边,无意都弄着五尾兽的南风兮月身上。火光照着他,月白的宽袖袍子,白­色­的发带将发丝束起,半面银质面具隐藏在火光中。五尾兽正在吃他手中的饼,他抬高一些,五尾兽就往上蹿,因为吃不到,反而被惹恼了。

“咳……”傅琼鱼咳嗽几声,贻害千年的祸害,应该也让他易容的。映冰的目光才收回来,低头道:“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没什么。”傅琼鱼笑了笑说道,又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我叫……映冰,是要去……氏月国找亲戚,不慎路遇歹人,多亏两位公子出手相救,映冰才能逃过一难。”映冰的目光时不时的投向南风兮月。南风兮月听着,只往这里看了一眼,又逗着五尾兽玩耍。

拜托,是我英雄救美好不好?怎么就不看我呢?

傅琼鱼打量她,也没拆穿她的谎话,说道:“原来是这样,那你以后走路要小心一些。”忽然,映冰的肚子叫了起来,瞬间映冰的脸就红了。傅琼鱼道:“你等一下。”她跑去包袱处,取了­干­粮和水来:“我们就这些­干­粮了,你先凑合着填饱肚子吧,等明天找到了小镇,再请你吃顿好的。”

“谢谢公子。”映冰接过来,又拉了拉衣衫。傅琼鱼立刻就明白了:“你先把衣服穿好吧,那是我家公子,姓沈名京兵。我是他的小厮,叫……”

“史珍香,陪本公子去走走。”南风兮月的声音忽然传来,傅琼鱼一听他唤自己这个名字,感觉有点儿不对劲,一时还没发觉。她站起来对映冰道:“我与公子就在四周走走,你先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吧。”

“史珍香……”某大爷又唤了一声,傅琼鱼立刻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公子,我来了。”

两个人走了一段路,南风兮月回身:“沈京兵,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公子,你不觉得很好听吗?”

“你觉得好听?”南风兮月步步靠近,带着危险的风,傅琼鱼步步后退,就靠在了树上:“本来就好听啊。”

“沈京兵……神经病……”南风兮月一手拄着树­干­,手指敲着树­干­,看来某人不见棺材不掉泪,傅琼鱼到是吃惊道:“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不叫史珍香。”南风兮月凑近她说,傅琼鱼才明白过来,史珍香——屎真香。

“你嘴巴怎么这么坏啊,你才叫史珍香!你全家都叫史珍香!”

“我全家就只有你,史珍香。”南风兮月在月­色­下一笑,傅琼鱼抬腿就踢他:“­阴­险、无耻、卑鄙……”

嘴巴就狠狠的被堵住,透着他的笑声:“夫人,很怀念我的无耻吧?”

浓浓的月­色­下,所有的声音都被他堵住了,她抬腿踢踢他,就被他压制住。这一路上,两个人还算是“守礼”。他每次不过是亲亲她的额头,让她怀疑他是不是改邪归正了?

被他蹂躏了嘴巴一番,他微微低喘着,­唇­有意无意的蹭过她的耳朵,顺着她的耳际缓慢的行进。傅琼鱼脸蛋滚烫,他的吻像是火焰一般的撩过,让她又推推他:“痒,呵呵,太痒了……”

“真香。”他埋在她的脖颈间,舔舐着她的肌肤,她浑身一酥,微离开,她的脸蛋也热热的,身子也有些热。他就抱着她不动,傅琼鱼动了动:“一会儿,那映冰就要过来了。”

“你的毒解了,我们也该洞房了。”他在她耳边轻声道。

更让她脸发红,她终于能推开他了,挠挠后颈:“不知道你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听到。”

两个人回来时,映冰已经穿好了衣衫,连发饰也整理好了,活像没那遭遇一般。傅琼鱼已经表明了是南风兮月的小厮,此时只能跟着南风兮月后面回来。

“多谢沈京兵公子的救命之恩。”映冰似乎有些颤抖的过来施礼道,傅琼鱼拼命忍住笑容,沈京兵……哈哈!

南风兮月却没有多大的热情,只淡淡道:“是我的小厮救了你,你不必谢我。”

“不用谢,不用谢。”傅琼鱼马上摆手道,看看天­色­:“天已经不晚了,姑娘受了一夜的惊吓,还是早些休息吧。那边的­干­草就让给姑娘了。”

“两位公子对映冰有救命之恩,映冰怎敢再占……”映冰还要说下去,傅琼鱼堆满笑容道:“让你睡你就去睡,我家公子皮糙­肉­厚,睡在冰上都不会有事的。”

傅琼鱼拉着南风兮月过来,那映冰的目光总是放在南风兮月身上,让傅琼鱼咬牙切齿,明天一早一定要把这姑娘送走。

“本公子皮糙­肉­厚,你倒是知道得清楚。”南风兮月揶揄她,她巧笑:“公子细皮­嫩­­肉­……”

“哦,这你也清楚?”

他一直挖坑等她跳,傅琼鱼很想发作,还是忍了下去,又找来一些­干­草铺上:“公子,你在这上面睡吧。”

南风兮月慢悠悠的躺下,映冰还是一直看着他。傅琼鱼道:“姑娘,你也早些睡了吧。”

傅琼鱼也找了一些­干­草躺了下来,渐渐“睡着”了,她只是眯着眼,见映冰一直发呆的看着南风兮月,真的看上了他了么?随后,就看到映冰也躺了下来,身上盖着她找出来的袍子,却还是盯着南风兮月看,最后才看到她睡着了,她自己也慢慢才睡着。

半夜的时候就觉得身边暖暖的,睁开眼,见到南风兮月躺在了自己身边,身上盖着他的衣服。傅琼鱼微微睁眼,就滚到了他怀中,南风兮月眼中一片柔软,两个人搭着衣服睡着了。

很早,傅琼鱼就醒了,她枕着他的手臂,透过晨曦看着半面的银质面具,篝火已经熄灭。傅琼鱼看到映冰还睡着,拉上了衣服,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你是想做贼心虚,还是,心虚也要做贼?”他睁开了眼,衣服就盖在两个人的头上,傅琼鱼眼珠子转了转道:“只想试试,偷­情­的感觉。”

“什么感觉?”南风兮月翻身要压住她,傅琼鱼立刻就按住了他,食指压在他的­唇­上:“当然……还是光明正大的好。”

两个人起了身,傅琼鱼看了看映冰,低声道:“她怎么办?”

一会儿,映冰也起来了,看到了南风兮月,脸又悠红。傅琼鱼咳嗽两声:“姑娘,你醒了?”

“映冰谢公子和小哥的救命之恩。”映冰又行礼道,傅琼鱼连忙道:“不必客气,姑娘以后走路多加小心就是。姑娘,你既然醒了,我们也要告辞了,你趁着白天也赶快的走吧。”

“公子!”映冰听她说要走,立刻喊道,傅琼鱼只好靠边站,是她救的好不好!

“公子,我只身上路,昨夜遇到歹徒,若不是公子和小哥出手,映冰昨夜就已……”她咬咬­唇­,眼泪含在眼眶里,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我现在身无分文……”

“公子,这位小姐的意思就是你愿不愿意带她一起上路?”傅琼鱼微笑着直接好脾气的问了出来,映冰立刻脸就红了,傅琼鱼更加卖力的说,“公子,你看这位小姐孤孤单单,您真忍心让映小姐只身上路吗?”

“史珍香,你今日的话真多。”南风兮月听到某人醋劲升起,嘴角不经意间掀起一丝笑容,声音却还是冷冷的:“还不过来。”

史珍香,她真的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史珍香同学移了过去,南风兮月道:“既然姑娘只身上路,在下自是不能将姑娘抛在这荒郊野外。”

傅琼鱼在后面拧了他一下。她在他面前任­性­惯了,但也知道让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单独留在这荒郊野外,说不定他们一离开,这映冰立刻又被歹徒轮/­奸­了。最终,她骑一匹马,南风兮月和映冰骑着一匹马,朝着下一个小镇而去。

傅琼鱼看到映冰的脸微红,心中是不大好受的。听到映冰问道:“公子是要去哪里?”

南风兮月看了一眼在身旁的傅琼鱼,低声道:“我与姑娘不是同路。”

映冰的脸又微红,傅琼鱼忍耐着,说道:“公子,我们快点儿回家吧,夫人现在也许都为公子生下了小少爷。”

映冰浑身一震,南风兮月挑眉的看向她,又看向她的肚子,笑了笑:“你怎知是小少爷,若是小姐呢?”

“我……”傅琼鱼脸就红了,扭过头,“我当然知道!”

到了客栈,傅琼鱼要了三间房,看那映冰终于离开了他们。傅琼鱼才进了南风兮月的房间,见他躺在床上,她关好门走了进去。弯身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银质面具,又看着他的长睫毛,嘀咕道:“一路有美女相陪,美死了吧?”

“不美死了,你还让我有什么感觉,嗯?”他没有睁开眼,依旧保持着那股姿势。傅琼鱼皱眉看他:“要不要,我帮你叫映冰来……侍/寝?”她转身就走,手腕被一拉,她就倒在了他身上。南风兮月咬了咬她的­唇­:“是你要我美人在侧,你现在又吃醋,讲不讲理?”

“不讲理,就是不想讲理!”她推着他,门外就响起映冰的声音:“公子,你在屋里吗?映冰想与公子说几句话。”

“人家来找你了。”傅琼鱼道,“还不放开我。”

南风兮月反而转身压在了她身上:“傅琼鱼,你吃醋的样子,倒是让我欢喜。”

这时,门就开了。映冰羞怯的目光刚飘向这里,立刻就震住了,傅琼鱼也愣住了,因为南风兮月还压着她,因为她现在还是个男人……一切都凌乱了,她看到了映冰震惊的神情,宛若看到世界大地震一样,这绝对不是古代人能接受的。啪的一声,南风兮月又将门关上了。傅琼鱼拍着他道:“喂,被看见了。”

“那又如何?”南风兮月闲闲道,傅琼鱼却有些慌了:“我是男人诶!”

“谁说我不喜欢男人?”

接着就传来蹬蹬的声音,傅琼鱼看了看,终是下了床,推开窗户就看到映冰哭着跑了出去。

“她走了。”傅琼鱼有些郁闷也有些庆幸的说道,南风兮月替她关上了窗户,抱起了她:“走了,不是更好?傅琼鱼希望,她一直跟着我们?”

“可她现在是一个人诶。”傅琼鱼说道,她又被放到床上,南风兮月沉在她身上:“这里是虞国,她是虞国的公主,只要去了衙门自曝身份,又有几人能动得了她?”

“你是不是很失望啊?人家昨晚盯了你很久,你是不是觉得映冰看上你了?今天却走了……”

南风兮月的发丝落在她的头发上,他嘴角带着笑容:“是你失望吧,你本来英雄救美,人家却偏偏看上了我。”

听着他毛毛的声音,傅琼鱼立刻笑着道:“走了正好,我真怕她认出你来呢。”

“你以为她没认出我来吗?”某人无意的说道。

“啊?”傅琼鱼一愣,映冰昨晚认出了他?

“但她以为本王喜欢的是男人。”他沉在她耳边道,带着笑声。

傅琼鱼侧头看着他,难怪他当着映冰那般,之前就感觉出映冰对南风兮月有好感,这次再认出来,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也许还会牵扯出什么三角恋。映冰若是以为南风兮月喜欢男子,自然也就死心了。

“你说她要是不回去呢?她还是要去氏月国?她还一个姑娘家呢,再遇到歹徒怎么办?”

“傅琼鱼,你什么时候可以把这些心都放到我一个人身上呢?”南风兮月捏着她的下颌说道。

“南风兮月,我们还是好人做到底吧,她若真没回去,再遇到一个好歹。你说她还认出了你,若是她出了事情,把屎盆子在你头上一扣,你该如何是好?”傅琼鱼说道。

“这些,你不必担心。”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傅琼鱼的肚子又开始咕噜咕噜的乱叫:“我饿了。”

————

两个人吃了饭,傅琼鱼洗了澡又换了一身衣服,浑身都清爽极了。她站在二楼看着下面,楼下有不少人在吃饭,她推开南风兮月房间的一点门,听到里面有洗澡的声音。她又关上门,然后蹑手蹑脚的就下了楼。

傅琼鱼挤入人群中,买了一串糖葫芦一边走一边吃着,看到有卖胭脂水粉的,她也凑了过去,然后一群姑娘看着她,傅琼鱼只好退了出来。然后又去了金店,她从来没有送给南风兮月什么东西,摸着质地良好的玉佩,可惜身上也没有这么多的银子,她也不想送他很次的东西。摸了摸,她又出来,不禁一侧头,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在人群中穿过。

楚殇?

傅琼鱼追了过去,大呵一声:“楚殇!”那人回头,却不是楚殇,傅琼鱼正怒火的着表情,结果被人骂了一句“有病!”

从琉璃仙境出来后,楚殇就不见了踪迹,或者从幻珠消失前,楚殇已经离开了。花萱冷为什么要抢幻珠呢?救走花萱冷的人又是谁?除了他们,难道是……楚殇?南风兮月说是楚殇以换血之法为交换条件,让澜依想办法杀了他。傅琼鱼明白了整个事情,心中涌出深深的恨,只想捉了楚殇,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心事一多,逛街的心情也就没有了。她见到路旁有卖炒栗子的,就买了一包炒栗子,准备给南风兮月带过去。一块石子打来,傅琼鱼抬头看到了一角衣衫飞舞,南风兮月坐在墙上,手指叩着瓦片,很有节奏。傅琼鱼­干­­干­的笑了笑,她是想赶紧溜回去的:“好巧。”

她一转身,也飞了上去,只刚站稳就要掉下去一般,南风兮月抓着她的衣服,让她也坐在了墙头,声音带着秋风的气息:“是挺巧的,我刚刚洗了澡出来,就发现你不见了。”

“我只是出来逛逛,忘了和你说了。我给你买了栗子,很好吃……”傅琼鱼将栗子递给他,南风兮月听着某人心虚的声音,修长的手拿出一个栗子:“傅琼鱼下次还可以忘记。”

“下次,绝对不会忘记……唔……”南风兮月包了栗子就塞进了她的嘴巴里,傅琼鱼吃着,他包着……

最后墙头下是一堆栗子皮,傅琼鱼也困倦卷的靠在他的身上:“南风兮月……”

“嗯?”

“我刚才好像看到楚殇了……”

“……”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一次次的原谅他,他却要杀我们,我恨他!”

————

又经过了半月的奔波,傅琼鱼最终又回到了氏月国京都上京,两个人都带着一路的风尘仆仆回来,傅琼鱼犹如阔别家乡许多年的浪子,心中的情绪如海一般的澎湃着。她转头看着南风兮月,他的脸上已经没了半面的银质面具,黑­色­的宽袖衣衫将他衬托得更是俊秀。傅琼鱼也已经换回了女装,坐在马车里,掀开车帘的一角,车外依旧热闹不已。

从前的种种景象从脑海中掠过,繁华的上京,她傅大爷回来了!

南风兮月见她激动的神情,揽住她的腰身:“高兴么?”

傅琼鱼点点头:“能回来真好,我还想去给从宁和王府里的人买礼物,估计我上次离开,都把他们吓坏了吧。”

又看着南风兮月,然后看看外面的女人,她忽然发现了一个空手套白狼的方法。她凑过去:“王爷,我们可以空手套白狼。”

“空手套白狼?”南风兮月挑眉,傅琼鱼认真的点点头:“一会儿,你只要笑一笑,摇一摇手就可以。”

傅琼鱼将两旁的车帘卷起,又打开车门钻出去,站在那里喊道:“曦王爷南风兮月出游了!爱慕王爷的姑娘快来送礼啊!若是被王爷看上了,就有机会和王爷一起吃饭,还有合影、签名,外送王爷香吻一个!”

“曦王爷,是曦王爷!王爷!”立刻就有女人凑了上来,一个,两个,三个……很快就一个贴一个,马车周围都聚满了无数的女人,放着金光盯着南风兮月,活像一群狼盯着一群羊。

她家王爷就是很招风,而且他还是氏月国的活招牌,自然也就是挣钱的活招牌。

“送礼送礼啦,爱慕王爷的姑娘快来送礼啊!若是被王爷看上了,就有机会和王爷一起吃饭,还有合影、签名,外送王爷香吻一个!仅此一天,过期作废啊!”傅琼鱼招着手喊道,后面凉飕飕的,她知道会被某人好好教训一番,但有白拿的银子一定要拿。

她原本想,只要南风兮月坐在里面,礼物都会排山倒海的送过来,谁知道他真的钻了出来,一时又引起无数的尖叫:“王爷,真的是王爷!”

“王爷!”

那一层层的女人一个贴着一个,手里捧着各种东西,­鸡­蛋,花、玉器、白菜,有个女人从摊位上抱着一颗白菜冲过来:“王爷!”那一声,悠远绵长,连绵不绝。

南风兮月又难得的弯­唇­一笑,立刻哗啦一声就有人晕倒了:“王爷,王爷,他对我笑了!”

“我的心肝,心肝啊!”

车夫稍稍停下车,那些女人捧着东西就凑了过来,使劲的往马车里塞:“王爷,要我的!”

“王爷,这是奴家的心意啊!”

“王爷,我爱你!”

马车适时的停住,立刻有无数双手捧着礼物过来,傅琼鱼挑着那些名贵的。南风兮月只露了一面,就又退了回去。

“一定要送大礼,王爷最喜欢礼物了!”傅琼鱼看到有玉佩、银子,还有礼盒,统统收了过来,然后一个个的都丢进了车厢里,一路走过来,傅琼鱼收礼物都收得手麻了。最后退回来时,整个马车都快被淹没了。

傅琼鱼悄悄走进里面的“招财猫”,手里拿着一个玉佩:“相公,你看,这个玉佩很好看,和你很配哦。”她拿了出来,给他要挂在腰间。

“本王,很值钱,是不是?”他一手拄着头,不咸不淡的问道。

“王爷是无价之宝,你看,王爷,你只出去站了一会儿,露了一个小小小小的笑容,就收了这么多的礼物。王爷,你真的特别特别的厉害。”傅琼鱼很无耻的说。

“厉害么?”南风兮月拿过玉佩,瞬间,那玉佩在他手中就变成了齑粉,让傅琼鱼浑身冷颤,他的神情却依旧很风轻云淡。

拿他挣钱,让他生气了……

“你看,你一笑就有这么多的礼物,真的是一笑千金啊,我就算笑上千万次,也没人给我一个铜钱。这说明,你的魅力很大,全天下的女人都为你疯狂,你该开心才是。”傅琼鱼悄悄凑过去,支起他的­唇­角,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某人无动于衷。

她的手指又慢慢卷上他一缕极有弹­性­的黑发,又卷起自己的头发打了一个同心结:“相公,漂亮吧,不管有多少女人想抢你,我都会让的。”

某人依旧无动于衷。

傅琼鱼捏捏他的脸:“别生气了,就这一次,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她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角,马车晃悠晃悠着,傅琼鱼略离开,心思动了动,就封住了他的­唇­,伸出舌顶着他的牙关,南风兮月眸­色­微变,手滑上她的脸庞:“你倒是知道如何本王解气。”

“知道一点点。”她睫毛颤了颤,南风兮月抱过她:“今天你用我收了多少礼物?”

“也就几十份。”傅琼鱼讪讪笑道,哪有几十份,几百份都有了。

“兑换成银子。”南风兮月又道,傅琼鱼一惊喜:“你不生气了?”

“兑了多少银子,就抄多少遍的书。”南风兮月轻启口道,傅琼鱼立刻笑道:“能不能不抄书?回去之后,我给你按摩好不好?”

南风兮月低头已经压住了她的­唇­,傅琼鱼被他憋着气,最后憋得脸­色­通红,她喘着气道:“我错了!”

“你哪里有错,你让自己的夫君去卖笑,也是为了挣银子。”

“我错了,臣妾真的做错了!臣妾真的真的真的错了!”

马车也缓缓停住了,车夫在外面禀告说:“王爷,到王府了。”

“小姐!”外面传来从宁带着哭腔的声音,傅琼鱼掀开的车帘就看到了从宁,她也激动道:“从宁!”从南风兮月怀中起来,又因为堆积的礼物太多,啪啦一声倒在了他身上。南风兮月扶起了她。她推开车门出来,就见到从宁热泪盈眶的看着她,傅琼鱼跳下了车,就抱住了从宁:“从宁!”

同时,门外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

“小姐!”从宁一见到她就嚎啕哭了起来:“小姐,小姐,你还活着!小姐,你想死从宁了!”

傅琼鱼拍拍从宁,擦­干­从宁的眼泪,笑道:“傻丫头,我当然还活着,你家小姐就像小强一样,死不了的。”

“我知道小姐不会有事,王爷终于把小姐带回来了!”从宁破涕为笑。

傅琼鱼站在大门前看着这熟悉的地方,侍卫齐刷刷的行礼道:“欢迎王妃回家!”

傅琼鱼踩着台阶就进去了,老管家领着一群丫鬟一见傅琼鱼出现了,立刻带头行礼:“欢迎王爷、王妃回家!”

“王伯,快起来。”傅琼鱼扶起了老管家,老王一看傅琼鱼活生生的出现,也老泪纵横:“王妃,你总算平安回来了!”

南风兮月站在了她身边,王府外又响起了鞭炮声,她听到南风兮月道:“你还是很受欢迎。”

“那当然。王伯,你们快去搬礼物,都给我搬进我的院子里去。”傅琼鱼说道,王伯立刻应道:“你们几个跟着我去搬礼物。”

傅琼鱼再一次站在这里,只觉得好像又在世上走了一遭。想着成亲前,她和南风兮月“最后”一见面,差点儿让她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兜兜转转,终于再次回到了这里。

家,她和南风兮月的家。

傅琼鱼一路的走过所熟悉的一切,就来到她偏僻的小院,那颗曾经茂盛的树,如今一身绿装也变成了一身枯黄装。温暖的阳光在皮肤上跳跃,几片落叶纷纷的落下,一年又是知秋时。

傅琼鱼推开门,这里的一切都保留着她离开时的样子,从宁一路跟着她,说道:“小姐,自从你失踪后,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没有人动过。我每天都来打扫,就盼着王爷和小姐一起回来。”

傅琼鱼捏了捏从宁的脸蛋:“我回来了,终于又回来了。”

“小姐,你饿了吧,我现在让厨房去做饭。”从宁退了出来,擦了擦眼睛,她家小姐终于回来了。

南风兮月从后面搂住了她:“傅琼鱼,我们回来了。”

“嗯,我们终于回家了。”傅琼鱼握着他的手,转了过来,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我还记得我们那次吵架,你说‘我踏出这个门,你再也不会爱我’,后来我又回来找你,看到之桃怀孕,我们差点儿就又错过。那天回来之后,我就想,再也不要离开你,再也不想离开这里。现在,我的想法依旧是这样,再也不要离开你,再也不想离开你。”她垫脚用力搂住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南风兮月,我……爱……你。”

“我也爱你。”南风兮月揉着她的发丝,温和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照在两个人的身上依形成了一种暖融融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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