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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话 辉煌

更新时间2008-9-17 14:13:22 字数:5288

前段时间,学校到处张帖着海报,一年一次的“百事可乐五人足球赛”又开始报名了,从未参加过大型比赛的我更是充满期待,可以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眼看就要到截止日期了,却一直没有找到个队伍,认识的那些球踢的好老早就名“脚”有主了,正当我无计可施,愁眉不展的时候,一条短信点燃了我的激|情,“师弟,我们球队缺一个守门员,你来不来?一起玩玩吧!”却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无暇考虑这些,先答应下来再说。

第一场的比赛在这个星期六,昨晚辗转难眠,激动并期待着比赛,凌晨六点不到,我穿着球服,嘴里叼着个隔夜的面包,正经危坐在赛场边,眼前的这两个篮球场连在一起,就是五人足球的舞台,半个小时后,清洁的大叔提着扫把,迟疑地向我走来,在离我三米开外高度警戒地看着我,半晌,摇着头,小声嘀咕着走开了——失恋也不用这样吧!

沐浴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眼神洗礼,好不容易坚持到八点多,正当我怀疑是不是记错日子的时候,几个衣裳褴褛,不修边幅的人靠近了我,“师弟,那么早啊!­精­神不错嘛!”一个吐着烟圈,上着巴西队球衣,下搭阿根廷球裤的小个子冲我喊着。

“你谁啊?”这年头,陌生人都那么热情,还是怪异的陌生人……

“顶!你不认识我?前段时间整天和你踢球呢!”他的表情很夸张。

“哦,那谁嘛!”我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楞是没点印象,“你也来参加这比赛?”

“我靠,就是我发短信邀请你的好不好!”

“啊?”我突然发现背后开始冒汗。

“这几个都是我朋友,这次一起比赛的,我给你介绍下。”他指着身后那几个。

“兄弟,抽烟不?”一个体形更适合相扑、铅球类运动的人向我递来一根烟。

……

“呃……咱们的队伍名字定了没有?”

“当然定了,没名字怎么报名!”

“那队名是什么?”我一边问着,一边在场边的比赛安排表上搜索着。

“四个男人和一个男生。”

“啊?我问的是队名。”

“四个男人和一个男生。”

“这名字……太有­性­格了!我能不能问一声,这里面谁是男生?”

刹那间,四个人同时用一种怪异的表情看着我,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冷颤。

杀了我吧……

看来真的只是“玩玩”,与他们轻松的神情成鲜明对比的是我那沉重的脚步,果不其然,第一场比赛我们就输了。

“那啥,没关系,那个队伍是挺强的。”矮个师兄拍着我的肩膀说。

“哦……”我有气无力,自顾着收拾衣服,准备回去,这一输反倒让我有种解脱的感觉。

“你在­干­吗?”胖子指着我的衣服说。

“收拾东西回去啊!没心情在这当观众了。”我没给他好脸­色­,刚才就是这小子防守失误,送了一个点球给对手。

“观众?什么观众?”那家伙先是一阵沉思,然后暴笑着,“这比赛是循环赛,这才第一场,你急着回去­干­啥?”

“什么?循环赛?”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望着他,“这几十个队伍,还要打循环?”

“它就是循环赛!”周围几个都冲着我,一字一顿地说。

……

运气不错,第二场比赛我如此定义,对手实在是烂的可以,绝对是国家队的典型代表,当我们奇迹般地进了一个球后,他们直接选择了放弃比赛,而矮个师兄的表现让我大跌眼镜,整场比赛是生龙活虎,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那个神奇的进球就是他顶着一个体形彪悍的后卫­射­进的。

接下来的几场比赛可谓是峰回路转,在连续几个一比零后,我们居然以小组第一的身份出线了,而第一场赢了我们的“强队”,最后却是以扔硬币的方式淘汰了另一个与他们相同积分的队伍,以第二的成绩侥幸出线,命运真是太奇妙了,当我拿着决赛的入场卷时,我如是感慨。

决赛是在佛山市的足球训练场里举行的,据说女足国家队都曾经在这里训练过,注意,是“女足”,所以这里成为佛山最出名的比赛场馆。第一次踏上正规的比赛场地,让我这从小就在泥地、沙地里折腾的乡巴佬来说。简直就是圣地,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感受着阳光,草坪,人群,欢呼,这不正是足球的魅力吗!

这次倒是正常了,决赛是淘汰赛,从一开始,“来玩玩而已”的心态一直左右着我,压根就没想过能赢,但是心路历程总是一波三折的——“不是吧,这样都能赢?”、“恩,运气真不错!又赢了!”、“哇,有机会拿个名次耶!”、“我靠,说不定能拿个冠军!”。比赛的结果一次次地改变着我的想法,在三个一比零的比分之后,下一场已经是总决赛了,这次,我们又碰上了老对手——第一场赢了我们的“强队”。而这一次,我们争夺不再是出线权,而是冠军!“哪啥,都到这份上了,咱们就拿了冠军吧!”矮个师兄一副勉为其难的表情。

总决赛开始了,不过这场比赛带给观众的不是­精­彩,而是冗长,也许是一天四赛的高强度,又或者是场边高架的摄像机所带来的紧张,再不然就是周围几百个观众的高声呐喊,疲惫不堪的我们,挣扎着踢出个零比零之后,只剩我一个站在球门里,决定着比赛结果——点球决战。

首先上场的是对方的队长,绷紧的神经没有帮我扑出他的­射­球,那家伙一脸得意地从我身边走过,还特地让我努努嘴,我很明显的感觉到额头的青筋开始浮现,而矮个师兄以进球平息了我的愤怒,暂时打平了。

第二个登场的是对手是和我同一届的新生,看他唯唯诺诺和汗流满面就可以知道压力不小,眉头一跳,我忽然计上心来,当他助跑完准备起脚的那一瞬间,我平地一声咆哮,只见他虎躯一震,略一迟疑,然后足球划门而过,全场哗然。而我们这边顺利地又进了一球,比分为二比一。

看着对手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讪讪落场,我心中暗爽不已,又有一个邪恶的想法在脑海浮现。第三轮上场的对手我认识,球踢的不错,就是­性­格乖张,生­性­多疑,于是我换上轻松的表情,捡起地上的足球,在点球的位置替他摆正,然后拍拍他的肩膀,裂嘴一笑,“兄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好好踢!”,在满场错愕的表情中,我悠悠地回到球门线上,对着他比起了拇指,一副“我很看好你哦!”的神情——小样,我就不信紧张不死你。

那家伙紧绷着脸,看着我“善意”的举动,想对我表达感激地笑笑,但似乎又觉得不妥,嘴角抽搐了几下,还是没能笑出来。起动,助跑,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我,就在他助跑完的时候,我动作夸张地做了一个向右的扑救动作,只见他顿了一下,立马改变­射­球的方向,一个软绵绵的球向中间飞来,我心下一喜,连忙收回身形,直接杵在球门中间,毫无疑问,在他痛苦地抱着头的时候,球已经稳稳当当地在我怀里了。三比一,在我们­射­进第三个球时,胜利的天平已经向我们倾斜了。

当他们第四个队员正要上场的时候,他们队长连忙拉住他,在他耳边叮嘱着,“别上那贱人的当!”我分明清楚地听见这句,好象某部电影的台词……那队员倒也直接,低着我完全不看我,抡起一脚就­射­,五人足球赛的点球位置实在是太近了,还没来得及反应,球已经在网中翻滚了。算了,只要我们进多一个球就赢了。我安慰着自己,但当我看到下一个上场的人时,我的心咯噔一下,差点跳不起来,完了,是那个体形实在不适合踢球的,果然,在观众的叹息声中,他很争气地把球踢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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