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章移到了正文里,不影响阅读但是不影响阅读,放心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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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不更新,大家不用等了 叶清欢
(今天有事不更新,大家不用等了,今天有事不更新,大家不用等了今天有事不更新,大家不用等了今天有事不更新,大家不用等了今天有事不更新,大家不用等了今天有事不更新,大家不用等了今天有事不更新,大家不用等了今天有事不更新,大家不用等了今天有事不更新,大家不用等了今天有事不更新,大家不用等了今天有事不更新,大家不用等了
004玩可以,但不能太过分了(甜蜜恩爱)
( 谈铭韬和慕心嫣的喜宴还在进行,他们换上了中式的长衫和旗袍,喜气的红色,让他们看起来就像国民时期的俊生和美女,格外的赏心悦目。『』
他们一桌一桌的敬过酒,不过因为有准备,所以谈铭韬喝的多半是白开水,慕心嫣有孕在身,他还以照顾人,哪敢喝醉。一圈下来,谈铭韬扶着慕心嫣坐到了兄弟姐妹那桌,因为是谈铭韬结婚这样的大喜事,所以一向深居简出的三姐温雅仪也难得出席了。温贤也在,虽然两人离婚之事也没有怎么刻意去提,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凝结在冰点。共坐一桌,也没有交流半句,你喝你的水,我品我的酒。
“心儿,累了吧?”谈铭韬扶她安坐,然后拿起了清水替她倒了一杯,“喝点水吧。”
慕心嫣接过水杯,轻抿了一口看向身边神色恹恹的谈雅仪:“三姐,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谈雅仪摇头,“倒是你累坏了吧?这还怀着孕呢。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能像晚晚那样不小心摔了自己。”
慕心嫣看向陪着自己娘家人的傅向晚,幸好她没有在这里,不然心里一定会难受的:“嗯,我会的,你没事也该多出来走动一下,气色也会好很多。”
“会的。”谈雅仪的唇角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弧。
谈铭韬看着也是沉默少言的温贤远:“三姐夫,今天我结婚,你可以多喝几杯。”
“自然是一定。”温贤远修长的指尖上擎着酒杯,“你们也吃点填填肚子。”
“嗯,三姐夫,你只要把自己照顾好就是,还有三姐,也麻烦你了。”慕心嫣看了一张表情淡漠的谈雅仪,那样的打击,可能在他们两人的心里都是难以跨越过去的伤口。
可既然还没有真的离婚,那也该努力一下。
婚宴结束后还有最后让人心激动的便是洞房前的折腾新娘和新娘,也就是闹喜宴或者闹洞房。这难得的机会众人都不放过。谈铭韬和慕心嫣也不生气,毕竟都是玩得最好的兄弟姐妹,不想他们扫兴。
“玩可以,但不能太过分了。”谈铭韬揽着慕心嫣在怀,目光悄然落到了她看起来还不明显的小腹上,“力气活儿都是我的,可别把心儿给累到了,否则我可不会放过你们。”
至亲的人里面也是知道慕心嫣怀孕了,自然也是心领神会,个个点头:“我们懂。”
“四哥,你放心吧我,我们怎么也不会折腾四嫂的,我们针对的人就是你。你可小心了。”
“你们以为我还会怕了你们不成,放马过来。”谈铭韬豪气直爽。
慕心嫣则有些担心了,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衣袖:“你别冲动啊。”
众人一笑,曲解着她话里的意思:“四嫂,今天是洞房花烛夜,这必须得冲动。”
慕心嫣愣了一下,尔后,白皙的脸庞就泛起了红云,羞涩地低下了头。这怎么说话怎么错啊。
“臭小子,说的什么话?”谈铭韬白了一眼自家的亲戚。
“四哥,准备好了么,我们可要放马过来了。”
谈铭韬眉梢一桃,淡笑:“正等着接招,我看你们有什么好主意。”
众人已经是迫不及待,摩拳擦掌的,不过玩得开心的还是那些年轻的未婚小青年,而像谈希越这样结婚的人,又是新娘的弟弟,只有招呼客人的命,而像关奕唯这样心系新娘的,没那个心思,还有彭书培和霍行风之类的,年纪也没小青年那样爱起哄了,也就没兴趣了。他们多半是当观众,是看热闹的人,不主动参与。
有人拿了一个苹果出来和一把水果刀,送给了慕心嫣:“四嫂,你拿着。”
“什么意思?”谈铭韬蹙眉。
“四哥,你趴着做俯卧撑,而四嫂就坐在你的身上削苹果,绝对不能削断皮儿,如果削断皮了就得重新再削,直到削一打完整的果皮,四哥才可以不做俯卧撑。”
谈铭韬的俊脸立马沉了:“这招也太狠了吧?”
这削苹果皮儿看着简单,却是很难的,他们是想把他给累趴下不能洞房吗?这是谁想的招儿?真的太损人了!
“所以四哥为了保存你洞房的实力,这就要看四嫂的手上工夫了。她若是不想你洞房,这皮可以削一夜的。哎,可那就或惜了这值千金的一刻春光啊。”
慕心嫣看着手里的苹果和水果刀,脸色一紧张:“这么技术的活儿,我真干不好。”
“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哈哈。”
“别怕,尽管削,别有心理压力,否则就真如他们的意了。”谈铭韬的大掌轻拍着慕心嫣柔软的腰肢,让她放松。
“就是,四哥是军人,这点身体素质是有的,四嫂就大胆的削吧。”
谈铭韬倒是爽快,把衣袖挽起到了肘部,便趴在了地毯上,摆好了姿势。他对慕心嫣道:“心儿,坐上来吧。尽管坐就成。”
慕心嫣拿着苹果在手,想到游戏规则,这还是心有余悸的。她不是怕洞房不成,而是怕把谈铭韬给累着了。毕竟她这手上的活儿真的不好。
慕心嫣是内心纠结啊,有人则道:“四嫂,这都还没有开始呢,你就心疼上了。四哥,你看四嫂多爱你。『』你是有福气了。”
谈铭韬见慕心嫣半天没有动静,也就宽慰她:“没事的,咱们要夫妻一条心,其利可断金,都走到这一步了,还怕什么?一个游戏而已可不能让这群臭小子笑话了我们。”
夫妻同心!
对,慕心嫣觉得谈铭韬说的对,他们只要一条心,还有什么可怕的?然后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上前,小心的坐在了谈铭韬结实宽厚的背上。
谈铭韬感觉到自己背上一沉,感觉到了慕心嫣的重量,其实她真也没有多重:“你可要坐稳了。”
“嗯。”慕心嫣也摆好姿势,准备削苹果。
“好,一二三,开始。”
谈铭韬做俯卧撑的时候,动作很平稳,速度也不快不慢,动作标准的上下起伏。(ww" target="_blank">ww 他怕的是把慕心嫣给摔下来,所以动作都很小心。
而慕心嫣则像是坐在平坦的椅子上,没有丝毫的摇晃感。她则让自己冷静,一点一点的小心的削着苹果皮,目光紧紧地盯着手上的手动,屏着呼吸,可一点也不闪神。她可不想谈铭韬的俯卧撑白做。
她一点一点削下去,谈铭韬也依旧稻沉稳。可是刚削了三分之一,皮就断了。她感觉到手指一抖,眼眸一暗,整个人就泄气了。
“重新拿一个苹果。”
慕心嫣立即从谈铭韬的背上下来,看着额头上已经渗出汗水的他,心疼不已:“四哥,瞧我笨手笨脚的……”
谈铭韬翻在地毯上喘了一口气:“笨一点的女人才可爱。我可不喜欢人精,那样处着 ...
(很累,会要命的。”
慕心嫣一听,竟然就这么笑了。她拿过一张纸巾,替他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我们再接再厉就成了。”谈铭韬握着她的手,指尖感受着她细腻娇嫩的肌肤,“失败乃成功之母。”
“四哥,四嫂,亲热够了吧?”有人把苹果放到了慕心嫣的眼前。
“来,再来。”谈铭韬又趴着,摆好姿势等待着慕心嫣坐上背面。
慕心嫣一咬牙,又坐了上去,她在心里替自己打气,这一次能行的。
而聚在一边的关奕唯、彭书培还有霍行风倒着红酒,一边欣赏一边啜着酒水。看着这样折磨人的一幕,他们都面面相视,由感而发:“这结婚太可怕了吧?都不消停的折腾?”
而送走宾客的谈希越也步了过来,坐下:“这些小年轻们还真是会想法子。”
“这么折磨四哥,这洞房花烛夜看来是要泡汤了。”彭书培摇头红酒杯,暗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折射着璀璨的光芒。
“我还是相信四哥。”霍行风淡淡的Сhā了一句。
“可是四嫂那技术,真的很烂。”谈希越微微扬了一下眉,他说的是实话。
“小心四哥揍你。”关奕唯也没有多看,自己喜欢的人结婚了,他这心里除了祝福,还是有酸涩的。如果慕心嫣选择的人不是四哥,他相信自己会脸皮厚地卯足劲儿的去追。可对方是四哥,这样的男人会给慕心嫣幸福,他能做的只有放手和祝福。
“四哥不会有那力气了。”谈希越抿了一口红酒。
只听到一声“重新拿个苹果”,他们的目光便齐齐看了过去,慕心嫣这是要折腾四哥到脚软的节奏!
慕心嫣已经削了六个苹果了,还是没有一次是完整的。
“重新拿个苹果”这六个字仿佛是魔咒一般,慕心嫣是越来越紧张,而谈铭韬已经累到汗水如豆滴下,把他眼前的地毯都浸湿了一圏,而他身上的衣衫也已经被汗水打湿。
这让谈希越他们几人都不敢看了,这到底是要削到第多少个苹果,听说是准备了一件纸箱的苹果伺候着。真是替谈铭韬和慕心嫣捏了几把汗了。
女人笨起来是挺好爱的,那得看是什么时候。
“四哥,我削好了!我成功了。”慕心嫣的红唇里传出一阵欢呼,然后就从变谈铭韬的背跃了下来。
谈铭韬听到这阵欢呼,也就停止了做俯卧撑,他可是已经累到手酸脚软,一身无力,那疯狂流淌的汗水把他身上的衣服都弄湿了,贴在他健硕的胸肌上,肌理分明,看起来充满了男人性感的味道。
谈铭韬的俊脸上扬起了笑意,整个人都放松地躺在了地毯上,汗水直冒。而慕心嫣则蹲在他的面前,把手里那没断的苹果皮儿放在他的眼前看,嫣红的唇角也抿着笑意。
“真好。”谈铭韬吐出一口气来。
慕心嫣拿来纸巾心疼地替他把汗水擦拭着:“四哥。”
“别高兴得太早了,给你们五分钟的休息时间,然后进入下一回合。”有人也笑着。
“还有?”慕心嫣柳眉一蹙,“能不能别玩了?”
“不行!”一根手指在慕心嫣的面前摇晃着。
再人则伸手向慕心嫣:“四嫂,借苹果一用。”
慕心嫣把手里削好皮儿的苹果放到那人的掌心,不知道他们还要玩出什么花招来。
只见那人接过另一人递上的红绳,然后把线系在了苹果把儿上,提了提线试了一下:“可以,不会掉的。”
“这又是要做什么?”谈铭韬也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目光落到了苹果上。
“你们两人各站苹果两边,然后要在五分钟之内吃完苹果,超了多少时间吃完那就亲多长时间。”
谈铭韬和慕心嫣紧绷的弦放松了,就怕他们会再出更狠的招,不过这一招也不太轻松,万一超出了半个小时不是要吻上半个小时?那会让舌头发麻,嘴唇疼痛,连呼吸都会窒息的。而且还是要这么多人的面前吻那么久,他们会害羞好不好。
而谈希越他们那桌也是脸色一个一个变化,这些想法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你们都看着点,学着点。”谈希越拍了一下关奕唯的肩,目光在彭书培和霍行风的脸上游走,“我可是结婚了,这些都找不上我了,你们可都是单身。”
“我们结婚时绝对不兴这一套。”
“没关系,我到时候会给你们安排的。呵呵……”谈希越笑得多阴险。
“……”三人无语,只是埋头喝酒。
“就算要结,排在前面的也是应该是老飞。”关奕唯的手指指腹摩挲着杯面,“我们可都没有对象。”
“幸好老飞没看到这场面,否则也会怕了吧。”霍行风的桃花眼微挑,风情万种。
“真爱的力量是无敌的。(ww" target="_blank">ww ”彭书培抬手摸了一下鼻尖,“不过换成老飞会杀人的。”
“他那冰冷的目光无人敢承受啊。”谈希越换了一下坐姿,语中带笑。
“所以只有在四哥这里才能看到这样的好戏。”众人又开始一致欣赏起来。
有人把用红线拴好的苹果系到了一根小棒上,然后递在了谈铭韬和慕心嫣的中间。两人对视着彼此,用眼神替对方打气。他们将双手牵着对方的手,然后在一声开始之下,便对着那个苹果发进了进攻。苹果是活动的,所以一碰到就会左右摇晃,他们总是会咬不到苹果,却是把触到对方的唇,刚开始慕心嫣还会不好意思,后来渐渐地也不在乎那么多了。他们就是想看这样的亲热戏而已,她也就表现大方点。
一分钟过了去,他们才好不容易才咬上一口。接着再咬,他们再接再励却还是超出了五分钟的时间。两人却也不放弃,继续努力,在他们的配合之下终于啃得连核儿都不剩了,不过多半都是被谈铭韬给吃下了。
而众人则开始起哄了:“四哥,四嫂,超出时间两分三十二秒。来,准备好。我们会帮你们数着。”
谈铭韬一手勾着慕心嫣的腰,将她拉近自己。她睁着大眼,看着他放大的眼前的俊脸,他灼热的气息就在他的肌肤上跳跃。她的心跳开始渐快。他捧着她的脸,薄唇压向了她柔软的香唇,深情地吻着她,舌尖扫着她的唇齿,灵活地就窜入,掠走她的甜美。而她也享受他这样的温柔,这样的缠绵。像是一把燃烧的火,要把她也燃尽。
他们这样忘情的亲吻着彼此,只感受着对方,想着对方,那些本来让慕心嫣紧张的情绪都不见了。她闭着眼睛,把自己交给谈铭韬,任他带着自己走向美好的未来。
所有人看着这美好的一幕也都感动了,纷纷都拍掌祝福。
“四哥,四嫂,祝你们百头偕老,早生贵子。”众人然后把花生和枣子捧 ...
(起来洒落,对他们表达了最美好和最真诚的祝福。
新人的的甜蜜幸福的亲吻,被永远的定格。
新婚之夜,谈铭韬洗过澡,把身上的汗水都冲走,一身清爽地出来,看到慕心嫣正看着他们的今天婚礼上朋友亲人替他们拍的照片,都是快照,所以由谈雅丽整理好给了他们。
谈铭韬走过去,上了床,把慕心嫣抱起来,往自己的双腿上放,修长有力的双臂则圈着她的身体,让她的背抵在他的胸膛里,两人姿势亲密:“看什么呢?”
“看我们婚礼上的照片。”慕心嫣又换了一张看。
“别看了,你现在怀着孕,需要早睡,好好休息。”他一边说一边从她的手里抽走了那一叠照片放到了床头上。慕心嫣侧头看着他,他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就袭上鼻尖,带着男人浓郁的阳刚之味,让人觉得一阵晕眩。
这样的极品男人,让人沉沦也不为过。她的手指搂过谈铭韬的颈子,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之内,感受着这让她觉得还有些不真实的一刻:“四哥,我们真的结婚了吗?”
“当然。”谈铭韬的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顶。
“可我怎么要看那些照片才会觉得我们真的结婚了。”她突然有些患得患失了。
“看那些没用。”谈铭韬伸手捧起她的脸,让她面对着自己,“要看我。”
然后他拉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胸膛上摸:“你摸摸,我是不是真实的?是不是有温度?心儿,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了。”
“四哥,我觉得我好幸福。”慕心嫣笑了,眉眼里晶莹跳跃。
“我也觉得很幸福。”谈铭韬在她的唇角吻了吻,“来吧,睡下。”
谈铭韬将慕心嫣抱躺在床上,慕心嫣一手去拉住他要关灯的手:“四哥,我睡不着。留盏灯吧。”
谈铭韬关了其它的灯,只余一盏橘色的壁灯洒落着温暖的微光,烘托出一种暖暖的情调。
谈铭韬平躺着,右臂长伸,让慕心嫣的头枕在她的手臂上,而另一只手则与她的右手相握在一起,十指紧扣着。
“四哥,你困吗?”慕心嫣看着天花板,一点困意都没有。
“不太困。”谈铭韬说笑般,用手指指腹摩挲着她细嫩的手背,“那我们是不是找点事情来做?”
“做什么?”慕心嫣侧头看他。
而谈铭韬已经翻身而上,身体落下在阴影打在她的脸上。他宠溺的笑弧荡在唇边:“心儿,别浪费我们的洞房花烛,千金良宵。”
慕心嫣看着上面的谈铭韬,他的手指已经按在她柔软的腰线上,指尖有点火的倾向。而她美眸一睁,伸手却握住他的手掌:“四哥,我怀着宝宝,我们现在不能这样。”
“医生说过了头三个月关键期就可以同房了。你现在已经快四个月了……”谈铭韬的指尖顺着腰线却上往上,停在了她圆润的肩头。
“四哥,别……还是等宝宝出生后……”慕心嫣咬了咬唇,目光与他的视线相接,“我知道女人要怀孕十个月,这漫长的十个月对于男人来说是特别难熬,说严重点就就是人间炼狱般的煎熬。很多男人都在女人怀孕这个时期而无法忍受没有正常的夫妻生活而出轨,所以女人这段时间是最辛苦的。一边怀着孩子还要提防老公出去偷嘴。这样的事情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忍住,所以有些家庭就这样毁灭了。我接到的病人就有得了怀孕后知道老公出轨的就得了抑郁症,女人真的好可怜。”
“心儿,放心,我不会背着你去做什么,除了你我对着别人是一点也没有兴趣的。”谈铭韬的指尖轻点了一下她的俏鼻,“放心吧。虽然我也有正常的生理需要,但是我有我的原则。怎么可能趁怀孕的时候去做背叛你的事情?这样做,我自己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慕心嫣说罢,又伸手环着自己上方盯着自己看的谈铭韬:“四哥,有你真好。”
然后她抬起头,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这一吻不打紧,却是让谈铭韬身子一紧,她退去也快,让他意犹未尽,想要得到更多。
“慕心嫣,你这样随便点火可就不对了。”谈铭韬眸色幽暗。
“你这么理解我,对我好,对我们的宝宝负责,那我若不好好奖励你我会很内疚的。”慕心嫣眨了一下眼睛,丝丝分明的长睫是那样的卷翘。
她没想过会惹得谈铭韬心荡神驰,勾起了他身体的火焰。
“现在的你怀孕了,我们之间不能再玩火了,你也知道擦枪走火的后果是很严重的。所以你就要更注意你的举止了,可不能把我撩火,又不负责任。”谈铭韬清了一下喉咙,“这样反复下去,迟早会坏的。”
慕心嫣看着他微微紧绷的侧脸,清亮的瞳孔里是他英俊逼人的模样。她看了许久,看得谈铭韬都有些不自然了,黑色的长眉微蹙一下:“你有话要说?”
“我知道你很辛苦,这该怎么办?”慕心嫣眼眸晶亮晶亮的,像是天上闪光的星辰般美丽,却有些担忧的星光,“我也不想你这么痛苦。”
慕心嫣的手捧着他的脸,有些自责。这话的谈铭韬却不自主的蹙起了长眉,看着她越来越近的丽颜,然后他一个吻落在她的唇瓣上,她的唇触感柔软,芬芳馨香,他的手则掐住她的细腰,让她动弹不得,他主动加深了这个吻,直到他把她肺部所有的空气都掠夺而去,她快不能呼吸的时候才松开了她。
慕心嫣咬着双唇,她的身上因为他炙热的体温度而微微香汗浸出:“四哥,我现在情况……你说过你不会乱来的。”
“我没有乱来,我是很有章法的来。”谈铭韬伸出舌头舔过她捧着她的脸而靠近他唇边的拇指,暧昧无边。
“四哥,你知道我的意思。”慕心嫣有些无奈,“四哥,你就这点自制力吗,别忘了,你是军人,更应该严格律己。”
“心儿,火是你挑起来的,你不灭火就要逃走,你就想看我欲火焚身是吗,你是故意的吗?”谈铭韬轻咬了一下她的指腹,力道并不大。
慕心嫣红透了脸蛋,清亮的眼潭也浮起阵阵涟漪:“我……我没有,我只是情不自禁。”
“我也是,既然已经这样了,就好好享受这洞房花烛夜吧。”谈铭韬笑得优雅,眸光荡漾着温暖,看得人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以后我都不会碰你的,直到你生下宝宝。”
面对他的这般温柔的目光,她深深地沉溺其中,无法自拔,也无法说出拒绝他的话。她只能扬起笑意,仿佛无言的鼓励,谈铭韬再一次封住了她的唇。
他的动作很轻柔小心,只怕会伤到她,而她也把自己大胆地交给了他,身心的交融,完美的契合,让彼此都不知餍足,让自己的感官去享受这美好的时刻。终于潮起潮落,归于平静。
“我困了。”慕心嫣窝在他的怀里,找到了一个很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谈铭韬然搂着她在她洁白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晚安,好梦。”
然后他将壁灯关上,整 ...
(个卧室归于黑暗,他搂着她,安心的入睡,不久,安静到只能听到他们微弱的呼吸此起彼伏。累了一天的他们,此时,睡梦正酣。月亮星辰也躲进了云层,也不想打扰到他们。
006席佳榆的母亲病得很严重
( 风扬看着那热气腾腾的早餐,他俊朗的脸上的笑意绽放开来,他也没有客气,便坐到桌前,把早餐吃完,他的动作很优雅,但也不慢。『』为了赶时间他还是很快的解决了早餐。
“我们走吧。”风扬抓起桌上的车钥匙,便起身。
席佳榆拿上自己的包包,一手扶着席母,随着风扬离开了这里。出了旅店,上了他的车,他便发动车子开向了那家医院。停好车,他们一行人来到了医院的预约挂号窗口,风扬对席佳榆道:“阿姨的身份证和候诊卡。”
“哦。”席佳榆连忙把身份证和办好的卡从包里掏出来递给了风扬。
风扬把两样证件给了护士,她刷了一下卡,然后把挂号单打了出来,递给了风扬。他们的号数是四十一号,虽然不是太前面,但是能在今天看到病,也是很不容易了,毕竟风扬也是不本地人,能做样这里已经很不错了。
“是在三楼看病,我们先上去坐一会儿。”风扬把号单和证件都还给了席佳榆。
席佳榆和风扬扶着席母来到电梯边,乘电梯上了三楼,杨主任的办公室外排着很多人。他们寻了一处空位坐下。风扬对他们道:“你们坐儿,我去买点水上来。”
“风扬,不用麻烦了。”席佳榆却伸手拄住他的衣袖。
风扬则微微浅笑:“反正已经麻烦了,也不差这一点不是?”
席佳榆这才渐渐松开了手,他说的对,她已经欠了他一个很大的人情,这会儿再想撇清,好像有点那啥……矫情。她也就没有再出言阻止。风扬便起身去买了水,没多久他便折回了回来。
风扬把从一人发了一瓶,然后坐在了席母的身边,对面的一位老太太看到席母左右两边坐着风扬和席佳榆,目光里都是羡慕:“老太太,你看你女儿女婿多孝顺,都陪着你来看病,再看看我,一个人啊,儿子媳妇女儿女婿都说忙,又没有老伴,跟着就是家里的佣人,看到你们一家人这样,我心里感到羡慕。”
说着,那个老太太就抹了一下眼角,把泪花给擦了一下,满脸的心酸。席母见了,也出声安慰:“老太太,你也别哭了。儿女也有他们的难处。我告诉你,我女儿还没有结婚,这位只是我女儿的朋友。”
老太太眨了眨眼睛,看着风扬和席佳榆:“他们看起来好般配。”
风扬正要开口,手机就响起了,他站起来走到了一边去接了起来:“我现在在医院……好的,我马上过来。”
席佳榆站在他的身后,风扬转过头来就看到了她:“怎么了?”
“风扬,你来这里出差,一定还有工作没做,你快去吧。这里有我陪着我妈就好了。你能帮到我我真的很感谢你,你的恩情我辈子都不会忘的。”席佳榆很郑重其事,“谢谢你。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风扬握着手机,指腹的手机边缘摩挲着:“你说的谢谢我今天收下,以后就不要再说了。我先走了,一会儿再打给你。”
“路上小心。”席佳榆送他到了电梯边,看着他进了电梯,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向她挥手。她的胸口被什么涨满,酸酸涩涩的。
席佳榆知道风扬对她默默的付出,可是她却无法回应他一丝一毫,在感情上,她已经有一个让她愿意付出终身的人。她在等待着梁韵飞的回来,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往席母那里去。
他们等了一个上午,也没有轮到,上午只看了三十号。他们是属于下午的号。席佳榆他们吃了饭,然后又去医院等,终于轮到了他们。
杨主任替席母开了一些检查的单子,席佳榆拿着单子去交费,上下楼的跑,带着席母做了好多的检查。有些检查单在三天后才能能拿到,到时候再来复诊。
风扬打完电话关心的时候,席佳榆只好再麻烦风扬再替母亲挂一次号。三天后,席母复诊,席佳榆把取到了单子拿给了杨主任看。杨主任一一看后,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眉头蹙了一下。
席佳榆看着杨主任脸上的表情,回头看了一下紧闭的门扉:“医生,有什么就对我说吧。”
席佳榆说这话的时候很指尖紧张地捏着包包,指甲都快陷进去了。她把席母安排在休息也是不想她听到检查的结果。
“席小姐,根据这些检验报告来看,我很遗憾必须告诉你,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你母亲的身体里的器官已经开始衰竭,特别是肾脏……打比喻说吧,你母亲的身体就像是快要燃烬油灯的油灯,哪天油燃完了,也就是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杨主任很平静地说出这样残酷的事实。
席佳榆尽管有心理准备,一直知道母亲的身体虚弱不堪,但还是无法承受这样的残酷冲击。她站在办公桌前的身体往后退却了一步,腿肚撞到了身后的椅脚,指尖失温至冰冷。
“杨主任,求求你救救我妈。”席佳榆上前一步,双手紧扣着桌沿,美丽的双眸里盈满了苦地哀求着。
“席小姐,请你冷静一点。不是我不们不救,是救不了了。我知道这样的现实让你无法承受,但这就是事情,做为病人的家属,你要做到的就是接受。”杨主任安慰着她。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求求你,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救救我妈!”她倾身向前。
“席小姐小姐,你应该面对现实。她过一天就像我们正常的人过三天一样。身体的器官衰竭很快。你母亲的生命只剩不到半年了,如果出意外的话,也有可能更短。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她快乐地度过这最后的一段时间。或者你帮她完成她还未完成的心愿也好。”杨主任把检查报告放到席佳榆的面前,“我给你母亲开一些药吃着,如果有什么大的问题,再来医院。”
席佳榆有些精神恍惚,目光有些涣散。她咬紧了唇瓣,她真的无法接受。
她谢过医生后出来,努力地让自己扬起了笑容面对母亲:“妈。”
“医生怎么说啊?”席母拉着她。
“妈,医生说你的身体就是虚弱了一些,你不能太过操劳,所以以后家里的事情都让我来做,你就好好享受我孝敬的的时光好吗?”席佳榆把痛苦的颜色压到了眼底,不想让母亲看到,“妈,这一次我必须听我的。”
“好。”席母拍着她的手背点头。
风扬了解了情况后,因为工作关系,已经先一步离开了。
席佳榆去买上饭回来,席母正在收拾东西:“妈,你这是做什么?”
“这病也看完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席母叠着衣服。
“妈,这病是看完了,可是你还没有来过首都,我也是第一次,不如趁这个机会我们就当是来旅游的,这还没有去看过故宫,爬过长城,到过天/安/门,我们就这么回去了,是不是太对不起我们自己出了这一趟远门,况且以后说不定也没那心思跑这么远了。妈,我现在也没上班,正好有时间陪你四处走走,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看完我们国家的好山 ...
(好水,我们再回去也不迟。以后上班了,我就没时间出来放松了。”席佳榆拿过母亲手里的衣服放好,“妈,好不好?”
席佳榆说得也有道理,席母也就顺了女儿的意思,点了头。
然后席佳榆便把他们在出去玩的地点计划了一下,在首都这些天,他和母亲什么都不想,尽管玩得开心和尽兴,她怕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和母亲在一起。她替他们拍了好多照片存在了手机里。也许以后这些就是陪伴她的所有。
席佳榆心里的痛苦在白天,在母亲的面前都看不到,可是在夜里,她却睡不着,盯着天花板,眼泪就自己滚落出来。可是为了能陪母亲好好的玩,她也只能逼着自己睡觉。
没想到这一天,却出事了,席母在外面昏倒了。席佳榆立即打了120,把母亲送到了医院里。但是这样的顶尖医院怎么可能是普通人住得到的,床位是千金难求。席母只能当成是急诊病人处理,给一个急诊床位打点滴,却无法办住院,只要打完点滴就要离开,不能一直占位。
席母是病来如山倒,一病不起。不能住院,不能得到最好的治疗,那么随时都有可能……席佳榆一点都不敢往下想。她早早地就去杨主任的办公室等着,直到杨主任来。
“杨主任,求你救救我妈。”席佳榆已经抑止不住眼泪的上涌,刺痛了她的眼眶。
“如果没的床位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杨主任也很为难,“我只负责看诊治,席小姐,我帮不了你,要不你试试其它医院。”
“杨主任,只有你能救我妈了。”席佳榆一咬牙,就在杨主任的面前跪了下去,眼里都是无尽的哀求,只希望能用自己的孝心感动他,哪怕是让母亲多活一天也是好的。
“席小姐,我真的帮不了你。医院是有规矩的,我安排不了。”杨主任叹息摇头,“我的号至少也要提前半个月预约,你能挂到我的号,那么一定是有贵人相助,你可否再找他帮一次。”
席佳榆一怔,要再找风扬吗?
她失魂落魄地走出到大厅,没有看前方,一门心思都在自己的哀愁与思绪里,就撞到了前方的人。席佳榆抚着自己的额头,抬眸道:“对不起……”
眼前被撞的人揉也揉着额头,这不是宋玉玲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席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宋玉玲先问出了这样的话。
“哦,我妈生病了,所以在这进而看病。”席佳榆也没觉得有什么可隐瞒的。
“原来是这样。”宋玉玲看了一下这家医院,“这医院很难挂到号的,我是来看一个朋友的。那就不和你多聊了。我先走了。”
席佳榆去休息椅扶自己的母亲,母亲身体太过虑虚弱,一时难以成行。也就多坐一会儿就当休息。席佳榆替她抚着胸口。
宋玉玲回头就看到这一幕,却走了过来:“席小姐,这是你母亲?阿姨已经病人这样了,怎么还没有住院呢?”
席佳榆低眸咬了一下唇,别开了目光:“像你说的这医院很挂号,何况是住院,我们普通人的力量就这么大。”
“那韵飞知道吗?”宋玉玲问出口就后悔了,这样的情况的情况已经能看出来了,她咬了一下唇,“你怎么不去找韵飞呢?梁家在这边还是有人脉的,至少比我们家强。还有谈家,也能帮到你的。
席佳榆没有开口,宋玉玲想了想后,一手放在席佳榆的肩上:“席小姐,那我去试一试,找找关系。你等我打几个电话。”
宋玉玲的热情让席佳榆有些意外,可是却也没有那么高傲的拒绝,毕竟现在关系到母亲的性命,她不得不向她不喜欢的人低下了头。
“佳佳,那位小姐是谁?她也认识韵飞?”席母问她。
“她是韵飞妹妹的同学。他父母挺喜欢宋小姐,把她当女儿一样看待。”席佳榆轻描淡写。
席母也没有再多问,抬眸再细看了两眼,她虽然只看了一次那个报纸,但是宋玉玲的脸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里。她不会忘记,那是梁家父母亲口在报道里承认的梁家的儿媳妇宋玉玲。
宋玉玲打了好几个电话,走了过来:“席小姐,住院的问题真的很棘手,床位稻紧缺,而且这段时间又是看病的高峰期,医院里只有vip病房了,你想也知道这样的病房得是什么样身份的人才能住。我帮不到你,不好意思。”
“没关系,你已经尽力了。”席佳榆还是感谢了她一下。
“要不换家医院,我还可以帮上忙。”宋玉玲建议她,“先住其它医院,等这里有空床了,我朋友会第一时间通知我的。然后你们再转过来行吗?”
席佳榆与母亲的手相握,好像现在也只能这样安排了,总比没有床位好。
席佳榆便在宋玉玲的安排下,先住了其它的医院,在首都也算是好医院。宋玉玲的尽心尽力让席佳榆和席母对她的印象都有些改观。其实一直以来,宋玉玲也没有主动要和她争,心也没有像关奕瑶,沈诗雨这样的女人狠毒。只不过她只喜欢上的男人恰好是也是她爱的。如果不是因为彼此是情敌这层身份,也许还能成为朋友。
宋玉玲在酒店里,走来走去,手机已经握在掌心里多时,手心的温度都已经把机身捂热了。她最后傍在落地窗前,调出那那个号码,打了过去,响了许久没有人接。她也放弃了。
此时的梁韵飞正和自己的同事在追缉嫌疑人。黑夜里,只听见“砰砰的”尖锐而清晰的枪响,还有风声,脚步声。梁韵飞的手机在包里震动着,好几次,他都没来得去接。一片漆黑的树木里,他躲在一颗粗壮的大杩后,一双利眸观察着周围。他掏出手机,就怕是席佳榆会打给他,而且这么的急。点开一看,竟然是宋玉玲的,刚要放回去,又在他的掌心震动起来。他也没想接,却不小心触到了。
就听到宋玉玲焦急的声音传来:“韵飞吗?我有急事找你,不过是关于席小姐和他妈妈的--”
梁韵飞一听到席佳榆母女的名字时,身体都绷紧了,连忙放到了耳边,目光却小心翼翼的盯着一片漆黑的环境:“佳佳她们怎么了?”
“席小姐的母亲生病到了了首都,席阿姨好像病得很严重,可是你也知道那家医院不是普通人能住进去的。席小姐好像没有告诉你这件事情,所以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毕竟只有你家,或者是谈家才能帮到她们了。韵飞,你在哪里,快来回来处理一下吧。”宋玉玲好心道,“若不是我出差过来看朋友遇到他们,这事也不知道会瞒到什么时候。我看席阿姨脸色很不好,不敢隐瞒你。”
梁韵飞听到这样的消息完全愣住了,没想到席佳榆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席母生病的事情。她是怕会分他的心吗?怕他会有危险,所以一个人抗下了一切。这样的女孩子好的真让人心疼。
梁韵飞觉得有无数的冰棱Сhā在了心脏上,疼得他呼吸一窒。他喉头发紧:“玉玲,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尽快回来处理的。唔--”
梁 ...
(韵飞只感觉到钻心的疼痛没入了自己的左腹,那里就有温热的液体流淌出来。他的眉头一蹙,急速失血的辰瓣紧紧地抿着,左手用力地按住鲜血汹涌的血洞。
宋玉玲也在那里听到了梁韵飞痛苦的低吟声,紧急一问:“韵飞你怎么了?”
“我没事,先挂了。”梁韵飞收起了手机。
他这次出任何,宋玉玲并不知道,以为他是在外出差。
“砰、砰、砰”几声,尖锐的声音发出刺耳的声音,这些没有人性的人明目张胆,也不怕再多杀几个人,反正他们已经有想过能活着。
梁韵飞因痛苦而苍白的脸和额头渗出的豆大的汗珠。有同事过来,看到梁韵飞受伤,便撕下自己的衣服绕上梁韵飞的腰,替他把伤口紧紧地包扎着。
“韵飞,你忍着,我给周局打电话。”同事赵育民掏出手机拨下了号码,那只手却无法抑止的颤抖。
梁韵飞忍痛对着前晃过的风声开枪,正中目标。然后他因为疼痛和失血而昏了过去。
事后,梁韵飞被送进了急救手术室,一身的渍污渍。
这时周局也赶来了,赵育民也是一身的脏乱,看到周局来了,起身敬礼。他问:“梁韵飞怎么样了?”
“周局,他刚送进去手术,你别太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他可是梁家唯一的儿子,还没娶妻生子,我和他父亲又是老友,若是出事了,我可没有脸去梁家,所以说什么也要保住他的命。”周局眉心紧锁,“不过你们这一次的任何完成的很好,对方死了五个,活捉了三个。很多线索可以人这三人的口中撬出来,对于破案会有很大的帮助。”
在医院里,席母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一个人坐在床边,目光却看着墨黑的夜空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眼睛就这么看着,空洞的无神的,夜色里星星像是一粒米一样,散发出柔光,柔弱却坚强,不惧黑色。
她毫无睡意,心里还莫名烦躁的慌,她起身去倒水,握在手里的杯子像自己的生命一样从手里滑落,“砰”的一声,在地上开了花,热水还溅了些在他的脚面上。
她没有跳开,只是疼得咬了一下唇。然后蹲下去捡起碎片,却不小心把手给扎流血了,看着细白手指上冒出的红色,竟然看得出了神,血珠落在地上的热水里,晕染出绝美的水墨。
那一瞬间她的心像被无数的冰冷的针扎着一样,有一种恐惧的不安顿时攫紧了她的心脏,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席小姐,你怎么了?”进来查房的护士看到她一个人蹲在那里好像很难受一样,目光触及到了她受伤的指尖,“你的手怎么流血了?”
“不小心划伤的。”她回过神来,把碎片捡起来丢到了垃圾桶里。
然后她便去护士站让护士处理了一下指尖的伤口,回来便睡在了沙发里,这一夜她无根本无法合眼睡实。眼前又仿佛是一片血红,让她睁不开眼睛,看不清楚这红色是从哪里来的。
“韵飞!”席佳榆从恶梦中醒来,身体浮着冷汗,她伸手一抓,却是一片冰冷,还有梁韵飞不在自己身边的那种空虚与害怕,让她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现在的自己你一片孤舟,在巨大的海浪里孤单的飘摇着,只要一个惊涛拍打而来,她就会被卷入海底,灭顶而来。
007爱一个人不一定是拥有,有可能是放手
( 梁韵飞从手术室里被推了出来,脸色苍白,嘴唇无色,双眸紧闭着。『』一点生气神采都没有,那浓黑的眉毛在昏迷中都是蹙紧在一起的,不曾松开。
周局看着被护士推走的梁韵飞,上前站在医院的面前:“医生,他怎么样了?”
赵育民也跟在周局的身后,静音听着结果。
“虽然已经抢救了过来,但因失血过多,加上送医时间过长,所以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再观察些时间。”医生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医生,一定要尽全力保住他,他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周局把手覆在了医生的手背上,语气很严肃郑重,“辛苦你了。”
“周局,不用你说,我们也会尽全力的。”医生也知道梁韵飞并非普通人,上面都很重视。
梁韵飞因为失血过多加上麻醉的药性,足足昏迷了四十八个小时才醒过来,这才度过了危险期,让所有的人都松了好大一口气。醒来的他脸上没有什么血色,虽然并没生命危险,但是流了那么多血,想要恢复还是需要一些时间。
他醒来的第一时间周局就来探望他了,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容:“韵飞,你没事就太好了,否则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向你爸交待呢。哎,没事就好。”
“周叔,你不用向我爸交待,工作上不谈个人感情和个人关系。就算我有什么事,那也与你无关。”梁韵飞却没有把自己的身份看得那么重要,“生死由命。”
周局坐下:“你小子就是这样,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你的感情的事情我也多少知道一些,其实你爸妈也并不是想为难你,只是你那位心上的以前的身份是有些让人敏感。你得耐心一点,不能和你父母急。”
“反正我是做了决定,要么只娶她一个,要么终身不娶。”梁韵飞已经给自己定下了底线,他不会放弃。
“好了,你的私事我也不想多说了,自己好好想想。”周局也没多劝他,只是叮嘱着,“你这段时间就放假,好好养伤。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处理就行了。”
“那我放假期间我想回国一趟。”梁韵飞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可以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你这就要回国?你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周局很是惊愕,“就算有再急的事情,也该先把身体养好,这件事情稍后再说。”
梁韵飞却蹙紧了眉头:“我已经等不了了。”
算算他昏迷的两天两夜,这已经是宋玉玲打电话给他后又过了两天,这会还不知道席佳榆和席母的情况,他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却在国外,没有及时陪在她的身边,这已经让她很自责不已了。他再也等不起了,他恨不能马上就飞到席佳榆的身边,将她抱在怀里,说声对不起。
“什么叫你等不了了?你不能开这种玩笑。”周局板起了脸孔。
“她妈妈现在病得很严重,可能随时会……我自然不想他妈有任何闪失,可是就怕会有意外。我不能再躺在这里了。周叔,你不理解我的心情,我必须要回去。”梁韵飞说出了不得不回去的原因。
周局蹙着眉,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看着他冷凝的黑眸,里面萦绕的是痛苦与焦急。
“她与她母亲相依为命,现在他妈妈生病了,她一个人在那里撑着,我心疼她。现在的她最需要我了,就算是爬我也要爬过去。”梁韵飞表明着自己的决心,“周叔,你不要担心我,我会自己注意的,况且这里回国坐飞机也不过几个小时而已。我一到首都会去医院的。”
周局也只是抿了一下唇:“你自己一定要小心。”这也算是松口答应是他的请求,也便离开了。
梁韵飞拿起手机一看,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给席佳榆打过电话了。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应该是在吃饭了吧。
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打扰她,然后他便打电话订了机票。他低头看着手机,总感觉心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感,莫名心慌。
“梁先生。”梁韵飞生病期间的专属护士端着药盘进来,“你该吃药了。”
她把倒好的水和药递到了梁韵飞的面前,脸上微笑明媚,慧黠的大眼睛盯着他的俊逸非凡的脸,深黑的眉眼透出男人深度魅惑。
梁韵飞侧头,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午后金灿灿的阳光落在他的脸庞上,晕出一层金色的细芒,他的墨发发稍也被染成了淡淡的金色,尊贵迫人。『』
护士心跳如雷,震得她的胸腔发疼,雪白的贝齿咬住了下唇,小小的羞涩一下。
“梁先生,还有您换药的时间到了。”护士把他手里的水杯拿过放到了床头。
梁韵飞躺好,小护士专业且认真地替他解开了腹部上的层层纱布,浸出的血晕已经不再像先前的范围那么大了。只是他左腹那里的血洞泛着血红的狰狞,她每看一次都会觉得疼一般。
整个过换药的过程梁韵飞都皱着眉头,并不是因为伤口疼痛,而是心里升起的不安越发的纠结,让他这颗心一点底都没有,伤口也不觉得生疼。
药换好后医生护士都退了出去,赵育民正好进来:“韵飞,这是给你买的粥,你现在需要营养。”
“育民,现在给我要立刻回去。”梁韵飞实在是等不了了,总感觉有一团暴风雨在他的心上酝酿成灾。
“韵飞,你的伤口那么深,不适合长途飞行,你还是把身体养好了再说吧。”赵育民一惊,没想到梁韵飞着急到不顾身体能否负荷也要回去。
他和周局同样也担忧,但是梁韵飞的脾气他很清楚,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
梁韵飞的眸子凝睇着他们,语气坚定:“这是我的决定,我已经订好飞机票了。”
他从床上起来,拿起一旁属于自己的衣服便进了洗手间换上,他一边优雅地扣上扣子,一边走出来。
赵育民急急地走到他的身前:“韵飞,你这样折腾自己会要命的,你不可能拿你的命去开玩笑,就算你要回去,至少还要养上一个星期吧,否则谁敢让你离开。这是枪伤,可不是小伤口。”
“育民,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我有必须要离开的理由!”他眸子也微微眯起,焦急的光芒一闪一烁,“如果我不走,我永远都无法原谅我自己,这比要了我的命还严重。”
赵育民从他的话里也听出了事态的严重性,也没有再敢多加阻拦他。只见梁韵飞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在医院外打了车直奔去了机场。
坐了四个小时便回到了首都市,下了飞机直接就直奔了席佳榆母亲住的医院,他也是从宋玉玲那里得知的。他在计程车上打了电话给远在美国的谈希越,暂时无法接通。
他到了医院后就去查询了席母的病房,刚走到病房门口,他的手机就响起来,是谈希越回拨过来的:“韵飞什么事?”
“老七,佳佳的母亲病重了,在首都看病,也没有床位。我也是从宋玉玲那里知道的。宁家二表叔不是首都的 ...
(吗?这得让你帮忙一下。”梁韵飞的手指揉着眉心。
“这么严重?我会安排的,等一下给你电话。”谈希越便收了线。
梁韵飞伸手去推门,就看到席佳榆从在床前,握着母亲的手。他几步上前,来到了席佳榆的身边,看到这些天奔波劳累的席佳榆已经憔悴不堪,他的心脏涩涩的疼。
“佳佳,对不起。阿姨生病我没有第一时间在你身边帮助你。”梁韵飞深深在看到自责。
席佳榆抬眸,惊讶他的出现,水眸上的水光晃动了两下,晶莹的眸子带着几许迷茫。她不敢相信梁韵飞真实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她缓缓地起身,身后,已经是一一片漆黑的夜色。将她单薄的身子衬得好孤单。
她看着梁韵飞,双手也无力地抬起,抚上了他的脸,触摸着她以为的不真实,只想知道这不是梦:“韵飞,这真的是你吗?我没有做梦?”
梁韵飞笑得苦涩,喉咙里涩得厉害,他却极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你没有在做梦,我是真的回来了,来到你的身边,让你依靠。”
“韵飞,就算这是个梦,我也很开心。”席佳榆的眼底的泪光在这昏暗的光线里闪烁着,却显得格外的明亮。她却坚强地没有让泪水流下来。
梁韵飞把手覆在她放在自己脸上的手背上,手背细腻的肌肤触感让他怀念:“这真的不是梦,不信你掐掐我试试。”
“我掐你也只会是你的疼,我没有感觉。”席佳榆苍白的唇扯了扯,然后从他的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
梁韵飞却一把将她抱到自己的怀里,感受着她柔软的身体,也想把她身上的负担都传递到自己的身上,替她抗起来。他的双臂紧紧地圈着她,将她保护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一般。
“韵飞,有你真好。”席佳榆将脸埋在他的怀里,深吸着他身上的熟悉的男性气息,以解这段时间的相思之苦。
梁韵飞满足地抱着她:“是我来晚了,让你受了很多委屈。也让阿姨吃了苦头。”
“这不关你的事情。”席佳榆在他的怀里摇头,“现实社会就是这么的残酷。”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梁韵飞的手抚过她的发梢。
“我以为我能解决。”她淡淡道,却没有说出那个心底的原因。
“我知道你是怕让我分心而让我更加危险,可是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告诉我,这说明我不是你最值得相信的人。佳佳,我想做你心里有事第一个就能想到的那个人。”梁韵飞将她轻推开自己的胸膛,一手指在了她的心房处,“答应我,经后若是其它困难的事情,你必须第一时间找我,告诉我。店铺帮你,这样我才能有拥有的你的安全感。”
“好。”席佳榆点头。
他们静静地拥抱了好一会儿,这安静的时刻被手机的铃声给打破了。
谈希越的电话打来,梁韵飞改为一手扶着席佳榆的肩,一手拿着手机放到耳边:“老七,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已经让二表叔办妥了,那病房是他们宁家在专属vip病房,而且我让二表叔联系了杨主任,马上就让席阿姨转院过去,我和晚晚在这边还要待几天,我们会尽快赶回来的。”谈希越在那端交待着,“晚晚要和佳佳说两句,。”
梁韵飞把手机递给了席佳榆:“晚晚要和你说话。”
席佳榆这才收起疑惑的眼神,接过手机,放到了耳边:“晚晚……”
“佳佳,挺住。”傅向晚就简单的四个字就让席佳榆心中酸楚,给了她无限的支持。
“我会的。”席佳榆的眼角已经沁出了泪意,却心中温暖,还有什么能比上好朋友的帮助,“晚晚,你也是,点点会好起来的。”
“点点的情况已经很好,我们很快就能回来了。等我们。”傅向晚此刻和席佳榆的心情是一样的,都是心系自己最亲的人。
谈希越的电话一结束,很快的就有医生护士上来:“请问是席佳榆小姐吗?我们是来接你母亲转院的。”
席母很快地就被医护人员抬上了救护车,梁韵飞和席佳榆跟上,一起便转到了杨主任所在的医院里,被安排进了首都宁家专用的vip病房,环境自然是非常好。只是席母却依然在昏迷之中。
杨主任跟着就来了,见到席佳榆后,他轻轻一笑:“席小姐,既然人宁家这么好的关系,当初为什么不用?你看你母亲折腾了一阵,这下身体更脆弱了。”
“杨主任,请你一定要求救救我母亲。”席佳榆咬着唇,眸底都是担心。
“你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的。”杨主任便走到病床边,替席母检查,然后和随他而来的一些医生相互讨论着。
杨主任他们回去会诊,就有护士来替席母换了药。
席佳榆很是担忧,梁韵飞而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柔声安褽:“放轻松,别担心。有我在你身边,给你靠。”
梁韵飞一直陪着席佳榆守在病床边来,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席母终于从昏迷中醒来了。席佳眉眼都透出无尽的喜悦:“妈,你终于醒了,真是谢天谢地。”
她一边说一边又手合十感谢着,一边又有泪不滚落而出。
席母虚弱地笑了一下,喉咙里像是被刀子刮过一样,干疼得厉害,就是吞咽口水都难受。想要说话却说不出口,她的目光抬落在了水杯上,席佳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妈,想喝水了?”
席母轻轻点了点头,席佳榆接过梁韵飞替她倒的那杯水,然后放了一只吸管,便送到了席母的嘴边,席母含着吸管喝着水,喝得有些急呛得她咳嗽了起来,席佳榆替她拍抚着胸部顺气:“妈,你慢点。”
席母止住了咳嗽,然后看向席佳榆身边的梁韵飞,他眉头微蹙,脸色也有些发白,凌厉的眸子说不出的幽暗。他身上白色的衬衣发皱,胸前第二颗扣子也没有扣,黑色的西装也有些随意的撒开,一手Сhā在了裤袋里,一手紧握着席佳榆的手。
“佳佳,我想吃西一环那边的我们去吃的粥,你去替我买,好吗?”席母呼吸都有些不稳,“我也多日不见韵飞了,就让他陪我说说话。”
她这样说话无非是想支开女儿,她想和梁韵飞单独说说话,有些话是不能让女儿知道的,否则她该为难和伤心了。
席佳榆看了一眼梁韵飞,然后点头说好,便转身离开了。
梁韵飞则坐下了,对上席母的目光:“阿姨有话就说。”
“我是有话要对你说,我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席母苦涩一笑,她也没有什么留恋的,就是舍不得女儿,“韵飞,有些话我就和你直说了吧。我知道你们梁家是名门,挑选媳妇是有严格要求的,我们佳佳是配不上你。但她也是我的掌心宝,我舍不得让她受到半分的伤害。”
“阿姨,我和你一样,不舍得她受伤。”梁韵飞微敛睫毛,“其实这一次是我没能站在佳佳的身后,我很自责。”
...
“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也没有多少时间。”席母又是轩咳了一声,“韵飞,报纸上的事情我都看到了,你们梁家承认的是宋玉玲小姐,我也见过宋小姐,是一个热心肠的好姑娘。既然你和佳佳得不到你父母的认可,不如对佳佳放手吧,有时候两个人在一起只有爱是不行的,两个人连接的是两个家庭以及家庭关系。你父母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佳佳就算曾经做过那样的工作,我也相信她是清白的,她是我的女儿,她人品怎么样,我比谁都清楚。可是你父母不能理解,不能接受,就算佳佳进了你们梁家的门,也不会幸福的。婆媳间的不和也是导致夫妻双方离婚的一大因素之一,所以韵飞,我相信你爱佳佳,可是你们不适合。”
“阿姨,你是让我放弃佳佳吗?”梁韵飞没想到席母会这样说,让他很意外,“阿姨,我不能没有佳佳。我和她结婚,我们会住在外面,不会和我父母住一起,我会努力让我父母接受她的。”
“要接受早就接受了,不会等到你去说服他们。”席母也看清一切了,“爱情不等于婚姻与家庭,我也不想佳佳在你父母那里受到伤害,我想佳佳也不想让你因她而和父母之间有矛盾,不想你夹在她和你父母之间为难,所以她会吞下一切的难处。韵飞,爱一个人不一定是要在一起,也有可能是放手。”
“阿姨--”
“我快是将死之人,也就这一点心愿,我想把佳佳托付给适合她的男子,我觉得风扬就很不错。我问过他他母亲不会介意佳佳的曾经,因为她年轻时也被人误会过,她能体谅佳佳,所以他们在一起才是适合的,爱情在这个时候根本什么都不算,所以韵飞,为了佳佳,为了你的父母,为了你自己放手吧。”席母语气里也是无奈的,“为一次我生病,风扬是忙前忙后的,对佳佳默默付出不求回报,重要的是他对佳佳的爱不会伤害到她,而你的爱却是毒。”
梁韵飞气急攻心,咳嗽了一声,接着是抑止不住的咳嗽声,结果脸色由白转红,重重地吐出了一口血,艳红的血丝在唇角流落,失去血色的唇瓣涂抹上了妖冶的赤红,刺痛了席母的眼睛。
席母也放软了语气:“你怎么了?”
“我没事。”梁韵飞的呼吸沉重,脸色青白,“阿姨,你让我把佳佳拱手让于他人,我做不到!我的爱就是拥有,就是想和爱的人相守一生。阿姨,你不能这样。”
“我是为你们好,若不是和你在一起,佳佳那些过去又怎么会被人摆到台面上来让人指指点点?你的父母说出宋玉玲才是梁家认可的儿媳妇时,那不是硬生生往佳佳往席家的脸上打耳光吗?你让她受的苦还不够吗?难道真让你父母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不让她缠着他们的儿子吗?难道要让佳佳一生不嫁等待你父母的接受的那一天吗?而这一天却永远看不到?韵飞,爱不能这么自私。”席母说的话都没有错,可是梁韵飞他接受不了。
梁韵飞十指冰冷,如果换成别人这样对他说话,他一定不可能这术心平气和的听着,可是这是席佳榆的母亲。现在不仅他的父母反对,就连席母也不支持了吗?
现实就是这样的残酷吗?非要把他们这对有情人给拆散吗?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的感情竟然不受他人的祝福和支持?
而躲在外间的席佳榆根本就没有离开,她心中有预感母亲会说一些不想她听的话。所以她就在外面偷听,果然是这样的,母亲也不接受他们在一起了?母亲其实已经知道了报纸上的事情,却在她的面前一字不提,那她昏倒在家那天也是因为看到报导而受的刺激?
------题外话------
暴风雨就要来了
008准备好和我一起步向崭新的人生阶段
( 席佳榆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被狠狠地揉碎了。ww母亲发病其实就是因为她,不是她那些过去,而是她被人侮辱的名誉,还有梁家父母对她的伤害。她的母亲不舍她的女儿受这样的伤害,所以生气了,所以才会昏倒。
席佳榆一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光了一样,背靠着墙壁,伸手捂着自己的嘴,牙齿咬在了手背上,才能阻止自己不哭出声来。她默默的流泪,泪水已经湿了苍白的面颊。她的爱情将母亲置于危险的境地,到今天她才知道,不得不说母亲用心良苦,全部都是为她着想,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也不让她有一点自责的压力。
席佳榆已经听不到他们在谈什么,提脚便出了病房。她打电话让人送的外卖打来了电话,她抹了脸上的泪痛,调整好情绪便出去到楼下取了粥回来。
刚到门口,梁韵飞就出来了,一张脸冷凝着,在看到席佳榆提着粥站在门口时,眸光微微柔和起来。他什么话都不有说,只是把席佳榆拉进怀里,就是想抱抱她。而席佳榆也很配合的一动也不动,任他抱着,也不在乎来往的人的目光。
梁韵飞轻推开她:“把粥给阿姨拿进去吧,我去抽支烟。”
“好。”席佳榆往进了病房,看到母亲的精神比前几天好些:“妈,喝粥了。”
席母喝着席佳榆舀到嘴边的粥,唇角满足的笑意。
席佳榆喂完了席母饭后,去洗手间洗碗,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上,在小腹的位置,沾染上了血渍。她盯着自己的衣服上的艳红色,洁白的眉心就蹙了起来,她没有受伤,这血是从哪里来的?她左想右想,这才想到刚才和梁韵飞的门外拥抱后才有的。她心底窜起了股不安,丢下碗匆匆地离开了病房。想到梁韵飞离开的方向,她快步追了上去,却找不到梁韵飞的身影。
梁韵飞此时已经去了宁峻笙的办公室,宁峻笙从国外回来也差多不有两个月左右了,凭借自己高超的医术,还有在国外卓越的成就,他一回去就被各大医院争抢。
宁峻笙看着梁韵飞苍白的脸色,不宜有额头上渗出的细汗,感觉他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
“我受伤了。”梁韵飞坐进了他办公桌前的椅子内,一手捂着小腹处,掌心已经被渗出的鲜血湿润。
“受伤了?”白峻笙不禁皱眉,“哪里受伤了。”
“我腹部,枪伤。”梁韵飞的薄唇已经灰白无色,忍着痛苦有袭来。
宁峻笙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一秒,然后从椅子内起身,来到了他的面前,梁韵飞的手已经拿开,腹部的血花已经绽放妩媚。
“受了枪你还不好好休息,如此折腾自己?”宁峻笙觉得他真是不拿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儿,“跟我过来,先处理一下伤口,先把血止住。”
“宁叔,这点小伤还要不了我的命,只不过有点疼,那血把衣服打脏总归不好看的。”梁韵飞扯动唇角,还有些逞强。
“你就是个倔强的人。”宁峻笙伸手想扶他,他却抚开了他的手,“宁叔,我还没到走不到动的样子,你扶我出去那成什么样了。我跟在你后面。”
梁韵飞随宁峻笙去了换药室,他这走了一小段距离,额头上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脸色越发的灰白,眉头皱得很深,难以舒展。
梁韵飞坐进了靠椅内,后背紧靠在椅背上。宁峻笙则戴上了一次性的手套,端着一个托盘过来,里面是一些消毒药水和棉签、剪刀、药棉和药纱等。
“可能会疼,你可以忍住。”宁峻自生自灭将托盘在一旁的小柜上上,然后坐在梁韵飞的对面,“准备好了吗?”
梁韵飞点了点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任他解开他的衬衣下摆的扣子,用剪刀去剪下来已经浸血的白色纱布,那个血红的伤口正不断地往外流落着鲜红的血水,周围的皮肤红肿一片,应该是感染而引起了发炎。『』
宁峻笙替他消了毒,然后上了些消炎止血的药,然后贴上一个药棉,再用药纱围着腹部缠绕了几圈。他很细心地做着一系列的处理,不曾抬过头,小心到额上都沁出了薄汗,生怕一个动作幅度大了会弄疼了他。
“你这伤口都发炎了,我给你开点药,还是要打些点滴,恢复得要快点。”宁峻笙脱下手上的白色胶手套丢进了一旁的垃圾筒里。
“宁叔,吃药行吗?打点滴就算了。”梁韵飞紧抿成一条线的薄唇,依旧泛白。
“你不打点滴的话,这发炎的伤口可能会引起你发烧,你这可以枪伤,可不是什么小伤口,以为吃点药就没事了。”宁峻笙抽出自己身上的笔,拿起一旁的药单埋首写着药单,“虽然警察这职业是在玩命,但也别太不把自己的命不当一回事儿。你妹妹已经不在了,你也想撒手不管你父母了?”
“宁叔,我身子骨硬朗结实,没你说的那么差吧?”梁韵飞微微扬眉,“你可别吓我。”
“谁吓你啊,反正这点滴必须打。”宁峻笙连头都没有抬起一下。
“宁叔,我怕她知道会担心,所以我不想住院打点滴。”梁韵飞深吸一口气,手握成凑放在了鼻间。
“还真是爱情大于生命了?若是你这样折腾自己下去,造成更严重的后果的话,她知道后会更难受。”宁峻笙收拾着医用工具,“而且你若是有事,以后又拿什么给她幸福。别因小失大,后悔莫及。”
宁峻笙把手套摘掉,然后伸手在他的肩上轻拍了两下。
梁韵飞低垂下头,没有再说话。只好接受宁峻笙的安排,他说的话并没有错,可是他还是怕面对席佳榆那双担心的眼睛。他有些懊恼自己受伤的身体,但是有些事情他必须还是要等待身体康复得差不多再做,否则一切都没有意义。
“走吧,我让护士给你安排住院,打点滴,得观察至少一天,可不能大意了。”宁峻笙拿起药单起身。
梁韵飞也起身,突然头昏目眩,眼前顿时一片漆黑,脚下如踩在云端般飘飘然。他的右手支在桌面上稳住不稳的身体,还是坐回了椅子里,额头上渗出了薄汗。
宁峻笙回头看到他跌坐回去,便上前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你的情况很不好,因为伤口感染而引起发烧,身体过度疲劳,很虚弱,这就是你折腾自己折腾出事儿了吧。你在这里坐着,我让护士去办手续拿药。”
然后他出了办公室,梁韵飞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等待着。他一手肘撑在桌上,正支着额头,眼睛闭着,但眉心却锁得很深,无色的唇瓣恍若透明。
宁峻笙出去看到一个护士招手示意她过来,把手里的药单递给她:“锭里有一个病人伤口恶化,需要住院观察,你去办手续拿续,陪扶他去vip病房,我去取药过来替他打点滴。”
“是的,宁医生。”护士拿过来便离开了。
等待手续办好,梁韵便入住了医院里,梁韵飞躺在了床上,可能因为体力消耗太多,身体虚弱疲惫,他竟然有些睡意。宁峻笙替替他 ...
(弄好点滴液,在离开之前不忘交待护士:“好好观察病人的情况。”
席佳榆找梁韵飞无果,折回去,准备拿手机打给梁韵飞,就看到了宁峻笙到了席母的病房,之前他有来看过席母,与席佳榆已经认识。
“宁叔。”席佳榆看到后他收起了手机。
“佳榆,跟我出来一下。”宁峻笙看了一眼正在休息的席母,不想打扰到她。
两人出了房间,站在客厅里,宁峻宁觉得有些话他不得不说:“佳榆,韵飞在这次的任务中左腹中了一枪差点丢了性命,为了你母亲的病情,他接到消息后就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一口气都没有歇过,还没有愈合的伤口又撕裂发炎了。为了不让你担心,他刚才拒绝住院,他这么在乎你,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
席佳榆的眸光里浮起了震惊,他竟然受了枪伤,还这么奔波,她却一点都没有看出来。他得要有多大的忍耐力才忍住这样的伤痛。她觉得自己太不关心梁韵了,让一个受伤如此严重的人还处处为她设想周到。她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心疼,有些疼得顺不过气来。她羽睫上细碎的晶莹还未风干,挂在纤细的睫毛上清澈的眸子里灰暗一片,仿佛阴天的云层,带起无数的悲伤。
她咬了咬唇:“他在哪里?”
“他现在就在对面的病房里观察。去吧。”宁峻笙温和和微笑着,一身白袍清逸出尘。
席佳榆重重一点头,把盈在眼眶里的泪水试去,便往对面的门面去,伸出手,颤抖着,然后推开,一颗心仿佛揉碎了一般。
他的伤势是因为她而增加的,她自责不已。她缓步过去,看到梁韵飞已经闭眸沉睡。
她上前坐在他的床边的凳子上,双手轻轻握起他的右手包裹在掌心里,眸子里闪烁的是破碎的星光,是悲伤是流泪的银河溢出的眼泪,那么伤那么痛。
“韵飞,对不起。”她的声音哽咽不成声调,低下睫毛掩去眸中的晶莹,却在眼下勾出灰暗的阴影。
她闭着眼睛,将他的手心贴在自己的脸上,那里已经落满了一片冰凉,湿润了他干燥发烫的手心。
她拿起一旁的毛巾替他擦去了额上的薄汗,然后用她细白的手指轻轻抚平他眉头上的皱褶,让他舒展开眉头,好好的睡上一觉。
她再也没有说过一句,就只是这样守着他,时不时替她擦擦额头,用棉签沾水湿润他干裂的嘴唇,虽然她的眉心也开着一朵忧伤的花朵,可是她却微笑看着梁韵飞,希望他醒来就能看到她灿烂的笑容。
席佳榆则在里面守了一夜,期间有值班的护士替梁韵飞换了药,凌晨一点才输完液。
天亮时,睡了很长一觉的梁韵飞终于醒过来了,早晨明亮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披上了一层细细的金芒。他一侧头便看到了熟睡在床沿的苏锦,她侧着脸,右脸压着他的掌心,两只手还紧紧缠着他的胳膊。他自然知道她能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宁峻笙多嘴了。
阳光打在她白皙的脸蛋上,晶莹剔透,浓密的睫毛丝丝分明,额前几缕发丝有些俏皮地搭在了睫毛上,粉色的嘴唇微微嘟起,那模样可爱的紧,让梁韵飞的心情不禁好上几分。
他轻轻地抽回自己的手,这一动作虽然不是很大,但还是把这段时间浅眠的席佳榆弄醒。她眨了两下眼睛,一睁开便对上了梁韵飞漆黑如墨的眸子,深沉无底,涟漪温柔。
“还疼吗?”席佳榆伸手覆到了他的额头上,温度已经退去了不少。
“这点小伤死不了。”他的口气带着自嘲,“昨天你在这里守了一夜吗?”
“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席佳榆扯开了话题,“你有伤在身,还是吃清淡一点。”
“佳佳……”梁韵飞握着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受伤的事情,难道是想让我自责,还是心疼?”席佳榆终究还是问出了口,“韵飞,你怎么可以连命都不要了?”
“在你第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有出现,这让我感到无比的自责和遗憾,我不能再错过这重要的时候。我不能让阿姨有一闪失,否则我无法原谅我自己。”梁韵飞温柔的目光盯着她白皙的脸庞,声线柔和,“佳佳,我只想让你知道我才是你最可信任的人,我可以帮你解决所有的困难,不让你受苦。”
席佳榆看着对自己如此情深的男子,又怎么能不动容:“可是若你有任何闪失,我该怎么办?你的父母又会怎么办?以后不要再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我怕。自从母亲这一次出事,我真的受够了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我怕我最爱的人会丢下我,那样我就只有一个人了。”
梁韵飞伸手揽着她的肩将她拥在怀里:“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会陪着你的。佳佳……”他的一个吻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饱含着深情。
“我去买早餐。”席佳榆轻轻推开他。
等席佳榆去买了回来,就看到了护士来给梁韵飞换药。她看着那洁白的纱布一层层被揭开,她的呼吸就紧着,双手揪在衣角上已经变形了。当他左腹的血洞完全呈现在她的视线里时,她的心像被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在她柔软的心脏上,盛开出一朵让她窒息的花朵。她稳着自己的身体,头晕目眩,冰冷的寒意从指尖入侵直过心脏。
如果那一枪再狠一点,是不是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她眼眶刺痛,却一眨都不眨在看着,她抬起手捂着嘴,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但是眼睛却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他的身影在她的眸子里一片朦胧。她不敢去想像那惨烈的后果,如果他真的……那她要怎么办?
席佳榆又一次的深深地自责着,不给自己逃避的机会,这一刻她多么的清楚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
医生护士离开后,梁韵飞笑对她:“你怎么这么爱哭了。”
“韵飞,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她的手颤抖着抚上了他的左胸,而他静静地看着她,任她倾身轻轻地靠在了他的胸膛。
她闭着眼睛,耳朵紧贴在他的心房上,细细聆听那属于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只有这样鲜活而跳动的声音才能让她感受到他的真实的站在他的面前。
她贪恋着这份安然,不想被打破。
“你放心吧,烧已经退了,只要我好好接受治疗,就不会有事的。你别这样,眼睛都红成了小白兔的眼睛了。”梁韵飞心疼了,“你再这样哭的话,这比我挨了一枪还疼。如果真这么心疼我,佳佳,你就嫁给我当作补偿吧。”
席佳榆坐直,盯着他幽黑的眸子:“这个时候你还有时间说笑。”
“我虽然没有鲜花和钻戒也,没有浪漫的求婚,没有说笑,我是认真的。”梁韵飞让她正视自己眼底的认真,“在我从鬼门关里转了一圈回来后,我唯一想的就是和你在一起,不让你受委屈就是给你我的所有,虽然我做不到完美,但我是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这一路的艰难有你陪我,我相信我们可以挺过去。佳佳,我们从首都回去,我们就结婚。”
梁 ...
(韵飞属于冷情的男人,一旦温柔起来还真让人有些不适应。席佳榆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她不是不相信梁韵飞,只是不敢太相信自己。
梁韵飞见她没说话,又道:“其实我早就有这样的想法,现在说出来我心里就踏实了。我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我可以给你一颗深爱你的心。佳佳,你做好准备了吗?准备好和我一起步向崭新的人生阶段。”
梁韵飞向她伸出宽大的手掌,深情地凝望着她,等待着他的答案。
009就算是永远的等待,我都会坚持下去
( 席佳榆愣着看着梁韵飞向他伸过来的手,大掌温暖而干燥,掌心里的纹路十分清晰。ww他的手掌很好看,修长而均衡,只是虎口与食指处有茧,那是他握枪而磨出来的。席佳榆看着他的手,十分的好看。
“佳佳,你在犹豫什么?”梁韵飞的目光落在了她纤长的羽睫上,期待着她能给他一个圆满的答案。
席佳榆轻抬起了羽睫,然后看着他的眼,微微启唇,话已经到了喉咙处,却被病房门打开和脚步急促的声音给吸引过去了他们的目光。他们的视线里出现了宁峻笙那张焦急的点,温润的长眉拧在了一起,眉心忧愁怎么也抹不开。
他对上梁韵飞和席佳榆的目光:“佳榆,你母亲的情况很危险,快她。”
“什么?我妈她……”席佳榆听到这样的消息,震惊地瞳孔碎裂。她立即起身,腿脚踢在了椅脚上,却也顾不上这点疼,一秒不停地往外面跑去。
而在床上的梁韵飞已经也顾不上自己的伤势,就要下场,宁峻笙看着他:“这才刚退烧,你又要折腾你自己了?”
“宁叔,现在我必须要陪在佳佳身边。”梁韵飞抓起自己的外套,“不管怎么样,我不想自己后悔。”
梁韵飞一边穿着外套,一边往外走去,宁峻笙看着他的高大身影,微微叹了一口气,轻摇着头。然后他也跟着走了出去,到了对面席母的病房。
席佳榆他们一行人进去后,跑到母亲的病床前就看到了医护人员正围着那里,她想上前,却被梁韵飞拉住,站在一边:“你过去也帮不上忙,还是让医生看看吧。”
梁韵飞就站在席佳榆的身后,扶住她的肩膀,也让她的身体倚靠在他的身体。席佳榆看着眼前一片白色,忍着泪水上涌刺痛:“韵飞,妈她不会有事的。”
“不会的,这里是全国最好的医院,有最好的专家,不会的,你要对阿姨的信心。”梁韵飞看着席佳榆已经慌乱的眼神,却强装着镇定。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尖已经冰冷了。
医生对席母正在采取抢救措施,一剂强心针,心跳并没有得到复苏,然后是准备电击。席佳榆看着母亲瘦弱的身体被电板吸起,然后又重重落下,就像一尾缺水的鱼,任人摆弄。看到母亲受到这样的折磨,席佳榆的泪水终于再也压抑不住地落下了来,流得满面潮湿。她却一直紧咬着唇,没有哭出声音来。她怕母亲会听到自己的声音而担心,虽然她已经昏迷。
梁韵飞的浓眉也皱起,他一手揽过席佳榆,不想她去看这样的残忍的画面。席佳榆却倔强地推开了他的手:“韵飞,我要看着我妈,我要看着她。”
梁韵飞轻轻叹息了一声,这个时候,他好像什么都不能帮着席佳榆,只是看着她如此的痛苦,他的心里也是自责万分。他只能这样紧紧地握着她冰冷的手指,用自己的掌心去温暖她的肌肤。
经过医生全力的强推,席母的心跳有些恢复,好一会儿,席母才有些缓缓转醒的迹象。宁峻笙上前,对着杨产任道:“老杨,怎么样了?”
“情况很不乐观,随时都有可能……”杨主任抿了一下唇,下面的话也没有说出口来,只是轻拍了一下宁峻笙的肩,“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吧。”
宁峻笙看着眼睫轻颤了两下的席母,面容已经灰白枯槁,一点生气都没有,睁开的眸子里,没有一丝光彩,这是病入膏肓的模样,如杨主任所说,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
席佳榆眼眶含泪,眼睛红红的。医生都退开了,她上前,轻拉了一下宁峻笙的衣袖:“宁叔,我妈他怎么样了?”
“佳榆,生老病死再所难免,你就用这仅有的时间多陪陪你妈,不要让她留下遗憾就好。”宁峻笙的话说得十分委婉,不用点破却已经很好的表达了意思。
席佳榆整个人都像是被丢到了极寒的北极,本来温暖的身体瞬间就结冰凝固,血液也没有了温度,胸口仿佛已经碎裂成尘。她愣在那里好一会儿,这才转醒,然后猛烈的摇头,即使是这样,她也无法接受母亲就要离开了自己。
“去陪你母亲说说话,也听她说说话。佳榆,这是你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宁峻笙看着这个受到打击的女孩子,母亲一旦不在,那么就只剩下她一孤身一人。加梁韵飞父母那边的反对,让他们的爱情有些举步为艰。两的未来可想而知。
“佳佳,宁叔说的对。ww”梁韵飞的指尖轻捏了一下她的肩,“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
席佳榆忍着椎心的疼痛,艰难地点头,她随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泪痕。她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如此反复了好一会儿。她让自己的脸上带着笑容,走过去,跪在母亲的新病床前。
席母的呼吸很急促,胸膛起伏剧烈,她看到席佳榆在床前,无力地抬起她的手,席佳榆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妈,妈,你一定要撑下去。我需要你。”
席母也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艰难地吐出一句:“佳佳,听我说,我怕没有时间了。”
“妈,你别胡说,你还要活到一百岁。”席佳榆咬着唇,一句话说得很破碎。
席母另一只手痛苦地放在胸前紧紧地抓住衣服,抓出一片皱褶,她努力地深呼吸,试图让自己更有力量,可是越皱越深的眉头,还有越来越惨白的面容证明着她十分难受。
席佳榆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母亲凄惨的哭喊着:“妈,你不要吓我啊。”她眼中的泪越发的汹涌肆意,流得满面潮湿,一片滚烫。看着母亲苍白到透明的脸色,席佳榆的心害怕着,手在抖,脚在抖,身体和灵魂也在颤抖。她怕母亲下一秒就会从她的身边消失不见。
席母的手在用力收紧,感受着和女儿手手相握在一起的的最后时候,她知道这样的机会不多了,母女两人四手相握。席母唇色惨白,微微张口,轻轻诉说:“佳佳,别哭,妈这身体本来就没用,若不是因为你带着我四处看病,花那么多钱,我想我早就……所以我能活到现在我已经很满足了,我唯一遗憾的就是不能看到你结婚,不能把你交给值得托付的人,没有抱到我的孙子,我怕我死了也闭不上眼睛--”
席佳榆的脸上也挂着成串的泪珠,跌落下来。她咬着唇瓣,几欲出血,无法停止的泪水一次次的湿润了面颊,每一次呼吸都像哽着刺一样,疼如针扎。
“妈,就像你说的你还没有看到我结婚生子,你怎么可以抛下我离开。妈,可以的,每一次的危险我们都渡过了,这一次你也可以的,妈,我陪着你,我们一起加油,我们不要分离……”她哭着,哽咽着,“妈,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爸爸走了,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我还没有好好孝敬你,怎么可以这样?是我害你了,是我……”
那些不堪的过去竟然成了害死母亲的致命凶手,是她把母亲害成这个样子的。她还有脸说自己孝顺?
她趴在母亲的胸前,像个无助迷茫的孩子,没有任何掩饰地哭泣,单薄的双肩颤抖不止,只能这样反复念 ...
(出一个字:“妈……”
席母慈爱地微笑着,抬手温柔地抚着她黑亮的软发:“佳佳,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要知道你没有做错任何事,那些过去别人不理解你,难道妈还不理解你?其实是我妈的病拖累了你,让你没有选择的余地,选择了那样的高风险的职业。该是妈自责……现在我只想你答应妈一件事情。”
“妈,这和你没有关系,那是我自己的选择。妈,你不能这样怪自己,否则我又怎么能心安。妈,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答应你,人只求诊我不要离开我。我只要你,只要你。”席佳榆不依地紧紧抱着母亲。
“佳佳,你真的会答应我吗?”席母的答眉微微蹙着。
“妈,这是你最后的要求,我不会拒绝。”席佳榆也已经做好了最好的准备,不管母亲是什么样的要求,她都会答应的,只为圆母亲最后的心愿,不让她带着遗憾走开。
席母满意地笑了:“再等等。”
席母的眼睛看着门口的方向,好像是在等一个人。席佳榆也在看过去,就连梁韵飞也看过去了。很快的,他们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人,那就是风扬。他一脸的倦意,风尘仆仆地赶来。
“席阿姨……”风扬看到多日不见的席母,已经瘦得成一把皮包骨,让他十分的震惊。
他本来是在法国出差,在和法国的一个化妆品版洽谈一个非常重要的合作。就接到了席母让护士给他打的电话,让他去首都一趟。他赶快谈完,签了约后,立即就从法国飞过来了,连休息的整理的时间都省去了,直奔医院。
“风扬,你来了。”席母微笑着向他招手,“你过来,我有话要说。”
风扬看了一眼梁韵飞,又看了一眼席佳榆,却还是提步上前:“阿姨,有什么话等你养好身体我们再说也不迟好吗?现在你身体重要。如果这里看不好,我们去国外看,我已经在帮你联系医生和医院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帮你把身体养好。”
席母摇了摇头:“风扬,我现在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要让你帮我做。”
“好,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会尽力的。”风扬重重点头。
席母又看向了梁韵飞:“韵飞,这一次阿姨只能委屈你了。”
梁韵飞上前了一步,与风扬一样并肩站在了席佳榆的身后,两人呈现了品字型。而席佳榆心里则有不好的感觉,母亲这话包含讯息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来。而他们要做的就是静静等待这最后的审判一般,心,有些不知所措。
梁韵飞想要挣扎,却是徒劳,他们这段感情,双方的父母都不支持,况且现在席母就要走到人生的的尽头,他该怎么办?他付出的爱在席母的眼睛里就是不适合。他也不敢再说反驳的话让她受到一点的刺激。他的人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束手束脚。
“韵飞,你的心情我都理解,可是做为一个母亲,我只是不想自己的女儿受到伤害,女人选择一个爱她的人比选择她爱的人会幸福一点,这是经历过的人都会明白。我不想我女儿付出后得到的还是伤害,你们梁家容不下她,你就听你父母的放手吧。”席母再重申自己的意思,“对于佳佳,风扬付出的并不比你少,他总是默默的,从不说出口。他总是在佳佳最需要的时刻出现,我想这样的男人是值得依靠的。所以现在我对佳佳只有一个要求。”
“妈……”席佳榆咬了一下唇,“妈,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你别把其它人扯进来好不好?”
“你说过要听我的话的。”席母牵起了席佳榆的手,“现在我就把你交给……”
“阿姨,我和佳佳真心相爱,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做轻易的做出选择。”梁韵飞还是要要替自己争取一下。
“我已经没有时间给你机会了。”席母又看着风扬,“把手给我。”
风扬觉得自己好像来的不是时候,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要做拆散别人的第三者,这样的感觉让他真的挺难受的。他拧着眉,没有伸手。
“阿姨,佳榆和梁先生才是一对,你别病糊涂了哦,我是风扬,佳佳的好朋友而已。”风扬开着玩笑。
“我现在是清醒的。”席母蹙眉,“你不喜欢佳佳吗?你是不是想我让闭上眼睛?我说你合适佳佳就合适,我不能把我女儿推向梁家那样的火坑里,不管我活着还是死了,我都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我们席佳高攀不起!”
梁韵飞的心脏狠狠一缩,痛得无以复加。
“妈……”席佳榆低低一唤,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可是却不敢说出忤逆的话来。
席母伸手去拉风扬的手,拉过来,把席佳榆的手轻放到了他的手里:“这就是我的选择。风扬,以后请你替我好好照顾佳佳……”
风扬不敢握紧,也是矛盾之极,他是喜欢席佳榆,可是他已经把这份情意转化为友情,可是他又是想拥有她的,想给她不一样的幸福。答应和不答应,他似乎没的退路。
梁韵飞看着风扬和席佳榆牵在一起的手,他觉得好刺眼,而他在这里却是多余的存在。他也感觉到了被席母当从扇了一耳光的难堪,这种感觉就是席佳榆在自己父母面前受到的难堪是一样的。他一个大男人都觉得没脸,可况是一个女孩子,在怎么面对这样的不堪,嘲笑,羞辱……原来,他从没有好好的保护着她,总是让她独自承受在站在风口浪尖上。席母今天很好的给他上了一课,让他体会到了席佳榆的心情。那是一种说不出和心酸和无奈,荒凉……
最最难受的要属席佳榆的了吧,她现在是进退两难。现在这样的时候她还有什么选择,她没有回头看梁韵飞的勇气。她怕自己一看就会全线崩溃,就会无法自制。就会让母亲失望,她只能默默地垂下了羽睫,遮蔽着眼底那伤痛的晶莹。
席母目光扬起看着一直站在席佳榆身后的梁韵飞:“韵飞,对不起。”
梁韵飞哪里承受得起席母一声对不起,他苦涩地扯了扯唇:“阿姨,你言重了。你做这样的选择我不得不尊重你,可是我的心里却是有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不接受。我可以面对现实,可是我不会放弃我内心真实的想法,还有对佳佳承诺一生的爱。一年,两年,五年,就算是永远的等待,我都会坚持下去,哪怕她不能回头看我一眼……应该是我要对你说一声对不起,我做不到放弃佳佳,我会爱你,只会更爱,深爱。”
梁韵飞的一席话让席佳榆动容,让她心疼,让她想要从风扬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而她也这么做了,只是还没有从他的掌心里完全抽走,席母已经按住了她的手。
“佳佳,别再任性了,这是妈妈最后的要求,你必须答应……”席母满足地微笑着,眼中有闪亮的泪水,“不要让爱情迷蒙了眼睛,不是所有的爱情都是光鲜靓丽,浪漫美好的,更多的爱情是要与现实相碰撞的,在柴米油盐中消磨。爱情也不是生命的全部,有时候感情出问题不是两个人不爱了,而是太爱了。有时候又是无法相爱了。你们就是属于这其中一种。 ...
(不要去抱怨,也不要去遗憾。你们真的不适合。佳佳,乖女儿,听妈的话,跟风扬好好在一起,妈在天上会祝福你们的。”
席母的泪流下,顺着眼角,一直流,做出这样的选择她也是不舍和,可是梁家那样的火坑,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女儿进去。这是最好的安排,长痛不如短痛。
她看着岳然,缓闭上了眼睛,和岳然握在一起的手也一软,和她的手分离,从床上一直垂落下去。
席佳榆大惊失色,睁大了晶莹的双眸,伸手慌忙去捉住母亲下落的手,却扑了一个空,差点跌倒,幸好梁韵飞伸手抱住了她。不至于把头磕在了床上。
“妈--”席佳榆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痛苦地尖叫起来,双手抱头,撕扯着头发,带起一片发麻的感觉,她哭泣不断,像是被瞬间吸走灵魂的人偶,眼神空洞,身体无力,只能这样缩在梁韵飞的怀里。
梁韵飞的浓眉纠结成一片,没有开口安慰她,只是这样抱着她,任她一直哭,一直念着妈,声声哀伤,宛如失去母亲的小兽。
风扬和一直沉默的见宁峻笙此情景,不免也心生痛心之意。
突然,席佳榆推开了梁韵飞,张开双臂扑向了母亲,泪水一直不停往下滴,滴在母亲的脸上,痛苦排山倒海般袭来,怒到极点,悲到滴血,她流下的不是眼泪,是鲜血:“妈,妈,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佳佳,我不要你离开我,我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你怎么舍得抛下我,妈--”
席佳榆睁着红通通地双眼,眼睛里满满的悲伤,脸色也是苍白憔悴的,让人觉得她随时都会倒下一样。可是她却睁大了眼睛,看着安详的闭眸的母亲,双手什么都没有握住。只余一阵风在指尖轻绕。
“妈……”席佳榆泣不成声,只是这样一遍一遍地唤着自己最爱的母亲,希望有奇迹会发生,母亲会睁开眼睛看她一眼,抱着她叫她宝贝女儿。
席佳榆咬着唇,咬破了唇,一抹艳红的血丝流落。
“佳佳,你心难受我们都知道,你这样哭下去,阿姨会舍不下你的。”风扬柔声安慰着她,“佳榆,就让阿姨好好的走吧。”
“你胡说!”席佳榆低斥着风扬,手指抚上母亲弹性依旧的脸庞,唇角扬着浅笑,却有泪花凝结的眼角,悲伤涌动,让人看得心酸,“我妈只是睡着了,我在这里陪着她,她睡够了就会醒过来的。”
“佳佳……”风扬一震,席佳榆她神智不清了吗?
“佳佳--”梁韵飞幽深的凤目里闪过一丝锐利的星芒,心痛难忍,“我在这里陪着你。”
风扬盯着梁韵飞冷毅的侧脸:“梁先生,佳佳她悲伤过度,在逃避现实,你难道还跟着她一起逃避吗?这样对佳佳不好,万一走火入魔,她会神智失常的。”
梁韵飞却冷冷地看向了风扬:“就算她真的疯了,这一辈子都不清醒,我都会陪着她。”
“不,阿姨把佳佳交给了我照顾,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松开她的手。”风扬也不示弱,其实也是不想辜负席母的托付,而非真的要在他们之间Сhā一脚。
“佳佳爱的人是我,不是你,她不会要你照顾她的。”梁韵飞眉头深锁,眸子幽暗。
“我……”风扬眼角一转,震惊地看着席佳榆拿起了一旁的水果刀,未说出口的话已经卡地喉咙里。
010如果你在天有灵,告诉我谁害了你
( 风扬和梁韵飞争论之际,眼角余光瞄到了席佳榆拿起了床头上的水果刀,紧紧地握在了手里。ww
席佳榆泪眼迷蒙,看着母亲安睡的模样:“妈,既然你无法再陪着我,那么就让我来陪你,我不要和你分开。”
说罢,她便将水果刀往自己的颈边动脉上抹去,而风扬和梁韵飞都已经回过神过,加是上宁峻笙的提醒,他们两人都连忙伸手去阻止席佳榆。只是梁韵飞伸脚绊了一下风扬,所以他先行上前握住了席佳榆的刀子拉离了她雪白的玉颈。不过在这之前,席佳榆已经把自己的颈子割破了,虽然不深,也足以鲜血淋漓而落,染红了她雪白和肌肤,就像妖冶的花一般盛开。
“佳佳,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陪着你。”梁韵飞这一声拉回了席佳榆些许理智,也让齐子阳清醒了一分。
梁韵飞眸光温柔似水,就这样看着她,目光一寸地游移在她的脸上。想要用深情的目光唤醒她,给她支持和力量。
席佳榆有瞬间的恍神,然后又悲伤绝望地道:“你不要再管我了。我妈说的话你还没有听清楚吗?以后就是风扬照顾我。”
“不管谁照顾你,我都会陪着你。”梁韵飞依然顾我的承诺。
席佳榆看向他握着刀口的手,刀刃已经割破了她的手指肌肤,刀子上属于她的鲜血和着他的一直滴落在地面上。席佳榆皱起了眉:“你放手。”
“不要再伤害你自己了。”梁韵飞没有放手,温柔地劝着她,“你这样拿子伤害你自己,比割我的肉还疼。佳佳,别这样好吗?你一向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这一次你还需要再坚强一点。阿姨的事情需要人处理,总不能让她一直这样,是吧?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阿姨考虑。”
席佳榆一听,却又是满眼的泪和痛楚,疼得小心的压抑着大口大口地呼气,依然无法缓解这身体上的痛苦,额头上汗水沁出,颗颗豆大。
“乖,松开,刀子很危险的。”梁韵飞诱惑着她,伸手另一只手去拨弄她握刀把的手。
席佳榆缓缓地松开了手,双手满是鲜血,赤红一片,把那寒光闪闪的刀刃上也染成上了胭脂的色泽,她的身上的盛开着血红的牡丹,极致而美丽。
席佳榆踉跄着后退着,脚下虚浮,身体一软,就这样栽倒,呼吸紊乱了节奏,感觉眼前天眩地转,沉重的黑暗向她压来。她深呼吸一口,觉得空气都化成了针刺在了胸口,没有一处不疼。
她扭头看着母亲,两步上前站定在母亲的床前,那拼命逼回去的泪水又像是汹涌上涨的潮水,簌簌落下,她用手背去抹泪,却越来越多,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妈……妈……”席佳榆趴在父亲的身上,无法压抑地失声痛哭,直到眼泪流干,哭到喉咙沙哑。
“佳佳,别哭了,让阿姨安心的走吧。”梁韵飞扶着她的肩,心疼的不得了。
这么多年来,席母是席佳榆唯一的精神的支柱,两人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她对母亲的依赖非常高。而且她走上交际名媛之路也是因为父亲的债,母亲的病,否则她不会自毁清白。现在母亲不在了,她也就没有什么期盼了。
宁峻笙上前:“让护士盖布吧。”
“不要……”席佳榆摇头挣扎着想要挣开梁韵飞的拥抱。
“别让阿姨不安了。”梁韵飞双手紧紧地将她圈在怀里。
席佳榆看着将白而盖在席母身上的护士:“能不能让我来,我替我妈盖。”
护士点了点头,松开了手,白布已经拉到了席母的胸口处。梁韵飞这才松开了席佳榆,她不舍地看着母亲,仔细地看着她的容颜,想把她这最后的模样刻在自己的心版上。然后她颤抖着双手拉起白布往席母的脸盖上,母亲的模样一寸一寸消失在了她的眸子里,而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失去意识坠落在了无边的黑暗里。
“佳佳--”梁韵飞及时紧紧地抱住了她下落的身体。
梦里,席佳榆看着母亲微笑着和她说再见,叮嘱她要好好地和风扬在一起,她就放心了。然后她转身离开,那身影缥渺如纱,席佳榆伸手想去抓住母亲却扑了一个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却无能为力。
她趴在地上痛哭着,无助、孤单、迷茫、怨恨……
画面一转,她看到了梁韵飞,他的胸口开着一朵狰狞的血花,把她的瞳孔映红,抬手一看,她的素白的双手已经是沾满了鲜血,顺着玉白的十指淌落,把她雪白的裙子也染红了。而梁韵飞的墨眸仿佛幽深的古井,深不见底,里面涌动的全是满满的悲楚,看得让人心碎得想落泪。
再一变化,风扬穿着洁白的西装,手里拿着鲜花和钻戒在她的面前直直地跪了下去,对她说:“佳佳,嫁给我吧。我会好好爱你,一生一世,这也是妈的遗愿。”
席佳榆被这些画面折磨地不安,在睡梦中都很不安稳,洁白和额头都沁出了汗水。她嘴里也在不停的呓语着:“妈……妈……”有泪水从眼角一直流淌不停,湿润了发鬓。
她的世界里黑暗一片,有的只是冰冷的绝望……似乎已经没有可以醒来的理由。她就任自己这样一直沉沦在黑暗里,不想面对布衫。
席佳榆一直这样昏迷不醒,梦里被这样的的画面给纠缠着,体温也是忽高忽低,呓语不止。看得守在她身边的梁韵飞和风扬都心急难受。可是他们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心里难免慌乱。
“妈,不要丢下我,妈--”她嘤嘤哭泣,眉心皱得不成样子,脸色苍白到透明,都是对母亲不舍的眷恋。
席佳榆的双手在空中挥舞,想要抓住什么。十指却空空的什么都抓不住一般。
守望在她病床边的梁韵飞一把握着她的手,她指尖的力量很大,指甲掐得他手背出了血痕,可是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佳佳,我在这里,别怕。”
他温言软语的诱哄着她,替她擦着冷汗岑岑的额头,她憔悴不堪地样子就像没有生气的布偶,让人心疼。『』他的眸子暗而沉,像是千年的古井,深幽到无法看到底,也无法看到这一片黑暗背后的担忧。
而一旁的风扬看着情深似海的两人,他也只是当一个旁观者守着。他知道席佳榆想要的安慰绝对不是他给予的而是她心里深爱的那个人。而他就这样看着她就足够了。
“宁叔,她已经这样两天了,到底要怎么办才好?”梁韵飞皱着眉头,问着一旁的宁峻笙,“她这样下去会怎么样?”
“韵飞,她身体上的病会好的,可是心里的病让她不愿意醒来面对这个现实的残酷,她逃避是因为她生无可恋……”宁峻笙叹息着,她遭受了那么大的罪,想要复原真的很难,除非她自己能坚强地走出阴影。
“宁叔……什么叫生无可恋?”梁韵飞蹙了一下眉,“她还有她在乎的东西……就算阿姨不在了,她还有我不是吗?”
他的目光落在了席佳榆然地脸上,变得凝重而严肃,声音 ...
(铿锵有力,“佳佳,你的母亲还没有下葬,就等着你醒来送她离开,让她入土为安,你这样逃避下去是不孝,你不是最爱你母亲吗?你就舍得眼睁睁看着她一直等你去送她吗?佳佳,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面对,坚强地面对才是唯一的方式!”
“妈……”席佳榆听得动容,眼角的泪水一直流淌不停,却依然在昏迷当中。
席佳榆一直昏迷着,席母的后事还在等待着她的处理。梁韵飞觉得自己帮不了席佳榆,不能减轻她的痛苦,他很是自责又是心痛,心里压抑的痛苦也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出口,像是淤泥在心里越积越深,直到腐烂发臭。
梁韵飞看着外面的夜空,最后无奈的拨了一个电话给远在美国的谈希越,他也在第一时间接起了电话:“老飞,席阿姨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正要和你说的就是这件事情。”梁韵飞沉吟了片刻,才缓缓道,语气也变得沉重了几分,“佳佳的母亲……已经过世了。”
“过世了……”谈希越也淡淡的重复了一下,心里百感交集,“这不是已经联系上了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了吗?怎么还是没有……那佳佳现在怎么样?相必一定很悲痛吧。”
失去自己的母亲那种痛,是伤及内心深处的,灵魂与肉体都会疼痛。
“自从席阿姨过世,佳佳晕倒到现在已经三天了没有醒来,高烧呓语恶梦不断,她在梦里都一直哭,不愿意醒来。宁叔说她已经生无可恋……”梁韵飞抬起手指揉着自己的眉心,那里已经蹙到发酸发疼。
“生无可恋?”谈希越也觉得是有些太夸张了,“就算她失去了母亲,可是她还有你可以依靠,怎么可能是生无可恋。”
梁韵飞扯唇苦笑,目光看向远处:“老七,你猜席阿姨最后的遗言是什么?”
“是什么?”谈希越觉得有不好的预感,如果能让她猜中的话,梁韵飞就不会问他了。
“席阿姨让我对佳佳放手,她把佳佳交给了风扬,就是她上班的公司的老板照顾。”梁韵飞的唇角习惯性的抵了一下唇角,“老七,我对佳佳的这份爱是不是太失败了。席阿姨临走最后把佳佳托付的那个人竟然不是我。我真的不服。”
谈希越自然能听出他的不甘心,还有纠结的痛苦。他不知道自己是该放手还是继续爱下去,如果放手,就是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推向其它男人的怀抱,而若是继续爱下去,那么就是违逆了席母的遗愿,就是让死者不安,不尊重死者。他现在就像是走在悬崖边的人,没有退路,可勇往直前,也只坠入深渊,摔个粉身碎骨。
“老飞,办法总会有的,也是人想出来的,你先别急,现在先让佳佳好起来,处理好阿姨的后事,其它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谈希越安抚着他,现在的确是没有很好的可行方法,“点点的情况已经好得有差不多了,我们先把他送回去,然后再来首都找你。”
“我也的此意,现在没有人可以帮到佳佳了,我想晚晚和心儿都是她的好姐妹,他们的话她总要听吧?况且心儿是心理医生,应该能帮佳佳走出心魔来。帮我把话转告给四哥和心儿,佳佳再这样拖下去会很危险的。”梁韵飞揪着心。
“好。”谈希越点头。
两人便结束了电话,风扬从外面走进来,这些天他也没有离开,和梁韵飞一起照顾席佳榆,但多数的时间他都是给他们两人空间,不打扰他们。
“梁局,喝点水吧。”风扬把水杯倒上,走到他的面前,递上。
梁韵飞没有去接,冷眸盯着他:“和我套近乎是没用的。”
“我只是不想佳佳好起来了,你又累倒了。”风扬温和一笑,并不介意梁韵飞看自己那冰冷的目光,“其实我早就想和你谈谈了,只是找不到适合的时间。今天我就索性把话说开了吧,我知道佳佳喜欢的人是你,我也不会不知趣的破坏你们,就算想,我也没那个本事。不管席阿姨临走的时候说了什么,我都会尊重佳佳的选择我不会勉强她,也勉强不了。我也祝你们恩爱幸福。在这里守着佳佳,我只是图个心安,在她好起来之前,我不会离开,不想辜负了席阿姨对我的期望。只想让她老人家安心。我话已经说完了,那我先出去了。”
风扬转身把水杯放在了茶几上,到了外面的沙发上坐下,闭眸休息。
梁韵飞则一点睡意都没有,他和风扬两人一外一内,守着席佳榆,都期望她能快点好起来。
谈希越和傅向晚,谈铭韬和慕心嫣的动作也很快,第二天的深夜就到了首都。急忙赶到了医院,傅向晚和慕心嫣看到席佳榆昏迷不醒的模样,揪心的疼。
“佳佳,我是晚晚,你醒醒。你不能这样放弃你自己。”傅向晚替她擦着眼角的泪水,她的痛她感同身受。
慕心嫣的肚子已经明显凸起来了,她握着席佳榆的手:“佳佳,我是心儿,我和晚晚来看你了。今天的夜空很美,你还记得我们三人一起看夜空的那些日子吗?佳佳,我们都在等你,等你醒来,一起再看一次,你说好吗?”
慕心嫣在和席佳榆谈心一般,把曾经最值得回忆地美好说出来。
“佳佳,点点都已经好了,你不用再自责了。你难道不想看看点点吗?听他叫你一声干妈吗?”傅向晚也湿润了眼睛。
“佳佳,还有我肚子里的宝宝,你连一面都没有看到哦,你快醒来,帮我们想想宝宝的名字,这姓谈的名字可难取了。我想你肯定有办法。”慕心嫣拉过席佳榆的手,轻抚上自己的凸的肚子,让她能通过手掌的触感感觉到,“你感觉到了吗?宝宝说她想干妈快快醒过来,陪他们一起玩,佳佳,你的人生才刚开始,不要给自己太多的压力。人生,总是一个人的行走,以前的你那么坚强勇敢,现在的你也可以面对以后的路。我们都相信你。”
慕心嫣和傅向晚对视了一眼,他们三人把手相握在一起,紧紧地攥着,给予彼此力量。
这一天,她们和席佳榆一起回忆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借这份友情想把她唤醒,想给她力量。
这份难能可贵的友情成了唤醒席佳榆唯一的希望。
有时候奇迹就是这么发生的,席佳榆仿佛听进去了傅向晚和慕心嫣的话,情况有所稳定,慢慢地病情得到了控制,情绪也得到了缓解,席佳榆终于在昏迷的第五天睁开了眼睛。
她一时没有适应光明,缓缓睁开了眼睛,又闭了闭眸,然后再睁开,目光有些涣散,眼前的影像有些模糊。她有瞳孔渐渐聚集,人影开始渐渐清晰。她看到了第一张焦急的脸,还有守候着他的朋友和爱人。
外面阳光灿烂,明亮一片,席佳榆却不愿意去看:“把窗帘拉上,拉上。”
风扬动作快一步,上去把窗帘拉住,遮住那份明艳。
“佳佳,你终于醒来了。”傅向晚激动而又喜悦,粉唇轻咬。
慕心嫣也抿唇扬笑,眼角有细碎的晶莹:“佳佳,你真勇敢。”
“晚晚……心儿……”席佳榆的声音有些暗 ...
(哑,喉咙里烧得灼疼。
梁韵飞倒了一杯水上递上:“喉咙不舒服吧?喝点水润润。”
离席佳榆最近的傅向晚把水杯拿过去凑到了席佳榆的嘴边,让她慢喝了两口水,清甜的水流过干疼的喉咙,感觉好了很多。
“妈……她离开我了,永远地离开了我,晚晚,心儿,我要怎么办?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有勇气活下去?”席佳榆看着两位好友,真情流露,字字悲伤。
“阿姨她虽然不能陪你了,可是你还有我们啊,我们会陪着你面对以后的路。”慕心嫣的手指抚过她的鬓角,这张倾城绝色的脸庞因为悲伤过度而憔悴失色,“佳佳,勇敢一点好吗?”
“佳佳……”傅向晚嘴里苦涩地说不出话来,“现在还不是你悲伤的时候,阿姨的事情还需要你的处理,当然,我们都会陪着你。佳佳,为了阿姨你一定要坚强一点,累了的话就靠着我们。”
席佳榆是醒了,可是她还中没有真正的从悲伤里恢复过来。席佳榆的眼里没有生气,没有神采,仿佛没有灵魂的木偶。她别开眼睛,看着某处发呆。
“佳佳,你再这样下去身子会受不了的,很多时候我们不要一味的沉溺在过去,你还有希望不是吗?难道是想你母亲走得不安心吗?”在梁韵飞提到“母亲”二字时她的眼睛才亮了亮,才能证明她还活着。
这样的席佳榆看得让傅向晚和慕心嫣的心生生的疼,谈希越和谈铭韬也是担忧不已。
他看着瘦弱不堪的席佳榆,叹息着:“阿姨的后事等着你去处理,人死后是要入土为安的,你再不振作起来她就一直停放在太平间吗?你可以伤心难过,但是只给你最后一天的时间,明天你好好给我站起来,就算站不起来,爬也要爬去给你给阿姨送行。”
梁韵飞有些生气她的自我逃避和自责,一味地把想这样随母亲而去。
席佳榆的瞳孔放大了一些,母亲还躺在太平间的?还等着她将她入葬吗?她太不孝了,母亲这头七都快过了,她都还没有将她下葬。她让母亲死不瞑目了吗?
那日后,席佳榆硬撑着自己起身,去洗手间拿过毛巾抚着脸,让所有的泪水都浸在了毛巾里,死死咬着毛巾不让自己发出一声音。她以最快速度让自己恢复到了最佳的状态,把所有的悲伤都压抑在了心里,化悲痛为力量,对,她需要力量,需要一个撑起自己的力量,她不能倒下。
看着她吃下东西,看着她说话,梁韵飞,傅向晚,慕心嫣,谈铭韬和谈希越都觉得那个坚韧的席佳榆终于回来了。
席佳榆去太平间看母亲,一个人都不觉得害怕。看着母亲的脸,她还是哭了。十分钟后她便出来站在角落。她就听到里有工作员在说话。
“你听说了吗?刚才那个叫席佳榆的母亲本来是不会这么快就死的。”
“这是怎么回事?她的在这边的关系不是很好吗?就连宁医生都帮她。否则她母亲也不可能住到vip楼。”
“这是后话了。也不知道她是得罪了什么人,听说上面有人压着不让她母亲入院,所以她母亲没能在发病晕倒的第一时间提到及时抢救,这才导致了病情进一步的恶化,所以才……”
“原来是这样啊,真是死的也太冤了。”
“这话又说回来了,早死晚死都是死。”
席佳榆听到这些话,浑身冰冷,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同,指甲掐进了柔软的掌心也阻止不了这份寒意的漫延,直到心脏都结冰。
她反复地想着那两名医生的对话,她得罪了谁?果然是自己害死了母亲是吗?不,她不会让母亲白死的。她一定要找到这个使绊的人!
谈希越托宁峻笙找了关系,将席母在首都的不殡仪馆开了一小小的追悼会,出席的有只有在席佳榆身边这几位好友。然后将席母送去了火化,席佳榆没有再大哭大闹,只是默默地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席佳榆抱着母亲的骨灰,在好友的陪同下回了家。席母的葬礼那天下起了雨,绵绵的秋雨如洒落的银针一般密。在本市的好友得到消息都来了,还有席佳榆的二叔二婶与表妹席佳美。席佳美在席母的墓前跪下磕了三个头。
席佳美看到不禁风雨的席佳榆,眼睛就红了,上前抱着席佳榆就落下泪了:“姐,别哭。”
“你让我别哭,你怎么却先哭了。”席佳榆替妹妹擦着泪水,“我们都不哭。”
“佳佳宝贝儿,坚强点,我们爱你。”傅向晚和慕心嫣与她一起,三人相拥。
“嗯。”她点头,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敬礼结束,大数的亲友都离开了。因为席佳美一家是从老家来的,所以席佳榆让他们先住到家里:“二叔,二婶。你们来了就住一天再走吧。”
席佳美拉着席佳榆的手:“姐,我们不走。”
席佳榆看向梁韵飞:“你能帮我送他们到我家吗?”
“佳佳,你一起回去吧。”梁韵飞担心她一个人在这里。
“我想多陪陪我妈。”席佳榆摇头。
“要不我送他们吧。”风扬也还没有走,便毛遂自荐要送人。
“你不知道我家在哪里。还是韵飞送吧。”席佳榆勾微浅笑,笑容都是苍白无力的,“你一会儿送我吧。”
风扬也没再说什么,梁韵飞也只好依照席佳榆的托付,把席佳美三口送去了席佳榆的公寓。
“风扬,你到车上等我吧,我和我妈再说几句话就过来。”席佳榆想和母亲单独相处。
“好。”风扬离开前把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席佳榆的肩上,“你大病初愈,身体不好,别感冒了。”
说完风扬转身离开,站在远处看着她那抹消瘦的身影,才短短半个多月,席佳榆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那样明媚动人的女人也有这样失色的一面,看得让人直心疼。
她站在墓前,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母亲的音容都还那么的真实。可现实中他们已经是阴阳两隔。细细绵绵,打湿了席佳榆的长发与衣服。她的耳边回响起那天在太平间听到的那两位医生的对话。
席佳榆蹲下去,苍白的指尖抚过母亲的脸庞,泪水急速的聚积:“妈,对不起,是女儿害了你。妈,如果你在天有灵的话,那你告诉我是谁这么狠毒,是谁害了你。告诉我,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他让我失去了你,我也要让他失去最重要的人。”
席佳榆的眼睛被雨丝打疼,她却一眨不眨,只是紧盯着母亲的照片,仿佛母亲从没有离开过她,依然在她的身边看着她。雨丝落在光滑的黑色的墓碑上,凝聚着水流从照片上流淌而下,就像是席母在笑着流泪一般。
席佳榆的指尖也沾上了雨水的冰冷,秋天的雨绵密带着萧瑟的冷意,把她的骨头都浸冷了,一颗心已经是千疮百孔。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让她觉得比母亲的死还让她难过。
“妈,你一定要告诉我是谁害了你,让我们阴阳相隔。”席佳榆的目光一点一点的冷下去, ...
(坚定而冰冷,“妈,我们也该让他尝一下这种椎心刺骨的痛。”
“妈,你一想我的时候,一定要入我的梦来。我不会怕的,你是我妈,最亲的妈妈。妈,我爱你。”
席佳榆倾身过去,柔软的唇瓣吻上了冰冷的照片,眼底是对母亲的不舍。可是她还是要离开了:“妈,明天我再来看你。妈,你一定要快乐。”
席佳榆转身离开,一步一步,走得那么坚定,背脊挺直。现在她已经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她要找到那个害母亲的间接凶手。她要报仇,她要让别人也尝到和她一样的痛。
风扬见席佳榆过来了,然后打开了车门,她坐了进去。他关上门,绕过车头,上了驾驶位置。
风扬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给她:“擦擦吧,身上全是雨水。”
“谢谢你,风扬。”席佳榆握着那方白色的毛巾,却迟迟没有擦脸的动作。
“怎么了?”风扬见她仿佛在发呆,“这毛巾是干净的,没人用过。”
“我知道。”席佳榆因为冷而泛白的唇瓣扬起了一抹浅笑:“风扬,我是真的感谢你。”
“朋友之间真的不用说谢,你这样我还真不习惯。”风扬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佳佳,你还好吧?其实你只要好好的,我做什么都行。”
席佳榆这才用毛巾轻擦着脸上的雨水,还有发上的,坚定的语气像是在对他保证:“风扬,从现在开始,我一定会好好的。我不会让我妈在天上还为我担心。”
“你能这样的想就好了。”风扬双手放到了方向盘上骨节修长,“那我送你回去,冲个热水澡,喝点姜汤,好好休息一下,这么久以来,你也够累了。”
“你才应该好好休息。”席佳榆把身上的西装外套取下,放在膝上,“衣服我洗了再还给你。”
“不用的。”他笑道。
“我没有什么好感谢你的,就亲手帮你洗一件衣服当作是感谢吧。”席佳榆的手掌放在衣服上面,“不要再拒绝了。”
风扬发动了车子,开着车,把席佳榆载回小区的单元楼下。席佳榆和风扬一下车就看到了梁韵飞的车,还有站在单元楼门前的台阶上的他。他浓眉紧蹙,一手夹着烟,红红的烟头一前一烁。
“我回去了。”风扬便知趣的离开了,他不会自恋的以为梁韵飞是在等他。
011我没有骗自己,只是停止不了对你的爱
( 席佳榆手里拿着风扬的西装,身上还有属于他的温度。『』
她步上台阶,现梁韵飞面对面,被烟味一呛,她轻咳了两声。梁韵飞便将指尖的烟蒂丢在了地上,抬起鞋尖往上一踩,熄灭了烟蒂。
“佳佳,我们能谈谈。”梁韵飞看着她漂亮如琉璃的眸子,却是给人冰冷的感觉。
“韵飞,这些于的折腾,大家都累了,我想休息一下,而且我脑子里乱乱的,我想静一静,好吗?”席佳榆揉了一下额角,“你也回去休息吧。”
席佳榆如此冷淡的表情,扯动了梁韵飞痛感神经。他觉得席佳榆自从席母火化后就有些改变了,可是却又说不出哪里变了。他的目光落在她手臂间的西装外套,浓眉蹙了蹙。
“这是风扬的衣服。”梁韵飞的语气很肯定。
“是。”席佳榆也大方的承认了。
“他的衣服他不带走,留给你做什么?你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你可以把他的衣服带回家吧?”梁韵飞不可否认自己吃醋了。
他看到席佳榆宁愿带风扬的衣服回家,都不愿意和他说话,他的心里妒嫉了。他突然害怕席佳榆会遵守对自己母亲的承诺,选择风扬,而不是他。他垂放到身侧的手,手指开始缓缓地曲起,收握成拳。
“韵飞,你别多想,风扬帮我了我那么多忙,我部该感谢他的,一件衣服而已。你没必要这样大惊小怪的。”席佳榆蛾眉微蹙,现在她不想和他谈这样的话题,“回去吧,我也要上去了,二叔二婶,美美他们都还等着我。今天很感谢你送他们回来。”
梁韵飞压抑着怒气,眸底的波涛在汹涌:“佳佳,不要和你逃避话题好吗?在你眼里我连风扬都比不上了吗?”
他心里的那个不安的黑洞地扩大,让他无法冷静地和席佳榆讨论风扬的事情。
“这能比较吗?”席佳榆不想和梁韵飞再纠缠下去,“我真的要上去了。”
席佳榆从梁韵飞的身侧走过去,梁韵飞握住了她的手腕:“佳佳,我……没有休息好……所以说话有些……你别生气,我只是怕你会离开我。我从来没有这么不安过。那种无力感比恐惧而让人难受。”
席佳榆侧脸看着他俊冷的眉目,微微一笑:“我不生气。我知道你只是累了,所以你需要好好的休息。有什么话我们改天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不是吗?况且你的伤势还没有好,你更要休息。身体养好了,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说话,不是吗?”
“至于风扬,他是真的是帮了我们很多,我总不能忘恩负义对吧?你也不会喜欢一个这样没感恩之心的人吧。所以放心吧,别再不安了。”
“佳佳……”梁韵飞一手扯过她,双臂一伸,将她困在了怀里,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颈内,这几天长出的青色胡碴有些扎她的柔嫩的肌肤。
她伸手去推了推他的头颅,一边躲着他:“痒……别闹了,这里是门口,进进出出有很多人,看到了多不好?别人又要说闲言碎语了。”
“走我们的路,让他们说去吧。”梁韵飞不依不饶的,也有这么小孩子气的一面。
“你当然不介意,而我的情况已经不允许再雪上加霜了。”席佳榆垂下了浓密的羽睫,“韵飞,为我想想好吗?我不想成为报道上,还有别人口中那种不知羞耻,用了狐媚手段勾引你的女人。”
梁韵飞脸色一沉,薄唇在她的耳边道:“你本就不是那种女人。是我梁韵飞偏要赖着你,而你还不稀罕。”
说罢,他还是松开了手臂,任她自由。席佳榆抿了抿唇:“回去休息吧,改天我要看到一个干净整洁,经验之谈饱满的梁韵飞。怨还你一个美丽漂亮的席佳榆。”
“好,一言为定。”梁韵飞这才融化了脸上的冰霜,露出了笑脸。
席佳榆回了家里,二叔二婶正在厨房里忙碌,席佳美听到开门的声音,便了过去:“姐,你终于回来了。”
“这是什么口气啊?”席佳榆打开门口的鞋柜,拿出了拖鞋换上。
“抱怨的口气呗。”席佳美叹了一口气,然后挽着席佳榆的手,“姐,就是送我们回来的你的朋友,绷着个脸,都不笑一个,一身的冷气,好像一个大冰块一样。和他待久了,我真受不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他是性子淡漠了一些,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冷。”席佳榆和席佳美姐妹坐进了沙了里,“反正你和他接触也不会多的。”
这时候二婶端了一碗姜汤过来:“佳佳,快把这汤喝了,去寒,今天淋了雨难免会感冒。”
“谢谢二婶。”席佳榆接过碗,感动地眼眶染上湿意。
二婶这样的举动多像自己的母亲在世的时候,只要天气下雨寒冷就会替她熬热姜汤给她喝。她看着手里的那碗汤,眼泪不知不觉就滴落进去,在汤面上荡漾起了层层的涟漪。
“姐,你怎么了?”席佳美也蹙起了秀眉。ww
“佳佳,二婶这哪里做得不好,你说啊,可别哭了,你这眼睛都哭肿成了核桃了。再这样下次眼睛会坏的。”二婶扯着茶几上的面纸巾递上。
席佳榆一口气喝光了那碗姜汤,然后接过纸巾来拭了一下眼角:“二婶,我就是想我妈了。”
“人都去了,想就在心里想就是了,千万别再这么哭了。”二婶也心疼极了,真是可怜的孩子,年纪轻轻地就失去了父母,身边也没有一个可依靠的人,独自一人怎么面对以后的生活。
席佳美心疼的拉过姐姐的手:“姐,大伯母走了,我们就是你最亲的人了,你还是回老家和我们住一起吧。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每年我陪你回来给大伯和大伯母上一次坟,好吗?”
席佳美不想席佳榆待在这里睹物思人,那样自己这个漂亮的姐姐就会像是没有晒到阳光的花朵渐渐枯萎的。
“是啊,佳佳,和我们一起回老家吧,那边经济虽然比不上这里发达,但是咱们一家人在啊,有什么困难都可以一起撑过去。”二婶也劝着。
“佳佳,你二婶和美美说的对,况且你一个人在这边我们也不放心,我们不照顾你,我们也对不起去世的大哥和嫂子。”二叔从厨房里出来,手里还拿着菜刀和菜。
席佳榆很是感激自己的亲人,但是她还有留下来的理由:“二叔,二婶,美美,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回去,但是在这里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完,等我处理完了,我一定回来。你们就不要担心我,我为了我妈也会照顾好自己的。”
二叔二婶对看了一眼,还是有些不放心。
“二叔二婶,我真的没事了。”席佳榆努力地扬起了笑容想让他们放心。
“爸妈,要不我留下来陪姐姐吧,反正我正要找工作,就在这里找个工作也好,到时候姐姐处理完事情后,我们就可以一起回来了。”席佳美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你在这里我更不放心,也不怕打扰你姐工作,你姐还要 ...
(反过来照顾你。”二叔觉得不可行。
“爸,我现在会做简单的饭菜了,不会让姐照顾我的。”席佳美将头搁在席佳榆的肩上,“爸妈,我就要陪着姐姐嘛,我长大了,不可能一直在躲在你们的翅膀之下,总要飞出来经历风雨的,否则以后我就经历不起任何的挫折的。”
席佳美的话是不错,可做父母的总是不放心的。
后来他们又讨论了好久,二叔二婶才勉强同意:“只是佳佳,给你添麻烦了。美美若是有什么错,你做姐的狠狠地教训,你不好教训就告诉我们。”
“二叔二婶,都说是一家人了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席佳榆与席佳美相视而笑。
今天是二叔二婶做的饭,二叔是个厨师,所以做的饭菜都特别好吃,席佳榆这些天都没有好好吃过,今天中吃了个饱。饭后她便去休息了。一直睡到晚餐起来,又是美餐了一顿。
席佳榆便想起了风扬的西装,拿到了洗手间清洗,席佳美拿了水果过来:“姐,吃瓣桔子。”
“你在洗衣服,你自己先吃吧。”席佳榆一双纤纤素手清洗着风扬的西装。
席佳美的目光低垂一看:“姐,这是男人的西装?难道是那个冰块的?”
“不是。”席佳榆连头也没抬,水光在她那张光洁的脸上荡漾着,十分的圣洁而美丽。
“那是你男朋友的?那个叫风扬的男人?”席佳美又猜。
“他不是我男朋友。”席佳榆抬眸,伸出手指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好奇宝宝,别问了好吗?”
席佳榆把西装多余的水分拧干,然后拿到生活阳台上去盯晒好,把西装上的皱褶都抚平拉平。
“姐,你干嘛这么神秘?你都二十六七的人了,也该交一个男朋友了,如果不交才奇怪呢。你就告诉我谁是你男朋友好不好?我也可以巴结一下未来的姐夫啊。”席佳美一边端着桔子,一边跟了上来。
席佳榆晒好了衣服,然后便没理会她的追问,往房间里走:“我要睡了。”
“姐,你这吃了睡,睡了吃,是想往猪的方向发展的节奏吗?”席佳美跟到了房间里,看到席佳榆掀被上了床。
“亲爱的妹,你说对了。”席佳榆微微一笑,然后关灯躺下。
第二天一早,席佳榆很早就起床上,帮着早起的二叔二婶一起做早餐,可是却被嫌弃地给推到了客厅里,只等待着吃就行了。她便提前订了飞机票。
吃过早餐,席佳榆便开车送他们去机场,替他们取了机票。
分离总是让人伤感的,席佳榆和席佳美都不舍亲人,还是挥手送别。
接下来的时间席佳美便开始在网上找工作,而席佳榆更的时间是在想那个幕后的黑手会是谁?一天找不答案,她都是寝食难安的。
席佳榆好好想了想,她得罪想要她家破人亡的人也不多,她用排除法一一过滤,把目标锁定在了几个人的身上,首先就是罗毅,可是他最多就是嘴贱,加上方倩倩出事,双方在闹离婚,他还没有那个本事把黑手伸到首都吧;然后便是宋家,她是宋玉玲和梁韵飞在一起的最大阻碍,梁宋两家对这次的联姻是情投意合,除去了她,那么宋玉玲更快的嫁入梁家,若是宋玉玲的话,她没看出来她能一边做好事,背地里再做这样的狠事儿,那就是她隐藏得太好了;还有就是她最不愿意去想的梁家……能把黑手伸到首都去,能阻止他们看病求医,这要多强大背景,风扬对她说过梁家爱个能力,如果是梁家,那么她又该怎么面对自己的母亲,还有她和梁韵飞之间本就艰难的一步就再也没有退路了。可人心也不能狠毒到如此,要夺走一个人的生命才甘心。她也不愿意是这样的结果……真的不想。
席佳榆痛苦地蹙起了蛾眉,丝丝缕缕的在眉心间散开。她想得都疼了,她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就到了唇边喝了一口。她纤长的指尖揉在了发疼的眉心。
“姐,你想想什么?”席佳美突然跑到她的眼前来。
“想事。”席佳榆换了一下姿势,“你不是在长工作吗?那去忙你的,我想我的事。”
“姐,今天我们出去吃好吃的行么?我想吃火锅。”席佳美一又水灵的大眼睛眨巴着,乞求着。
“只要你不打扰我,我就答应。”席佳榆微笑着向她挥手。
“好。”席佳美便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继续摆弄着面前电脑。
席佳榆最后放弃了再猜想,反正她猜来想去也不会得到想要的答案的。她从沙发内起身,然后便往卧室里去,换了一件蛾黄深蓝两色的长袖衬衣,很衬气质,一条深蓝色的铅笔裤,勾勒出她修长笔直的美腿,。她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把长发盘成了一个优雅的髻。她在镜是看着完美的自己,拿过自己的包包,便出来。
“美美,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接你一起去吃火锅。”席佳榆看如此道。
席佳美看到打扮得十分漂亮的席佳榆,快步走过来:“姐,你打扮这么漂亮是要去约会吗?你带上我嘛,让我看看未来的姐夫,我坐得远远的绝对不打扰你们的二人空间。”
“我不是去约会,我是去一趟公司谈工作的事儿。乖,就在家里等我。”席佳榆走向了门口,取出一双祼色的细高跟鞋换上,十分的漂亮。
当她到的时候梁家的时候,便上前到了大厅门前,她捏着包包,深吸着一口气,看着典雅富丽的别墅,她的心却一阵阵的发冷,指尖也开始失温。
她鼓起了勇气,按在了门铃上。前面的现实无论怎样的残酷,她都要学会面对和接受,没有比母亲已经过世更让她难过的事情了。只是她希望的和她想的不一样,她想梁家父母再不喜欢她,也不该是付出母亲的生命。
很快的就有人来开门,是董绘珍亲自来开的门,她看到席佳榆时,还是愣了一下:“你来做什么?”
“我来是想找一个答案。”席佳榆微笑着,很明媚,一点也看不出失去母亲的伤痛。
“你这是什么话?你把我家当图书馆了?找答案?”董绘珍也是端着微笑“席小姐,我们梁家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
“我只有一个问题,我问完了,知道答案立马就走,绝对不多待一秒钟。”席佳榆表示自己的态度。
“走,赶快走。”董绘珍没有给她机会。
这会儿梁韵飞也快回家了,她可不想他一回来就碰上席佳榆。能让他们两个人不见面就最好不见。以免引来太多的麻烦。
“让她进来。”梁克定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董绘珍的身后不远处,目光如冰在看着席佳榆。
“克定……你……”董绘珍回头,有些惊讶自己老公的决定,这是在帮她说话的节奏吗?
“你别多想,我是永远都不可能让在她那边的。”梁克定打消了妻子的疑虑,“我倒要看看她的脸皮有多厚,一次又一次来我们梁家。”
席佳榆深吸一口气,也没有去反驳,今天她来是有重要的事情 ...
(。她不想和他们扯别的无关紧要的事情。
董绘珍就才放心地让开了身子,往里走,席佳榆跟在后面进了屋,到了客厅。
“席小姐,请坐。”梁克定坐在沙发内,伸手指了一下他对面的位置。
“不用了,一个问题而已,我站着就好。”席佳榆握紧手里的包包,微笑浅浅。
“你这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们梁家连基本的待客之道没有,是在欺负你一个孤女。”梁克定眉峰微挑。
“梁先生,你欺负没有欺负我一个孤女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席佳榆的目光在渐渐的变冷,直直地盯着梁克定。
面对席佳榆这带有火药味的话,他眸子微眯:“你什么意思?席佳榆,不要以为我让你进来了,你就可以放肆了。你要知道这里是梁家,我可以让你进来,也可以马上让你滚出去。”
“我话说完马上就会走,不用你赶我。”席佳榆根本不在乎会不会被他们看不起,不在乎他们对自己的态度。
“不管你要说什么,我和我太太都不会接受你成为梁家的儿媳妇。你也看到报导了,玉玲才是我们心目的人选。如果你不想沦为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你就尽管下作自己。”梁克定先把丑话说在了前面,就是要死了席佳榆这份心。
席佳榆只是轻轻勾唇:“梁先生,你不要激动。我今天来不是为了你口中说的那些事情,我是为了我母亲而来。”她顿了一下后,又继续:“我母亲病重,我带她去了首都,本来可以通过治疗,还能多活一段时间。只是发病突然,无法及时救治,这才让我母亲早早过世。我听说我母亲无法及时医治是因为上面有人压着,不让我母亲能得到救治。我想想了,能和我有这么大的过节的只有你们梁家,就因为我和梁韵飞在一起,所以就要想尽办法的拆散我们,给宋小姐正名是不是?就只因为一已这私不择手段而害死了我的母亲,能有这样的权势的人只有你们。我只想知道真相,是不是你们害死了我妈?”
席佳榆的话里浸着悲伤与压抑的愤怒,她盯着梁氏夫妇,只想求一个明白。董绘珍秀眉一蹙:“席佳榆,你胡说什么--”
她身边的梁克定伸手覆在了董绘珍的手背上,出声阻止了她说的话,并大方的承认了:“是,是我通过关系针对你的,我这么做只是想要给你一点教训,让你知道我们梁家的手段,只是不想你再螳臂挡车。放弃韵飞是你最理智的选择。”
席佳榆听到这样的答案,却并不意外,她想了千百遍,把所有的可能排除,现不可能的都是真相。她是愤怒的,也是痛苦的,她美丽的眸子里燃烧起了熊熊的火焰,在漆黑的瞳孔里抹上了别样的美丽色彩。
身后有脚步声急促而来,梁韵飞站定在了席佳榆的身后,不可置信:“爸,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是我想要给不自量力的席佳榆一点教训。”梁克定再一次重申。
“爸,我不相信。”梁韵飞无法接受,如果他接受了,那么就了承认了梁家是害死席母的间接凶手。那他和席佳榆之间困难重重的情路又多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破裂,他们就会失去彼此。
“不管你相信与否,反正我做的我承认。”梁克定语气坚定。
“佳佳,你不要相信我爸的话。”梁韵飞伸手拉过沉默了话久的席佳榆,眸底星光破碎,夹着那分沉痛,“佳佳,我爸是想分开我们才会说这样的话的,你一定是误会了,要么就是另人其人。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的。请你相信我。”
席佳榆纤长的羽睫轻颤,苦涩地唇角拉开,心中钝痛不已:“梁韵飞,你聋了吗?你没有听到你父母都承认了吗?这还会有假,谁会愿意背上一条人命在身?况且是你们梁家,会轻易牺牲名誉?梁韵飞,不要再骗你自己了。”
“佳佳……我没有骗我自己,我只是停止不了对你的爱。”梁韵飞眸光染着深情,那个高高在上,冰冷的的男子低下了头颅,显得那么的卑微,只想用自己的爱去留住生命中最爱的女子,还有幸福的可能。
他不愿意放手,不愿意面对现实,都是因为太爱席佳榆了。没有她不行,这三十年的爱与深情都给予了她。他也只希望她能留下。
席佳榆拨开他握着自己的手臂,伤心绝绝,就算他再爱她也继续下去不了这份情了。她看向梁氏夫妇:“你们拟怎么可能这么狠毒?就算我违逆了你们的意愿,但是我也没有伤害过谁。我只想求一份真情与幸福,竟然就是这么的难。难到竟然让我母亲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其实你们怎么对我我都无所谓,是我和你们之间的事情,你们怎么也不该把我母亲扯进来,让她客死异乡。让我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和支柱,她何其无辜!”
席佳榆眼底有晶莹涌动,她深呼吸着,压下了那份痛苦。她不会在敌人的面前展示脆弱,也不会落下泪来,那样只会让他人笑话。
“如果你早点看清楚这样的现实,你母亲也不会因你而死!所以害你你母亲的人不是我们,是你自己,是你一心想要得到你不属于你的东西才造成现在无法挽回的局面!”梁克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席佳榆的身上。
“爸,你不要再说了!”梁韵飞听到父母火上浇油的话,仿佛他的一颗心在油锅里煎熬。
“我说的是事实!”梁克定加重语气。
“佳佳,让我来替我父母赎这份罪孽。”梁韵飞伸手去握她的手,“用我一生的光阴,用我这条命。”
“梁韵飞,你来赎罪有什么用?我妈就能活过来吗?别天真了,你赎不了这份罪!”席佳榆推开了他,“我与你们梁家有不共戴天之仇,现在我是无法替我妈报仇,可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也体会一下这样的滋味。”
“佳佳,不要被仇恨迷了眼睛。”梁韵飞觉得这些话仿佛一刀刀劈了他的身上,“清醒一点。”
“梁韵飞,那被害死的人不是你妈,你当然可以这么说。是你父母害死我妈的,我不可能装什么都不知道的继续和你在一起。我没有法办面对你。所以我们之间到此为止,以后再见也是只是仇人!”席佳榆冷勾着唇,眼底是寒霜与疼痛,目光扫向了梁氏夫妇,说话狠绝,“现在,我把你们的宝贝儿子还给你们,我不要他了!你们可要看好他不要再来纠缠我!”
012我爱不起你了,我也要不起你的爱
( 席佳榆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说完这段话,然后她看到梁韵飞那张冷毅的脸在她的眼前碎裂,幽暗的眸底星光全灭,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漆黑的,如墨染般浓重到透不过气来。ww
“佳佳,这不是你的真心话。”梁韵飞固执地不放弃,依然坚信他们的爱情牢为可破,依然相信她是爱他的。可是心底为什么却是那么的不安,害怕到全身都在颤抖。
他紧紧的握着她的双臂,指尖在渐渐收拢,他不敢放松一丝一毫,就怕席佳榆会在自己的面前消失不见,化成一阵轻风,然后再也没有的踪迹。
“梁韵飞,我说的都是真话。”席佳榆微笑着,与她的目光相对,“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我妈说的话,人生不是只有爱情就可以的,生活是现实而残酷的,我们就是在里面苦苦的挣扎着。梁韵飞,我妈明明可以再多活一些时间,明明可以多陪我一段时间,就算她是将死之人,你梁家也不能不把别人不当人,不能这样残忍的剥夺别人的生命。梁韵飞,此刻,我对你所有的爱都化成了恨,这恨就像一根刺扎在我的胸口,时时在提醒着我母亲是怎么惨死在你们梁家人的手里,时刻提醒着我犯了多大的错。梁韵飞,还有我爱不起你了,我也要不起你的爱了。”
席佳榆是心如刀割,而梁韵飞也是惨痛无比,两人现在是相爱相杀,直到休无全肤,直到面目全非。
席佳榆和梁韵飞都不明白,他们只是想好好相爱,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风波,这么多的阻碍,这么地艰难。她好好的一份爱还把自己母亲的性命都赔进去了,这世界上还有谈恋爱比她更悲惨的人吗?
“佳佳,不是这样的,我这份爱就是给你的,只有你要得起。”梁韵飞浓眉紧促着,“你别想其它的,只要相信我就够了。”
“我们都这样了,你觉得我们还能继续走下去吗?”席佳榆觉得讽刺,“你怎么比我还天真,还看不清楚现实。在医院里,我妈临死的时候,选择的是风扬照顾我,在那一刻起你就失去了和我在一起的资格。你父母不承认我,我妈也不承认你,这样扯平了,以后我们就好好的各过各的生活。不要再跑到对方的世界里打扰对方,这是对彼此最好的放手。”
“我管不了那么多,反正我不会放手!”梁韵飞的声音带着怒吼,眼睛因为痛苦而赤红,“我不可能把我心爱的女人让给别的男人!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投入别的人怀抱而什么都不做!”
“梁韵飞,你就是个无赖。『』”席佳榆气急,想要挣开他束缚着她自由的双臂,“你放手!”
“不放!”
“放手!”
“就是不放!”
“梁韵飞,我告诉你,我以前就是想和你玩玩,想你们梁家的钱,想坐少奶奶,既然你家里接受不了我,那么我只好找其它的目标,所以现在我和不想和你玩了。你被我席佳榆给甩了,你别给脸不要脸的再纠缠我不放!”席佳榆只能说这样伤害对方的话,也许才能让他有放手的可能。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梁韵飞就是不放开她。
梁克定和董绘珍看着都有些急了,梁克定怒斥着他:“梁韵飞,你给我骨气点,席小姐都说分手了,你还这样缠着别人成何体统!快给我放手!”
“我会放手我就是傻子。”梁韵飞知道自己这一放手,可能就是永远的分别,席佳榆的性子那么刚烈,是不可能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也会逃避他不见他。
他想到可能看不到席佳榆,一颗心都空了,他是生不如死!
“你不是不放手?”席佳榆挑高了蛾眉,“你再不放手我就咬舌自尽给你看!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早点下去陪我妈也很好。这样我们家就干净了你们的眼睛。”
说罢,她伸出自己的舌头夹在贝齿之间,作势就要咬下去。梁韵飞见她来真的,瞬间松手,抬手塞到了她的嘴里,让她咬上自己的手背,深可见齿印!他却眉头都没有蹙一下。但是席佳榆却心在滴血,她相信自己能忍过去。
席佳榆趁机一把推开了梁韵飞,然后跑开。梁韵飞缓过神来,就抬步追了上去。
梁克定见此状况,愤怒地吼道:“梁韵飞,你给你站住!”
梁韵飞是置若罔闻,一心都是想把席佳榆追到。
梁克定气得真想跺脚,董绘珍则安抚他:“老公别气了,席佳榆这边态度坚决,加上我们的反对,她妈的事情,她对这段感情已经心灰意冷,不可能再接受韵飞的。韵飞这孩子实诚,一时间还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所以你就给点时间给他吧。别生气了。”
“我怎么能不生气,你看看他,好歹也是堂堂一个警察局的副局长,做事这么冲动,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身份还有我们梁家的脸面!”梁克定胸膛起伏,气得不轻,“别人都说分手了,还这么缠着别人。真是丢飞了我们老梁家的脸!那姓席的还是把头仰到天上去!以后我们还怎么在她面前说得起话!”
“这都分手了,以后也不是不会再见面的了,哪有机会说话啊。你就是多想。”董绘珍倒了一杯给他,“你就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
“你看韵飞这性子,我真怕是断不干净。”梁克定接过杯子,饮了口水。
“只要席佳榆不松口,韵飞一方面努力也没有用的。”董绘珍淡淡道,“这谁能过得了自己母亲被自己喜欢的人的家里害死的事情……”
她疑虑着看向自己的老公,压低了声音:“老公,这席佳榆母亲死的事情真的是你做的?”
“你觉得呢?”梁克定对上妻子的目光,“虽然我很不喜欢席佳榆,但我还不至于用这样的手段去对付孤儿寡母的。而且席母也没多少时间可活,我干嘛费这份力气。”
“这明明不是你做的,你干嘛要揽到自己身上,给自己身上抹黑。”董绘珍轻瞪了他一眼。
“你想席佳榆那么在乎她母亲,我揽下这事,其实就是想让他们因此而分手。这样约好的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了。没有谁可以心安理得的和害死自己母亲的仇人的儿子在一起,你看不是达到了这样的效果吗?”梁克定轻笑着,“只要能让他们分手,让我脏一点没关系,总比让梁家染脏的好。”
董绘珍也觉得梁克定这番话是有道理的,用个人小小的名誉的损害而换取梁家一世清誉,是很划算的。
“你说这会是谁心这么狠,要置席家于死地。”董绘珍好奇了。
“这不管是谁这么做的,都是帮了我们梁家,反正现在席佳榆也相信了我的说词,以后我就省心多了。也不用再烦这件事情了。”梁克定拉过妻子的手,“这件事情到我们这里就打住了,千万不要说出去让韵飞知道,否则怕是再也拦不住他了。”
董绘珍连连点头:“嗯,我明白。只是韵飞他不知道我们的用心良苦。”
“我也不稀罕这个不孝子知道。”梁克定倒不是为了这点,“这下去了我这块心病了。我也可以多活些日子了。”
...
“你说什么丧气话啊。”董绘珍在他的手背上拍打了一下,“我们要出吗?”
“吧,看看这小子要怎么样才死心。”梁克定从沙发内起身,与董绘珍一起出了门。
他们在门口的台阶上就看到了梁韵飞把席佳榆拦住:“佳佳,我不做梁家的人,你要走,我跟你走。”
席佳榆有那么一丝的震惊,却很快地恢复了冷静:“你走离开梁家那是你的事,不要扯上我,我席佳榆和你们姓梁不可能扯在一起。梁韵飞,我说了,我不可能和害母仇人在一起,你就死了这条心!”
席佳榆冷冷的看着他,仿佛他已经是她生命中那个无关紧要的人了。
“韵飞,佳榆,你们这是怎么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宋玉玲出现了,“佳榆,我听说你的母亲已经过去了,我什么都没有帮上你,你节哀!”
“宋小姐已经很尽心尽力了。我是感激不尽。”席佳榆看在宋玉玲曾经帮忙的份上,还是对她很客气,“宋小姐,你既然来了,我也有话要对你说。我和梁韵飞已经分手了,以后你可要费些心思看住你的未婚夫,不要让他跑来烦我,还有我祝你们幸福。”
宋玉玲脸色微微泛白,都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席小姐,这……其实我今天来也是想对梁叔和董姨说我和韵飞是不可能的,我想让他们澄清一下报纸上的报道。你们才是相爱的一对,我不想做那个破坏他人的小三,这个祝福自然是由我对你们说。我希望你们以后能好好的,那样我们就不是情敌了,可以做你的朋友。”
“宋小姐,让你失望了,我和梁韵飞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我们之间隔着害母之仇,总有一天我会讨回这笔血债。”席佳榆在心底暗暗发誓着,她的爱情已经死在了现实的残酷里。
013我的人给了她,心也给了她
( 此时的席佳榆是一腔的恨意,她就算再爱一个人,也不可能不顾害母之仇。ww痛苦是无可避免的,她要学会的只有勇敢和坚强。她相信自己可以努力走出这段伤痛,可以把前尘往事都忘掉,可以开心在走今后的路,但这一路将不会再有梁韵飞的陪住。
他们有缘无份,只能怪现实的残酷,以及他们情深缘浅。
“梁韵飞,我们都不要再苦苦挣扎了,坦然的接受和面对,好好惜取眼前人。”席佳榆移步离开,走向自己的车子,上车,发动,离开。
今天她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了,只求一个平静安宁。
席佳榆离开,梁韵飞没有再阻拦她,他只是看着她走开,她的每一步远离都仿佛是走出了他的世界。他无可挽回,却又想能发生奇迹。
自己的父母是害死她母亲的凶手,这份痛,她要怎么释怀?他又该怎么去抚平!她是不可能走进梁家,不可能走近他,只会远离,只会消失。
“韵飞,你还愣着做什么,如果你爱席小姐,你就该去追啊,她这样离开,你难道不担心吗?”宋玉玲看着发呆的梁韵飞,也替他着急。
“不用了,她现在需要时间去冷静……”梁韵飞强撑着,眸底却黯伤涌动,所有的痛苦都化成了内伤,积聚在了胸膛里,撑得他那颗心脏都要破碎了。
宋玉玲抬眸,看到梁克定和董绘珍站在门前,她两步上前:“叔叔阿姨。”
“玲玲来了,到屋坐吧。”董绘珍热情地招呼着宋玉玲,和面对席佳榆时候的态度完全是天壤之别。
“我就是来看看梁梁叔身体好些了没有”宋玉玲把手里的一些礼盒递上,“这些都是我买的补身体的。”
“玲玲真是太有心了。”董绘珍笑着,“快进来。”
梁克定看着梁韵飞的背影:“韵飞,玲玲来了,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为一个不值得的女人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给我进来。”
宋玉玲回头看了一眼梁韵飞,看到他仿佛被霜打蔫的茄子一般,这心里也是难受:“梁叔,韵飞他需要时间去抹去伤痛,你就不要再过多的责怪他了。我在梁家就当我自己家里一样,我很随意的。走吧,我陪你们进去。”
梁克定和董绘珍能从宋玉玲这里得到安慰,心里也宽慰了不少,三人一起进了屋。宋玉玲把礼盒放到了茶几上,佣人也泡了上茶水。
“玲玲你如此善解人意,替韵飞着想,你说他怎么就看不到你这么好的一面呢?那个席佳榆有什么值得他如此留恋的?现在都说分手了,站在那里有用吗?”梁克定皱眉,对儿子的表现十分不满。
“梁叔,分手总是伤人的事情嘛,韵飞又是一个专情的好男人,你就别再说他了,让他自己去调解自己吧。”宋玉玲帮着梁韵飞说话,“现在他很需要我们的安慰,帮他早些走出这次的情伤。”
“是啊,玲玲说的对,他和席佳榆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以后都不说这个话题了,谁也不要提那个女人的名字。现在最重要的是帮韵飞忘了那个女人。”董绘珍也赞同宋玉玲的话,毕竟看到儿子这样为情所伤,她心里也有说不出的难受。
“我永远都不可能忘了佳佳,你们就别白费心思了。”梁韵飞走进来就丢下这句话给父母,目光扫过他们,“到死也不可能忘。”
梁克定把手里的茶杯放到了桌上:“看看这个不孝子说的什么话!”
“老公,说好不生气的。”董绘珍给他使眼色,压低声音,“反正他们已经分手了,这才是重点,其它的事情可以慢慢来。”
梁韵飞丢下这句话便往楼是而去,宋玉玲的目光追随着他孤单而落寞的身影。
晚饭的时候,梁韵飞也没有下楼吃饭。
“玲玲,你一会儿给韵飞送饭菜上去吧,他这样不吃不喝的可不行。”董绘珍率先开口,“替她支招,现在他是最脆弱的时候,只要你对他好,用你的温情去抚慰他的伤口,他一定会感动的,会看到你的好。我和你叔一直都很支持你。”
“这样是不是有些趁人之危?”宋玉玲握筷的手顿了一下,挑着饭里的米饭,有些矛盾。
“傻孩子,这怎么是叫趁人之危呢?你这是在替自己争取幸福,你也听到席佳榆说她和韵飞是不可能在一起了,难道你还不主动一点?”梁克定也是全力地支持,“不是说爱拼才会赢吗?现在到了你替自己拼博一把的时候了。你可别让我们失望了。”
宋玉玲似懂非懂的点了一下头,继续吃着饭。饭后,在梁家父母的支持下她端了饭菜上楼,站在梁韵飞的门前,她有些忐忑不安。她吸了一口气才敲响了门板:“韵飞,是我,你晚饭什么都没有吃,我给你送了一点饭菜上来。”
门内没有梁韵飞的回音,宋玉玲咬了一下唇后继续道:“你再怎么着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不能不吃饭啊。韵飞,你听到了吗?回答我一声好吗?”
宋玉玲等待着回音,依然是没有人理会她。她看着门把犹豫了一会儿,心里突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便推门而入,走到卧室中央却没有看到梁韵飞。她把托盘放到了茶几上,就听到了一阵开门声从浴室的方向传来。她抬眸看过去,就看到了梁韵飞出来,他湿着黑发与上身,赤果果的肌理壁垒他分明,紧实而性感,未干的水珠顺着胸膛滚落。下半身围着白色的浴巾,好一副美男出浴图,看得宋玉玲发呆。
“谁让你进来的?”梁韵飞看到站在自己房间里的宋玉玲也是愣了一下,随即皱起了眉头。
宋玉玲收回神,立即垂下了羽睫,耳根和脸颊都在发烫:“我敲了门,你没有回应,我怕你……”
“怕我寻短见?”梁韵飞薄唇微勾而笑,“我还没脆弱到这个地步。”
“我不是,我是怕你饿到了,所以给你送饭菜来了。”宋玉玲急急地否认自己最初的想法,“你这样不吃饭,叔叔和阿姨都很担心你。”
“有什么好担心的。”梁韵飞走到床边,拿起睡袍穿上,长指系着腰带,“到是你,就这样进一个成年男性的卧室里,有何居心?”
“韵飞,我真没有什么企图,我就是给你送饭,怕你饿着,我是好心。『』”宋玉玲很是委屈,细长的手指绞在了一起。
“是真的好心吗?”梁韵飞冷笑着,“我和席佳榆就算分手了,我和你之间也是不可能的。我的人给了她,心也给了她。你什么都得不到的。”
梁韵飞的语气带着一丝嘲笑与傲然,他的眸光扫过茶几上的饭菜,却并不为之感谢她。
“我爸说是他压着席佳榆的母亲治病,不过我不会相信这是他做的。”梁韵飞冷锐的目光停在了宋玉玲的脸上,细细地描绘,却像是把刀刃在切割着她的表皮,“席佳榆的母亲在首都治病,你就那么刚好去碰上了?你还那么好心的打电话给我,真是让人感动,可是宋玉玲,我不相信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宋玉玲脸色一青一白 ...
(,睁大了眼睛,泛起了盈盈水泽:“韵飞,你怀疑是我做的吗?我真的没有做过。而且是叔叔亲自承认的,你想谁会无缘无故揽下这害人的罪名。叔叔他不傻。”
“不管你做没有做过,不管我爸承认了,我都会调查清楚的。”梁韵飞寒冷的气息逼进她,让她颤栗,“你赶快走!”
“韵飞……”宋玉玲气得都哭了出来,泪珠晶莹。
“叫我的名字也没有用。”梁韵飞依旧那么冷酷无情,他的热情全给了一个人,“走!”
宋玉玲咬唇,扭头哭着就跑开了。
梁韵飞看着那放在茶几上的饭菜,目光又冷却了几分。他走到了落地窗外,点了燃了一支烟,他一直默默地抽着,眉头都未曾松开了一分,直到把富士通烟抽完。他回到了卧室里,换了衣服,取出了一个旅行箱,把自己柜子里的一些衣物收拾进了旅行箱里,还有一些私人的东西收好,便提着行礼箱出了门,下了楼。
客厅里,父母正在安慰着宋玉玲:“玲玲,韵飞是不是欺负你了?”
“阿姨没有。”宋玉玲摇头。
说话间,他们看到梁韵飞从客厅经过,手里还拉着一个旅行箱,连声招呼都没有打。董绘珍起身过去:“韵飞,你这是在做什么?”
“之前的那个案子还没有办完,我不想影响到你们,所以先搬出去住一段时间。”梁韵飞如此解释着。
“韵飞,难道你就因为她就不顾你的父母了吗?”董绘珍心痛的返现他的不孝。
“妈,我已经说了原因,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梁韵飞脸色正经,其实连他都不相信。这个家他已经没有办法待下去了。他觉得自己呼吸都是窒息和压抑的,他需要一个独立的空间来让自己得到平静,搬出去是最好的办法,反正他在外面有公寓。
“韵飞……”
“妈,我走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梁韵飞绕开母亲,不去看她伤心的脸庞,快步离开。
梁克定已经是气不上来了,也就抱着随他去的心态,反正他是脱离不了梁家的。看他能在外面逍遥多少时间。梁韵飞把行礼箱放到了车上,开车去了他的公寓,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感受到席佳榆的气息,觉得她还没有远离他。
席佳榆开车回家,上楼,开门后就听到欢声笑语。她换鞋走过去看到了风扬坐在沙发内。
席佳美看到席佳榆回来了,高兴地蹦蹦跳跳地上前,亲密的挽着席佳榆的手臂在:“姐,你回来了?风哥一下班就过来看你了。你看风哥对你多好,真是让人羡慕。”
“……”席佳榆伸出手指推向她的脑门,然后转首对上风扬的目光,“你来了。其实我没事了,你不必这样……我是说你工作那么忙,没事不用来看我,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工作不怎么忙,我想有时间就来一趟。”风扬站了起来,“看到你精神这么好,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席佳榆见风扬要走,便又拉住了他:“风哥,我和我姐说好去吃火锅,你一起来吧。我们两个人吃起来也没有什么劲儿,人越多越好,越热闹。”
风扬看了一眼席佳榆,她没有表态,他自然也不好答应。席佳美却又开口了:“风扬,你还犹豫什么,走吧。”
席佳美左手拉着风扬,右手挽着席佳榆,便把两人一起带走了。
他们去了市里最出名的一家重庆火锅店,席佳榆和风扬对坐,而席佳美则一个人坐一方,点菜什么的都是她忙各,席佳榆和风扬都很安静,出奇的静。
席佳美看着两人都怪怪的:“你们两个不认识吗?”
席佳榆和风扬都把目光投向席佳美:“……”
“那干嘛像不认识一样,连话都不说。”席佳美左看看风扬右看看席佳榆,然后拉开了笑容,“我知道了,你们都害羞了。”
“……”席佳榆别开了脸,看着窗外的夜色,华灯在眼里闪烁明暗。
“美美,你看你点的菜够不够。”风扬把话题扯开。
“够了,我们三个人都够了,不过都是我爱吃的。”席佳美笑道。
“没关系。”风扬摇头,“我不挑嘴,好喂养。”
然后菜就上来了,席佳美看到那油亮鲜红的火锅汤,上面翻滚的辣椒,就特别的嘴馋,就差没流口水了。
“姐,风哥,我可不客气了。”席佳美俏皮的吐了一下粉嫩的小舌,然后开始往汤里放菜。
“好吃就多吃点。”风扬也拿起了筷子,看着可爱的席佳美微笑着,“今天我请客,尽管吃。”
“风哥真好。”席佳美又看向席佳榆,“姐,干嘛冷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你一样。你听到风哥说了今天他请,你好歹也该笑一个吧。”
“这么多菜还堵不上你的嘴吗?”席佳榆夹起一块香菜肉丸子就往要往席佳美的嘴里塞。
席佳美用筷子挡下:“姐,这东西很烫的。”
“天气冷,吃烫点有什么关系。”席佳榆把肉丸子放到了她的碗里,“你不是饿了吗?你就多吃少说话。”
席佳美撇了一下唇:“我一个人吃完,看你们吃什么。”说罢,便不客气地开始大吃特吃了,都是她爱吃的,而且又好久没有吃了,所以吃得特别开心。
席佳榆拿起一旁的啤酒,就到嘴边开始喝,风扬抬眼看看了她一眼,然后替她夹了菜到碗里:“佳榆,先吃点菜垫垫胃,喝酒才不难受。”
“谢谢。”这是席佳榆这么久才对他说的第一句话,风扬感到有些满足,“我陪你。”
“好啊。”席佳榆拿起酒瓶子向他,风扬也拿起酒瓶子与她的瓶子一撞,“走起。”
“我也来一个。”席佳美也凑个数。
“你小孩子喝饮料。”席佳榆瞪着她。
“姐,我已经二十二了,是大人了。”席佳美抗议。
“可在我眼里你就是小孩子。”席佳榆不允许她沾酒。
“听你姐的,她是对你好。”风扬也站在席佳榆这边,统一了战线。
席佳美只好听话的放弃,换成了果汁。三人吃得很开心,席佳榆也是酒意上来,一瓶接着一瓶,没有手软。席佳榆笑着饮酒,却是满嘴的苦涩,急得有些酒液从嘴角逃出顺着尖巧的下巴滚落。全然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桌上有多少酒瓶子。
席佳美和风扬看到席佳榆这样独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担忧的看着她猛灌着自己酒,再这样下去她会醉死的。她为什么会这样难过,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
“佳榆(姐),别喝了。”
风扬伸过手去,一把握住她的手:“佳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你说出来,我和美美都会替你想办法的,你不要再喝了,酒喝多了伤身。”
“风扬,我喝死了都和你没有关系,你凭什么管我,就因为我妈临终时把我托付给了你吗?”席佳榆冷眸盯着他。
“我并没有因为阿姨的托付而想束你, ...
(我关心你都是出自对你的担心。我也说过尊重你的选择。”风扬表明自己的态度,“我会对我说过的话负责。”
“姐,风哥他关心你有什么错,你怎么能这样对他?”席佳美叹了一口气,“姐,喜欢一个人没有错,错就错在无法控制这份喜欢。”
席佳榆目光黯淡下去,心尖动摇了一下,也觉得自己太过敏感了,对风扬的态度不好。她抿了抿唇:“风扬,对不起,我也不是有心要这么说的,我只是心里很不开心。一时就没有忍住。”
“你心情不好我明白,我不怪你。”风扬摇头,他可没有那么小气。
“今天你就不要劝我了,让我喝吧,我想醉一场,也许醉了,就不会那么痛了。”席佳榆有些美眸微醺,星光微微。
“你应该听说过举杯消愁愁更愁。”风扬浓眉微蹙。
“可是我不喝,我这里难受。”席佳榆指着自己的心房处,“就让我再放纵一次,以后我也不会给自己这样的机会了。”
“佳榆……”风扬很是不忍心,可是见她这么痛苦,他的手渐渐松开了,“你说过这是最后一次。”
“谢谢。”席佳榆感激这个时候还有人陪在她的身边。
席佳榆喝到醉意醺醺,席佳美和风扬一起把她给扶上了车,然后带她离开了这里。路过药店,风扬还去买了解酒药。回到席家,风扬把席佳榆抱到了卧室里。
席佳美则去放热水准备替席佳榆擦一下。
席佳榆睡在床上,难受得很,泪珠从眼角滑落:“为什么他会的父母要害死我妈?这样我们连相爱都成了奢侈,也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了。我的心里好痛,好不甘,明明只是想好好爱一个人,却这么地难,还让我妈付出了生命。风扬,你说我是不太不孝了,我该死!”
梁韵飞的父母害死了席母,这样的消息让风扬震惊,盯着席佳榆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他的喉咙上下滚动,却说不出安慰的话来。这样的伤害,真的是难经挽回。
“佳榆,别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风扬抬手替她拭着泪。
“我要怎么办?”这样简单的问题却找不到可以回答的答案。
“试着忘了他,忘了过去……也许这是最好的办法。”风扬轻轻地回答着她。
“如果可以失忆那该多好。”席佳榆闭上了眼睛,泪水更是长流。
席佳美出来,拧了热水毛巾替席佳榆擦脸擦手,准备给她换睡衣,风扬则出去回避。席佳美把席佳榆哄睡后,才出来,风扬坐在客厅里。
“我姐睡下了。”席佳美走过去,倒了一杯水喝下,“风哥,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我可以留下来照顾你姐吗?”风扬顿了一下,“我知道我这样的要求很无理,但是我担心她。你姐她心里有很多的苦,走到今天这一步,她太难了。”
“那你睡客房,我和我姐睡。”席佳美也怕自己一个人照顾不好席佳榆,而且她能看出风扬是真心为她姐好,不是坏人。
“不用,我就在这客厅沙发上就好了,反正我也睡不着,只要能有躺的就好了。”
就这样,风扬这夜留宿在了这里,幸好晚上席佳榆也没有怎么折腾,就是期间吐了一次,全是风扬处理的。席佳美看在心里觉得这样的男人真好。
第二天一早,风扬早早去买上早餐回来,席佳榆醒来只觉得头疼得像是要裂开了一样,难受极了。这样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席佳榆看到风扬在家里,吓了一跳:“你……你怎么在这里?”
“风哥昨天晚上没走,半夜里你吐了一次,累得我们够呛。”席佳美也起来了。
“佳榆,你把早餐吃了,再把解酒药吃了。”风扬张罗着早餐。
姐妹俩得到了无微不至的照顾。早餐后,风扬看着席佳榆吃了药才放心离开去上班。
这一天,是席母的二七,席佳榆早早的就买了掬花水果去看母亲。席佳美随行,天空下着小雨,仿佛席佳榆那悲伤的心。席佳榆把掬花水果放在母亲的坟前。
“妈,你的不孝女席佳榆来看你了。”席佳榆直直地跪在了母亲的坟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头,额抵在冰冷的地面上,痛苦的心却在破碎。
席佳榆一直维持着磕头的那个姿势,席佳美看着都要流泪了:“姐,你别这样,大伯母看到你这样会心疼的。”
“我的罪孽无法得到原谅。”
又过了好久,雨渐渐大了,席佳美坚持扶她起来,因为地滑,所以席佳榆整个人向前扑去,席佳美幸好还拉着她,所以她的额头只是轻磕在了石碑边缘,破了点皮,渗出点血丝。而她的膝盖处都被水浸湿,漫延开去。
她站在墓碑前,咬着唇,不让自己因此而悲伤,看着母亲微笑的照片,她想展开最美丽的笑容给母亲看。
席佳美自觉地走开想留给席佳榆和他母亲单独相处的空间。
“妈,我想你!”不知道站了多久,席佳榆都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像冰雕一样。
她一头青丝已经结上了水气,眉毛和睫毛上也浮着水气,白皙的脸蛋和莹润的了耳垂已经有些发红,唇瓣失色。
一把黑色的大伞在席佳榆的头上出现,遮蔽了簌簌而落的雨水。席佳榆淡淡道:“美美不用了,正好用这雨水醒醒我的酒劲。”
“佳佳,是我。”梁韵飞在她的身侧,看着她憔悴不堪的模样,心里泛起了钝痛。
然后梁韵飞上前弯腰把白菊送上:“阿姨,对不起。”
“梁韵飞,我妈不会欢迎你的,你来做什么。”席佳榆看着那束白菊,觉得眼睛都在刺痛。
梁韵飞掏出纯白的手帕,抬手想擦去她脸上已经干涸的水渍和血迹,她却退开了一步,任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她别开头没有去看梁韵飞此时受伤的表情,他琉璃一样的眸子像沉入了冰冷漆黑的大海里不再有光亮。他缓慢地收回了手垂放在身侧,收握成拳,捏得指尖发白。
很多时候就算有爱又能怎样?还是要在现实的世界里低下爱的头颅,他们不得不放开彼此温暖的手,独自一人去承受寒冷的侵袭。
“你走吧。”她依旧背对着他,不想他看到自己的悲伤。
“我带你去医院。”没有理会她的拒绝。
“不要,我自己会去。”她和梁韵飞是不该再单独见面了,更不应该是母亲的坟前,那样她的心里的罪责更深了。
“佳佳,昨天我有看到你们姐妹和风扬一起吃火锅。你真的选择了他吗?你幸福吗?如果你幸福我会静静走开,可是我明明知道你根本不幸福,你让我怎么可能撒手不管你?”梁韵飞拉着她的手臂,眸子里是破碎的光芒在闪耀,刺得她眼睛疼,“佳佳,不要怪我,不要用那样冰冷的眼神看着我。因为爱你,所以我才无法放手。要知道放开你需要多大的勇气?我说过我的幸福是有你,那你的幸福是不是也是有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那句已经轻到化成了一 ...
(声破碎叹息。他的目光像是揉碎的月光,清冷而落寂,投射在席佳榆苍白的脸蛋上,透出一丝惨白。
席佳榆捂着嘴,背过身去,双肩颤抖着,那些铭刻在心底有誓言怎么可能轻易就忘记,那些共同渡过的美好怎么可能云淡风轻。这些都是她极力埋藏在心底的痛,只要不碰,她便完好,可只人触动了,就会血流成河。
梁韵飞自她身后将她颤栗的身体圈在怀里,把自己的温暖渡给她,把她的伤悲渡向自己,两颗同样酸痛而无奈的心在同一个频率上跳动。
“梁韵飞,你的幸福我给不了,这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我的幸福里也不可能有你。”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在一起。
“可是佳佳,我心疼你。”有什么方法可让他不想她,不爱她?
怀抱白色掬花的风扬在不远处的松树下站定,纯黑色的西装已经被雪渍浸湿。他一过来就看到这一幕,他知道他们相爱,可心里有些难受。
他还是静静地走了过去,直到他的身影在苏锦的眼睛里清晰,她的背脊一僵,抱着他的冷月辰抬眸与欧羽烈的的视线对上了。
雨丝飞扬,落叶无声,呼吸停止,整个世界都宁静了。
风扬的目光落在了席佳榆的脸上,血迹斑斑,发丝凌乱,好好的一人狼狈不堪。在她垂下头之前他先收回了视线,镇定地转身对着墓碑鞠了三躬,然后把那束掬花放在了墓碑前。
席佳榆和梁韵飞静静地看着他每一个动作,优雅而专注,好像她和梁韵飞都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放开她。”行完礼后风扬他的声音很轻,没有透出多少真实情绪所在,足以让他们都听清楚。
“你没有资格让我放手。”梁韵飞的手没有松开,还紧了一分,就怕苏锦会消失一样。
“没有资格拥有她的人是你!阿姨是亲手把佳榆的的交到我的手里让我照顾她。而不是你。”风扬的眼眸里没丝毫的感情,甚至有些冰冷。
“可是席佳榆他爱我,我也爱她。”梁韵飞坚信席佳榆如他一般割舍不下这份爱。
“你爱她?你的爱就是让席佳榆站在了风口浪尖被众人责骂是第三者,让你的家人逼死了她的母亲。你的爱根本就是伤害,让席佳榆的伤口无法愈合。如果我能阻止,我根本不会让你一点点接近她的可能再让她受伤。”风扬辰咬咬牙,指出了梁韵飞有罪过,“你已经把也害成这样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佳佳,我知道你不会忘记那些只属于我们的记忆。”梁韵飞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的发丝上,小心翼翼,“告诉他,让他死心。”
14这个秘密他们永远不会知道(重要秘密)
( 梁韵飞坚信他们的爱情,坚信席佳榆是爱他的,只是很多的无奔让她不能听从心声。『』
“佳佳,听你的的心声,要面对真实的自己,做真实的自己,不要想其它好吗?”
“你不要逼我!”席佳榆琉璃一样的眸子破碎一地。
“我逼你?是他在逼我们。”梁韵飞紧握着她的手,“那好,你对着我的眼睛说你爱的人不是我,是他,只要她说愿意和你走,那么我放手。我们做回陌生人。”
席佳榆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梁韵飞低眸看了一眼她没有开口问她。他都知道她在挣扎,她在静静地思考,在做一个有关一生的决定。
她的手抬起来,放在了梁韵飞环在她腰上的手上,他感觉到她手掌的温度时眸子里的光芒瞬间绽放,手指都不自然地紧了紧。她是要选择他?
风扬在原地站直着,看着席佳榆的脸上一丝一毫的反应,其实他并不是想破坏他们,只是想让席佳榆脱离现这种痛苦的环境。
席佳榆抬眸看着对面的风扬,神色平静,眸子的颜色有些深。他越发安静而她却越发的紧张,连呼吸都薄弱了许多。
“席佳榆,我也尊重你的选择,只要你幸福。”风扬适时的开口了,他只有一个愿意就是她幸福。
“你看,他都知难而退了。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那是不对的,因为我们如此相爱。”梁韵飞的双手环住她腰身的双手,空中的雨丝落在了他的睫毛上,被热气晕化成了细小而白色的水气挂在上面。
席佳榆抿了抿唇,用有些低哑的声音慢慢道:“韵飞,我们之间真的已经结束了,就让那些过去随风而去吧。放过开我,也放开你自己。”
她要鼓起多么大的勇气才能把这些纠缠在心里的爱说得如此风轻云淡,要怎么压抑自己才能把那么多甜蜜的画面涂抹干净。
其实她知道就算他们之间还有情义在,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不要说他的家庭不允许,父母也是极力反对,还有她自己这一关她也过不去。母亲的死她难以释怀,现在她明白了光有爱是不行的。
如果说伤害无法避免,就让她轻手斩断他们的情丝,长痛不如短痛,不要再苦苦挣扎。
梁韵飞僵硬在了原地,环住她的双手像是瞬间失去了力量般松开,然后垂下,轻轻在身侧晃荡了两下。他的眸子依旧一片清澈,只是像结冰的湖面,冰冷而刺骨。
天空的雨水静静飘荡,落进他的颈子里,融化时带走了他肌肤上的温度,直到将滚烫的心脏全部冰冻。
得到自由的席佳榆,感觉到腰上空空,温度一下就降了下去,风一吹过,冷得她哆嗦,可是她却咬紧了牙关,冷静地把被风吹贴在脸颊边的发丝拨到耳后去。
然后理了理黑色的外套上凌乱的皱褶,这才抬起脚步往风扬走去,头也不回,他们的再也回不去了,不是吗?
席佳榆站定在风扬的面前:“风扬,我们走吧。”
风扬漆黑的眸子染了一层淡淡的笑意,抬起手拂着她发上、肩上的雨丝,然后他伸手去,轻轻牵起了她的手。
梁韵飞紧握着的手指一根一根松开:“佳佳……”
他难过的转过身去,踩着雨渍离开,大雨淋湿了他的整个人,孤单的背影显得那么荒凉而萧瑟,悲伤与心痛在这雨季里无限的漫延开来。
风扬感觉到她冰冷而颤抖的手:“佳榆,痛吗?”
“慢慢的就不会痛了。”她在心里反复地告诉自己,不要怕,痛过就好了。
“告诉我这是怎么了?”他幽暗如夜的目光定在了她受伤的额头上,伤口上的血水已经凝固了:“没什么,我在地上把脚跪麻了,站起来时由于地上太滑,所以不小心撞在了墓碑上。”
风扬就这样抬起昂贵的西装衣袖去擦拭她脸上的血迹,也只能把多余的拭去:“走吧,去看医生。”
“不要,我不想去医院。”那个地方太冰冷了,她怕,会想到自己惨死在医院里的母亲。
“这怎么行?”风扬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想了想,“我带你去个地方。”
离开墓园后风扬把席佳榆姐妹都带走了,席佳美看着外面的模糊的雨景:“风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风扬微笑着,心情特别的好。
很快的就到了目的地,他们一下车就看到了一座纯白色的花园别墅,虽然不是特别的大,但处处绿树每花,精致漂亮。
“这是哪里啊?”席佳美拉着姐姐,四处观望。
“我家,走吧。”风扬在前面。
“这样好吗?”席佳榆听到是风扬的家,就止住了脚步,他们还没有熟悉到要她到他家来的地步吧。就算已经熟悉了,可是她也不想踏入他的生活。
“没什么不好。”风扬看到了席佳榆眼底的犹豫。
席佳榆觉得如果她踏出这一步,就说明他和风扬的关系不会像曾经那样的简单了。她摇头:“风扬,我看还是算了,我还是回家。”
席佳榆说完,拉着席佳美就要转身离开,风扬快一步走到她的面前:“你别紧张,你不是说不想去医院吗?我就想你到家里来帮你弄弄,我家里有人会处理。”
“真的不用这么麻烦了,我还是去医院吧。”席佳榆咬了咬唇,她知道自己这样做真的有些任性,可是她不想打破现在他们关系之间的平衡,她不想再给自己压力负担。
“姐,你怎么了?”席佳美也感觉到姐姐的反复无常。
“我们走吧。”席佳榆没有回答,拉着她便走。
“那我开车送你们去。”风扬眼底虽然浮起了失望,但还是大步走向了车子。『』
然后席佳美把席佳榆弄上了车,一路上,席佳榆都沉默着不说话,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风扬只是透过了后视镜瞄了一眼她,眸底荡漾着忧心。和梁韵飞的这份爱情,已经让席佳榆元气大伤,内心枯竭,她可能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谈感情的事情了。心已死,还有活的希望吗?
到了医院,给席佳榆处理伤口的人正是上次帮她的方庆石,也就是谈希越的小外公。
方庆石看到席佳榆时一眼就认出来了:“韵飞的女朋友,今天韵飞怎么没有陪你来。”
接着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她身边的席佳美,还有身后的风扬身上。
“方医生,我和梁韵飞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后你就叫我佳榆吧。”席佳榆就这样解释了一下,“快给我看看伤口吧。我有些累了,想看完回去休息。”
方庆石看着席佳榆额头上的伤不禁蹙眉,目光移向了风扬烈:“这是你的杰作?”
“不是--”两人异口同声反驳。
风扬则有些懵了,怎么就扯到了她的身上了:“方医生,我不会这样对佳佳的。”
“我是给我母亲上坟的时候,因为下雨地滑摔倒磕破的。”席佳榆 ...
(把原因讲了一下,“所以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方庆石扬了扬眉梢:“佳榆,你竟然这么袒护其他人了?”
“方医生,在你眼里我就一坏人吗?”风扬十分不满地挑眉地反问,“我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佳佳有事。”
“你还这真是有心了。”方庆石给席佳榆轻轻擦着消毒水,清洗着脸上和额角多余的血渍,刺激性的药水让她疼得皱了眉,感觉额角疼得更厉害了,
“你能不能轻点?看她都快哭了。”风扬抓起席佳榆的手放在掌心,温暖干燥的大手很有安全感,他问她,“很疼吗?”
“不是。”席佳榆轻轻一笑,掩饰着心里的苦涩,也顺势将自己的手从风扬的手里抽了出来。
其实疼的是她的心,是她把他们的希望和爱情给亲手埋葬,再怎么说都会在心底撕起一片疼痛。她知道时间是最好的治疗师,慢慢地,这种痛会在心底褪色。
“要不换你来。”方庆石瞥了蹙眉担心的风扬一眼,“没事儿找事儿。”
“方医生,我觉得你怎么在针对风哥啊,我告诉你,风哥可关心我姐了,对我姐很好,所以你不要再误会他了。”席佳美把风扬对席佳榆的好都看在眼里,自然是站在风扬这一边。
方庆石没有再多讲,仔细地替席佳榆擦药,上药棉、贴上胶带后一切就ok了。他在电脑上录入着药单,道:“这伤口幸好不深,否则还要缝针,你这花容月貌若是弄上点瑕疵那就了可惜了。这是药单拿去取药吧。”
“谢谢方医生。”席佳榆感谢着,拿过药单便离开。
席佳榆让席佳美去交费取药,然后风扬又把她们载回了家。
风扬临走前对席佳榆道:“佳佳,既然你已经勇敢的选择放弃,那么就忘得彻底一些吧,否则痛苦得人只会是你自己。”
是啊,痛的人只有她自己。可是她这份痛又怎么可以轻易的抹去?她痛的是不是爱了,而是分开了爱还在。
席佳榆此后多数时间都是待在家里,天气越来越冷了,枯叶伴着雨水,她时常捧着一杯热咖啡站在窗前,看着雨水籁籁而落。
“姐,你每天都在发呆,你累吗?”席佳美走过来,“而且这雨水有什么好看的,天天都下雨,都不能出门,影响心情。”
雨停后的第三天便是谈希越和傅向晚替自己的儿子点点举办的满月酒宴,其实点点已经超过了一个月,那是因为治病而耽误了宴会。他们宴请了谈家的亲朋了友一起同贺,也希望点点能得到更多人的祝福。
那一天,席佳榆带着席佳美一起出席了,她摒弃了自己一向最喜欢的红色,选择一条黑色的简单大方的小礼服,没有多余的装饰,却依然能勾出她那玲珑的曲线。
傅向晚抱着点点,慕心嫣和谈雅丽,还有其它亲友围着她,都想看一看点点。席佳榆来了,把红包和两套衣服给了傅向晚,看到可爱的小点点睁着大大的黑亮的眼睛,正好奇地看着身边的人。傅向晚抱着儿子,一张柔美的脸上尽显母性的光辉。
“来,小点点,给干妈笑一个。”傅向晚抱着点点向着席佳榆。
对于席佳榆和梁韵飞之间的事情,傅向晚和慕心嫣也有耳闻,虽然很是惋惜他们就这样分手,但是也理解席佳榆做出这样的决定的原因。那是自己的亲妈,她无论如何都过不了你自己那关,高兴地嫁给梁韵飞,叫自己的仇人爸妈。这换成谁都做不到,就算有爱又怎么样?这份爱是痛苦多余快乐!
点点还真是配合的唇角扬起,竟然调皮的吐起了泡泡,那古灵精怪的模样逗得众人哈哈大笑,直夸这个孩子漂亮又可爱。的确,点点是遗传了来自父母最优秀的基因,从他这小小的模样就能看出他长大后一定是一上颠倒众人的帅哥。
“来,让干妈抱抱儿子。”席佳榆拍了一下手,从傅向晚的怀里接过了点点,逗着他,“点点取了大名吗?”
“取了,叫谈斯年。”傅向晚拉过身边的慕心嫣,“心儿的宝宝也取好了。”
“你们速度都这么快,真是让我情何发堪啊?”席佳榆幽幽地无力叹息。
傅向晚和慕心嫣相视一看,一时竟然哑了。席佳榆却笑道:“干嘛这么严肃的表情,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说说心儿肚子里的宝宝名吧。”
“叫谈斯妍。”慕心嫣微笑着轻抚着自己的五个月的肚子,“好听吧。”
“女生的名字。”席佳榆盯了一下她的肚子,“你怎么知道就生个女儿。”
“我们喜欢女儿啊,晚晚没办到的事情我们一定可以办到的。况且有晚晚生个小王子,我们就生个小公主好了。这样哥哥就可以照顾妹妹了。”慕心嫣挽着傅向晚的手臂。
“一儿一女挺好的。”席佳榆看着怀里的点点,嘟着嘴,可爱的像个洋娃娃一样。
没多久,宴席就开始了,众人纷给围坐在一起。
台上,谈希越正在发言:“感谢我亲爱的亲人和朋友,感谢你们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小儿的满月宴,老谈家家喜添贵子点点,大名叫谈斯年。今天是点点满月之际,承蒙各位前来祝贺,谈某代表全迷家人向各位朋友表示衷心的感谢!
今天的欢聚,让我们共同祝福点点小朋友在今后的成长道路上一帆风顺!
为表达对各位的谢意,谈某准备了不成敬意的满月酒,请大家开怀畅饮,一醉方休!
谢谢!”
然后台上播放起了柔和的儿歌,墙幕上则浮现起了谈斯年小朋友的照片,每一张都十分的可爱,看得让人都忍不住想要一个这样的宝宝,那样人生就不会有遗憾了。
服务人员把三层的蛋糕推了上来,谈希越和傅向晚抱着点点,音乐变成了生日快乐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谈斯年小朋友生日快乐……
在欢快的音乐中他们一家三口吹灭了蜡烛。
“来,大家共同举杯,我敬你们。”谈希越端起高脚杯,与众人同饮,以示感谢,“大家吃好喝好玩好,饭后有娱乐活动。”
接着便大家便开宴了,气氛十分的热闹。
傅向晚籽照顾娘家人便坐在了母亲这边,兰婷接过点点抱在怀里:“晚晚,你多吃点,看你生了孩子都瘦了好多,现在点点好了,你也该关心一下自己了。”
“妈,我知道。”傅向晚盛了一碗汤给自己。
兰婷看着傅向晚现在工作顺利,婚姻幸福,人生圆满,也感到特别的心慰。而让她放心不下的便是沈灏了,一向都冷漠淡然,也不爱和女人接触,再这样下去,是要独生一辈子吗?
“妈,你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菜叶?”沈灏见母亲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许久了。
“来,点点乖,叫舅舅。”兰婷把点点往沈灏怀里放,“来抱抱你的侄子。”
沈灏接过点点在怀,手脚有些笨拙,生怕会把点点摔在地上。
“灏儿,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看晚晚都有孩子了,你还 ...
(单身一人。”兰婷看着点点,目光期盼,“妈还盼着抱孙子呢。”
“点点不是你的孙子吗?”沈灏抱着点点都不敢乱动。
“你爸生前就没抱到孙子,你还想我也抱不上吗?”兰婷和沈灏虽然并非亲生呣子,但是这份感情却胜似亲生,“其实六小姐是个好女孩,你就试着追她,好好对她,六小姐一定会感动的。晚晚,你说对不对。”
“妈,感情的事我不也不好说,你让沈灏自己决定吧。”傅向晚抬眸看了一下谈雅丽那桌,“而且我听说六姐已经同意和那个叫欧阳海的交往了。沈灏想追也没戏了。”
沈灏自然也认识那个叫欧阳海的人,上次的咖啡厅里他为了让他难堪所以只付了谈雅丽那杯咖啡,而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跑到他办公室来责骂他。那个男人有那么了吗?就要准备交往了,还口口声声说爱安舟,这是什么和什么。
“晚晚也说了没戏了,况且我也没那个时间动漫浪费到追女人身上,妈,你就别折腾了。”沈灏觉得自己抱孩子的姿势不对,一身都僵硬了,他把那团软软的小小的肉球还到了母亲的怀里。
宴会后,累了一天的谈家人回到了家里。来参加满月酒的宁峻笙夫妇一起去了外公方庆功的家里。宁峻笙是方庆功的得意门生,所以便陪师傅聊聊天,今天就住在了方家。
“峻笙,我们好久没下过棋了,今天我们来下两盘。”方庆功笑着,家里好久没有这么多人了。
“好啊。”宁峻笙自然是点头同意,他拉着耿怡柔,“小柔,你要不先去休息,或者和你哥视频通讯一下,免得他记挂你。”
“好。”耿怡柔温柔大方,“方老,你们慢慢下,我先上去了。”
耿怡柔便上了楼,先洗了一个澡,然后便打开了宁峻笙带来的电脑,和自己的大哥耿怡志视频通话,“哥,我们在这里挺好的,你别担心我们。”
“听说峻笙准备同意他师傅的建议到那边去工作,接任院长一职?那你怎么办?”职怡志蹙着眉,“那里有首都好吗?他都不这你考虑一下,你在首都这边上班,他却要去那边,这不是要把你一个人留在首都吗?我不同意他这么做。你就把我的意思告诉他,说我不同意。”
“哥,我嫁给了阿笙就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最多把首都的工作辞了,随阿笙留在这里。我想陪着他。”耿怡柔说出自己的想法。
“柔儿,你怎么那么傻。”耿怡志叹了一口气,这个妹妹别看起来秀柔弱一般,但是在感情的事情上很执着,而且对宁峻笙有着十分耐心的好脾气,“你若不好说,那我来找他说明白。”
“哥,我和峻笙的事情我们自己作主,你别管了,我们不是孩子了。”耿怡柔坚持着,“如果你背着找他,我可会翻脸的。哥,这么多年我没有给阿笙生一男半女,他都对我不离不弃,我又怎么可以抛下他,他在哪里我就在哪儿。好了,我要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耿怡柔有些心烦意乱的结束了通话,坐在那里,发了好久的呆。他的哥哥对她很好,从小到大都很疼他,只是太过大男人主义,霸道过余,对她的事情总爱作决定。她也能感觉到宁峻笙因此而有些生气,但他却没有表现在她的面前,所以她得为此做出努力。
她揉了一下额角,让自己不要去想,然后她起身去倒了一杯水给自己。
电脑发出了一个提示音,她端着那杯水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到有邮件进来。然后msn对话框也弹跳了出来,是谈希越发来的消息。
“表叔,这个是今天满月宴,录的视频和照片,你帮我发一分给我外公。”
“你表叔在陪你外公下棋。我一会儿告诉他。”耿怡柔的长指敲击着键盘告诉他。
“ok,表婶,你早点休息。”谈希越回了一个笑脸。
耿怡柔也回他一个晚安,然后也端起水杯就到了唇边,抿了一口。她打开邮箱,然后把视频照片下载了下来,解压到了文件夹里。她反正也闲来没事,现在要睡也还有些早,便想着看看照片来打发时间。
她点开视频,是满月宴整个过程,当播放到开宴的时候,镜头从第一桌录到第三桌的时候,耿怡柔突然觉得眼睛刺痛。她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她赶紧把视频往前拉,想看清楚。她点了暂停,目光落到了那张上了年纪的脸,却依然保养得很好的脸上,白皙的肌肤很干净。
当她看清楚时,感觉到眼前一片黑暗一般。这张脸,她忘不了,是在哥哥的某份文件袋里看到的资料,上面写着兰婷,而她也听到有人叫她兰婷,真的如此巧合。
过了二十多年,她偏偏又见到了本人。
她忆起那个晚上,那段让她至今都会做恶梦的时刻。那一天她被人给绑架了,她被绑着双手,蒙着双眼,什么都看不到,当有脚步声响起的时候。她内心更加恐惧和慌乱,一直养在温室里的花朵,从没有被这样对待过。
“求你放了我,我哥会给你钱的,首都的耿家,你应该知道的。你开个价吧,只求你放了我。”耿怡柔央求着。
那个人没有说话,步步逼近,然后一把将她推倒,然后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的少女之身夺走。让她身心都破碎了。她疼得昏了过去,也是不想面对这样的现实。当她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自由了。只是身上的痕迹提醒着她先前瞻发生的一切残忍的事情都是真的。她当时连死的心都有,可是想着宁峻笙,所以她只能以泪洗面。
“哭什么哭。”有人从浴室里走出来,走到她的面前。
这个声音好熟悉,耿怡柔停止了哭泣,抬头看向来人,眸子大睁,震惊到不敢置信眼前的男人竟然是……她一向都尊重他,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耿怡柔愤怒地嘶吼。
“为什么?因为我不想你嫁给阿笙,他能给你的,我同样可以给你。小柔,嫁给我吧。我会比阿笙对你更好。”那个目光变柔,伸手就要抚上她的脸。
耿怡柔一把挥开他的手:“我要把这一切告诉我哥还要阿笙,让他们知道你的人面兽心。”
“好啊,你去告诉他们啊,这样你就更不可能嫁给阿笙了,他会嫌你脏。既然你和我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那么你就只能嫁给我了。如果你说出去,你就是你们耿家的笑话,看谁还会娶你。”他笑得张狂,让耿怡柔恨得掐断了指甲。
她不敢出说去,她想嫁给阿笙,所以她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下去。
“我不会嫁给你!”她咬牙道,“你就死了这份心。”
“不嫁给我?那我就把这事儿说出去。看谁的损失大。”
“你以为我哥会放过你!我就终身不嫁!”
男人眯起眼睛,气得恨恨的:“看来我是小瞧了你。”
耿怡柔因为这件事情的打击很大,后来瞒不住了,她才告诉了哥哥耿怡志。
“原来是他,看我不宰了他,给你出气。 ...
(”耿怡志就要出去,耿怡柔一把拄住他,“哥,你求你了,不要去找他。我不想事情闹大,我们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而且我……我怕阿笙知道了,嫌我脏,会和我取消婚约。哥,我这辈子的梦想就当阿笙的新娘,你不能打破我这个梦,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说完,耿怡柔哭成了泪儿人,这份痛是无处申诉,积压在了心底,一点一点腐蚀了她的心脏。
“柔儿,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嫁给阿笙,你别哭。”耿怡志抱着妹妹,安慰着,也承诺着。
自从发生这件事情,耿怡柔就一直待在家里,哪儿不去。
这晚她在哥哥的书房里找书,就听到哥哥在书房里打电话:“对,就是叫兰婷的这个女人,小心一点,把她弄到宁峻笙的床上去,手脚干净利落一点,千万不能让人发现了蛛丝马迹,否则你们别想得到一分钱!”
耿怡柔听到这样的话后,她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唇,害怕地把手伸到牙齿里咬。这是怎么回事?她没有听错吧?不,她不要宁峻笙和别的女人上床。
耿怡柔连忙从暗处出来,走到耿怡志的面前,这让耿怡志震惊,他没想到妹妹会在这里:“你都听到了?”
“是。”耿怡柔的眼睛里积聚着水雾,“哥,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对阿笙,难道你不知道我爱他吗?你怎么能让他和别的女人上床?你这不是在害我吗?让我的心疼吗?我已经受了一次伤了,你还让阿笙……哥,你还是我哥吗?还是那个疼我的大哥吗?”
耿怡柔扑上前去,一向柔弱的她竟然抡起拳头去捶打她尊敬的大哥。
“柔儿,你听我说。”耿怡志抓住她在他胸前飞舞的手,“我这么做都是为你了。”
“为了我?”耿怡柔不明白了,“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爱阿笙,要和他结婚吗?”耿怡志问她。
“可是现在的我已经配不上他了。”耿怡柔眉间凄楚。
“我说配得上就配得上,明天过后,你就可以和阿笙成亲了。”耿怡志保证着,“不过你一定要配合我。”
“哥,这样做害人吗?”耿怡柔想到那名叫兰婷的女子。
“你就是受害者。”耿怡志扶着她的肩,“阿笙在外面应酬,我让人给阿笙下了药,会让他产生幻觉和冲动,他和那个女人在酒店上床时,会把那人当做是你,所以事情一完,你就进他的房间,然后睡在他的身边,他醒来看到的人是你,自然就会和你结婚了。”
“哥,我怕,我怕阿笙会知道。”耿怡柔担忧着,“还有那人女人……”
“这个秘密他永远不会知道。”耿怡志保证着,“你就安心当你的新娘吧。”
015这一生有他这样的好老公就够了
( 耿怡柔看着哥哥的眼睛,听到她的保证,咬着唇,然后才点了点头。『』她什么都不怕,就怕不能如愿成了宁峻笙的新娘。为此,也就算要下十八层地狱也好,她也会不顾一切。
时间一到,耿怡志看了一下腕间的手表,然后拿起了一件外套给耿怡柔披上:“走吧。”
耿怡柔与耿怡志并肩离开家里,他开的车,而她坐在他的旁边,十指绞在一起,内心是如此的慌乱,如此的不这。她看着窗外沉重的墨色,仿佛化不开的浓稠的墨汁。
到了宁峻笙所在的酒店,耿怡柔与耿怡志一起从酒店的vip专属电梯上楼,耿怡柔还特意的戴上了帽子和墨镜,以免让人看到。他们到了宁峻笙的套房门前,耿怡志拿出了房卡刷开门,兄妹两人走了进去,然后在卧室里看到了熟睡在了床上的宁峻笙,他睡得很沉,半祼着胸膛,肌肤有些白皙,暖色的灯光打在他清俊的面容上,散发出了柔柔的光泽,雕刻着他原本就好看的眉目。
而他身边的那个女子已经不知去向了。她都还没有看上她真人一眼,这也是哥哥的安排,不想让她看到那个女人而难过吧。
“明天他醒了,你就告诉他他喝多了,是服务员接到你打的电话,怕他喝得太醉而回家被父母骂,然后你就来把他带到了酒店里的,没想到他半夜酒醒时,就和你发生了关系,他就算怀疑也没用的,床单上的血渍我已经让人做好了手脚。”耿怡志轻拍了一下耿怡柔的肩,嘱咐着她,“记住清楚了吗?千万不要慌,计划天一无缝,他不会找到漏洞的。只要你不说错,很快你就可以和阿笙结婚了。”
“我知道了,哥。”耿怡柔点点头。
“那我就先回去了。”耿怡志自然也不能不待。
耿怡柔送走耿怡志后,便回到了卧室里,她仔细地看着宁峻笙的脸,指尖细细地扫过他的轮廓,声音带着低低悲伤:“阿笙……对不起……”
耿怡柔的泪水就这样带着歉意流淌下她白皙的脸庞。可这件事情就算是错,她也要踩着痛苦一步一步走下去,才能走到她幸福的终点。
耿怡柔脱下了自己的衣服,赤身躺在了宁峻笙的身边,纤细的双臂搂着身边的男人,这个她爱了许久的男人。她的目光却落在了他的颈子胸膛之处,那里都是一片红痕,还有他背上留下的指甲的抓伤,都豉了她的眼睛,也提醒着她刚才她心爱的男人和另一个陌生的女人在这张床上是如何的激烈缠绵。
她的心里如万蚁啃噬着,把她的心一点一点的挖空。她闭着眼睛,轻吸一口气,却感觉到这枕边床边,连空气中那种欢爱的气息都没有散去,还有属于那个女人的味道。一颗心被紧紧地揪起,可又能怎么样,她只能承受。
这一夜,耿怡柔在疼痛与慌乱不安中折腾,根本没有睡了好。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边一点一点亮起来,这才感觉到了那么一丝的睡意来袭。渐渐的眼皮撑不住了,慢慢合上。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中愿的和宁峻笙举行了婚礼,璀璨的烟花在他们的身后绽放开来,把夜空染得五彩缤纷。而她和他在这样美丽的烟火之下亲吻,描绘出一幅完美的画卷,永恒的凝固。
当宁峻笙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亿扶额撑起酸痛的身子时,才发现身边还躺着人。他转头,亲睛一看,竟然是是耿怡柔。他看到自己和她都身无寸缕,看到地上他们的衣物都暧昧的纠缠在一起。不用多想,他都知道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他狠狠地揪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怎么能在他和耿怡柔的婚前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和耿怡柔十八岁成年时就订婚了,他拖着这么些年没有结婚,也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并不如耿怡柔那深爱自己那样深爱他。他总觉得他深爱的那个人还没有出现,可出现的那个人却又是别人的女朋友。
兰婷……
宁峻笙觉得自己头疼,掀被下床,又瞥到了床单上那抹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迹。他更是心烦意躁的往浴室而去,打开花洒冲洗着自己。他甩着头,想把这烦恼甩掉,却溅起一地的水花。ww
他洗好后出来,打电话去了他常去购物的男装店,要了一套衣服让他们送过来。衣物送到后,他签了单,便换上了衣物,把地上的脏东西收拾了一下。去倒了一杯水灌了下去。
耿怡柔也没有睡多久,醒来后已经看到宁峻笙收拾好了自己,坐在了一张单人沙发内,雪白的衬衣,一件绒面的西装外套,深色的长裤,十分的尊贵优雅。他的手边放着一杯温水。
“你醒了。”宁峻笙看着她先开口。
“阿笙……”耿怡柔双手拉着被子裹着自己的身子,咬了咬唇,“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是我把你送到酒店的,然后你就吻了我,我们就情不自禁了。峻笙,你不会生气吧。”
“我怎么会生气。你想多了。”宁峻笙淡淡一笑,“你收拾一下,我送你因回家。”
“好。”耿怡柔乖巧的点头。
宁峻笙起身出了卧室,耿怡柔愣了好一会儿才从床上起身,走到浴室里,细细地洗了一下自己。她的心里升起了失望,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不是应该向她求婚吗?为什么他的表情淡淡的,好像并没有想过结婚的事情。
耿怡柔穿好衣服,走了出来,宁峻笙拿起了车钥匙和房卡:“走吧。”
然后两人便一前一后出了套房,宁峻笙在前台退了房,便把车开过来,载着耿怡柔往耿家而去。到了耿家的别墅前,宁峻笙停好车子:“小柔,我就不陪你进去了。至于今天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答案的,给我几天时间,好吗?”
耿怡柔美丽的眸子盯着宁峻笙看,然后点了点头:“好。”
虽然是未知的答案,但她还是有把握宁峻笙会和她在一起,那这些天他是想准备一个浪漫的求婚吗?一想到是这样的可能,她的唇角弯弯扬起,是一抹喜悦的弧度。
宁峻笙离开,耿怡柔回到家里,耿怡志则问她:“怎么样?阿笙他说娶你了吗?”
“哥,阿笙说给他几天时间,他应该想给我一个惊喜吧。”耿怡柔双手抱在一起,沉醉在了自己编织的美梦里。
“肯定是这样的。他不娶你还娶谁。”
只是他们不知道宁峻笙这几天是去找兰婷了。她本来是去山村支教了,放假期间回来,听说是要和谈启德在首都见面,没想到两人好像不欢而散了。他便替谈启德照顾她,没想到昨天之后她好像离开了首都。任他怎么也找不到。他本想好好和也告别一下,今生他再也没有机会照顾她了。
后来宁峻笙便向耿怡柔求婚了,两人如耿怡柔的愿结婚了,举行了盛世婚礼。后来耿怡柔怀孕了,却不幸流产,加上身体虚弱,她再也没有怀上过孩子。他们婚后在国内待了三年,后来宁峻笙收到了国外一家著名的医院的邀请函,耿怡柔也鼓励他出国,就这样,两人便出了国,直到最近才回国,也是因为宁父的身体大不如前。
耿怡柔想他 ...
(们已经平静的度过了二十多年,兰婷的名字已经遗忘在了记忆了。此刻却这样鲜明的浮现在她的脑子里,她的心里极度的害怕。
她害怕的是哥哥背着他说的那段话,宁峻笙对这个叫兰婷的女人好像动了感动,我选择她是因为要掐死他们发展任何感情的可能。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兰婷恨宁峻笙,这样就算他再喜欢她就能怎么样?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上强要自己的男人!我可以对任何人残忍,但绝对不能让小柔受到一丝的伤害。
她怕的是宁峻笙对兰婷的那份喜欢是真的存在!这才是让她最最不敢面对的痛。
“不,不要……”耿怡柔盯着兰婷的脸,花容失色,她的手臂一挥,就把桌上的水杯打落在地,碎裂的一地。
耿怡柔看到落在脚边的杯子碎片,还有扎破了自己的脚背,有鲜艳的血流淌出来。
她咬着失色的唇瓣,忍着脚背上的伤痛,蹲下去捡碎片,就听到门被推开,宁峻笙急步而来,就看到了一地的碎片。
“这是怎么了?”宁峻笙走过去,蹲在她面前。
“我不小心把水杯打破了,打扰到你和方老下棋了,对不起。”耿怡柔很是自责,纤长的羽睫在眼下勾出阴影。
“你的脚背受伤了,让我给你处理一下。”宁峻笙抱起了她,放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方庆功和方庆石都上来了,也顺便帮忙找到了急救箱,宁峻笙将耿怡柔的脚放到他的膝头,然后替她清洗伤口,上药,包上纱布。
“以后一定要小心点。”宁峻笙收拾好急救箱。
“今天就不下棋了,阿笙,你好好陪着小柔吧。”方庆功开口。
“可是那局棋还没有下完。”宁峻笙看了一身边的耿怡柔还低着头。
“这局棋就我和我哥下了,你们早些休息吧。我们下完这局也就回房了。”方庆石笑着接过话来,“走吧,大哥,我们去下完这局棋。”
“嗯,你们休息吧。”方庆功和方庆石一起离开,留给他们一室安静。
宁峻笙把耿怡柔抱到了床上,她搂着他的脖子:“对不起,我扫了你们的兴了。”
“没关系,反正以后我陪的师傅的时间会很多,也不急于不这一时。”宁峻笙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你也别自责了。你先睡吧,我去洗澡。”
“嗯。”耿怡柔点头。
宁峻笙从床边起身,想到了水杯碎片还没有收拾。他便往茶几的方向走去,蹲下去捡碎片。耿怡柔突然想到电脑还打开着,画面还暂停在兰婷的那张脸上,就怕宁峻笙会看到。她的心跳猛地跳了一下,然后便从床上起来,急急地走过来,宁峻笙把碎片捡到了垃圾桶里,站起身来挡住了耿怡柔。
;‘“不是让你躺好吗?怎么起来了?”宁峻笙蹙了一下眉。
“我……我突然想到电脑还没有关。”耿怡柔不安地,慌张地看了一下电脑。
“你说一声,我来关就了了。”宁峻笙浅笑一下,不过是小事一桩嘛。
“不--我自己来。”耿怡柔的声音分贝提高,让宁峻笙伸向鼠标的手顿了一下。
可是宁峻笙的手已经扫触到了鼠标,电脑屏幕上的画面就定格在了兰婷的脸上。宁峻笙的目光就接触到了兰婷,他看着上面的女人眉眼细致,发丝黑亮如绸。
耿怡柔不敢呼吸地观察着宁峻笙的神色,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她咬着唇,不敢开口说话。她怕打破这份宁静。
“你怎么会有这段视频。”宁峻笙回头看她。
她的脸色有些白,想了想:“是希越发来的,让你传一份给方老。这是满月宴上的。”
“你认识她?”宁峻笙伸手指了一下兰婷。
“不……我不认识。”耿怡柔不敢去看宁峻笙的眼睛,拼命的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暂停在她此处?”宁峻笙好像是有什么感觉一样。
“我看到这里,要去倒水喝,所以就暂停了。”耿怡柔深呼吸着,装得很镇定,“峻笙,难道你认识她吗?”
“认识,她是希越的岳母,晚晚的母亲。”宁峻笙淡淡道,并没有透出特别的感情。
“哦。原来是这样。”耿怡柔的心终于回到了胸膛,安放到了原来的位置,松了好大一口气。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兰婷是谈希越的岳母。那么上次她没随他来参加谈铭韬的婚礼,那一次他和兰婷是不是已经相遇了?想到这样的这样的可能耿怡柔的手指都泛起了凉意。
宁峻笙去洗了澡,上了床,关了灯,室内一片漆黑。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却是心思得异,宁峻笙想着第一次见兰婷和与她重逢的那一日。她的态度冰冷的拒人千里。
而耿怡柔则是满心的烦乱不这,她虽然嫁给了宁峻笙过了这么多年的平静生活,可是想想这么多年都过得心有余悸,心底藏着一个秘密,过得并不轻松。她也不能算上真正的赢家。
第二天,宁峻笙随方庆功去了医院,而她则去逛街打发时间。她四处逛着,买了些衣服和一个包包,逛累了便去了就近的咖啡厅坐坐。
她刚进去坐下,点了一杯咖啡,就看到了傅向晚和兰婷走了进来。傅向晚也看到了她,便向她走过去:“表婶,你一个人?表叔呢?”
“他和你外公去医院有事。”耿怡柔优雅地笑着,目光落到了兰婷。
傅向晚和抱着宝宝的兰婷一起坐在了耿怡柔的对面,然后介绍着:“表婶,这是我妈,妈,这是宁峻笙表叔的妻子。”
“你好。”两人相到问好。
只是兰婷不知道这个优雅的女人就是毁灭她人生的罪魁祸首。却拿笑脸相迎。而耿怡柔面对着兰婷却是心虚的,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仿佛会从她清澈的眼眸里看到模样丑陋的自己。
傅向晚听说谈希越说过宁峻笙的妻子耿怡柔是首都的名门之秀,与宁峻笙是青梅竹马。她拉得一手的小提琴。在音乐学院任职,职称为教授,美丽优雅的她是深受学生的喜欢。在世界各地举办过小提琴演奏音乐会,深得喜爱和欢迎。
两人一个学医,一个学音乐,加上家世样貌各方面都秀匹配,结婚后一直都很恩爱,只是可惜的是他的妻子耿怡柔流产过一次,然后就再也没有生育,他们之间也携手走过了二十多年。
“我们就出来给宝宝买点衣服,天冷了。得好好保暖。”傅向晚看着宝宝眼里满满的母爱泛滥。
耿怡柔看着宝宝,眼底的光却黯淡了:“能做母亲真好。”
“表婶……你没事吧。”傅向晚知道戳到了她的伤心处。
“我没事。”她摇头,“我虽然没有孩子,但是阿笙他对我还是很好,我觉得这一生有他这样的好老公就够了。”她仿佛是在宣示什么一样,可却没有人会在意。
他们坐着没聊多久,宁峻笙打来了电话问她在哪里。
她说不用他来接她,主要是不想宁峻笙有机会和兰婷碰面。就算宁峻 ...
(笙不知道和他真正上床的人是兰婷,也要避免他们相见的可能。她不想输,不想自己的婚姻受到一点点的威胁。
可是宁峻笙在开车过咖啡厅时不看到了坐在窗边的他们。然后他停好车,便大步进来了。看到兰婷的时候他的眸光都不知不觉的柔和了。而兰婷则低头逗着自己怀里的孙子。
“我不是说让你不来接我吗?”耿怡柔站起来,与宁峻笙并肩,轻挽着他的手臂,表现得两人很恩爱一样。
宁峻笙抬手看了一下腕间的钻表,建议道:“中午到了,我们一起去吃个午饭。我听说对面的那家中餐不错。”
“晚晚,我们还是回去吧,宝宝出来这么久,天又冷,怕冷着。”兰婷可不想和他们夫妻吃饭,毕竟宁峻笙在她的上里是一个害了自己一生的坏人。她怎么也做不到心平气和的和他坐一起吃饭。
016如果他有一个像晚晚这样的女儿该多好
( 在兰婷的眼里,宁峻笙就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和他们在一起吃饭,她只怕会吐出来。而且她一分不秒都不想和他待在一个地方,真的会让她倍受煎熬,就会想到被他强占的那一天。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让她都不愿意抬起眼睛看他。
而宁峻笙也感觉到了兰婷的躲避态度,她对她的排斥难免让他感到很失望。其实此时的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非分之想,只是想老朋友相见,难得有机会这样坐在一起吃饭。没想到兰婷却如此拒绝。
“这不是有披风吗?给宝宝盖上就不会吹到冷风了。”宁峻笙看到傅向晚背着的一个包包里有保暖的宝宝披风,便建议道,“况且餐厅就在对面,这几步路,并不远。”
傅向晚听到宁峻笙如此诚意,而且他又是谈希越家的表叔,他从首都来这里参加的是他们宝宝的满月宴,来者就是客,她自然是不好拒绝。
“妈,把这个给点点盖上就好了,餐厅里就暖和了。”傅向晚拿出披风给宝宝披上,一边还和母亲开着玩笑,“妈,就是一顿午饭而已,表叔他还请的起的,不用担心多我们两个会让他吃亏。”
“对,晚晚说的对,多两个人不会把我吃穷的。”宁峻笙因为傅向晚这句玩笑话而笑了起来。
然后傅向晚拉过兰婷,压低声音在她的耳边道:“妈,宁表叔是客人,我这样走人不了的,我知道你是担心宝宝,但是这点距离不会有事的。而且宝宝适当的感受一个寒冷,还能增加身体的抵抗力,不至于冷一下就感冒的。”
兰婷也知道傅向晚说的对,为了女儿她只好忍受着心中这份苦痛,点了点头。
一行人便到了面对的餐厅,宁峻笙本来是要包厢的,可是中午吃饭的高峰期。包厢已经没有了,他们只好选了大厅的一处,坐下,周围有绿色植物,空气格外的新鲜,也挺养眼的。
宁峻笙把菜谱拿给傅向晚:“你点吧。这里的餐厅你应该比我们熟悉。”
“表叔,还是让表婶点吧,你们来者是客。”傅向晚接过菜谱放到了耿怡柔的面前,“表婶点的话,能点自己喜欢的,也知道表叔你喜欢吃的,这不是很好吗?”
耿怡柔看着傅向晚,那精致的眉眼都遗传了兰婷模样,是一个清灵雅致的女孩子:“晚晚真是好孩子,希越娶到你是他的福气。『』”
“能遇到他才是我一生的幸运。”傅向晚提到谈希越的时候,眉目里都是沉浸地幸福里的柔情。
“你们就是彼此的幸运。”耿怡柔目光柔柔的看向身边的宁峻笙,“就像我和你表叔一样,没的孩子他依然待我如昔。”
耿怡柔觉得兰婷在这里,她就毫无安全感。她深深的明白宁峻笙虽然对她好,但是他的心却总若有所思,那遗失的一瓣便是装着兰婷吧。她要这样不停的炫耀着自己的幸福才能找到那么一点安全感,是不是太过悲哀。但是她就是想让兰婷知道他们夫妻恩爱,没有孩子依然恩爱。谁也Сhā不进他们的幸福生活里。
而兰婷可自始至终没有想过要介入他们的生活里,因数她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她也没有那个去破坏别人的婚姻的习惯。所以对于耿怡柔的话她根本没听进耳朵里,她唯一的注意力就是怀里的乖乖孙子。
宁峻笙的眸光不经意地扫过对面垂眼逗着点点的兰婷,然后落到了屡怡柔的脸上:“在晚晚面前说这些做什么?开始点菜吧,我饿了。”
“好。”耿怡柔眸光有一分的黯淡,他的话听在她耳朵里就像是在说她不该在兰婷的面前说这样的话,他介意兰婷听到,她的心里就长出了刺人的荆棘,扎破她柔软的心脏,鲜血淋漓,而她却还在细撑着面带笑意,“点几个这里的招牌菜吧。”
耿怡柔点好了菜,然后把菜谱交给服务生,特别的嘱咐他:“所有的食物里不要加花生,我先生对花生过敏。一定要记住了。”
“是的,太太。”服务员点头。
职怡柔对着宁峻柔柔一笑,宁峻笙和她出去吃饭,她都会很贴心的告诉服务员任何食物都不能加花生。她一直记得。
傅向晚则有些惊讶地看着宁峻笙:“宁叔,你竟然对花生过敏?”
“嗯。”宁峻笙也也觉得有些丢脸,他一个学医的,竟然对花生过敏,“是不是觉得有些丢脸。”
傅向晚笑了一下:“这有什么好丢人的?有人对花粉过敏,有的人对所有的花过敏,你不过是对花生过敏而已。而且我也要告诉你件事情。”
“什么事情?”宁峻笙握着水杯,微微挑眉,静听他给出的答案。
“其实我也对花生过敏,你说我们是不是同命想连。”傅向晚微笑着喝了一口水。
兰婷却有些惊讶了,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对花过敏:“晚晚,你怎么没有告诉过我?幸好的做的食物里没有放过花生,否则我害你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妈,你做饭时我都在帮你,我有看到你没放花生,所以就没有说啊。而且我在外面吃东西都特别的小心就过敏过两次,及时就医,所以没有什么大碍。”傅向晚安慰着母亲,“所以你别担心我,你看我不也好好的长到了二十多岁,还当了孩子的母亲。”
而更更惊讶的人要数宁峻笙和耿怡柔了,傅向晚竟然也是花生过敏体质。这一点让他们震惊。宁峻笙仔细地看着傅向晚,观察着她:“我们还真是有缘分。”
然后他看了一眼对面的兰婷,两人的目光无意间相撞,兰婷很快的转开了脸,不愿意去看他。她的一颗心被一只形的手揪紧,让她都喘不过气来。她感觉到自己的背脊上一片冰冷,有芒刺在背一般。
难道傅向晚这对花生过敏的体质是遗传于宁峻笙吗?要知道他就是傅向晚的亲生父亲,就算她不愿意不想承认,可这是无法抹去的事情。然后这样的秘密,她能隐瞒多久?会不会宁峻笙也会怀疑傅向晚会是她的孩子?不,不会的,看他的样子好像冻怀疑傅向晚的生世。只要她不说出来,不承认,谁也不会知道宁峻笙和傅向晚的关系。她只是她的女儿,和别人无关。
“那刚才你怎么不提醒服务员不要在菜里加花生呢?”兰婷觉得自己欠了女儿太多,分开了二十年,她没有陪伴她成长,也不知道她会对花生过敏。
“我和希越在这里吃过饭,刚才表婶点的菜以前我都吃过,是没有加花生的菜,而且我也不知道表叔竟然对花生过敏,所以我就觉得没有开口。”傅向晚也能觉得到母亲的自责,“妈,好了,你哭了话,你孙子会笑你的哦。来点点,给外婆笑一个。”
点点像是能听懂妈妈的话一样,真的扯了扯嘴,让红了眼眶的兰婷笑了起来:“我的小点点乖孙,外婆最爱你了。”
“点点,你看外婆都不爱妈妈了,爱你了。你拥有那么多人的爱,可要健康的长大。”傅向晚轻吻了一下点点的柔嫩的脸蛋,真的太爱自己的宝宝了。
就在这个时候,傅向晚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谈希越 ...
(打来的:“希越……嗯,我和妈带着点点在外面吃饭,我们遇到了表叔表婶就一起吃饭了。你不用担心我的。”
“表叔和表婶,那我也过来吧。”谈希越然后挂了电话。
“希越听说你们在这里,他说要过来。”傅向晚把手机放到了桌上。
“人多热闹。”宁峻笙肯定是不介意的。
没有多久,谈希越就到了,找到了他们所在的位置,招呼了宁峻笙夫妇。然后就冲自己的宝贝儿子打了一个响指吸引她的注意力。而小点点也很配合地看着谈希越,一双葡萄黑的眼睛不染世间任何杂质,冲着自己的老爸笑了笑。
“来,乖儿子,爸爸抱。”谈希越伸手去接过兰婷怀里的点点,开心地逗着他,父子之间的天然血缘让小点点也感觉到了兴奋,偶尔会发出些声音来,仿佛是要和自己的老爸在说话,那模样可爱极了,若得大人都感染了欢乐。
就这是有孩子的好处,孩子就是夫妻之间无法割舍的纽带,还是大人的开心果。看到谈希越一家人和乐融融,宁峻笙有些羡慕,有些感慨,如果他也有一个像晚晚这样的女儿该多好。
耿怡柔正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那一丝渴望,她的眼底就越发的黯淡了。他还是渴望的,只是从来不说,怕是增加她的负担和压力。她也常常想,如果他们能有一个孩子,那该多好。
可转念一想,她不能怀是孩子也许是老天爷给她的报应,谁让她为了一已这私而害人,把无辜的兰婷扯了进来,直到现在宁峻笙和兰婷都不知道真相。如果真知道了,他们会不会不顾一切在一起,又会不会恨不得将碎尸万段。想到这里,耿怡柔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017儿子行使了属于我的权利
( 耿怡柔这颤抖的动作没有逃过宁峻笙的眼睛。ww他轻声关心道:“你冷吗?”
“不……就是身体有些不舒服。”耿怡柔都不敢去迎视他关心的温和目光,她怕有一天这样的目光会带着杀人的仇恨。
那压在心里的的秘密如一座大山地盘压在她的心里,直让她喘不过气来,也无法面对自己的老公宁峻笙,还有无辜的兰婷。她怕这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是要把她燃烧成灰。
她脸色很白一只手揪住自己胸口的衣服,呼吸都轻薄,不敢有大的动作。
“那我们吃了饭去医院看看。”宁峻笙见她气色很差,就建议着。
“没事,可能是饿了。”耿怡柔摇头。
“你身体一向不好,还是不要大意。”宁峻笙坚持。
这时菜刚好上来,宁峻笙便招呼着众人:“快吃饭吧,大家都饿了。”
这一顿饭,除了没有心思的谈希越和傅向晚吃得很开心,而宁峻笙、耿怡柔和兰婷则各有各有心伤,吃在嘴里的美味都失去了他原有的味道。有些事情总会切割着他们脆弱的神经。
这顿午餐最后还是谈希越买的单,毕竟他是这里的熟客,而宁峻笙是客人,又是晚辈,自然是归他请客。饭后,大家就散了。
谈希越回公司,傅向晚和兰婷带着点点回家,宁峻笙带着耿怡柔准备去医院。
“阿笙,我已经好了,不用去医院了。我有些困了,我们回去休息吧。”耿怡柔知道自己不是有病,而是心理上的压力太大了。这会没有面对兰婷,感觉就要轻松多了,可以大口的喘气了。
“好了,我们就回去吧。”宁峻笙见她脸色是比刚才红润了一些,但还是有一些产放心,“真的没事了?”
“真的,我不会骗你的。”耿怡柔柔柔一笑,而她知道自己是最大的骗子,将宁峻笙骗了二十多年。而这个骗局却还要极力地维持下去,真的好辛苦。她怕自己哪天受不了这样的高压,怕自己崩溃。
宁峻笙见她再三保证,他们才回了方家,耿怡柔便上了楼。他替她倒了一杯牛奶,端了上楼,递给了坐在沙发里的耿怡柔:“喝杯牛奶。”
耿怡柔感觉到心窝里一片温暖,宁峻笙对自己是这样的关心倍至。而她却做了伤害他的事情。她伸手接过牛奶杯握在手里:“阿笙,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小柔,来之前我是不对你说过我师傅他年纪大了,他想我来这边工作,可以继任院长一职。和师傅商量了一下,我觉得换个地方工作也挺好的,所以我想留下来。”宁峻笙对她说出自己的想法,“你不是也支持我到这边工作吗?”
“可是我觉得这里并没有我想像中的好,比较了一下,我觉得自然还是首都好。”耿怡柔在来之前支持他,是因为不知道兰婷在这里,而来了这里,却看到了兰婷,她自然是待不下去了。
宁峻笙蹙了一下眉:“这是师傅第一次开口求我,我不想拂了他老人家的意,让他失望。”
“可是我呢?阿笙,我是你的妻子,你有没有考虑过我,我的工作在首都,你要留在这里,难道我们就要分居两地吗?你就这么舍得抛下我吗?”耿怡柔握着杯子的手指收紧,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希望他能改变主意。希望他能和她一起回到首都,远离这里的是非,更要远离兰婷,真的很危险。
宁峻笙看着她蹙起的蛾眉,柔弱凄楚如风中的柳枝:“小柔,我怎么能出尔反尔。你可以把你的工作转到这边来,以你的资历想在这边的音乐学院找份工作并不难,如果你不想工作了也可以,我可以养你。你也可以不用这么辛苦。家里还我需要你来养家的,如果实在是无聊,你就偶尔开个音乐会的就好了。”
宁峻笙也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留在这边,第一是受了师傅之托,不想师傅失望,第二,她不可否认再一次见到了兰婷,他是想亲近她的。不过只是想以朋友的身份关心一下她。毕竟他现在已经结婚了,而她又有家庭了,他们的身份从来都不允许他们有更多的靠近。他也懂得保持距离。第三,傅向晚对花生过敏的事情让他有些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在心里开了花一样,有些东西正破土而出。
耿怡柔咬着唇,她知道宁峻笙这说来说去就是不想离开这里。她的手指掐着沙发底。难道她真的是对兰婷念念不忘吗?她心好累,发疼。
“峻笙,首都才是我们的家,我们回家吧。而且爸的身体又不好,你回国不就是想着能离爸近点照顾他么?在这里怎么照顾他?阿笙,我们回家好不好?”耿怡柔握着他的手摇晃着,声音里带撒娇。
“爸那里还有大哥照顾,这里离首都也就两个小时的飞机,并不远。小柔,这里空气都要比首都新鲜,是适合人居住的城市之一。在这里住对你的身体也有好处。”宁峻笙坐了下来,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小柔,以前要不是说不想待首都吗?现在我们也不住首都。”
耿怡柔咬紧了唇肉一分,以前她不想待在国内那是因为她不想见到那人夺走她清白,毁了她幸福的人,那个时候她就想逃离开这里。而现在对她更有威胁的兰婷出现了,一比较,就觉得那个人对她的伤害又不算什么了。她怕的是兰婷会把宁峻笙人她的身边夺走,那样是不是会让她更加的痛苦。这样,她宁愿回首都住,至少在那里还有她大哥可以帮她。
“我们离开国内太久了,离开我哥太久了,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和他们在一起。”耿怡柔坚持,有些急,“阿笙,陪我回去不好好。如果你不好和方老说,那让我去说,说我不想你留在这时在,离家人太远。你父亲身体不好,我们想留在首都照顾他,好吗?”
宁峻笙听她这么一说,脸色有些暗沉不悦:“小柔,你怎么可能这么对我师傅说,若不是他曾经的经心栽培,我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这是我报答他的时候,其实在我心里,我师傅比父亲更值得我尊重。我想你应该明白。”
生于豪门里的男子哪一个没有一点风流韵事,而这也正是宁峻笙无法接受的,因为他的母亲受尽了委屈。直到现在都还生活在痛苦之中。
“阿笙,可是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不可以放弃他的。”耿怡紧张了。
“我如果真的放弃了他,那么我就不会回国了。只是想给彼此一点距离而已。太过亲近反而会被嫌弃的。”宁峻笙扯唇,泛起一丝苦笑,“小柔,我会留在这里,如果你想留下我会很开心。如果你要回首都,我也会尊重你。你自己决定吧。”
“阿笙,你明明知道我舍不下你,你这是在逼我。『』”耿怡柔看着那杯已经冷却的牛奶,仿佛他对她的情,已经开始变冷了吗?
“我只是希望你能尊重我的决定。”宁峻笙对她依然和颜悦色,“而我也是在尊重你。”
“阿笙,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不回国。这一回国你对我的态度就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疼惜我了,阿笙,这是为什么?”耿 ...
(怡柔美丽的眼角流淌下了泪意,“阿笙,你不能这么对我。”
宁峻笙觉得自己头疼,他的解释她都听不进去吗:“小柔,你现在的情绪很激动,我说的话你都没有好好理解,我们不要再谈这件事情了。你还是好好的休息吧。我先离开,让你清静一下。”
宁峻笙起身就要离开,耿怡柔则上前,从他的身后抱住了他,双臂紧紧地缠着他的结实的腰身,将脸紧贴在了她的背上:“阿笙,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离不开你。”
她不断流淌出来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背脊,在衣服的面料上晕出水渍。她怕他就么走出自己的生命,她害怕。她不想发生这样万分之一的可能。
“我只是去医院,你还是休息吧。”宁峻笙将她扣在自己腰前的双手扯开。
耿怡柔看着他的背影,心痛如绞:“阿笙……”
然后她身体不稳地就栽倒在了地毯上,发出了沉闷的“咚”的一声。宁峻笙回头,看到耿怡柔昏倒在了地上。只好折回身来,抱起她下了楼,把她送往医院里。
经过医生诊断后,便送到了病房里,这事也惊动方庆功,他也匆匆来到了病房。宁峻笙正问医生怎么回事。
“宁太太的情绪焦躁,心里压力过大,受到了刺激,所才会导致急火攻心而昏倒。这药物是辅助,只要能把宁太太这心里的淤结给化开才能真正的宽心。”医生看着手里的病例本,“宁先生如果有时间,多陪宁太太散心才是良药。”
“我知道了。”宁峻笙想一定是自己把她气到了。
方庆功松了一口气:“峻笙,你没事就多陪陪怡柔,毕竟你们没有孩子,你就是他所有的期盼和寄托。”
“师傅,我明白。”宁峻笙也有些后悔自己说话可能太重了,做得不对,让耿怡柔受到了委屈。
晚上的时候,谈希越回到家里时才知道为怡柔住进了医院,便打了电话过去给宁峻笙问候了一下耿怡柔的病情,然后两人也就说了几句话就挂了。
谈希越拿着手机从落地窗外进了卧室,关上了门,把手机随意的放到了茶几上。傅向晚正坐在沙发内抱着儿子。她拿着红黄两色的手铃摇动着,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响声,吸引着点点的注意力。他的嘴巴努了努,发出可爱的“咿咿呀呀”的声音,一脸的欢喜。
“来,儿子,让爸爸抱。”谈希越伸手去接过傅向晚怀里的点点,“表婶是住院了。明天我们,今天太晚了。”
“嗯。”傅向晚叠着手边的小衣服,表情凝固地想着事,手上的动作也顿下了,“希越,我今天中午碰到表叔时,我觉得我妈的表情怪怪的。”
“你是不是想多了?”谈希越亲吻着儿子。
“我妈都没正眼看过表叔一眼,真的有些奇怪,而且我妈好像恨不得能离远远的,那叫……厌恶,对,是厌恶的表情。”傅向晚回想着今天中午遇到宁峻笙时的事情,母亲的反正都有些不正常,“我妈和表叔又不认识,怎么会对他产生厌恶呢?”
“你是不是看错了,你生了孩子,加上点点生病,可能对事情有些敏感吧。”谈希越开导着她,“你也说他们认识啊,又怎么会是这样。来,小宝贝,看看你妈总胡思乱想,你告诉她没事多想爸爸和宝宝。”
傅向晚额上起了三根黑色……
小家伙的眼睛黑溜溜的,直盯着父亲看。他则逗着他,“看得这么仔细,是在说爸爸帅吗?”
傅向晚听了,轻笑出声:“有你这么往自己脸上贴金的爸爸吗?”
“咿呀……”儿子好像赞同似的发出了音节。
傅向晚更是乐了:“你看看点点都同意我的说法。不是不,宝贝儿。”
“我说的这是事情,怎么是叫往自己脸上贴金。”谈希越让看着儿子,纠正着傅向晚的说法,“儿子,别听你妈妈的,她是在胡说。”
傅向晚把手摇玲放下:“我懒得和你计较。”
谈希越也不在意妻子的话,现在每天逗儿子成了他的必修课,也说明他是中国好爸爸:“点点,来,叫爸爸。”
“他才两个月,你就要让他叫你爸爸了?”傅向晚笑他的傻气,这么睿智的一个男人带着孩子就显得特别的孩子气,有别于平时上位者的严肃冷锐,“你以他是神童吗?”
“那要多久他才会叫人?”谈希越抬眸,看向傅向晚,“现在我就早教育早说话。”
“早的话有8、9个月就能叫父母的,迟的话有一岁半左右,或者更晚的,这看孩子是说话早还是说话晚,这和聪明无关的。”傅向晚想了想,对谈希越解释着,“反正到了他能说话的时候就能叫了。不过这样每天和他多说话也是好事。”
“来,儿子。叫爸--爸--”谈希越对着小点点做着口型,想让小家伙儿能看清楚是怎么发音的。
小点点却扁着个嘴就哭出声来了,这是中气十足的:“哇--哇--”
他是一声洪亮过一声,把谈希越给弄懵了:“儿子,不叫就不叫嘛,干嘛还哭了?就这么不情愿叫我爸爸吗?”
“你可能是吓到他了。”傅向晚上前,从谈希越的手里抱过儿子,哄着,“点点,妈妈抱,不哭哦,爸爸他就是心急了一些,咱大人大量不和他计较……乖……”
可是小伙儿还是闭着眼睛,张着嘴的直哭,然后他的脸就往傅向晚的胸口蹭去,这下傅向晚终于明白了,他是闻到自己身上的奶香,所以往怀里钻,想吃奶:“点点是饿了。”
“那赶紧喂他吧,小孩子最怕饿了。”谈希越的目光顺着儿子的落到了傅向晚的胸口。
傅向晚穿着白色的睡衣,洗了澡没有穿内衣,加上生了孩子的缘故,胸围是涨得丰盈了一些,让人看得就有些心跳加速,喉咙发干。
傅向晚看谈希越,他一脸的镇定,她却脸色浮起了红晕:“你看什么看啊?”
“儿子都能碰,还行使了我的权利,我这会看都不行么?”谈希越笑得有些痞气,却依然那么优雅,“有了儿子,你可就厚此薄彼了。”
“说什么浑话呢?一个当父亲的和儿子争,还有脸皮没有?”傅向晚抱着点点往床边去,坐到里侧,背对着谈希越,然后撩起衣服,方便点点更好的找到了食物,本能地张着小嘴就含住,闭着眼睛,“吧嗒吧嗒”很是满足的喝着香甜的奶水。
吃十多分钟的样子,点点便喝睡着了,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傅向晚把他从自己的胸前撤离,放下了衣服。转首就看到谈希越站在身后:“他睡着了。让我抱他放到婴儿床上。”
傅向晚才没理他,自己把点点放到了婴儿床上,替他盖上了小被子。他胖嘟嘟的小脸,嘴角还挂着白色的奶渍。眉毛浓黑有型,睫毛浓密,精致得就像一个搪瓷娃娃,让人爱不释手,一遍一遍的亲吻。
傅向晚看着儿子,想到他受的苦,到现在终于健康成长,她的心里都是满满的感动。眼睛也浮起了细碎的晶莹。身后,谈希越伸出双臂将 ...
(她搂入怀里:“儿子长得这么了,还哭什么?”
“我没哭。”傅向晚吸了吸鼻子,其实她是开心。
“明明就有哭。”谈希越将她扳过来,面对着自己,“是在怨我这段时间没有好好爱你吗?”
“谈希越,你总是爱胡说。”傅向晚推开他,然后往床沿坐去,扭头不去看他。
谈希越也坐过去,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面对自己:“亲爱的老婆,难道你没听出来其实是我的抱怨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冷落么?我们可是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待在一起了。”
谈希越幽暗的潭底是璀璨的星光,瞳孔里燃烧着灼人的火焰,这种热情妄图想燃烧起她的热血。傅向晚伸出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之上,有些羞怯。
“点点都睡了,我们也睡了。”傅向晚浅浅一笑,想蒙混过关。
“儿子都喝奶了,儿子他爹也不能饿着吧?这真的不公平。”今天这么好的气氛,谈希越自然而然的就想和爱人更亲密接触了。
“谈希越,你还小吗?你做一个男人可不可以不要和自己的孩子计较。”他倾身而来,傅向晚被他压迫到了床上。
“我不是和儿子计较,我是和儿子他妈计较。”谈希越的手指抚上她柔软的腰肢,指尖所到之处都在点火,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很会调情。
傅向晚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已经被谈希越印上来的吻封住了唇,缠绵地深吻,想把这些日子失去的都补偿回来。他的味道那样的诱惑人,男性的阳刚气息把她的紧紧地包围,让她沉沦在他的温柔的情网之中。
第二天,谈希越和傅向晚去医院看了耿怡柔,带了水果鲜花去探望。
宁峻笙看着:“人来了就好了,干嘛还讲究这些。”
“水果吃了好,鲜花也净化空气。”谈希越笑着与傅向晚坐下,“表婶还好吧?”
“没事。”宁峻笙看了一眼耿怡柔,“有我陪着她就好了。”
谈希越有手机响了,然后便起身去外面接电话了,怕吵到耿怡柔休息。傅向晚看了一眼门口,她把心里在的疑问问了出来:“表叔,你认识我妈吗?”
这话一品出,连闭着眼睛休息的耿怡柔也睁开了眼睛,屏着呼吸静等着宁峻笙的答案。室内很安静,耿怡柔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般震响。她放在身侧的双手,不禁揪紧了被子,抓出了忧烦的花朵。
宁峻笙有表情淡淡的,并没有因为傅向晚问这样的话而有所震惊。他笑:“不算认识。”
傅向晚低敛着羽睫,宁峻笙喝了一口:“怎么了?”
“没什么。”傅向晚摇头,“是我多想了。”
谈希越打完电话说公司有急事要处理,傅向晚也不也没有多留,便一起离开了。傅向晚想有好些时日没有见席佳榆了,想她。
谈希越到了公司,傅向晚便把他的车开走了,去了席佳榆的家,满月宴后慕心嫣就随谈铭韬回了西藏,谈铭韬的工作在那里,而慕心嫣过去还有餐厅,这样两人也能在一起。只是谈家这边杨等慕心下的朋友再大了,最好回来生孩子,这边有人照顾才能周全。
慕心嫣离开的时候让傅向晚多去开导一下席佳榆,别往死角钻,失恋加上失母,席佳榆肯定会有一段不好的日子要过。这是她担心的。
傅向晚到了席家,席佳榆来开门,看到她买了两大袋东西,一袋是日常用品,一袋是蔬菜肉果水果等。
“晚晚,你买这么东西?”席佳榆站在门口,惊讶地看着他。
“我看你这样子就很少出门,我若再不来,你就要断粮了吧。”傅向晚进了屋,把两袋东西放好。席佳美从卧室里出来,“晚姐姐,你是天使降临。”
“小嘴可真甜。”傅向晚把蔬菜等放到了厨房的冰箱里。
席佳榆跟了过去,靠在冰箱旁边看着往冰箱里放东西的傅向晚:“你不照顾点点?”
“我能出来两小时。”傅向晚对上她的目光,目光里都是受伤的颜色,失去了往日那份动人的神采,“佳佳,心儿走的时候最放心不下你了。其实我也不是想替梁韵飞说话,但是阿姨去世这件事情和他没有直接关系,父母种下的苦果却要他来承受,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不公平。所以实他也是受害者,而你也别因爱生恨苦了自己。如果真的走不下去了,就放开自己,别这样折腾自己。”
“晚晚,我会放开过去的。”席佳榆拉过她的手,“你和心儿都放心吧。”
其实她何尝不明白母亲的死和梁韵飞是没有关系的,但是她无法接受仇人的儿子,更不可能和梁韵飞结婚,去叫仇人爸妈。就算也爱着他,也不做到。他们有缘无分,终究不可能走在一起,所以她也算是看清楚明白了。不会再这么折腾自己的。
“你现在要把以前那个席佳榆找回来。那是你的最好的状态,这样我们才能真正的放心。不过我也知道这需要时间,所以加油。我相信你,也支持你。”傅向晚多怀念以前那个洒脱的席佳榆,“多爱自己一些,对自己负责。”
席佳榆抱着傅向晚,保证的点头。
傅向晚因为要回去给点点喂奶,所以便离开了。
之后,席佳榆便努力地让自己振作起来,她不能再让自己身边的人替自己担心了,也不能因为一份爱情把自己给的全部埋葬。一直以来,风扬再忙每天都会抽空来看她,陪他们姐妹说说话,但都没有提过感情方面的事情。他很尊重她,并没有因为母亲临死的决定而对她有任何的逼迫或者非分之想。她就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照顾她。她很感谢有这么一个男人照顾她,而无关情yu。
席佳美因此而到了风扬的公司去上班,起来席佳榆是不同意的,不想别人以为妹妹是靠了裙带关系而让其他的说闲话,毕竟职场上的那些丑恶她是见过的。但是席佳美却坚持,说她可以不会说她和风扬认识,也不期望职位高低。而风扬也保证公私分明,让席佳美从最基层的职业做起。刚好公司的前台缺了一个人,正合适席佳美。
席佳美长得漂亮,性格活泼可爱,做事也挺勤快,这个的小姑娘自然也让人好感倍增。
风扬依旧过来坐一会儿,席佳榆替他倒了一杯清水:“当初决定让美美到我的公司工作地决定并没的错,她的工作得到了大我数人的肯定。”
“我替美美谢谢你。”席佳榆坐下。
“美美能受人欢迎的是她自己的本能和能力。”风扬肯定着席佳美,却看她,“你呢,打算多久回来上班?”
“我?”席佳榆其实真的还没有想好,“其实我还没有想工作的意思。”
“你这样天天窝在家里,浪费了你的好天赋,而且一个人在家里一静下来就特别的孤单,不如到公司里上班,还有同事说话,开开心心就过一天了。别让自己发霉了。”风扬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我希望你能开心点。”
“我也有规划的,我想趁这个时间去法国学习一下彩妆,其实不 ...
(怕你笑,我想以后我能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彩妆品牌,好用又不贵,人人都能说好。”席佳榆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会不会觉得我太异想天开了。”
“不会,有努力的目标自然是好事,其实我也有想过自创一下能和欧美大牌彩妆媲美的国产品牌,羽茜也不错,你也可以的。”风扬换了一下交叠的双腿,“佳榆,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你若真的要去学习,我可以给你还介绍一个老师。”
“谢谢你。”席佳榆由衷的感谢,“我决定一个星期后走。”
“我送你过去。”风扬很欣慰席佳榆能走出去,她这样的女子就应该高飞。
席佳榆如往常一样早起,去跑一圏步回来,身上出了汗水的感觉真好。以前她是起不来,现在她是睡不着。
她到单元楼门口,就听到了几个大婶地说话:“我天天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这里,早上六点离开。”
“是,我也是。”有人附和。
“车子晚上十二点,早上六点走,你们是不是什么小偷之类在蹲点啊?”
“不会吧,那车我儿子说是名车叫什卡么宴的,值个一百多万,怎么可能是小偷。”
“人不可貌相,也许是他偷来掩人耳目的呢?反正不能大意,我记下他的牌照号了,xx888的车子。”
这介车牌号不是梁韵飞的吗?
席佳榆一听,本能地回头,看向单元楼门口的空地,突然能想像这里停着那辆车,她的目光有些复杂。她捏紧手里的毛巾,低着头便走过去。
晚饭后,十点左右的样子,席佳美看着下雨的夜空,一片漆黑。她一直站在窗前,手里捧着一杯热咖啡。
“哈哈哈……笑死我了……”席佳榆美在客厅里看着电视,一边吃着零食,还笑得花枝乱颤。
“席佳美,你该去睡了,明天还要上班呢。”席佳榆提醒着妹妹。
“姐,周星驰的电影是看一遍笑一遍,笑得我肚子疼,眼泪也流了出来。姐,你该看一下,就不会一天绷着个脸了。”席佳美然后又笑得捧腹。
席佳美去睡了,而席佳榆还独守窗着,她在等着十二点的到来。果然,十二点,那辆车准时出现了,然后车门打开,梁韵飞下了车,在雨中撑起了一把伞,抬眸,看着席佳榆所在的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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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之,爱咋咋地,姐不伺候了,拜拜了您那~
018爱她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与她无关
( 天气泛冷,雨丝绵密,昏黄的路灯的光芒,显得很微弱,仿佛就要被那黑暗给吞噬一般。『』而梁韵飞站在雨里,大伞虽然把雨丝隔离在外,但周身却被冷意包裹,无法挣脱。他就这样透过雨帘看向席佳榆所在的阳台,虽然楼层并不高,但是梁韵飞能看到一个人站在那里,而且他很肯定那一定是席佳榆。他知道自己的感觉没有错,即使是这样远远的看着她也是足够。
梁韵飞站在那里,仿佛一幅精致的凝固的油画,雨里的他显得的格外的清冷孤单。席佳榆看着他,眸光晃动了两下,也就平静无声。
起床的席佳美看到站在落地窗外的席佳榆,蹙了蹙眉:“姐,你怎么还没有睡?”
席佳榆还是穿着那一身衣服,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所以席佳美判断出她没有去睡,而是一直待在那里。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走了过去:“姐,你在看什么呢?”
席佳榆美没有收回目光,依然盯着那抹身影:“你怎么起来了?”
“我吃零食,这会儿口渴了,我来倒杯水喝,倒是你这么晚了,而且天气冷了,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席佳美没有往下面看,也不知道有人在下面看到他们这里。
“没做什么,就是有些睡不着。我困了自然会睡。”席佳榆喝了一口手中的水,水已经冷透了,像是她胸膛里这颗心,似乎已经不会跳动了。
席佳美打了一个哈欠,伸手拍了拍嘴:“姐,那我继续去睡了。”
席佳美刚走出一步,席佳榆便叫了住她:“美美,等等,我有一件事情想让你帮我。”
“什么事啊?”席佳美睁大了眼睛,看着姐姐。
“你看下面。”席佳榆以眼神示意她。
席佳美走了过来,伸出头去看了一下楼下,她眨了两下眼睛:“楼下好像有一个人……不过我看不清是谁。姐,是谁啊?”
“你下他就知道是谁了。你下去告诉他不要再来这里了,不要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反正你知道该说,以后我都不想再看到他出现在这里。”席佳榆深呼吸着,握着杯子的手握紧。
席佳榆看着下面的那个人,心里自然也明白了:“是那个叫梁韵飞的?姐,他是每天都来这里看你吗?其实他对你挺深情的,只是你们之间……当然我是站在风哥这边的。风扬对你的付出绝对不比他少,而且风扬从来没有伤害过你,就凭这一点风扬就比他好。”
“你话还挺多的嘛,我让你去让他走,你怎么还在这里。”席佳榆不悦地蹙了一下眉。
“哦,我这就去。”席佳美喝了那半杯水,然后回房加了一件外套穿上,然后出了门。
她乘电梯下了楼,心里也挺伤感的,这感情的地事情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也是最伤人的功夫了。她走到了单元门前,梁韵飞也看到了席佳美:“你姐让你下来的?”
“嗯。”她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转告着席佳榆说的话,“梁先生,你还是回去吧,我姐她是不会下来见你的。”
“我没有想过她会下来见我,我只是想来看看她而已,这这样远远地看着她,知道她是好好的就好了。我没有想要求那么多。从现在开始,爱她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与她无关。”梁韵飞一张冷峻的俊脸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这天气冷,你还是上去吧,我在这里站站就会走的。”
席佳美听到梁韵飞这么一说,这心里对于梁韵飞是好感的,只是这种好感却依然抵不过他带给席佳榆的伤害。其实她也能看出席佳榆对他的心思,明明两个人是相爱的,可惜的是却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相互折磨着对方。难免让感到心疼和可惜。如果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他们会是这世间幸福的一对。
席佳美没有走,继续劝他:“梁先生,你这是何苦呢?你这样天天在这里,已经打扰到我们的生活了,这里的人还以为你是来蹲点的小偷呢。所以你不为我们想,也该为你自己想,是吧?回去吧,别来了,我姐很好的,她和风哥在一起,风哥对她很照顾关心,你就对我姐放手吧。『』我姐都放下了,你这样下去,苦的只会是你自己。”
席佳美的心里暗道,请上天原谅她对梁韵飞说这些残忍的话,毕竟她也不想的,可是在席佳榆的威胁下,她不得不这么说。其实这样也好,也是想让梁韵飞断了念头,别这样折磨他自己了。
自从上次在席母的葬礼上一别,多日不见的梁韵飞,看起来憔悴了许多,下巴都冒出了青色的胡碴的没有打理。这心是要伤到何种程度才会如此,同样也要有多强大,才能支持着他一直不放弃希望,走到现在。
“你姐和风扬在一起了?”梁韵飞虽然问得很轻,但是语气里都透出沉痛之意,他握着雨伞的手指收紧,指骨青白可见。
“是,他们在一起了。这也是我大伯母临终时的愿望,这样她在天上看到我姐和风哥在一起也会替他们开心的。”席佳美还抬眼看了一眼天上,“所以梁先生,你也放手去追求属于你的人生和幸福吧,我姐祝福你,当然我也祝福你的。”
“她能放下真好,不必受其困扰。”梁韵飞只觉得席佳美说的每一个字都如钢钉一般钉入了心肺里,绞痛入骨,可是他依然薄唇轻扬,“失去她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就让这所有的痛苦让我来承受吧。”
“梁先生……”席佳美都能感觉到他的心痛。
“不用同情我,我没事,只是她选择了风扬,我也没有办法阻止我对她的情意。我只想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却也成了一种奢侈。”梁韵飞的手指一松,雨伞落地,雨点全都打在他的脸上,身上。
冰冷的雨水浸透他的衣服,雨水开始顺着他的发尖,下马,手指,衣角……滴落,但这样的冷意都无法浇灭他内心燃烧叫作痛苦的熊熊烈火。
他仰头,眸光幽暗无光,如浓墨渲染,她就这样看着楼上的席佳榆。而她只是微微湿热了眼眶,眼睛刺痛,她觉得自己仿佛已经心如铁石,无论梁韵飞怎么样做都无法融化她那颗冰冷的心。
席佳榆没有再看下去,转身进了客厅。
席佳美也顺着梁韵飞的目光看向楼上,席佳榆的身影已经消息在了那里。
“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赎罪?”梁韵飞手握成拳,似在问席佳美,又似在问自己,问众人,问苍天,他想找到一个答案。
“梁先生,你这样下去会感冒发烧的,你快回去吧。”席佳美再也说不出残忍的话来,只能劝着他,“你走吧,别来了,你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的。哎……”
她也说不下去了,只好转身往楼上跑了,消失了梁韵飞的视线之中。
席佳美回到楼上,看到席佳榆已经没有了人,去敲席佳榆的卧门,却得到她的回应:“美美,我已经睡了,你也睡吧。”
“姐,梁先生我是怎么也劝不走他,在楼下淋着雨,真是个犟脾气。姐,他若是淋这一晚的雨,肯定会烧成肺炎的,要不你去劝了劝吧,人命关天。 ...
(”席佳美轻拍着门板,心中不忍。
席佳榆在床上,眼睛没有眨,痛苦已经在心脏里麻木起来,就连她的是麻木的:“你去睡吧,楼下的人也别管了,反正命是他的,他不要,我们也管不着。生死由命吧。”
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觉得自己都好冷血无情,可是若不这样,梁韵飞是要纠缠到什么时候?她不想再让他这样下去,不想,也许一次次的痛苦终会让他清醒面对现实。也许一次次的绝望也能让他重新找回自己。
席佳榆躺在床上是怎么也睡不着,外面雨声哗哗,还有梁韵飞到走了没有?席佳榆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然后又闭上,又睁开……如此反复。她不敢去看,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否则她所做的一切不都前功尽弃了吗?梁韵飞堵的就是她对他还有一丝的爱意,还有她的不忍心吗?
她的内心仿佛被成千上万的蚂蚁所啃噬,这般的痛,让她都快神经绷断了。她觉得头好疼,心好累。
凌晨五点,雨势没有渐小,反而渐大,打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的,像是无数的豆子倾倒而下,脆生生的响,每一个声都密密麻麻地敲进了她的耳膜里。
席佳榆捂着自己的耳朵,不愿意听,却怎么也逃不开这声音。她掀开了被子,赤脚踩在了松软的地毯上然后是冰冷的地板上,一步上步走到了窗户前,她伸手颤抖地拨开了窗帘,那抹身影依然坚毅地站在雨里,一身湿透,与雨色融在成了一体。
席佳榆咬着唇,咬着唇,直到咬出了血,她转过身来,无力在跌坐在了地上。她低着头,低了好久,她突然抬头,拿起了手机,寻找着那个号码,拨了出去。
凌晨五点,下着大雨,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接。席佳榆刚拨就挂了,她不能用自己的电话号码打。她出了卧室,到了席佳美的卧室里,她已经熟睡了。她拿起妹妹的手机给那个人发了信息,然后删除。
过了半个小时,这个速度还是很快的。那个人就来了,从暖和的被窝里起来,冒着大雨赶来,看到的就是梁韵飞像是一颗树一样笔直的站在那里,雨水冲刷着他,他的脸色泛着惨白,薄唇发乌。
“韵飞,你这是在做什么?”宋玉玲下车急急地撑起了伞,罩到他的头顶,将雨水阻断。
梁韵飞似乎冷得有些神经迟缓了,他转首的动作很慢,盯着一脸焦急的宋玉玲:“你怎么在这里?”
“先别说这么多,跟我走吧。”宋玉玲伸出手去牵他的手,在触及他的肌肤时感觉到比冰霜还冷的温度,“你在这里到底淋了多久的雨?你真的不要命了吗?韵飞,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铁血男儿柔情似水,他爱上一个人,就爱得这么惨,跌得这么重,看得宋玉玲的心都碎了,可是又有什么用?他根本不会知道她的心里有多担心他。多想替他承受这份痛苦。
“我没事,我死不了。”梁韵飞自嘲似的一笑,薄唇苍白无色,“也许死还能是一种解脱。”
这样痛苦的活着比起死又好得了多少?
“韵飞,我要你好好的活着。”宋玉玲心疼的流下了热泪,“活着好吗?”
梁韵飞只是淡淡的笑,然后整个人就栽倒在了雨地里,倒下的身躯溅起了一地的水渍,湿了宋玉玲的裤角。
“韵飞……”宋玉玲惊惶失措,花容一变,跪倒在了梁韵飞的身边,伸手摇动着他,“韵飞,你醒醒,你别吓我啊,韵飞……”
而梁韵飞已经没有任何反应,楼上看到梁韵飞晕倒的席佳榆紧紧地抓着窗帘,力大到都扯破了一角,她把涌上眼眶的热泪用尽全身的力气才逼了回去。她不要哭,不能哭!
宋玉玲把车门打开,丢下雨伞,将梁韵飞的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头,一手扶着他的腰身,吃力地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向了车子,将他弄到了车厢的后座里。
她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梁韵飞已经被雨水带走温度,冷透肌肤的身躯上:“韵飞,你千万不能有事啊,韵飞……”
她一刻也不敢耽误,上车,发动了车子,然后就往医院而去,到了医院便送到了急诊科而去。宋玉玲的身上也是湿透的。护士劝她去换衣服,不然会感冒的。为了不病倒,为了能照顾梁韵飞,她便去了医院附近的服饰店买了衣服换上,再赶到了医院里,守在那里,护士替他倒了一杯热水,她捧在了手心里,感觉能驱除寒冷。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而煎熬的,宋玉玲现在还不敢通知梁氏夫妇,怕他们担心。
梁韵飞被转到了vip的病房里,宋玉玲也陪了过去,医生说他发高烧到了三十九度八,持续不退,已经转成了急性肺炎。若控制不好会有生命危险。
宋玉玲急得都哭了,拉着医生:“医生,你们一定要救救他,他是梁家独子,不能有事。”
“宋小姐,我们会尽力的。”
宋玉玲连连点头,拭着脸上的泪痕感谢着。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是午了,她请假没的去上班,一直守着梁韵飞,隔一会儿就替他用温水擦着额头,手心,腋下,腹股沟等几处。
“韵飞,你醒醒啊,你再这样下去,让我怎么办啊?”宋玉玲和他说着话,希望能唤醒因此而一直昏迷不醒的他,希望他快点好起来。
梁韵飞却在昏迷中也口口声声叫着三个字:“席佳榆……”
仿佛魔咒一般萦绕在病室内,宋玉玲咬着唇,却只是小声道:“韵飞,就算你叫破了喉咙,她也不会来看你的。你淋着雨,她都没有下来见你一面,只是让我来带你走,韵飞,你就别挂念她好不好?你睁开眼睛看看,是我在一直陪着你……”
梁韵飞这样的情况一直到了第三天才有所好转,脱离了危险期,期间宋玉玲为了照顾好他就硬撑着,三天三夜下来已经是筋疲力尽,憔悴疲累。
还好,梁韵飞已经转危为安,高烧也渐渐退了下去,人也清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的一刻,宋玉玲特别的开心,特别的高兴,激动的抓着他的手:“韵飞……你终于醒了,我很担心你。”
梁韵飞一身都是疲软的,身体酸痛无力,头疼,咽痛,仿佛有火在燃烧,而他就在火上炙烤的鱼。
“医生说你要多喝水,来,喝一口。”宋玉玲拿起一旁的水杯,放了一根吸管凑到了他的嘴边。
梁韵飞的喉咙干疼的厉害,含着吸管喝了大半杯水,这才觉得畅快。
他打量了四周:“我在医院里。”
“嗯,你淋水晕倒了,发了高烧。”宋玉玲把水杯放下,目光担忧,“你三天才退烧醒来,你吓死我了。”
梁韵飞看着宋玉玲这几天憔悴的面容,眼下都累出了青色的眼袋,也就三天,也清瘦了不少,看来她应该是一直守在这里,没有离开过。她对他是如此之好,而他却终究对她只是感动。
“我现在好好的,你不用担心了。”梁韵飞放软着语气,不似以前那么冰冷,“把你累坏了,谢谢你。”
...
(“我不累。”宋玉玲开心地笑了,“只是你生病的事情我没有告诉叔叔阿姨,我怕他们担心,所以……”
“他们还是不知道好些。这件事情就这样吧。”梁韵飞大病愈,但依然还是脆弱,“真的很谢谢你。”
宋玉玲摇头,她道:“我去给你买些粥吧,你现在需要营养。”
“不用了,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梁韵飞摇头,不想再拖累了宋玉玲,也不想再欠她的人情,虽然已经欠了,不想欠得更多。他怕自己没那么容易偿还。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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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上位,逼死了她妈,逼走了她,霸占了她的一切乍办?
当年她小,实力不足,离开不过是卧薪尝胆,养精蓄锐十八年,再次归来,华丽转身……
属于她的一切,她统统都要讨回来。
逼走小三?让她变成穷光蛋?
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让她尝尝生死离别的滋味?单单这些哪里够!~
虽说家族风云,变幻莫测,但她有备而来,还会玩不过你们这些龟孙子。
听说小三未来女婿也很出众?很好,抢回来,踩碎,撕烂,蹂躏。
019你等她,我等你,看我们谁更有毅力吧
( 梁韵飞拒绝着宋玉玲的好意,这三天她不眠不休的照顾她他十分感激,但也只是感激。ww他会用其它的方式来感谢他,但绝对不会是用感情来回报她。有一个他深爱的人女人,他宁愿一生都耗在她的身上,也不愿意和其它人将就着过一生。还有他不想让她误会,在他的身上越陷越深,这份无望的爱带来的痛苦,他已经品尝到了,他不想宋玉玲也承受。
“韵飞,你什么不要说。你身体很虚弱,必须要吃东西,才能恢复你的体力。”宋玉玲没有被他拒绝感到沮丧,“韵飞,我知道你想把我赶走,但是不管你说什么我不会走的。”
宋玉玲语气很坚决,目光也很坚定地看着他憔悴的病容。她是如此的心疼他,看着他为另一个女人淋着大雨,看着她晕倒在了雨里,发烧到近四十度,她想如果他有什么事,她一定会找席佳榆,给她一个耳光。她看不下去梁韵飞被她折磨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玉玲,回去吧,你若不休息身体也吃不消的。”梁韵飞蹙起了浓眉,希望宋玉玲能明白。
“韵飞,这一次我不会走的。”宋玉玲这一次真的比任何一次都坚决,“若是以前我不会这么说话,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在席佳榆楼下淋雨,她都那么冷酷的不下来见你,你还惦记着她做什么?韵飞,她不爱你了,她若是爱你不会看你这样折磨你自己。韵飞,她退出了你们的爱情,所以现在我不会再压抑我对你的感情,我要追你,我要让你知道我对你的爱不比席佳榆的少。我绝对不会像她这样伤害你的,在我的心里你是第一位的。韵飞,请你像她忘了你那样忘了她好吗?我不想你这么痛苦。”
说到动情处,宋玉玲默默的淌下了清泪,她抬手拭去流下的泪水。
“玉玲,我很感谢你,但是你何苦要这样折腾自己,我的心里只有席佳榆。”梁韵飞依然不为她所动,“就算她忘了了,不爱我了,可是我爱她,就算她不知道,也不领情,也没有关系,我只是想做我想做的事情。玉玲,你不要再把希望放到我的身上了,我对你只有一种感情,那就是我当你是妹妹,也只能是妹妹。”
梁韵飞也敞开把话再一次说死,不给她的感情投注留下任何的余地。他不想和别人有感情的纠缠,有席佳榆就够了。这是命中注定,是无法改变的。
宋玉玲咬着唇,别开了脸,她因为他的拒绝而心痛,但却也不想放弃,放弃他似乎也是痛苦,既然都是痛,那么她选择爱他:“韵飞,既然爱她是你一个人的事情,那么你也不要劝我了,爱你,也是我的决定。你等她,我等你,看我们谁更有毅力吧。”
梁韵飞叹息一声:“玉玲,我很感谢你,我不想伤害你,爱情本身就存在着伤害,不爱就是最深的伤害。『』”
宋玉玲仿佛是越挫越勇,她起身对着他微笑,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琮一样:“我去替你买粥,就算你再怎么不喜欢我,也不要和自己的身体较劲儿。”
宋玉玲便离开了这里去买粥。梁韵飞看着她孤单的背影,特别的苦涩。他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扎着的针,他一把扯了下来,拿了自己放在沙发上的衣服套上,然后便离开了这里。他说的话没有作用,那只能用行动告诉她这份感情的不可能。
等宋玉玲高兴地买好了稀粥回来,看到病床上的梁韵飞已经没有人了,她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就响了起来。是梁韵飞发来的消息:玉玲,谢谢你,我已经出院回家了。
“韵飞,你就这么排斥我为你做点事情吗?”宋玉玲的手指死死的掐着手机机身,手里的稀粥就这样自手里跌落,滑落在了地上,洒了一地,还有一些溅到了她的裤角上。
相爱,是伤害,不爱,也是。
宋玉玲的眸中闪烁着痛苦,她闭上眼睛,让自己冷静,可是胸口那份灼痛让她无法平息,她转身离开,开车去了昨天晚上接梁韵飞的小区楼下等待着,终于等到了席佳榆出门。席佳榆看到宋玉玲时有一分惊讶,而宋玉玲的眼里却是惊喜,她拦在她的面前:“席小姐,有时间和我谈谈吗?”
宋玉玲眼里真诚的看着她,带着一丝放下骄傲的乞求,想到宋玉玲曾经的帮助,席佳榆无法拒绝她。她点了一下头:“如果宋小姐不介意,到我家里坐下吧。”
“那打扰了。”宋玉玲跟着席佳榆一起折身往里走。
到了席佳榆的家里,虽然是二室一厅的房子,但布置的特别温馨简洁,让人有一种回归的温暖感觉。
“宋小姐,坐。”席佳榆招呼她坐下,然后自己去厨房拿饮品,“你想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或者果汁……”
“就清水吧,席小姐不用那么麻烦了。”宋玉玲环视着四周。
席佳榆倒了两杯温水出来,放了一杯到宋玉玲的面前:“宋小姐,请用。”
“席小姐,今天冒昧打扰你了。”宋玉玲握着水杯,水温的温度透过杯壁传到了她的掌心上,“席小姐,我有话就直说了。”
“你说吧,我也不喜欢拐弯抹角。”席佳榆淡淡地喝了一口水。
“席小姐,昨天晚上梁韵飞昨天晚上在这里淋了一夜的雨,你都没有下来看他一眼,而是让我来带他离开。席小姐,你是真的放下了梁韵飞吗?如果是,那么我想告诉你我准备去追求他。可是他发烧昏倒在医院里都叫的是你名字。他还是忘不了你,你既然已经狠心到这个程度了,那么我可以请你再狠心一点,不要给韵飞任何一点希望,让他绝望好吗?”宋玉玲如此的请求,“我知道我这样的要求很自私,但是我爱韵飞,我不想他在从你这里受到伤害。席小姐,你既然说你不会再接受他,那么就让他彻底的绝望吧。这样对谁都好,不是吗?”
宋玉玲说完这番话,席佳榆只是静静地听着回味着,然后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目光转向了落地窗地方向,看着外面的如洗的蓝天。
“席小姐,你在听吗?”宋玉玲见席佳榆一直在沉默,好像沉浸在了她自己的思绪里。
“宋小姐,你对梁韵飞的这份深情让人感动。”席佳榆浅浅一笑,“宋小姐,我感谢你在我有困难的时候帮助过我。可是宋小姐,感情有事情该怎么做我想应该由我自己来决定,而不是由你来告诉我。宋小姐对不起,我不能配合你。”
宋玉玲有些震惊:“席小姐,你一边说你不可能接受韵飞,一边却让他对你心有眷恋,你这样折腾他,你真遥的太自私太虚伪了!”
“宋小姐,如果换成是你,你愿意被别人支配你的决定吗?就算我对梁韵飞要残忍,也不应该由你来告诉我要怎样残忍!”席佳榆觉得有些生气,“我只做我想做的决定。”
宋玉玲苦涩一笑,扯了一下唇:“看来是我强人所难了。”
席佳榆接着她的话:“你的确是在强人所难。”
“那打扰了,告辞。”宋玉玲放下水杯,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她走到了门前,席佳榆看着他的背影 ...
(:“宋小姐,我祝你幸福。”
“谢谢。”宋玉玲打开门离开。
梁韵飞这么深爱着席佳榆,爱都给了她一个人,她宋玉玲做再多的努力又有什么用?可是她不服气,也不服输,在这份三角感情里,看谁走得更远。
下午的时候,风扬来依然来看她,席佳榆和他坐在客厅里。她喝了一口现煮的热咖啡:“风扬,我听美美说你的妈妈生病了?情况怎么样了?”
“我妈只是感冒而已,没有什么大碍的。只是天气冷了,得注意保暖。”风扬也喝着热烫的咖啡,身子都暖暖的,“你也是,要注意天气,千万别感冒发烧了。”
“嗯。”席佳榆笑着点头,眉眼十分得精致好看,“风扬,你能带我你妈妈吗?和你认识这么久,我都没我拜访过她老人家。”
风扬拿着咖啡的手轻轻一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席佳榆:“佳榆,你真的愿意去看我妈?”
“这是应该的。”席佳榆说得很理所当然,“我妈临终时让你照顾我,你照顾得很好,她在天上也放心了。而我自然也该见见你妈妈,难道你不愿意吗?”
这样的惊喜太突然了,这让风扬高兴的有些不知所措。他连忙摇头:“我当然愿意,我真的很愿意,佳榆,我真的很意外。我以为你……”
“我知道你是不想勉强我,现在我想得很清楚了。”席佳榆已经下定了决心,“以前的一切我都该放下了。风扬,你会介意我的过去吗?”
风扬倾身向她,真心诚意地握起她的手,没有一点的亵渎:“佳榆,过去的我们都没有办法改变,所以我们要一起努力我们的未来。佳榆,我不会辜负你的,你的所有伤痛我都想替你抹平,我希望我就是能镇定你伤口的良药。”
席佳榆没有排斥与拒绝,她既然已经决定要接受风扬,就应该习惯他的存在,他的触碰,她说服自己一定要幸福。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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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二十万,跟你登记结婚。”
男人勾起邪魅的笑,手指轻挑的挑起她下颌:“我不是非你不可。”
她是初出茅庐的小律师,而他是跨国集团总裁。
她为钱,他为利。
这段原本有名无实的婚姻,却在他与她意外的一夜缠绵后,让他食髓知味。
“当年,你若是肯主动陪我一晚,也不至于赔上你两年的青春。”床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
身下,余小西心灰意冷地咬唇侧过脸,承受他给予自己一次又次的凌迟之痛。
她知道,他在外面找个女人一次也不止二十万……
020越是挣扎越是往里陷入,沉没的更深
( 席佳榆现在做的就是催眠自己,相信自己的选择,唯有相信才有可能。ww
风扬自然是很开心,他抬眸看着她,俊颜带笑。他其实知道席佳榆并没有真正的完全地接受他,就算是这样他也很开心,至少她向自己走近了一步,而他也向她靠近了一步,只要这样相对的不断地行走,他们一定可以跨越彼此的之间的距离,真正的走到一起。就算她站在原地不动,他也会一步一步走向她,牵起她的手。
席佳榆在他和梁韵飞之间选择了他,这也很好的说明她开始敞开了心房,开始在学着接受他,这就是一个好开始。他不求太多,只求能陪着她就好。也许这就是爱一人犯的傻劲儿,可是却这么的心甘情愿。
“姐,你这是承认风哥是我姐夫的节奏了吗?风哥,你是上天不负有心人,你熬出头了。”席佳美一直在旁边偷偷他们的谈话,这么重要的时候她终于跳了出来向风扬鼓励的竖起了大拇指。
“你做你的事情去,少来Сhā我们的话。”席佳榆轻拍了一下席佳美放在自己肩上的小手。
席佳美手背一疼,不满地蹙眉:“姐,你干嘛打我,你是这害羞了吗。?”
“席佳美!”席佳榆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连姓带名的叫她。
“姐夫,你该多管管我姐,看她多凶。”席佳美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跳开了一段距离,就怕席佳榆会打她。
“你还真是皮痒了,看我不收拾你。”席佳榆做势要起身。
风扬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袖:“佳榆,美美她是小孩子心性,你就不要和她一般计较。”
“还是姐夫好。”席佳美小声的嘀咕。
席佳榆锐利的目光扫过去:“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去睡觉了,不打扰你们两个亲亲我我,恩恩嗳嗳了。”席佳美说完,一溜烟的跑开了,就怕被席佳榆收拾。
席佳榆坐在那里,倒也没有追上去。她知道从她下定这样的决心,选择风扬的这一刻开始,席佳美肯定会对风扬的称呼改成姐夫的,而她记忆里的那个人就已经远离她的世界,这样对谁都好。
“佳榆,你也休息吧,我先回去了。”风扬见她冷面沉思,也不想打扰她。
“嗯,回去的路上小心。”席佳榆收回思绪,叮嘱着他。
“好的。”风扬便离开了这里。
自从席佳榆把要拜访风扬母亲这件事情一说起,风扬的动作也是挺快的,第二天就安排了见面。地点选在了本市最好的中餐厅,母亲是特别喜欢中装,所以就依了她的喜欢而选。
这家中餐厅装潢高端大气上档次,最重要的是有着中国传统建筑的精致如画,古色古香,透出雅致清秀。这样环境十分的赏心悦目,让人吃饭都觉得中一种很好的享受。
风扬让席佳榆也带上席佳榆,他带上他妈,这样人多一点,吃饭也热闹。
席佳榆和席佳美到的时候,风扬已经在门口等候了,他看到她们就迎了上去,看到两人手里提着一些礼物:“这是做什么?”
“第一次见你妈妈,总要不能空着手,这是礼数。”席佳榆解释着。
“这一次就算了,下次不要破费了。我来拿吧。”风扬伸手去接过他们手里的礼物,“走,上楼去。”
席佳榆和席佳榆跟在风扬的身后,然后上了楼,推开包厢,里面吃饭桌子都是古代用餐的那种雕花的桌子,布置得如同古代的场景,总有一种穿越之感。
桌边坐着一位中年的妇女,良好的保养让她看起来比实际的年龄要小一些,只是眼角还是起了细纹,毕竟是上了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说也不可能保持着年轻时的那种美丽。『』
风扬领着席佳榆姐妹上前:“妈,这是佳佳给你买的礼物。妈,这就是我给你说的席佳榆,那是她的妹妹席佳美。”
“阿姨好。”席佳榆和席佳美都轻声问候。
风母看向席佳榆姐妹,更多的目光是要打量着席佳榆,她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就是漂亮过火:“佳榆,你真是破费了,以后不要买了,家里不缺什么的,倒是若是你有空的话,多到家里陪我说说话,风扬他一直都忙,他父亲过世了三年,家里就我一个人对着那座大房子,也怪冷清的。”
“妈,以后我会多陪你的。”风扬把礼物放到一旁的坐榻上。
“现在我倒不想你陪我了,希望你能早些成家,让佳佳来陪我再好不过。”风扬对于席佳榆的第一印象是挺好的,也是很满意的。
席佳榆却没有特别的表情,她很平静。
风扬看了一眼席佳榆,回答着母亲:“妈,结婚的事情不是我一个人急就能成的,我要尊重佳佳的决定。”
“也是,是我多嘴了。佳佳可不要介意,只是风扬都三十了,还单着,我这做母亲的听到他要介绍女孩子给我认识,我自然就想能成好事。”风母拉着席佳榆的手,有些歉意自己太操之过急了,“你别放心上,别有压力,两人是需要时间好好的了解相处的。”
“阿姨,谢谢你的理解。”席佳榆淡淡一笑,“我和风扬之间认识的时间不短了,他是一个好人。”
“有你这句话我听着心里特别高兴。”风母笑开了怀,对于儿子的婚事,她是操了不少心,否则也不会安排相亲给他,她看向席佳榆身边的席佳美,“佳佳如此漂亮,妹妹也很水灵,美美有男朋友了吗?”
席佳美一直都没说话,主要是怕自己说错了话,会让风家人对她印象不好,从而连累了姐姐,所以她一直都很安静地坐在那里,没事就喝几口茶。
“阿姨,我没有男朋友,我还小,还不想谈恋爱。就想好好做好现在的工作。”席佳美一张小脸堆着笑脸。
她可不想像她姐那样被这捞什子的爱情给折腾得只剩一口气,成天都皱着苦瓜脸。反正她现在是不会想的,一切都顺其自然。
“女孩子有事业心也是不错的。”风扬赞扬着。
风扬已经点好了菜,Сhā了一句话:“佳佳,你点了些菜,你看你还喜欢什么,点些。”
“我什么好可以。”席佳榆这次出来可不是重在吃这一块,“你决定就好了。”
风母喝了一口水,对儿子道:“扬儿,像佳佳这么好的女孩子可以好好珍惜对待。妈的眼光不会错的,妈反正喜欢佳佳。至少能让你动了感情,妈很感谢佳佳。佳佳,以前的一切咱们不管别人说什么,只要做好自己就好了。”
席佳榆想这世界上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带着有色眼镜地看人,至少风家的人不是这样的,风母没有高到让她难堪的门槛,而风母也是平易近人,风扬也处处维护,这便是她应该选择的,也是母亲希望看到的。
“妈,我会的。”风扬抬起目光看向席佳榆,“我承诺过的事情都会做到的。”
这样便算是家长见面了,也算是确定了两人的恋人关系。
席佳榆觉 ...
(得自己已经学会了隐藏伤口,学会了放下,人生,只要这么长,人也不可能活得随心所欲,事事也不可能圆满。选择一个爱自己的人才能包容自己的一切,而不爱,也就避免了伤害。
这顿饭吃得十分开心,相处融洽。
饭后,一行人下楼,风扬去结帐,风母坐了上司机的车先回家。席佳榆和席佳美就在门外等着,就听到了有人叫一声:“席佳榆席小姐,这世界真小,竟然在这里遇上了。”
声音是从声后传来的,这声音也让人熟悉,是梁韵飞的好友关奕唯的。
席佳榆站在那里,笔直的,缓缓回头,看到了关奕唯站在身后,还有彭书培,霍行风,以及梁韵飞站在他们的身后。他的目光没有避讳地看着她,描绘着她精致的脸庞。
“关先生。”席佳榆微微颔首。
“席小姐,你挡着我们的道了。”关奕唯双手Сhā在了裤袋里,一双眼睛笑得那样的开心。
席佳榆便拉着席佳榆往边上一让,空出了那块让他们好过去。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这里是餐厅门口,又不是你家,你干嘛一副这里是你家的口气,有钱就能了不起吗?小心我姐夫出来--”席佳美有些看不下去关奕唯的态度。
姐夫--
众人一震,都回头看了一下梁韵飞,他的黑幽幽,水光轻荡了一下。
“这里不是我家,但我的们的车在前面,所以只能麻烦你们让了。”关奕唯依然保持着他那张笑脸,“不过席小姐还真是潇洒。”
这时风扬便从里出走出来了,看到了梁韵飞一行人。他一蹙眉,上前站在了席佳榆的身边:“没事吧?”
“我没事。”席佳榆摇头,“我们走吧。”
席佳榆不想惹事,若是以前,谁这样和她说话,她也会不客气地顶回去,而现在的她终究是被时光被世事给改变了许多磨去了一些棱角。还有面对梁韵飞,她觉得也没有必要多有纠缠。
“那走吧。”风扬抬手将手轻扶在了席佳榆的肩头,便护着她离开。
梁韵飞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席佳榆离开的身影,还有那一只放在她肩头的手,何曾那只手的主人已不再是他。而他也失去了拥有她的权利,让其它的男人取而代人。一想到这里,一想到席佳榆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他的心里怎么着也是不好受的。
彭书培看着身边的梁韵飞:“我们也走吧。”
“以后有她的圈子我们还是适当的回避一下。”霍行风淡淡道,“有些人分开了,再见也只是增加痛苦而已。”
关奕唯上前,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老飞,学学席佳榆吧,她能放下,你也可以。不要再折腾自己了。”
“我不是想折腾自己,我是控制不住自己,这种感觉就像是掉进了沼泽里,你越是挣扎越是往里陷入,沉没的更深而已。”梁韵飞叹息气,“我只能这样束手就擒。”
三人看着他,都有吃惊一向冷情的梁韵飞会说出这样的柔情的话来,不过好像说的也很有道理。但是他们并不希望他一直深陷在爱的沼泽里,否则根本没有出路,只有死路一条。这死在爱情里的的人灵魂可能永远得不到超度,想着就很可怜。
他们也没有想到一向不动情的梁韵飞一动情是这样的执着,这样的一往而情深,他已经化地为穿牢,将自己束缚在了里面。
从那天开始,一切都走向了不可知的未来,想要扭转也绝非易事。
席佳榆开始恢复上班,回到了风扬的公司继续工作,这一次她回来,风扬虽然没有明确的说明席佳榆的身份,但是看到席佳榆从风扬的车上下来,而且他在职员的全体会议上亲自介绍席佳榆的回归,只要是明眼人都应该明席佳榆在维纳斯公司的地位已经不同往日。谁也不敢轻易的得罪,毕竟有风扬这层关系在,谁也不敢贸然得罪席佳榆。
但是席佳榆却依然很低调,她默默的工作,对同事也平和近人。反正也没有因为风扬的关系就看人低一等,她依然像曾经那样友善。众人对她的态度也比曾经好了一些,好像那些不愉快也渐渐的从他们的记忆里淡去了。
席佳榆原本计划一个星期后出国的,谁知道计划没有变化快,不过她还是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她只是把出国的时间推迟了。
这一天,席佳榆有些不舒服,就提前了一些下班,准备去买些药来吃。她没有开车,把车留给了席佳美,反正药店离这里也不远,她也想一个人走走静静。
她一个人走着,一路走着,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这个路口正好有一个著名的婚纱店,装饰的十分典雅美丽,明亮的橱窗里摆放的模特身上穿着美丽的婚纱,有长长的裙尾迤逦在地,有身上镶满了华丽细钻的,有蕾丝的,有花朵,总之是让人觉得高雅漂亮。
席佳榆一个人站在那里,被婚纱给吸引了目光,她曾经都不相信婚姻了,可是梁韵飞的出让她对爱情改观了,她也每天早上醒来的是时候有他在身边,可了吻醒他,一起做早餐,一起吃过晚饭后散步,一起走向每一个幸福的明天。可是这终究是梦,梦醒了,她的手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她傻傻地站在那里,看得眼睛都有些疼了。然后有门口的工作人员也看到了她,便走了过来,礼貌道:“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没有。”席佳榆摆了一下手。
“小姐是准备结婚了吗?可以到里面看看我们的婚纱,有没有你喜欢的,还有我们可以订制的,材料和设计都非常好。”工作人员热情的推销着。
席佳榆却依旧摇头:“我就是随便看看,觉得婚纱好看。”
“没事的小姐,你这么漂亮,肯定不缺人追的,我相信你很快就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工作人员十分的热情,让席佳榆都有些招架不住了,“就算你不急着结婚也没关系的,可以看看的。”
席佳榆正要推辞拒绝的时候,风扬刚好赶到,两人四目相对。他听席佳美说她提前走了,便也开车追了出来,没开多久便看到她一个人站在这里盯着婚纱发呆。他便找了地方停好车再过来。
风扬上前一步,轻揽着席佳榆的肩:“佳榆,既然这位小姐这么热情,就看看吧,反正以后你也需要。”
“风扬,你别闹了。”席佳榆蹙了一下蛾眉,“这事不能急的。”
“我知道,只是随便看看,就当参观一下好了,又不是非要你怎么着是不?”风扬宽着她的心,让她别看得那么在意。
那位工作人员听风扬这么一说,也点头附和着:“小姐,你的男朋友说的很对。就汉参观一下,你不会有损失的。”
就这样,风扬牵起了她的手往店里面而去,那位工作人员跟着他们身后进了婚纱店。她招呼着他们两个人坐下,再去倒了两杯水过来,一人一杯。
“先生,小姐,这里几本都是我们店里最新一季的婚纱,都出自我们最优秀的设计团队。你们可以看看。”工作人员抱了好几本书过 ...
(来,全是关于婚纱的书。
“反正没事,就看看吧。”风扬见席佳榆只是盯着婚纱,却不动。他却拿起一本,仔细地翻阅着,指着上面的婚纱对她道,“这件怎么样?设计简单大方,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本身就很出色了,所以越加简单的东西越能衬托你的美丽。”
席佳榆只是听着,淡淡一笑。对于结婚不是她似乎并没有像和梁韵飞在一起时那么期盼了。她喝了一口水,微微抬眸,透过明亮的玻璃,看向了路上,十字路口正是红灯,而她迎视过去的地方正好看到一辆黑色的卡宴车,车窗半降,那是一张让她无法忘记的脸。而他也侧脸看过来,冥冥中自有注定一般,两人的目光相撞。
021她是火,他是飞蛾,只为扑向她的怀抱
( 梁韵飞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个路口的红灯之下看到席佳榆,并与她的目光相接。ww她和风扬坐在婚纱店里,风扬对她呵护倍至。而她好像没有拒绝他的好。她身边的人已经不再是他。
梁韵飞与席佳榆的目光紧紧地纠缠在一起,仿佛有力量无穷的磁石将他们牢牢吸引,谁也挣脱不开谁。席佳榆却因为这一眼而心跳跳漏了一拍,桌上的水杯被她打翻,水就顺着桌面流淌下来,风扬拉起席佳榆立即起身退开来,水就流了下来上。
风扬的手握着席佳榆的手:“佳榆,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我看看有没有烫到哪里?”
风扬的语气焦急关心,拉过她的手翻看着。而席佳榆唇角微抿:“我没事,你别这么紧张。”
他见席佳榆是真的没有什么事,这才放松了起来:“没事就好。”
席佳榆再抬眼时,绿灯亮,梁韵飞的车子已经开向前去。风扬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没有看到梁韵飞。席佳榆拿起自己的包包:“风扬,我们走吧。”
“好,我们走。”风扬拿起她放要桌上的包包,然后和她一起出了婚纱店。风扬让席佳榆在门口等她一下,他把车开过来,然后席佳榆上车。
风扬把车开到了道路上:“佳榆,我朋友送了两张电影票给我,我们骈吃饭然后去看电影,怎么样?”
席佳榆看到风扬有些兴致盎然,可是她却没有那个心情,刚才看到梁韵飞,她所有的情绪都化成了悲伤。可是她已经选择要走向风扬,那么走向他的每一步都是痛苦的。她就要吞下这颗苦果。
风扬的眼里膡希望的星光,席佳榆想自己的星光已经黯淡湮灭了,那么她应该给别人希望。风扬见她半晌没回音,又自话自说:“如果你不想去没关系的,只是这两张票可惜了。”
席佳榆侧眸看着他:“我没有说不去。”
“那你是答应我要去了?”风扬则有些意外,眸中放光,“佳榆,你是答应我去了?”
“你认真开车。”席佳榆见他侧头看着自己,眼潭里是止不住的欣喜。
“我……太高兴了。”风扬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我认真开着车呢。”
风扬然后坐正,目光盯着前方,很认真的开着车,话说已经三十的他此时像是个毛头小伙子一样,兴奋得压抑不住内心一阵阵涌上来的欣喜。他怕的这是一个梦,他怕席佳榆下一秒就会消失在他的眼前。
席佳榆看着他,也有些感染到他的那份愉悦,心情微微有些放晴。
风扬和她先去一家韩国餐厅吃了韩国菜,然后便去了再去了电影院。风扬手里的票是晚上七点十五分的。他们吃过饭再到电影院,时间上好刚赶上。
来电影院看电影的人大多数是年轻人,成双结队的,男生手里在都拿着爆米花,女生手里则是可乐。有说有笑的便进了电影院里面。
“佳榆,你在这里等我,去买水。”风扬也觉得他们这样进去,空着手似乎有些怪怪的。他说着就把手里的电影票塞到了席佳榆的手里,就跑开了。
“哎,你去哪里啊?”席佳榆的蛾眉轻蹙,这电影都要开始,他这是要做什么?
风扬回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一桶爆米花,两杯可乐,还有一袋薯片,牛肉干等零食。席佳榆看着这样的他,有也些吃惊:“你这是做什么?”
“佳榆,看电影里可以吃啊。”风扬走到她的身边,“以前我没有时间去恋爱,现在和你在一起了,我就该学习一下怎么浪漫。”
“我们又不年轻了,不用学别人的,做自己最好了。”席佳榆帮忙拿过了爆米花在手上。
“为你学习一切都是值得,佳榆,你给我这样的机会,我分外的珍惜,我只想得更好。”风扬的语气很诚挚,目光柔和而专注,为让席佳榆有些不自在,她微微别开了目光,“走吧,电影马上就开始了。”
“走。”风扬别提心里有多开心了。
他觉得席佳榆已经在一点一点接受他了,只要她能有那么一点点的在意他,也好。
他们一起进了电影院,座位是在是在比较中后面的位置,这里的视野看起来才不会那么的刺眼睛,距离其实刚好。电影是一部喜剧片,坐在昏暗的影院一角,看着爆笑的场面,听着开怀的笑声,席佳榆也跟着笑,笑着笑着却发觉怎么有湿气浮了上来,她努力地吸吸鼻子,压了下去。不想风扬看到。
“佳佳,喝点水吧。”风扬把可乐拿给她,席佳榆伸手去接,风扬与她面对着面,手没有松开。
他们靠得如此之近,昏暗的光影在他们的脸上浮掠而过,眼底明暗交接着。ww风扬看着席佳榆姣好的脸庞,她的美丽是如此的惊心动魄,让他无法不动摇自己的心智。
风扬像是受了蛊惑一般,脸庞向她的靠近,他的指尖轻触着席佳榆手背上细腻的肌肤,他看着她如蔷薇花般美丽的唇瓣,想一品芳泽。
席佳榆却在他靠近时,本能地别开了头,发丝垂落下来,把她的侧脸挡住,也把他的视线隔绝。与此同时,不知道哪里飞来的一个东西准确地落在了风扬的头顶,掉落在了地上。
席佳榆和风扬都看向落在地上的那个可乐杯,又同时回头看了一下后面,一片的漆黑,根本看不清楚后面的人的脸孔。
风扬和席佳榆的目光又对上了,席佳榆有些尴尬的别开了脸。
“佳榆,是我太心急了,抱歉。”风扬怕她会生气,“我只是一时情不自禁。”
“看电影吧,我们好像错过精彩的一幕了。”席佳榆避开这个问题,她不想气氛被破坏,不想两人之间的平衡被打破,那样她知道自己无法和他再走下去。
风扬见席佳榆并不想提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也没有再多说,专注的看着电影。一时间,席佳榆觉得气氛有些变了,好像没有刚进来时那样的轻松,心里总觉得堵着什么东西。虽然她一直盯着电影在看,但是她却不知道后面到底演了什么,直到结束。
电影结束时,灯光亮起来,席佳榆觉得眼前一花,可是她站起来的第一反应便是往后排的座位看去,一一扫过那些人。是谁那么无聊会在那样的时候扔东西打人。
“看什么呢?”风扬也看过去,“也许是别人的恶作剧吧,别放在心上。”
席佳榆和风扬离开了位置,随着人潮走出了电影院,外面下起了小雨,人潮汹涌。男生都护着女生在打车,有的去买伞,有的开车过来。
风扬看着雨丝:“我去开车过来。”
风扬离开,席佳榆站在门口看着银色的雨丝,在夜色里越发得明亮。下雨的天气,周围的空气明显降冷,席佳榆用双手环住了自己的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传来了一阵骚动。
“看看,这么浪漫,我的天啊,我快晕倒了?”
“我看那鲜花那么大一束,该有九十九朵吧。”
...
(“你们看他是在看谁?我怎么觉得他是在对我微笑呢?”
“切--”
席佳榆侧头看过,风扬撑着伞从雨中走来,清俊非凡,怀抱着还那么一大束红玫瑰向她走来,完美的唇角扬起。他的目光也是藏满了温柔与情深,只注视着她一人。席佳榆有些慌乱,他这是要做什么?弄得这么大的动静。
他站定在席佳榆的面前,众人借着光看清楚他时,都倒吸了一口气,这样俊朗非凡?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这里上演这么梦幻浪漫的神话!
“风扬,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快回去吧。”席佳榆不想看透他这背后的意图,“雨要下大了,开车就不安全了。”
“席佳榆,嫁给我。”他的表情严肃而认真,缓缓地单膝跪下,就这样仰望着她,钻戒在他的手中熠熠生辉,与红色的玫瑰花相得益彰,这么美丽的事物却刺痛了她的心。席佳榆只觉得鼻尖里一阵酸涩,让她难受。
此话一出四周静寂无声,周围的人都只是布景,只有他们在相对的世界里。
席佳榆只是静静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风扬,他的求婚让她心中一阵钝痛,也泪流满面,她哭得没有声音,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全是泪水,朦胧不清却极力睁着。
“佳榆,我承认我对你来说并不是最好的,可是我会尽量做到更好,我会用我这一颗最真诚的心来照顾你一辈子,抚平你所有的伤痛,也替你承担一切的伤害。佳榆,我爱你。”再一次的深情告白动容了周围的人。
“嫁给他,嫁给他……”周围的人都替风扬鼓掌打气,都被这样诚挚的的求婚而感动。
席佳榆颤抖着唇瓣,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开口,才可以不伤害他,才可以两全。
初次见面就占据我心中
无数星空只为了你等候
每个角落擦肩而过被缘分捉弄
突然相遇在转角的街头
太多感动我只想对你说
快乐难过不能错过对你的承诺
我不太浪漫你说很习惯
我的肩膀给你很多安全感
握紧你的手用全力向天空尽情呐喊
我会很爱很爱你一百个世纪
很爱很爱你没人能代替
……
风扬见她犹豫不绝,便借歌传情,席佳榆听着这深情的歌曲从风扬的嘴里唱出来,她的确是很感动的,毕竟能这样用心的三十岁的男人已经过了十七八岁小男生那种冲动的年纪,他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这样做,说明他可以为爱为他心爱的女人不顾一切,可以疯狂一次。而这样的疯狂让席佳榆动容。冷风一次,青丝已经散乱地贴在脸颊上,她脸上的泪水风干后,肌肤变得紧绷难受。可是心里升腾翻涌起来的一阵又一阵疼痛却让她窒息。
“佳佳,这首歌我练了很久了,虽然唱得不好听,但我想说的你都明白。佳佳,就让我成为你坚强的依靠吧。给我这个机会。”
如果她答应了风扬的求婚,那么她就真的永远回不了头了,可是她还有头可以回吗?原来她一直在抗拒着这份感情,原来她对他还是难忘情。这份情已经把她折磨的千疮百孔了。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席佳榆了。她不能再任凭自己的性子而活了。
“风扬……我怕我做不好妻子的角色。”席佳榆抬手轻抹了一下脸上的泪痛,“我怕我会让你失望,我怕我不是你心里想像的那个样子。”
“没关系,我们一起学习,一起成长,一起进步。”风扬仰望着她,“佳佳,我的手拿软了,帮忙拿一下吧。”
席佳榆伸手碰到了花束,然后反应了过来,想要收回手时,风扬已经顺势握住她的手:“佳佳,别退开,勇敢一点。你需要我,我也离开不开你。”
是啊,她需要他。她不能推开他,那么就按着这一条路走吧。也许偶然之间会有幸福袭来。
席佳榆微微一笑,终于拿过了花抱在怀里,风扬知道席佳榆没有拒绝他了。他欣喜若狂,心海里掀起了无法言语的喜悦。他把席佳榆的手轻轻地执起来,将那枚闪亮的钻戒轻轻地推入了席佳榆的无名指间。然后他才觉得自己真的松了一口气,张开双臂将席佳榆抱在了怀里感觉着她真的存在。
周围的人再一次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席佳榆的身体在风扬的怀里微微一僵,她虽然被动的接受了风扬的求婚,但是她真的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好心理准备。风扬经过电影院里那一幕后,他自然也明白席佳榆还不能太接受亲密的碰触。
他放开了席佳榆,然后捧起她的脸,她的眼神有些慌乱,只能紧闭上眼睛,羽睫都有些不安地颤抖,风扬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停在路边的黑色卡宴车里,梁韵飞正看着这一切,暗黑的眸子幽深似潭,手掌握成了拳,指节突起。
他其实自婚纱店里就一直跟着风扬和席佳榆,直到此时他的目光越过人群里看到了他们,他不能否认他们是多么的亮眼,可是到了他这儿就是刺眼,刺眼的东西让他生疼。
“席佳榆,我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的。”梁韵飞的冷薄的唇边勾出一丝笑意,“你怎么可以成为别人的新娘,我不同意。”
看到他们如此亲密,看到他们亲吻,梁韵飞的胸口仿佛碎裂开来,气息都不稳。他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指骨都泛起了表白,手背青筋乍现。也是极力地隐忍着一波一波强烈侵袭而来的怒气。
风扬觉得今天老天爷特别的眷顾他,让他终于如愿以偿。
风扬将席佳榆送回了家,在楼下,风扬对她是依依不舍:“佳佳,好像立即把你娶回家,就不用这样分开忍受相思的煎熬了。”
“风扬,回家吧,别让阿姨盼你等你。”席佳榆轻笑着。
“那我真的回去了。”风扬已经在这里磨蹭了好一会儿了。
风扬向她挥手,她叮嘱:“开车一定要小心一点。”
“好。”
风扬走后,席佳榆站在那里,看着自己指间的那枚钻戒,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以后她再也不要胡思乱想了,她该让一切随风,以后做一个好妻子,让天上的母亲看到自己幸福就好。
席佳榆微笑着看着天空:“妈,我会幸福的。你不要担心我,妈,我想你。”
然后她转身往里走,刚跨出去脚步,她感觉手臂就被拉住,然后一股力量拽着她往后跌去,她没跌倒,而是跌进了一个人的怀抱里。这是一个温暖而坚实的胸膛,熟悉得让席佳榆有落泪的冲动。男性的阳刚气息把她的鼻尖都紧紧地萦绕,每一次的呼吸都是属于他的味道,让人怀念贪恋。她想推开却又有些不舍,经过思想的挣扎,她还是咬牙是伸手要去推他。
“就让我静静的抱一会儿,别动。”梁韵飞结实有力的双臂将她紧紧地圈住,不让她挣脱。他的声音透出黯哑哀伤。
席佳榆没动,但下一秒她还是想动,却怎么也冲不开他的束缚:“梁韵飞,你放 ...
(开我!”
“不放!”他坚决道,他怕自己这一放走,她就消失了。
“你不该来。”
“我不仅要来,还要带你走。”梁韵飞放开了她,幽暗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跟我走。”
“我不会跟你走。”席佳榆也拒绝。
“你是自己跟我走,还是我抱你走,你自己选择。”梁韵飞握着她手臂的手收紧了一分力道。
席佳榆抬眸,睫毛上一片水雾,颤了颤,隐忍着心灵上的凌迟,他们的爱情已经被逼入死角:“梁韵飞,别忘了你是警察,你这是在威胁我,你若是强行带我走,那么就是绑架!是犯罪!”
“我已经在乎不了那么多。”他笑了,笑得温柔无害,势在必得。
她是火,他是飞蛾,只为扑向她的怀抱。
席佳榆紧咬着唇瓣,与他四目相对,星光四溅。
梁韵飞真的二话不说,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往他的车子而去。席佳榆在他的怀里挣扎:“梁韵飞,你疯了。”
“为你而疯,你应该感到骄傲。”梁韵飞自嘲着,“席佳榆,看到为你低到尘埃里的梁韵飞,高兴吗?”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再不放不下来,我就要叫救命了。”
“你叫吧,我有办法堵上你的嘴。”梁韵飞的炽热的目光扫过席佳榆的柔软的唇瓣,“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没有品尝过你唇间的滋味,若是你想给我这个机会,我求之不得。”
席佳榆咬了一下牙,她知道梁韵飞是说得出做得到。梁韵飞把席佳榆放到了车子,快速上了车,把车开了出去。席佳榆很安分,只是觉得离开了他的怀抱,似乎有些冷:“梁韵飞,你没有回家,美美会担心的,说不定她会告诉风扬,然后他们会报警的,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那你就打个电话给你妹妹告诉她你很好。”梁韵飞在堵她的不忍心。
席佳榆别开了头,她觉得和梁韵飞交流起来真的好困难。她选择沉默也许是最好的面对他的方法。
车子快速地在夜间的道路上飞驰,华灯璀璨,迷离人眼,明暗的光影在狭小的车内浮动。两人都没有说话,梁韵飞把车开到了自己的公寓处,席佳榆来过,他们的每一次就是在这里发生的。
梁韵飞把席佳榆带上了楼,她再一次走进这熟悉的地方,只有伤感,只会让她幸福的记忆全变成扎人的尖刺,让她血流成河。
席佳榆还没有站稳,她已经被梁韵飞从身后拥进了怀里,她的背脊抵在她的怀抱里。梁韵飞的手顺着她的手臂下滑,然后握住她的手,抚过她的手指,触及到那枚冰冷的钻戒,席佳榆心中一惊,他已经动作快速地将她还没握成拳的手指中的钻戒给摘落。
“梁韵飞,你还给我。”席佳榆看着空空的指间,觉得若是弄丢了那杖戒指,她就对不起风扬,也原谅不了自己。
梁韵飞将下巴放在她的肩窝里,附耳,热气吹拂在她的耳窝里,让她觉得酥痒:“席佳榆,好大一颗钻石,我该恭喜你吗?”
“多一个人的祝福也好。”席佳榆微微别开头,不愿意和他如此的亲密了。
“席佳榆,你就算想结婚也不该是他。”梁韵飞握紧掌心,那杖钻戒切割着他的掌心,很疼。
“不该是他,但也不会是你!”席佳榆把他排除在外。
“只能是我。”梁韵飞放开了她,然后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户口本,把它放到了席佳榆的面前,“佳佳,这是我的户口本,我的婚姻我做主,天一亮,我们就去登记结婚,你只能是我的妻子。席佳榆,你必须答应我。”
那本户口薄是他费尽千辛万苦从自己家里偷出来的,其实他早就做好要和席佳榆结婚的决定。他想那一次任务一完成就回来向她求婚,可是却天意弄人。
席佳榆的目光落在那本户口本上,眸光晶莹闪烁。
022用一个孩子换你的自由(精彩)
( 梁韵飞拿着他偷来的户口本请求着席佳榆嫁给她,这样的求婚好像太过特别。『』
“鲜花钻戒迷不了你的眼睛,我知道你会懂我。”梁韵飞的目光里是渴望的星光万千。
席佳榆紧紧地盯着那本户口本,目光慢慢从他的握着本本的指尖缓缓地移到了梁韵飞那张冷毅俊漠的脸上,浓眉深目,幽暗的眸子如墨染般浓稠,却在暗色里闪烁着极度的渴望。他多么希望她能答应他的请求,那么他觉得失去一切都是值得,得到她就是所有。
“佳榆,嫁给我吧,不要嫁给风扬,你根本不爱他,嫁给他你不会得到真正的幸福。”梁韵飞紧张地抓住她的双臂,急急道,“你爱的人是我!”
“我爱的人不是你!”席佳榆看着他轻笑,瞳孔里的颜色在变化渲染。
“那你不爱我那就是爱他?”梁韵飞追问不舍,逼她面对现实,面对她内心所想。
“谁说我爱他?”席佳榆却上了他的当,本能地反应,顺着他在脱口而出。
可梁韵飞眼眸中的笑意更深了,那得意的目光好像说明他早已经猜到她会这么说。而席佳榆脱口而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一时嘴快的,被他给忽悠了。她有些窘然地咬了咬唇,耳根子都有些了热了。
她又急急的辩解:“谁说我不爱他?不爱他我会和他结婚吗?你别以这你这样忽悠我就能知道心里想什么。梁韵飞,反正我不爱你。”
“席佳榆,刚才的你才是真实的你,你的反应也是最真的,你别再嘴硬了。”梁韵飞没有因是生气,反而心里很开心,他向她讲道理一般,“佳榆,我们才是相爱的,所以我们才应该在一起,才能幸福圆满,才不会留下遗憾。佳佳,我保证,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丝的伤害,曾经的伤害就让我用一生来弥补你,佳榆,不要离开我,不要让我一直活在没有你的世界里,这样我们都会孤单的。”
“梁韵飞,别任性了,我们不是小孩子了。”席佳榆伸手去拨落着他的手,“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席佳榆你也不要再和我赌气任性而嫁给风扬。”梁韵飞也反手紧握着她的手,十指紧紧相扣,分外的亲密。
“我不是为了赌气,我是心甘情愿选择风扬的。”席佳榆真的不是为了赌气,为了母亲的遗愿,也为了不再折腾自己和他,“梁韵飞,收好你的户口本,不要弄丢了才好。”
席佳榆的云淡风轻让梁韵飞有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他觉得自己无论怎么样去抓席佳榆,她就像是一阵风,怎么样也抓不住,只会从她的指间穿越而过。
梁韵飞目光幽暗深邃,痛苦与无奈交织成在眼底,织成一张网将他紧紧地束缚,他怎么样使力挣扎没有用,只大网只会越收越紧,把他困在中央。他交付出的感情是最真诚,他用真怀胎为会换真心,可是为什么收到的全是伤痛。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了。
“为什么不能嫁给我,既然要嫁就该嫁给自己爱的人。”梁韵飞抓着她的双臂使力地摇晃着她,希望能错此把她给摇清醒。
席佳榆笑得凄楚,眉眼角微带刺:“梁韵飞,我不会叫仇人做自己的公公婆婆,所以你不要再奢想了,我可以嫁给任何人,但绝对不会是你。”
她要嫁的人绝对不是他!如此的肯定!
他爱她没有错,可父母却做错了,这让他和她情何以堪?
梁韵飞握着她双臂的手指收紧,是啊,这就是残酷的现实,她一再的提醒着他,他们之间的就算相爱,也抵不过一她最亲的母亲的一条命,那是一条命横在了他们中间,所以就算再相爱又能怎么样?他们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
梁韵飞的墨眸染上了水气,他冷峻的面容浮起温柔,说话也很小心地试探:“佳榆,只要你不要乎这个名份,我们不结婚,那么我们相爱一辈子好吗?”
“相爱一辈子?”席佳榆看着他,有些不明白他是在说什么。
“席佳榆,我们私奔吧,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做一对平凡的相爱的人,过平淡的生活,只要你愿意,天涯海角我都陪你去。我不能看你嫁给别人,你也休想嫁给别人!”梁韵飞最后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我梁韵飞没有那么大的度量眼睁睁地看着你嫁给风扬,我做不到谦让,也没有只要看你幸福就好的高尚情操,我有的只是对你的爱,就是想拥有你。席佳榆,原谅我的爱是这么的自私,你不同意我的提议我就不会放你走。”
“你不会放我走,那你是要把我囚禁在这里吗?梁韵飞,别做傻事。ww”席佳榆眼角带着痛,她不想梁韵飞走到这一步。
“我三十年没有做过傻事,这一次傻一回也没关系。”梁韵飞已经做好了抛下一切的决定,“如果我的生命中没有你,精明只会会增加伤痛,糊涂一点总是好事。”
席佳榆不想梁韵飞这样糟蹋他自己,她离开他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
“梁韵飞,你清醒点好吗?”席佳榆的眼角已经盈了泪雾,明眸黯淡哀伤,“梁韵飞,就算我们相爱又怎么样?现实总是残酷到毫不留情,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好不好?我们就潇洒一点,放开彼此,至少我们还有那美好的回忆。如果你把这些美好都打碎了,那么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都离开我了,要那些回忆有什么用!我不小孩子,我不要看那看得到而摸不到的东西!”梁韵飞这个人又太过现实,有强大的占有欲,有不放弃的那股韧劲儿。
“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明白,你的爱只会让我更加的痛苦,你不能强行让我接受你和你的一切。我也接受不了。”席佳榆一把推开了他,往后退去,“我忘不了我妈惨死。”
她退到了身后餐桌边,上面放着水果盘,水果上有一把水果刀。席佳榆一把拿起了水果刀,梁韵飞的动作更是快她一步,两人一起握住了手果刀。
“如果你想要得到我,那么好,我给你我的尸体,这样我不会再痛苦,你也可如愿意。这样我们才能在一起。这样你是不是就会满意了?”席佳榆已经走到了绝壁边缘,她没有回头的可能。
他们相爱,却在相逼,谁都有跨不过去的距离,也有说不清楚的伤痛。但是他们一直这样纠缠下去,那么最后只能是两两伤害,两败俱伤。
梁韵飞夺下了她手里的水果刀,用力掷得老远,只听到刀子摔在地上,与地砖想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这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的刺耳。
他们都已经走投无路了,到底在怎么办?
梁韵飞和席佳榆就这样面对面的看着对方,目光纠缠相交,却又那样的刺痛着对方。
席佳榆低垂着头:“梁韵飞,把戒指还给我,还有放我走。”
“你休想。”梁韵飞一个人走向了沙发边坐下,倒了一杯水给自己,然后仰头全部灌进口中。这清水也无法烧灭他心的痛苦的熊熊大火。
...
席佳榆一直站在那里,腰际抵着桌缘,仿佛有一把冰冷的剑在抵着她。
这一夜,谁也没屈服于谁,就这样耗着,也耗着他们的爱情。
席佳榆为了不让席佳美担心,偷偷的发了消息给她,说她去散心了,不要担心,过两天她就回来。
第二天,梁韵飞也没有去上班,因为案子的事情已经办好了,加上他因此而受伤,上面给了他假期。他自然就要好好的利用来培养他和席佳榆的感情。他要牢牢地握着她,不让她从身边溜走。
“你去睡吧。”梁韵飞对她说。
席佳榆没有理他,坐在餐厅一夜,一夜未眠,精神很不好,梁韵飞走过去:“去卧室睡一会儿吧,我做好早餐叫你。”
“我不睡,我也不会吃的。”席佳榆瞥了他一眼,刀刻的轮廓似乎也憔悴不了少。
“不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梁韵飞强行抱起了她,然后将她抱到了床上去放下,“好好休息一下。”
梁韵飞便出去了,席佳榆坐在床上,他们第一次的那一幕就仿佛在眼前浮起,他们那样的愉悦,身心都得到了放松。让她就连想都会觉得脸红心跳的。可是每一次的甜蜜回忆只会增加她的痛苦,越是甜蜜越是负担。
席佳榆伸手将自己屈起的双腿圈住,将自己的脸埋入腿间,长发顺势垂落下来,把她的面容完全的遮蔽。这样她哭的话谁也看不到她难堪的模样,只是双肩轻微的颤抖和低泣声漏了她此时的痛苦。
梁韵飞做好早餐,替她端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这幅模样,而他站在那里,不知进退。终究,他还是往前迈开了一步,他把早餐放到床头柜上,伸手将席佳榆揽入怀里,而席佳榆却是一把推开了他。
“梁韵飞,别碰我!”席佳榆抬起美丽的小脸,眼眶红红的。
“吃早饭吧。”梁韵把托盘端到她的面前。
“拿走!”她低喝一声。
“不管怎么样,不能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梁韵飞温柔的劝说,没有把她的生气放在眼里。
席佳榆看着牛奶和三明治,只是勾了勾唇:“你以为把我关起来,我就会接受你吗?我不会的,我们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我也不会放你走的,除非你不和风扬结婚。”梁韵飞也坚持自己的底线。
“好啊,我可以不和他结婚,也会是别人。”席佳榆轻笑着,却不再明媚如初。
“别说了!吃饭。”梁韵飞就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逃避也许才能不那么痛。
席佳榆一咬牙,一点也不客气地伸手一扫,把托盘上的牛奶都打翻,奶白色的奶渍都流淌在了床面上,还有溅到了他的身上。他却毫不在意:“没关系,我还准备了些。”
“梁韵飞,你都不去上班吗?”席佳榆握紧了床单,抓出了皱褶。
“我休假,我会有很多的时间可以陪你。”梁韵飞温柔一笑,然后把东西一收拾,便出去了,又执着地给她着送来了食物,席佳榆根本不看一眼。
她对梁韵飞所做的一切都抗拒,不给他机会,也是不给自己退路。因为他们没有美好的未来。
梁韵飞最后只有把席佳榆强行按在了床上,一勺一勺的喂她,可是她依然没有咽下,而是吐了出来。她拒绝着进食。这让梁韵飞无可奈何,气得把碗砸了。
席佳榆整天在卧室里待着,把遮光的窗帘拉起来,不让一丝光明透进来,也不准梁韵飞拉开厚重的窗帘,整个卧室成了封闭而漆黑的屋子,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她躺在床是睁着眼睛可以整天不说一句话,吃什么吐什么,身体也没有一丝力气。
“佳佳,乖,吃一口。”梁韵飞舀起一勺稀粥送到她毫无血色的唇边诱哄着她张嘴,“你不吃点东西怎么有力气?”
这些天他也也是身心憔悴。他们就像最亲密的敌人一般,要把对方打击到没有还手之力。晚上当她睡下后,他也睡不着,一步都不敢离开,因为怕她睡眠不好,一直爱做恶梦,惊醒后他要抱着她安慰她,而她却抱着他一个劲地哭,哭累了便睡,睡醒了就发呆。
“呕--”席佳榆刚吞了一小口粥进去,便把胃里的都吐出来了,污秽落了梁韵飞一身,也脏了床单。
“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吃。”梁韵飞又逼着她吃东西,“你不要用为一招来威胁我,席佳榆,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开你的。你不吃饭,我也不吃,既然活着不能在一起,那么我们就同年同月同日死也好。总比这样活着强多了。”
席佳榆抬手擦了一下自己的唇角,看了一眼梁韵飞身上的脏物:“梁韵飞,就算是死我也不想和你一起死,你没有资格。”
“有没人资格不是你说了算,我活着不会放开你,死了也要缠着你,今生今世,来生以后,我都认定你了。”梁韵飞放下碗起身。
他往浴室里走去,清理着自己。
席佳榆看着梁韵飞消失身影,她知道梁韵飞是有轻微洁癖的。他是一个多么爱干净的人,为了他这几天都没有好好梳洗过,身上也被她吐得一蹋糊涂,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可是她放不下母亲的死,她恨梁家,恨梁氏父母,恨之入骨。如果可以,她想报复他们,可因为梁韵飞,她没有,这便是她最大的让步,她再也退让不了。她不能让母亲无法瞑目,所以唯有牺牲这份感情来祭奠她。
席佳榆身体虚弱之极,多天来没有进食,她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头昏身乏,最后终于体力不支而昏倒在了床上。梁韵飞清洗自己后出来同,看到席佳榆已经昏倒,失去了知觉。
他上前抱起席佳榆轻摇:“佳榆,你醒醒……”
可是席佳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立即给彭书培打了电话过去说了一下情况,彭书培说应该是身体疲惫虚脱而昏倒,这样的情况打些点滴,输些营养液和生理盐水,恢复一下原神,但还是要给水给食。
梁韵飞没有找彭书培来,怕他知道席佳榆在这里,怕他会说自己疯了。为爱疯一次又有何妨,他只是爱得太痴而已。他放不开她的手,就是想好好爱她而已。
梁韵飞花了高价请了一个私人医生来替席佳榆打上点滴,自己守在床前,寸步不离。
经过医治,席佳配偶的情况有了明显的好转,然后醒了过来,睁开眸子的那一刻,她的瞳孔被梁韵飞的脸庞所占据,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下巴也长出了青色的胡碴,整个人都带着一种疲惫的倦意,可是在看着她醒来的时候,冷硬的唇角还是扬起了温柔的弧度。看到梁韵飞守望着自己,消瘦得不成人形。她折磨了他,而他也没有让她好过啊。
梁韵飞把煮好的稀粥端到她的面前:“佳榆,只要你听话,好好活着,我可以放你走,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他说要和她一起死,他不怕,只是他却怕她死去,其实他还是想她能活着,可以看到她笑,看到她哭。所以他不得不退步。
“什么条件?”席佳榆羽睫轻颤。
“ ...
(先吃饭,我说过会放你走,就一定会。”梁韵飞舀起稀粥吹凉,送到她的唇边。
席佳榆选择相信他一次:“还是我自己来吧。”
“这是我最后一次亲手喂你,就让我再对你好一次吧。就算我们要分开,也要有一个美好的结束是不是?就让这最后的时刻成为我生命里永远美好。”
梁韵飞不再逼她,他越是逼她,她越是痛苦,而他也跟着重伤。
有哪一份爱像他们这样越爱的深就越痛苦?
席佳榆看着他,没有说话,蛾眉蹙了起来。
梁韵飞又继续道:“这是我最后的要求。”
席佳榆伤感,点了点头。
梁韵飞坚持着,席佳榆也不再拒绝梁韵飞替她喂水喂汤,在他悉心照顾下身体的各项指标都逐渐趋向正常。两人之间的气氛开始有所缓和。
“梁韵飞……”席佳榆咬了咬唇,“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谢谢你愿意放我走。”
她微笑起来,如风中绽放开的素白梨花,清新淡雅,晶莹的泪珠从她晶莹的眸子里滑出眼眶,可是微笑一直保持着。
梁韵飞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温柔地抚过她的发顶:“就算再有不舍,也只能这样忍痛让你自由。佳榆,你自由了,可是我呢?”
短短一句话,就已经道出他心底无尽的悲伤和痛苦。席佳榆垂下浓密的睫毛,厚重的阴影就打在她的眼下,一片青黛色,晕出无比的苍凉与心酸。
“佳榆,曾经拥有了你我以为拥有了所有,我父母反对的时候我想我可以失去一切,但至少我还有你。以后我再也不能陪着你了,佳榆,你会想我吗?”梁韵飞的手指抚过她的脸庞,顺势把她脸庞的以丝别到了她莹白的耳后,温情脉脉。
席佳榆轻轻闭上了眼睛,这是最后一次让自己放纵。此后,他们将再也不会有纠缠了。
“佳榆……”梁韵飞的声音带着深深的蛊惑,指尖也仿佛带着魔力,让席佳榆在这样的时刻无法动弹,只能沉醉在他编织的情网里。
夜色浓浓,暗香浮动,空气里暧暧生情。
她不知道怎么就被梁韵飞压在了身下,彼此目光缠绵缱绻,柔光星辉璀璨。
他亲吻着她的红唇,他的唇纠缠于她,深入,掠夺,卷走她的芬芳,却将他的味道浸染入她每一个细胞。寸寸温柔,意乱情迷,蚀骨成殇。
“不要,梁韵飞,不要--”席佳榆只觉得肌肤上凉,猛然的清醒,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之上。
她颤动了一下睫毛,在灯光的照射下晕出一圈金芒,脆弱而易碎。她一关黑发散乱地披在身后,衬得她肤色透明如水,精致如画的眉目在这晕黄的灯光下更显得勾魂摄魄,红肿的唇瓣诱人再次采撷甜美。
“佳佳,对不起,我不能停。这就是我最后的条件。”梁韵飞轻易地就拉下她的手,将她紧紧地禁锢在身下,不容她反抗,“既然我不能爱她,那给我生一个孩子来给我爱。让我把对你的爱都转到这个孩子身上,让我有一个感情的寄托。”
席佳榆被他说出的条件给震惊得瞳孔碎裂,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与身体分开,完全不敢相信这是梁韵飞说出的话。她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她的身体也开始颤抖,她不是在害怕,而是在悲伤。这份爱让人绝望,也疯癫。
“你在胡说什么?”席佳榆的唇瓣也瞬间失去了血色。
“我没有胡说,佳榆,用一个孩子换你的自由,这就是我的条件。”梁韵飞坚定的声音在她的头顶荡漾开来,狠狠地撞击着席佳榆的耳膜。
023如果我真的能狠一点,就是报复你们
( 当梁韵飞再一次亲口而坚定地说出他的的要求后,席佳榆眼底的那抹不置信更加的浓烈了。ww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会是让她生下一个属于他的孩子来让他继续爱。这是一份怎样的爱,浓烈到要将她燃烧成了灰烬,却又要至死方休。
“佳榆,失去你,唯有一个我的孩子才能补偿我失去你的痛。”梁韵飞的指尖滑过她的锁骨,带起她的颤栗,“有了孩子,再痛,我也要受着,这是我们梁家欠你的。”
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流着他们共同的血脉。
梁韵飞想如果有了这个孩子,席佳榆就不会那么轻易的离开他了。毕竟母亲是最乎自己的孩子的,看到孩子的那一刻,也许她想得就不会那么多,他们一家三口就能生活在一起。就算她执意要离开,那么也有孩子给他一份安慰,让他不会那么痛苦入骨。
席佳榆柔软的红唇微扬起来:“梁韵飞,你都说了是你欠我的,所以我不会给你生孩子,你真是痴心妄想!”
她绝对不会给他一个孩子做为得到自由的条件,她还不至于糊涂到这个地步,她若是生了他的孩子,她还能走得了吗?她肯定舍不得孩子。女人的天性如此,母爱也是这样,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也是她们生命中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是,我是在痴心妄想,佳榆,不要这么残忍好吗?”梁韵飞多么渴望能得到一丝地安慰,而不是被疼痛的潮水一点一点的淹没,直到窒息。
“梁韵飞,是你在对我残忍!”席佳榆紧咬着唇瓣,空气都化成了冰针刺入肺腑,呼吸好疼。
“既然你觉得我已经残忍了,那我只能对你更残忍了。”梁韵飞也不想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可是他已经控制不住了。他只是希望自己有一个愿意可以成真。
席佳榆用尽全力地抵抗:“梁韵飞,就算你让我怀上了,我也会想办法不要这个孩子。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因为我死了也没脸去见我妈。”
梁韵飞和她纠缠着,是衣服破碎的声音,席佳榆刚开始极力的反抗,但却抵不过他的力量,后来也就无心去抵抗了,就那样麻木的躺着不动,任他折腾。可是她的不动却让他心中怅然,好像这样的事情也失去了甜蜜的滋味,化为无数的苦涩。
她说就算他让她有了,她也不会要。既然如此,他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终于在这一刻,他似乎才清醒的明白他真的失去了她,爱情刺伤了他们,正鲜血淋漓。
梁韵飞颓然地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席佳榆,算你狠。”
“我自认为没有你们梁家狠!可以把别人的生命当成儿戏,轻易的就毁灭。梁韵飞,如果我真的能狠一点,我可以不和你分手,把你从你父母身边抢过来,让他们也尝尝失去儿子的痛苦,然后我再一脚把你踢开,再让你痛苦,这样我就可以报复你们梁家。可是我并没有这么做,我只不过想要我自己的生活,只是不想和你和你们梁家有纠缠。这样难道都不行?梁韵飞,不要再介入我的世界里了。”席佳榆觉得自己也不够狠,她只能远离他们的世界。
她做不到这么狠毒的报复他,还是因为心里还是有所顾忌。
而这些话让梁韵飞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他们四目相对,破碎,刺痛,然后他再一次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把属于他的气息烙印在了她的娇嫩的肌肤上。
席佳榆好几天没有回家,席佳美真的很担心,风扬也担心。坐在办公室里,他是一点上班的心思都没有,她的手机总是无人接听,只怕席佳榆会出事。
风扬手中的签字笔在划破了a4纸张,留下一串墨迹,还有裂口。
席佳美站在风扬的办公桌前,十指不安的绞在了一起:“风哥,你怎么了?”
“美美,你姐会去哪里,这么多天不见?”风扬扔掉了手中的签字笔,浓眉紧蹙着。
“风哥,我也不知道,她就那天发了短信给我,让我不要担心。”席佳美也把短信给了风扬看过。
“可你姐已经不见一个星期了。不行,我得报警。”风扬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办法可以解决问题了。
“风哥,你若是报警后万一我姐回来了怎么办?还有这件事情因此而闹大怎么办?也不知道会有什么突发情况。”席佳美怕万一是绑架,如果惊动了警察,被撕票了怎么办?那可就惨了,“我大伯和大伯母都不在了,我姐千万不能有事。风哥,你再想想其它办法吧。”
风扬自皮转椅内起身,蹙眉思考着:“你姐不是和七少的妻子傅向晚是好朋友吗?你有去找过她没有?你问问她,你姐的事情我想七少会比我们更有办法。”
“也对啊,我都忘了这回事了。我这就打电话问问。”席佳美掏出手机,翻了一下傅向晚的手机号,幸好她让她姐那里找出傅向晚的号码存了一个,不然还找不到人呢。她急忙拨了过去,响了两声后被接起,她便问,“请问是傅向晚姐姐吗?”
“我是,你是……”傅向晚的手机里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晚晚姐,我是美美,席佳榆的妹妹。”席佳美握着手机,有些紧张,“晚晚姐,我姐她离家一个星期了,现在还没有回来,我很担心她……”
然后她把席佳榆失踪前那天的情况仔细地向傅向晚说了一下,傅向晚则认真地听着。『』
“原来是这样,可是她没有打过电话或者找过我。”傅向晚也开始担心了,却安慰着席佳美,“美美,你不要担心,现在都没有接到过要赎金的电话这说明你姐不是被绑架了,我想她可能是玩得太开心而忘了归期,我会想办法联系上她的。有情况到时候我再打给你。”
“哦,好的。”听傅向晚这么一说,席佳美觉得自己心里绷着那根弦都放松了一些。
“怎么样?”风扬站定在她的面前。
“晚晚姐说她会想办法找到我姐的。”席佳美收好手机在掌心,“有情况通知我。”
“相信她能解决问题。”风扬也把希望放到了傅向晚的身上,毕竟她的身后是谈希越,乃至谈家。席佳榆做为她的好朋友,若是有事,她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傅向晚把这情况告诉了下班回家的谈希越,谈希越也觉得绑架的可能性不大。
“那你觉得是怎么样的?”傅向晚抱着儿子问他。
“风扬向席佳榆求婚了?”谈希越长臂揽着傅向晚,俊眉一拧,似在思考,“此消息一出,最不淡定的人会是谁呢?”
傅向晚睁大了眸子,一点也不相信:“梁韵飞?”
“你觉得呢?”谈希越反问她。
“可是梁韵飞是人民警察,他怎么能做出这种限制他人自由,绑架别人的行为?这太让人感觉到不可思议了。我真的不能相信会是他。”傅向晚看着向他眨眼抿嘴的点点,他也发出一些“咿呀”声,“看吧,点点都觉得不可能。”
“一个人的行为并不会因为身份而受约束,首先他是一个 ...
(人,人有的七情六欲他都有。然后他才是一个警察。”谈希越分析给她听,“从爱情的观点出发,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想拥有自己爱的那个人。”
“你是说,梁韵飞还爱着佳佳?”傅向晚挑眉,“其它我也觉得是这样的,梁韵飞对佳佳是用情至深,可是却偏偏发生了最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换成谁都会这么做,不可能和仇人的儿子在一起。那样会有何颜面面对死去的母亲。你别看梁韵飞性子冷的像冰块一样,可却是很有占有欲,他绝对不会看着席佳榆嫁给别人的。他绝对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羊。”
谈希越对于梁韵飞的性格倒是了解的很清楚,这么多年的兄弟了,大家知根知底的。
傅向晚听得倒是有些意外梁韵飞这么冷的人竟然也可以热情如火?
“难以想像。”傅向晚哄着怀里的点点,“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们去找韵飞问问,看看佳榆是不是在他那哪里,不能让美美一小姑娘担心啊。”
“这是他们感情之事,我们没有资格Сhā手。”谈希越也不想介入兄弟感情中间,“老飞他自有分寸的,是不需要我们Сhā手的。万一他们正旧情复燃后,我们去撞见不该看的怎么办?你现在最应该操心的是我们的儿子。看他是不是又长大了一点,是不是会笑了……”
“你这是什么观点,反正我要看到佳佳是好好的,否则我不会放心的。”傅向晚把熟睡的点点放到了婴儿床上,“点点睡了,我们这就过去找梁韵飞。”
谈希越一把拉住了她,指了一下外面的暗下去的天色:“你看都天黑了,就算要去也得明天去是不是?而且佳榆在老飞那里是很安全的。”
傅向晚也觉得这大晚上去找梁韵飞是很不适合,只能勉强压下心中的焦急。
第二天一早,谈希越带着傅向晚去了梁韵飞所在的小区外,他们刚到就看到站在门口的风扬。听到脚步声的风扬回头看到了谈希越,客套的问好:“七少。”
“你怎么来这里了?”谈希越站在门前,与风扬面对面。
要知道梁韵飞可不会那么轻易让外在知道他在外面的据点,这风扬能来这里真让人感到意外。
“是梁局打电话让我来的。”风扬今天早上接到梁韵飞的电话时也惊了一跳。
“原来如此。”谈希越了然的点头,抬手按了门铃。
屋内,梁韵飞和席佳榆正端坐在餐桌前,梁韵飞准备好了早餐:“你要走也得把早餐吃了。”
门铃响起,席佳榆回头,会是谁来?
梁韵飞从靠椅内起身,看到了她眼里的疑惑:“接你的人来了。你先吃,我去开门。”
接她的人?席佳榆蹙起蛾眉,会是谁来接她?
梁韵飞去开门,谈希越和傅向晚先进了屋,席佳榆起身跟来看到他们,眉眼间的忧愁一扫而尽,瞳孔浮起喜色:“晚晚,你们是来接我的?”
“佳佳,你还好吧?”傅向晚握住席佳榆的手,仔细地打量着她。
“我很好。”席佳榆不想她担心,“晚晚,我们走吧。”
正在席佳榆高兴的时候,后一步进来的风扬从谈希越的身后站了出来:“佳佳,我是来接你回去的。”、
风扬的出现吸引了席佳榆的注意力,她微微松开了傅向晚的手,目光与风扬的相对:“风扬……你怎么来了?”
难道是他跟谈希越和傅向晚来的吗?
“是我让他来接你的。”梁韵飞接过话去,悠然地跺步到了席佳榆的身边,“你不是要回去吗?他身为你的未婚夫不应该不接你吗?”
席佳榆侧眸看向梁韵飞,嘴角扯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这笑让她感到不安。她压低了声音:“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梁韵飞也配合地向她微微倾身过去,眸底颜色正暗:“你这几天不分白天黑夜的和我在一起,谁知道我们做了什么。我到要看看他有多爱你,爱到可以不介意你和我缠绵不休。”
“梁韵飞,你混蛋。”席佳榆握紧了手指,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
他这么做无非是想让风扬看明白他依然可以动摇席佳榆的心智,就算席佳榆已经答应他的求婚了,可是她的人是他的,她的心还是属于他的,而他什么都得不到。他娶到的不过一具空壳而已。谁都会介意一个女人心有别属,身心都有另一个男人。如果风扬受不了,那么就会放弃席佳榆,那样他们就结不成婚了。
“反正在你心里我已经不是好人了,我也不需要光辉形象。”梁韵飞丝毫不在乎,“混蛋就混蛋吧,只要你破坏你们两的好事,我才不介意自己做的事情有多卑鄙。”
席佳榆暗自咬牙,梁韵飞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在爱情上,没见过他这样手段百出的。不过他既然让她回去,她也不想和他过多的在口舌上纠缠。
“我的戒指。”席佳榆讨要自己的东西,那是风扬花钱买的,她总不能这样轻易给丢弃,那样太不尊重人了。
“我早扔了,留着做什么。”梁韵飞他是故意,绝对是这样的。
“这是什么人啊。”席佳榆怨念着。
“男人。”梁韵飞轻拉了一下她的衣服,“你不是试过了吗?”
见他们亲密耳语,风扬表面虽然很平静,可是心里却总有一些不好受,毕竟席佳榆现在是他的未婚妻。他自然是不愿意看到他们两个人亲密有加。只怕会是剪不断理还乱。
“佳佳,你打扰梁局这么多天了,我们还是去吧。”风扬走上前,向席佳榆伸出了手,想带她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席佳榆的衬衣扣子因为梁韵飞的扯动衣服而松开了一颗,走近的风扬看到了席佳榆雪白的颈子上那几丝红痕窜入了风扬的眼底,刺激得他的瞳孔一缩,然后黑色急涌而上。一向温和沉静的脸上开始了有愤怒的表情,这让席佳榆有些意外风扬会有这样的表情,让人感觉暴风雨就要来了。
风扬一把将席佳榆从梁韵飞的身边猛的拉了过来,把她护在了身后。然后他怒不可遏的快速挥拳揍向了梁韵飞。他没有想到风扬会有这样的反应,一时没有在意,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避之不及,还是被风扬的那拳擦到了唇角,接着风扬又是几拳袭击向他,似在发泄着自己的怒意。
梁韵飞虽然被他打重了一拳,但是以他的身手,像风扬这样的普通人根本就不无法近他的的身,伤他半分。所以风扬后几拳都是扑空了,可是他却依然不放弃,依旧向梁韵飞挥拳相向。最后梁韵是闪避厌烦了,直接抓住他的手,一个旋身,就把他的手反剪在了身后背上,让好动弹不得。
“风扬,你怎么了?”席佳榆看到风扬使力都挣扎不了,然后她对梁韵飞喝到,“梁韵飞,你放开他!”
“我根本不屑与他交手。”梁韵飞这便松开了风扬,借力将他推远。
风扬得到了自由,一双愤怒的眼睛看向了梁韵飞,燃燃烧着熊熊的焰火:“你到底对佳佳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不需 ...
(要让你报告,你也没有资格问我。”梁韵飞眸间渐冷,的霜雪冰封,“我能让你来接她走就算是对你的恩赐,你还妄想什么?”
“梁韵飞,佳佳她不欠你什么,而是你们梁家把她害得空破人亡,你凭什么这么对她?”风扬双拳紧握着,指节作响,“你怎么还有脸把她囚禁在你这里?”
“我的事情不容你来置喙,给你三秒钟的时间滚出去,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梁韵飞对他可不会像对席佳榆那样和颜悦色。
“梁韵飞,你这不是人,今天我要为佳佳讨回公道,你不要以为你有权有势就能欺人太甚。”风扬说着又冲了上去。
这一次他不是挥拳过去,而是直接扑向了梁韵飞,冲击力很大,两人扭打成了一团。虽然梁韵飞是拥有极好的身手,但是风扬也不惧怕,他毫无章法的攻击却让梁韵飞觉得有些死缠烂打的作风。而梁韵飞面对风扬也不客气,反正他们彼此的心里也有怒火无处可发,都看对方不顺眼,也正好趁这样的机会发泄一下。
谈希越从没有看到梁韵飞这么幼稚的时候,那个一向冷静自持的梁韵飞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和另一个男人扭打成一团,调皮有余,这算不算是梁韵飞的人生奇观。
站在他身边的傅向晚也是傻了眼,这是什么情况?
席佳榆冲到两人的面前,拉着占据上峰的梁韵飞,想把他从风扬的身上扯下来:“梁韵飞,你给我住手!还有风扬,你别打了。”
两个人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已经打红了眼一样,反正不动摇地攻击着对方。
“梁韵飞,你要打就打我!别打风扬!”席佳榆怎么也拉不动他。
“席佳榆,现在你还有什么资格来命令我做什么不做什么?你不是要和他走吗?那你就快点滚蛋,我梁韵飞要犯贱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滚啊--”梁韵飞听到她竟然替风扬求情,更是火上浇油,痛不可止。
席佳榆咬着唇,手中上松,眼眶就刺痛了,晶莹浮起。她还有什么资格?
傅向晚见此情景,用手肘轻撞了一直看戏的谈希越:“希越,你去劝劝。”
“我可不想当炮灰。”谈希越轻耸了一下肩,看了一眼席佳榆,“这两人积怨太深,不至死不可方休。你急也没用,席佳榆都做不到的事情我更做不到了。”
傅向晚不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就见死不救好了。”
“我说了感情的事情外人是无法Сhā手的。”谈希越提醒着她,“我不是不管,是管不了,也不该我管。”
梁韵飞把风扬两人从地上扯起来,长臂一挥,拳风拂过,席佳榆眼看着梁韵飞这一拳挥上了风扬的面门,好心急如焚的上前,跑到了风扬的身前,面对着梁韵飞。他惊得收住了拳,停在了席佳榆的面前不到一厘米的距离。而席佳榆紧闭着眼睛,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胸膛剧烈的起伏泄露了她的害怕。
“席佳榆,你是在找死--”梁韵飞收回了青筋乍现的拳头,恶狠狠地丢下这句话。
“是,你不让他活,就是在逼我去死!”席佳榆缓缓地睁开了眸子,看到梁韵飞潭底的冰冷。
梁韵飞黑暗的眼底燃烧的熊熊火焰把他那霜雪融化,就像是银河在眼底涌动,无数的星光揉成了悲伤的水雾,在眼里晕染,让看者都为之心痛伤心。
“好啊,我真要咒你们不得好死。”梁韵飞转过身去,他现在是有一种得不到就想毁灭的感觉,他的爱就是这样的,强大的让人窒息,“我不想看到你们,滚--”
席佳榆扶住风扬,看到他一张俊脸都挂了重彩,觉得心里愧然:“风扬,你没事吧?”
“我没事,佳佳,我们走,这样的人不值得你再在这里等一秒钟。”风扬说话间,扯动破裂的唇角,有些疼意钻入心底,“梁韵飞,我要告诉你,我和佳佳会活得好好的,活得比你幸福!”
然后他拉着席佳榆一步也不停留地离开了这里,空气里的温度好像就这样降低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寒冷。梁韵飞背对着谈希越和傅向晚,背脊直挺,却也是落寞伤感。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梁韵飞才哑然道:“老七,真是让你白看了笑话。”
“不是说爱拼才会赢吗?不拼一下怎么知道结果。”谈希越上前,轻拍了一下他的肩,算是安慰,“既然已经拼了,也知道了结果,就不要再把自己陷得更深。”
“我不是要把自己陷得更深,而是我从没有真正的得到过解脱。”梁韵飞伤感之极,“你们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谈希越看了一眼忙碌的傅向晚:“不如我叫上老关他们几个一起喝两杯?”
“既然我已经同意放她走了,那么以后我克制自己去找她。你们放心吧,我觉得我的心麻木到不会痛了,这算不算是件好事。”梁韵飞吐出一口气来,胸膛里是一片的空荡荡的,仿佛他的心已经跟着席佳榆一起离开。
傅向晚则帮忙收拾了一下他们的战场。梁韵飞的痛她也看在眼里,他对席佳榆的爱是有些偏执,虽然有一股狠劲儿,却从没有真正的伤害过她,而他却受到了双重的伤害。她本想责备他的,可是现在看来,她觉得梁韵飞更加的让人无奈心酸,她又怎么把话说得出口。除了惋惜还是惋惜。
“那我们就回去了。”谈希越也觉得该留一丝空间给梁韵飞,便和傅向晚一起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傅向晚问谈希越:“佳佳和韵飞,明明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很多时候不光光有爱就可以解决一切。”谈希越如此道,“爱情和生命谁轻谁重?”
傅向晚伤感的叹息:“天意总是这么地捉弄人。”
而那边席佳榆和风扬回到了她家,家里没有人,席佳榆拿出了医药箱替风扬上药,额头,眼角,颧骨,嘴角下巴都是伤,青紫破皮流血,让席佳榆看得难受。
“以后不要再为了我而和他动手了。”席佳榆轻轻地上药,拿着棉花签的手都在颤抖。
“佳佳,我不能让他欺负了你。如果我连你都保护不了,那我还谈什么给你幸福!就算我比不过他强大,但是我可以用我的生命来护着你直到倒下的那一刻。”风扬握着她的手的掌心,他掌心的温暖渡给了她。
“风扬,我不值得你为我付出这么多。”席佳榆却是羞愧地低下了头,要知道她的心里根本没有他,她答应和他在一起只不过是想斩断过去而已。
“我觉得值就行。”风扬却轻柔浅笑,“佳佳,明天我们就去登记吧。”
024既然是我媳妇了,就要多补补
( 席佳榆浓密的羽睫轻颤了一下,然后缓缓抬起看向了风扬,他的脸上全是伤,眼底是那样的真诚而希望。『』她怕看到他这样炙热而诚挚的目光,她突然觉得自己对不起风扬。他为自己付出的太多,而她却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他的。她其实也已经很努力地去忘记曾经,想要过新的生活,可是却有些心有余力不足。
“佳榆,我知道自己这样说是有些心急了,我也是不想要逼你,而我是想更有资格保护你。还有如果你和我结婚了,我想梁韵飞也不会再这样纠缠你了,毕竟你已经为人ℚi子了,他若是再对你做什么会受到道德的谴责。至少可以让他有所顾忌,不会这么轻易地把你从我身边带走了。”风扬见她一时不语,似乎是在犹豫不决,“你失踪的这几天里我真的很担心你。”
“风扬,我让你担心了。只是我现在的状态还不是和你结婚的最好的状态,我说过我虽然答应你的求婚,但是我还没有做好做妻子人的准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一个好妻子,我怕我做不好,我更怕以后的婚姻会因此而带来不幸。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席佳榆觉得如要走进婚姻,就要拿出百分之一百的责任心,现在她还缺少勇气和担当。
风扬自然是有些失望的,毕竟席佳榆已经答应他的求婚了,顺势就该走进结婚的的殿堂,可是他感觉到她在逃避,在害怕。他也怕她会因此犹豫不决,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开。
,“佳佳,我知道你的心里还有很多东西放不下。我不逼你放下,我理解你,你可以把曾经放到你心里的某个角落,在我上班或者没有陪在你身边的时候可以拿出来想想。佳佳,我可以给你时间,我一辈的时间都是给你的,你也会等你,等你慢慢的走向我。只是婚姻需要是我们彼此用心去经营,去学习,然后一起成长,有我陪着你,你什么都不要怕。”风扬抬手抚上她的脸庞,“佳佳,给我一个机会照顾你。如果你永远都这么犹豫,那么你就永远待在原地,走不进婚姻,你需要的不仅的时间,还有面对的勇气。来,牵着我的手,我给你力量。”
风扬微笑着在她的面前伸出手,掌心面向她,瞳孔里都是鼓励的笑意。
“只要你把手放到我手掌心,我会牢牢的牵住你,带你冲破黑暗,走向光明。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旭此的诚恳,如此的谦卑,如此的温柔,如此的让她感动。席佳榆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拒绝眼前这个给予她太多支持和依靠,太多温暖与阳光的男人。就算不是爱,那也是感激。
她离开那个人,总要选择一人走下去,还有谁能比眼前的他更让她有理由走进婚姻,去享受那平静平淡的幸福呢?她也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女人,她也累了,她想要的只是一份安静的生活而已。ww既然他能给,她就接受不好吗?
席佳榆看着风扬的手掌心,眼眶在渐渐发烫。她轻轻地扯起唇角微笑,缓缓地抬起手来,动作很慢,却没有再犹豫而是郑重将手放到了风扬的手心里,而他也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眼底的笑意在加深。
“谢谢你佳佳,能给我这个机会。这是我三十年来最开心的一天。”风扬感慨而发,觉得是苦尽甘来。
“风扬,我也谢谢你。”席佳榆微微一笑,“风扬,但是我还是要你给我几天时间,三天。”
“好。”风扬虽然心里有些急,但也尊重了席佳榆,“你哪天有空,我们一起看看妈,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妈……”席佳榆有些不好意思,这还没有结婚就叫妈了。
“我是说你妈妈,当然我也要告诉我妈。”风扬拉着她的手,“明天刚好周末。”
“好。”席佳榆也想用这三天与过去的所有告别,她从此后要做好一个妻子的角色,就算没有爱情,也要学会尊重,还有抗起身上的责任。
席佳榆答应了风扬登记的事情后,风扬真有觉得开心了太多。第二天一早就买好了鲜花水果放车上,还准备了早餐,早早地就到了席佳榆的小区,在车里坐着等待。因为时间才七点,他怕太早打扰到席佳榆休息。
八点左右的样子,风扬听到了玻璃窗敲击的声音,侧眸一看,看到了席佳榆在外面。他赶紧下了车,打量着席佳榆那一身运动装,还有一脸的汗水,白皙的脸庞因为运动过后而红润的脸庞。
“你几点起来的?还去晨运了?”风扬准备在车里拿准备的干净的毛巾给她擦汗。
“我六点半起来的,就是去跑一圏。”席佳榆自己用毛巾擦汗,“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刚到。”风扬没有说实话,也不是不想她多想,“走吧,上去吃早餐,这是我妈今天早上亲手做的。让我带给她未来的儿媳妇。你知道吗?我把好消息告诉我妈后,她很开心。”
席佳榆没有搭话,只是往里走去,风扬则跟了上去。
席佳美因为放假还没有起床,席佳榆给她留了早餐,便和风扬一起去墓的看席母。
风扬所白菊和水果放到墓前,也改了口:“妈,佳佳已经答应嫁给我了,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不让她受一丝的伤害。你在天上就放心吧,也保佑我们长长久久。”然后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席佳榆,满眼的真诚。
席佳榆跪在母亲的墓碑前,看着母亲微笑的照片,还是会鼻酸:“妈,请相信我会坚强,会保护好自己,也会幸福。”她将自己的脸贴在冰冷的墓碑上,伸手抚摸着母亲的容颜,“妈,我爱您,永远爱您。”
席佳榆和风扬静静地陪了席母好一会儿,他们才离开。
“我们回家吧,我妈说让你去家里吃饭。”风扬蹲下来,一手搂着她的肩,所她从墓前扶起来。
他们到了风家的花园别墅,白色的屋子被绿叶红花给掩映着,一排排绿色的竹子清新雅致,别有一番风情。因为只有风家呣子两人居住,加上一个佣人,所以别墅也不是特别大,住起来也不会觉得特别空旷冷清。
风扬带着席佳榆往客厅而去,风母正在把从花园里剪来的花枝Сhā放好,各种花枝我错,颜色各异,姿态各异,十分的美丽。
“阿姨好。”席佳榆一时还改不了口。
风母看到席佳榆来了,也扬起了和蔼的笑容:“佳佳来了。坐吧,扬儿,去给佳佳倒杯果汁。”
“阿姨这是在Сhā花吗?”席佳榆知道有些太太没事就学些Сhā花、茶道之类的。
“闲着也是没事,所以就学学,打发时间,以后你有时间也可以一起学。”风母把一朵玫瑰Сhā好,“扬儿的父母走的早,那时候公司刚起步,现在也在积极开拓市场,扬儿工作忙,家里就我一个人,以后你过来了,就有人陪我了,我这心里真的很开心。”
“阿姨,以后我一有时间就陪你说说话,不让你一个人孤单的,我们还可以出去旅游散散心。”席佳榆建议着。
“好啊,有你陪我自然高兴。”风母更是笑开了眉眼。
风扬倒了鲜榨的果汁拿过来,看到母 ...
(亲笑得那么开心,不禁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我在说还是有女儿好,早点把佳佳娶过让陪陪我这个无儿聊的老太婆。”
“妈,快了,你也别太急,把佳佳吓跑了。”风扬落坐到了席佳榆的身边,笑着看席佳榆。
“佳佳哪有那么不禁吓啊?”风母白了儿子一眼,“况且佳佳跑了你就不会追回来吗?男子汉,就该多用心追追好女孩,也是值得。”
风扬伸手去握着席佳榆的手:“妈,我不会让佳佳离开的。我们要一起孝敬你。”
中午饭好,三人落坐,菜品丰富,风扬体贴地给席佳榆夹菜:“多吃点,你这些日子都瘦了好我,我看着心疼。既然是我媳妇了,就要多补补。不能让别人说虐待你。”
看席佳榆夹菜入口,刚咬上一口,就觉得心里一阵不舒服,胃上一阵阵的不舒服,好像有什么在翻涌一样,接着她抚着口,推开椅子就往洗手间而去,趴在马桶上呕吐着。
胃里应该没有什么东西,只是一些酸水和少许残渣,她冲水后站到洗手台前打开了水,大口大口的呼吸,双手捧起浇在脸上,冰冷的水刺激着温暖的皮肤,带起一阵颤栗,心里的害怕形成了一个漩涡。
她抬起头来,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脸水珠,苍白得像鬼一样。抬眸,她看到了风扬映在镜面了的俊颜,眉头拧起,眸光里都是担心。
“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拿起一旁架子上挂的毛巾替她轻拭着脸上的水珠,闪烁得眸光中有些许疼惜,“你这脸白的,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
席佳榆怔怔地看着低头专注地替她擦水的风扬,他温柔得像情人,那认真的模样真的好帅。
“风扬……”她咬了咬唇瓣,她的心却有着不安与害怕,“我没事,我可能昨天晚上吃坏了肚子。这会肚子有结不舒服。你别担心。”
025她不想在他的面前确定怀孕的可能
( 席佳榆用水漱口,然后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珠。ww
风扬看着她苍白的脸,关心道:“真的只是吃坏了肚子吗?你这样我很担心。”
“我真的没事。”席佳榆抬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心口,“走吧,阿姨还等着我们吃饭。”
席佳榆微笑着拉了一下风扬的手,风扬也就顺势握着她的手,与她一起出了洗手间,到了餐厅。风母见席佳榆脸色不好,也关心她:“佳佳,你没事吧?”
“阿姨,我没事的,就是刚才有那么一下不舒服,你们别担心我,快点吃菜吧,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席佳榆尽量地深呼吸,让自己忽略那种不舒服的感觉,隐忍而压抑。她就是怕自己会再跑洗手间。她都挑一些清淡的不怎么油腻的食物吃,吃得也很小心,不过她本也没有多大的胃口,所以她吃得不算多。
饭毕,席佳榆陪风母坐了几分钟便告辞了,席佳美一个人在家里,她并不太会照顾自己,所以席佳榆也是很不放心她的。希望可以早些回她吃饭了没有。
“佳佳,你在院子里等我一下,我上去拿下东西。”风扬便上了楼。
席佳榆先一步出门在院子里等风扬。风母见风扬从楼上下来,便唤住了自己的儿子:“扬儿……我有话和你说。”
“妈,有什么话我下午回来时再说好吗?”风扬透过客厅的落地窗看着在外面等待他的席佳榆,“妈,佳佳还在外面等着,这天也冷了,怕冻着她。”
“扬儿,妈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风母执意,也是回首看了一眼外面的席佳榆,她身材高挑,容貌绝丽,是个可人的姑娘,“扬儿,你和佳佳发生关系没有?”
“妈,你问这个做什么?”风扬蹙了一下眉,觉得母亲好像问得有些太不适合了,这毕竟是他们年轻人的私事。
“我看佳佳刚才的反应应该是怀孕了。”风母柔美的脸上是淡淡的笑容,而风扬却是一怔,有些呆愣的表情,风母却继续道,“我是要抱孩子了吗?”
风扬回过神来,脸色有那么一刻的不自然,目光又看向了清瘦的席佳榆:“妈,佳佳说她是吃坏肚子了,你怎么就一定以为她是怀孕了。”
风扬蹙了一下浓眉,席佳榆会是真的怀孕了吗?如果是,那孩子是谁的?是梁韵飞的吗?想到这里,风扬握紧了拳头,心里突然就有些闷闷的难受。ww
“扬,以前我怀你的时候就是这个反应,我是过来人,不会看错的。要不你带佳佳去医院检查一下就知道。”风母当时就有些肯定席佳榆的反应是怀孕了。
风扬却对母亲道:“这事我自己会处理,妈,你可别和佳佳说,女孩子脸皮薄,也不想别人知道是未婚怀孕。”
“我知道。”风母拍了拍儿子的肩,“我等你的好消息。”
“那妈,我走了。”风扬握着文件,便出了门,走到了席佳榆的身边,“走吧。”
风扬和席佳榆一左一右的上一车,风扬把车子平稳地开了出去,出了小区上了道路,前面有一个十字路口是红灯。风扬缓缓停下了车,看了一眼身边的席佳榆,正犹豫着有些话该不该说。
“你有话对我说?”席佳榆见他几次欲言又止的模样,主动开口。
“佳佳,你这吃坏肚子也不是小事,我想了想还是该送你去医院,生病不能这么耽误。”风扬其实也想知道她是吃坏肚子还是像母亲说的那样怀孕了。
席佳榆脸上的微笑渐渐凝固了,她忽尔低头,羽睫轻颤:“风扬,我不想去医院,一到医院我就会想到我妈惨死的模样,我心里难受。”
“可是生病也不能不去医院啊,身体更重要的。况且有我陪着你,你别怕。”风扬伸出一只手来,却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的指尖沁凉冰人,“你看你的手好冷。”
“风扬,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我想回家,送我回家。”席佳榆提高了一分音量,她坚持回家,“请你尊重我的决定,我自己的身体我也很清楚。”
最近事情烦多,席佳榆都忘了自己的例假迟来了一个星期。她那样的反应可能是怀孕了,她虽然没有怀过也听人说过。这样的可能她不想当着风扬的面确定。
风扬也没有办法,绿灯亮了,他松开了席佳榆的手,随着人流行驶,一路上他们再也没有说话,气氛好像就此陷入了冰点。空气寒冷无比,一直到了席佳榆所在的小区。
席佳榆解开安全带:“我下车了,你开车小心。”
席佳榆的手刚碰到门把,风扬就倾身过来,自她的身后抱住了她,将她紧紧地拥在了怀里:“佳佳,好好照顾自己。”
席佳榆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而风扬则把脸庞埋首在了她的发间,贪恋得闻着她的发间,就这么不舍得放开自己的手去松开她。
“你不是有事么,快去吧,别迟到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席佳榆提醒着一直没有动静的风扬。
风扬这才缓缓的松开手,席佳榆得到自由后便下了车,向他微笑着挥手。
风扬也回以浅笑,然后开走了车。席佳榆站在那里看着越开越远的车,直到消失,她才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笑容也从脸上一点一点的脱离。她上了楼,打开门,就看到席佳美一边在上网一边在吃方便面,方便面的味道盈满了整个屋子。她现在对气味也很敏感,闻到这股味道,觉得自己胃上又是不阵不舒服,她干呕着,捂着嘴跑到了洗手间,又是一阵昏天暗地的狂吐。今天中午她本来也没有说什么,这会吐完了,身上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直接趴在了马桶边上。
她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席佳美看到她:“姐,你怎么了?生病了?我看你吐了。”
“美美,把你的方便面扔了,我闻着不舒服,还有开窗散散这味道,我去睡一会儿。”席佳榆感觉都在虚脱了。她没劲的回到了房间里,一倒头就栽倒在了柔软的床铺里,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她做梦了,一个很美好的梦。梦里有一个和点点长得一样漂亮的男孩子正蹒跚学步,而她则在宝宝的身后跟着他,生怕她摔倒,而宝宝一直笑呵呵地往前,奔向了一个张开双臂的男人的怀里。那个男人背光,她没看清楚,男人将宝宝托起来,明媚的阳光洒落在他们的身上,然后转着圈。对着光亮时,席佳榆终于看清楚了那张冷峻的俊脸,看到宝宝便如冰山初融般浮起了温暖。
“来,宝宝,叫爸爸……”男人的嗓音浑厚。
梁韵飞!而席佳榆像是被雷劈了一般,身心俱裂,她感觉到自己一身冰冷,那个孩子是梁韵飞的!不,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不允许!
“啊--不--”席佳榆被梦中的情景惊醒,坐起身来,额头上渗出了薄汗,还有背脊都是冰冷的。她死咬着唇,十指纠结而痛苦的紧抓着被子。
她不会那么倒霉真的怀上梁韵飞的孩子,那样该怎么办?她可没想过要母凭子贵。就算真有孩子 ...
(,她也不会告诉梁韵飞,这个孩子与她没有缘分,不能出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而她也不会替仇人传宗接代。
被她大声呼喊而吸引过来的席佳美急急地推门而入,满眼的担心:“姐,你今天是怎么了?怪怪的……”
“我不过做了一个恶梦而已,我没事的,你别担心。”席佳榆扯了一张纸巾擦了一下额头,“我睡了多久?”
“两个小时左右。”席佳美看了一下时间。
“我去买菜。”席佳榆掀被起身,然后进了浴室,洗了一把脸。
“姐,要不我去买的,我看你脸色不好。”席佳美步过来。
“我说了我去。”席佳榆还有另外的打算。
她拿起包包便出了门,走到小区后面不远的菜市场,她买了一些简单好做的菜她和席佳榆美的厨艺都不好,做不来复杂的。她买好了菜,去了附近的药店。
“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营业员热情的询问。
“我要两支早孕试纸,要好一点的。”席佳榆低声道,这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好的。”然后营业员便给她拿了两支,她付了钱,把东西塞到了菜里面藏着,找了钱便离开。
回到家里,席佳榆等着明天早上验,听说更准一些。
晚上他们简单的吃过,风扬有应酬所以就打了电话来问候,席佳榆和他聊了两句,因为犯困,早早的睡了。一觉就是第二天早上,她今天没有去跑步,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验孕。
她把两支早孕笔一起验的,等待的时间让她总是煎熬而焦急的,她一边刷牙洗脸一边等,那目光就没有离开过那两只笔。五分钟过去了,她也收拾好了自己。席佳榆心进而非常的紧张,在看之前,她双手合十,闭眼企求着老天爷不要那么残忍,让她不要中奖。她求了好一会儿,才拿起早孕笔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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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会有二更
026让我给你和宝宝一个完整的家(二更)
( 席佳榆看着早孕笔上明确地显示着两道深红色的杠,她的指尖一软,早孕笔就应声而落在了浴室的地砖上。ww她浑身无力,双手支撑着洗手台才稳住自己的身子,她仿佛是陷入了沼泽地里的人,越是挣扎越是深陷,直到没顶,直到失去意识。她的心里万分的纠结,手指深扣在了冷硬的台沿边上,力大到仿佛要把玻璃都扣碎般,却只是扣疼了自己的指甲。
席佳榆打开了冷水,捧起冰冷的水就往自己的脸上浇去,企图用这冰冷的感觉来压抑住自己内心无比的慌乱与不安。她的身体比这初冬的早晨还要寒冷,此刻的她是无助而迷茫,也是痛苦而不堪的。
这个孩子除了是梁韵飞的可能,再无他人。虽然孩子是无辜的,但她没有脸留下这个孩子。她也想要一个和点点那样可爱的孩子。可是这个孩子却来的不时候,不会有相爱的父母,不会有温暖的家庭,也没有众人的期待,有的只是深种和解不开的仇恨。
席佳榆拉开了柔美而失色的唇角,苦涩地扬起了笑,一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这可是老天爷给她开的最大的也是最可悲的玩笑,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她也没有脸去面对风扬,她怀的可是另一个男人的孩子。
席佳榆想哭却发现自己根本哭不出来了,只是那眼潭已经空洞。她擦了一把脸,深呼吸着走出来,换上了衣服,出了卧室。
席佳美也起床了,准备去上班,碰到出了卧室的席佳榆:“姐,你脸色真的很不好,要不去医院看看。”
“我就是没有休息好。”不用席佳美说,席佳榆也知道自己现在脸色绝对是苍白如鬼魅的,她都不敢在镜子里多看自己两眼,“一会儿我自己会去医院看看,你就不要告诉风扬,免得他担心,工作分心。记住了?”
“哦……那姐,我先走了。”席佳美拿起挂在衣帽架上的包包和围巾便出了门。
席佳榆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只好去给自己化一个美美的妆,用腮红扑在苍白脸脸颊上,掩盖着自己脸上的憔悴。用艳色的唇彩把自己失色的唇瓣上色,水嫩的唇瓣闪耀着钻石般的光彩。
天生丽质的席佳榆只需要一点点的修饰就可以把自己最美丽的一面展现出来,立即成为最瞩目的焦点。席佳榆拿了包包便出了门,就算是在冬天,席佳榆也是喜欢黑色丝袜和高跟鞋,她长得漂亮,所以也很爱美。
席佳榆的车让席佳美开去上班了,而她则打车去了医院,然后挂了产科的号,她怕遇到熟悉的人,所以戴了帽子和墨镜,坐在外面等待着。她看着窗外雾蒙蒙的天,心情也跟着阴霾起来。直到护士叫她的号码,席佳榆才拉回了自己的思绪,起身走进了医生的办公室。
席佳榆把自己今天验孕的结果告诉了医生,医生便给她开了一张检查单:“先打个b超再说。”
席佳榆拿着单子去交费,再去排除检查。当她躺下,感觉到小腹上一凉,她有些紧张地咬着唇,一颗心如被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般有些透不过气来,呼吸都很轻浅。
检查完,席佳榆拿着单子扫过上面的结果,她是真的怀孕了。
她把检查单拿回去给医生看:“你怀孕已经有四十八天了,一个多月了。到三个月的时候你就可以到医院来建立你的档案。”
“医生,我……我不想要这个孩子。”席佳榆微低着头,垂下了羽睫,说话的声音很轻。
“你想清楚了?”医生也没有感到意外,她们是看多了女人不要孩子的事情,似乎也是麻木了,但医生还是尽职的劝导着她,“我看你今天是一个人来的,要不你回去和你的老公商量一下,孩子的事情可大可小,不过既然是一个生命,就不要这么轻易地放弃。一定要想清楚了再决定,小姐,就算不要孩子也不急于一时。先回去想想吧。”
“我……”席佳榆咬了咬唇,她就是怕自己心软,所以才会立即下决定,“那谢谢医生。”
席佳榆到嘴的话也咽了下去,她起身,拿着检查单离开。有些失魂落魄的她茫然地走出了医院,就在大厅碰到了傅向晚。『』她倒没看到傅向晚,而傅向晚拉住了她:“佳佳,你想什么呢?我叫你你都没听见,你在医院里做什么?是哪里不舒服吗?”
席佳榆强打起精神,展开笑容,摇头:“就是睡眠不好,精神有些差,所以才来看看。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就是需要好好休息。你呢,你的产假不是还没有完吗?怎么就来医院了?”
“今天是二表叔,就是宁叔在这里的医学演讲,我是来听他做演讲的,他有很丰富的学识,我自然要多多学习。”傅向晚收到了宁俊笙的亲自邀请,但他不请她,她也会来的,“我时间快到了,你回去好好休息,我空了来看你。”
“你去吧。”席佳榆向她挥手。
席佳榆一个人走出医院的大厅,往左边的小花园而去,她需要冷静一下,脚下无力让她不知道该走向哪里。她坐到了花园里的休息长椅上。这时天空的的阳光才穿透了厚厚的云层,洒下了光芒,却依然感觉不到温暖。
她坐在那里,安静异常,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与周围有说有笑的人完全不在一个时空里。突然,一个皮球滚到了席佳榆的脚边,她低头看着皮球,然后一个小男孩子慢慢地跑了上前,天真的眼睛眨着:“阿姨,这是我的球。”
“来,给你。”席佳榆弯腰拾起球,递给了面前的小男孩子。
“谢谢阿姨。”小男孩子高兴地抱过了皮球在怀里,特别的单纯可爱。
席佳榆则伸手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头:“不用谢。告诉阿姨,你几岁了?”
“两岁。”小孩子还特意腾出一只手来,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一下2这个数字。
“两岁,真可爱。”席佳榆抬眸看过去,“你爸爸妈妈呢?”
小男孩子还没来得及回头他,席佳榆就听到大人焦急地呼唤声:“豆豆,你在哪里啊?”
“奶奶,我在这里。”小男孩子回头,大声地回应着大人的呼喊,又回过头来对席佳榆道,“阿姨,我奶奶找我了,我要走了,再见。”
男孩子向她挥手,而她也向他挥手。
席佳榆看着小男孩子跑开的身影,觉得心里好温暖,小小的孩子天真可爱,父母一点很疼爱,因为她这个外人都不由自主的喜欢。
而她也有一个孩子,可是这个孩子却是这么的不幸吗?
席佳榆伤感地抬手,把手抚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感受着这个和自己血肉相连的孩子,竟然眼眶发热刺痛。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直到风扬的打电话打来。
席佳榆深吸了一口气,把所有的复杂的情绪都压在了心底,指尖滑过屏幕,把手机放到耳边就传来了风扬关切的声音:“佳佳,你在哪里?是身体不舒服去了医院吗?”
虽然风扬没有说是席佳美说的,但是席佳榆也知道是妹妹嘴快走漏的风声,否则他也会直接这么 ...
(问她。她也不想隐瞒:“嗯,在医院,刚走出来。”
“医生怎么说?”风扬似乎也有些紧张,握紧了手机。
“没事。”席佳榆觉得这件事情她要当面和他说,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起吃个饭。”
“下班一起晚餐。”风扬就做了决定。
席佳榆点头:“好,那我先订位子,就上次吃的那家韩国菜吧。”
时间过得很快,风扬很期待也很高兴,三天的时间过得很快,明天就是他和席佳榆约定好一起去登记的日子了。他已经期待这美好的一天很久了,恨不得马上就能席佳榆成为合法的夫妻,这样他就不会再不安,不会怕她被别人抢走,在这场感情的拔河赛里,他从来都是怕输的那一个。只要受到了法律的保护,也许他才能真正的拥有她。
明天的登记他已经做到了万全的准备,只等待着席佳榆成为他的妻子。他们的生活就能开启崭新的一段旅程。挥别过去,拥抱美好。
风扬的脸上溢满了幸福的微笑,真是印证了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开车去了他们约定好的韩国餐厅,他们是常客,服务生也记住了风扬的脸,上前便带他上楼,往包厢而去。
推开门,席佳榆已经跪坐在了韩式风格的包厢里,今天的她格外的美丽,微微一笑,便是倾成倾国,让日月都黯淡无光。
风扬上前,跪坐下去,席佳榆替倒倒上一杯水:“我点了我们常吃的菜,你看还需要什么点的。”
“只要是你点我的我都喜欢。”风扬端起了水杯往薄唇边一凑,喝下了半杯水,一双灼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席佳榆,“你今天真漂亮。”
席佳榆只是浅浅微笑,服务生敲门把菜品一一端了上来,满桌的菜色看起来格外的好吃,让风扬突然觉得自己饿了。
“吃饭吧。”席佳榆拿起筷子。
风扬替她夹了一块紫菜包饭放到她面前白净的小碟子里:“你看你这些日子瘦了很多,多吃一点,其实女生长得肉才更可爱,也健康。”
席佳榆抬眸看向他,风扬又继续道:“我不会嫌弃你长胖的,只要健康就好。”
“你也是工作太累,也要多补身体。”席佳榆微笑着夹起了那块紫菜包饭,咬上一口,细细地咀嚼品尝。
“你健康我体壮,这样我们的生活才能幸福。”风扬也夹起一片烤肉送到嘴里。
风扬边吃边替席佳榆夹菜,让她多吃一点。席佳榆也吃得差不多了,然后喝着一碗海带汤。
“佳佳,明天是我们说好的日子,早上我来接你去登记,我已经提前预约好了,手续很快就能办好。你紧张吗?”风扬也吃得半饱了,才拉开了话题,“反正我心里很紧张,比我当年高考还要紧张。”
她喝了两口汤,便顿下:“风扬我正好有话要对你说。”
“什么话我们明天登记了再说,现在我只想好好的和你享受这美好的时光。”风扬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她,他只是内心有一种不安,怕席佳榆会打碎这个梦,只要再撑一晚,他们就会好好的,在这之前,他不想听到任何不好的话。
“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席佳榆抬眸,清亮明净的眸子看着他的脸,很认真,“风扬,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去登--”
“佳佳,我说了我不想听,你也不要说!”风扬的脸色瞬间就阴霾了起来,音量提高,声音冰冷。
他紧握着放在在桌上手,胸膛剧烈的起伏,明显是在压抑着怒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空气十分的沉默,气氛跌到了冰点,席佳榆与风扬两两相视,却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过了许久,风扬用舌尖扫了一下嘴角:“佳佳,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和你说话。可是我这么久的等待就这样被你打碎,我心里真的很难受,我知道你不爱我,我也知道你是因为阿姨临终的嘱咐所以才会选择和我在一起,是我强求了你,但我也做好要给你一辈子幸福的准备。佳佳,你要在答应我后再彻底的打碎吗?”
风扬蹙紧了浓眉,眸光都闪耀着破碎与痛苦,他什么都可以不介意,他只想和她组成一个家庭,给她温暖也不行吗?这也是奢侈的愿望?
“风扬,我只是不想伤害你。”席佳榆能理解风扬心中的痛苦,因为她也痛苦。
“那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说服我,否则我不会放开你的手,明天还是要和你去登记。我说过我不会轻易放开你的手。”风扬如此强硬,也是第一次用这样不好的态度面对她,“你就这么说放弃才是真正的伤害我。”
席佳榆蹙起了秀气的蛾眉,然后她打开随身的包包,从里面把那张b超单从里面拿了出来,递到了风扬的面前:“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风扬的目光落到他面前那张检查单上,“b超”两个字刺激得他瞳孔大睁,他一把抓过来,仔细地阅读。席佳榆看着他冷凝的脸色,轻轻道:“我怀孕了--”
“这个孩子是我的。”风扬把单子放到了桌上,平静地截走了她的话。
席佳榆瞪大了眼睛看着风扬:“你胡说什么?这个孩子是梁韵飞的!”
“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风扬的脸色有所缓和,似乎并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风扬……你……”席佳榆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好,她以为自己说出这个理由,他就会知道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可是他的态度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要我给你一个合理的理由吗?这个理由还不够吗?我说了这个孩子不是你的,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个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你心里知道这个孩子是梁韵飞的,你逃避并不代表事实不存在!风扬,我们还是放开彼此吧。”
风扬优雅地喝了一口面前的海带汤,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就因为这个孩子所以就让我放弃你吗?佳佳,你把我想成是什么人了?其实昨天我就有些怀疑你是不是怀孕了,但我选择相信你。直到刚才你给了我肯定的答案,我承认我心里是很不舒服,但也只是有那么一时,我知道这个孩子的到来也不是你所愿意的,你并不该承受这份伤害。但是我说过我爱你,所以我会爱屋及乌,至于这个孩子,你要留下,我会把他当成我亲生的孩子来养。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会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的。佳佳,如果我因为这个孩子而放弃你,那我还算男人吗?我难道就只要这点胸襟吗?其实我值得你依靠,只要你全心全意的把你交给我,相信我。”
“风扬,你怎么会不明白呢,这对你不公平,对阿姨也不公平。”席佳榆抿着唇,别开了目光,“我做不到让你替我养孩子。”
“我说了这是属于我们的孩子,你是他的妈妈,我是他的爸爸,我们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风扬的手越过桌面,紧紧握住了席佳榆放在桌面上的手,给她力量,“佳榆,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面对,不要就这样丢下我,把我排除在你的世界之外,公不公平,值不值得,不是你决定的,是我自己决定的,我 ...
(说值就是值。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你就不要再动摇你自己的决心了,而我也不会放开你的,明天我们一早我们按约定去登记,给宝宝一个完整的家,让他健康成长。如果你觉得欠了我,那么就做一个好太太,好妈妈,好吗?”
一个男人能为一个女人做到这个地步,席佳榆是感动的,他不仅不介意她的曾经,也不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他还是那么努力在要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她除了感谢,除了接受,还能做什么?也许她再也遇不上像风扬这样的对她好的男人了。她应该要好好珍惜。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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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幻城叶氏的千金,以为找到一个平凡的人可以获得真挚简单的感情。
一切美好,在她二十二岁的生日那天颠覆。
沈少,权势滔天,掌握所有人的命运,却无法掌握一个女人的心,所以他决定不择手段,只为宠她上天。
抹黑她的人,那就让他永远开不了口。让她流泪的,那就挖出他的眼珠来偿还。伤她心者,焉有命在?
可她似乎不满意他的做法,那就用‘圣母’一点的手法,让那些伤害她的人去死。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帮她建立了一个有两千平的爱心之家,里面的人都是她的朋友,只能对她好,对她言听计从,与她为敌的,也都是他们的敌人。
然,她还是不满意?
那么,他手下保镖千千万都由她支配,他只需天天在她身后做个小跟班。
027你是要跟着我们去酒店参观吗
( 席佳榆感觉到风扬掌心给予她的温暖,他俊眉黑眸间闪耀的星光,都是最亮她人生黑暗的光明。『』她现在孤身一人走在黑暗与寒冷里,她也好想有一个温暖的依靠。既然有一个男人可以全心全意的接受她的全部不堪,那么就给自己一个机会。
“好。”席佳榆终究还是被风扬的宽容打动了,她也没有后退的路,只能前进。
风扬扬起了愉悦的笑容,微笑在眸子里流转。他起身,低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席佳榆的手背,他终于得偿所愿了一般,整颗心都是沉浸在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幸福里。
他们付了钱便离开了,风扬将席佳榆送回了家,他很是不舍的看着席佳榆。她道:“早点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我真想把你一起带回家,真不想和你分开一分一秒。”风扬难得肉麻,然后他张开双臂将席佳榆抱在怀里,贪恋地闻着她身上的独特的芳香,“佳佳,明天过后你就是风太太了,我就完整的拥有你了,我们就可在住一起了是吗?”
席佳榆轻轻将她推开一些:“好啦,你工作一天不累吗?回去休息了。”
“我只要看着你就不累了。”风扬的双手拉着她的双手,“让我再多看你一眼。”
“又不是要分开,干嘛啦。”席佳榆被他看他有些不自在了,然后主动推着他走向了车子边,“好了,你不回去的话,我也要上去休息了。明天见。”
席佳榆向他挥手,然后就走开了,因不她走得急,所以她上台阶的差点栽倒。风扬见状,立即飞奔而至她的身边,扶住她不稳的身体。
“佳佳,你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宝宝。一定要格外的小心。”风扬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若是摔倒出了什么意外,那该怎么办,“我真不放心你。要不我就在这里陪你,然后明天早上我们再一起回我家拿东西。”
席佳榆站直,摇头:“还不是你害我的,你还好意思说。”
“我……那我错了,亲爱的风太太。”风扬立即承认错误。
“太度还真是端正。”席佳榆乐得一笑。
“你说错了就是错了,我绝对服从。”风扬倒也不要那点男人的面子,逗得席佳榆美人展颜“走吧,我们上去。”
“不行,你今天还是要回家,不能赖在我这里,有美美在。”席佳榆拒绝风扬留宿,在没有成为合法夫妻之前,她不想让自己跨越太多。
“我睡沙发就是了。”风扬坚持。
“那我就不上去了。”席佳榆有些生气。
“你不回家,我也不想回家,不如去酒店住一晚。”风扬提议,其实更多的是想逗她。
“你想得美。你快点回去了。再磨蹭下去时间就更晚了,明天起不来,耽误办事我可不管。”席佳榆只能这么威胁他,希望风扬能乖乖回去。
“我要走,也得把你扶上去再走,你这样我哪能放心回去。”风扬伸手,一个公主抱便将席佳榆清瘦的身体抱了起来,然后往里走。
“风扬,你放我下来。”席佳榆被他这么突然地动作给惊吓到了,抬手手捶打了他两下。
“从现在开始,你就要享受十个月的女皇的待遇,我就是你一辈子的奴隶。不,抱稳了。”风扬的声音在这空荡的空间回荡,却清晰地传到了外面,飘得很远。
绿化带暗处的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后传来了沙沙的响声,就看到一个人影晃动,漆黑的影子从暗处移动出来,然后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折射着光芒,往上上修长笔直的长腿,接着上精硕的好身材,一看就知道平时勤于煅炼。只是那张英俊的脸过于冰冷,一双墨眸比这夜色还黑,眼潭比玄冰还寒冷。
比冰块还冷的人除了梁韵飞不做第二人选,他双手Сhā在裤袋里,站在明暗的交接处,阴影打在他的深刻的轮廓上,加上俊冷冰封的容颜,显得有些阴阴魅。
刚才风扬和席佳榆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竟然这么快就有宝宝了,她死都不愿意给他生孩子,可却这么快就怀上了风扬的孩子,这对他们来说是好消息,对他来说却是晴天霹雳,是天大的讽刺!他们说的每一个字都像冷硬的钢钉扎在他柔软的心脏上,扎得千疮百孔,血肉模糊。ww他的心已经伤痕累累,好像都还不够一般,还要往他的心底深处扎。
不过也不能怪别人,是他自己犯贱,跑到这里来看人家秀恩爱,听别人的秘密,这才把自己往更痛苦的深渊里推去。他扯了扯冷薄的唇,他失去了席佳榆,还失去了属于他们的家,还有以后的孩子。
他紧咬着牙关,恨得牙得咬碎了!下巴的线条紧绷,勃发着怒气,双手也地裤袋里握紧,指骨咔咔作响。
他逼自己不要去看,不要去想,迈开大步离开,随手拿出了烟盒掏出来一支烟来含住,用打火机点燃,手都有些颤抖。他一个人走在寒冷的风中,心比身体更冷。
他猛吸一口烟,吸得急,呼吸也乱,所以呛得咳嗽了起来,在这夜里显得空旷而悲伤。他感觉自己眼泪都要呛出来了,却是抬手,用手背狠狠的往唇角上一擦。
他上停在小区外的车,把车急速地开了出去。他把车窗降下,任凉爽的夜风灌进了车内,想把他身上莫名的烦燥吹走,黑发被风吹得飞扬起来。可心里却越来越烦躁,接着便打了电话出去:“老关,出来喝酒,十分钟后我要见到你。”
关奕唯都还没有说一句话,梁韵飞已经把手机给挂了。他盯着手机就没琢磨着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快得连地方都没有说,他上哪儿找去?不过他也只好照做,兄弟有令,他哪敢不从。
梁韵飞还给彭书培、霍行风打了过去,因为谈希越现在有了孩子,重心都放到了孩子身上,一下班就匆匆回家陪老婆孩子,所以他也没有打扰他,就叫了一直单身的兄弟,反正也不会碍着谁。
梁韵飞是随便找了一个酒吧,酒吧内明暗交接,中央的舞台有穿着比较暴露的舞女在跳热辣的舞蹈,那美丽的脸庞,惹火的身姿,加上劲爆的音乐,让全场响起了一阵阵热辣的口哨声。全场的男人都为之疯狂。
可是梁韵飞仿佛听不见,看不到,一路沉默的穿行在嘈杂的人群里。他的心情很不好,可是他一向都很沉稳,所以表面上还是那样的平静,只是内心的剧痛无人知晓,慢慢地将他浸蚀。
他搬出了家里,住在曾经他们欢爱过的公寓里,那里都是属于席佳榆的味道,她的美好,她的气息,都充斥在他的生活里,他以为能在有她待过的地方生活,就能让自己的心里有一点安慰,可却没想到触景生情,更是让人痛苦不堪,思念像是鸦片一样,让他越陷越深。
今天的他特别不想回家,曾经他一个人住到没有觉得孤单寂寞,可自现在却感觉到一个人静下来后,心空得难受,也让他倍感空荡,没有声音,空气很安静,一直沉重压抑,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当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时寂寞的潮水不断向他涌来。他特别地想席佳榆 ...
(,想把她拥在怀里亲吻。
梁韵飞英俊伟岸,走在这群人里显得特别高大夺目,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追随。
他要了一个半开放式的包间,三面用雕花的屏风横着,一面是水晶珠帘和细细的流苏垂下,既不会觉得空气窒闷,也遮蔽了别人的视线。
服务员上前,他眉头都没有皱地点了一件啤酒。让服务生全部打开,拿起一瓶便凑到了嘴边猛灌自己。
梁韵飞一个人坐在那里,仿佛与世隔绝,那些喧嚣和热闹都与他没有关系,唯有她一个人在品尝着刻骨的孤独与苦涩。酒吧里暗淡的灯光打在他坚毅的脸上,切割得棱角分明,立体深邃,眼底无比的墨黑,仿佛黑色的宝石一般灼灼发亮。
这时有有掀开了水晶流苏帘子走了进来,女子面容青春姣好,最多二十岁的模样。长长的波浪卷发散发出热辣的诱惑。她穿着红色的吊带,仅遮住胸前的春色,那白皙的肌肤和纤细的腰肢勾人视线,同色的包臀窄裙把她的臀部线条勾勒挺俏,十分有触感。
她的出现没有让梁韵飞抬起过眸子,他依然专注着自己手里的酒。女人被忽视得如此彻底让她觉得很没有面子。要知道她这样的尤物一出现,哪个男人不流口水,恨不得把她撕碎了咽下肚子。
女子踩着红色的细高跟鞋上前,一只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有些轻佻地点在梁韵飞的肩上:“帅哥,一个人喝酒寂寞吗?我也很寂寞,两个寂寞的人在一起喝酒就不会寂寞了。”
梁韵飞眸子一凛,扫过她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指,眼底浮起了一丝的厌恶,他一手握酒瓶,语气带着命令:“把你的手拿开,不要碰我!”
“帅哥,我不过是想安慰你而已,你别这么小气嘛。”女人却一点也没有知难而退,更是靠近梁韵飞。
女人从梁韵飞与他擦肩而过时就把他的模样深刻在了自己的心底,然后便一直注意着他,见他一个人往边走,便就跟了过来。她刚才有打量过梁韵飞的穿着,都是手工名牌,价格不菲。加上他过人的英俊外形更是让人心动不已。她敢肯定他是有钱人。她已经在这里混迹了两年,难得看到这样的极品男人,如果能稳稳地抓在手心里,那么她就可能从这里离开,过她期望中的生活。
女人非旦没有听梁韵飞的话,食指还要他的肩上暧昧的旋转着,紧坐在他的身边,一只腿曲起,脚尖贴向了他的裤角,她风情万种的微笑,脚尖也一点一点把他的裤角地往上捋,她这个动作让她的本来就很短的裙子往上收缩,雪白的肌肤,对男人来说充满了无尽的诱惑。
她的身体微微上前倾,胸口也有意无意的摩擦着梁韵飞的手臂,试图想瓦解梁韵飞的冰冷的意志。
“我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吗?还是你喜欢我动手?”梁韵飞眉眼冰冷,眉梢微挑起来。
她涂着玫瑰红的唇瓣就贴着梁韵飞的的耳朵道:“帅哥,我就是喜欢你动手。”
他把手中的那瓶酒饮尽,唇角勾起了阴冷:“看来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
“那我们换个地方让我替你排除寂寞,保证让你忘记所有的烦恼。呵呵……”她媚眼如水,抬手掩唇娇笑着,好听的声音如银铃般动听,可以酥麻了男人的骨头。可是梁韵飞却觉得刺耳无比。
梁韵飞把酒瓶一放,就一把扯下女子放在他肩上的手,脚下一踢,让她吃痛地咬唇,接着她整个人被梁韵飞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摔倒在了沙发上。而梁韵飞则起身,换到了另一边的沙发坐下,依然顾我的喝酒。
女人被梁韵飞这么羞辱,自然心有不甘,更是燃起了她想要征服他的决心。她从沙发内撑起自己,绽放着比刚才还美丽的笑容。豪爽地拿起了桌上的酒:“好,既然你喜欢喝酒,我陪你,不醉不归。”
“我不需任人何人陪,滚!”梁韵飞愠怒升级。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走。”女子也表明自己的决心,“我若要安静,我不说话,你若要喝酒,我陪着你,若是你需要发泄,我可以承受。”
梁韵飞抬眸,冷冷地看着这个已经沾染了太多风尘气息的女子:“别烦我。快点滚。”
“我说了我不走。”女子不愿轻易放弃梁韵飞,毕竟他是她所见过的男人中最尊贵的男人。像这样的钻石男她是很有耐心的,她只要使尽浑身解数一定能将他攻克。
梁韵飞已经懒得去理她,静静的喝酒,而女子也安静了下来,不再说话打扰他。看着梁韵飞沉默的一瓶一瓶的喝下去。这样拼命喝酒的他让她都看着生疼,突然浮起了一丝悲伤,好像看到曾经的自己,也是这般的不管不顾地想要把自己灌醉。
“你是不是有什么伤心事?如果不介意可以说出来让我听听。”女子的声音放软。
梁韵飞回答她的还是沉默不理。女子轻轻一笑:“我能看得出来你是为情所困。曾经我和你是一样的,为情痛苦,只想自己能大醉一场后就可以不那么痛苦,事实证明清醒后更加痛苦。”
“你太吵了。”梁韵飞不耐烦地拧眉,又换了一瓶酒,桌上的空酒瓶东倒西歪的。
“我的初恋,总是我付出的多,他没钱,我不介意,他没事业我不介意,只要他是真的爱我,我觉得我可能付出一切。可是他却为了前途把我送给了他的上司,而他也结识了其它有钱的女孩,我从天堂落到地狱,我跑去买醉,被人当成酒家女强要,我的人生从此跌到了谷底。从此我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后来我终于明白爱你的人终不舍得伤你一分,伤害你的人,就是不爱你的人,何必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而把自己毁了?”女子悠悠地说起自己的过去那段不堪,眼睛里闪着悲伤的泪光。
梁韵飞把十二瓶酒都喝完了,又再叫了一件,女子阻止着他,他冷斥着她:“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我和你不一样,你遇到的是人渣,我替你感到不幸,我知道她是爱我的。”
梁韵飞只想用酒麻痹自己,那些痛被酒精这么一醉,好像暂时可以放松。不知道喝了多少梁韵飞已经不清醒了,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
女子好心地上前扶住他不稳的身子:“你别喝了。”
梁韵飞一把狠狠地抓住女子的手,捏得她生疼:“佳佳,你来了?我知道你不会舍得放任我不管,佳佳,你若不要让我喝,我便不喝,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但是不要离开我好吗?我好冷……”
梁韵飞把女子抱在怀里,汲取着温暖,狠闭上眼睛,感受着怀中的她是否真实。
“我不会离开你的……”女子轻轻淡。
“真的吗?不要骗我。”梁韵飞身子不稳,两人双双倾倒在了沙发上,靠得很近,呼吸纠缠在了一起。
“不,我没有骗你。”女子保证着。
“真好。”梁韵飞扬起了幸福而满足的笑容。
他的一手挑起了女子的下巴,薄唇停在离她红唇一厘米的地方,突然一个冷愠的声音传来:“韵飞,你在做什么?”
“我们在做什么,你没有看 ...
(到吗?”梁韵飞的手指在女子的唇上摩挲着,轻笑起来,看向宋玉玲。
“韵飞,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宋玉玲上前,就要把他从女子的身上扯起来,可是他却纹丝不动。
梁韵飞一手挥开她,宋玉玲的身子差点栽倒:“我和佳佳在一起,你来打扰我们做什么?想看我们亲热吗?”
“韵飞,她不是佳佳,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宋玉玲的小腿撞在了茶几边角,磕疼了她,“佳佳若是看到你这个样子她也会生气的。”
“她就是佳佳。”梁韵飞一把扯起了女子,长臂勾着她的细腰,让她贴近自己的身侧,“我自己的女人我比谁都清楚。我们走。”
梁韵飞拉着女子就要离开这里,宋玉玲一把拉住他的手:“你们要去哪里?”
“现在我们要去酒店,你还要跟来吗?”梁韵飞眼底浮着嘲讽的笑意。
宋玉玲咬牙,忍着疼痛:“韵飞,她不是佳佳,她不过是个小姐而已,你不要被她骗了。不要被她弄脏。”
女子一听,怒了:“你什么意思,你是看不起小姐吗?我们也是凭本事吃饭,不像你没的留住男人的本事。你看他宁愿和我一个小姐去酒店上床,也不愿意看到你,你说你有什么好在我面前得瑟的?”
宋玉玲从没有被人这么奚落过,而且还是一个小姐,她自尊心受辱:“你怎么这么贱?他口口声声叫的人不是你!”
“可也不是你,他把我当成他爱的替身也好,不像某人连替身都没有资格当。反正怎么说我都比你胜出。可想而知,在他心里你比我脏。”女子高傲地抬起了下巴。
“你--”宋玉玲被她诋的哑口无言,“你太不要脸了。”
“不要脸的人是你吧?我们去酒店你还要去参观吗?”
“韵飞,你听听她说的话,她怎么可能是佳佳?你醒醒……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宋玉玲看到梁韵飞竟然为了席佳榆堕落到这个地步,心里是说不出的疼。
“你们太吵了。”梁韵飞失去重心地跌坐进了沙发内,难受的闭上了眸子。
宋玉玲从包包里拿出了一张卡放到了茶几上:“我知道你这么纠缠着他不放不过就是为了钱,这卡里有十万块,你拿着赶紧走!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你若是敢动他的心思,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女子看了一下那张银行卡,又看了看梁韵飞:“你既然这么爱他,你觉得他在你的心里就值这十万块吗?如果你能抓住他,我相信我可以得到比这个数目更多的钱,你不会做赔本的生意。”
“你以为你是什么货色?他会要你,他他的父母会承认你?做人不要太贪心了,否则只会两头空。”宋玉玲提醒着她。
“我倒想堵一把,看我们谁会赢。”女子坐进了沙发里,依着梁韵飞。
而梁韵飞也顺势将女子压在怀里,大手抚上她的脸庞,然后他压头了头,欲吻上她的唇。从宋玉玲的角度看过去,梁韵飞与女子热吻缠绵,却不知道他是把自己的两手的大拇指放到她的唇上,吻的是自己的手指。他虽然醉,心却明白,他不过是想让宋玉玲死心,让她知道他宁愿碰一个小姐,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宋玉玲狠狠地咬着唇,不敢置信地看着梁韵飞,他竟然这么羞辱她,真的去吻一个小姐,把她的一片真心置于何处?她眸中泪光闪烁。
而这个时候,正好关奕唯找到了这里,也看到了这震惊的一幕。他睁大了眼睛,都不敢相信这样轻佻放浪的人是梁韵飞。
028说好了放手,就不该存有任何联系
( 关奕唯愣在当场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而宋玉玲正好看到关奕唯,她两步走到了关奕唯的身边,伸手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关奕唯,你得劝劝韵飞,他不能这样子下去,这样只会毁了他自己的。ww”
关奕唯回过神来,对她道:“你放心。”
宋玉玲咬唇,十指绞握在了一起,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关奕唯的身上,希望他能把梁韵飞说清醒,把他从那个轻浮的不要脸的女人的怀里拉起来,看清楚现实,而不是这样一直堕落下去。
关奕唯上前,梁韵飞已经和女人分开,他抬眸看向关奕唯,墨眸半醉半醒,一手抓起了桌上的酒瓶:“来,一起喝酒……”
而女人见又来了一个像梁韵飞一般身份显贵,气度不凡的帅哥,心想,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梁韵飞周围的人都是人中极品。
“老飞,别再喝了,我送你回去。”关奕唯握住他的手腕,一把拽下了他手里的酒瓶,砰地一声放到了桌子上,“你这样折腾你自己谁看见了?席佳榆她不值得你这么做!如果她有那么一点爱你,就不会放任你一个人在这里痛苦,更不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她不爱你才会如此地伤害你。”
梁韵飞仿佛被人踩到了痛处,蹭地一下就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因为醉酒的原因,他感觉到自己的头脑有些昏沉:“你胡说,她是爱我的!只爱我一个人!”
“她都要和别人结婚了,还会爱你?你别口口声声地说欺骗自己的话了……老飞,这样做只会让你更难受而已,面对现实,你才能走出痛苦,才能重新振作!”关奕唯见梁韵飞有为爱走火入魔的倾向,真的十分担心他从此深受打击,而一蹶不振。
“我就是不想面对现实,我有错吗?”梁韵飞依然还是想继续做那个有关她的美梦,“我碍着你了,碍着她了,还是碍着全世界了!”
胸口那无处可发泄的痛苦就像汹涌的潮水一样,劈头盖脸的向他打来,巨大的力力量将他席卷到了黑暗而冰冷的海底,将她从体表到内心,从身体到灵魂都冻结。
“要么陪我喝酒醉死,要么给我滚蛋。”梁韵飞口气不善,他拉起身边的女人,“陪我喝酒,你想要什么我给你。”
“梁韵飞,你胡说些什么!你不能这么轻率地承诺别人!”宋玉玲紧张地吼了出来,胸膛剧烈不安的起伏。
梁韵飞冷笑着勾唇,眸光极冷,扫向了宋玉玲:“你凭什么管我,这个世界上能管我的人只有她,你们都是来扫我兴的,烦死人了,都赶快消失!”
“疯子!”关奕唯低咒一声,看到这个完全不像平时那个冷静沉稳的梁韵飞,可见席佳榆毁他有多深,“不就是失个恋嘛,谁没有失过恋?你非要搞得像是全世界都抛弃了你。你这样有意思么?你听清楚了,席佳榆她都放下,你为什么不能放下?犯什么贱呢?就算你死了,她也不会回头的!”
“住嘴!”梁韵飞赤红了冷眸,大声的吼道。
“她就是抛弃你要嫁给你别人了!”关奕唯也不管不顾的吼了起来,“以后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会是别人的妻子和孩子的母亲--”
电光火石之间,梁韵飞抡起了拳头就挥向了关奕唯,虽然关奕唯不是警校出身,但身为关家的人,自然也是两手的,可他没有想到梁韵飞会拿拳头砸向自己的兄弟。他没有反应过来,硬硬地受了这一拳,打得他牙关都在脆响,骨头仿佛断裂了般的疼。
“啊--”宋玉玲和那个女人都同时惊叫出了声,没想到他们会动起手来。
关奕唯被梁韵飞的力量打翻在地,口腔里有鲜血的味道在漫延,他的眸子明亮如火,抬手擦了一下自己唇角的血渍,无所谓的吐了一下嘴里的血味。然后他双手撑地站了起来,梁韵飞此刻就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觉醒而愤怒着,拳头握紧,格格作响。
关奕唯舌尖抵在了发疼的嘴角,曲起食指从辰边滑过:“梁韵飞,你他妈下手可真够狠的。你真是有本事对自家兄弟下狠手,怎么没没本事狠心忘记那个女人?你这算个什么!”
“我让你不要说了!你听不懂吗?!找死!”梁韵飞已经坠入了愤怒的深渊。
“好啊,那就让我把你打醒!也算做兄弟的对得起你!”关奕唯唇角一勾,似乎已经做好了要把梁韵飞给撂倒的准备。
“关奕唯--”宋玉玲担心地叫他,也是怕梁韵飞会受伤。
“害怕就转过身去别看,要么就出去,正好把空间给我们腾出来。”关奕唯微微侧眸对宋玉玲道,也是不想他们两人打架而伤害到他们。
红衣女子已经从梁韵飞的身边退开,擦过宋玉玲的肩先出去了,宋玉玲却站在原地,只是更加紧张的握紧了手指。
“你们不要打了好不好?”宋玉玲感觉到了空气里那股嗜血的气息在涌动,让她心里特别的难受。
两个人好像没有听到她说在话一样,就开始打了起来。这两个男人自小都是在一起练拳脚功夫,不仅为了强身健体更是为了有自保的能力,不被有心人趁机下手伤害。现在却用这一套来对付自家的兄弟,那拳头比石头硬,招招都带着狠劲,似乎在发泄着什么一样,誓有要把对方放倒的架势。
“关奕唯,梁韵飞,你们住手--”宋玉玲只能这样劝着架,却不敢靠近暴风眼的边缘。
两人还是依然故我,只是灯宋玉玲的话音刚落,外面就有人冲了进来,还是一个长得特别水灵可爱的年轻女孩子。她一看到关奕唯正处于下峰,看到梁韵飞向他挥拳,她就不管不顾地跑上前去,整个人都扑到了关奕唯的身前挡下,梁韵飞的拳头一时停不下来,加上酒意上涌,他还是伤到了那个女孩子,一拳打偏在了了楚含烟的背心上,疼得女孩子咬牙皱眉,汗水渗出了洁白的额头,没能忍住地吐出一口鲜艳的血,喷在了关奕唯浅色的休闲西装上,像是泼上去的红梅朵朵,格外的娇艳夺目。
“关奕唯,你没事吧?”楚含烟扬着甜美的笑容,小巧的唇瓣被血水染红,分外的诱人。
关奕唯看到怀里的那团娇软美好,盯那张让人过目不忘的格外动人的脸庞:“楚含烟,你干嘛跑上来逞能--”
他们算算也有好些时间没有碰上过了,没想到再次相见竟然会让她受伤。『』关奕唯很是自责,心情复杂。他的语气里有责备也有担心,看到她一张小脸都疼得煞白了起来,他只能紧紧地抱着她柔软的身子骨,不让她至于滑倒在了地上。
这时候,霍行风和彭书培也找到了这里,看到了包厢里的一片狼藉,还有挂彩的两个男人,一个被吓白脸的宋玉玲,一个倒在了关奕唯怀里的小美人儿。
“老飞他疯了,拿拳头对着我,这事儿我不管了,也管不了,你们谁能管谁管去,我这劝也劝了,揍也揍了,做兄弟也只这样了。”关奕唯气看着怀里拧紧了眉的楚含烟,“我先送她去医院,你们两个收拾一下。”
“你去吧,路上小心。” ...
(彭书培点头,“这里有我和行风,如果不行,还有老七,我就不信没人能制止住他。”
霍行风勾人的桃花眼扫过梁韵飞:“真是动什么别动感情。”
“现在说这些晚了。”彭书培拍了一下霍行风的肩,“你去把这事处理了,我扶他出去。”
现在梁韵飞酒意袭上来,加上刚才的发泄,整个人昏迷了过去。霍行风解决了事情,便去了外面和彭书培会合。他们准备把他给弄回去,而宋玉玲也追了出来:“我能一起去吗?我很担心韵飞,而且他现在这样的情况需要一个人照顾,我想身为女人的我更适合。”
“宋小姐……”彭书培与霍行风对视一眼,“那就麻烦你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宋玉玲便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彭书培的公寓。
梁韵飞这个样子是需要处理的,而彭书培那里最为适合。到了公寓,霍行风和彭书彭不客气的把梁飞扔到了床上。彭书培替他把伤口处理了一下。
“这两人是不要命了吗?下这么重的手。”彭书培一边弄着伤口一边叹息着。
“这就是野蛮人的解决方式。”霍行风坐在一旁,有些嫌弃地看着那些血迹。他可是有洁癖的男人,某些方面甚至有些变态。
处理好了梁韵飞的伤势,宋玉玲主动打来了热水,替梁韵飞擦拭着身上的脏污,看到脸上身上各处伤势的梁韵飞,她疼得掉下了眼泪。
“韵飞,不要再为了她折磨你自己了,好不好?”宋玉玲握着他的手,悲伤的乞求。她知道他根本听不到她说的话。
为什么爱一个人好难,不爱一个人也好难?
而另一边,好不到哪里去的关奕唯将楚含烟抱着去打了计程车:“师傅,第一人民医院,快点。”
楚含烟觉得自己整个背部都麻木掉了,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你干嘛哭丧着一张脸,我又不是快要死了--”
关奕唯生气地用手捂着她的小嘴,低斥着她:“你瞎说什么话啊?你这么年轻,还有大好的青春,怎么能说这样的秽气话?”
“你堂堂一个市长大人也相信这些?”楚含烟抿着唇取笑着他。
“我是担心你。”关奕唯拧着眉。
“这句话听起来真是好听。”楚含烟抬起了手指,指尖抚上了他纪纠紧的眉心,把他眉间的皱褶给抚平,“大叔,你这眉再皱下去会老十岁的,那可就不能迷死人不偿命了,来,笑一个好吗?”
“真是淘气。”关奕唯看到她笑,也感染了属于她的那份温暖,也随之扬起了笑,“你说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和朋友在那里玩,我路过你在的包厢的听到有人叫你的名字,还说什么不要打了,我怕你出事,就没有多想便冲了进去。”楚含烟当时是真没有想那么多,听到他名字是本能本应地冲进去,当然也是不想他出事。
“你没看到这里的情况么,你还跑上前来凑什么热闹?”关奕唯又说了她,如果不是这样她就不会受伤了。
“我这不是怕你被人打么,我本想劝来着,没想到会这样……算我倒霉……”楚含烟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着一层水雾,“不过还好,没打在我脸上,不然我肯定会毁容的。整容还得花钱受罪,否则就嫁不出去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笑。”关奕唯抬手拭了一下她洁白额头上的汗水,“如果你真毁容嫁不出去,我负责娶你。但就怕你嫌我比你大了差不多十岁。”
“真的吗?”楚含烟眸子一亮,惊讶地想从他的怀里起身,却扯到了身上的伤,疼得她拧紧了眉。
“现在乖乖躺着就好。”关奕唯轻轻地将她按到自己的怀里,不让她乱动。
“大叔,你对我真好。”楚含烟将自己的脸庞埋进他的怀里,闭眸感受着这份温暖与安定,鼻息间都是属于他的浓烈男人味,那样的让人着迷,甘愿意沉沦。
关奕唯扶着她肩的手轻轻地紧了紧。
到了医院,关奕唯把楚含烟送到了急救室,正好是认识的医生:“她背上挨了一拳仔细给她看看。”
“关先生,你身上还有伤需要处理,我看你比这位小姐好像伤得更重。”医生上下扫视着关奕唯。
“我没事,快去吧。”关奕唯催促着他。
“关奕唯,你别只顾着我,你也得看看自己的伤势,我可还需要你照顾,你若不把自己的伤治好,怎么照顾我啊?”楚含烟握着他的手,柔软的唇角上扬。
“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关奕唯松开她的手,看着她被送进了急救室内。
他站在那里看着大门关闭,有护士上前:“关先生,请跟我来这边。”
关奕唯本想拒绝,但想到楚含烟说的那番话,也就随护士而去,他身上的伤和梁韵飞差不多,其实他们两人别看都拿出了狠劲儿,其实并不是真的想要弄死对方。只是有时候很多的情绪需要一个方式来发泄,而关奕唯愿意当兄弟的那个靶,只要梁韵飞能快点走出情伤的阴影,做出点牺牲也是值得的。
关奕唯的那张俊脸在额头、脸颊、嘴角都有伤。到是没有伤到重要的筋骨,那些淤青只要吃些活血化淤的药,很快就能散去。他到是很担心楚含烟,梁韵飞那一拳正中背心,怕会打到她的脊柱。当时她吐出那口血时,真的是吓到了他,心间猛地一收缩。
等楚含烟做完了检查后出来,关奕唯也从休息椅上起来,医生上前:“楚小姐的情况没有想像中的严重,幸好伤到了脊柱边,不是正中,骨头方面都没有问题,只是力量太大震到了她的心肺,是内伤,还需要好好的调养,以免以后留下什么后遗症。”
“我知道了。谢谢。”关奕唯和医生握了一下手,走到了楚含烟的身边,“医生说你没事。”
“我就说没事,你比我还紧张。”楚含烟一向都很乐观,“这下医生说没事了,你就可以放心了。我不会真找你负责的。”
关奕唯也随着她笑,陪着她被护推进了病房里,然后给她消毒扎点滴。
关奕唯坐到了床边的看着透明的液体顺着透明的管子流进她的身体里:“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
“嗯。”楚含烟点着头,目光扫过他脸上的淤青,“你没事吧?”
“我是男人,这点小伤算什么。”关奕唯说话在有些扯动唇角的伤口,“倒是你医生说你心肺被震荡,才吐血的,要小心的调养,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去弄。”
“我想喝水。”楚含烟吐了那口血后,这血腥味一直在喉咙里浸润着,很难受。
“马上来。”关奕唯立妈起身去倒水,水壶里竟然是空的,他走到了外间,那里有热水。
关奕唯走开后,楚含烟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一看是父亲的号码,自然是不想接的,可不接又不行。她很无奈的接了起来:“爸……”
“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还没有回家?”楚父在那边怒声吼道,差点震破她的耳膜。
...
( “我在学校宿舍里住那么久你都没问我,今天也不用管我。”楚含烟与父亲闹僵后就搬去了学校住。
“现在翅膀长硬了,敢和我这么说话了?”楚父在那边警告她,“不要忘了你是楚,我是你的父亲,你是我的女儿,所以你就得听我的。过两天和我一起去吃饭。”
“我不去,你所谓的吃饭不过就是便相的相亲,我才二十岁,我不想把我的时间和青春浪费到这种没有意义的地方。我不会去的,我以后都不要听你的话。”楚含烟气愤的挂了电话,紧咬着唇。
关奕唯走过来,把水杯递到她面前:“水来了。”
楚含烟接过来,就到嘴边喝了两口:“谢谢。”
“刚才我听到你是和你爸说话,要不我给你爸打个电话,让他放心。”关奕唯觉得自己有这个责任。
“不用了,你若打过去,我爸会立即冲过来的,我不想看到他。”楚含烟放下了水杯,“又让你看笑话了。”
“是我让你回不了家挨骂了。”关奕唯将视线落到了水杯上。
“那个家我不回也罢,反正我也搬出来有些时间了,你不用这么说。”楚含烟觉得有些困了,“我想睡了,你要不回家吧,这里有护士值班的。”
“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我会陪着你的,躺躺沙发就好了。”关奕唯如此道。
楚含烟也没有多说,有人陪的感觉自然是是很好。
黑暗里两人呼吸着同一片空气,楚含烟觉得心里很放松,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清晨起来,关奕唯已经把早餐买了回来,楚含烟也醒了:“吃点有营养的早餐,能恢复得更快。”
“你不用上班吗?”楚含烟坐起来,关奕唯把枕头放在了她的身后垫着。
“还没到时间,你先把早餐吃了再说。”关奕唯把瘦肉稀饭端起来,“我喂你吧。”
他舀起稀饭先吹凉再送到她的嘴边,她张开小嘴一口吃掉,感觉这稀饭比吃的蜜糖还甜,心里总觉得喜滋滋的。她胃口也挺好的,就吃了一大碗稀饭。
“看你瘦瘦的,没想到还能吃这么一大碗饭。”关奕唯看着空空的碗。
楚含烟脸色一红:“什么嘛,你就是比其它女生能吃一点点而已。”
“逗你玩的,看你紧张的,你这么瘦,就该多吃。”关奕唯把碗拿到了洗手间去洗,然后出来,他看了一下手表,“我去上班了,中午再过来看你,给你带吃的,想吃什么给我打电话。”
“那你路上小心。”楚含烟微笑着向他挥手。
关奕唯这才离开,他看时间还早,便去了彭书培的家,昨天晚上他打电话给他说梁韵飞在他那里。他赶过去的时候,宋玉玲已经做好了早餐,加上彭书培正在摆筷。
梁韵飞也起来了,只是因为喝酒太多的原因,头疼得厉害。宋玉玲把解酒汤放到桌上:“韵飞,快来喝解酒汤,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老关你吃饭了没有,没有的话正好。”彭书培给关奕唯开门,然后进来,梁韵飞回头,与关奕唯四目相对,那眸里包含的东西有释然,有友谊,还有担心与心疼。
“你还军校毕业的,看你身上的伤也不比我少嘛。”关奕唯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语气还带着难得的自豪。
“对你我是手下留情,来真的话,你现在根本没机会站在我面前说话,而是躺在医院里。”梁韵飞翔也不甘示弱地回击。
“切,你就嘴硬的死撑着吧。”关奕唯指了指他身上的伤,“这才是事实是说话。”
“早知道我就下手狠一点,至少该把你打到说不话来,免得你一大早的就在我面前哆嗦个不停。”梁韵飞端起那碗醒酒汤,刚着送到嘴边。
“你们两个能不能别把我家当成战场,昨天晚上还没有打够?真是够幼稚的,现在老七还不知道,若是看到你们两个这样看你们怎么说。”彭书培看着这两个一点都不友善的男人,真是想把他们都丢出去。
梁韵飞突然然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看向了宋玉玲,她满眼的期待,而他却把汤重新放下,宋玉玲眼底的欣喜也瞬间黯淡下去,“韵飞,你怎么不喝?这是帮你醒酒的,我亲手做的。”
“玉玲,你对我再好我也无福消受。谢谢了。”梁韵飞起身,抓起自己的西装外套就往外走。
“韵飞……”宋玉玲呼喊着他,急急地想追上去。
彭书培则拦住了她:“宋小姐,其实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你这样追着他不值,也会累的。不如放手,让自己轻松一点。”
“不,以前有席佳榆在,我不想破坏他们的感情,可是现在席佳榆和他分手了,我可以正大光明的追他了,我不会这么放弃这样的机会。我要努力地替自己争取,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回头看我一眼的。”宋玉玲没有退缩,“彭先生,我先走了。”
她便匆匆地追了上去,彭书培劝说无果,只好走过去坐下,关奕唯对上他的视线:“你说老飞是不是走了桃花运还是遇上桃花劫?”
“管他是什么,现在他就是爱他的女人他不爱,他爱的女人要嫁人,总之对他来说都不是好事。”关奕唯自己吃着桌上的饭菜,“宋小姐的手艺挺好的,只是老飞不愿意接受,可惜了。”
“你一早来就是蹭饭吃的?”彭书培看着他,“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有多丢脸,我看你怎么去上班。”
“有什么不能的,我就说摔了楼梯不行么?”关奕唯喝掉那口稀饭便起身,“走了。”
今天是风扬和席佳榆去登记的日子,他一夜都没睡着,兴奋的因子在他的身体里游走。早早的就起了床,风母见他神清气爽的:“要去接佳佳了?”
“嗯,妈,我会给你带一个最好最美丽的儿媳妇回来孝敬你。”风扬抱了一下母亲。
“妈就等着这一天等了很久了,现在终于等到了,真的没有白盼。”风母很是欣慰和高兴,“早点给妈生下乖孙子给妈抱,妈就更开心了。”
“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风扬拉着母亲的手,“佳佳真的是怀孕了。”
“真的?”风母一激动,泪光都闪烁了一下,“我们风家有后了?真是双喜临门,我们家绝对不能亏待了佳佳。”
“嗯。”风扬看到母亲这么高兴,也挺欣慰的,“妈,时间不早了,我去接佳佳了。”
“去吧。早点回来,晚上我们一家人,还有美美一起吃一顿饭庆祝一下。”风母如此安排。
“好。”风扬亲了一下母亲便离开了。
他开车到了席佳榆的小区,席佳榆也准备好一切,两人便往民政局而去。因为风扬早就预约了,很快就受理了,有工作人员帮忙准备他们的结婚申请材料。他们只要拍下结婚照,还有等待签字。
“风扬先生,席佳榆小姐,请你们签字。”工作人员把两份文件放到他们的面前。
风扬握起笔,对席佳榆一笑,然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
(字迹坚定,席佳榆也握起了笔,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只想着完成今天和风扬有约定,走向崭新的未来。
一阵脚步声急促而来,冰冷的声音也在这空旷地空间里回荡:“席佳榆,你不能嫁给他。”
席佳榆的笔刚要落下,就划出了黑线,梁韵急步而来,脸上多处有伤痕。
梁韵飞一把将席佳榆从椅子里扯起来:“不要嫁给他。”
“梁先生,我们婚姻自由,你不有权利干涉我的妻子做决定。”风扬也站了起来,很是紧张。
“她还没有签字就不是你的妻子,而她也随时可以改变自己的决定。”梁韵飞冷眸盯着风扬,两人怒眸相对,“你也同样没有权利干涉!”
“至少她是我的未婚妻,如果你没有出现阻止,佳佳已经签字了。”风扬握紧了拳头,眼看着席佳榆就要和自己结婚了,这梁韵飞又跑出来捣乱了,“你和她不权没的关系,还是她的害母仇人,如果你能让她好受,就不应该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少给我讲这些,我不可能把我的女人拱手让人,那我就不是男人。”梁韵飞拉住席佳榆就要往外走,“跟我走。”
席佳榆却挣开了他的手:“梁韵飞,你闹够了没有?我不可能跟你走的。”
“我不会让你嫁给他。”
“你可以阻止我一天两天,但你总不能阻止我一辈子!”
席佳榆拿起那些资料挽起风扬的手:“我们走。”
梁韵飞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也轻松了一下,毕竟他还是阻止了他们结婚,能阻止一次算一次,他就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嫁人,这比什么都痛苦。
梁韵飞也离开,而躲在了洗手间的席佳榆和风扬重新来到了登记处,继续登记。
席佳榆肚子一阵疼,风扬立即将她带去了医院。医生检查后说席佳榆动了胎气,让他们抓了一些安胎药。
席佳榆坐在大厅里等待着风扬去抓药,而她却心湖澎湃。她知道是梁韵飞的出现让她痛苦,让她情绪激动,所以她才会动了胎气。
因为身体不适,所以也没和风母一起去吃饭。
席佳榆想梁韵飞现在都不对她放手,如果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的,他会怎么样?会不会把孩子从她的身边抢走,他说过让她生一个属于他的孩子才会放了她。她也坚定的告诉他,她不会生他的孩子,不会给他们梁家延续香火。可她现在要生下这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她都看不懂自己了。
说好了放手,就不该存有任何联系。这个孩子……
029那就让我们看看这个孩子是谁的
( 席佳榆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这个孩子,她到底该不该留下?留下的话,就是和梁韵飞有了割不断的牵联,她每天都会担心这个孩子的存在被梁韵飞知道,后果不是她可要承受的。ww留下孩子,也是对风扬的伤害,让他莫名的背负了不属于他的责任,这让她特别的内疚。如果不留,那她是不是又太过残忍了,都说孩子是无辜的。她的心被这两种想法给撕扯着,让她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好像不管怎么选择都是一种错。
席佳榆感觉到眼眶温热而刺痛,鼻息间都是阵阵酸楚,让她想哭。她抿着唇,眨着眼睛,浓密的羽睫已经被泪雾给染湿,她努力地让自己把不断积聚起来的水气都给眨下去。她抬手抚过眼角那抹湿润。
“席佳榆,不许哭,不许没出息。”席佳榆警告着自己,“现在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自己哭的。”
她一个人坐在沙发里,看着窗外,下起了零星的小雨。
她想,就算前面的路再难走,她还是要走下去,不管选择再怎么难下,也要选择一个。
风扬下班的时候,便买了菜来到席佳榆的家,而她正在照着她买的食谱做菜,本就对做饭不怎么灵光的席佳松下正手忙脚乱的。
“你怎么一个人做菜?还是我来。”风扬把买的菜放到了厨台上,走过去,将火关掉,把她拉到一边,“你的身体不要了吗?还有宝宝也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席佳榆看着风扬有些生气的脸庞:“我只是没事可做,自己动动手也好,况且只是做一顿饭而已,你别太大惊小怪了。”
“你说大惊小怪也好,你现在需要的是被人照顾,这些事情还是我来。我真的不放心你这样,厨房的地砖若是沾了水怕你滑倒。万一有什么事,这可怎么办?”风扬边说着边挽起了自己的衬衣袖子,露出有力的小臂,“把你的围裙给我。”
席佳榆这才把围裙解下来替给他:“风扬,我其实真没有什么好的地方。你看我又不会做饭,又不会做家务,我知道自己其实就是一个花瓶,中看不中用的那种,你干嘛还要娶我?”
“其实你什么都不会没关系,只要我会就行了。”风扬拿过她的围裙过来,系在了身上,“你现在就想想怎么做个漂亮的新娘就好了,其它的事情都交给我。我会是你最坚实的依靠。”
“风扬,你对我这么好,我觉得自己真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你的。我怕自己做为好妻子的角色,不过,我会努力的。”席佳榆深吸一口气,保证着。
“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你。”风扬把她带出了厨房,送到了客厅里安坐好:“你就乖乖地坐在这里等我就好了。很快就会好的。”
风扬还不忘替席佳榆倒了一杯塞到她的手里,然后才回到厨房里忙碌。
席佳榆坐在那里,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是她家,风扬来者是客,也该是她动手做饭,怎么就变成了他照顾自己了。
风扬的手脚很快,没多久便做了一桌香喷喷的饭菜,还是四菜一汤,西红柿炒鸡蛋,莴笋炒木耳肉片,土豆炖排骨,还有就是鱼头汤,丰富又营养。
风扬把菜端到桌上,席佳榆想去盛饭,都被他阻止了,按坐在了餐桌边等待着他的服侍。而这个时候席佳美才回来,一进门就闻到了一阵香味,刺激得她食指大动。
她换了鞋就跑上来:“真香,一看就知道好吃。一定是姐夫做的吧?”
说着,她便不客气地用手从碗里拿起了一块排骨往嘴里丢,席佳榆则轻斥她:“你看你连手都不洗,像什么话?也不怕人笑话。”
“姐,都是一家人了,姐夫不会笑我的。”席佳美看向风扬,后者对她无奈一笑,“听你姐的话。”
席佳美只好去洗手,过来坐下,席佳榆把盛好的饭放到她的面前:“喜欢吃就多吃点。”
“姐,姐夫,你们昨天都去登记了,那婚礼什么时候办啊?”席佳美啃着好吃入味的排骨,“我也好告诉我你妈,让他们高兴高兴。”
席佳榆和风扬相对一眼,她才道:“吃你的饭,怎么那么多话?”
“姐夫,你该管管我姐了,你看她成天就是这样对我的。这叫欺负人。”席佳美向风扬告状。
“美美,我和你姐的婚事要和我妈商量一下,到时候会通知你和叔婶的。”风扬替席佳榆盛了一碗鱿头汤,关切道“你快趁热喝,这鱼汤很补人的,多吃鱼聪明。”
席佳榆感谢着他,端起白净的汤碗,小口小口的喝下去,汤味很鲜,没有腥气,挺好喝的。ww
席佳美看到两人恩爱的模样,自知也Сhā不上什么话,就埋头吃饭。
饭后,席佳榆让席佳美去刷碗,然后她把风扬叫到了自己的卧室里,有些话她都对风扬说,又怕席佳美听到。
席佳榆替他倒了一杯水:“风扬,我想了很久,我想还是不要这个孩子。”
风扬一惊,瞳孔放大,怔怔地看着她平静的脸庞:“为什么?佳佳,我说过不会介意这个孩子的存在,他就是我孩子,你不要多想,留下吧,况且去流产对你的身体伤害也很大,我不想你受伤。”
“风扬,既然我已经答应嫁给你,而你又替我牺牲了太多,既然我要告别过去的一切,我就不能和过去有丝毫的关系。”席佳榆垂睫低眸,手掌已经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如果我留下这个孩子,就永远和他和过去纠缠不清,既然已经舍弃到这个地步,那我就该舍得更彻底一些。”
“佳佳……”风扬放下水杯起她的手,“这件事情不要说了。孩子留下。”
“风扬,你不怕你养大了这个孩子,而他要认回生父吗?”席佳榆担心的是他会来把孩子从她的身边抢走,“与其被他抢走,不如让我亲手结束他。”
“佳佳,孩子是他的,可也是你的。”风扬劝着她,“现在我们该想想我们的婚礼,还有你一个住在这里我不放心,还是搬到我家里吧,美美也一起过去。现在都听我的,我是你的丈夫。”
席佳榆心中难过,她又何曾想做这样残忍的女人和母亲,只是敢拿现在去赌将来。就让她做一次残忍的女人。
这一天,傅向晚在经过三楼产科的小型手术室时,被一个冲出来的女子给撞了一下,女子长发有些散乱,遮住了她半张脸,也没有道歉爬起来就想跑,却被傅向晚一把拉住,在看清楚对方的模样时,她震惊无比。
“佳佳?”傅向晚都不敢置信眼前的女子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才多久没见她,怎么就成了这样?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苍白脸庞,眼下还有黛青色的眼圈,没有了往日的活高傲与美丽,模样憔悴得像是霜打的茄子。
“晚晚?!”她抬头,满眼泪水,在看到傅向晚那张熟悉的脸时,她不顾一切地扑了一去,紧紧地抱着她,不顾形象地大声哭了出来,像个脆弱无依的孩子,好像有很多很多的苦需要发泄。
傅向晚也用力在回 ...
(抱她,一手轻抚在她的背心上轻拍着安慰着她,眼中也漫上了酸涩的泪水,无息地跌落。
来往的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
“你跟我来。我们找个可以说话的地方坐坐。”傅向晚见众人的异样,便扶着席佳榆乘电梯下到二楼,往自己的办公室而去,关上了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安置好席佳榆后,傅向晚把她替她倒了一杯热水放到她冰冷的掌心里。而她却偏着头,看着窗外,眼睛一眨不眨,像丢了魂一样。
见她不语,傅向晚也不问,只是替她把散乱的长发榆好,扎成了一个马尾。傅向晚准备起身离开时,席佳榆却拉着她:“晚晚,我……怀孕了,我刚才是想把这个孩子打掉,可是在最后关头我却不想这么做,我觉得我太残忍了……这个孩子将来若是知道了,也会怪我吧。”声音里是压抑着的哭腔,泪水又满满地浸上了眼眶。
席佳榆死死在掐住傅向晚的手,而傅向晚的眸子忽明忽暗,震惊在她的话语中,那些话在耳边久久不能消弥,她感觉不断从手上传来的疼痛。
“你知道吗?我不能要这个孩子,我怕我会永远走不出过去的痛苦和阴影,所以我宁愿做一个残忍的母亲。我不配拥有这个上天给予的天使。”她继续幽幽地说,似一个人的悲凉的独白,在屋子里空空的回荡。
“佳佳……不要说了,你要好好休息。”她的眼睛胀得厉害,痛得咬紧了牙。
“晚晚,你为什么不问我这个孩子是谁?”席佳榆转过头来看着苏锦,眼眸空洞无神。
她的喉咙急剧地上下滚动,那里卡了一根刺,怎么也拔不出来,只能和着呼吸一起刺痛。
“孩子是谁的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把你的身子养好。你不能再这样瘦下去了。”傅向晚用双手捧起她的脸,“佳佳,过去能不能放下和这个孩子没有多大的关系,在于你能否忘记。孩子的确是无辜的,你一定要考虑清楚,不管你做什么样的选择我都尊重你。”
傅向晚心里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个孩子是谁的,只是不想去戳破,让席佳榆疼痛,一次又一次的不停歇。
“晚晚,这太不公平了。”安子素也算一个刚烈的女子,爱恨分明,爱得无私,恨得也彻底。
“佳佳,这世间最不公平的就是爱情,我们所要做的就是爱自己多一些,才能少痛一分。”傅向晚反握着她的手,给予她鼓励的力量,“况且你不是真的是残忍的人,你只是想提醒自己不要越陷越深而已,不要忘记曾经阿姨的死因,你这样做只是在折磨你自己。佳佳,既然已经和他分开了,你的以后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想太多,这个孩子就是你的宝贝。”
席佳榆凄楚一笑,漫天悲伤:“即使我这样的痛,我还是完全的放下,也许只有这样痛着才能让我觉得我是真实的活着。”
席佳榆有些忧伤地垂下了睫毛,淡淡的阴影在眼下勾勒。她轻咬着唇,手心里一片濡湿,腻得她难受。她只能把那些快乐的和痛苦的记忆都尘封在心底。
“走吧,我送你回去。”傅向晚拉起她,“要不去我家住些日子。”
“我准备搬到风扬那里了,你可以不用担心我了。”席佳榆随她站起来,傅向晚一愣,“你和风扬……”
“我们已经登记结婚了。”席佳榆扬睫,纤细而浓密,“他说要给我和宝宝一个完整的家。这是我最好的选择。”
“既然已经做出了这样的选择,那就一直走下去吧。风扬既然能这样说,我相信他是一个可以包容你的男人。”傅向晚也不知道说什么,毕竟感情这种事情只有当局者才知道,况且梁韵飞和席佳榆之间已经没有复合的可能,那就只有放彼此自由才好。
席佳榆一站起来,就感觉一阵晕眩,接着就昏倒在了地上。傅向晚便抱住她:“佳佳,你醒醒……”
席佳榆被送进了急救室,傅向晚坐在那里,心里很焦急。直到席佳榆被推出来后她的一颗心才落回了胸膛。她上前问产科的李柔医生:“李医生,我朋友她怎么样了?”
“病人太虚弱,她血糖低,贫血,焦虑不安……她若不好好调整自己,前三个月很容易流产。”李柔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你得好好劝劝她,放松身心。”
“谢谢你。”傅向晚便去了席佳榆的病房。
安排好了病房,护士给席佳榆打上了点滴,没多久她便醒来了。傅向晚倒了一杯热水给她,看着她苍白到透明的脸色,傅向晚就想哭,胸腔里像是用刀在刮一般。
“晚晚,我没事,真没事。”席佳榆的唇色泛白,还强行欢颜在安慰她。
傅向晚的眼眶红得厉害,她吞了吞喉咙,把满腔的苦涩硬逼下去:“你必须得好好休息,以后要善待自己,不然我会翻脸的。”
“好。”她点头,和傅向晚的手紧紧相握,“晚晚,我的事情你不要告诉别人。”
傅向晚知道她是不想梁韵飞知道这件事情:“我知道。你和风扬的婚礼什么时候办?”
“我风扬还没有商量好。不过我想办得简单一点,就请些亲朋好友,我觉得几桌就够了。”席佳榆不想有太多人关注她结婚的事情,她想安静一点生活。
傅向晚点了点头,安慰地拍着她的手背。
席佳榆打完点滴就自己回去的,因为点点在家里哭闹,所以傅向晚只好先行一步。她一个人走着街道上,看着冬日的落叶枯树。
她走了没有多远,一輛黑色的卡宴车就停在了她的身边,车窗半降,梁韵飞那冷毅俊脸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别开目光,仿佛没有看到他一般,急步走开。
梁韵飞见了她要跑,也是快速下了车,拦在了她的身前:“你怀孕了。”
“你胡说。”席佳榆没有承认。
“那天晚上你和风扬说的话我听到了,他说为了宝宝……”梁韵飞没有说完。
“是,我们有宝宝了,所以你更没必要纠缠我了。”席佳榆没有想到梁韵飞还会悄悄到她所在的小区看她,这让她难受,她真不值得梁韵飞这么执着,而她和他也一点可能都没有。这样不是增加彼此的痛苦吗?何苦这样相互折磨呢?
“不,我想这个孩子是我的。”梁韵飞想了许久,“我们分手的时间并不长,你和风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也不长,你也不是那样随便的女人,你爱的人也是我,所以这个孩子是我的。佳佳,既然我们有宝宝了,你不要和风扬在一起,好么,我们在一起才能给宝宝一个完整的家。”
梁韵飞拉住了她,怕她匆匆走开。
“你神经病!”席佳榆挣扎着,想从他的钳制中脱离,“我就是随便的女人,我肚子里的孩子和你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你想当我孩子的父亲,也要看风扬同不同意。”
“我自己的孩子不需要任何人同意。”梁韵飞眸光那样的认真幽暗。
“我和风扬才是合法夫妻,孩子是我们的。”席佳榆想这样他就可 ...
(以死心放手了,“你放开我。”
“不可能!”他不相信的低吼。
“我们就是结婚了,还要办婚礼了,当然我不会请你的。”席佳榆一句话把他推离得更远了。
梁韵飞那深潭般的眸子里掀起的暗色波涛足以熄灭这世间所有的光明,有一种摧毁一切的力量,他松开了她的手,眸子里闪过一丝狼狈,继而是嗜血般的狂暴风雨,她的血液在他冷凝的目光里一寸一寸冻结。空气里静得可怕,时空都扭曲变形。
梁韵飞双手握紧她的双臂,摇晃着她的身体:“席佳榆,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他脸色阴冷如冰,如此骇人的一面,像一只发狂的猎豹,想要一口撕碎了她。
“为什么?因为你父母害死了我妈,让我痛不欲生,所以我也要让你尝一尝这种椎心的痛苦,让你的父母看到你痛苦的样子,就是我曾经的写真实写照。你痛了,我很开心。”席佳榆柔美的唇角浅浅地拉开,后背抵在了身后的粗糙的树干上。
他们就这样静止着,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一动不动。
梁韵飞终于颓然地松开了她,他狠狠地紧握面拳,骨节青白。他一拳打向了席佳榆,她瞳孔放大,然后紧紧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承受他这全力地一击。预想中的痛苦没有袭在脸上,而是感觉到有拳风擦过她的耳畔,就感觉到耳边一阵闷顿声,感觉到树干都晃动了两下。他本没有想过要打她,只是想吓吓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收不住手,理智被她那淡漠而疏离的眼神给瓦解,他就控制不住了。
这一拳的力道不轻,他的手都在麻木。整个拳面都嵌入了树皮里,被斑驳的树皮给扎破,拳头缓缓收回,上面血肉模糊,血流不止。他却像一个没事儿人一样垂放在身侧,鲜血滴滴,把他脚边的地砖都染红。
席佳榆屏着呼吸,都不敢看,羽睫害怕地颤动着。而他的目光却像磁石一般将她紧紧地禁锢:“你宁愿给他生孩子,也不愿意给我生是吗?你就这么恨我?”
看着她那楚楚怜人的模样,他语气竟然软化了一丝,试着再一次接近。
她吞咽着口中的苦涩,泪珠滚落,纷纷跌碎在衣襟上,她抬手胡乱得抹了一把泪,抬起泪颜,唇角高高扬起,“梁韵飞,我就是恨你,恨我自己,想我给你生孩子,痴心妄想。”
她是三月带雨的梨花,美丽而高洁,眸子里晶莹一片,唇角却是笑意讽刺。
梁韵飞的眸子则暗了一分,深沉如夜,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看着她那模样,心脏猛地一缩,他别开头去,看向楚克:“很好。那就让我们看看这个孩子是谁的。”
席佳榆狠狠地瞪着他,目怒相对:“孩子是谁的难道我会不知道。”
“是不是我的,检查了便知。”他眸光凌厉,根本不容她有任何反驳。
她心中的忙乱一闪而过:“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凭什么,凭我他妈爱惨了你,非你不可!”他按在她肩头的手越以的收紧,张狂的戾气像是冷锐的刀子在她肉上切割,要她生不如死,血肉模糊。
“梁韵飞,你真犯贱。”她不怕死地激怒着男子。
“是,我就是犯贱,可又有什么办法?”他喝道,所有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如果可以我真想掐死你!”
梁韵飞眸中是冰霜雪屑,面部紧崩着,身上越来越强势而森冷的气息足以让人打上一个哆嗦。
“那你就掐死我啊。”席佳榆笑着,“活着反正也是受罪。”
“掐死了我你,我再弄死我自己,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是不是?”梁韵飞幽暗的眸子深处闪烁一丝希望的亮光,双手也抚上了她美玉般白皙美好的颈子。
030我想我该祝福你,可我真的说不出口
( 梁韵飞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想法,那个时候多半是吓吓她的,威胁一下她,好让她能回心转意,当然还有舍不得。『』他一再的渴望她能回到身边,放低了自己的姿态,低到了尘埃里,可以为她放弃自己的一切。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在犯贱,可是她还是不肯给他一丝温暖。让他觉得分外的绝望和寒冷,他只想好好爱她,可是却连这唯一的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是他又不是那种放手看她幸福的人,就算风扬对她再好,他相信也抵不上他亲自对她好。只有他自己照顾她,他才能放心。他不会把自己爱的人和给予的幸福假手他人。
“看来你还是愿意和我死一起,这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是不是?”梁韵飞放在她雪白颈子上的手轻轻收紧,掐着她的皮肉,“其实能和自己爱的人一起死,真的是一种幸福。”
席佳榆浓密的羽睫在微微轻颤,她不是在害怕,她是感觉到绝。她虽然嘴上和行为上都表示要和梁韵飞断绝关系,说他是自己的仇人,可是这心真的不是会说谎。她这颗心都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已经无法阻止这颗心一直眷恋和思念梁韵飞。
这就是属于自己的悲哀,她恨自己没出息地念着姓梁的。
“怎么不说话了?是默认我的话了?”梁韵飞鼻吸间的热气吹拂在她的脸上,刺得她痒痒的。
“我只是对你这样得到了妄想症的人无话可说而已。”席佳榆柔柔的唇角微微上扬,觉得讽刺,“梁韵飞,这光天白日的,你也不怕影响你的形象么,放开我。”
梁韵飞的手着她的颈子移到了肩膀,顺势滑了下来去握住她的手:“很好,不过我会让你面对现实的。”
席佳榆感觉到他的意图后,用力地止住自己的身子:“你放开我。”
“我会放开你我就不姓梁。”梁韵飞一把扯过她跟上她的脚步,男女力量的差距就在这里。
席佳榆抵不过她的力量,被他拉到了车子边,席佳榆不上去,但梁韵飞一个推力就把她给推进了副驾驶座位上坐好。他也快速地上了车,不容席佳榆有任何时间逃跑,一个调头,便折回去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席佳榆与他纠缠得太深,痛苦只能是自己,“我告诉你我已经和风扬结婚了,你这样纠缠着一个有夫之妇,你不怕受影响,我还被千夫所指。”
梁韵飞自然不会相信席佳榆说的话,特别是和风扬结婚的话:“到了你就知道了。你不嫁给我,你也休想嫁给其它人。”
“梁韵飞--”席佳榆气得胸膛起伏,却发现自己该说的都说过了,就是没有动摇过梁韵飞继续纠缠她的决心。
梁韵飞把她又载到了医院里,是军区总医院,彭书培就是在这里上班。他把席佳榆连拉带抱的弄到了彭书培的办公室里。彭书培看到出现现的两人,很是惊讶。他当然不会认为他们是和好了,因为席佳榆是一脸的不愿意,还不断地在梁韵飞的怀里挣扎着。
梁韵飞开门见山:“老培,帮我个忙,她怀孕了,查一下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我要让她两面现实。”
“怀孕?”彭书培看向了席佳榆,目光扫过她平坦的小腹,“席小姐怀孕多久了?”
“彭医生,你不会真的帮他的忙吧?我本人不同意,难道你们还要强迫我,这是犯法的事情,我想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席佳榆想退,身体却紧贴着梁韵飞的有力的有臂。
彭书培微笑着点头,站起身来,双手自然地Сhā在了白色的医袍的口袋里:“老飞,你看,席小姐都明白这是狂犯法的事情,难道你会不知道?你是疯了吗?”
“我只是想让她承认孩子是我的。ww”梁韵飞有些无奈,“我不能让她带着孩子嫁给别人。”
“彭医生,我已经和风扬结婚了,孩子也是他的,我没有理由留下姓梁的孩子。”席佳榆表明自己的身份和态度,“我不会把自己推进更深的深渊。”
“老飞,有些事情不要免强,因为勉强来的终究不是真正的属于自己的。”彭书培上前,将自己的手放到了梁韵飞的手上,想去拉开他扶着席佳榆的手,“席小姐已经结婚,有家了,放手吧。”
“我不相信!”梁韵飞始终不能接受。
“梁韵飞,我真的没有骗你,我真的和风扬登记结婚了。那天我们并没有走只是躲起来了,而你那天走后,我们便去重新登记的,我想你能及时阻止我们登记,也可以去查查我们是不是合法了。我想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也不会给你给自己任何的退路!”
梁韵飞看着席佳榆那坚定而认真的眼睛,她说得也很平静,梁韵飞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猛地一缩,痛得他松开了手去抚住自己的心口处。他疼得退了两步。席佳榆却保持着那种微笑,然后再也没有半分停留,转身就离开。
彭书培见他泠汗渗起额头,伸手去扶了他一把:“老飞,你这是何苦?”
梁韵飞却轻挡住他的手,然后也转身跑开,他追着席佳榆,跑到他的面前挡住了她,冷情的眸子里一片寂静的黑暗:“席佳榆,你总是替自己考虑,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是,我承认是我父母对不起你,我已经在尽我所能地想要弥补你,我可以抛下所有去爱你,天涯海角。我想如果可以我想抵挡你所有的伤害,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做不到放弃你,也做不到去杀了我父母替你仇,爱情与亲情我无法选择。席佳榆,我只杀死的只有的自己,所以你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此时,我觉得我有多爱你,我就有多绝望。”
“我知道你要说事情不是发生在我身上,我永远体会不到你的痛。但我知道如果是我,我不会这样伤害我爱的人。我不会把他推远,就算这样做也依然爱着对方,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爱,用爱去化解痛苦,用爱去创造奇迹?有时候我想相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只要我们好好的,所有的伤害就不会真正的存在。席佳榆,你说我犯贱,我就犯到底了,不管以后我们的路怎么走下去,我就是犯贱的只爱你。我想我该祝福你,可我真的说不出口,那就这样再见吧。”
梁韵飞说完这长长地一段话,也给自己下了一个决心,就把她的爱埋藏在心里吧。只有这样了,她已经是别人之妇,他还要怎么纠缠?
梁韵飞魄地离开,阴冷的天气里,他逐渐的模糊在了她的视线里。
她明明不想哭,可为什么热泪汹涌,席佳榆咬紧了唇瓣,转过身去,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哭泣,抬手快速地擦干了泪痕。可是泪水却又浮起流淌,像是阴天的雨水,连绵不绝。
席佳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风扬来的时候,她还在发呆。
“你怎么了?脸色不好。”风扬坐进了沙发里,“要喝水吗?”
“不用了。”席佳榆摇头。
“那有东西需要收拾吗?”风扬觉得席佳榆好像失去了灵魂,坐在这里的她只是一个躯壳,“我帮你。”
今天他是来帮她搬家 ...
(的,让她搬到风家,他才能放心,能好好的工作,也能好好的照顾她。
“风扬,对不起……”席佳榆低垂着羽睫,十指绞在了一起,“我想尽快出国。”
风扬沉默了,双手放地了自己的膝盖上,目光盯在上面许久:“你这样出国,我不能天天陪在你的身边,我不放心你。”
“风扬,我碰上梁韵飞了,他知道我怀孕了,他认定这个孩子是他的,还带我去检查,我不能在这里待了,我想离开,我必须要出国,对不起,风扬,我是一个自私的女人,我没什么好的,我伤了梁韵飞,也对不起你,风扬,你如果现在想要一个人的平静生活,我可以还给你。”席佳榆忘了不了今天梁韵飞离开的时候那种编绝望悲伤,“风扬……”
“既然是这样,我替你安排。”风扬也没有多说什么,“我会抽时间过去看你。”
“风扬,你不要这样永远我说你做,没有条件的包容迁就我。我受不起,我好想你能大声地骂我是不要脸的女人,说我自私冷血,或者狠狠地用力地抽我一个耳光,我都会比现在这样好受些……”席佳榆面对风扬的好已经无法再冷静的接受他的无私的给予,“你这样好对,我享受下去,我都快要觉得自己没有脸面对你了。”
人生,总是有许多的矛盾与无奈,并不是放弃就能不能,接受就能幸福,有时候放弃和接受都意味着是痛苦。
“佳佳,你别这样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真正的无私的,往往都会有自私的一面,有些人表现得很明显,有有些人由隐藏了起来。于我而言,我也是想付出就能有回报,我对你的这份好也是想你能多多考虑一下我,是想你也能感动,想你觉得欠着我,离不开我……你看你不是回报我了吗?最后选择了我,和我结婚了。”风扬想减轻席佳榆心中的内疚,把自己说得不那么好,“现在你是我的老婆,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老婆就是拿来疼的。”
席佳榆以现梁韵飞和风扬的话都说得那么好,让她无话可说,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因为他们有属于他们的执着。
“风扬……答应我,如果以后你找到了属于你自己的幸福,记得要要自由。”席佳榆抬眸看向窗外,“在我走之前,我请我们最亲密的亲朋好友吃个饭再走。”
这样才能让她肚子里的孩子名正言顺,那会让他人知道孩子是她和风扬的,与梁韵飞没有半点关系。
席佳榆和风扬的喜宴很简单,请了最亲密的好友亲人在酒店包了9桌,希望能借此能长长久久。
当喜贴发给了傅向晚,谈希越看着那红色的请帖,看了好久,才轻放到了茶几上,然后他抱着点点开始逗弄起来:“点点,来,给爸爸笑一个。”
也许是父子之间沟通无障碍,点点真的很听谈希越的话,笑得葡萄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白白胖胖的,可爱之极,让谈希越忍不住的亲上了一口他粉嫩的小脸蛋。
“你什么意思?”傅向晚拿起那张请帖,问身边的谈希越。
“我觉得我不适合去参加她的婚礼,你一个人去可以吗?”谈希越的手指过儿子嫩滑的脸蛋,触感柔滑。
“希越,佳佳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若是不去,这才不合适。”傅向晚就知道他心中对席佳榆有想法。
“她是你最好的朋友,但老飞也是我的发小,她把老飞伤成什么样了?我还能心安理得地去吃喜酒,去道贺,我恐怕做不到,也做不好。”谈希越侧眸看向她。
“希越,你从来不会这么不理智。”傅向晚觉得他这样做不对。
“因为老飞是我的兄弟。”谈希越起身把点点抱上楼,傅向晚跟在他身后听到他继续说道,“其实最不理智的是席佳榆,事情是梁叔做出来的,这和老飞有什么关系?爱她没错,恨她也没错,只是错在他生在了梁家,是梁叔的儿子,这是他无法改变的。现在还流行父债子偿么?老飞主观意识上从没有伤害过她,而席佳榆呢,她就是主观意识上对老飞的伤害,明明知道这样做会伤害人,还要做?老飞做了什么,何苦要落到这样的地步?你就没想过吗?是谁不理智了?席佳榆的的心情我理解,可是做法我不敢苟同。我去参加她的婚礼,你让我把老飞放在哪里,受到爱情的伤已经很重了,亲情也不支持理解他,他需要兄弟之来温暖一下,我这样做自然没错。”
傅向晚这么听着就站在了楼梯口,看着谈希越抱着点点进了卧室。就算席佳榆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也不能否认谈希越说的都是道理。可那是她的好姐妹,她又怎么能做事不理。
她咬了一下,两步上前,进了卧室,看到谈希越把点点放到了婴儿床上:“希越,现在的佳佳是当局者迷,我们旁观者清,你去给她讲讲道理,点醒一下她,我也不想看到他和梁韵飞这么苦?”
“她都和风扬结婚了,你觉得她一醒悟让她和风扬离婚吗?她已经伤害了一下人,不要让她再伤害另一个人。”谈希越拉过她坐到了床沿,“既然这是她的选择就让她去经历,不管将来如何,她自己会有感触。况且我也没那么大的本事,老飞的爱都点醒不了他,何况是我这个不相关的人的一你句话。晚晚,有时候不要把我想得太伟大了。”
“佳佳嫁给她不爱的人,对于风扬和她都是伤害,还有梁韵飞,与其让三个人都这么不幸,不如牺牲一个人,把伤亡减少到最小,而且风扬也不一定是不幸的。”傅向晚认真地看着谈希越,如果不是答应席佳榆不要把孩子的事情说出来让任何人知道,她真想告诉谈希越,让梁韵飞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才是完整,“希越,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你与其这么操心别人的事情,不如多操心一下自己,多关心一下自己的老公也是好的。”谈希越的掌心已经亲密地贴地了她的腰侧,掌心的热度透进她的肌肤里。
傅向晚白皙的脸庞一热,他的眸中燃烧着他熟悉的灼热:“我哪有不关心你。”
“可是不走心啊。”谈希越冷薄的唇一勾,极度魅惑。
“希越,佳佳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你的事……”傅向晚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他压下的唇给吞没了后面的话。
谈希越深吻着她,千方百计,只想把她的意识模糊,融化,让她的感觉里只记得他的存在。他们唇舌缠绵,一共走进最美丽最梦幻的国度之中。
震惊的人不只是谈希越,包换远在西藏的谈铭韬,慕心嫣,反正只要是知道他们恋情的朋友都会不理解,感到可惜。
席佳榆的婚礼出席的只有傅向晚和慕心嫣,谈希越和谈铭韬都没有来,前者是因为早就表明了态度,而且者是在工作上有重要的事情,真的抽不开身,慕心嫣都是他派了一个小兵把她安全送回去的,慕心嫣的月份大了,也是让她回来好生安胎,就不回去了。谈铭韬自会抽空回来看她。
席佳榆自然也是理解,毕竟谈家和梁家是那么深厚的世交关系,怎么会因为她而改变。她倒也不气:“你们两个别觉得他们没来对不起我,我能理解,理解万岁。”
...
喜宴结束第二天,席佳榆便和风扬飞了法国,自然没有告诉任何人,席佳榆也不想他人知道她的行踪。在那边风扬替她安排好一切,她只要在那里安心养胎待产即可。她想,她和梁韵飞就这样划清了界线,他们终于不再纠缠不清了。
祝,安好。
031以后不要见他,他不是好人
( 席佳榆婚后远走国外,慕心嫣回家养胎待产,傅向晚也过了产假期。ww她本该去上班的,但是又舍不下点点,想有更多的时间去照顾他,所以她又请了假,继续照顾点点,她想亲手照顾他。对于这个孩子傅向晚是非常的疼爱这个孩子的,想到当初差点失去他,所以她想更多的弥补她。
而耿怡柔在医院里养病,这段时间宁峻笙悉心照顾她,她也是恢复得差不多了。也就出院回到了方家住,宁峻笙把药和水替她准备好:“别忘了吃药。”
“阿笙,我们什么时候回首都?”耿怡柔上前拉住他,怕他转身就要走,她的眼里都是回去的希冀,“我想家了。”
“柔儿,如果你想家了我可以让人送你回去,但是我已经准备在这边工作了,这里的空气比首都好,其实更利于你养身体,你又是何苦呢?而且如果你想家,我们每个星期都可以飞回去的,两个多小时而已。”宁峻笙握起她的手,“你一向不都是是支持我的工作么,你能像当初我决定出国那样站在我这一边呢?我们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也只是过节时会来,现在这里比国外近多了不是吗?想回家随时都可以。”
耿怡柔自然不是因为想家了,她当初有点同意宁峻笙来这边,她是想避开不想见的人,只是没想到这里会有她更害怕见到的人。兰婷,就像是他们的死茓,她怕被人点滴住,那么她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幸福和家庭就会坍塌。她不要看到自己的一切化为尘土。
“阿笙,算我求你了,我们回去吧。”耿怡柔说不出让宁峻笙放弃的理由,只能放低态度乞求他,“你就算是为了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待在这里。”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我会二话不说地跟你走。”宁峻笙觉得自己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如果你说不出来,我就等在这里。”
耿怡柔气得咬唇,晶莹浮上眼眸,她没有想到宁峻笙会这么的坚持,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坚决:“好,你要留下你就留,我走……我知道没的给你生一男半女,总有一天你会厌倦我的,看来这一天已经到了……”
宁峻笙看耿怡柔伤心地拭着脸上的泪水,不禁烦恼地拧眉:“柔儿,你需要冷静,你自己好好想想。我有事先出门了。”
宁峻笙觉得房间的空气都有些压抑,他几乎透不过气来。他不知道耿怡柔为什么这么坚持回去,但是他却想留下来,有很多事情很多疑问他想去解开。
兰婷为什么没有和谈启德在一起,还有傅向晚为什么和他一样都对花生过敏……他总觉得其中很不简单。他有着属于自己的判断。
宁峻笙转身离开,耿怡柔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是酸涩,跌坐进了沙发里,掩面轻泣。
她擦着脸上的泪水,掏出了手机,她心里的痛苦无人可诉,只能向自己的大哥求救。她掏出手机拨通了耿怡志的手机号码,对方很快就接了她的电话:“小柔……在那边怎么样?适应那么边的生活和气候吗?”
“哥……”听到熟悉而关心的声音传来,耿怡柔带着哭腔,紧咬着唇怕自己放声大哭。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是阿笙他欺负了?我这就来替你教训他。”耿怡志一听到妹妹哭,就觉得不对劲,心里就起火,这个妹妹是他最宝贝的。
“哥,和他没有关系,是我看到她了……当年那个女人……”耿怡柔说话还是很小心的,并没有道出名字。
“她……”耿怡志回忆了一下,“她对你做了什么?”
“她没有对我做什么,只是阿笙和我遇上了她,我心里很不安。阿笙又不肯回来,执意要留在这边工作,那个女人也在这里,我怕我会失去他。”耿怡柔怕的就是这一天的到来,没想到他们在二十多年后还能遇上。ww
“你别担心,这件事情交给我。”职怡志眸光一冷,杀机立现,“我把手里的事情处理完马上就飞过来找你,你千万要沉住气,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你的幸福。”
门外,宁峻笙去而折返,因为走得急,落了东西回来取就听到了一些对话,但却没有听太真切,只是个大概,他脑子里却深深记得当年那个女人……只是当年那个女人是指谁?
宁峻笙觉得有一张网把自己给网在了中央,让他挣不开,理还乱,莫名地掉入了一个黑洞里,只觉得一身无力。原来自己亲密的妻子,看似柔弱,却还有一个他都不知道的秘密。
宁峻笙也没有再进去拿东西,悄悄地离开了。他去了医院,这些天他已经在医院里上班了,不过他坐诊的时间一个星期只安排了两天,星期二和星期五,其余时间就是坐为医院的管理者的身份工作,以便以后更好的接手院长这个职务。
他刚到医院门口,就看到傅向晚,他摇下车窗,他轻按了一下喇叭,傅向晚回过头来就看到了他,冲他扬起微笑:“二表叔。”
“有时间吗?中午一起吃个饭。”宁峻笙询问她。
傅向晚点了点头,长辈都开口了,她自然也不好拒绝:“好啊,不过我请客。”
“那我就不客气了。”宁峻笙得到满意的答案后,把车开到了停车场停好。
中午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宁峻笙和傅向晚约在了医院对面的一家餐厅,环境优雅,风格简洁,让人走进来觉得宽敞而明亮,绿色的植物更是增加了一份舒适。
傅向晚让宁峻笙先点菜,他也没有推辞,点了几样菜,并嘱咐服务生不要加花生,还加了一句:“菜里不要加蒜。”
“好的。”宁峻笙把菜谱放下,看向傅向晚,“你不会介意吧?”
“介意什么?”傅向晚握着清水杯,没有明白过来。
“作为医生虽然知道蒜是个好东西,但是我就是不习惯吃,你不会介意吧。”宁峻笙有这个习惯,就是不沾蒜,闻到蒜的味道也会不舒服。
“其实我也不喜欢吃,刚好不用我说一次了。”傅向晚也是不喜欢吃蒜。
宁峻笙俊眉一挑,有些不敢置信,盯着她看了许久。傅向晚细致美丽的五官更多是像兰婷,那样优雅的韵致,温和的娴静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其实在他第一眼看到傅向晚的时候就有一种仿佛看到旧友的那种熟悉,他当然知道她不可能是兰婷,年龄上就不对,但是没想到第二次见竟然知道她是兰婷之女,这让他很惊讶。他对傅向晚有着说不上的亲切感,就是想靠近她,感觉她像自己的女儿一样。如果他真有这样的女儿那该多好。其实他没有孩子并非不遗憾,只是欠了耿怡柔,他怎么能做一个不是男人做的事情。
“没想到我们两个人的口胃都差不多,加上我们都对花生过敏,你说这是不是一种缘分。”宁峻笙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欣喜,越是看眼前的傅向晚越是喜爱。
“所以我们是亲戚啊。”傅向晚抿了一口温水,她觉得自己和宁峻笙相处很自然,有一种不说的亲切。就好像是在和自己的父亲在聊天吃饭, ...
(特别的放松。
宁峻笙也跟着傅向晚开怀一笑,今天早上和耿怡柔之间的不愉悦很快就被这样温馨的气氛给冲散:“晚晚,我想起上次和你一起吃饭时,你说你对花生过敏,我想问你是天生的还是遗传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很小的时候是有一次误碰了花生过敏,立即送去医院的才知道我对花生过敏,那一次差点死掉,幸好救治的及时。我妈是正常的我,至于我父亲……”傅向晚顿了一下,好像是要想像他的样子,“我自小和我妈分离,是我的养父母,也就我的舅舅舅妈和奶奶养大的。我的亲生父亲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他长什么样子,我对他的所有信息都是零。他有没有对花生过敏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不知道我是遗传的还是天生的。”
宁峻笙听傅向晚说起自己的身世,心里有些心疼这个对亲生父亲一点印象都没有的孩子。从她的语气和神态里他能感觉出来她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好像并没有那么的渴望,毕竟她从小是长在一直没有父爱缺失的环境里,她得到了自己养父的疼爱,所以对于亲生的父亲她并没有太多的感觉。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花生过敏是我们宁家是家族遗传,宁家的人都有这个毛病。”宁峻笙轻轻一笑,可心里却有太多的复杂情绪。
他看着眼前的傅向晚,她的喜好分明就是和他一模一样的,如果说只是缘分,那也太过巧合了。傅向晚的身世的确有些让人猜不透。
“我幸好没有遗传给点点,可能是希越的基因太强大了。”傅向晚自说自笑,这是她庆幸的,没有让孩子天生就拥有过敏体质,她希望他能健康茁壮的成长起来,成为一个男子汉。
“晚晚,你就没有想过要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吗?我想你的母亲应该知道,她为什么不告诉你?你也不想问?”宁峻笙觉得想要知道傅向晚的身世只有靠兰婷那里得到消息了。
“我有我爸,有两个妈妈,我觉得这就够了,知道与不知道与没有差别。况且我妈不说我想有她的苦衷,那一定是一段让她不回忆的心酸过往。我不想逼我妈去回忆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我现过得很幸福,有老公和孩子,有家,这就够了。”傅向晚对于认回亲生父亲的事情并没有那么渴望,她安于现在的生活,“况且他能让我妈一个人承受一切,最后嫁的人是别人,我想他也不会是一个对我妈好的人,我何必要去认他。”
对于亲生父亲,更多是的怨恨,不是说他放任自己不管,而是对自己的母亲从没有尽过一分的责任。所以她妈才会有那些悲惨的经历,他们母女才分离了那么多年。这些不幸都是那个男人造成的,她觉得没有他,他们的生活可以更好。
宁峻笙握杯的手一紧,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白。从傅向晚的口中,他觉得兰婷好像过得并不好。他的心紧紧地揪着:“晚晚,也许你的父亲也是有苦衷的,也许他并不知道你们母女经过的这些……”
“二表叔,菜来了,趁热吃吧,我也饿了。”傅向晚委婉的拒绝听他替那个男人找借口。
服务生把菜品一一端了上来,傅向晚热情的邀请他吃菜,替他盛汤。
宁峻笙接过傅向晚盛的汤,喝了一口,试探着问她:“晚晚,你知道你妈妈和希越的父亲曾经认识吗?”
“知道,他们曾经交往过,这事还让我希越的妈妈和爸产生了矛盾,不过我妈把话说清楚了,大家也就解开了误会,现在相处得都很好。我感谢他们。”傅向晚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那个女人,有爱他的老公,也有对他很好的公婆,并不存在婆媳矛盾。
“既然你知道那我倒是好说话了。”宁峻笙想得到更多关于兰婷的信息,“那你知道你妈和希越的父亲是怎么分手的吗?你妈又怎么会嫁给了沈重山?”
傅向晚不是谈启的女儿,也不姓沈,那她是兰婷和谁生的女儿?
傅向晚从宁峻笙的话里听出了他对母亲的事情的好奇:“表叔,他们上辈的事情,我们做小辈管不了。如果你想知道,你可以问我爸,你和他关系那么好,彼此间也好说话。”
宁峻笙也不好再追问下去:“有些事情过去了,我也不好多问你爸。”
“就算你说的既然过去了不好问,那就别问了。反正现在不都好好的吗。”傅向晚把这个话题给封死了,她也不想多说过去。
“晚晚说的对。”宁峻笙也只好停住这个话题,他想一定有他不知道的过去,能让他知道更多关于傅向晚身世的信息吧。他得另想办法了。
傅向晚和宁峻笙吃过这顿饭,宁峻笙回了医院,傅向晚则准备回家。她刚上车,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她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我是傅向晚,请问你是哪位?”
“傅姐姐,是我,是婕儿啊。”那边的声音带着无法言说的兴奋,“姐姐,我回来了,我好想你,想见见你。”
“婕儿?”傅向晚感到非常的意外,“你去国外学习回来了?”
当时的许婕儿因为乔泽轩的事情而受到的伤害特别大,一度消沉,后来她也看清了乔泽轩不爱她的事实,最后打起精神来去了国外学习,也算是散心。她也下定决心学好课程,以便回来可以帮助父亲,减轻楚野的负担。
“嗯,我刚到就给你打电话了,这是我的新号码。”许婕儿去了国外这段时间,慢慢地找回了曾经的自己,又恢复了以往的活泼可爱,“姐,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来找你,请你喝咖啡,顺便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谁啊?”傅向晚笑着追问她。
现在的许婕儿回到了以前那个她,傅向晚也替她感到高兴。有时候人是需要磨砺,经历过痛苦和失去能得珍惜拥有现在。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许婕儿没有说破。
“你还弄得挺神秘的。”傅向晚取笑她,“我明天有空,明天联系。”
傅向晚去了沈家,准备看望一下母亲兰婷,今天和宁峻笙吃饭的情况,她觉得和母亲分享一下。
到了沈家,她停好车,傅向晚看到兰婷正在给花圃里的花浇水。
“你怎么来了?点点昵?”兰婷看到傅向晚走来。
“希越妈妈带着,我今天是有事出门。”傅向晚站在母亲身边,母女两人十分像。
“那你事情办完了也该早回去带点点,别让把你妈累着了。”兰婷把手里在的水壶放下,“有事的话就长话短说。”
“妈,你认识宁峻笙。”傅向晚的语气是肯定的。
兰婷听到宁峻笙的名字,她的目光一闪:“不认识。”
“可是他认识你,还知道你和希越爸以前的关系。”傅向晚扶着兰婷坐到花圃旁的石桌边,“二表叔和希越爸是亲戚,你以前和希越爸在一起过,你们肯定认识。妈,表叔他问我怎么和希越爸分手了,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嫁给了沈叔叔的,最重要的是他问我我爸是谁。”
兰婷放在膝盖上的手收紧,指尖染上了这空气中的冷意:“那你是怎么说的。”她听到自 ...
(己的声音里有一丝暗哑。
“妈,我当然不会乱说话,不过我觉得表叔他格外的关心你的一切,妈,你们是什么关系,让他这样关心你,但是我觉得你不想看到他,甚至不愿意听到他的名字。”傅向晚总觉得自己的母亲和宁峻笙之间有关系,是她不知道的。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你也不要再见他。”兰婷咬了一下唇,略感到一阵痛意,提醒着自己曾经的那段不堪。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总之他不是好人,是个坏人。”
032告诉我晚晚的亲生父亲是谁 叶清欢
( 傅向晚听兰婷这么一说,她更是惊讶母亲对宁峻笙的态度。『』如果是不认识的人,说到这个人就是根本没有什么表情。而兰婷说说到宁峻笙不仅不愿意提他的名字,而且眼底闪着浓浓的厌恶。这不可能是对一个不认识的人,没有关系的人应该有的表情,所以傅向晚觉得母亲和宁峻笙之间一定是有什么不美好的事情发生过,所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不过宁峻笙看起来俊朗温文,一身的儒雅书生气质,给人的感觉很干净,一点也不像什么会做什么恶事的人。别人要看一眼,都会对他留下极好的印象。
“妈,你都说和他不认识,没关系,又怎么知道他不是好人?”傅向晚抓着母亲话里的漏洞,母亲的态度让她有些好奇她和宁峻笙发生的事情。
兰婷眸子一怔,羽睫微颤,指尖抓紧:“晚晚,是,我是认识他,是通过希越的父亲和他认识的。有些事情你没有必要知道,你只要听我的话,以后不要见他,就算见到他也要躲得远远的就好。他看起来很好相处,但是骨子里却比恶魔还残忍,妈不想你出事,所以以后不要见他,也不要再在我们的话题里出现他。我听到他的名字我觉得我都不能好好的呼吸。”
“妈,宁二叔他不像是那种会做坏事的人,你不是有什么地方误会他了?或者你听别人胡说了什么?”傅向晚觉得事情一定要蹊跷,“妈,从我和他的接触里我觉得他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个好男人和好老公。他的妻子不能生育,他都能十年如一日地爱她疼她,不像有些男人只要知道女方不能生育,不是在外面搞外遇弄个私生子回家,就是离婚重新找人继承香火,而他却没有,这足以看出他是一个好人。”
兰婷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为宁峻笙辩驳说话,维护他。她抬眸深深地看着女儿,有时候觉得血缘天性真的是无法抹灭的。就算她再怎么不愿意承认宁峻笙是傅向晚的亲生父亲,但是也无法抹去他们父女血缘的关系。
“晚晚,人不可貌相。”兰婷蹙起秀气的蛾眉蹙紧,“我是以亲身经历告诉你他的为人是不你可以想像的。晚晚,妈不会害你的,妈是想保护你不受到伤害。你不要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你要相信妈,知道吗?”
兰婷脑子里乱了起来,浮起曾经那些像恶梦一样的画面,破碎着,刺痛着她,让她眼底再也隐忍不住地浮起了水雾,那种刻骨的悲伤就在骨子里泛起冷意,让她觉得这个冬天格外的冰冷。
傅向晚看到兰婷眼瞳里那浓浓的悲伤,还暗藏着无法倾诉的憎恨。她可以想像母亲一定是经历了非人的待遇,才会有这样的深深的恨意,否则以母亲这种温柔的性格,不会平白无故去害一个人。虽然傅向史更加的好奇母亲和宁峻笙发生的事情,但终究没有再问下去,而是向母亲点了点头:“妈,我相信你。”
“晚晚,妈不想你重复我一样的悲剧。”兰婷忍着那股冲涌上来的悲伤,眼底聚积的泪水也在这一轰然决堤,从眼眶里流淌而下。
“妈,对不起。”傅向晚也感染了母亲的悲伤,水气氤氲在了眼睛上刺痛着她。
“说什么对不起。”兰婷握起女儿的手,“晚晚,好好珍惜和把握现在的幸福,能有一个像希越这样爱你疼你包容你的男人,不要像妈这一生都这么坎坷,不过遇到你沈叔叔是也是我的幸运。”
“妈,以后还有我和沈灏陪着你,我们会好好孝敬。”傅向晚依偎着母亲,母女二人相拥的画面十分的温馨动人。
傅向晚在这里陪了一会儿母亲就离开了。自从傅向晚问起宁峻笙的事情后,兰婷就一直深感不安,她千思万想,该不该出现找宁峻笙一谈,让他主动远离傅向晚。可是一想到要和一个弓虽暴了她的人心平气和的谈事情,她受不了,看到他就会让她想到当初那非人的折磨,她觉得自己可能会疯,会忍不住拿起刀子去捅他一刀为自己报仇。ww
如果不是他做了那样的过份的事情,她也不会有那些非人的遭遇,傅向晚也不会有父爱的缺失,而现在也不会这样进退两难。
最后,兰婷思来想去,还是咬牙下定了决心要去找宁峻笙谈一谈,就算是为了傅向晚的安全和幸福。她这个做母亲的可以承受更多的苦难。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有任何的闪失。
这天,兰婷一个人去了花草市场,准备买一些新鲜的花草回来栽种。她近来没事,偶尔会去傅向晚那里看点点,但大部份时间还是待在家里,闲来无事,就迷上了花草,觉得这些植物上了花草,觉得这些植物都是有生命的,可以成为她最友好的朋友。
兰婷来到了一个家环境优雅的花农的花房里挑选她想要的花草。她一路走过去,看着各种花草,十分的喜爱,花姿缭乱,花香扑鼻,让人觉得像是置身在一个梦幻般的花的世界里,每一次的呼吸都是那么的沁人心脾。
兰婷边看边抚着着那些花草,欣赏着这里的美丽,而另一个人也像她一样只顾着欣赏花草,退后着,两人背对着背就碰在了一起。
对方是个男人,力气和体格自然要比兰婷的好,所以经他这么一撞,加上兰婷有脚下有些不稳,便往左侧的花盆栽倒而去。幸好对方反应快,一把扶住了她的腰际。男人觉得她的腰依然那么柔软。
“你没事吧?”身边的男人那温润的声音如轻轻地细雨,音色十分的好听。
可是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兰婷一听到这个声音,羽睫突的上扬,瞳孔也在那一瞬间放大起来。她死死地盯着前方,突然反应过来,一甩手就要甩开身边的男人扶着她的那只手。
“兰婷,你小心。”宁峻笙的手被她甩开,兰婷本来还不稳的身体又失去了重心,栽倒在了地上,脚下就扭到了,疼得她蹙紧了秀眉。
兰婷觉得自己的太阳茓突突地跳得厉害,她抬揉着额角,想缓解疼痛。她试着自己扶着身边的大花瓶想要站起来,脚祼一阵钻心地疼窜上了心尖上。
宁峻笙见她脸色泛起了苍白,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就要再一次伸手去扶她,却被兰婷给挡下了:“你离我远一点。”
然后她自己扶着花盆,慢慢地直立起身体,只是那只受伤的脚不敢着力,只能轻踮着,可还是会疼。而眼前这个男人更是让兰婷万分的厌恶,她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地方遇到他,这样的机率并不大。可还是遇见了,让她觉得四肢冰凉,胃里一阵的不舒服让她难受。
她现在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他的出现把这美丽的地方都给污染了,变得丑恶。她强忍着脚上的痛意,硬撑着迈开脚步,转身就要走。
“兰婷,你的脚是不是扭到了,你这样硬撑着可不行。”宁峻笙一把抓住她的脸,看到她的脸都白了,看来她扭得不轻。
兰婷一被他碰到仿佛觉得是沾染上的病毒,她想甩掉却怎么也甩不掉,她却拼命的甩,宁峻笙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让她无法挣扎。他就是不明白兰婷这么地不待见他。
“你凭什么管我?”兰婷对他的态度一点也不 ...
(客气。
“兰婷,我是在关心你。”宁峻笙看着她倔强的背影。
“关心我?”兰婷觉得这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万分的可笑,“我这个人不需要你这个禽兽来关心我,我受不起!”
“兰婷,说话请注意你的言词!”宁峻笙拧紧了眉,她怎么能说他是禽兽,他有对她做过这禽兽般的事情么?
“注意我的言词,你还真是可笑,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就不敢当么?”兰婷冷笑着,冰冷的眼瞳里都是嘲笑。
“我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你说清楚!”宁峻笙努力地回想,都没有想出自己可能做出的事情。
对于兰婷,他当时是有心动和喜欢的,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已经订婚了,而且那个时候她又是自己好兄弟谈启德的女朋友,他是有分寸的,自然也是把这份心动之情压在了心底。
“我自问没有做过,问心无愧。”宁峻笙敢拍着胸脯这么说,而且说得很肯定。
兰婷轻咬了一下唇,觉得这个男人竟然这么善于撒谎:“你这样说只能说你真的太不要脸了,无人可敌。”
兰婷再也不想和宁峻笙在这里纠缠这些已经过去,毫无意义的事情。她只想离他远远的,躲开他,不想和他有任何的交集。
兰婷咬着牙,忍着痛,踮着脚就要离开,宁峻笙见她要逃开,心中的疑问还没有得到解答,自然是不愿意她这么走了。
“兰婷,我不是病毒,你不用看到我就逃得那么快,我不会吃人。”宁峻笙说出了心底的想法,上一次在餐厅遇见,一起吃饭是这样,这一次在这里遇见也是一样的,他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要知道在二十年前他也是一枚帅哥,喜欢他的女人也不少。现在虽然经过岁月洗礼了,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稳重,越来越成熟,成熟的男人不是更吸引女人吗?现在他还是会收到女人的一些暗示和邀请,只是他不可能会有那个心思。
“对,你说对了,你比病毒还可怕,你就是洪水猛兽,我不想看到你,你却偏要跑到我面前晃悠,你是存心想恶心我是不是?”兰婷单独面对宁峻笙就会情绪失控,毕竟二十年前的那处伤害太大了,成了她耻辱的烙印,也是她生命中的恶梦,到现在都无法缓过劲来。
宁峻笙听到兰婷这样形容自己时,他觉得自己的心震荡了一下,仿佛有什么撕扯着他一般。他更是握紧了兰婷的手腕,把她拉过来面对向自己,让她和自己面对面。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或者应该是厌恨我?为什么?”宁峻笙逼问着她,他不想在她的眼里是这个样子的一个形象。
他恶心了她,她是第一个这样这样对自己说这个词的女人。
“为什么?”兰婷不再避开他质问的目光,回以她冰冷而憎恶的目光,“你竟然还问我为什么?宁峻笙你自己做了什么丑事你自己不知道吗?还要我提醒你?你真的够恶心的,你想听,我还说不出口!”
“我做了什么事情以致于你会这样对我?”宁峻笙蹙紧了眉,心底有很大的一个疑团阴云,让他渐渐感到不安,“告诉我!我要听!”
“放开我!”兰婷狠瞪着他,厉声喝斥着他,“你若不放手,我绝对会叫人!让所有人看看你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
兰婷握紧手里的包包,掐得指甲都生疼了,这么多年,她活得低调,只想安静地让伤口愈合,让自己能平静的生活下去,可是为什么老天爷还是要让他们一次又一次的遇见?
他是公众人物,是著名的医学教授,他的新闻总会见诸报端或者电视上。他的身边又陪伴着一个美丽贤惠的妻子,落落大方,从容优雅。只是那个夜晚,她在他的身下,他叫的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而这个名字正好是他现在的妻子的。叫耿怡柔,他们是神仙眷侣,而她却从地狱里去走了一遭。
很多的夜晚,她总是难以入眠,总是会做恶梦,那种被伤害的痛每时每刻都在凌迟着她。她有时候也想,她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痛苦,而他却人生美满。她真的不甘心,不服气,但时间一长,她更多的是放下那些不甘,只想这么平静地过一生。
现在他就在自己的眼前,她真的好想给他一个耳光,或者拿刀子捅进他的胸膛,看看他心窝是不是黑色的,才会做出那样让人不可原谅的事情。
只是这样做又有什么意思?
“兰婷,我真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情让你这样的恨我?如果可以,请你说清楚,也许我们之间真的是有误会,让你误会我了。兰婷……我求你说吧,我会很认真的听着,如果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我会尽我所能地弥补弥补你,如果只是一个误会,那么请你不要再避开我,我们应该还是朋友。”宁峻笙放柔自己的语气,带着请求,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知道的机会,这样才能解开他们之间的死结。
他盯着近在咫尺的兰婷。他是这么多年后,这么近的距离看着她。她的面容经过岁月的流逝依然没有多少变化,只是更成熟知性了,美丽的女孩子绽放得更为光彩照人,那种成熟汝人的风韵更让他怦然心动。
而傅向晚百分之八十像她,温婉动人,一颦一笑中都是无形的吸引力,就像别人说的自带光环的女主角,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都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把目光看向她。
傅向晚和年轻时的兰婷很像,所以在他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以为自己看错人了,以为她是兰婷。当谈希越向她介绍那傅向晚是他的妻子时,他才醒悟过来,是啊,兰婷不会这么年轻。
对于傅向晚,他又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他特别想和她靠近,和她在一起说话,都觉得这心里满满的是满足。就像是和自己的女儿在一起一般那种。
有时候他真的怀疑傅向晚就是自己的女儿。她的身上有和他相同的特点,比如他们都是医生,都不喜欢吃蒜,对花生过敏,吃饭前都喜欢先喝半杯水,还有吃牛排的时候拿着刀叉都觉得像是拿着手术刀的感觉,所以尽量不吃牛排。
兰婷只是这么冷冷的看着他:“你想知道?那何不问自己,时间久了,就忘记了?是啊,那些过去,换成是我也不想记住!姓宁的,我永远不可能和你成为朋友。我也不会再让自己经历一次曾经的不堪,你别想从我这里问到什么。”
宁峻笙见她态度如此的坚决,也知道一时是无法让她开口说那些往事。他也猜到过去的事情一定是伤害程度很强大的,所以她才这样的逃避。
“那好,我不逼你。”宁峻笙深吐出一口气,他看着她漆黑而冰冷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问她,“那我问你,晚晚的父亲是谁?”
兰婷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以为宁峻笙永远不会问这个问题,而他这一问出口,她的心里就开始有些慌张了。可是她还是努力地让自己深呼吸,平静波澜起伏的心海,让自己很快的镇定下来。
“晚晚的父亲就是傅志刚,这么众所周知的事情你还来问我?”兰婷用自己的兄长唬弄他。
“ ...
(我说的是晚晚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宁峻笙咬着牙关,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有力。他说出这句话时,感觉自己身体每一滴血都有些沸腾,都在渴望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032那个男人被老天报应,他死了 叶清欢
( 宁峻笙深呼吸着,眼睛认真地盯着兰婷的眼睛,想从她那双依旧美丽而清澈的眼睛里读出一丝关于傅向晚身世的讯息,可是她的眼底除了对他的愤怒和恨意,什么都没有。ww
“晚晚的生父是谁,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兰婷恨恨地看着他,“而且你又有什么资格去问晚晚的生父?”
宁峻笙看着兰婷眼底的刺,还有那灼人的火焰,是什么让这个美丽的女人这么恨他。他记得她当初本来是来首都工作,谈启德打电话让给他让他好好照顾她。他也尽了地主之谊,那个时候他带她又一次游遍了首都的那些名胜风景,看到她那美丽动人的笑颜,他也觉得自己的心都飞起来了。那个时候他还给她拍了许多照片,至今他都保存着。每当工作不顺心,每当心里不开心时他都会看上一看,她那笑容带着治愈和感染人的温暖力量,让他可以深吸一口气,然后继续向前。
“兰婷,当年你初来首都工作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和你之间也没有任何的不愉快,我们相处的好好的,为什么再见之后会是这样的情况?我自觉真的没有伤到你什么,为什么要对我有这么大的恨意?你这样对我也是一种不公平!就算是判死刑也要知道原因,不是吗?”宁峻笙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之间会变成这样,到底是什么东西改变了他们之间的一切美好,把仇恨的种子种到了她的心底,那种恨是一种想杀死他的冲动,“当年你不告而别,我也去你的公司找过你,可是他们说你急急地辞职就走了,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兰婷,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你和陈德之间又是怎么了?”
兰婷哪里愿意去回去过去,那是她极力地想从生命里抹去的不堪的耻辱:“我没的兴趣和你温习过去那些恶心的事情。姓宁的,你别碰我,我觉得恶心。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否则我会把你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说出来,让所有人知道著名的海归医学教授竟然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当兰婷再一次提他是禽兽不如的东西时,宁峻笙真的再一次生气了。他深深的拧紧了自己的眉:“我自问没有做过你说的禽兽不如的事情!兰婷,我们之间有误会,我们解开它好吗?”
“误会?你是做了还不敢承认?你连男人都不算,还有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好解开的亲身经历,怎么会有假,你不要再狡辩了,虚伪!”兰婷挣扎着,他却收紧了自己手上的力量。ww
“兰婷,就算我们之间有误会,但是晚晚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宁峻笙喉间是说不出的苦涩,轻轻地扯了扯唇角,“晚晚她有很多地方我和相似,她不爱吃蒜,还有她对花过敏,这是我们宁家的遗传。晚晚和我们宁家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宁峻笙大着胆子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实在是找不到其它的解释,再者他和傅向晚之间有着前所未有的亲切,那种亲切让他看到傅向晚都觉得开心。
“没有!晚晚和你们宁家怎么可能会有关系,你说的那些都只是巧合而已!”兰婷一口否认,冰冷的目光与他急切的表情成对比,“我和你们宁家人都没有关系,她又怎么会和你们宁家有关?没有任何关系,她又怎么可能是你们宁家的人!”
宁峻笙也觉得他这样的想法太可笑了。他和兰婷之间当时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而他的大哥也和兰婷并不认识,连面都没见过,晚晚又怎么会和宁家有关系。是他太想要一个女儿了吗?所以她才会把傅向晚假想成宁家的人了?
是啊,没有任何关系,又怎么会生出一个女儿来?
宁峻笙有些自嘲的苦笑,他真的是疯了,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如果傅向晚是他的女儿那该多好?
“那晚晚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如果你不说清楚,我也不会放开你的。”宁峻笙蹙着眉头,“你说的那些事情我指天发誓我没有做过,如果我做过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以为诅咒发誓有用吗?没有用,所以你才会到现在都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我根本不相信这事!”兰婷眼眶都发红了。
可是她看到宁峻笙的表情不像是假的,他说像是真的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可是那个压在她身上的折磨她的男人明明就是他,就是这张让女人迷乱的脸,她怎么可能认错?只是他叫的不是她的名字,是他的妻子耿怡柔的名字。她虽然不爱他,可是在听到他叫别的女人的名字时,那是一种女人无法容忍的耻辱,一声一声如今利剑刺入她心脏的最深处。
她眼里的泪珠就那么一颗一颗滚落,如珍珠一般,却那样的炙热汤人。就如她此时此刻一般,眼眶酸疼的厉害,眼底的水气汇聚,她拼命的忍着,却还是没有忍住,滚滚而落,把她白皙的雪肤湿润。
“兰婷,看到你这么的痛苦,我真的想替你承受所有。”宁峻笙惆怅地叹气,“我真的没有想过我们重逢会在这样的结果?兰婷,说出来吧,说出来也许我们就都会好受些。”
“你别假惺惺的想做好人!”兰婷咬牙切齿,“你不是想知道晚晚的生父是谁吗?好,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必须放到了我。”
宁峻笙被兰婷的话吸引了注意力,便就没有再追问过去的事情,直直地盯着她,眼底都有着期盼:“是谁?”他漆黑的潭底星光一闪,极度的渴望,也特别的欣喜。
“晚晚的亲生父亲已经死了……”兰婷勾着唇冷笑着,“我对不起晚晚,因为她是我和一个男人─夜情的结果,是我害了她,也害了自己。那个男人是这个天底下最不负责的男人,所以老天爷就给了他报应,让他死了……”
兰婷的诉说让眼底一点一点地凝结起了悲伤,化成一条绳子勒住了宁峻笙的脖子,让他都呼吸受阻,就要窒息。宁峻笙的眼睛红红的,他握着她手臂的力道也听到这个让他震惊地答案而放开了些力道。
“不,这不是真的?”宁峻笙震惊地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
“这就是真的。我被一个男人给弓虽暴了,所以有了晚晚。”兰婷盯着他的眼睛,却看不到任何关于曾经那件事情的讯息,而他的表情也不像是在演戏。如果他是地假装,那么说明他城府深心机重。如果不是,那真实发生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受伤你的男人是谁?告诉我,说算他死了,我也不会让他好过,不能这么轻松地放过他!”宁峻笙呼吸剧烈而起伏,她的痛让他感同身受一般。
兰婷只是想试探他一下,没想到他还真的一点都记不住了吗?他的表情是真实的反应,那么问题倒是出在哪里了?她开始疑惑了……不,明明就是这个人毁了自己,她应该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已经告诉你想要的答案了。”兰婷趁他放松的时候便一把推开了他,跳着脚拉开他们的距离,保持安全,“所以你就该放了我,还有我的事情不容你操心。”
说罢,兰婷就踮着脚一步一步地离开,宁峻笙怎么可能让她这么容易离开。他大步上前,没有经得兰婷的同意,他便将她拦腰抱起便往外走。
...
(“你怎么说话不算数?我知道了,你这种小人就是这样,我不该相信你。”兰婷在他的怀里,尤其不自在,觉得自己一身都不舒服,仿佛有针在扎一样难受。
“你的脚扭到了,不能再强行走路了,这样只会加重你的伤势,我不想看你这么折腾你的受伤的脚,现在是带你去处理一下脚伤。”宁峻笙也不生气,想到兰婷承受的痛苦,他觉得这点不算什么,他也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对他改观的。他没有做过的事情,他自然坦荡。
“就算是我的脚废了,我也不需要你的假意好心。”兰婷在他的怀里挣扎着,想要下来,她差点栽下来,但宁峻笙则把他搂得很紧,“没有多远,就算不喜欢也坚持一下。”
“我办不到!”兰婷的确做不到,她心里总是会有厌恶升起。
宁峻笙只好加快脚程,然后走出了花田,把兰婷放到了车上,替她系好了安全带。
“姓宁的,你真的是混蛋!”兰婷逃不开他的掌控。
“把你的脚伤医治了我就送你回家,你的车你只能下次来取了。或者你把钥匙给我,我让人给你开回去。”宁峻笙发动了车子离开这片花田,往城市方向而去,不理兰婷的抗议和不满,甚至是仇恨。
兰婷看着这个在专制的男人,她想起那些事情,自己这一生的不堪和不幸都是他造成的,觉得自己现在真有杀人的冲动。前方有一辆货车面对行驶过来,兰婷看着那辆货车,再看看身边专注开车的宁峻笙。她突然疯了一般便冲了过去,双手握住了方向盘就要往左边旋转。
宁峻笙没有想到兰婷会突然冲过来,有这样危险的举动:“兰婷,你要做什么?”
033恨你恨到和你同归于尽 叶清欢
( 宁峻笙有些傻了,兰婷趁他在这怔愣之际,便紧握着方向盘,用力的往左边旋转。『』面对宁峻笙的质问她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只顾自己现在专注的事情。车子的方向盘经过兰婷这么一扭转,车子往左边跑偏,越过中心实线,占了对方的道。
宁峻笙抬头,就看到货车迎面而来,他背上渗出冷汗,睁大了眼睛,然后他便想要用力往方向向右边打,可是兰婷仿佛是铁了心一般要往左边而去。她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整个人往抵向了宁峻笙,不让他的身体可以自由的活动。她的身体别着他,让他一时无法施展开自己的手脚。
“兰婷,你这是要做什么?”宁峻笙再一次大声的吼着她,眼底有一些不可置信,他不愿意去相信自己心里那份猜测,这不是兰婷这样的女人可以做出的事情,“你疯了吗?你松开手,否则我们都会死!”
兰婷没有抬起眼眸,只是盯着前方的变化:“你说对了,我就是要与你同归于尽!”
其实她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总有一天,她会再一次站到宁峻笙的面前,然后杀了他替自己报仇,就算是一起死也没关系!反正她不能让这个人渣活得美满又潇洒!老天爷不收拾他,那么就由她自己动手!宁峻笙和兰婷,男人紧紧地把女人护在了身下。
宁峻笙这一次真的是被她说出的话给便生生的怔住了,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子冰冷,仿佛置身于北极的寒冰之中,血液都凝结面了冰水。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就这么被撕裂开来,鲜血流淌。原来他真的猜对了,兰婷是想他死!她对自己的恨意竟然深到了这种程度和地步!他的心彻底的冰冷而疼痛!
是什么时候兰婷竟然对他恨之入骨,恨到不惜和他一起走向死亡!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就这么恨我?”宁峻笙痛得连呼吸都很紧,空气化成冰棱刺入肺腑里。
“是,我就是恨不得一块一块咬下你的肉,就这样让你死了是太便宜你了!”兰婷说出的话越发的残忍冷酷。
宁峻笙他紧咬着牙关,瞳孔黑漆漆的:“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在我死之前,你总要告诉我为什么吧?也好让我死个明白!”
面对宁峻笙疯狂地连续的质问,兰婷也咬着唇瓣,眼眶赤红,恨意在潭底肆意漫延:“那是因为你羞辱了我,是你造成了我这一生的不幸!”
“什么!”宁峻笙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答案。
“我知道我说出来你也不会承认的,所以只能送你给去死!”兰婷柔软的唇角拉起了一抹欣慰的笑意,一点也不害怕前方急速驶来的货车!
宁峻笙反复的想也没有想出原因。他也看到了货车驶来了,他的脸上也没有害怕的颜色,瞳孔浮起了温和:“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成全你,能和你同年同日死也是一种幸福。兰婷,你说这样好吗?”
“啊--”就在他们目光相接的一刹那,他们的车子和货车撞在了一起,发出了一声刺耳的摩擦和碰撞声。
货车机才觉得倒霉,这里是乡村马路,他就是因为犯困走了一下神,等他反应过来,连连啋刹车,却还是撞到了一起。他打开车门跳下了车,去查看情况。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小车边,却看到车内的两人已经抱在了一起,双双昏倒在了车内,而且两人的头上都有撞伤,鲜血顺着额头沿着脸侧流淌滴落而下。『』司机吓得不轻,脸色都有些发白。
他急急地退开去,害怕地想要跳上车开车,可是他转念一想,明明是对方的车越过道路中间跑到他这边的道上来才发生碰撞造成车祸的,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跑,明明他才是受害者!
一想到这些,司机也就不那么害怕了,反正错的又不是他。他看了看周围,然后理了理自己衣服,便是一脚中踹在了车子上,发泄般的说道:“都不知道是怎么开车的!你们两个要殉情也不该挑我的车啊,你们可要负全责,赔偿我的损失。”
他一边说着一看着里面的宁峻笙和兰婷,男人紧紧地把女人护在了身下。这样子看起来不像是要殉情啊?司机不禁疑惑了。他还是掏出了手机打了电话出去:“120吗?有两人受伤,这里是去美丽花田的路,对,这只有这一条道儿……”
报了地点后,又打了110,司机就从包里掏出一包烟出来,从里面取了一只出来叼到嘴边,点燃后放到了开始铜猛抽了起来,吞云吐雾着。他靠在自己的车上等待着救护车的到来。
一只烟抽完了没有来,丢在地上,他用脚踏在上面。接着看了时间后再取了一只抽起来,地上都是烟头,烦燥地来回走动,许久,终于看到了救护车的白色影子,由远而近。他眉头一松,从心底吐出了一口气来。
救护车来了之后,把昏迷过去的宁峻笙和兰婷从车内抬了出来,送到了救护车上,接着110也随后到了,把事情了解了一下,拍了照,车子让拖车来给拖走了。
宁峻笙和兰婷被送到了急症室,医生、护士也认出了宁峻笙,觉得兰婷也面熟。
“通知伤者家属了没有?”
“还没有。”
“那快去通知家属,不能耽误。”
此时正好傅向晚过来就看到了受伤昏迷的宁峻笙和兰婷。她当时就脸色大变,但还好很镇定,毕竟她做了医生也有很多年了,面对这样的事情自然比年轻的医生要更有经验一些。
傅向晚几步走到了兰婷身边,压抑着担忧,轻声唤着:“妈……”
医生有听到傅向晚叫兰婷,也就转过身来,上前一步:“傅医生,这位女士是你的母亲?”
“是。”傅向晚连连点头,“我妈她怎么会这样,还有宁二叔……”她的目光又看向不远处的宁峻笙,同样处于昏迷的状态,额头上有伤,血水已经凝结深暗。
“是在去美丽花田的路上与一辆货车发生了撞击,因为两人没有系安全带……至于伤势要做进一步的检查。”医生对傅向晚说道,“傅医生,既然你在这里,也认识两位,那请你通知一下宁教授的家属来医院,有些需要家属签字……”
“好,我马上通知他们。那我妈和宁二叔就麻烦你了。”傅向晚松开了手。
“傅医生客气了。”医生便和护士把两人一起推进了去了,陆续又进了一些人帮忙。
傅向晚站在急救室外面,掏出手机拨了谈希越的电话,很快他就接了起来:“这个时候打给我有事?”
“希越,我妈和宁二叔出车祸,现在正在医院里抢救,你能通知二婶来医院吗?家属要到现场。”傅向晚一口气说完话,急得直喘气。
“车祸?他们怎么会出车祸?”谈希越一听,也紧张了起来,“你不要急,我马上就来。”
“好。”傅向晚和谈希越结束了通话,再拨给了沈灏,他也是第一时间就接了她的电话:“晚晚,找我有事?”
“沈灏,不好了,妈她出车祸现在在医院里,我在这里守着,你有时 ...
(间过来吗?”傅向晚沈灏说话还是带了一分的客气,毕竟不像是和自己老公说那么那么随意。
“妈出事了?”沈灏也是惊疑,“我马上到医院,晚晚,你别急。等我。”
傅向晚一个人坐在外面等待着,护士梅梅便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过来:“傅姐,你别太担心了,我听医生说了,伤势不是太严重。”
“谢谢你,梅梅。”傅向晚接过那杯热水握在掌心,温暖着自己发凉的手心。
“别这么客气。那我做事去了,有事叫我。”
很快的沈灏就先一步到了急诊室,看到一个人坐在那里的傅向晚:“晚晚,妈她怎么样了?”
“我看到她伤到了额头,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吧。”这也是傅向晚的个人经验得知的讯息。
沈灏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也就没刚才那么紧张担心了,他也就在傅向晚的身边坐了下来,等待着消息。他看傅向晚紧紧地捧着杯子,伸手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傅向晚则侧头,对上他温和的目光,相视一笑。
随后谈希越把耿怡柔接到后来了医院,耿怡柔急急地小跑过来,跑到了急诊室的门前,看着竖的门扉,她眉心纠结地柠着,唇瓣一直咬着,十分的焦急和担忧。
“阿笙,你千万不能有事啊,阿笙……”耿怡柔放在门板上的十指缓缓收握成了拳。
谈希越看了一眼傅向晚和沈灏,快步走到了耿怡柔的身边:“二婶,你别担心,二叔他不会有事的。”
耿怡柔低垂下了头,泪雾将她的眸子湿润,视线模糊不清,她咬着唇:“希越,我怕……我真的怕……他走的时候好好的,为什么就出了车祸,他是那么小心的一个人……”
为什么他会和兰婷一起发生车祸,出事之前他们在那里做什么?谈什么?会不会谈起曾经的往事?会不会把掩藏的过去揭开?耿怡柔心里极乱,一想到这些可能,她本就苍白的脸更加的灰白了,指尖也开始渐渐失温,直到冰冷。
“二婶,你别自己吓自己,二叔一定没事的。”谈希越抬手轻拍着她的肩,“走,我扶你过去坐下休息。”
耿怡柔抬手轻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点了点头,便随她走到了一旁的休息椅而去。傅向晚见他们过来,也就自觉的起身让开了座位,沈灏也随之起身。
耿怡柔坐下,傅向晚又去倒了一杯热水过来,递上前去:“二婶,喝口水吧。握我刚才的观察,二叔的伤势不会致命的,你不要太过担心了。”
耿怡柔看着眼前的杯子,想到傅向晚是兰婷的女儿,想到自己的深爱的丈夫心中藏着的是另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一住就是二十年。一想到这些她的心里就像是被猫抓了一样难受,一颗心痛苦的无法正常呼吸。
耿怡柔也是被那个可怕而黑暗的过去而折磨得失去了理智。她毫无预警的长臂一挥,就把傅向晚手里的杯子打翻,杯子里的手全洒在了她的衣服上,把她身上那件绿色的大衣面料上晕出了深色的水渍。
谈希越和沈灏也一时愣住了,没想到看似柔弱似水的耿怡柔会来这么一招。
“你……”沈灏想开口被傅向晚给扯了一下衣袖给阻止了,“二婶只是太担心二叔了,我用纸巾擦一下衣服上的水分就好了。”
然后傅向晚便看了一眼谈希越,让他好好安慰一下耿怡柔。
谈希越看着反常的耿怡柔:“二婶,你怎么了,这是晚晚啊,你不认识了吗?”
耿怡柔没有抬头,只是颤动了一下羽睫:“希越,我头疼……”
她便抱着头,皱紧了眉,好像很痛苦一样。
“二婶,要不要去检查一下。”谈希越关心着她,他可不想这边宁峻笙还没有出来,耿怡柔又出事了。
“不用了,我就是担心你二叔。”耿怡柔始终没有看傅向晚一眼,也没有向她道歉。
沈灏则走到另一边去坐下等待着,很快的急诊室的门便开了,医生先出来,他们便上前询问情况:“我老公(妈,二叔)怎么样了?”
“兰婷女士出事有时候被宁教授护在身下,所以她的伤势并不严重,就是额头上有伤,多半是受到惊吓昏迷过去的。”医生说了兰婷的情况顿了一下再说了宁峻笙的情况,“宁教授受到的冲击就要大些,他的额头受伤,胸口撞击胸骨骨折。他们都需要观察一下,不过没有生命危险,你们可以放心。”
众人一听,也松了好大一口气。可是耿怡柔则在心口堵了一口气,没想到在这样的时刻宁峻笙不顾自己的危险去护着兰婷。她握着的手指指甲掐痛了掌心的嫩肉。
接着护士便是把两名伤者转到了病房里住下,谈希越陪着耿柔看着宁峻笙,而傅向晚和沈灏则陪着兰婷。
“刚才那个女人是故意泼你水的。”沈灏坐在沙发里,盯着傅向晚的脸。
------题外话------
《权少的彪悍宠妻》八戒抛绣球
他,权贵翘楚,天之骄子,亦是z国最神秘的大人物,多国总统奉他为座上宾,黑道大佬对他俯首称臣。
当他与同样强势隐藏身份的她结为夫妻,所有的阴谋诡计在婚后接踵而来,只因“麻雀”飞上枝头,引起了太多的羡慕嫉妒恨,所有人都眼红着想要破坏他们的婚姻,将“麻雀”拽下高枝,狠狠践踏!
当她重回“mafia”,众星拱月般华丽现身,昔日人人眼中高攀的“麻雀”已是如撒旦般掌控生杀大权的“教父”,身边跟随着一个酷拽粉嫩的小男孩。
“这孩子是谁的?”
036反正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 而耿怡柔紧贴着墙壁的紧绷的身体如瘫软的烂泥,就这么跌坐在了地上。ww她的心里总有一丝不安,越来越浓,她怕自己会失去一切。
说罢,他便绕开地上流淌早餐,大摇大摆地开门离开。
“别把话说得太早,我对你很有信心的。”宁峻祥一手潇洒地Сhā在了裤袋里,“我等你。”
“不会有那一天的,你别做梦了!”耿怡柔呼吸剧烈起伏。
“我有这么可怕吗?我不吃人,我只会疼人。”宁峻祥抵近她,又抽身离开,看到她像小白兔受到惊吓的模样他笑得很开心,很满足,“小柔,我会等,等你亲自到我怀里来的那一天。”
“我别痴心妄想!”耿怡柔脸色苍白,害怕的有些颤抖。
“连骂人的声音都这么好听,你说我怎么舍得不想你。”宁峻祥笑得暧昧,“我每天都在想你这副美好的身体,想你在我身下美丽绽放的模样,我想你的二十年了,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如愿?”
“宁峻祥,你混蛋!”耿怡柔咒骂着他。
“你以为我想来看老二,你错了,我是恨不得他出车祸而死!我来不过是想看你一眼。在我心里你比他重要的多。”宁峻祥把手里的保温桶就那样丢在了地上,没有拧紧的盖子摔开,里面的早餐就这样打翻在地上,“反正时间也已经迟了一些,不如再让老二等上一些时间。”
“你不来没有求你来!也没有人欢迎你来!”耿怡柔狠狠地瞪着他。
“怎么了,不甘心是吗?心像是被丢到了油锅里炸的滋味不好受吧?对了,就是这样的感觉。在你拒绝我的时候,在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嫁给老二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的感觉,痛彻心扉。”宁峻祥用言语折磨着他的灵魂,让她也尝受自己曾经的疼痛,“现在你终于明白我的感受了,也不枉我白来一场。”
宁峻祥的话像是一个狠狠地耳光扇在她的脸上,让她去正视现实,让她痛上加痛。
耿怡柔胸口猝疼,宁峻祥的话一针血,她是在犯贱,真的好贱!她都看不起自己,她耿怡柔当时要什么要的男人没有,可偏偏就爱上了一个没有把她放到心尖上的男人。她以为用自己的温柔美好打动她,可是二十年过去了,他的心里还是只有那个人。她现地才明白原来她对他所有的好都抵不过那个女人一面。而那个女人还那么深恨着他,恨不得要他的命,即使这样他还是那样维护着她。她从没有输得这么惨,这一次,她输得没的还手之力!
“耿怡柔,你这是在犯贱,你知道么?你堂堂耿家千金也留不住你老公的心,又的何用?”宁峻祥冷笑着,脸庞又靠近她一分,鼻吸都吹拂在了她的脸上,她依然保持那个偏头的动作,不敢动弹一分,“我也是在犯贱,我竟然任你这么羞辱!”
宁峻祥一听这话,一拳头挥向了她,她吓得闭上了眼睛不敢出气,只听到有风声擦过耳朵,便传来了一声闷响,他那一拳砸在了她的耳侧。
宁峻祥才停止了自己手里的动作,僵硬在了半空中,耳边又传来耿怡柔的话:“就算他对我再冷淡他也是我老公,我是他老婆!”
他说着这样放肆的话,一手抬起来,就要抚上她的脸,耿怡柔把头一偏:“你敢!”
“说的真好,我的弟妹……”宁峻祥那张好看的脸张扬着狰狞的笑意,“当初向你求亲的还有我,为什么你选的人却是老二,如果你选择我的话,我绝对不会像老二这样冷淡你,而是好好的疼你。”
“老二都对你这么冷淡了,你还对他这么一心一意做什么?”宁峻祥迈开长腿,步步向她走近,而耿怡柔则连连后退,直到被逼抵在了墙壁上,她冷声喝斥他,“你要做什么?请你放尊重点!我是你弟妹,不是外面那些女人!”
耿怡柔白皙的脸庞浮起了羞怯的红晕,紧咬着唇瓣:“把早餐给我,我要去给阿笙送早餐。”
耿怡柔伸手想去接,宁峻祥却闪开了手,把保温桶藏在了身后,结果耿怡柔却一个扑空,差点栽到他的怀里。宁峻祥却贪婪的深吸一口空气里的香气,很是满足:“小柔,你的身上真香。”
“这是给老二的早餐,服务生没空,所以我帮忙给你送了过来。”宁峻祥把手里的保温桶一扬,在耿怡柔面前晃动。
耿怡柔看到来人,脸色冰冷,退开了身去:“你来做什么?”
耿怡柔整理好自己后,听到了门铃声,这个点通常是服务生送早餐来的时间。她走过去打开门,突然门被一只大掌抵制,强制性地推开,耿怡柔力气较小,也抵不过对方的力气,对方人从推开的门缝里闪了进来,一脚踢上了门,还顺手就反锁上了。
自从宁家和耿家人来了,便住的是市里最好的酒店,而耿怡柔也从方家搬到了酒店。『』她给宁峻笙送的一日山餐便在酒店里订做,服务生送上来,她便把餐饭送到医院里。而宁老和耿怡志、宁峻祥则一起讨论宁峻笙的事情。
和老父亲的不欢而散让宁峻笙而是苦闷难受,他最怕的还是他们不会放过兰婷,会去找她的麻烦。
“这件事情我自在判断。”宁老跺了跺手里的龙头拐杖,上好的金丝楠木雕制而成,“你少给我废话!”
“爸,大哥,是我自己开车不小心的,那个人是胡说的。”宁峻笙极力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对,我不能拿你的性命开玩笑!不允许伤害我的儿子人逍遥法外!”宁老一方面觉得耿怡志说的有理,一方面也是怕儿子再次遭遇到不测,他宁可错杀也不能让儿子有事。
“阿笙啊,这话不能这么说,警察局里已经有证据了,而且还有人证。那个机司远远的就看到你和兰婷女士争夺方向盘,方向盘上也有她的指纹,她是故意把车子往货车面前开的,她这是有预谋杀人行为,你怎么能这么纵容一个要害你命的女人?这一次你是侥幸逃过,但是你怎么知道她会不会有下次,下下次,你的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不仅让小柔担心受怕,又怎么能给她以后的幸福?而且宁老和宁夫人年龄又大了,你难道要让他们白发人着送黑发人?你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性命?”耿怡志说的话条理清晰,头头是道的,也在无形之中逼迫宁家的人不能放过兰婷。
“爸,回去的事情我可以考虑,但是我出车祸这件事情和别人没有关系,你不要去找他人麻烦。”宁峻笙并没有提兰婷的名字。
“你小子翅膀硬了?不要我管了?”宁老板着严肃的一张脸,“我告诉你这件事情由不得你做主,除非我不是你的老子,你也不是我儿子!”
以前娶耿怡柔就是顺应父母之命,如果当初她有勇气一些,能和谈启德一起公平竞争,去追求兰婷,那么现在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上一样,她就不会遭遇那么多的苦难了。如果说他一点也没有后悔的话,那是假的,他真的有些后悔了,但是后悔有什么用,不用如用以后的时间去弥补她。可是耿怡柔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她,就是要逼他离开这里。
...
( “爸,你身体不好,别操太多的心了,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宁峻笙不想父亲Сhā手自己的人生。
而宁老却觉得宁峻祥说得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老二,你都五十的人了,别任性得像个两岁的孩子。你哥的说还是有道理,这里再好总没有自己有家好。你这次的伤好了,就随我们一起回去。”
宁峻祥觉得自己好心没好报,反觉得有些自讨没趣,也就没有再多话。
宁峻笙淡笑浅语:“我的家事不劳大哥费心了。而且我觉得这里挺好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不经意地轻扫过了站在了耿怡志身边的耿怡柔,她微低头垂眸,并没有注意到宁峻祥的目光:“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怡柔着想,你让她跟你在这里吃苦受累,这不是折腾你,是在折腾她。而且首都总是在自家的地盘上,在家门前出了任何事情都好解决。”
“老二,好好的首都不待,偏要到这种地方,你这样折腾咱爸心疼,要不还是回首都。”宁家老大宁峻祥皮相也算好,但比起宁峻笙略显得有些刚硬。
“老二,我来这里也是因为这边的局长给我打电话,说了这件事情,既然是蓄意如此,我们宁家绝不姑息,轻易放过。”宁老中气十足,长年身居高位,即使现在退下一线,但是他的威望还在,多少会有人给他几分薄面,“你就好好养伤,这件事情交给我们,绝对不能让你白受这份罪。”
“不过我好像听说这场车祸并不单纯。”耿怡志浓眉轻拧,看着宁峻笙的反应,“我听警察局说是有人蓄意谋杀。”
“哥,我知道。”耿怡柔顺从的点头。
“小柔,现在阿笙受伤需要人照顾,你可不能和他使性子,好好照顾他,是一个做好妻子的本分,知道吗?”耿怡志板着脸色轻斥着耿怡柔。
“大哥,你来了,我挺好的。”宁峻笙对他微笑着。
有些人往往用美好的外表掩盖着他骨子里的残酷,而耿怡志就中间的佼佼者。让人看不想不到,看不透。也正因为如此就让很多人被迷惑,放松对他的紧惕。
“听小柔说你出了车祸,我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完就来了,感觉怎么样了?”耿怡志长得高大英俊,眉目看起来也温和,气度优雅,看不出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这更加的证明了人真的不可貌相。
宁峻笙没想到的没过两天他的父母、大哥和耿怡柔的哥哥耿怡志一起来了这边,并到医院来看她他。
她发誓,这一次她一定要让兰婷永远地消失在他们的面前,这样才能让他们的关系得到缓解。
他看着面前的饭菜,突然一点食欲都没有,他又重新躺下,装上眼睛休息。耿怡柔见宁峻笙竟然这样做出反抗,她只能无奈加疼痛的咬着唇肉,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心灵上的痛楚转移到肉体上来。
宁峻笙听出她的话里带刺,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第一次凝结到了冰点:“你说这话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吃这饭还是不该吃。”
“我只是在尽我做为妻子的责任,你可以不当一个好老公,但我还是会尽自己的本分。”耿怡柔的语气不冷不热的,好像她现在只做她该做的事。
宁峻笙看着耿怡柔,轻声说了一句:“小柔,谢谢你。”
晚上的时间,耿怡柔又出现在了宁峻笙的病房里,手里提着保温桶,是为他准备的晚餐。她走进来,没有和宁峻笙说话,只是把饭菜一一倒上,放到了病床上移动的桌子上,让他好吃饭。
看来他还是要调查一下以前和兰婷走的近,或者是追求过她的男生,这样才能更快的得到答案。他想到就做,立即打了电话给自己在首都的最好的朋友,托他调查一下,最好能弄到那些人的毛发,烟蒂,嚼过的口香粮之类的。对方答应让他静等消息。
这让宁峻笙真的很好奇,那个让兰婷怀孕,又心甘情愿生下晚晚的人是谁,这根本不可能是谈启德,因为当时他和兰婷分开了有些时间,两人因一些事情又闹了口角,因数他们交往了那些年,谈启德还没有把兰婷带回过谈家,而谈启德倒是去过兰婷的家见过她的母亲。因此就有了不愉快。
不……宁峻笙摇了摇头,男女之间并不是只有发生关系才能让女方怀上孩子。没有关系照样可以,那就是人工受孕。只是兰婷根本不懂这些,他也没有捐过精,事情真的是扑朔迷离。
他也欣慰着,兰婷也是坚强的,这么的磨难考验她,她还是挺了过来。但是她的工作的时候没有和哪个男人走得近,那晚晚是怎么怀上的?如果说和她走的最近的男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可他连兰婷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碰过……没碰过就不会怀孕……
谈希越知道他想静一静,便一个人离开,宁峻笙还是没有回过神来,病房里静得可怕,空气也是压抑的。让他胸口都窒息的难受。兰婷回老家的时间正好是在她来首都工作,谈启德托他照顾后发生的事。她突然辞职回去,一定是因为她怀上了晚晚,和谈启德分手也是这个原因。她把所有的苦痛都自己吞下,没有告诉谈启德,却把他推出她的世界里。那个时候的她多么需要一个人依靠,多么需要一个肩膀。
宁峻笙的眼潭都是幽暗的,仿佛没有生气一般,他听完后久久的沉浸在了兰婷的悲惨过往里。他的手紧紧地揪着被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如果可以他真想替兰婷承受这么多的疼痛与坎坷。
“好像是我岳母回了老家,我爸追了过去,而她却亲口对他说出了分手。我爸问她为什么,她就说他们不适合,她对我爸没有感情了。所以就分了,后来她便生了晚晚,家里人不想她那么年轻就背上未婚生子的污名,为了她好就把晚晚给送人了,告诉她晚晚生下来就死了。妈她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所以就疯了,有一天趁没有人的时候便跑了出去,被人逼迫跳河,索性被沈灏的父亲沈重山所救,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姓名,便将她带走了,后来就结婚了,一直过了这么多年……后来认了晚晚,晚晚以为是妈抛下了她,还有心结不认她。然后沈重山又因病去世留下她一个人。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她这一生是够悲惨的,所以我和晚晚,还有沈灏都好好的对她,让她余下的日子都能过得快乐。”谈希越对宁峻笙说出了兰婷这悲惨的一生,“宁叔,你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希越,我想你也知道兰婷曾经和你爸谈过恋爱,他们来首都找我时,那个时候我认识了兰婷。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我想你的父亲这一次真的是栽了,我以为他们会结婚在一起。当你父亲和你母亲结婚时通知我,我没有时间回来,当时我很震惊,为什么不是兰婷,我也打过电话给你父亲问过这件事情。他只说他们缘尽。”他顿了一下,脑子里似乎在想以前的事情,“那你知道兰婷和你爸是怎么分手的吗?兰婷的变故就是在和你父亲分手之后才发生的,我想这可能是一个突破口,能从这点上查到一丝曾经的蛛丝马迹。”
宁峻笙更是长叹一口气,觉得自己真的很难:“是,她是恨我,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恨我。今天 ...
(我在花田偶遇到她,我问她晚晚的生父是谁。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觉得晚晚和我们宁家存在很大的关系,比如我不爱吃蒜,对花生过敏……可兰婷说晚晚与我们宁家半点关系都没有,她的生父死了。她恨我恨到想与我同归于尽,在车祸发生的时候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是我羞辱了她,造成了她这一生的不幸!可是在我记忆里我从没有做过羞辱她的事情……我也想不明白……我想可能是我们之间是出了什么差错和误会,所以才会赞成这样的局面。”宁峻笙找不到一个说心里话的人,而谈希越的出现让他正好找到了倾泄的对象。
“二叔,你和我岳母之间到底怎么回事?我听晚晚说妈她对你存着恨意。”谈希越试探着问这个问题,“你的为人我自然是清楚的,你不会是那种会和你结仇的性子,你们之间是不是有误会。”
“听你这话,你很疼晚晚。这也让我放心了,晚晚能有一个好归宿。”宁峻笙感慨着,没有像兰婷那样受到感情和人生的创伤。
“二叔,我是为你好。”谈希越和宁峻笙的关系也算不错,“老婆娶来就疼的。”
他轻斜眼睛:“你小子还敢教训我了?”
“其实一个女人能为一个男人哭,这说明这个女人是很在乎很爱这个男人,你有没有看到自己的妻子对别的男人也哭得这么伤心呢?二叔,你要体谅一下二婶。”谈希越仿佛长辈般的口吻对宁峻笙说。
“我说的是事实。”宁峻笙这会心儿的火焰可不是耿怡柔那几滴泪水可以浇灭的。
“你小子敢这么说我!”宁峻笙扯了扯唇浅笑。
谈希越把水果放下,闲步过来坐到了椅子内:“二叔,你现在醒了倒可以嘴硬了。”
“这点小伤还死不了的,女人哭起来就是个没完没了。”宁峻笙不想看到她哭,看多了她的泪水他竟然有一丝的烦燥。
谈希越进来的时候就碰到了冲出去的耿怡柔,他叫她,她也就是顿了一下脚步,然后急步离开了。
正在他沉思苦想之际,谈希越就提着水果走了进来:“二叔,二婶她怎么走了?我看到她好像哭了,是不是你又让她担心了?”
他要怎么做才能两全呢?
宁峻笙看着耿怡柔因此使性子而离开,他这心里也并不好过。他觉得自己是有些对不起耿怡柔,自从兰婷出现后就他对她关心好像是少了。他也想控制自己,可是这压抑这么久的情感总会让他一点一点侵蚀。
说罢,她便转身离开了病房,她咬着唇肉,她的一颗心就这样被自己最爱的人给揉碎了。她现在受到的是双重的伤害,一个是爱的人,一个是恨的人。
耿怡柔脸色一变,从病床边站了起来,不复温柔地看着他:“我现在不回去了。你们之间不会有好结果的!”
只要把她支走,那么这边的事情就由他一个要处理。
“小柔,现在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是不是?”宁峻笙拧眉,一脸的愁苦,“你不是说你要回首都吗?我让秘书给你买好今天的机票,你需要回去冷静一下。”
“小柔,我--”宁峻笙未出口的话被她愤怒地打断,“宁峻笙,我再也不会心软的相你,反正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你自己看着办!”
“你现在走不开,难道等你当上了院长你就能走开了?你不要再骗我了好不好?”耿怡柔知道他还是放不下兰婷,只有留在这时才能看着她。
“小柔,现在我真的是走不开,在医院的工作已经逐步走上了正轨,我答应了我师傅,我现在这么撒手一走,这是背师忘恩。”宁峻笙摇头。
她也着顺温柔,自然不会这么容易就罢手,她要得到的是宁峻笙的承诺:“那你和我马上回首都,再也不见她。”
耿怡柔还是有些感动的,毕竟宁峻笙对她表现出了温柔的一面,而且他这么多年真的对她很好,没有什么话说。可是她也能听出宁峻笙是极力地在维护着兰婷,就怕她会把她送上法庭。她的温柔和妥协不过是为了兰婷才给予她的。想到这一点她也是难受的。
宁峻笙深呼一口气,抬手去抹去耿怡柔脸上的泪痕:“小柔,你的心意我都知道,我也知道你对我好,我对你怎么样这么多年你还不明白吗?就像你说的我和她才见几面,我怎么可能对她……有好感呢?我对她那是礼貌,是看在谈家的面子上的,我和兰婷真的没有什么。你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用这样的手段去针对一个无辜的人。小柔,听我的话别搅和这件事情好吗?”
他只想远远地看着她,看到她的脸上扬起幸福的笑容,这就足够了。
宁峻笙看着耿怡柔积聚在眼眶里,隐忍着没有流下的泪水,眼底充满着悲伤。宁峻笙也知道自己对她不该用这样强硬的语气说话。可是一想到兰婷曾经受过的苦难,直到现在都还折磨着她。他又怎么忍心看她再背上这样的罪名。如果真的是他伤害了兰婷,那么他做什么都弥补不了她!所以他才想要从些刻能好好的保护她不再受一点风雨,哪怕她并不知道,哪怕她不会感激他,甚至会更加的厌恶他。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心里会好受一些。而她也能过得好一些。
其实她也不想走到这一步,她也不想做到如此心狠的地步,只因为宁峻笙逼她,若不是遇到兰婷,若不是他对她旧情难忘。既然曾经已经做到了那么残忍的地步,这一次就让她做得更彻底一些,就算她要下地狱,她也认了。
耿怡柔也不甘示弱地放出狠话,只为了断绝宁峻笙对兰婷的的想法,哪怕一一点,她也不能容忍。她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婚姻和家庭没有因为她不能生育,没有给宁家留后而破裂,却因为一个兰婷,她怎么会甘心,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放手,如果她可以放手,那么她早就放了,也不会让自己的灵魂受折磨这么多年。
037你感觉到了害怕,就说明你已经输了
( “我们以我们现在关系,根本不宜相见,这些话就是老二说的,你要信就信,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慢走不送。”宁峻祥根本不可能给他们见宁峻笙的机会。
“眼见为实,耳听为真,如果这些话是二叔说的,那我不介意再听一次,那样我二话不说,转身就走,绝对不多说一个字。”谈希越对上他的目光,丝毫不让步。
“那你是在说我胡说了?”宁峻祥微微挑眉。
“二叔是什么样的人,我也算清楚一二,像这样的话根本不像是他会说的话。他是医生,他是看重生命和健康,那也是对病人的。”谈希越的脸上还是那抹淡然的笑意,眼底却有风雪飘飞。
“原来是希越啊。”宁峻祥也是客套的轻笑,“我知道你来做什么,不过我我二弟说不想见你们,有些事情不是有关系就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要知道人这一生命和健康最快重要了,没有人愿意自己的生命时刻受到威胁,你们要理解老二他这么做也是有他的考虑的。人都是自私的,这为自己的命着想,也无可厚非。你们还是回去吧。”
宁峻祥便收到了父亲的眼角,出去,看到谈希越,两人认识,但感情并不像宁峻笙那般亲热。谈希越出于礼貌便叫他:“宁叔。”
里面的宁峻笙听到外在有吵闹声,就,宁老则说:“你安心养你的伤,外在的事情让你大哥去处理。”
“看来他是有心要避见我们。”傅向晚看着拦着他们的保镖,还有竖闭的门扉,“姓宁的,你以为这样做我就没有办法了吗?”
他们又去了医院,宁峻笙的病房门前竟然多了保镖,根本不让他们进去见到宁峻笙。
“晚晚……”谈希越拉住她,“我和你一起去。”
“撤诉?”傅向晚咀嚼着这个词,“好,我这就去找他。”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让上诉者撤诉。”
“你都这样说,那怎么办?”
“所有的证据都对阿姨不利,现在无法保释她。”霍行风难得蹙了一下好看的修眉。
兰婷和霍行风交流之后,他离开,外面的傅向晚看到他立即露出欣喜:“行风,我妈怎么样了?能不能保释我妈?我妈才伤好,不能待在这里受罪。”
“很好。”霍行风微笑着。
“我什么都没有说,我听了晚晚的话在律师来之前保持沉默。”兰婷安静地坐着,就如一株美好的兰花含苞待放。
霍行风与兰婷对坐在桌子的两边,他首都对兰婷表明了身份:“阿姨,我是你的女婿谈希越的好友,是名律师,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辩护律师,你可以把你所知道的,所想的,和对警察说的都对我说。我会帮你。”
因为有证据证物,兰婷便被拘留在了警察,暂时不能由家属探视。做为律师的霍行风则有探视权,他去和兰婷沟通。ww
“行风是律师,他可以去看妈。”谈希越将手掌轻放到她的手背上,安抚着她。
沈灏也是,找了些关系,都不敢保证,只因为对方是首都权大势大的宁家还有耿家,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一个不小心就玩完了。
“现在该怎么办?他们不让我们见妈?”傅向晚拉着谈希越的手腕,很是焦急。
和谈希越随时的还有霍行风,金牌律师,所向无敌。尤其是那让男女都神魂颠倒的俊美面容,桃花眼角微挑,便已经是风情流转。
她立即给谈希越和沈灏打了电话,两人知道后,丢下手里的工作也赶到了警局来,这里的警局不属于梁韵飞所在的区,所以谈希越只能找其他的关系。
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兰婷被警察带走,她心急如焚,立即开车跟了去警察局,兰婷被带进去隔离问话。而她见不到人,她最怕的是兰婷会说错话,会承认她是故意的,她有蓄意杀人的心态。那样就不好办了。
“妈,在律师来之前你什么都不要说,你有权保持沉默。”傅向晚提醒她。
“晚晚,我只是去警局问话,你别这么紧张。”兰婷轻拍了一下傅向晚的肩,然后对警察说道,“我随你们一起去。”
“小姐,请别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你们不能带我妈走。”傅向晚挡在了母亲身前。
“不好意思,请配合我们。”警察起身,准备要带兰婷回去。
“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妈这么柔弱靖康,怎么可能是故意?”傅向晚解释着。
傅向晚和兰婷两两相对,觉得这宁峻笙竟然走上了司法程序。把车祸这件事情闹大,难道他要这么心狠的至兰婷于死地?
“我们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宁峻笙先生和兰婷女士出的车祸是人为的,所以宁先生方面已经向法院起诉了,所以我们是来请兰婷女士回警局里配合调查的。”警察说出此行的目的。
他们母女把警察迎进了客厅,傅向晚泡上了两杯茶:“警察同志,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当他回医院的时候,看到兰婷的病房已经没有人了,她已经出院了。沈灏和傅向晚一起把兰婷接回了沈家。傅向晚则每天都来陪着兰婷。这一天早上,傅向晚刚到,陪着兰忍婷在花园里散步,没想到就来了两名警察,他们出不了证件。傅向晚开门让他们进来。
最快5-7个工作日,他就能得到结果了,宁峻笙的心里很激动,期盼着答案。
他的目光落到傅向晚喝过的咖啡杯上,还有擦过嘴的纸巾上。他让服务生拿了一个袋子,付了咖啡杯的钱,今便把杯子和纸巾都放到袋子里,提着便离开了。他把手这些东西加上朋友寄来的头发一起送到了亲子测定所去。
宁峻笙留在原地,心被傅向晚的几句话掏空。看来他和兰婷之间真的有很深的误会,现在连傅向晚都站在了兰婷那一边,他这心里真的好难受。
“宁叔,我知道你听清楚了,你又何必让我把这样的话再说一次呢?你保重身体,我先走了。”傅向晚用纸巾轻擦了一下嘴,然后起身离开。
宁峻笙刚才的欣喜被傅向晚这一席话给泼冷,他发现自己突然提不起气来,胸口疼:“晚晚,你刚才说什么……”
傅向晚端起了面前的咖啡杯,送到唇边抿了一口,犹豫着有些该不该说:“宁叔,我妈和你的事情我听我妈说了不少。以前发生的事情我不想追究了。但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再找她,不要再伤害她,让她痛苦,我们也以后也不要再见面了。大家好好的过彼此的生活就好了。”
“那太好了,只要你妈没什么事,我这心里就放心了。”宁峻笙松了好大一口气。
“我妈她没有什么大碍了,医生说她可以出院了。”傅向晚淡淡道。
“晚晚,你妈好些了吗?”宁峻笙面对傅向晚,这些天阴郁的心里都开始出现了阳光,“是我不好,让你妈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宁峻笙有些喜出望外的说了一声 ...
(好,然后便出发了,虽然身体上的伤没有好,但他还是可以支撑。他先到,傅向晚后到,两人坐在角落里,傅向晚点了咖啡,他则要了一杯清水。
“宁叔,我时间不多,就在医院外的咖啡厅,行吗?”傅向晚在知道了这么多事情后,也觉得有必要见一面,把所有的话都说清楚。
自从出了这件事情后,傅向晚再也没有来看他,他那天对耿怡柔说晚晚送的早餐也是他让护士替他准备的。他想她一定是要照顾母亲,没有时间。可他却有些想念她了。
宁峻笙收到这些东西后,便约了傅向晚:“晚晚,能见一面吗?”
在养伤这段时间里,宁峻笙收到了从首都的朋友那里给他寄来的东西。当年兰婷工作的时候宣称自己有男朋友后,那些追求的她的男生也就只能忘而却步了,和她走得近的也没有两个,一个是当年她的上司,利用职务之便和她靠近,还有一个是和她同组的人员。他的朋友分别弄到了这两个的人的头发。
宁峻笙和耿怡柔的关系因此而降到了冰点,他没有办法再面对这样的耿怡柔。
“不可理喻。”宁峻笙别开了脸去,不想面对耿怡柔。
“没意思。”耿怡柔回答的很快,语速也很急,“就算没意思也要这样做。因为我是你的妻子,别人不能取代。”
宁峻笙没想到耿怡柔没有生气是这样不轻不重的回答他。他拧了拧眉:“小柔,这样做有意思吗?”
傅向晚……耿怡柔听到这个名字就会联想到兰婷,心里就会泛起怒意,就会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轻咬了一下自己的唇:“我是你的妻子,给你送早餐是我的心意,你吃或者不是吃是你的自由。”耿怡柔也微微强硬了起自己的语气。
“真的不用了。”宁峻笙语气有些淡漠,“晚晚每天会给我送来,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你吃过了?”耿怡柔有些惊讶,今天她是来迟了一些时间,“我今天陪大哥吃早餐耽误了一点时间,我明天会早点来的。”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宁峻笙摇头。
耿怡耿怡柔打车去了医院,她是在医院外面的早餐店买了一份早餐,来到了宁峻笙的病房,把早餐给她摆放好:“阿笙,你想吃什么样的早餐告诉我,我明天好给你准备。”
“去吧。”耿怡志点头微笑。
“哥,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耿怡柔感觉心脏落到了自己的心窝处,没那么紧张的慌了,“那么我去给阿笙送早餐了。”
这一点耿怡志倒还不知道,他双手轻Сhā到了口袋里:“我们耿家怎么能怕了她。不管现在她是谁,人人在法律面前都是平等的。现在你只需要好好的照顾阿笙,尽到你的职责,让宁家人看到你的温柔贤惠。”
“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是谈希越的岳母,是重山集团总裁的母亲,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一无所有的下贱女人了。”耿怡柔提醒他。
“你是我妹妹,说什么谢不谢的,这就是见外了。”耿怡志唇角扬起笑意:“这一次,我会给宁家施加压力,会想办法让那个女人没有活路。既然她撞到了枪口上,那么就只能让她炮燃了。”
“哥,谢谢你。”耿怡柔感动的泪光闪烁,每一次只要她有难处的时候,耿怡志就是她最坚强的依靠。她自然是感动万分,如果没有她大哥的支持和帮助,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很好,就是要有这种不服输的心态,这样你就胜利了一半。而另一半的胜利我会帮你做到,柔儿,放心吧,哥不会让你和阿笙有问题的,他们宁家欠你的就让他用这一生来赔偿给你。”耿怡志抬手轻放到她的肩上,给她打气,“你要记住,只有我们耿家开口不让他宁峻笙的分,没有他为所欲为的道理!”
耿怡柔一愣,握紧了手里的包包,目光变得有一丝的凌利:“不,我不会认输的,绝对不会。”
“如果你感觉到了害怕,那么就说明你已经输了,承认输给了她!”耿怡志看着她的眼睛,带着笑意的眼底闪过冰冷。
“嗯。”耿怡柔点头,与耿怡志一起并肩走着,“哥,我心里好不安,我怕会和阿笙之间的裂缝越来越大。”
“你这么出去给阿笙送早餐?”耿怡志上下打量了一下她。
她到了大厅去了前台,让客服去把她的房间打扫一下。刚说完就看到了自己的大哥走过来。穿着黑白两色的他特别的高挑英俊,俊朗的面容让很多女人都侧目。
耿怡柔静静地靠着墙,所以有回忆都像潮水一样涌入她的大脑里,像是放电影一样。她紧闭着眼睛,深深的呼吸一下,然后她咬紧了牙,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她对镜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抚平自己衣服的皱褶。她对自己扬起了一个自信的笑容,她拿起包包便出了门。
038要你亲口承认我是晚晚的父亲就这么地 叶清欢
( “你不是一直问我我为什么那么恨你吗?”兰婷勾着唇角,那优美的的弧度像一把利剑一般刺入他的心脏。ww
“为什么不能!”宁峻笙握住她纤细的手臂,质问着她,却是一点底气也没有,“她是我的女儿,我是他的父亲,我们父女相认不是天经地义吗?”
“可是你有什么资格做晚晚的父亲!”兰婷神色冰冷,用残忍的语言浇灭他的欣喜,“你觉得晚晚有认你的可能吗?你别做梦了!”
“是,上天对我太好了,让我有生之年终于有了一个女儿。”宁峻笙的眼底都是欣喜,“而我要感谢你,兰婷,谢谢你为我生一个如此美好的女儿,让我这一生都不再有遗憾了。”
“亲子鉴定?”兰婷重复着这四个字,“是啊,我怎么忘了现在有这么先进的技术!宁峻笙,上天对你太好了!”
宁峻笙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疑惑,就给她解释:“晚晚有太多的地方和我相似,这让我不得怀疑,而你说是我毁了你的一生,所以我就试着想找到晚晚的亲生父亲,我就把当年和你接近的人的毛发找来去做亲子鉴定,我想着也把我的试一下,结果让我很震惊,晚晚竟然真的是我的女儿。现在你还有话要说吗?”
兰婷听着他说出的话,本就白皙的脸更为苍白透明,血色全无,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兰婷,我要听提实话?为什么到现在了你还是不对我说实话?”宁峻笙有些自嘲的扯了一下唇角,面容浮起了悲伤,“兰婷,我已经知道晚晚就是我的女儿了,虽然这让我很震惊意外,但是我也很欣慰,我竟然有一个女儿了。兰婷,我很感谢你,但是要从你的嘴里亲口承认我是晚晚的父亲就这么地难吗?我明明是晚晚的父亲,为什么你要骗我说我死了?骗晚晚?”
“难道我上次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还是你的耳朵出了问题?那好,今天我再说一次,晚晚的亲生父亲已经死了,早就死了!”兰婷依然坚持自己当初的说法,“你不会还想问我晚晚父亲的姓名年龄家世吧?这个属于我的隐私,我有权利不告诉你!而且晚晚的一切和你没有关系!”
“兰婷,我再问你一次,晚晚的父亲是谁?”宁峻笙的目光紧紧地将她锁定,仿佛有强大的磁性,让她不得去面对。
“你让开。”兰婷微别开头,不去对上他的目光。
宁峻笙让司机停好了车,然后自己便拉开车门上前,跑到了兰婷的面前,而她看到宁峻笙后转身就要离开。宁峻笙则用身体拦住了她的去路,目光像是磁石一样紧紧地盯着她,仿佛不认识她一样,那目光锐利而带着剖析,仿佛要看穿她一样,让她很不自在。
宁峻笙拿着那份报告放好,然后把其余两份都撕碎了扔到了垃圾桶里。他一手抹去了脸上的泪痕,然后让人开车离开。他不知道自己该去什么地方,心里一团的迷。他让司机去了沈家的别墅,很快的就到了,在别墅区的喷泉广场上,兰婷正在那里看着成群的白鸽在那里吃食,她也向他们撒着手里的鸽食。
司机看着宁峻笙这反常的情绪,还有不顾外人在的场面就哭得和一个泪儿人一样,他这心里都跟着发酸,却不好Сhā话,只能佝雕像一样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命令。
这样的结果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也是情理之中的。
然后就看到两行清泪从紧闭的眼下流淌了出来,打湿了他的面容。他咬紧了牙关,绷紧了下巴的线条,才不至于让自己失声痛哭出来。可心里的酸楚却不停的发酵着,冲上心头,鼻尖,喉咙里都是苦涩地漫延着。
宁峻笙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报告的双手都是颤抖的,他攥紧了报告一直走出了鉴定中心都没有打开来看,直到坐上了车。他努力地让自己深呼吸了好多次,才有勇气把报告打开,他的动作很慢很慢,就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他先把其它两分报告抽出来,看了一下结果,都没有关系。最后才看自己和傅向晚的结果,浏览过去,直到看到最后的鉴定结果。他的瞳孔放大又缩小,然后就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兰婷终于平安回到了家里,然后到了取鉴定结果的那天,宁峻笙早早的就去了,他的此刻紧张又兴奋的心情无法形容,就像是高考的学子拿通知书一样,既然是高兴的,又是害怕的,怕自己没考好而失望痛苦,寒窗苦读十年的光阴就此落空。
宁峻笙的目光紧紧的追随着她,谈希越三人都发现了他,兰婷的目光也不经意地扫过她,却并没有多看他一眼。『』两人之间的纠缠真是理不清。
宁峻笙这边做了工作,便给谈希越打了电话过去,只要他们宁家松口,那么兰婷也就能保释出去了。他本想去接兰婷,只是他想她也不愿意见到她。他还是去了,只不过是站在远处,站在街对面看着她在谈希越、傅向晚和沈灏的陪伴之下走出来。她的精神还算好,就是脸色有些苍白。
宁父连连点点头,这个孙女是得来不易,千万不能得罪了。
宁峻笙趁热打铁,鼓动父亲:“爸,我相信老天爷是有眼睛的,会赐我这分幸福。爸,既然你都是这样想的,那你想是不是该让兰婷出警局了,让她待在里面只会让晚晚更加的记恨我们宁家,以后若是归宗认祖,她难免有些不能接受伤害过她母亲的人,是不是?我们要给她一个好印象。”
而宁峻笙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他愿意用十年的寿命去换一个女儿。
“老二啊,老大有儿有女,凑了一个好字,而你却膝下无丁,其实做为父亲,我还是很希望你能有一个女儿,如果傅向晚是你的女儿,爸就算是死也能闭上眼睛,以后有人能照顾你了。”宁父更多的希望是第一个结果,“希望老天有眼。”
“谢谢爸。”宁峻笙见父亲放软的态度,心里也就松了一口气。
宁父沉思一会儿,点了点头:“好,我等着后天的结果。”
“我是无意中发现晚晚也是对花过敏,她的很多习惯都与我相同。虽然我也记不得什么时候和兰婷有过关系,但晚晚真的就像是我的女儿一样。我已经把我和傅向晚的dna检体送去做亲子鉴定了,后天就能拿到结果了,如果晚晚是我的女儿那么就放了兰婷,以后都不要再为难她,还要让耿家不能伤害她,毕竟她是晚晚的母亲。如果不是,那么我就和你回首都,一辈子都不再见她。”宁峻笙父亲做着交易,“只求你能放了她,毕竟她还是希越的岳母,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不要把和谈家的关系弄僵了。这件事情希越还没有对他爸和爷爷说,爸,适可而止。”
“此话可当真,傅向晚真的是你的女儿,我们宁家的子孙?”宁父还是保留了一丝怀疑的态度,毕竟这二十年后能得到这么好的消息,他都觉得太意外了。
耿怡柔什么都好,家世相貌,脾气性格都好,就是没有给宁家生下一男半女,让宁二这一辈子都体味不了当父亲的滋味,这是遗憾。
宁父的目光渐渐地绽放出更多的意外之色,瞳孔也放大开来,里面写满了震 ...
(惊与惊喜。这样的天方夜谭让他有些不敢接受。自己的儿子这些年电遗憾的就是没有属于自己的子女,这会儿既然有这个样的好消息,他自然也是欣喜的,替儿子感到高兴。
“你知道谈家老七谈希越的妻子傅向晚吗?那个女孩可能是我的女儿,而兰婷是她的亲生母亲。也就是说兰婷她可能给我生了一个女儿。”宁峻笙把话解释了一下,还怕自己解释的不清楚,“爸,你听明白了吗?我宁峻笙也可能有女儿了。我不是孤家寡人了,爸,兰婷替我生了一个女儿,你觉得这个理由够不够?”
“亲生孙女的母亲?”宁父皱着花白的浓眉,有些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你这是什么意思?”
宁峻笙本不想说出这件他都还不确定的事情,但是现在事关兰婷的生死,他已经等不了了。他对上父亲锐利矍烁的目光,认真而坚定,一字一字,他咬得很重很清晰,他就怕说轻一个字父亲会听不清楚:“爸,兰婷有可能是你亲生孙女的母亲。”
“后悔?”宁父以为儿子是在威胁他,“那你给我一个不能这做做的理由!否则这件事情只能我说了算。”
“爸,她这一生的的悲剧都是我造成的,你说我欠她的要怎么还?现在却还要她的命?”宁峻笙看着一脸冷酷的父亲,“爸,你不能这样做,否则你会后悔的。”
“你身为宁家的儿子,怎么能这样的想法,一个女人就把你搞得神魂颠倒?家庭和婚姻你不要了吗?你这样怎么对得起小柔,耿家又怎么会让一个女人扇上一耳光,这是多么大的羞辱,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这个女人必须要付出代价!”宁父考虑是出于多方面的,如果不把兰婷送上法庭,那么就是没有办法给耿家一个交待。
其实在他猜中了兰婷的想法后,他的心真的狠狠一痛,身体冰冷,他也是想既然她这么恨自己,恨到要死,那么他就成全她,才没有和她再去争方向盘,任车子撞向了货车,他把她护着,也是想让她能活下来。
空里只剩下他们父子两人,宁峻笙才缓缓开口:“爸,我知道你们起诉了兰婷蓄意谋杀,这是一个多么大的罪名,重则死刑无期,轻则也是三年以上。爸,你觉得她一个弱女子真的能杀了我吗?那也得我愿意……”
宁父看了身着身边的三人,对他们说:“你们先出去一下。”
宁峻笙扫过他们后对父亲道:“爸,我有几句话想和你单独说一说。”
第二天,宁父和宁峻祥来了,耿怡柔兄妹也来了。
宁峻笙也不和他多争辩,反正他还要和父亲见上一面,有些事情是该时候说清楚了。他回了屋,然后脱衣躺上了床。黑暗的房间里,他盯着漆黑的屋顶,嘴唇微微轻启:“兰婷,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等我。”
“我的人生自由可不是你们能决定的。”宁峻笙伸手去要挥开他们的手,结果两人依然不动,“二爷请回。”
他已经换了衣服,这会离开也不是什么问题。他还没有迈开步子,两个保镖已经伸手拦住了他:“二爷,你不能离开。”
“很好,你们不走是吗?”宁峻笙冷冷扯唇,“那我走。”
“没有老爷的命令我们不会走的。”
“我是病人,不是犯人,我不需要。”宁峻笙脸色不郁,语气冷漠,“现在马上给我离开!”
“老爷说了让我们在这里守着,不让闲杂人等打扰你养伤。”保镖回答着他。
宁峻笙则对他们两个说:“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谁让你们来的就回谁那里去,少在这里把我的门给堵住了。”
宁峻笙把谈希越送至门口,然后他亲自扭开了门锁,两名黑衣保镖回头,就看到谈希越眸带笑意的潇洒离开。两人都傻掉了。
“好。”宁峻笙也需要时间来理一下。
“我也只能把赌注压到你的身上了。”谈希越自从沙发内优越的起身,身着黑色及膝大衣的谈希越身姿笔挺高挑,“二叔,你好好休息,把精神养足了,明天我来接你。”
“我知道你是识大体。”宁峻笙欣赏谈希越的处理事情的方式,都是以自己的力量去解决事情,“反正我不会让我爸和耿家伤害她,相信我。”
“那就是他们把你的命看得太值钱了。”谈希越这话还真带了一丝损意,“连我姓谈的面子都不给,不让我见你。欺负我一个晚辈么?我也不是不想我爸我你爷爷掺得进来,免得谈宁两家不好处。”
“我爸和大哥以前没见过兰婷,耿家的人就更没有了。”宁峻笙也想不出什么头绪来。
“如果我不相信你,我就不会来这一趟了,你要知道掉下去我可就玩完了,我可还有嗷嗷待哺的儿子,美丽温柔的老婆,我现在是幸福的不得了,我干嘛不要命了。”谈希越微微扬眉,看着拧紧了眉,一脸愁苦的宁峻笙,“二叔,宁家和耿家与我妈之间有什么过结么?”
“希越,你相信我吗?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宁峻笙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握起来。
“二叔,你撤诉虽然有用,但是宁家和耿家呢?我想这件事情并非这么单纯,我妈和宁家耿家也无冤无仇,他们何必要Сhā手这件事情,而且那个司机一定是被人收买了。否则哪有那么巧的事情。”谈希越分析着其的的利害关系,“如果要让我妈以后都没有类似的危险,那就要让宁家和耿家都再把她当成眼中钉。”
“就算是我喝冷风,我也要去守着。我要第一时间把兰婷给救出来。”宁峻笙执意如此,想到兰婷被拘留在冰冷的警局里,他这心里的愧疚就更深一分。为什么他总是给她带来不幸,她说他已经毁了她的上半辈子,难道现在他还要毁了她的下半辈子?她好不容易过上了现在平静幸福的生活,他怎么把这样的生活给打破。
“二叔,你急什么,这半夜三更的,你以为警察局还替你开着,就算要去警察,也得明天白天再去,警局才有时间接待你。”谈希越让他坐下,“你现在去只有喝冷风。”
“我马上出院和你一起去警察说明一切。让他们马上放了兰婷,她不能再受这份罪了,否则我这一辈子都还不清我的罪孽了。”宁峻笙没想到父亲和耿家是认真的,真要把兰婷给逼上绝路。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然后他把宁家人不让他们见他,还有兰婷出事的事情说一遍。宁峻笙一听到兰婷出事了,整个脸色都白了,眼底就浮起了焦急。他二话不说,拿起了衣服就要换上,谈希越则阻止了他。
“看来你真不知道。”谈希越抿了一口手中的热水,“二叔,外面都变天了,就你一个人还活在平静的童话世界里。”
宁峻笙从谈希越的语言里听出了一些不对劲儿,他两步走过去,身影打在了谈希越面前的茶几上,勾出一片阴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出了什么事?”
“如果能走大门我能选择翻阳台吗?”谈希越坐到了沙发内,拿起水壶替自己倒了一杯热水,“二叔,现在我见你一面可是要有付出生命的勇气啊。 ...
(”
“什么没办法的办法?”宁峻笙把落地窗关上,隔绝外的的冷空气,“这外面不就是大门吗?你不走大门翻阳台?你是闲是慌吗?”
谈希越闪身进了房间里,外的的天气好冷,一进vip病房就感觉到特别的暖和:“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要知道这里是三十几层,这到地面的距离可是足足有一百多米,如果不慎掉下去,那可就粉身碎骨了。这让宁峻笙都替谈希捏了一把冷汗。
他起身过去,看清楚是谈希越,感到十分的意外和震惊。这便给他开了门:“希越,你这是做什么?你是从隔壁翻过来的?你不要命了?”
傅向晚靠在他的怀里,觉得有结踏实。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谈希越的身上。而谈希越自然也没有让她失望,他从隔壁的病房的阳台翻到了宁峻笙的病房里,半夜的时候,宁父和宁峻祥都不在那里,而宁峻笙似乎也睡着了。谈希越轻手轻脚地去开落地窗门,却发现开不动。他只能抬手敲击玻璃,因为心里有事而并没有睡得很熟的宁峻笙被声音惊醒。他按开了房间里的灯,才看到落地窗外有人。
“当然能行。对方是长辈,我自然不好正面和他们起冲突,但是这不能说明我就怕他们了,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谈希越安抚着她,“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妈出事的,不会让他人伤她一分一毫。”
“这能行吗?”傅向晚倏地抬起了纤长浓密的羽睫,感觉到了希望的光芒。
谈希越看着傅向晚眼中因为焦急和痛苦盈上的泪雾,他的心里也不好受。他伸出长臂将她揽入了怀里,让她依靠着自己:“老婆,我知道你的很着急,很难受,我能感同身受。如果宁家是铁了心要将妈送上法庭,绝对不可能让我们见到宁叔的,这也说明宁叔对这件事情并不知情,事情不是他做的。是宁家主耿家瞒着他做的,只要能见到宁叔,然后让他本人撤诉,那么妈就会没事的,我们所有的希望都在宁叔的身上。只是现在我们没法明着去见他,但总能从暗处着手。我不相信病房里他们能二十四小守在里面,他们也要吃饭睡觉的。所以我想半夜去最好,不走正门。”
傅向晚心里的痛苦是无以复加的,她无法想像自己母亲再一次承受这样的痛苦。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母亲出来,平淡而快乐的过一生。
“那是我妈出事了,你让我怎么冷静?他们宁家权大欺人吗?”傅向晚想到宁峻笙伤害过自己的母亲,加上现在这样的嚣张态度让她更是心里难受,“我妈已经被他害得遭遇了那么多的痛苦,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放过她,难道要逼死她吗?我妈她欠了谁的?何苦要受这份罪?如果我这个做女儿都不帮她,那还能指望谁?”
傅向晚则有些不甘心这样,谈希越已经揽着她离开了这里。直到了进了电梯,谈希越才松开了她:“别冲动,冷静些。”
谈希越拉过傅向晚在身边:“那打扰了,我们告辞了。”
谈希越和傅向晚被拦在了宁峻笙的病房门外,隔着一道门,不得而入,看来他们宁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是肯定是见不了宁峻笙了。
039你以为晚晚会高兴地承认你吗
( 兰婷的目光锐利残忍如刀子,一刀一刀的切割着宁峻笙的神经,他抑止着呼吸,静静地盯着她苍白的面容,喉咙里苦涩的厉害,他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这样等待着她的宣判。ww
兰婷看着他也同样血色尽失的脸庞,她觉得他此刻的痛根本比不上自己内心的痛,那样的椎心刺骨,让她痛到如今,也忘了不了。
“告诉我为什么……”这短短的几个尽仿佛用尽了宁峻笙全身的力气,他想知道真相,却又害怕知道。
“宁峻笙,你就是一个禽兽,不,是禽兽不如的东西。亏我当初那么相信你!把你当成好朋友,你却对我做了那样的不可饶恕的事情。”兰婷的脑海里浮起了那个受尽屈辱的晚上,她的灵魂和身体都被恶魔印上了不可磨灭的痛苦烙印,“我对你说过我曾被一个人给弓虽暴了,那个男不是别人,正是你!”
宁峻笙只觉晴空一阵霹雳,打得他天眩地转,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险些没站稳。今年的冬天让他感觉到特别的冷,比南极还冷。让他的身体都无法动弹,僵硬到麻木。
“不,不可能……”宁峻笙不相信的摇头,目光痛苦到了破碎成灰,“在我的印象里我连你的手都没有碰过一下,我怎么可能弓虽暴你……兰婷,你是不是记错了什么?是不是认错了人……”
“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所以我才一直把这件事深埋在自己的心底,你一再的追问我都没有说。现在为了晚晚,我才不得不说出来。如果你说你没有碰过我,那么晚晚的身上又怎么可能流的是你的血?如果可以,我不想这是真的,我也不想你是晚晚的生父,可这就是事实!”兰婷冷笑一声,脸上的无比的悲凉,“你不承认没有关系,因为我从来也没有想过你会承认!”
兰婷说罢,转身就要离开。宁峻笙立即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急急道:“兰婷,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我真的不记得我碰过你。如果我真的做了弓虽暴你的事情,我一定会承认的,我不会让你和晚晚流落在外面,我会给你们一个家,会保护好你们。兰婷,请你相信我,如果我说的话的有半句假话,我就遭天打雷霹,不得好死,出门被车撞死--”
“够了!”兰婷冷着一张脸,不想再听他发什么毒誓,“你说的再多又有什么用?事实都摆在眼前了!我是被你弓虽暴的,晚晚就是这样出生的,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格认晚晚?难道要告诉她她是被弓虽暴后的产物吗?她本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你让她怎么想?你只为自己考虑,怎么不替晚晚考虑一下,她能接受得了这样的自己吗?你以为她会很高兴吗?所以我最好能打消认回晚晚的念头!”
宁峻笙紧紧地盯着她,眼潭里都是幽暗的起伏,像是暗夜的潮水一样,汹涌澎湃。ww
明明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情,为什么却还是无法真正的快乐?好像还隐藏着更多的悲剧,一瞬间,这种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感觉让宁峻笙措手不及。
“我以为上天对我很好,可为什么有明明有了一个女儿,还有了外孙,为什么却还是不是能相认?”宁峻笙江满腔的苦涩,苦水浸润着他的心脏。
“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你犯下的罪孽,你没听过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吗?这就是上天报应你当初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所以你才有今天!”兰婷的眼眶通红通的,泪雾涌上眼睛,迷蒙了她的视线,“宁峻笙,你活该没有子女,以后死后也没有人送终,多好!就算我这一次被判了死罪,我还有儿有女替我送终,哈哈哈……”
兰婷虽是笑着,却已经有泪滚到了眼角,她极力的大睁着眸子,努力地吸气,不让泪水在宁峻笙的面前掉下来。
“兰婷!”宁峻笙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他摇着头,“不,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的!”兰婷反问他,“你不是想让我告诉你为什么不能认晚晚吗?现在听到这样的现实你接受不了了?你可想过当初我又是怎么活下来的?风水轮流转,你堂堂宁家的二爷,名满世界医学界的宁教授也该尝尝这种非人的痛苦!否则我死也不会瞑目的!”
宁峻笙更是急了,一定是这一次的车祸而引起的:“兰婷,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你死!这一切都不是我的主意,但我也有责任!可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有事无事与你无关,我只求你不要去骚扰晚晚。她现在婚姻幸福,家庭美满,你何必要掀起一阵风暴?”兰婷现在只担心傅向晚的,“把所有人都弄得不愉快,特别是晚晚,你让她怎么做人?如果你真当她是你的女儿,为她好,就不要去破坏她现在的生活,就像没有认识她前那样当她是个陌生人就好了。”
“以前我不认识她也就罢了,可是现在我知道她是我的女儿了,我怎么能把她当成陌生人?这样对我来说太残忍了。晚晚是我的唯一的女儿,我会尽我的一切弥补她的。兰婷,我不会伤害晚晚的。我像你爱她一样爱她。”宁峻笙心口撕裂般的痛,声音悲伤而暗哑,带着一丝的企求,眼睛已经被湿润。
“如果你真要认她,你觉得她会接受你吗?会接受父母之间的关系是这样的复杂吗?我们做父母的不要太自私了,要更多的替子女着想。你一个人痛总比让晚晚痛更好,不是吗?就让她以自己的父亲已经不在了。”兰婷依然在打消着他想认晚晚的念头。
“我是想让晚晚痛苦,可是我我一辈子都不能认她,我做不到!”宁峻笙呼吸起伏而剧烈,再也隐忍不住疯狂上涌的泪水,在落下脸庞的那一刻,他轻转过了头。
兰婷也是情绪波动很大,她低垂着头,心潮一时难以平静,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原地。
宁峻笙抬手不经意地抹了一下眼角,他收拾了下心情,才转过头来对兰婷道:“要我不认晚晚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她是我唯一的骨肉,我自然要认她。不过我答应不是现在,而是在所有的事情解决之后。没有任何难题的时候认回她。”
“兰婷,我想这中间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所以才会让我们之间产生这么多的误会。兰婷,你能细细和我讲一下当年我们之间发生……关系的事情么?我想一定有疑点,兰婷,求你。也许这是我们解开误会最好的切入点。”
兰婷的目光落在美丽的喷泉上,感觉到眼里碎碎的,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缥缈地仿佛从远方传来,带着空洞的感觉,脑子里也开始回忆着那个残忍的夜晚。
“我记得那一天是我加班回去,路灯很暗,巷子里有些看不清楚……”
兰婷刚走到自己租的门前,楼梯间的灯泡坏了,所以只能借着清冷的月光辨识钥匙。她刚掏出门钥匙,突然就感觉到了颈子上一麻,她就失去了意识。
兰婷被人袭击昏迷后落入了一个人的怀里,那人抱起了兰婷就往外面停着的车子而去,把她扔了上去,急驰而去,冰冷冬天里的深夜,没有要注意到这一幕。
兰婷被人送到了酒店里,此时的她已经 ...
(开始慢慢恢复了意识,只是还睁不开眼睛。她只听到一个略沙哑声音道:“把这个东西给她喂下去,再把她送进去。”
接着是一声咳嗽,好像这人是感冒了。
兰婷感觉到自己被人捏着两腮被迫张开了嘴,接着就被喂下了冰凉的液体,像清水一样无味。
兰婷被人带进了酒店的套房里,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微弱的光芒从落地窗的窗纱透进来。
兰婷被人扔上了套房里的那张柔软的大床,床面就陷了下去。空气里静得诡异,却飘浮着浓烈的酒气,让她觉得心里很难受。黑影里,她只听到有人走路的声音,在这安静地空间里显得格外的刺耳,她的心里充满了恐惧与害怕,好想动,可是身体却瘫软无力,她使不出劲儿来。
她极力地想睁大眼睛看清楚一切,可是却只能看到一个人影来到床边上,他背着光,面容隐没在黑暗里,看不清楚,但是却能人他的身形上判断对方是一个男人。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他手无声地抚上了她光滑的脚踝,指尖的凉意让她有片刻的清醒,但是那种陌生的碰触,让她感到难堪,还有害怕,一颗心开始往无底的深处急速坠落。
她想动了动自己舌头,却因不高度的紧张僵硬到不能说话。她的双手抓紧了身侧的床单。她感觉到男人的手顺丰脚祼往上,抚着她柔软的腿部线条,感受着这曲线的美好。而她更是紧绷到不行,呼吸一度停止。
男人的手很灵活,指尖已经落到了她衣扣上,利落地挑开,指尖抚上了那光滑柔嫩的肌肤,那种触感美好地上人迷醉。男人很是满意地扬了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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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我不求你的原谅,但请给我机会赎罪
( 而兰婷却是颤抖着整个身体,紧紧地咬着唇,那股害怕的尖叫就卡在了喉咙处,上不去,下不来,说不出的难受,让她十分的绝望。ww她知道这个时候不会有奇迹发生,不会有任何人会跑来把她带走。虽然她幻想过在首都只有宁峻笙有这个可能,可是那也得是他知道她出了这样的事情。
在这样的时候她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了宁峻笙的身上,虽然这样的机率微乎其乎,但是她还是在心里祈祷,希望能发生这样的不可能的奇迹。
可是男人的动作越发的放肆,她更加的咬紧了牙关,她想动,却发现自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男人感觉着掌下女人细腻紧致的肌肤,那种感觉真的很美好,让人欲罢不能。兰婷的美好就在他的手掌心里绽放。兰婷还没有适应这样的有抚触,而男人则压了上来,压得她难受。
她紧闭着眼睛,然后又她睁开了眼睛,突然瞳孔欲裂,男人的脸靠近,借着清冷的月光,终于她看清楚了自己面前的男人,不敢相信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竟然就是宁峻笙。
她咬着唇,眼眶突然就泛起了酸涩,泪水就浮了起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寄托希望来救她的宁峻笙,他竟然正在侵犯自己!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这让她真的无法接受。那个温和如君子的他,那个要这个陌生的城市给予她温暖的他,怎么会变成一个禽兽不如的人?难道是她看走了眼,他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他伪装得太好了!
“不要--”兰婷的泪如泉水一般流淌下来,瞬间就湿润了整个脸庞,泪水模糊着她的视线,让眼前的宁峻笙变得模糊不清,“宁峻笙,你住手!你别碰我!”
可是宁峻笙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渲染在这样的美好夜晚之中。依旧一点一点的剥落着她最后的尊严,让她完全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怡柔,你好美。”宁峻笙的声音温柔动人,可是听在兰婷的耳朵里,却是刺痛得厉害。
兰婷的身体仿佛结冰了一般,他竟然对着她叫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这个名字她听他说起过,是他未婚妻的名字,虽然没有见过她的未婚妻,但是她知道那是一个出生名门的千金小姐,高雅美丽,温柔善良。『』他怎么可以把她压在身下,然后深情地叫着他的未婚妻,这样不仅是对她的羞辱,也是对他未婚妻的背叛!
如果现在她的手能动的话,他一定会扇他两耳光,把她扇醒。
“宁峻笙,你看清楚了,我是兰婷,你放开我!”兰婷对他吼了出来。
他像是聋子一样,完全进入到了忘我的境界,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兰婷更是用尽全力道,想要唤醒他,阻止他突破最后一道防线:“宁峻笙,求求你,不要……不要这样对我……只要你放了我,我绝对不会把今天的一切说出去的,宁峻笙……”
宁峻笙温柔的伸手抚过她的脸庞:“怡柔,我会让你快乐幸福的。”
现在的宁峻笙已经被致幻的药物所致,他眼里看到的兰婷是耿怡柔的模样,还有那种催人的成份,让人的中枢神经更加的兴奋,也会更加的快乐。
兰婷见无法阻止宁峻笙,看到他这样的对待自己,她的眼底滋生起了恨意:“宁峻笙,如果你敢碰我一个,我会恨你,恨你一辈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如果现在的宁峻笙是属于他自己的,有他自己的意识的话,他听了这样的话一定会停止这样的事情,并且狠狠地给自己两个耳光。可是现在的他被药物所控制,根本就是身不由已,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兰婷的话已经阻止不了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宁峻笙还是拥有了她。兰婷觉得自己的身心都被宁峻笙狠狠地撕裂了,这种痛,带着棱辱,带着让她无法再回到从前的悲伤,她被宁峻笙寸寸凌迟,深入骨髓。这一刻,她恨不得自己就此死去,因为活着只是个笑话而已。
宁峻笙却疯狂地吻着她的脸,舌尖尝到她眼角处淌下的咸涩,男人手掌捧着她的脸:“怡柔,你怎么哭了?是我痛你了吗?对不起,我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道,一定是弄疼了你……我会尽量控制我自己的……”
他话音未落,兰婷已经张开嘴咬伤到了她的手指,满腔的恨意加上她全身的力气,这一咬,伤到了他的右手大拇指,深入骨肉,鲜血直流,她的口腔里都是铁锈般腥甜的味道,恶心地让她直想吐。
宁峻笙觉得自己被这一咬后更是血气翻涌,那样烈性的药,又怎么会是他说控制就能抽制的!他的猛烈的动作如潮水拍岸般打来,不同的方式,卯足了劲儿,她觉得自己整个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她疼得抽气,指尖也疼得蜷缩了起来,指尖都麻木了。
而今夜,无疑是属于兰婷的一场灾难,人生中最最痛苦的经历。她视为好朋友的宁峻笙把她折磨的休无全肤,身体已经疼到不属于她。
温柔有余,疼痛如排山倒海。
兰婷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欢愉的声音,她咬破了舌头,感觉到嘴里冒出的血腥味,让她在昏眩中能得到片刻的清醒。
兰婷达一咬之后,身心皆伤,折腾太多,陷入了黑暗里。
而宁峻笙也因用力太甚,血气两虚,也沉沉入睡。
事后发生的事情他们就再也不知道。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耿志怡兄妹的阴谋。
当宁峻笙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耿怡柔躺在自己怀里,他的药性已退,虽然不愿意承认这样的现实,但还是必须要负起自己的责任,履行他们的婚约。
而婷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则躺在自己的租房里,白皙细致的肌肤已经不复往日的美丽,寸寸被蹂躏得面目全非。她蜷缩在单人床上,咬着被子,泪水流了一茬又一茬。她恨不得自己嘴里咬的是宁峻的脖子,咬断后就能报了这份仇。
自此,兰婷对宁峻笙只有恨,深深的恨,他就是她人生里最黑暗的恶梦。她在心里发誓,她绝对不会忘了昨天晚上的一切,她要把这笔血仇讨回来!
当兰婷讲述完那晚的血泪史后,她的眼睛里通红一片,浮起刻骨的恨意:“宁峻笙,我说过我要把这笔仇讨回来,所以我恨不得你死!”
宁峻笙拧着蹙紧的眉,眼底都是破碎的疼痛,仿佛被砸碎的水晶,流淌着悲伤。下一秒,他泪如泉涌,不敢想他对兰婷真的做了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情。可是他知道她没有说谎,没有说一个字的谎。
“兰婷,对不起……”他深深的自责,他不知道自己除了说这三个字还能说什么,“我知道你现在说什么都弥补不了你的痛,可是你要相信我,我当时真的以为你是怡柔,我当时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心里有一个声音很强烈地对自己说要点有你。兰婷,我不求你的原谅,但请给我机会赎罪。”
虽然他明明碰的是耿怡柔,但他听了兰婷的话后,那些发生的细节他都记得,兰婷说的都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的事情。她咬伤了他的右手大拇指,那里至今都留 ...
(下了一道伤痕。
“我不需要你的赎罪。我也只求你不要去打扰晚晚现在的生活。”兰婷抹着自己眼角不争气的泪水,“那你说你还有什么资格认回晚晚?”
“给我点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不是故意的。”宁峻笙觉得这其中一定的蹊跷,他需要时间去调查清楚,“抓你的人不是我,这一切都不是我主导的。我们应该都是被人算计了。”
“那又怎么样?”兰婷反问他,“你调查清楚又能怎么,能让我这二十年重新来过,能让我和谈启德重新开始吗?不能,所以不管你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了。”
“你是因为怀了晚晚,所以才会和阿德说分手是吗?”宁峻笙提出疑问。
“是,我已经不再清白,不再是属于他的女人,我没有脸和他再在一起,所以我离开了,他还是辛苦到我的老家找到了我,他还没有开口之前,我就说了分手,便冷酷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兰婷想到那一天对谈启德说出那些残忍的分手的话,她都想哭,那是她生命里最初最爱的男人,却因为一场变故,让她亲手把最爱的人推离得远远的,“是我对不起他。”
“兰婷,你错了,你没有对不起他,你对不起的人是你自己。”宁峻笙提醒着她,“不要再为和他分手的事情而自责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其实是他对不起你,是他负了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兰婷眼底浮起了疑惑,还有一丝不安的害怕。
宁峻笙却沉默了,他的沉默让兰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而她却一再的追问:“你说话啊,你什么意思?又想搞什么鬼?”
041你再一次有力的证明最毒女人心
( 兰婷质问的也有些没有底气,当年她和谈启德说分手,他并没有像从前和他闹脾气那样,一路紧追上来,哄她回心转意。ww他是那样的干脆的看着她跑开,然后就走了,这二十多年没有再见过。
兰婷看着宁峻笙,眼里都是不安,也有不敢往深处想的想法。她深吸一口气:“宁峻笙,你做了不要脸的事情,就要往其他人的身上也泼脏水,把无辜的人也拉下脏水。”
“有些事情我不想多说,也无意去破坏你们的曾经。”宁峻笙发誓道。
“就算你说出来,我也不会相信你的。”兰婷逃避着,转移着话题,“你说你把我当成了耿怡柔,说这里有误会,你以为你说是有误会我就会相信吗?宁峻笙,我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了,不会那么轻易地就相信你说的话。”
“兰婷,你说过你咬过我的手指,而耿怡柔却从没有对我说过我的手指是她咬的。就凭这一点我就能断定这件事情是有误会。明明那晚是你,为什么醒来后我的身边却是耿怡柔,我想这其中误会她一定脱不了关系。”宁峻笙拧着眉,继续分析着他的猜测,“而她自性格比较温顺,性格也柔弱,所以这件事情也不可能是她一个人做的,一定有帮助她的人,而我想除了他的大哥耿怡志,不可能是其它人。兰婷,我们都是被是设计陷害的,无辜的人不仅仅是你,还有我,但是对于你受到伤害,我也有推脱不了的责任,所以兰婷你恨我也是应该的。只是认回晚晚的事情我不会就此放弃,等真相大白的那天,我要正大光明的认回她。那个时候不要再阻止我们父女相认了好吗?”
宁峻笙乞求着兰婷,想得到她的同意,毕竟她是傅向晚是母亲,他要尊重她。兰婷没有说话,只是颤动了几下羽睫,水气濡湿了睫毛。
“兰婷,你生下晚晚,给我留下一丝血脉,对于你的感激感谢我用语言无法表达。晚晚她是成年人了,她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管是痛苦的还是快乐的,她都应该承受,否则她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宁峻笙继续说道。
兰婷苦笑了一下:“你很自私。”
“是,我是自私的,因为她是我唯一的女儿。”宁峻笙也不避讳自己的初心,“所以兰婷,成全我吧。”
兰婷转眸看过去,就看到傅向晚走来:“晚晚来了,不要再说了,你快走。”
宁峻笙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傅向晚正向他们走近,这一次见到傅向晚他更是觉得亲切。那就是他的女儿,长得亭亭玉立,他多想大声而骄傲的告诉所有人,那就是他的女儿。宁峻笙看着傅向晚觉得眼眶发热潮湿,唇角也所起了笑意。
傅向晚走到了兰婷的身边,向宁峻笙只是礼貌的轻点了一下头,不像往常般热络,倒显得有些冷淡了。
然后她把手里摗着一件披肩往兰婷的肩上披:“妈,外面天冷,我们回去吧。”
“好。”兰婷很是欣慰有这么一个体贴细心的好女儿,“我们回去吧。”
宁峻笙见他们母女情深的画面,而傅向晚对自己的态度却有些冷淡,她心里自然是不好受的。亲生的女儿在眼前,却不能相认,因为车祸起诉的事情又再一次伤到了兰婷,傅向晚肯定是对他更是不待见,这种被女儿不待见的感觉真的很酸涩。
“晚晚……”宁峻笙见她要走,立即脱口叫住了她,“我--”
他话未说完,就被兰婷打急急打断,接着是傅向晚开了口:“宁叔,我妈身体不好,你以后都不要再来打扰她,请给她一个平静的生活。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妈有现在的下场。我妈只要和你在一起就会不幸,请你远离她。”
“晚晚……”宁峻笙皱了皱眉,眼角渲染开了痛苦,“我不想这样……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再也不可能让我妈的人生重新开始。『』”傅向晚的心里也是苦涩的,她扶着兰婷,“妈,走吧。”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宁峻笙一个人被遗忘在原地,视线模糊着,已经痛彻心扉。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也希望所有的伤害都是由他一个人承受。冰冷的深冬,让他眼角的泪气都凝结成了薄霜,可这点冷怎么能与心底的刺骨的冷相比。
宁峻笙最后也不得不离开,他去了酒店找到了父亲,房间里只有宁父一个人,想必也正在等待着他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宁峻笙走过去,坐在了宁父的对面。心里那股悲伤的情绪还没有缓过来,宁父看着他有些不郁的脸色,以为事情并非往好的方面发展:“傅向晚不是你的女儿?”
宁峻笙摇了摇头,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做好像更会让父亲误会,立即开了口解释:“爸,晚晚她是我的女儿。”
说罢,他把那份亲子鉴定报告递到他的面前,宁父接过去,打开,还是看了一下,这才十分有底。眼底也荡漾开了笑意的涟漪:“老二,这是上天在垂青我们,你有女儿了,那我死也瞑目了。”
“爸,你别瞎说,只你好好养身体,不会有问题的。”宁峻笙不想听父亲说这些丧气话。
“也是,你的女儿就是我的孙女,我得好好活。”宁父笑得拉开了眼角,“既然知道傅向晚是你的女儿了,那赶紧把她认回宁家,有了我们宁家成晚晚的娘家,他谈家以后也不敢太欺负人。”
“爸,现在不是认回晚晚的好时机。”宁峻笙想到傅向晚今天那冷漠的态度,还有他和兰婷之间的重重误会,这件事情不好好解决,真的会让傅向晚痛苦。
宁父不解地拧眉:“那什么时候才是好机?我们宁家的子孙怎么能一直流落在外?你的女儿就该认回宁家,姓回宁。难道是她不想回宁家?”
“不是,爸,我还没有告诉晚晚我和她是父女的关系。”没有得到兰婷的同意,宁峻笙也不敢开这个口。
“为不告诉她,你告诉她,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姓宁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宁父纠结儿子的办事能力,倒是比宁峻笙还急,“你如果不敢说,那我去说。”
“爸,有件事情我必需要告诉你。你知道了就不会这么果断地去认晚晚了。”宁峻笙看着父亲盯着他,认真的听着他倾诉,而他把当年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父亲,“爸,晚晚并不是我和兰婷发生婚外情生下来,这样的话倒还说明晚晚和父母爱的结晶,但是晚晚是我弓虽暴了兰婷生下来的,你说你让她怎么接受?如果不把弓虽暴这件事情调清楚,我无法去面对晚晚那双清澈的眼睛,如果她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产物,她会很痛苦,兰婷说得都对。虽然我恨不得马上认回晚晚,听她叫我一声爸,但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已经伤害了她的母亲,这二十多年也没有对她尽过一分父亲的责任,我不能再给晚晚添堵了。爸,我需要时间。这一定是耿家脱不了关系!”
宁父的眉头紧皱,对于儿子和兰婷之间的事情,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耿家那边,也不是那么好得罪的:“儿子,这件事情你要三思。”
...
“爸,如果我们想要认回晚晚的话,我们必须要找到真相,否则以晚晚的性格她是不会原谅我们的。除非你不想要这个孙女回家。至于怡柔,如果她没有做过这件事情,我自然不会对她怎么样,如果她做过,我也不会轻易放过她。”宁峻笙一向温和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愤怒,“为了晚晚,我什么都不怕!”
“我当然要认这个孙女,她是你唯一的血脉,我必须要认回她。”宁父的态度坚决。
“那爸就要不Сhā手我和耿家的事情,让我一个人去处理。”宁峻笙已经从沙发内站了起来,向父亲轻轻一鞠躬,父亲的答应。
宁父还能说什么,他不要能让儿子唯一的女儿流落在外而不认,孙女重要,他还是知道的:“我明天和你大哥回首都。”
“谢谢爸。”宁峻笙知道如果事情如他所想,那么他们宁耿两家就可能因此决裂,“那对起诉兰婷的事情,爸就撤诉吧,她是晚晚的母亲,她的爷爷和父亲起诉她的母亲,让她怎么想?也会因此而更不待见我们宁家。”
宁父点头,便打了一个电话,这件事情就这么落下了帷幕。
宁峻笙离开父亲的房间去了耿怡柔的房间,她正和耿怡志说着话。她开门看到宁峻笙时,两兄妹都有些诧异。宁峻笙也没有客气地走了进去:“你们都在,正好我的话要说。”
耿怡志看着他微微挑眉:“正好我也有话要说。阿笙,你是小柔的老公,你应该多体谅她的心情,你和那个叫兰婷的女人到底要纠缠到什么时候?你不能再这么伤害小柔了。马上回首都,我们可以放那个女人一马。”
宁峻笙看着耿志怡恶人先告状,这心里的怒火就蹭地上来了。他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我想大哥你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们伤害到的人又该找谁做主?”
“阿笙,你怎么能这么和大哥说话?”耿怡柔挡在哥哥和宁峻笙面前,“你有什么火冲我发就好。”
“怡柔,二十年多年前我和你在亚帝酒店发生第一次关系的那晚上,我右手手指的伤是怎么来的?你知道吗?”宁峻笙把他的大拇指举起,质问着她。
耿怡柔的目光闪过慌乱,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我……那么久的事情我不太记得了。”
“不记得了?那天你不是和我一整夜都在一起吗?你怎么会不记得?你不记得的事情兰婷怎么会记得!”宁峻笙质问声里饱含着无法发泄的怒气,“我的手指是被兰婷咬伤的,所以那天晚上和我一起的女人并不是你!”
耿怡柔瞬间瞳孔放大,屏住了呼吸,咬了咬了嘴唇,说不出一个字来。
“耿怡柔,和我在一起的有明明是兰婷,你却说是你,你安的是什么心?为了嫁给我,你就这么不折手段吗?不牺牲伤害别人?把你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原来耿怡柔你竟然是这样狠毒的女人!”
宁峻笙每一个字都像无形的钉子钉在她那颗已经痛苦不堪的心脏上。让她无法承受自己最爱的人竟然把自己形容成一个恶毒不堪的人!
“不--”耿怡柔浑身都在颤抖,她大声的否认,“我不是这样的女人!兰婷她什么你就相信了,那我说的话呢?你为什么从来不放在心上?”
耿怡志伸手扶住耿怡柔发软的身体,给她支撑的力量:“宁峻笙,你疯了吗?怡柔是会做出这些事情的女人吗?她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怎么可能去伤害兰婷。况且他们以前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兰婷绝对是胡说,她就是见不得你和怡柔生活幸福,婚姻美满,所以她才想从中破坏,也好趁此机会能和你在一起,坐上宁家二奶奶的位置。你还看不出来那个女人的险恶用心吗?”
“险恶用心这个词用在耿怡柔的身上适合吧!”宁峻笙更加的肯定自己心里的想法,“我和兰婷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认识了,她是一个什样的女人不用你来告诉我。兰婷如果真的想当入宁家,早在二十年前就有大把的机会,怎么也不会等到今天!”
他的胸膛因为愤怒而剧烈的起伏着,目光变得锐利,看着面前的耿氏兄妹。
耿怡矛已经惨白了一张美丽的脸庞,血色尽失。她的一颗心不安地砰砰直跳,就要冲出他的喉咙口一般。
“你和兰婷二十年前就认识了,你竟然欺骗小柔这么多年!你是男人吗?”耿怡志四两拨千金的抓住这个小问题逃避重点。
“那个时候兰婷是我一个好兄弟的女朋友,我和她也只是朋友。”宁峻笙解释着当年和兰婷走得很近的原因,“兰婷到首都工作,所以让我帮忙照顾而已。而你们呢?总是把别人想得那么不堪!耿怡柔,兰婷清楚的记得那个晚上我和她之间发生的每一个细节,她说有我都有印象,而你呢?那你说说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告诉我,说清楚,我就可以不怀疑你做了手脚。”
耿怡柔哪里可能说出来,就算说得出来也不可能和宁峻笙印象中的吻合。耿怡柔害怕地紧握着耿怡志的衣袖,咬着唇,不敢开口,就怕自己会说错话。
现在她能依靠的只有身边最亲的人,她的大哥耿怡志了。
耿怡志自然是接收了妹妹求救的讯号:“你竟然去相信别的女人也不相信你自己的妻子。你这样威胁小柔做什么?”
一时间就连耿怡志也说不出话来。
“说不出来,还是说不清楚?”宁峻笙冷笑着,“这就证明耿怡柔你在撒谎,那晚和我在一起的人就是兰婷,你却在发生事情之后取而代之,就是想让我对你负责!耿怡柔,你为了一已之私竟然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你太可怕了!你再一次有力的证明最毒女人心!”
“不,阿笙,不是这样的。”耿怡柔急得泪水流淌而下,事到如今,她真的已经无话可说的,“我……”
“小柔什么都没有做过,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阴谋!”耿怡志截断了耿怡柔差点脱口而出承认的话,“你和兰婷两个人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小柔做的?除非有证据,否则我们不服!”
对,证据才是重要的,口说无凭!这一点谁都知道。
宁峻笙看着耿怡志自信的眸子,好像他无法找到当年的证据,毕竟时间过去那么久了,事情就只有他和兰婷清楚:“证据就是我这只手指,验伤报告的结果证明这是被人咬的牙齿咬伤的。而我的心里比谁都清楚,不要以为你狡辩,你不承认我就对你没有办法了。我的亲身经历就是最好的证据,我不需要别人来证明!”
“耿怡柔,我对你太失望了,我们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扯上兰婷,为什么要让她承受那么多的痛苦?她保其无辜!她受这么多苦难,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耿怡柔,你以后好自为之!”
耿怡柔见他要走,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阿笙--”
“这一切与小柔无关,都是我做的,她根本不知情。”耿怡志把一切责任都揽到了身上。
“她会不知情,她不知的话就不会顺水推舟,乐见其成!都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还不承认?”宁峻笙十分的失望,也痛苦,“你 ...
(回首都吧,离婚协议书牵好后我会给你寄过去。”
“不,我不会离婚的!我不会把宁太太的位置让给兰婷的!她没有资格!”耿怡柔红了眼眶,不可能同意。
“你苦苦守住的位置对于兰婷来说却是她最不屑的,每个人珍视的是东西不一样。”宁峻笙觉得她的想法真是可笑。
“死刑犯判刑也是需要证据的,你凭什么离婚?你以为耿家的人好欺负?”
042我这样出力的好老公哪里去找
( 耿怡志听到宁峻笙说要和自己宝贝妹妹耿怡柔离婚,他是第一个不服和反对的。『』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关于这件事情我不想多费口舌,反正我心意已决,不会改变。”宁峻笙也表明着自己坚决的态度,不会因为他们耿家的威胁而就放弃。
“我也说了我绝对不会离婚!死也不会!”耿怡柔提高了自己的分贝,微抬起下巴,带着些小骄傲地看着他,只是心痛如绞,呼吸紧窒,仿佛是溺水的人一样,“不,我不会死,我死了,你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我就要活着,还要活得好好的,只要我我一天,你们就永远不能在一起。”
耿怡柔现在就是这样的想法,她得不到的,也不会成全别人。她辛苦经营这么多年的,努力做一个好妻子,好儿媳,可是到头来,却依然是一场空。她不甘心,凭什么兰婷就能轻易的得到宁峻笙的心,而她却一无所有。
“耿怡柔,你错了,兰婷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和我在一起,你这样做只是多此一举。”宁峻笙觉得她这样做真的可笑,“如果你没有对兰婷做出这些残忍的事情,那么我绝对不会和你走到这一步。你不看看自己错在了哪里,却把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这样做有意思吗?”
“我这么做有什么错,如果真要说错,那就是错在我太爱你了。只想你的心里有我一个人,而不是你睡在我的身边,心里却想着其他的女人。”耿怡柔凄苦的冷笑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把他的照片一直随身带在身上的钱包里,就压在我们两人照片之下,她站樱花树下,梳着粗黑的辫子,穿着白色的旗袍,总是十八岁的模样。你深夜醒来时就会看着她的照片发呆……你心里想的全是她,那我在你的心里算什么?我这么多年离家随你待在国外,吃穿用度上对你无微不至,哪一样不上心?有一次你生了一场大病躺在床上,我七天没有合眼,寸步不离的守着你,伺候着你……这些对你的好你都忘了吗?你就记得我伤害了兰婷,你要向我讨回来,可你对我的伤害呢?我又该向谁去讨?真正自私的人是你宁峻笙而已……”
耿怡柔的心里愤慨不甘,对宁峻笙也是声声指责。可是宁峻笙现在哪有这份心思听她在这里讲往日的事情。他不会因为这一点过去而动摇决心。
“我,兰婷,和你之间,错在先的人是你,是你把我和兰婷两人设计在前。是你自己种下了恶因才得到现在这个恶果。我没有害过人,兰婷也没有,你这样算计我们,我们是可以把你送你监狱的,我也是看在我们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上才没有这做么,只是要求婚,以后我们之间不再有任何关系。”宁峻笙眼底开始冻结着冰霜,那是她这么多年来从没有在宁峻笙的身上看到过这样的冷酷,让她为之冷颤,“和来的分开对谁都好,如果你不离婚,那么我会向法院起诉。”
“宁峻笙,你混蛋!”耿怡柔气愤地浑身颤抖着,她咬白了自己的唇。
耿怡志眯起了眼睛,眸光中闪烁着危险:“宁峻笙,你若是真要执意如此,就不要怪我们耿家会不择手段!”
“如果你们敢动兰婷一根头发,我也会不顾一切地和你们同归于尽!”宁峻笙现在连看到他们都觉得恶心。他一刻也不杨多停留,转身就离开。
耿怡柔瘫软在了耿怡志的怀里:“哥……我要怎么办?这一次,阿笙是铁了心了……我们当初就不该算计他,否则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
“我说过我不会让他离开他。为了你的幸福,哥可以不择手段!”耿怡志抱着她,给她依靠。
耿怡柔的脸庞贴着他的羊毛大衣,紧闭着眼睛,泪水轰然而下。
她真的错了吗?她只不过想好好爱一个人,想要拥有他一颗完整的心而已,难道就错了吗?
宁峻笙离开,有些无法原谅自己,兰婷恨自己也是应该,若不是因为他,她又何苦会受到这样的非人的待遇。也让傅向晚错失了这二十多年的亲情,他是个不合格的父亲,带给了孩子和兰婷太多的伤害,他要怎么去弥补?重要的是她还能弥补吗?
宁峻笙坐到车子里,突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可去。
年轻时爱上的那个女人已经嫁作人妇,而自己唯一的女儿却不得相认,身边的妻子竟然就是谋害他们一家三口的幕后黑手!如果当初他知道了兰婷怀了他们的孩子,那么他一定会尽自己的责任,就算她不会接受自己,那也好过后来发生的事情,至少他可以留在她的身边保护她。『』也能给傅向晚一份父爱。而不是这么多年的分离和伤害。
他越想这心里越是发空,他打开车上的收纳盒,从里面取出了一包烟,取出一只来判定以嘴里,烯,然后开始狠狠地吸了一口,他心里的苦痛无处可发泄,只能借这抽烟给抽离身体。他现在就像一只被放到烈日下面暴晒的鱼,缺氧到窒息。
他在车子里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脑子里想了很多事情。到了吃饭的点,他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不想吃,胃疼得开始难受起来,他倒是没有其它什么大病,因为工作的繁忙,三餐不定,所以就留下了这个胃疼的毛病。宁峻笙伸手按在了自己的胃上,拧紧了眉。
他开车出去,在附近的超市买了一瓶水和一个面包,就着吃了一点。
他擦了一下唇角的水渍,看着已经渐渐黑暗下来的天空,心里也是灰蒙蒙的一片。突然,他好想见见兰婷,见见傅向晚,可是今天傅向晚对自己的冷淡态度让他也不敢靠近。
但有些话他还是要向兰婷讲清楚,他不想她一直误会他。他想得到原谅,才能走近他们母女。
宁峻笙这几天都开车到沈家所在的别墅区,把车停在外面,步行进来,远远地看着沈家面前的动静。
傅向晚每天都会来陪兰婷,他们母女就在花圃前活动,他就静静地看着。
一个星期后,宁峻笙被谈希越发现了:“二叔,你不怎么不进?”
“希越,我……”宁峻笙笑了一下,接着摇头,“就在这里挺好的。”
“既然来了,就进去坐坐吧。”谈希越知道宁家的人和耿家的人已经回了首都,现在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在这个城市里,“要开晚饭了,一起吃个饭。”
对于宁峻笙和兰婷之间的关系和过去,谈希越虽然不是太清楚,但以他的智商也能猜到七七八八。看来每个男人都年轻深爱过,都有一个经过岁月也无法忘怀的女人。
“不了,我也该走了。”宁峻笙拒绝了谈希越的好意,他说的不是回去了,而是该走了,听起来也有几分悲凉的意味,这里没有属于他的家。他只是一个漂泊的人一般,没有可去的家,没有温暖。
“二叔,虽然这里是沈家,但也是你旧友的家,朋友之间多走动也能增加感情。”谈希越把话说得很隐晦了,“你就不要客气了。”
“我……我吃过饭了,就出来走走。”宁峻笙还是没有同意。
就在这个时候,出 ...
(来买盐的傅向晚看到了谈希越:“希越,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晚晚,我在这里碰到二叔了,就请他一起到家里吃顿便饭,你觉得呢?”谈希越让开身影,他挡着的宁峻笙的身影就映入了傅向晚的视线里。
傅向晚在看到宁峻笙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后脸色淡淡的:“我要去买盐了。”
对于宁峻笙,傅向晚虽然已经听母亲说了他们上一辈之间的恩怨误会,但是那些伤害是真实的存在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她无法对一个带给母亲伤害如此之大的人笑脸相迎。她觉得自己没有立马板着脸把他轰走已经是很大的宽容了。
傅向晚便从谈希越和宁峻笙的身边低头走去,没有拘留宁峻笙。这让宁峻笙除了失望还有难过,自己的女儿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
“希越,我先走了。”宁峻笙也不再多停留,转身匆匆离开。
傅向晚在前走着,宁峻笙在后面,就隔着几步的距离,他没有叫她,只是看着她的背影,也放能看上她一眼就够了。
傅向晚看着地上的他的影子跟着她的移动,心里郁闷,她顿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宁峻笙:“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晚晚……”宁峻笙才叫她的名字,她就轻轻打断了他,“对不起,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我只求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妈的生活了,远离她,给她一分平静好么?她前二十多年因为你而过得那么悲惨,这后半生就让她快乐幸福一点好吗?”
“晚晚,我没有想要打扰你妈,我只是想看看你。”宁峻笙不敢说自己是想念女儿,是这份血浓于水的想念让他不顾一切地来到这里。
“可是我不想看到你。”傅向晚觉得自己说这样的话对一个长辈来说是不礼貌,还有些残忍,但是她心中有结,做不到释怀。她只想保护到母亲不受他的伤害而已。
“我会站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宁峻笙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傅向晚抿了一下唇,她觉得自己的表达没有问题,他怎么就听不懂呢:“宁叔,你这是何苦呢?你一个堂堂著名的医学教授穿上委屈自己值得么?况且你和我妈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你有你的家,你的妻子,你还是回到首都回到你的妻子身边去。”
“有些事情不是说回去就能回去的。”宁峻笙的声音是干涩的,“我不打扰你了,先走了。”
宁峻笙越过她走开,傅向晚看着他单薄的身影融入这夜色中,心里并不好受。
在沈家陪兰婷吃过晚饭后傅向晚和谈希越回到了家里,谈家那边已经把点点送了回来,由请来的月嫂李嫂带着,已经睡下了。
谈希越和傅向晚上了楼,看了一下点点便回了房间。傅向晚坐在梳妆台前,把绑着马尾的发圈取下。而谈希越则拿着一本杂志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随意的翻阅着,他清俊的脸庞被灯光切割,更显立体完美,如同出自上帝之手般,无时无刻不散发出成熟男人的迷人魅惑。
“看着我在想什么呢?”谈希越没有抬头仿佛也觉察到她的失神。
“希越,我今天对宁叔的态度是不是不太好?”傅向晚看着镜中的自己,转而落到谈希越的脸上。
谈希越玉白修长的手指优雅的翻了一页手中的杂志:“你也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太好?那以后看着他就微笑补偿。宁叔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不会放在心上的。”
“谈希越,你是想气死我吗?”傅向晚回头,蹙着秀气的蛾眉,眸子在灯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就像是美丽的琉璃一般,“你听不出来我是在求安慰吗?我想你能站在我这边说说好话,能让我的心里不那么难受。明明是他伤害了我妈,我不过就是想求他离开我妈远一点,倒是显得我冷血残忍一样,我这心里还不好受,希越,你说我是不是得病了。”
谈希越合起了手里的杂志,走过去,站在她的身后,自镜中对上她的眼睛:“真的要求安慰?”
“谈希越,我发现你的智商好像变低了。”傅向晚有些嫌弃他般的皱鼻。
她话音刚落,谈希越已经把她从小凳上抱了起来,他坐地床沿,而她被他搂在了大腿上坐着,两人亲密的依偎在一起。傅向晚还没有从这样的转变中缓过神来,谈希越已经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薄凉的唇带着火热的攻势,把她的甜蜜芬芳掠夺,直到她不能再呼吸,他才松开了她的唇,指腹抚上她被他吻得红肿水嫩的唇瓣。
“谈希越,你扭曲我话里的意思。”傅向晚不满的控诉他,却已经是面红耳赤如红透的小苹果,“你这样我很难和你沟通下去的,所以我不和你玩了。”
傅向晚伸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想要借力从他的大腿上站起来,没想到他却顺势捉住她手,腿上的动作灵活一绊,傅向晚整个人就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黑色的长发铺在了浅色的被子上,衬着她白皙的美人脸和一双清澈的眸子。无辜清纯勾人的紧。
“谈希越,我要去洗澡睡觉,你给我你起开。”傅向晚见他两手撑在她的身侧,双腿也压着她的,不怕她逃跑吗?
“一会儿一起洗。”谈希越漆黑的瞳孔里灼灼闪光,意味深长。
“你想干嘛?”傅向晚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拉开两人的距离。
“想把你彻底的安慰一下,你就不会有时间去想那些烦人的事情了。”谈希越轻晚地就拉下她撑在她胸膛上的手压在她的头顶上,然后顺势就低下头来,言语中带着笑意,“你说我这样出力的好老公哪里去找,你可以好好珍惜。”
他的身体重重下来,云雨缠绵,香汗淋漓,她为他绽放到最美的极致。
第二天,谈希越刚开完一个会回到办公室里坐下,手机便响了起来,他一看是宁峻笙打来的。他很快就接了起来:“二叔,找我的事?”
谈希越似乎已经猜到了,宁峻笙找他一定是有事。而是事情不是和兰婷有关,就是和傅向晚有关。
“嗯,我没有打扰到你工作吧。”宁峻笙也没有隐瞒。
“没有。”谈希越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的轻敲着,“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我现在在你的公司楼下,我上来找你,行吗?”宁峻笙此刻就在大厅里给谈希越打电话。
“好的,我让助理下来接你。”谈希越便吩咐地助理王竟。
很快的,宁峻笙就被王竟接了上来,谈希越已经命人泡上了上好的西湖龙井。谈希越看到宁峻笙起身相迎:“坐。”
宁峻笙点头,坐下,看着面前的刚泡的茶,水烟袅袅,浮起来,湿润着面容:“希越,我有些话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说,只好找你了。”
“二叔,你有话就直说,只要我能帮上的,一定尽力。”谈希越看着宁峻笙这些日子以来,清瘦憔悴了不少。他时常眉心紧皱犯愁,说明他是有心事压在心里。
宁峻笙想了想要怎么开口说出这个惊人的秘密,他对上谈希越 ...
(的目光:“希越,你也知道以前兰婷和你的父亲有过一段感情,那个时候你父亲把兰婷带到首都来介绍我认识的时候,我当时就觉得兰婷特别不一样。我对她有着说不出的好感,我在城市里长大,从没有见过像兰婷这样清新素雅,干净自然的女孩子。但因为她是你父亲的女朋友,我也把她当成好朋友。直到你父亲和她分手,我试着找过她,没有找到,直到这一次才知道兰婷那时回了老家。她那个时候已经怀了晚晚……晚晚她不是你父亲的女儿,不然你们可不能在一起。而我才是晚晚的亲生父亲……其实我一直也不怀疑,直到我抱着试一下的态度做了和晚晚的亲子鉴定才肯定的。这样的结果也是让我惊讶的。因为……”
宁峻笙把他和兰婷之间的误会,还有和耿怡柔的陷害都说给了谈希越听。而他一直平静地听着,没有Сhā话。直到宁峻笙说完,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原来你真是晚晚的亲生父亲。”谈希越并没有表现得太诧异。他也有过怀疑,但是不敢太确定,毕竟有些……不过看兰婷遇上他的反应,见他和傅向晚之间的互动,又让要不得不多想。
“我也没有想到我有生之年还有拥有属于自己的骨血。”宁峻笙当时看到报告的时候也是有些不敢相信,怕这个梦太过美好,破碎后会让人更加的失望痛苦。他是看了又看,直到确定自己真的没有眼花,“只是这件事情晚晚并不知道,我怕她接受不了。虽然是被人设计,但毕竟是我向她母亲犯下了那样不可饶恕的罪行,而晚晚又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生的。出于私心,我是想认回晚晚的,我你爸也想晚晚认祖归宗,而且晚晚是我宁家女儿的事情我怕迟早是要曝光的,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才能把晚晚的伤害降到最低。希越,我现在可以相信的人只有你了,你又是晚晚的丈夫,你能帮我劝劝晚晚吗?”
谈希越也觉得这件事情的确会对傅向晚造成一定程度上的伤害,而他自然是不想傅向晚受伤的,他也不可能总是把她保护得很好,人总是要成长的,有些事情也需要她自己骈经历。
“你放心吧,晚晚那边我会处理,我会好好的和她说说。”谈希越保证着,也理解宁峻笙想要和他分离二十多年的唯一的女儿相认的那种心情,“我理解你的心情,晚晚的工作我会做,如果她不愿意回宁家,我也尊重晚晚的选择,毕竟她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但也不是说明晚晚就不是你的女儿了。这件事情,宁叔,给晚晚一些时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也许有一天她会明白一切的,不用你说她也能回到你的身边,千万不能逼她。”
“嗯,我知道,所以我都不敢打扰他们,我就远远的看着,只要她好好的我就满足了。”宁峻笙也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希越,感谢你,能把晚晚待得这么好。把她交给你照顾,我很放心。你和你爸不一样。”
“人哪有一样的。”谈希越闪底过一丝不明的暗色,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腕间的名贵的钻表,“快中午了,我们一起吃个饭。”
“那我就不客气了。”宁峻笙把这积压的心里的事情说出来,也就轻松了起来。
这时,宁峻笙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了一下电话后脸色就变得不好了。
043这是一份世界上用钱买不到的珍贵
( 宁峻笙握着手机,听着那边的人说的话,脸色变了变,而谈希越也注意到了他的脸色变化。『』他抿了一口茶水,听到宁峻笙说了一声:“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回来。”
宁峻笙收了手机,脸色不好的看了一眼谈希越:“希越,我不能和你吃饭了,我得赶快回首都一趟。”
“二叔,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吧?”谈希越放下手里上好的表花瓷杯。
“我爸昏倒了,情况紧急,我必须得回去。”宁峻笙刚才接到的是他大哥的电话。
“那我替你订机票,送你去机场。”谈希越也赶紧站起了身。
宁峻笙有些呢麻烦谈希越:“你还要工作,我可以自己去的。”
“二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和我客气,走吧。”谈希越拿起了大衣,就往外走,一边掏出了手机亲自打给了航空公司,“陈总,我现在需要一张最快一班动漫首都的机票,对,我把姓名和身份证号码发给你,我马就上过来取。好的,谢谢你。”
宁峻笙跟着谈希越出了办公室,看着谈希越替他张罗着一切,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傅向晚可以依靠的男人。这样优秀的男人其他女人来说也是充满了致命的诱惑。他更希望是的他们的婚姻和家庭经得起外面的风雨。
谈希越让宁峻笙上了自己的车,然后将他载往机场。路上,他接到了傅向晚打来的电话:“你在哪里?”
宁峻笙也从车载电话上看到了是傅向晚的电话号码。
“在去机场的高速公路上。”谈希越戴着蓝牙耳机,目视远方。
“去机场?你这是要出差?怎么都没有告诉我?”傅向晚的声音里带着意外,还有一丝的责备,“我也好准备一下东西啊,你这样不声不响的出差了,显得我这个做老婆的可有可无一样,还有点点,你都不和他道个别就走了你心里还有没有我和儿子?”
一连串的质问里更多是的不舍。
谈希越薄唇愉悦的轻勾起来,清冷的眼眸里浮起的是无限的柔情:“我不是去出差……”他瞄了一眼身边的宁峻笙,说出了事实,“我是送宁二叔去机场,回首都有急事。”
宁峻笙听到谈希越对傅向晚提到自己,他也淡扫过谈希越,可是他的内心却已经紧张起来。他在乎自己在女儿心里的形象,在乎她说的每一句话。
“哦……”那边的傅向晚觉得有些尴尬,自己胡思乱想,所地把尾音弱弱的拖得很长,“他要回首都了?以后不会回来了?”
“这个我不太清楚,要不要我帮你问一下,或者我把电话拿给他接,你亲自问问他?”谈希越逗着自己的老婆,心里还觉得特别高兴。
“别--”傅向晚听他这么一说,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就怕他会把电话转给宁峻笙,“我和他可没有什么好说的,他回不回来我也不关心。好了,我不打扰你开车了,小心点。”
“好。”谈希越便和傅向晚结束了通话。
“晚晚他挺关心你的。”宁峻笙Сhā了一句话,他们夫妻间的交流还是不错的。
“晚晚的心其实很软的,只要表现得可怜一点,她就会狠不起来。”谈希越算是的侧面的给宁峻笙支招,把傅向晚的弱点告诉了他,“她就是这个性格,所以心地是特别善良的。”
宁峻笙听着只是笑了笑,露出了父亲般的慈爱。
很快的谈希越便把宁峻笙送到了机场,帮他取了机票:“二叔,回首都有什么情况给我打电话。”
“希越,谢谢你。”宁峻笙接过机票,“晚晚就托你多照顾了。”
“二叔,她是我妻子,你不说我也要照顾好她。”谈希越长身玉立,俊美Ъ人,机场人来人往,都会把目光投向这个气度不凡的男子,满满的都是惊艳。
送走了宁峻笙后,谈希越看了一下时间,也该吃午饭了。他转身要走的时候,就看到了梁韵飞从国际入境通道出来。他就提着一个黑色的小型旅行袋,还戴着墨镜,但是他人高腿长的,那冷酷的独有气质让人侧目。而身为梁韵飞多年好友的谈希越只要一眼便能认出他来。
谈希越扯唇一笑,然后便掏出手机拨了梁韵飞的手机,他的目光却一直随着着梁韵飞在移动。他看到梁韵飞从衣兜里掏出了手机,然后接了起来:“老七,找我有事?”
谈希越走到一旁的休息椅边坐下,语气轻松:“老飞,有一段时间不见你了,在忙什么?”
“能忙什么,人民公仆,自然是忙工作,哪你是大老板,只要坐在办公室里听下属报告就行了。”梁韵飞刚走到大厅门口,就站在那里接电话。
“你这话说得把我的腰都给顶疼了。”谈希越看着一身黑衣的梁韵飞站在那里,黑色把他冷酷的气质衬托的更加冰冷,无人敢靠近他,“你现在在哪儿?”
“在家里,有事?”梁韵飞微微挑眉。
“在家做什么?”谈希越也不揭穿他,便起身,向他走过去。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梁韵飞蹙眉。ww
“你干嘛骗我?”谈希越已经站定在了他的身后,伸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肩头。梁韵飞转过头来,就看到了谈希越,一时间眼底涌上了沉黑,“你早就看到我在这里,竟然还耍我?”
“一时玩心大发。”谈希越眼角拉开笑意,而梁韵飞则是淡漠的盯着他。
谈希越看着有一段时间不见的梁韵飞,整个人比起以前更显得冷漠了,眼底好像一直都结着万年不化的冰霜,和席佳榆那段感情似乎已经让他耗尽了所有的精力。现在的他虽然活着,但心却好像已经死了。席佳榆的离开把他所有的快乐都带走,留下的只是无尽的悲伤。看着这个曾经为爱奋不顾身,拼尽力气去爱的好友,此刻孤身一人,倒显出几分憔悴。
“你以为你才三岁,你也快三十岁了,还这么幼稚。”梁韵飞冷嗤,迈开长腿就要离开这里。
他一向不喜欢热闹的地方,所以他并不想在这人潮汹涌的地方多待。谈希越见他要走,也跟着上前:“坐我的车?”
“……”梁韵飞保持着沉默。
“现在已经中午了,正好一起吃个饭,很久没一起说说话了。”谈希越邀请着他,“反正你回去也要吃饭的。不如赏个脸如何?”
梁韵飞握紧了手中的旅行袋,谈希越见他有松动的迹象:“我的车在那边,走吧。”
然后他们便一起去了市中心的餐厅,两人选的是包厢,点了几份菜,够两人吃,多了也是浪费。
谈希越替梁韵飞盛了一碗汤:“你出国去什么地方了?”
梁韵飞看着放在自己面前那碗热气腾腾的汤,眸底幽暗:“法国巴黎。”
“你是觉得这段时间过得太平淡了,所以你这是去给自己找刺激受?”谈希越扬了扬眉峰。
“我……可能这辈子都得栽在她的身上,我始终放不下她。就算我表现上看起来特别 ...
(的平静,其实心里还是在想念着她。”梁韵飞的舌头抵了一下唇角,苦涩在漫延,“我知道你,老关他们知道了也会特瞧不起我。”
“感情的事情谁都没有办法控制,也无能为力。”谈希越也没有多说他,他的那种心情他明白,“只是你这样给自己找虐,只会是让自己更加的痛苦。老飞,学会心平气和的接受一切,再痛也要咬牙挺过去,也许过了这个坎就好了。至于她已经嫁做人ℚi,你不能挑战道德的底线。很多时候,两个人仅仅有爱是不够的。还需要勇气与运气。”
梁韵飞吐出一口郁积在心里的气:“她没有勇气,我没有运气。走到今天,只能怪我们自己。”
梁韵飞去法国,就是想看看席佳榆,那股对她的强烈思念驱使着他,在每个静深人静的晚上煎熬着他。他才决定在他们分手后的几个月时间里去看她。他想也许见见她,看着她好好的,过得很幸福,他也就能好一点。
他便起程去了法国巴黎,这个被称为是世界上最浪漫的城市。
他之所以能准确的找到现在席佳榆所住的地方,是因为他调查过风扬的行踪,所以他知道席佳榆就住在巴黎有名的彩妆培训学校附近的小洋楼里。席佳榆趁这段时间在这里学习彩妆,来回学校十分的方便。
离她住的地方不远就是塞纳河,她吃过饭后可以到河边散步,看看风景,也就能打发一些无聊的时间。梁韵飞找到席佳榆住的地方时,就站在拐角的一根路灯下,看到席佳榆站在门口迎接去替她买早餐的风扬。
“佳佳,我跑了好几个地方才买到你喜欢吃的,你快趁热吃。”风扬把手里的保温桶提起来在席佳榆的面前摇晃,眼底都是温柔的笑意。
“风扬,谢谢你。”席佳榆感谢浅笑。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粉色大衣,领上和袖口都有一圏毛,虽然宽松,但也能看出她那微凸的小腹,孩子应该有些月份了,但是她却一点都没有长胖,依旧高挑,四肢清瘦纤细。虽然没有化妆,但是素颜的席佳榆还是那么的漂亮,而且肌肤晶莹剔透,脸庞红润,气色也好,没有了前段时间的那种苍白憔悴。
看到席佳榆现在气色好,比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笑容明媚,看到风扬对她很好,他们相处让她心情更加的好,他觉得自己就站在这里远远地看着她就好,再没有必须打扰她。而他如今也没有资格打扰她。从此以后,她的幸福,她的世界里不再有他。
只是梁韵飞始终在想席佳榆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虽然是这样的猜想,但是他还是很希望那个孩子是他的。如果那个孩子是他的,他觉得自己又想不顾一切地把她给夺过来,把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
梁韵飞握紧了拳头,骨节凸起,心潮汹涌。
他看着风扬扶住她,关心道:“小心脚下。”
两人相携离去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他的眼前。梁韵飞仰望起头来,眼底有酸涩在湿润眼睛,眨了几下眼睛,蓝天白云才在变得清晰起来。
第二天,风扬就走了,席佳榆9点去的学校,上了两节课,去学校的食堂吃了午饭,下午是上完课也是在食堂解决。因为她是孕妇的原因,所以学校里同是华人同学都要照顾她一些。
其中一个叫齐晓雅的同学和席佳榆走近很近,两人同是一个地方的老乡,在异国他乡见面就格外的亲切,所以两人关系也就好了起来。上课时,她会替席佳榆占位子,吃饭时,她会替席佳榆排除打饭……总之,对席佳榆很关心,帮助也挺大的。
“佳佳,来了来了。”齐晓雅把两盘餐饭端了过来,一份到了席佳榆的面前,“快吃吧,今天吃的是红烧排骨。”
在学校里有专门的中国厨师,替来这里学习的中国学生提供中国菜,也让这里的学生吃到家乡的味道。
席佳榆端起了菜汤先喝了一口润喉:“晓雅,谢谢你。”
“佳佳,你每次都对我说谢谢,你不感到烦,我也觉得听得烦了。”齐晓雅吃了口菜,抬眸,“我拜托你以后都不要再说了好不好?否则你就是不把我当朋友!晓雅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席佳榆看着面前帮故作生气的齐晓雅,就笑了起来:“我记性不好,你就不要和一个孕妇计较了好不好?”
“看在你态度诚恳的份上,我这原谅你这最后一次。”齐晓雅的目光越过她看到了不远处一个一身黑衣气质冷酷的男人,突然间就犯了花痴,“佳佳,我看到一个帅哥了,秒杀咱们学校的第一校草。”
说着,她收回目光,轻拍了一下低头吃饭的席佳榆,她对帅哥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吃她的饭:“佳佳,我和你说话,你没听见吗?你也看看嘛……我特喜欢这种冷酷的男人,而且是中国人,帮我看看……”
席佳榆拗不过她的纠缠,只好回头去看,哪里有什么中国帅哥:“哪有?”
“在那里--”齐晓雅重新抬起目光看过去,却没有看到刚才那个男人的身影,她左右前后扫视而过,“人呢?刚才明明是在那里……”
“我看你是眼花了。”席佳榆无奈的摇头,低头吃饭才是大事,她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自己和肚子里的宝宝养得胖胖的。
“我真的没有看错。”齐晓雅有些失望才看了那么一眼,人就没有了。她一手支着头,秀眉轻蹙,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佳佳,我现在才发现刚才那个帅哥就盯着你的背影在看。难道他认识你?”
席佳榆没有说话,依旧吃着,齐晓雅还在想事情:“不可能啊,你虽然长得漂亮,但是你是孕妇,就算有喜欢你的男人也会理性思考,而我虽然没有你漂亮,但也是秀色可餐啊,怎么就只盯着你看,不看我呢?”
“佳佳,我在说话,你有听到没有?”齐晓雅撇了一下嘴,低头一看,席佳榆已经把她餐盘里的排骨给挑来吃了。她睁大了美眸,“席佳榆,你也太能吃了吧?你这样吃下去会成猪的,小心生了孩子你瘦不回来!”
席佳榆好像没有听到齐晓雅在说什么。
“佳佳,你没听见我在说话吗?”她用手在他的面前晃了两下。
而席佳榆拿起餐巾纸擦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对着齐晓晓微笑着:“晓雅,我吃好了,你慢吃。”
齐晓雅深吸一口气:“席佳榆,你行!”
被齐晓雅发现的梁韵飞出了食堂,站在外墙角,透过窗户的一角看着席佳榆。他并不想被她发现,彼此相见只能是增加彼此的痛苦。不如就让他一个人承受这份痛苦,默默守候。
席佳榆和齐晓雅告别,一个人去散步,就往塞纳河边走,站在河边,看着宽阔的河面,波光粼粼,晚微拂过,树叶飞舞,而她一个人就站在那里,看着河面发呆,目光失去焦距,似乎在想什么。
跟着他的梁韵飞看着她一个人这么的吹着冷风,担心她会感冒,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而她恐怕也不想看到他,他们之间横亘着有爱也无法跨越的距离。这可能是世界是最悲伤无力的事情 ...
(。
突然有个女士走过来,他想了一个主意,把那个人拦住:“这位小姐,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那个位四十左右的女士也很友善。
“帮我把这件衣服给那位小姐披上好吗?天气这么冷,我怕她会感冒。”梁韵飞把身上那件大衣脱了下来,放到了那位外国女士的手里,“非常感谢你。”
那位女士点了点头,拿着大衣走向了席佳榆,她蹙眉一想,自言自语:“他为什么你不自己送过去呢?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女士走了过去,就把手里的大衣披在了席佳榆的肩上,席佳榆感觉到后,转身过来,那人向他解释:“小姐,这是一位先生让我给你送来的,他说天冷,怕你感冒。这位先生对你可真好,长得也特别的帅。”
席佳榆感谢着她,抬眸看去:“那位先生在哪儿?”
“就站在那边。”女士转身给她指梁韵飞所在的方向,却已经没有了踪影,“怎么就没人了?”
“没关系,谢谢你。”席佳榆再一次感谢她。
“那我先走了。”女士向她点头,然后走开。
席佳榆站在那里,目光缓缓地移动,寻找着那个人的身影,却是徒劳。席佳榆握紧了身上披的衣服,上面还有属于他残留的体温,仿佛他有力的双手将她紧紧的环抱,把她护在怀里,给她一片安全的天地。
席佳榆感觉眼眶有些酸涩,她明明不想哭,可是为什么却有泪浮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压下了那份苦涩。转身走开,走回了自己的小屋。她把身上的那件大衣放下来,她看向衣领处的标签,这个牌子是他最喜欢的,他所有的衣服几乎都是穿上牌子。
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呢?难道是他太思念他了?她把他的心伤得那么彻底,然后嫁给了风扬,不驵彼此留任何回头的余地。她永远忘不了他那悲伤破碎的眼睛,那种绝望的表情她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她想梁韵飞的骄傲都被她给踩在了脚下,他还有什么理由来关心她。
也许送她衣服的那个人不过是个好心的路人而已,她不要再想太多了。
席佳榆眼角浸润着泪意,咬着的柔软的唇瓣,把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处,突然就感觉到了肚子里的宝宝动了一下。她十分的欣喜,惊喜中带着泪。
这个小小的生命就是她现在撑着她活下去的勇气。她已经失去了父母,失去了爱人,她唯一拥有的只有这个孩子了。她在这里算是想明白了,孩子才是她的全部。只要孩子好好的,至于其他的都不那么重要了。而她有了生活的重心,就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到痛苦上了。她相信自己可以站起来的,因为她是一个母亲。她要像自己的妈妈一样坚强。
此时的梁韵飞站在楼下,晕黄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抬头看着二楼客户里透出的灯光。不胃寒冷,不在乎风雪吹打,一个人孤单地固执地守地那里。似乎只要站在离她更近的地方才能安心一般。
雪花越落越大,落在了梁韵飞的黑发上,还有肩头,白白的雪花将他的背影染白。
席佳榆抱着大衣坐了好久,才发现落了雪花,她起身去关窗,透出客户往下一看,便看到似乎有一个人影站在路灯下。白雪与黑暗阻挡着她的视线,看得不太真切。
她细细观察,看到那个身形特别像她记忆里的那个男人。所有美好的,疼痛的记忆向潮水一样纷纷涌来。她突然不顾一切的,颤抖着唇瓣,试探着唤了一下那个人:“梁韵飞,是你吗?”
她的声音不大,传到梁韵飞这边已经很细微了,可是他还是听见了。
他怔了一下,他想回头,可是脖子在这一刻却僵硬了一般,扭不动。
“梁韵飞……是你吗?”席佳榆扶着窗棱,紧紧地握着,“如果真的是你,回我一声好吗?不过……怎么可能是你……”
她仿佛是在自言自语,而梁韵飞则在大雪中举步离开,身上的积压的白雪因为他的走动而落下。然后在雪花里奔跑起来,他让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
梁韵飞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对上对面一直看着他的谈希越:“我会过得很好的。”
饭后,梁韵飞回了家,谈希越则回了公司,继续上班。
下班后就回家,归心似箭,要知道家里有他宝贝的老婆和儿子在等待着他的归去。他们的微笑就是是他全部的世界。
回到家里,谈希越就听到点点在哭,他脱下大衣放到衣帽架上,快步走过去,看到傅向晚正在哄他:“点点怎么了?我在外面就听到他在哭了?”
“就是尿湿了裤子,可能不舒服,我去给他洗个澡。”傅向晚抱着儿子就要往浴室走。
“来,点点,让爸爸抱。”谈希越从傅向晚的手里接过了儿子,然后逗着他,“点点,是不是想爸爸了?爸爸回为陪你了。”
点点的哭声真的小了一些,睁着还带着泪水的眼睛看着申帅爸爸,两只小手握成拳头。
月嫂已经放好了水。
“来,爸爸和妈妈给你洗个澡。”谈希越将孩子给了月嫂,然后挽起了衬衣的袖子,露出了有力的小臂。
傅向晚和谈希越一起给点点澡,还在澡盆里的水面上放上了可以游泳的小鸭子,有四五个。
快七个月的小点点看到小鸭子,就高兴地伸手去捉鸭子,一张漂亮的小脸笑开了花,嘴里也发出了愉快的声音。他笑,做为父母的傅向晚和谈希越也觉得世界里开满了幸福之花。
小点点拍打着水面,溅起了水花,自己玩得可高兴了。
替他洗完了澡,谈希越接过月嫂准备的浴巾把小点点给裹起来,把他抱了出去。
小点点睁着大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爸爸,眼晴里全是好奇,然后他伸手往谈希越的脸上捏了过去,好动极了,谈希越被儿子给这么捏脸也没意见,若是换成别人,谁敢在他的头是动土。
小点点捏得可乐呵了,发出了愉悦的笑声,接着他张着粉嫩的小嘴,发出一声:“吧……吧……”
谈希越一愣,然后眼底涌起了欣喜:“点点,你刚才是在叫爸爸吗?来再叫一声给爸爸听听。”
“吧……吧……”儿子的发音并不准,却已经让让谈希越很惊喜了,这是一份世界上用钱买不到的珍贵礼物。
可以让谈希越回忆一生。
“老婆,儿子会叫爸爸了……”谈希越叫着傅向晚。
“我听到了,看把你高兴的。”傅向晚拿着儿子有衣服走过来。
044除了你我对其它的都不感兴趣
( 傅向晚看着谈希越温情融化的眸子,看着儿子那纯真的脸庞,她觉得这就够了,有一个爱自己的老公和一个可爱的儿子,还有一个温馨的家庭,美满的婚姻,安稳的工作,这就是一个女人所期望的,她都拥有了,她真的再别无所求,只求这份幸福能一直延续下去,直到他们白发苍苍。『』
傅向晚给儿子把衣服穿上,点点似乎物喜欢和谈希越玩,就拍着双手向父亲要抱抱。
谈希越也就抱起来,把他举高举起来,点点就笑弯了晶亮的眼睛,像月牙儿一样,嘴里也发出银铃般好听的声音:“呵呵……呵呵……吧……吧……”
点点被谈希越抱起来,抛起来,然后他落下双手接住,点点在傅向晚那里哪里尝过这样的惊险和刺激,他一点都不害怕,还很喜欢,笑声不断。傅向晚则看得心惊肉跳,就怕谈希越一个闪失把点点给摔着。
“希越,你这样会吓到儿子的。”傅向晚脸色微微泛白,心里揪紧。
“他可是我谈希越的儿子,得有过人的胆色和勇气,怎么能被这样一点小事情给吓到!”谈希越却和傅向晚有不同的看法,“而且孩子的胆子就要从小培养,不能让他为一个畏首畏尾的胆小鬼,那样以后做什么事情都会一事无成,我想你也不想我们的儿子一无是处吧。”
傅向晚听着谈希越那一大堆的道理,蹙眉:“点点他这么小,什么都不知道的。”
“所以要让他从小明白。”谈希越勾唇轻笑,“你放心好了,他是我儿子,我又怎么舍得摔着他,所以你不要和我多说话分散我的注意力。”
傅向晚是说不过谈希越的,只能在那里看着他们。
小点点却已经是玩的不亦乐乎,才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好了,儿子,爸爸要休息一下了。”谈希越抱着小点点坐到了沙发里。
小点点可还没有玩过瘾双肢蹬在谈希越的胸膛之上,双手也不停的挥舞,声音软软糯糯的叫着:“吧……吧……”
“儿子,爸爸得恢复一下体力,咱们就这样坐在玩。”
谈希越和儿子商量着,然后扶着他的腰,让他在自己的胸膛之上迈步行走,小点点拍着肉肉的小手,眼睛写满了古灵精怪。当儿子走到他的胸口之上,不幸的事情发生了,小点点尿急了,就这么“嘘”了出来,全撒在了父亲的身上,脸上只是溅了一些,幸好是吃奶的孩子,这尿也没有什么味道和颜色,像清水一样。
谈希越身上的白色衬衣在胸膛处湿了一大片,贴着他肌理分明的胸线,勾勒出属于男人的那样性感。
谈希越看着身上的儿子,眉峰一蹙:“儿子……”
小点点圆圆看着脸色不好的父亲,好像也感觉到了自己做错了事情,他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动一下,接着就伸出双手去,搂着谈希越的颈子,脸蛋往父亲的脸上亲昵地蹭着,张着小小的粉嫩的小嘴:“吧……吧……泡(抱)……”
谈希越感觉到小孩子现在真的太聪明了,谁也没有教过他,也就知道会看人脸色说话了。点点在他的怀里撒着娇,仅仅只是这样,一个做父亲的心里就算有再大的怒气也会因为孩子的可爱单纯而心平气和,疼儿子还灭及,哪还有时间去生气啊。
而小点点也算是会看人眼色,还搂着谈希越的他的脸上玩亲亲,让谈希越想说的话都飞到了九霄云外去了,也搂着儿子亲个不停。
傅向晚看着父子之间的亲昵,也欣慰的笑了。
开饭前傅向晚带着点点又去洗了一下手脸,谈希越也去冲了一个澡,把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穿了一套休闲套装,黑发还凝着水滴。
第二天,傅向晚带着点点回了大院那边,因为慕心嫣已经快到预产期了,就住在大院那边,有方华琴在家里照顾,而谈铭韬才能放心在西藏那边工作。而傅向晚隔三岔五会到大院去,一是把点点带过去给谈家的老人看看,二是看看慕心嫣,和她说说话。
家里的张嫂打开门就看到傅向晚,笑盈盈地说道:“七少奶奶来了,还有小点点,让我抱抱。”
傅向晚把怀里的小点点递给张嫂,然后换了拖鞋走了进去,张嫂也抱着点点往客厅而去。方华琴正在客厅沙了里看着手里的一本书。是关于怀孕的书,她多看看多了解一下,也能好好地照顾慕心嫣,让儿子放心。『』
“妈,早。”傅向晚接过点点,把点点抱到她的面前,“点点,快叫奶奶。”
“我的小乖孙来了。”方华琴把手里的书合上,笑着抱过点点,“来,让奶奶抱抱。”
“妈,点点会叫爸爸了。”傅向晚把这一个好消息告诉方华琴,也把昨天发生的趣事讲给她听,方华琴听完也笑了,“点点就和他爸一样调皮。”
“妈,心儿呢?”傅向晚没见慕心嫣在家里。
“心儿在后面的花圃散步,她脚肿了,而且快要生了,多走走也好生孩子。”方华琴逗着点点,“你去找她吧,我抱着点点。”
傅向晚亲昵地挽着方华琴的手臂,像女儿一样撒娇:“妈,谢谢你,你真好。”
方华琴只是笑笑便催她去。傅向晚出了客厅,从厨房旁边的双扇门出去,便到了后院,往花圃而去,就看到慕心嫣一个人站在一株腊梅花下,闭眸闻着那沁人的馨香。
傅向晚看着精神气色都挺好的慕心嫣,想到千里之外的另一个好友席佳榆,现在已经是孤身一人在外,心里就有些涩涩的疼。为什么老天爷就不能让有情有终成眷属呢?
“心儿,今天感觉怎么样?”傅向晚站在她的身边,看着朵朵绽放的梅花,鼻尖萦绕着香气。
“感觉很好。”慕心嫣低眸,伸手抚着已经十分明显的肚子,轻轻抚着,“就是越到临产期我就越是想四哥。你可不要取笑我。”说完,慕心嫣的脸蛋微微染上羞涩的胭脂。
“我笑你做什么?你想四哥是正常的,在这个时候,谁都期望自己自亲最爱的老公陪在身边。”傅向晚拉过她的手,“心儿,你的心情我明白。四哥每晚在你临睡前打电话,也说明他也心系于你。若不因为工作的特殊性,我想他一定会不顾一切陪在你的身边的。”
慕心嫣也同意傅向晚这样的说法:“其实这一切都怪我自己当初太任性了,若不是我伤了他的心,他也不会放逐自己去西藏。”
“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已经过去的事情你还说他做什么?影响心情,只要现在你们好好的就好。况且有一句话说的好,不经历风雨哪能见彩虹?”傅向晚牵着她走到了一旁的休息椅边坐下,然后叹了一口气,“心儿,我现在倒是很担心佳佳。”
“佳佳出国后就与我们断了联系,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慕心嫣也觉得可惜。
“我听希越说梁韵飞竟然去法国找到了佳佳,就看了她几眼回来了。”傅向晚欲言又止,“心儿,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其实佳佳怀的孩子就是梁韵飞的。只是佳佳不让我 ...
(告诉梁韵飞,毕竟他们之间现在的关系太……”
“孩子是梁韵飞的……”慕心嫣觉得也惊讶,“佳佳她不希望孩子生下来认害死阿姨的梁家人做爷爷奶奶。可是她忘了就算孩子不叫梁家的人爷爷奶奶,但血缘关系是永远抹不掉的,不正视他并不代表这种关系不存在。梁韵飞又是何其无辜,真是父债子还。现在看来,最苦的是梁韵飞,他那么爱佳佳,可是佳佳嫁给了风扬。”
“可是这是佳佳的选择,也许作为旁观者的我们无法理解,可是作为受害人的她有她这么的理由。我们应该尊重她的选择,只要她觉得这样做心里能少一些痛苦,我也该替她感到欣慰。”傅向晚也不站在哪一边说话,“我想哪天去法国看看她,她现在失去了父母,我们就是她最亲的人了。”
“我这样子也没办法去了,我录一段视频发给你,你带给她看。”慕心嫣想了这个办法。
“这个想法好。”傅向晚笑着赞同。
“兰姨的事情解决了吧,宁二叔撤诉了。”慕心嫣虽然没怎么出门,但是还在关心着时事。
“嗯,他回首都了,以后我都不想见到他。”傅向晚一说到宁峻笙就兴致不高。
而回到首都的宁峻笙就医院家里两边跑,宁父身体本就不好,加上因为他的事情而跑来这边,劳累奔波,一回来就生病倒下,住进了医院里。
而耿怡柔则一直都守在医院里细心照顾着宁父。宁峻笙让她休息,她都不肯。让宁峻笙很无奈,这天宁父让宁峻祥守着,让耿怡柔回去休息一下。
回到宁家,耿怡柔推开卧室的门,就看到宁峻笙换了一身衣服,正理着衣袖,抬眸就看到走进来的耿怡柔。两人多天未真正的交流。加上宁峻笙已经向她提出了离婚,态度还那么坚决,所以这会两人在卧室里相见,也有一丝的尴尬。
宁峻笙抓起外套,淡淡对她说:“这些天辛苦你了,你在家里好好休息,我去守爸。”
宁峻笙与她擦肩就要走,耿怡柔深呼吸:“医院里今天有你哥守着,爸说你不用去。”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宁峻笙重新抬起顿住的脚步坚持要离开。
宁峻笙这样的冷漠让耿怡柔无法忍受,她一咬牙,愤怒直言:“因为她,你现在和我同处一室都这么不耐烦吗?”
“随便你怎么说,我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里胡搅蛮缠。”宁峻笙说着说迈开大步。
耿怡柔见宁峻笙气得要走,她急忙上前,从他的身后抱住了他的腰身,让他无法离开。她好不容易将她盼回了首都盼回了家,好不容易单独相处说说话,她不要这么冲动的把他气走。她一定要挽回这璺婚姻,绝对不能给兰婷任何机会。
耿怡柔将自己的脸蛋贴在他坚实的后背上,用哀伤的语气乞求着他,放下了自己所有的骄傲。:“阿笙,对不起,是我不该对你发脾气的……但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怡柔,松手。”宁峻笙拧紧了眉头。
“我不放,阿笙,你不能对我这么狠心。我难道我犯了一点错,就把我对你所有的好抹去了吗?阿笙,你这样对我不公平。”耿怡柔闭上了眼睛,清泪落下。
“怡柔,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公平而言。”宁峻笙见她不放手,只好自己伸手去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腰上扯掉,而她却倔强地想扣紧十指,无奈力气始终抵不上宁峻笙,还是被他拉开了,“我感谢你对我做的一切,但是我无法原谅我自己,无法原谅你。我爸的事情就由我们两兄弟去操心,你收拾一下回耿家吧。”
耿怡柔柔弱的身躯像是风中单薄的树叶摇晃了两下:“什么,你让我回耿家?”
“我觉得我们现在不适合住在一起。”宁峻笙还是坚持自己以前的决定,“过两天我我会把离婚协议书送到耿家,以后我们就好好过各自的生活。”
“不--我说过我不会同意,我不会放开你的。”耿怡柔摇着头,然后上前,想去拉他的手,却被宁峻笙躲开了,心里不仅有受伤的感觉,还有羞辱,这让她再也忍不住了,“宁峻笙,至少我们现在还是合法夫妻,我有权住在宁家,你没有资格赶我走,还有我死都不会回耿家的,死也要做宁太太。”
宁峻笙觉得自己无法和耿怡柔沟通:“我们没有办法交流下去了,反正我心意已经决。”
说完,他头不回的离开了,耿怡柔咬着唇,泪水直流。为什么想要要保住这份爱,这份婚姻这么难。
耿怡柔一个人跌坐在了地毯上,双手捧着脸,痛苦不堪,一颗心被折磨得仿佛要碎掉了。就算大口大口的呼吸也难觉得生命快要到尽头的感觉。
她不知道在那里坐了多久,直到有人走到她的身边,她都没有觉察。那人伸手扶着她的肩:“小柔,坐在地上凉,你赶快起来。”
他本来是在医院里的,没想到宁峻笙来了,他便回来了。上楼路过这个老二的房间时,透过半开的门,他看到了耿怡柔一个在坐在地上,垂着头。他便就走了进来。
“阿笙……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丢下我一个人……”耿怡柔听到人有关心她,转身回头,却在看到身后那张脸后失望至极,而且眼底还涌起了害怕。她本能地一把推开了宁峻祥,整个人就失去重心地往后仰过去。宁峻祥长臂一伸,便将她搂在了怀里。
耿怡柔则本能地伸手想要把他推开,怎么也推不开她,还将顺势将她抱了起来,而耿怡柔则在他的怀里挣扎着:“你放开我--”
宁峻祥没有放开她,而她则握起拳头就打向了他的胸膛,咬着唇瓣,用尽了力气。而对于宁峻祥来说不过是挠痒。他把耿怡柔放到了沙发上,还没有松开手。
“宁峻祥,你放开我!不许碰我!”耿怡柔被他困在怀抱里,却无计可施。
“小柔,你生气的样子好美。”宁峻祥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保养得很好的美丽花容,让他一如往年那么眷恋思念,而今她就在他的怀里,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开手。
“你无耻!”耿怡柔紧咬着唇瓣,眼里都是对她的厌恶,“你放开我,否则阿笙回来了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宁峻祥轻笑了一下:“你还想瞒我吗?听说老二和你闹离婚,既然他这么绝情,
不如你就跟了我。”
耿怡柔瞪了他一眼,没想到竟然他都知道了他们要离婚的事情。那么她在这个家里还有什么在位?耿怡柔紧握着拳头,心里的痛苦和愤恨无处可发。
“你别痴心妄想了,就算是我真的和阿笙离婚了,我也不会跟着你。”耿怡柔打破他的美好想法,“况且我一点也不想和阿笙离婚的,而他现在不过是在气头上,他在说气话。我死也不会和他离婚的。”
宁峻祥听到耿怡柔这么地念着宁峻笙,他苦苦等待着她这么多年,却还是得不到她一个回眸。他的心里也不禁涌起妒火和痛苦。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死也不和他离婚?你倒是想得美!我告诉你,老二他真正喜欢的人根本就不是你 ...
(,是那个叫兰婷的,现在他找到了兰婷,你以为他和你说离婚只是闹着玩的?老二从来不会开玩笑,他说离便一定是离。就算他不和你离,我也会添上一把柴,让你们离婚!”
“你混蛋!你不能这样做!”耿怡柔睁大了眼睛狠狠地瞪着他,“你以为阿笙会听你说的话。他恨你,你不知道吗?是你这个私生子的出现把他宁家长子的身份夺走,是你的出现让他的母亲郁郁而终,你以为他会听你的话!别做梦了!”
“如果我告诉他你和你哥是怎么残害兰婷的,又是怎么算计他的。再告诉他你这么做的原因,我想老二立马就会把离婚协议书丢在你的脸上,不信我们可以试一下。”宁峻祥深吸一口气,她身上的馨香便窜入他的鼻端,让他迷恋。
宁峻祥说的话一个一个字的像钢钉一样钉入她的骨头里,耿怡柔脸色惨白,声音都有些颤抖:“你胡说什么!你在编故事吗?谁会相信你说的话!疯子!”
“他这么不珍惜你你还这么念着他做什么,我哪一点比不上他?”空峻祥就是不服气,“你这是为见棺材不落泪。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只能把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诉老二,就让他自己来判断是非。”
说罢,宁峻祥便放开了她,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耿怡柔,十分有把握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耿怡柔看着他自信的笑容,她吞了吞喉咙,想要开口,却又拉不下脸来,毕竟宁峻祥对她的企图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她和宁峻笙青梅竹马,她和他的感情从小就有了。宁峻笙不喜欢他,她自然也是不喜欢他,排斥着他。可是宁峻祥明知道她不喜欢他,还总是要纠缠她。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放弃拥有她这个念头。所以当她一个人面对宁峻祥的时候她总是很害怕他的。
宁峻祥转身就要走,耿怡柔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耿怡柔才梦醒般站了起来,冲了出去,一把拉住了宁峻祥。而他也顺势将她压在了墙壁上,邪笑着:“小柔,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走。”
“不要把事情告诉阿笙。”耿怡柔低眉垂睫,不去对上他的目光。
“那总要让我得到点好处,否则我管不住我这张嘴。”宁峻祥低着头,伸手用手背轻抚过她的脸庞肌肤,手上的触感十分舒服,柔滑细腻。
耿怡柔的脸色更不好了,他的暗示她怎么会听不懂,可是她不想和他有过多的亲密接触,就像现在被他困在他的的双臂与墙壁之间都间她难受。
“我给你钱。”耿怡柔忽略着他话里更深层的意思。
“钱?你觉得我是会要你钱的男人吗?”宁峻祥冷哼一声,一手放到她的腰侧扣紧她的腰线,“你不要给我装傻,不我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耿怡柔看着他阴冷的目光,深呼一口气:“除了我……其它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你知道的我只要你,其它的我都有,也不感兴趣。”宁峻祥的脸庞就在她的眼前放大。
“不--”耿怡柔痛苦的反抗,“我是阿笙妻子,我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这是她的底线,不能让他突破,况且她也不想被他碰触。那样她会恶心,会比死还难。
“对不起他?你在开什么玩笑,其实早在二十多年前你就对不起他了,你的第一次并不是给他的。你现现在还要替他守洁,真是可笑。”宁峻祥毫不留情的撕裂开她愈合的伤口。
045这就要看兰婷愿不愿意配合你
( 045
耿怡柔听着宁峻祥说的话,只觉得耳边刺痛得厉害,她要想逃避的恶梦却一直紧紧地缠绕着她,将她逼到了黑暗的角落,让她无法再恣意的享受阳光。ww耿怡柔惨白着脸,咬着已经失去血色的唇瓣,她觉得自己现在正处在悬崖边上,无路要往前,但退后却是深渊,她摔下去注定要粉身碎骨的。
宁峻祥看着沉默的她血色尽失,就知道自己已经捏抓住了耿怡柔的要害。他已经隐忍了二十年,终于让他等到了机会,这一次他绝对不会错失过她。
“不过,我不会介意你的过去,我会对你好的。小柔,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对你是真心的。”宁峻祥捉起她的一只手放到了他的心脏的位置,似乎想让她感受一下他的对她的真心,可是在耿怡柔那里感觉到的只有害怕。
她想要缩回自己的手,却被他紧紧的抓住:“小柔,从现在开始,你没有机会再从我的身边逃开了。”
说罢,他本来就离她很近的脸越来越低,他想亲她,耿怡柔一咬牙,在他碰到自己的唇瓣之前,咬着牙还是转开了脸。他的吻就落在她的脸庞上。
“不要这样--”耿怡柔在想要逃开他,却无能为力,她最柔软的弱点被他捏在了手中。她就像是他网中的鱼儿,想逃也逃不了,只能乖乖的等待被他折磨。
宁峻祥没有生气,只是轻笑了一下,然后放开了她,好心地替她整理着有些发皱的衣服:“既然你这么不愿意,我也不逼你。我还是去医院找老二好好聊聊,反正在家里也无聊。”
他说得随意轻松,转身就要走开。耿怡柔的心脏突地一跳,然后便再一次抓住了他:“不……不要……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给我一点时间,好吗?你不是说你爱你吗?那就不要这么逼我。”
耿怡柔放低了姿态,只为自己的秘密不被宁峻笙发现,不让外界的人知道她耿怡柔做了这样见不得人的事情,那样会丢了他们耿家的脸,让他们抬不起头来。耿家的名誉不能被她给玷污了。
宁峻祥见她说话的语气都放松了,他自然也就对她软了一分心:“好,我给你时间,不过最多一个星期,你自己看着办。到时候我可不会像今天这样提醒你,我直接找老二了,让所有人看看耿家的大小姐做过的好事。”
“好。”耿怡柔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能多安全一个星期,她现在只能拖延时间,越晚死越好吧。
宁峻祥伸手抚过她垂在脸侧的长发:“我的耐心只有这么多。”
“如果你真要我,我也要提一个条件。”耿怡柔现在能抓住的只有他了,宁家能依靠的人也只有他了,“这样才能证明你说的爱我的话是真的,我才能放心的跟着你。”
“好。”宁峻祥倒也爽快,“说吧。只要不杀人放火违法乱纪。”
“我要你帮我打击兰婷,不能让她和阿笙在一起,永远都不能。”耿怡柔愤恨的咬着唇。
“我答应你。”宁峻祥搂着她,给她承诺。
耿怡柔深吐出一口心中的怨气,现在的她已经无路可走了,既然宁峻笙对她不仁,也别怪她对他不义。总之,就算她和宁峻笙要离婚,也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地在一起。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就算她在下地狱,她也会拉着他们一起去受苦。ww
经过精心的诊治和照顾,宁父身体好转出院,可以回家休养,人老了,身体总有些毛病。回家后,宁峻笙看到耿怡柔并没有离开。
“爸,我来扶你吧。”耿怡柔上前,就要和宁峻笙一左一右扶着宁父坐到客厅的沙发里,“爸,我给你倒杯清水吧,喝清水好。”
宁峻笙看着耿怡柔像个没事儿一样关心体贴父亲,他心里是说不出的感觉。做为一个儿媳妇和妻子,耿怡柔是称职的,可是她做为一个人,却对别人残忍,而且那个人还是因他而受到牵连。以至于自己的女儿失去父爱多年。他怎么也做不到冷静。做不到心平气和的和耿怡柔曾经那样生活在一起。
是,他是自私的,当初如果不是因为那份责任,也许他会向耿怡柔提出解除婚约。会在兰婷和谈启德分手后大胆地去追求她,那样傅向晚就可以堂堂正正的生在宁家,成为宁家的人。也不会造成现在父女不能相认的局面。
他想要认回这个唯一的女儿,很想,很想。
宁峻笙也没有和耿怡柔多说话,她睡的卧室,他便去了客房,反正要离婚了,没要必须再秀恩爱给谁看了。离婚后谁都会知道的。
很快的,他便拟好了离婚协议书拿给了耿怡柔:“你看看上面的内容,没有意见就签字吧,和平分手对我们都好。不要再这样彼此折磨了。”
耿怡柔看都没看那份离婚协议书,她只知道她的心痛不欲生。
宁峻笙见她不动不说,就要离开,在他走之后,她拿起了离婚协议书撕碎。
耿怡柔见宁峻笙态度如此的冰冷,她的心也在他的冷淡之中变得坚硬。
一个星期,便是耿怡柔与宁峻祥约定的时间,耿怡柔已经绝望了,在宁家,宁父的态度是不管,她向他求助也没有用。她只好抓住宁家里她唯一能抓住的一个人,因为她没有了选择。
耿怡柔戴着墨镜和帽子,开车出了门去了国际家圆酒店,乘电梯到了8066号房,敲开了门,看到了宁峻祥那张脸。他长臂一伸,便将她揽进了屋内。
耿怡柔虽然很不想他碰她,但她极力地压制住自己心里的那份厌恶,暗自深呼吸让自己平静。
宁峻祥将门关上,就把她抵在了门板之上,身体倾压了过来:“小柔,我不是在做梦是吗?”
“这不是梦。”耿怡柔极力地扬起了微笑,伸手轻捏了一下他的脸,“我没的骗你吧。”
宁峻祥的手抚着她细嫩的脸庞,赞美道:“每一次见到你都很美,让我热血沸腾。”
说罢,他的唇便压上她的唇,狠狠地吻着她,勾缠掠夺,想要把这些年他没能拥有她的时光都补回。仿佛要将她生吞入腹。这一吻十分的激烈,让她的唇齿生疼。
她被他吻到氧气殆尽,他都没有丝毫松开她的意思。他顺势就抱起了她,往柔软的大床而去,将她放上去,他就在她的上方,大手抚着她柔软的腰肢,幽暗的黑眸里是一片灼热。她知道这代表什么,她轻轻地闭上眼睛,让自己的脑子空茫一片,任自己被她眼里的大火给烧成灰烬。
熊熊大火燃烧之后,宁峻祥终于得到了自己要想的东西,那就是她苦想了二十多年的耿怡柔。女人总是这么清高,到最后还不是乖乖的上了他的床。
他要让耿怡柔知道,选择宁峻笙是错误的,选择他宁峻祥才是正确的。
“现在你想得到的都得到了,你我们答应我的事情不要忘了。”耿怡柔被他拥在怀里,但不忘提醒她。
她今天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让她坚持了二十多年的事情 ...
(终于被他给攻破了。她付出了,就要得到最大的回报。兰婷,有我没你,有你没我,他侬们之间只有一个人能活。
“当然,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宁峻祥哄着她,“我会用心去办的。”
“我要让兰婷,还有她身边的人都痛苦。”只有她痛苦了,她才能解脱。
现在的耿怡柔心里只有仇恨,她将报复的镰刀高举起来,挥向了兰婷,以及她身边的人。
这天早上,宁峻笙吃过早餐,陪着宁父在花园里散步,宁父问他:“你和怡柔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已经把离婚协议书给她了,虽然我不能原谅她犯下的错误,但是念在她和我二十多年的夫妻情份上,我对她不算苛刻,我唯一的补偿她的只有物质上的东西。”宁峻笙把大部份的身家都给了她,也不是想亏欠她。
“哎,其实怡柔本性不坏,只是对你爱得太深了。”宁父叹气,“你和兰婷之间如果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你何必要和小柔离婚呢?你认女儿和小柔留下并不冲突,你的身边还是需要一个人照顾你。我想晚晚也可以理解的。”
“爸,如果我和小柔不离婚,那么晚晚认回来,那她就是她名义上的母亲,你说小柔怎么能接受一个害了她亲妈的女人做自己名义上的母亲。况且爱怎么能容得下算计和欺骗?这不是爱,是占有,是心机。”
宁父也没有再反驳,儿子说的对,爱不是占有和算计,这样得来的爱情和婚姻终究是不能长久的。只是太多人的看不清楚这一点,才会迷失在自己所谓的爱情里,到最后自己才是伤自己最深的那一个。
宁峻笙和父亲说的同时,接到了一个电话,竟然是兰婷的,她亲自给他打电话了,这让宁峻笙有些受宠若惊:“兰婷,你找我有什么事?”
“宁峻笙,我和晚晚究竟欠了你什么?我受点委屈没什么,可是为要把晚晚扯到这场恩怨里来?”兰婷劈头就是对他愤怒的指责,“你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尽到过一天的责任也就算了,但别再害她了。如果你保护不了她,还谈倒序认回她?我觉得她有你这个父亲比没有好太多了!”
宁峻笙没有听懂兰婷话里的意思,他急急问道:“兰婷,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明白?晚晚她怎么了?我回首都了,我不知道我哪里害了她?她是我的女儿,我疼她都来不及,我怎么会害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
“你没有看到新闻吗?晚晚的身世被曝光了!除了你和我,谁还知道晚晚的一切?”兰婷指责着他,“你可知道那些报纸杂志都说什么吗?我们以前的事情也被暴光了,说晚晚是被弓虽暴后生下的孩子……你让她以后怎么做人?”
兰婷把事情说了一下,听得宁峻笙头疼,他安抚着兰婷:“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给你和晚晚一个交待的。相信我这一次一定会保护好晚的。”
和兰婷佳了电话后,宁峻笙的脸色十分阴郁,太阳茓那里空空地疼。宁父见他这个样子有些可怕,便问:“兰婷找你做什么?还有谁要害晚晚?”
宁峻笙把事情告诉了宁父:“爸,这一定是有心人刻意散发出去的,目的就是想打击我,还有害兰婷和晚晚,让他们饱受羞辱,也让我们宁家蒙羞。不行,我绝对不能让晚晚受到这样的伤害,否则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没脸认回晚晚了,我现在必须要回那边一趟,去处理这件事情。”
“你想好了怎么办吗?你这样过去还不是手忙脚乱的,现在不冷静的你只会把事情越弄越糟糕。”宁父拦住了他,“那你告诉我你要怎么做?”
“我去找发布消息的杂志报社,我要告他们侵犯他人隐私。”宁峻笙气愤难当,恨不得把发出消息的人给揍一顿,现在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去杂志报社告他们侵犯他人隐私?你这不是主动承认了事情是真实的吗?我们现在做的就是把这件事情压下来,绝对不能承认事情是他们所说的那样。这样才会让晚晚难堪。”这个关键的时候宁峻笙已经乱了,宁父还保持着冷静和理智,“你现在需要的是冷静,才能把事情做好,才能保护你的女儿不受到伤害,否则不但救不了他们母女,还会把自己给栽进去,你还真想做弓虽暴犯吗?丢宁家的脸,让所有的人笑话吗?那样你认回晚晚的机率更小了。”
宁峻笙也承认自己刚才真的是太冲动了,可是他想到晚晚已经知道所有的事情,知道他是她的父亲,知道他对她的母亲犯下孙可饶恕的罪行后,他还有什么脸去见她,只怕会看到她更冷漠的脸,还有脸底的厌恶吧。一想到这里的心里便难受到不行。为什么他想要认回自己的女儿的路就这以艰难难走,这可能就是上天对她的处罚。
“爸,我想要做一个好父亲,帮帮我。”宁峻笙双手握紧,“我不能让晚晚受这些羞辱,否则让谈家怎么看她?”
“其实办法很简单,这就要看兰婷愿不愿意配合你。”宁父看着儿子难过的表情,想法已经在脑子里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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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死一次,很难知道自己贱在哪里?!
前一世的冷悠然,倾尽一切助他登基。
没迎来封后母仪天下的殊荣,却落得个家破人亡,满门抄斩,一尸两命的结局。
她发誓,若有来生,宁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
天意?还是命运?
竟让她重生到仇人家。
看她痴傻,一个个骑到她头上,欺凌她,算计她。
装疯卖傻,示敌以弱,只为摸清底细。
乾坤在握,前世的仇,今生的恨,咱们慢慢算来。
二堂妹设计欲毁她清白?让你先尝尝被人骑的滋味。
三堂妹欲取她性命?让你后悔来世上一朝。
二叔害她家破人亡?毁你爱子,灭你爱女,让你生不如死。
……
路漫漫其修远,吾将上下而求索。
斗倒小怪兽,还有大boss。
046配合我,扮一对恩爱的情侣
( 宁峻笙看着父亲刻着皱纹的脸,眸光的水雾涌动。『』
“爸,是什么办法?”他问,声音有着暗伤的哀哑。
“那就是让兰婷承认你们以前是男女朋友,是正常交往,后来因性格不合或者其它原因不适合所以和平分手,没想到分手后却有了孩子,而那时你已经结婚有家庭,所以她不想破坏你的婚姻家庭,便忍辱负重生下了孩子。这样既可以堵住所有人的嘴,也可以让兰婷形象伟大起来,这样就能得到许多人的同情。”宁父说的这个主意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你和小柔很早就订婚了,这样也怕是把兰婷定为第三者,但是若说你和兰婷真心相爱,而和小柔订婚不过是迫于耿家的压力,那样就会把耿家的形象抹黑,让他人知道耿家是如何的强势。也能让兰婷得到更的同情,真爱永远都会得到别人的支持。”
宁峻笙拧眉深思,觉得父亲说的很对,对于真心相爱的人,很多人都会给予支持。只是这是最好的方法吗?
“爸,能不能想想别的办法,我不想把兰婷扯进来,毕竟这件事情错不在她。”宁峻笙怕是兰婷会不愿意,他出的错,为何要让她一再的承担。
“这就是最好的办法。”宁父浅笑着,眸底意味深长。
“爸,那些杂志社报社之类的,你可以打个电话让他们不再报导这些事情。”宁峻笙想以最简单的,不牵连到他人的方法解决事情。
“我是有这个能力,谈家也有,可是你以为这样就能很好的封住别人的嘴吗?”宁父摇头,“就算封住报纸杂志,又怎么能封得住所有人的嘴,他们还是会在私下谈论此事,更会对傅向晚指指点点。我们需要的是替晚晚的身世漂白,让她活得正大光明,让所有人收起鄙视的目光,让她也不为此事而感到受伤。这才是你这个做父亲该做的,好好保护她,她才会觉得你这个父亲值得承认。”
宁父心里有属于自己的想法,只有这样做,逼兰婷承认傅向晚是她和宁峻笙爱的结晶,才有可能认回傅向晚,就算她心里知道实情,但迫于现实现她们也可能无法拒绝。
他只想帮自己这个儿子认回属于她的女儿,唯一的血脉,等他走了以后,他才能放心。『』这是他活着的时候唯一能替他完成的心愿。
“爸,我和兰婷商量一下。”宁峻笙点头,只能接受这个办法。
“为了晚晚,我想兰婷她也会同意的,毕竟每一个父母都是爱自己儿女的,为儿女可以付出一切。”宁父相信兰婷现在也没有退路。而封住杂志报纸方面的报道是谈家难和谈希越该帮的事情。
而在那边,突然爆出了傅向晚的身世,一片哗然,都没有想到傅向晚竟然是母亲被弓虽暴后生下的私生女。而傅向在看到这样的报导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胸口被一股力量撑得仿佛要爆裂开来。她紧捏着手里的杂志,眼睛睁得大大,就盯着那两个词“弓虽暴”、“私生女”,这五个字刺痛着她的眼睛和感官,太阳茓突突地跳动着,撕扯着她的灵魂。
而让她更想不到的是宁峻笙竟然是她的亲生父亲。宁家,那可是在首都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
她觉得喉头一阵腥甜,血腥味疯涌而上,她狠狠地一咽,才压下去。她深呼吸着,闭着眼睛,不去看,但那些羞辱的字眼还是浮地脑海里。她倒是不怕自己被抹黑受辱,她怕是是连累了谈家的名誉,还有让谈希越也跟着她受到歧视污辱。还有她那可爱的儿子,把他的纯真给污染。
傅向晚准备出门去找母亲,可是一想这么做不妥,毕竟母亲受的伤并不比她少,她承受的是肉体和灵魂的双重痛苦。和母亲比起来,她这点痛算什么?她又有怎么资格去问母亲,只会凭添她的难堪和痛苦而已。
傅向晚没有去找兰婷,可是兰忍却找上了门。门外已经有蹲点的记者了,兰婷的车开了进来,那些记者也不敢进来只能在外面守着。
兰婷进了屋,见到傅向晚坐在那里,她急步过去,傅向晚看到兰婷来了,也立即起身:“妈,你怎么来了?”
傅向晚看着外面那些多事的记者,有些担心她受到他们的逼问,这些记者就是死缠不服输的力气,他们是在这里待十天十夜都有可能。
兰婷走拉住傅向晚的手,眼眶泛红:“晚晚,妈对不起你……”
“妈,你这是说什么啊,你哪有对不起我。”傅向晚紧握着母亲的手,微笑着对她说,“我应该感谢你给了我生命,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如果要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如果当初你选择不要我的话,那么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你也不会受人一再的侮辱。妈,你的不狠心不舍才有了今天的我。我才有今天的一切。”
“晚晚……”兰婷心里对女儿越是愧疚,明明是她的错,在女儿这番话里说得她好像很伟大一样,“你就样说,我这心里更是难受。妈从没有尽过一天的责任,妈就是对不起你,让你现在的处境这么难。妈有你这个女儿,我真的很幸运。妈不会让你再受这样的苦,妈会把这一切处理好的。”
“妈,你受的苦比我还多。你还想着我,妈,别担心我,我这么大的人了,我自己心里明白。”傅向晚心疼母亲,“妈,事情我自己可以面对和处理,你真的不要太担心,我现在就是怕那些好事者会紧盯着你不放,怕他们想从你的身上挖掘过去的事情,我怕你再受到伤害。”
“晚晚,妈不怕,我要和你一起面对。”兰婷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坚强的面容,她也被感染了,所有的困难他们要一起抗起来。这一次是她这个做母亲唯一可以替女儿做的事情,她不想女儿受到伤害,“希越呢?他知道吗?”
“他去上班的时候不知道,这会儿到了公司又要忙,他空下来一定会知道的。”傅向晚也担心谈希越,“人怕他因为我而受人非议。”
“晚晚,还有一件事情,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兰婷突然有些后悔打电话去骂宁峻笙了,“我太冲动了。”
傅向晚并没有责怪母亲:“妈,他真的是我的父亲,他真的对你做了那些事情吗?”
“没有……”兰婷摇头,不敢这样承认,“不是这样的。”
面对女儿的质问,她无法把真相告诉她,无法让她受到那么大的伤害。
傅向晚见兰婷一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了。这个时候正好兰婷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掏出一看是宁峻笙的,她正好有了逃避的理由:“晚晚,我接个电话。”
兰婷拿起手机走到了落地窗边接起来:“什么事?”
“兰婷,为了晚晚,你能按我说的去做吗?”宁峻笙的语气凝重,也让兰婷的心紧张起来,“你说。”
宁峻笙就把宁父说的办法对她说了一遍,然后问她:“你觉得这样怎么样?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所有人知道晚晚并不是那样出生的孩子,是父母‘爱’的结晶。兰婷,为了晚晚,你能受点委屈吗?”
“好,我答应你。”兰婷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即答应 ...
(了他,只是为了女儿,要她做什么都可以,“不过我要提醒你,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女儿。”
虽然当年他们之间的事情的真相已经明朗,错也并不在宁峻笙那里,可是当初的棱辱让她现在都有些害怕,一直恨了他那么多年,可现在知道了一切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我知道。兰婷,对不起。”宁峻笙再一次对她道歉。做错事情的人是他的妻子,他妻子犯下的错,他就该承受。
兰婷抿了抿唇,心里也并不好受,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并不是出自于宁峻笙自愿的,他们都是无辜的受害者。她再这么苛责地对待他下去,就觉得她自己太过矫情了。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就不要再提了。”兰婷让自己学着释怀,“现在晚晚的事情最重要了,我们做父母的都是不合格的,不负责任的父母,欠了晚晚太多,我们要补偿她,不能让她承受我们上一辈的恩怨。”
“我爸已经打电话过去到杂志报纸了。”宁峻笙的父亲一出马,那些人总要给一点面子的,“我马上回来,我爸已经联系了一家最著名的杂志社,我们要一起去接受采访,希望你能配合我,扮一对恩爱的情侣,可以吗?”
他怕她心里的曾经的阴影太重,怕她无法做到和她正常的相处,毕竟好每一次见到她都害怕他,眼底都是恨意。
“我可以。”兰婷深吸一口气,只要她心里想着晚晚,就可以克服心里的阴影。
047什么都比不上你在我身边重要
( 兰婷和宁峻笙结束了通话,傅向晚见母亲站在原地不动,有些担心,便走了过去:“妈,你没事吧?谁的电话?”
“是你父亲的。ww”这是兰婷第一次在傅向晚的面前承认宁峻笙是她的亲生父亲,并且用父亲这个称呼,“晚晚,关于你的身世,你有权利知道一切。妈不能再隐瞒你,让你以后都失去父爱。”
“妈,我有你就够了。”傅向晚张开双臂,轻拥着母亲,将头埋在了她的颈窝里,像一个撒娇的孩子一样抱着母亲不放,“妈,别为了我而委屈了你自己,我只想你快乐,远离痛苦。你不能为我再牺牲你自己了,否则你让我怎么心安,我这个做女儿的就太不孝了。”
兰婷眼眶湿润,唇角轻扬,伸手抚着她的背脊:“妈能有什么委屈,有你和沈灏在,谁还敢欺负我呢?晚晚,我和你爸爸之间有太多的误会,所以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其实我和你爸爸是有感情的,所以才会生下你啊,如果真如报导上那样写,而又是那个年代,妈哪有勇气生下你。能让一个女人勇敢的生下孩子,必定是对那个男人是极有爱的。就像你对于希越一样,爱一个男人才心甘情愿替他生儿育女。”
兰婷说着这话,眼角就有泪浸润了出来,她觉得自己说这番话怎么那么自然,心中却泛着莫名的酸楚。她而伏在她怀里的傅向晚也不动,静静地听着她说。
“有时候感情的事情是说不清楚的,所以才会造成了彼此的错过和分离。他才会另娶,晚晚,你像所有的孩子一样都是爸妈手心里的宝贝。”
傅向晚紧紧地闭上眼睛,柔美的唇角勾着优美的弧度。
此刻,她很想谈希越,一直以来都是他宠着她,疼着她,为她阻挡着风雨,在这一刻,她心里虽然还是会有难过,但想到他就在身边,她就能走过风雨。
兰婷去了机场等待着宁峻笙,而傅向晚则去找谈希越,这一刻,她就想见到他,想不顾一切地扑进他的怀里。
而此时的谈希越自然已经看到了报导,他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杂志,上面把兰婷和宁峻笙之间发生弓虽暴的事情描得绘声绘色,仔细的让人深信无疑。
谈希越原本温和的眸子已经结起了冻人的冰霜,一身寒气萦绕在周身,连站在他对面的王竟也感觉到了上司不寻常的气息,有一种带着杀气的冷意。ww他站在那里,连呼吸都不敢动作大些。只等待着老板发出命令。
“王竟,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让这些报纸杂志社在最短的时间给我闭口,就算是收购也无所谓。”谈希越的手指修长,弯曲着轻放在了桌面上,眸光带着凌厉。
“是。”王竟这才觉得空气有了一点缓和,“我马上去办,你放心。”
谈希越对他轻挥了一下手,王竟便离开,他则抬起手,捏着自己的眉心。这些人敢不顾忌他们谈家,还有沈家,也要把傅向晚的身世如此嚣张的公布出来,这身后没有强大的势力支持哪敢这么妄为。
至于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谈希越现在能想到的只有恩怨仇恨。这个不是是傅向晚有直接的仇恨,就是和傅向晚身边重要的人有仇恨,他需要用排除法一一去排除。
想到这里,谈希越拿起了纸笔在纸张上划出了关系网,然后开始排查。他时而思考,时而冥想。随手又羰端起了手边放着的茶水轻抿一口,他随手在纸面上画着圏。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放下了笔,拿起一看,唇角勾起一个笑弧,然后指腹轻滑过屏幕:“老婆,你为个时候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想我了?”
“是。这个答案你满意吗?”傅向晚倒是大方了起来,唇边也是笑意浅浅。
“我也想你。”谈希越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
“你还在忙吗?”傅向晚是快中午的时候打给他的。
“不了,准备吃午饭。”谈希越把面前的文件夹合上,“你在哪儿?”
“能陪我一起吃吗,我在你公司对面的餐厅订了位子。”傅向晚此刻就坐在订好的位置上。
“你今天的心情好像不错。”谈希越没有感觉到傅向晚的心情有任何的受到影响,那些流言已经对她没有太大的伤害力了,还是她已经学会了释然与不在乎,“既然你请你吃饭,我就算是再忙也在赏脸,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我马上就过来,等我。”
谈希越挂了电话,拿起了外套就步出了办公室,在路过秘书的办公室时,他轻敲了一下秘书的玻璃门,秘书起身,他道:“中午不用替我打饭了。”
然后他便步向电梯,也穿上了外套,直奔向了公司对面的餐厅。他找到了坐在靠窗处的傅向晚,走过去,坐进了沙发里。傅向晚看着他,眼底盈着温暖的笑意。
“怎么有空出来陪我吃饭?”谈希越眉眼染笑,与刚才在办公室里那个冰冷的他判若两人。
“这样会不会影响你?”傅向晚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给他。
现在的她身上缠着是非,带出来的丑闻怕是会把他的形象拉低。这才是她担心的,她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么,总是他挡在她的前面,替她做好一切,让她不受外面的风雨打击。有他在身边,她很好很好。
“影响我什么?”谈希越只是看着面前的清水杯,“怕别人知道我结婚了,有老婆了,魅力值降低,怕别的女人孩子不像以前那样喜欢我了?我这结婚有儿子的事情谁不知道?我只要有老婆喜欢,别的女孩子不看我一眼也无所谓,你说你对我能有什么影响?”
“谈希越,你胡说什么。”傅向晚轻颤了一下羽睫,然后她扬起目光盯着他,“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知道,只是这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是事。”谈希越怎么会把这点放在心上,“你说能有影响么?况且我谈希越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是足以能够保护你就够了。你觉得呢?”
傅向晚的眸光闪了闪:“你不介意吗?我是一个私生女。”
“什么都比不上你在我身边重要。”谈希越摇头,“如果有一天我也是暴出什么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那你会不会介意呢?”
“当然不会。”傅向晚摇头,连想都没有多想,“我怎么会介意。”
“那就对了啊,所以你没有什么好纠结的。”谈希越看着服务员已经把菜送上来了,“既然是来陪我吃午饭的,那就好好的吃一顿,什么都不要想,有些事情不是我们烦恼就会不存在的。别人怎么说怎么想,我们肯定管不了,但是我们可以改变自己的心情和情绪,快乐一点,才能让那些看笑话的人看不到笑话。所以晚晚,我相信你能明白该怎么做。不在乎才能更快乐。”
傅向晚轻轻点头,觉得谈希越说得很对,所以她才会想在第一时间想见他,见到他才能让自己更有信心,更有力量走下去。
傅向晚起身,走到了谈希越的面前,微笑着伸出双手去环住他的颈子,在他的脸上印下了一个吻,这一刻 ...
(她不在乎别的人的目光,还有看法。她的人生由她在谱写,不管她的出生如何,只要谈希越不嫌弃她,那世人再怎么看低她又怎么样?
谈希越的大掌扶在她的腰侧,然后站起来,他捧起她的脸将吻上了她的唇,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刚才那些人看到傅向晚的时候还有些指指点点,但现在看到谈希越依然对妻子如此深情厚爱,如此不离不弃,众人的目光里不是妒嫉就是羡慕。不是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看看他们才知道什么叫真爱。
谈希越紧紧地抱着她,傅向晚轻依在他的怀里,美丽的脸上是幸福的笑容。
吃过午饭,傅向晚和谈希越一起牵手离开,走在外面,虽然有面对着众人带着有刺的目光,傅向晚觉得背上都有芒刺,扎得她很不舒服。难道她是被弓虽暴的私生子就不能抬头挺胸的做人了吗?她偏不信,她就要抬头挺胸,而不是低头逃避。她没有错,为什么要逃避?
谈希越牵着她的手一起送她到了停车场,看着傅向晚上车,开车离开。而他才回到公司,刚坐到办公室里,王竟就出现了,手里拿着一个资料袋,放到了谈希越的面前。
谈希越把资料袋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叠照片,照片上的画面就是他今天中午和傅向晚在一起亲吻拥抱的画面,角度画面都很不错,达到了他预期的效果。
“拍得很不错。”谈希越一张一张的看过去,选了几张留下,然后把余的放回了资料袋里,“把这些照片纷发到各大报纸杂志社,让他们看看傅向晚在我谈希越的心里的份量到底有多重,让他们明白我为了她我谈希越是舍得砸钱的,只要钱能解决的事情就不是问题。”
048你们两个当年背着我做了什么
( 第二天,谈希越和傅向晚在餐厅里恩爱拥有,缠绵亲吻的新闻公诸于报和各大杂志,看着拍得唯美如童话里的公主王子的两人,看着他们脸上幸福的微笑,所有人的都明白,不管傅向晚的出身如何,谈希越都对她深情不渝。『』能拥有这样完美的老公,让所有的人都羡慕妒嫉恨,也让人知道她傅向晚在谈希越的心里的位置是多么的重要。
接着又是兰婷和宁峻笙的采访,也让不知情的人似乎看到了真相。谣言的办度总有些许的减弱,至少他们平静而配合的接受采访让人对弓虽暴二字不再那么印象深刻,他们的眼神的交流,他们的微笑,都让人觉得不是真的,而傅向晚是带着父母爱出生的孩子,这对于傅向晚来说是一件好事。
傅向晚看到父母一起出现,一起接受采访,看到他们为了维护她说尽了好话,把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肩上,特别是他们对她说那句“晚晚,对不起。”她内心极度的震荡,因为有这样的亲情而感动,眼眶就酸涩起来,泪雾就迷蒙了双眼。
一切不过是阴差阳错,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怨恨自己的父母。真的要怪,看来就是要怪命运的不公。
看到消息的人很多,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的人便是谈启德。他看着宁峻笙和兰婷的采访报道,看到他们眼神上的交流,彼此相视而笑的温馨画面,他的眉心不自觉的蹙了起来。
听他们这采访,那就是兰婷在和他交往的同时,也和宁峻笙在交往了?意思是兰婷她脚踏两条船了?那应该是在什么时候?兰婷去首都工作那些时间,他托宁峻笙照顾她,他们在一起便日久生情,所以才生下傅向晚?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傅向晚是宁峻笙的孩子!傅向晚可以是任何人的孩子,都不可能是他宁峻笙的,竟然在那个时候对朋友友之妻不客气。可是他又有什么样的资格去责怪兰婷,他对不起她在先。
一想到这里,他觉得头好疼,整个要爆炸一样。他抬起手揉着发疼的太阳茓,那里疼得厉害。
回到家里后,谈家的人都在坐,看着回来的谈启德。他走过去,对上父亲谈正儒的目光:“爸,妈,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晚晚竟然是宁家的孩子,是峻笙的女儿……”虽然对于傅向晚身世的报导漫天飞,而且连当事人都出来接受了采访承认,他们觉得还是有些不真实,“阿德,这是真的吗?”
“妈,你没听到报导里说的吗?阿笙和兰婷一起出席采访已经承认了,他不是说要认回晚晚回宁家吗?”谈启德说着报导里的事情,“如果不相信也该去问当事人,问阿笙,问兰婷,问晚晚和希越,都不是该问我?这关我有什么关系?”
“你和阿笙从小就是好兄弟,你们之间还有什么秘密。晚晚的生父是阿笙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谈奶奶就怀疑了,这两个人好的和什么一样。
方华琴和谈雅丽,慕心嫣都看着他,想听听他的回答。
谈启德则有些无力了:“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种事情是个人隐私,你觉得阿笙会和我分享,况且阿笙是最近知道傅向晚是他的女儿,我怎么可能早就知道。『』”他的目光扫过众人疑惑的目光,“你们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总之我也是才知道的,看这两天的报导知道的。不管怎么样,晚晚已经和希越结婚了,你们也就别多事了,不管晚晚的身世如何,现在她已经是谈家的人了。”
“我们也没想过要对晚晚怎么样,只是阿笙这次要认回晚晚,那耿家那边怎么办?耿怡柔能接受晚晚吗?我们这不是怕晚晚受欺负吗?耿家是那么好摆平的么?”方华琴对老公道,“你也说晚晚是谈家的人了,我们可不能让她受欺负和委屈的。”
对于傅向晚的身世,谈家的人还是很理解的和宽容的。让傅向晚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傅向晚在家里弄着晚餐,没想到兰婷来了:“妈,你来得正好,我今天炖了鸡汤,用的是茶树菇。妈,你尝尝这汤味怎么样。”
“炖给希越喝的?”兰婷走过去,拿起了汤勺,然后舀了一点送到了嘴里轻尝,“味道不错。炖了很久了是吗?”
“用小火炖了一个下午。”傅向晚拉起母亲的手,眸底都是温柔的光晕,“妈,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兰婷没有提宁峻笙的名字,从侧面说道。
“妈,我们不说这个了。希越快下班了,我得准备一下,他一回来我们就开饭。”傅向晚不想多提宁峻笙,总之,不像对于自己的母亲那样能很快的亲近起来。
“晚晚,你恨他?”兰婷试探着问,不想女儿逃避,“那他要认回你,你要回宁家吗?”
“妈,对于他,我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情,至于宁家……我想我已经嫁给了希越就是谈家的人了,宁家不该是我最后的归宿。”傅向晚心里若要说是恨宁峻笙的,在知道真相的时候那份对他伤害母亲的恨就消失了,再知道宁峻笙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后,她的心里没有惊喜,有的却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撑着她的胸口,有些难受。她知道是自己一时无法消化这样的起起落落。
“妈,我想的就是现在这样的平静生活,不管他是我的亲生父亲也好,不是也好,不管我身上是不是流着宁家人的血液,我只想这样过生活,我有自己的家,老公和孩子,他们才是我最重要的。妈。你能明白吗?”
兰婷点头:“妈明白。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妈都支持你,只是妈不想你心中有恨,妈今天听你这样说,妈就放心了。就像你说的那样,快乐的生活。”
“当然。”傅向晚不想那些不愉快影响到自己。
傅向晚准备好了晚餐,就从月嫂那里抱过来点点,小点点伸手搂着妈妈的颈子,小嘴亲了亲妈妈的脸庞,让傅向晚的心里暖暖的,也回亲了亲她的宝贝。
“来,点点,让外婆抱抱。”兰婷向小点点拍手。
小点点漆黑的眼睛转了转,然后笑呵呵地向兰婷伸出了胖胖的小手,身子就倾向了兰婷,她接过来抱在怀里,开心的笑了,现在只要有儿女子孙在身边,比什么都值的。
傅向晚看着外面,谈希越和谈启德一起来的,而且她还看到了他们碰到了宁峻笙。她的脸色变了变,这情况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妙。
而兰婷逗着怀里的小点点,没有注意到。傅向晚便拉着母亲到了沙发这坐下,心里有些担心着。
外面,谈希越和谈启德刚到就碰到了在外面守候着的宁峻笙,自从傅向晚的身世风波掀起后,自从知道傅向晚是他的女儿后,自从知道她对自己的态度转为排斥后,他就很久没有和傅向晚近距离接触过了。他只能这样远远的看着她,怕自己的靠近会再一次带给她伤害。
他想过会碰到谈希越,让他看到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没想到会碰到谈启德,而他来这里应该是为了看孙子吧。可那也是他的孙子,他们曾经是好兄弟,现在却成了亲家。
“二叔。 ...
(”谈希越在沈家也碰到过宁峻笙,所以在自己家门前看到他也不觉得奇怪了,“既然来我家了,就到里面坐一下,我想晚晚已经准备好了晚餐,不如一起分享一下晚晚的手艺。”
宁峻笙温和浅笑,拒绝了谈希越的好意:“希越,我只是想看看晚晚,至于晚饭就算了。我也该走了。”
像上一次一样,他拒绝了谈希越的好意。他觉得这样就足够了,多余的她不敢想。
“二叔,上一次是在沈家,你拒绝我没有意见,这一次是我家,你还有什么顾忌呢?走吧,吃一顿饭而已,难道你就真的不想和晚晚一起吃个饭吗?况且有我在,你还担心什么?”谈希越极力地邀请着他,真心诚意的,“爸,你说呢?这一次,你们都忙,也没有在一起好好的吃过一顿饭,今天正好是个好机会。”
谈启德点头:“阿笙,一起吃饭吧。我也正好有话要和你说。”
宁峻笙想了想,最后还是点头了:“好。”
就这样,三人一起进了层,傅向晚见到三人,特别是宁峻笙时,手脚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放了。她暗自深呼吸一下,双手交握着,唇角拉起了柔软的弧度:“爸,二叔,你们来了。”
兰婷也看到了谈启德和宁峻笙,而他们也看到了兰婷,三人视线相接,兰婷将目光闪开,不去看他们。努力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点,不让人觉得她尴尬。
“妈,你来看点点啊。”谈希越把外套脱了下来挂好。
“嗯。”兰婷淡淡一笑,“晚晚,晚餐不是准备好吗?我们该开饭了。”
“是啊,爸,二叔,快入座吧。”傅向晚让兰婷把点交给了月嫂,“你抱点点上楼去婴儿室先玩一下。”
然后他们便准备着吃饭,众人也入座。谈希越拿来了珍藏了很久的红酒:“喝点红酒吧,这酒是一个法国的红酒商送给我的,味道不错。”
谈希越打开了红酒,替谈启德、宁峻笙和兰婷倒了小半杯,最后是自己,傅向晚因为要喂奶,所以就免了,他还是体贴地替她盛了一碗汤。
“二叔,你第一次到我家吃饭,可不要客气,当自己家就好,随便一点。”谈希越就怕宁峻笙会因为这样的场合而拘谨,“爸,妈,你们也多吃一点。”
众人开始吃饭,他们三个人似乎没有话说一样,安静的有些让人觉得空气都稀薄了。而谈希越则在中间起调节气氛的作用:“这几个菜都是晚晚亲手做的,还有这个汤,也煲了很久,尝尝晚晚的手艺,是不是有进步?”
“晚晚的手艺很不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晚餐。”宁峻笙说是是他最真实的感觉,毕竟是第一次吃自己女儿亲手做的饭菜,这是他一辈子都不敢奢望的,现在真的品尝到了,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
“我也觉得让我天天吃也不会觉得腻。”谈希越也是一点不谦虚地称赞自己的老婆。
因为有长辈在场,所以傅向晚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她轻扯了一下谈希越的衣服:“你能不能低调点,这样说只会让爸妈他们笑话。”
“自家父母怎么会笑自己的儿女,晚晚你想多了。其实在父母的眼里儿女再不好都是最好的。”谈希越握住傅向晚的手,目光去扫过宁峻笙,意有所指。
傅向晚的目光也扫过宁峻笙,然后垂睫低眉:“我知道。”
“我就知道晚晚最懂事了。”谈希越知道傅向晚的内心挣扎的,只是有些事情是必须要面对的。血缘亲情不是自己忽略逃避就不存在的。
“这汤真的挺好喝的。”宁峻笙喝了一大口汤,赞扬着,“兰婷,阿德,你们也喝喝看。希越能娶到晚晚这样的好女孩,而晚晚又嫁给希越这样的好老公,这就是天作之合。今天能在这里和你们一起吃饭,我真的很开心。谢谢你,希越,还有晚晚。”
一顿饭,终于在轻松的气氛下吃完,一瓶红酒也被他们喝光。饭后,谈启德邀请宁峻笙一起去园子里散步。两人走在花园里,园子里的梅花已经飘香,和着冰冷空气里的冷冽,呼吸进了他们的肺腑里,涤荡着他们的胸膛。
“自从你出国后,我们很久没有这样走在一起了。”谈启德仰望着看着天空,天空上的星星只有几颗在闪烁着微微的光芒,在这漆黑的夜里更显得明亮。
“是啊,一晃就是二十多年,更没想到的是我的女儿嫁嫁给你的儿子。”宁峻笙感叹着,“希越是个好男人,有他陪在晚晚的身边,我很放心。”
谈启德站定,转身侧目,对上宁峻笙的视线:“阿笙,我也没想到晚晚是你和兰婷的女儿!我想问问你们两个当年都背着我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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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如果我不在这里,又怎么能听到真话
( 宁峻笙看着谈启德,面对他的质问,他眼睛里全都是疑惑,他轻起了眉头,反问着他:“你怎么这样问我?阿德,你觉得你还有资格这么问吗?”
“我为什么没有资格,我替当时的我问,那个时候我还是兰婷的男朋友,我怎么没有资格?我万万没想到我最信任的兄弟和我当时的女朋友竟然搅在了一起,还有了孩子。『』阿笙,你觉得我不该问吗?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朋友妻不可戏,你不明白吗?”
宁峻笙自然一笑,并没有动怒:“我当然明白,所以我没有对谈太太从未有过任何心思。而据我所知你的太太是方家的方大小姐,并不是兰婷。”
“你明知道我说的意思,不要和我玩文字游戏。”谈启德眉眼泛起了一丝凌厉。
这样的谈启德是让宁峻笙陌生的:“我只想说兰婷至始至终都不是变太太,不是你的妻子,谁都有追求和喜欢她的权利。”
“可她是我女朋友,原来一切都是你在从中作梗,是你让兰婷怀孕,所以她才会毫不犹豫地和我分手!”谈启德想到他们以前分手的原因是这个,心里就不由地感到不堪,是宁峻笙带给他的羞辱,“是你让我和兰婷之间分开。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为了要分开我们,就对兰婷做出这些禽兽不如的事情!”
谈启德的些愤怒,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事情,他和兰婷虽就是一对恩爱夫妻了,儿女成双。对于兰婷,他曾经是用过真情的。只是事世弄人,他和她的缘分太浅,终究是擦肩而过了。
“阿德,你这样说有意思吗?你觉得分开你们是我做了不道德的事情?”宁峻笙觉得可笑,“阿德,有些话我没有对兰婷说,是想念在曾经我们是最好的兄弟份上替你隐瞒着,更多的是不想兰婷受到更多的伤害。可是如今你倒不是觉得你们分开是你的错吗?还要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来,阿德,做人不可以这么无耻的!”
“为什么不告诉兰婷你本也准备和她分手呢?你已经瞒不下去了,是你对不起她在先呢?幸好是她对你先说出分手让你不再两难,你也不用背上负心人的罪名!”
谈启德的脸色变了变,在这清冷的月光下更显得阴冷,还有树枝的阴影打在他的脸上,也增添了一分狰狞:“你在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说胡说你心里最清楚!”宁峻笙的俊雅容颜也被黑白的光影切割,“你和兰婷也交往了多年,兰婷后来到了北京工作,你留在这里,你们难得见上一面,如果当初,你们分手后你才和方华琴在一起的话,那么晚晚就比你所有的孩子都大,然而事情并不是这样的的,兰婷怀孕回老家时你早和方华琴早就有了四孩子,所以晚晚才会比希越的年龄小,这足以说明你和方华琴在一起正是晚晚在首都工作那几年的时间。是你先背叛了兰婷!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格质问我,去责怪兰婷?明明是你对不起她在先。”
“身为名门之后,我们这一辈的婚姻都不是完全由我们作主,所以我和耿怡柔订婚,而你在兰婷离开到首都工作后,就以工作忙为由难得来看她一次,而这个时候你已经同意了家里的安排,和方华琴交往,因为方家就只有她一个女儿,唯一的继续承人。谈方两家的联姻是众望所归。你们结婚时恰好遇到了地震迷区需要救援,你便没有和华琴举办婚礼,直到你们生下了孩子,你们也没有补办。而兰婷呢,却一直活在你的欺骗你,你是喜欢兰婷不假,可是你却无法摆脱家族联姻的命运。你还是屈服了。如果你早一点屈服,我想我会用尽我的全力去追求兰婷,给她一分安稳,好过让他们母女都流落在外,饱受凄苦之痛。所以,阿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谈启德的眸光被夜色渲染得十分幽暗,没有一丝的星光。他眼底原本的不甘与愤怒在宁峻笙所说的这一番话里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的是阴郁与沈寂,还有悔恨,伤痛,眸光华也夹杂着破碎。
宁峻笙看着他,两人的目光就在这宁静的时刻凝结,耳边却传来了一阵清脆的树枝的断裂声,在这宁静的空气里晃得更加的响动。宁峻笙和谈启德双双回头,眸光闪过惊愕,看到兰婷一脸的惨白,还有不敢相信。
“兰婷--”宁峻笙心一急,他不曾点破谈启德的背叛,也是想让兰婷不再更多的伤害,可终究还是让她知道了,“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兰婷反问他,“如果我不在这里,又怎么能听到真话!”
谈启德则上前一步:“兰婷,你能听我解释--”
“够了!谈启德,你不用向我解释什么,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你解释什么呢。”兰婷往后退了一步,不去看他眼晴里的伤痛,“是我打扰了你们。”
说罢,兰婷转身,急步离开,宁峻笙看到兰婷知道真相后,那痛苦的一刻,那样的难受,他的心也被揪疼了。他一咬牙,也追了上去,没想到谈启德也追了上前,他双他的速度快,一把拉住了兰婷。
“你放开我!”兰婷挣扎着。
“阿德,你没听到兰婷让你放开他吗?”宁峻笙看着两人纠缠,他想帮忙却被谈房车德一手撞拦住,“你已经伤害兰婷够深了,不要再伤口上撒盐了。ww”
谈启德没有回头,只是盯着兰婷:“告诉她残忍真相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难道你让她永远被你欺骗吗?”宁峻笙不服,明明错的的人是他,为何还能如此理直气壮。
“我不是欺骗她,是不想她受伤,也是不舍得让她知道,不想和她分手……”谈启德的眸光里都是无望的深刻痛苦,像潮水拍岸打得他呼吸窒息,“兰婷,我是对不起你,但我从没的想过要伤害你。”谈启德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当时你去了首都,我爸的生日会上我遇到了留学归来的方华琴,有一次我和你在电话里吵架后,便喝醉了,后来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双方父母都知道了,他们本就属意我们在一起。可是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华琴她怀孕了,我有无法推卸的责任,我是男人,我必须我要负责。而对于你,我真的没想过要和你分手。我之所以不想举办婚礼也是因为我不想让你知道,我想能瞒一时是一时,直到我再也瞒不下去。我去找你,你开口第一句便是分手,我当时真的有一种解脱的感觉,我想就让你先开口说分手,至少可以让你保留一分尊严。兰婷,对不起……”
“好一个对不起……”兰婷的眼眶里已经聚满了泪水,“你可把我欺骗的好辛苦。当时我和你分手都觉得很对不起你,心里一直愧疚,虽然我也恨过你的不拘留,但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我接受。但是直到二十年后我才明白原来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兰婷的情绪有那么一丝的激动,她深吸着一口气,把眼角的那抹水气压下去,终于她可以松一口气了,不用觉得对不起谁了。
“兰婷,我真的没有想过要这样伤害你,请你原谅我。”谈启德觉得就算世事弄人,但他也有无法抹去的责任。他始终是负了她的情,她的意, ...
(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没有拘留她,让她一个人孤单承受。
他是军人,他对得起国家,人民,父母,妻儿,可就独独对不起她。这也是他这么多年的一个心结,所以他不想让她知道太多,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她还是知道了。
“没想过,可是你终究还是伤害了她。”宁峻笙觉得谈启德真的是想的和做的不一样。
谈启德眸光深幽,回头看着宁峻笙:“如果你什么都不告诉她,我想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你为什么要告诉她,不让她留个美好的回忆呢?难道就因为你喜欢上了她,所以才要如此针对我?所我说得如此的丑恶。才好让兰婷厌恶我,然后转投你的怀抱吗?她不会喜欢你的!如果要喜欢早就喜欢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是,就算她不喜欢我,但至少我没有欺骗过她,我们还有共一个女儿。”宁峻笙觉得就凭这一点他就是自豪的,他爱的女人延续了他的血脉。
“那不是她自愿的!”谈启德反驳。
“谁说不是我自愿的!”兰婷勾唇浅笑,笑得比这寒梅还绽放得唯美,“你没有看到报道吗?如果不是深爱一个人,又怎么会替他生下孩子,晚晚是我自愿的。你再胡说,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傅向晚是她曾经不想要地孩子,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打掉,所以只能生下来。她这个做母亲的太不负责任了,以后她会用尽全力保护她。就算牺牲自己也无所谓。
兰婷把胸口那股灼疼的气吐出来:“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了。各过各的生活,最好别见。放手!”
宁峻笙一把推开了谈启德挡住他的手,然后冲上去一把扯掉了她握住兰婷的手。兰婷一得到自由便迫不及待地就离开了。宁峻笙深盯了一眼谈启德,也追了出去。
谈启德却站在原地,失魂落魄,事情总是往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而去,当初,到底是谁错了?
兰婷连与傅向晚和谈希越告别都没来得及,就坐上车发动车子,宁峻笙也匆忙上车,她一踩油门就开了出去。
结果速度往上一直升,而宁峻笙看到兰婷根本没看速度表,他也担心着:“兰婷,你冷静点!事情都过去了,你不用这么在意!”
“我不是在意,我是觉得我太笨了,这个上还有我这样笨的人吗?”兰婷恨自己的无知,“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个世界上!”
“兰婷,为了晚晚,为了你的女儿,你不能这样轻贱自己,你是受骗的人。”宁峻笙感觉到她的悲哀和痛苦,“你不能让晚晚伤心,所以冷静些,有话我们好好说。”
晚晚……
兰婷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她咬着唇,渐渐地慢下了速度,踩下刹车停在了路边。她双手握着方向盘,埋首在上面,然后传来了她低哑哀伤的语气:“其实我也明白,当我知道晚晚嫁的人是他最小的儿子,我就明白了,只是我不想去面对现实,想要保留一分美好,只是被你们亲口说出来,被我亲耳听到,我觉得我所有的伪装就被你们硬生生的撕裂了。我必须要面对这样残忍的现实,面对被他欺骗的事实……”
她那段美好的初恋其实早就溅上了污点,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自欺欺人而已。
“兰婷,所有的痛苦不过是给你的人生考验,只要你通过了,以后就会拥有更多的幸福。你看晚晚不仅回到你的身边,还有一个那么可膑孙子。兰婷,所有的事情要往美好的方面看,那样你才能快乐。”
“是啊,我只剩下晚晚了和点点了……”
宁峻笙看着她的背影,在心里默念着,还有我,我会保护好你的。
谈启德站在原地直到谈希越和傅向晚找来,看着发呆的父亲,他们唤了唤他:“爸,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二叔呢?妈呢?”
“哦,他们先走了,让我告诉你们一声。”谈启德才收回了神游的思绪,“我也该回去了。”
“爸,你喝了酒,今天不如就在这里住下,我给妈打个电话告知一声。”谈希越劝着他。
“是啊,爸,就在这里歇一晚。”傅向晚轻笑着。
而谈希越看着和兰婷模样七分像的傅向晚,无颜面对。他摇了摇头,越过他们急步离开。
“爸这是怎么了?”傅向晚不解刚才谈启德离开前深深地看她那一眼。
“我。”谈希越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回屋去,别感冒了。”
自从那一夜,好像什么都改变了,也好没有改变。日子如水,傅向晚也开始复职,在医院里上班。而这个时候正好慕心嫣的预产期临近,谈家让慕心嫣提前入院。而谈铭韬也很快从西藏飞回来陪伴即将生产的慕心嫣。
谈家上下一家都十分紧张和期待,慕心嫣看到大家陪伴着她,心里也不那么害怕了。
住进去的当晚十二点,慕心嫣就发作了,可是谈铭韬是第二天的飞机。慕心嫣疼得厉害,额头上都浸出了冷汗,傅向晚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心儿,加油,相信你一定能挺过去,给点点生个弟弟。”
慕心嫣忍着一阵一阵的宫缩引起的疼痛,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晚晚,我和四哥想生个女儿。”
“好,小公主。以后点点就能保护好妹妹了。”傅向晚微笑着,她的笑容如太阳一般温暖而感染人。
“只是四哥……四哥他能第一眼看到孩子吗?”慕心嫣想到孩子可能等不到他来就会出生,心里自然有些失落。任何一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老公在这特别的时刻一直陪伴着自己。
“能的,希越已经给四哥打电话了。”傅向晚用毛巾替她擦着洁白额头上的汗水,“心儿,你你可要加油。让孩子顺产下来。”
“嗯,我会加油的。”慕心嫣充满信心的微笑映入傅向晚的眼里。
随后,慕心嫣被推入了产房里待产,而方华琴和傅向晚等人都在外面等待着,傅向晚去替大家倒了水。她把其中一杯递给了方华琴:“妈,喝口水。这生孩子需要点时间。”
“嗯。”方华琴抿了一口热水。
谈希越打了电话然后过来,傅向晚迎了上去:“希越,怎么样?四哥她什么时候能来?”
“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四哥很快就能回来了。”谈希越扶着她的肩,“四嫂怎么样了?”
“疼得厉害,见了红。”傅向晚也有些担心。
众人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都是无尽的煎熬,直到三个小时候谈铭韬也匆匆赶到了医院。他还穿着一身军装,神色匆匆,带着倦意。
他一到,就关心着慕心嫣:“心儿怎么样了?”
“医生说情况还好,四哥别担心。”傅向晚转告着医生的话。
可这样的时候,既是期待欣喜的,又是紧张不安的。
医生从里面出来:“傅医生,孕妇顺产有些困难,不过她坚持。你看你要不要劝劝她。”
“风险有多大吗?”傅向晚拧眉。
“百分 ...
(之二十吧,情况也有可能有变。”医生面有难色,这可是谈家娇贵的儿媳女和孙子,他们医院可一点也不敢怠慢了。
“四哥……你怎么看?”傅向晚自然是征求慕心嫣老公的意见。
“既然心儿坚持,就依她吧,不过情况有变一定要告诉我们。”谈铭韬对医生道,护士点头,准备离开时,谈铭韬又叫住了她,“可以让我进去陪她,给她打气吗?”
因为谈家的身份,又是院长的外孙,所以医生点了点头:“四少,跟我来。”
谈铭韬与谈希越对视一眼,然后随医生而去,换了消毒衣,才进了待产室,看到了躺在生产床上的慕心嫣,消毒布上已经有鲜红的血渍,看得人触目惊心。他的心猛地一抽疼,他急步上前,来到了慕心嫣的身边,慕心嫣疼得汗水直流,沾染着羽睫,加上疼得晕眩,所以她感觉到自己视线有些迷蒙不清,眼前出现的谈铭韬的模样有些不清。她极力地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
“四哥……这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慕心嫣发现自己真的好想谈铭韬,想他陪着自己。
“心儿,是我,我回来迟了,对不起,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份痛苦。”谈铭韬很是自责,拿起了毛巾替她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也让她的视线回复到了清晰,“看清楚了吗?是我。”
“四哥……”慕心嫣咬着唇,呼喊声着带着低低的哭声,也带着无限的欣喜。眼角又浮起了幸福的眼泪。
谈铭韬低首,用薄韬的唇轻轻地吻了吻她眼角的泪水,温柔劝道:“好了,不哭了,就要做母亲的人一定要勇敢,来,我们一起加油,迎接属于我们的小宝贝。”
看着他们如此恩爱的一幕,医生护士都动容了,谁得谈家的男人真的是幸运与幸福。这要多少年才能修来的福分才能拥有如此完美的男人。
“嗯。”慕心嫣点头道,笑容都有着特别的光芒。
“来,把手给我。”谈铭韬向她展开掌心,而她也把手顺势放到了她的掌心里,他温暖鼓励的目光与她坚定幸福的目光交织出美丽的未来。
有了谈铭韬的出现和加油,慕心嫣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就像大力水手吃了菠菜一样,拥有了无穷的力量。他们在这小小的产房里配合着,努力着,一起迎接新生。
天刚亮,七点十分,慕心嫣拼尽了自己所有的力量,汗水把青丝润湿粘在了脸庞上。她感觉到腹中一空,耳边传来一声清亮的啼哭声,她惊喜地看向谈铭韬,两人都笑了。笑容之花在她满是汗水的脸上绽放出来,看在谈铭韬的眼里就是最美丽的。
谈铭韬吻了吻慕心嫣:“老婆,辛苦了。”
“有你在真好。”慕心嫣轻靠在他的手臂上,无力地闭上眼睛。
此刻的她已经透支了自己的体力,疲惫袭来,她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累了吧,那好好的睡一觉,我会一直守着你的。”谈铭韬疼惜地将她脸侧的发丝别到了耳边去。
“四少,要亲自前脐带吗?”护士问他。
“好。”谈铭韬将慕心嫣放好,便走过去,接过护士递上的剪刀,很是激动,他深吸一口气,轻轻一剪。这一刻的满足感充盈了他整个心房。没有什么时候能比这样的幸福更让人觉得快乐开心,胜过世间一切的拥有。
慕心嫣微睁着眼睛,看着谈铭韬:“四哥,我们的宝贝是女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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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守护男友六年,最终惨遭劈腿。六年的倾尽所有,比不了男友初恋的回头。
在她最落魄的时候,那个有过几面之缘的盲人顾临深递给她一纸婚书。
宋言谨以为自己嫁的是一个盲人,可为什么她老公总是用带色的眼神的看着她?
宋言谨以为自己嫁的是一个平民,可为什么她老公又是送豪宅又是送豪车?
嫁给顾临深以后,宋言谨的生活完全颠覆了,一摇身变为豪门第一夫人,丈夫更是疼爱有加。彻底惊住了渣男眼,勾起了渣女的嫉妒,可宋言谨自己发蒙了……
于是,后来的宋言谨说:“这辈子,严竟是我所有的厄运,而顾临深是我上辈子修了福才遇上的男人。”
顾临深说:“上辈子,我一定是欠她的,所以这辈子我只能对她一人好。”
050这不是努力就够了,这是本事
( 慕心嫣撑着虚弱的身体,努力地睁大了眼睛看着谈铭韬的方向。ww
“心儿,是个女儿,我们的小公主。”谈铭韬亲手剪断了女儿的脐带,然后取下了薄薄的一次性手套,然后就取下了一次性的手套,就来到了慕心嫣的身边陪着她,“你开心吗?”
“开心。”慕心嫣甜甜一笑,这正如他们所愿,是一个可爱的女儿,“你呢?”
“我当然很开心,我们如愿以偿了,会让老七妒嫉死的。”谈铭韬的语气里都带着一股无比的自豪。
慕心嫣看他那个得瑟劲儿,立即就笑出声来:“四哥,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虽然晚晚和希越生的是男孩子,但是他们下次可以再努力生一个小公主的。这有什么好妒嫉的。”
“我们可是一次就生女儿了,老七他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成呢,你说我能不开心,他能不妒嫉。”谈铭韬还孩子气地扬了扬眉。
谈铭韬这股得意她从没有在他的身上看到过。他一直以来给她的印象都是沉稳冷静的,任何情绪都是内敛的,不像现在的他开心地像个孩子。因为为人父亲的喜悦让他忘了克制情绪,完全的表现出自己此时的心情。
“四哥,现在的你特别可爱,特别的有孩子气。”慕心嫣伸出食指,点在了他的挺拔的鼻尖。
“可爱是指我可怜没人爱吗?”谈铭韬笑了。
就在两人说笑的时候,护士抱着已经清洗干净的小宝贝:“四少,四少奶奶,恭喜你喜得千金。”
“谢谢。”两人感谢。
“我把小宝宝放到不少奶奶的胸口,让她感受一个母爱。”护士说着,然后把小宝贝放在了慕心嫣的胸膛上,让她趴在母亲的心脏位置,让她听听母亲有力的心跳,感受着母爱的伟大。
慕心嫣看着小小的软软的女儿趴在自己的胸膛之上,圆圆的脸蛋,肌肤光滑娇嫩,模样十分的惹人怜爱。她心里十分的满足,能和自己最爱的人有一个爱的结晶,是他们生命的延续,这就是一种幸福。
慕心嫣看着眼泛泪光,抬手抚着女儿的背脊,母爱泛滥。而谈铭韬见她如此,温声劝慰:“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实。别哭,要开心的笑,大声的笑。”
“嗯。ww”慕心嫣赞同的用力点头。
小宝贝的慕心嫣的胸膛上躺了一会儿,护士便把她抱到了一边的婴儿床上,随后,慕心嫣因为顺产的的伤口缝合后,便把她转到了病房里观察情况,谈铭韬也抱着女儿出来。
方华琴看到慕心嫣被推了出来,见谈铭韬也抱着小宝贝出来,便起身过去:“心儿还好吧?”
“妈,我很好。”慕心嫣答道。
谈希越和傅向晚则上前问他:“女儿还是儿子?”
“当然是宝贝小公主。”谈铭韬看着谈希越的目光都是得意,“你不行的事情可不代表我也不行。”
这句话还真的挑衅之极,谈希越从没看过自己的四哥有如此嚣张的一面,她面色沉着,抬手揽着傅向晚的肩:“老婆,为了证明给四哥看,我们必须得好好再努力一次了。”
“你说什么呢!”傅向晚抬手拍打他的手背,有些害羞。
“这不是努力就够了,这是本事。”谈铭韬便抱着女儿离开了,追上慕心嫣。
见谈铭韬走远后,傅向晚则伸手掐了一下谈希越的腰肉:“你刚才说那样的话羞不羞,你还让我活不活啊。”
“那不是四哥吗?若是别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分寸。”谈希越赔着笑,“你看四哥这次得瑟的跟什么似的,若不是努力一个女儿出来,我看他会看低我一辈子的。”
“可好歹我们有点点了啊。”傅向晚拨掉他的手,便也跟着走过去了。
这时众人都在病房里围着慕心嫣和刚出生的小公主,喜气浓浓。
方华琴看了一下时间:“刚才我让雅丽回去让张嫂炖鸡汤,怎么这会儿还没送来。我给她打个电话催催。”
说罢,她便到了外间给谈雅丽打了电话:“丽丽啊,你到哪儿了?心儿已经生了。”
“大伯母,我到医院了,马上就送上来。”谈雅丽刚停好车,就接到了方华琴的电话。
她偍好了保温桶,然后锁好了车,便往住院部而去,她刚走两步就看到了沈灏,在这微亮的天色下,他的冷酷的俊容显得十分的苍白阴冷,连唇瓣都没有太多的血色。穿着黑色双排扣的大衣,那抹金色让他更加的英俊挺拔。他的轮廓就像是精雕的艺术品。
自从上次他们在咖啡厅一别后,他们好像难得见面,就算有机会,好像也是她主动避开了。想想最近一次应该是点点的满月宴上,他们也没有机会说上一句话。那天欧阳海也在,帮了她不少忙。
而沈灏也看到了谈雅丽,两人面面对的,他的目光落在了她提着的保温桶上。他抿紧了薄唇,还是问了出来:“你这么早到医院做什么?”
“四嫂生了,我给她送鸡汤。”谈雅丽微的目光再一次扫过他没有血色的脸庞,“你在医院做什么?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喝酒喝到了胃出血,就是输了点液体,不碍事。”沈灏对于自己的病情轻描淡写。
“自己的身体一定要好好照顾。”谈雅丽的声音尽量没有起伏,“我得上去看四嫂了。”
她便没有多说什么,便要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
沈灏却在她经过的同时,问她:“这么早就你一个人来?”
“嗯?”谈雅丽顿住了脚步,不解地抬头看他的侧脸。
“这么早过来,他都没有送你吗?”沈灏的声音也是平静无波的,好像只是普通朋友的关心,“就是你的那个男朋友。”
“我不想他太累了,所以让他在家好好休息。”谈雅丽唇角勾着浅笑,看在沈灏的眼里却没有了往日的温暖,而是带着一丝的刺目,他轻轻地拧了一下眉,“你就这么宠一个男人?”
“这是我的自由。”谈雅丽的笑意更深,“况且他对我好,我也该对他好,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要对方好吗?我这样做又有什么不对的。”
“你没有不对,你觉得快乐就好。”沈灏语气淡淡的,“我不打扰你了。再见。”
沈灏离开时,擦肩时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肩。谈雅丽轻轻地咬了一个唇,然后深呼吸一口,提着保温桶便往慕心嫣所在的住院部而去。她把鸡汤送到的时候,方华琴急急地接了过去,拧开了盖子,先把上面一层的的荷包蛋取了出来,送到了慕心嫣的面前:“心儿,来,吃点荷包蛋,补充一下体力。真是辛苦你了。”
“妈,谢谢。”慕心嫣坐起身来,谈铭韬则去扶起她,方华琴则阻止了他:“老四,就让心儿好好躺着,她现在是产妇,在坐月子,最好躺着,坐着着以后腰会疼的。躺好了,我来喂就行了。”
谈铭韬接过母亲手里的碗:“妈,那让我来喂心儿吧。”
“ ...
(也好。”方华琴便把碗给了谈铭韬,“不过不能吃太烫的,以后也会落下病根,不能太冷,也不好。你们年轻不知道,这坐月子一定要休养好,否则落下月子病是没药的。”
“妈,我知道了。”谈铭韬坐在床前,舀起了荷包蛋,送到了嘴边吹凉,然后再送到慕心嫣的嘴边,她含入嘴里,细嚼慢咽的。
方华琴看着满意,然后把鸡汤倒在碗里晾一下,慕心嫣吃完荷包蛋就能喝汤了。
吃过喝过,谈铭韬替她拭了一下唇角:“现在你要多休息,体力恢复了才有力气。”
“嗯。”慕心嫣看着病房里已经安静下来,其它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看了一眼睡在婴儿床上的女儿:“四哥,把女儿抱过来放在我旁边,我和她一起睡。”
谈铭韬照做,看着他们母女一大一小的,他伸出双手把他们拥有在自己的臂弯里,他觉得这一刻他仿佛拥有了全世界。以后他的世界里就被这两个女人给占满了。
他们说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这话一点也不假,他是越看自己的女儿越觉得漂亮可爱。他低头亲了亲女儿柔软的小脸蛋。
而被方华琴给赶走的傅向晚他们走在外面,谈雅丽则找了一机会对傅向晚道:“晚晚,我刚才在医院里碰到了沈灏,他好像喝酒胃出血来输液,你和兰婷可以多说说他,别把自己的身体弄坏了。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没有了身体,又怎么好好工作。”
“六姐,你很关心我哥哦。”傅向晚闻出一丝不寻常的讯息。
“朋友一场,关心也是自然的。你可别多想,你知道我和欧阳已经在交往了,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攻其正式拜访对方家长了。”谈雅丽不想傅向晚误会,“对于你沈灏我只是过多的把她当成了安舟,可他终究不是安舟。我也该忘了以前,晚晚,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要听你心里面的声音。”傅向晚伸手点了点谈雅丽的心脏处,“只有跟着你的心走,你才能得到真正的快乐。六姐,我想你能幸福。”
051有什么好羞的,否则点点从哪里来的
( 这天上班,傅向晚把车停好,然后把炖好的鸡汤提着,反正她每天要到医院上班,所以就顺便给慕心嫣带鸡汤,也好让方华琴不那么累。『』傅向提着鸡汤和来往的人同事微笑着打着招呼,刚到大厅,就遇上了宁峻笙。
宁峻笙穿着灰色的大衣,双手Сhā在衣袋里,看到傅向晚走来,微笑着:“晚晚,你来了。”
“嗯。”傅向晚虽然已经知道宁峻笙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是心里却没有那份雀跃和欣喜。她更多的是不知所措,以及不安。
宁峻笙看着傅向晚有些躲避他的目光,胸膛就漫过苦涩的潮水。他们明明是父女,可每一次见面都那么小心翼翼,生怕会打破他们之间的那股平衡。他们之间的就隔着一层薄薄的纸,只要不去捅破它,他们之间就能以这样的方式安然地相处下去。可这样的淡漠,这样的陌生让宁峻笙总是心口隐隐作痛。
人就是这么的贪心,在知道傅向晚就是他的亲生女儿时,他以为只要远远地看着她就好,没有其它的奢望,可是当傅向晚也知道他是她的父亲的时候,他就渴望地更多,想要她能认他这个父亲,可是真相一出后,他感觉到傅向晚在面对他的时候就会很冷淡,没有以前那种热络了。这只能说明他这个做父亲的太失败了。
“听说老四的媳妇生了,是千金还是公子?”宁峻笙还没有去探望过,正好找到这个话题和傅向晚多说说话。
“是个女儿。”傅向晚回答着他。
“女儿好,是父母的贴小棉袄。”宁峻笙的眉眼染着浓浓的笑意,别有深意。
而傅向晚只是扯了扯唇,不做表达。
宁峻笙看着她的表情,觉得透出一丝的嘲讽。他的话让他们之的空气都冷了下来,她就是一个女儿,可是从小却没有得到父母的爱,她是多么的可悲。
“晚晚,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宁峻笙怕傅向晚敏感,急急地想要解释。
“不用说对不起,事实就是这样的,不过我依然过得很好,我也满足我现在的生活。”傅向晚唇角带笑,眸子晶亮,“上班快迟到了,我先去换衣服了。”
说罢,傅向晚便急急地转身离开,宁峻笙看着女儿匆忙而孤单的身影,心更加的疼。他紧紧地握住拳头,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傅向晚。如果可以,他多希望能把女儿抱在怀里,给她安慰。他真的太不会做一个的、合格的父亲了。
傅向晚去了更衣室把白色的医袍换上,想着宁峻笙,其实她并不是特别的讨厌他。她是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们现在的关系。她从没有想过他们之间陌生的关系会变成亲生的父女。要知道宁家在首都是有头有脸的名门,她一个平凡的孤女真的无法适应。她接受不了高高在上的宁家,她只想过现在这样平淡的生活,就好。
她逼自己不要去想,提着鸡汤去了慕心嫣所在的病房里。这两天谈铭韬陪在她的身边细心照顾,而慕心嫣觉得有女儿有老公陪着,觉得自己的世界也圆满了。这也正如傅向晚所想,有谈希越和点点就好了。
傅向晚敲了一下门,可不想打扰他们两口子亲密:“四哥,心儿,这是鸡汤和早饭。”
“晚晚,谢谢你。”谈铭韬接过保温桶,便去整理。
傅向晚看着躺在慕心嫣身边的小宝贝,伸手去抱了起来:“来,让我好好看看咱们的宝贝女儿。”
“她是吃了就睡,饿了又吃。”慕心嫣说着女儿,可语气里都透着无比的欣喜。
“新生儿就是这样的,这样才能长身体。”傅向晚亲了亲小女儿,“四哥,心儿,你们给小宝贝想好名字了没有?”
“这两天我们就在研究。”谈铭韬把盛好的鸡汤端过来喂慕心嫣,一切都是他自力亲为,让慕心嫣躺着享受就好了。
慕心嫣拉着傅向晚:“晚晚,你帮我们参考一下,看看我们想的名字怎么样。我们想的小名是可可,大名就叫谈斯漫,正好和点点的大名谈斯年只差一个字,我希望女儿天真烂漫。”
“斯漫,漫漫……很好听啊。”傅向晚念了两次,“生女儿就是好起名。哪像点点的大名,我和希越想了好久。”
“那我们就是捡了现成的便宜了。”慕心嫣笑得特别灿烂“还真是辛苦和你希越了。”
“好名字就是要大家分享。”傅向晚看了一下时间,也快到了上班的时间了。
“那你和希越好好再努力一把,生个女儿好取名。”谈铭韬鼓励着她。
傅向晚想到慕心嫣生可可那天,谈希越和谈铭韬的谈话时,她到现在想起来也要脸上热一下:“四哥,就像你说的这不是努力就够了,这是本事。”
慕心嫣瞪大了眼睛看着谈铭韬:“四哥,你竟然说出这么牛的话?我想希越脸色一定不好看。”
“他是技不如人,这能怪我什么事。”谈铭韬还没有一点自己说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傅向晚抿了一下唇,不敢接话。慕心嫣则伸手轻推了一下谈铭韬:“四哥,你这话若是让希越听到了肯定会吐血的,况且这技术方面的问题晚晚才最有发言权,你知道什么。『』”
傅向晚刚开始还以为慕心嫣是帮她说话,后面那句话真让她震惊放大了瞳孔:“慕心嫣,你也跟着四哥学坏了。我看不用希越吐血了,该是我吐血了。你们还真是般配。”
“晚晚,你别生气嘛,我说的也是实话。”慕心嫣自知是调戏了傅向晚,“如果我说别人才清楚这个问题的话,我想你会更吐血的。所以我并没有说错话啊。”
傅向晚被她给反驳的哑口无言,她吃下这个暗亏:“慕心嫣,你好样的。”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他们三人回头,就看到了慕长青带着慕心伟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些营养品和水果。谈名韬和慕心嫣都唤他:“爸。”
“哎。”慕长青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我接到铭韬的电话时,我正在上海出差,回家就接了小伟一起来。今天才赶来看你们,心儿,不要生爸的气。”
“爸,你说的哪里话,家里就靠你一个人撑着,我都明白。”慕心嫣很理解。
慕心伟看到慕心嫣,就跑上前,扑进了她的怀里:“姐姐,我和爸爸来看你了。爸爸说你病了,我很担心,你好些了吗?”
慕心嫣看了一眼父亲,伸手抚了一下慕心伟的头:“姐姐没事,倒是小伟一年不见,又长高了不少。”
“姐,这一次考试我进步了十年哦。”慕心伟有些小小的得意。
“是吗?”慕心嫣与谈铭韬对视一眼,“那姐就奖励你,你最想要什么东西,让姐夫带你去买。”
“对。”谈铭韬温和带笑。
“姐,我只想你快快好起来。还有锋哥。”慕心伟的心愿就这么小小的。
慕心嫣那一瞬间感动,眼眶酸涩,眼角浮起了泪气,她扶着慕心伟的脸到了亲了亲他的额头:“小伟长大了,以后爸就靠你照顾了 ...
(。姐放心了。”
慕长青也感动着自己的一对儿女相处融洽,不像当初那样不和。这是让他感动最欣慰的,待顾锋能好起来后,他们一家就算是团圆了。
“心儿,你在坐月子,千万别哭,以后眼睛会不好的。”慕长青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然后慕心伟拉到自己的面前站好,“小伟,你姐还病着,千万别惹姐哭。”
“嗯,姐,你别哭了。”慕心伟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不哭。”慕心嫣抹了一下眼角的那点湿润。
傅向晚看着他们一家这么和睦,想到自己和宁峻笙之间,和宁家,都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种关系:“慕叔,你坐,我得去上班了。”
“好,你去。”慕长青点头。
傅向晚离开后,慕心嫣看着了一眼谈铭韬:“四哥,你带小伟出去转转,买点东西。”
谈铭韬也明白慕心嫣有话和父亲单独说,也就向慕心伟招手:“小伟,来,我带你去买点这里的特产名小吃。”
“好。”慕心伟懂事地点头,便随谈铭韬一起离开病房。
一室的安静,相看的两父女。
慕心嫣深吸一口气,看着父亲两鬓边染着白霜,和眼角的皱纹,父亲已经渐渐老去,还人一个人着那么大一个企业,还有照顾年幼的儿子,她看着心疼,百感交集。
“爸,你一个人辛苦了。”慕心嫣的唇瓣抿着,平稳着她的声音颤抖。
“这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慕长青摇头,“心儿,你有话就说吧。”
“爸,你一个人家里公司两边忙,还要照顾小伟,你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不如把顾姨找回来吧。”慕心嫣这一次看到父亲,觉得他又衰老了一些,现在他的身体总没有年轻时好,总有些吃力。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慕长青一惊。
“爸,现在我做了母亲,我能理解顾姨针对我做的一切事情,孩子就是一个母亲的一切,所以她为了小伟而针对我,也是一个母亲保护孩子的本能。如果换成我,我也希望我的孩子不会受到任何的威胁,生活在平安的环境里。”慕心嫣对顾新眉的那种恨其实更多的不是因为她自己受到她的伤害,而是顾锋,她无法想一个母亲能对自己亲生的孩子下手,如果说她是爱孩子的,那么为何要这样对顾锋,对慕心伟却倾尽母亲的疼爱,难道就因为顾锋不是慕家的孩子,没有权利继承慕家的一切就要牺牲他成全自己的小儿子。这是她恨顾新眉的原因。
“爸,我长年不在你的身边,不能孝敬照顾你,而你和小伟都需要一个人照顾,我不能看着你忙了公司的事,忙了小伟学校的事情后,回到家里也没有一个人说上一句温暖的贴心话,没有人送上一杯暖暖的热水。爸,你都五十多了,你都长白头发了,你也是需要人照顾的。而我忽略了这一点,其实顾姨她除了做了一些错事外,其实她是爱你的。在我离开家的那些年里,她把你照顾的很好,如果不是她,我想我回来后不一定能看到一个精神身体都很好的爸爸。顾姨是有错,但是她也有功,她把你照顾的很好,把慕家打理的妥帖,也很疼爱小伟,让你在工作之余没有后顾之忧,也让你回到家里能有人嘘寒问暖。她做到了一个好妻子好母亲的角我色,虽然对于顾锋来就说不是。”
“爸,我想顾锋也没有力气恨她了,毕竟那是生养自己的母亲,他想自己的命都是她给的,她要就拿去。而顾锋都不恨她了,我也不想恨了。我恨她更多的是因为她残忍冷酷的伤害了顾锋。爸,我不想你以后老了也没有人陪伴照顾,你真的不用考虑我们,我们都释怀了,恨一个人只会浪费太多力气和精神。而我们都希望能活得更快乐。”
“心儿,难得你能这样想,也想得开。只是新眉做的一切实在太让我失望了,我愧对于你。”慕长青不仅一次自责,“如果我能细心地发现的话,我想也不会造成现在这样的结果,你不会离家多年孤单飘泊,而顾锋更不会遭遇如此的痛苦。也许我们的家还会是完整的。爸已经错了一次,不想再错第二次。而且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不用担心我。”
慕心嫣却不同意父亲的观点:“这种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来难。现在只有小伟让你操心,以后若是顾锋回来了,你要照顾的就是两个人。爸,你的身体经不起这么折腾的,你让我怎么放心。我不是想表现自己有太高尚的情操,而是我心疼你。”
“我知道,我的好女儿。既然你这么不放心,爸就好好地找一个阿姨来打理家里。”慕长青退了一步,只是不想女儿太操心。
“爸,既然是要重新找阿姨,为何不是顾姨,至少她是小伟的亲生母亲,也是顾锋的,我想经过这些事情后,顾姨也知道自己错了。否则她到最后也不可能什么都不要而离开了这里。爸,我们要以德报怨,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我知道其实你对顾姨还是有情的,现在我也嫁人了,顾锋也在恢复了,你退休后,小伟以后就是慕家的顶梁柱了。顾姨也不会再有其他的想法。人总是要犯错之后才会知道珍惜以前。”
“这件事情我不想多说了,至少现在我还能照顾这个家和小伟。”慕长青对顾眉就算是有情,也是心冷了,他怕再一次错了,她心有余悸。
慕心嫣知道父亲最主要的还是担心他们会再次受到伤害,这件事情还是要慢慢来的。
因为是周末,所以,慕长青和慕心伟在可以在这里过一夜,第二天下午坐飞机回去,也不会耽误慕心伟的学习。
傅向晚回到办公室后,开始一天的工作,快要下班前她看到了那张久违而又熟悉的脸--许婕儿。
今天的她穿着一件桔红色的大衣,啋着黑色的长靴,前短了长发,披在肩上,戴着一顶白色的毛巾帽子,加是她青春可人的娇丽五官,十分的漂亮,又时髦。
“姐,还认识我吗?”许婕儿走过去,甜笑着,青春洋溢。
“婕儿。”傅向晚笑道,热情地招呼着她,“快坐啊。”
“姐,我回来就想看你了,叫你吃个饭,你总说你忙,这不我就来看你了。”许婕儿好像每次看傅向晚都是用挂号这一招,“姐,听说你和七少生了个儿子,当时我在国外,也没机会给你道贺。”
“去国外学习得怎么样了?”傅向晚看着一度受伤的她再次绽放出了最美丽的笑容,“看来你好像学习得很开心,一定学有所获吧。”
许婕儿拉过傅向晚的手,抿唇笑了:“姐,我的事情从不瞒你的。我交男朋友了。”
“这是好事啊。”傅向晚替她高兴,“我也忙过了这阵,要不一起吃个饭也好。”
“姐,我当时回来给你打电话时也是想介绍你们认识的,可是你说你忙,他送我回来就回去了。这事我爸,阿姨还有楚野都还不知道。”许婕儿说话也变得有些小心,“我也是想让你帮我先看看他怎么样,你觉得行我才带回家给他们看,否则他们会说我不好好学习,还谈恋爱。”
“那他什么时候再来,若是来了,就 ...
(告诉我一声,一起吃饭。”傅向晚先与她约定好。
“他说下周就要来了。”许婕儿说道,“到时候可不能再说你忙了。”
“好。”傅向晚点头。
经历了伤害,痛苦,无助和迷茫,他们收获了友情与爱情,这个世界上的事情不能用绝对的仇恨来判定,这个世界更多的是需要宽容和爱。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这样世界会因此而更美好。
许婕儿离开,傅向晚下班后接到了谈希越的电话:“晚晚,今天我有应酬,不回家吃饭了。不过我会尽早回来的。”
“嗯。”傅向晚拿起包包背上就往外面走去,“那我去一趟我妈那里。”
“路上小心一点。”谈希越关心她道。
“你才要少喝一点酒。”傅向晚也提醒他,“多了伤身,小心我和点点都嫌弃你酒气醺人。今天晚上就要睡沙发了。”
“呵呵……”谈希越清朗的笑声在她的耳边响起,“如果我睡沙发了,那你怎么清楚我的技术如何。你是我老婆,这种事情要多多了解,以免以后会被别人问这样的问题又无言以对,这会让别人以为我不行。这种问题可是很严重的,可不能坏了我的名誉。”
谈希越说的一本正经,这边的傅向晚听着,已经红了耳根。她咬着着,驳了他一句:“你这个人还知不知道羞。”
没想到今天早上的事情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这还真是快。他们兄弟两个人明明就是通气的。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羞的,否则点点从哪里来的?”谈希越一句话让傅向晚又一次哑口无言,他们谈家的兄弟都有这种把人说得吐血的本事。这都是些什么人!
“我开车了,不和你多说了。”傅向晚气鼓鼓地结束了通话。
她急步往停车场而去,开了车子离开,往沈家而去。到了沈家的别墅,她停好车,沈灏也随后回来了。
傅向晚和他同时下车,她看到沈灏的脸色是有些不好,带了点不健康的苍白:“沈灏,你脸色不好,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谢谢关心。”沈灏对她浅笑,冰雪微融,“你今天怎么这个时候有空来了?你一个人?”
“我一个人,我就是想来看看妈。”傅向晚可没说明来意,因为沈灏也没有说话,明明生病了还是不说实话,怕是让兰婷担心吗?所以就一个人撑着,什么都不说。其实这样也辛苦,一个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
“那走吧。”沈灏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傅向晚随即就笑了,然后两人便一起走到大门前,沈灏开了门,两人一起进去,兰婷正在看新闻。看到他们两个人一起进来,颇有一点惊喜:“你们两个怎么一起了?”
“我在门口碰到沈灏了。”傅向晚走过去,“妈,我给你买了一件衣服,我们上楼去试一下。”
“是吗?”兰婷开心地笑了,“走。”
傅向晚挽着兰婷便上了楼,一到了卧室,傅向晚便关上了门。兰婷见她如此举动,有些神神秘秘的:“你这是怎么了?”
傅向晚走过去,把手时的袋子往床上一放,然后扶着母亲坐下:“妈,有一件事情我想和你说说。”
“什么事?”兰婷蛾眉轻蹙。
“妈,你知道沈灏这胃出血了吗?你没看到他脸色不好吗?”傅向晚拉着母亲的手。
“沈灏这两天说工作很忙,有个项目要加班,所以就晚上没有回来过,住在他外面那套公寓里,离公司近也方便。”兰婷回想着沈灏那天打电话给他,语气好像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他胃出血,你怎么知道的?”
“我已经回医院上班了,前两天碰到了六姐,她碰到了沈灏,他亲口给六姐说的,却把我们都瞒得这么紧。”傅向晚感觉到有些可惜,“你说沈灏这么大的人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明明对六姐有感觉却装得若无其事。他只对六姐说实话,那也是想六姐可怜关心他。可这有什么用?喜欢就大胆追嘛,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再不追,六姐就真的要和别人好了。”
兰婷也挺喜欢谈雅丽,这个女孩子温柔大方,心地善良:“我也侧面说过沈灏了,让他多想想自己的终生大事,可是他总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不行,不能让沈灏这么温水煮青蛙了。我们得想点办法,得激一下他。否则他是不会承认自己的心的。”傅向晚的眼珠转了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兰婷也觉得傅向晚说的对:“他是不能再这么耽误自己了。也不能把雅丽这么好的姑娘让给别人了,怎么说也要争取一下,才不会有任何的遗憾。”
傅向晚和兰婷双手紧握,相视一笑。
随后,他们便下了楼,沈灏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他们下来了:“阿姨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吃饭了。”
兰婷和傅向晚盯着沈灏那张脸看,他被他们看得不自在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吃饭吃饭。”兰婷和傅向晚一起走向了餐桌。
三人坐下,沈灏和傅向晚在兰婷的左右手边坐着,桌上是四菜一汤,热气腾腾的,感觉到特别的温暖。傅向晚拿起汤勺替兰婷和沈灏各盛了一碗汤:“先喝口汤。”
沈灏接过来喝了一口:“还是家里的饭菜好吃。”
“是不是觉得有家的感觉真好?”傅向晚双手支撑着下巴,微微扬眉看着沈灏。
“我怎么感觉你这是话中有话?”沈灏看着手里的汤,还有一口没喝下,“有话明说。”
“我还真没话和你说。”傅向晚也抿了一口汤,看向了兰婷,“妈,你还记得希越的六姐吗?”
“记得,她怎么了?”兰婷点头,然后放下了手里的汤碗,认真地听傅向晚下面的话,“六姐她已经和欧阳家的长子在交往,两人都是出自军人之家,我想相处起来应该更合适。我听六姐说这一次欧阳回来他们准备正式见过对方的家长,爷爷说要在酒店里多摆几桌,把男家的亲戚都请了,这可是真是给足了面子。六姐这一次想必也是想通了,守着回忆那么多年,不如好好找个靠谱的男人圆一个自己的家,那才温馨。”
“也是,雅丽苦了那么多年,也该走好运了。”兰婷也笑着,“不过那个能娶到雅丽的男人才是幸运的。”
两母女都有意无意地看着沈灏的反应,沈灏只是握碗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但也没有逃过他们母女的眼晴,眼底明明就闪过了一丝惊讶,也很快地恢复了平静,隐没于漆黑的色泽里。
052不敢说实话,是因为我表现不好吗
( 虽然沈灏并没有太大的表情起伏,他也一句话都没有说,好像他们说的事情与自己并没有关系。ww他就盯着自己面前的饭碗,夹菜吃饭。
傅向晚把这看成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越是压抑得深沉的人,暴发起来就越是强烈。她还没见过沈灏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的时刻,这一次好想看看他能打破他那霜一样的脸会是什么样子。`
“六姐说到时候会请你去,我想沈灏也会去的,毕竟是亲家嘛,大家多走动也是好事。”傅向晚微笑着,故意说给沈灏听,“能见证六姐这样美好的时刻真的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傅向晚见沈灏依然这么沉得住,这心里也是有一点急,她是能看出他们彼此是有感觉的。只是差了一个人去点燃他们之间的的火,狠狠地烧上一把。
“那我可要好好准备一份礼物去参加了。”兰婷已经在想这个问题了,她转向一直低头默默吃饭的沈灏,想把他拉入他们母女的谈话里,“阿灏,你说我该准备什么样的礼物才合适。这个场合只是双方亲友吃个见面饭,还不是订婚,给红包太俗了,一点心意都没有。你脑子好使,帮我想想。”
“妈,这有什么好想的。像你说的又不是订婚送什么礼,叫你去吃饭就去是了,送什么随你,我只管出钱。”沈灏淡淡的回答着,他可不想替谈雅丽与其他男人的事情操心。
沈灏表情淡漠,不愿意多说这件事情,又低头吃饭。兰婷和傅向晚对上一眼,觉得沈灏还真是嘴硬。
“钱不是万能的,儿子。”兰婷对他说,“亲戚之间注重的是情,是心意。你说钱会让雅丽伤心的。你给我用心想想。”
沈灏拧了一下浓眉:“妈,这关我什么事儿,我有时间去想这些,不如多想想公司的事儿。妈,这件事情你自己看着办,我工作那么忙,最近还要出差,我到时候肯定是不会去的。”
他去算什么事儿啊,他可不觉得他有什么理由去。
“好歹也是亲家,不去怎么好看。”兰婷轻斥他,“我们是晚晚的娘家人,总要给晚晚长得面子。”
“妈,你是长辈,你去了就好了,我实在是和他们扯不到多大的关系,我真的要出差。”沈灏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然后他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用纸巾轻拭唇角,“妈,晚晚,我吃好了,先上楼了。”
沈灏推开了靠椅,然后起身上楼。兰婷和傅向晚都看着他挺拔的身影,无奈的相视一笑,看来有些事情真的本人不急,急死旁人。他们也只是单纯地想沈灏能幸福。
晚饭过后,傅向晚也向兰婷告别了:“妈,我得走了,去大院那边把点点接回去。”
“好。”兰婷点头,嘱咐着她,“天色晚了,你开车可要小心点。”
“妈,我知道了。”傅向晚与兰婷站在车边,“妈,天冷,你回去吧。”
兰婷看着傅向晚在夜色下越发晶亮的瞳孔,有些话到了唇边又咽了下去。傅向晚也觉察到了母亲的的话要说:“妈,有话就说吧,不然会憋坏你的。”
知女莫若母,可反过来也是对的,知母莫若女,兰婷浅浅一笑:“你现在回医院上班了,你和宁峻笙总会见面的。他没有找你什么麻烦吧?”
“妈,他干嘛找我麻烦?难道是因为他是我的亲生父亲?”傅向晚的羽睫染着灯光的浅色,折射进了她的潭底,“就算是亲生父亲也无权干涉我现在的生活。”
“晚晚,他对我说过想要认回你,让你重回宁家。你怎么看?”兰婷觉得还是要把宁峻笙的意思告诉她,给她自己选择的权利,她这个做母亲的没有权利阻止。
“妈,我有属于自己的家了,宁家我高攀不起。我只想过自己平淡的生活,哪里也不想去。”这是她傅向晚的态度,“我现在都觉得这是一场梦,只是梦而已。”
兰婷看着傅向晚娇好的侧脸,淡淡的隐没在放夜色里,没有悲伤也没的欣喜。
“反正不管你做,妈都理解和支持。”兰婷也不再多说,“走吧。”
傅向晚抱了抱母亲,然后上了车,白色的宝马车在夜色里划过白色的线条,渐渐消失不见。兰婷站在那里,看着已经消失的车影,眼眶微微湿润。
她站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身回屋。泡了两杯热热的参茶,然后端着上了楼,敲开了沈灏的书房门。他正在书桌前的电脑面前,盯着屏幕。在看到兰婷进来后,他才起身过去。
“天冷了,喝点参茶,能暖身子。”兰婷把其中一杯放到了沈灏的面前。
沈灏坐进了沙发里,端起那杯参茶送到了嘴边,吹了吹热气,抿了一口。
兰婷则手捧着茶杯,暖着掌心:“阿灏,对工作认真的男人是好男人,可是自己喜欢的女人负责的男人更是好男人。你懂吗?刚才我和晚晚一说到关于雅丽的事情你就逃避。『』这说明你的潜意识里是对雅丽有感觉的,难道你真要看着她嫁给那个男人?这心里就不会有遗憾了?”
“妈,我和雅丽之间不像你们想的那样,你还是不要操这份心好吗?把你自己身体养好才是电重要的。”沈灏觉得谈雅丽之所以对她表现的特别全是因为他像安舟的缘故,并不是对他有感觉。他不想做他人替身,就算是他的亲哥哥也不行。因为感情是自私唯心的。
兰婷却不再给他逃避的机会:“我说过遇到了好女人就该放手追一次,不管成败,也不会给自己留下遗憾。只怕是有些人连追女孩子的胆子都没有,真是可惜了。”
“妈,激将法对我没用。”沈灏灌了一大口茶水,“妈,遇到好女孩子我会追的,会带回来给你看。只是现在没遇见而已,还有以后最好不要把我和雅丽扯在一起,她有男朋友了,可不能因为我而让她男朋友多心,若是因为我而毁了她的一桩好姻缘,我可担当不起,那是罪过。”
“你说过多少次会找女朋友,可是你哪一次找了?你爸生前没看到你成家生子,难道还要也带着遗憾而去?”兰婷板起了脸孔,“你不过是想敷衍我,等我死了,你就无所顾忌了。你总要给沈家留个后吧,妈这要求冻过分不是吗?”
沈灏知道兰婷是想抱孙心切了,第一是因为傅向晚结婚有孩子了,见他老大不小了就催他。第二是因为谈雅丽有对象了而急了,因为他知道兰婷特别满意谈雅丽。当初谈雅丽把她错认为是安舟的时候,她看他的每一个眼神都是带着柔情的,所以大家可能以为她喜欢她,其实她喜欢的人只是安舟而已。
“妈,所以我让你别操心其它的,只管养好身体就行了。至于好女孩又不是只有谈雅丽一个人,好女孩也不像是菜市场上挑白菜,一抓一大把的。”沈灏打了一个恰当的比喻,“妈,这也得看缘分不是吗?所以再给我一点时间。”
“我可以给你时间啊,可是谁给我时间呢?”兰婷伤感的抚了一下自己的发鬓,“妈一天一天地老去了,我的时间都去哪儿了?你就体谅一下妈的心情,我死后总要对你爸有个交待 ...
(,你这样我也没脸去见你爸。”
“以前我想着你和雅丽还合适,既然你今天都这么说了,雅丽也重新找到了男朋友,那你就去给我相亲,好女孩子多的是。我保证给你介绍让你满意的。”
沈灏额头上划下三根黑线,冷汗滴落:“妈,你怎么也对我用相亲这一招了?”
“不对你出狠招你不是会就犯的。”兰婷坐正,“反正你是单身,有什么不可以。”
“妈,你让我去相亲,若是被公司里的职员知道了,你让我这公司的领导者的脸面往哪里放?我不下属嘲笑?”沈灏抬手抚上了头疼的太阳茓,那里生生的扯得疼,这谈雅丽交男朋友却把他给祸害进去了。她和他到底是什么事儿啊。心里委屈却不能说出来。
“你不结婚,我的脸,沈家的脸又往哪里放?”兰婷叹了一口气,“那天我和几个太太喝茶,结果她们不是说他们的儿子结婚生个大胖小子,就是问我你不是gay,我当时就对他们翻脸,说我儿子正常得不得了。他们儿子才是gay。儿子,妈不是逼你,而是希望有一个真心对你的人好好照顾你,这样妈才能放心。”
沈灏的指尖抚过茶杯:“妈,你的心我明白。”
“那你就答应妈的提议。”兰婷的眼睛都浮起了晶亮,水雾湿润着眸子,看起来让人不舍得再说伤害的话。
“妈,相亲可以,但得我满意才行,你可不能再挑我的不是了。你也要尊重我的选择。”沈灏也算是退了一步,这样也可以安慰一下兰婷,反正相亲也不会死人的,谈雅丽都相亲了,他还怕什么。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找到人选就给你打电话,你可以把时间挪出来。”兰婷这扬起了笑脸,“那你也早点休息,我先回房了。”
兰婷捧着参茶离开,步出书房时,回头一看,笑得可有心机了。这下她可把沈灏给拿下了,让他松了口。这也许就是一个好开始,新的开始。
傅向晚离开了沈家,开车往谈家大院去,在半路上接到了谈的电话,但却传来陌生的女音,十分的好听:“请问是傅向晚小姐吗?”
“是,我是,请问你是谁?”傅向晚把车停到了路边,这样也安全一些。
“我是华夏酒店的大堂经理艾琳,七少在这里喝了不少酒,好像醉了,在包厢里休息,我就擅自打了你的电话。如果你有空,希望你能来接他回去。”女声在念“七少”时,声音特别柔,特别软。
傅向晚也不动员声色:“好,我马上就来。”
傅向晚启动车子,开车往市中心的华夏酒店而去,今天谈希越也说过会在这里应酬。说明他还是没有骗她,等到了那里后,她停好了车,便往酒店里去。在前台咨询了一下,她便去了牡丹阁,推开门就看到谈希越脱下了外套倾躺在了沙发上,姿势慵懒而迷人,身上的白色衬衣勾勒出他健美匀称的身材,那英俊的五官在灯光的明暗雕琢下越发的深邃立体,此刻的他性感的让人垂涎。
那位大堂经理就坐在谈希越和身边,一件黑色勾着暗色花朵的及膝旗袍,身姿窈窕,巴掌大的小脸,美眸流转带媚,看上进心来最多二十五岁的模样,璨是一个女人最佳的年纪。轻轻一眼就让男人沉醉,就像此刻的谈希越,从傅向晚这个角度看过去就像躺在她的怀里一样。
艾琳见傅向晚进来了,也没有立即起身,只是笑道:“傅小姐来了。”
“艾经理,你好,我是谈希越的妻子傅向晚。你给我打电话时应该看到了希越的手机上存着‘老婆’的称呼,所我已经不是什么傅小姐,而是谈太太。”傅向晚柔软的唇角带笑,笑得温婉大方,并没有像有些嫁入豪门的女人那样,一看到自己的老公和别的女人单独在一起,二话不说就上前连骂带抽的,傅向晚的态度十分友好。连这番正名的话都说得那么自然,“谢谢你帮我照顾他。”
“不……不客气。这是应该的,我是这里的职工,照顾顾客是应该的。”艾琳面对傅向晚感谢,突然不知所措。
相比起其它女人,傅向晚是聪明的,不会大吵大闹在自己老公面前失了风度,让老公的看到自己泼妇无理的一面。而更多的是友善,也让对手不知如何接招。艾琳以会是一场好戏,没想到竟然没掀起半点风波。这让她有些失算,暗暗咬了一直唇,却还要装着笑脸。这下难受的人换成了她。
“那我就带我老公走了。”傅向晚上前,就要扶起谈希越。
她刚一伸手向他握着他的手,却被他给反握住了手,他一个用力,傅向晚整个人就栽向了他的怀里,两人眼对眼,鼻对鼻的,亲密而暧昧。他竟然是醒的,这让傅向晚生气的蹙起了眉,这不是地玩她吗?
傅向晚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被他的双手给环着腰身,他的大掌还滑向了她挺俏的臀部,无赖的吃了一下豆腐。她脸皮薄,一时就羞红了脸。抬起手就想捶打他的胸膛,可是他的手更快,一把捉住后便在她的粉唇上啄了一口,偷了一下香。
“老婆,你终于来了,我等你都等的睡着了。”谈希越其实哪有喝醉,他只不是故意的。
在吃饭后,他本来是想走的,没想到被沙发角给绊了一下,差点栽倒,结果艾琳一进来就看到了,顺手扶了他一下。扶正他后,她没有松开手,并且还故意把柔软的身子紧贴向他的身体。他可是有家室的人了,怎么能让他人染指玷污。所以他就假装醉意来袭,倾倒在了沙发上,并对她说,让她帮忙打电话让傅向晚来接她,就是想让她看看自己有老婆了,别想对他对歪心思。
在应酬之际,他也看到过一些向有钱的男人投怀送抱的女人,而他也不可避免的会碰到。艾琳只是其一个,以前他单身,拒绝也没有说服力,就算是结婚的男人,也有不放弃的。所以这一次他也是想看看傅向晚遇到这样的事情怎么处理,也好让这种女人死心。
谈希越放在她腰线的手暗示性的掐了她一下。傅向晚也就明白了,先不顾他刚才的非礼,反正这本帐什么时候她都能和他算,要紧地是面前这个敌人:“想睡觉也要回自己家里睡,你不是说不抱着我睡不着吗?看来这话是骗人的。”
“老婆,我喝了点酒所以有些困,这不我不是让艾经理给你打电话了吗?你是绝对乖小孩。”谈希越拥着傅向晚坐起身来,双手依然亲密的环着她盈盈一握的腰际,“所以刚才那个吻是对我的奖赏。”
“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傅向晚笑看着站在那里,脸色复杂得像个调色盘的艾琳。
“那我们回家,你可要再好奖励我。”谈希越的话里别有深意,却全是说给旁人听的。
傅向晚却没有顺着他的话说,而是看向一直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的艾琳:“你还好意思再要奖励,你知道你有多麻烦人空艾经理吗?”
她现在看到恩爱缠绵的夫妻,想着谈希越刚才不过是假睡,他不过是想试探她。她明明是想破坏他们夫妻的感情,也许可以趁机而入,可没想到却在这里看他们夫妻恩爱。她觉得 ...
(自己真的丢脸丢大了。脸色十分的不好看,怎么也压抑不住。
“没……没有。”艾琳摇头。
谈希越与傅向晚自沙发内站起身来,他的手环在了傅向晚的腰上:“还真是感谢艾经理的照顾,我会向你们总经理表扬你的。”
艾琳连忙摇头,扯唇干笑着:“七少不用了,我只是尽了我分内的事情。”
“既然艾经理这么说,那我们也就别多事了。”谈希越弯腰拿起了自己的外套,然后便扣紧傅向晚的细腰,将她亲密的紧贴着自己,“我们快回家,别浪费时间了,我还想讨要属于我的奖赏。”
这话听在艾琳耳朵里是多么的刺耳,好像是她在浪费他们的时间。这样的无视,这样的羞辱,她从没有在哪个男人身上得到过。她年轻漂亮,那些有钱的男人都喜欢她,从中她也得到了不少高于工资的好处。可是这谈希越,不就是帅一点,年轻一点,更有钱一点吗?就这么的目中无人!
谈希越便拉着傅向晚离开,两人走在灯光晕黄的走廊里,傅向晚与他牵着手,直到了停车场。谈希越的车已经让王竟先开走了,他们来到了傅向晚的车前。
她准备上车,谈希越则拉着她,把她给塞进了后座里,整个人也挤了进去。
“谈希越,你疯了吧?我们坐在后面怎么开车去接点点。”傅向晚贴着轩门坐着,冷漠将则才的的笑容给取代。她在外人的面前可以装得大方贤惠,可不代表她私下里也要给他好脸色看。
“晚晚,你吃醋了?”谈希越挨坐过去,“我把你叫来无非是想让那些人自动退开,晚晚,表现得很好,我给你点一个赞。”
“谁要你点赞。”傅向晚冷哼一声,“都结婚,成奶爸了,你也让人这么不省心。谈希越你是存心的是吗?”
“我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谈希越伸手去抱紧她,将她贴在她的脸上,“唯有你是唯一。”
傅向晚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欢喜还是悲伤,能拥有这样一个完美的好老公本应该是一件很幸福而骄傲的事情,可是谈希越就算是结婚也无法阻挡那些想扑火的飞蛾,时不时会有这样的女人来蹦跶。她是真的恨不得挥上两巴子把人给闪飞,可是她必须要保持她的风度。她不能让人看了笑话,这样真的有些累。
“谈希越,你就不信你连一个女人都打发不走,那你还怎么领导那么大一个公司!”傅向晚伸手推着已经贴在她身上的谈希越,“你是想向我表现你的优越感吗?你结婚了还是有大把大把的女人来追你,勾引你,而我结婚了就无人问津了。是吧?”
“那些全是大白菜,我不吃素。”谈希越没想到傅向晚会有些情绪激动,“其实我把你请来,不过是想让他们知道我是有家室的人了,我的老婆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老婆,让他们自惭形秽。我们夫妻恩爱,不就其力断金吗?晚晚,我们的婚姻道路上肯定会有很多的小石头绊脚,我们一起扫除他们,未来就平坦了。这就是告诉我们夫妻之间一定要齐心协力,团结勇敢,才能让婚姻之路走向白头。”
“还有,晚晚,我喝了酒,也不能开车,所以就想你来接我,但最主要的是我想你了。我觉得我们很久没有单独在一起了。自从有了点点,你的重心全在点身上了。我感觉我被你忽略冷落了。我也觉得委屈。”
傅向晚借着阴暗的光线,对上了谈希越的眸子:“点点是我们的儿子,你怎么能这么孩子气的吃孩子的醋?”
“我没说他不是我儿子,他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但我们也需要二人世界不是吗?我们也要有属于我们的空间,而有些空间不是点点能参与的。”谈希越的气息里混着淡淡的酒香,热气呵在了傅向晚的耳根后面,带起阵阵陌生而熟悉的酥痒,让傅向晚顿时神经紧绷了起来。
谈希越的吻住了她的耳垂,温柔的吻又让她的身体渐渐在他的怀里放松,这种感觉让傅向晚无法自控一般。他的吻来到唇上,激烈而汹涌,像是干涸了很久的人找到了水源,饥渴地猛喝着。
傅向晚感觉到颈肩肌肤一凉,接着是炙热的烙印,空气一时就稀薄而发烫。她的双手不由自主的环着他的颈子,两人在这阴暗狭窄的空间里,在这冰冷的冬夜里,相拥在一起的身体却是滚烫的。他们的情不自禁让彼此迷失在对方的世界里,花开花落,他们也沉醉其中,紧紧地闭上眼睛享受这最美好的一刻,身体像是浮云一般,灵魂也飞入了那封九霄云外。
寂静的停车场,光影的错落,最最角落的地方,白色的宝马车也如主人般一起安睡。
身体和灵魂平静后,车厢里都是欢爱的情浓味道,谈希越和傅向晚都出了一身湿腻的汗水。谈希越捧着她,亲吻了她的唇:“晚晚,谢谢你的奖励。我爱你。”
深情而绵绵的情话,带着愉悦后独特的沙哑,让他本来就好听的声音更添了一分魅惑。傅向晚觉得自己心里所有的不快乐的感觉都被他的行为和语言给驱走。她紧紧地回抱着身上这个男人,用力,再用力,侧脸贴在她胸膛上,倾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觉得这就是满足。
她承认自从有了点点后,她太多的时间都是给了儿子,而忽略了谈希越,每当他有夫妻要求的时候,她总是要拒绝。想想,真的太冷淡他了。今天怕是已经积压了很久,借着酒劲上来,就把她给就地正法了。
她也觉得自己好久没有这么快乐过了,刚才她好像表现的也特别地饥渴一样,在谈希越的身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迹。女人,也是食色性也。想想,在这公众场合,就算是夫妻,也让她感觉像是在偷情一般刺激。
这是她自己吗?她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想到这里,傅向晚在谈希越的怀里把头埋得更低了。
“晚晚,快乐吗?”谈希越吻着她的发丝。
“希越,我想起来点点还在妈那里,我们快去接点点。”傅向晚逃避着这个问题,以儿子当成借口。
“不敢说实话,是因为我表现不好吗?”谈希越可不会让她这么逃避,他的手指又开始在她的身上点火了,专找敏感的地方。
傅向晚是心痒难耐,不得不告饶:“快乐……”
“那再来一次去接点点也不迟。”
“谈希越--”
053你说我要抱着你才能入眠,这是实话
( 傅向晚被谈希越一口气给折腾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她从这一次的事件里总结出了一件事情。ww男人真的不能禁欲,否则,一旦情yu暴发,就像是饿了好久的出笼的猛兽,可以把一个人啃得渣都不剩,而最痛苦人就是那个被折腾的人,而不是享受的人。
两人整理好后,因为谈希越沾了酒,所以傅向开的车,准备去大院那边接点点。傅向晚觉得自己一身都以发烫,那种热量在身体里,在肌肤的表层久久不散去,烧灼着她的心和肌肤。
而谈希越则轻支起手臂轻靠在了玻璃窗边上,但他没有看傅向晚,而是窗外,看着外面一掠而过的画面,光影在他英俊的脸上流动。他不看傅向晚是不想让她分心,让她专心的开车。毕竟刚才发生的亲密会让大家一时有些无法平静。
他们到了大院已经是十点了,张嫂来开门,看到两人,有些意外:“七少,七少奶奶。这么晚了……”
“张嫂,我妈在吗?”谈希越牵着傅向晚的手进进去,客厅里的只有壁灯亮着,光线柔和。深冬的冰冷天气,所以家里的人都早早的上楼休息了。
“夫人在楼上,陪着点点。”张嫂看了一眼楼上。
傅向看了一眼谈希越,轻拉了一下他的手:“你看,点点都睡了。”
“睡了也好,小宝宝要多睡才能长得好。你是医生,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个道理。”谈希越看着傅向晚有些生气的模样,“走吧,上点点。”
谈希越拉着傅向晚上了楼,他们轻敲了一下方华琴的卧室门,方华琴过来开门,看到谈希越和傅向晚:“我以为你们今天晚上不来接点点,他已经睡下了。别吵。”
“妈,辛苦你了。”傅向晚拉着方华琴的手,深感歉意。
“点点是我孙子,带他也是应该的。这还说什么谢不谢的。”方华琴笑着。
“妈,我们点点。”谈希越就要去看点点,却被方华琴给拉住了,“我闻到你身上有酒味,他喝了不少吧。你这样过去会醺到点点的,你快去洗个澡再来,别把我宝贝孙子给臭到了。”
谈希越闻了一下自己的身上,眉峰皱着:“妈,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晚晚,你闻闻。”说罢,还抬起手去让傅向晚闻,傅向晚一把拍掉他的手,“你有完没完,妈让你去洗澡你还敢有意见?”
傅向晚将谈希越的身子扳向了门口的方向,推了他一把。谈希越见母亲和老婆都嫌弃自己,只好先去洗澡。还没有走到门边,方华琴对他说:“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吧,就在这里睡下,大晚上的开车不安全,也别让晚晚折腾。”
然后傅向晚便去看儿子了,已经十个月的点点躺在大大的床上,显得特别小巧,他粉嫩的肌肤上镀着柔柔的光泽,粉嫩的唇都是浅色,漂亮得如一个瓷娃娃般。
傅向晚越是看儿子越是欢心满意,这就是做母亲的心情,总觉得自己的儿女是最好的。傅向晚倾身低头去,轻轻地亲了亲儿子柔滑的小脸蛋。再看了儿子两眼,也不惹打扰他的睡眠。
“妈,我把点点抱过去了,你好好休息。”傅向晚对方华琴道。
“点点已经睡着了,就别抱来抱去了反而把他弄醒了,反正你爸出差了,有点点陪着我挺好的,你就去休息就好了。”方华琴轻拍了一下傅向晚的肩,“我看老七喝酒伤身,去让张嫂替他煮碗解酒汤吧。喝了总比没喝的好。”
傅向晚点头:“妈,你放心,我去煮,也难得麻烦张嫂了。”
然后傅向晚就离开了,下楼到了厨房里,煮了一碗解酒汤端了上去。ww她进了卧室后,谈希越正好洗了澡出来,他的黑发还滴着水珠,赤着肌理分明的胸膛,每一块肌肉都那么刚好,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水珠滴下顺着他的胸膛没入围在精窄腰际上的浴巾内。他长身玉立在那里,用手里的毛巾擦着黑发上多余的水分。
傅向晚把解酒汤放到了水晶桌上:“这是妈让我给你做的解酒汤。”
谈希越走过去:“我就喝了一杯,还用不到解酒汤。不过还是要谢谢妈的关心和老婆的爱心。”
“你少贫了。”傅向晚抬眸,视线就触及到了他背上的属于她刚才和他亲密时留下的抓痕,在他的背上纠缠着,让她一时脸上又滚烫起来,烧着耳根,急急地收回了目光。
谈希越看到她虚心的模样,还有薄红的脸蛋:“晚晚,你好像还在回味你在停车场发车的事情?”
“我去洗澡了,你快把汤喝了,否则就凉了。”傅向晚转身想去拿自己的睡衣,却被谈希越一把拉住,扯进了怀里,一手抚上她发烫的脸蛋,“看这脸蛋烧的可以煮鸡蛋了。”
“……”傅向晚无言以对。
谈希越一把把她抱起来,抱进了了浴室里:“慢慢洗,我点点。”
傅向晚拉住他:“你别去了,妈已经休息了。你别去打扰她和点点。她带点点也累了。”
“还是我老婆贴心,一个好儿媳。”谈希越抬手轻捏了一下她的脸蛋,“那我在床上等你。”
这个人一旦回到自己的家里就没个正形,哪里还有在公司里那种一眼扫过去就可以让敌人软脚,让下属敬畏的模样。
傅向晚洗了澡出来,谈希越已经喝了那碗汤睡下了。傅向晚觉得自己好像松了一口气一般,轻脚走过去,看到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打出淡淡的阴影。她从另一侧掀被上床,睡下,熄灯。
立即,一双强健有力的手将她细腰环住,整个人贴向她的后背,她身体在他的怀里一僵,正在发话,他的声音就在黑暗里响了起来,似大提琴的声音那般低沉悦耳:“你今天不是对别人说我要抱着你才睡得着吗,这话真的不假,所以别动,让我抱着。”
傅向晚便没动,没想到他还真把她今天说的那句玩笑话给记住了。
黑暗里,她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的手覆在了他放在自己腰际的手背上,轻轻地闭上眼睛,房间静谧安静,有爱的人陪在身边,暖暖的,正好入眠。
一夜好眠,第二天谈希越和傅向晚也早早的就起床了,来到餐厅的时候,爷爷奶奶都在坐,还有六姐谈雅丽正帮方华琴盛稀饭。他们过去叫了爷爷奶奶等长辈,便入坐了。
方华琴把厨房里的炖好的猪脚汤给盛在了保温桶里,还有早餐,一共两个:“晚晚,一会儿你把这个早餐和汤拿给老四和心儿。”
“好。”傅向晚点头,已经把早饭解决的了一半。
谈雅丽先一步吃完:“晚晚,等明天放假了,我给四哥和四嫂送早餐,你就可以轻松一点。”
“反正我是顺路,也没什么。”傅向晚在谈家,除了和慕心嫣最说得来话,就是谈雅丽了。
还有一个二嫂唐雪莹早已经香消玉殒。让人觉得十分的惋惜。她去世后,谈家就再也不愿意提起她。每到她的祭日,她还是去悄悄去看她。每次都会碰到周子沛,或者是温贤远,只 ...
(是这两个深爱她的男人都没有成为她最后依靠的港湾,而是永远的沉睡在了这片土地下。
而周子沛还没有结婚,温贤远和三姐谈雅仪的婚姻关系一直那样不冷不淡的维持着。温贤远去到外地,一年就是春节才会回来看温家奶奶,而谈雅仪因为日益抑郁而住入了疗养院,希望通过医治让病情好转。
两个女人都是悲哀的,这让傅向晚每每想起就觉得心里阵阵的难受。好好的一个家此因而受到了重创。
傅向晚像往常就一样开车去上班,把早餐和汤给谈铭韬与慕心嫣带过去。又像往常一样她又碰到了宁峻笙,宁峻笙就站她必经的地方,好像是刻意在等她一样。
“宁教授,早。”在医院里,傅向晚对他就会用很官方的称呼。也是不想大家把他们的私人关系弄到工作上来,虽然她不怎么想正视他们无可抹去的血缘关系。
“晚晚,早。”作为长辈,这样叫她也是可以的。他对她永远都是那样微笑,带着一丝宠溺,“你好像是后天休息,你有时间我们谈谈吗?”
“宁教授,工作时间我不想说私事,还有后天虽然我休息,但我可能会带点点,怕是没有时间。”傅向晚委婉的拒绝,她没想到他会去查她的作息表。
“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在选你家里,我也很久没见过点点了,也可以看看他。”宁峻笙面对女儿有些拒人于千里的态度,心里自然是不好受的,但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是要慢慢来的,急是急不来的。
“我不想当着点点的面谈某些事情。”傅向晚微敛着睫毛,“我要去送汤了,再见。”
傅向晚不想和宁峻笙太过亲近,这里是医院,是工作的地方,而宁峻笙是德高望重的著名医学教授,也是她的亲生父亲,新闻满天飞的那段时间,让所有人知道她是宁峻笙的私生女,是宁家的女儿。而宁峻笙将是未来的院长,她不想让医院里的人说她是凭父亲的关系在医院里立足。她想要凭自己的努力。
宁峻笙看着傅向晚远去的背景,眼底再一次黯淡。虽然女儿现在还没有接受他的想法,但是他会努力的。因为他欠了她太多,就用他往后的时光来弥补。让她再也不要受到伤害。
在大厅的的某处,关奕瑶正坐在休息椅上,现在的她已经安了假肢,可以像正常那样走路,虽然不太灵活,可是爱美的关奕瑶也不愿意坐着轮椅,或者拄着拐杖。她看到傅向晚的时候,眼底前过恨意,放在膝上的双手渐渐收紧。
而任如萍正在替她挂号,时不时会看向关奕瑶这边。见她好好的坐在那里就安心。
傅向晚换了医袍,提着早餐和汤便去了慕心嫣所在的病房,关奕瑶则跟着她来到慕心嫣的病房外,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还有属于婴儿的啼哭声。关奕瑶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在那一刻再一次崩溃了。
她抚着自己的小腹,那里也曾经有过一个孩子,而孩子的父亲却是把她推入深渊地狱的那只黑手。她因为他失去了孩子,失去了爱情和亲情,失去了家庭,失去了健全的身体,还有美丽的人生……所有的一切都抛弃而她去。她就像是活在黑暗里的那个灰姑娘,无法面对世人。她恨这世界的冷酷残忍,毁灭了她。她恨那些比她活得快乐幸福的人,谈希越,傅向晚,谈铭韬,慕心嫣……凭什么他们能活得那么好,而自己却注定一生的残缺!
她狠咬着唇,却依然忍不住浮上眼眶的酸涩泪水,不知不觉就已经满面潮湿了。
有经过的护士看到哭得泪人儿的关奕瑶,关切道:“小姐,你怎么了?需要我帮忙吗?”
关奕瑶抬眸,眼底闪过尖锐,然后便撞着护士的的肩离开,护士看着她的背影:“这个人真是奇怪。我好心好意的,却这样的态度。”
关奕瑶往医院大厅走去,任如萍已经焦急地出来找她,一看到她从远处走来,就急地小跑上去:“瑶儿,你去哪里了?”
关奕瑶的眼睛有些泛红:“我在里面坐着闷,就出来走走透了一下气。”
“那我们去看医生吧。”任如萍也没有去多问女儿,便扶着关奕瑶去看病。
关奕瑶看了病后回去,就把自己锁在了屋里,一直没有出来。午饭都是给她送上去的。
只是任如萍不知道她已经不知道什么从后门出了家,打了车直奔了医院,然后她戴上准备着帽子和墨镜,口罩把自己给装扮好,便往慕心嫣的病房而去。她出了电梯,就看到了谈铭韬出了病房,去接电话去了。
这个时候人正好少,她推开了慕心嫣的病房,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看到慕心嫣正在睡午觉,没有人在里面。她的目光突然扫到了睡在了婴儿床上的小婴儿。她走过去,看到可可睡得十分的香甜,她的头微侧着,双手向上举起做投降状,而她的小嘴无意识的会抿起,穿着可爱的宝宝衣,那模样真的像个洋娃娃一样漂亮,让人移不开目光,惹不住想去抱起来亲亲。
而关奕瑶也的确这么做了,她把可可从婴儿床上抱起来,指腹抚了抚,然后再亲了亲,她笑了起来,这是关奕瑶这么久第一次这么真心地笑。看着看着可爱的可可,关奕瑶突然又泪水上涌,湿热了眼眶。
慕心嫣睡得迷迷糊糊的,看到婴儿床边有一个人影:“四哥,可可怎么了?”
关奕瑶听到了慕心嫣的声音,对着她的身体突然一僵,她紧抱着可可愣在了那里。而慕心嫣坐起身来,才清楚了背对着她的人影是一个女人,她脸色一变,心中浮起了不安:“你是谁?在对可可怎么了?”
说罢,她心中慌乱,立即掀了被子,就从床上下来,也不顾自己现在的身子虚弱。就要急步上去,只为心急,慕心嫣被床角给绊倒,整个人就扑倒在了地上,双膝磕疼,额头就撞在了床头上,疼得她咬紧了牙关。
而关奕瑶也反应了过来,然后便抱着可可就往外跑去,慕心嫣看到她往外跑,目光扫过婴儿床,里面哪里还有可可有身影,她整颗心都凉了。她忍着痛,咬着牙,便伸手撑在床边上,让自己使力在站了起来,心慌意乱的往外追了出去。她因为执意顺产,差点大出血,幸好止住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因此而损了身体,气血两虚,所以这几天都是卧床休息,谈铭韬根本不让她下床,进补,这希望她的身体能快快恢复。她走在地上,都是无力,只能扶着墙,或者是其它东西支撑身体,根本就追不上关奕瑶。虽然关奕瑶腿脚不方便,但也比她使不上力气的好。
关奕瑶抱着可可就急急往电梯而去,电梯也刚好到,便顺利地下去了。
慕心嫣已经摔倒在地上,在地上爬到了门边,正要对外面呼叫的时候,谈铭韬打完电话正好回来,就看到了趴在地上的慕心嫣。他目光一惊,慕心嫣看到他回来了,一把揪住他的裤角:“四哥,可可……有人把可可给抱走了……”
谈铭韬没想到自己怕打扰到睡觉的慕心嫣,顺便抽一只烟,便去瞳梯那里接电话,没想到这短短的几分钟便让人把他的宝贝女儿给抱走了。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她谈铭韬的 ...
(女儿!他的眸底闪烁着杀人的微光。
话音一落,慕心嫣就失声痛哭起来。谈铭韬快速蹲下身去,把慕心嫣从冰冷的地上抱了起来,把她抱回了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
“你好好待地这里,不要哭,不要动,我一定会把可可给找回来的,我向你保证。”谈铭韬握着她手,目光坚定地向她保证,在这个时候,他自然也是很担心女儿,但他一定要保持冷静,才能面对困难,解决问题,“现地告诉我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054此刻除了坚强,我们别无选择(精彩)
( 谈铭韬声音也是冷静的,他抬手温柔地抹了一下慕心嫣脸上的泪水,然后轻抚着她的胸膛,让她平复情绪。ww因为她一直在抽泣,伤心过度,根本说不出话来。
慕心嫣咬了一下唇,疼得拧了一下眉,这才能说话:“她是个女人,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的样子,戴着一个大帽子,墨镜,口罩,我真的猜不到她是谁。四哥,你快去把可可找回来,快去啊--”
慕心嫣激动地提高了分贝,还伸手去推他:“你再不去,她就要跑远了,我的可可……”
一想到她就要失去可可的可能,她的心里慌乱无比,她的心就惧怕着,一直往无尽的深渊里沉下去。
谈铭韬安抚着她,双手捧起她的脸:“心儿,你别激动,我这就去,你哪里也不要去,就在这里等我回来。你要答应我。”
“我答应你。”慕心嫣语速很快,想也没想就回答了他。
现在的她一心记挂着女儿可可,可为了女儿,不管是样的条件她都会无条件答应,只为能换回女儿的平安。何况是谈铭韬的要求,他肯定不会害自己,只会全力以赴地救女儿。慕心嫣是全心意地信任着眼前这个男人,就像她的定心丸一样,让她不会那么手足无措。
谈铭韬见慕心嫣点头答应了他。他也就放心了,快速地亲吻了一个她的额头,立即起身往外走去。她动作凌厉快速,不愧是军人,又沉着冷静。
谈铭韬跑了出去,电梯没来,他直接走了步梯,像一阵风一样,力量,速度感都十足。他一边跑动,一边在掏出了手机给谈希越打了电话过去,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他这个哥哥能依靠的却是他的弟弟。
谈希越见是谈铭韬打来的,很快就接了起来:“四哥,中午休息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
“老七,可可被人给抱走了。”谈铭韬的气息因为跑动有些发喘,呼吸有些重,但吐字还是十分的清晰。
“什么!”谈希越自自己的办公室的皮转椅内站了起来,脸色上的笑容瞬间就凝结了,“四哥,你说什么?可可被人抱走了?是什么意思?”
谈希越骨节分明的长指紧握着手机,他怕自己一手软,手机就落地了。他另一只手撑在了办公桌面上,指间张力让骨节都泛起了青白。
“我去接电话,而心儿在休息,中午只有值班的护士,人少,所以可可被人给抱走了,我现在正在去追那个人。而且心儿说那个人是个女人,没看到脸,不知道对方是谁。”谈铭韬很快的,已经到了底楼,急步出了步梯门。
“我知道了,我马上来。”谈希越的浓眉拧紧,感觉指尖浸上了凉意,到底是谁会这么做!
谈铭韬和谈希越结束了通话,飞奔出了医院大厅,目光放远,四处寻望,敏锐的目光搜索着慕心嫣形容的那个女人。只是人来人往,却没有看到一个符合条件的。他一边跑一边寻,却在某处的垃圾桶边看到了一顶黑色的帽子。谈铭韬快速的捡了起来,觉得和慕心嫣形容的那个人带的很像。他把帽子狠砸在了地上。
这个女人还真是狡猾,把伪装的帽子都扔了。
依着第一印象去寻找这个人,根本就难以寻到。她已经混入人群,哪里还有她的踪影。谈铭韬还是不放弃,在医院里寻找,只要是抱着婴儿的,他都会上去看一看,不会错过任何一个人。
而谈希越很快就赶到了医院,他就看到谈铭韬在医院大门口,在寻问着抱着婴儿的妇女,一次一次的失望让他表情严肃冷凝,饱满的额头上已经浸上了冷汗,顺着鬓角就流淌了下来,他脸上的表现越是平静,他的内心越是波涛汹涌。
谈希越是让王竟载他地过来的,他下车就跑上前去:“四哥,怎么样了?”
谈铭韬眼底浮起了痛苦与失望:“没有,一个都没有,这么大的医院,我不知道要怎么找,只好守在了大门口。”
“四哥,医院还有一个侧门,你这样做根本没用。”谈希越放眼看了一下人群,“除了我,你还通知了谁?”
“没有了。我怕爷爷奶奶爸妈他们担心,而且时间紧迫,我也就没有通知他们。”谈铭韬第一次感到如此挫败,那是他的女儿,才出生没几天,就遭遇了这样的不测,他一颗心都要难过的碎裂了。可是他还是必须要打起精神来面对这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否则他怎么向慕心嫣交待,“老七,接下来要怎么办?通知警方吗?婴儿属于未成年人可以随时报案。”
谈希越把谈铭韬拉到了别处:“四哥,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乱。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别慌。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抱走可可的目的是什么,是绑架还是贩卖。如果是绑架要赎金,那么我们若是报案怕是会打草惊蛇,因为可可姓谈,谈家的人的一举一动总会牵扯到更多的事情。你还记得有一位明星的女儿被绑架后,就是为媒体过分的渲染报导导致撕票的吗?所以我们先等一等,看会不会接到犯罪嫌疑人的电话。如果是要钱,我们给就是,事后再来收拾他们也不迟,最重要的是可可的安全。老飞是警察,我马上通知他过来,我们一起商量一下。我想可可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谈希越分析的也是很有道理的,谈铭韬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头绪,他也只能听从谈希越的建议。先找亲信的朋友一起从长计议。
“只是我怎么向心儿交待,她还坐着月子,就让她承受这样不可估量的痛苦,我没脸面对她。”谈铭韬紧咬着牙关,垂放在在身侧的双手收紧握成了拳头。身体的第一处紧绷的线条都在散发出他的愤怒。
“四哥,你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而且现在也不是自责的时候,而四嫂也不是那样不讲道理的人,有什么困难你们都要齐心协力地去战胜,这就是老天爷考验你们夫妻的时候了。”谈希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给他安慰,“你若是不去面对她,那她要依靠谁?没有了可可,你就是她现在所有的的支撑,你不能逃避,你是男子汉,就得付出更多,也要承受的更多。”
谈铭韬微笑着伸手放到她的肩上轻拍了一下,兄弟两人相视一笑:“老七,谢谢你。虽然我是你哥,但更多的时候,却是你在支持安慰着我。特别是我失去自我的那些年,你为了让我好起来,用尽了全力。如果没有你,我想我现在还在迷失。老七,谢谢。”
谈铭韬一番掏心的感谢之言,让谈希越也觉得感伤又有些不自在。他可以接受其他人的感谢,可却无法接受哥哥的,他觉得那些都是他做兄弟应该做的。只有家人团结了,家才能更美好。
“我们是亲兄弟,还分这些做什么!”谈希越轻笑着摇头,却被四哥的话给弄得眼底浮动起水光,“走,先上四嫂。”
谈铭韬便和谈希越一起回了慕心嫣的病房。他们走过去,就看到慕心嫣笔直地坐在床上,又手紧紧地抓着身前的被子,一动不动,希冀的目光也直盯着门口的方向,直到看到了谈铭韬和谈希越一进来,她的眸光才有了生命的晃动。
“四哥,可可呢 ...
(?我的可可呢?把我的可可还给我。”慕心嫣的视线在谈铭的周身扫过,又扫过一边的谈希越,却没有看到可可,心中一紧,呼吸更是一窒,就要失去了呼吸一般难受。
“心儿,你冷静点听我说好吗?”谈铭韬几步上前,坐在她的床前,双手扶着她的双臂,目光对上她的眸子,“心儿,对不起,是我不好,没能找到可可。可是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可可找回来,完好的放到你的怀里,好吗?”
慕心嫣听着谈铭韬这样说,一颗心急速地往黑暗的深渊坠落,摔得粉碎。眸光亮了亮,又熄灭,进入了完全漆黑的世界里。『』她咬着唇,不想自己哭,可眼泪却忍不住地流淌,像是关不了的水龙头,就这样默默的流过她白皙的脸庞,她就这样不闹不说,静静地模样更是让人觉得可怜,看得谈铭韬心碎。
“心儿,你别这样,有什么话不要憋着,说出来,或者哭出来……”谈铭韬的眉心都拧出了深深的皱褶。
慕心嫣还是不说话,眼睛都失去了焦距,可可没有回来,她的心和灵魂也像是被带走了一样,失去灵魂的她就像是一具木偶,痴痴呆呆的。她受不了这样的沉痛地打击,选择了迷失自己,把自己锁在悲伤的世界里,不愿意走出来。
“心儿……”谈铭韬唤她,她没有回应。
谈希越看着这样的慕心嫣,也是担心不已。不过他也深深的能体会这样的感觉,就像点点当初病重一样,傅向晚也是痛苦得要死。孩子就是母亲的生命,没有了孩子就等于拿走了她们的命。所以母爱就是这么的伟大而又脆弱。
谈铭韬将慕心嫣一把搂入了怀里,脸庞紧贴着她的脸庞,大掌疼惜地抚过她的长发,那种疼痛像是漫天的潮水向他们涌来,把他们淹没。
两人静静的相拥,相互依靠着,孤单而又怜人。
谈希越转身,咬了咬牙关,心中百感交集。他发誓一定要抓到这个人,绝对不会手软。也要让他尝尝这种灵魂与身体都被撕裂的痛苦。
谈希越不想打扰他们,毕竟这个时候是他们最悲伤的时候,也是他们彼此需要的时候。他转身到了外间,留给他们单独相处的空间和释放悲伤的时间。
谈希越刚到外间,接到他通知的梁韵飞就急急地赶来了,他一进来,谈希越就向他做了一个到外面去说的手势。梁韵飞点头,转身,谈希越也跟着一起出去。
两人到了步梯处,谈希越把可可被人抱走的事情对梁韵飞说了一下。他有些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谈希越的身子靠在了楼梯的扶手边上,双手自然地Сhā在了她的裤袋里:“现在四哥和四嫂都太过悲伤,可能一时也想不到该怎么解决这样的棘手的事情。我也不愿意把可可的性命交到警察的手里,我想命运可以掌握在我自己的手里。所以我才把你叫来,一起商量一下要怎么把可可找回来,可可才那么一点大,离开父母存活的危险系数增大,情况很紧急,要越快越好。”
梁韵飞是背靠着墙壁,与谈希越面面相对。他想了想:“她从医院门口一路到住院部这路上也有不少的监控,这个人虽然经过伪装一时无法辩认面容,但是也可以通过视频寻找到一丝的他肢体语言上的特征,容貌并不是判断一个人的唯一信息,还包括她的行为,语言等。我们也只能先从这里下手,进行对比和排除。”
“好,我们就这让医院调监控,把视频拷贝下来。”谈希越觉得梁韵飞说的很有道理,对他举了一下大拇指,“老飞,真不愧是专业人士。我先去和四哥说一声,让他好宽心。”
然后他们便出了步梯,两人去了病房。
谈铭韬正在替慕心嫣倒水,此时慕心嫣已经没哭了,只是安静地躺在了床上,目光依然无神,侧着脸,看着窗外的方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谈铭韬看到他们去而复返,放下杯子,走过去。谈希越小声对他道:“四嫂怎么样了?”
“心儿她还是那样样子,像是丢了魂了一样。”谈铭韬眉心哀伤的蹙着,言语间都浸着内心极度椎心的疼,每一个字都要用尽力气,“我从没看过心儿这样。她是心理医生,都走不出自己的心魔……”
“四哥,四嫂只是一时气极才会这样,你就给她一点时间,让她就这样安静地思考,也许用不了多少时间她就能走出来。”谈希越对慕心嫣还是看好的,毕竟她是心理医院,她经历的也算多,应该会很快地抚平自己的伤痛,然后勇敢地站起来,“至于可可的事情你就放心交给我们去做,你就好好陪着四嫂,她现在正坐月子,千万不能落下病来。有你陪着她,相信她能好一些,如果有重要的发现我们会通知你的。可可的事情你自己决定要不要告诉家里人,不过我想通知晚晚,她也经历过差点失去点点的事情,又是四嫂那么要好,我想可以帮到四嫂走出来。”
“那就要多麻烦你和韵飞了。”谈铭韬虽然也想加入寻找女儿的事情当中,但是以慕心嫣现在的情况,他不敢轻易离开,怕她有个闪失。
“四哥,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梁韵飞淡淡一笑。
和谈铭韬说好一下他们刚才的主意后,梁韵飞和谈希越一起离开,他们便去了医院的监控室,调取拷贝了从那个戴帽女人出现到离开的画面。他们取走后,便离开了医院。
他们一起去了梁韵飞的公寓,把u盘Сhā到了笔记本上,并打开了视频播放,两人紧紧地盯着画画,里面出现了一个戴着黑色大帽的女子,戴着墨镜和那种可爱型的口罩,她把帽檐拉得很低,让人看不清楚她的模样。从外貌来看,的确是看不出这个女人是谁。梁韵飞和谈希越先是完整地看了一遍,然后再挑他们能抓住这个人特征的地方再看一次。反复的看,仔细地看,不忽略每一个细小的细节,只为从这些特别的身体语言,或者穿衣打扮上找到一丝人物的特征。
他们足足看了有十次才休息。梁韵飞去倒了两杯热茶来,递了一杯给谈希越,热气袅袅:“老七,你发现了什么?”
谈希越接过杯子,捧在了掌心里,手心感觉到热水透过杯壁的温暖袭来:“你呢?”
梁韵飞端着手里的杯子走向了落地窗边,看着外面的树叶摇动:“你看到那个女人的左腿的吗?有些不灵活。”
“嗯,虽然走得慢,极力走得很自然,但是左腿总比右腿有那么一丝不方便。”谈希越也起身走到了落地窗边,他也看到了这一点。
“嗯,这说明这个女人的左腿可能是跛的,也可能是受伤了,所以我们要排除的了正常的人。”梁韵飞抿了一口热茶,“这样就缩小了范围。”
“可是本市里左腿受伤的女人也不知道有多少。”谈希越微微蹙眉。
“虽然这个女人伪装得很好,但是从她的行动,还有她的打扮来看,她的年龄绝对不会超过三十岁。这样又缩小了范围。”梁韵飞从事警察的工作十年了,破过多少大案小案的,业绩优异,否则也不会那么年轻就当上了警 ...
(察局副局长。他看人的眼睛还是很毒的,“而且她带走的是吃母乳的新生儿,习惯吃母乳的婴儿一般都会在短期的时间里接受奶瓶,所以宁愿意饿着,饿了自然要哭。如果是绑架想要钱,如果不想被人发现,他可能会找产女喂孩子,第二就是去到郊外偏僻的地方隐藏起来。如果是卖孩子,他们绝对不会走高速,而是无人的山路。所以我们需要的是人力和时间赛跑。”
谈希越的目光远望,阴灰的天,就像是厚厚的云层压在了心里:“为了找回可可,不惜一切代价。”
而另一边的关奕瑶带着孩子去了隔市的山村,在这之前,她已经做了了调查,找到了那家没有孩子的夫妻,住在最村尾,离四周的邻居也远。她走了无人的小路到了那家人门前,四处望了望没有人才敲了门。
她敲开了门,那对夫妻看到关奕瑶有些惊讶:“你就是二柱说的那个太太吧?”
“嗯。”关奕瑶点头,“打扰你们了。”
“快,快进来。”那对夫妻让她进去。
进了屋里暖暖的,他们把关奕瑶将她安坐好,并替她倒了水:“我们都听二柱说了,你嫁了有钱的老公,不满你生的是女儿,公婆对你也是打骂,他们狠心不要把宝宝,想给弄死,而你求你老公把孩子送到远方去,留一条命,永不相见。你还答应他直到生到儿子,他才同意的。我们夫妻十年没生育,现在就想有个孩子就好了。二柱说正好你不要这孩子,我们开心的不得了。太太,以后这个孩子我们会当亲生的养的,你放心吧。”
关奕瑶流下了泪来:“谢谢你们。谢谢……”
她便失声痛哭起来,看着她怀里的像极了谈铭韬和慕心嫣的可可。而眼底却闪过了一丝阴狠的光芒,心中浮起了报复的快感。既然谈铭韬和慕心嫣让他失去了一个孩子,摧毁了她的人生,那么她也要让她们尝尝骨肉分离的痛苦滋味。她要看着他们像她当初那样痛苦,那样无能为力,要让他们永远找不到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想到他们现在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的心里就有那么一丝的安慰,她让他们后悔曾经那样的对她。她的人生这么的残破,她也要让他们过得不幸福。
关奕瑶没做多久,就把怀里的可可抱给了那对夫妇,还把她带来的奶粉给他们。临走前还嘱咐他们:“你们若是没有奶粉了,给二柱打电话,我会让他给你们送钱的。”
“谢谢。”夫妻两人对关奕瑶是感激不已。
然后关奕瑶便离开了这个山村,像来的时候一样无声无息。
她想谁也不会想到她把孩子放到了这里来,她倒要看看谈铭韬他们会怎么样。
关奕瑶回到家里后,好好地躺下。而任如萍以为女儿吃了药睡下了,也没去打扰过她,却不知道自己女儿做了胆大包天的事情。
而关奕唯这两天刚好出差去了首都参加会议,也就错过了向慕心嫣道贺的时机。他今天一回来,就去了医院,还带着他的首都给宝宝买的新衣服。
他为慕心嫣能拥有今天这样的幸福而高兴,虽然当初他喜欢过她,也说过会等她。那个时候是想没有人能比自己对她更好,他对自己是有自信的,只是出现在慕心嫣身边,走进她心里的那个人是四哥。看着他们相处得很好,看到四哥对她的疼爱呵护,他知道自己是怎么也Сhā不到他们中间去的。唯有送上自己最真诚的祝福。
关奕唯没想到的是一到医院看到了竟然是慕心嫣失魂落魄如一个木偶的呆滞模样,不说话,眼睛看着窗外也不眨,睁到眼眶疼,流下泪来也不眨,看着她这么折磨自己的模样,关奕唯也是担忧不已。
傅向晚下班后也没回家,点点有方华琴和月嫂带着,她也放心。现在最重要的是帮助慕心嫣走出痛苦的深渊,让她振作起来。
“四哥,这是怎么回事?心嫣她怎么会这样?”关奕唯与谈铭韬在外间说话,傅向晚在里间陪着慕心嫣。
“可可被人抱走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谈铭韬说出让慕心嫣改变的原因。
“可可被人抱走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关奕唯十指交叉,眉心都快皱疼了。
谈铭韬把事情发生的经过说一遍:“希越和韵飞已经去办这件事情了,知道这件事情的就我们几个,千万不要声张出去,因为我们到现在还没接到过一个嫌疑人的电话。对方的目的我们也不明确,走漏风声怕是会打扰对方,引起警备心理,到时候找可可就更难了。”
“我知道了,四哥,你好好照顾心嫣,我去找老飞和老七,多一个人总要多一分力量。”关奕唯也赞同这样的做法。
关奕唯和谈铭韬再一次回到了里间,看到傅向晚正和她在说话,她的眼里都闪着泪光:“心儿,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很难过,但是我们都不会放弃,大家都在努力,所以你不能再这么放逐你自己。虽然我们并不坚强,但在这个时候,我们必须要坚强,因为我们别无选择。”
是啊,这话说的对,此时此刻除了坚强真的没有其它的路可走。
关奕唯随后离开了医院,站在外面,夜色漆黑如墨,看不到一颗星星,深冬夜里阴冷的风灌进了颈子里,冷得人哆嗦。他咬紧了牙关,心里浮起的是慕心嫣默默流泪的脆弱模样。
关奕唯在风里站了一会儿,身体的温度都被冷风带走。不知道是谁在他的背后轻拍了一下他的肩,他本能的回头,却没有看到人,待他转头向前时,一张青春美丽的脸就出现的眼前,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如溪。
“这个时候你在医院里做什么?生病了?”她扬着让人温暖的笑,把这冬天里的寒冷驱走些许。
“没有,你怎么在这里?”关奕唯看着楚含烟,可爱至极。
“你脸色不好,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楚含烟还算心细的女孩,发现了关奕唯眼眶泛红,“可以告诉我吗?”
“就是一个朋友生病了,来看看她,倒也没什么事。”关奕唯看着那被寒气冻红的小脸蛋让人忍不住想去捏一下,却忍住了这样的冲动,“你呢,大冷天的,不待家里,跑出来。”
“我们老师生病了,我和同学来看她。一出来就看到你了。”楚含烟也不确定是他,越是是走近越是觉得眼熟,越是熟悉就越确定,这才和他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这个时候楚含烟的同学也走近了,有男生有女人,他们看向和楚含烟对面站着的关奕唯,上下打量,女生也是视觉动物,看到如此帅气高大的关奕唯时,目光都染上了粉红。
有人甚至开起了楚含烟的玩笑:“烟儿,这是你男朋友?好帅啊,比漫画上的王子都帅,又成熟稳重。”
楚含烟却抿唇笑了:“谁让你们胡说了。”然后她看了一眼关奕唯,见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只是朋友……”有人把尾音拖得老长,“既然如此,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放手一博,追--”
“你们别把人家给吓到了。”楚含烟一把捂 ...
(住同学的嘴,让她把没说完的话吞了下去,一边对关奕唯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同学总爱开玩笑,你别生气。”
“我还不至于那么小气。”关奕唯看着这一群才二十出头的大学生们,女生都可爱,特别还有一个安静地站在原地,一直没有说话的女孩子,柳眉凤目,长相古典,和闹腾的其它女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免就多看了一眼。
楚含烟却也关奕唯这个细小的动作看进了眼里,觉得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便拉着那些同学对关奕唯告别:“我们走了。下次见。”
关奕唯道:“我也要走了。你们是怎么来的?”
“打车。”楚含烟抢先着。
到了医院门口的计程停站,楚含烟他们人多,关奕唯体贴地替楚含烟他们打了三辆车,给了每个司机两百块钱,报了他们大学的名字。
这让楚含烟心里浮起了温暖的小水泡:“你回去小心点。”
关奕唯向她点头,看着他们离开,他才打了一辆车离开,直奔了梁韵飞的公寓。到了梁韵飞的公寓,他们先给自己下了碗面。他现在还没吃饭,饿着肚子。
“我听四哥说你们调了医院的监控视频,我也看看。”关奕唯端着一碗面坐到了电脑前,他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视频,而谈希越和梁韵飞则坐站着,坐了大半天了,他们这会想站站。
关奕唯看着视频画面,看着那个戴着帽子,墨镜和口罩的女人,反复地看着,后来把目光落到了那个女人的左腿上,目光盯着她的动作,眼睛一眨不眨的。直到他把一碗面给吃完,然后把碗扔到了厨房里。
梁韵飞见他出来,便问:“有什么发现吗?”
“你们呢,看这个已经一个下午了,难道没发现,还问我。”关奕唯的目光在梁韵飞和谈希越两人的脸上流转,想从他的脸上读出一丝关于那个女人的讯息来。
梁韵飞把他和谈希越的观后总结了一下给他听,关奕唯皱眉:“的确有点像大海捞针。不过我相信一定找回可可的,只要我们努力加油。”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大家都好好想想,看什么好的办法能尽快找到这个人。”
三人就此分别,梁韵飞也没有停下,好好地再仔细研究视频,而谈希越哪有什么心思睡觉,找其它关系打听,至于关奕唯则回到了家里。他回到家的时候母亲任如萍正要休息,就看到儿子回来了。
“奕唯……”她叫他。
关奕唯边往楼梯走一边问:“妈,关奕瑶呢?”
“在楼上休息……”任如萍的话还没有说完,关奕唯已经两步并成一步往楼上而去,就在直闯妹妹的房间。
任如萍见关奕唯的脸色不对,严肃可怕,眼底还有火焰在燃烧,她有些担心,也就提步上楼了。关奕唯一把拧开了妹妹的卧室门,用力地推开,他急步进去,看到关奕瑶真的睡在床上。
关奕瑶听到声响,也被惊醒了,看着关奕唯:“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进来也不敲门,万一我在换衣服怎么办--”
“关奕瑶,你少给我装,我只给你一次说真话的机会,你必须老实回答我。”关奕唯压抑着胸口的愤怒,每一个字都咬得很清楚很用力,就是怕关奕瑶听不清楚。
关奕瑶看着脸色如冰的大哥,有些委屈地蹙眉:“哥,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你这样子我很害怕……”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她不敢去看关奕唯,双手紧抓着被子,心里有些慌乱心虚。
任如萍见儿子的样子不对,又心疼女儿,也就在中间当和事:“奕唯,你有什么话好好和你妹妹说,你这样子我都有些怕……”
关奕唯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母亲:“妈,这件事情你不要管。”然后他盯着关奕瑶的眼睛,“四哥的女儿可可今天中午的时候被人抱走了,现在下落不明,你告诉我那个女人是不是你?”
关奕瑶被震地猛地睁大了眸子,水雾迅速在眼眸上浮起,蛾眉轻蹙,看起来楚楚可怜,她轻咬了一下唇:“哥,你说什么呢?四哥的女儿被人抱走了关我什么事?你一回来也不关心我,就为了慕心嫣来质问我?你也不想想人家慕心嫣已经嫁人了,你还这么惦记她做什么?”
“我在问你那个女人是不是你,你不要和我东拉西扯的。”关奕唯取出了自己的手机,上面的那张照片里就是戴着黑帽,墨镜,口罩的女人,是他在看视频时用自己的手机拍下来的,“这个女人是不是你?”
任如萍也凑上去看了看,然后对关奕唯道:“奕唯,今天我陪瑶儿去看病后回来,她就一直待在房间里,中午的饭还是我送上来的,她一天都没有离开过家里。你让他承认什么呢?你这是要屈骂成招吗?她是你的妹妹……不是你的仇人。”
“不承认是吗?”关奕唯收好了手机,眼底满是对妹妹的失望:“关奕瑶,你打扮成这个样子别人认不出来也就罢了,可是我和你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从小一起长大,你的行为习惯我还不清楚吗?而且这个女人左腿走路不便,虽然你极力的让自己看上去很自然,但我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女人是你!不管你承认与否!她就是你!”
“我想你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你已经吃了苦头,我想你能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以为你会好好的反省思过,没想到你这会儿保释出狱后还是要一错再错,永不回头了。我已经给你一个说实话的机会,可是你却不珍惜,既然这样,那我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你哪里还是我曾经的妹妹。关奕瑶,你真的活该成了这样!”
“妈,我真的没有做过……”关奕瑶眼里的泪雾都凝结打转,就这落了下来,委屈可怜。
任如萍看女儿这样,走过去,把她拥在怀里:“奕唯,瑶儿以前是做的不对。她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你看她保释出来的这几个月哪一天不是乖乖的待在家里,哪里也没有去。你不能因为她曾经犯过错误就把所有的坏事都怪到她的头上,你这样是让她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难道她就不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了吗?”
关奕唯见母亲是相信关奕瑶,是维护她的,这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妈,难道你认不出这个女人就是关奕瑶吗?”
“那明明就不是瑶儿,你让我怎么承认。”任如萍擦着女儿脸上的泪水。
“好,既然你们都认为我冤枉了她,那就是在害她,妈,你就是帮凶。”关奕唯看着执迷不悟的母女两人,不想曾经的事情又上演一次,“你们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想想上一次你们是怎么哀求谈家和梁家的,是怎么对他们保证的?你们这样不讲信誉,也别想他们到时候对你们留半点情分!”
任如萍被儿子这么一提醒,就想到了上一次,真是拉下了第老脸才求得谈家和梁家一起放关奕瑶一条活路。
“关奕瑶,告诉我可可在哪里,只要你把可可给我将给四哥,我会想好说词,我会给你一次机会,不会让你牵扯进去,但是你必须回到监狱里去,这是我唯一的条件。”关奕唯想 ...
(只有让关奕瑶失去人身的自由,接受教育改造,才能让她彻底的改变,重新做人,才不会再一次又一次地铤而走险的做坏事。
“不--我不要再回到那个鬼地方,死也不会!”关奕瑶气愤地赤红了眼睛,咬着的唇瓣也止不住的颤抖。她的眼睛迷蒙起来,“既然你说我不是你的妹妹,那你也不是我大哥!你没有资格管我!”
啪--
关奕唯再也忍无可忍地挥掌向她,这一耳朵十分用力,把空气都给扇地响亮了。
一丝血迹从关奕瑶的唇角蜿蜒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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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着手里的dna检测报告,气的七窍生烟,“顾冬凝,你他妈给我带绿帽子!”
她嘴角勾着笑,伸手抽走他的报告,一字一句,“别忘了,你的身份叫,前夫。”
二月榴《强爱之独占娇妻》
这段失去意义的婚姻里,她原想缩在龟壳里,不乱于心不困于情。却不想─夜情乱,从里到外从上到下被那人啃了个干干净净。
“你无耻!”
“一般一般,持证上床!”男人轻笑,却不达眼底,本少的老婆还想给谁守身如玉?
挠墙骂娘,人面兽心的货,姑娘我不跟你玩了。打包走人!却被人抵在门上:“老婆,往哪逃?”
055那就委屈你跪下来求我
( 关奕瑶的头被关奕唯的那一耳光给打偏,力道很大,打得关奕唯的手心都发麻了,而关奕瑶这里也更加的惨烈。『』一巴掌扇破了她的唇角,除了鲜血流淌,还有那半边脸都火辣辣的疼,疼得她都不敢动一下唇,感觉牙齿都被他给打松了一样。她一直维持着那个偏头的动作,好像是僵掉了一样,根本无法扭动脖子。
空气里静得可怕,三个人都被这个耳光给震惊到了一样,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而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任如萍。她心疼地看着关奕瑶嘴角流淌下的那抹刺眼的鲜血。她扯了一张纸巾,抖着手要去擦关奕瑶唇角淌下的血迹,又怕会弄疼她。
“妈,不用擦。”关奕瑶从母亲的手里拿过了纸巾,紧紧地攥在手里,仿佛是在对自己的大哥关奕唯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瑶儿,你疼不疼啊?”听那清脆的响声,任如萍当时也觉得仿佛自己被挨了一巴掌一样。
“妈,我不疼。”关奕瑶倔强着,眼泛泪花,“妈,还是你疼我。”
任如萍看着脸上那鲜明的五指红痕,越看越是揪心,打在儿身就是打在母心,加上关奕瑶倔强地咬着唇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让任如萍觉得女儿更是委屈,她也难过地想哭,眼角都染上了湿润。
“奕唯,你看你把你妹妹打成什么样了!我和你爸都没有使过这份力气,你这当哥的怎么就这么对你妹妹,你是是要把她往死里逼吗?”任如萍抹着眼角的泪水,看着儿女因为别人的事情弄成这样的局面,心里特别的不好过,“我什么都不求,就希望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奕唯,你别再逼你妹妹了,她现在行动不便,怎么去做那些事。你能不能相信你妹妹一回。”
关奕唯那只手还在阵阵麻木,他的眸子里没有温度地看着母亲:“妈,不是我不相信她,是她一而再再而三有做坏事,已经失去了我对她的信任。”
然后她又转头看着妹妹,她微垂着头,纤长的睫毛上还染着水气:“关奕瑶,既然你选择执迷不悟,选择一条路走到黑,那我也就没有你这个妹妹,以后不管你出了什么事情,都与我无关!你好自为之!”
撂下这番让关奕唯心痛的话,他再也不看关奕瑶一眼,转身走开。任如萍却一把拉住他:“奕唯,你不能这样对你妹妹!那些外在对你妹妹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是你是她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我说了她不是你的仇人,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妈,我的工作不允许我徇私,爸一直做人就很正直,但因为她已经不得不引咎辞职,我不会把我的人生也让她给毁了!我也要像爸那样做一个正直的男人,这样才能造福于民。百姓做错了事,我可以给机会,但我至亲的人必须要严格对待,况且我已经给过她很多次机会了,机会总有用完的时候,耐心也一样,妈,不要再对我做出任何要求,因为我对自己一直都在要求。我骄傲的是我做到了。”关奕唯的眸光坚毅,那种光芒让别人看着都觉得自己的是那么的自卑。
任如萍也感觉到了自己儿子的那份坚定,知道自己是无法再动摇自己这个无比正直的儿子。他的那份宏大心愿。她缓缓在松开了抓住儿子手臂的手。
关奕唯也没有再多待一分钟,离开了这个他觉得冷漠而陌生的家。
父亲关立国自从退下来后,就爱和朋友出海钓鱼,就算是现在这样的严冬,其他人不去,他也要一个出去,他在家里最多只待一两天,他也是心冷了,对这个家没有希望了,更多是不想看到关奕瑶,让他心痛。
关奕唯和父亲的立场一样,所以也一般早出晚归,不想和妹妹照面。他觉得现在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关奕唯心烦意乱的,就开车出了门,夜色漆黑。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他任车窗半降,有冷风灌进来,冷得人哆嗦,他却只是咬紧了牙关,还是不关窗,因为此刻他的心比这冬夜更冷。那就让身体冷得彻底些吧,也许这样就不会感到痛了。对于这个家,他早就绝望了。
关奕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开车,就开到了一所大学门前,这所大学正好是楚含烟所在的大学。这个时间,灯火通明,他似乎能听到学生的欢声笑语,还有楚含烟那清脆的笑声,就在耳边。他觉得楚含烟很多时候就是一个充满正能量的小太阳,她的微笑就带着让人温暖的幸福感。听她说话就是一种心安。
关奕唯看着学校里的灯光,然后失笑地摇头,他怎么会想到那个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小丫头。他是是不是有些不正常了。但他还是把车停好,下了车,拉紧了身上的大衣,便徒步往学校里走去。他觉得自己心里积压了太多的负面的东西,可是他是男人,是流血不流泪的,他就想感染一下年轻学生的青春朝气。也许心里会好过一些。
关奕唯走在学校里的林荫小道上,也是没有目的,就是想走走,来渲泻一下心里那股说不出的人难受,每走一步也就释放一点悲伤。
他在学校里转了一圈儿,却引人侧目。最后还是就从南门出了学校,那里正好是酒吧网吧一条街。他走到操场上,还看到灯下有男生在踢球赛。那股热血让人沸腾。他也就索性想要坐到看台上看看,没想到足球往他这边飞过来。
关奕唯也临危不惧,目光收紧,用胸膛停球,落下后,用膝盖一顶,接着落地,一脚勾住停稳,技术娴熟,动作流畅,一气呵成,帅气无比,让那些年青的学生们都惊讶他的表演。看来是个足球能手。
而坐在看台上的那些男生女生也惊讶了,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杀出来的帅哥长身玉立,把足球踩在脚下,英俊的的他惊艳了这些人的目光。
“这人是谁啊?好帅啊,而且看起来很成熟稳重,比起学生男更有男人味,真是迷死人了。”
“是新来的老师吗?还是谁的男朋友?”
“球技也不错啊,比那些男生踢的好多了。”
众人对关奕唯是议论纷纷,既好奇又迷恋。
球场上的男生跑过来,准备拿球:“你没事吧?”
“没事。”关奕唯却没有把脚上的球给他们的意思,并且微笑着,“我可以参加你的球赛吗?”
“嗯?”他们都瞪大了眼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这个穿着贵气,气度不凡的男人竟然会喜欢这种流汗的运动?
“你们看这天冷的,我也想暖和一下,可以吧?”关奕唯有些装可怜地打了一个喷嚏。
他们见关奕唯冷白了脸,薄唇也失去了颜色,就点头同意了。高手过招才有趣,也更加激烈。
关奕唯被分到了白队,他脱下了昂贵的大衣放到一旁,换上了球员替他准备的白色球鞋,套上了白色的短袖球衣在白色的衬衣上,虽然这样穿有些不伦不类的,但却一点也影响他的帅气。
球场上开始了新一轮的拼杀,关奕唯是全心投入,他想借这最有趣的体育活动来释放心底的那些情感,想要恣意的放肆一回。他积极的断球,带球越 ...
(过三个围着他的人,直奔向了对方腹地。白色的身影像是一所锋利的剑,撕开了对方的防守,一个巧妙的斜射,球便紧紧地抓地向前飞射而去,擦着门柱进网。
精彩的表现让在场的人呼声高喊,虽然看的人不多,但却还是形成了一片赞扬的声海。鼓舞着士气。而关奕唯与白队的队员击掌庆贺,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也是特别爱踢球,受千万女生的喜欢追逐。
接着关奕唯尽情的挥洒着自己的汗水,身体也发热,更加的灵活敏捷。他的加入,让低迷的白队气士大振,每一个人都在努力,都在向胜利进军。
球场上一个女孩子急急跑回了寝室,动作很大的推开了门,发出了响声。她还来不及喘气就冲向了躺在床上,戴着耳机听歌的楚含烟,一把扯掉了她的耳机:“烟烟,我看到你男朋友了。”
楚含烟圆眸大睁:“什么?我男朋友?”她轻笑了一下,然后伸手推了一下室友俆圆圆的额头,“你糊涂了吧?你哪有什么男朋友,我是单身美女一枝花!”
俆圆圆喘了好大一口气,才提起气来:“就是今天我们去看老师遇到的那个帅哥,他还帮我们给了打车费的那个,你不会不刻了吧……”
“关奕唯?是他?”楚含烟立即从床上跳了起来,却不小心撞到了头顶,疼得她咬牙切齿的,“他在哪里?”
“他在足球场上,我刚才路过时看到他在那里和我们学校的在踢球,好多女生都在为他加油呢,你得小心一点了。ww”俆圆圆扯了一下她的衣袖,“你也知道我学校哪有像他这样的极品,那些女人恨不得上前把他给吞了。”
楚含烟一听,可以想像足球场上的热烈,她一刻也没有停留,便跑了出去,俆圆圆看着跑得飞快的楚含烟直抚着胸口:“烟烟,你等等我啊。”
说罢,她也急急地追了上去。
楚含烟跑得很快,他们的宿舍楼离学校的球场也有些距离,但还是远远的就听到了热烈的加油声,她心一急,加快了速度,跑得她上气接不了下气。
到了球场的时候,那里已经比刚才多出了好多人,都是那些人一传十,十传百,口口相传说球场上来了一个球技好又帅得迷人厉害的角色,所以大家就争相来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楚含烟看着关奕唯在球场上拼力厮杀,打乱对的阵脚,凌厉的气势,俨然已经成了白队的灵魂人物,带着他们与红队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因为还有五分钟就要到时了,这个时候的比分是1:2。他们白队就关奕唯进了一球,都还落后。
俆圆圆跑上前来,站在楚含烟的身后,再看看人山人海,让这冬夜增加了一丝的暖意:“这人怎么这么多了?”
楚含烟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目光一直追逐着关奕唯,看着他那全神贯注的模样,看着他心情的挥洒着汗水,心里别说有多甜蜜了。
“你花痴了。”俆圆圆推了楚含烟一把,“还说他不是你男朋友,眼睛都成心形了。”
“你管我呢,帅哥不是人人欣赏吗?”楚含烟打死也不承认自己对关奕唯是有一份说清楚的特别情愫,“我再说一次,他真的不是我男朋友,我们只是朋友,至于以后--”
“哇--进球了”
全场欢呼,关奕唯在这关键的时刻,一个精湛的长传,准确的落地,11号提脚一射,进球了。比分终于扳平了,白队也是兴奋的不得了。
时间一到,哨声响起,关奕唯成为了白队获胜的最有力因素。白队的人把他围着,都与他握手感谢。
关奕唯此时已经是汗水湿了衣服和头发,汗水顺着轮廓鲜明的脸庞流淌,自坚毅的下巴滴落,这一场球赛也让关奕唯感到了痛快淋漓。胜利的喜欢把他心里那丝不快给冲刷掉了。
关奕唯脱下球服还给了学生,他们道:“有空再来踢球,我们随时欢迎你。”
“好。”关奕唯与白队的队长轻拥了一下,然后随性地坐在了草地上换鞋一。
这个时候,旁边的女生被人推了一把:“去啊。”
女生被人推向了关奕唯,脚下却不稳,眼看就要摔倒,关奕唯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小心……你没事吧?”
长发女孩子抬起脸来,一双美眸勾人,我见犹怜的模样,她怯怯的摇头:“我没事……谢谢你。”
关奕唯看着她,觉得好眼熟,突然就想起来了,今天地医院里是和楚含烟他们是一起的,那个特别安静,一句话都不说的那个女生:“是你……楚含烟的同学。”
“嗯,我叫白晶。”白晶属于那种特别柔弱得能激发出男人保护欲的女生,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她把手里的矿泉水递到他的眼前,“给,这是水。你一定渴了吧。”
“谢谢。”关奕唯想把她扶正,可是她一站立就蹙了眉,疼得“咝”了一声,“我可能扭到脚了,好疼。”
“既然是这样……”关奕唯沉吟了一下,不好当着这多么人的面把她给扔下,“那我送你去学校医务室吧。你给我指方向,我抱你过去。”
“我给你们指路。”刚才推白晶的一个女生自告奋勇。
她便在前面引路,关奕唯便抱起了白晶,跟上了她的脚步。
这时,挤开人群的楚含烟和俆圆圆便看到关奕唯抱着白晶离开的那一幕,她就硬生生的愣在了那里,眼眶酸疼。俆圆圆看着好像傻掉的楚含烟,试着轻推了一下她:“烟烟,你怎么了?他好像抱着白晶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怎么知道他们怎么回事啊?他又不是我什么人,关我什么事!爱咋咋地!”楚含烟咬了一下唇,不去看他们两人的身影,转身推开人群,有些负气的急步离开。
俆圆圆自然是知道楚含烟生气了,也了追了过去:“烟烟,他们肯定是误会,你别生气啊。”
“我不生气。我也没有资格生气。”楚含烟微仰着头,把自己眼里浮起的水气逼下去。她觉得自己好久没有这样难受过了。
“烟烟,那你去给你打听一下。”俆圆圆见好友难爱,也就跟着难受。
“不用了。”楚含烟拉着就要转身的好友,“陪我走走就好了。”
因为关奕唯的离开,球场上的人也散去了,有些也跟着去了医务室看英雄救美。
她们看着人去场空的球场,目光落在了一放在一旁,与黑夜融为一色的黑衣大衣,那应该是关奕唯的吧。楚含烟几步走过去,抓起了大衣:“这是他的大衣。”
“我们正好给他送过去。”俆圆圆拉着楚含往医务方向而去。
楚含烟有些踌躇,挣扎和犹豫,但想到他没有大衣会冷,那样就会感冒,便只好硬头头皮而去。他们俆圆圆走到半路上,就看到对面的关奕唯迎面而来,楚含烟的双腿就钉在了地上,就站在那里看着关奕唯由远而近。那抹白色在这夜色中更显得清晰。
“烟烟,他来了。”俆圆圆小声地对抱着衣服的楚含烟说。
...
楚含烟看着越走越近近的关奕唯,一颗小心脏快承受不住地跳跃着,心一乱,抱着衣服就要转身跑开去。刚迈出一步,她的身后就传来了他低沉好听的声音:“楚含烟,你抱着我的衣服是想往哪里去?”
楚含烟回头:“衣服是我捡的。”
“那可以还给我吗?”关奕唯已经走近,浓眉星目,让她移不开目光。
“捡的当买的,你让我还就还吗?”楚含烟向他挑眉,后面这句则有些轻喃道,“为了抱美女都忘了自己的衣服。”
关奕唯似乎听出了点什么,则失笑了:“你想太多了,我根本没有细看她长什么样子。她脚伤了,我只好做一下好人,把她送过去,然后再回来拿衣服,没想到你已经给我送到半路了,我会好好感谢你了。”
“感谢就不必了。”楚含烟还是没有把衣服给他的意思,并纠正他,“我过来可不是要把衣服给你拿来,我是……我是想把衣服拿到失物招领处。”
俆圆圆轻轻地拉了一下她的衣角,压低声音:“烟烟,你干嘛嘴硬,失物招领处都关门了。”
“是吗?据我所知失物招领不在这个方向,在那边。”关奕唯在学校里转的时候正好经过失物招领处,所以他知道方向。
楚含烟被关奕唯一句话给说得失去了底气,有些心虚,却还是硬撑着:“我知道在那里,可我喜欢从绕着过去,关先生你有意见吗?”
“没有意见,不过失物的主人在这里,就不用你这么绕着去了。直接给我不就省事了。”关奕唯对她微笑着,与她冷着的脸开成了鲜明的对比。
楚含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反正就是不想把衣服这么快给他。而关奕唯却因为冷风袭来,让他打了一个喷嚏,现在他的身体已经渐渐冷却,只着了一件衬衣的他自然是经不起这冷风吹,接着又是几个喷嚏。
楚含烟见他喷嚏不断,也不多想,把大衣展开,替他披上:“明知道天冷,还只穿衬衣就跑了。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谢谢。”关奕唯见她明眸含羞,会心的笑了。
“不用谢,你今天不是帮我和同学打车吗?是我该谢你。”楚含烟十指交扣着,“你怎么会跑到我们学校里来啊?还踢足球。”
关奕唯穿好大衣,扣上扣子,这才没那么冷:“我没事就是想四转转,看到你的学校,也让我重温一下学生时代的感觉,今天我挺开心的。”
“是啊,还有美女投怀送抱,是挺好的。”楚含烟收起刚才有冷淡,自眼角拉开了笑容,“白晶可是我们系的系花,校花排名第三,大叔,你可是艳福不浅,你若是喜欢,我帮你追她如何,她和我同班。”
关奕唯却伸手轻点了一下她挺俏的鼻子:“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不领情就算了,我也不多管闲事了。”楚含烟看了一下腕上手表的时间,“我们快熄灯了,要门禁了。拜拜。”
楚含烟拉着俆圆圆就往寝室而去,关奕唯看着他们消失在夜色里,这才转身从来时的校门离开。然后便上了车,深夜回了家,家里人已经休息了。他也不用和他们照面了。
第二天关奕唯也早早的起了床,梳洗完毕后就看到母亲任如萍在摆弄早餐,她看到下楼的关奕唯,亲热地叫着他:“儿子,吃早餐了。你喜欢黑米粥。”
“不用了,我赶着上班。”关奕唯并不想领母亲的情,只能让她失望了。
任如萍的心里一阵的失望,还想说什么来挽留儿子,他却已经急步出了门。关奕唯开车出门,约了梁韵飞和谈希越在外面吃早餐。他到了一会儿,两人就到了。
关奕唯喝着豆浆:“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们。”
“什么事?”两人都盯着他。
“那个抱走可可的女人经过我的分析判断,我知道她是谁。”关奕唯顿了一下,这是他经过很久的思考才下定的决心。他不能一再地包庇他的妹妹,这样只会让她变本加厉,做更多的坏事。
“是谁?”气氛因为他这一句话而变成紧张了。
“她就是关奕瑶。”关奕唯的手紧握着碗边,说起关奕瑶都觉得脸上无光,觉得特对不起这群好友兄弟。关奕瑶害了他们的家人,而他们对他始终还是掏心掏肺的兄弟,从不遗弃。
谈铭韬与梁韵飞对视了一眼,然后谈希越推开了靠椅就要离开,关奕唯叫住他:“老七,你等一下。听我把话说完,你再行为也不迟。”
梁韵飞顺手拉了下谈希越:“老关说的有理,淡定。”
谈希越重新坐下来,眸光漆黑无光:“你说,我听。”
“我昨天回去就问她,让她说出可可在哪里。可是她不承认,我和她生活这么多年,她的一言一行,她的某些习惯我都清楚,我不会认错。但是我们现在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那个人就是她。而我只是凭我的判断认定是她的,这样根本就奈何不了她。”关奕唯分析的很对,“如果你现在去找她,她不说我们也无济于事。我想只能暗处监视她,然后调查一下她这两天和谁接触了。因为可可应该是被她给送走了。知道的人可能只有她,或者还有其它人。若是逼急了她,我想我们就永远找不到可可了。我们必须要谨慎行事。”
梁韵飞双手Сhā在了裤袋里:“老关说的对,现在关奕瑶已经是什么都不在乎了,否则她也不会这么胆大的把可可抱走。”
“老关,关奕瑶这一次做得太过了。我和四哥都没有办法再给她退路了。我也管不了她是你妹妹了,我必须要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否则她不会长记性。”谈希越先把话说在前面。
关奕唯的眼底也是失望与疼痛:“经过这件事情,我已经没有这个妹妹了。只是我觉得一再地对不起四哥对不起心嫣。”
“那好,我已经找人脉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谈希越的关系网十分强大,信息反馈也会很快。
而医院里的谈铭韬和慕心嫣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谈希越他们也不想他们知道,那样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为人父母者,一定会去找关奕瑶拼命的。
傅向晚有空就来陪着慕心嫣开导着她,说了好多让她振奋坚强的话:“心儿,现在可可最需要的是你,你若不坚强,那她去依靠谁?”
“心儿,你不能这么折腾你自己,你这样不吃不喝下去,等可可回来了,你就病倒了,那她找谁喝奶去?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可可着想啊。”
“心儿,你是心理医生,你以前总是帮助别人走出心魔,现在你该为自己争取,说服自己了。我们都在尽力找哥,希越说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傅向晚就抓住慕心嫣想念疼惜女儿的那个心态,让她能想着女儿,然后好好对待自己。而慕心嫣也很快的扭转了心态。她不再那样放任悲伤把自己淹没。她忍着椎心的痛,咬着牙,开始正常的吃喝,调养自己的身体。虽然她话不多,但她已经不再折腾自己了,这是好事。
傅向晚 ...
(和谈铭韬看着慕心嫣渐渐好转,这揪着的心也稍微放下了。
关奕唯来看过慕心嫣,却只是站在外面,心里对她是无比的愧疚,没有脸面走到她的面前。
很快的,两天后,谈希越倾尽人力钱力,终于有了回音,那些可都是情报高手,这钱花的也值。他们找到了陈家村的陈二柱,那个和关奕瑶勾结的男人。干过拐卖妇女儿童的坏事,判过刑。
谈希越看着被五花大绑的陈二柱,眼底冰冷。他从身上取出一张可可的婴儿照放到他的面前:“你和关奕瑶把为个婴儿抱到哪里去了?”
“谁?关奕瑶,我不认识,而且我也没见过这个婴儿。”陈二柱有些耍赖一笑。
梁韵飞抓住他的头发一扯,让她被迫抬起了头:“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再给我胡说,有你受的,若不想吃皮肉之苦,最好给我实话实说。”
关奕唯看着他,眉头紧皱:“关奕瑶是我妹妹,我要你说实话,这个孩子在哪里?”
陈二柱的头皮被扯得发疼,看着照片上可爱的小婴儿,又想想关奕瑶给他的钱,他还是决定摇头不承认:“我真的没见过,你们让我怎么说啊?”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谈希越收好照片,“你是想吃点头是吧?给我吊起来,用鞭子狠狠地抽,然后泼辣椒水,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你的嘴硬!我们就喝会茶儿,好好欣赏一下。”
黑暗处的人把绑在他身上的绳索用力一拉,陈二柱就被高高地吊在半空中,一个拿着鞭子的肌肉发达的男子走上前来。他肌肉纠结的手臂看起来十分的吓人,他双手握鞭用力一拉,“叭”的洪亮声音在空气里响起,听得人头皮发麻。
陈二柱看着这样的情况更是背脊发寒,冷冷都浸了出来。再看看那一盆红红的辣椒水,他都可以想像自己会成什么样子。他哆嗦着,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给我抽。”
声音一下命令,那大汉挥鞭抽来,陈二柱眼睛都瞪大了,才挣口而出:“我说--”
可是鞭子扬了出去,大汉用力一收,但上鞭尾还是扫到了陈二柱的左脸,就这么一下就疼得他哇哇大叫,要死要活的。
谈希越示意大汉退开:“你说。”
“关奕瑶托人找到了我,要我把那个婴儿弄个隐蔽的地方藏起了。她说那是她和她老公生的,嫌弃是个女儿,要扔掉,她不舍得,所以就让我帮忙。我好心就帮了她这个忙,没想到竟然得罪了大人物。”陈二柱连连哀叹着,然后更是喜剧地问,“你们三个谁是她老公?不不,你不是,那你们两个谁是啊?”
“她可还真是会编故事,你还真是愚蠢之极。”谈希越轻笑着。
“这个孩子是我们一个朋友的,根本不是她的,她是要报复我那个朋友才会把孩子抱走,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是怎么被她害死的都不知道。”梁韵飞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那孩子在哪里?”谈希越可不想和他废话。
“在临市的陈家村,那里山多人少,大部的人都出去打工了。”陈二柱坦白交待,“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接着他们便在陈二柱的带领下,往陈家村赶去。
到了那对夫妻的门前,陈二柱敲开了门,那对夫妻看着与陈二柱一行的谈希越。
只是没想到的是他们差了一步,关奕瑶被关奕唯识破质问后,兄妹情断,她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心里一点也不踏实,便也起身赶去了陈家村,先一步从那对夫妻那里把孩子抱走了。
关奕瑶对那对夫妻道:“大哥大嫂,我老公知道了孩子的下落,就要带人来把孩子给弄死,否则怕分他们的家产。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先把孩子抱走躲两天,等他们来扑个空,没看到孩子走后再给你们抱来。你们的大恩大德我感激不尽。”
说着就流下了凄苦的泪水,仿佛是受尽苦楚的小白菜一般,那对憨实的夫妻看着她这样也替她流下泪来,只好同意她这样做。
巧的是。关奕瑶把孩子抱走没多久,陈二柱就把谈希越他们带来了。那对夫妻对谈希越几人多加辨识,觉得和关奕瑶口中形容的她老公差不多,英俊贵气。
“大哥,那孩子呢?”陈二柱开口便急问孩子。
那大哥没有回答,转身就去捞了棍子就冲上来,对着谈希越就要砸上去:“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打骂自己的老婆就算了,竟然还心狠到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要弄死,你还是个人吗?畜生!看我不打打死你替妹子出口气,否则我不是人!”
他口国骂着,挥着棍子迎头向谈希越打来。他镇定自若,不躲不闪,就那么看着他,在棍子就要下时,握着便住棍子,同时还有关奕唯和梁韵飞。合三人之力让那男子动弹不得。
“孩子呢?”谈希越问他。
陈二柱拍着那男子:“大哥,你和我都被那婆娘给算计了。那孩子根本就不是她和她老公生的,这位也不是她老公。这个孩子是他们的一个朋友的,是这婆娘籽报复别人给抱走了,孩子的父母都很着急,茶饭不思,孩子的母亲还在坐月子……这个女人才是最心狠的那个。”
“什么!”那人一惊,“我看她哭的好伤心,腿脚也不方便。不像是在说假话。”
“她是我妹妹,她的腿因为车祸而截肢,她戴的是假肢。”关奕唯开口解释,“她已经做过很多错事,现在还是不知悔改,一错再错。希望你告诉我们孩子在哪里。”
关奕唯为了让他相信,还把他们的全家福拿给他看,还有以他能证明关系的东西。关奕唯还是想的很周到。那个看了那些东西自然就相信了,但是他也就傻了:“你们来迟了一步,她已经把孩子抱走了……”
“什么!”众人一惊,这个关奕瑶竟然……
“她往哪里去了?告诉我们。”谈希越心里很焦急,就怕这一次错过,以后要找可可就更难了,因为关奕会越来越防备他们。
“她好像是往那里走了,那里只有一条路,是上山的。”大哥指那边,“我带你们去。”
“好。”
众人就在他的带领下往山路上去,一行人脚步很快,而也只有一条路。很快他们就追上了关奕瑶,她也没有想到谈希越他们会找到这里来,看到他们一行人,她是大惊失色。但很快的她就镇定了下来。她抱紧着怀里的可可,因为她有这个护身符在手,谁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关奕瑶,你给你站住!”关奕唯对着她的身影大喊。
关奕瑶却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就在树木里穿梭,一直往前,也不曾回一下头。
直到他们逼近,关奕瑶收紧双手,退着步子:“你们别过来,否则我就把好给摔死!”
“关奕瑶!你怎么能这么丧心病狂!那只是一个不足月的小婴儿,你怎么能下得了这个手!”梁韵飞都觉得心寒,这关奕瑶真是疯了。
“关奕瑶,把孩子给我。”谈希越站在那里,不敢轻举妄动,目光 ...
(紧紧地盯着她第一个动作。
“想我把孩子给你?你以为我是傻子吗?给了你我怎么办?有这个孩子你们谁都不敢动我一根寒毛!”关奕瑶冷笑着,看着他们几个人听话地站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
谈希越对上关奕瑶的目光:“好,你说条件,我只要孩子。”
“是不是我所有的条件你都会答应我?”关奕瑶看着他们紧张又焦急的模样,心里就感到无比的舒服。
“你说。”
“我要你和傅向晚离婚,然后娶我。”关奕瑶微笑着,却看到谈希越的脸色变了变,“那好,你不娶我也没关系,那让四哥和慕心嫣离婚娶我也可以。你们两个我都不挑,谁愿意谁娶。”
“关奕瑶,你这样太胡来了!”关奕唯低斥着她,“做错事情还不悔改,竟然痴心妄想。”
“现在就是有这个资格痴心妄想!”关奕瑶捏着的可是他们谈家人的软肋,可任她为所欲为,“不过我也知道这个不现实,那七哥就委屈你跪下来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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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她还是不满意?
那么,他手下保镖千千万都由她支配,他只需天天在她身后做个小跟班。
056让你死不如让你痛苦的活着
( 关奕瑶此话一出震惊的是在场所有的人,瞳也欲裂,而谈希越则一脸的淡然冷静,一点也没有被她这样的话给吓到。ww只是微微拧了一下浓黑的剑眉。
关奕瑶看着一向对世事平静的谈希越也蹙了一下眉,她自然是感到得意。她的唇角就这么扬了起了愉悦的弧度,脸上都是得意洋的表情。她觉得这一次能让谈希越这么高高在上的男人有犯难的表情,她真的是无比的高兴,那种快乐在她的胸膛里肆意的漫延,完全忘了她此时的处境,还有她得罪谈家,羞辱谈希越的后果。也许她已经不在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才会如此的恣意妄为。
关奕唯冷声斥责她:“关奕瑶,你疯了吧?你在说什么疯话?马上把可可抱过来,你不能再这么疯狂下去了。”
“哥,既然你已经不把我当妹妹,我凭什么还要听你的话?”关奕瑶用哀伤的眼神看着关奕唯,“我才是你的亲妹妹,可上你的手肘永远都是往外拐的,哪怕我被他们谈家害得落到如此下场,你依然只重视你的兄弟情谊,可是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那是你因为你错了,我是对事不对人,我只站在有理的一边。”关奕唯表明自己的一贯坚持的态度和原则,“所以我求你不要再一直错下去了,瑶儿,这样会让我们都很心痛的。你想想妈,她那么疼你,又相信你已经改过自新了,可是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你只会让妈失望的!”
“我错了?我有什么错?”关奕瑶依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她眼底的泪意更甚了,目光转向了谈希越,紧紧地盯着他,“难道我就错在爱上了七哥了吗?所以你们就要这么针对我?为什么傅向晚可以爱你,可以拥有你,可以给你生孩子?她不是过就是一个下贱的私生女而已!”
“你住口!”谈希越愤怒地斥责着她,瞳孔里明显燃烧起了火焰,“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晚晚!想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晚晚她?这就是你和她的最大不同!她绝对不会像这样为了报复别人而挟持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更不会置他的人生命于不顾!”
“这些都是你们逼我的。”关奕瑶把所有的错误都推给别人,“如果你们不那样对我,不毁了我的一生,我也不会这样做!所以我也要让你尝尝被人逼迫的滋味!”
“你以为我是这么容易被人逼迫的吗?”谈希越勾着薄唇冷笑着,“那你就太小看我了。”
“好啊,你若是不跪下来求我,那我就把这个孩子扔到山崖下去,我要让他尸骨无存,让你悔不当初,让你无法回去向四哥交待,让你们兄弟都受尽折磨。就算是我死了,我也是没什么遗憾的了。”关奕瑶突然就把怀里的可可给举起来,她的身后不远就是一个山坳,若是用力扔下去,孩子是必死无疑。
“不要--”
她看着冷凝着一张脸的谈希越,再一次问她:“你是跪还是不跪?”
谈希越紧咬着牙关,胸口激荡,他的膝盖只跪过家里的长辈,对于向这样恶毒无耻的女人下跪将是他谈希越毕生无法洗刷的耻辱。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喉头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瑶儿,如果真要跪,我来跪!”关奕唯看着谈希越那样的艰难,便站了出来。
“哥,你跪也没用,我要他跪我,要高高在上的七少跪我。”关奕瑶看着谈希越在犹豫,她就想再逼他,逼好低下高贵的头颅,“我只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一……二……三--”
谈希越没有办法,只能屈膝,正欲下跪,突然身后就传来了大呼声:“希越,不要跪--你不能跪她--”
谈希越站直,众人回头,没想到看到的人是傅向晚,还有那位大哥的老婆,两人急急地奔跑上前。傅向晚拉着谈希越:“希越,我来了。”
“你来做什么?你怎么知道?”谈希越惊讶,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她。
只是在出发前,他犹豫再三才临时打电话给了谈铭韬,告诉他可可已经有下落了,让他们心里有个谱,不用再那么煎熬。他保证会把可可安全的带回去。
“四哥,是我求四哥的。”傅向晚听到他和谈铭韬打电话,所以也逼问四哥,这才得到消失,便只身而来,因为她知道谈希越是不会同意她随他一起去的,因为他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给她。她想一定是有危险,所以才不会让她知道。她也是放心不下谈希越,所以才跑来。
“晚晚,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你快回去。”谈希越就是不想她跟来,所以才一点都没有透露消息,没想到她最后还是来了。『』肯定是四哥经不起她的央求告诉了她,却没想到她会大着胆子跑来。
“我不回去,我要帮四哥和心儿要回可可。”傅向晚眼里坚定不容谈希越质疑。
“我会处理好的,我是男人,怎么能让你一个女人去解决困难。”谈希越轻捏了几下她的手,“别逞能,快走。”
关奕瑶看着他们夫妻情深,看着谈希越这么地维护傅向晚,她心里的那把不甘之火燃烧的更胜。她出声道:“来都来了,走什么走,人多才热闹。”
傅向晚轻拨开谈希越的手,面对着关奕瑶:“我来了就没有打算要走!关奕瑶,你这样的行为是绑架,你已经坐过一次牢了,难道你还想再进去一次体味那种没有自由,永远都是高墙的滋味?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你家人着想,你已经伤害过他们一次,你还要再来一次?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的父母亲人?关奕瑶,你还年轻,你还有很长的路可以走,只要你把可可还给我们,我们什么都不会追究你的。以后你就好好的生活,不要再做错事了。”傅向晚好言相劝,只希望关奕瑶能听进去,可以保可可平安。
冬天册顶的冷风阵阵拂过,撩动傅向晚的长发,衬得她柔美的脸庞更加楚楚动人。
关奕瑶只觉得傅向晚的话十分可笑:“呵呵,傅向晚,你以为你是谁!别一副为好的假人假意的嘴脸,我看着就恶心虚伪。你想说教你?你没有资格!”
“不管你是说我假人假意,还是真心真意,反正我把我要说的话都说了。希望你能考虑。”傅向晚迎着冷风,发丝拍打在她的脸颊上,“把可可还给我们好吗?”
“傅向晚,你以为你是谁,你让我还我就还?”关奕瑶冷冷一笑,看着怀里的可可,这个孩子很乖,只要喂饱了就不会哭,这会儿闭着眼睛的她根本不知道危险正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傅向晚,你把你自己看得太高了吧!”
“那要怎么样你才能把可可还给我?”傅向晚看着小小的可可被关奕瑶举起,就揪紧了心,“你不是恨我把七哥抢走了吗?那你就报复我一个人就好了,何必要对一个无辜的婴儿下毒手?关奕瑶,你要对我怎么样,我都没有关系,只要你把可可还给我。”
傅向晚咬着唇,一颗心被紧紧揪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可可,生怕关奕瑶一个失手就把可可给扔下去了。她小心的说话,不敢太刺激关奕瑶。
“你说的对,就是因为你我 ...
(才会落得今天这个悲惨的下场!我残缺的身体和人生都是因你所赐!”关奕瑶狠狠地瞪着傅向晚,她就是她最大的敌人,“你既然这么想救这个孩子,好啊,你过来,我就把可可放到地上,就这她就安全了。”
“不行--”谈希越反对。
“好。”傅向晚却没有犹豫的答应她。
“你不能过去,她不会讲信用的。”谈希越抓住傅向晚的手臂,不让她过去,“你过去只是羊入虎口。”
傅向晚对谈希越微微一笑,轻声道:“希越,你别担心我。我是大人了,我有自我保护的能力,而可可只是一个婴儿,她什么都不知道。我过去总比可可被她控制好。我会想办法的,这是唯一可以救可可的办法。有一句话不是说不入虎茓焉得虎子吗?你能相信我一次吗?”
谈希越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只要有人能接近关奕瑶,靠近可可,那么就可以寻找机会把可可救下。只是……他也担心傅向晚,如果有什么闪失,那该怎么办?他就会失去她,点点就会失去母亲,可不若不让她去,那四哥和慕心嫣就有可能失去孩子……这是最艰难的痛苦的选择。此刻,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捏碎了。
“晚晚……”谈希越深情的低唤着她,而她却一直扬着温暖而明媚的笑容。
这一切明明是他的错,可为什么要让他的妻子去承受?是他的不爱让关奕瑶选择了报复,是她的深爱让她变得疯狂,把所有的人都扯进这个旋涡里来。
“关奕瑶,是我不爱你,你该恨我,用我来交换孩子,我陪你。”谈希越的目光抬起,视线与关奕瑶相接。
“我不会那么傻,你是男人,人高马大的,我一个弱女子,腿脚还不方便,我怎么控制得了你,怕是会被你给推下这山坳。这样我也死也不会瞑目的。”关奕瑶倒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断然地拒绝了他的交换提议,“如果还想孩子有命,就都听我的,不要再和我讨价还价,你们还真以为是在菜市场挑白菜吗?如果你们一拖再拖,没有任何诚意,我只能真的下毒手了。”
“不要,我答应你。”傅向晚急急地说道,然后抬手去掰开谈希越的手指,一根一根,用了大力气,而谈希越始终不愿意放手,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涉险,“希越,我们不能只为自己着想,如果不把可可带回来,我们没有脸面对四哥和心儿。孩子是最最无辜的!”
如果是换成别人,别人的死活于他谈希越何干,可那是他的亲侄女,是他的亲四哥的血脉,他无法做到不在乎!就像傅向晚说的,若他们空手而去,带去的是不好的消息,那样真的无法再面对四哥。
傅向晚好不容易才掰开他紧握着她手臂的手指,淡笑着望着他:“我不会有事的。”
然后她转身,迈开坚毅的步伐往关奕瑶走过去,而谈希越依旧维持着手指半握的姿势,看着傅向晚孤单纤细的背影,却发现她的身影在自己的视线里渐渐的模糊……
爱情会让人孤独,当太多的事都需要背负,仿佛是一场一个人的演出,从不清楚谁来决定结束
心是寂静的山谷,当你的背影渐渐的模糊,就像是一次太遥远的放逐,我不清楚何时才被宽恕,
我们到底会去向何处,哪里才有幸福,我们都为爱拼命的付出,怎么肯会认输
奔跑追逐未知的路,我们都在旅途,不愿等待命运眷顾,爱却让我走不出半步
我们到底会去向何处,哪里才有幸福,我们都为爱拼命的付出,怎么肯会认输
奔跑追逐未知的路,我们都在旅途,不愿等待命运眷顾,爱却让我走不出半步
空气中冷风瑟瑟,而这首歌也更好的诠释了现在他们的心境和处境。谈希越懊恼,他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还凭什么说大话。他像是失去自由的人一样,只能看着自己的爱人走到最危险的第一线……
而关奕唯和梁韵飞也暗自赞叹着傅向晚的勇气,也能理解谈希越的纠结痛苦,他们都轻轻地拍着他的肩,给予他安慰。都希望傅向晚能平安回到谈希越的身边。
傅向晚走到了关奕瑶的面前,她命令她:“转过身去。”
傅向晚听命,关奕瑶把事先藏在身上的刀子抵在了她的腰际上,这让傅向晚的心一惊。没想到她还有这步的准备,看来关奕瑶这一次已经是破釜沉舟了。她没有想过要回头,所以她不会妥协。
关奕瑶将傅向晚的双手给反绑在了身后,然后才把可可放到了地上。这样才能更好的钳制傅向晚,毕竟她的腿脚没有她的方便。其实她本来也没想过要收拾傅向晚,因为她不在,她想好好收拾一下谈希越。既然她来了,那么就把她的一切痛苦都加诸在她的身上。然后……与她同归于飞也好,她就是要让他们都痛苦。
“关奕瑶,人都过去了,你是要做什么?”谈希越见她把傅向晚给反绑着手,不由更加的担心。
“我就绑一下她你就心疼了?那我的腿都断了,又有谁来可怜我?”关奕瑶和傅和晚差不多高,一手揪住她的衣领,看着谈希越幽暗的眸子,“如果我这样呢,你会怎么样?”
她话音一落,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扬手给了傅向晚一个耳光,声音清脆响亮,在风声中呼啸,头被她的大力给打偏,长发也凌乱不堪,有几缕还贴在了脸上,五指红痕就清晰地烙印在了傅向晚白皙的脸上,唇角流淌下了艳红的血丝。刺痛了谈希越的眼睛,他愤怒地只能紧握着双手。
“关奕瑶,你--”谈希越深呼吸着,胸口灼痛。
“瑶儿,你住手!”关奕唯看着已经疯魔的妹妹,心痛无比,而傅向晚则是无辜。
“七哥,感觉怎么样?你的心是不是很痛吧?是不是很想过来扇我一耳光?呵呵……你就过来啊,我等着你。”关奕瑶看到谈希越痛,她的心就越畅快,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报复的快感,“可是你有我痛吗?当你选择了她的时候,我的心比你还痛,痛得就快死掉了!你知道那种苦苦等待一个人,用尽全力去爱一个人,却被对方完全忽视的感觉吗?你知道我满心的欢喜落空的那种无能为力吗?还有我被心爱的人视若敌人时的感觉吗?你统统不知道,因为你是被他选择的那一个人,是他想要捉住的那个人,你两个月的时间抵过我这二十年的努力!凭什么我要承认我的失败,凭什么我要把我爱的人拱让人!你天天生活在他给予的美好爱情里,我只能一个人品尝我自己的痛苦。我这么的努力了,为什么老天爷还是不把幸福赐给我,而是被你抢走,你为七哥付出什么,你根本就不配做他的妻子。”
关奕瑶激动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内心的感受,这是她压抑了太久无法渲泻的情感,也是一直折磨她的疼痛。她的手紧紧的揪着胸口的衣襟,美丽而扭曲的脸上全是悲伤痛苦的表情,仿佛血液里流淌着剧毒让她无法以承受,滚烫的泪水自眼角滚落,晶莹破碎,承载着她无法倾诉与无人能懂的悲伤,她不想哭,却依然哭得像个泪人儿。
“七哥,我爱你有错吗?没有, ...
(错的是她傅向晚,闯入了我们的世界,如果她从没有出现在你的世界里该多好。这样你总会回头看我一眼,哪怕是一眼我觉得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傅向晚,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你菲死了我也许就会快乐一些……这一次我把她从你的世界里带走!我得不到他,你也不会让你得到!而七哥让你死不如让你痛苦的活着。”她的红唇边荡漾起了如花绽放的恣意笑容,像是诱人的花朵,张扬着魅惑。
“奕瑶,你冷静点,不要冲动!”谈希越听着她的那些激愤的话,她是真的可怜,可却又是可恨的。爱情不是选择题,不是谁和谁认识的时间长就能生情,就能在一起。他不爱她,也是一种罪过吗?
这世间的男女都逃不开这爱情情仇的困惑,而最重要的是看你怎么对待,冷静的理智的人就会看得开一些,而那些偏激的人则往往会钻牛角尖,就像现在的关奕瑶,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让人可悲又可恨。
而关奕瑶,这个女人也算是真性情,一直就这么爱着谈希越,做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他,虽然不能把这做为伤人的借口,可是却让人心中感到莫名的悲痛,让人不明白是怎样一种爱情让她执着到如此地步,是怎样的坚持一直放在了谈希越的身上。
她不是太坏,只是缺少爱,她需要的是一份最最温暖的爱情,把她的伤口愈合,让她冰冷的世界温暖起来。而这样的爱情却又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瑶瑶,我求你不要再害人了。”谈希越看着犹如疯癫的关奕瑶,唤着她的小名,“瑶瑶,你的心情我能体会,是我太过忽略你的感受。你要相信我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不要再做犯法的事情。只要重新走上正路,我们都会帮助你,包括你哥和韵飞,还有大院里的那些朋友。我们会帮助你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只要你生活得美好了,属于你的那份爱情一定会到来有,你的世界一定会开出最美丽的花朵。相信你自己好吗?”
谈希越放软自己的态度和语气,希望关奕瑶能从中明白她还是有救的,还是有人关怀的,他们都可以帮助她。
“七哥,你是想骗我放过她是吗?我不会轻易上你的当的。”关奕瑶现在是什么都不相信了,对这个世界绝望了一般的笑着,脸上却是悲伤的表情,眉心深深地蹙在一起,“当我抱走孩子的时候,我就没有想过会回头,也没想过要谁来原谅我。”
“我们会的,瑶儿,只要你不再一错再错。”关奕唯和梁韵飞也一起向她保证着。
“哼,你们住口!你们这样对我还不是因为她!既然他们都护着她,那么就不要怪我残忍。”关奕瑶面容阴狠,语气恶毒,她心里的怒气只能用他们的鲜血不抚平,“我的目的从来就不是那个孩子,那不过是个幌子,而真正的目的是七哥和傅向晚,终于我可以完成我的心愿,在我死之前把他们分开!我要看看她若是死了,你七哥会哭成什么样子……一想到我心里就爽愉极了。”
关奕瑶笑得灿烂,她紧紧地抱着傅向晚往山边上走去,拉着傅向晚,眼看着就要纵身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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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台之上,暗潮汹涌,人心诡谲。
陆家三少权势滔天,一手掌控着整个锦城的风水流转。
名模gina强势回归,睥睨天下,风华绝代。
人人艳羡,她是陆梓宸手中最耀眼的王牌!
人人惊艳,她是万人膜拜星光熠熠的超级天后!
他说,然然,上了我的床,就只能是我的女人!
她说,陆梓宸,想要我爱你,先交出你的心!
他强势,她更强势。
她霸道,他更霸道。
057只怕是凶多吉少
( 谈希越看着关奕瑶不折手段地要带着傅向晚一起跳下去的时候,一颗心猛烈的收缩,疼得他呼吸一窒。ww本能地要往前跑去,可是关奕瑶却对他大吼道:“你们都别动,否则我连孩子一起踢下去!后退!”
痛苦如潮水,席卷而来,卷走了谈希越一身的力气,让他突然无力起来。他也只能硬生生地止住脚步。眸光里都是担忧地看着关奕瑶:“瑶瑶,你不能这样!”
“我为什么不能?”关奕瑶和傅向晚就站在山坳边上,稍有不慎就会掉下去。她现在为了报复可以不顾一切。她就是要让别人也陪着她一起痛苦。
“关奕瑶,你放开她!”关奕唯也哀求着妹妹,“妹妹,你不能再这样糊涂了,大哥承认对你太对严格无情,可也是为你好,不想你犯错,想你好好的过你下半生,瑶瑶,只要你活着就有希望,如果你要怪就怪大哥,不要再怪任何人了。”
她的心已经魔化,已经再也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了。她一心想要的就是让傅向晚死。而傅向晚很安静,没有说一句刺激关奕瑶的话。就算是现在处在最危险的边缘,她心里虽然是害怕的,但她的表面上还是表现得很坚强,不想让谈希越他们为她担心。
“太迟了,哥,一切都太迟了,我不想回头了。”这就是她为什么这样无所顾忌的原因,她根本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不迟,瑶瑶,只要你向我走过来就不迟。哥带你离开这里,陪你去国外,帮你走出痛苦,你要相信我相信你自己。”关奕唯吸引着关奕瑶的注意力,谈希越也不敢乱动,因为他依然是关奕瑶所注意的重点,所以只有梁韵飞则从她的盲区,一点一点靠近关奕瑶。
“真的吗?哥……”关奕瑶又开始落下泪来,湿润了苍白的面容,“你真的要陪我一起离开这里,会陪着我吗?”
“是。”关奕唯重重点头。
“可是哥,你已经不需要你了,你没有办法抚去我的痛苦。”关奕瑶却拒绝了关奕唯,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谈希越,“我自始至终需要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七哥。只有他能抚平我的痛苦。”
谈希越还没来得及说好,只见关奕瑶已经眸光一凛,扼住她的脖子的那只手收紧,另只一手把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就抵在了傅向晚莹白的颈子上,威胁着梁韵飞:“你不要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过去!”
梁韵飞只好停下脚步,不敢再靠近。
关奕瑶的眸子里带着愤怒:“你们都是在骗我,就是想救她!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们,我”
“瑶瑶,放下刀,什么事我们都可以商量。”谈希越凌厉的眸光紧紧地盯着关奕瑶手中的刀,就怕她一个失手就做出伤害傅向晚和不可挽回的事情。
他俊美深邃的的五官带着迷人的特质,墨发被山风吹得有些凌乱,身穿着黑色的大衣,现在微敞开的衣领里面可以看到灰白细格子的毛衣与白色的衬衣领,雪白如雪。ww他伟岸挺立,风神卓越,那强大的气势直直地逼向关奕瑶。
谈希越温柔的眸光落在傅向晚的脸上,与她的目光相接,彼此的目光在这静寂的空气里深深的缠绵,流露出深情的缱绻,交织,融合,那是对彼此的关切。他们的目光里除了彼此再没有别人,这世界仿佛静止到只剩下他们,在互诉情衷,在甜蜜私语,在殷殷期待。
看着她脸上那抹红痕,还有干涸在唇角的血迹,是关奕瑶刚才留下的,他深深地自责没有保护好她。
他们这种眼里只有对方的态度让关奕瑶妒嫉,疯狂,她手上的刀子在激动中压下了一分。瞬间就在傅向晚娇嫩的肌肤上划下了一道细细地口子。血色衬着刀口的寒光,更是让人觉得眼睛疼。
谈希越的眼神突然变冷,像是冷锐的刀锋扫过眷关奕瑶:“你不要伤害晚晚,你提出的任何要求我都答应!”
“七哥,低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商量吗?以前我每次要和你好好说话的时候你都不愿意和我谈,现在你终于愿意和我谈了吗?可是我已经不再相信你了!”关奕瑶勾着冷笑,眼眸晶莹,眸中里对他的期望已经熄灭。
“我们现在可以好好谈,你要什么我都答应。”谈希越完全的妥协了,他微笑着,那样迷人的微笑让人无法抗拒,“你是要我和傅向晚离婚吗?好,我答应你,我马上和她离婚娶你,这样你满意了吗?”
傅向晚看着谈希越,他的目光只落在关奕瑶的脸上,仿佛她在他的眼中是不存的。可是好明白,这只是他的缓兵之计,他是想传达给她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他都会救出她,包括欺骗和迷惑关奕,他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想救她。其它人的生死,他不会放在眼里。既然关奕瑶要挑战他的底线,他也只能残忍出手。
“那好,你就和傅向晚离婚,和我结婚,我和你要一生一世在一起。我们结婚后就出国,离开这里,你和傅向晚永世不相见!”关奕瑶看着他温暖的笑,被他迷惑了心智,依旧抱着这心里唯一的希望,固执地想要实现,即使她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机会太过渺茫。
谈希越却温柔的回答他:“好,我答应你。”
傅向晚咬着唇,眉心微蹙,担心着,虽然关奕瑶可恨,但也很可怜,爱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整整十多年,这份勇气和坚持不是谁都拥有的。从这一点上,她很钦佩她。她心里并不想谈希越伤害她,可是关奕瑶却一直执迷不悟,不珍惜他给的机会。又能怪谁?
“在这里又怎么能离婚?离婚需要你们到民政局签字,你不过是想哄我。”她心里另一个声音对自己说,这只是一个幻想而已。
谈希越有些一丝无奈:“那我们就回去办。”
“七哥,不要再骗我了。”关奕瑶摇着头,“能听到你这样对我说,我心里也觉得开心。”
“只要你开心就好。”谈希越的声线一如既往的轻柔,如最柔软的微风抚过,“瑶瑶,今天让我想起了曾经,那个时候你总是跟在我们的身后,穿着漂亮的公主裙,你和韵清就像是最好的姐妹,韵清更安静温柔,而你更活动可爱,你们就是大院里最美丽的公主,大院里很多男生都喜欢你们,大胆地追你,而你总是红着脸拒绝……那个时候的你眼睛都是清澈的,总是那么的小心,直到你我知道你对四哥下了毒手,我才觉得你变了,你变得让我陌生,让我觉得那不是你。你为什么要变呢?为什么不一直是那个单纯可爱的女孩子,把你的美好在我心里永远的保存着最初美好,如果是这样,你能拥有这世界是最美满的幸福。”
那些淡淡的伤感和无奈都是谈希越现在真情流露。关奕瑶曾经也美好纯洁过,只是天使与恶魔只在是一线之间,她只是一个轻轻地转身,就从公主变成了复仇女神!催毁了关于过去的所有美好,连怀念都是奢侈。
“我还是喜欢从前的你。你能不能回到从前?”谈希越这句话轻到缥缈,带着丝无奈,很是动人。
关奕瑶听着谈希越的诉说,她突 ...
(然流下泪来,没有任何声音的哭泣更让人觉得有些惊心的感觉。她的泪水一直没有停歇着,视线模糊后又清晰,清晰后又再变模糊……她不想哭,可是抑止不住,身体都在涌动着悲伤,轻轻颤抖。
那个时候的她像花一样美,可如今这个她,已经面目可憎到让人都不敢多看一眼。
关变瑶的思绪飘向了遥远的从前,脑海里浮起了从前的片断,想着自己和梁韵飞一起像两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他们的身后,目光就一直紧随着谈希越的身影而转移,想到自己曾经甜甜的羞涩地唤他一声七哥,还有他对自己露出最美好的笑容,会揉着她的头发,对她说“加油。”
越是想到曾经的美好,越是觉得现实让她无法面对,泪水越是汹涌越是悲痛,关奕瑶因为这样的怀旧情绪而动容,而放松了戒备,这便是谈希越想要达到的目的,没有哪个人不怀念自己曾经美好的青春,还有那纯纯的感情……让她地一那一瞬间有那么一丝的后悔……
谈希越温和淡然的眸子微微一眯,冷光闪过,清明无比。
这便是他最好的时刻,关奕瑶已经如她所愿沉浸在对过去的美好回想里,她那把抵着傅向晚颈子上的刀子也松懈了几分力道。梁韵飞趁机快速轻巧地移动脚步,傅向晚的眼角余光看着梁韵飞一步一步的靠近,她紧咬着唇瓣,她怕自己的一个动作会惊醒关奕瑶,所以连呼吸都有一刻的停止,也更怕她发现梁韵飞,她担心到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处。
梁韵飞的心里捏着一把汗,他眉宇深锁,目光敏锐,薄唇紧抿,脚步轻到不行,还有三五米的距离像是走要独木桥上,只要稍不留神,他就会掉下深渊,粉身碎骨。他的手心里已经渗出了层层冷汗。
只差一步了,谈希越也在心里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继续用他那醉人的目光看着关奕瑶:“瑶瑶,回到从前,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关奕瑶激动了,面梁韵飞则突然冲上前去,一把控股着关奕瑶握刀的手,用力拉开,另只一手便将傅向晚拉开,
关奕瑶面对此刻突发的一切,从浮想中拉回了现实,仿佛灵魂归位般,她才看到梁韵飞已经把傅向晚从她的刀下救出。
“关奕瑶,游戏结束了。”梁韵飞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力道一发,她疼得松开了手,刀子就掉在了地上,梁韵飞抬脚一踢,就飞落下了山坳。
“谈希越,你竟然如昆卑鄙!”关奕瑶这才清醒明白,却已经失去了筹码。
“我只是希望你伤害到晚晚!”谈希越的语气与刚才判若两人,冷漠而残忍,“她是我的妻子,我有责任保护她。”梁韵飞松开关奕瑶,也是念在她是关奕唯的妹妹份上。傅向晚一得到自由,便去抱地上的可可,那孩子已经冷得肌肤发白了,她睁着眼睛,纯真的眼睛里都是对未知世界好奇,却一点也没有哭。
傅向晚把可可紧抱在怀里,想把自己的体温渡给她:“可可,真不愧是谈家的人,好勇敢。”她欣慰的吻了吻她的粉嫩的脸庞,禁不住欣喜的落下了泪来,心里的大石头才安落下来,这才有脸回去向四哥交待了。
关奕瑶看着傅向晚,咬下唇,下了最后的决心,一把扑了过去,傅向晚并没有注意到,众人眼看着关奕瑶抱着傅向晚滚落下去。离他们最近的梁韵飞也飞速扑过去,伸手去抓住傅向晚,却只抓到了她的一点点衣服,根本无法承受她的重量,待谈希越关奕唯他们跑上来想想帮忙的时候,傅向晚已经从他的手中脱落。梁韵飞懊恼地收紧了五指,咬痛了牙关。而傅向晚在下坠那一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怀里的可可往上一抛。
“接住可可!”傅向晚大声的吼着,风声吹破了她的响声。
可可被傅向晚用尽全力抛了上来,谈希越反应敏捷地抱住了可可,孩子终于安稳地落在了他的怀抱里。可是他却眼睁睁地看着傅向晚往册坳底下落下去。他抱着可可,跪在了边上:“晚晚--”
声音悲伤而凄厉,在山间回荡,仿佛是他失去妻子的哭声。
关奕唯和梁韵飞的一颗心都冻结了。他们扶着谈希越:“老七,对不起,是我没有抓住晚晚。”
“不,这不怪你。只怪关奕瑶太狠毒了。”谈希越的眼中泛起了泪雾,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着,咬着唇一字一字道,“我要去找晚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位大哥上前,有些不乐观地道:“山坳底有一条河流,河流常年汹涌,加上这大冬天的,如果掉到水里,怕是凶多吉少……”
058你不要阻止我,而你也阻止不了我
( 那位大哥的话还没有说完,谈希越已经对他扫过去一个冰冷的眼神,仿佛冰冷的刺一样扎进了他的喉咙深处,让他立即就噤声了,一个字都不敢再多说。『』他不敢去迎视谈希越冷锐的目光,他那身强大的气场只能让他低下了头。
“晚晚不会有事的!”谈希越看着雾色浓重的下面,根本不清楚,但是他坚信傅向晚不会有事的,“她答应过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我相信她能说到做到。”
关奕唯看着下面,风声呼啸:“老七,晚晚不会有事的。”
“对,晚晚不会有事的。”梁韵飞也坚定附言,“她吉人自有天相。”
谈希越把怀里的可可塞到了梁韵飞的怀里:“老飞,可可就麻烦你抱着,我要下去找晚晚,她在等我,她需要我。”
“我和你一起去。”关奕唯也加入,所有的事情都是关奕瑶造成的,他要替她赎罪,如果傅向晚有什么不测,他们关家怎么还有脸面对谈希越和谈家。
谈希越与关奕唯对视一眼,点头:“好。”
“大哥熟悉这里的地形,你能帮我们带路吗?”关奕唯看着大气都不敢出的老实村民,好言相邀。
“好……”那位大哥点了点头。
“我也和你们一起去,多一个人总要多一分力量。”梁韵飞抱紧怀里的可可,幸好是冬天,裹得厚实,所以抱起来也要方便一些。
“这带着可可呢,下面还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你还是先抱着可可去大哥家里。我们不能再让可可出事,这可以晚晚拼尽力气求下来的。”谈希越蹙着眉,心里焦急着。
“老飞,你还是把可可抱下山吧,老七也能放心点。”关奕唯给梁韵飞使了一个眼色。
梁韵飞无奈,只好点头同意,事不以之宜,谈希越和关奕唯,那位大哥一起便往山下去,而梁韵飞也抱着可可往大哥家去,分头行事。
山势凶险,若是不熟悉地形的人下去的话,不仅危险而且还会花费很多时间,而有这位大哥的带领,他们几人只用了四十分钟便到了下去,因为是深冬,加上又是山里,所以雾气浓重,可见度很低,根本看不清楚。但是那位大哥很准确就找到了傅向晚他们落下去的地点,虽然看不到河流,但能听到澎湃的水流声。看来这位大哥所说真的不假,这下面真的有一条汹涌的河流,加上深冬寒冷刺骨的河水,如果不幸掉下去,不是淹死就是冻死,反正活下来的希望十分的渺茫。
他们在河流边上找到了关奕瑶,那位大哥指着躺在地上的关奕瑶:“快看,找到人了。”
关奕唯上前,单膝跪在地上抱起了关奕瑶,看到她的唇角流下了鲜血。他轻轻地摇了摇她:“瑶瑶……”
关奕瑶没有反应,面关奕唯抱着她头的手感觉到一片粘腻,他心里有一阵的不安,他把手抽出来一看,掌心全是血,因为天冷,已经结了薄薄的霜。
关奕唯看到关奕瑶落地边,关头部那里正好是一块不平的的石头,上面的染红了一片,已经暗下了颜色,仿佛浸入了石头的表层里,与石头融为一体。
“瑶瑶……”关奕唯的心好慌,好乱,他拍着关奕瑶的脸,用了些力气,“你醒醒……眼开眼睛看看我,我是大哥啊,瑶瑶……”
关奕唯唤着她,拍打着她,她的脸上的肌肤有些冷,却的抵不上关奕唯渐渐失温的心冷。他虽然恨这个妹妹总是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总是在嘴上说不要认她是妹妹,可是他从没有想过会关奕瑶死,他总是想她能明白他对她的严格是为她好,他想她能知道自己错了,能改过自新,能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能好好地过这一生。可是当看到关奕瑶奄奄一息地躺在自己的怀里,当他看到满地的鲜血,他的心都颤抖起来了……他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他想自己曾经那个可爱的妹妹回来。
“瑶瑶,不要怪哥对你太严格了,那是因为哥不想你再错下去了,哥想帮你认识到错误,想你能走出痛苦,想你能好好的生活,哥不想你真的丢了性命,可是你怎么就是不懂哥的心呢?瑶瑶……”关奕唯抱着妹妹,眼泛泪光,心痛如绞,这是他最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可老天却还是要这么的残忍。他希冀关奕瑶能睁开眼睛看一眼他,和他说上一句话也好。
关奕唯悲痛得眼眶发酸,他多少年没有哭过了,这会儿泪意疯狂上涌,怎么也压抑不住。『』而他怀里的关奕瑶的眼皮似掀了掀,然后她半睁开了眼睛,声音低喃,被山风吹散:“哥……”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她关奕唯还是听见了,他握住关奕瑶的手:“瑶瑶,你撑下去,我带你回去看医生,你会没事的。”
“哥……不用了,我知道……自己这一次……是真的没救了。”关奕瑶却一点也不感到悲伤,竟然还扬起了前所未有的笑意,眸子晶亮,深吸一口气,“哥,这一次我可以永远的解脱了,不用再被痛苦折磨。我一点也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能把七哥和傅向晚分开,能让七哥痛苦,我真的是死也瞑目了。我得不到的,她傅向晚也终究得不到了……呵呵……”
关奕瑶听到了谈希越在大声地,焦急地咯呼唤傅向晚的声音:“晚晚……傅向晚……”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呼喊,声音悲伤泣血,却还是没有得到傅向晚的一丝回应。谈希越感觉到自己喉头都撕疼了,可却还是不放弃,顺着河流寻找。
“晚晚,你听到我在喊你吗?你听到了就回答我一声,晚晚--”
而回答他的只是更加呼啸的风声,像是野兽的吼叫,把谈希越的心一点一点撕裂。他是多么希望傅向晚能应他一声,他的心也会好受一点。
关奕唯听到谈希越呼喊,和关奕瑶说的话交织,他整个人都坠入了无边的冰窖里。他的好友的妻子因为他的妹妹下落不明,而犯错之人却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竟然还说出这样无耻的话来。
这真的不是他的妹妹,是魔鬼。
关奕唯松开了关奕瑶,瞪大了眼睛,目光欲裂,连语气都早冰冷的:“关奕瑶,你竟然死都不悔改,这就是就是老天给你的报应,害人终害己。你死不足惜!”
“是,我是该死。为了得到七哥,我做了太多的坏事,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只有死亡才能让我的灵魂不痛苦。才不会污辱了关家英名。这样的结果是我罪有应得。你们都不要管我,你走吧,马上走!”关奕瑶已经了无生意,只想能得到解脱,才能轻松。
关奕唯冷眼看着她,目光如钉,狠狠地砸进她的身体里,只见鲜血淋漓:“是我太过维护于你,所以才让你一再的犯错,你早该死了,死一万次我也不会同情你。老七他也不会原谅你的,就算晚晚有不汕。她是好人上了天堂,成了天使,而你是坏人,应该堕入十八层地狱,受尽极刑,永不得超生!”
他对自己的亲生妹妹说出这样残忍的话,他的一颗心已经完全被她揉碎了。他再也不会对她同情。
“我没想过要让七哥原谅我,他不爱你 ...
(,那就让他恨,恨这入骨才好,这样我才能永远的活在他的记忆里,不被忘记!这就够了!”关奕瑶释然的笑了。
阴影打在了关奕瑶的脸上,谈希越站在她的面前,脸色阴霾的吓人,眸子都结冰了般:“关奕瑶,你该死!想我记着你,不可能,我的人我的心我的名全都刻满了傅向晚三个字,你根本没有丝毫的余地Сhā在我们中间!你这样是痴心妄想!”
关奕瑶盯着谈希越阴鹜的眸子,那样的他仿佛黑暗里的撒旦一般让人感到所前未有的害怕。她泪水浮起,突然一阵咳嗽,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就这样缓缓地装上了眼睛,失去了心跳和呼吸。
关奕瑶生得富贵,而这一生偏激地只为追求那份不属于她的爱情,结果落得如此下场。
关奕唯没去看她一眼,别开了头,胸膛剧烈的起伏。
风声呜咽,冷意漫延,谈希越听着风声,听着水声,却依然找不到傅向晚的踪迹。他一咬牙,依然不放弃,依然顺着河流步行,一边声呼唤,可是回答他的只有冰冷的风声,还有漴漴的水声,尖细得好像是是女人的伤心哭泣声。
谈希越一直往下游走去,没有找到傅向晚,他好像不找到她不会放弃。
那位大哥跟着他:“先生,不能再往下了,下面没路了,水势依着山体而下了。我们回去吧……”
“不,不找到晚晚,我不会回去的。”谈希越赤红着眼睛,直到真的走投无路,水顺着山体而流淌,只有茫茫的水波,一望无际,哪里还能看到什么人。
谈希越的心被这一片茫茫水面给冰冷,他看着水面,目光已经失去了焦距,他心里明白依照傅向晚掉下去的地点,应该和关奕瑶落地的地点接近,怎么也不可能掉在这个地方来,这里已经离那个地点很远了。
关奕瑶是落在了河边,而傅向晚在洒边上找不到,那很有可能是落到了水里……谈希越一想到这里,心就一阵抽痛。他不想去承认这样的可能,但却又不得不去面对这样的现实。既然找不到人,那一定是在水里。他看着这波涛汹涌的河水,想到这冰冷的天气,傅向晚那样娇弱的身子里承受得住。
“晚晚一定是落到这河里。”谈希越往河边走近一步,站在河边也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寒气,主人不禁打哆嗦,“不……我不能让晚晚在水里,这里太冷了。我必须要下去找她,一定要把她给救上来。”
谈希越踢掉鞋子,就准备跳水下去,跑上前来的关奕唯立即就拉住了他:“老七,你疯了吗?你水这么急,你若是跳下去,别说救晚晚,就是你也有可能被水给冲走。你不能这么去冒险,若是你有什么闪失,晚晚怎么办?”
谈希越肩膀一振,将关奕唯的手给甩落:“我现在管不那么多了,这水这么冷,晚晚会害怕的。我必须要下去找找她,也许她还在坚持着等待着我去救她。我怎么可以因为这里水急而放弃了晚晚?如果换成是你爱的人,你会置她于危险里不顾吗?让她一个人在那里无望的等待吗?反正我做不到,我一想到晚晚可能……我的心说不出来的难受,我不能失去晚晚……所以老关,你不要阻止我,而你也阻止不了我。”
谈希越越说越是心痛难忍,他展开双臂,就要跳下去,关奕唯一把自他身后将他紧紧的抱住,不让他跳下去:“老七,我能明白你的心情,可是现在你一定要冷静。我知道你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我也知道晚晚对你的重要性无人可比,我也很担心,但是现在我们没有有利于下于的工具,这一下去凶多吉少。晚晚已经下落不明了,我不能再眼看着你不要命……而且你还有点点要照顾,你不能让点点没有母亲,又没有了父亲。”
关奕唯一说到点点,让谈希越的心震了震,他本来挣扎地身体也停止了。他的儿子还需要他,可是晚晚也需要他,他真的好难。谈希越闭着眸子,深深地皱着眉头,拳头也攥得紧紧的,再也迈不开脚步了。
关奕唯见他没有再继续执着下去,这心里也松了好大一口气,他这才松开了自己抱着他的双手。他这才走到河边,与谈希越并肩:“老七,对不起,这一切都是瑶瑶造成的。她就算是死也难以赎其罪。所以这份罪就让我继续替她赎罪。该跳下去救晚晚的应该是我!”
说完,关奕唯就纵身跳下了河中,河水急涌,让他吃不住力,被水冲走,河水冰冷刺骨,关奕唯冻得脸庞苍白,唇瓣失去血色。他咬紧牙关,展臂奋力地流动,但却依然无法与水流对抗,情势危急。他还是咬紧牙,潜下水去,然后再出水面,再潜,再出来,直到力气耗尽。
谈希越见关奕唯情况不妙,十分的焦急:“老关,你不要命了!你坚持住……”
他四处寻找,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救关奕唯,水波一阵一阵的急流而下,只怕关奕唯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被冲到看不到的地方。
而这个时候那位大哥抱着一只手臂那么粗的断了的树木上前:“把这个伸到河面,让他抓住,我们把他给拖上来。”
“可以。”谈希越点头。
那位大哥把树干伸到了水面中去,正好能让关奕唯够着,谈希越和他左右站着,抱紧树干。谈希越对关奕唯道:“老关,快抓住。”
关奕唯伸手去抱着树干,但是冰冷的水已经把他的手臂都快冻僵掉了,体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不再属于他一般。他不怎么能使上力气,但他还是很努力地让自己尽可能的抱住,不让自己被水给冲走。
“老关,抓稳了。”谈希越叫他,“我们把你拖上来。”
然后那位大哥和谈希越一起抱着树干往后退去,一点一点把关奕唯从水里给拉上来。关奕唯一身湿透,且冰冷沁人。谈希越上前,脱下自己的大衣裹在他的身上。关奕唯脸色青白,再也没有力气能使出来,他对谈希越抱歉一笑:“老七,对不起,我找不到晚晚。”
“没关系,我相信晚晚不会有事的,这里水急,沉下去的可能很小,她一定是顺着水不知道漂到哪里去了,我一定会用尽我的全力找到她的。”谈希越除了是给自己留一点信念,也是不想关奕唯太过自责“况且这件事情与你无关,关奕瑶一个做事一人当,她的罪过怎么能让你背负,你把我谈希越当成什么人了?老关,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谈希越微笑着,伸手与他相握,冷得他的肌肤也迅速地失温。
“这里不宜久留,天色一暗的话,我们就很难看清楚下山的路,而且还可能会有野兽出没,我们先回去吧。这找人也得从长计议。”那位大哥小心地建议着,就怕一个字没说对,就会把谈希越给惹急了。
“这位大哥说的对。希越,我们先下山吧,要找晚晚依靠我们两人之力是远远不够的。”关奕唯说话,水气结着了白雾。
谈希越只能艰难地点头,因为这样继续找下去,也只是无济于事。还会让其他人也陷入险境,所以他同意先下山。他再一次看着茫茫的水面,心就这样撕裂着疼。
晚晚,你在哪里?
他祈求让天能仁 ...
(慈一点,让他的晚晚好好地待在某个地方等待着他去找到她。
谈希越和那位大哥扶起关奕唯,慢慢地往回走,来到了关奕瑶和傅向晚坠落的地点。关奕瑶就安静地躺在那里,就像睡着了睡着了一样。她到好,做尽了坏事,死了也留了个全尸,百他的傅向晚却不知去向,还要在那里冰冷的河水里漂泊受冷。他谈希越是恨的,十分的憎恨,他长这么大,从没有这么深恨过一个人,而此刻,他真恨不得把关应瑶碎尸万段。
关奕唯看着关奕瑶,一颗心也是冰冷的,他对于她已经不再有任何的一丝同情与感情,那一点微薄的亲情也在她这最后的执迷不悟里给掐死了。他看着她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而他也能感觉到谈希越那隐忍的怒气,只是他能很好的压抑着自己,没有爆发出来,想必也是不想太让他难堪。他更是深觉得自己愧对谈希越。
“老七……”关奕唯伸手轻放到他的手背上。
“我没事。”谈希越让自己坚强,“而且我说了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你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抗到你自己的身上,有些事情是你一个人抗不完的,所以老关,也让自己轻松一点。至于她你们关家该怎么处理都是你们的事情,不用顾忌我。我现在最重要的唯一的事情就是找到晚晚。”
“现在她得到了应有的下场,以后也不没有再做坏事的机会了。”关奕唯觉得这也许真的是最好的结果,关奕瑶说她不会再受痛苦的折磨,而以后她也不会再这样疯狂地做错事。
“这人做再多的错事,死后也就不要再想了,否则只会让自己难受。”那位大哥诚恳道,“就让她入土为安吧。现在我们是带不走她的,我回去找几个熟悉地形的村里人来把这位小姐给抬回去。”
然后他们也不敢再耽搁时间,三人一起往回去的路走,用了两个多小时才回到了到了那位大哥的家里。而此时梁韵飞已经等不急了,在门口张望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在看到夜色中走来的三人,他急急上前,看到关奕唯一身湿透,而且也没看到傅向晚和关奕瑶,还有谈希越那冰冷的脸色,他这里心里多少也就浮起了不安。
“这是怎么了?晚晚呢……”他自他们两人的手里接过了关奕唯,并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可可呢?”谈希越没有回答她,径自往屋里而去。
“可可饿了,大嫂喂了奶粉给她喝了些,然后就睡下了。”梁韵飞扶着关奕唯,并用眼神向他传递信息。
关奕唯也是蹙着眉心:“晚晚落下去后下落不明,我们怎么也没找到,那河水很急,多半是顺水而下了。”
“什么!”这真的印证了他心里的不安,“那老七他……”
“我真的没脸面对他了,可是他却还反过来劝我。”关奕唯说着说着,这眼眶就酸疼的厉害。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坚强,他必须要好好在撑下去,才能有力气去找到晚晚。”梁韵飞也往好处想,“晚晚一定会没事的,老七能找到她的。”
“我比谁都希望晚晚好好的。”关奕唯说的是心里话,只要傅向晚好好的回到谈希越的身边,那样他才能心里好受一些。
“那关奕瑶呢?”他再问。
“死了。”关奕唯的语气轻轻地,淡淡的。
梁韵飞却没有再说下去,把关奕唯扶进了屋里,屋子里烧着碳,围坐在那里,十分的暖和。
059他早就千疮百孔,要怎么能才能治愈
( 山村农户家的房子是十分简陋的,就连墙壁都是用泥巴和着麦草附在编织的篱笆上的,虽然比不上城市里的奢华,但是足够遮风挡雨。ww加上屋子中央烧着碳火,围坐在边上比在在城市里在开着空调还暖和。
谈希越,关奕唯和梁韵飞都坐在碳炉边上,身上的寒意就被暖暖的碳火给驱走,一身就暖和起来了。
那位大哥从里屋里拿出了一套崭新的衣服,走到关奕唯的边上:“这位大兄弟,你一身湿透了,得把湿衣服给换下了,否则就要生病了。这衣服是新的,我就过年那几天穿一下,平时都放在箱子里存着。这里比不是你们城里的条件,你若是不嫌弃就穿我的吧。”
关奕唯见那位大哥脸上都有些不好意思出手的样子,他一把接过去:“我入乡随俗,不讲究那么多。”
“那到里屋去换吧。”大哥觉得关奕唯没有嫌弃就是对他最大的尊重了。
“我扶你进去。”梁韵飞便替关奕唯拿过衣服换着,一手扶着关奕唯进去换衣服。
整个过程中,谈希越都没有动一下,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想着自己的事情。只是那眉头,从不曾松开一分一毫,可见他的一颗心都牵挂着傅向晚。
大哥上前,看着眼底映着火光的谈希越,那抹光把潭底的悲伤照亮,看得人心酸:“大兄弟,别太担心了,好要自能吉人天相,你媳妇儿一定会没事的。”
然后他便去了厨房,对自己的媳妇说了什么,便又离开了家。他答应关奕唯要去殷关奕瑶的尸体找回来的。他既然承诺了就要做到。
在里屋,梁韵飞帮关奕唯脱下了身上的湿衣服,然后又替他换上:“你看老七这样子……我怕他会想不开。”
“晚晚就是老七的命,失去自己心爱的人,换谁也会想不开的。”关奕唯扣着扣子,“其实晚晚出事,我这心里比老七还难受,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你没有看到那河水多急,我下去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晚晚落到那河里,她一个女孩子的,真的怕会出事……”
“我们都别往那里想,这一次回去,好好找些人,带上最先进的工具,沿着河流下去找,不管怎么样都要找到晚晚,活着我们必须要见到人。”梁韵飞不让自己往最坏的方面想,“我们不能去触碰老七的伤口。”
关奕唯换好了衣服,与梁韵飞一起出来后,看到谈希越依然维持着他们进去的那个姿势。也让他们不禁蹙了眉。他们又坐过去:“老七,要不先休息,明天我们再顺水下去找找。”
谈希越低垂着眸,就看着那红红的碳火:“我想你们先把可可送回去,免得让四哥和四嫂等急了。我就在这里继续找晚晚,就再麻烦你们再带人来。我不能离开这里,让晚晚等太久……”
他的一颗心被撕扯着,悲伤,心酸涌上来,他想哭,可是他知道哭是没有用的,他要咬紧牙,他要振做,他要尽快地找到傅向晚。
这个时候那位大嫂从厨房里出来端着热热的饭菜放到了屋中间的桌子上:“你们饿了吧,家里也没有什么好吃的,你们就凑合一下吧。还有给你们熬的姜汤,喝了发发热,免得感冒了。”
“谢谢大嫂。”谈希越率先站了起来,走到桌边,桌上就是简单的素菜,最好的就是那个蛋汤。
但是谈希越却一点也不嫌弃,拿起筷子,捧起碗就开始吃起来。只有吃饭了才能有力气去找晚晚。他从过去到现在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的不安,这样的难熬,也没有这么的失败!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自己没有保护好晚晚,还谈什么给好一辈子的幸福。
“咳咳咳……”谈希越被饭给哽着,呛咳了起来。
梁韵飞上前,在他背上用力地拍了几下,帮他顺了一下气:“老七,你慢点。”
关奕唯替他倒了一点汤:“喝口汤顺气。”
谈希越接过碗,把蛋汤喝下,感觉整肺腑里都温暖了起来。可是眼睛却有些模糊,他是被这汤的热气给湿润了眼睛吗?
“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晚晚她还等着我,我不会这么轻易地让自己倒下去的。”谈希越放下手中的碗,又开始吃着那碗饭,以存储能量。
梁韵飞和关奕唯都坐下来,陪着他一起吃。
这个夜晚,谈希越睡得迷蒙,梦里,他看到傅向晚被困在黑暗的水底,纤瘦的身体紧紧地蜷缩成了一团,眼里都是害怕的颜色,她张着嘴在呼喊:“希越……救我……这里好冷好黑,快来救我出去。”
而谈希越也对着她大声道:“晚晚,我在这里,我来救你了。”
可是傅向晚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般,还是在拼命地唤着他,声声悲伤欲泣,让他听得心窝子疼得厉害。他拼命地向她游过去,明明并不太远的距离,可是不管他怎么游,他就是游不到她的面前。而却只能听着她一声一声的呼唤,眼睁睁地看着她苍白而哭泣的脸,他的心很急,很乱。那是一种无能为力的绝望……
他们相近咫尺,却如隔着天涯与海角……
“晚晚--”谈希越的声音划破屋子里的宁静,撕破黑暗。
“老七,你怎么了?”梁韵飞点燃了灯火,晕黄的灯光下看到谈希越的额头流淌下了层层的冷汗,脸色十分的苍白,眼神也是慌乱的。
“你梦到晚晚了……”关奕唯看着在睡梦中都想着傅向晚的谈希越,这是一种怎样蚀心的折磨。
“我吵到你们了。”谈希越抬手抚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你们睡吧,我出去走走。”
他们三人睡在这间偏房里,只能将就着挤一下。
谈希越穿好衣服,便下了床,走到了中屋去,便听到了外面的响动,那个大哥回来了。还把关奕瑶给带回来了,放到了柴房的稻草推里,盖上了草。
谈希越一脸的冰冷,眸子比这夜色还要幽暗。
大哥走过来,看到谈希越站在门外,眼底结着冰霜:“我吵到你了。”
“没有。”他淡淡道,“我睡不着。你不用理我,去休息吧。”
“哎。”那位大哥便进去了,准备冲一下身上的秽气。
谈希越站在那里,看着天边,而梁韵飞和关奕唯也没有睡意了,起身陪着他。这样的夜晚,发生了太多的让人悲伤的事情,谁也没有心思安睡。
直到天边泛白,大嫂起来做了早饭,吃过后,谈希越让梁韵飞和关奕唯收拾一下,便把可可抱给了他们:“去吧。”
他们想劝谈希越和他们一起走,毕竟让他一个人待在这里,他们真的很不放心。最怕的还是他想不开,虽然他说过那样坚强的话,可是没有守着总是不心安的。
“我留下来陪你。”梁韵飞道。
关奕唯是一定要回去的,毕竟他要带关奕瑶回去,把她下葬,是拖不得的。
“老飞,你让老关一个人抱着可可怎么开车,而且昨天老关被冰冷的河水浸泡身体肯 ...
(定受伤了,回去一定要好好的检查一下。ww我在这里,有大哥大嫂陪着,你们放心吧。我等着你们来接我。”谈希越伸出两只手,分别搭在了梁韵飞和关奕唯的肩头,“我不会做傻事的。没有见到晚晚,我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就去死--”
“不要说这个字,我们快去快回,老七,撑着点。”
就这样,三人告别,自是不舍与难过。
梁韵飞和关奕唯走后,谈希越便下山去了,那位大哥也陪着他,两人就顺着河流一直走,叫着傅向晚的名字,回答他的依然只有风声和水声,当走到无路的地方,这心里难免又是一阵失落与折磨。
谈希越深吸一口气,他告诉自己不要放弃,不能放弃。
而关奕唯和梁韵飞一路不停歇,急驰回了市里。
关奕唯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父母,任如萍大受打击,关立国是失望加绝望。当关家父母在关奕唯的带领下到殡仪馆内看到关奕瑶的尸体时,任如萍当时就崩溃了,泪如雨下,扑上前去:“关奕瑶,你这个死丫头,你什么路不选,却偏要走上这一条不归路,你这样做对得起我们吗?你怎么能一错再错,你这个死孩子,这下也好,你再也不会出来折腾我们了。你就到下面去把你这一身的罪孽赎清。”
“什么都不用办了,就火化后埋了吧,免得惹人笑话。”关立国别开眼睛,不想去看这个让人操碎了心的女儿,她的去世仿佛再也激不起他内心的疼痛。
关奕瑶成了关家永远都无法抹去的污点。
那边,梁韵飞把可可抱到了医院里,亲手交给了谈铭韬和慕心嫣:“四哥,可可平安回来了。”
“谢谢韵飞。”谈铭韬欣喜地接过女儿,眉眼的焦急和哀愁一扫而去,他把可可抱到了慕心嫣的怀里,“心儿,你看,可可回来了,我们的女儿回来了。”
慕心嫣看着失而复得的女儿,颤抖着双手,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抱孩子。她怕这是一场梦,她咬了咬自己的唇瓣,感觉到一抹疼痛后,她终于泪水盈满了眼眶,急速地跌落下来,滴在了可可白嫩的小脸上:“这不是梦,可可……我的宝贝儿,你想死妈妈了。”
慕心嫣把可可紧紧地抱在自己的胸口,闭着眼睛,泪水纵横,她就这样静静的感受着女儿真实地抱在怀里的感觉,这样的满足而幸福。
谈铭韬看着喜极而泣的慕心嫣,伸出手指温柔地替她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可可都回来了,我们该高兴,别哭,要笑,给可可传递些正能量。”
“不哭,我不哭。”慕心嫣说话都不顺畅,努力地把泪水给逼了回去,然后扬起笑容面对女儿。
梁韵飞看着久别重逢的三口之家,也感染到他们的那份喜悦,可正是这份喜悦却又越发得衬托着谈希越失去傅向晚的那份痛苦,四哥的一家三口完整了,可是老七的一家三口却失去了一个。这就是拿自己的幸福去换别人的圆满。这种胸怀,这种情操,不是谁都可以拥有。
梁韵飞便没有再多待,对谈铭韬道:“四哥,可可送回来了,看到你们团圆了,我很替你们开心。我有事要先走了。”
谈希越可还在那片荒山里等待着他的救援,而傅向晚也在等待着他们的寻找,时间就是生命,不能再拖延和耽误。
欣喜过后,谈铭韬这才惊醒,想到没有见到谈希越:“韵飞,老七呢?他怎么没有和你一起过来?”
“老七他……”梁韵飞的目光轻扫过了慕心嫣一眼,他不想他们内疚,这也是谈希越的决定,所以他也只能狠心地隐瞒,“这些天他找可可太过劳累了,所以回去休息了。”
“原来是这样。”谈铭韬也没有疑他,毕竟谈希越的能力他是知道的,“为了可可这些天是太辛苦他了。而我这个做父亲的却什么都没为她做。真是感到无比的惭愧。等心儿出了月子,我们夫妻会好好地感谢你们。”
“四哥,你说这些话就见外了。”梁韵飞的心里漫过悲凉,“那我就回去了。”
梁韵飞离开医院后,便与关奕唯会合,他们找到了熟悉水性的人,带上了精良的设备,便再一次往那个荒山而去。他们的心比谁都急,恨不得能Сhā上翅膀,立即飞到谈希越的身边,把他从痛苦的漩涡里扯出来。
一路的飞驰,不辞辛劳,他们没有停歇,只为更快的赶到,多争取一分钟的时间也好。
他们在那条河边看到了谈希越,这波涛汹涌的水面就如他内心的澎湃一样,时时刻刻在煎熬着他。只要一天得不到傅向晚的消息,他就一天无法快乐。
“老七,我们来了。”梁韵飞和关奕唯带着人,背着大包小包的来了。
谈希越看到他们,展开了多日不曾松开的眉心,薄唇也扬起了笑容,仿佛冰融的春日,终于感受到了一丝的温暖:“你们来了就好了。”
他仿佛是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傅向晚就在不远处等他。
有了这些得力的人,还有这些精良的设备,他相信他一定能长到晚晚,他们一家三口一定能劫后重逢,能美满团圆。
而那位大哥看着这些人,再看看谈希越,他当时就能感觉到谈希越并非一般人,但再看到他们带来的这些人和物时,他对谈希越的认识又上升到了一个高度。
谈希越走向关奕唯,后者从衣服内衬里取出一个信封给他。他拿着走了那位给他们帮助的大哥,握住他的手:“大哥,谢谢你。之前对你的无礼请不要放在心上。这点钱是我们的心意,希望你能收下,好好改善一下你的生活。以后若是遇到什么困难,就来找我。我一定会帮你的。”然后他把一张名片放到了信封里。
大哥看着谈希越塞到他手里的那厚厚的信封,打开,红红的人民币映入了他的眼。这得是多少钱啊。他紧张地就要还给谈希越:“这个我不能要,这钱太多了……我一辈子都没见到过这么多钱。”
谈希越则反推到他的手里,让他紧握着:“大哥,我们在这里全靠你的无私的帮助,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感谢你的,就用这最直接的方法,这是我们对你的谢意和尊重,这是你应该得到的,只有你收下了,我们才能安心。”
“是啊,你就收下吧。”关奕唯和梁韵飞都对他道。
在哥终于在他们诚挚的目光里笑了一下,收下了那些钱。他的热泪涌了上来,湿润了眼眶:“你们是好人啊……”
“大哥,你才是好人。”谈希越这些天在这里感受到了他们夫妇的淳朴善良,“我们在此别过了,以后有缘会再见的。”
“一路顺风。”大哥祝福他们。
谈希越一声令下,四个制作精良装备其全的橡皮艇,都是个中高手的专业人士。他们一行十二个人便出发了。顺着河流往下漂流,沿着河崖,谈希越他们四处寻望,又声声的呼唤。顺水而下,只要看到岸边有人的话,就会上前去问一问,可却一直一无所获。直到到了与其它河流交汇处,来到港城的码头,也没有一丝傅向晚的踪迹。就让谈希越 ...
(的心越来越冷,越来真害怕,他最怕的是傅向晚已经沉入水底,被鱼分食而之,这是最最残忍的……
“我不会放弃的,不到最后时刻我绝对不会放弃的……”谈希越咬紧了牙,似在给自己打气一般。
谈希越固执地在这里寻找,一个星期过去了,十天又过去了,可始终是一无所获。他在这里静静守候,而却不知道在谈家,在飞越集团已经乱成了一团。
每一天都是员工问王竟谈希越在哪里,都这么久没有露过面了,公司大小事情他都不出席。王竟自然也不知道,但作为谈希越的心腹,他还是应付自如:“谈总他身体抱恙,所以去了国外疗养一段时间,令夫人陪同,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很快谈总就会回来的,到时候一定会通知大家。”
“谈总身体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好就不好了?王助理,你该不会有什么隐瞒了我们吧?”
“各位股东,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我再怎么胆大也不敢假传圣纸,如果你们不相信,等谈总回来,你们都可以上告,让他订我的罪,我王某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王竟如此保证着。
而谈家那边知道消息,谈正儒一惊,拍了一下桌子:“这老七身体抱恙的事情我这个做爷爷的怎么都不知道?老太婆,启德,琴子,老六,你们知道吗?这是得了什么病,还要瞒着家里人?要让我们从外人的嘴里知道消息?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
“爸,你别生气,老七这样做可能有他的考量,要不等他回来后问了再责骂他也不迟。”方华琴也觉得奇怪,傅向晚再忙,也会下班后来看点点的,这都多少天过去了,都没露一下面。事情不知道发展成什么样了。
“生病有什么好隐瞒的?连家人都不信任了吗?”谈正儒有些生气,“看来是我们老了,也操不了这个心了。”
“老头子,你胡说什么,老七他是那样的人吗?别成天极思乱想的,给孙子乱扣帽子。”谈奶奶则批评了一下谈正儒。
“爸,老七再怎么样也不敢不尊重你。”谈启德也替儿子说着好话。
“是啊,爷爷,老七这心里一直有你的。”谈雅丽也帮衬着。
就在这个时候,谈铭韬和关奕唯进来了,两人眉心紧蹙着,潭底都荡漾着哀伤的涟漪,众人看着他们也不禁蹙起了眉:“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一脸的不高兴。”
谈铭韬上前一步,重重地在谈正儒和谈奶奶的面前跪了下去:“爷爷,奶奶,对不起……”
“这到底是怎么了?”不明情况的谈正儒微垂下目光,看着谈铭韬。
关奕唯也跪了下去:“谈爷爷,谈奶奶,老七他……老七他晕倒进了医院。”
“老七他真的生病了?”谈奶奶也惊诧。
然后谈铭韬和关奕唯把可可被抱走,然后谈希越和傅向晚为了救可可而发生了意外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谈正儒和谈启德毕竟是军人,性格要沉稳一些,也能撑得住这样的不幸。反观谈奶奶当时就伸手揪紧了胸口,呼吸差点没提上来。方华琴也哭了出来,谈雅丽咬着唇,抹着不断往外流淌的泪水。
“晚晚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谈正儒极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没有。”关奕唯摇头,向谈正儒生生的磕下了头,“谈爷爷,这一切都怪我,我愿意承担一切罪责。你们打我,骂我都好,造成这样的后果我心里真的很难受。”
谈正儒吞了吞喉咙几下,苦涩就在嘴里漫延:“这事情怎么能怪到你。要怪只能怪天意弄人。”
“爷爷,是我对不起老七,如果我不告诉晚晚,那么她也不会跑去那个地方,就不会遭遇不测了。晚晚救回了可可,让我们一家三口团圆,可却让他们一家三口破裂,让点点没有了妈妈的疼爱……”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再怪谁又能挽回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老七。”谈正儒撑着椅子的扶手站了起来。
谈家所有的人都转往医院,谈希越在因为过度消耗自己的体力,加上在悲伤痛苦,饮食作息的不规律,导致了他胃病发作,当时就晕倒掉进了水里,幸好被救了上来,立即便送回了,入了院。
梁韵飞一直陪在医院里,此时谈希越已经转到了vip病房里,还在昏迷之中。看着谈希越那一张比白色床单苍白的脸,加上这么久没有好好的整理自己,他刚毅的下巴都早冒出了青色的胡碴,整整受了一圈的他,看着就让人觉得心疼无比。这哪里是有尽力找,这根本是在拼命,失去了晚晚,他的命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看着儿子如枯槁般躺在那里,一点生气都没有,方华琴的心狠狠一收缩,眼泪就浮上了来。
屋子里一片愁云惨雾,悲伤缭绕。
不知道过了多久,谈希越终于缓缓转醒,看着守在病房里的亲朋友好友,就是没有看到他心爱的人。换作平时,只要他一生病,傅向晚总是第一个守在他身边,替他端水送药的那个人。而如今,真的再也无法拥有这份简单的幸福了吗?
“老七醒了……”
谈奶奶上前,伸出颤抖的手抚上了孙子的脸:“老七,我知道你心里很苦,可也不能这么折腾你自己啊。你不要让她担心。也许晚晚被好心的人救了,也许因为受伤所以还昏迷着,没有办法通知你,现在你要做的是等。晚晚是我们谈家的好媳妇,谈家会一直找她,一直找。”
“奶奶,我可以丢了我的命,但我不能没有晚晚。”谈希越语气伤痛,失去晚晚的痛就像是一道刻在灵魂里的伤口,难发愈合。
“我们都知道,可是点点也不能没有你,你是他的父亲,晚晚现在无法陪在你们的身边,但是你要振作起来,连同晚晚的那份爱一起给点点,你若是照顾不好点点,又把自己的身体开垮了,等晚晚回来后,一定会生气的。老七,奶奶说了这么多,你应该明白是吧?你是谈家最聪明的孩子,奶奶一直以你为骄傲。”
“儿子,现在是化悲伤为力量的时候,千万不能倒下。点点还需要你。”方华琴来的时候抱着点点来的,就是想让谈希越看到点点后,能记起为人父母的责任,以此坚强起来。
“老七,我们都在你身后,给你依靠。”谈雅丽压下泪光,扬起鼓励的笑容,
“儿子,坚强点,爸相信你能挺过来。”
每一个人都给予谈希越力量,无非是想他能站起来,把这巨大的悲伤给压下去。
谈希越看着可爱的儿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染着最干净的颜色,那笑也是天真无邪的,孩子的笑是有净化心灵,温暖灵魂的作用。谈希越的心终于有了回暖的迹象,此刻,儿子便是他唯一的希望。
是啊,再怎么难熬,再怎么痛,他都要照顾好点点,不能辜负了晚晚对点点的爱。谈希越双手撑着床铺想要起身,而梁韵飞则替她拿了枕头垫在了身后,让他好靠在上面。
“妈,把风点点给我抱抱。”谈希越向母亲伸手。
方 ...
(华琴知道儿子是听进去众人的话了,她把点点递上去,谈希越抱过来放到怀里,儿子像是能感觉到父母的悲伤似的,他伸出小小的手放到父亲的脸庞上,微微嘟起了可爱的小嘴。
“爸爸……”儿子奶声奶气地叫着,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清楚。
“儿子……”谈希越轻轻地吻了吻儿子的脸颊。
小点点也像学着父亲,凑上自己的小嘴亲了亲父亲的脸庞:“爸爸……”
谈希越眼角的水光浮现,却已经很欣慰。他在心里暗道:“儿子,我们一起等妈妈回来。”
众人看着父子相拥的亲密画面,都感动得眼眶湿润。
有了儿子的鼓励,谈希越配合着医生接受着治疗,身体恢复得很快。而傅向晚失踪的消息,沈宁家那边还不知道,可这件事情他谈希越也瞒不下去,也不想瞒谁。他决定自己出院后就会找他们解释。
可是还没有等到他出院,谈铭韬和慕心嫣便来了,他们抱着可可,便要跪在谈希越的面前。谈希越急急地扶起了他们:“四哥,四嫂,你们这是做什么?想要折煞我吗?我万万受不起。”
“老七,我们对不起你,对不起晚晚,更对不起点点。”谈铭韬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时,他觉得自己比死了还难受。是他们毁灭了他的三口之家。
“希越,对不起……”慕心嫣咬着唇,阻止着自己哭出来。
“四哥,四嫂,我这些天听到最多的就是对不起,关家的人,还有你们……可这和你们真的没有关系,这可能是老天爷要考验我和晚晚吧,你们真的不必这样。一切都是我们心甘情愿,只是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我不会倒下去的,我还有点点。你们放心吧。”谈希越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气色已经好太多了,“以后谁也不要提这件事情了。”
也许就算谁也不提,可这件事情始终在很多人的心上刻上了痛苦一刀。经历时间的沉淀,也许更痛。
这时,宁峻笙和兰婷,沈灏也来了,兰婷看到谈希越后,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前:“希越,你告诉我,晚晚她在哪里?我要见她!”
“妈,晚晚她会回来的。我相信她心里牵挂着我和点点,一定会回来的。”谈希越回答她。
“什么叫她会回来的?我要见晚晚的人,你把晚晚怎么了?把我的女儿还给我……”兰婷一脸的悲伤,“我好不容易才认回这个女儿,你也说过会好好的保护她,可现在呢?她人呢?”
兰婷当知道傅向晚下落不明时,一度气昏。她等不了谈希越出院了,便跑来质问。
“兰姨,你听我解释……”谈铭韬把事情的经过全解释一下,“老七的心里比谁都苦,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团结在一起找到晚晚,照顾好点点。”
兰婷看向谈铭韬:“话是可以这么说,但是你们没有保护她就是你们的错。晚晚……”
“妈……”沈灏扶着经不住打击而头晕目眩的兰婷,“你别激动,我们会替晚晚讨回公道!”
宁峻笙看着这样的状况,也是心中焦急:“兰婷,你别急。”他只怪自己没能早点开口认回傅向晚,经此事后,他们父女真的就要天人永隔了吗?
沈灏扶着兰婷坐下,然后几步来到了谈希越的面前,冷眸怒视,急速的挥拳而上,重击在了谈希越的右下颚,打得谈希越栽倒在地。他感觉到腥甜的味道在口腔里漫延。
“谈希越,我们不该相信你的话,你看看你是怎么对晚晚的?你还是男人吗?自己好好在站在这里,而晚晚却找不到人!”沈灏斥责着他。
“老七!”谈铭韬上前把谈希越扶起来,对沈灏道,“沈灏,有什么冲我来,与老七无关。”
“怎么和他没有关系?他是晚晚的丈夫,就有责任护她周全。”沈灏的喉结上下轻滚,“我这一拳还不过瘾呢?”
“沈灏你够了!”一声清冷的女音带着一丝的怒气。谈雅丽提着保温桶走过来,站在沈灏的面前,美丽的眼睛里都是对他的指责,“这里是医院,老七是病人,随便对一个病人动手,你是小孩子吗?你太幼稚了!”
“是,我是幼稚,因为失踪的人是晚晚,而不是你的弟弟!你就可以这么地无所谓吗?”沈灏也微微扬起了下巴。
“谁说我们无所谓了,晚晚是我们谈家的人,只要我们谈家有一个人在,就会不遗余力地找她。而你呢,在这里对老七动手对找晚晚有帮助吗?”谈雅丽微微咬着红唇。
“漂亮的话谁都会说。”沈灏好像和谈雅丽杠上了。
“好,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无能为力了。”谈雅丽微微浅笑,把保温桶放到柜台上,“但我不会让你在老七的病房里无理取闹。”
“六姐,我没关系的。”谈希越觉得这身体上的疼远远抵不过心里的苦,也许这样他才能好过一点,“他们的心情我能理解,就像你们理解我一样。”
“老七……”谈雅丽担忧着,看着他泛起青紫的下巴,那是沈灏留下的重击,“你不能什么事都一个人抗着,只要我在这里,我不会让其他人动你一分。”
沈灏听着这话,心里特别不是滋味,看了一眼谈雅丽,正好也对上她愤怒的目光。谁的心里没有苦,没有痛,没有泪。傅向晚的失踪重创了几个家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傅向晚才能有消息。
等待是最漫长而又难熬的,只是随着时间推移,傅向晚依旧没有消息,只是谈希越对傅向晚的思念与日俱增。他也更加地坚强了起来,儿子成了他生活的重心,不管工作再忙,他都会准时下班回家,和儿子亲近。
他会每天拿着他们全家福的照片,指着上面的傅向晚对儿子道:“儿子,这是爸爸,这是你,这是妈妈,妈妈叫傅向晚,是名医生,记住了吗?”
反复对儿子进行灌输这样的思想,儿子的记性也十分好,没几次就记住了。会自己指着傅向晚的照片叫妈妈。只是每次都看妈妈妈的照片让一岁多的小点点觉得不够,他便问:“爸爸,妈妈在哪儿?”
“妈妈去了国外,她有工作,要等小点点再长大一些才会回来看你。虽然妈妈很久没见过你了,但是你要记得妈妈。妈妈最爱你了。”谈希越就这样对小点点解释着。
小点点似懂非懂地点头,然后抱着谈希越脖子,亲着自己的父亲:“爸爸,点点也爱你。”
谈希越则揉着儿子柔软的发丝,笑了笑,也许这就是快乐,可心里总觉得少了什么,他最最渴望傅向晚能回来。别人的伤口很快就好起来了,为什么他的却越来越痛。每个夜晚他都无比煎熬,就像过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早就千疮百孔,要怎么能才能治愈?
很久没有参加过宴会的谈希越这一次破例参加了这一次最隆重的慈善拍卖晚宴,如果不是做慈善,谈希越也不会同意。华丽的会场上水晶灯璀璨闪耀。谈希越穿着黑暗的衬衣和西装,用酒红色的细领带起化龙点睛之笔。选择暗色系列的他越发的成熟稳重,内敛而低调,透出男人的深度魅惑。这是他大 ...
(半年后第一次出现在公众面前,所以格外的引人注目。
拍卖会上,谈希越拍下了一副名画,价值千万。也算是为慈善事业添了一笔。拍卖会后便是晚宴,谈希越受到四面八方的人的问候,让他喘不过气来。他便提前离开,刚走到外面的喷泉时,透过晕黄的灯光看到了一个女人优美的背影。她穿着一袭祼色的礼服,高挽起发髻,十分的优雅。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门口,女人几步上前,上前时,她微侧着身,那张个侧脸让谈希越吃惊,和她记忆里的傅向晚重叠,一时间无数的感觉涌上心头,在心湖上激荡着,让他忍不住地拔腿追上去。
“晚晚……”
可是那个人没有听见,上了车,就驶离了这里,像一把黑色的离弦的箭飞离出去,划破黑夜。
谈希越立即来到自己的车门前,伸手就去拉门,却怎么也拉不开,他气急败坏的踢了车子一脚,车子发出了警报声。原来他急中生乱忘了要解锁车子,他站在那里颇有些失魂落魄。背靠着车身,痛苦地蹲下去:“晚晚……是你吗?”
060只要她好好地活着,那么我就满足了
( 谈希越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失去了心爱的玩具般,伤心地蹲在那里,盯着地面,眼睛里都是空空的。『』他一动不动,那个女子的离开好像带走了他身体里所有的力气一样。
那个女人的背景用傅向晚极其相像,那个侧脸明明就是傅向晚。如果她还活着,可为什么不回来找他?难道她一点都不想念他和点点吗?可是他却很想很想她,那种思念都刻进了他的骨头里,每一次的呼吸都有她,无时无刻,她已经融入了他的生命里。
晚晚……你在哪里?
谈希越的身影被昏黄的灯光拉长,孤单而悲凉地映在地上,影子与自己紧紧相依。
“老七,你在这里做什么?”梁韵飞也参加了这次活动,是他母亲硬让他来的,无非就是想把他和宋玉玲凑成一对。他们二老还是没有打算放过他,可他却依然态度冷淡,热情度不高。这不,借口上洗手间便趁机溜走了。
他一出来,往停车场这边走就看到了谈希越蹲地车身边上,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加上光线不太好,若不仔细看,还以为一个没有生命的雕塑。
梁韵飞折步,走了过去,停在了谈希越的面前:“需要我拉你起来吗?”
“老飞,刚才我好像看到晚晚了……”谈希越轻声道,带着一丝不确定,毕竟那一瞬间太快了,也没有心理准备,他在这里想了好久,觉得若那是傅向晚,绝对不会不回来找他。所以他开始动摇了自己当初第一眼的肯定。
“你说什么?你看到晚晚了?在哪里?”梁韵飞眸光浮动,然后也蹲了下来,与他面对着面。
“刚才我出来,看到一个很像晚晚的女人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我追上去时车子已经开出好远了,光线也不好,我没看清楚车牌。”谈希越懊恼自己当时的慌乱,注意力全放在了那个女子身上,而没有注意有用的信息,“老飞,你说那个女人会是晚晚吗?如果是,为什么这么久她都没有发过一丝的信息回来,如果是她,为什么出席了这样的宴会却没有来找我,如果她是晚晚,怎么可能对我点不闻不问?”
梁韵飞听着他说着几个为什么,心绪愤怒,心酸之极,而他也跟着他心酸着。谈希越说的对,如果那是傅向晚,绝对不会在外飘泊,她一定会回到属于他们的家,让三口之家圆满。
“老七,也许是光线的原因,也许是你太晚晚了,所以产生了错觉,那个人应该不是晚晚。”梁韵飞的声音也轻,生怕会声音大点就吓到他一样。
谈希越却轻扯了一下唇,苦涩的味道随着他滚动的喉结在漫延,苦不堪言:“老飞,我倒希望那是晚晚。她不回到我的身边一定有她的苦衷。就算她不回来,就算她不记得我,只要她好好地活着,只在我能看到她是完好的,那么我就满足了。我不想再过没有她消息的日子,这样也好。”
谈希越他可以退步,可以站得远远地看着她,只求上天能让她好好的活着。至少他们还有见面的可能,至少他没在真正的失去她。
梁韵飞伸手轻拍在他的肩头上,扬起了冷薄的唇:“老七,你能这么想就对了,所以不要再继续折磨自己了。ww只要活着就比什么都强,就能拥有一丝希望。”
“对,就有希望。”谈希越终于绽放开了笑容,这是他在失去傅向晚的音讯后,这么长的时间里真正的笑对别人。
谈希越觉得心里开阔了许多,准备站了起来,却因为蹲了太久,腿脚发麻了起来,经致于他的腿脚不受控制地单脚跪了下去。梁韵见状,连忙向他伸出了手:“来,把手给我。”
谈希越把手放到了梁韵飞的大掌里,两人两手相握,梁韵飞使得,谈希越借力,便轻松的站了起来,他靠着车身,眉头蹙紧,这疼真不算什么,可是麻的感觉真的让人觉得特别的难受,感觉自己的腿都麻得要断掉一样。
梁韵飞看到谈希越的车钥匙躺在地上,折射着光光芒,他弯腰捡了起来,然后按了一下解锁键,便打开了车子:“我扶你上车,我没车回去,正好坐你的车,不过是我开车。”
梁韵飞扶着脚麻的谈希越坐到了副驾驶座位上,而他上了车后,便开动了车子离开。
“你一个人走了,董姨怎么办?”谈希越看着窗外的夜灯。
“我本就不想去,我妈非要我去,还不是想打我和宋玉玲在一起的念头,我怎么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我对她根本没有男女之情,光想着就别扭,何况是恋爱结婚。”梁韵飞有些失笑出声,不免透出几分苦涩。
其实他心里对席佳榆的那份思念并不比谈希越对傅向晚的少,他会在忍不住思念的折磨的时候跑到法国去,远远地看上席佳榆一眼。只要看着她好好的,他自然也就放心了,然后一个人回来,这样反复的折腾,即使她并不知情,他也觉得是一种快乐,是是种让他活下去的能量。
“我看董姨是不会那么轻易放弃的,还有宋玉玲,这得看你们谁能熬得更久,谁就能胜利。”谈希越猜测道。
席佳榆和梁韵飞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梁家父母还是不肯放松梁韵飞,想让他在感情和婚姻上积极一些。只是当事人却一直在原地一动不动。爱情里,总有些傻子,用尽全力只为守着心中那份美好。即使只是一个人固执的坚守着,也不会去在乎对方的改变。
“所以我已经作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梁韵飞觉得自己这是在苦中作乐,可是他必须在这么做。如果不能和自己心爱的人结婚,那么结不结婚也就无所谓了。
“我也是。”谈希越侧眸看着,有光影在他的侧脸上浮动,“看来我们成了战友了。”
“是啊,同命相连。”梁韵飞也赞同地点头。
梁韵飞自然是不想回梁家,不想听父母的唠叨,他只想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安静的地方。他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才能有片刻的宁静,才能静静地回想起记忆深处那个美好的人。
谈希越则回了谈宅,自从傅向晚下落不明后,他一个带着点点,很不方便,方华琴也就怕他一个人带不好点点,便到了圣麓山一号来帮忙照顾。谈希越守这里就是想守着他们的家,他相信傅向晚一定会回来找他,他怕会错过她。
谈希越回到家的时候,方华琴正和小点点在客厅里玩,母亲正在教他堆积木,玩得可欢了。当谈希越一进客厅,脱下西装随手搭在沙发背上时,小点点看到爸爸回来了,便奔向了父亲,虽然走路不是很平稳,但勇气可嘉。
他扑进了谈希越的怀里:“爸爸……”
“儿子,想爸爸了没有?”谈希越抱起儿子往自己的腿上一坐。
“想,点点想爸爸。”点点扬着笑容看着父亲。
“那点点想妈妈吗?”谈希越又追问。
一边收拾的方华琴听到谈希越这么问,心里就瑟缩了一下,顿了一下手里的动作,侧头看向儿子,谈希越清瘦了不少。想到儿子第一天都要让点点在全家福的照片里指出傅向晚, ...
(想到儿子半夜醒来就会站许久,想到儿子如此的思念着傅向晚,他这个做母亲的除了心疼,更多的是难过。这个原本美好的三口之家就这样破碎,让点点那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母爱,也让他的儿子饱受痛苦的折磨。直到现在兰婷和沈灏都没有原谅谈希越,理解是一回事,可原谅又是另一回事。他们也没有资格责怪他们,毕竟谁家出了这样的事情都会伤心,他们理解。
至于宁峻笙则要理智一些,体谅谈希越,也极量的帮助他,有时间就会来看小点点。对于傅向晚的事情,他和方庆功以医院方面的名义告知众人傅向晚去了美国深造学习,时间不定,以此来平息众人的猜测。
“想。”小点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认真地点头,生怕父亲会生气。
谈希越拿起了放在一旁小柜上的全家福,放到小点点的面前:“告诉爸爸哪一个是你的妈妈。”
对于这每天都会做的功课,小点点已经记忆犹新,抬起小手指,一点也不犹豫地指在了傅向晚的脸上:“这个是妈妈。”
“如果别人问起你妈妈去哪里了,你要怎么说?”谈希越很满意儿子的回答。
“妈妈去国外工作。”小点点认真地想着,把记在脑子里的答案说了出来。
“小点点真棒,妈妈回来时会给你带很多的礼物的。”谈希越摸着儿子的发顶,满足的笑了,儿子就是傅向晚给他最美好的礼物。
“爸爸,我要你给我讲故事。”儿子要求着。
“好,那你去把积木收拾了,我们就去洗澡。”谈希越对儿子微微浅笑,“自己的东西一定要自己收拾,可不能依靠奶奶。”
“嗯。”小点点重重点头,从父亲的腿上滑下来,走到茶几边去,和方华琴一起把积木收到了箱子里。
方华琴看着这个快乐无忧的孙子,他还没有感受到失去母亲的痛苦。只愿傅向晚快点回来,把这个家里的悲伤都冲走,把快乐永远留给这个家。
小点点收拾完了积木,立即跑到父亲的面前:“爸爸,我收拾好了,我们去洗澡吧。”
“点点,奶奶带你去洗澡吧,爸爸工一天很累了,需要休息。”方华琴温柔地对孙子讲着理由。
小点点看了看父亲,谈希越双手捧着他的脸:“今天爹地给你洗。妈,明天周末,我可以休息,没事的。”
点点高兴地拍了拍手掌,然后在父亲的脸上大大的亲了一个:“爹地万岁!”
“那我去给点点拿睡衣。”方华琴见儿子都同意了,自然也没有多话了。
“走吧。”谈希越一只手就困难地把儿子抱了起来,把他带到了楼上的卧室里,在浴缸里放了洗澡水。
方华琴也把衣服从衣柜里找了出来,放到一旁的搁衣架上。
待水放了半缸后,他把脱掉衣服的小点点放到了浴缸里,他卷起衬衣的袖子,坐在水缸边上替小点点臣打湿了头发和身子,可是小点点一沾了水又怕了,开始哭闹:“爸爸,我不洗头。”
小点点双手护着头,情绪有些不好。谈希越则耐心道:“洗头可以把脏东西洗走,而且很舒服,你只要闭着眼睛享受爸爸给你洗头,一下下就好了。”
“爸爸……”小点点就这一点不乖,可孩子毕竟是孩子,小孩子的这些调皮的天性是无法抹去的。
谈希越抱起小点点,一边哄着他:“你若不洗干净,今天爸爸就不和你睡了。”
“奶奶睡。”小点点坚持不配合。
“那以后可就不能和爸爸睡了,爸爸就会很生气,生气就会哭。”谈希越边说边替他洗头,动作快一点,也就把他的给洗了。只是谈希越的衬衣和裤子都被水给打湿了。
洗完澡后,方华琴替小点点穿上了衣服,谈希越抱过小点点:“妈,你去洗澡休息吧,今天我陪点点睡。”
“你行吗?”方华琴有些担心。
“我是他的父亲,没有什么不行的。”谈希越笑道,“妈,辛苦你了。”
“你叫我妈,你是我儿子,点点是我孙子,还说这么生分的话干嘛,存心想惹我哭吗?”方华琴听到儿子这一声感谢,眼眶迅速的泛起了酸意。
谈希越轻轻抱了一下母亲,一切尽在不言中。方华琴轻轻地拍了一下儿子的背脊:“你也好好休息。”
方华琴离开,谈希越便抱着儿子睡在他的卧室里,讲着故事小点点紧接着父亲的颈子,脸庞贴着他。
“点点,明天爸爸带你去见外婆和舅舅,见到他们可要有礼貌,知道吗?”谈希越每周都会带小点点去家,也是想借此看望兰婷,虽然她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的。但那是傅向晚的母亲,他要替她尽孝,还要给她最大的尊重。
“爸爸,我可以说实话吗?”小点点在他的怀里轻声问。
061对你,我要坏得更加彻底
( 谈希越听到点委屈的话,浓眉不禁蹙了一下,他伸手将儿子更加紧抱到自己的怀里,一边用手轻揉着儿子的柔软的发顶。ww
“那就对爸爸说实话。如果你说的对爸爸不会责怪你,如果你说的不对,那下次改正,好吗?”谈希越轻言细语地,从小就要教一个孩子讲道理。这样以后孩子才会明白什么是道理。
小点点点了点头:“我……不想去外婆家。”
“为什么?”谈希越的眉头又拧紧了一分,儿子心里想的是什么,他这个做父亲都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太失败了,“告诉爸爸,爸爸就是想听你的心里话。”
小点点短短的小手臂紧抱着父亲:“爸爸,去外婆那里就会两天看不到爸爸,不能和爸爸在一起,我想爸爸。”
谈希越听儿子这么一说,心里是泛起了一阵心酸,像是潮水一样涌上他的心头,他觉得自己的眼眶都泛起了氤氲的水汽,将他的视线模糊。他只有在失去傅向晚的那些时间里有一种想掉眼睛的冲动,但现在儿子的一席心里话也触动到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他这个做父亲在儿子心里的位置是非常非常的重要。没有傅向晚的这些日子,他一个人带着孩子,用自己所有的时间去照顾这个孩子,所以儿子也所自己的感情都用在他的身上,和他更加的亲近,也更加的依赖他,他就是儿子心目里最最崇高的那个人,也是他的所有。
谈希越把儿子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声音里多了一丝哀哑:“儿子,爸爸一个星期有5天陪你着,而你只是在外婆那里待两天,而且外婆是妈妈的妈妈,你爱妈妈,就要爱外婆,而外婆也是很爱你的。妈妈去工作了,你就要替妈妈陪着外婆,知道吗?”
虽然小小的儿子可能听不懂这样的大道理,可是他还是要讲给儿子听,反复地讲,就像对他灌输傅向晚就是他妈妈一样,每天都给他做思想上的工作,孩子是有记忆的,只是需要不断地加深记忆,直到他能记住和理解的那一在。他相信自己的儿子是聪明的,能听懂他的话。
“妈妈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只要有空就会去看外婆,现在我们就帮妈妈去看外婆,点点是个乖孩子,一定会帮妈妈完成这个任务的,还要做外婆的开心果……”
谈希越自己一个人说着话,却不知道小点点把他的话当成了催眠曲,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待谈希越说完这番话后,看向怀里的点点,他睡得很香甜,唇角都扬着微笑的弧度。他的睫毛很长很浓密,就像是女孩子一样的卷翘,粉嫩的肌肤在灯光下看起来镀着淡淡的光泽,精致如一个瓷娃娃一样。
谈希越看着睡相恬静的儿子,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便将他自自己的怀里放好在枕头上,将他安睡好,替他掖好被子。谈希越这才关了灯,陪着儿子睡下。
谈希越每一天都期待着自己能做一个美梦,关于他们一家三口的,因为只有在梦里他们一家三口才能团圆,博才能圆满。他能在梦里得到片刻的安慰,缓解他的对她刻骨的相思。只是梦醒之后,他就觉得现实更加的冰冷。ww让人难以承受。
每一天都是在这样的快乐与痛苦之中度过,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晚晚……我想你……”谈希越在睡梦中,抱着儿子,说出的是自己的心声,只是这样的呼唤却传达不到自己思念的那个人那里。
第二天一早,谈希越先醒,看着还熟睡在他怀里的儿子,小嘴抿了抿,模样可爱极了。他惹不住地笑了,又亲了亲儿子,心里很是满足,看着儿子,似乎心里的那一份痛苦就没有那么的明显了,儿子就是他最好的镇痛剂。
谈希越回自己的卧室去找了自己的运动装,看着那套傅向晚替他买的蓝色的运动装,他足足愣了好久。脑海里浮起的是那一天傅向晚和好友慕心嫣去上街买回来的。
他下班回来,傅向晚就把他给拖到了卧室里:“我给你买了一套运动衣,我和心儿去刚好遇到打7折,我就和心儿一人买了两套,都是情侣装。我买的蓝色的,他买的白色的。你来试一下,看好不好看,你平时都穿西装衬衣,我都很难看到你穿运动装的样子。以后我们都们都早睡早起,一起去晨跑,煅练身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把身体煅炼那么好做什么?是为生孩子做准备吗?”谈希越勾起他削薄的唇,长臂一伸,将傅向晚拉向了自己,让他与自己的身体紧密贴合,“其实我身体好得很,不信我们可以试一下,你亲身体验一下就知道了。”
“谈希越,你说什么呢?”傅向晚羞红了脸,双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我是想你工作那么辛苦,身体怕是吃不消,所以才想你多多运动,我不过就是陪着你,怕你一个人孤单。”
“去外面跑步流汗流汗多没有意思,如果你想我身体健康,可以选择别得,更有效的运动方式……”谈希越将薄唇亲昵地贴到了她的耳朵边上,呼出的气息有些发痒。
“什么运动?游泳、打羽毛球、跳绳……”傅向晚还天真的往运动的方向想,而没有看到谈希越眼底那燃烧起来的火焰。
“睡觉。”谈希越抱着她就是一个旋身,动作利落轻巧,就把她给带到了床边,然后将她压倒在了床上,“这样的方式不是更直接更有效吗?”
“谈希越,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啊?”傅向晚被他给压在身下,无法动弹,而他雪耻精雕细琢的五官就在她的眼前放大。
“想和你做……”谈希越没等她再说话,就把吻上了她柔软而美好的唇瓣。
他的吻由温柔变得狂野,舌尖勾着她的唇形,无尽的在她的唇齿间吸取着她独特的美好甜蜜,让他无法抗拒她的美,一再的沉沦,再沉沦。
空气里的温度都变得炙热,而他们亲密结合的身体仿佛两个火球,有一种要燃尽对方的那种热烈。
这个运动果然很好,他们两人轻易就出了汗水,傅向晚雪白的肌肤都染上了淡粉的色泽,美丽的面容因为这样的运动而眼眸染着柔媚,含春带水的眼神最是魅惑人心。
“晚晚,这个运动比其它运动好太多了,这就是快乐的享受。”谈希越环抱着她。
“谈希越,你是坏人。”傅向晚咬着粉嫩的唇,被他亲吻后泛起潋滟的红肿,如可口的草莓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对你,我要坏得更加彻底!”谈希越笑起来的样子十分的迷人。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谈希越是她最爱的人,是她的亲亲老公,她怎么也下不了这个手啊。只能瞪着他发泄自己的不满。她真的没想到自己一套运动论也会让他兽兴大发,把她给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傅向晚事后再也不提什么运动的事情,那套情侣运动装也被她给藏到了更衣室的里面。再也没有拿出来过,而谈希越也忘了有这么一套衣服。今天走到最里面找衣服的他再一次看到这套衣服的时候,他的眼睛都湿润了。谈希越觉得现在的自己很轻易就会伤感,一 ...
(个件衣服,一张相片,儿子说的话……都会很轻易地把他的泪点戳到。
他是男人啊,怎么能这么不争气的想要流泪。他都在些厌恶这样的自己,好像失去了傅向晚就不再那么坚强有力了,这样的他又怎么能让心爱的人依靠。所以他在心底对自己打气,谈希越,找回自己,才能找回爱的力量,才能把自己的爱人也找回来。
谈希越眨了几下眼睛,把水气逼了下去,然后他取下那套蓝色的运动衣换上,便去洗脸刷牙。收拾完毕便往小点点的卧室而去,看到点点已经醒了,方华琴在给她穿衣服。小点点看到爸爸后,眼睛里都是闪亮的光芒。
小点点拍动着双手,看着穿着运动服的爸爸,奶声奶气地唤他:“爸爸……真帅!”
“儿子,你也很帅。”谈希越对儿子竖起了大拇指。
今天的点点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然后是一条背带牛仔裤,配上英伦风红色格子的领结,小小模样就已经出落得十分的帅气,可以看出他以后长大成人会是怎样的惊为天人。
方华琴把小点点给从床上抱下来,把鞋子给他穿上:“你带他洗脸,我去准备早餐。”
谈希越把走向他的小点点带到了洗手间里去洗脸,漱口,梳头,然后对镜正衣冠。小空伙满意地一笑,便拉着谈希越往外走:“我们下楼去吃早餐了,不能让奶奶等急了。”
有时候谈希越觉得小点点成熟懂事得让人心疼,也庆幸自己的儿子有这样的觉悟。但大多数的小点点也是和同龄的儿童一样,是懂非懂,孩子的心性重。其实这才是一个一岁多的正常的孩子。
他希望他没有忧虑烦恼,能快乐无忧的长大,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美好的童年。他并不想给他太多的压力,什么让孩子赢在起跑线上这类的,那是在摧残孩子的童年,一个孩子美好的童年是用金钱买不来的。
谈希越和小点点下了楼,吃了早餐,小点点就有些不安了。
谈希越知道他是不想去沈家,不想在没有爸爸的地方。可是那是傅向晚的母亲,不管她对自己有何看法,但他要做好一个晚辈该做的事情。
“点点,这一次爸爸不会留你一个在那里,爸爸会陪着你。”谈希越觉得把孩子放在那里,自己却离开,不仅是对孩子心理的不关心,也和兰婷与沈灏缺乏沟通。
“真的吗?爸爸没有骗我吧?”小点点眼里升起的希望之光又瞬间熄灭下去。
“爸爸不会骗点点的。”谈希越向儿子伸出了小手指,“不过你要帮你爸爸一个忙,爸爸就可以陪着你。”
然后谈希越把小点点抱到自己的膝盖上坐好,对他说一番话,然后只见小点点重重点了一下头:“爸爸,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当然,我们拉勾。”
小点点立即伸出了手与谈希越拉勾,这样他才欣喜地绽放开了笑容,像是开得最灿烂的向阳光。也让谈希越感受到了孩子满满的欢喜,这样就足够了。他也不会有遗憾了。
谈希越开车载着小点点去了沈家,今天周末沈灏也休息在家,不过他一般都待在书房里,因为没有一直单身的缘故,他总是有忙不完的工作一样。
谈希越把车停在沈家的门口,抱着点点下了车,来到沈家的别墅门前按下了门铃。张嫂上前开门:“七少把点点着送来了,夫人正在客厅等着。”
张嫂话间一落,兰婷就来到了门口,她穿着一件墨绿色的绒面旗袍,上面点缀着水钻,十分的漂亮,把兰婷依旧窈窕的身姿勾勒美好,一件苏杭刺绣的披肩轻搭在肩上,整个人都透出高贵的优雅。
“点点,来,到外婆这里来。”兰婷微微弯着腰,向点点伸出了手。
“点点要听外婆的话,爸爸走了,明天来接你。”谈希越伸手慈爱的扶过儿子的脸。
小点点不舍地看了一眼谈希越,犹豫了一会儿才把小手放到了兰婷的手里,兰婷轻握着孙子的手,而谈希越也转身就要离开。就在这一刻,小点点却大哭了起来,伤心地叫着:“爸爸不要走……”儿子的呼唤让谈希越顿住了要离去的脚步,他转过身来面对着小点点:“小点点,不哭,要听外婆的话。”
兰婷脸上的还是没有什么表情起伏,只是孙子的哭声让她的心揪痛起来。
“点点会听外婆的话,那爸爸就不要走了,留下来陪点点。”小点点一把挣脱了兰婷的手,跑上前抱住了谈希越的双腿,“爸爸,留下来陪我,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儿子,你爱我吗?爱我就要陪着你啊。爸爸,我也爱你,舍不得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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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点点他就是你的儿子
( 谈希越被小点点紧抱着大腿,儿子的不撒手让他无法离开。ww他微转过身来,伸手拉开小点点的手,蹲下来将他抱在怀里。小点点流下的眼泪把谈希越的运动服的面料湿润,谈希越看着他那哭起来的劲儿,哪里像是他对他说的“演戏”,这明明就是真的在哭,真的不舍得他走。小点点哭得鼻子都红了,满脸的泪水,这样的小点点让兰婷的心里也一阵阵的难受。
“爸爸……”小点点哭得都有些抽气了。
“好,爸爸不走。”谈希越伸手抹着他脸上的泪迹,然后将儿子抱了起来,“妈,我能留下来陪点点吗?”
兰婷抿着唇,看着他们父子两人,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只是那脸庞透出秀气,那灵动的神态遗传自了傅向晚。一看到小点点,好就会想起女儿,那个苦命的孩子,至今都下落不明,音讯全无。她只要求每一个星期能看到点点,让她带一下,也好增进他们祖孙的感情,看着他也就能缓解思念女儿的痛苦。
可是看到小点点这么舍不得父亲,她的心里也不好受,对于谈希越,他不可否认他是一个好女婿,好老公,虽然也能明白他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依然是他的疏忽让自己的女儿失踪,她无法面对他。
“既然他舍不得你,那就随你回去吧。”兰婷也看不得小点点哭,“反正我也看过他了,小点点长得很好,我就放心。他在这里也不会快乐的,而我习惯了一个人。你们回去吧。”
“妈……对不起。”谈希越抱着点点,胸膛里激荡着莫名的酸楚。
“你没有对不起我,走吧。”兰婷拉了一下肩上的有些滑落的披肩,便再也没有多看一眼,转身就往里屋去,她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舍不得小点点,那是她女儿唯一的血脉。
谈希越看着兰婷转身而去的落寞的身影,他的心里也十分不好受。他对不起傅向晚,对不起点点,也对不起好不容易认回女儿的兰婷。
“点点,不哭。”谈希越安抚着儿子,看着已经关上的门,他只好把点点给抱走了。
谈希越开车回到了谈家大宅,方华琴以为点点会在沈家待两天,所以就回去了。他便去那里,反正谈家里的人也想点点了。回到家里,方华琴看到谈希越抱着点点回来,十分的惊诧。
“你们这怎么回来了?点点不是要在你妈那里住一晚吗?”方华琴这前脚才到家,他后脚就回来了。
“妈说看到点点就好了。”谈希越把小点点放到了沙发上。
谈雅丽切了水果从厨房里出来,看到谈希越和小点点在家里,也觉得稀奇:“你们两父子今天竟然在家里,真的难得。”
家里的人不多,自多傅向晚失踪后,慕心嫣和谈铭韬也是感到深深自责,无法面对谈希越和小点点,满月酒办过后,慕心嫣就随谈铭韬去了西藏生活,慕心嫣打理着自己的餐厅,还有周婶帮忙带小可可,一家人就算是在那里安家了。每隔一段时间谈铭韬会打电话给变希越询问傅向晚的的情况,慕心嫣会发一些小可可成长的照片给家里。
“我僮谈家的男子,回自己家的有什么奇怪的。倒是有些人在家里也该待够了,怎么还不出嫁。”谈希越倒是有心情戏弄自家六姐。『』
“我单身惹你眼红了?”谈雅丽把水果盘放到了茶几上。
小点点看到谈雅丽过来,便高兴地跑上前去:“小姑姑。”
谈雅丽把拿起一瓣剥好递给他:“还是点点真乖,不像有些人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说着她抱小点点抱起来,放坐到膝盖上,然后在他的脸上亲了亲。
谈希越由把方华琴拉到厨房里,两呣子也好说话,他把小点点今天不在沈家的原因说了一下。他蹙了一下眉:“我也不忍心责怪点点,只能让对不起妈了,就把小点点带回来了。我总不能把他丢在那里任他一个人哭吧。妈又不让我留下,我只好这么做了。”
方华琴也没有责怪他:“这些事情还是要她自己想通,否则我们也没有办法。除非晚晚能回来。”
晚晚……
谈希越的脑子里就闪过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个像晚晚的身影,让他思念职潮水上涌。
“妈……如果晚晚他还活着,她却不回来找我和点点,你说会是什么原因?”谈希越把压在心里许久的心情说了出来,想让母亲帮忙分析一下。
方华琴看了一眼外面,收回目光,压低声音:“你看清楚那是晚晚了?”
气氛一下就低压下去,方华琴和谈希越都沉默了。有些事情真是无法说得清楚的。
“光线太暗,我不确定,但真的太像了。”谈希越如此道。
“既然这样,不如找一下,也许晚晚有什么原因不能回家呢?不是也就罢了,如果是,那错过了可怎么好。”方华琴想了一下,只有这样了。
“我也这么想。”谈希越与母亲的想法是一致的。
他们出了厨房时看到了谈雅丽正和小点点玩得欢,而欧阳海也来了,今天他们都休息,约着一起出去玩。小咪看到欧阳海来了,礼貌道:“叔叔。”
“小点点,来,让叔叔抱一下。”欧阳海十分喜欢这个讨喜的小孩子,“今天小姑姑要和叔叔一起出去玩,带你一起去?你想去哪里,去游乐场?”
欧阳海和谈雅丽也稳定交往了大半年了,谈雅觉得自己虽然没有像和安舟曾经的爱情那样刻骨铭心,但是欧阳海能给她无比的安全感,这是安舟都没有给她的,她很享受现在这种安稳。也许人的一生就是这样的,经历过一次轰轰烈烈的爱情,燃烧了自己的能量后就再也不会爱了。
“坐火车。”小点点就记着去坐过火车。
“好。”欧阳海的手指轻刮了一下他的鼻梁。
“点点,要去坐车爸爸陪你去,你可不能去耽误小姑姑的约会,否则你小姑姑成天待在家里都成老姑娘了。”谈希越走过去,向欧阳海手里的小点点伸手。
“老七,我仿要带小点点去。”谈雅丽从欧阳海的手里接过了小点点,“我们出发。”
小点点也没有抗拒,毕竟在谈家生活的时间要久一些,对谈家每一个人都要熟悉亲昵一些。不会像在沈家那样不见谈希越就哭闹,而且又能去游乐园玩,他自然是高兴的。
就这样他们就把小点点带去了游乐场玩。
小点点玩得高兴极了,谈雅丽欧阳海陪他坐了火车,还坐了摩天轮,还有船,反正可以适合小的都玩了一次。
“小点点,要喝水吗?”欧阳海抱着他,谈雅丽见他玩得满头大汗的,也就拿出纸巾替他擦汗。
“要。”小点点点头。
“那我去买,这里有长椅可坐下来休息一下,你和点点在这里等我。”欧阳海把点点放到谈雅丽的怀里。
谈雅丽抱着小点点坐下,他手里还拿着气球,玩弄着,结果气球就不小心弄飞了。
“ ...
(姑姑,我的气球……哇……”看到自己的小鱼气球飞走了,小点点关着急的大哭起来。
“点点,不哭。”谈雅丽连忙去追气球了,小点点看着谈雅丽去追气球了,也就不那么伤心了,他盯着前方,却被一个身影给吸引过去了。那个穿着白色的衬衣,千格鸟的贴身铅笔裤。白色的高跟鞋。长发比他的照片上看的人要短一些,只及肩膀。
小点点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抬手擦了擦眼睛,再看过去:“妈妈……”
小点点再也顾不了什么,就滑下了椅子,跑到了那个人影。距离不远,可是小点点却跑得很吃力一般,直到来到了那个女子的面前。他仰望着头仔细地看着那个女子。
而那个女子也注意到了站到自己面前直盯着自己看的小孩子,她蹲下了身来,微笑着对他道:“小朋友,你怎么了?是迷路了吗,还是走丢了?”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那模样就和照片上的妈妈一模一样。可是她怎么会不记得自己了呢?他绞着手指,眨巴着眼睛,轻轻叫她:“妈妈,你是妈妈吗?”
“嗯?”那名女子有些不明白小点点说的话,“小朋友,阿姨没有明白你说的话。”
“妈妈,我是点点,大名叫谈斯年……妈妈,是你吗?”小点点的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小朋友,你认错了,我不是你的妈妈。”那名女子更正着。
“那你叫什么名字?是叫傅向晚吗?”小点点再仔细地看了看,这明明就是妈妈,他每一天都会认照片,他怎么会认错。
“我是叫傅向晚,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傅向晚很惊讶。
“我爸爸说傅向晚就是我的妈妈。”小点点眼里欣喜之极,“妈妈,你工作完了回来了吗?回到我和爸爸身边了吗?爸爸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你爸爸是谁?”傅向晚问他。
“我爸爸是谈希越。”小点点自然地牵起了傅向晚的手,“妈妈,我有见过你哦,你也许记得我了,不过你不刻我没有关系,但是你应该记得我爸爸。我带你去见我的爸爸。”
傅向晚被小点点牵着手往回走,而没看到点点的谈雅丽欧阳海也往这边寻过来,两边的人碰到了一起。谈雅丽和欧阳海看着那名女子惊讶之极,一时间瞪大了眼睛。
“姑姑,我找到妈妈了。”小点点仰头看着傅向晚,觉得自己特别自豪。
“你是点点的姑姑啊,刚才他跑到我面前就叫我妈妈,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既然你们是他的家长,那我把他交给你们了。”傅向晚看着小点点,也有些无奈。
谈雅丽看着傅向晚,抿了一下唇,压抑着自己心底那份猜疑与不安,她深吸了一口气:“我能和你谈谈吗?我们到外面的咖啡厅坐坐。”
傅向晚看着谈雅丽,点了点头。他们一行人便出了游乐园,来到了一处宁静的咖啡厅,选了一个最角落的位置。谈雅丽对欧阳海道:“你带着点点去一边玩,我和晚晚有话要说。”
欧阳海也明白,有些话是不能当着小点点说的,所以他抱着小点点去了外面,哄他去重新买一个气球。
谈雅丽刚开始没有直接就和傅向晚谈话,只是用自己的目光细细地打量着面前对坐的女子,直到他们点的两杯咖啡上了桌。她才收回了视线:“晚晚,你就是点点的妈妈,他就是你的儿子。你不记得了吗?”
傅向晚侧头,看着不远处正在挑气球的小点点,蛾眉轻蹙,似乎是在回忆什么。那个孩子星目闪耀,眉目带笑这孩子……是她的?那眉眼和神态很像自己,他是谈希越和她的孩子?
傅和晚的眸子盈盈有了泪光,心湖上掀起了惊涛骇浪,硬生生地向他打过来,打得她措手不及,让她呼吸暂时停止。但柔软的唇角欣喜的上扬,心里涌上满满地惊喜,眼眶有些刺痛。
“我总会做一个梦,梦里有一个高大的男人牵着一个小男孩子的手唤着我晚晚和妈妈,可是我就是没有看清楚过他们的脸。点点真的是我的孩子?为什么我会不记得他?”傅向晚缓缓收回了目光,凝结着水雾的视线与谈雅丽相接。
“晚晚,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谈雅丽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我也不知道,我醒来的的时候是在一个渔民的家里,他们说是在河里边救下我的。”傅向晚顿了一下,又在回想以前的事情,“他们问我叫什么名字的时候,我记得我叫傅向晚,家住在这里,可是我却不记得我有一个家,有孩子,有老公,我之所以在这里,是想回到这里寻找我丢失的那些记忆,我去了很多地方,没想到今天会遇到点点和你们。你能告诉我我以前的事情吗?”
谈雅丽看着她,那模样不像是在装的,而且眼底关过了痛苦。她便把一些事情简单的告诉了傅向晚:“事情就是这样的,你下落不明的这段时间,老七非常的痛苦,也比任何人想你快点回来。”
“老七……是点点的爸爸,谈希越吗?”傅向晚想起点点是这样介绍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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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你的腰可真柔软,让人爱不释手
( 谈雅丽点了一下头:“是,老七就是点点的父亲谈希越,是我的七弟。ww也就是你的老公。晚晚,现在你找到亲人了,回家吧。大家都很担心你。”
傅向晚听到“老公”这两个字的时候,眨了一下眼睛,抿了一下唇:“可是我已经不记得他了。我也不记得你们了,除了我自己的名字……”
“这有什么关系,你算你不记得了,可是你还是我们的家人啊。你的家还是你的家,不会因此而改变的。”谈雅丽伸过手去,把傅向晚放在桌面上的手给握住。
“谢谢你,六姐。”傅向晚的声音因为感动而有些哽咽。
“说什么谢,老七若是知道你回家了,他一定是最高兴的那一个。”谈雅丽真替谈希越感到高兴,“你能回来说明老天爷对老七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