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向晚也加深了唇角边的弧度上扬:“我也感谢上苍能让我遇见你,帮我指明回家的路。”
谈雅丽看着不远处在一起玩的欧阳海和点点:“走吧,我们回家去。”
桌上的咖啡他们都没有动一口,但心里却比喝了蜜还在甜。谈雅丽觉得今天是她最有收获的一天,碰到了傅向晚,把她带回去,就是让老七一家三口团圆。这真是一件无比美好的事情。
傅向晚被谈雅丽牵着手起身,一起走向了门口,欧阳海抱着点点看到他们出来,也就迈步而来:“你们谈好了?”
“嗯,欧阳,我们回去吧,把晚晚这个珍贵的礼物送给老七,他一定会开心死的。”谈雅丽扶着傅向晚的肩,两人并肩而站,都开心地笑了,“点点,你的妈妈回来了。”
“真的吗?”小点点看着傅向晚,既期待又害怕,“妈妈再也不会离开我和爸爸了吗?”
“真的。”傅向晚也微笑着向小点点保证着,“妈妈再也不会离开你和爸爸了。”
“妈妈抱。”小点点向傅向晚伸出了双手,傅向晚轻扯了一下唇,然后缓缓地伸出了双手,把小点点倾向她的身体接住,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一软,本能道,“好沉。”
“孩子长得快,自然比你离开之前长肉了许多,多抱抱就习惯了。”谈雅丽如此道,“走吧。”
欧阳海开车,他们一行人又回了谈家。虽然今天的约会是断了,但是能帮到谈家带回这样的大礼,他心里也是十分的开心。有人情终成眷属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了。
谈雅丽让傅向晚抱着点点在门口等着,然后她和欧阳海先进了屋,看到谈希越在客厅里看新闻。她走去挡在他的面前,电视被她给挡住了,而她还冲谈希越笑,这让他十分不解:“六姐,你不嫁人,真的很碍眼。”
他又把线视线转向了欧阳海,乞求着:“欧阳,我求你早点把我六姐娶回去吧。”
“老七,你这是什么意思?”谈雅丽双手撑在了茶几面上,“别说我不提醒你,你若不好好对我说话,我一定让你后悔。”
“后悔?有什么事情这么严重?”谈希越放下手里的电视遥控器,实在是想不出什么事情来。
“我给你带了一个巨大的惊喜,保证让你喜欢。”谈雅丽表情十分的神秘。
“什么礼物?”谈希越眉峰轻扬,不怎么把谈雅丽的话放在心上。
谈雅丽走出客厅,到了门口,把站在那里好一会儿的傅向晚给带了进来,直到她出现在了谈希越的面前,他整个人都呆住了,那个扬眉的动作一直保持着。眼睛里只看到傅向晚向她走来,基其它都已经不在他的世界中。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都停止了,他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他激动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放了。
直到傅向晚走到他的面前,把小点点放下:“希越……”
“晚晚,是你吗?”谈希越看着只隔自己一个茶几距离的傅向晚,突然他就站了起来,膝盖碰到了茶几上,他却好像一点也觉得疼一样。喜笑颜开的绕过茶几来到傅向晚的面前,两人四目相对,目光缠绵而欣喜,点点星光就在他们墨色的眸底闪亮起来,彼此的视线都穿越过时间的洪荒,相聚在一起,用无言的目光倾诉着对彼此深刻的思念。
“希越……是我,我是你的晚晚。”傅向晚的眼底泛着悲伤而又快乐的泪光,尖尖的下巴看起来让人楚楚可怜,让谈希越的心都疼得缩了缩。
谈希越感觉自己的眼眶也在浸着湿润,失去大半年消息的傅向晚,他的妻子,终于回家了,回到了他和点点的身边。他们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了。这是何等的欣喜与快乐。
“晚晚。”谈希越伸手抚上她的面容,依旧与他记忆中的触感一样柔软,让他怀念。
“希越,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傅向晚的眸光闪动着水光。
谈希越的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线,重重在点头:“回来就好,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和点点了。”
“嗯,我再也不会离开了。”傅向晚摇头。
谈希越将傅向晚拥在了怀里,紧紧地,用力的,仿佛要将她刻进自己的骨头里。他将自己的下巴轻搁在她的发顶上,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心里那块压着她的大石头也就这么松动了,释然了,他空空的心被她的归来给占满。这一刻,他失去一半的灵魂终于完整了。
“希越,你抱得我快窒息了。”傅向晚在他的怀里动了动,他抱得好紧。
谈希越立即松开了自己紧拥着她的双臂,将她放开,双手却握着她的纤细的双臂:“我怕我是在做梦。”
傅向晚伸手掐了一下他的手臂:“疼吗?像在做梦吗?”
“这是不是梦。”谈希越感觉到了手臂上传来的疼意,“走,我带去见妈。”
谈希越牵起傅向晚的手便要去找方华琴,小点点却抱着谈希越的腿:“爸爸,你有妈妈就不要小点点了吗?”
谈希越低头,看到小小的儿子正仰着头看着自己,小嘴委屈地嘟起来,模样可逗人了。谈希越这才松开了傅向晚的手,长臂一伸就把小点点抱了起来:“点点,是爸爸不对,只是爸爸太久没有见到妈妈,一时太开心了。妈妈回来了,你也很开心对不对?”
“嗯。”小孩子轻点着头。
“那我们一起去找奶奶,让奶奶也高兴高兴。”谈希越一手抱着点点,一手牵着傅向晚,刚迈开脚步,就看到方华琴已经抱着修剪而来的花枝走过来。
她看到站在谈希越身边的傅向晚时,手上一松,花枝全掉在了地上,散落在了她的脚边。她的眸光闪动着惊喜:“这是晚晚吗?晚晚回来了?”
“妈。”傅向晚乖巧地唤着方华琴。
方华琴几步上前握住傅向晚的手,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真实感觉:“晚晚,苦命的孩子,回来就好了。”
“妈,让你担心了。”傅向晚微咬着薄唇,眼眶赤红起来,“媳妇不孝。”
“是我们谈家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罪吃苦了。你这大半年的去哪里了?怎么都不回家来?”方华琴问出心里 ...
(的疑问。
傅向晚看了一眼身边的谈希越:“我只记得我醒来在一家渔民的家里,我只记得自己的名字,隐约记得自己是这个城市的人,其他的我都想不起来。ww在那位好心人的家里,我养伤也养了两三个月,好了后,我就回来,在这个城市里先在一家药店找了一份营业员的工作,休息的时间就在这个城里四处转,想让自己找回曾经的记忆,直到今天在游乐园里碰到了六姐和欧阳。还有点点跑上来叫我妈妈,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惊讶,我原来已经有一个这么大的孩子了,这说明我的家是在这里。六姐和我说一切,便把我带回来了。”
“希越,对不起,我竟然忘了你。忘了我们的家,忘了回家的路……让你们都担心了。”傅向晚感到深深地自责。
“傻瓜,说什么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现在你能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我觉得这就是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至于你忘记的一切,忘了就忘了,今后我会让美好的一切填满你的记忆。”谈希越紧扣着傅向晚的手指,生怕她会在他眨眼间便消逝而去,“还有点点。”
傅向晚的回归,无疑是整个谈家的喜事。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无法言说的喜悦。今天晚上这顿饭,除了不在本市的家人,谈家的人几乎都在。谈正儒和谈奶奶,谈启德和方华琴,大嫂程钰芝和已经改为名谈斯玫的谈玫玫,还有谈雅丽和欧阳海,连难得回谈家的谈雅仪和温贤远也在,都为了向谈希越庆祝这份难得的团聚。
而谈希越特别的开心,喝了不少的酒,大家见他开心也没有阻止他,他们都知道这一刻让谈希越等了太久太久,他心里那积压的痛苦需要释放。
饭后,小点点交给了方华琴照顾,而谈希越已经醉意醺然。
“晚晚,我帮你扶老七上去。今天晚上就要麻烦你好好照顾他了。”谈雅丽起身,绕过来,看着愣在那里的傅向晚,提醒着她。
“哦。”傅向晚这才动起手脚来,“六姐,照顾他是我应该的事情。”
然后两人便把谈希越给扶上了楼,轻放到了柔软的大床上,谈雅丽第一时间便出去了,留给两人二人世界。傅向晚站在床边,看着闭眸的谈希越,灯光打在他精致的五官上,深邃的轮廓仿佛上帝的精雕细琢。这样的男人就算是睡着也是极具自己的独特魅力,也能让女人脸红心跳的。
傅向晚坐在床边,仔细地欣赏着谈希越那让人神魂颠倒的英俊容颜,手指抚上他的宽阔的额头,顺着他挺直的鼻梁往下抚过,停在了削薄的唇瓣上,触感十分的柔软合度。
“谈希越……”傅向晚微启红唇,轻轻地唤他。
谈希越没有任何的反应,她的眸子却染上了轻愁。
傅向晚在那里不知道坐了多久,这才起身去拧了把热水来,替谈希越擦了一把脸,还有手。过后,她替他解开衣扣。谈希越伸手勾住她的肩,就把她拉向了自己的怀里,让她趴在自己的胸膛,倾听着他坚强有力的心跳声,将她的耳膜给震动,心跳的声音直达她的心底,仿佛合着她的心跳一般。
“晚晚,我想你。”谈希越轻轻地呓语,简单的几个字饱含了谈希越最深沉的心声,听得让人有一种心酸的感觉。
“希越,我也想你,现在我回到你的身边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傅向晚将唇瓣凑到他的耳边低吟。
谈希越闭着眼睛也扬起了唇角的弧度,只有经过这样的分离,才能更加体会现在这种失而复得,更加满足的感觉。他收紧自己的手臂一分,不愿意松开她。
傅向晚也不想挣扎,就这样静静地躺在他的身边,拥着他入眠。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以前没有傅向晚的每一次都是煎熬,感觉黑夜是如此的漫长,而抱着她睡的这一晚却过得如此之快。谈希越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却是空空的。他记得昨天晚上他明明就是抱着傅向晚睡的,现在怎么会不有人呢?他也顾不得醉酒后的亲耐滴科,惊得立即坐起身来,目光向四处搜寻,视线可及的范围内没有看到她。他立即掀被下了床,走到了浴室里,没有人,然后他往落地窗外的阳台而去,也没有人。
他焦急万分,难道昨天他只是做一个美梦吗?梦醒了,心爱的人也就消失了?他是太思念傅向晚的缘故吗?
谈希越折回卧室内,准备往卧室门走去,就看到门被从外在往里推开,当傅向晚端着一个净白的碗走进来,他才如释重负。
“希越--”
谈希越几步上前将她抱在怀里,此刻,她就在怀里,也让失去过她大半年的谈希越心有余悸。
“希越,你怎么了?”傅向晚一手还端着碗,碗里有汤,就怕洒到他的身上了。
“晚晚,我醒来后看到你不见了,我真的以为自己太想你的缘故做了一梦,我怕会再一次失去你。”谈希越的声音透着暗哑,“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傅向晚觉得此刻的谈希越有些孩子气,她用另一只空着的手轻抚着他的背脊:“我怕你醒来后头疼,所以起床去给你熬醒酒汤了。我好不容易回到家了,回到你的身边了,我怎么会轻易地离开你。别多想了。”
“以后不准离开我的视线,离开的话也要有我陪着你。”谈希越霸道的宣布着。
“好,以后我会注意的,不会让你着急。看你急得额头上都出汗了。”傅向晚微笑着安抚着此刻有些闹情绪的他,“那可不可以先放开我,我手里还拿着醒酒汤。”
“让我再抱一会儿。”谈希越现在对于傅向晚的是特别的小心翼翼,他怕再重蹈覆辙,那么让他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他不允许再有一次那样的危险发生,要把她保护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
“好了,别闹了,醒酒汤冷了,快喝。”傅向晚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之上,轻轻地推开他,把那碗汤放到他的面前。
谈希越接过来,凑到嘴边,一个仰头,就把那碗汤给一滴不剩的全部喝下去了。他得意的把碗倒过来:“看,我喝完了,是不是要一个奖赏给我?”
他说着就把脸凑了过去,傅向晚拿他没折,犹豫了一会儿,才将自己的红唇凑向他的脸庞,就在快要亲的时候,门被推开了,小点点跑了进来:“爸爸,点点都起床了,你还没有,真是懒猪。”
好好的奖赏被儿子给打断了,谈希越也不好生气,变腰把跑到自己腿边的小点点抱了起来:“爸爸已经起床了,只是没洗脸而已。”
“反正你今天没有我起的早。”对于这一点小点点是十分的自豪。
“去,让妈妈抱下去吃早餐,爸爸洗脸刷牙后就下来。”
傅向晚看了一眼小点点,微笑着:“宝贝,来,让我抱。”
“我要爸爸抱。”在有谈希越和傅向晚的场合,特别依赖父亲的小点点肯定是先选择父亲的,毕竟小点点从抱到走,从说不来话,到说得来话的这段重要的生长阶段里是谈希越陪伴度过的,而缺席的傅向晚自然没那么让小点点亲近。昨天见到自 ...
(己妈妈的新鲜劲儿一过,小点点又显露原型了,就是缠着谈希越不放。
“小点点要听话,爸爸抱着你怎么洗脸呢?”谈希越伸手轻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
“那……好吧。”小点点只好妥协。
傅向晚向他伸出双手,小点点这才倾身过去,她便抱着小点点出了门:“小点点,以后进爸爸妈妈的房间要先敲门,可不能像今天这样随便闯进来。这是不礼貌的,会打扰到别人。”
“爸爸不是别人。”小点点有些生气。
“可是爸爸也会有属于自己的空间啊,小点点最乖了。”傅向晚伸手抚了一下他的头。
“爸爸是属于我的。”小点点咬了一下唇,“妈妈回来了,是要把爸爸抢走吗?”
小点点总觉得妈妈要和自己争爸爸的感觉。他此话一了傅向晚一下就愣住了,脸上的笑容也就礓在了那里。她扯了扯唇:“小点点,妈妈怎么会这样做。爸爸是属于我和你两个人的。”
傅向晚抱着小点点来到了餐厅,其他人都吃饭了,只有方华琴还在:“晚晚,昨天晚上照顾希越没有睡好吧?”
“妈,我睡得挺好的。”傅向晚把点点放到了靠椅上。
方华琴把瘦肉粥推到了点点的面前,然后替他剥着鸡蛋:“希越还不有起来?”
“他马上就下来了。”傅向晚也坐下。
刚吃了两口,谈希越就下来了,坐到了点点的身边,傅向晚看着谈希越落坐在那边,眼里掠过一丝复杂的颜色。她刚才以为谈希越会坐到她的身边。
她低头默默地吃着早餐,而谈希越则对小点点道:“来,爸爸喂你。”
“爸爸万岁。”小点点就在乎大人更在意他一些,毕竟孩子的所有依托都在自己最亲的父母身上。
谈希越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很有耐心地喂着点点,就算把他的修长玉白的手指给沾上了饭粒也没有关系。在他的眼里,无论怎样的孩子都是自己的孩子,都是最美好的珍贵的礼物。
“你看你都吃了小花猫了。”谈希越看着一小嘴边上,脸上都沾在饭粒的小点点,心窝处满足的笑了,“晚晚,扯张纸来给点点擦擦脸。”
傅向晚却好像没有听到,吃着手里的稀饭,谈希越见她注意力不集中,也没有再叫她。方华琴也见到她有些走神:“你昨天晚上喝多了,晚晚照顾你难免没有睡好,今天又早起给你熬醒酒汤,可能是累着了。”
方华琴把纸巾扯了一张给谈希越,他接过来,然后替点点擦干净脸:“好了,吃饱了吧。”
小咪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圆圆的肚子:“吃饭了。爸爸快吃。”
小点点就滑下了椅子,跑到了客厅里玩起了他的玩具飞机,注意也不在这里了。方华琴收拾了一些碗盘进了厨房,就只剩下了谈希越和傅向晚。他坐到了点点的位置上,伸手去扶着她的肩:“你怎么了?看起来精神有些欠佳。刚才我叫你都不有听到。”
“哦……没什么,就是在想事情。”傅向晚放下了勺子,纤细浓密的羽睫颤了颤。
“想什么能告诉我吗?”谈希越见她有潭底有一抹哀愁在渲染开来,看着就让人怜惜她那份柔弱的美。
“希越,我现在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这样的我连我自己都是陌生的,对于你而言更是陌生,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的心里很不安,我想想起以前属于我们之间的事情,可是我一想我的头就会疼。”傅向晚伸手抚上额角。
“晚晚,想不起来也没有关系,不要太逼自己了。过去的不重要,现在和以后对我们来说才是更有意义的存在。”谈希越握起她的手,看着她因为回想而痛苦的表情,他也不好受。
“可是那些是属于我们的共同的美好记忆,只你有一个人记得,而我不记忆得,我总觉得自己差了你好大一段距离。我不要只一个人拥有过去,而我却是空白的。”傅向晚蛾眉间都是痛苦的哀愁,“我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自己站在你的身边。”
谈希越抬手抚上她的眉间,把她的皱褶抚平,心疼地看着她:“晚晚,别说这样的傻话了。失去过去的记忆也不是你想发生的事情。这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我没能保护好你。”
“不,希越,这不怪你,怪我自己不争气。希越,这样的我,我真的还要我吗?不会因为我失忆而丢下我吗?”傅向晚眸光里透出担心。
“当然不会。”谈希越紧扣着她的手,不再放开,“你不记得过去,那我也就把过去忘记。我们都绝口不去提以前的事情。我们以后就好好地过以后的日子,用以后的美好记忆来充盈我们的记忆。”
如果过去的记忆让她难受,那么就只能选择放弃。为了她,他什么都可以舍去,哪怕是生命,何况只是过都疼能的记忆。他可以做到。
“希越,你真好。”傅向晚欣喜地倾身过去,将脸埋在他的怀里,那些过去并不是她想要的,忘记是最好的。她要慢慢地用现在和未来取代过去。
“吃过饭后,我带你去你妈那里。你回了总在她,她特别的想你。”谈希越将她扶正。
“我妈那里?”傅向晚说得很慢,心里有些忐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怕我妈她不能接受。”
“有我在,别怕。况且你是她的女儿,无论怎样的你做母亲的她都是可以接受的。”谈希越安抚着她的紧张,“母爱是伟大的。”
傅向晚吃过饭后,就上了楼,说是要去换件衣服再去。谈希越和点点都在下面等她,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看到傅向晚下来。谈希越有些担心:“点点,我上妈妈,你在这里和奶奶玩。”
说罢他便起身上楼,轻推开卧室门,走了几步,就看到傅向晚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侧身睡着了。谈希越走近,看到她两排如小扇子一样浓密卷翘的羽睫在她净白的眼皮下方晕染出了阴影,她睡相安静淡然,呼吸轻薄均匀。让人不忍心去打扰她。
谈希越拉过被子来盖在她的身上,然后便轻手轻脚离开了卧室,让她好好的睡一觉。他想昨天晚上照顾他一定是累着了。
谈希越一出卧室门,傅向晚的羽睫就轻轻地颤动了两下,这才缓缓睁开,眸色浮着复杂与纠结。她咬了一下唇,直到感觉到了痛意,她才微微松开。她从心底吐出一口气,然后平躺着,两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盯到眼睛都泛酸发疼,直到有眼泪氤氲了上来,在来不及流下之前就被她抹掉。
谈希越下了楼,坐下,方华琴问他:“晚晚怎么了?”
“她睡着了。”谈希越拿起茶几上的茶杯,抿一口茶水。
“昨天是辛苦她了,就让她休息一下吧,去看兰婷也不急于这一时。”方华琴瞄了一眼楼上,“要不你先打电话给兰婷,通知她一声。”
“嗯。”谈希越也是这样想的。
中午吃饭也是谈希越给傅向晚端上去的,她吃的不多,看着她精神和食欲都不怎么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 ...
(不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怕是你上次落水后留下什么后遗症了。”
“我真的没事。”傅向晚喝了几口汤,“我就是想你多陪陪我。”
“这有什么难的。”谈希越抬手,轻刮了一下她俏挺的鼻梁,“我以后天天都抽空多陪你。”
傅向晚一听,很满意地一笑,靠过去,伸出双手穿过他的腋下,拥他在怀里,似乎这样就是满足。
谈希越给兰婷通了电话后,当天下午就来谈家,为了见女儿,兰婷迈出了多日不曾来的谈宅,只为见一见女儿。兰婷被谈家迎进了客厅坐下,傅向晚从楼上下来,面色有些微微的苍白。兰婷看着她,目光水波晃动,难掩心中的激动之情。她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傅向晚,抓过她手:“晚晚,你还好吗?”
“妈,我很好。”傅向晚得体的微微浅笑。
“好就好,若有什么身体不适的地方,可要告诉妈。”兰婷伸手抚过傅向晚的发鬓边,“你的事情妈都听希越说了,经过这一次的劫难,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体。”
傅向晚的归来,让兰婷放下了心中的陈见,也让两个家庭冰融了过去的隔阂。
每一个期盼傅向晚回来的人在知道傅向晚回来后,都上门或者打电话来关心。让傅向晚感觉有这么多的人关心和在乎,她很高兴,在这份喜悦背后又有一份无言对人言说的酸涩,不过她暗自告诉自己,她会努力地,努力地让谈希越更在乎她。
后来,傅向晚在谈希越的陪同下去了她工作的那家药店辞去了工作,众人看到傅向晚身边的谈希越,高大英俊,气质矜贵,不由地羡慕。
“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工作了,把身体先养好。”谈希越握着她的手。
“可是我在一个人待在家里会很无聊的。”傅向晚有些不满他的霸道,“这样会闷--”
她嘴里那个“死”字还没有说出口,他已经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不许随便胡说这个字。”
“希越,你上班了,我的会无聊。否则我也不会在嫁给你这么好的男人后,还要自己坚持工作。你完全可以养活我的,我要的是一份快乐。”傅向晚挽着他的手臂道。
“家里还有点点陪着你,还有两个妈会轮流陪你的,还有保姆在家里,有这么多人陪你说话,不会无聊的。”谈希越想着可爱的儿子心里就暖暖的。
“可他们都不是你,我只想你陪我,你说答应过我会多陪陪我的。我这才回来几天,你就要丢下我一个人了。”傅向晚很是委屈地咬唇。
“儿子就是我的迷你版,儿子陪你不一样的吗?而且你错过了和儿子一起成长的时光,你也该陪陪他,增进你们的呣子的感情。”谈希越觉得傅向晚回来后对儿子的关心淡漠了不少,“晚晚,你这次对点点的关心不是很够。”
傅向晚松开了挽着他的手,然后微微别开了头:“点点他只依赖你,他和我不太亲……也许在他的心里早就没有我这个妈妈了。”
“你看都吃儿子的醋了。”谈希越笑她,“毕竟你离开他太久,他只是看着你的照片长大,在现实中和你接触的太少,感情没有培养起来。但是你毕竟是他的妈妈,流着同样的血液,你比别人更能容易和他建立感情。只要你多陪他,和他一起玩,给他多讲故事,陪他睡觉……把自己融入他的生活里,很快他就会依赖你的,你就会成为他生活的重心。晚晚,你要有点耐心好吗?”
傅向晚放在身侧的手,五指收紧抓住真皮的汽车座椅面,对于小孩子她还真的缺少耐心。
“我先送你回去。”谈希越发动了车子。
“我不想回去。”她有些倔强,“希越,我不想离开你身边,我怕……”
傅向晚的眼睛里浮起着害怕的色彩,谈希越只认为她是失踪后,又失记忆,面对陌生的人,陌生的城市……所以她会产生不安全的感觉。想到她受了那么多的苦才回到他的身边。谈希越也心软了:“好,不回去,我带你去公司,但是你就待在办公室里,最好不要随便走动。”
傅向晚一听,本来愁苦的眸色被欣喜所代替:“真的吗?我保证不会乱跑的。”
谈希越便将傅向晚一起带去了公司,以前傅向晚从没有这样缠过她,现在的傅向晚好像只要离开他就会不安。他也能理解,毕竟她的心里有着阴影,想要一时间消除是很难的。
到了公司,谈希越和傅向晚并肩走着,她悄然地伸出手去牵住了谈希越的手,他侧眸看了一她一眼,她屏住了呼吸,但是他没有甩开她,而是收紧了手指,她这才开心地一笑。
看着谈希越和傅向晚一起出入的职员都羡慕极了,这样的绝世好男人什么时候才能让他们也遇到。
他们上了电梯,到了高层,谈希越让秘书给傅向晚泡了一杯柠檬蜂蜜水。
他进了办公室便把她安坐到了沙发上,从背后的书架上取了些书给她:“这本书你一次看过,你说还不错,可以打发些时间。如果看累了就休息一下。”
“好。”只要能看到他,哪里都好。
谈希越便坐到了办公桌后面,秘书敲门进来把一杯柠檬水放到了傅向晚的在面前:“夫人慢用。”
“谢谢。”傅向晚甜甜一笑。
秘书把手里抱着的一些文件放到了谈希越的面前,拿着手里的pad掌上电脑,指尖飞快的在上面滑过,向谈希越汇报着一天的工作行程:“早上九点半有关收购国大集团的会议,还有日本来的高桥集团总裁高桥聿先生来了,中午邀请你一起吃午餐。午有一个合作案,对方的代表会到公司来商洽合作的细节。”
“高桥聿……他竟然选这个时候来了。”谈希越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了两下。
谈希越九点二十五时分时起身去了会议室,离开前对傅向晚道:“别乱跑。”
“好。”傅向晚翻阅着手里的书本,谈希越离开后,她才把手中的书合上,其实她很不喜欢这些枯燥的文字,看着就觉得眼花头疼的。
她从沙发内起身,四处走了走,参观着谈希越的办公室,直到了办公桌后,她坐进了那个从意大利订制的真皮转椅内,背躺上去,感觉十分的舒适,她脚下用力一蹬,椅子转了起来,她感觉自己随着大哥大子旋转,张开双臂,仿佛就飞了起来,如那只飞出笼子的金丝鸟。她希望自己真的有一天能飞出那个牢笼,能无拘无束的飞翔在天际。
停下转椅后,傅向晚双手扶着桌面,就看到了放在桌面上的那个文件夹,她十分的好奇,伸手去翻开来,上面是关于收购这国大企业的企划。
这个国大集团是好几家公司的盘是餐,几方势力都想收购。只是现在还不知道谁会鹿谁手。她匆匆翻阅了一下里里面有内容。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傅向晚立即拿开了手,从椅子内站了起来。进来的人不是谈希越,而是一个成熟内敛的男人,气息有些暗黑,有些偏冷。他穿着黑色的衬衣和西装,衬衣没有系领带,衣扣解开了 ...
(两颗,可以看到性感的锁骨和精实的肌肉,可是看出这个男人应该是长年都在健身,才能拥有这么强健的体魄。
他看着站在办公桌后的傅向晚,唇角邪气一勾:“傅向晚,希越的太太。”
傅向晚的脑子根本没有这一号人物,她从办公桌后绕过去,她的心跳动得有些厉害:“请问你是谁?”
“我是高桥聿。”原来他就是高桥聿,曾经谈希越带傅向晚去日本游玩时,就是他作的东。而这个男人对于女人是有诱惑力的,可是女人之于他却是玩物。
“你好。”傅向晚暗自深呼吸着,保持着自己的镇定,“你坐,希越正在开会,我去替你泡茶。”傅向晚提脚绕过他,没想到脚下被什么一绊,她整个身体就失去重心,往前高桥聿的怀里栽倒而去。
高桥聿也伸出手来,勾着她的柔软不盈一握的细腰,那肌肤软得让人想要抚摸,而傅向晚也本能地伸手攀着他的颈子,也不致于跌倒在地。高桥聿的眼底闪烁过一丝火焰:“你的腰可真柔软,让人爱不释手,只是不知道能折出多少种姿势?”
------题外话------
064我也去洗澡,等我
( 高桥聿的沉黑的眼底都是灼人的火焰,滚烫的仿佛已经燃烧到了傅向晚的肌肤。『』加上他说出的那捉暧昧的话,她羞得脸红耳热的,有些愤怒地咬着红唇。
“高桥先生,我尊重你是希越的朋友,但是不代表你可以轻薄于我,请你说话放尊重些,否则我会让希越替我评理。”傅向晚的声线有些冷,有些紧,高桥聿眼里的那种黑色让她害怕,仿佛一个黑色的漩涡要把她给给卷走一般,“请你放开我。”
高桥聿非旦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还收紧了扣握在她腰上的大手,更加深入地感受着她那柔软的腰肢,称赞连连:“这腰软得我都舍不放开,不知道晚上的时候你和希越是怎么折腾的。真是羡慕希越有你这么美好的老婆。我还真想尝尝你的滋味是不是如我想像中的甜美!”
“你无耻!”傅向晚勾着他颈子的手松开,就要扬手一个了耳光打过去,高桥聿却一手稳稳地握住,指腹还点便宜地细细抚过她的手背肌肤:“我可没有你无耻。能被我又抱又摸的,还能能安然地睡在谈希越的身边。”
“他是我老公,我当然能安然睡在他的身边。”傅向晚提高音量,以此证明。
“也对。不过你得好好珍惜睡在谈希越身边的日子,因为我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给从他的身边夺走,品尝你的味道。”高桥聿笑得十分猖狂,好像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的。
傅向晚想从他的手掌中抽回自己的手,他却怎么不也放手:“你不是希越的朋友吗?你没听过朋友妻不可戏吗?你怎么能说出这种夺友之妻的话,你不觉得自己太过不要脸了吗?”
“我是朋友妻不客气,只要是我看中的女人我都会得到手,不管她是谁。所以你也不会是一个例外。”高桥聿挑起了眉尾,张扬而放肆,这样的高桥聿让傅向晚极度的不安与害怕。
“希越说过不会让我再受到任何的伤害,所以你休想把我从他的身边夺走。”傅向晚相信的是谈希越,他对她的在乎不会让她受这样的羞辱。
“那我们就试一试,看最后你底是睡在谁的身下。”高桥聿眸子微微眯起,散发出狠色。
傅向晚不敢去迎视他的目光,也挣不开他的禁锢,她只能咬着唇,将自己的脸微微别开。刻,她多么希望谈希越能出现,解救她于水火之中。她就不用再被这个男人调戏和逼迫。
“就这么不愿意面对我?”高桥聿也觉察到她回避自己的态度,“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让你慢慢的了解我。”
说完,他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放开了她,傅向晚感觉到腰上的力道松开,她是迫不及待地逃离他他的势力范围,让自己以测安全。可是刚才他对自己的那声声占有之意还萦绕在她的卫边,让她还是有心余悸。傅抽史暗自调整自己的呼吸,不想自己慌乱起来。
高桥聿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随即坐到了沙发内,背往沙发背上一靠,长臂伸展开来,跷着二郎腿,模样十分的慵懒而迷人,但却时刻散发出一种属于野兽的危险气息,而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他待捕的猎物,一直在他的手掌心上,特别的没有安全感,只能看到自己步步沦陷般无能为力。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再度打开了,傅向眸抬眸而去,这一次进来的人是谈希越,她的眸光闪现出欣喜,仿佛谈希越就是他的救命稻草。她立即就飞奔向他,扑向他的怀里,她的突然冲撞而来让谈希越一时没稳住身体,退了一步。
傅向晚将头压进他的怀里,柔柔地唤了他一声:“希越……”
“晚晚,你怎么了?”谈希越一手拿着文件,一手轻搂着她的身体。
站在谈希越身后的还有助理王竟和秘书,今天对于收购国大集团的会议十分重要,所以开会的时间比平时的早会多用了一些时间。难道这就让她等不及了吗?
“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在,别使小性子了。”谈希越把她从自己的怀里扶正,低声在她的耳边道,“想抱我,我们回家慢慢抱。别在这里让人笑话了,特别是高桥聿。”
谈希越同时也发现了坐在沙发内的高桥聿,他正笑得无比的闷骚,那表情就是在取笑他们两人在办公室里还这么明目张胆的,有些公私不分。
傅向晚也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些失态,让谈希越的下属看了笑话,可是她心里的那抹害怕就要把她完全吞没了。她只有抱着真实的谈希越才能有安全感,所以她也不是故意要这样。她沈呼吸着,让自己的心绪能调整好,然后才站直。
“对不起……”她低头垂眸,直指绞扣在一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坐吧。”谈希越拍着她的肩。
“希越,我觉得有些闷,我想出去走走,好吗?”傅向晚不想和高桥聿待在一个空间里,尤其是刚才发生了那样不愉快的事情,她又没办法告诉谈希越。
“也好,我让人陪着你。”谈希越自然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走。
傅向晚本不想有人陪她,可是她知道肯定说服不了谈希越,只好点头:“好。”
“王竟,去安排一下,让人陪夫夫去外面走走。”谈希越对扶着傅向晚的肩,吩咐着王竟。
“是。总裁。”王竟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了身边的秘书,然后对傅向晚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夫人,请随我来。”
傅向晚临走前看了一眼谈希越,他微笑着轻拍了一下她的肩:“去吧。一会儿我给你打电话。”
傅向晚这才点头,不敢回头看一眼高桥聿,便随着王竟离开了谈希越的办公室。谈希越对秘书道:“你把文件放到我办公桌上就好了,然后替高桥总裁泡一杯咖啡。”
“我喝茶。”高桥聿出声更正,“日本人都爱喝茶。”
谈希越也就依他:“好,喝茶。”
高桥聿所说的喝茶,可是不是简单的泡一杯就好了,而是功夫茶,日本人都崇尚茶道。
茶几上正好有一套茶具,高桥聿就自己动起手来,谈希越让秘书离开,也坐在了他的对面:“你怎么想着来了?”
“就是好久没来华走动了,过来看看。你不会都不欢迎我吗?”高桥聿抬眸看他,“想当初你带你老婆到日本时我可是热情款待你的。”
“我对你也很热情啊,问问你不过是关心你。”谈希越看着他摆弄着茶具,平时他是一个人实在清闲时会弄一下,“这一次你一个人来的?”
“那觉得要几个人来?”高桥聿把烧开的水烫了一下茶杯,“我一个人随心随意。”
“怎么不见美女相陪?”谈希越知道他的脾性,走到哪里都不会少了美女做伴,“上次来日本时看到的那位雪子小姐没有一起来?”
那名女子可是待在高桥聿身边最久的女人,虽然无名无份,只要有情总有一天能扶正的。而他也能看出那位雪子美女是一心落在了他的身上,只是高桥聿这个人看似多情,实则无情。
“她又不是我老婆,我干嘛走到哪里都带着她。我可 ...
(不像娶了一个人见人爱的老婆。”高桥聿用茶勺舀了些铁观音着送到鼻尖一闻,“这茶不错。”
“如果你想,你也可以拥有更好的女子,只是你这个人总是不定性,不愿意为一朵玫瑰放弃整个花园。”谈希越则说着他的风流成性,“你看我儿子都能走路说话了,你赶紧找个人结了生了,还能做个亲家。『』”
高桥聿像是看到怪物一样看着他:“谈希越,这结婚生孩子不是吃饭,能这么随便么?在我还能自由几年的时间里,我会尽量让自己玩得开心,反正我的妻子已经内定了,我也不想去费那个神去折腾什么情啊爱的。我看只有你这种珍稀保护动物才会相信。”
“话也不能这么说。”谈希越却不以为然,“不过我还是不多说了,你也听不进去。还是喝茶吧。”
谈希越等待着高桥聿把茶水泡好,品尝一下。
两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谈希越看了一下手腕上的钻表:“一起去吃饭,你想吃什么?日本菜?”
“在日本天天能吃,我没兴趣了。听说四川的火锅好吃,不如试一试。”高桥聿还没有尝试过麻辣鲜香的火锅。
“好啊,我订一家最好的让你尝。”谈希越喝掉手里的那杯茶水,然后放下了杯子,起身给傅向晚打了电话过去,“晚晚,你在哪里?”
傅向晚此刻正在逛名牌女装店,试着衣服,她听到手机响了,看到是谈希越的,立即接了起来:“希越,我在繁荣路逛街。你来接我好吗?”
“嗯,你等着,我正好要过那里。”谈希越应允许,便挂了电话,对高桥道,“走吧。”
变希越开车,高桥聿坐在他的右边,到了繁荣路,停了车。
“我就不去了,在车上等你们就好了。”高桥聿手指掏出了烟,“我顺便抽一只烟。”
“我很快就过来了。”谈希越解开了安全带,打开车门下去,迈开长腿便去了傅向晚所在的衣店。
王竟陪着傅向晚,而她正试着一件水蓝色的长袖连衣裙。旁边还有拿着其它样式衣服的服务员贴身服务。她看到谈希越来的时候,笑颜逐开。她透过镜子看着站在她身后的谈希越:“希越,你觉得我穿这件好看,还是这件好看?还是……”
“要不就都买了你就不用那么纠结了,回家可以慢慢穿。”谈希越笑道,目光扫过那些一字排开的拿着衣服的服务员,把傅向晚当成最尊贵的女王在侍候一样。
那些服务员一听,一颗心止不住的冒出兴奋的水泡。他们真的是遇到大客户了,出手这么阔绰。
“可是买这么多太浪费了。”傅向晚咬了一下唇瓣。
“只要你喜欢就好。”谈希越对她宠爱有加,“况且我挣钱就是给你花了,这样我挣的钱才有意义。”
傅向晚一听,心里如涂了蜜一样甜,转身上前,对他柔柔一笑:“希越,你真好。”
“我只对你一个人好。”谈希越牵起她的手,对服务员道,“这些都包下了,王竟你把衣服送到我办公室,我和晚晚先去吃午饭了。”
“是。”王竟领命。
谈希越便带着傅向晚离开,有说有笑的,来到了车前,当傅向晚看到坐在车内的高桥聿时,她脸上的笑容全都凝结住了。眼眸里浮起了一丝害怕,她不禁握紧了谈希越的手:“希越,他怎么会在这里?”
“高桥想吃火锅,我们自然要尽地主之谊。”谈希越解释着。
傅向晚的脸色都有些白:“希越,我……我不想吃火锅,我怕辣。”
“有白锅的。”谈希越带着她来到车前,替她打开了车门,“或者我让他们给你弄些别的。”
傅向晚也不好再使性子,只好坐了进去,她坐在后座里,双手绞在了一起。
高桥聿透过后视镜扫过后座的傅向晚,他能看出她的紧张。不过一路上他都没有和傅向晚搭话。到了火锅店,谈希越订的是包厢,只有他们三个人,围坐一起。虽然只有一桌之隔,但傅向晚总觉得高桥聿就在她的身边,让她很不自在。
谈希越点的是鸳鸯汤锅,再点了一些精品菜色。
汤锅一端上来,在火上熬着,就有香气溢出,高桥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称赞着:“这火锅真的名不虚传,光闻这香味我都食指大动了。”
“那你一会儿可要多吃一些。”谈希越又看向身边一直低头敛眸的傅向晚,安静的连呼吸都是轻薄的,“你想吃点什么,我让他们却说格外准备。”
“没关系,我就吃白汤就好了。”傅向晚微笑着摇头,她总不能说她是看到高桥聿而吃不下去吗?
后来汤锅开了,他们把送上来的菜品夹到了汤锅里煮,看着就让人垂涎三尺。而傅向晚觉得压抑,一点食欲都没有。即使高桥聿没有和她说话,也没有把目光扫过来,她开始怀疑今天在办公室里轻薄她的人不是他。
吃了一会儿后,傅向晚找了一个借口出去了洗手间,她捧起冷水往自己的脸上浇,这里心真的好不踏实。她发了好久的呆,这才出来,就被一个手臂给拉到了一边的休息区,有流苏的珠帘落下,不仔细看倒看不出里面的情景。
傅向晚被人一把抵在了墙壁之上,男人强健的体魄也就附了上来,紧贴着她的曲线,压得她都有些不过气来了。她看清楚眼前的人是高桥聿时,脸色更加的苍白了。
“高桥聿,你三番四次的对我骚扰倒底想做什么?”傅向晚因为愤怒而呼吸急促起来,胸前起伏不定,把高桥聿的目光吸引,“你再这样对我无礼,我一定会告诉希越,看看他到底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高桥聿银河起冷薄的唇角,视线放低在她的胸口:“你这样说我真的好害怕。不过赌你不敢……因为你不想在谈希越知道这些事情,你想自己在他的心里都是美好的。你说我说的对吗?”
傅向晚紧咬着唇,面对如此强势的高桥聿,她绷紧了自己身体里的每一根弦。她怕他,因为他就像一头狼一样凶猛,随时可能把她整个人撕碎。
“高桥聿,我才不怕,我只有对希越说出实情,他才会保护我周全,所以你想错了,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让他远离你,如果你不想失去这个朋友,那么你就远离我。”傅向晚暗自压下胸口的怒气,想和高桥聿谈条件,“况且凭你的条件,你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何必和我一个有夫之妇纠缠,而且还是你朋友的妻子。你真的没必要这样。或者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替你找找合适的。总之,我希望我们井水不要犯河水,相安无事最好。”
高桥聿玩味地笑着,低头,靠近她,近闻着她颈肩的香气,他鼻息间的气息也喷洒在了她的颈窝里,刺得她痒痒的,让她难受地更加咬紧了唇:“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你说我怎么舍得放你而去找其他人。有一句话你说错了,我得不到的女人之中就有一个是你。”
说完之后,他本来肆意的目光缓缓放柔,手指也抚 ...
(着她柔嫩的肌肤,目光一寸一寸,仔细地扫过她的眉目,这样温柔的目光让傅向晚有一种被动容的错觉,这样的高桥聿让她更加的手足无措,心慌意乱。
“傅向晚,跟着我如何?谈希越能给你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高桥聿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傅向晚特别的震惊,她觉得自己刚才产生了幻听。
她的眸子瞪大了很久,就这么盯着眼前的高桥聿,他见她如此的震惊,好笑地轻拍了一下她的脸:“你再这么一眨不眨眼睛地看着我,我可控制不了自己一口吞了你。”
傅向晚被他这一拍,终于回魂了,质问他:“高桥聿,你说什么?”
“我说你跟着我,我可以给你比谈希越给的多。”高桥聿也不耐其烦的重复了一次。
“这不--”傅向晚犹豫只有一秒,便开口就要否决,但却被高桥聿右手的食指竖放在他的唇间,他声音轻柔,却依然一个字一个字敲击进她的耳膜,“你不用现在告诉我答案,你可以考虑一段时间。我会等你。”
高桥聿的俊脸就在她的眼前突然放大,然后他的薄唇就吻上了他放在她唇上的手指,傅向晚那一瞬间都止住了呼吸。她以为他亲上她的嘴。她还来不得反应,高桥聿已经把他那根据手指抽开,他的唇就这样与她的贴合在一起。她想动,可是她却强健的身体压着她,让她无法动弹,然后他的双物捧着她的脸,就这样加深了这个轻吻,深到他的舌尖扫开她的唇齿,勾缠她的小舌,夺走她的香甜。她的口腔里都是属于他高桥聿的味道,占满了她的味蕾。
她想抗拒,可是就越发的吻得很狠。他的吻技十分的高超,让她不知不觉间就放软了自己的身体,就这样攀着他的颈子,竟然回吻了他。这样的美好是她没有体会过的,让人无法自拔的沉沦着。
直到她阐氧气殆尽,换气时,高桥聿才放开了她,傅向晚的身体已经软得站不稳了,只能托着高桥聿的身体才能站稳。
他的大手则托着她的俏臀,以防止她滑下去:“和他的吻相比,我是不是比他更胜一筹?他是不是很久没有让你这么快乐过了?没关系,我可以满足你对男人各种想像。”
高桥聿是情场老手,一个吻就能把一个人的底细摸清。
傅向晚恼恨自己竟然会迷茫在他编织的情网里,她咬着唇,用力地推开他,整个人只能背靠着墙壁:“我不想听你说话。你走--”
高桥聿优雅整理着自己有些发皱的衬衣,顺了顺自己的西装衣襟:“我出来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先过去了。你把自己好好打理一下再过来,如果让他看到蛛丝马迹,就算你不答应跟着我,他也会把你送给我的。”
说完,高桥聿伸手掀开了流苏的珠帘,回头,再深看了她一眼,这才迈开优雅的步子离开。留下傅向晚一个人在那里。她顺着墙壁滑坐下去,眼睛里已经染上了水雾。她以为只要回到谈希越的身边,一切就很简单了,他会保护自己。没想到高桥聿就是那个暗藏着的野狼,突然出现给了她重重一击。
傅向晚也不敢在这进而多待,她快步去了洗手间,对着镜子整理自己微乱的头发,还有发皱的衣服。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蛋,那里的白皙染上了粉色,还有那被高桥聿吻得泛起红肿的唇瓣在灯光下浮起了潋滟之色。
她打开水龙头,捧起冷水往脸色上浇去,往唇上浇,想要借冷水的凉意带走脸上的燥热,消退唇上的红肿。她好不容易回到了谈希越的身边,她绝对不会允许别人破坏属于她的幸福。
傅向晚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模样差不多让谈希越看不出异样,这才深呼一口气,踩着脚上的高跟鞋走出去。因为她微低着头在走路,一出去就差点撞到门前站着的人,惊得她退一步:“啊--”
“晚晚,你怎么了?”谈希越长臂一勾,将身形不稳的她扶住,看着她因为惊吓而苍白的脸,他眸子里泛起了担心,“你没事吧?”
傅向晚刚才以为又是高桥聿站在门口吓她,所以她本能地大叫出声,没想到却是谈希越在门口。她伸手按着自己狂跳不安的小心脏,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刚才我没看清楚是你,还以为--”
“以为是什么?”谈希越见她突然禁口,追问着她。
“没什么,就是刚才有一个女子出去,在门口碰到了一个偷窥狂,所以我刚才……”傅向晚顺势挽着他的手臂,“我们不说这些不好的事情了。你怎么出来了,那高桥先生呢?”
幸好刚才高桥聿吻她的时候,谈希越没有过来撞见,否则她是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那样她就会失去他,她觉得在他的身边真的很幸福,有一种被他捧上天的感觉,她不要离开他。她要好好的把握住这分美好。
“他去拿了两瓶酒过来,我才得空过来看看你。你怎么去了这么久?”谈希越与并肩走着。
“女人的事情就是麻烦啊,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傅向晚觉得有他在身边,所有的阴影都可以消除,他就像是她的阳光,把她温暖,“你是不是嫌我麻烦啊?”
谈希越轻笑着看着孩子气的傅向晚:“我怎么会这么想,我倒是希望你能麻烦我一辈子。”
“好,这可是你说的,让我麻烦你一辈子,所以你不可以丢下我。”傅向晚收紧挽着他的手臂,感动得眼眶都染红,浸着湿意,可却觉得甜蜜。
“你看你现在比点点还爱哭鼻子了。”谈希越从她的双臂里抽出了手臂,伸过去揽着她的肩,将她搂在怀里,“你可是一位母亲,要勇敢!”
“可是在你面前我就想柔弱一点,这样你才会保护我啊。”傅向晚亲密地依偎进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最真实的存在。
“好,在我的面前你可以不勇敢。”谈希越带着她就到了包厢门前。
傅向晚觉得自己无法面对高桥聿,想到他疯狂的言行,想到他们之间那个失去理智的深吻,她就怕得浑身在颤抖。谈希越也微微感觉到怀里的她的轻微颤栗:“你冷吗?”
可这已经是进入夏天的节奏了,都穿一件衣服了,而且又是在屋子里,怎么会冷。
“我不冷,我就是忍不住抖了一下,没事的。”傅向晚不想自己在他的面前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谈希越推开门,搂着她进去,高桥聿一个人坐在那里吃得正欢,火锅的汤水蒸发上来的水气模糊了他那张俊脸。他听到了动静,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你们都不吃,我可不客气了,没等你们。”
“本来就是请你,所以你要多吃。”谈希越与傅向晚落坐。
“是啊,你们也不知道去哪个角落背着我亲热去了。”高桥聿扯唇而笑,说者无意,听者有说,傅向晚的脸色青白不定,有些难看,幸好谈希越与高桥聿在说话,没有看她这边,但高桥聿却扫过她的面容。她连头都不敢抬,一颗心仿佛吊在高空,随时会被扔下来,砸个粉碎。
谈希越夹了一个肉丸子放到了傅向晚的碗里:“这可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
高桥聿对谈希越是无比暧昧一笑,却只是无奈地一笑:“你不用多解释了,我们都是男人,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有事。不过这也得吃饭了才有力气做那啥……你懂得的。”
“我可不像你已经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谈希越反讥了他一句,高桥聿却也不在意,他的风流是对他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的,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那只能证明你不行!”高桥聿这一句话更狠,“给不了女人想要的幸福。”
“你还真是越扯越远了,你没看到我儿子已经能说能跑了吗?你呢?大家都是有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了。”谈希越和他还真是斗嘴上了瘾。
可是这边安静得出奇的傅向晚却是胆颤心惊的,就怕高桥聿会语出更惊人。他这是在用语言在刺激和折磨她。这比身体被他折磨还间人难受。可她又不在谈希越的面前发作,只能咽下这份疼痛。
“我只是不想这么早结婚生子,你们中国人不是说婚姻最讲究缘分吗,所以我一直在等我那个有缘人。我相信我很快就能找到,到时候也生个儿子给你看看。你别得瑟。”高桥聿说这话的时候,傅向晚总觉得他是在指针她。现在他说什么,她都有一种自动对号的感觉。她就怕会让谈希越听出什么端倪。
“我等着。”谈希越才不畏惧他的挑战。
这一顿饭是傅向晚有史以来吃得最痛苦一顿,仿佛她吃的不是美味的火锅,每一口都是毒药,时间漫长得又像是过了个世纪,让她如放在油锅里煎熬的鱼一般。
好不容易吃完了这顿饭,出了火锅店,傅向晚为了避开高桥聿只好对谈希越道:“希越,我累了,我想先回去休息,也可以多陪点点。”
“那好,我让王竟送你回去。”因为他还要陪高桥聿。他这一次来不可能只是来看看,肯定有什么事情,只有他们两人时才好商谈。
“不用了,我可以打车回去的。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傅向晚现在是连多一秒时间都不想和高桥聿待一起,她只想快快离开他,只要他扫自己一眼,她都觉得难受。
谈希越也没有再勉强,便替她招好了一计程车,将她送上了车:“到家后给我打个电话。”
“好。”傅向晚甜甜地向他微笑,“我走了,88。”
谈希越目送着她离开,傅向晚看着倒车镜里越来越小的高桥聿,变成了黑点直到消失不见后,她才松了一大口气。车子很平稳地把她送到了圣麓山一号。方华琴还是要来给他们带带点点,连兰婷也主动要来,傅向晚怕她太累一再推托,却抵不过兰婷的坚持。她不过是想借机多和女儿待一起,想和她多说说话。还有点点,希望我陪陪他。
回到了家里,方华琴和点点已经吃过了饭,正在陪他堆积木。
傅向晚走进客厅就看到婆孙两人玩得很开心:“妈,我回来了。”
“晚晚回来了,你吃过饭了没有?”方华琴看着她。
“我和希越一起吃过了。”傅向晚只是走到了沙发后,看着他们两人。
小点点扭头看向傅向晚:“妈妈,陪我堆城堡,好吗?”
傅向晚心里烦事一堆,这会儿小点点又来烦她,她蹙起了蛾眉:“点点,妈妈累了,想上楼休息一下,你和奶奶一起玩好吗?”
“妈妈,别人的小朋友都有妈妈陪……”小点点委屈地扁着嘴。
“小点点,妈妈休息一下再陪你好不好?”傅向晚微微一笑,“小点点最乖了。”
说完,她就转身往楼上去了,小点点看着傅向晚离却的背影,收回头,看向方华琴:“奶奶,妈妈是不是不喜欢我?”
“你怎么这么说呢?”方华琴抱过小点点在怀里,心里有些震惊。
“因为妈妈不喜欢陪我玩啊。”小点点楼着奶奶。
“妈妈是不是喜欢你,是妈妈太累了,休息一下才能恢复体力,然后和你玩啊。”方华琴解释着,不想小点点心里有“妈妈不喜欢我”的阴影产生。
“别的小朋友的妈妈生病都会陪着玩。”小点点还是有些不高兴。
“有奶奶陪你玩不好吗?”方华琴转移着小点点的注意力,“来,和奶奶一起堆一个又大又美丽的城堡,然后让爸爸回来看看。”
“好。”小点点的注意力被转移开去,又开心地和方华琴一起堆积木。这不仅仅是因不小孩子的心性转换快,还因为谈希越才是小点点最依赖的那个人。其他的人相比起来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小点点玩了一会儿,也就困了,方华琴便抱起小点点:“奶奶陪你去午觉,醒了我们又玩好吗?”
“好。”小点点就靠着方华琴闭上了眼睛。
方华琴把小点点抱到了楼上,然后给他盖上了被子,陪着他睡下。方华琴没就睡了一个小左右起身,下楼看到傅向晚在那里看着电视。
她走过去,坐在傅向晚的旁边:“晚晚,妈想和你说说。”
“妈,你说。”傅向晚端起一杯水喝着,目光却看着电视。
“我希望你有时间多陪陪点点。”方华琴直接道,“你离开点点那么久,他都没有好好和你相处过,你应该让她多感受到一些母爱。不要让他产生妈妈不爱的想法,这样对小孩子非常不好,会造成他的自卑感的心里阴影,对他的成长很不利,小孩子应该成长在一个温馨的家庭里,父母的爱都不可以缺少--”
“妈,我知道了,我有时间一定会多陪陪点点。”傅向晚转过头来,微微一笑,“妈,你有事你忙吧,我记着了。”
方华琴也不便多说,毕竟傅向晚才回家没两天,若是说重了,把她给怎么样了,那这个家不是又要乱了。到时候受苦的还是希越和点点。她便起身去楼上看点点了,身后传来了傅向晚的笑声。
吃过晚饭后,方华琴便回去了,而谈希越则准备带点点出去散步:“晚晚,出去走走,整天闷在屋子里不好。”
“好。”傅向晚从楼上换了一套休闲装下来,走过去看到他抱着点点,不禁问道,“妈呢?”
“妈回谈宅了。”谈希越已经换好了鞋,“怎么了?”
“没……什么。”傅向晚摇头,换了鞋,心想本以为是两个人一起去散步,可以牵着手,浪漫一下,安静一下,没想到方华琴这一走,只好带上点点了。
他们出去走着,点点自己下来走路:“爸爸,来追我啊。”
“我来了。”谈希越和小点点之间就显得更亲密互动也很好。
傅向晚一个人走在后面,看着他们,仿佛她是一个局外人一般。散了一个小时的步,回到家里,谈希越又陪着点点堆积木,傅向晚只能一个人看着电视。
直到点点困了,谈希越把他抱上去洗澡,陪他睡下,给她讲故事。然后是保姆陪着,谈希越才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傅向晚也上来了,正在看放在床上的衣服,今天她挑的那些名牌衣服。
谈希越拿起睡衣便去浴室洗澡 ...
(,等出来后,傅向晚便冲上抱着他:“希越,我也去洗澡,等我。”
“去吧。”谈希越擦着湿发,然后躺要了床上,看了一下今天没有看完的那份资料。
傅向晚在里面欣喜地泡着玫瑰精油澡,把自己的身体洗的香喷喷的,水珠从她白皙柔没的肌肤上滚落。她闻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真香。”
从浴缸里起来,她赤着脚走到镜前,伸手抚去上面的水雾,明亮的镜子里映出她身无寸楼的窈窕有致身体曲线,白皙的肌肤里微微泛着诱人的玫瑰色泽。她满意对自己笑了,她就不相信这样的自己还踢吸引不了谈希越。回来这些天他都没有碰过她,他说想让她的身体养好些。只是她等不及了。
她拿起一旁今天才买的性感的黑色薄纱吊带睡裙,若隐若现的效果,那么地夺人眼球。
她赤着脚走出来,轻轻地走到了谈希越的面前,长指一伸,拿掉了他面前的资料夹一扔:“希越……我美吗?”
066你今天必须要对我坏一次
( 傅向晚的语气轻柔如水,眉梢带媚,软软的尾音很是腻人。ww
谈希越没有动,依旧关坐躺在床上看着盯着她看的傅向晚,微微浅笑:“在我眼里我的晚晚是最美的,无人可比。”
傅向晚一听,这样的赞美让她十分得满意,她眉眼间的笑意更是深浓了。
傅向晚那透明而轻柔的薄纱睡裙贴服着她凹凸有致的惹火曲线,雪白的肌肤被黑色的累轻纱映衬得更加晶莹剔透。她娇美的脸上染着淡淡的笑意,她纤细的藕臂撑着床单,修长的双腿跪着上床,分放在谈希越身体的两侧,用膝盖跪着挪动身体,靠近谈希越。她吊带睡裙的衣领微低,胸颈处的大片白晳的雪肌和诱人的风光就这样映入了谈希越的眼中。他的眸色墨黑得如化不开的墨汁,隐没了所有的星光。
傅向晚跪坐在谈希越的身上,贴合的亲密,纤细的双臂环勾着他的颈子,她微微偏着头,媚眼如丝,此刻的她对男人就像是充满诱惑的尤物一般,让人心神荡漾。
“晚晚……”谈希越轻轻唤她,“你有话要对我说。”
“老公,不是我多嘴,但是有些话我放在肚子里不说不快,我说了你可别多心。”傅向晚目光渐渐放柔,“你和高桥聿认识多久了?你们真的是朋友吗?”
她问出自己心里的疑问,如果他们真的是朋友,那么高桥聿就不应该那样轻薄于她。毕竟她是谈希越的妻子,他怎么可以那么无礼。如果不是,看他们关系又好像不错一样。
“我和他十五岁的时候认识的,那个时候我们中日两国的中学生参加夏令营,他是日本中学生里拔尖的学生,自然受人关注,我们就这样认识的,成了朋友,然后我们上大学那会儿考进了同一所大学的商学院,成了同窗,关系很不错的朋友。”谈希越对她说道,伸手位下了她环在自己颈上的双手,握在了手里,“怎么想起问这些了。”
“我就了好奇他是怎样一个人。”傅向晚感受着他干燥的手掌心里的温度。
“上次我带你去日本时与他见过,我想你应该记不起来了。”谈希越的眸子如天幕上最明亮的星子,剑眉星目,十分的俊朗。
傅向晚扯了一下唇,微道:“我是记不住了,可是这一次我见到他总感觉有些不安。”
“怎么了?”谈希越关心着。
“那个高桥聿我总觉得他不像是什么好人。老公,你不要和他走太近了,我怕他会伤害你。”傅向晚的语气带着撒娇,“我想我们之间好好的,不想出什么事。老公,为了我们的家,为了我和点点,你就离他远一点好不好?”
谈希越淡淡一笑:“你的担心是多余的。高桥这个人看起来是有些暗邪气质,但是我和他相交这么多年,他的人品我还是有些了解。他这个人就是嘴上坏点,加上他风流成性,特别喜欢美女,而美女也对他趋之若鹜,但他从不认真,所以一般受他伤害的都是女人,我一个大男人的,他没兴趣。你不要多想了。”
见识过高桥聿的无赖和强压手段,傅向晚自然不敢掉以轻心,毕竟他针对的人是她。ww她不想被这个男人一而再的威胁和压制。唯有让谈希越远离开他,才能减少她和他之间遇见的可能。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可是谈希越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还是相信他的好朋友。
“老公,你就这么相信他吗?我关心你你还这么地不在乎!难道我在你心里的位置还比不上他吗?”傅向晚感到委屈和难过,“你这么不在乎我,我会很伤心的。”
不管如何,她都要用方法把让谈希越与高桥聿之间减少交流。
“你和他之间,这怎么能比?”谈希越没想到傅向晚会这样说话,让他一时有些头疼,“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我是一个大人了,我有自保的能力,你要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否则怎么保护好你。”
傅向晚别开了头,还是很不高兴:“反正你不在乎我,也不在乎我说的话。”
“晚晚……可不能这么使性子。”谈希越轻拉了一下她的手臂,“这样吧,我会注意的。”
“这是你说的,可不能骗我。”傅向晚这才轻抬起了羽睫,“还有我以后不想见到他,可以吗?”
“好。”谈希越点头,依了她。
傅向晚这才难得地展开了笑颜,她知道自己也不能太把谈希越逼急了,有些事情还是要慢慢来。她从他的手里抽出了双手,手指抚上了谈希越坚实的胸膛,指尖在他的肌肤上划着暧昧的圏儿,声音柔得可以滴出水来,听得人心皆痒:“老公,你工作一天还要看文件累了吧?让我替你放松放放松好吗?”
她的指尖已经灵活地挑开了他的一颗睡衣扣子,身体也向前倾去,轻颤着羽睫,凑上了自己的红唇,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谈希越来亲吻她。
谈希越盯着她的红唇,双手捧着她的脸,目光却在仔细地,一寸一寸的扫过她的眉眼,她的鼻梁,她的嘴唇,她的下巴,她整个脸,然后与他记忆里的傅向晚作着对比,时间久到傅向晚都等不及了,睁开了眼睛,有些抱怨道:“老公,我离开你这么久,你都不想和我一起快乐吗?”
“我在看你啊,我这么久没有仔细地看过你了,现在又没有人打扰我们,我就想静静地看一下你,这样不好吗?”谈希越微笑着,把她的不满给冲淡了,“你还要吃自己的醋吗?”
傅向晚羞怯地咬了一唇,伸手撒娇般的捶打了下他的胸膛:“老公,你真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谈希越倒是接的顺口。
“是啊,我爱死你了,所以你今天必须要对我坏一次,否则我就真要生你的气了。”傅向晚勾着他的颈子,将脸凑向他,就要吻上他好看而削薄的唇瓣。
突然就听到卧室的门“啪”的一声,被人推开,谈希越立即侧头,就看到小点点光着小脚丫就跑了过来。他一把就将身上的傅向晚给推开了,力道一时间没有控制好,而傅向晚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就不小心从床上给栽了下去。
谈希越立即下床,把跑到他跟前的小点点给抱了起来:“儿子,怎么了?怎么醒了?”
“爸爸,我要你陪着我睡……我要你……”小点点紧紧地搂着父亲的颈子,就怕父亲会抛弃他一样害怕。
这个时候,保姆也追了进来,看到坐在床边地毯上的傅向晚,看着她那身诱惑的装扮,自知大事不妙,诚惶诚恐地连连弯腰:“先生,太太,对不起,是我没看好点点,打扰到你们休息了。我这就抱点点回去休息,看住他。”
保姆把手伸向了谈希越怀里的点点:“点点,来,跟我一起去睡觉,不打扰爸爸妈妈睡觉了。点点是个乖孩子。”
“不,我不要,我就要和爸爸一起睡。”点点拒绝,更加用几的搂住父亲,“爸爸,不要不要我好不好?”
“点点胡说什么呢?爸爸最爱你了,怎么会不要你呢?”谈希越伸手轻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 ...
“爸爸,刚才我做一个恶梦,梦到妈妈回来后,爸爸就不要点点了。爸爸,点点不能没有你……”说到伤心处,点点竟然哭了起来,“爸爸,你不要不能要我。”
傅向晚听到点点这么说,咬紧了唇,手里也抓住了裙角。她的完美计划已经被小点点给打破了,却什么都不敢说。只能把一肚子火往深处压。
“乖,那只是梦而已,爸爸不是在这里吗?不是抱着你吗?爸爸不会离开点点的。”谈希越扫一眼衣裙不整的傅向晚:“晚晚,我抱点点过去睡了。你好好休息。”
谈希越便抱着儿子就要离开,给傅向晚单独收拾的时间。点点在谈希越的怀里道:“爸爸,你说陪着我睡的,可我醒来了就看到不到你,我刚才看到你妈妈要亲亲……”
“小点点,你看错了,妈妈在帮爸爸把脸上的脏东西拿掉。”谈希越抱着点点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声音也渐渐消失。
保姆也一刻也不敢多待,便随着离开,掩上了门。
傅向晚的眼里流转着复杂的颜色,谈希越的离开仿佛把她身体时的力气都抽走了,原来在他的心里最重要的还是儿子。而她永远都比不上。她双手撑着床沿站了起来,她心里难受的像上有一只手在挠一样。她抓起了床上的薄被,发泄似地扔在了地上。而泪水也从眼角流下。
“为什么……”傅向晚质问着。
这一夜,谈希越没有过来,她一个人睡在床上,孤独无比。她一点睡意都没有,在黑暗里盯着天花板,眼睛都不眨一下。双手抓紧了被子,凌乱如麻。她明明就差一点就要和谈希越发生关系了,只要跨出这一步,那么谈希越就永远回不到以前的生活状态了。她就可以真正的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可是为什么,那个小孩子偏偏在这么重要的时候跑过来,坏了她的好事。这件事情绝对不可以原谅。
谈希越把点点抱到了他的卧室里,把他放到了床上,盖好了被子:“点点乖,你在床上等爸爸,我去冲一个澡,再来陪你。”
他不喜欢身上留下其它的味道,这会让他很不舒服。
“爸爸,你骗人,你又要丢下我去陪妈妈是不是?”点点天真的大眼睛里写着委屈与难过。
“爸爸没有骗人,爸爸就在你这里的洗澡。”谈希越看向跟来的保姆,“让阿姨陪你一下好吗?”
“你真的不走?”小点点睁大了眼睛,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父亲,因为他感觉到自己被“欺骗”了一次。
“真的。你看着爸爸。”谈希越站起身子,然后往点点卧室里的浴室而去。
小点点是上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父亲走进了浴室,然后眉眼这才扬起了笑。保姆上来替他再席盖好被子,并柔声安慰着他:“点点,先生很快就来陪你了,你要乖乖的,以后可不能再乱闯房间了。”
“刘妈,我是想爸爸了。”点点才不觉得自己有错,他就是想要爸爸陪着他。
“太太会不高兴的。”刘妈没有忽略傅向晚的那难看的脸色。
“……”点点抿着唇,不再说话了。
谈希越冲了澡出来,走过去对刘妈说:“你去休息吧。我来陪他。”
“好。”刘妈便离开了。
谈希越上了床,拥着点点睡下:“爸爸陪着你了,你就乖乖地闭上眼睛睡了。”
点点伸手过去,搂着父亲的颈子:“爸爸,妈妈她生我的气了吗?”
谈希越一愣,然后伸手抚了抚他的头发:“怎么会?妈妈都不会生自己孩子的气的。妈妈是爱你的。”
“可我总感觉妈妈不喜欢我。”点点心里很不安,真怕刘妈说的那样妈妈生自己的气了。
“妈妈不是生你的气,是生爸爸的气了,爸爸工作太忙,没时间多陪你和妈妈,她就生气了,所以小点点不能多想。”谈希越不想傅向晚在孩子的的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母亲,是一个非常美丽的词,不能让他蒙上污点。
“哦……”点点似乎明白的点了一下头,“那明天我亲亲妈妈,她就不会生气了。”
“嗯。”谈希越赞同,然后笑了,“点点真是一个好孩子。”
得到父亲赞美的孩子开心极了,困意来袭,加上有父亲在身边的那份安全感,小点点睡得十分香甜。谈希越看着怀里可爱的儿子,压头,亲了亲他的小脸蛋,眸光晃动。
而没有谈希越陪伴的这一夜傅向晚没有睡好,天刚亮的时候,这才因为困意侵袭,这才晕晕沉沉地睡了过去。谈希越早上过来换衣服的时候也没有打扰她,母亲方华琴在早餐之前赶来,小点点看到奶奶来了,也忘了昨天晚上的不愉快,开心地扑向了她的怀里。
066晚晚这一次回来,有些不一样了
( 看到方华琴来了,小点点自然是格外的开心,因为方华琴非常的疼这个小孙子。『』小点点用柔柔糯糯的声音叫着她:“奶奶,你来了。”
方华琴笑看着小点点跑向她,欣喜的张开了双臂去抱住他,然后在他的脸上亲了亲:“点点真乖。昨天晚上有没有好好睡觉,有没有打被子,有没有听刘妈的话?”
“奶奶,昨天晚上是爸爸陪我睡的。”小点点搂着她的颈子,眉眼笑得弯弯的,“我睡得可香了,没有踢被子哦。”
方华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衣衫笔挺的儿子,又把目光转向了小点点的嫩白的脸蛋上:“点点是个好孩子。我们去吃早餐。”
方华琴把小点点抱到了餐厅里去坐下,谈希越也走了过去。方华琴让刘妈看着点点,把谈希越拉到了一边:“你可不能太惯着点点了,有些事情是不能太依他的。”
“妈,孩子就是拿来疼的,为他做任何事情我都愿意。我只想他能快乐的成长,拥有一个美好的童年。”谈希越倒不以为然,“妈,有些事情你也别太操心了,你也想多了。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方华琴也没有多说,问他:“晚晚她还没有起来吗?”
“嗯,就让她多休息吧。”谈希越扶着母亲的肩,带着一丝歉意,“妈,倒是要多辛苦你了。”
“我说过了,我是点点的奶奶,照顾点点是应该,况且小点点这么乖,妈倒不觉得辛苦,小点点是妈的开心果。”方华琴这说的是实话,她带着点点就特别的享受,他那么小,但有时候却真的太听话了。让她觉得特别地赞,“你就放心工作,我会把点点带好的。”
“妈,我很放心。”他对自己的母亲一放了一百二十个心的。有母亲的支持他才能走过失去傅向晚的那些时间,才能坚强地挺过来,才能放心地去做其它的事情。
“你工作之余也多关心一下晚晚,我总觉得晚晚这一次回来,有一点不一样了。”方华琴说出自己的感觉和担忧。
“妈,你怎么这么说呢?”谈希越看着母亲。
“晚晚虽然和点点分开有大半年,虽然错过了他学说话学走路的时间,但是她总归是点点的亲生母亲,有着无法抹去的血缘关系,他们之间的亲密应该是天生的。可这一次晚晚回来对点点明显有点关心不够,她难得陪点点一下。点点已经不只一次问我说妈妈是不是不喜欢他。你想一个孩子竟然问这样的问题,是不是有些太严重。我不想孩子幼小的心里留下不被妈妈爱的阴影,这很不利于孩子的成长,所以你最好和晚晚多多沟通一下,什么都没有点点重要。”方华琴说出自己心里的看法,“妈不是在挑是非,是想你们一家三口能好好的。”
谈希越笑了一下:“妈,我明白,我会晚晚说的。走吧,去吃饭。”
谈希越双手扶着母亲的肩膀,把她带向了餐厅。小点点已经在刘妈的帮助下开动起了丰富有营养的早餐,听懂得可欢了,小脸蛋上都沾着几粒饭。
“爸爸,我有乖乖吃饭哦。”小点点看到父亲来了,侧头看着他,想得到父亲的称赞。
“很好,小点点是个男子汉。”谈希越伸手摸了一下儿子的发顶。
谈希越和方华琴也坐下,吃着早餐。ww
早餐吃完后,谈希越便要去上班了,小点点见父亲要走了,从椅子上滑下来,跑向了谈希越,清脆地叫着他:“爸爸。”
谈希越在玄关处换鞋,蹲了下来:“点点乖,爸爸要去上班了,让奶奶陪你。”
“爸爸开车要小心。”小点点伸出嫩白的双手扶起爸爸的脸颊,然后亲了亲父亲的脸颊,“爸爸,给你一个亲亲。点点爱你。”
谈希越满心的欢喜,孩子就是他的一切。他也搂过点点,亲了一下他的小脸蛋:“爸爸也爱你。”
小点点的门口挥手送别了父亲,又回到了屋里,要看动画片。
方华琴收拾了一下,陪着小点点看动画片,十点左右手机就响了,竟然是四子谈铭韬打来的。她走到了偏角接了起来:“老四,有事啊?”
谈铭韬和慕心嫣自从傅向晚出事后,心中愧疚难当,无言面对谈希越和小点点,但带着幼小的可可一起去了西藏。谈希越却从来没有责怪过他,当初也极力挽留,但他们也是支意已决。这算算时间已经好久没有回来过了。
“妈,我听说晚晚回来了?”谈铭韬也听到了消息了,便打了一个电话回来问问,确定事情的真实性,“是真的吗?”
“嗯,她回来了。”方华琴确定了消息。
谈铭韬感觉胸膛里的那份痛苦减轻了,看来他和慕心嫣每天的祈祷被上天听到了吗:“那真的太好了。老七肯定很高兴吧?”
“老七当然高兴,晚晚回来了,这个家就完整了。他就不会再被痛苦折磨了。只是不过……”方华琴顿了一下,目光扫了一眼四周。而谈铭韬追问着她,眉心不安的皱起,“不过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方华琴蹙了蹙眉:“大事倒没有什么,只是晚晚她失去记忆了,除了她自己的名字,其它的她都不记得了。”
“妈,想想晚晚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又落了水,受到的伤害可想而知,失去记忆这件事情也是可能发生的,她回来了多接触一下熟悉的人事物,她慢慢地就会想起来的。这事情急不来的,只要她平安回来就比什么都强。妈,活着就好。”谈铭韬的心里对生死特别的有感触,他曾经也真实的经历过,现在是格外的珍惜生命,还有他现在这个幸福的家庭。
“嗯。”方华琴点头。
“妈,我和心儿明天就回来看看看晚晚。”谈铭韬觉得自己永远都欠傅向晚的,如果不是她拼命的保护着可可,他们可能已经失去了这个心爱的女儿。傅向晚就是可可和他们夫妻的大恩人,这份恩德永远铭记在心里。
“好,妈就盼着你们能回来,我也想看看可可。”方华琴听到儿子说要回来,这心进而无比的高兴。
“我们会带可可回来的。”谈铭韬保证着。
方华琴在这边和谈铭韬正说着话,那边傅向晚已经起床了,换上了新买的衣服,化了一个淡妆,就下了楼来,看到刘妈陪着小点点在看电视。
她走过去,一阵香风拂过,刘妈看到她,立即起身:“夫人早。”
傅向晚顺了一下披在肩头的秀发,眸光扫地过来:“早?刘妈,你是在说我起得晚吗?”
“夫人,不是的。”刘妈摇头,不敢多说,“我去给你准备早餐。”
刘妈便往厨房里去,傅向晚看了点点一眼,也不主动热情,点点也沉浸在了动画片里。傅向晚走到了厨房里,看到刘妈的忙碌的背影:“刘妈,我觉得你年龄大了,好像不再适合在家里工作了。”
刘妈一听,差点把手里的稀饭打翻,她立即放下,转身,面对着傅向晚:“夫人,我什么不好的地方,我改,你别开除我。我很需 ...
(要这份工作。”
刘妈的家庭情况不是很好,他的老公的工资也不高,有一个儿子生病,常年都在吃药,药费很贵的,全靠她在这个家里挣的工资,谈希越给她的待遇很不错,为人又各善,所以她如果失去这份工作,冰很难再找这么好的工作和雇主了。她儿媳妇嫌儿子生病,便离婚跟人跑了,只留下一个小孙女,今年已经上小学了,能读好的学校也是谈希越帮的忙。
“我们家又不是慈善机构,你工作表现不好,再用下去我觉得是对我们自己生活的不负责任。”傅向晚美丽的冷若冰霜,“刘妈,我们花钱可不是用来折腾自己的。”
刘妈听着傅向晚如此坚决的态度,整个脸都苍白了,她极力的恳求着傅向晚:“夫人,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好,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表现得让你满意的。夫人,求你了。”
傅向晚看着自己的手指:“刘妈,昨天晚上你的表现就让我和希越太失望了。我们请你来就是要你好好地看住孩子的,你却连个孩子都看不住,还让点点乱跑,万一撞到跌倒受伤了,你担当得起吗?点点可是我和希越最珍贵的宝贝。你是怎么看孩子的?你说我们留你有什么用?不如回家去养老。”
傅向晚还记恨着昨天晚上她的计划被点点打乱。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她不能发泄到点点的身上,自然就要找个发泄口。而刘妈顺理成章的做了炮灰。
“夫人,我错了。是我没看好点点,以后我一定看好他,不要让他乱跑的,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刘妈当时看到那样的情况,就有不好的预感,没想到今天她就来了。
“你觉得我和希越能原谅你吗?”傅向晚微微挑起精修的蛾眉。
“夫人,不要开除我,我求你了,我给你跪下了,这再也没有下去了。”刘妈咬着唇,含着泪,就跪在了傅向晚的面前,“夫人……”
“刘妈,你这样做是在折煞我吗?”傅向晚笑容是那样的美,可是看得人却心头有压力,刘妈都不敢抬头,低垂着头,为了她的家,她的儿子,她可以没有尊严的乞求,这就是一个做母亲的心,最伟大的爱,可是却一点也打动不了傅向晚的心。
就在这个时候,方华琴从偏角走过,路过厨房,就看到了这一幕,万分的惊讶:“刘妈,你这是在做什么?”
傅向晚和刘妈都听到方华琴的声音,都惊了一跳,特别是傅向晚,她以为方华琴不在这里,所以才敢这么恣意地欺负刘妈。没想到还被她给撞见了。
刘妈倒是反应快,立即用围裙擦着地上,一边解释着:“太太,我看这地上有水,就跪下来擦一下。没事的。”
刘妈的敏捷反应让傅向晚松了好大一口气,幸好刘妈表现得好,否则方华琴一定会追问她了。
说着,她还用力而认真的擦着,方华琴看向一边的傅向晚,傅向晚也立即转笑,想去扶方华琴,“妈……厨房里地滑,小心。我扶你出去,让刘妈擦干净了你再进来。”
“是啊,太太,你出去吧。”刘妈也接着话,“小心滑倒。让夫人扶你出去吧。”
“刘妈,你干嘛跪着擦,有拖把拖一下就好了,不用这么小心的。”方华琴没有让傅向晚扶她,便上前把她从地上扶起来,“以后可不能这样跪着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犯了什么错呢。”
方华琴意有所指,傅向晚听的是心惊肉跳的,手指绞着。
“人年纪大了,这眼睛不好使了,这水是透明的,所以就跪下来,想看清楚。”刘妈站了起来,笑呵呵的,双手在围裙上擦了一下,“太太你出去陪点点吧。”
方华琴也想到点点一个人在客厅里,便转身要走,擦过傅向晚的肩时:“晚晚休息好了吧?没事就陪点点玩一下。你这个妈妈总要和自己的孩子多亲近,他才会更加的喜爱你。晚晚,明白吗?”
“好的,妈。”傅向晚笑得自如,也为刚才惊险的事情而松了一口气。
傅向晚随着方华琴一起离开,刘妈的脸上的笑渐渐收敛,心里一番苦涩翻涌。她想自己刚才的表现还算好,傅向晚是不是可以看在这面上,放过她呢?希望老天爷能睁眼看清楚这一切。
刘妈把早餐热好,给傅向晚端了过去,傅向晚这才松了一口气。方华琴带着点点去上洗手间。
刘妈站在她的身边:“夫人,我……”
“看在你刚才的表现还算机灵,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不过不会再有下次了。你可以珍惜,否则我一定不会再留情面。”傅向晚喝着那碗稀粥,刚才的一幕被方华琴看到,她也不敢就这么开除了刘妈,否则就算她不会生疑也会怀疑的,反而不好,有些事情一定要慢慢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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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语:臭流氓,搞破神秘,最好塞回你妈肚子里再生一回!】
如果不是她为爱痴傻疯狂,也不会被前夫当成是争夺家产的工具!
如果不是她识人不清,也不会被同父异母的妹妹陷害,被当成赌资推上赌桌。
如果不是她失了忆,也绝不会誓要挖掘隐秘多年的惊天大秘密。
她,冷雪曦,z市小警察一枚,破了无数疑案、悬案,一生未遇劲敌,直至他的出现……
他,高踞云端、孤傲,清冷,高贵,腹黑雄狮一头,却不想次次栽在了一朵小警花身上。
老虎不发威,还当他是病猫儿……
067他是一个看不用的绣花枕头吗
( 第二天,谈铭韬带着慕心嫣和女儿可可回来了。ww他们回来的事情就给方华琴打过电话,有母亲就知道就好了,她也不想太过张扬。他们是在下午四点到的机场,没有让任何人来接机。
谈铭韬提着一个黑色的旅行袋,背着一个背包,而慕心嫣就抱着半岁大的可可,他伸手揽着慕心嫣的肩,似在护着他们母女的安全,不被这汹涌的人群而冲散。
可可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个新鲜的地方,滴溜溜的转着,粉嘟嘟的脸,遗传自父亲的英气和母亲的美丽的她从小就可以看出是一个美人胚子。
“可可,我们就要到爷爷奶奶家了。”慕心嫣对着怀里的女儿慈爱的微笑着。
谈铭韬也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来到了大门口,准备打车回谈家。这时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就停在了他们的面前。谈铭韬带着慕心嫣则往后退了一步。
“谈大哥,是你吗?”谈铭韬的身后传来了一阵清脆而惊喜的声音,让他和慕心嫣都回了头。
身后的年青女孩子十分分青春而阳光,扎着半长的马尾,娇俏而可爱。她看向谈铭韬:“谈大哥,这么久不见,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王妮可啊。”
谈铭韬的脑子里还是有印象的,毕竟认识她的那段时间是他和慕心嫣分开后最痛苦的时候,所以还是记得的。他微微一笑:“我记得,你也刚从西藏回来吗?”
“嗯。”王妮可又把目光看向了抱着可可的慕心嫣,带着一丝好奇和疑问。
谈铭韬也读出了她眼里的疑问,便解释着:“这是我的妻子慕心嫣,那是我们的女儿谈斯漫。”
妻子女儿,王妮可的眼里闪过一抹失望,但还是扬着唇角的微柔软的笑弧:“谈大哥你结婚了,恭喜恭喜。”
“谢谢。”谈铭韬越发紧搂着慕心嫣,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王妮可问,然后拉着她的行礼箱便往那辆黑色的越野车走去,那是来接她的车,司机帮她把行礼箱放进了后备箱里,“要不我送你们。”
“不用麻烦了,我们在等人接我们。”慕心嫣终于开口拒绝了。
谈铭韬也本有这个想法,他也不想去麻烦别人。
“那这样,我就先走了,有空一起喝杯咖啡。”王妮可便拉开车门上车,对他们夫妻挥手,“再见。”
王妮可的车子开走了,慕心嫣抬眸看着身边的谈铭韬:“四哥,艳福不浅哦。”
“心儿,这可是没有的事情。你可别胡说。”谈铭韬就怕她会误会他,“而且你也应该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我的人给你了,心也给你了,可没有地方容下别人。”
慕心嫣抿了一下唇,有些不相信:“我们女儿的小名叫可可,而她叫王妮可,你说……”
谈铭韬的眉头一蹙:“这是巧合,若是不今天我遇到她,我真的已经快这号人物了。而且可可的名字是我们一起想的,这怎么能怪我呢?”
“是啊,不怪你,那是怪我了?”慕心嫣竟然挑起字眼来了,“取这小名的时候你可没有反对。”
“……”谈铭韬终于见识到女人一无理取闹起来真的让人招架不住。他还是不说妙,以免多说多错。
“四哥,你不说话了?是心虚了还是无话可说了?”慕心嫣眼底笑意促狭。
谈铭韬只是扬笑,然后招了一辆出租车:“走吧,妈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
他扶着慕心嫣上了车,报了谈家的地址。到了谈家后,谈铭韬去敲门,保姆张婶开的门,看到是谈铭韬和慕心嫣,惊喜连连,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四少,四少奶奶和小可可回来了?”
“张婶,我们回来了。”谈铭韬给了张婶一个拥抱。
“快快进来。”张婶让开了身子,“外面太阳大,别把小可可给晒到了。”
谈铭韬拥着慕心嫣进了门,步到客厅,放下了东西:“张婶,我妈呢?”
“太太去七少家里帮着七少奶奶带点点。点点可亲太太了。”张婶忙替他们倒上了温水,“四少奶奶,一路上累了吧,喝点水,让我来抱可可。”
“谢谢张婶。”慕心嫣把小可可递给了张婶,然后端起杯子喝了几口水。
谈铭韬看了一下时间:“心儿,我把东西拿上去,然后给妈打电话。”
慕心嫣点头,看着张婶逗着可可,她咿咿呀呀的发出声音,看起来特别想说话的模样,逗笑了慕心嫣和张婶两人。
谈铭韬把东西拿上了楼,放到他的卧室里,方华琴知道他们要回来,已经把卧室打扫了一遍,床上用品都换洗上干净的,落地窗也打开的,透着新鲜的空气。房间里和阳台上都放了新鲜的绿色植物。他深呼吸一下,肺腑里都是沁人的清新。还是回家好啊,一切都那么的温馨。
谈铭韬随后给母亲方华琴打了一个电话:“妈,我和心儿回来了。”
方华琴还在和点点玩,今天的点点还没有睡意:“那我马上回来,带上点点过来。”
“妈,晚晚呢?”谈铭韬还是想见见傅向晚,看看她,这心里才能安心,而且她和慕心嫣也好久没见了,这会儿肯定也有很多话要说。
“晚晚在呢,我也叫上她,免得老七下班后来回折腾。”方华琴便和谈铭韬结束了通话,她对点点道,“点点,你四伯和四婶回来了,还有可可妹妹,要和奶奶一起回吗?”
点点手里拿着积木不知道放哪里,侧头对方华琴道:“奶奶,可可妹妹回来了?真好,我和你一起回去。”
小点点是很亲近方华琴的,所以她要去哪里,小点也会跟着去。
“那我们一起把积木收拾了。”方华琴和小点点一起把积木放到了箱子里。
收拾完后,傅向晚已经午睡了下来,方华琴对她道:“晚晚,你四哥和心儿都回来了,我和点点要过去,你也一起吧。”
傅向晚最后一步还没有跨下楼梯,步子就顿在那里,有些惊诧:“妈,我这刚醒,还没有收拾好自己,要不你们先回去吧。我在家等希越一起回去。”
“我看你这一身不都好好的吗?”方华琴扫过傅向晚的仪容,没有什么地方不合适的,“希越上班很辛苦的,他下班回来接你再回谈宅,这又要浪费时间,不如你就我和点点一起回去,老七下班就直接回家,这样省时省事。而且心儿和你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你们一定有很多话想说。她又是心正医生,也许能帮着你找回失去的记忆。走吧。”
傅向晚也不敢再反驳,只好轻咬了一下唇。那些失去的记忆她从来就不想要好不好?她让谈希越忘记过去,就是想让他只正视现在的她。
方华琴带着傅向晚和点点一起回到了谈家,当傅向晚出现在慕心嫣和谈铭韬的面前后,慕心嫣就站了起来,急步上前,把傅向晚拥抱在怀里:“晚晚,你真的回来了,你没事吧?”
傅向晚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拥抱, ...
(却又不好推开她:“我挺好的。”
慕心嫣抱了她好一会儿,才松开了她,氤氲着水雾的眼睛上下仔细地打量着她,而傅向晚却不喜欢这样的打量,仿佛被人看透一般让她心里不安。慕心嫣看着对她不热情的傅向晚,这心里狠狠的一酸,泪就落了下来。『』她自责着自己,若不是因来可可,傅向晚不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看她用一种陌生的眼神。
谈铭韬看着流泪的妻子,伸手去扶着她的肩:“哭什么呢,晚晚好好地在站在我们面前,我们该值得庆贺,否则我们这一辈子都要不安,可怜上天的垂怜。”
慕心嫣抬手抹着泪水,于泪光中绽放着笑颜:“是啊,我不哭,晚晚好好的就好。失去的记忆也不重要,只要你还是我们的晚晚。”
这句话扎刺着傅向晚的心,她微微退了一步,仿佛被惊吓到了一般。脸色也有那么一瞬间的泛白,看到她的异样,慕心嫣伸手去扶她:“晚晚,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头有些疼。”傅向晚抚着额角,难受地蹙起了蛾眉。
“快快坐下。”慕心嫣扶着她坐下,“怎么会头疼起来了?让我看看。”
傅向晚拉下了慕心嫣抚上她额头的手:“我就是想以前的事情,就会疼。”
“那就别想了。”慕心嫣反握住她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心一片冰冷,“你看你的手好冷,这身子是不是落下了病根,得好好的检查一下,否则我不放心。”
傅向晚扯了扯唇,拉起笑:“不用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心儿不用这么担心。”
“这怎么不让我担心,你这样都怪我。”慕心嫣直到现在还是在深深自责着,“晚晚是我不好。”
“晚晚,我们都对不起你。”谈铭韬站在慕心嫣的身后,也敛住了目光。
傅向晚坐在那里,看着他们面带愧疚,说着自责的话,她的心里说不出是喜是悲。因为没有这件事情,她又怎么会坐在这里,怎么会来到谈希越的身边,怎么会享受这份疼入骨的宠爱。她感到一种幸福,可唯一遗憾的是她还没有和谈希越发生什么。
不知情的小点点看着这样的场景,不禁小声地问身后的方华琴:“奶奶,四伯和四婶他们做了什么错事吗?”
方华琴对小点点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懂,等你长大了,奶奶再告诉你。”
而这时有沉稳的脚步声传来,一道低沉而磁性的声音也传来:“四哥,四嫂,这没有什么对不起的,这是我们该做的事情。我想换作是点点有危险,我想你们也会奋不顾身的,现在晚晚已经平安回来,你们就不要再自责了,把这些不愉快都忘了,否则我真的会生气的。”
谈希越由远而近,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真诚的:“记住,你们没有对不起我们。”
“老七……”谈铭韬蹙了一下眉头,“晚晚她……”
“这样的晚晚很好。”谈希越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再过多的纠缠下去,“再多说这件事情真的没有任何的意义,只会伤到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四哥,你明白吗?”
谈铭韬当然知道,谈希越不想自己家的兄弟有一和欠了他的感觉,那样他们就无法平等的面对彼此。他要的不是这样。而是没有任何负担和隔阂的兄弟之情,可是以一起畅快在笑谈。
慕心嫣很久没有和傅向晚说话,就拉着她打开了话匣子:“晚晚,这一次回来,我想去法国看看佳佳,这么久没见面,也不知道她在那边还好不好?现在的佳佳也没有什么亲人了,我们就是她最亲的人了,你说好吗?”
“法国那么远?”傅向晚有些为难,“我怕我吃不消。”
“佳佳下个月就要生产了,我想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她最想的就是我们了。”慕心嫣劝她,“而且你也不能整天闷在家里,出去走走,就当是旅游了,也散散心。对身体有益无害的。”
谈希越听到也凑进话题里:“正好,我过两天也要去法国出差,一起去,有我在身边还怕什么。”
傅向晚听到谈希越也要去,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谈希越出差肯定不会带上儿子,那样他们就可以过单独的二人世界了。她一想到这里,心上就喜滋滋的。她这才松口答应:“那好吧。”
“我是去不了的,老七,心儿和可可就麻烦你照顾了。”谈铭韬的工作繁忙,在这里待的时间也不会太久。
就这样,定好了事情。谈希越和傅向晚在谈家吃了饭,兄弟两人陪着你爷爷和爸爸下了一盘棋。然后他才把点点带回了家里。
“刘妈,给点点放洗澡水,我来替他洗。”谈希越吩咐着刘妈。
“好。”刘妈便上了楼。
“你去洗澡休息吧,点点我来照顾。”谈希越表现得很体贴,是个完美的好丈夫。
傅向晚想着今天晚上又是一个人睡那张大床,这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又不能抱怨,是有火无处可发。只能咬咬唇,进了房间。
谈希越给点点洗澡后,哄下他睡下,就让刘妈看着:“我去书房忙会儿。”
谈希越便去了书房,打开电脑,做着他的事情,对于目前的收购案,他是抓得很紧,也很重视。
书房门被敲响,他一怔:“进来。”
门被推开,傅向晚已经换了睡裙,这次要保守一点的那种。她端着一杯茶走了过来,把净白的茶杯放到了他面前的桌面上:“老公,这是我替你泡的参茶,我看你这么晚了还要工作,不要把自己给累到了。我会心疼的。”
说着,她纤细的双臂攀上他的肩头,替他捏了捏。谈希越拉下她的手:“你看你手这么凉,不好好休息。这茶我想喝可以自己泡,或者让刘妈泡。你不必亲力亲为。”
“老公,这是我的心意,我想你能明白。”傅向晚甜笑着,目光扫过了电脑屏幕,“为你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真的吗?”谈希越薄唇微掀,眸光有星光幽暗。
“当然。”只是这样的眼神让傅向晚产生了一种错觉,让她一时间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好陌生。可一眨眼,他不是在对自己微笑吗?
“走吧,去休息了。”谈希越把扶起她,带着她往卧室而去,“你先睡下,我点点再过来。”
“我等你哦。”傅向晚想到可以和谈希越没有打扰的睡下,心里更加的喜悦而开心。
谈希越替她盖好了被子,便离开,去了点点的房间:“刘妈,你去休息吧。”
刘妈离开,谈希越便上床拥着小点点在怀里,室内被窗外的零星的给染着一层像薄雾般的清辉。借着这淡淡的光芒,谈希越看着怀里的小点点,眸光水波晃动,伸手抚上了他像极了傅向晚的眉眼。
“点点,爸爸一定会把你的妈妈找回来的。”谈希越的声音轻柔如羽毛,却带着沉重,“任何人都代替不了你妈妈的位置。”
他呼出一口气,拥紧了点点,闭着眸子,与儿子一起在梦里寻找美好。
...
在床上等着谈希越回来的傅向晚,等到困意来袭都没有等到他折回来。她心里那股妈火一拱一拱的,就要破胸而出一样,她再也忍不住了,掀被起床,急得连拖鞋都没穿,赤脚跑到了小点点的卧室门前。她深呼吸一口气,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门,轻轻走进去,走近床边,看到谈希越已经拥着点点睡着了,呼吸轻薄均匀。
她恼怒地一咬牙,转身就离开了。回到房间里,她气得拿起枕头就砸,了泄着胸口的怒气:“明明说好今天晚上陪我的,为什么为什么……”
这样的日子哪里的幸福可言?
傅向晚跌坐在了地毯上,脑子里就浮起了高桥聿给她的那个强势而又狂野的吻。她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就往大脑皮层窜去,身体微微发烫,那种感觉让人觉得美好,觉得向往,让血液沸腾。她不得不承认高桥聿是调情的高手,一个亲吻就让她念念不忘。而这样和感觉是谈希越无法给她的。难道他要一直这样冷落自己下去吗?
早晨起来后,谈希越抱着点点下楼,看到傅向晚已经坐在餐桌前了。他把点点放下,见她低头不理自己:“怎么了?昨天晚上太累了,我抱着点点就睡着了,别生气了。等点点大了,不再多依赖我,我就能多陪陪你了。你可不能和自己的儿子吃醋哦,这样可就不是合格的母亲了。”
傅向晚拉起唇角笑了笑,谈希越既然都这样说,她还能说什么。她若是和自己的儿子吃醋,倒显得她没有道理。她当然不会那么笨地表现出来。
“你多陪陪点点也是应该的,加上你最近工作那么忙,我只是怕你会累到了。”傅向晚把牛奶倒上,放到了谈希越的面前,“你还是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好。”谈希越接过牛奶抿了一口,对点点道,“快吃早餐。一会儿奶奶会来接你去和可可玩。”
“好嘞。”小点点高兴地拍手。
谈希越吃好早餐准备去上班,方华琴就来接点点了,傅向晚找了理由不去谈家,反正该见的已经见过了,她不想再去折腾自己了,只会把自己陷入不安中,那样难免会忙中出错。
方华琴也没有再免强傅向晚,她只带着点点回去了。反正点点她能带好,至于傅向晚就随她去吧。
傅向晚一个人在家里待着也无聊,便换了一件玫红色的及膝连身裙,剪裁大方,只是腰间搭着一根柠檬黄的细腰带,颜色出挑,十分的漂亮。她挽着名包,脸上还戴着暗酒红色渐变的墨镜,踩着五寸高的高跟鞋便出了门。
她把车开到了市中心的商业区,逛名牌店,以前那些衣服她都不喜欢,她要重新替自己添置些新衣新包新鞋。拿着谈希越的副卡买东西,看到那些人艳羡的目光,她很享受。
傅向晚提着白色的纸袋出来,从在路边就被人拦了下来,男子高大英俊,眸间带着邪暗之气。傅向晚感觉自己被他的目光一看,身体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任高桥聿把她的手握住拽上了车,她才反应过来。
“高桥聿,你阴魂不散的,到底想要做什么?”傅向晚看着已经飞驰出去的车子,心里阵的害怕,这狭小的车厢加上他强大的气场,让她觉得窒息。
“我就是想看看你而已,别这么害怕,我不会吃人的。”高桥聿伸出长臂揽住她,让她被迫地靠向自己,他则亲在了她的脸上,然后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下来。他满意一笑,“照片拍的不错,很上镜。只是不知道希越看到了这张照片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你期待吗?”
傅向晚挣脱不了他的钳制,当时脸就白了:“你把照片还给我!我不允许你发给他!”
“你说不让我发我就不发吗?”高桥聿有些无赖,“其实你不觉得我们很相配吗?”
傅向晚捏紧了指骨:“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
“婚外情不是更有挑战和刺激性吗?”高桥的薄唇轻勾着。
“我没兴趣。”傅向晚别开了头,不去看他眼底诱惑人的颜色,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不觉间,车子已经到了高桥所入住的酒店,高桥聿道:“随我上去。”
“不--”傅向晚的唇间的尾音被他的手指竖在唇间给压下,他的眉目迟的咫尺,他晃了晃手上的手机,“你没有说不的资格。”
高桥聿说完便下了车,傅向晚在车了挣扎了许久,还是硬着头皮下了车,随着高桥聿进了电梯,看着那急速变化的红色数字,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都失去了频率,往无尽的不安的深渊坠落。
她像是行尸走肉一般麻木地被高桥聿带进了他的套房里,她站在那里,又腿发软。高桥聿倒与她的诚惶诚恐相比显得随意而轻松,好像很欣赏她的忐忑。他脱下了西装外套扔在了沙发里,然后倒了两杯水,拿起其中一杯灌了一口。
“坐啊,随意些。”高桥聿指了一下她身边的沙发。
傅向晚挪动有些僵硬的腿脚坐下,双手紧紧地握着手里的包包,好像那是她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救稻草:“高桥聿,要怎样你才能放过我。”
“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高桥聿轻摇着手进而的水杯,“傅向晚,我说我看上你了,跟了我,有什么不好?你能说你一点都不想那天那个吻,没有人能逃开我施下的魔法……”
无可否认,他的吻技高超,让她心动,让她在夜里孤寂时分心潮澎湃,可是她也不可能因此而放弃谈希越转投他的怀抱。她想给自己安慰和快乐的人是谈希越。
“除了我,你开出条件,我都答应你。”傅向晚暗自深呼吸,让自己的心绪都沉静下来。她不能因此而慌乱,否则只会让自己陷入不复之地。
“可我只要你。”高桥聿眸光透过杯子认真地盯着她的脸,让她微微怔忡,那种柔光温暖着她的心,她控制不了自己要向他靠近一样。
“如果你再这样胡言乱语,我只能告辞了。”傅向晚从沙发内站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你觉得你能这么轻易离开吗?总要留下点东西给我作纪念。”高桥聿却不慌不忙地,在他的眼里,她就是受惊的小白兔,看着她举止无措,是猎人的得意,“人或者心都好……”
傅向晚咬着唇,柔美的唇瓣上已经血色尽失,她回过身来,目光狠狠地瞪着高桥聿那张俊颜:“高桥聿,算我求你了,别这样对我好不好?我要的只是在希越身边幸福美满的身活下去,你不要逼我了……我承受不起的……”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蹙起的蛾眉,眸光破碎而柔弱,说着便有晶莹剔透的泪水无助的淌下了她白皙的面容,看起来十分的楚楚可怜。
高桥聿放下水杯,起身,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庞,他眼底的黑色浓重沉黑,好像是在生气一般。他又凭什么生她的气,他根本不是她的什么人!凭什么生她的气!该生气的人是她好不好!她都被她逼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要怎么样?
她在心里抗议着,可是他却伸手捧住她的脸,狠狠地吻了上去,霸道与她缠绵,把她唇齿间的香甜都夺走 ...
(,细细品尝,她被他吻得意乱情迷的,很快就忘了那些悲伤与痛苦,忘了自己是谁,就着他的吻,也热烈的回吻着他,想要得到更多。
他们双双跌倒在了沙发内,衣衫轻退,当他滚烫的肌肤紧贴在她的胸口肌肤时,她才恢复了片刻的清醒。她推着他:“不要--”
“跟着你的感觉走,你也是渴望我的是不是?”高桥聿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壁垒分明的胸肌上,让她感觉他的热度,“晚晚,不要再抗拒自己的心了,这样你会把自己憋坏的,也是折磨着我。”
傅向晚急剧的摇着头,哪怕是这样的时候,她还是心存着一丝理智:“对不起,我不能对不起希越!他才是我的男人!”
“你也可以选择我做你的男人!”高桥聿逼着她选择自己。
“不--”傅向晚呼吸剧烈,脸色苍白,眼底泛着纠结的痛苦,“你放过我吧!”
高桥聿盯着她,只要他再强硬一些,傅向晚绝对会臣服在他的身下。可是他还是松了拥着她的手臂力量:“好啊,让我放过你可以,你必须把希越这一次收购国大集团的企划案给我。”
傅向晚在他的怀里一震,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你这不是让我去偷东西吗?这样做,就是对不起希越,我不做的!”
“那我只能把我彻底地变成你的男人!”高桥聿见她拒绝,大掌紧贴在她柔软的腰线上,掌心像是烧红的烙铁一般,熨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带起阵阵痛意。
“我答应你--”傅向晚急得一口应允,“你快起起开。”
高桥聿站起身来,精硕的身体贲张着强健的力量,他低眸扫过她苍白的脸,警告着她:“你最好是真心实意的,如果你敢敷衍我,我绝对有无种方法让你后悔!”
傅向晚整理着自己已经退到了脚边的衣裙,羞愤地无地自容:“我不敢。”
“那你记住你刚才说的话,你可以走了。”高桥聿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傅向晚拿起包包,戴上墨镜,匆忙地离开了这里,这个地方只会让她感到害怕,因为那么一个人让她感觉到无法无天,好像他什么都不怕,都可以掌握在手掌心一样。
傅向晚刚走到门前,就传来了敲门声:“聿,你在吗?”
这个声音是属于谈希越的,傅向晚顿住脚步,回头看向高桥聿。他披着一件睡袍在身上,慢步过来,轻描淡写着:“我也不知道他会过来找我。如果你不想走了,就去卧室躲一下吧。”
傅向晚当然不敢出去了,只好往卧室里跑去,关上了门。她站在门后,屏住呼吸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高桥聿见她关上了门,这才打开了门,谈希越就站在外面,与衣着随意的高桥聿相比,他穿得很正式,衣服上连一丝皱褶都没有,永远那么高贵而优雅。
“进来吧。”高桥聿让开身,谈希越进来,目光扫过一旁的红色高跟鞋,轻笑着,“我好像打扰你的好事了。下次我来是不是应该先给你打个电话?”
“你如果早有这个自觉性就不用这么说了。”高桥聿往里走,谈希越也收回了目光,随他进去。
两人坐下,高桥聿替他倒了一杯水:“你怎么会来找我?”
“想你了。”谈希越笑得让高桥聿背脊一凉。
“对不起,我可不想你,我很正常,我只喜欢女人。”高桥聿抿了中口水,滋润着唇瓣与喉咙。
“你这交了新女朋友也不介绍一下。”谈希越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四周,在卧室门是停留一秒后收回。
“她太害羞了,不敢见你。”高桥聿把“你”字咬得有些重,听得卧室内的傅向晚心惊肉跳的,一手按在自己砰砰直跳的胸口处。
“我长得有那么可怕吗?”谈希越轻笑,好像说得他是洪水猛兽一般,“是怕她迷上我吗?”
“哈哈哈……谈希越,我认识你这么久,我是第一次听你说这么可爱的话。”高桥聿止不住地大笑三声,“就算有女人看上你,你也会不屑的,毕竟你的心里除了傅向晚再也装不下第二个女人,我说的对吗?真是让那些爱慕你的女人心碎而死,有时候我觉得你才是最无情的男人!”
“看来你还挺了解的我。”谈希越握起水杯,目光落在平静的水面上,幽幽道,“对于晚晚我可以百般荣宠,可若是别人,死活又与我何干!我这一生在乎的只有晚晚一个女人而已,其它的都是多余。”
对一人专情,就是对其它人的无情。这也是需要极大的自我约束力和高贵的品格才能做到。
而这样的话,听到傅向晚的心里,却结成了冰,那么她算不算是多余的那一个呢?
傅向晚咬着嘴唇,她想哭,却哭不出来,想笑,却一点也不觉得喜悦。
“有时候我真佩服你。”高桥称赞道。
“谢了。”谈希越正坐,把随身带着的一份文件拿了出来,“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谈希越和高桥聿开始谈起了工作上的事情,而傅向晚也就一直待在卧室里没有机会离开。她贴着墙根儿站得脚都酸麻了,只好走到床边,躺了下去,这一躺就睡下去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的呼吸困难,她睁开眼睛,看到身前的谈希越双手狠狠地掐着她的颈子,目光凶恶,质问着她:“我的晚晚去哪里了?”
“我就是你的晚晚啊,老公……”她被他卡得难受,有些气息微弱。
“你不是,我要让你替我的晚晚陪葬--”他的收紧了双手的力道。
“啊--”
傅向晚吓得冷汗渗出额角,睁开眼睛,眸底一片慌乱,感觉到一只手抚过她的脸颊,声音带着温柔:“怎么了?做恶梦了?”
傅向晚凝聚着无神的目光,这才看清楚面前的男人是高桥聿,他就坐在床边,俊脸近在咫尺。她伸手拍掉他的手,恼怒自己竟然在他的床上睡着了:“希越呢……走了吗?”
“饿了吧?我替你叫了一份午餐,快起来吃吧。”高桥聿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我不饿。”傅向晚从床上爬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我要走了。”
高桥聿也没有拦她,只是对着她的背影道:“你可以好好考虑,如果想离开希越,我的怀抱任何时候都为你敞开。”
傅向晚只是顿了一秒,继而迈开了步子离开,头也不回。她出了酒店,看着外面明晃晃的太阳,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世界这么大,她却没有容身之处。让她身处在这夏季里也感觉到一身的寒气。
傅向晚走在路上,先填了肚子,又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谈希越的所在的飞越集团下面。望着高耸入云的大厦,她总觉得就像谈希越给她的感觉,离她那么的遥远,让她无法真实的触摸到他。
她在飞越集团对面的咖啡厅选了一下视野好的位置,点了一杯咖啡品着。她只要一眼望去,就能看到谈希越从大门口进出。
她一坐就是一个下午,直到谈希越下班出 ...
(现。她便起身,出了咖啡厅,飞奔向谈希越,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撞入自己身体里的那抹柔软,定睛一看才看到是傅向晚。
“晚晚,你怎么在这里?”谈希越站在车前,被她抱住。
“别动,让我抱抱你,感受一下你的存在,也证明我不是在做梦。”傅向晚闭着眼睛,拥着这样真实的她,她才觉得不是一场梦。
“傻瓜。”谈希越抚着她的发顶,亲呢地轻斥着她,“是我给你的安全不够,才让你如此担忧吗?”
“希越……抱抱我。”傅向晚低低有哀求着。
“这里是公司大门口,要们回家,你想怎么样都可以。”谈希越拥着她绕过车头,腾出一只手来打开了车门,将她扶坐进了副驾驶座位上。
然后他也从另一边上了车,发动了车子离开。
傅向晚感觉到自己脚下像是踩到了什么一样,她低头,看到是一个药盒,上面写着“六合补肾丸”,这让她大吃一惊。她暗暗看向谈希越认真开车的侧脸,脸庞的轮廓线条那么的出色完美,可以让任何一个女人为之风狂,可却是一个中看不用的绣花枕头吗?难怪他一直都肯和自己睡一起,总是去陪点点。原来他是不行!
傅向晚暗自咬牙,感觉自己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让她怒火中烧!
------题外话------
068他是一个中看不用的绣花枕头吗
( 第二天,谈铭韬带着慕心嫣和女儿可可回来了。『』他们回来的事情就给方华琴打过电话,有母亲就知道就好了,她也不想太过张扬。他们是在下午四点到的机场,没有让任何人来接机。
谈铭韬提着一个黑色的旅行袋,背着一个背包,而慕心嫣就抱着半岁大的可可,他伸手揽着慕心嫣的肩,似在护着他们母女的安全,不被这汹涌的人群而冲散。
可可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个新鲜的地方,滴溜溜的转着,粉嘟嘟的脸,遗传自父亲的英气和母亲的美丽的她从小就可以看出是一个美人胚子。
“可可,我们就要到爷爷奶奶家了。”慕心嫣对着怀里的女儿慈爱的微笑着。
谈铭韬也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来到了大门口,准备打车回谈家。这时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就停在了他们的面前。谈铭韬带着慕心嫣则往后退了一步。
“谈大哥,是你吗?”谈铭韬的身后传来了一阵清脆而惊喜的声音,让他和慕心嫣都回了头。
身后的年青女孩子十分分青春而阳光,扎着半长的马尾,娇俏而可爱。她看向谈铭韬:“谈大哥,这么久不见,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王妮可啊。”
谈铭韬的脑子里还是有印象的,毕竟认识她的那段时间是他和慕心嫣分开后最痛苦的时候,所以还是记得的。他微微一笑:“我记得,你也刚从西藏回来吗?”
“嗯。”王妮可又把目光看向了抱着可可的慕心嫣,带着一丝好奇和疑问。
谈铭韬也读出了她眼里的疑问,便解释着:“这是我的妻子慕心嫣,那是我们的女儿谈斯漫。”
妻子女儿,王妮可的眼里闪过一抹失望,但还是扬着唇角的微柔软的笑弧:“谈大哥你结婚了,恭喜恭喜。”
“谢谢。”谈铭韬越发紧搂着慕心嫣,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王妮可问,然后拉着她的行礼箱便往那辆黑色的越野车走去,那是来接她的车,司机帮她把行礼箱放进了后备箱里,“要不我送你们。”
“不用麻烦了,我们在等人接我们。”慕心嫣终于开口拒绝了。
谈铭韬也本有这个想法,他也不想去麻烦别人。
“那这样,我就先走了,有空一起喝杯咖啡。”王妮可便拉开车门上车,对他们夫妻挥手,“再见。”
王妮可的车子开走了,慕心嫣抬眸看着身边的谈铭韬:“四哥,艳福不浅哦。”
“心儿,这可是没有的事情。你可别胡说。”谈铭韬就怕她会误会他,“而且你也应该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我的人给你了,心也给你了,可没有地方容下别人。”
慕心嫣抿了一下唇,有些不相信:“我们女儿的小名叫可可,而她叫王妮可,你说……”
谈铭韬的眉头一蹙:“这是巧合,若是不今天我遇到她,我真的已经快这号人物了。而且可可的名字是我们一起想的,这怎么能怪我呢?”
“是啊,不怪你,那是怪我了?”慕心嫣竟然挑起字眼来了,“取这小名的时候你可没有反对。”
“……”谈铭韬终于见识到女人一无理取闹起来真的让人招架不住。他还是不说妙,以免多说多错。
“四哥,你不说话了?是心虚了还是无话可说了?”慕心嫣眼底笑意促狭。
谈铭韬只是扬笑,然后招了一辆出租车:“走吧,妈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
他扶着慕心嫣上了车,报了谈家的地址。到了谈家后,谈铭韬去敲门,保姆张婶开的门,看到是谈铭韬和慕心嫣,惊喜连连,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四少,四少奶奶和小可可回来了?”
“张婶,我们回来了。”谈铭韬给了张婶一个拥抱。
“快快进来。”张婶让开了身子,“外面太阳大,别把小可可给晒到了。”
谈铭韬拥着慕心嫣进了门,步到客厅,放下了东西:“张婶,我妈呢?”
“太太去七少家里帮着七少奶奶带点点。点点可亲太太了。”张婶忙替他们倒上了温水,“四少奶奶,一路上累了吧,喝点水,让我来抱可可。”
“谢谢张婶。”慕心嫣把小可可递给了张婶,然后端起杯子喝了几口水。
谈铭韬看了一下时间:“心儿,我把东西拿上去,然后给妈打电话。”
慕心嫣点头,看着张婶逗着可可,她咿咿呀呀的发出声音,看起来特别想说话的模样,逗笑了慕心嫣和张婶两人。
谈铭韬把东西拿上了楼,放到他的卧室里,方华琴知道他们要回来,已经把卧室打扫了一遍,床上用品都换洗上干净的,落地窗也打开的,透着新鲜的空气。房间里和阳台上都放了新鲜的绿色植物。他深呼吸一下,肺腑里都是沁人的清新。还是回家好啊,一切都那么的温馨。
谈铭韬随后给母亲方华琴打了一个电话:“妈,我和心儿回来了。”
方华琴还在和点点玩,今天的点点还没有睡意:“那我马上回来,带上点点过来。”
“妈,晚晚呢?”谈铭韬还是想见见傅向晚,看看她,这心里才能安心,而且她和慕心嫣也好久没见了,这会儿肯定也有很多话要说。
“晚晚在呢,我也叫上她,免得老七下班后来回折腾。”方华琴便和谈铭韬结束了通话,她对点点道,“点点,你四伯和四婶回来了,还有可可妹妹,要和奶奶一起回吗?”
点点手里拿着积木不知道放哪里,侧头对方华琴道:“奶奶,可可妹妹回来了?真好,我和你一起回去。”
小点点是很亲近方华琴的,所以她要去哪里,小点也会跟着去。
“那我们一起把积木收拾了。”方华琴和小点点一起把积木放到了箱子里。
收拾完后,傅向晚已经午睡了下来,方华琴对她道:“晚晚,你四哥和心儿都回来了,我和点点要过去,你也一起吧。”
傅向晚最后一步还没有跨下楼梯,步子就顿在那里,有些惊诧:“妈,我这刚醒,还没有收拾好自己,要不你们先回去吧。我在家等希越一起回去。”
“我看你这一身不都好好的吗?”方华琴扫过傅向晚的仪容,没有什么地方不合适的,“希越上班很辛苦的,他下班回来接你再回谈宅,这又要浪费时间,不如你就我和点点一起回去,老七下班就直接回家,这样省时省事。而且心儿和你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你们一定有很多话想说。她又是心正医生,也许能帮着你找回失去的记忆。走吧。”
傅向晚也不敢再反驳,只好轻咬了一下唇。那些失去的记忆她从来就不想要好不好?她让谈希越忘记过去,就是想让他只正视现在的她。
方华琴带着傅向晚和点点一起回到了谈家,当傅向晚出现在慕心嫣和谈铭韬的面前后,慕心嫣就站了起来,急步上前,把傅向晚拥抱在怀里:“晚晚,你真的回来了,你没事吧?”
傅向晚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拥抱,却 ...
(又不好推开她:“我挺好的。”
慕心嫣抱了她好一会儿,才松开了她,氤氲着水雾的眼睛上下仔细地打量着她,而傅向晚却不喜欢这样的打量,仿佛被人看透一般让她心里不安。慕心嫣看着对她不热情的傅向晚,这心里狠狠的一酸,泪就落了下来。她自责着自己,若不是因来可可,傅向晚不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看她用一种陌生的眼神。
谈铭韬看着流泪的妻子,伸手去扶着她的肩:“哭什么呢,晚晚好好地在站在我们面前,我们该值得庆贺,否则我们这一辈子都要不安,可怜上天的垂怜。”
慕心嫣抬手抹着泪水,于泪光中绽放着笑颜:“是啊,我不哭,晚晚好好的就好。ww失去的记忆也不重要,只要你还是我们的晚晚。”
这句话扎刺着傅向晚的心,她微微退了一步,仿佛被惊吓到了一般。脸色也有那么一瞬间的泛白,看到她的异样,慕心嫣伸手去扶她:“晚晚,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头有些疼。”傅向晚抚着额角,难受地蹙起了蛾眉。
“快快坐下。”慕心嫣扶着她坐下,“怎么会头疼起来了?让我看看。”
傅向晚拉下了慕心嫣抚上她额头的手:“我就是想以前的事情,就会疼。”
“那就别想了。”慕心嫣反握住她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心一片冰冷,“你看你的手好冷,这身子是不是落下了病根,得好好的检查一下,否则我不放心。”
傅向晚扯了扯唇,拉起笑:“不用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心儿不用这么担心。”
“这怎么不让我担心,你这样都怪我。”慕心嫣直到现在还是在深深自责着,“晚晚是我不好。”
“晚晚,我们都对不起你。”谈铭韬站在慕心嫣的身后,也敛住了目光。
傅向晚坐在那里,看着他们面带愧疚,说着自责的话,她的心里说不出是喜是悲。因为没有这件事情,她又怎么会坐在这里,怎么会来到谈希越的身边,怎么会享受这份疼入骨的宠爱。她感到一种幸福,可唯一遗憾的是她还没有和谈希越发生什么。
不知情的小点点看着这样的场景,不禁小声地问身后的方华琴:“奶奶,四伯和四婶他们做了什么错事吗?”
方华琴对小点点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懂,等你长大了,奶奶再告诉你。”
而这时有沉稳的脚步声传来,一道低沉而磁性的声音也传来:“四哥,四嫂,这没有什么对不起的,这是我们该做的事情。我想换作是点点有危险,我想你们也会奋不顾身的,现在晚晚已经平安回来,你们就不要再自责了,把这些不愉快都忘了,否则我真的会生气的。”
谈希越由远而近,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真诚的:“记住,你们没有对不起我们。”
“老七……”谈铭韬蹙了一下眉头,“晚晚她……”
“这样的晚晚很好。”谈希越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再过多的纠缠下去,“再多说这件事情真的没有任何的意义,只会伤到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四哥,你明白吗?”
谈铭韬当然知道,谈希越不想自己家的兄弟有一和欠了他的感觉,那样他们就无法平等的面对彼此。他要的不是这样。而是没有任何负担和隔阂的兄弟之情,可是以一起畅快在笑谈。
慕心嫣很久没有和傅向晚说话,就拉着她打开了话匣子:“晚晚,这一次回来,我想去法国看看佳佳,这么久没见面,也不知道她在那边还好不好?现在的佳佳也没有什么亲人了,我们就是她最亲的人了,你说好吗?”
“法国那么远?”傅向晚有些为难,“我怕我吃不消。”
“佳佳下个月就要生产了,我想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她最想的就是我们了。”慕心嫣劝她,“而且你也不能整天闷在家里,出去走走,就当是旅游了,也散散心。对身体有益无害的。”
谈希越听到也凑进话题里:“正好,我过两天也要去法国出差,一起去,有我在身边还怕什么。”
傅向晚听到谈希越也要去,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谈希越出差肯定不会带上儿子,那样他们就可以过单独的二人世界了。她一想到这里,心上就喜滋滋的。她这才松口答应:“那好吧。”
“我是去不了的,老七,心儿和可可就麻烦你照顾了。”谈铭韬的工作繁忙,在这里待的时间也不会太久。
就这样,定好了事情。谈希越和傅向晚在谈家吃了饭,兄弟两人陪着你爷爷和爸爸下了一盘棋。然后他才把点点带回了家里。
“刘妈,给点点放洗澡水,我来替他洗。”谈希越吩咐着刘妈。
“好。”刘妈便上了楼。
“你去洗澡休息吧,点点我来照顾。”谈希越表现得很体贴,是个完美的好丈夫。
傅向晚想着今天晚上又是一个人睡那张大床,这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又不能抱怨,是有火无处可发。只能咬咬唇,进了房间。
谈希越给点点洗澡后,哄下他睡下,就让刘妈看着:“我去书房忙会儿。”
谈希越便去了书房,打开电脑,做着他的事情,对于目前的收购案,他是抓得很紧,也很重视。
书房门被敲响,他一怔:“进来。”
门被推开,傅向晚已经换了睡裙,这次要保守一点的那种。她端着一杯茶走了过来,把净白的茶杯放到了他面前的桌面上:“老公,这是我替你泡的参茶,我看你这么晚了还要工作,不要把自己给累到了。我会心疼的。”
说着,她纤细的双臂攀上他的肩头,替他捏了捏。谈希越拉下她的手:“你看你手这么凉,不好好休息。这茶我想喝可以自己泡,或者让刘妈泡。你不必亲力亲为。”
“老公,这是我的心意,我想你能明白。”傅向晚甜笑着,目光扫过了电脑屏幕,“为你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真的吗?”谈希越薄唇微掀,眸光有星光幽暗。
“当然。”只是这样的眼神让傅向晚产生了一种错觉,让她一时间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好陌生。可一眨眼,他不是在对自己微笑吗?
“走吧,去休息了。”谈希越把扶起她,带着她往卧室而去,“你先睡下,我点点再过来。”
“我等你哦。”傅向晚想到可以和谈希越没有打扰的睡下,心里更加的喜悦而开心。
谈希越替她盖好了被子,便离开,去了点点的房间:“刘妈,你去休息吧。”
刘妈离开,谈希越便上床拥着小点点在怀里,室内被窗外的零星的给染着一层像薄雾般的清辉。借着这淡淡的光芒,谈希越看着怀里的小点点,眸光水波晃动,伸手抚上了他像极了傅向晚的眉眼。
“点点,爸爸一定会把你的妈妈找回来的。”谈希越的声音轻柔如羽毛,却带着沉重,“任何人都代替不了你妈妈的位置。”
他呼出一口气,拥紧了点点,闭着眸子,与儿子一起在梦里寻找美好。
...
在床上等着谈希越回来的傅向晚,等到困意来袭都没有等到他折回来。她心里那股妈火一拱一拱的,就要破胸而出一样,她再也忍不住了,掀被起床,急得连拖鞋都没穿,赤脚跑到了小点点的卧室门前。她深呼吸一口气,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门,轻轻走进去,走近床边,看到谈希越已经拥着点点睡着了,呼吸轻薄均匀。
她恼怒地一咬牙,转身就离开了。回到房间里,她气得拿起枕头就砸,了泄着胸口的怒气:“明明说好今天晚上陪我的,为什么为什么……”
这样的日子哪里的幸福可言?
傅向晚跌坐在了地毯上,脑子里就浮起了高桥聿给她的那个强势而又狂野的吻。她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就往大脑皮层窜去,身体微微发烫,那种感觉让人觉得美好,觉得向往,让血液沸腾。她不得不承认高桥聿是调情的高手,一个亲吻就让她念念不忘。而这样和感觉是谈希越无法给她的。难道他要一直这样冷落自己下去吗?
早晨起来后,谈希越抱着点点下楼,看到傅向晚已经坐在餐桌前了。他把点点放下,见她低头不理自己:“怎么了?昨天晚上太累了,我抱着点点就睡着了,别生气了。等点点大了,不再多依赖我,我就能多陪陪你了。你可不能和自己的儿子吃醋哦,这样可就不是合格的母亲了。”
傅向晚拉起唇角笑了笑,谈希越既然都这样说,她还能说什么。她若是和自己的儿子吃醋,倒显得她没有道理。她当然不会那么笨地表现出来。
“你多陪陪点点也是应该的,加上你最近工作那么忙,我只是怕你会累到了。”傅向晚把牛奶倒上,放到了谈希越的面前,“你还是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好。”谈希越接过牛奶抿了一口,对点点道,“快吃早餐。一会儿奶奶会来接你去和可可玩。”
“好嘞。”小点点高兴地拍手。
谈希越吃好早餐准备去上班,方华琴就来接点点了,傅向晚找了理由不去谈家,反正该见的已经见过了,她不想再去折腾自己了,只会把自己陷入不安中,那样难免会忙中出错。
方华琴也没有再免强傅向晚,她只带着点点回去了。反正点点她能带好,至于傅向晚就随她去吧。
傅向晚一个人在家里待着也无聊,便换了一件玫红色的及膝连身裙,剪裁大方,只是腰间搭着一根柠檬黄的细腰带,颜色出挑,十分的漂亮。她挽着名包,脸上还戴着暗酒红色渐变的墨镜,踩着五寸高的高跟鞋便出了门。
她把车开到了市中心的商业区,逛名牌店,以前那些衣服她都不喜欢,她要重新替自己添置些新衣新包新鞋。拿着谈希越的副卡买东西,看到那些人艳羡的目光,她很享受。
傅向晚提着白色的纸袋出来,从在路边就被人拦了下来,男子高大英俊,眸间带着邪暗之气。傅向晚感觉自己被他的目光一看,身体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任高桥聿把她的手握住拽上了车,她才反应过来。
“高桥聿,你阴魂不散的,到底想要做什么?”傅向晚看着已经飞驰出去的车子,心里阵的害怕,这狭小的车厢加上他强大的气场,让她觉得窒息。
“我就是想看看你而已,别这么害怕,我不会吃人的。”高桥聿伸出长臂揽住她,让她被迫地靠向自己,他则亲在了她的脸上,然后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下来。他满意一笑,“照片拍的不错,很上镜。只是不知道希越看到了这张照片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你期待吗?”
傅向晚挣脱不了他的钳制,当时脸就白了:“你把照片还给我!我不允许你发给他!”
“你说不让我发我就不发吗?”高桥聿有些无赖,“其实你不觉得我们很相配吗?”
傅向晚捏紧了指骨:“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
“婚外情不是更有挑战和刺激性吗?”高桥的薄唇轻勾着。
“我没兴趣。”傅向晚别开了头,不去看他眼底诱惑人的颜色,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不觉间,车子已经到了高桥所入住的酒店,高桥聿道:“随我上去。”
“不--”傅向晚的唇间的尾音被他的手指竖在唇间给压下,他的眉目迟的咫尺,他晃了晃手上的手机,“你没有说不的资格。”
高桥聿说完便下了车,傅向晚在车了挣扎了许久,还是硬着头皮下了车,随着高桥聿进了电梯,看着那急速变化的红色数字,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都失去了频率,往无尽的不安的深渊坠落。
她像是行尸走肉一般麻木地被高桥聿带进了他的套房里,她站在那里,又腿发软。高桥聿倒与她的诚惶诚恐相比显得随意而轻松,好像很欣赏她的忐忑。他脱下了西装外套扔在了沙发里,然后倒了两杯水,拿起其中一杯灌了一口。
“坐啊,随意些。”高桥聿指了一下她身边的沙发。
傅向晚挪动有些僵硬的腿脚坐下,双手紧紧地握着手里的包包,好像那是她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救稻草:“高桥聿,要怎样你才能放过我。”
“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高桥聿轻摇着手进而的水杯,“傅向晚,我说我看上你了,跟了我,有什么不好?你能说你一点都不想那天那个吻,没有人能逃开我施下的魔法……”
无可否认,他的吻技高超,让她心动,让她在夜里孤寂时分心潮澎湃,可是她也不可能因此而放弃谈希越转投他的怀抱。她想给自己安慰和快乐的人是谈希越。
“除了我,你开出条件,我都答应你。”傅向晚暗自深呼吸,让自己的心绪都沉静下来。她不能因此而慌乱,否则只会让自己陷入不复之地。
“可我只要你。”高桥聿眸光透过杯子认真地盯着她的脸,让她微微怔忡,那种柔光温暖着她的心,她控制不了自己要向他靠近一样。
“如果你再这样胡言乱语,我只能告辞了。”傅向晚从沙发内站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你觉得你能这么轻易离开吗?总要留下点东西给我作纪念。”高桥聿却不慌不忙地,在他的眼里,她就是受惊的小白兔,看着她举止无措,是猎人的得意,“人或者心都好……”
傅向晚咬着唇,柔美的唇瓣上已经血色尽失,她回过身来,目光狠狠地瞪着高桥聿那张俊颜:“高桥聿,算我求你了,别这样对我好不好?我要的只是在希越身边幸福美满的身活下去,你不要逼我了……我承受不起的……”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蹙起的蛾眉,眸光破碎而柔弱,说着便有晶莹剔透的泪水无助的淌下了她白皙的面容,看起来十分的楚楚可怜。
高桥聿放下水杯,起身,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庞,他眼底的黑色浓重沉黑,好像是在生气一般。他又凭什么生她的气,他根本不是她的什么人!凭什么生她的气!该生气的人是她好不好!她都被她逼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要怎么样?
她在心里抗议着,可是他却伸手捧住她的脸,狠狠地吻了上去,霸道与她缠绵,把她唇齿间的香甜都夺走 ...
(,细细品尝,她被他吻得意乱情迷的,很快就忘了那些悲伤与痛苦,忘了自己是谁,就着他的吻,也热烈的回吻着他,想要得到更多。
他们双双跌倒在了沙发内,衣衫轻退,当他滚烫的肌肤紧贴在她的胸口肌肤时,她才恢复了片刻的清醒。她推着他:“不要--”
“跟着你的感觉走,你也是渴望我的是不是?”高桥聿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壁垒分明的胸肌上,让她感觉他的热度,“晚晚,不要再抗拒自己的心了,这样你会把自己憋坏的,也是折磨着我。”
傅向晚急剧的摇着头,哪怕是这样的时候,她还是心存着一丝理智:“对不起,我不能对不起希越!他才是我的男人!”
“你也可以选择我做你的男人!”高桥聿逼着她选择自己。
“不--”傅向晚呼吸剧烈,脸色苍白,眼底泛着纠结的痛苦,“你放过我吧!”
高桥聿盯着她,只要他再强硬一些,傅向晚绝对会臣服在他的身下。可是他还是松了拥着她的手臂力量:“好啊,让我放过你可以,你必须把希越这一次收购国大集团的企划案给我。”
傅向晚在他的怀里一震,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你这不是让我去偷东西吗?这样做,就是对不起希越,我不做的!”
“那我只能把我彻底地变成你的男人!”高桥聿见她拒绝,大掌紧贴在她柔软的腰线上,掌心像是烧红的烙铁一般,熨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带起阵阵痛意。
“我答应你--”傅向晚急得一口应允,“你快起起开。”
高桥聿站起身来,精硕的身体贲张着强健的力量,他低眸扫过她苍白的脸,警告着她:“你最好是真心实意的,如果你敢敷衍我,我绝对有无种方法让你后悔!”
傅向晚整理着自己已经退到了脚边的衣裙,羞愤地无地自容:“我不敢。”
“那你记住你刚才说的话,你可以走了。”高桥聿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傅向晚拿起包包,戴上墨镜,匆忙地离开了这里,这个地方只会让她感到害怕,因为那么一个人让她感觉到无法无天,好像他什么都不怕,都可以掌握在手掌心一样。
傅向晚刚走到门前,就传来了敲门声:“聿,你在吗?”
这个声音是属于谈希越的,傅向晚顿住脚步,回头看向高桥聿。他披着一件睡袍在身上,慢步过来,轻描淡写着:“我也不知道他会过来找我。如果你不想走了,就去卧室躲一下吧。”
傅向晚当然不敢出去了,只好往卧室里跑去,关上了门。她站在门后,屏住呼吸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高桥聿见她关上了门,这才打开了门,谈希越就站在外面,与衣着随意的高桥聿相比,他穿得很正式,衣服上连一丝皱褶都没有,永远那么高贵而优雅。
“进来吧。”高桥聿让开身,谈希越进来,目光扫过一旁的红色高跟鞋,轻笑着,“我好像打扰你的好事了。下次我来是不是应该先给你打个电话?”
“你如果早有这个自觉性就不用这么说了。”高桥聿往里走,谈希越也收回了目光,随他进去。
两人坐下,高桥聿替他倒了一杯水:“你怎么会来找我?”
“想你了。”谈希越笑得让高桥聿背脊一凉。
“对不起,我可不想你,我很正常,我只喜欢女人。”高桥聿抿了中口水,滋润着唇瓣与喉咙。
“你这交了新女朋友也不介绍一下。”谈希越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四周,在卧室门是停留一秒后收回。
“她太害羞了,不敢见你。”高桥聿把“你”字咬得有些重,听得卧室内的傅向晚心惊肉跳的,一手按在自己砰砰直跳的胸口处。
“我长得有那么可怕吗?”谈希越轻笑,好像说得他是洪水猛兽一般,“是怕她迷上我吗?”
“哈哈哈……谈希越,我认识你这么久,我是第一次听你说这么可爱的话。”高桥聿止不住地大笑三声,“就算有女人看上你,你也会不屑的,毕竟你的心里除了傅向晚再也装不下第二个女人,我说的对吗?真是让那些爱慕你的女人心碎而死,有时候我觉得你才是最无情的男人!”
“看来你还挺了解的我。”谈希越握起水杯,目光落在平静的水面上,幽幽道,“对于晚晚我可以百般荣宠,可若是别人,死活又与我何干!我这一生在乎的只有晚晚一个女人而已,其它的都是多余。”
对一人专情,就是对其它人的无情。这也是需要极大的自我约束力和高贵的品格才能做到。
而这样的话,听到傅向晚的心里,却结成了冰,那么她算不算是多余的那一个呢?
傅向晚咬着嘴唇,她想哭,却哭不出来,想笑,却一点也不觉得喜悦。
“有时候我真佩服你。”高桥称赞道。
“谢了。”谈希越正坐,把随身带着的一份文件拿了出来,“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谈希越和高桥聿开始谈起了工作上的事情,而傅向晚也就一直待在卧室里没有机会离开。她贴着墙根儿站得脚都酸麻了,只好走到床边,躺了下去,这一躺就睡下去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的呼吸困难,她睁开眼睛,看到身前的谈希越双手狠狠地掐着她的颈子,目光凶恶,质问着她:“我的晚晚去哪里了?”
“我就是你的晚晚啊,老公……”她被他卡得难受,有些气息微弱。
“你不是,我要让你替我的晚晚陪葬--”他的收紧了双手的力道。
“啊--”
傅向晚吓得冷汗渗出额角,睁开眼睛,眸底一片慌乱,感觉到一只手抚过她的脸颊,声音带着温柔:“怎么了?做恶梦了?”
傅向晚凝聚着无神的目光,这才看清楚面前的男人是高桥聿,他就坐在床边,俊脸近在咫尺。她伸手拍掉他的手,恼怒自己竟然在他的床上睡着了:“希越呢……走了吗?”
“饿了吧?我替你叫了一份午餐,快起来吃吧。”高桥聿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我不饿。”傅向晚从床上爬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我要走了。”
高桥聿也没有拦她,只是对着她的背影道:“你可以好好考虑,如果想离开希越,我的怀抱任何时候都为你敞开。”
傅向晚只是顿了一秒,继而迈开了步子离开,头也不回。她出了酒店,看着外面明晃晃的太阳,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世界这么大,她却没有容身之处。让她身处在这夏季里也感觉到一身的寒气。
傅向晚走在路上,先填了肚子,又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谈希越的所在的飞越集团下面。望着高耸入云的大厦,她总觉得就像谈希越给她的感觉,离她那么的遥远,让她无法真实的触摸到他。
她在飞越集团对面的咖啡厅选了一下视野好的位置,点了一杯咖啡品着。她只要一眼望去,就能看到谈希越从大门口进出。
她一坐就是一个下午,直到谈希越下班出 ...
(现。她便起身,出了咖啡厅,飞奔向谈希越,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撞入自己身体里的那抹柔软,定睛一看才看到是傅向晚。
“晚晚,你怎么在这里?”谈希越站在车前,被她抱住。
“别动,让我抱抱你,感受一下你的存在,也证明我不是在做梦。”傅向晚闭着眼睛,拥着这样真实的她,她才觉得不是一场梦。
“傻瓜。”谈希越抚着她的发顶,亲呢地轻斥着她,“是我给你的安全不够,才让你如此担忧吗?”
“希越……抱抱我。”傅向晚低低有哀求着。
“这里是公司大门口,要们回家,你想怎么样都可以。”谈希越拥着她绕过车头,腾出一只手来打开了车门,将她扶坐进了副驾驶座位上。
然后他也从另一边上了车,发动了车子离开。
傅向晚感觉到自己脚下像是踩到了什么一样,她低头,看到是一个药盒,上面写着“六合补肾丸”,这让她大吃一惊。她暗暗看向谈希越认真开车的侧脸,脸庞的轮廓线条那么的出色完美,可以让任何一个女人为之风狂,可却是一个中看不用的绣花枕头吗?难怪他一直都肯和自己睡一起,总是去陪点点。原来他是不行!
傅向晚暗自咬牙,感觉自己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让她怒火中烧!
------题外话------
昨天叶子因为晕车加上有些感冒,所以躺在床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无奈之下昨天没更,所以今天更了一万字,补偿对大家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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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凌家——
权势通天,财力惊人。
四少全城征婚,却无几人敢嫁…
京都乐家——
中上等豪门之家,商场阴谋,几尽破产。
恰逢四少征婚,乐家献女。
大哥乐琦说:就三妹那软弱无能样,嫁去凌家是她几辈子的福分!
二姐乐怡说:嫁给那个废物正好,省得她在家浪费粮食!在他们看来乐姗嫁给凌楚那是再适合不过,一个即将不久于人世,一个软弱无能,简直绝配!
可是事实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待她如至宝,捧在手掌,护在心口。
片段请看http://。/info/。html
069以后我会好好的补偿你的
( 傅向晚看着谈希越的那张平静而又完美的脸庞,再看看脚下的那个药盒,她都有一种想抓狂的感觉。『』她暗自咬着银牙,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了真皮的车座椅面,抓得指甲都生疼了。
不,她一定要弄清楚这谈希越到底是不是不中用!如果是,她绝对不能这样对待自己。就算他再英俊迷人,再有钱宠爱她又怎么样?她体会不到做一个女人的幸福,难道要一辈子这么守着他只看不用的过下去!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晚晚,你在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谈希越俊逸的脸上再扬起迷人的笑容,有一种桃花都盛放的惊艳感觉,让傅向晚的心神晃了晃。
很快的她收拾好心绪,把她脚下的那个药盒捡了起来,拿在手里,上面那“六合补肾丸”五个黑色的粗宋体大字就映入了谈希越的眼底。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的脸,只见谈希越脸色一变,有些惊慌的把车子靠边停车。他一把夺过傅向晚手里的药盒就塞到自己的身后,那惊恐的模样仿佛是他的隐秘被人发现了,无言面对一般。
看着他这样的举止动作,傅向晚的心就已经凉了一大截,难道自己猜对了吗?他根本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晚晚,自从你失踪后,我跳到冰冷的河水里去找你,那段时间把身体伤了,不过我回来后有一直积极配合医生治疗的,医生也说只要按时复查和服药,我的问题很快就能解决,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可以过夫妻生活的。”谈希越急急地抓着她的手解释着,眼底都是害怕的色彩,就怕傅向晚会因此而放弃他。
谈希越这么一说,更加印证了傅向晚刚才猜想,谈希越是真的是行,所以才会一直不碰他,而是和点点睡一起。说什么照顾点点,其实就是不行!
“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是不是我没有发现你就不会对我说实话?你怎么可以骗我?”傅向晚冷着一张脸,有些失望的看着他,“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说,你让我以后怎么相信你!”
“晚晚,我不是怕你担心吗?况且医生说很快就会好的。”谈希越握着她的手,轻轻一笑,“那样我就可以和从前一样快乐了,还可以给点点添个妹妹也没有问题。”
“很快?”傅向晚有些不相信了,毕竟现在已经是治了大半年的时间了,却还在吃这样的药,好像是一点起色都没有。
想到这里,傅向晚微微蹙眉,若是她再相信他的话,会不会太傻了,是不是该再给他一点时间。但若是她就这么走了,那又是不是太冒险了。那她还是再观察一下,若是再没有什么起色,到时候再翻脸不认人也好。
“嗯,我保证!可以我知道我的晚晚最好了,不会因此而嫌弃我。”谈希越表现得很了解傅向晚的为人一般,“我们以前发过誓言的,这一辈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不会放开对方的手。”
傅向晚一听到他提起曾经心里十分的不悦:“希越,我们说好不提以前的,你忘了你我们答应我什么了吗?”
“是我不好,说好要忘了过去,我这一急就给忘了。”谈希越责备着自己,“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一定会听你的话,不惹你生气了。晚晚就大人量不要和我一般计较了。”
傅向晚不着痕迹地从他的手里抽回了手,她感觉自己现在已经听不进去谈希越任何的甜言密语。她想到他还要吃药,还骗自己,这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恶心,好像是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你好好开车吧。”傅向晚声音淡若清风,然后便将头转向了车窗外,看着外面。
而谈希越看着她的后脑勺,那深邃的潭底滑过一丝狡黠之光,只是很淡,也很快地就湮灭在了眼底,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他依旧是那个淡然优雅的男子。
“好。”谈希越听话得再次发动了车子,把车子驶入车流里。
这一路上,傅向晚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看着窗外,谈希越则找了话题:“今天的晚餐想吃什么,我让刘妈准备。『』”
“随便。”傅向晚有些为耐烦的蹙了一下眉。现在的她哪有什么心情吃饭,她根本就一点食欲都没有。
“那做你爱吃的那几样菜可好?”谈希越有些小心翼翼地询问着她。
“我说了随便,反正我也吃不了多少。”傅向晚回了一句。
“你不舒服吗?”谈希越眸露惊诧之色,“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希越,你能好好开车,不要说话吗?”傅向晚隐忍着发脾气,“我没有不舒服。就是想快点到家,坐车里觉得空气有些闷。”
“那好,我开快一点。”谈希越依着她的性子,把她捧得好像女王一样,生怕就会惹她不高兴。
看到谈希越这样的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傅向晚觉得他少了男人那股霸气,和高桥聿那火热的强势想比,他哪里像个男人!她都不明白自己当初怎么会有那种和他生活一辈子的想法。噢……她咬了一下唇,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又想到了高桥聿。她真的快疯了……这样的感觉仿佛是在倍受烈火的炙烤的煎熬。
谈希越也不说话了,专心地开着车,直到到了圣麓山别墅自家的门前:“晚晚,到家了。我扶你进去休息。”
“不用了。”傅向晚在车子刚停稳后便推开了车门,下了车,匆匆往大门而去。
谈希越坐在车里连安全带都还没有解开,他修长如玉的双手轻握着方向盘,微眯起了眸光,盯着傅向晚离开的倩影,薄唇微微勾起一个上扬的弧度。
他收回目光,然后从身后取出那个被压扁的药盒:“真多亏你帮忙了,不然我的清白可就不保了。这一次你功不可没。”
然后他打开车上的收纳盒,把药盒放了进去,这个药盒的用处可是大大的有,可不能这么随便地就丢了。放好药盒。他解开了安全带,下了车,迈开大步往大门而去,心情好像有些愉悦,就连脚步也是轻松的。
谈希越进了屋,没有看到傅向晚,而刘妈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夫人呢?”
“她说不舒服,上楼休息了。说不吃晚餐了。”刘妈如实禀报,“太太打电话来说点点今天就在那边过夜。”
“我知道了。”谈希越点头,“我上楼换件衣服下来,还有准备一份给夫人端上去。”
“是。”
谈希越往楼上而去,推开卧室门,走几步就看到傅向晚已经背对着门口的方向侧躺在了床上,看上去好像是睡着了一般。他轻手轻脚去了更衣室,换了一套居家服。然后他来到床边,坐下,床边就陷下去了一些:“晚晚,起来吃点饭,身体很重要。”
傅向晚蹙紧了眉头,一点也不想理会他。现在她是懒得和他说话,觉得都是在浪费力气。就假装是睡着了好了。
“晚晚,你听见了吗?”谈希越盯着她的背,她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是睡着了吗?这么快?”
他又唤了几声,她没应,他才起身离开,傅向晚听 ...
(到了关门声,这才动了动躺得有些僵硬的身体,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来。
谈希越到了下面吃晚餐,只有他一个人坐那里,也不影响他的食欲,吃了一碗,又加了一碗,刘妈看着吃得欢脱的他,也觉察到了一丝异样:“七少,你今天好像有些开心。”
“有吗?”谈希越微微挑眉,“是刘妈做的饭菜很合我胃口,多吃了一些。”
刘妈笑笑,不再追问。
饭后,谈希越出去散了一下步,回来后问刘妈:“夫人吃饭了吗?”
“我上去看了一下,饭菜没动。”刘妈小声道,瞄了一眼楼上。
“我,刘妈你早点休息吧。”谈希越笑笑,就上了楼。
他推开了卧室门,看到放到一旁的饭菜没动,她还睡在床上。他走到她的面前,微倾着身体:“晚晚,醒了,该吃饭了。”
傅向晚本就是装睡,这会儿已经装不下去了。但还是不想睁眼,谈希越又道:“今天点点不回家,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过二人世界了。要不我们亲热一下……”
傅向晚听到这里,觉得也许试试就知道谈希越现在行不行。她缓缓睁开了眼睛,对上了谈希越的眸子:“我睡了多久了?”
“反正该醒了。”谈希越将她扶坐起来,“来,先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做我们想做的事情。”
谈希越把饭菜都端过来,幸好是夏天,饭菜还没有冷透。她接过来吃了几口,也就放下了。傅向晚擦了嘴,然后起身:“我去冲个澡。”
“我等你。”谈希越温柔浅笑。
傅向晚便去了浴室,用清香的沐浴乳洗过白皙的身体,穿上真丝绣花的睡裙便出来。难得点点不在,谈希越也没有借口离开了,他们两人正好可以单独相处了。
傅向晚与谈希越对坐着,他扶着她的香肩,俊脸凑了过来,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都在加速了。谈希越那一点没有瑕疵,每一处都如精心雕刻的艺术品的脸渐渐靠近。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准备享受这一刻的美好。
“晚晚,你等一下。”她没有等到他的热吻,等来到是他有些焦急的声音。她睁开了眼睛看着他,“又怎么了?”
“我这不是身体不好吗?我怕一会儿做到一半就停了就太扫兴了,所以我想吃点药准备准备。”谈希越抽开了身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盒增强夫妻生活功能的药,那熟悉的两个字如钉子一样钉入了她的眼睛里。她感觉到大热天的,一盆冰水从头淋下来,让她对此事一时间的兴奋度大大锐减。就像饱满的气球突然就蔫了。
傅向晚看着谈希越,就像是看到了怪物一样,一个年纪轻轻,如此英俊多金的完美男人怎么偏偏就得了这个不行的病呢!又不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需要依靠药物来维持动力。
谈希越锐利的眼睛捕捉到了她眼里的惊诧与厌恶,表面上他不安着,但心里已经是乐开了花,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好让她知难而退,才为枉费他牺牲自己男人的尊严和形象。
“晚晚,我去倒杯水吞下药,很快就能起作用的,你别担心,这一次没有任何人打扰我们,我会让你感到幸福的。”谈希越拿起药就要去倒水。
傅向晚见他一脸的迫不及待,一把拉住他:“不用了,这种药吃多了,对你的身体不好。要不我们还是等你身体完全好了再……反正我们有点点了,也不着急要孩子。没关系的,我可以等你康复。”
“晚晚,你真的太善解人意了。”谈希越反握着她的手,“有你是我一生的幸运。”
“好了,不早了,你也休息了吧。”傅向晚表面上微笑着,装作大方宽容,其实心里对谈希越的那层反感更是上升到了一个高度。她无法接受这样的谈希越需要这样才能和她睡一起,与其与他这样,真还不如去体验一个真实的男人高桥聿。
她也觉得自己很困扰,自从和高桥聿亲热了两次,尝到了他那真实男人的魅力。她总会在无形中把谈希越和高桥聿相比较,虽然他是日本人,但是他同样优秀且是真男人。女人都会选择让自己幸福的男人,这并没有什么错,所以她会想起他也是正常的。
对,很正常,她不应该感到不安。倒是谈希越欺骗她,不对在先,现在还想及力的拘留住她。她不会浪费一生的时间在这个男人身上的。她有权利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你先休息吧,我还有一些工作没完,去书房坐坐。”谈希越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起身离开。
谈希越到了书房里,把门上了锁,打开电脑,没弄一会儿,就接到了彭书培的电话:“你今天跑来让我给你补肾,还有增强功能的药做什么?我急着开会也没多问你。你生病了?夫妻生活不好了?”
“老培,我的身体好的没话说,能有什么病。”谈希越笑道,声音透出无比的愉悦,“你就不要多问了,反正有用,这件情以后再告诉你。”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连我都要瞒着?”彭书培更觉得得可疑,“如果身体不好我可以介绍一个医生给你,绝对替你保护隐私。”
谈希越也被困扰了,抬起修长的食指滑过眉心:“我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彭书培还是不相信,毕竟这种事情男人最难以启齿了,特别是面对亲朋好友的关心,“你可以不能因为面子而毁了里子。”
“若不信等晚晚身体养好了,我们生一娃给你看看,别不相信我的能力。”谈希越对自己可是充满了信心,“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清楚吗?我会好好地保住身体,还要给晚晚幸福呢,不会这么对不起自己的。”
经过谈希越不断地解释,彭书培终于有些相信了。
第二天,谈希越早早起来,准备了一些要去法国出差的东西,顺便就替谈铭韬照顾要去法国看席佳榆的慕心嫣。傅向晚九点下楼看到他还在家里,想想今天又不是星期天,他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公司上班。
她走过去:“你不上班?”
她本想着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可以出去大肆逛街购物,也许还会再一次碰到那个霸道的男人。可是一看到谈希越在家里,她所有的幻想都破碎了。
“不是和四嫂约好去巴黎吗?”谈希越看了一下腕间的钻表,“你吃了早餐,我们就去那边接四嫂。”
“哦……”傅向晚其实并不太想去,可又答应了慕心嫣,这会儿说不去了,表现得又太明显了。
吃过早餐,傅向晚便准备了一下,与谈希越一起去了谈宅,接了慕心嫣和可可,还有小点点。本来傅向晚想着趁谈希越去法国出差,不带点点他们就有浪费的机会了。可这会儿已经不介意有没有带点点去。反正有没有他在,他们也浪漫不了。
一行人去了机场,谈希越的助理王竟早就在老机场等待着他们了,办好了一切手续。只准备登机就好了。而傅向晚对于同行多了一个王韵也没什么可介意的。
谈希越在人群中总是最有气度最耀眼的那个男人,无论何地何时 ...
(都是引人侧目的。抱着可爱的点点,吸引了超高的回头率。
这一趟飞行很顺利,中午的飞机,睡一个晚上,第二天的下午就到了巴黎。在这边的酒店王竟也办好了入住的手续。他们一行人开了三个房间。
“四嫂,你们都休息一下,一会儿在大厅左边的餐厅见。”谈希越抱着点点,各自回了房间。
到了房间,谈希越把点点放下,他跑了一圈后来到谈希越的身边:“爸爸,我要和你睡。”
谈希越看了一眼身边的傅向晚,她接收到他的目光后,一点也不在意道:“希越,你就陪点点吧,我是大人,不需要人陪的。”
“那就委屈你了。以后我会好好的补偿你的。”谈希越微笑地保证着。
069晚晚的和佳佳是一个血型
( 谈希越虽然说着带着歉意的话,可是心里哪有半点歉意。ww他的一颗心除了面对自己真正深爱的女人是柔软的,否则就是块冰冷坚硬的石头,谁也走不进去。
这一晚谈希越和点点睡一间卧室,而傅向晚一个人睡一间。可能是在陌生的地主,躺在陌生的床上,加上倒时差,所以傅向晚怎么也睡不着。
她翻了一下身,看着外面朦胧的光线,然后起身,出了卧室,想到杯水喝,却看到谈希越还没有睡,在抱着电脑,好像是还在工作。
“睡不着?”谈希越抬眸看过去,电脑屏幕的光芒在他的脸上映照出淡淡的光泽,衬着他俊美无比的容颜,让傅向晚有片刻的失礼。
“我渴了,倒杯水。”傅向晚走向一旁的桌子,拿起玻璃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你呢?”
“不用了。”谈希越身前的茶几上就有一杯水。
她端起水杯走过去:“早点休息吧,工作是做不完的。”
“一封邮件发了就睡了。”谈希越对她微笑,“你先去睡吧。”
傅向晚点点头,握着手里的水杯便回了房间。轻步到了落地窗边,看着下面一在月光的照射下,一片波光粼粼的不规则形状的游泳池。突然她好想去夜游一下,只是谈希越在外面,她是哪里都不敢去。
她懊恼地咬了一下唇,真的是太太无聊了。如果换成是高桥聿,她一定不会在大晚上如此的寂寞。
她是不是选择错了,她应该选择和谈希越旗鼓相当,而且又是真正男的人高桥聿,而不是这个中看不中用的男人。她是越想越是生气,把水杯重重地放在了床头柜上,发泄地砸着枕头。
傅向晚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第二天早上是有人敲门她才起来的,打开门一看竟然是慕心嫣在外面,还抱着可可。
“晚晚,赶快收拾一下,我们去看佳佳。”慕心嫣打量着头发乱乱的傅向晚。
她伸了一下懒腰,往门外看了一下:“谈希越呢?”
“他去谈工事了,把点点带走了,你也不用看孩子了。你晚上也不带点点,白天他也为你考虑。你看希越多疼你,你可别生在福中不知福。可不能和他使性子。”慕心嫣提醒着她,“希越已经让酒店备好了车,你收拾好了我们就过去。”
傅向晚现在反感有人替谈希越说话,说得他有多么好似的。谁又知道他根本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她跟着他哪有什么幸福可言。
“他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傅向晚折身,不急不慢地走向浴室,准备洗漱。
“你不知道只要是女人都妒嫉你嫁给谈希越了吗?”慕心嫣抱着可可跟上,好监督她动作快些。
“谈希越他根本就不行--”傅向晚一时嘴快。
“什么不行?”慕心嫣还没有反应过来。
“关心人这方面啊,他总是有做不完的工作。”傅向晚机灵地扯开了话题,“谁会喜欢一个工作狂的老公啊,那些妒嫉我的女人是站着说话腰不疼。”
“希越管理那么大一个公司,你以为很容易吗?他拼命工作也是想给你和点点一个美好的生活,你别不心疼他还抱怨。你才是站着说话腰不疼。晚晚,这可是像你。”慕心嫣无心地说了一句。
傅向晚的身子却怔了一下,看了一眼慕心嫣,她依然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她应该没有看出来吧?她不再多说,乖巧的回应她:“心儿,我知道了。”
慕心嫣见说通了傅向晚,心里也挺高兴了:“我说你也是为你们好。我希望你们永远都幸福快乐。”
傅向晚回以微笑,很快的收拾了自己,便和慕心嫣一起下了楼。
酒店大门前已经准备好了黑色的轿车,司机恭敬地替他们打开车,他们上车后,他才关好门,上了车,发动车子驶离开了酒店,按着谈希越交待的地址而去。『』
而今天正好是周末,席佳榆没课就在家里,而同学兼好友齐晓雅便来陪她,因为她总是见席佳榆一个人在家里,现在又那么大的肚子,她需要一个人照顾。
席佳榆和齐晓雅坐在圆桌边,一个喝着清水,一个端着咖啡,正聊着天。
“佳佳,你这都快生产了吗?都没见你老公来照顾你。”齐晓雅抿了一口咖啡。
“他在国内有公司,这一两年都在扩大业务,满世界飞,工作也辛苦。我欠他的太多了,不想再给他添麻烦。反正我也能照顾我自己。”席佳榆微笑着,一点也不介意风扬不在身边,“况且还有你陪我啊。”
齐晓雅也轻笑出了声:“是啊,你是吃定我了。看你多疼你老公,不过这么久了我都没有见过你老公,真有些好奇你老公长什么样。”
她一边说就一边在想像着风扬的模样:“佳佳你这么漂亮,你老公一定很帅吧,还是那特别种特别冷酷的帅,看上去给人的感觉总是冷冷的,只是他的温柔只独独为你一个人而绽放。这种感觉一定美极了。”
席佳榆听她这么形容,低眸看着手里捧的水杯,因为手刚才抖了一下,所以水面已经荡漾起了层层涟漪。齐晓雅形容的男人明明是梁韵飞给人的感觉,冷和酷,像一把冷硬的绝世好剑,寒光闪闪。对于旁人,他从来没有温柔的微笑,除了和她在一起,她才能感到他内心的那种汹涌的热情。
只是,这一辈子,她再也可能感觉到了。他们过去已经从人生的书页中撕掉,再见,也只是陌生人而已。
“佳佳,什么时候能把你老公介绍给我认识一下。你别藏着掖着了,我不会和你抢的。”齐晓雅戏弄着她,才发现席佳榆沉默得有些悲伤,“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啊。”席佳榆把心里那伤感的情绪收拾,扬着笑,面对着齐晓雅,“每次风扬来的时候你都没来,所以你们总是错过啊。如果不出我所料,他这一两天就会来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吃个饭,我把他郑重地介绍给你好吗?”
“说话可以算数。”齐晓雅咬着手指,“我已经好久没有吃吃的了,佳佳,你老公那么有钱,我可以小小的敲诈一下他吗?”
“反正我请客,你随便吃。”席佳榆喝了一口水。
“那我就不客气了。”齐晓雅开始在想自己要吃什么好吃的。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席佳榆看向门口:“不会是风扬来了吧?他都没有给工打过电话说要来。”
“他可能想给你一个惊喜吧。”齐晓雅见她起要起身,便倾身过去按住了她,“你坐着别动,我去就可以了。”
齐晓雅起身去开门,却看到门外是两个美女,其中一个还抱着婴儿。来的人正是慕心嫣和傅向晚,在看到开门的人不是席佳榆的时候,她们侧头相视一眼,怀疑他们是不是走错了?还是谈希越搞错地址了。
“请你们找谁?”齐晓雅先反应过来发问。
“请问这里是席佳榆的家吗?”慕心嫣问她。
这时席佳 ...
(榆见齐晓雅没动静,便问:“谁来了?是风扬吗?我忘了,他是这里的钥匙,来了可以自己开门的。”
慕心嫣听这声音分明就是席佳榆的,她提高了一分分贝:“佳佳,是你吗?我是慕心嫣,还有晚晚一起来看你了。”
席佳榆听到了慕心嫣的声音,她喜极望外地站了起来,差点把放在桌上的水杯打翻。她走过去,看到了门口久违不见的两位好友:“心儿,晚晚……你们来了?真的是你们吗?”
“当然是我们。”慕心嫣腾出一只手与席佳榆相握,两的眼里都闪烁着激动而喜悦的泪光,湿润着眼眶,“佳佳,你还是没有长胖。”
而一旁的傅向晚却没有像慕心嫣与席佳榆那般亲热,也没有那份多久不见的激动。她显得倒是平静,而这一切当然归功于她的失忆。她对席佳榆没有了印象,和陌生人一般,所以也就没有太深的感情,这也说得过去。
“快快快,进屋里说话。”席佳榆拉着齐晓雅让开,慕心嫣和傅向晚进了屋。
他们两人坐下,齐晓雅帮忙去倒了两杯水给他们。席佳榆拉着齐晓雅向慕心嫣两人介绍着:“心儿,晚晚,这是我在这里认识的好朋友和同学齐晓雅,晓雅,是我常对你说的两个好友慕心嫣和傅向晚,他们现在还是妯娌。”
“能认识你们真高兴。”齐晓雅的性子就是那种特别开朗的,快乐的情绪很容易感染别人。
“我们也是。”慕心嫣回道。
傅向晚一直比较安静,席佳榆觉得她有些太过安静了:“晚晚,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傅向晚摇头,其实她是无话可说,那些属于他们的曾经记忆她一点都没有。
慕心嫣看了一眼身边的傅向晚,然后把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对席佳榆说了一下。席佳榆很是震惊,再仔细地看着傅向晚:“晚晚,你真的不记得我们了?”难道她一直兴致不高,不热情,还有些冷淡。
“嗯。”傅向晚点头。
“不管你记不记得,我们都是最好的朋友。”席佳榆伸手过去,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傅向晚笑了笑,然后抽回了自己的手。慕心嫣对席佳榆道:“你这快生了吧?”
“嗯,还有一个月左右。”席佳榆伸手轻抚着自己圆圆的肚子,“时间过得真快,我们都做了妈妈。”
慕心嫣也看着怀里的可可:“是啊,岁月催人老,可是最重要的是我们还好好的。”
“来这就你和晚晚吗?”席佳榆问,“你们都不给我打个电话,让人太过惊喜了。”
“有惊喜不好吗?”慕心嫣笑着,“这一切都是希越安排的。”
“那点点呢,你带着可可,晚晚怎么没带着点点。”席佳榆才发觉是少了什么。
“希越怕把晚晚给累到了,所以他一边工作一边还带着孩子,你说这么好的老公哪里去找?”慕心嫣又看了一眼沉默到底的傅向晚,“真是羡慕死我们了。”
席佳榆也深表同意:“晚晚最幸福了,可以好好珍惜。”
她不说只笑,反正他们的话题她也不想参加,只想能快快离开这里。她觉得自己不想去面对陌生的人,这样让她一点也不自在,反而还有巨大的压力。
“中午想吃什么?”席佳榆想留他们吃饭,“难得来一次,可一定要吃饭才能走。”
“买菜做饭的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了。”齐晓雅也没有打扰他们军闺蜜之间的谈话,想多给他们时间,毕竟那么久没见,一定有很多话要说。
“晓雅,那就辛苦你了。”席佳榆拉着齐晓雅的手感谢着她。
“和我你还客气什么。”齐晓雅豪气地轻拍着胸脯。
后来在席佳榆的家里吃了饭,这是席佳榆来到这边,有史以来最热闹,吃的人最多的一天。因为他们的到来,她也特别的开心,这么久以来也是心情最好的一天。她开心地吃了比平时还多的饭菜。
许久未见,几人的话就特别多,从从前到现在,一路的聊,笑声飞扬。
只有傅向晚一个人听着那些陌生的回忆,默默地发呆。
下午五点,谈希越也来了,齐晓雅看着这个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的英挺男子,那股稳重与内敛,是别的男人无法比拟的。这是真人吗?
“你们聊的愉快吧?”谈希越抱着点点来,站在背光面,淡金色的光芒镀在他的身上,更加托显了他的尊贵不凡,“我订了酒店,我们一起好好吃一顿饭。”
齐晓雅手手肘轻触了一下身边的席佳榆:“佳佳,你的朋友都好不一般,没想到我今天就能吃上好吃的了。”
“注意你的形象,可别丢我的脸。”席佳榆和她说笑着。
他们一起下了楼,没想到席佳榆最后几步没走稳,为了不让自己倒下,她却背撞在了墙壁上,疼得她“咝”地叫一声,蛾眉紧蹙了起来。
众人看到这一幕,都吓得白了脸,纷纷关心道:“佳佳,你怎么样了?你的脸色好白。”
“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席佳榆咬着牙,额头上浮起了细汗,她一手抚着自己的肚子。
谈希越立即把手里的点点转交给了傅向晚,上前到席佳榆的身边,眉头紧蹙,一把抱起了席佳榆往车子而去,王竟开了车门。他把席佳榆放了上去:“来个人照顾她,我好开车。”
就在这个时候,一车计程车又停在了房子门,来人下车,竟然是风扬。他也看到了熟悉的众人,感到有些惊讶:“七少,你怎么在这里?”
“佳佳刚才撞到了墙,现在要送去医院。”谈希越对风扬道。
风扬大惊失去,这才看到了躺在车上的席佳榆:“怎么会这样,那快点去医院。”
“正好你来照顾她,我好开车。”谈希越转头对王竟道,“你开车载夫人他们。”
说完,他便拉开车门上车,发动车子,一刻也不敢耽搁地往最近的医院而去。到了医院,把席佳榆匆匆送到了急救室。谈希越面色凝重,如果席佳榆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梁韵飞不知道要怎么样。
经过检查后席佳榆被推进了手术室,这时众人都到了医院,很是担忧。
护士上前询问:“谁是席佳榆的家属。”
“我,我是她的老公。”风扬上前一步,她把手里的手术同意书递上,“风先生,请在这上面签字,我们才能实施手术。你太太身体十分虚弱,在生产过程中可能会有危险--”
“我不管有任何危险都要把他们呣子保住。”风扬打断了护士的话,然后签了手术同意书。
等待的过程是煎熬而难受的,手术室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空气里静到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能听见。
谈希越的手机打破了这份窒息的安静,他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走到了一旁接起了电话:“老飞……”
“我在来医院的路上了,佳佳她怎么样了?”梁韵飞本来就有意来巴黎看 ...
(席佳榆,只是刚到席佳榆的房子前,谈希越给他打过一通电话说席佳榆出事进医院了,他又急急地往医院赶。
“应该不会有大问题。”谈希越道,其实他也不知道。说这样的话只是想安抚一下焦急的梁韵飞。
“我很快就到了,有情况一定要通知我。”梁韵飞觉得喉咙里干疼得厉害。
“好。”谈希越安慰他,“你别急。她不会有事的。还有风扬也在。”
和他结束了通话折回去,就看到护士从手术室里出来:“病人大出血,医院里所备和病人的血型紧缺,你们之中谁和病人的血型一样的,请跟我去采血室抽血。”
“我记得晚晚的和佳佳是一个血型。”慕心嫣立即道,“晚晚,你去吧。佳佳和宝宝都需要你。”
“我……”傅向晚见众人的目光都聚在了自己的脸上,她有些为难的蹙了一下眉。
070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想你了
( 傅向晚这个小小的蹙眉动作落到了谈希越的眼睛里,他也微抿着薄唇,目光暗沉了一些,好像是想什么事情一样沉默着。ww
“是啊,就是你,晚晚,我就记得你和佳佳是一个血型的,当时你们还说真是有缘,你们说对方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姐妹,所以才这么投缘,一见如故。你仔细想想。”慕心嫣对这件事情的印象是十分深刻的。
傅向晚愣着想了想,她能想起什么。她咬了一下唇,想着要说什么话来。风扬已经上前来,站在她的面前,眉心蹙紧:“七少夫人,看在佳佳和你是朋友的份上,看在那个可爱的小生命的份上,我求你救救他们。他们现在需要你的帮助,我给你跪下了。”
“风先生,你别这样……”傅向晚吓得立即扶住他,这样的风扬让她很难为情。
“那你是答应了。”风扬的漆黑的眸子里闪耀出希冀的星光。
“我……我……”傅向晚又咬紧了一唇肉一分,心里还在作着思想斗争。
“晚晚,你这是怎么了?佳佳他们是呣子是两打命,就算她不是你的朋友,就算是个陌生人,你也会出手相救的,你忘了你自己就是救死扶伤的医生了吗?”慕心嫣见到傅向晚的犹豫不决,感觉眼前这个傅现晚不似她曾经熟悉的那个好朋友,为了他人而奋不顾身,好心帮忙的那个女子,“难道失忆就让你变成如此冷酷,如此的不近人情了吗?你要看着他们因失血而有危险,不伸出援手了吗?”
“我不是!”傅向晚被慕心嫣的一番指责而说得脸色苍白,“我只是……只是……”
“晚晚并不是不愿意,只是她怕疼。”谈希越把她的话接了过去,很是自然地扶着她的肩,柔声劝她,“晚晚,别怕疼,有我陪着你过去。只是抽一点血而已,不会有事的。走吧。”
傅向晚也无话可反驳,只好硬着头皮站起了身来。她也知道众人对她有看法了,毕竟席佳榆是她最好的朋友,好到可以为彼此牺牲。而她刚才的畏惧和退缩却表现得让人失望。她还有什么话说,再说下去,只会让他们怀疑吧?
“七少夫人,谢谢你。”风扬由衷地感谢,毕竟现在席佳榆需要她的帮助。
“那跟我往这边走,先做个血型检查。”护士在前面领路。
谈希越一边抱着点点,一边牵着傅向晚的手来到了采血室,做了抽血前的检查。没有任何问题后,医生才开始抽血。医生把橡皮管绳子拴在了她的手肘之上,让她握紧拳头,然后轻拿出了抽血的工具,找准血管,便一针扎进了血管里。傅向晚则害怕地别开了脸,不敢去看。她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扣着自己的膝盖。
谈希越站在她的身边,锐利的目光静静地观察着她每一个表情。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傅向晚,觉得好陌生。傅向晚本身就是医生,对于抽血这样的小事根本不会表现成像是承受着巨大的伤害的模样。能帮助到别人,特别是她的亲人好友,她会是微笑着去勇敢面对,而不是这样的胆小害怕。
而另一边赶到医院的梁韵飞已经急匆匆地跑到了手术室前,走廊上只传来他跑动的声音,还有他急促起伏的喘气声。听到声音的风扬、慕心嫣和齐晓雅等人都看向突然出现的梁韵飞,感到特别的震惊和意外。
“四嫂,佳佳他怎么样了?”梁韵飞还没有稳住呼吸,这会儿喘得厉害。
“佳佳她还在里面,她大出备,需要血,晚晚已经去献血了。”慕心嫣抱着可可起身,走向他,“你怎么会来了?”
从知道席佳榆入院的消息到现在才没多久的时间,而梁韵飞从国内到这里需要坐8个小时的飞机,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赶到。那么主说明他当时已经在巴黎了。
“我……”梁韵飞抬眸,对上了风扬的眸子,他大步走过去,瞳孔泛红,语气里带着深深的自责,“她是你的妻子,还怀着孕,你竟然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你这个做老公的是怎么当的,如果佳佳今天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风扬也无惧梁韵飞的威胁,坦然地面对着他的责问:“你都说了佳佳她是我的妻子,不知道梁局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责问于我?我想前男朋友是没有这个资格的,所以梁局还是不要坏了自己的形象。”
“你--”梁韵飞此刻正处在愤怒与焦急交织的边缘,他心里那抹火气一拱一拱的,想要破体而出,正好找不不到发泄的出口,“若不是你这个卑鄙小人出现在我和佳佳之间,也不会有今天!所以你这是在找打!”
说罢,梁韵飞的拳头竟然比他说的话还要快,一手提着风扬的衣领,一拳就挥到了风扬的左脸上,力量之大,把风扬一拳就打翻在地上。『』他感觉到脸上一火辣辣的刺痛,唇角破裂,鲜血的味道就在舌尖上疯狂的漫延。
慕心嫣和齐晓雅都被快如闪电的画面给吓到了,完全呆在了一边。愣愣地看着倒在上的风扬,还有站在那里,把拳头捏得仿佛骨头都在碎裂了一般。
慕心嫣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有些发哑:“梁韵飞,这里是医院,佳佳还在里面接受抢救,他们呣子生死不明!你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打人?你以为谁愿意看到这样的场面!就你不愿意吗?关心佳佳的人都不愿意看到,都希望她好好的!现在这个时候还要耍性子么?有本事,就去找血浆啊,在这里打算什么!”
“还有你,风扬,你虽然是佳佳的老公,但是也不能拒绝别人关心佳佳,过去的事情你还提他做什么?你说那些没有意义的话只会让大家难堪,不如齐心协力帮助佳佳呣子渡过这次的难关!难道他们的生死对你们两个人来说都不重要了吗?那你们就只管说冷话和打架吧,我和晓雅还会在旁边替你们加油助威的。”慕心嫣说着,然后还把置身事外,没有弄清楚这里面情况的齐晓雅给拉到了身边,“好了,继续打啊,我们欣赏着精彩的表演。”
慕心嫣的这一席话如醍醐灌顶般,把处于盛怒边的梁韵飞和风扬都给浇醒了。
他们都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行为很幼稚,而此刻最重要的是席佳榆呣子。他们竟然还不顾她的安危,在这里滋事打架。梁韵飞渐渐松开了握紧的拳头。而风扬也单掌伸着地面,爬了起来,面色也有缓和。两个人虽然没有说话,但看得出来已经不会再冲动了。
“四嫂,老七在哪里?”梁韵飞调整好了情绪。
“在采血室,陪晚晚去抽血给佳佳了。”慕心嫣见他们终于不再剑拔弩张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这时有一个护士路过,扫了他们一眼。梁韵飞则上前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一张冷酷的脸让人心生害怕。护士抱紧手里的文件夹,咽了嗯喉咙,声音都有发颤:“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吗?”
“请问采血室在哪里?”梁韵飞声音如同他的人一样发冷,“能带我去吗?”
“好……跟我来。”护士轻吐出一口气,还好,他只是问地方。
然后她把梁韵飞带到了采血室,他远远地就看 ...
(到了谈希越:“谢谢你。”
那名护士摇头:“不用谢。”
梁韵飞大步往谈希越而去,他正回头,也看到了焦急的梁韵飞:“你不在手术室前守着,跑这里来找我做什么?”
梁韵飞看一眼谈希越旁边的傅向晚,她刚好抽完了血,医生正在给她取针:“来这里当然是献血。我和佳佳正好也是一个血型。”
“小姐,用棉花签多按一下针孔处止血。”医生把风棉花签按到她抽血的手肘弯处,“去一旁休息一下吧。”
“谢谢医生。”傅向晚用另一只手按着手弯处,然后起身,就对上了梁韵飞的目光。
傅向晚对他轻轻颔首,算是打招呼。而梁韵飞则对她感谢道:“谢谢你替佳佳献血。”
她摇头,谈希越单手扶着她坐到了一旁的休息椅坐下:“你坐一下。”
梁韵飞坐到采血室前的高脚椅上,挽起了自己的衬衣袖子,伸过去:“医生,我是来献血给席佳榆的,抽我的血,尽量抽,抽多少都没有关系,只要能救她。”
医生看着梁韵飞,目光惊疑:“先生,你在开什么玩笑?你要知道人一次献血只能抽,多了就对身体有害,你让我尽量抽,抽多少都没关系,这不是在害我谋杀你吗?我知道你救人心切,但这是规矩,只能抽这么多,懂吗?”
梁韵飞抿着薄唇,眉心皱着,点了一下头:“我懂了,不过我身体好,就多抽个吧。”
“不行。”医生蹙眉,“只能抽。”
医生才开始替他抽血,在抽的过程里,谈梁韵飞又开始和医生说上了,他努力地说服,下话,终于医生不忍其烦,多抽了。这已经是极限了。梁韵飞想,能多也好,可以多给席佳榆一点血。
抽完血的梁韵飞脸色微微泛白,他坐下了来休息,医生对他们道:“可以给献血的人吃点巧克力增加点能量。”
“好。”谈希越看着梁韵飞,有些担心他,“你没事吧?”
“没事。”梁韵飞看一下针孔处,也没有多按,就要把棉花签给扔了。
“我来吧。”谈希越伸手去接过来,然后对傅向晚道,“晚晚的也差不多了。”
傅向晚把棉花签给谈希越,白色的棉花上沾着傅向晚从针孔处溢出来的红色的血迹。在那团白色上显得更加的艳红。他把棉花签拿到了垃圾桶边,随手扔了进去。
“我们去手术室吧。”梁韵飞好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整理好衣袖,便迈开他坚毅的步伐。
谈希越看着梁韵飞坚挺的背影,却透出无比的孤寂与悲凉。他也能休会梁韵飞的心情,毕竟面对生死危险的是他心中最爱的女人,既然没有嫁给她他,但席佳榆依然保有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就像当初他见到傅向晚有危险一样,恨不得自己去替她承受一切,但却又无能为力。那种煎熬与难受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
“晚晚,走吧。”谈希越回头看着傅向晚,“能行吗?”
“能。”傅向晚起身,与他一起离开这里。
他们一行人回到了手术室前后,就看到护士急急地把血浆送了进去,梁韵飞看着这些送进去的血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来的及时,否则该怎么办啊?
众人都安静地在外面等待着,梁韵飞则显得有些憔悴一般。他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加上刚到就献了的血,换成是铁人也会撑不住的。
“老飞,你脸色很不好,坐下来休息一下,别把自己的身体给折腾坏了。”谈希越抱着点点上前,与他并肩。
梁韵飞的目光紧盯着手术室的大门,眉心因为担忧而紧蹙着,眼睛是一眨也不眨的:“我没事,在佳佳没有出来之前,在我不知道她是否平安之前,我不会让我自己倒下去的。”
他要陪着她,即使隔着一道门,即使她并不知道,他也在这里守着她,直到他们呣子平安。
时间流逝,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众人上前,争相询问席佳榆的情况。
医生安抚着众人:“病人的情况已经转危为安,在里面观察两个小时会转到病房里去,你们都不用再担心了。还有恭喜风先生喜得公子。”
风扬一听,脸上的担忧散去,取而代之的喜悦溢满了脸上:“谢谢医生。我当爸爸了,真好。”
梁韵飞听到席佳榆已经无安,这心里也安心了,可是看到风扬脸上为人父的欢喜,他的刚放空的心又被这满满的苦涩和难受的占领。如果那个孩子是他和席佳榆的该有多好!
“你听到了,她没事了。”谈希越与梁韵飞走到一旁,“去酒店休息一下吧。”
“好。”梁韵飞点头。
谈希越带着点点与梁韵飞一起离开,留下傅向晚和慕心嫣在这里帮忙,他们都是做过母亲的人,能给风扬当帮手。梁韵飞到了酒店便先去冲了一个澡,谈希越则陪着点点在玩。
梁韵飞出来,谈希越替他点的营养套餐就送了上来:“你抽了那么多血,自己也得把自己的身体补好。”
梁韵飞坐过来,先喝了一口水,低头吃着饭:“你什么时候回去?”
“快就明天,慢的话,就过两天。”谈希越怕是慕心嫣会在这里待,毕竟席佳榆才生产,“你问这话什么意思?”
“我明天就走。”梁韵飞顿了一下。
“这么急,你也不席佳榆和孩子?”谈希越替点点削着苹果。
“他们一家三品正快乐着,你让我去凑什么热闹。”梁韵飞的胸口始终憋着一口气,难受得他心绞痛。
“你这就样走了,那血不是白给献了吗?”谈希越把苹果给点点,“你慢慢吃。”
“我想过要让她知道。”梁韵飞丢下这句,就保持了沉默。
谈希越把点点留在了这里,然后去了医院接慕心嫣和傅向晚他们。此时席佳榆已经转到了病房里,人也是清醒的。众好友都围着她,关心着她,也逗着着刚出生的宝宝。风扬也守在席佳榆的身边,宝宝就睡在席佳榆的臂这张里,他们一家三口扬着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笑容。
慕心嫣他们不舍离开,齐晓雅说自己一个人可以回家。待人都走后,病房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席佳榆看着怀里的小宝宝,目光描绘着他的轮廓,与某人的好神似。
她低头亲了亲宝宝柔嫩的脸,心疼着孩子,母爱爆棚。
“他们都走了,你休息一下吧。”风扬去买的月子鸡汤已经温了,可以喝了,“多喝点鸡汤,这样宝宝才我奶喝。”
席佳榆被他扶坐起身来,接过碗喝着碗里的汤,而风扬则一直盯着她看。她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了:“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佳佳……”风扬欲言又止,她盯着他的模样,他最后还是选择说了出来,“梁韵飞今天来医院了。”
席佳榆手里的汤匙就从手中滑落到了碗里,发出了一 ...
(声清脆的响声。她知道自己有失态,重新拿起汤匙,低眸垂睫,继续喝汤。
“你大出血,除了七少夫人抽了血给你,还有梁韵飞,抽了。”风扬把事情说了出来,“是他救了你和孩子。”
席佳榆浓密的羽睫轻轻地颤动,暗自在深吸了一口气,压着胸口的惊涛骇浪。他们不是分开了,她也嫁人了,让他失望心碎,明明说好不再爱对方。可为什么他总是无时无刻不在自己的身边。在自己最有危险的时候还犯傻地抽了那么多的血,现在她的身体里,还有孩子的身体里是不是都有他的血了。他们无缘在一起,可是他的血却把他们一家人都紧紧地拴在了一起。
她想着想着,心里就开始疼痛起来,放下了碗:“我累了,想休息了。”
席佳榆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她躺在,拥着宝宝,然后闭上眼睛,她逼自己不要去想太多。过去已经过去了,她不想再受爱的折磨了。
风扬见她睡下,也没有多说,便起身出去。
席佳榆听到关门的声音,轻闭的眼角却已经淌下了泪水来,湿润了脸庞。她无声地流着泪,空气里也静静的。她咬着唇,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破碎的悲伤的抽泣再也隐忍不住,从喉咙的深处轻逸出来,声音一点一点在安静的室内扩散,带着悲凉心酸的味道。她仿佛在海浪中起伏的一叶孤舟,几欲被打翻。她把被子塞到了嘴里,堵着那渐渐转为大哭的声音,可是那么多的悲伤和痛苦又怎么能压住住,她已经积压在心里太久了,久到快到腐烂了。今天她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一样,那些情绪如火山爆发,汹涌而出。她哭得放肆,哭得让听都心碎。
一门之隔,风扬就在外面,背靠着墙壁,听着她没有压抑的哭声,他仰头,难受地喉结上下滚动。双手也紧紧地握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了,席佳榆还是没有忘记梁韵飞,虽然她隐藏得很好,可今天他一提到梁韵飞,她就这般的失控。这爱得有多深,才能念念不忘。又要有多深的恨,才会让她带着梁韵飞的孩子嫁给他。
夜晚,人总是那么的脆弱,容易暴露自己的弱点。
傅向晚又开始睡不着了,在这里多待一分钟,她都觉得难受,那些陌生的人让她很烦。她站在落地窗外,发呆地看着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池水。
黑暗里安静的卧室里手机响了,她走到床头,拿起来,指尖轻点着屏幕:“喂……”
“听说你去巴黎了,离开我这么多天,有没有想我?”那边是属于高桥聿一贯的风格,语气带着调戏般。
“高桥聿,我才不会想你。”傅向晚咬住舌尖,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因为听到他磁性的声音,那颗寂寞的心就开始有些蠢蠢欲动。
“真的不想我?可是我想你了。”高桥聿的语气由刚才的轻浮变成深沉,“想见我吗?走到落地窗外,有惊喜。”
傅向晚依他所言,走到了落在窗外,低头看着下面:“什么都没有……啊--”
漆黑的天空中绽放出了绚丽的烟花,在天幕上织出了朵朵美丽的星光花朵,连绵起伏,梦幻唯美,照亮了天空,也照亮了她寂寞的世界。她看着烟花,唇角扬起了笑。
“现在往下看。”高桥聿在电话里道。
她低头,借着烟花的光芒看到了站在泳池边的高桥聿,这实在让她太太惊喜了。她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眼角已经开始有些湿润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傅向晚的声音都地惊喜的颤抖,她真的不敢相信。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想你了。”高桥聿温柔轻语,融化了傅向晚的心,“下来。”
071不如趁此机会离开他
( 高桥聿霸道的对她说:“下来,我在下面等你,我想抱抱你,想吻你……”
他的每一个字都让傅向晚的肌肤开始了烫,也让心跳加快。『』她咬着唇,犹豫着:“谈希越就在这里,你不怕他吗?”
“我怕他就不会追到巴黎来了。”高桥聿一点也不害怕一般,“你不敢吗?”
“我……”她在做着思想的斗争,有些事情一旦她跨出去了,就永远回不了头了。
“别怕,有我在,就算他知道了我也不会让他伤害你一分,一切后果都由我来承担,你只要躲在我的身后做我的小女人就好了。我会保护你的,晚晚,相信我。”高桥聿那么诚挚地宣示着,而对面的傅向晚却沉默着,只能听到她轻浅的呼吸,“如果你不来,那我就走了。”
“不,别走……”傅向晚急急地出声阻止着他。
“那下来见我!”高桥聿趁机逼迫。
“好……”傅向晚本能地脱口而出。
傅向晚的心已经不再理智,她受够了谈希越对她这么久的寂寞和冷落,她不想再做一个空虚的女人。现在有这样一个优秀的好男人对她好,竟然不远万里,不怕谈希越在这里,还要出现在她的世界里,给她惊喜,制造浪漫。她觉得自己如果再拒绝就会失去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一个拥有真正幸福的机会,她不再犹豫了,她拿着手机,转身就往卧室外走,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她拉开门,没有看到谈希越,便往一口气跑到了玄关前,她连拖鞋都没有换,还穿着白色的睡裙。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打开了门,往电梯而去。她伸手按着电梯,渴望着电梯快点上来,她能快一点跑到高桥聿的身边去。当高桥聿亲自出现在了这里,她再也没有任何自己留下的理由。她只想飞奔向他,感受他的体温。
电梯上下,她进去,然后按了键下去,她跑出酒店的背后,就是巨大的游泳池。烟花已经绽放完了,她有些看不清楚他在哪里。她咬着唇,四处环望,搜索着他的身影,却依然没有找到。
她开始急了,她出现了幻觉了吗?因为太想他了,所以才会产生看到他的幻觉吗?可是刚才他明明给她打了电话,明明看到了烟花,明明在烟花的光亮里看到了他,怎么她一下来的功夫就没人了?难道是她下来晚了,他走了?
傅向晚有从欣喜到失望,她一个人握着手机,就在原地打转。
高桥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就在她悲伤失望的时候,一双强健有力的双手从她的身后扣住她的柔软的腰,把她整个人带向坚实的怀抱里。他的双手将她紧紧地锁在了怀里。
“高桥聿,是你吗?”傅向晚被他抱得呼吸都紧窒了。
“不是你,你还想是谁?”高桥聿低着头,薄唇就贴着她的耳边,呼吸灼热,喷洒在她的耳窝里,让她的身体禁不住一颤。
傅向晚的反应也挑勾起了高桥聿的热情,他松开她,将她转身对面着自己。她抬眸对视,伸手去抚上他的脸:“我到现在都还觉得这一切好不真实。你真的来巴黎了?”
高桥聿也不回答她,捧着她的脸就吻了上去,四唇相吻,他用他滚烫的吻融化着她仅存的一点理智。他的舌尖卷走了属于她的甜蜜,细细的品尝。而她无法抗拒这样的诱惑,这样的美好,反而主动勾着他的颈子,送吻上前,与他热烈地缠绵。
黑夜里都是他们拥吻时的浅吟低唱,格外的让人迷醉。
而楼上,也有睡不着的人站在落地窗外,双手随意地Сhā在了睡袍的衣袋里,英俊挺拔的身姿背光而立,那深邃立体的轮廓隐匿在了暗淡的光线里,那双星眸却格外的明亮。他低着头,看着游泳池边ji情热吻,吻到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池边的人很安静,而楼上的人也很平静。
看到那个出轨的,背着他和别的男人亲热的女子,那可是他的妻子傅向晚,还有他的好友高桥聿。谈希越却一点也没有感到愤怒,只是这么安静地看着他们。仿佛是在欣赏一记最浪漫的演出。
尔后,他转身,进了屋,借着淡淡的光线,看着熟睡在床上的小点点,他的唇浅浅上扬。然后便上了床,拥着他睡下,选择了忽视楼下的一切。
重生之影后太难宠
高桥聿和傅向晚吻得难舍难分,直到无力再继续下去。她发软的身体就这样靠着高桥聿强健的身体,双手勾着他的颈了,大口大口的喘气,只有攀着他才能让自己站稳。『』
高桥聿则搂着她的细腰,不至于让他滑下去:“晚晚,你看你是想我的,你的身体比你的嘴更加诚实。”
傅向晚埋首在他的胸膛,耳边听到的是他的心跳声,那么有力。她的羽睫染着夜晚的黑色,轻轻地颤动了一下:“是啊,我骗得了你可是我骗不了你自己。”
“那和希越离婚吧,越快越好。我等你。”高桥聿的声音沙哑着,透出情动的迷离,“我想你也不想和我这样偷偷摸摸是吧?你也想正大光明的和我在一起是吧?我带你回日本,远离这里,开始你的新生活。”
日本,那里与这里是离得远一些。在那边就看不到这里的人事物,那里的确可以让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重要的是还有能给她幸福的高桥聿。这些都是她渴望的,是谈希越所不能给她的。她该选择的是人显而易见不是吗?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真的可以从新开始吗?”傅向晚自他的怀里仰起头,看着他的俊颜,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的不确定。
“当然,相信我会给你最好的。”高桥聿爱怜地捧着她的脸,又偷了一记香吻,“如果不信,那么我现在就带你去见谈希越,向他说明一切,说是我勾引了你,与你无关,让他放手成全我们的幸福。”
高桥聿说着便拉起她的手握紧,便要带她离开,傅向晚却按住他的手背:“我相信你,只是这个时候还不是向他摊牌的时候。”
“那是什么时候,我已经等不及要和你在一起了。”高桥聿蹙眉。
“你不是想要他关于国大集团的收购企划书吗?我还没有拿到,等我拿到手了,就离开。这是我给你的礼物。”傅向晚用这个劝她。
“算了,以前我是想威胁你和我在一起,现在我已经得到了你的心,那些东西已经不重要了。”高桥聿这番话更是让傅向晚感动,眼睛里泛起了晶莹。在他的眼里她比那些身外之物更重要,这就够了。
“但对我来说很重要。”傅向晚反握着他的手,温柔地劝着他,“给我一点时间。”
“那不要让我等太久。”高桥聿再一次提醒她,“东西不重要,你才是最珍贵。”
“我知道。”她点头,“那我上去了。”
“我看着你上去。”他站在原地,却不舍得松开与她紧握的手。
傅向晚这里也舍不得分开,手指无奈地松开,走开两步,又不舍回头。那种想留却要离开的纠结心 ...
(里让她难耐。她好不容易才盼到他来,难道真要这样离开。可是谈希越就在上面。
高桥聿见她走的慢,看得心里也焦急,两步并作一步上前,再度把她拥进了怀里:“跟我走。”
“不--”傅向晚惊呼出声,拒绝着他,却还是任他把她带走了,离开了这座酒店。
上了车,高桥聿带她到了另一家酒店,开了房,上楼,进屋,把门一关,就再一次迫不及待地吻在了一起,从门前一直吻到了床上,他们完全队入了感情的漩涡里,一切都那么的顺其自然地发生了,高桥聿的霸道与温柔,那种美好让傅向晚终身难忘,让她不沁的沉迷,不断地坠落,不断地把自己完全绽放。
她在高桥聿的身下开成了最美丽的蔷薇花。他闻着花香,沉沉入睡。
当傅向晚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身边的高桥聿已经不见了,但身边还残留着属于他的温度。她想起了昨夜索求无度的疯狂,她的指甲在高桥聿的背上留下了抓痕吧。她脸蛋一红,身体发烫。
她忍着身体上的酸痛不适准备起床,高桥聿却走了过来,他已经穿洗整洁,黑色的衬衣配上了笔直的西裤,身材有力而强健,所以才会把她折腾得够呛。
“你醒了,起床吃早饭了,看你给你准备了什么?”高桥聿抱着她,低头吻上了她光滑的香肩,目光扫过她锁骨处由他留下的红梅花朵,“你再不起来,我就把你当成早餐吃了。”
“别闹了……”傅向晚轻轻地推了一下他,并不实在,“我马上就来。”
“你的衣服已经准备好了。”高桥聿松开了她。
傅向晚套上睡袍,拿起他新给她买的一套衣服就去了浴室,换衣,梳洗。她出来后,高桥聿已经坐在早餐桌边等着她了。她落坐在他的对面,两人恩爱甜蜜的喂食,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感觉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是舒服而畅快的。
可是煞风景的手机铃声响起了来了,傅向晚拿起牛奶杯:“一大清早的谁找你啊?”
高桥聿起身到了床边,拿起了手机过来,放到她面前:“你的,是希越打来的。”
傅向晚刚喝了一口牛奶,就呛在了喉咙里,便咳嗽了起来,她和高桥聿在一起的美好时光过得太快了,让她都忘了另一个男人,她的老公谈希越。高桥聿轻拍了几下她的背:“你慢点。”
傅向晚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明亮的眼睛里都染上了水雾,抬眸看他,犹豫着要不要接。
“没关系,接吧。”高桥聿握了一下她的肩:“好好说话。”
她拿起了手机,指尖一滑,放到了耳边,可是她那颗心却在紧张而害怕地颤抖,生怕自己会露出马脚。她轻咬着唇:“希越……”
“你在哪里?我叫你吃早餐,你却不在房里。”谈希越的语气里透出了担忧。
“我……我……”她转眸看向了高桥聿,他对她浅浅一笑便是鼓励,她深吸一口气,“我在外面呢,我早上醒得早,就出来散了一下步,我看你没起,就没有打扰你。”
“那你可以留一张纸条啊,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接你。”谈希越也不想多加责备她。
“我马上就回来了,你不用来接我了。”傅向晚急急道,“你先吃早餐,别等我了。”
然后挂了电话,傅向晚的双手死死地捏着手机,心跳已经不在原本的频率上了。高桥聿见她如此紧张害怕,伸手过来握住了她的手:“你不用那么怕他,就算他知道了,一切也有我抗着。我就是你的避风港,别怕。”
“嗯。”傅向晚点头,“那我先走了,我们回去再联系。”
傅向晚便离开了这座酒店,打了车回去了,谈希越他们一行人已经吃过了早餐。慕心嫣看到她,上前道:“你一个人离开也不打声招呼,把希越急得快疯了。你做事怎么越来越不稳重了。”
“我……对不起,让你们都担心了。”傅向晚想到昨天的事情,心里还是有担心与害怕。
“今天晚上的飞机回去,好好准备一下吧。”谈希越对她道。
傅向晚点头,只要能离开这个地方就好了,她也不喜欢在这里多待。还是回到她熟悉在环境里好一些。
回去后,谈希越依旧像往常一样的忙,大会小会不断。
谈希越埋首于文件中,有人敲门:“进。”
“总裁,彭先生来了。”秘书上前报告。
“让他进来,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进来。”谈希越吩咐她。
随后彭书培进来,谈希越起身上前,请他坐到了沙发内,两从对坐着。彭书培看着替他倒茶水的谈希越:“找我这么急,有什么事情?”
“是很急的事情。”谈希越把一小杯茶水递上。
彭书培接了过去:“说吧。”
谈希越起身,走到了办公桌后,从身前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个资料袋,折了过去,把袋子给了彭书培。他接过去,打开,从里面的东西取出来,是两个透明塑料的袋子。其中一个是棉签,上面还残留着血迹,一个是几根发丝。他疑惑地看着谈希越:“这是什么意思?谁的?”
“你把这两样东西拿去帮我对比一下dna,是不是一样的。”谈希越没有说明,目光却盯在了那个棉签上。那个棉签是昨天傅向晚给席佳榆献血的时候用的,他悄悄地留下了,那些发丝则是傅向晚梳落下来的,只要做个dna对比,就能更加证明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这么保密,你不会是想验证点点是不是你儿子吧?”彭书培见他不说理由,便如此猜测着。
谈希越一记冷眼扫了过去:“胡说什么,点点不用验也是我儿子。我希望这件事情能保密,出了结果赶快通知我。”
“好。”彭书培也没有再多问,他知道谈希越一定有他不说的道理。
接着便是国大的收购案已经进了最后的阶段。谈希越回到家里也要加班,傅向晚端了一碗红枣银耳汤过来:“希越,你别工作太累了。注意身体。”
“谢谢你。”谈希越看着那碗银耳汤,“你早点休息吧,关于国大的收购案,我不能马乎了,竞争对手都很强大,就连高桥都跑过来Сhā一脚,你说我能掉以轻心吗?”
从谈希越的嘴里说出高桥聿的名字,傅向晚的心就禁不住地猛跳。她今天趁谈希越上班后,又去和高桥聿幽会了,那种刺激的感觉就像是偷情一般,让她既快乐又害怕。
“那个高桥先生不是你的朋友吗?他怎么也会要和你争?”傅向晚低垂着浓密的羽睫。
“他私下是我朋友,但在工作上,在商场上,就是敌人。”谈希越淡淡的解释着。
“那把银耳汤喝了再忙吧。再不喝就要凉了,不好喝。”傅向晚把那碗汤递过去一分,结果,手上一滑,碗从她的手里落下,便汤水便倒在了他的身上。傅向晚大惊失色,伸手扯过书桌上的纸巾就去替谈希越擦着汤水,一边自责道,“希越 ...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看你工作这么忙,我不能替你分担,还给你制造麻烦,希越,我是不是很没有用……”
幸好这汤水已经不太烫了,只是打湿在身上很不舒服。谈希越伸手拍了两下:“没事,不过是打湿了衣服,你别再自责了,我去换一件来就好了。”
“那我去替你准备衣服。”傅向晚起身,准备去准备。
“我自己去换就可以了,顺便冲个澡,你把这里收拾一下。”谈希越位住她,自己一个人离开。
傅向晚见谈希越走了,突然变松了一口气。她手里还捏着纸巾,转眸就看着那放到书桌上的电脑。谈希越没有上锁。她快速地去把门关上,然后坐到了电脑前,从身上取出早就准备好的u盘,把电脑里关于国大收购企划案的文件复制到了u盘里。
她盯着屏幕,没一会儿就复制了下来。她拔下了u盘,然后把门开了锁。去拿了拖把把书房的地面拖干净,也把桌面擦干净。待她收拾完这一切后,谈希越已经换了衣服过来。
“已经打扫干净了,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先出去了。”傅向晚拿着拖把便离开,经过他的身边时都不低垂着眸子,不敢去看他一眼,心虚得不得了。
傅向晚回到了房里,锁上门,伸手按在自己狂跳的心脏上。她深呼吸了好几下才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了一点。她拿起自己的手机,走到了落地窗外,打给了高桥聿,那边很快就接了电话,传来了他戏谑的笑声:“宝贝儿,我们才分开没几个小时,你又想我了?”
“聿,我已经拿到了国大收购案的资料了,明天交给你。到时候就看你的本事了,把国外收入囊中了。”傅向晚看着手里的u盘。要知道谈希越是最有优胜权的人,现在有了他的收购计划在手,拿给高桥聿,相信获胜的人就是高桥聿了。
“这是当然,那你想想我们要怎么庆祝。”高桥聿也是自信满满。
“这个我还真要好好想想才行。”傅向晚咬着唇,眼前似乎已经看到不久的几天后的那场胜利。
时间过得真快,几天后,国大的收购案的胜利属于日本的高桥集团,竟然把谈希越率领的飞越集团给打败,这让很多人都惊讶。最重要的是高桥集团的底价只比飞越集团高出一点点。这不得不让人觉得这其中某种不良的讯息。
“希越,真是承让。”高桥聿与谈希越会面,薄唇勾起。
“哪里,是高桥的实力。”谈希越也笑容满面,一点也看不到失败者的悲苦,“恭喜。”
然后谈希越带着他的团队离开,直到回到办公室,他脸上的笑容才消失,变得冰冷,他生气地把文件往办公桌上用力一郑:“你们都做什么的!怎么解释这件事情?高桥的底价只比我们多了那一点!他们怎么可能精确到那如此程度!你们都下去好好反省一下!王竟留下。”
众人被骂,都不敢抬头,听到反省二字如得了特敕令一般都出去了。
只有王竟站在那里,承受着谈希越的怒火。而此时和谈希越约好一起吃午饭的傅向晚刚到,刚推开门就听到了谈希越对王竟道:“王竟,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你也知道飞越集团现在不比曾经的辉煌。我本想凭着这一次收购国大的案子能扳回一城,没想到受到重创,我们投入的资金……加上还有银行的贷款也要到期了,现在的飞越已经是空壳了,你说该怎么办?”
傅向晚重重一惊,瞳孔放大,指尖冰冷。她刚才有没有听错?飞越集团就要倒闭了吗?她一直以为谈希越是身价最高的男人,没想到现在就要一贫如洗了吗?那么她还有什么可留恋的!不如趁此机会离开他!
072潇洒的签字离婚,别对我纠缠不休
( 既然谈希越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她也不用在高桥聿和他之间做出选择了。『』明眼人都知道选择高桥聿才是她最好的选择。也许她应该趁今天吃饭把事情和谈希越摊开了。
“总裁,你别急,也许我们会有转机。”王竟看着谈希越蹙眉难受的样子。
明明这次收购的企划案十分的完美,怎么会出这种问题,他们好像是知道他们的底价一般。但这种怀疑却不敢说出来,因为谈希越都没有往这方面想,他也不好开口。
谈希越抬手揉着眉心,痛苦地道:“如果飞越完了--”
“不,不会的,总裁。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我相信你可以凭自己的能力再创造一个神话。”王竟自从大学毕业就进了飞越集团工作,工作表现很好,得到了谈希越的赏识,便把他调到了身边做事,果然没有辜负谈希越的期望,每一件交给他的事情,他都办得很好。
对于谈希越的这份知遇之恩,他是今生不敢忘。他不会因此而离开谈希越,他会站在他的身后,一直追随。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谈希越感到十分的欣慰,终于扬起了一丝安慰。
以王竟跟着他这些年的资历和经验,如果飞越集团不行了。他离开后还可以找到一份好工作,而他却选择和他站在一起并肩,这让谈希越再一次证明自己看人的眼光。也欣慰他一手栽培出来的王竟对他是忠心耿耿的。
“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我,你的滴水之恩我自当涌泉相报,如果我这样就离开了你,那我就是没有良心的人。”王竟为人挺正直的。
“也不能这么说,每个人都有他选择的权利,如果你要高飞,我也不会阻拦你,我会祝福你。”谈希越也不是那么心眼狭窄的人,他微闭上了眼睛,好像是真的很累了,“好了,你下去工作吧,我想静一静。”
“好。”王竟转身,也不去打扰现在有些心烦意乱的谈希越。他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傅向晚,眸底露出诧异,但很快恢复了自然泰若,恭敬道,“夫人好。”
谈希越听到王竟在称呼,倏在就睁开了明亮的双眸,越过王竟的背影对上了门口的傅向晚。她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好看,微微泛着苍白。王竟离开,把门落锁,谈希越急急起身,大步过去,牵起了一直站在门口不动的傅向晚。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晚上没有睡好吗?要去看医生吗?”谈希越依旧对她关心倍至。
傅向晚却有些不习惯,而且看着他笑得那么迷人,再想到他那不为人知的一面,她就觉得谈希越这个人好会演戏,给人一种很假的感觉。她深吸一口气,压住那心底浮起的不舒服感:“我没事。你不是约我吃午饭吗?走吧。”
“走。”谈希越也同意,说走就走。
他们还没有出办公室的门,就响起了敲门声。谈希越把傅向晚拉到了身后,打开了门,就看到了彭书培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他想一定是上次托彭书培做的dna对比的鉴定结果出来了。
“有时间吗?有点事情要耽误你一下。”彭书培看向一旁的傅向晚。
因为当初谈希越说过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任何人包括他的父母和傅向晚都不能知道,所以他不能当着傅向晚的面把话说出来。
“晚晚,你等我一下,我和书培有两句话要说。”谈希越对身边的傅向晚说道,“你就在秘书那里等我一下。”
傅向晚对他们之间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兴趣,也就点头,出了办公到室。
谈希越和彭书培走到了办公桌边,彭书培把文件袋给了他。谈希越接过来,已经是迫不及待地打开来,抽出里面的报告,彭书培给他讲了一下他看不太懂的地方,然后就指着最后的鉴定结果:“这两组dna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关系!
谈希越捏着手里的报告单,手指尖的力量都快穿透了纸张:“这不会有误?”
“当然,我怎么可能让你给我的东西出问题,的确是没有任何关系。”彭书培也怕出错,所以一直都关注着,所以才敢这么有底气的保证着。
谈希越的面色冷郁幽暗,眸底的墨色汹涌起伏,肃冷的霜花开始凝结:“原来我的猜测真的没错。她是假的……”
谈希越已经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他还是抱了一丝的可能,现在终于被现实打破。眼前的这个傅向晚是假的,面容一样,血型一样,身形一样,可是他知道她的那颗心不一样,这不是他的晚晚。那他的晚晚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会有人假冒晚晚出现在他的身边?倒底是在什么样的目的!
彭书培看着他紧蹙的眉心,眼潭底的冰冷映着无边的痛苦,仿佛是易碎的玻璃:“老七,你说什么是假的?我怎么听不懂?这到底出了什么了事?这两组dan是谁的?”
彭书培有些担心他现地这个样子,好像很难过悲伤的样子,但是又暗含着怒气。
“书培,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危险,你放心。ww”谈希越伸手扶在他的肩上,“等事情解决之后,我会告诉你一切。”
“你说话不清不楚的,你这个样子怎么能不让我不担心!”彭书培也蹙紧了眉。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谈希越微扯开唇角,“好了,我不能让晚晚等久了。今天就不请你吃饭了,改天再谢你。”
谈希越说完,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就绕赤桌子要离开,而彭书培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那心里的疑虑更加的沉重了。
谈希越和傅向晚两人没有去太远的地方,就在飞越集团对面的餐厅要了一个包厢,点了几个招牌菜。
傅向晚替他倒着茶水:“希越,今天我听到你王竟的谈话了,公司真的出问题了吗?”
谈希越听到她提起这个话题,脸色明显的变了变,眼底有些不安和慌张,他抿着薄唇,握着水杯:“公司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不用烦恼。”
“希越,公司倒底怎么了,我是你妻子,你不能不和我说实话,而且你一个人抗着,不如让我与你一起分担。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面对所有的事情吗?你这样做就是欺骗我。”傅向晚说得真心诚意的,似要与他同甘共苦。
谈希越握起她的手,一席长叹:“晚晚,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你的。这一次失去国大的收购,我们飞越元气大伤,最坏的打算就是我失去一切。晚晚,这样的我你还会留在我的身边吗?”
“你觉得呢?”傅向晚不答反问。
谈希越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潭底荡漾起了丝丝温柔而深情的涟漪,柔到可以融化任何女人的心,也让傅向晚为之动容,她却强制地让自己不要沉沦,不能再受他的欺骗了,今天她一定要把话说清楚,从此分到扬镖。
“晚晚,我的事情只是一时受挫,我相信自己有那个能力能站起来。我不会让你 ...
(和点点跟着我受苦了,所以请你不要离开我,我现在最最需要的人就是你了。只要你给我支持和力量,我就更有勇气和力量。晚晚,答应我不要离开我。”谈希越的语气也轻柔,带着无限的挽留。
傅向晚却轻轻地挣开了谈希越的手,收回来放到了自己的膝盖上,她看着谈希越:“希越,对不起……我……”
这个时候,傅向晚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她没说完的话被打断,谈希越听着铃声:“你先接电话吧。”
傅向晚从包包里掏出了手机,一看号码就是高桥聿打来的。她眼睛就亮了亮,这样细小的表情却没有逃过谈希越的眼睛。她有些心虚在抬眸瞄了谈希越一眼,而他却适时的低眸,握着茶水杯。
“我接个电话。”傅向晚站起来,拿着手机便出去了。
包厢外面,傅向晚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指尖地手机屏幕上一滑,接起了电话:“喂。”
“宝贝儿,托你的福,我成了最大的赢家,你在哪里,我现在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你,想给你一个热烈的吻感谢你。”高桥聿在那边眉飞色舞的,说着有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你在哪里,我来接你,一起庆祝。”
果然,傅向晚的脸上一阵发烫,在这个特殊的时候,而且谈希越还在里面等着她:“我在外面和别人吃饭。”
“还有谁比我更重要?竟然让你陪他都不陪我?”高桥聿挑眉。
“你说等要离婚,想和我在一起的话是是不是真的?”傅向晚屏着呼吸,询问着他,想到再一次得到肯定的答案。
“当然是真的,我高桥聿从没有对一个女人这么认真过,而且还是一个有夫之妇,你觉得我图什么?如果是玩,我可以找单身的,何必让自己趟这一趟深水,和谈希越为敌。”高桥聿认真地说,而且说的很有道理,这让傅向晚的心也微微放下。
“那你等我,有些话我要对他说清楚,然后我跟你走。”傅向晚下了决心要离开谈希越,把一切都抛弃。
“那你是在和谈希越在吃饭?”高桥聿便猜中了,“好,我等你的好消息。然后我们回日本。”
“好的。”傅向晚和高桥聿结束了电话,再一次推开了包厢门进去,谈希越依旧坐在那里,安静地等待着她的归来。
谈希越看到她进来,侧头,向她扬起了一个迷人的微笑。可是傅向晚的心意已经决,再也不会为他的半点温柔而动摇自己的决心。她要和高桥聿在一起,就必须在离开他。不伤害别人就是伤害自己,所在她要自私一次。
傅向晚落坐在他的对面,面色冷漠:“你怎么不问我是谁打给我的?”
谈希越替她盛了一碗汤:“先喝点汤,这个汤很好吃,你以前最爱喝这个汤了。”
傅向晚觉得心里气愤,他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你都说是以前了,现在的我不喜欢喝。”
说罢,她竟然挥手,把汤打翻在了桌上,白净的瓷碗跌碎在了地上,残汤一地,有些狼藉。空气因为这声碎响而紧窒了起来,就连呼吸都是疼痛的。
“晚晚,谁给你打电话是你的自由,我不想约束你太多。”谈希越平静地解释着,以为她是因为这个而生气,“你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每一次都只会说这一句话,我怎么了?我怎么了关你什么事!”傅向晚的分贝在不知不觉中提高,很是刺耳,“谈希越,这样的生活我觉得厌烦了,你也够了!我觉得我现在没有办法和你生活在一起,所以我我们还是离婚吧……”
“离婚?”谈希越惊惧,墨色的眸子欲裂,涌出了深深的受伤,“晚晚,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说出离婚两个字?你忘了从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光了吗?我们对彼此说过永远不会放开彼此的手,我们要白头偕老的。晚晚,刚才你在我的办公室里你还对我说替我分担忧愁。你说的话我都还历历在耳,刚才都好好的,为什么现在却要对我说出这样残忍的话来?离婚……我不会同意的。”
“我讨厌死了从前,那些和我一点都没有关系!我在的是我的幸福,而你能给我什么?飞越就要破产了,而你空长了一张让天下男人妒嫉,女人疯狂的脸,可是你根本就不行,你让我怎么和你过一辈子?谈希越,你一个人倒霉就够了,不要好把我困一辈子。”傅向晚终于把那些压在心底,那些残忍的话说了出来。
谈希越不敢相信这是从傅向晚的嘴里说出来的话,他难受地咬紧了牙关,悲伤的潮水在胸口澎湃撞击,疼得她握紧了双手,骨指泛白,整个人仿佛是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一般,额上的青筋都突起着。
“晚晚……你根本就不是我的晚晚,我的晚晚不会对我说出这样残忍冷漠的话来。”谈希越语气里都是失望,心痛,以及不敢置信。
“是,我不是你的晚晚。”傅向晚面色如霜,每一个字都带着绝决,带着冰冷。
谈希越站了起来,倾身而来,抓住她的手腕,质问着她:“你不是晚晚,那我的晚晚在哪里?”
“曾经的傅向晚,属于你的傅向晚已经死了!”傅向晚轻轻地回答着他,唇角扬起了柔软的弧度,“现在我要做我自己。该说的我都说了,所以不管你同不同意离婚,我都会离开这里,离开你。谈希越,再见。”
傅向晚从他的手中挣扎,扯回了自己手腕,拿起包包就要离开。
谈希越也没有追上去,戏都演完了,一切都落幕了,该画上句号了。可是他的心里却一点也不平静,那里疼得难受,假的晚晚终于在他的谋划之下愤怒了,再也无法在他的身边待下去了。那真的晚晚,他的晚晚呢?到底在何处,他想一定和这个假扮晚晚的人脱不了干系。
不知道晚晚现在是生是死,她待的地方是不是黑暗的,吃不吃得饱,还有睡得好不好?有没有想他和点点?是不是在等待着他去找到她,可是过了这么久,他都没有找到她。他这个做丈夫的是不是太不负责了!
谈希越坐在那里一直维持着站姿,一只手撑在桌面上,一手则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反反复复,内心充满矛盾又是复杂痛苦的。这一顿饭,什么都没有动过,他已经然没有了食欲,任一桌好菜冷却下去。
谈希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了公司里,一坐又是一个下午。他的心里全是傅向晚,还有曾经的美好时光。他开始没有头绪,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怎么做。
谈希越下班回到了圣麓山一号,下车前给母亲打了一下电话过去:“妈,我这几天都挺忙的,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所以点点就麻烦你帮我带着,我忙完这一阵子会过来接他的。”
他和傅向晚之间在闹“离婚”,现在两人的关系肯定是水火不融,他不想他们之间不友好的关系被儿子看到,让他幼小的心灵受到伤害,涂上阴影,还有不想母亲知道,这样会让她和家人更担心的。他必须要解决好这件事情才能让点点回来。否则让大家知道这个傅向晚是假的,那又是一声风波和伤心。还有兰婷那边……也不好交待。
...
( “好,你忙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别太为折腾自己了。”方华琴嘱咐着儿子,自从傅向晚上次失踪后,谈希越的身体就元气大伤。现在也经不起太多的折腾了,“点点你就不要担心了,我会好好带着他的,现在心儿回来了,可可也在,他还和妹妹玩得挺好的。还有雅丽一有空就会帮我带点点,我也不累的。”
“妈,辛苦你了,儿子欠你的太多了。”谈希越眼眶发酸,其实家里的人对他的支持最大了,他感谢有好的家人陪伴左右,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给她无限的支持。
“你是欠我的,这一辈子都还不完,可是妈是心甘情愿的。”方华琴笑着,“好了,去吧。”
谈希越结束了和母亲的通话,然后到了家里,刘妈见他回来:“七少你回来了……”
“嗯。”谈希越脱下了西装外套放到沙发背上搭着,“刘妈,饭好了吗?可是开饭了吧。”
“七少,七少奶奶还没有回来,你不等她了吗?”刘妈问着。
“她今天约了朋友一起吃饭,就不等她了。”谈希越解开了衣领上的扣子,“希望她吃得愉快。”
谈希越又是一个人吃饭了,他觉得这样的感觉并不坏,不用再对着一个人演戏了,还蛮轻松的,只是想到自己的妻子,心里又难免悲伤。
而此时的傅向晚正在高桥聿下榻的酒店里。她在餐厅和谈希越摊牌后离开,就直奔到了高桥聿这里,她觉得自己就要解脱了。她的心在飞扬,连脚步都是轻盈的。她按着门铃,迎接她的就是高桥聿的一个绵长的热吻,吻得她气都喘不过来。只能沉溺在他的无限诱惑之中。
傅向晚现在觉得没有什么可以约束她的,可以让她害怕的,她可以放开心,放开身体,和高桥聿为所欲为。他们吻在一起,滚向大床,他们快速地除去了彼此的束缚,就这样拥抱在了一起,像是干柴遇上了烈火,一点就燃。
他们是两团燃烧热烈的火焰,有把彼此燃烧殆尽的的渴望。
云雨愉悦,畅快淋漓。
傅向晚再一次感受到了高桥聿那种让人幸福的力量。她满足地窝在他的怀里,还有回味刚才的的快乐。
“聿,我和谈希越说清楚了一切,我向他提出了离婚。我终于可以自由了,可以正大光明的和你在一起了。你高兴吗?”傅向晚那双雪白的手臂勾着他的颈子,眼里绽放着喜悦的光芒,是天空最美丽的烟火,绚丽而夺目。
高桥聿也搂着她的纤腰,那柔软的曲线让他的大掌更加收紧,感受着肌肤的柔滑:“你说你和希越说离婚了?那他同意了吗?他那么爱你,他不会那么轻易地同意和你离婚?谈希越可是名门千金眼里最完美老公人选,你怎么舍得放开他,这是不给别人有机可趁吗?”
傅向晚笑得更灿烂了,她勾着他颈子的手臂收紧,在他的唇上灼了一下:“你就不懂了,其实谈希越现在已经不行了。他受伤了,所以现在无法给女人幸福,你说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会要?就算他结十个也会离十个的。加上飞越集团气数已尽了,你说谁会傻地往火坑里跳。”
“所你是聪明的,选择了我。”高桥聿的手指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不过谈希越万万也不想不到他最信任的妻子给了他最致命的一击,让他一无所有。”
“聿,讨厌你。”傅向晚娇嗔着抓住他的手,“你是在表扬我还是的损我?”
“我当然是表扬你,如果不是你帮助我,我怎么能得到国大集团。”高桥聿反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一吻。
“我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你对我这么好,我若是不帮你又怎么对得起你。”傅向晚在表明自己对他的忠心和真情。
“那你是怎么拿到了?”高桥聿有些好奇,还没有听她提起过。
傅向晚把就把自己的计划对他说了一遍。高桥聿惊讶:“就这么简单,他都没有怀疑过你吗?”
“他那么爱我,怎么会怀疑我?”傅向晚轻笑着。
“谈希越可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这么败给我的。”高桥聿的舌尖轻扫过性感的唇角,“只是你们还共有一个儿子,你就算舍得谈希越,可你怎么舍得你的亲生骨肉?”
“聿,如果我不是傅向晚,我只是我,你还会喜欢我吗?”傅向晚抬眸,羽睫丝丝分蛤,映在了她的明亮的瞳孔里。
“你说什么傻话啊,你不是傅向晚,你还能是谁?”高桥聿笑了,把她的话当成了玩笑。
“我说的是真的,我只是我呢,不叫傅向晚,而是其它的名字,你对我的心意还会改变吗?”傅向晚认真地盯着他的眸子,想看进他那双幽暗的眸子的深处,却什么都看不清楚。她的心开始莫名的一慌。她的双手紧紧地搂着他,固执地再问,“你会吗?聿……”
高桥聿的唇扬起了笑,伸手抚过她柔软的长发:“不管你是谁,你在我眼里就是最美的那个,让我心动的那个。”
听到这样的答案,被幸福冲昏头的女人都会开心的。而傅向晚也不会例外,她往他的胸前紧贴着:“聿,你真好。明天就带我走,好不好?”
“好,你今天回去把东西收拾一下,我明天就带你走。”高桥聿答应着她。
“我不想回去了。”傅向晚扁了一下唇,“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像在巴黎那一夜一样,抱着你睡一夜,看着你替我着准备早餐的样子。真的很幸福。”
“我会让你一直幸福下去的,但也不差这一晚,况且你和希越还没有正式离婚,我不想让你被人指责。”高桥聿一心为她着想。
傅向晚想了想也对:“好,我回去和他断干净。”
这样,傅向晚还是回到了那个家,只是已经夜里十点了。她回到家里的时候,一片漆黑,她没有开灯,只是借着月光,上了楼,看到书房的的灯还亮着。
她推开了门,谈希越坐在沙发里,正一个人品着茶,听到声响,知道她回来了,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你终于回来了,晚餐还用得愉快吗?”
“谈希越,我只是回来收拾一下我的私人用品,明天我就会离开这里,我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傅向晚走过去,也没有坐下,把今天的的中心思想又总结了一下,“你是个男人,就潇洒的签字离婚,别对我纠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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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晚晚,我终于找到你了
( 傅向晚现在已经不想和谈希越有任何的纠缠,她只想发最快最容易的方法离开他。ww她说了这番话,但谈希越却依然没有抬起过目光,也没有看过她一眼。他的目光只是落在自己手中的茶杯上,看着茶水泛起了层层的涟漪,看着碧绿的叶子茶水里浮动,面色淡然,一派的平静。
室内璀璨的水晶灯的金色光泽洒落到他乌黑的发上,散在落在他漆黑的深邃的瞳孔里,像是艳阳照耀下泛起碎金的湖面,是那样的迷人。他本就帅气的五官被光影勾勒衬托得更加立体完美。他静从在沙发里,像是最尊贵而有气质的王子,只是这样安静地,不说一句话,不作一个表情,都可以让人深深为之沉迷。
直到现地,就算她傅向晚就要和谈希越之间分开了,她也不能否认谈希越的个人魅力是倾国倾城的。这样的男却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真是是可惜了。她对他也仅仅只是同情,她要做的是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也只好忍痛放弃这个美好的男子,只好对他残忍,否则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谈希越,你有在听我说话吗?你是男人,就应该大方一点放手,还能保留曾经美好的回忆,否则撕破了脸,对谁都不好。”傅向晚见他任何反应都没有,便好心地再一次提醒他,“大家就好聚好散吧。”
谈希越不急不慢地抿了一口茶水,神色泰然,好像她提出的离婚对于他来说一点打击都没有:“在我牵起傅向晚的手的那一刻,这一辈子我就没有想过会放开她的手,不管未来有多少的困难阻碍,我都会一点一点摆平,绝对不会选择离婚这一条路。我需要她,点点更需要她母爱,我们这个家离不开她。所以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同意离婚。”
“谈希越,你真是混蛋!”傅向晚被他激怒了,有些话她就冲口而出了,“你凭什么不离?你要破产就算了,你还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你觉得你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一陪着你跳火坑?你若是不离婚,我就会把你不能人道的事情透露给报社,让大家看看你是真面目,我看还有哪个女人会把你视为最完美的梦中情人!你别就凭你一张脸去骗人了!如果你爽快地放手,我也不会这么做,你到时候还能挑个不错的女人陪你同甘共苦,这有什么不好,你何必死皮赖脸的把我绑住!你有点脑子好不好?”
谈希越放下手里的茶杯,这才抬眸,看着面目有些狰狞的傅向晚,顶着他的爱妻的这张脸的人才是真正的骗子。他的目光淡淡,傅向晚却咬着唇,身体的线条都紧绷了。她就知道这婚不是那么好离的,其实这才是她顶着傅向晚的脸,来到谈希越身边的真正的目的。和谈希越离婚,让傅向晚从此远离开他的世界。那样傅向晚就和他谈希越没有什么关系了。
本来她也是扮演好傅向晚的角色,想和谈希越好好过,毕竟这样的极品男人世间少有。她当然也想好好把握,如果能这样美美和和的和他过一辈子,就算让她一辈子都不能恢复到自己真实的身份姓名那也没有关系。可是这样的谈希越让她太过失望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假像,她如果不抽身离开,那么她就要死死地被绑在傅向晚这个身份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还会无法完成那个人交给她的任务。
离婚,是她无论怎么样都要做出的决定!
这样也好,不仅能了断她和谈希越之间的关系,她还能完成任务,能和高桥聿在一起,能重新做回自己。这样的结果不是比待在谈希越身边更好吗?
谈希越与她对面而立,他的目光很淡,却很凉,直直地看是她的心里,他的薄唇轻启:“我此刻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傅向晚,只要我谈希越不点头,这婚永远别想离,你也永远都别想到你想要的自由,因为我已经被你困住,我自然也要拉你一起受困。不管你要去宣扬什么,我都没关系,重要的是你想想有没有什么会相信你说的话?如果你不想被人说是精神有问题,就别铤而走险,有些游戏你一个人是掌控不好的。我的忠告就这么多,你自己好好想想。”
谈希越说完,便双手随意地Сhā地了他的裤袋里,转身走去,白色的衬衣精致到没有一丝的皱褶,云淡风轻般。
傅向晚看着他离开的轻松背影,狠狠地咬住了唇。明明该愤怒生气的人是他,可为什么却是自己?
“谈希越,你太卑鄙了!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弃离开你吗?不会的,我会走自己的路!”傅向晚对着他的背景,用力地吼了回去。
谈希越像是没有听见般,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他走过去,倒一杯红酒红自己,擎着酒杯站在落地窗外,凉风阵阵,送来花园里的阵阵花香,他深吸一口,沁人心脾。
他摇了摇手里的酒杯,暗红色的酒液在水晶透明的高脚杯里摇晃着,他送到鼻间轻闻一下,然后再轻抿了一口,酒水入喉,是那样的畅快。他的薄唇看着远处的灯火,轻轻地勾起。
“晚晚……很快地,你就会回到我的身边了,对不对?”谈希越的眸子里星芒起伏,带着期待,“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你能回来,希望我这样做会让你早些回来,晚晚,可不能让我等太久了。我太想你了……好想好想……”
他对着黑夜诉说着自己内心对傅向晚的无限思念,这份情深入骨髓。
另一边的傅向晚自然也不会这么罢休:“谈希越,我们就试一试看谁会输得更惨!”
这一夜,对于谈希越和傅向晚两个人来说好像都格外的漫长,时间仿佛不走一般,一直都是黑夜。好不容易天亮了,谈希越也早早的起床,在别墅区的林子里晨跑,他想要以最健康美好的模样迎接他深爱的妻子归来。虽然他不知道她在哪里,但是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一定会让她露面的,只要她还活着,还记得他。
谈希越跑完步回到家里,一边走,一边擦着汗水,刘妈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看到谈希越回来了,笑着道:“七少,早餐准备好了。”
“她呢?”谈希越问刘妈。
“七少奶奶她还没有下来。”刘妈也是实话实说,“七少奶奶不会这么早下来的。”
谈希越点了一下头,便往楼上而去,冲洗了一身的汗水,换上了浅粉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装,整个人神色明朗,精气神特好。他下来坐到餐厅里吃着早餐,一边看了一下腕间的名贵钻表。
一阵高跟鞋的清脆声音传来,谈希越侧眸,刘妈上前一看,傅向晚提着一个粉色的轻便旅行箱下来。刘妈笑意浮脸:“少奶奶,吃早餐了。”
“早餐就不必了。”傅向晚哪里有什么胃口,今天天一刚亮,她便开始拾自己的私人用品,也没有多少,反正她回到这个的时候,也就带了这么一点东西过来,现在要带走也是理所当然,“我赶时间。”
“你这么早提着箱子是要去哪里?”刘妈好奇地多问了一句。
傅向晚就冷眼扫了过来:“刘妈,我要去哪里还要向你报告不成?”
“少奶奶,我不是这个意思。”刘妈诺诺地低下了头,不管多说。
“刘妈 ...
(,你去花园里帮我剪一束红玫瑰,我不赶时间,你可以慢慢挑选。ww”谈希越借故把刘妈给支走,话里的意思也是让她短时间内不要进屋。
“好,我这就去。”刘妈也能听出其中的意思,便去拿了剪刀,离开了这里。
傅向晚放好箱子,拿着一两份文件走了过去,站在餐桌边,她那张美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微垂下眼看着坐着的谈希越,把手里的两份文件扔到了他的面前。
谈希越的目光扫过文件上面的标题,“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便映入了他的眼帘里,让他深幽的眸子更加的浓黑了。他拿起餐巾纸优雅地轻试着嘴角,神色自然地看向傅向晚:“晚晚,别闹了。”
“我没有和你闹,我是无比认真的!”傅向晚的语气也带着无比的坚决,“这是离婚协议书,你签好后打电话给我,我会来取。在这之前我没有时间再和你耗下去了,因为那是我的青春和幸福。”
说罢,她就要离开,也不想再和他多说一个字,反正说下去也没有意义。他只会说些挽留的话,而她的身心都不在他的身上。
“我们还没有离婚,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搬走吗?你就这么狠心丢下我,抛下点点?”谈希越推开靠椅,站了起来,阳光把他的身影拉长,“傅向晚,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真要离?”
“是!我没那么多时间和你开玩笑。我想你的时间也富贵,你就不要浪费的时间了,还是多想想怎么让你的公司运转起来,想想你的身体怎么治才能好。”傅向晚很是坚定,眼里没有任转寰的余地,“谈希越,既然我提出了离婚,就没想过你给我机会,我也不屑你的机会,因为我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好,既然你不需要机会,那么以后你就不要哭着回来求我。”谈希越伸手拿起了那两份协议书,“文件我会看,我赶时间就不和你多说了。”
他拿起了文件,与傅向晚擦肩侧头看了她一眼:“既然要走,我送你吧。就像你说的我们好聚好散,就让我最后再替你做一件事情。”
谈希越说完便帮她把箱子拎起来往外走去,傅向晚只好跟上他的脚步。来到他的车前,谈希越把后备箱打开,把箱子放进去。
刘妈看到他,便把那束剪好的玫瑰花拿过来:“七少,你要的玫瑰花。”
“把花Сhā到客厅的花瓶里。”谈希越站在车身边,对傅向晚道,“上车吧,出去玩一定要玩得开心,不用牵挂我。”
傅向晚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可谈希越这话是说给刘妈听的。他不想刘妈看出他们之间的问题,或者告诉母亲方华琴。那样真正的傅向晚回来后,就会让他们误解。就算眼前这个假的傅向晚让他早有把她扔出去的冲动,可是为了自己深爱的妻子,为了维护住她美好的形象,他还是要对眼前这个女人和颜悦色。要让他们所有人看到他们一直恩爱有加。
如果爱人所走的路是崎岖不平的,那么他愿意用自己替他铺平。这样她才能更快的回到他的身边,回到这个家。
谈希越替傅向晚打开了车门,伸手替她遮着车顶,怕她会撞到头。这要体贴一如既往,傅向晚坐好后,他才绕过车头,上了车,然后提醒她:“系好安全带。”
傅向晚系好,他才发动车子离开。
这一路上没有了人,谈希越也不需要再假装温柔了:“你去哪里?”
“你在市区随便哪里都可以把我放下。”傅向晚如此道,反正到了市区,她就方便了,打个车去哪里都可以。
“晚晚,你不会后悔你现在的决定吗?”谈希越再一次问她。
傅向晚觉得自己都被他问烦了,蛾眉不耐烦地蹙起:“我不会后悔。”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谈希越薄唇轻勾起来,然后再也没的说话了。
谈希越把车开到市中心的某处就停车了:“就这里放你下去吧,以后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再也不能陪着你。”
傅向晚只是抿了一下唇,没有接话,打开车门下去:“谢谢。希望你尽快把协议书签好给我。”
谈希越点了一下头,便开车离开。
傅向晚看着他远去的车影,觉得谈希越从她的世界里越走越远,她的心里好像轻松了许多,仿佛阳光普照,温暖如春。她扬起唇微笑,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向前方,才看到自己的正前方正是高桥聿下榻的酒店。突然让,她有一种遍体生寒的感觉。
谈希越把她放在这里,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为什么其它地方不放,偏偏把她送到这里下来,让她一下车,走两步就能到酒店里,能在最快的时间里来到高桥聿的面前。
傅向晚闭眸,甩了甩头,她不该去多想这些,她要想的是她从此可以解脱了,她的世界一片光明。她再也不想其它的,戴上了墨镜,她在红灯的档口,拉着行礼箱,以最轻盈的脚步走到了对面的酒店里。按着自己熟悉的记忆,上了电梯,按了楼层,她没有给高桥电话,只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她深呼吸一口,按了门铃。两下后,高桥聿来打开了门,他还穿着睡袍,半敞开了胸膛,露出里面阳光的肌肤,和性感的肌理线条。他还没有整理自己,看起来有一种慵懒的迷人。
傅向晚的出现给了他大大的惊喜,然后她便松开了行礼箱,伸出雪白的双臂,勾住了他的颈子,急切地送上了自己的热吻,就在这酒店房间的门口,一点也无惧会碰到人。
高桥聿扯下她的手臂,一手勾着她柔软的细腰,一手帮她拉过箱子,便把她边人带箱就弄进了房间,再加上伸脚一踢,门便关上了。
“你这么早?”高桥聿今天没事,所以就睡得晚一些。
他也是时间该回日本了,出来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办的事情也办完了。他已经订好了中午的机票。
“是啊,我想早一秒看到你,你有惊喜到吗?”傅向晚将自己贴向高桥聿,脸上扬笑,期待着他让她满意的答案。
高桥聿也勾起邪气的唇角,抓住了她的手握在掌心:“当然有,非常的惊喜,刚才我做梦还梦到你。”
“真的吗?”傅向晚挑眉,“我才不相信你。聿,你说你这张嘴是什么做的?这么的甜死人不偿命!”
“我怎么舍得让你死……”高桥聿扣紧自己的手,抚着她的身体曲线,“我会让你欲仙欲死。”
说完,他将她拦腰抗了起来,傅向晚大惊,握起粉拳打在他的身上:“聿,你太坏了,坏死了……”
“一会儿我会让你知道我到底有多坏……”高桥聿拍了一下她的俏臀,那里弹性十足。她不仅长了一张好看的脸,还有惹火的身材,难怪会把谈希越给勾住,这样的美丽尤物谁都想享受一下甜美的滋味。
傅向晚被高桥聿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被窝里还残留着他的温度,让她倍感亲切。她被他弄得有些天眩地转,人还没有清醒过来,她已经被他给压住了,把她胸腔里最后一丝的空气都给压了出去。
...
“聿,我快不能呼吸了……”傅向晚伸手抵着他的胸膛。
高桥聿撑起自己的上身,和她拉开了一些距离,可是大手已经开始在她的身上四处点火,想燃烧起她的热情。他的手指仿佛是有魔力一般,就这样轻易地把她弄得呼吸紊乱,低呤浅浅……
“聿,别这样,这大白天的,还是早上……”傅向晚出口的每个字都那么不具有说服力,却染着媚意。
“这休息了一夜,大早上的我才更有体力。”高桥聿眼底欲意呼出,那么地强烈,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下去,“才能让你体会到我的强大。我说过谈希越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同样可以给你,而且会加倍的给。”
“聿……”傅向晚红了耳根,却阻止不了他。
他含住了她的唇,把她其它的话全吞了下去,唇齿缠绵,他的指尖点燃了火焰,她坠入他的迷情漩涡,无回答自拔,只能越陷越深,直到完全地没顶。
卧室里女人的柔媚和男人的强健,交织出最美丽的图画。
大汗淋漓之后,他们都得到了满足。傅向晚醉人他的怀里:“聿,我自由了,带我走吧。”
“你不会后悔离开谈希越跟我离开,去到一个陌生的国度陪着我吧?”高桥聿询问着她。
“我不后悔。”傅向晚掀了掀羽睫,眉心微微蹙紧,“难道你后悔了,不愿意带我走吗?”
“我怎么会不愿意。我是怕你后悔,我怕你只是一时冲动,我怕你最后还是要回到谈希越的身边。我害怕的事情太多了,最害怕的就是会失去你……”高桥聿柔软的指腹轻柔地抚过她的脸蛋,语气里都透出不安。
“聿,我离开了他就不会再回去。”傅向晚向他靠近,他们的呼吸都纠缠在了一起,“我这一辈子就只跟着你。”
“这一次有人陪我回家,真好。”高桥聿也拥紧了她,“我早就让助理订好了机票,我们洗漱后就可以退房离开了。”
“那我们快点吧,我真想看看你的家乡。”傅向晚在他的怀里抬起头来,“聿,既然你说我不会在乎我是谁,那我到你的家乡后,我就再也不是傅向晚了,我想换一个名字好吗?”
“好。”高桥聿点头,“那我叫你什么?”
傅向晚想了想:“以后你就叫我方雪艳吧。”
这才是她真正的名字,她到了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以后再也不用隐藏自己的名字,不用顶替着别人的身份而活着。这一次,为自己。
“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你不再是谈希越的傅向晚,从今以后便是我高桥聿的方雪艳。雪儿……”高桥聿深情地呼唤着她的名字,让傅向晚,不对,已经改名回方雪艳的女子闭眸依偎在他的怀里,这里以后就她可以栖息的避风港了。
随后,他人们便收拾了一下,便离开了酒店。直接坐着去了机场,高桥聿和方雪艳都戴着墨镜。两人牵手在人来人往的机场,找到贵宾休息室坐下,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离登机还有一段时间,高桥聿和方雪艳先吃了一些东西填肚子。其间方雪艳还甜蜜喂食高桥聿水果沙拉,他也欣然吃下,两人甜蜜又恩爱,空气里都飘浮着幸福的甜蜜味道。
助理办好一切手续便进来,高桥聿头:“日本那里安排好了吗?”
“一切听你的吩咐都安排好了,绝对不会怠慢方小姐的。”助理一直微低着头,说话十分的恭敬有礼。
“那就好。”高桥聿点头,看向身边的方雪艳,“雪儿,你就放心住下吧,如果过去后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你再告诉我,可不能委屈了你自己。”
“你为我安排的都是最好的,我相信你。”方雪艳从小到大没有得到过一个男人这样的宠爱,她更是轻易地相信高桥聿为她的付出。
“当然是最好的,这是所有人都没有的待遇。”高桥聿用手指轻挑起她的下巴,“我自然不能辜负你的相信。”
方雪艳毫不避讳有人在一旁看着,送上她的热吻:“这是我给你的奖励。”
“多多益善。”高桥聿笑得如此的妖娆。
助理则处动地退了出去,留下他们两人。高桥聿的手机又响了。他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一看,屏幕上跳跃着谈希越的名字,方雪艳也看到了这个名字,不禁脸色泛白,心跳漏了一拍。她紧紧地抓着高桥聿的胳膊:“他找你做什么?”
她总觉得这个谈希越让她害怕,还这么阴魂不散。
“我也不知道。”高桥聿感觉到她的指尖沁冷,“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只是怕他会对我纠缠不休,怕他会破坏我和你的幸福。”方雪艳咬了一下柔软的唇瓣。
看谈希越的态度是没那么容易和她离婚的,可是他今天的表现又好像是要放弃了。
“有我在,你别怕,我会处理好一切,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不会把你拱手让给他的。”高桥聿安慰地轻拍着她的手,然后接起了电话,语气平常自然,仿佛他们还是熟络的好友,“希越,找我有事?”
“也没什么事,我听说你今天要回日本了,我刚到你酒店问了一下,前台说你退房了。所以我就赶到了机场,想亲自送你。”谈希越一番话说得中肯真诚,“虽然我们生意上是敌人,但私下我们可是好朋友,绝对不会因为一点生意或者一些不必要的人或者小事而伤了和气,你觉得呢?”
“当然,没有什么可以把我们的友谊摧毁。”高桥聿也附议着,“你在哪里?”
“我到了大厅。”谈希越说着自己的位置。
高桥聿本能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方雪艳,她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了。他伸手握了握她的手:“他来送我了,我出去见见他,不会让你和他碰上的。”
“聿,别丢下我……”方雪艳紧抓着他的手不放,他就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不会。我们还要一起回日本。”高桥聿眸底深黑,认真无比,“乖,等我回来。”
方雪艳才一点一点松开他手,坐在那里:“那你快去快回。”
高桥聿点头,然后出了休息室,便看到谈希越已经往这边来了。他几步前,与他碰面:“希越,你这么忙还跑来送我。”
“我不来怎么行?这些是我替你准备的一些特产,你带回去让你的朋友好好分享一下。”谈希越拍着他的肩,指着王竟手里提着的一个箱子。
“你真是太客气了。”高桥聿看了那大大一箱。
谈希越看向了贵宾休息室,休息室的玻璃墙,那是磨砂和透明两者结合。他还是能看到一个背对着他坐的人,那身形看起来是女人。
谈希越对高桥聿眨了一下眼睛:“你女人?”
“嗯。”高桥聿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这回玩真的了?还从这里带个姑娘回去,不介绍认识一下?”谈希越挑眉看他。
“我也不知道我这次的‘真’能玩几天,所以没有必要了。”高 ...
(桥聿再怎么笨,也不会让谈希越和她碰面。
“你还是收收心吧,不知道哪个女人能终结你的花花游戏,祝你好运了。”谈希越也不免费,反正不是玩真的,认识一下也是没有意义的。
谈希越和高桥聿告别后回到了飞越集团,办公桌上放着的是傅向晚今天早上给他的离婚协议书。他盯着上面那五个字,伸手去拿了起来,仔细地看着上面的条款,对他也没有什么不公平的,反正她要的只是自由,其它的对她来说就是微不足道了。谈希越翻到第二页,下面已经签好了字,还按了红色的手印。
只是那三个用钢笔写的“傅向晚”很用力一般,力透纸背,把纸张都划破了,墨渍晕成了一个黑点。他盯着“傅向晚”三个字,久久不能回神,盯到眼睛都酸了,这三个字和他记忆里真正的傅向晚写和三个字是一模一样的。在他们结婚时,填写结婚协议书时,他还说她的字娟秀有力,就像她表面温柔内心坚强。
如果说人的脸可以一样,声音可以相同,身形也相似,那么这字也是可以模仿的,可为什么他总觉得不是模仿的,而是真正的晚晚写下的。他再拿起另一份,急急地翻开看,笔法都是一样的。
他的心突然像是失重一般,急急地往深渊里坠落而去。他感觉到自己的握着离婚协议书的手正在发抖。他伸手另一只手握着自己的手,也无法阻止颤抖。
他百分之百肯定这是傅向晚的字迹。可是这个假的傅向晚又怎么会有真的傅向晚的签字离婚协议书?真正的晚晚又怎么会同意签字离婚?他宁愿相信这是假的,也不会相信是晚晚真正的心意。
谈希越抓起协议书和车钥匙,急步离开,推开了办公室大门,面色沉静,眸底冰冷,所到之处都漫延出了寒意。秘书和王竟看着这样的谈希越,都纷纷上前:“总裁,你去哪里,还有十分钟会议就要开始了。”
“让副总主持,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谈希越连头也不回,乘着电梯离开。
他往人民医院而去,去了傅向晚曾经的办公室,从里面取出了傅向晚的看诊病例本,上面就有她的名字,他把离婚协议书上的三个字着与看诊病例本的相对比,字迹完全一样,有差别的就是离婚协议书上的字更用力,好像带着挣扎与痛苦才签上去的。
谈希越还拿着两分资料找到了一个笔迹鉴定机构,让他们帮了鉴定了两份资料上的笔迹。可是需要十五到二十个工作日才能出结果,这十五天对于谈希越来说真的是莫大的痛苦,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这段时间这么烦躁,这么地不安。他总是会走神,总是会去想起傅向晚。总会觉得心窝处好疼。
可是工作还是要继续,他有一项合作必需要出差,那个城市是他从没有去过的,他去面对一个陌生的城市并不觉得可怕,而是担心傅向晚面对陌生的环境这么长的时间还能不能坚持下去。还会等到他找到她吗?他怕的是自己等到的只会是让他更加悲伤的消息。
出差办事,无非就是吃饭喝酒,加上美人相陪。
本来谈希越是不想去的,对于女人他是没有什么兴趣,其实那个假的傅向晚说的对,他是不能人道,因为除了他的晚晚谁也唤不醒他沉睡的欲望。他在等待着他的女人回来,把她变成一个正常的男人。
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不愿意去就可以不去,他也不能太拂了别的人面子。自然也要一起去了在这里的莱德会所。谈希越面对那些美女都保持着距离,但是他这样的人不是你不去招惹别人,别人就不会来招惹你。还是有女人硬要往这冰坑里跳。谈希越借口去上洗手间便出去了。
他一个人走在明暗交接的走廊里,刚走到了一个包厢门前。包厢门被从从里面推开。他感觉到鼻尖飘来了一阵香风,一个女人就从里面被人给扔了出来。正好撞到了谈希越的怀里,他本能在伸手去接住。
里面就走出人来,一个光头的男的面带凶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大爷能看上你是你的幸运,你还他妈地给我装清纯。在这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陪男人的?”
谈希越感觉到怀里看向怀里的女人,她低垂着头,看不清楚她的模样,可是这样抱着她的感觉让他好熟悉,而且放在她身上的手仿佛被粘住了一样,怎么也拿不开来。
怀里的女人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起身,他却用力掐住她的腰,按着她的肩,将她扳向了自己,她的模样完全地映入了自己的瞳孔里,那样的清晰,又那样的让他震惊,瞳孔欲裂,碎成了渣。
“傅向晚,我终于长到你了。”谈希越眼眶剧烈的疼痛着,染着赤红。
而女人的视线也在触及到谈希越的时候,惊惧的放大,又害怕地缩小,然后她死地咬着唇,伸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推开了谈希越,而她整个人因为借力的原因,整个人也往后退去,却是退到了身后的那个光头的男人怀里。
那个光头的男人也顺势抱住了她,自她的身后紧紧地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手臂箍着她柔软纤细的腰身,让她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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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最感动的话是我们一起回家吧
( 那个女子被光头的男人给紧勒着细腰,手臂强健有力,让她连呼吸都有些困难。ww她咬着牙,用力力气想要挣扎开他的禁锢,却怎么无法与他的力量想抗衡,而他见她挣扎就把收臂越收越紧。
他将头低倾过来,把唇贴着她的耳朵,语气狂妄而轻佻:“molly(茉莉),是吗?多好听的名字。这身体如我想像中的美好柔软,折腾起来怎么受得了?让爷真是一刻都等不了,恨不得马上就把你就地正法。”
“你放开我!”她命令着身后的男子,她的热气就呼在了她的耳窝里,刺得她浑身不舒服,加上呼出和浓烈酒气,让她恶心得想反胃。她知道自己抵不过他,但还是在拼命的挣扎着。
她此刻的狼狈,堕落都被谈希越看在眼里,她觉得自己与他相比,更显得自己那样的低贱卑微。心脏像是被人用一只手紧紧的揪住,绞动,痛得她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收缩,脸色也在泛起了煞白。她低着头,任长发垂落遮住自己的面容与视线,不敢去迎视谈希越震惊又破碎的目光,更不敢在他的眼里看到自己此时的模样,她是无地自容。
“只要我想要的女人没有人可以逃过我的手掌心。你让我说放就放,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那个光头的男人听着就愤怒,根本不管在场还有其他的人,一手就扣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被迫扬起,让她那张化得妖娆的脸清楚的暴露在谈希越的视线里。
她化着精致的浓妆,一双特别勾魂的眸子擦着玫粉色的眼影,让眼睛更加明亮立体,充满女人的万种风情。浓密卷翘的羽睫衬得明眸如水,微微转动,都是极致的热惑。涂着唇彩的红唇闪着钻石般的光芒。她穿着银色的亮片连身短裙将她凹凸的致的身段包裹,露出漂亮纤细的锁骨,火辣勾人,这是与曾经的安静纯美的傅向晚完全不同的风景,显得娇艳扬、野性和魅惑。
这样的她像是美丽的火焰,轻轻呼吸一下,就能将男人的理智燃烧。
“求你……放开我!”她闭着眼睛,别开了头,依然不敢去看谈希越,只是眼睛酸疼得厉害,这种羞辱就像是被人剥了衣服,让人品头论足的欣赏一般,这样的难堪让她想死的心都有。
她的黛色的蛾眉秀美,却蹙起了伤心的皱褶。无助而可怜的她再也忍不住的泪水就从眼角逃落,顺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庞流淌,诉说着她无法对他人而言的痛苦,颗颗晶莹在金色的灯光下闪耀着光芒,却深深地刺痛了谈希越的眼睛。
“只要你让我高兴了,我自然就会放你走!”光头男子的目光变得冷狠起一来,“给我走。”
“不要--”她颤抖着身体,用尽全身的力气从齿缝中吐出这两个字,揪心在让人同情。
“你放开她!”谈希越终于出声阻止了那个男人。
他刚才一直在细细在观察这个风情妖娆的女子,虽然刚才他认为她是傅向晚,可因为经历过假傅向晚的事情后,他便压下了心底的那抹惊喜与渴望,一直旁观着,看到她因无助而落泪,看着她痛苦地蹙眉,她悲伤的咬唇……她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会让他感到心上的那根弦也在被撕扯着,在替她心疼,呼吸都开始难受。这个女子虽然打扮风格与傅向晚不同,但是他知道她那双明亮有眼睛不会骗人,把一切都说明。
他凭自己的感觉就可以肯定这个女子就是他苦苦寻找的妻子,他又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她被人欺负。因为他说过会保护她一辈子都不受伤害,他就是她可以依靠的避风港。他说到就要做到,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无论她是否还是曾经的傅向晚。
谈希越的出声阻止让光头男子和傅向晚都是一震。
傅向晚咬着唇肉的齿力又增加了一分,虽然她现在身处困境,极需要他人的帮助,但是她却不想这个施于她援手的人是谈希越。她不想看到让他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模样。她宁愿被人带走,再想办法脱身。
而光头男人却由震惊到了愤怒,丝毫不把谈希越放在眼里,还对她放出了狠话:“老子的事情你也敢管?”
“没有我谈希越不敢管的事情。”谈希越长身玉立在那里,修身订做的手工西服,昂贵而精致,加上那份天生的王者之气,显得他更加的矜贵优雅,让人不得不仰望之。
“谈希越……听起来怎么那样的熟悉……”那个光头男子蹙了一下眉,在脑子里搜索着关于这个名字的所有信息,一时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看来也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人物,如果是的话,一定会有印象的,“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你也敢管爷的事情,小心我让人吃不了兜着走,让你来得了,却走不了。”
“我能不能从这里走得了,不是你说了算。倒是你好好想想你自己的处境,这样强逼别人与你离开,是犯法的。”谈希越这个人还是讲理的,试试他的态度。
“犯法的事儿?哈哈哈……”光头男子像是听了一下天大的笑话一般,猖狂地大叫,这笑声在这安静的走廊上更显得诡异而响亮,“爷在这里就是法律,你能怎么样?想英雄救美,你还没有那个能耐。识趣的就给我让开,否则我就不客气,打得你满地找牙!”
谈希越面色如常,根本不受他的威胁,他是那么好欺负的人么?
倒是傅向晚很担心,怕他们会伤害到谈希越。她把心一横,咬着牙对那个男人道:“我跟你们走……”但是别伤害他。她没有这么说出后面的那句话,而是化为,“希望你不要把不相关的人扯进来。我可以跟你走……”
只要能离开这里就好,不用去面对他,怕看到他眼里糟糕的自己,连她自己都不想看到自己这副模样,更何况是他。她别开头,把刚才的抗拒转为柔顺,她挽着那个男人的手臂,态度软化,让光头男人很高兴。他也一把搂着她的腰,笑道:“真乖,我最听美女的话了。我们走,今天晚上只要人好好侍候我,我会让你享受不一样的生活……”
“谢谢强哥。”她免强地拉起笑容,然后就要拉着他离开此地,逃离开谈希越的视线范围。
可是谈希越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开她,让她离开。他所的等待都为了能遇到她。谈希越大步上前,阻挡了他们离开的去路:“要走可以,你必须把她留下。”
谈希越的目光扫到傅向晚的身上,那锐利的目光仿佛就要洞穿她的灵魂。她别开头,始终不去正眼看他,仿佛他是她生命里最陌生的那个男子,不值得她停留一眼,那样都是浪费。
她的无视,忽视让谈希越的心在绞痛,他却压抑着这份痛苦,因为他能感觉到她比自己还要痛。而这份痛苦的根源是他没有保护好她,他是有罪的!
光头男人笑得邪气,看着身边美丽的女人:“美人,你看,竟然还有人敢和我争你,你说我要怎么做才好?才能让他死心!”
“桦哥,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把我带走,我不想看到这个人。”她逼着自己说着残忍的话,字字化成伤口上的盐水,让人痛苦不欲生,“和他计较也只会损你的英名。良宵值千金,我们 ...
(不要再浪费了……走吧……”
她劝着光头的男人,不想他和谈希越之间起冲突,她不想看到他受伤。
可是谈希越似乎不能理解她的这份苦心,他依然不不让开。光头的男人眉心一蹙:“你没听到美人说的话吗?你若是自动让开,我也不计较,如果你再这么无理的纠缠下去,我只能不客气了。”
“你听到没有,桦哥不想和你计较,你快点让开。不要挡住我们的去路。ww”她没有直视他的脸,侧着脸对他说话。
谈希越勾了勾唇,她的心态他已经明白了,可是他是男人,又怎么会放任她被其它的男人带走,不闻不问。让她一个人抗起一切,而她躲在她的背后当弱者。这不是他谈希越,也不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我要你跟我走。”谈希越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紧紧地攫着她的脸,不放过她那张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小的表情。语气也是无比的坚定,没有一丝的柔软。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我没听到我说要和他走吗?”她深呼吸着,稳定着自己的情绪,她怕自己下一秒会落泪,会不顾一切地扑到他的怀里,把自己这段时间的委屈和痛苦都倾诉给他,但是她知道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再也不像曾经那样亲密了。
“为什么?”谈希越反问着她,“跟我走还需要理由吗?如果真的想要,那么我告诉你,你还知道你的身份,心里还有我,还记着点点,你就应该不顾一切地跟我走,而不是他。”
点点……
她眼眶酸涩难忍,泪意再度袭来,汹涌得她措手不及,她努力地隐忍压抑,努力地吸气,努力地平复着呼吸,可是她做了这么多的努力都无法阻止泪水成灾。她没有哭出声音,平静地任它流淌,她轻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走啊,我不想看到你!”
她痛苦地冲他吼道,然后拉着身边的桦哥就要逃离这里,她再也待不下去了,没有面对他的勇气。
桦哥也觉得自己好好的兴致被谈希越给搅了,他已经很好说话了,他却依然还是纠缠不放,他只能出招了:“替我好好收拾他,让他知道和爷抢女人的下场--”
说时迟那时快,男人身后四五个狗腿子面色狠厉,摩拳擦掌地就要上前,谈希越却一点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的动作快到一把抓住了傅向晚的手腕拉开,抬起一脚就是用力踹向了桦哥。他没想到谈希越竟然会大但地动他,一时间没收回神来,硬生生地挨了他这一脚,被他踢中了肚子,疼得他只能松开了傅向晚的手,整个人往后飞去,把他身后的手下给压倒在地,一行人就乱了一团。
而谈希越趁乱拉起了傅向晚就往外跑去,身后却传来了那人恶狠狠地声音:“给我追,绝对不能让他们跑到了,我要抓活的,好好出这一口气!”
谈希越拉着她一口气跑到了外面,外面灯光璀璨,夜凉如水,傅向晚穿得极少,就打了一个喷嚏。谈希越松开了她的手,把自己的西装脱下来,体贴地披到了她的肩上,遮住了她妙曼的曲线,也替让她的身体温暖。
傅向晚的心中一暖,感受着西装上属于他的休温与气息,眼眶染红。她咬着唇感觉到自己无比的忧伤,闭眸轩闻着属于他的如薄荷般的清幽,让她好心安。
“我们走吧,否则他们追上来就不好了。”谈希越再度握起她的手,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傅向晚却已经是理智回潮,像是触电般地弹开他的手:“我不会跟你走的。”
“这是为什么?”谈希越不明白她为什么就是正面面对自己。
“那你苦苦纠缠着我为什么?”她背对着他。
“傅向晚,我是谈希越,你的老公,你孩子的父亲,你说我为什么要纠缠你。”谈希越喟叹一声,上前,单臂将她锁在怀里,“我找你找得很辛苦,今天终于见到你了,跟我回家吧,点点还等着妈妈,我们的家不能少了你。”
“我不是傅向晚,我是molly,我是这个会所的陪酒女而已,你也不是我老公,我也没有孩子,我从小到大就是一个人,我没有爱人,没有亲人,什么都没有……你却对我说你是我的老公,真是太可笑了……”她否认着自己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子,然后讽刺地轻笑出声来,笑得连眼泪出来了。
谈希越看着她笑,看着她那描得精致的眼线,一汪眼潭却是那样的明亮清澈,什么都可以骗人,可是这双眼睛为什么却盛满了悲伤。他紧紧地抓住她的双臂,眉峰拧起,一字一字道:“我不会认错自己的妻子的,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你,不要以为我连真真假假都分不清了。傅向晚,我认定你了。”
谈希越的目光在她的脸上细细扫过,想要剖析她,而她却没听懂他的话,疼得皱起了眉:“你放手,你握疼我了。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不是……请我不要再对我纠缠不休,否则我就要报警了。”
“正好,我也想让警察帮我把我失踪的妻子找回来。”谈希越盯着她,目光灼灼,“如果你说你不是傅向晚,那好,你敢不敢和我回去和我们的儿子点点做亲子鉴定!”
也许,这是最有效的方式,是可以让她承认自己身份的最直接的方法。
傅向晚的脸色苍白而僵硬,瞪着他:“我为什么要去?这个世界不是你说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你已经打扰到我的生活了,请你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了。”
她一把推开了他,而谈希越却抓着她的手不放:“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以后都会牢牢抓住。”
“你神经病!”傅向晚气得不行,“你这个人未免太霸道了一点。”
谈希越笑答:“对你,我一向如此,如果你不记得了,我会帮你想起来。不过现在我们再也不能浪费时间了,此地不宜久留。”
谈希越的话音刚落,桦哥一帮人已经追了出来,看到谈希越和傅向晚还在原地站在,勾起了残忍的笑意:“把他们两个给我绑走!我要让他们都知道我的厉害!”
然后又是来了几车的人,比刚才多了许多,众人把谈希越和傅向晚围在中间,谈希越依然面不改色,一手紧紧的扣住傅向晚的手,把她护在身后,冷锐的目光扫过众人,只见他们把包围圈越收越小。
如果是硬拼的话,他谈希越身手再好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他是双拳难抵这么多双拳,而且还不知道他们手上有没有武器之类的。开打,他不死也得残。可是他的气势上永远不会低人一等,越是强大得让人惧怕。
“谈希越,你放开我,让我跟他走,不就没事了。”傅向晚却心生害怕,她不是怕自己会受伤,而是怕他会受伤,这比让她受伯恩还要让她难受。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用你作交换,换我自己的人生安全,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就算是死,我也会护你周全的,所以别怕,有我在。”谈希越不悦地蹙眉,他已经因为上次她掉落山下没有握住她的手而后悔自责,这一次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松开的。
“我不怕。”傅向晚 ...
(终于迎上他的视线。
“好样的。”谈希越对她微笑,如春日的阳光,带着无比温暖人心的力量,而她的“我不怕”也给了他无比强大的力量,给他无限的支持。他想就算自己面前的是千军万马,他也不会感到一丝的害怕。
“谈希越,你不会硬来吧?”傅向晚紧张地扣住了他的手一分,面对这么多的人,他一个人再怎厉害,也不怕会有意外发生,“你来这里不可能是一个人,王竟没有陪你出差吗?你还有认识的人呢?该找找他们帮忙。”
谈希越仿佛是没有看到眼前的危险,还抓住了傅向晚的漏洞:“你还敢说你不是傅向晚,竟然还知道我的助理是王竟,知道我每次出差都会带他一起……”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让人来帮你。”傅向晚暗道不妙,她好像是在不知不觉中说漏了嘴。
谈希越看着那些逼近的人,对她道:“一会儿他们冲过来,我会撕开他的包围,把她推出去,你就到里面去vip9号房,王竟还在那里,你找到他把事情说一下就可以。”
“你一个人在这里……”傅向晚更是担心。
“我一个还能撑一会儿,倒是你在这里,会让我分心的,我还要护着你,还会更消耗体力,这样是最好的做法。”谈希越分析给她听,轻拍了一下她的脸,“这一次换你来救我。”
话音一落,那些人已经扑来,向谈希越发动了攻击,而他护着傅向晚左躲右闪的,的确是很费心耗力。突然间谈希越的手机响了,他不敢分心,额头都渗出了汗不,他对傅向晚道:“快接电话,裤袋里,可能是王竟打来的。”
“哦。”傅向晚点头,伸手去到他的裤袋里拿手机,因为情况的混乱,也因为她的紧张害怕,加上谈希越又在不断在动,她的手一摸偏了,只听到他痛苦地闷哼地叫了一声,“你往哪里摸?”
在这么关键又生死一线的情况下,她竟然摸了不该摸地东西,让他倒抽了一口气。而傅向晚也急急地放开了手,感觉自己的掌心滚烫。她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前后被人夹击,谈希越再也顾不上其他,一把将傅向晚往怀里抱,把她的头压得低低的,护在自己的胸膛上,用整个个背部却抵挡伤害。那些拳脚都砸在他的身上,他却一动不动,只想把傅向晚护得好好的,只要她没事就好了。
傅向晚被他护在怀里,什么都看不到,但是耳却能听到那些拳头与肌肤相撞的声音,能感觉到他胸臆一次一次的震动。她趁这个时候把手伸到了他的裤袋里,掏出了手机,手指奕唯撞着同,滑了几次都没有滑屏接起来,她急得掉下了眼泪。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这才接起了电话。
“总裁,你在哪里?你出去太久了,章总都问起你好几次了,就算你不想待了,要走也得给别人打个招呼啊……”那边传来了王韵焦急的声音。
“王竟,是我,傅向晚,希越出事了,在会所门口的左边,有好多人……你快来救他,快点,我怕他撑不住了……”傅向晚压抑着哭声,却还是把话说得哽咽。
“什么!”王竟震惊不小,“好,我马上过来。”
傅向晚收好了手机,双手紧紧的掐着他精实的腰身:“希越,你怎么样?你一定要撑着,王竟马上就来了……”
王韵也感觉到事情严重,便快速找到了章总,说明了事情,他们便一起出了会所,远远地就看到希越被围在中间,被人抠打。
只见一个光头的男人手中寒光闪闪,在夜色中折射着金属的冰冷,他扬手一挥,银光划过冰冷的空气,撕裂着谈希越的背部肌肤,刺痛来袭,他只觉得喉头上一甜股腥甜上涌,他极力在忍着。
“你们在做什么!住手!”章总和王竟,还有随行的人都匆忙赶到,那些人都止住了手。
王竟急得上前扶住了谈希越:“总裁,你没事吧?”
谈希越摇了摇头,脸色不好,却依然不肯松开怀里的傅向晚:“晚晚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一点事都没有。”傅向晚也忘了要离开这个男人,心疼地捧起他的脸,泪光盈盈,你是月亮在哭泣,“你怎么样了?伤到哪里了?”
虽然没有伤到谈希越的脸,但是全伤在身上,谈希越的背上的西装被刀子划开,伤及肌肤,长长的口子不断地往外渗出了鲜血,湿润了黑色的西装,虽然不明显,但王竟一眼就看出来了。谈希越给了他一记暗示,本来想对傅向晚说出实情的他却只能闭上了嘴,心里却无比的担心,如果他出什么事,要怎么交待。
章总看向光头男,“原来是你,桦子。”
桦哥对上了章总的视线,也是一惊:“你别来搅我的好事。”
在本市的这些人里,不管是什么行业的,都有些关系。
“不是我要搅你的好事,而是你不长眼睛,也不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你伤到了谁!”章总怒气无边,看着受伤见血的谈希越,心惊胆颤的,而桦哥好像是一无所知一般,“酒精已经让你失运去了分辨能力,你是该好好醒醒酒了。”
“谁让他不知死活地和我抢我看上的女人!”桦哥指了一下谈希越怀里护着的傅向晚,“我是那么好欺负的吗?被一个外人欺负,说出去都丢人!我自然要让他尝尝苦头才能保住我的脸面。”
章总看向傅向晚,刚才谈希越在包厢里和那些青春娇美的女人都隔着一些距离,而此时他却把一个女人紧紧地护在他的怀里,如果的亲密如此的维护。看来这个女人并不是普通人,所以才会让谈希越连命都不要了。
“谁是你的女人!”王竟却开口了,“她是我们总裁的夫人,你敢对我们夫人无礼,这不是往我们总裁脸上扇耳光吗?”
王竟此话一说,震得章总有些身形不稳,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是谈希越的妻子,听说谈希越是宠妻入骨。就算伤自己十分也会护自己的妻子无恙,依现在这样的情况看来,是真的。这桦哥是踩到了老虎的尾巴了,死期到了。
“好,你要保住你的脸面,那就保不住你的命!”章总笑他的无知,“我来告诉你,他是飞越集团总裁谈希越,是名门望族谈家的七少,这现你总该知道他是谁了吧?”
桦哥不敢置信地看向了谈希越,他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谈家七少,拥有的人脉关系旁人是不可想象的,而他只是这个市里一只在头蛇,拥有一方权势人,但和谈希越比起来,他就一只小小的蚂蚁,轻易就可以被他捏死的那只。试问这世上还有几个人能敢得罪他,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他怀里的女人竟然会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怎么会沦落到如此之地?他就是想破脑袋也不可想到她会是他的女人。桦哥已经腿软地跪在了地上:“七少,我是有眼无珠。她一身风尘,我怎么也无法把她与七少奶奶划上等号,欲话说不知都无罪,你就大人大量,放过我吧。”
那些手下见自己的老大都跪了下去,也纷绘吓破了胆,跪地求饶。
“好一个不知者无罪。”谈希越强撑着身体 ...
(上的痛楚,勾唇轻笑,“你欺辱我,我可以一笑而置之,但是你万万不该对我老婆对手动脚,要你的命对你来说太过轻松,断你手足也不足以让我平复,我想也该让你尝尝从天堂到在狱,任人欺凌,毫无尊严的活着的滋味。”
“七少,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桦哥知道他有这个能力让自己一无所有,“如果你这一次放了我,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铭记于心,以后你若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一定会拼尽全力为你效劳,只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如果让他失去尊严苟且的活着,从云端跌到地上,那比杀死他更让残忍。
“在你让我放过你之前,你想想你自己有放过别人没有?”谈希越问着他,只见桦哥额头上汗水更是不停地往个渗出,他从来就没有放过得罪过他的人,只要是他看不顺眼的人,他都会用残忍的报复手段对付。别人求他他也没用,他只感到心里特别的有快感,但还是不会放过别人,“如果不有,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求我放过你?平时没有为自己积德,临时抱佛脚有什么用?”
桦哥的心一凉,他怎么就那么悲剧呢?
谈希越一身的冷肃气息,不怒而威,那种强大让人都不敢抬头,只能这么低下头颅。
“七少,我真的知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他再一次的请求。
“希越,你别再说了,我们还是快点去医院吧。”傅向晚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伸手扶过他的背,手心里感觉到了一片潮湿粘腻,还有热度。傅向晚把手拿到了面前一看,满满的全是血,一片赤鲜红,根本看不出她肌肤本来的颜色了。
她颤抖着自己的手,瞳孔也被这鲜血染红了,视线开始模糊,让她无力地软了脚。谈希越还伸手去扶她:“小心点。”
傅向晚轻挣开他,就要去看她的后背,谈希越却一把将她扯过来:“晚晚,我头晕,你扶住我。”
傅向晚只能先扶着他,看着因为出血,所以苍白的脸色,担忧着:“希越,你流血了,怎么回事?你的脸色好苍白,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先去医院。”
谈希越几欲站不住,只能依靠着王竟,傅向晚则是扶着他。他对桦哥道:“这一次我可以放过你,但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情,可就不要怪到我头上了。”
“谢谢……谢谢……”桦哥如获大赦一般,心头窜上欣喜。
“既然谈总都说放了你,那我也不再多说了。”章总看着桦哥,“你以后可以好自为之了。”
王竟对傅向晚道:“夫人,你先看着总裁,我去开车过来,很快的。”
“好,你去吧。”傅向晚连连点头。
王竟便跑步去开车,章总上前,看着谈希越和傅向晚:“谈总,夫人,对不起,让你们都受惊了,是我招待不周。章某的不是,医院费用都由我章某承担。”
如果谈希越出了什么问题,他们之间的可不是合作泡汤的问题,而是会成为整个谈家的敌人,谈希越可是谈老司令最宠爱的孙子。到时候就无法立足于世了。
王竟已经把车开了过来,章总上前也帮一把手,和傅向晚一起把谈希越扶上了车,傅向晚也跟着上车,让谈希越靠在她的身上,而她则紧紧地扶着他。
“王助理,我在前面带路,你跟着我。”章总的车也开过来了,他们一行人都上了车。章总开车在前带路,他自然比王竟更熟悉这里的路况。
“夫人,坐稳了。”王竟提醒一声,便把车开了出去。
“好。”傅向晚扶着谈希越的头,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头上,“王助理,你快点。我怕希越他撑不住,他流了好多的血。”
那血水像是开着的水龙头一样,不断地往外流血,她看着神志有些昏迷的谈希越,忧心忡忡。他是因为保护她才这么重的伤,她怕他会出事。看着那么多的血,她的心里就更慌了。
王竟认真地看着前面:“夫人,你照顾好总裁就是了,我知道的。”
谈希越反握着傅向晚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冰冷无温,还带着颤抖,他柔声安慰着她:“你别担心,我没事的。”
“希越,你不能事的,你不能……”傅向晚带着哭腔。
“当然不会的事,我终于把你找到了,我还要和你好好的过这一辈子,我当然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我还要自己好好的,身体倍儿棒,才能给你一辈的幸福啊。我不是说过这一次生的是儿子,下次我们再接再厉生个女儿,凑个好字。我们可不能让四哥给嘲笑了,那样多丢脸。我们再生一个女儿,他就不会那得瑟了。”谈希越把她握紧,十指相扣在一起,“你别哭。”
“你都受这么重的伤了,你让我怎么不哭?”傅向晚咬着唇,清泪就流淌下来。
“你一哭我心就更疼,这头就更晕了。”谈希越半开着玩笑安慰她,抬手抚过她脸颊上的泪痕。
傅向晚听他这么一说,也就吸了吸气,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抬起手,胡乱地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下,结果把眼睛上的妆都哭花了,脸上都抹黑了。看起来特别的滑稽,但是看着谈希越的眼里却是最美丽的女人。
“好,我不哭。你答应我不要有事。”傅向晚向她交换着条件。
“我说了不会有事就不会有,你不相信我吗?”谈希越微笑着。
“我相信。”傅向晚也绽放出一丝笑容。
他们两手相扣,紧紧的,没有丝毫的缝系,这一刻,他的心终于圆满了,傅向晚就是她丢失的那根据肋骨,终于找回来,嵌到了自己的身体里。身体魂灵终于合二为一。再也不会孤单和寂寞了。想到这里,他就笑了起来。
傅向晚感觉到他因笑意而震动的胸腔,抬眸看他:“你笑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你回到我身边,我怎么能不高兴。”谈希越满足地双手环住她,“晚晚,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我们一起回家吧。”
傅向晚听着回家的话,心里震荡着,荡漾起了层层温暖人心的涟漪,这世界上最动听的话原来是“我们一起回家吧。”她是该高兴的,可是心里却是那样的酸涩无力,那样的无可奈何。她再也没有资格回到他的身边了,她不再是曾经的傅向晚了。她还能怎么回到他的身边,怎么回家?
可是现在的情况也无法让她说出拒绝的话,她收起了悲伤,对谈希越笑道:“你先把自己的伤养好。我会陪着你的。”
谈希越这才安心了,很快的就到了医院,送进了急诊室。章总找了关系找来了最好的邓医生给谈希越检查治疗。邓医生从急诊室出来,傅向晚和章总,王竟都上前:“他怎么样了?”
“谈总失血过多,加上伤口很长从左肩到了背心,需要缝针。”邓医生把谈希越的情况说了一下,“不过伤口很深,最怕感染细菌而引起发烧,所以要住院观察。”
“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就好。”章总是谢天谢地了,“用最好的药,钱不是问题。”
“这是自然。”邓医 ...
(生点头,再进去。
谈希越被麻醉了伤口,然后缝合了伤口。然后便转到了住院部,手上还打着点滴。而傅向晚就守在一旁,帮了医生这么多年,其实本不怕这些,也看惯了,还有比这些更惨的,但是事情发生到了谈希越的身上。她就不能淡定了,就慌了,她觉得鲜血是那样的刺目。她接受不了这样的伤落在了谈希越的身上。
谈希越因为失血加上麻醉药的原因,正在昏睡之中。他的身上都是血迹。傅向晚去打了热水过去,拧了一把替他细细地擦着他的脸,手臂,颈子等地方,有血渍地方都擦干净。她想自己能为他做的就只有这么多,再多的真的是无能为力。
“希越,对不起……”傅向晚看着他雕刻精致的五官,泪水迅速地占领了她的视线,“我好想回到你的身边,可是我怎么回到你的身边?你告诉我,我要怎么才能回来?”
075我又没做什么,可不负责灭火
( 傅向晚紧紧地握着谈希越的手,蛾眉忧伤地蹙起,然后将他的手抬起,让他的温暖干燥的掌心贴着自己冰冷的脸蛋。ww她想感受他最真实的存在。她用他的手细细的抚着自己的脸庞,就像曾经他主动抚摸她的脸一样,想要体会这种久违的温暖,来把她泛滥成灾的思念给安抚。
傅向晚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昏睡中的谈希越,他那张无瑕如玉的脸在白色的灯光下镀着淡淡的莹润的光泽,却又透着一股病态的苍白。他浓眉薄唇,轮廓深邃立体,出自于上帝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般,那样的倾城倾国。她想到这里,又勾起了唇角浅笑。明明是一个男人,她却只想到倾国倾城来形容。她伸手,指尖滑过他失去血色的唇瓣,一丝一丝的勾勒描绘,眼里带着无尽的不舍,眼眶酸涩,泪意汹涌,盈盈泪光就在清澈的眼中氤氲闪烁,化为痛苦的破碎。
这样迷人沉沦的男子,如果没有了她,还会有更多更好的女子会飞蛾扑火而去吧。他就是夜空里最闪耀晚亮的那颗星辰,没有人可以及他的万分之一的星光。他又是如此的美好而温暖,有眼光的女子都会喜欢他。而她……于万万人中遇到他,是幸,抑或是受到上天的妒嫉,让她的人生如此的波折。
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泪水“叭”地自角眶跌落,落在了他的眼皮上,脸上,顺着他的脸颊流淌而下。傅向晚吸着气,每一口气都像是冰冷的刺刺入她的胸腔里,疼得她呼吸紧窒。
她松开了自己的手,双手捧着他的脸,失温的指尖带着淡淡的冰凉。她低下了头,涂着闪亮唇彩的柔软唇瓣就吻上了她的唇瓣就轻轻地贴上了他的唇,他的唇温凉而带着清新的味道,让她深深的怀念,渴望……她用自己唇上的温暖却感染他的冷唇,想用自己的温度把他温暖,把他唤醒。这个吻带着最沉重而心痛的心情,想记住他的味道。
吻着吻着,被她压抑的胸口的那抹尖锐的疼痛把她的伤口撕裂,让那份痛更加的清晰地渗进每一个毛孔里,也清楚地提醒着她现在她和他之间无法跨越的距离。她压抑的小声哽咽着,像是小兽的呜咽般,楚楚可怜,慢慢地,哭泣声放大,在这安静的病房里,越加的真切而响亮,潮水般的酸楚悲伤一波一波涌上心头,也让泪水决堤,如雨落下,而她也放声大哭,悲痛漫延,听得人心碎得想哭。
王竟就站在病房的外间,身体贴着墙壁,听着傅向晚的哭声,也觉得自己喉咙上染上了苦涩。他难受地轻滚着喉结,眼眶染红泛酸。这要多伤心才能哭成这样。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总裁夫人会出现在这里,会变成这个样子,但谈希越的选择也是他的选择。
傅向晚哭得抽气,肩膀颤抖,呼吸不顺,哭红了眼睛,像是受伤的小白兔一样。
她突然感到了手上一紧,低眸,看到谈希越的手动了动。再抬眸,看到他的浓黑的睫毛颤动了两下,然后缓缓地睁开眼来,幽暗深邃的眼潭,里面盛着的都是满满的心疼。
“你醒了?”傅向晚惊讶,又有些羞愤,她哭都被他听到了?然后追问了他一句,“你什么时候醒的?”
“本来是想趁这个机会好好睡一下的,可你哭这么大声,我能不醒么?”谈希越戏弄着她。
“我哪有哭?是有小虫子飞进眼睛里了。”傅向晚揉了一下眼睛,却把本就花的眼线揉得更花了。
“哭了还这么倔强?”谈希越抬起双手,捧着她的脸,用双手拇指抹去她的泪水,“傻瓜,哭什么呢?受了什么委屈告诉老公就好,别一个人偷偷在这里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死了,你哭丧得肝肠寸断的。”
而她经过这么一哭,那黑色的眼线而是晕开。傅向晚却顾不上这些,黑了一张脸:“你胡说什么啊?我不准你死,我要你好好的活着。你听到了吗?”
她的声音很大,也很急,那份担忧让谈希越心头温暖。他微笑着,用手指轻刮了一下她挺俏的俏鼻:“我怎么会舍得死,我死了你不是就要守寡,我可舍不得,所以我就算要死,也要死要你后面,那样我就可以照顾你一辈子,那样你也不用在没有我的日子里孤单的生活。不用忍受思念的煎熬,不用品尝悲伤。因为我是男人,能比你承受得更多,也能抗起更多。”
“希越……”傅向晚抿着唇,内心痛苦交织,“不要对我这么好,好不好?”
“你是我老婆,我不对你好,那去对谁好?”谈希越笑她的傻气。
“你对谁好都可以,但不要是我。”傅向晚有些负气,但又不全是因为负气。还有她无法对他诉说的隐秘,这份隐秘又承载着一份巨大的痛苦。
“晚晚,我知道我没有好好的保护你,所以让你受了这么大的痛苦,而我也花了快一年的时间才找到你,是我来得太迟了,让你等得太辛苦了,你可以怨我,骂我,打我,咬我,不理我,但绝对不是拒绝我,丢下我……”谈希越伸手去紧扣住她的手,十指亲密,然后放到他们双方的眼前,“看到没有,要这样,牢牢地扣住对方的手,到死也不松开。明白吗?我再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从我面前掉下去,而抓不住你!我恨我自己的动作怎么快一些,手怎么不长一些,也许这样我就能抓住你,也就没有这后来的分离开与痛苦。不过这次的分离也让我更清楚的明白我是多么的爱你,多么地需要你。”
傅向晚呆呆地看着他们相握在一起的手,又是一阵疼痛:“我怕我抓不稳你的手。”
“没关系,我会牢牢抓住的。『』”谈希越把他们相握的手送到了唇边,亲亲地吻了一下她的手背,包含着浓烈的情感。
而傅向晚不语但笑,微微勾着唇。
他看着她被泪水洗得发亮的眸子,那里隐隐地透出无奈的悲伤,看得他有些不明白她为何把自己弄得这第苦痛,“晚晚,你是不是有心事?别放在心里,告诉我,我可以替你分担。”
傅向晚摇头,晶莹在眼里滚动:“我能有什么心事。我就是担心,你现在就是要好好的养伤。伤口那么长那么深,是我不好,连累了你。”
他这是第二次为自己挨刀了,第一次是他们才认识的那会儿,她替关奕唯送文件给他,被人挟持,他英雄救美,伤了左胸,那里一直留着一个伤口,虽然过了这些年,已经淡下去了,可依然让她记忆犹新;今天则是第二次,伤得更重,每一次都是他护她周全,而他好像从没有替他帮过什么,若要说真有什么就是生了点点。
“我不想听这样的话。我们是夫妻,说我了就没有意义了。如果你真觉得对不起我,那你要陪着我,等我伤势好一些,我们就回家。”谈希越再一次提起回家,他是不会放她离开的。
傅向晚双眸微微黯淡,却免强地提起精神来,点了点头:“我去洗把脸。”
她松开与他握着的手,转身就往外间而去,她捂着嘴,不让自己被谈希越的好感动而哭出声来。她刚出门就看到了王竟站在那里,两人的目光交错而过。她压抑着苦楚:“你来了。”
“嗯, ...
(买了些水果和水。”王竟扬了扬手里的东西。
“那你进去吧。”傅向晚浅笑勾唇,便往洗手间而去了。
傅向晚锁上了门,她背靠着门板。咬着自己的唇,仰着头,眨着眼睛,驱散着眼眶上的酸涩与湿润感。她深呼吸着,直到自己的心情平复平静。她才走到了洗手台边,看到镜中的自己是多么的糟糕。凌乱的长发,哭晕开的眼妆,那本来美好的脸上一片脏乱,要是就是这样不堪入目的她也没有被谈希越嫌弃。好像她永远都是他眼里电美丽的那朵花。
傅向晚为自己的失态而感到难堪,她这样子被谈希越看到就算了,可是却还被他的属下,王竟看到了。他好像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惊讶。她赶快开了热水,用了洗手间里的香皂抹在手上,然后揉着脸庞上的脏污。再用温热水把脸庞冲洗干净,那个本来肌肤胜雪,清丽脱俗的傅向晚又回来了,依然那样的楚楚动人,只是眉心间多了一抹轻愁,还有就是清瘦了一圈,脸显得更小巧了。
傅向晚看着自己,把长发也梳理一下,扎成了一个俏丽的马尾,不施脂粉的模样青春如刚出校园的大学生一般。只是身上的衣服,有些与她的模样格格不入。现在她也没有可以换下的衣服了,只能这么将就着了。
而外面,王竟把水果放到水果盘内,谈希越唤他:“王竟。”
“总裁,找我有事?”王竟放下手上的东西上前,站定。
谈希越单手撑着床铺,想要坐起身来。王竟则帮忙扶了他一把,替他把柔软的枕头放到了他的后背上:“总裁,伤口在背上,你这样能行吗?”
“不碍事,我还没脆弱到一碰就碎的地步。”谈希越轻靠上去,也没太用力,疼痛还能忍着。
“总裁有什么吩咐?”王竟是深知谈希越的心思,“是关于光头桦的事情吗?我已经托关系调查了,这个人没什么不可以动的。你想让他怎么样?”
“没有人可以在伤到傅向晚后还能安然无恙的,我表面上是放了他,但是我也不介意用一些阴暗的手段把他弄进牢里去,不过这样似乎也太便宜他了。就如我昨天说的,我要让他一无是处,像流浪狗一样失去尊严的活着。”谈希越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就听您的吩咐,我会办好的,你放心。”王竟领命,然后他又道,“你让我买的衣服我也买好了。”
“那你下去吧。”谈希越想更多的时间和傅向晚相处,毕竟他们之间分开了那么久,他想把那些失去的时光都补回来。
王竟点了一下头,便要离开。
洗手间里的傅向晚咬了一下唇,深呼吸,然后推门而出,走到了里间的卧室,与王竟再一次擦肩而过。
谈希越见她出来,向她招手,她走过去坐到一旁的单人椅内。谈希越指了一下沙发上的一那个白色的女装袋子:“我让王竟给你买的衣服,你身上也有血,去洗个澡换下来吧。”
傅向晚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个牌子是很多女生都喜欢穿的,而她虽然不太好这些,但只要是他买的,她都无法拒绝。她便起身去拿袋子:“那我去洗澡。”
是啊,她身上的衣服也染上了血迹,若是不换的话,她这么一走出去,回头率肯定是百分之百的。她的体贴让她温暖。她再一次去了洗手间,打开热水,把自己从头到脚都洗了一次,反复洗得干干净净,把属于那个地方的味道都洗净。
那是一套湖水绿的百褶长裙,面料柔软而贴服,勾出她玲珑的曲线,也随着她的每一次走动而翻飞出朵朵绿色的浪花。更是衬得她玉肤晶莹如雪。她一出来,湿湿的长发贴着嫩白的脸颊,明眸如水,顾盼生姿,这样的她才是谈希越熟悉的模样,也是她熟悉的自己。
“还是那么的漂亮。”谈希越的眼里光芒闪亮,被惊艳到了。
谈希越向她伸手,她走过去,牵住他的手,坐下,两人相视而笑。
第二天一早,章总带着各种礼品来探望受伤的谈希越,毕竟他是在这边受伤的,作为主人的章意自然是内疚的,加上双方还有合作,谈希越又不是一般的人物。他自然是不敢有所怠慢,早早就来了。
而傅向晚替他泡了杯茶,放到了茶几上,就退到了谈希越的身边,静默不语。
“谈总,你感觉怎么了?”章总让助理把礼品放到了茶几上,“这些小小东西不成敬意,还望你不嫌弃。”
“章总,你是客气了。小伤而已,不足挂心。”谈希越也客套的笑着。
“在这里让你受伤,我可是过意不去,只希望你早日恢复健康。我这心里才可以踏实。”章总抚了一下心口。
“我这点伤也劳章总记挂,是我该过意不去。”谈希越眉头舒展,“你现在就放心吧,我的伤口没有感染,情况还不错。”
“那我就放心了。”章总也随之扬着笑。
谈希越牵起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傅向晚,指腹在她的手背上抚着:“章总,介绍给你认识一下,这是我妻子傅向晚,晚晚,这是章总。”
“章总好。”傅向晚低眉含笑。
章总的目光落到傅向晚的身上,洗去铅华的傅向晚是最剔透的美玉,光泽莹润:“谈总夫人真是清丽脱俗,谈总真是好福气。”
“娶到她才是我的好福气。”谈希越一句话把傅向晚的地位提高。
“那是天作之合,伉俪情深啊。”章总赞美着。
章总也不便打扰他们,随后借口公司有事便离开了,称改日再来到访。
谈希越养伤这些天,都是王竟按时送上了三餐,而傅向晚的主要任务就是陪着他。他倒是赖皮,趁着这伤势好好地享受着傅向晚的伺候。他成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少爷。王竟则每天都会来向他汇报工作。而她都会趁机离开一会儿。
“啊……”谈希越像个小孩子一样在期待着傅向晚喂她。
傅向晚吹凉手里的鲫鱼汤,这是养伤口的好汤。她也耐心地一口一口喂他,怕他动作太大而牵扯到伤口。她现在也是想他能休养好些,早些康复,她才能放心。
前些天的晚上,傅向晚一直都趴在谈希越的床边睡的,他看得心疼,让她上床睡。傅向晚自然是不敢,怕是自己睡姿不佳,把他的伤势加重可不好。后来只好睡了沙发,才让谈希越放心不少。可看到她为了照顾自己这么辛苦,他心里也不好受。
傅向晚收拾好后,把他手里的文件拿走:“你该好好休息了。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谈希越侧伸手轻拍了几下自己身边的床位:“今天陪我睡床。”
“你开什么玩笑,你身上还有伤。”傅向晚微瞪了他一眼。
“你没开玩笑,我好久没抱着你睡了,抱着你我会睡得更好,而且伤口也会愈合的更快。”谈希越拉住她的手。
“胡扯!”傅向晚不同意。
“我这都躺在床上十天了,也没下过床什么的,你把我照顾得这么好,我的伤势已 ...
(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不住你看。”谈希越用那只空闲的手轻捶了一下自己的胸膛,以表示自己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傅向晚急得抓住他的手:“你干嘛!”
“好了,快上来。”谈希越拉住她就往怀里带,“你别害羞了,我们都老夫老妻了。”
傅向晚和他争执会伤到他,只好依了他,上心地躺上了床,病房里的床够大,能容下他们两个人睡上去。谈希越侧着身体,这些天他不是趴着睡就是侧着睡,免得压到伤口。
他把傅向晚紧紧地搂在怀里,鼻息都喷洒在了她的脸上,是属于他的薄荷的清新。她与他四目相对,就这样对着,彼此都细细地打量着对方,想把对方的容颜都刻进自己的脑子里。
“晚晚,你再这样看着我,我怕我会走火入魔。”谈希越是多久没有碰过她了,这身心在她的面前总会蠢蠢欲动。
“我又没做什么,可不负责灭火。”傅向晚抿了一下唇,脸上的肌肤因为他灼热的视线而开始发烫,“况且你身体现在都这样了,你还瞎想些什么。”
“我想我老婆有什么不可以。”谈希越眸色更深,焰火熊熊,那样的热度让傅向晚都感觉到了浓烈。
傅向晚低头,想避开他的灼人视线,他长指挑起她的下颚,不让她退缩,一俯首,张唇强势的含住了她的唇,也将她要出口的拒绝吞下。她的柔软如花瓣的唇舌,一如曾经般甜美。而他像是干涸的田地,而她是浇灌他的甘霖,真的好舒服。味道香甜得让人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这种感觉让他疯狂。
许久没有在一起,傅向晚觉得这一吻是引来了火山般的爆发。她被他炙热的体温与唇舌给迷醉,沉沦。她无法拒绝,只能给予。直他们都因缺氧而放开了彼此,这才开始气喘吁吁。
他不敢再深吻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这身上的伤痛而占有了她。就算她不拒绝,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也可能承受不住,到时候撕裂了伤口,只怕会招来傅向晚的心疼,还有自责的眼泪。他让他哭得够多了,他不想再看到她的眼泪,他想看到她灿烂的微笑。所以他让自己忍,反正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边,那么长的时间都等了,这点时间他也是可以给自己和她的。
傅向晚缩在怀里,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你没事吧?”
“没事。”谈希越的大掌抚着她的发顶,“睡吧。”
傅向晚也没深邃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便在他的怀里安心地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份久违的熟悉与温暖,心,终于有了靠岸的地方,只是她还能靠多久。有多久算多久吧,就让她先忘记那些事情,贪恋这一丝温暖,慰藉自己那残破的灵魂吧。
就这样,他们甜甜蜜蜜地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仿佛回到了他们最初相恋的时光,只有幸福围绕着他们。谈希越不能再在这里多耽误时间。他还有大局要主持,他必须得回去去了。
“晚晚,明天我就办出院,你看你有什么要收拾的,我让王竟陪你去拿到医院里来,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谈希越再也不想躺床上了,所以就下地活动了。
“好。”傅向晚同意地点头,扬着一脸的笑,一点也看不到她眼底的悲伤。
傅向晚扶着谈希越坐到了沙发里,王竟已经把晚餐准备好了。
“明天回去,把出院手续和机票都订好。”谈希越对王竟吩咐道。
“好。”
谈希越已经可以自己吃饭了,三人一起吃的,傅向晚见他们要谈工作上的一些事情,便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一下:“我去买东西。就在医院的超市里。”
“自己小心点。”谈希越也不怕,因为医院里的人很多,加上超市是在vip住院楼,不是谁都可以进来的,安全性很高。
傅向晚便拿东西出去,扔到了一边的垃圾桶里。她站在楼下,回头,仰望着谈希越所在的楼层,还能看到他那间病房的灯光明亮。她看了许久,收回了目光,叹了一口气,便迈开了步子,走到了医院外面,招手打了一辆车便坐上去。她看着医院的灯火而发呆。
司机都开出去了,也没见她报地址,便道:“小姐,你要去哪里?”
傅向晚没有动静,眼里都是不舍浮起。司机蹙了眉,叫她三声,她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然后报了地址。
司机便开了过去,到了偏静的小区,傅向晚下了车,很是疲惫般的拖着身体往楼上而去。她住的是最顶楼,打开门,进去,是一室一厅,刚好她一个住。她将门关上,连灯都没有开,借着淡淡的月光,把自己甩进了沙发里,她仰着头,一只手搭在自己的额头上方,遮蔽着光线,把自己的脸完全的融入了黑暗里。
她觉得自己的心好疼,身体好累。
她知道自己这样的不告而别一定会让谈希越生气的,因为她答应要和他一起回家的,可是却还是骗了他。一个人逃走了,她没有办法面对他。坐了一会儿,她想她还是离开这里,否则以谈希越的性格,见到她活着,一定会想方高设法的要把她带走。她现在还不能回那个家。
傅向晚立即跑到了卧室里,取出了行礼箱,开始收拾东西。又急又慌,如果她不即时离开这里,那么谈希越一个晚上就能找到她。她收拾着,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生了变化,她伸手抚住自己的胸口,想要服这捉难受的难感。她害怕这种感觉,比死还不如,会提醒着她她是多么的糟糕,多么的不配现在的谈希越。
她的身体开始发抖,她用双手环抱住自己,身体开始发冷,泛起了鸡皮疙瘩,接着又是发热,她抑不住地咳嗽起来,胃里也不舒服。她跌跌撞撞地跑到了洗手间内,想工吐又吐不出来。骨头里面像是有蚂蚁在爬,心慌的仿佛要跳出来。感觉骨头里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咬她似的,一直延伸到心窝里,想挠又挠不到,那种难受让她痛苦地地摔倒在了地上,双手在身上像是抓痒一样在挠着,把肌肤都抓出了红痕也缓解不了内心的折磨。她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把自己往墙上撞去,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阻止身材的痒痛。可是却无济于事,只能是更加的痛苦。
一个阴影无声无息地走到了傅向晚的面前,低眸看着她:“是不是感觉到非常的痛苦?”
076只要你痛一分,就能伤他十分
( 男人低沉而磁性的嗓音,透出一丝诡异,在这安静而黑暗的室里越发得让人心慌。『』这个声音她不想听,这个人也不想见。
傅向晚咬着唇,忍受着身体上一波一波袭来的难受。抬眸惊诧地看着那抹背光的身影,看不清楚他的五官,而他的影子则覆在了他的脸上。她竟然难受到有人轻易地进了她的房门她都不知道。她太大意了还是这个人太神出鬼没了。
在她照顾谈希越这半个月里,她也有好几次这样难受的时候。这个人就是及时出现,好像他一直在监视着自己一般,把一剂针药递给她。
其实在这之前,在她第一次发作时,她想抗拒,却又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
她的呼吸都是急促的:“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知道你需要它。”男人一身黑衣,黑发微长,左边的发丝都垂落下来,遮住他的左眼,轮廓十分有棱角,也十分的阴冷的一个男人,像是没有温度的死人一般。
“我不需要--”傅向晚拒绝着他,却又难受得一身开始颤栗。
她是医生,在她第一次身体产生这样的难受感觉时,她就有所知晓,这不是病,可是她又不敢往那方面想,她逃避着,不去正视。只是她是从什么时候染上这个东西的,她怎么一无所知。难道是她养伤的时候,被人给陷害的吗?
男人逼近,他将她抵在冰冷的墙砖上,连喷洒在她脸上的气息都是冰冷的,用那无温的声音对她道:“你需要的,你太需要它了。来,乖乖地把这一针打进身体里你就不会你像这样难受。”
“我不要!”傅向晚抓着头发,扯得头皮发痛也无法阻止那万蚁噬心的痛苦,“你走,你走开--”
她每一次都说得那么坚持,也知道再这样下去,她会越来越失控。可是她的理智无法阻挡想要平息难受的痛苦,所以她最后还是会在他的强迫下半拒半迎地打了针,身体才得以缓解,那种难受的感觉才渐渐的平复。
在医院里也是这样,傅向晚只要毒瘾一发作,他就会出现:“如果你不想让谈希越看到你现在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那就接受它。”
身体和精神在受到双重的压迫下,她只能羞辱的接受。
傅向晚想到这些,她的泪水就盈了来:“是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样的门锁根本难不到我。”他蹲了下来,伸手去抚过她浮着冷汗的脸庞,欣赏着她痛苦难堪的模样,唇角扬起了一丝笑意,“你看我对你多好,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都会默默地出现,替你解围。”
傅向晚呼吸混浊,胸膛剧烈的起伏,她咬着唇,直到咬破,直到尝到了鲜血的甜腥味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
“因为你是谈希越的妻子,谁让你什么人不嫁,偏嫁给了他。”男人笑着,可是瞳孔也是冰冷无温的,“你知道吗?你得到的是不属于你的东西!你就应该得到这样的惩罚!你要怨就怨谈希越得到罪的人太多了。想要伤到他太难了,所以只能找你替他受过。他那么在乎你,只要你痛一分,就能伤他十分,你觉得呢?你是想他有事,还是你有事?”
如果是要她选择她和谈希越之间谁受伤害,那么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只要他好好的。她受一点苦和痛也没什么!她为他做的实在太少,从来都是他保护着她,这一次换她保护他。
傅向晚睁大瞳孔看着他:“他是好人,他不会平白无故的得罪别人!你是不是弄错对象了?我不相信他会伤害别人!”
“在你的眼里他就是最好的,可是在别人的眼里他未必就是君子。”男人笑她的天真,抚过她脸庞的手滑向了后脑勺,然后抓住了她的马尾一扯,让她被迫抬起头来看着他那张阴冷的脸,“傅向晚,不要把谈希越想得太美好了。”
“我相信他。”傅向晚坚持自己的感觉,对于自己的爱人,她自然是百分之百的相信。
“你相信他,那你现在受的苦是什么,都应该是他受才对!女人都像你这样么傻吗?”男人蹙起了浓黑的剑眉。
“他能为我付出一切,我又为什么不可以为他舍弃我自己。你不会懂这份感情的。”傅向晚也笑他,这样冰冷的男人怎么会懂爱,这就是为对方付出一切的爱情。
“我是不懂,可是我只要达到我的目的就好了。”男人长臂从她的肩下和膝弯处穿过,就将她轻易地抱了起来,往卧室而去,把她丢在了床上。
傅向晚的身体被抛在床上,一阵难受,她撑着床正要起身,可是男人已经跪在床上,握住她的双手高举过了头顶。
“你放开我。”傅向晚现在好想快点把身体里,心窝里的那些啃人的蚂蚁给赶走。
“难受是吧?”他就在他的头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会让你舒服的。”
说罢,他腾出一只手,取出了一剂针管,就放在傅向晚的眼前,让她看清楚。
傅向晚咬着唇,脑袋往后撞着床头,想用这样的自残来阻止这份痛楚,可是却还是心慌的痛不欲生。她的倔强他是早就见过的,刚开始是那样的强烈的拒绝,可是在他的威逼下,就会渐渐地放弃自己原先的原则,会一步一步被他诱惑入他的陷阱里,会再一次接受他的帮助,会在这条不归路上陷越深。她也知道自己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她和谈希越之间永远都不可站在一起。ww
他们谈家是军人世家,是一方的名门望族,而谈希越本身也是知名人士,经营着那么大集团。他们谈家人的一举一动都是受人瞩目的,而且他们都是世人的典范,倍加受人尊崇。而她现在这个样子,有什么脸回去。如果被人知道她现在身染毒瘾,只怕会把谈家的清誉扫地,会影响到他公司的名誉,会涉及到公司和所有员工的利益,到时候就把谈希越推上风口浪尖,承受不该他承受的罪责。她不想事情变成这样。
所以她被逼去了会所,她才去短短的一个月,她都巧妙地不让任何人碰到她。比如有人想带她走,她就装吐,吐得别人一身,那人也就扫了兴致,要么就用化妆和衣着把自己扮丑,反正她不要把自己给赔进去。后来被她被逼打扮得漂亮,就遇到了本地的地头蛇桦哥,竟然一眼就相中她了。她自然是不从的,才出现了被他给扔出了包厢,意外地跌进了谈希越的怀里的那一幕。
她没想到自己会遇到他,见到他,她是既然欣喜又害怕。想要靠近他,却又不得不退缩。她好痛苦,灵魂被撕扯成了两半,倍受折磨。和他就这样渡过了甜蜜的半个月,冰冷的现实又她给推进了地狱。
可到底是谁要这么害她害谈希越,她真的不知道。
她跌下山,落到河里,冰冷的河水切割着她娇弱的身体。让她很快的失去了知觉,她以为自己就这样死去了,再也看不到谈希越和点点了。可当她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漆黑的屋子里,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点灯的。而映入她瞳孔里的第一人就是面 ...
(前这个男人。让她害怕地往墙角缩了缩。
当她要感谢他的时候,他却吐出冰冷的声音:“别急着谢我,也许有一天你会恨我入骨。”
她当时并不明白他的意思,一直受着他精心的照顾,在用药方面他是高手。而她也不没有发觉自己是怎么被他给算计的。直到她第一次发作,她的身体冰冷,整颗心都结冰了。她也有想过拒绝,想要在趁毒并不深的时候戒掉,可她的意志力抵不过毒发作的时候。那个时候真的是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缓解那份让人生不如死的痛。
那个时候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说有一天她会恨他入骨的话了。她真的恨他,很恨,太恨了。恨不得把他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咬下来嚼碎。有一次她毒发的时候真的那么做了,咬着他的手腕,咬破了他的肌肤,她觉得他的血都是冰的。那股铁锈般的味道让她恶心想吐。
他就是她的恶魔,如影随行。她想要甩掉他却怎么也甩不掉。
“你知道你现在这糟糕的模样吗?我想谈希越应该没有见过,我拍两张给他欣赏一下他的爱妻给他的惊喜礼物。”男人又掏出手机,对着她。
傅向晚心里一乱,身体在扭动,两腿也踢蹬着,抗拒着他:“不要,不要拍。你要怎么样?你说……我答应你就是了……”
她的乞求没有让他心软,手机的灯光一闪,男人还是拍了两张她毒发的模样:“我存了起来,也好作个纪念。如果哪天你回到谈希越的身边,我也好看着照片想念你。”
傅向晚绝望了,那哪是想借此想念她,怕是想威胁她,永远握住她的把柄。
“我不会回到他的身边的,你就不能放过我吗?”傅向晚凄苦的泪水逃出了眼眶,流淌下去,湿了床铺。
“我也想,可是我放不开你。傅向晚,那么长的时间我都没有碰过你,这一次是不是该给我了。”他用双腿压着她乱踢的腿,而傅向晚却更是瞪破了眼眶,这样的话会从这个冰冷无情的男人的嘴里说出来,她以为他是不近女色的,“你别用这副模样看着我。我虽然性子冷些,但是我是正常的男人,而你是我说话最多的女人,你应该感到无比的荣幸。”
傅向晚的冷汗又是出了一层又一层,湿透了背脊,也湿了衣衫。她蹙眉乞求着他,声声如泣:“求你,别这样……别对我这样。不要是这个要求,其它的好吗?”
她的身体已经瘫软无力到拒绝他的侵犯,只要他想,她就只能成为他嘴里的美食。她现在除了求他,没有其它的办法。
“可是我想尝一尝谈希越的女人的味道,到底是有多甜美……”男人的手捉住她的手,“乖,把这一针接受了。”
她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只能闭着眼睛,不去看自己有多堕落,只能任他把“解药”推入她的血管里。缺水的身体就像是被泉水滋润了一般,开始发生着化学反应,一点一滴的平缓着。
“傅向晚,和我在一起,你就永远都能拥有解药。”他低头,附耳在她的耳边道,“这样你就不会有难受的时候了。”
“和你在一起?”傅向晚重复着念一次,“只怕你是想我永远沉沦在这种痛苦里,好永远地控制我是不是?你的心为何这样的冷酷残忍?你就没有一点人性吗?我看你用药那么精准,你想必也是学医的,学医不就是用来治病救人的吗?为什么却要用来害人?”
男人的脸色因此而黑暗了起来,眸光也锐利无比,像是刀子割过:“不能治病救人,用来杀人也不错,我很能体会其中的快感。傅向晚,不要试图说教我,我不允许你这么和我说话!不要以为你是医生,你救过几个人,你就有能和我谈人生理想,你以为你是救世主么?你看看你现在还不是被我玩弄于鼓掌之间,还不是臣服在我的身下!”
他言词激烈愤怒,脸孔因为这份怒意而扭曲:“我现在想让你痛就让你痛,想让谈希越痛也可以,这有什么不好?我很享受这样的人生!”
“疯子,变态,神经病……”傅向晚把她可以想到的骂人的词都用来骂他。
“骂吧,我根本不在乎!”男人的手抚上了她优美的锁骨处,指尖也挑起了她的衣领,“我会让你痛得彻底!”
说罢,他带着无比强大的戾气,指尖一个用力,就撕裂了她的衣服,肌肤暴露在了空气里,毛孔都竖了起来。她惊惧得像是一只待宰的可怜的小羊羔。
“你不要碰我!”傅向晚的声音是如此的凄惨,却软不了他那颗强硬冰冷的心。
“我办不到!”他的冰凉的大掌烙在了她白皙的肌肤上……
而在医院里的谈希越和王竟谈完了事情,都不见傅向晚上来。他看了门好几次,正在收拾的王竟自然是看到老板眉眼间的焦急之色:“总裁,我下去看一下夫人。”
“嗯。”谈希越应声点头。
王竟便出去了,到楼下的超市去找傅向晚。超市里的人并不是太多,他转了一圏儿,每个地方都看过了,没有找到傅向晚。他便到了收银台询问:“请问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高挑,穿着湖水蓝连身长裙,扎着马尾的女子。”
“先生,不好意思,我没有什么印象。”收银员抱歉地摇头。
王竟想了想,从手机里里调出了谈希越和傅向晚结婚时,他拍的几张作纪念的照片给收银员看。他指着上面穿着一身洁白出尘婚纱的女子:“就是这个女子,你们好好想想,看到过没有。”
收银员和旁边那个服务员都凑上来看,目光却是落在了谈希越的身上,两人都惊艳到了:“这个男的好帅啊!”
“是啊……那些明星都甩了好几条街……”另一个答道。
王竟的额头上浮起了三条黑线,冷汗从鬓角边流淌而下:“两位小姐,我问的是这个女子你们看到没有,你们看我家老板做什么?”
“还是老板啊……年轻有为啊……”
“谁能嫁给他真是幸福啊……”
王竟真的无语了,他收回了手机放好,指着店里的东西:“你们好好想想,如果你见过如实告知,这是我们夫人,我们老板会重重有赏的。”
两人这才不甘地想了想:“好像没有见过她。”
“看看监控就知道了。”王竟觉得女人有这么白痴的吗?
后面排除要结帐的人看到王竟又不买东西,就在那里纠结两位结帐的小姐,也就不满了,冲他嚷嚷:“你不买东西就走开,我们还要结帐呢?”
王竟才不理他们:“帮帮我。”说完他掏出皮夹,从里面抽出来一叠钱放到收银台上,“帮我一个小小的忙,寻人要紧,这些是感谢你们的。”
最后,他们还是帮了王竟,从时间上来看,真的没有傅向晚出入这个超市的身影。他看完后谢过便匆匆离开了,脸色明显阴沉了下去。他往回走,还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告诉谈希越这不好的消息。
谈希越在病房里已经等得心烦意乱了,内心总有一股不安浮起来。看到王竟推门而入,他便抬眸,眸子 ...
(交过一抹希望的光,但却只看到他一个人进来的时候,那抹光又哀伤的黯淡下去了。
“晚晚呢?她人呢?”谈希越紧张地站了起来,又看了看门外。
王竟关上门,走了过来:“总裁,夫人根本就没有去过楼下的超市,也没有人看到她。不过,也许她是去医院花园里透气了,或者别的地方。你不要担心,注意身体。我这就去找。”
谈希越又无力地坐回了沙发里,抬头,双手抚过自己的头发,眉宇深深地皱起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叫住了要去找傅向晚的王竟:“你等等。把我的手机拿过来。”
王竟依言,去到病床头柜上把他的手机拿了过来,递上去:“总裁,给,你的手机。”
谈希越接过去,调出了他趁傅向晚不注意,偷偷存下的属于她的新号码,然后拨了过去。音乐响了好多声,对方才接了起来,他急急道:“晚晚,你在哪里?”
“先生,对不起,我是计程车司机,我不是你要找的人。”那边是个男人的声音,让谈希越迷惑,难道他存错了,“不好意思,我打错了。”
说罢,他便挂了,可手机就在下一秒响了起来,就是傅向晚的号码打来的:“先生,你好,这个手机的主人坐我的车不小心落下了手机。我正愁没有找不到人还东西。你就打来了,你是失主的什么人?可以来认领一下失物。”
“哦……”谈希越这才明白了,傅向晚的手机坐车时落下了,“我是他的老公,我也正要找她,结果没想到她的手机落到你车上了,司傅,不好意思,我现在正在医院里,能不能麻烦你来接我一下,我会付你双倍或者五倍的车钱。”
“你说你是她老公,我怎么能相信呢?”司机一机警。
“你来第一市医院,我有证据给你看。”谈希越如此道。
司机也是一个热心的好人,也就答应了:“好。”
很快的司机就到了医院,按谈希越说的找到病房,谈希越很是感谢他,他把钱夹拿出来,打开给司机看,里面有他们结婚照。司机也就相信了,直觉谈希越也不是一个坏人。
“师傅,你能带我去找她吗?”谈希越只有这唯一的线索,他是最后接触傅向晚的人,也只有他知道她现在的地址。
司机点头,王竟知道谈希越的伤势不宜太过奔波,但是他也能理解他的心情,所以也就陪着他,反正出院的手续已经办好,东西也收拾好,他一并拿到了车上。王竟开车在后面跟着司机,司机把谈希越载到了傅向晚刚才下车的小区。
谈希越感谢了司机,给了他几倍的车钱,司机不要。他不想欠人情,说话算话,劝他收下。
虽然到了傅向晚住的小区,可是他并不知道她住哪幢哪楼几号。这又难到了他,他们只好先去问保安室。但保安也不至于能记住这么多户人,也不能透露户主的信息。
谈希越只好给章总打了电话:“章总这个时间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我有一事想找你帮忙。”
“谈总你客气了,我听说你明天就要出院回去,我本明天一早来看你的。没想到你给我打电话了。”章总也是十分的客气,几乎一有时间都会去看谈希越,关心他的伤势,“你有事就尽管开口,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
“我现在是阳光小区,我太太可能住在这里,我想你帮我找找人脉帮我查一下她的具体门号。我感激不尽。”谈希越语气诚恳,为了傅向晚的事情,他就算再放低姿态也无所谓,只要能找到她。
“这个忙我一定帮。”章总保证,“你等我问问,再给你回话。”
章总在这里的人系比系肯定比他好,这些小事也是轻而易举的查到。很快的他就回了电话,告诉了谈希越具体的位置。谈希越感谢连连,很快找到了傅向晚所在的楼层门号。他站在门前,心里惴惴不安。傅向晚明明答应他要留下,要和他一起回家,可转眼就下楼,一个人就偷偷跑掉了。她这么着急地离开回家,也许是想躲避他,也许是想回家收拾离开这里,让他再一次失去她。
他怕自己现在已经来晚了,而她已经离开。他的心好空好空,盯着门板发呆。
王竟见他竟然呆在那里,他提醒着他:“总裁,你敲门啊,夫人也许还在家里。”
“我竟然害怕了……”谈希越苦涩一笑,“可现实终究是要面对的。”
他要弄明白,她为什么要躲开自己,为什么好不容易相见了,还是要离开他?还要问她难道不要他,不要点点了,也不要他们这个家了吗?
谈希越上前一步,靠得门板更近了,四周都是安静的,安静到呼吸声那么清楚。他抬手,就要敲门,却听到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还有男人的声音,却听不真切。立即,谈希越的脸色就变了,铁青着脸。
他抬手去敲门,声音清脆:“晚晚,你在进里面吗?晚晚,我是希越,你开门!”
他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房内,里面的傅向晚和男人都怔住了,也停止了挣扎与逼迫和行为。他们都没有想到谈希越会来这里。男人冷笑道:“谈希越,他来得正是时候,我正要好好会会他。”
傅向晚也是震惊不小,她都还没有离开,谈希越这么快就找到了她。她看着身上的男人,感受到他冰冷的危险的气息,她已经完全忘了自己现在处境,一颗心都担心着谈希越。她冲着门口的方向大喊:“希越,你不要进来,你快走,快走啊--”
男人在黑暗里瞪了她一眼:“你就这么护着他?好,我就让你看看他是怎么死在我的手下。他死了,以后你就乖乖地跟着我。”
“你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你不能伤害他。”傅向晚见他就要起身,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
“那就当着他的面,让他看看你承欢在我身下的娇艳模样,可好?”男人十分的恶劣,让傅向晚更加深恨这个男人。
门外的谈希越也听到了傅向晚的声音,他对着门内吼道:“晚晚,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走的!等我!”
他没有再敲门,而是退开了身体,抬腿就要踹门。王竟却拦住了他:“总裁,你的身体受不住,让我来。”
谈希越点头,王竟拼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抬脚对着门锁踹下去,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听起来让人心惊胆颤的。王间很给力,两三下就踹开了,门板被弹开。
“希越,不要进来,不要管我,走啊--”傅向晚大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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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不能同生,就共死吧!〔有揭秘〕
( 在这个的时候,听到傅向晚这么说,谈希越是越发的不安,他怎么允许自己丢下她离开。ww那样他不仅不是一个男人,更不是一个好老公。就算傅向晚不鄙视自己,自己也过不了自己心上的那道坎。
“我说过我以后都会护你周全,这话不是空话。我说到一定要做到。”谈希越看着一空子的黑暗,也没有第一时间冲进去。虽然他担心着傅向晚,但是里面除了她还有其他人,还是一个男人。他就不得不理智谨慎。
傅向晚咬着唇,不让那湿热的泪水蚀疼她的眼眶。她努力地在黑暗里睁大眼睛,月光惨淡地照进来,打在身上男人的侧面,把他原本就阴冷的面容衬得更加的阴郁,让人害怕。可是傅向晚此刻却一点也不害怕他,因为有谈希越在,就给了她无限的力量和勇气,虽然她有再也回不到他身边的可能。
谈希越借着清冷的月光,目光扫过室内,他屏住呼吸,轻迈开脚步,往屋里走去,身体紧贴着墙壁行走,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次。一室一厅的住所并不大,他一眼就能看清。客厅里没有人,那就在卧室里。看着那紧闭的房门,他侧身到了门左边的墙壁贴着,而王竟也跟在他的身后,贴在门右边的墙壁。两人在暗淡的光线下对视了一眼。
谈希越先去了洗手间取了拖把,王竟则接过扫帚,虽然这两样东西不能起太大的作用,但还是可以防一下身。室内再没有声响,一片地安静。
“晚晚……你在里面吗?”谈希越对着门喊,想让她听真切自己的声音,他想给她一分安定。
“希越……你走啊。”傅向晚压抑着悲哀的哭腔,她不想他以身犯险。
“谈希越,你若是男人就进来,我让你好好看看你爱的人在我身下绽放的样子。”男人阴沉的声音响起,激怒着谈希越。
“你敢碰她一根头发,我会让你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谈希越听着他说出羞辱傅向晚的话,一颗心就有些不淡定了,他握着拖把的手收紧,指骨都泛起了惊人的白色。
“我敢这么做就没想过要怕你!”男人勾唇浅笑,看着傅向晚在自己的身下瞳孔欲裂,心痛悲伤却无能为力的模样,“谈希越,不要以为人人都怕你,可是我不怕!”
“我没让你怕我,我只是要让你死得很惨!”两人话峰交流着,卯着劲儿。
“我到是很期待你的悲惨下场!”男人的手往腰间摸去,傅向晚抓住他的手,“不要--”
“傅向晚,我已经给你选择了,可是你却不珍惜,那就让我来做选择吧。”男人的手一甩,把她的手给甩开。
同时,谈希越一脚踹开了门,男人的手从腰间摸出纸包,随手往门口方向抖落,白色的粉未在空气里洒开,谈希越觉得眼前一片白雾,他手拖把在空门甩了两圈,白色就消失于空气之中。
傅向晚鼻尖一闻,对谈希越大声道:“希越,别过来。这是药粉,融于空气里,你过来就会粘在你的肌肤上,让你浑身发痒,难受噬心。别过来……”
男子是用药的高手,对于傅向晚所说的话表示赞赏:“你说对了,不愧是医生。”
谈希越站在原地,也不敢动,如果他贸然过去,只会把自己陷于困境,还会失去救傅向晚的机会。他被限制着住,寸步难行,白雾散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卧室的床上,此刻的暧昧无比的
情景都落入谈希越的眼里,男子把傅向晚禁锢着,月光淡淡,流转在傅向晚暴露在空气里的大片白皙的肌肤上,莹润光泽,如上好的羊脂美玉。他身体里的血液愤怒地在沸腾着,在他的身体里暴走着。他恨自己依然没有给傅向晚最好的保护,没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却让她此时落在别的男人的怀里受辱。
他恨不得有杀了那个男人的心,把他刀刀凌迟至死也不能解他心头之恨。暗淡的光线下,他赤红的眼眸,流转着无尽的悲伤。手指已经在嚓嚓作响。
王竟伸手放到了谈希越的肩上,重重一捏:“总裁,冷静些!他要的就是激怒你,你不能上了他的当,失去理智。”
谈希越深呼吸着,隐忍着,可心里却在流血。他的晚晚……怎么可能受到这样的折磨。
那个男人冷扬起唇,很是欣赏谈希越此时那心痛的模样:“这样有表情真的太好看了。”
“我要杀了你!”谈希越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带着杀机!
傅向晚也羞于这样的自己被谈希越看到,虽然没有被他占有,但就是这样躺在他的身下,衣衫破碎,也让她无颜以对谈希越。她咬了咬唇,闭眸在沉思着,而后失色的红唇吐出话来:“希越,王竟,取水来泼,把这些空气里的药粉溶于水,就能去除。”
“好。”王竟立即去办。
那个黑衣的男人,眸中利光一闪,一把掐住了傅向晚的颈子,让她瞬间呼吸困难,脸色泛白。
傅向晚也不动,任他这么掐着自己,如果这样死了也好,也就干净了。而谈希越最多就是伤心一阵子,他还有点点,他会为了孩子振作起来的。只是她好舍不得他们。
“你放开她!”谈希越一急,就要冲过去。
可是王竟却拉住了他,把水管牵来,往空中喷水,把空气中的药粉洗净,全被水带走。
这样再也阻止不了谈希越的靠近,男人松开了傅向晚。从腰间抽出了一把漆黑闪亮的枪,指着傅向晚的脑袋:“你再过来一步,我就打破她的头。”
傅向晚抚着自己的发疼的喉咙咳嗽着,而谈希越刚迈开有脚步就已经收回。
“希越,你别管我,你回去吧。”傅向晚对他摇头,也不想他以身涉险,“如果你有什么事情,点点怎么办?他还需要你!”
“点点是需要我,可是他更需要你!”谈希越疼惜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与她的目光纠缠,“你不可能让他失去母亲!”
“我让你走,你怎么听不懂,我不会有事的。”傅向晚冲着他吼,如果他离开了,安全了,这个男人也不会对她怎么样,不过就是要用毒来控制她罢了。
谈希越又怎么会弃她而去:“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我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开你,我已经没有握住你一次,绝对不会再允许第二次这样的事情发生。你就让我任性一次,谁也不管!晚晚,不能同生,就共死吧!”
不能同生就共死!
这深深地震憾着傅向晚,这可能是这世界是最美丽动人的誓言了。因为他把生命与她的仅仅地相联在一起。他爱她胜过爱自己,这是他对自己满满的爱。
就连那个黑衣的男人也是瞬间的身体僵硬,可是很快地他又冷硬起了心肠:“别痴心妄想了,你们总要活着一个来受一辈子的痛苦。这样才好玩!”
傅向晚盯着身上的男子:“你这个疯子,放了我!”
“我要做的是带你走!”男人低耳一附,还故意在谈希越的面前咬了一下她的耳朵,“拒绝他,跟我走,我会放过他。『』而且你 ...
(现在这么的糟糕,你真要随他回去?让你的孩子也看到你毒发的样子?”
“你别碰她!”谈希越吼道,抬脚过去,却被他抬起的枪指着。
傅向晚伸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含泪咬了咬唇:“我答应你,跟你走。”
“很好。”男人的目光与谈希越的在空气碰撞,擦出火花来,“那就主动些,让他死心。”
傅向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抓过一件开衫披上,遮住那些雪白的肌肤。男人的手指着谈希越,紧紧地盯着他,然后退开身,她艰难地站了起来,他立即一把勾住了傅向晚的细腰,将她紧贴着自己的身体。
谈希越看着傅向晚,她深深地闭了一眼,把悲苦都压下,再度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潭底已经一片平静清明,让自己狠起心肠来。她的手双也缓缓地伸起来,勾住了男人的颈子,说着那些残忍的话:“希越,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因为我……因为我……我已经不爱你了。我受伤后是他照顾我的,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无以为报,他想要什么我只能给。所以……你走吧,不要再念着我。”
“不,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你是为了想救我,所以才这样。”谈希越当然不会轻易相信她说的分手的话。
“不,我恨你,你恨你让人变成了现在这样子,我再也不会回到你的身边的。这是我的自由。”傅向晚继续伤害着他,也是在折磨着自己。
“我们是夫妻,你的自由也是受法律约束的。”谈希越盯着她青白的脸,是那样的让人疼惜着。
“那也是可以离婚的,我什么都不要你的,我只要自由。”他们只能走到这一步,才能把他推离她很远。
“我不会离婚的。”谈希越淡淡地,这一他一向的态度,绝对不会轻易放手。
“谈希越,我已经受够了这样的自己,你就别再苦苦相逼,你若是真的爱我,就大方的放手,表现你一个男人该有的气度,我会很感激你的。”已经伤了,就再深一点。这也是对他和自己现在的处境和安全负责的态度。
“我只要你,不要感激。”他不会相信她是真心想和他离婚的,她只是想保护他,才这么做。
男人则笑了,眼底都是冰冷的讽刺:“谈希越,你也有对一个女人死缠烂打的一天吗?她都不要你了,你还不依不饶的,你这是在犯贱!”
贱就贱吧,真爱总是会犯贱!为自己深爱挚爱的人犯一次又怎么样!他谈希越还承受得起!
“不管你同意还是同意,我都要跟他走!”傅向晚亲密地挽起了男人的手臂,再也没有留一丝的眼角的余光给他,她怕看到他那张痛苦的脸,怕看到他眼里的破碎,更怕自己会在他温柔的眸光中崩溃。就这样放手吧,就让她成为断线的风筝,随风去吧。
傅向晚不想在这里再多待,拉着男人就要离开:“我们走吧。”
男人扣紧放在她腰上的大手:“我听你的。”
但是他手里的枪可没有丝毫收回的意思,一直指着谈希越,只要他稍有异动,他就会毫不客气的开枪。可是谈希越又怎么会轻易让傅向晚和他走。他再也忍不住了,他不想再沉默地做一个懦弱的男人,却躺在女人的保护之下。他抬脚就要上前,只能“砰”的一声,他面前的地面就冒起了一阵青烟。如果往前一点,就打穿她的脚趾了。
傅向晚脸色一变,质问着他:“你答应过我不要伤害他的!否则我跟你拼命!”
男人扯动薄唇,却一点也不怕她的威胁:“我那是警告他别不知好歹。下一次就是他的心脏!”
男人在谈希越的面前把傅向晚带向了门口,就要离开。谈希越也步步紧追而上,男人用枪指了指谈希越:“你最好都别动,你若动,我打死她,若她动,我就打死你。让开!”
总之,不会让他们两人好过,总有一个人要痛。
谈希越自然是不敢动,如果因此丢了性命,那么傅向晚才是真正的永远无法回到她的身边。他不能冲动只能理智,就算鲜血淋漓。男人把傅向晚带着就退向了电梯,门一开,他们就闪了进去。谈希越追上去,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合上,傅向晚一双水汪的眼眸不舍地看着谈希越。
“晚晚……”谈希越看着紧闭的门把男人那带着狂妄笑意和傅向晚哀伤的面容给遮蔽。
“总裁,请多多忍耐,才能从长计议,把夫人安全地带回来。”王竟劝着谈希越,就怕他会冲动。
谈希越改向往步梯跑去,王竟看着他也是担心,这背上的伤势才稳定一些,这会又这么折腾身体,这么剧烈的奔跑,不想把背上的伤口撕裂吗?真的是不要命了吗?
王竟看着他如此拼命,加上他知道谈希越对傅向晚是情深意重,他是无法阻止他的。只能跟随着保护他。他们从步梯往下跑,一口气都没有停歇就到了外面,却已经是看不到黑衣男人和傅向晚了。
漆黑的夜,昏黄的灯光,谈希越站在那里,目光里带着焦急的雏搜寻,王竟也四处看,谈希越一路又往小区门口而去,还是一无所获,这一次双要失去傅向晚的消息了。这才刚刚相见没有多久,却又不得不分离开来。站在那里,谈希越孤单而悲凉的身影被灯光拉长,显得那样的的失魂落魄。浑身都染着浓浓的悲伤,就连局外人王竟都能感觉到他的伤心。
他没有上去打扰他,给谈希越一点时间和空间去沉淀悲伤,让他有足够的时候把那个冷静理智的自己找回来。很快的,谈希越就重整了心绪,对王竟道:“走,去酒店。我要找到晚晚才会回去。”
王竟与谈希越上车,便去了酒店入住。这一夜,谈希越根本不有睡意,眼前总是不断地浮起傅向晚那张受伤的脸,眸子里都是痛苦的破碎。而他却什么都不能为她做。谈希越觉得自己好无能,他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双手都快握得折断了。
谈希越就站在落地窗边,身上那件白色的衬衣已经发皱,背上也开出了朵朵鲜艳的血花,连成一片,像是春日里叫的花团。伤口撕裂,他都不自知一般,仿佛那伤口不瑞他的身上。他吹着夜里的冷风,感觉到阵阵头疼。
他回到了屋内,倒了一杯红酒给自己,有伤口的人最好不喝酒,他却什么都不顾了,半指高的酒凑到唇边就往喉咙里灌,也没尝出个滋味来,只当是白水一样,一杯接着一杯。喝了那么些洒,他依然是那样的清醒,那样的疼痛,直到他因愤怒而握碎了酒杯,玻璃碎片将他的掌心给割破,鲜血滴落,满地的碎片,和着他的血水,一片的触目惊心。
王竟第二天一早来敲门,敲了很久,却没有人来开门。他怕谈希越会出事,立即找来了客房服务:“我老板在里面,我一直敲门都没有人回应我。我怕他会出事,你们帮我把门打开。这是我的身份证还有工作证都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王竟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证件,也让客房领班相信了他,替他开了门。门一开,王竟迫不及待地大步进去,走两步就看到谈希越仰躺在了沙发上,手上的鲜血已经凝固 ...
(,还在地上一片的血渍和狼藉。王竟的瞳孔缩了缩,暗恼着,他就知道会出事,没想到真的出事了。
“快叫救护车!”王竟上前,想在抱起谈希越,手刚碰到他的身体,肌肤上那滚烫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衬衣传递到了他的掌心,好烫人。王竟伸手抚到了他的额头上,依然是灼得人弹开了手。
客房领班看到这样的情况,也吓了一大跳,以为是有人自杀了。赶紧通知了120,很快医护人员就赶到了,把谈希越给送到了医院里去。经过医生检查告知:“他身上本就有伤,还不有完全恢复,现在伤口撕裂,感染发炎,引起了高烧不退。手上也有伤口,他这是在自残吗?真是不要自己的命了!”
“医生,请你一定要尽力救他,他不能有任何闪失。”王竟抓住医生的手,眉心蹙紧。
“我只能医治病人的身体,至于心上的伤我无能为力,如果病人没有求生的意志我也没有办法。”医生叹了一口气。
王竟到了病房里守着谈希越,他就在这短短一天像是变了一个人,消瘦了许多。脸色苍白,好像一碰就碎。看着那点滴里的透明药水一直流进他青色的血管里。为情所困就是这样的吗?无论再强大的人,再理智的人,再优秀的人也会被爱情折磨得如此憔悴。他一向崇敬的谈希越是多么高高在上的人,却依然跌进了红尘。
王竟的手要响了起来,一看,竟然是方华琴打来的:“老太太,找我有什么事?”
“希越呢?我打他电话没有人接。”方华琴直接入了主题,“他这出差就是十天半个月的,点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想给他打个电话听听他的声音,也找不到人,你和他是在一起吗?让他听电话,点点哭着找他。”
“老太太,总裁他……”王竟看了一眼昏迷中的谈希越,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他怎么了?工作有那么重要吗?让他听电话!有什么事情我来负责。”方华琴语气强硬,“他这么忙工作,都不要儿子了吗?晚晚也不来看点点,我带点点回去,却听刘妈说晚晚出去旅游了?她一个人去的?这些我都要和希越好好说说。她是孩子的母亲了,怎么能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哪像个母亲。点点这有父母和没有父母有什么区别!真是可怜了我那个小乖孙了。”
方华琴这心里也觉得替孙子心疼,儿子工作忙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傅向晚没有去上班,整天在家里也不看看孩子,这倒好一个人去旅游了?她总觉得这晚晚变了,不再那么喜欢小孩子了。也和大家有着距离。虽然她体谅她遭遇痛苦,但是也不能对孩子不闻不问。
王竟看着谈希越,觉得还是应该让他的家人知道所有的一切,不能这么误会谈希越。他是一个好老板,是好老公,也是好丈夫:“老太太,总裁他生病住院了。”
“他生病住院了?怎么回事?”方华琴惊讶,“出差的时候不是身体好好的吗?”
“他受伤了,伤口感染,现在主烧不退,他求生的意志薄弱,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会有危险,我不敢隐瞒,只好告诉你老太太了。”王竟真希望会有奇迹发生,傅向晚归来,谈希越病愈。
“这么危险?”方华琴在那端也是忧心忡忡,这还是个什么家啊。都破碎成这个样子了,“不行,把希越赶快转回这边的医院,有人父亲和小叔在,还在宁师兄。还有家人会陪着他度过难关,我相信他还是有牵挂的,点点就是。尽快安排专机回来。”
“好。”王竟也觉得这是最好的方法,就算失去深爱的人,还有他的父母儿子等亲人能给他支撑下去的力量。
王竟便着手去安排私人飞机,把谈希越送过去。机上还有专门的医护人员随行,这样才能保证谈希越生命无忧。几个小时候,谈希越就被专机接回去了,入住到了第一人民医院。
谈希越的外公方庆功,小外公方庆石,还有傅向晚的生父宁峻笙都到了谈希越的病房里,替他论断了一下。而方华琴,谈启德,都对谈希越的病情情十分的关心。谈雅丽则在家里带着点点。
“爸,希越怎么样?”方华琴看着脸色苍白发如纸,浑身发烫的谈希越。
“他这病最重要的还是在心里。”方庆功道,“他现在除了需要药物,还需要温暖心灵的解药。”
宁峻笙问方华琴:“希越都病成这样了,晚晚怎么没有来?”
“晚晚去旅游了。”方华琴别开了头。
“一个人?”宁峻笙也没见兰婷离开。
“嗯。”方华琴点头,心中疑惑现在谈希越和傅向晚之间的相处方式,“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样的谈希越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傅向晚掉落山下,生死不明的时候,情况很相似。只是这傅向晚回来后不是和他都感情很好吗?那又会是谁把他的心伤得这么深?
“那给晚晚打电话让她回来,这个时候希越最需要她在身边,还有点点,也该带他来看看父亲。我想点点一定能让希越醒过来的。他们是父子,父子连心。”宁峻笙如此道。
“我知道了。”方华琴点头。
谈启德也和方庆功聊了一会儿:“琴子,我送爸和叔回去。”
方华琴得留下来照顾谈希越。她给傅向晚打了电话,却是传来了冰冷的机械女声:“你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晚晚的号码是空的,这怎么回事?”方华琴对宁峻笙道,“怎么会是这样的?”
“你别慌,也许她出去旅游换了号码。”宁峻笙安抚着她,“先照顾好希越再说。”
只是方华琴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样,也是心痛地流下了泪水。
已经是分开的第几天,傅向晚已经不知道了。她又回到了那个会所,他们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相信谈希越要找他也不会跑到这里来。她从休息里出来没走几步,迎面而来的是曾微,和她在这里是最好的姐妹。
也是因为她在,所以她才能更好的在这里坚持下去,因为除了自保外,她更是拼命的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
“茉莉,过来。”曾微向她招手。
傅向晚在这里用的就是这个名字,也不想太多人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她看了一下左右没人,便向曾微走过去,两人进了房间里。曾微把门上了锁,拉着傅向晚往角落里去,压低着声音:“晚晚,听你说那天在桦哥的包厢,他想强行把你带走,是有人救了你。那个人是谁啊?”
听到曾微这么问起,傅向晚眼眶就红了,热泪盈了上来。眼看着就掉了泪下来。曾微见她情况不对,关心道:“你这是怎么了?那个人对你做了什么?他伤害了你?”
“微微。”傅向晚咬了咬唇,上前一把抱着曾微就哭了起来,滚烫的泪水像是火山的岩浆一样,灼痛了曾微的肌肤:“你受了什么委屈,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微微,他没有对我怎么样。他是我老公,他找到我了。我想他……”傅向晚抱着她,只有在她的面前她才能说出自己压 ...
(抑在心里的最真的话,“微微,我要怎么办?”
“晚晚,哭吧,你把心里的痛苦和委屈都哭出来。”曾微也回抱着他,给她安慰,“晚晚,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微微,这不管你的事,如果我不能把害我的人给绳之以法,我不甘心,我也不能安全地回到他的身边,而只能带给他灾难。只要把这些害人的坏人给消灭了,我,还有更多的人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傅向晚抬手抚着自己的脸上的泪水,她深吸一口气,松开了曾微,“我宁愿现在受点苦,也不愿意让希越来承受这份伤害。”
“可是这件事情应该是我们警方的该做的事情,而你不应该承受这么多。”曾微伸手把傅向晚脸侧的发丝别到了耳后,“我是警察,不但没能保护好你,还让你扯进来。只是现在在这些幕后最大的boss没有被逮补之前,你也无法离开这个圈子了。晚晚,再给我们警方一点时间。这一次我们已经很有把握了,掌握了更多的证据。我们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好,把你安全地送回家去。”
曾微已经在这里卧底有几年了,主要就是解救那些被毒品控制,而被逼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这个会所是他们警方最重要的目标,而为此他们已经付出了太多,而傅向晚也是无意间和曾微认识的。曾微知道她曾经是医生,她处处都维护着傅向晚,两人交心,最后她劝傅向晚与他们警方合作。而傅向晚被毒所害,加上她的职业,她当然是想解救自己,还有更多的人。她便答应了他合作。反正她暂时也无脸回去。只要把这些害她的人给解决了,然后通过警方的帮助把毒戒了,她才能变回曾经的自己。
没想到的是谈希越竟然出现了,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而加上那个神秘的黑衣人,他针对的好像就是谈希越。她不能让他伤害他。只能和他先周旋着。也只能隐瞒所有的真相,不得已地伤害谈希越,也是想把他推出现地她所处的危险境地。以后事成的话,她会好好和谈希越解释,也再补偿他。
“与警方配合,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责任。”傅向晚与曾微紧握着手,“微微,我相信你。”
“晚晚,谢谢你。”曾微感谢着她,“谢谢你的信任。”
“我不只是为警方,还为了我自己。”傅向晚道。
“好了,不哭了,从今天以后,你都跟着我,还有搬来和我住,不然你说的那个黑衣人又会伤害你,有我在,人会保护你的。也许这个人也是很重要的线索。会让我们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傅向晚点头同意:“好。”
她的心里却一直高兴不起来,她忘不了她拒绝了谈希越回去,他那受伤的表情,像是一把刀子切割着她。而的灵魂都是不安的。只想这件事情快一点结束。
她咬着唇,在心里对自己说着,希越,等等我,等我回来,等我给你抚平所有的伤口。还有对不起……
谈希越昏迷之中还叫着傅向晚的名字,他身体反复发烧的厉害,而一身又在出冷汗。方华琴用温水替他擦着身上的汗水。谈希越生病餸的消息被严密的封锁着,所以公司的人以为他还在外出差。
“老七,你快点醒过来吧。你不能再这么折腾你自己了。”方华琴的心也跟着儿子在疼。而傅向晚几天都没有一个电话。方华琴所着再试试地心态给傅向晚打了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而那边的随着高桥聿去了日本的傅向晚,正确的应该是叫方雪艳看着手机上的来电,也没去接:“真是烦死了。”
那是方华琴的打的。她之所以没有把这个号码扔了是在等着谈希越签了离婚协议书来好通知她。没想到这离开就是十天半个月都没有他一个电话竟然等来的是方华琴的。难道她是知道他和谈希越要离婚,所以打来电话劝和吗?她就没有必要和她说话了,她根本不想听这些。她要的只是离婚。
她在日本这些天,过得是非常的愉快,她玩得可尽兴了,虽然高桥聿回到这边很忙,但也会隔一天就来看她。她觉得这样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和自己情投意合,又能给自己感情和身体上双重享受的男人在一起才是快乐的,幸福的。她凭什么还要回头,也没有回头的可能。
高桥聿看了她一眼:“谁来的电话都不接?是希越的?”
“不是,是他妈的,可能是当说客的吧,我可不是那么好骗回去的。”方雪艳剥了一颗水晶葡萄,用纤纤玉指放到了高桥聿的嘴里,“况且我有了你,其它的男人我都看不上。”
“这可真是我的荣幸。”高桥聿吞下葡萄的同时,也用舌头卷住了她的手指。滚烫的温度让方雪艳脸上一热,“聿,你太坏了。”
“你不就是喜欢这么坏吗?”高桥聿伸手拉过她往怀里一扣,一手挑起了她的下巴。
“我喜欢你对我越来越坏,呵呵……”方雪艳笑得娇艳,如花朵绽放开来,赏心悦目。
高桥聿便倾身附唇而来,把嘴里的葡萄度到了她的唇间,然后咬碎,甜蜜的汁滋润着他们的唇齿,更是让彼此吻得难舍难分。
方华琴看着黑掉的屏幕,眉头一蹙:“晚晚到底怎么了?都不接电话?”
门被扣响,谈雅丽带着点点来:“大伯母,我把点点带来了。”
方华琴抹了一下湿润的眼睛,自谈雅丽的怀里接过了点点:“点点,来,叫爸爸。”
“爸爸。”点点趴在床前,看着憔悴的父亲。那个像大山一样的父亲好像倒下了一般。看着一动不动的爸爸,他回头问方华琴,“奶奶,爸爸都不理我。”
“点点,爸爸生病睡着了,所以你要多和你爸爸说说话,把爸爸叫醒。他就能答应你了。”方华琴双手扶着孙子的肩,时光易逝,孙子又在不知不觉中长高,也快两岁了。只是这个生日会不会有父母陪在他的身边替他度过。看现在这个情况真是让方华琴心酸担忧。
“好。”点点握着爸爸的手,更加的靠近父亲的耳边,“爸爸,我是点点,你听到我在叫你了吗?爸爸,我现在可以从一数到一百了,还能背诗了,我背一首给你听。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爸爸,你听到了吗?我背的对吗?爸爸,我想你了,也有些想妈妈了,你们都在忙什么,都不来看我。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陪着,我也想你们能陪陪我。爸爸,你醒醒好吗?你不能再生病了,点点需要你。爸爸……”
点点一口一个的爸爸,仿佛像是被人抛弃的小可怜一秀,喊得多让人心酸。也感染着大人,方华琴和谈雅丽都听得抹眼泪。
“希越,你听到了吗?点点在叫你。现在晚晚不知道去哪里了,而你又病倒了,他那么小,还需要你啊。我们是不能代替父母的爱的。希越,你不为自己着想,不为我们着想,也该为点点想想,你怎么舍得丢下他一个人。”方华琴抱着小点点,这个孩子真是命苦啊,好好的一个家都弄成这样。
“老七,我们知道你一直都很坚强,这一次再坚强一次,你是父亲,要给点点做榜样,你快点好起来,不要让我们 ...
(担心。”谈雅丽也苦心劝着。
“爸爸,一定要醒来,点点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点点把自己的脸贴在了谈希越的脸上,父子相依,画面温馨感人。
淡淡的悲伤在漫延着,都不知道王竟是什么时候来的。他敲门的声音把他们三人的思绪收回:“老夫人,这个是快递到公司的谈总的资料。我回到公司秘书就给我了,我也不敢了耽误就送过来了。”
“麻烦王助理了。”方华琴接过来。
王竟看了一下谈希越,也没有多打扰便离开了。他走后,方华琴看着手里的资料袋,上面印着某鉴定机构的名字:“雅丽,你说这是什么?”
078有夫之妇的滋味让人很新鲜
( 方华琴握着纸张的手都在颤抖着,他和谈雅丽相视一眼,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事实。ww那份文件是一份离婚协议书,那五个粗黑的大字把她们的眼睛都刺痛。随着离婚协议一起的是傅向晚曾经用的病例诊断记录本。这两份东西怎么会放到一起了?而且还是送到某机鉴定机会去鉴定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晚晚要和希越离婚?”方华琴拿着那份协议书,眼里完全的不置信。
“大伯母,这不是弄错了?晚晚她和希越的感情那么好,他们怎么可能会离婚?”谈雅丽虽然不也知道怎么回事,但却还是劝着方华琴,扶着她坐下。
方华琴只觉得额头上传来一阵阵的疼,她盯着手里的协议书,又看了看一直和谈希越说话的点点,这心里又是一阵痛:“这怎么不可能,晚晚都签字了。而且这上面的鉴定结果也写了,这两份东西上的字迹是一样的,出自同一个人,那就是晚晚亲笔。难怪希越会再一次受这么重的伤。这世界上除了晚晚,没有人可以把希越伤害得如此体无完肤,生无可恋。”
“可晚晚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希越?”谈雅丽坐在方华琴的身边,握着她颤抖的手,却感觉到她的手冰冷无温,“晚晚回来了,他们不是好好的吗?这又怎么会闹离婚?大伯母,我不相信晚晚会是这样心狠的女人,会把老七和点点父子扔下。”
“我也不相信,可这白纸黑字都签好了。这不是铁了心了吗?”方华琴愤怒地指着纸张上的傅向晚的签名,这是不可抵赖的证据。
“也许晚晚是被逼的呢?有苦衷的呢?”谈雅丽就是想宽方华琴的心,不想她为此事而太过难受。
“苦衷?”方华琴倒是不相信了,她想起傅向晚回到谈希越身边后的表现,也觉得很失望,“丽丽啊,你不知道。自从晚晚回来后,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她一点都不关心点点,也不陪点点玩,就喜欢一个人上街买衣服之类的。我让她和点点多培养呣子感情,她都推三阻四的。希越一个人工作又忙公司,本身就很累了。她竟然还有心思丢下他们父子去旅游,希越现在躺在这里生死卜,你说她一个电话都没有,这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吗?这和失踪以前的晚晚完全是两个人,以前的晚晚是善解人意,不知道有多心疼希越和晚晚,又怎么可能对他们父子都不闻不问。以现在的晚晚来看,这离婚多半是真的,她根本不是去旅游了,而是离开了吧。”
“大伯母,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瞎想,等希越醒来看问问他就清楚了。”谈雅丽的心里也觉得有些疑惑。
“希越醒了也别问他,别在他伤口上洒盐了。”方华琴摇了一下手,“还是等他伤好了,看他怎么做打算我再问他。若这离婚是真的,那真是可怜了小点点。”
“大伯母,不会的,就算是,点点还有我们来爱。我们不会让他感受到失去母亲的那份痛苦。”谈雅丽也算是带点点比较多的人,特别喜欢这个小侄子。
他们的目光都转向了小点点,他正懂事地拿着纸巾替父亲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对谈希越道:“爸爸,爸爸,你生病了,点点就陪着你,一直陪着你。但是你一定要快点醒来,可不能让点点等太久了。”
那样的点点给了他们两人更多的安慰,不觉间眼眶都在湿润泛酸。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父子之间的心灵感应,让谈希越把点点说的话全听进去了,他的病情得到了控制,不再反复高烧,体温开始渐渐下降,直到平稳。随后,他便苏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可爱的儿子。
“爸爸,你终于醒了,点点好高兴……”点点就趴在床前,每天他都和方华琴来看他,每天陪他说话,这是第三天,爸爸就醒了,他特别的高兴又有成就感,“爸爸,是我叫醒你了吗?”
“爸爸迷路了,是爸爸听到点点的声音才找到回来的路,儿子真棒。”谈希越身体虚弱地对点点一笑。
“爸爸,你再不醒来,点点就要哭了。”点点说着,眼睛已经湿润了。
“点点是男子汉,要勇敢,不哭。”谈希越伸手来放到儿子的发顶,轻轻地揉了一下,看着儿子,他就想到了傅向晚,那双眼睛特别清澈就如他的母亲一样。只是他还是没有保护好她。
“爸爸,你醒过来我就不哭。你可要好好养病,我不能没有你。”点点把自己的小手放到父亲的大掌里,“爸爸,什么是离婚?离婚是不是就是爸爸和妈妈不住在一起了?”
谈希越眉头一蹙,震惊儿子会提这个问题。ww他扬勾起唇角:“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我听奶奶和六姑妈说妈妈要和你离婚。爸爸,妈妈不要我了,你又生病了,你可不能不要我。”点点一张漂亮的小脸上都是一种被人遗弃的可怜,这看得谈希越心疼,他握紧着儿子的小手,“点点,妈妈不会不要你的。爸爸会把妈妈给你带回来的。相信爸爸好吗?”
孩子不会无缘无故地问他离婚的问题,也不会说谎。而母亲方华琴和六姐竟然会知道晚晚要和他离婚?那他们是看到了那份协议离婚书了。也就是他的那份笔迹鉴定结果已经被母亲拿到手了。
他皱眉,他没有把假晚晚的事情告诉他们,现在又看到真晚晚的签下的离婚协议书,事情真的被弄复杂了。在他思索之际,耳边又传来了儿子软软糯糯的声音。
“爸爸,妈妈不要我没有关系,只是我不能失去爸爸,所以你要乖乖吃药,把身体养好。”点点对于母亲的感情没有父亲来得深厚,如果让他做选择,他一定会选择爱他陪伴他的父亲。
儿子的懂事可爱让谈希越也觉得眼睛酸涩疼痛:“你这么关心爸爸,爸爸一定乖乖吃药,明天就会好起来。点点,有一点爸爸要告诉你,妈妈没有和爸爸要离婚,妈妈他比爸爸还爱你,他也爱爸爸,也爱我们这个家。你不会失去爸爸,也不会失去妈妈,我们一家人永远不会分开。记着,要多爱妈妈一点。妈妈真的很爱你。有妈妈才有你,才有我们这个幸福的空。现在你可能不懂,可是找大了就会明白爸爸的话。答应爸爸朵好好地爱妈妈。”
点点是有些非懂似懂的:“我听爸爸的话,爱爸爸,也爱妈妈。”
“这才是最乖的孩子。”谈希越心慰着,还有一个孩子让他如此的安心和贴心,小小的他已经成为他精神上的支柱了。
门外响起了声音,就听到了方华琴的声音传来。点点冲着方华琴道:“奶奶,爸爸醒了。爸爸醒了。”
方华琴激动地手一软,提着的水果就掉在地上,滚了一地。她也顾不上那么多,跑上前来,看到已经清醒的儿子,泪水盈满了眼眶:“老七,你终于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妈这就去叫医生给你看看。”
方华琴就要转身而去,谈希越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妈,我没事,我现在感觉挺好的。妈,我又一次让你担心了,儿子感到内疚。”
“是啊,你都是当爸爸的人了,却还让我这个老妈妈不 ...
(省心,是对不起我。不过只要你能醒来,好起来,妈这心里就开心了。你也不要自责了。以后,可不能再这样说倒下就倒下,你把我吓到不要紧,吓到了孩子可不应该。”方华琴是关心多过责备,“孩子还小,他很需要你的。”
方华琴看了一眼点点:“点点,去帮把奶奶刚才掉在门口的苹果给捡起来。”
“好。”小点点点头,便从父亲的病床边离开,跑到外间的门口认真地捡苹果。
“妈,你有什么话要说?”谈希越看出母亲把点点给故意支走,就是想单独和他说话。
“点点他小,现在最需要父母了,尤其是在晚晚离开之后,你更要多付出一些。大人之间不管出什么问题,都不要伤到孩子。”方华琴话中有话,也没有直接说他们离婚的事情。
谈希越笑了一下:“妈,你是想问我晚晚和我离婚的事情吧。”
“我可没这么说。”方华琴坐了下来。
“点点都和对我说了,说你和六姐说我和晚晚要离婚。”谈希越也不想逃避问题,有些话还是要给母亲解释,让他明白知道,不能让他们误会傅向晚,“妈,也许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会觉得不可思议,但一切都是真的。其实并不是晚晚真的要和我离婚,之前回到家的那个人只是和晚晚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个假的……”
然后他把假晚晚的事情说了一下,也没有提到在出差的时候遇到了真的傅向晚。现在她处于险境,他不能让父母也跟着他担心。
方华琴听着是觉得不可思议,但也接受了这样的解释毕,毕竟回到家里的那个傅向晚和以前的傅向晚给人的感觉就是有些不一样:“那老七,这个假的晚晚到底是来你身边干嘛的?把离婚协议书给你,就是想和晚晚之间真的没有关系了吗?是想破坏你们一家三口吗?这个人到底是谁?你怎么这么轻易就把她给放了,怎么不把她送到公安局呢?”
“放她走,自然我的目的所在。妈,你就不要操心了。”谈希越安抚母亲,而且一切都按他计划的发展下去。他又怎么会轻易地放了那个女人。
“那晚晚到底在哪里?”方华琴担心着傅向晚,“这么久没有找到晚晚的消息,现在又出了这个假的晚晚,你说晚晚她会不会已经……”
她眉心蹙起,不敢说出那个“死”字,却又无比的担心着。
“妈,晚晚没有事。”谈希越看向点点,压低了声音,“我相信她还在等我去把她带回家。妈,我不会让晚晚有事的,不会让点点失去母亲,更不会让我们这个家散了的。”
谈希越一激动,喉咙里不舒服,就咳嗽了起来。
“嗯,我相信你。”方华琴伸手替儿子后抚着心口,帮他顺气,又拿起一旁的温水递给他,“别激动,喝点水,润润喉咙。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身体养好了,这样才能有力气去找晚晚。”
谈希越就着吸管,喝了些水,干疼的喉咙被水滋润后,便舒服多了。
“奶奶,我把苹果捡起来了,一个都不落。”点点有些吃力地提着一袋苹果走了过来。
“真是乖孩子。”方华琴把点点手里的苹果给接了过去放好,然后对谈希越道,“还是让医生来给你看看,身体可不能马虎了。”
然后方华琴按了呼叫器,让医生来给谈希越检查一下。医生接到呼叫就来了,仔细地替谈希越检查,回了话:“七少的身体的各项体征都恢复正常了,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太过虚弱,还得好好养着。这样也能恢复得快一些。最好完全康复再出院。”
“老七,听到医生的话没有。”方华琴提醒他,就怕他身体好一些就要去奔波了。
“妈,我知道了。”谈希越点头,很是听话一般。
虽然谈希越是这么我们答应着母亲,但是身体好了一些后,还是把病房当成了办公室,每天王竟都会来汇报工作。
“王竟,动用所有的关系去找晚晚,还有那个男人,晚晚在他的身边多待一天就会多一分危险。”谈希越吩咐着他。
“是。”
王离开后,谈希越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她怎么样了?”
“她吃得好睡得好,玩得好,我伺候得好。”那边的人低低浅笑,“这回可是把我自己也赔上了,要不是见她还有几分姿色,身体还不错的份上,我可不会答应你做这种吃力的事情。”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有美女陪你该知足了。”谈希越取笑着他,“我这边已经有了晚晚的一些消息,你可以不用再牺牲自己了。如果觉得没兴趣了,可以把她给扔了。”
“我就等你这句话。我还有很多正事要忙。”那边就挂了电话。
坐在办公室里高桥聿刚好和谈希越结束了通话,助理就敲门进来:“总裁,方小姐已经打了你好多天的电话了,她说要见你。”
“ok,我这就是去见她。这个游戏是时候该结束了。”高桥聿从椅内起身,然后扣着西装的衣扣,便优雅地走了出去。
其实高桥聿已经有很半个月没有去见过方雪艳了,任她一个劲儿的给打电话到他助理的手机上。他向来多情也无情,况且这一次又是帮谈希越的忙,自然不可能对这个女人动真情。高桥集团的总部在东京,而方雪艳被安置在京都。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去看她。人此他们便是天涯陌路人。
坐新干线从东京很快就到了京都,他上了来接他的人的车,一直开到了京都一处别墅区里,最北角的地方就是方雪艳所在的住所,这里的别墅之间的距离比较远,所以也比较安静。
高桥聿一进屋就听到了瓷器破碎的声音,接着传来了方发艳的声音:“我们都给我出去!滚--”
方雪艳找不到高桥聿,心里自然有熊熊怒火需要发泄。刚才这里的时候他们如胶似膝,可是最近,高桥聿却不来了,打他的电话也不接,这明显是在冷落她。她想到他曾经说的那些感动的诺言,再看看自己现在的处境,真是让她心里了一阵阵的发寒,也无比的疼痛。她是把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为了他都抛下了优秀的谈希越,她要的不是被他丢弃在这里的结果!
她刚才又是打电话去,敷衍她的依然是他的助理。她心里的就窜起了火焰,把她灼得好疼。
方雪艳想到如今自己的处境,她越是难受,双手一殷,把桌上的那套水晶杯狠狠地用力一拂,全砸在地上“劈哩啪啦”的,砸碎地上,发出了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她根本做为到痛,可是摔这些东西也无法平息她胸口的疼痛与怒火。
那些伺候他的女佣们看到方雪艳发这大的火,个个都吓得退后了一步,低着头,也不敢说话。
“你们都聋了吗?我让你们滚出去。”方雪艳见他们待在那里都不动,心中一怒,抓起一个桌上的水晶烟灰缸就朝他们胡乱的扔过去,那个砸到了可是要人命的。他们这才闪身躲避着。没想到就飞了出去,刚好高桥聿走过来,要不是他躲得快,那就砸到她的身上了。
...
(“高桥先生……”女佣们看到这样的险情,一个个脸都白了。不过舒了一口气,幸好没砸到他那张迷惑女人的英俊脸庞。
方雪艳听到他们叫高桥先生,这才抬起眸子,看到了久违的高桥聿,她的心里那抹火就这么平息了,也不那么难受了。她看着他。惊喜地眸子都亮了亮。她很想上前去抱着他,可是却咬着唇依然坐在那里。
“怎么发这么大的气?你看把这些名贵的东西都砸了干嘛,小心伤到你的手,可不划算了。”高桥聿笑着走过去,从在了方雪艳的对面,然后一向那些女佣们挥手,“你们出去吧。”
方雪艳没有理他,别开脸,看着窗外的风景。
高桥聿见她不理人:“你这是不想看到我吧,那好,我就走了。”
反正现在的他也没有那份心思容哄着她了,说罢,就从沙发内起身,就要离开。方雪艳见他真的起身要走,也就急了,对着他侧着的身体道:“你站住!谁让你走的。”
“你这都不正眼看我一下,我不走,难道还留在这里对着你那张冰冷的脸吗?”高桥聿双手随意地Сhā在了他的裤袋里,“我这个人是比较识趣的。”
方雪艳咬了一下唇,有些抱怨着:“谁说我这想见你。谁让你这么多天不见我,又不接我的电话,你这样对我,难道就不允许我生一下气吗?况且你来了,也不哄我,还扭头就要走。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难道你以前对我说的话你都忘了吗?”
“对,都忘了。所以你也别记着了。”高桥聿诚实回答他。
方雪艳一颗心又被他这句话给堵得厉害了。她转头看着他那张淡漠的脸,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你说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叫我,也让我不记着了?高桥聿,你给我说清楚,否则我跟你没完。”
“我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别给我听懂了装没懂,你又不是处,装也不像。”高桥聿的话很犀利也很残忍,把方雪艳的心上撕裂开一个大口子,鲜血正往外流淌着。
方雪艳红了眼眶:“你这是不要的意思了?”
“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这不过是你情我愿的男女游戏,大家玩玩可以,何必当真,如果当真就是没脑子。”高桥聿微微挑眉。
“你是没有心!”方雪艳的眼睛就这么湿润了,“我可没有和你玩游戏!你怎么可以把感情当成游戏?”
“不要告诉我你爱上我了。这真是是一个很好笑的笑话。”高桥聿抿了唇,“还有,你能从谈希越那里离开来跟着我,无非也是看在我能比谈希越能满足你而已。能给你的我都给你了,就是我的心不会给任何人,所以你也别想了。”
“你对我说过的那些话呢?你怎么可以欺骗我的感情?”方雪艳觉得一颗心都被他硬生生的揉碎了,“如果不是你说会对我好,会承诺我一生,我怎么会背着有夫之妇的名声和你在一起,又怎么会和谈希越离婚?那是因为我真的爱你,高桥聿,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我一向残忍,认识我的女人都知道!我没有玩过有夫之妇,所以觉得新鲜,想尝尝。还有一个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能相信吗?这只能说明你太蠢了。”高桥聿的眸子里明显的着不耐烦的冷漠,“话我已经和你说清楚了,你自由了,你想去哪里都可以。祝你好运。”
079傅向晚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魂
( 高桥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向来多情,却也是最无情的。『』对看上眼的女人是来者不拒,但绝对不会交付真心,一旦他厌倦了,他就会用金钱,车子,房子,珠宝等打发对方,双方是好聚好散。当然还是不乏有纠缠不休的女人,对付这样的女人他就会收回他给予的东西,对方就会立即放弃纠缠,拿着钱财走人。而至今也只有一个女人还一直跟着他,就是雪子。这个女人很安静,不贪,有些事情会装不懂。所以才能让他欣赏有加,一直待在身边。而谈希越夫妇也见过她。
“不,不是这样的,明明不是这样的。”方雪艳伸手,捂着自己的耳朵,不停的摇头否认,泪水跌落眼眶,氤氲着水气的眸子楚楚可怜地看着面色冷然的高桥聿,“这都不是真的。”
方雪艳还沉浸在以前高桥聿为她编织的那些美好里,而前一秒都还和她温柔缱绻,还与她欢愉成爱,可是下一秒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对自己如此的残忍无情,把过去的美好都完全否定,让她一时间无法完全接受。她倾尽了自己的身心,换来的却是他对自己说这是一场游戏。
“这就是真的,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高桥聿站在那里,看着方雪艳伤心痛苦地流下了泪水,却丝毫没有心软。
“我从来没的把我们之间的感情当成游戏!”方雪艳提高着分贝,表示着自己对他动的是真心真情,只想用之份爱去感动高桥聿,可是却看到他淡漠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动容。她的心在渐渐凝结着冰。
“在你那里不是游戏,可是在我这里却是游戏。不要对我说什么爱,什么真情,这些我都不屑,我要的只是结束。”高桥聿再一次强调着,再一次的残忍,而他却丝毫没有影响,“如果你想保有你最后的尊严,那么自己离开这里,否则我就会把你从这里赶走!到时候可不要怪我不留情面!给你三天的时间,是我最大的宽让。我还有事,不和你多说了。希望三天后你已经不在这里了。”
高桥聿不想再多说,转身就要离开。方雪艳被折磨得不甘心,也不想放手,她的美梦不能就这么破碎了。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去,自高桥聿的身后,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她将自己带着水痛的脸贴在他的背上,泪水染湿了他的西装。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我哪里做错了?你要这样对我?聿,我是真的爱你。我不能没有你啊。”方雪艳把自己最后的矜持都抛弃了,只为拼上这最后后尊严。
“错了,你并不是真的爱我,你爱的只是我能满足你的空虚寂寞。爱我能给你希越不能给你的东西。我说你就信了,可是你却让我无法相信你。傅向晚是有多爱谈希越,谁都知道,又怎么可能轻易地背叛他,背叛对他的爱。而你做到了,是你的所作所为让我不相信你的。这不能怪别人,只能怪你自己太贪得无厌。”高桥聿抓住她扣在自己腰间的手,一把扯开来,将她推离开自己地些距离。
“这和我有什么错,是他谈希越不行,不能给我幸福,难道我还要守着他一辈子吗?我就不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吗?”方雪艳盯着高桥聿冷漠不变的脸。
“你可以因此背叛谈希越,那也可能背叛我。”高桥聿薄唇微勾,“我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我不会背叛你的。”方雪艳摇头,“我真的不会。”
“承诺是最不可靠的东西,我自小就不信这一套。”高桥聿怎么可能还会相信她,这本来就是他和谈希越一起为她设的局,从始自终都没有动过一分真情,“真正的爱是无论对方变成什么样子,都会不离不弃,所以我不想再浪费口舌了,你好自为之。”
高桥聿再也不停留一秒,大步离开,方雪艳一急,也就出口威胁他:“你信不信我去告诉希越是你把我骗走,对我有不轨之心,把我囚禁在日本,他那么爱我,若是知道这些,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他若是让她不好过,那么就让她也报复他一次。如果他能回头,她也算守住了这份情。
“好啊,你去告诉他啊,看他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我们可以试一试。不过我想任何男人不会愿意自己的头上戴绿帽子,如果你说出来,也等于是自找死路。而你在他的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个难耐寂寞,勾引他好友的女人,想要再回到谈希越的身边,你这张嘴应该比我闭得还要紧才是。别把自己唯一的退路给堵死了。”
他不再停留,那英挺伟岸的身影就这样无情的消失在了方雪艳的视线里。他的残忍把她身体里的力气全都抽走,她无力地跌坐在了地上,双手狠狠地用力的抓着地毯,用力到抠断了指甲。
方雪艳咬破了唇,对高桥聿已经是爱恨交织,痛苦不堪:“高桥聿,你等着,你今天给我的羞辱我会全部并加倍的还给你!”
唇瓣上的鲜血染红了她苍白的唇色,像是一抹最美丽的胭脂在晕开来。而她的明眸里已经散出了灼灼的浓烈的恨意。她方雪艳竟然被高桥聿玩弄得这么惨,她不会这么白白的算了。她痛了,也要让他也痛。
而唯今之计就是回到谈希越的身边。只有他才能成为她的依靠,也只有他能帮自己报复高桥聿。
这么久谈希越都没有给她打电话提过离婚的事情,看来他根本不想离婚,只是想拖延时间,想让她回心转意吧。而方华琴又打过电话来,想必中知道他们的离婚的事情,来劝和的吧。那么她就正好趁此机会光明正大的回到谈家,回到谈希越的身边,依然当他的谈太太,当傅向晚。
方雪艳想到这里,也就没有再哭泣,她抬手抹净脸上的泪痕。她来的时候就是一个简单的行礼箱,走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她很快的把自己的私人的东西往箱子里丢,然后上锁,拉着便就要离开。经过镜子前,她看到自己现在是多么的狼狈,哪里有半点美丽的样子。不,她不能让谈希越看到她如此糟糕的样子。她要让自己最美丽的一面出现在他的面前。把谈希越更加牢牢地掌握。
她放下行礼箱,然后取了一套玫红色的连身裙,然后到了浴室冲了一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玫红色的鲜艳把她白皙的肌肤衬托得更加晶莹。她坐到镜前,拿起那些化妆品,在自己那张美丽却自己陌生的脸上开始描画着,力求把自己完美的一面表现出来。也想借此把谈希越的心紧紧握住。
方雪艳看着镜中的自己,黛色的柳眉,明亮的大眼,粉色的香腮,闪亮嫣红的唇瓣,她还是那样的漂亮。她对镜中的自己满意一笑,便拉起行礼箱出了卧室,下了楼。那些女人佣见她下来,一个个都平静地看着她。
方雪艳也没有看他们,一直走到了门外,这才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华丽别墅。她在这里只住了短短的时间,就像是做了一个好梦一般,那些和高桥聿在一起的美好时光都一一在脑海里浮现,那个时候的她是多么的甜蜜。可梦醒了,面对的就是冰冷刺骨的现实,冷得她的世界都结了冰。她咬了一下唇,感觉到视线模糊。她狠狠压下泪意,她恼恨自己还如此的想念他,想念着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
方雪艳收回视线,隐忍着胸口那份痛楚,黯然神伤地离开了这个本就不属于她的地方,陌生的地方,残忍的爱人,原来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方雪艳买了回去的机票,一个人坐在休息区等待着登机。很快的,几个小时后,她就能回到自己熟悉的国度,回到谈希越的身边,重新开始她的生活。
方雪艳的手机震动,她拿起来一看,是信息,指尖点开,入目的一行字是【雪儿,让你办的事你办好吗?竟然在日本和别的男人玩得那么有兴致,你忘了我吩咐的任务吗?】
质问终于来了,方雪艳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指尖在键盘上飞舞,回复了信息【我把离婚协议书给他了,可是他不同意离婚。】
【那是因为你做得不够好。ww】对方很方又回了过来。
【我真的很努力了。要不,再给我一点时间。】方雪艳感受到了压力。
【时间会给你,但我要看到效果,而不是这样一点消息都没有!】对方明显带着怒气升腾。
【我一定会拿到离婚协议书的。】方雪艳回了过去。
【我等你的好消息。】
方雪艳握着手机,指尖都在泛冷。她已经无路可退,要怎么样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路。
很快的她就登机了,坐上了回国的国际航班。回国后,冷清的机场没有一个人来接她,外面是深夜,还下着雨。看着那些有人接机的女人,幸福的和家人或者爱人朋友离开,她倍感自己的孤单。
方雪艳一个人来到大厅门外,拦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报了圣麓山一号别墅。司机听到这个别墅名时,眸光都闪了闪。自后视镜打量着方雪艳,生得漂亮,又穿得十分好,一看就是有钱人家。
从机场到圣麓山还是有很长一段距离,方雪艳觉得自己很困一般,就睡过去了。可能是心里提吊着这么些天,没有好好睡过,一觉她睡得很沉。直到她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很不对劲。她感觉自己的眼睛被蒙着,嘴也用胶布粘着。双手双脚被绑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
方雪艳眼前一片漆黑,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恼恨自己怎么就睡过去了,被人给绑架了都不知道,更是记不想那个司机的模样,毕竟是天黑加下雨,她一点也没注意那个司机的样子。她挣扎了一下,身体被绑得很紧。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来抗议着。
有人上前撕开了嘴上的胶布:“你还是别挣扎了,小心把你那娇嫩的肌肤给弄伤了,就太可惜了。”
方雪艳听着这个声音,陌生之极:“你是谁?”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那人笑得讽刺。
方雪艳稳着内心的那股愤怒,她好好的回个国也被人绑架,真是倒霉透了。她咬牙:“那你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在这里绑架我?你们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我们不过是想从你那里‘借’点钱。你是有钱人,就不要和我们这些分苦的人计较了。”那人说话也是很客气的,“你若是能给钱,我自然会放了你,如果你不给,那就只能委屈你了。”
“你们要多少钱?”方雪艳心想,既然是想要钱,那就好办。谈希越有的是钱,对于出这点赎金是九牛一毛。
那人见方雪艳这么的大方,想到能住在圣麓山一号的人绝对不是一般的有钱,也就狮子大开了口:“我要一亿美金。”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也不是一般有钱的人能给的。
方雪艳也被震惊到了:“一亿?”
“用一亿换你的命,值得。”那人靠近,声音也就在耳边徘徊着。
方雪艳蹙了一下眉,如果谈希越对傅向晚真的是真情所在,那么就算是十个亿也会凑出来。
“告诉我号码,我找人要钱,然后就会放了你。”那人接着道。
方雪艳也镇定下来,报了谈希越的号码给他:“告诉他我是傅向晚,他就知道了。”那人把号码输到了手机里,拨了出去。
而这样的深夜,谈希越已经睡下了,现在还在医院里,母亲方华琴不同意他提前出院,想让把身体彻底养好了才行。他也不想母亲担忧,便依了她,只是没有回此而放下工作,病房就成了他的临时办公地点,王竟每天都会来汇报工作,传达他的决策。
黑暗中,手机屏幕亮了起来,音乐随之响了起来。谈希越并没有深睡,便伸手去拿起了床头上的手机,一看竟然是个陌生的号码。他这个是私人号码,知道的都是最亲近的人,而这个陌生号码能打来,这说明一定是他认识的人。难道会是晚晚打给自己的……也许真有这个可能。他一想到会是晚晚打给他的,他就抑不住的激动,坐起身来,脂腹滑过了屏幕,接起了电话。
“喂……你是谁?”谈希越屏住了呼吸。
“你是傅向晚的老公吗?”对方是个男人的声音。
这个声音对于谈希越是陌生的,而且这个男人口中的傅向晚到底是哪个一个傅向晚:“你是谁?”
“你到底是不是傅向晚的老公?”对方按捺着不烦的语气。
“我是,有什么事?”他回答着,不管对方是真的傅向晚还是假的,他都不能错过消息。
“你老婆现在在我的手里,你准备一亿来换她,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不许报警,否则我就对你那如花似玉的老婆不客气了。”那人最后还作出了威胁。
“我要听听她的声音,确定她的安全后我会准备钱给你。”谈希越的手心一阵冷汗,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他手里的晚晚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如果是假的……
“好。”那人也爽快,就把手机拿到了方雪艳的耳边,对她说,“你老公要和你说话。好好说。”
方雪艳对着手机道:“希越,是我,晚晚啊,你快来救我。我好怕……”说着,哭音就漫延开来,只为能勾起谈希越的可怜同情,不会把她丢在这里不管。
谈希越听到这个声音,从音色上分不出来的,可是从说的话里面,他自然能摸清对方一二。如果是真的晚晚,宁愿自己面对危险也不想把他给扯进去,就像她被黑衣人给带走了,也不愿意让那个人伤他分毫。而这个晚晚出口就是让他救他,说他怕。就算晚晚真的怕,也会台撑着,不会对他说怕。只怕是让他担心。虽然没有见面没有接触到她。但从一言一语中他就能分辨出这个晚晚绝对是假的。这一点谈希越是无比的肯定。
如果真的晚晚回到他的身边。那么这个晚晚的死活他是半点都不想管,可是晚晚没有回来,而且他还没找到这个人假扮晚晚背后的阴谋,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同谋,现在的她对他来说还有利用的价值,就让她这么死了,就太便宜她了,不过想让他白白的损失一亿美金,那也真是太胆大包天了。
虽然不知道假晚晚是怎么落到绑匪手里,也不清楚这不是不他们设的又一个圈套,但是他必须要把这个假晚晚给弄到身边,也许只有利用她才能 ...
(让真的晚晚回到他的身边。
“你别怕,我这就来救你。”谈希越安抚着她,“把电话给他,我和那个人说。”
方雪艳那颗害怕地心就落回了胸膛里:“我等你。一定要来救我,不要丢下我。”
“我怎么会丢下你。”谈希越薄蜃轻勾。
方雪艳虽然看不到,但她还是抬头“看”向身边的人:“我老公要和你说话。”
那人收回手机,和谈希越谈判着:“我会告诉你交易的地点,然后你把钱放下,等收到了钱,我自然会告诉你你老婆在哪里。”
“一言为定,但是你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谈希越再三地提醒他。
“你若遵守我们的交易,我自然完璧归。绝不食言。”那人也保证着。
要知道他一辈子都不可能挣到一亿,还是美金,而现在只要把这个人完好的还给对方,他就能得到一笔对他来说是天文数字的的钱。他何必要和钱过不去呢?其实他们只是想要钱,而不是人的命,除非万不得已。
“一亿美金不是一笔小数目,总要给我一点时间去筹钱。”
谈希越和对方谈好了交易的地点,他便第一时间给梁韵飞打了电话,让他来连夜来一趟医院。他也很快地便来了,夜里,谈希越都是一个人在,母亲方华琴还在带点点。
梁韵飞来到医院的时候看到谈希越已经穿戴整齐了:“你这是要做什么?”
“老飞,晚晚被绑架了,我绑匪已经通过电话了,确定了交易地点。”谈希越拿起自己的车钥匙,“我会去交钱,你去帮我把晚晚给救出来。”
“老七,你说什么?晚晚被人绑架了?对方要多少赎金?”梁韵飞蹙眉,有些不解。
谈希越这住院这么久了,都没有看到傅向晚出现过,这一有她的消息竟然就是被人绑架了?这也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要一亿美金。”谈希越点头。
“你确定这个消息是真的?”梁韵飞怕谈希越受骗,怕他因为沾上傅向晚的事情就失去应有的冷静和理智。他的资格提醒他。
“我和她通过话了。”谈希越拍着梁韵飞的肩,“我是不可能让他轻易地拿走这一亿的。自从上次晚晚失踪回来后,我给她新买的手机里安了最先进的追踪定位系统,很难被人识别。所以我已经通过我的手机查到了现在晚晚所在的位置,你只要去把她救出来,我这边拖点时间,毕竟要一时凑到这么多现金,又是美金很不容易。就辛苦你一下,把晚晚安全地带出来。”
“这倒是没问题,只是你的身体能折腾吗?”梁韵飞真怕他是再毁了自己的身体。
“体力活儿我都交给你了,我就动动脑。这有什么好折腾的。”谈希越笑着,对于好友的关心,他是感恩在心,“好了,时间紧迫,我们分头行动。”
“好。”梁韵飞与他一起出了病房,各自分头去办事。
依靠了先进的手段,加上梁韵飞的多年的经验,他很快地找到了方雪艳所在的地方。被关在了一个很偏僻废弃的厂房里,这种地方,一般都很有人来。梁韵飞一个人在外面一直观察着,时间艰难地流逝着,一般的人早就没有了这样的耐心,面梁韵飞却一直等待着时机,直到有人出来上小解。他身手敏捷,一下就制服了那个人,让他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直接昏倒在了地上。
梁韵飞透过虚掩的门缝看向里面,目光所及之处没有看到任何人,他仔细地听着里面,不敢贸然的行为。直到根据自己的所见所闻判断到里面没有人,他才轻手轻脚地进去,里面一片的漆黑,只有中央一顶明晃晃的白炽灯开着,惨白的灯光打在了绑在椅子上的傅向晚的身上,她一个坐在那里,周围没有任何人。
梁韵飞的脚步很轻,直到走到方雪艳的面前,替她摘下了蒙眼的布条,方雪艳的眼睛已经被蒙花了,眨了几下才看清楚面前的梁韵飞:“是你--”
她以为来的人会是谈希越,没想到会是他的好朋友梁韵飞。他越过他看向他的身后,后面连谈希越的影子都没有。
“嘘--”梁韵飞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解释了一下,“希越他却交赎金,我则来救你。现在你别说话,只管跟我走。”
绑匪也是聪明的,交钱和交人是两部分人,这样分开行动才能保证不会被对方一网打尽,而且两边保持联系,只要一方有不对劲的事情就通知对方,也很安全的撤退。只是他人们不知道他们动的人是谈希越的人。下场不会好到哪里。
他几下就把方雪艳身上绑着的绳子给解开,她的手脚都被绑麻了,她一站起来,脚上一麻,就跪了下去。梁韵飞也不顾其他,就把她抱了起来,往大大步而去。
“站住,你们--”突然身后传来了两个人的声音,他们刚去抽了一只烟,回来就见人没有了。
“晚晚,你先站一边去,我收拾了这两个人再带你走。”梁韵把她放下,便转身看向那两个人。
两人扑了上来,梁韵飞这专业的身长对付这两个人简直是绰绰有余,几下就把两个人打得趴在了地上起不来。梁韵飞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伸手轻轻地拂了下衣服上的灰尘。然后潇洒的转身,再一次抱起方雪艳:“失礼了。”他们必须争取时间。
梁韵飞把方雪艳一路抱上了车,便给谈希越发了一条“ok”的短信过去。
“晚晚,让你受惊了吧。这有水,喝一口,压压惊。”梁韵飞把一瓶水递给她,“我这就带你到希越那里去。”
“真是谢谢你了。”方雪艳接过水,拧开,就灌了一大口。
而那边的谈希越刚到了交易地点,收到了梁韵飞的短信,他把手里的黑色袋子放到了第二个垃圾桶边上,然后就转身离开了。那些东西不要也罢了。
一个黑影来到垃圾桶边,提起了黑色的袋子就走开,一直来到停在隐蔽在黑暗树影里的面包车上,同事问:“拿到了?”
“嗯,还挺沉的,这可是一亿美金。”那个喜色盈上来。
“我可一辈子都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钱。”那人发动了车子,调个头就开走,“快打开来看看。”
“我正要这么做,你别催我”那人打开来一看,瞳孔里燃烧起了火焰,“妈的,我们上当受骗了。这根本不是美金,全是冥币!这不是在咒我们死吗?赶紧告诉老大,撕了他的票!”
开车的人听到“冥币”二字,急地踩下了急刹车,旁边的那个人差点就整个人贴到挡风玻璃上了。
“什么!”
“你他妈的想撞死我啊?”那个揉着撞疼的额头,“还愣着做什么,快打电话给老大。”
开车的人急急地打电话出去,无人接听,再打……一直打,都没有人听:“老大不接电话?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你是乌鸦嘴吗?不能说些好听的?”那人伸手推了一下他,“赶快回。”
他们的车子没有开出多远,就听到了警车 ...
(的声音,闪烁着红蓝两灯的警车逼迫,把他们团团围住。
谈希越开车回到了医院,而梁韵飞也把方雪艳给送到了医院里。谈希越已经坐在沙发上喝着水了,看到他们进来,抬眸,却是目光越过方雪艳看向梁韵飞:“事情怎么样了?”
“事情都办好了,这一次会让他们至少在里面待个五年,你们可以清静一段时间了。”梁韵飞对上谈希越的目光,“不过这也是我遇到的最没有智商的绑匪。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实施绑架,一点计划都没有。”
“有时候人心就是太贪,有贪意便生恶心念。”谈希越抿了一口水,“老飞,辛苦你了,大半夜的让你这么折腾一下,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ok。”梁韵飞对他比了一下手势,单手Сhā在了裤袋里,冷酷英俊,“留给你们二人时光。”
说罢,就转身离开了。
谈希越依然没有看方雪艳一眼,她就站在那里,手腕间那白皙的肌肤已经被绳索给绑得勒出了淤青。她都有些不敢去看谈希越,毕竟是她要闹着离婚,不能他一点情面,说他不是男人,哪个男人能忍受这样的羞辱。现在她又死皮赖脸地求他救自己。
她蹙了一下眉,抿了一下唇:“希越,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像是那么小气的男人吗?”谈希越握着不杯,目光落在水面的涟漪之上,“如果我还记着你说的话,那么今天也就不会救你了。”
方雪艳想到自己曾经的恶劣,觉得是有些对不住谈希越,只是怪她被高桥聿给欺骗了,她有眼无珠,不识好人:“希越,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是真心爱我的,不会和我太过计较的是不是?”
“站在坐什么,坐啊。”谈希越拍了一下沙发。
方雪大艳见谈希越好像真的没有生气,也没有提以前的事情,没有说离婚,所她的心里也就没那么压抑了。她小心地坐在谈希越的身边,只是没敢靠太近:“希越,以后我会做个好太太,好母亲的。这一次我太任性了,希望你能原谅我的任性好吗?我那么生气也是因为你对我不够关心,你总是忙工作,让我一个人感到好孤单,我是你太太,我更多的需要你的陪伴,希越答应我,以后多陪陪我,我才会少生气。我心情好了,就不会发脾气了,任性地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那你的意思还是我不对。”谈希越轻呼出一口气。
“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希越,你是男人,你就多包容我一些好吗?”方雪艳扮作可怜的模样求着他。
谈希越却拿起了一旁的一份资料袋,递给了她。方雪艳不解,看了他一眼,在他的眼神暗示下她打开来,从里面抽出了两分文件,正是她当初走的时候丢给谈希越的离婚协议书。她握着文件,盯着上面的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瞳孔都缩了缩。当初说要离婚离开他的人是她,现在想要回来留下的人也是她。看着这份离婚协议书,就仿佛她自己给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把这份协议书撕了。”谈希越语气淡淡道,“以后再也不提离婚的事情,怎么样?”
“希越……”方雪艳咬了一下唇,这可是那个人好不容易从真的傅向晚那里得到的亲笔签字,如果被她给撕了,那么他们就离不了。离不了……不是正好吗?她可以说这份协议书撕了,又能拖延一下时间了,“好。”
说罢,方雪艳就把那两份协议书给撕了,撕成拼不回去的碎片了。纸屑像是雪白的雪花片一样。
“很好,记住,傅向晚永远都是我谈希越的妻子,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魂。”谈希越放下了杯子,这才看向她那张和傅向晚一样的脸,“你今天晚上也受惊了,我让王竟来接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方雪艳急急道:“希越,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你怎么了?怎么会在医院里?”
“我的身体一向不好,住院也是为了调养,你不必担心。”谈希越起身,“过两天我就可以出院了。”
“哦。”方雪艳低眉敛睫的。
她也觉得自己离开了后回来,谈希越对自己的态度明显的冷淡了许多。她真的是太自作自受了吗?她今后在谈希越的面前是再也抬不起头了吗?方雪艳回到了圣麓山一号,一个人睡在床上,想着她来到这里,想到她经历过的事情,还有谈希越和高桥聿。她觉得自己真的太傻了,高桥聿的残忍让她再一次流下了泪水。
方华琴第二天带着晚晚来医院,谈希越就对母亲道:“妈,她回来了。”
“她?”方华琴一时没有明白,和儿子的目光对视后,她才明白过来,“她都走了,干嘛要回来?况且她回不是把晚晚的位置给占着了,要是晚晚回来了,看到她会不高兴的。你可不能做糊涂事,对不起晚晚。”
“妈,只有她回来了,我才能利用她把晚晚给逼回来。如果晚晚心里还有点点的话,她应该会回来。”谈希越已经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才会留下方雪艳。
“你真的有办法让晚晚回来?”方华琴瞳孔里有光芒闪烁,“如果她还有这点用处,到是好,不过她竟然扮晚晚到我们家里来,这个女人的心思还真是恶毒。我想着就觉得心底生寒。要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外,没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她可能是像晚晚,但绝对不可能一模一样。能做到这么像,一定是通过整容,把七分像变成了十分像而已,但假的终究是假的,不可能变成真的晚晚。脸能整形,但心又怎么能整?”
方华琴叹息着,谈希越知道母亲是在担心着晚晚:“妈,你要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把她当成晚晚一样看待,不能露出一丝马脚,否则我所做的一切就白废了。”
“这个我自然知道。”方华琴还是明白道理的,“为了晚晚,我可以忍。只希望晚晚能平安回家。”
而谈希越经过这段时间的悉心调养,身体恢复得也很快。很快的谈希越就出了院,身体在这段时间的休养下已经恢复到了最佳的状态。因为这么久没有好好的主持公司的事情,所以他也就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工作里。每天还是会按时回家,吃过饭就会在书房里再忙上一会儿。
而方华琴也没有对回归谈家的方雪艳有过多的责备和询问,就像是从没有发生过她离家出走这样的事情一样。而方雪艳这次回来,也有所改变了,会陪点点一起搭积木,玩拼图了。
方华琴把刘妈熬好的人参汤端出来,方雪艳见状道:“妈,是给希越做的吧,让我送上去吧。”
“没事,我送一样的,你自从落山下后就身体不好,你就坐着多休息。把你给累到了希越会心疼的。”方华琴拒绝了她,她是怕得经过方雪艳手的东西会不干净。还是自己亲送放心一些,现在儿子的身体才是重要的。
方华琴端上了书房给谈希越,也正好有事要和他说:“希越,点点两岁的生日怎么办?晚晚还没有回来?”
“点点的生日我要大办,越多人知道越好,尤其是晚晚。”谈希越早就想好要趁点点的两生日宴会把傅向晚给逼回来, ...
(“到时候我还要带着她一起出席,在全国每个城市都电子看板上进行生日会的直播,我要让晚晚看到我们‘一家三口’的幸福画面。当她看到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站在我身边,当她看到久违的儿子,如果她思子心切的话,看到这样的消息,一定会现身的。”
“你说的对,如果晚晚在乎的话,她会回来的。”方华琴也觉得这个主意很好。
点点两岁的生日宴会,谈希越交给了最优秀的公关策划公司去做,让他们烘托的主题便是家庭的温馨幸福。他狠狠地刺激一下傅向晚,让她看到他们,让他怀念曾经。
点点的生日宴会空前的盛大,一向低调的谈希越这一次是狠狠地高调了一把,只因为他在站在她能看得到的地方。
------题外话------
080不许他人借她的脸去伤害她挚爱的两人
( 而远在另一个城市的傅向晚还并不知道谈希越已经在想办法“对付”她。ww
这天早上,她起床洗漱,难得休息一天,却让她高兴不起来。只要她没事可做,就会想起谈希越,想想儿子,想起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傅向晚对镜刷牙都能发呆。
想到曾经的某个早晨,他们新婚不久,她独住了许多年,所以一时还不习惯生活里多了一个人。她上洗手间,上前推开门就进去了,却看到站在花洒下冲晨澡的谈希越。让她一时间脸红心跳的,立即背对身去,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我不是故意的。”傅向晚蹙眉,咬了一下唇。
“对我来说故意和不故意没有多大区别。”谈希越关了花洒的开关,水声也停止了,在这安静的浴室内让傅向晚觉得自己的心跳更加的清楚,“我们是夫妻,看哪儿都不犯法。只是你看到我有这么大惊小怪吗?看来是我还没有让你好好习惯我的存在。”
“不……不是。”傅向晚有些结巴,不知道要怎么去辩驳,“我以为我还是在自己的家里,所以也就没敲门就进来了。这也不能怪我,谁让你洗澡不关门。”
“亲爱的,你都说是在自己的家里了,我们又是夫妻,什么亲密的事情没有做过,这关门还有必要吗?”谈希越轻声步到了她的身后,将只穿着睡裙的她拥进了怀里。
傅向晚又被惊吓到了,他身体上滚烫的体温透出这薄薄的衣料传递到她的肌肤上,她的的雪肤熨烫着,让她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的她还是有些不习惯和谈希越这样:“你松开我,我帮你拿浴巾,你这样不穿衣服会三感冒的。”
“没关系,抱着你一样暖和。”谈希越细碎温热的吻已经印在了她的雪白优美的后颈上,在试图勾起傅向晚内心那蠢蠢欲动的因子。
“希越,我痒。你别这样。”傅向晚的后颈是敏感的地方。
“痒就对了。”谈希越边吻着边把她扳过来,将她抵在光滑的的墙砖上,让她面对着自己。
她对上的漆黑的眸子,里面是让她熟悉的迷乱的色彩,那份浓黑也在潭底涌动。她微微张开如蔷薇花般柔软的粉唇,话未出,他的热吻已经袭来,将她的唇含住,他的吻狂野而强势,她被他吻得胸膛里空气稀薄,张口想要呼气,他立刻趁机将舌探入她檀口间,与她的小舌深深的缠绵。
“希越,别,这里是浴室……”傅向晚此刻就像是他嘴里的猎物一样,想逃是逃不了了。
“我们也该换个地方了。”谈希越细碎的吻从她的下巴落到了优美的锁骨上,那一个个吻,带着灼热的温度烙进了她的灵魂深处。她无法抗拒他给予的柔情。她仰着头,纤纤十指Сhā到他的黑发里,喉咙里有些压抑的愉悦。
她细细地吟出,便是刺激了正在兴头上的谈希越,带来的后果便是被他温柔拥有,继而疯狂的索取,带着她往最快乐的巅峰而去。让他们的身心完美的契合。
想到往事,傅向晚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睛就有些泛红湿润。她狠狠地闭上了眼睛,她的人在这里,可是她的心却被他带走。现在的她就是行尸走肉,就是没有灵魂的自我。她怀念着他温暖的怀抱,她渴望被他温柔的疼爱。
思绪被悲伤占领,她的胸口空空的泛起疼痛,像是最细的钢丝刺穿了心脏,扯起疼痛。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把傅向晚的思绪给拉回来,“晚晚,起来了吗?吃早餐了。”
曾微在门外叫着她,傅向晚立即抹了一把脸,喉咙泛着苦涩,她一时恢复不过来,声音有些哀哑:“我在洗脸,我马上就来。”
傅向晚扶起冷水浇在脸上,让自己冷静些。她把长发盘起一个松松的花苞头,换上一件白色的长款衬衣,下面是暗蓝色的牛仔裤。这样的傅向晚清丽动人,一点也看不出像有一个两岁孩子的母亲。反倒像是一个刚出来工作的大学生,就是这样的清纯美丽才深深打动了谈希越,才让他一直深爱到如今,念念不忘。
傅向晚出来后,曾微也不免多看了她两眼,傅向晚真的是个让男人心动的可人儿,只是可惜的是竟然被人陷害染毒,若不是她和她投缘,知道了她的处境,想必也不会请她和她合作,一起在莱德会所取证交给警方。
“你脸色不好,昨天晚上没睡好?”曾微替她倒了一杯牛奶。
傅向晚接过手来,抿了一口:“还好。”
“身体不舒服可别硬撑着,没有什么话是不可以对我讲的。”曾微也坐下来,拿起了桌上的早报,“我是警察,虽然只是一个卧底,也有很多不便,但请相信我会保护好你。”
傅向晚微笑着向她轻轻含首,开始吃着早餐。
曾微看着报纸,脸色一变,傅向晚抬眅正好看到她的脸色变化,也关心着她:“怎么了?报纸上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吗?”
“没……没有。”曾微便把报纸给翻了过去,“快吃吧,凉了可不好吃了。”
傅向晚不疑有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一样,推开椅子,步到客厅,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换着经济频道。她离开谈希越的每一天都会看这个频道的早间经济半小时,里面会说到最重要的经济新闻,包括那些商场上的名人名事。
新闻女主播用最亲切的笑容,最可亲的声音报道着:“最近是飞越集团总裁谈希越爱子两岁的生日,他准备给爱子举办一个难忘的生日晚宴,出席的都是各大名门人士,而且每个城市的电子看版上当天都会直播晚宴的场面,相信其场面可以说是十分的壮观,令人难忘。ww现在我们回顾一下谈希越先生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的瞬间……后续报道请继续观注。”
那些往日的幸福画面就在电视上播放出来,傅向晚看着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心被一点点地撕裂开来。她盯着那些画面,看着照片里那个英俊出色的男人,还有自己可爱的儿子,他就快两岁了。时间过得真快啊,一年的时间她都没有陪在他的身边,在谈希越的照顾下,他长得多好,长高了,长壮了,也更帅更萌了。她多久没有看到她了,她好想他,好想抱抱他,好想听她叫自己一声妈妈。
傅向晚看着儿子的照片,再也忍不住了,眼眶酸疼的厉害,泪珠就纷纷跌碎在了眼眶处,湿了一张苍白的脸。
曾微看着情到深情而落泪的傅向晚,急急起身走了过去:“晚晚……你想他们了。,刚才我就是看到报纸上有你老公儿子的报导,就是怕你看到伤心难过,所以才藏了起来,没想到你还是看到了他的新闻。把你给惹哭了。”
傅向晚伸手捂着嘴,哭声从指缝破碎的逸出:“是啊,我想他们了。我好想好想,不知道点点还记得我不?知道我是他的妈妈吗?”
曾微把傅向晚揽到自己的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他会记得的,你是他的母亲,他是人的儿子,你们之间有着无法抹去的血缘关系,他看到你就会想起来的。就像你对我讲的一样,你从小和你的亲生母亲分开,你 ...
(成年后结婚后才认回自己的母亲,你对她不是还是有很深厚的感情吗?所以点点也会记着你的,在心里。”
傅向晚咬着着手指,泪水淌过鼻梁,滑过脸蛋,落到了曾微的肩上,湿润了她肩头的衣服,哭声细碎,却透出让人跟着心酸的悲伤。曾微伸手抚着她颤抖的背脊:“我知道你的心里比谁都苦,但总有苦尽甘来的一天。他们都还活着,你还有希望。而我……再也没有机会了。”
曾微的声音变得痛苦而哽咽着,傅向晚从没有看到曾微如此柔软的一面。傅向晚拉开两人的距离,然后把握着她的手:“曾微……对不起,我让你勾起了伤心事了。”
曾微摇了摇头,拉着傅向晚坐了下来,两人面对着面,神色有些迷惘,她开始回忆着:“曾经我和你一样,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一个爱我的老公和可爱的女儿。我老公从没有抱怨过我的工作,总是很支持着我,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有一天我老公也会染上毒瘾。当有时候去破一个案子就是很长的时间,当我知道他染上毒后,他已经中毒太深,而且我帮助过他戒毒,可是都没有成功。他主动要和我离婚,可是我怎么能抛下他一下人。在他最痛苦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可是他却留下了离婚协议书走了。他却以身涉险去寻找证据,找到证据给我,可是却被人发现了,最后惨死。我去认尸的时候,他已经是面目全非,身体是没有一处是好的。”
曾微的声音里带着悲伤与愤怒,还有痛苦的仇恨:“我老公刚走的我那段时间我根本没有办法正常生活,直到我的女儿的哭声把我唤醒。我抱着女儿哭了好久,就此才振作起来,我要替我老公报复,我要把这些害人的毒和人都消灭,不让更多的无辜的人深受其害。所以我已经做卧底好几年了,我能掌握的证据也差不多了。晚晚,相信我,你很快就能回到你老公你的儿子身边,你会幸福的。”
“微姐……”傅向晚第一次听到曾微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故事,竟然是这样的震撼她,让她的心都跟着她痛,而她经历的却比她的还惨,她都站了起来,而她又怎么能失去希望,“我相信你,相信你也会幸福的!”
“晚晚,你想得太简单了,我既然做了卧底,就没想过有一天能站到阳光之下,我宁愿一直做一个影子,把光明留给你是你一样善良的人。因为我而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也只有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也只有你这么勇敢地要和警方合作,你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却能这么地有勇气,我很佩服你,所以这样的你是值得你的老公深爱并且等待的。晚晚,相信自己,幸福也是掌握在你的手里的。”曾微向她绽放出柔柔的微笑。
“微姐,你有多久没有见过你的女儿了?”傅向晚在听了曾微的故事后,觉得自己的遭遇和曾微一比,自己算是幸运的那一个。
“很久了,久到我已经忘了她的样子。”曾微苦涩一笑,“为了不连累我的女儿,我连她的照片都没敢带。我离开时她还是半岁的孩子,现在应该有四岁还是五岁了。我都不记得了。我是一个不合格的妻子,也是一个不负任何的母亲。”
说到女儿,曾微已经是泪湿眼眶,却还是隐忍着胸口的痛苦。傅向晚扯了一张面纸来,递上前去:“微姐,你女儿现在被谁带着?”
“我老公的父母也是因为他的事情而间接死去,我的女儿由我妈带着,我爸早就不在了,我更是不孝顺的女儿。晚晚,你想想,你是不是比我有机会,至少他们还在等你。而我可能永远回不去了。”曾微紧握着傅向晚的手紧了一分力道。
傅向晚感觉到她压抑了许久的疼痛在身体里游走,在毛孔里绽放:“微姐,你还有你女儿,还有你妈,他们还在等你,你一定能回去的。微姐,这件事情后,你就回家吧,你的女儿需要妈妈。”
“我也是这么想的,做了这么久,我想女儿了。”曾微想到女儿,脸上染起一抹母性的柔和。不再是那个凌厉的女警。
“我们一起回家。”傅向晚的心里终于不再那么难受了,她想自己更多是应该是开导曾微从过去的痛苦里走出来。
“嗯,一起回家。”曾微点头,“走,吃饭。我们应该感到高兴,我们不会待太久了。”
曾微拉着傅向晚重新坐到了餐桌边上,重新开始吃着早餐,两人都把那些烦恼与悲痛忘记,都绽放着微笑着迎接着希望到来的那一天。
而在另一座城市,谈希越坐在办公室里,拿过了当天的报纸,看到上面的他和点点占了很大的版面。谈希越又用遥控器打开了对面墙上的电视,里面的报导也是关于他将为点点举办宴会的事情。
他的薄唇微微勾起,很似满意的弧度:“这钱花在刀刃上了。”
他在点点生日前一个星期就开始大肆的学宣传了这一次替点点举办晚宴的想法,这也算是给傅向晚一个预热。让她的周围都开始充斥着他和点点的消息,让她生活被他们侵占,增加他们在她心里的存在感。
王竟看着谈希越这些日子以来难得地露出了微笑,他觉得自己的神经也不用绷那么紧了:“总裁,这是高桥总裁传真过来的关于转让国大集团的合同给你过目。”
“好。”谈希越接过了合同,却没有第一时间看,而是放到了桌上,他抬眸看向王竟,“王竟,你说点点生日晚宴那天我穿什么衣服最帅?”
他一定要把自己打扮地英俊帅气,让傅向晚看看他还是那么的意气风发,还是牵动万千少女的心。女为悦已者容不假,可男人也可要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呈现给心爱的女人看,特别是在这样的特殊时候。
“总裁穿什么都好看。”王竟没想到老板会问一个和工作一点关系都没有的问题。而且一向并不在意自己外表如何的老板竟然都在意自己的帅不帅了。
“问你也是白问了?”谈希越十指相扣,背靠在椅背上。
“总裁我建议你还是去找形象顾问好一些。”王竟对这一方面可不在行。
“这个建议不错。”谈希越今天的心情就如外在的阳光一样明媚。
“如果没有事情我先下去了。”王竟看着自家老板如此神清气爽也替他感到欣慰,便悄悄地退了下去。
点点两岁的生日那天,谈希越早早就包下了一家五星级的海滨酒店,酒店坐落在海边,面向着一望无际的碧海。热带风格的装潢,感觉到特别温暖。傍晚的时分,华灯璀璨的酒店的美丽姿态倒映在了酒店前的人工湖里,绝美的姿态仿佛一位美丽的少女,引人侧目。
酒店内外的布置极尽奢华的,却体现出了高品味的优雅,所有的花都是洁白高雅的茶花,淡淡的花芬芳融在空气里,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点点的生日宴会体现了什么是真正的上流旁门,什么是金钱和权势,也让人看到年轻的谈希越所拥有的富可敌国的财富。为了自己的爱子可以一掷千金,只是他们并不知道谈希越这样做的另一个目的,就是要把他心爱的女人逼迫现身。
他相信如此声势浩大的生日晚宴通过不同城市的电子看板的播 ...
(放一定会让傅向晚看到,只要她看到了,就有把她逼回来的希望。为了她,他已经再所不惜,不择手段也可以。他到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想把他和点点都推给其他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和她长得一样的女人。如果她还在乎他,想着点点,那么她就会出现。如果她不出现,那就让他也狠心断了这深情,就让他和这个女人一起过这一辈子。如果不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那么和谁在一起又有什么区别。
酒店的晚宴会场里高阔的穹顶,精致的壁画,从上面垂吊下无数金灿灿的流苏水晶灯,四面都是高大的落地窗,配有洁白的茶花花。左边是自助餐桌,上面摆放着精致的水晶杯和银制餐具,各色佳肴美酒一字排开;右边是同样服饰演奏乐队,正凑出轻柔的曲调,倍加温馨。
礼台上是洁白的轻纱和垂幔,还有美丽的水晶流苏,鲜艳欲滴的茶花,正中央点点穿着苏格兰风格小西装的王子的巨幅照片,左右两边的led智能显示屏上,左边播放点点的系列独照,从出生到两岁的时光都亡灵下来,可爱的,耍帅的,卖萌的……,看得人都赞叹天生一个小帅哥,遗传了父母最优秀的基因,而右边是着他们一家三的照片,还有谈家的全家福,自然照片里的傅向晚就真的傅向晚,谈希越与傅向晚俊男美女甚是相配。礼台的左前方酒台上叠起了高高的高脚杯,在灯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厅内的人只有一百人个宾客也是经过挑选的,都是名门人士,个个衣着华丽得体,发饰精致,珠光宝气。
而最重要的主角便是谈希越的爱子谈斯年(点点的大名),或者说是他们一家三口。
在轻柔而优美的演奏中,谈希越和方雪艳一左一右牵着谈希越的手出现在了正门的红毯之上。
谈希越身穿着手工订制的修身西装,最普通的白衬衣和黑衣装穿在他的身上却别有一种高贵。他五官俊美,的轮廓深刻完美,深邃的眸子像是无底的深渊,暗藏在潭底是冷冽的锋芒,而温和之色则浮起眸上,这样的男人拥有着天生的王者气度,可在谈笑之间便有至人于死地,薄唇带起一丝优雅的微笑,礼貌地和众人点头招呼。
而即使是这样已婚又有孩子的谈希越也不曾让那些女人停止过幻想,他以前是名门千金心里第一梦中情人的幻想对像,现在却是所有女人心里最完美丈夫的典范。这样的他总是让那些女人为之飞蛾扑火也是心甘情愿。而他的心从始至终都系在一个平凡的女人身上,就一系就是一辈子。
而清美可人的方雪艳长发高贵的盘起,黛眉如画,双眸清澈,玫瑰花般柔软的红唇欲语还休。今天的她一袭浅桔色的薄纱礼服,上面织着同色的细小亮片,在璀璨的灯光下闪烁着光泽,柔软的轻纱将她妖娆浮凸的娇人身段包裹,也透出一丝性感的味道。她真的很美,美得像成熟的蜜桃,诱人犯罪。
而小点点则被他们两人一左一右牵着,他穿着洁白的订做的纯白小西装,系着乳白的领结,就像是一个小绅士一般,帅气十足,也贵气得如一个小王子。他们一家三口一直从红毯那端步上了礼台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们的身上。
今天谈希越也专门为媒体安排了一个区域,让他们可以尽情的报导渲染今天的生日晚宴。他想,不管傅向晚身在何处,只要他和儿子站在最受人瞩目的地方,她能看到就好。
谈希越他们站在台上,主持人也上台:“来来来,我们欢迎我们今天的主角,点点小王子来做一个自我介绍。”
点点看了一眼身边的父亲,谈希越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他也点头,便松开了父母的手,走到了台前,接过主持人递给他的话筒:“大家好,我是谈斯年,你们也可以叫我的小名点点。非常感谢你们能来参加我爸爸和妈妈替我举办的生日party。看到这么多人和我一起过生日,我真的很开心。我爱你们……”
说着小点点还抬起他粉白的小手放到了嘴上亲吻,向所有的宾客不停的放送飞吻,那模样可逗了,特别是一个两岁的孩子做起来格外的讨喜,哄得那些人都笑了起来。
而谈家的人则很骄傲他们有一个继承了谈希越优秀基因的后人,两岁而已,就这么的聪明,把今天才教的自我介绍都说得这么清楚,还想出了送飞吻的点子,得到了所有人的称赞的掌声。
谈希越看着礼台中央对着他们摄像的镜头,仿佛是在看着傅向晚,在心里道【晚晚,你有没有看到我们儿子,是多么的可爱聪明,你就舍得抛下他吗?希望你能看到他,然后回到我们的身边。今天的生日晚宴不仅是为儿子着准备的,也是为你准备的。虽然我很想这么重要的时候和你在一起,就我们三个人替我们儿子庆祝,可是这是一条回家的路,我已经替你铺好。我们等着你。】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傅向晚真的在城市街头的电子看板上看到帅气且成熟的谈希越,依旧那样的让人心跳加快,还有他们可爱的儿子,在说着那些让人捧腹大笑的话,特别是那些萌萌有表情。看得她不知不觉就湿润了眼眶。
电子看板上的点点又道:“现在让我来介绍一下我爸爸叫谈希越,是不是很帅啊?还有我的妈妈傅向晚,是不是很漂亮?可是你们都没有戏哦,我爸爸妈妈非常的恩爱,也会一直恩爱下去,因为我还想要一个妹妹。这就是我今年的生日愿望。”
说完,他回头看向了身边站在一起的谈希越和方雪艳,他们完美如一对璧人:“爸爸妈妈,你们可要多多努力,早日实现我的生日愿望哦。拜托拜托啦……”
他向父母做着拜托的手势,真的很是逗人。这人小鬼大,说出来的话也是一语惊人,但也表达了谈家人的期望。他们是很想谈希越和傅向晚能再生孩子,替谈家开枝散叶,他们做长辈的不好说,这由点点之口说出来也是一样的,也正好合了他们的意。
镜头也在傅向晚的面前放大,定格在了谈希越和方雪艳的脸上。谈希越一手亲昵地扣着方雪艳的细腰,两人转眸相视,彼此的目光相交缠绵,彼此心心相印。
这让傅向晚的瞳孔瞬间放大,几欲破碎。那个女人的脸怎么和她的一模一样……如果她是傅向晚,是谈希越的妻子,是点点的母亲,那么她又算什么?
傅向晚咬着唇,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切。她一时忘了自己不在现场,激动地对着谈希越道:“希越,那个女人不是我,不是点点的妈妈。我才是!”
可是他们又怎么能听得到。她被隔离在他们的世界之外,看着他们恩爱凝视,看着他们十指紧扣,向来宾展示着他们的幸福。她的世界则轰然瘫塌,化为一片尘土。
此刻,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老公搂着别的女人。
点点还跑上前去,谈希越和傅向晚都蹲了下来,他搂着他们两人,在两人的脸上各亲了一口,一家三口的幸福模样在傅向晚的眼睛里模糊起来。她像是拔去电池的玩具娃娃,静止在了原地,也她站在了这热闹的世界之外,只有她孤独地品尝着锥心刺痛的疼。
那个依然温柔微笑的人是 ...
(最爱她的谈希越吗?
而后,她又看到谈希越站在麦克风前,低沉的声音清晰地传到大厅每个角落,也敲进每个人的心里:“我代表我和我妻子感谢每一位来参加我儿子谈斯年两周岁生日紧晚宴的朋友,见证他的成长。感谢!”
谈希越把香槟打开,抱起点点,与方雪艳三人一起捧着酒杯一起来到酒杯塔前,把酒水往顶端的酒杯里倒,任它一直流淌下去,注满每一个酒杯。
谈希越和方雪艳举起了酒杯,点点手里则是果汁,一起迎向了宾客:“今夜就让我一起举起酒杯,对我的儿子说一声生日快乐。”
所有人都跟着谈希越的节拍站起来,手里举着酒杯,上百人一起对点点送出了祝福:“祝点点生日快乐!平安健康!”
而此时应景的生日快乐歌悠扬地拉起来,分外的甜蜜。
而傅向晚怔愣如木偶般看着礼台上高大的身影,渐渐地在她的眸子里模糊,耳边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能听到儿子欢快地叫着爸爸妈妈。
傅向晚忍不住弥漫上眼眶的泪意,只好微仰着头,使力地眨眼睛。她看着那个笑得灿烂幸福的女人,傅向晚咬紧了唇。为什么会有人长得和她一模一样,还这么安然地待在了谈希越的身边,这底是会是有什么阴谋?谈希越没有认出那个女人是假的吗?
【谈希越,你忘了我吗?我才是傅向晚,我才是点点的母亲,我不会允许任何女人代替我的位置享受我的家庭。更不允许他人借她的脸去伤害他挚爱的两个人!】
81两个蛋糕,两份祝福,承载他们满满的爱
( 傅向晚看着电子看板上恩爱幸福的一家三口,听着儿子叫着别的女人妈妈,她觉得心仿佛被人硬生生地撕成了两半,血肉模糊,血水淋漓一片。『』她疼得眉心紧蹙,额上都出了一层冷汗。她每呼吸一口气都觉得心如刀割,她咬着唇,伸手揪着心口的衣服,企图借这样的动作来缓解自己的疼痛,可却还是无济于事。
她的泪水就这样像是断线的珍珠,从眼眶处颗颗坠落,越发的汹涌,潮湿了她的面容。她哭得弯下了腰,就蹲在了路边,孤单的身子融于黑夜里,染着无限的悲伤,像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一般,哭得肆无忌惮,仿佛就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哭得让来往的人都对她投以好奇的目光。
“你说这姑娘是不是疯了……好端端的一个人在这里哭得肝肠寸断的?”有人看着,小声道。
“可能是走丢了吧。”
“要不要找警察叔叔……”
“算了,这样的事情别管了。”
她听不见别人在说她,只是一味的哭,哀悼已经远离自己的幸福。
现在她心爱的老公的身边已经站着另外一个男人了,而她却把自己遗失在了千里之外。她哭得泪湿了衣衫,哭得一张清丽的容颜都脏了。她还是一点也不怕别人的目光,一直地哭着。
低垂的视线里出现了一方黑色的手帕,傅向晚看着那方手帕愣了愣,微微移动自己的目光,入目的是一双黑色锃亮的休闲鞋,接着是黑色的裤子。她缓缓抬眸往上看,依旧是黑色的衣服,还有那张让她永远都无法忘记的脸,阴冷的脸,冰冷无温的眸子,永远带着黑暗的色彩的男人。
他就像是一个鬼魅一般,如影随行:“擦一擦,哭得很丑。”
也只有他会用黑色的手帕,从头到脚,连心都是黑的。这让傅向晚愤怒,她真的不想看到他。
傅向晚越想越气,伸手打掉了他手里的手帕:“你不需要你的假好心。”
男人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一片黑色沉重:“再哭他也不会回到你的身边。你拒绝他之后,有另一个女人可以安慰他,慰藉她的伤口,这是多好的事情。你于他而言,已经是一个不存在了。”
是啊……她再怎么哭,电子看板上的那个女人依旧不是她。为什么会有一个女人取代了她的位置?这个女人留在谈希越的身边到底是想做什么?会不会伤害他?不……她不要别人去伤害他。
一想到会有这样的可能,傅向晚的一颗心就紧紧的揪在了一起。
她立即从地上站了起来,就要跑开,男人扣住她的手腕:“去哪里?”
“去哪里不需要向你报备。”傅向晚瞪着他,眼角的余光却看着对面的电子看板。
画面上谈希越已经向方雪艳绅士地邀舞,这是今天的开场舞。他站在璀璨的水晶灯下,一抹圣洁的光晕环绕着他,他是如此的尊贵,仿佛希腊神话里最俊美的神祇。他微微弯腰,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则向面前的方雪艳伸过去,掌心摊开,修长的手指仿佛冰玉雕琢,是上好的艺术品。让人移不开目光。
方雪艳看着谈希越,心跳加快,她觉得此刻谈希越就是最最贵的王子,而她是最美丽和公主,他们是天作之合。她柔软嫣红的唇瓣扬着明媚的笑弧,纤纤细指抬起,往谈希越的掌心放过去。
“不--”傅向晚对着电子看板大吼,“她不是傅向晚,希越不要相信她。不要牵她的手,不要搂她的腰,不要和她一起跳舞。希越,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她想上前,却被黑衣男子阻挡了去路。她咬着唇,晶亮的眸子里闪着受伤的颜色。她紧紧地揪起男子的衣襟:“告诉我,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那个女人中谁?怎么会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傅向晚,这不像你。”男子冰冷的眸子盯着她那张因为愤怒而泛红的脸,也感受到了她眼底那抹深深的恨意。
“你们都把我逼到这个份上,我还能像我吗?”傅向晚的眼里晶莹泛起,“你们有什么仇冲我报复,不要去伤害他!我求你!”
“要放过他很容易,那就得牺牲你自己。”男子伸手挑起她的下颚,“从今往后,都不要回到他的身边,让他签下离婚协议书,中止你们的夫妻关系。离开他就是救他,否则……”
永远地离开他!她多么的不舍,她想就算回不到他的身边,也回不到从前,至少让她保有这样的距离,让她远于看着她就好。她也没什么怨言。『』可是他连她这一点微小的心愿都要捏碎吗?要把她从谈希越的生命里完全的抹去吗?
她不怕死,她怕自己再也看不到他了。
“永远的离开不就是死吗?”傅向晚轻轻一笑,有些嘲讽,“那好,你杀了我啊!你不是很有本事吗?你现在就杀了我,我就永远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连离婚协议都不用签,就中止我和他的夫妻关系。”
她的眸子带着灼灼的怒火与逼问,黑衣男子从没有看到过傅向晚如此愤怒的一面。可是他还是显得很冷静:“要永远的离开并不是一定在死。只要你不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就好。如果你愿意,我带你离开。我们可以去国外,可以去深山野林,我会让别人找不到我们。你真的想好了吗?”
傅向晚“呵呵”地笑开了声,和着眼里那抹就要坠落眼眶的泪水,显得多么的凄凉:“这样就可能让别人取而代之我吗?你们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
傅向晚本来悲伤的眸光渐渐显得有些凌厉:“那个女人根本不是我,她在欺骗希越他们父子。我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他人欺骗而受到伤害。我不会走,就算是死也不会离开他们。我要保护他们。”
“保护?”男子也冷冷一勾唇,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大笑话,“傅向晚,你连自保都难,还想保护他们?我告诉你,那个女人不会伤害他的,他们只会一直这么幸福的过下去,而你将不复存在于他们之间。”
傅向晚看着谈希越和方雪艳一起踩着音乐的节拍,优雅地跳着华尔滋,他一直保持着微笑,而她也是一脸的甜蜜。他们的世界里将再也容不下她Сhā足了吗?
“不,我相信希越,他不会这么对我的。”傅向晚还是选择相信谈希越,“而你欠我的,我都会向你一点一点地讨回来!”
“好啊,我随时欢迎。”男人也不再阻止她转身离开,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完全的融入了黑夜里,他的眸子微微亮了亮。
傅向晚一个人走在夜晚的道路上,走过一家蛋糕店,她看着橱窗里那些各色美丽的蛋糕,想到今天是儿子的生日,她便急急进了店内,对工作人员道:“我要一个生日蛋糕。”
就算她不能陪在儿子身边,与谈希越一起陪点点过生日,但是她还是要替儿子过生日,就让她在这一边祈祷他的平安。
“你要哪种款式的。”工作人员问她。
“我要水果的,就那个圆形的。”傅向晚指向了橱窗时的模型。
...
“好的,请你稍等。”工作人员便作了记录。
傅向晚就在店里等待着,欣赏着各种蛋糕。工作人员替她倒了一杯放到了一旁的休息桌上:“小姐,请喝水。”
“好的,谢谢。”傅向晚走过去,坐下。
刚落坐,她包里的手机就响了,是曾微打给她的。她指尖一滑屏幕,接了起来:“微姐,有事吗?”
“晚晚,你赶快回家,我有惊喜给你。”曾微在那头有些兴奋地道。
惊喜?傅向晚蹙了一直眉,什么样的惊喜啊?
“好的,我很快就回来了。”傅向晚也没有多问她。
等到她拿到蛋糕付了钱,傅向晚便打车回到了曾微的家,打开门,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客厅里有电视的淡淡光芒,画面里正是今天的主角谈希越一家三口。
曾微看到她回来,兴奋地上前拉过她:“来,快坐下。”
傅向晚被她带过去,按坐在了沙发上,就看到了茶几上放着一个生日蛋糕,上面Сhā着一个数字“2”的蜡烛。蛋糕做得很精致,非常的漂亮。傅向晚盯着蛋糕,抬眸疑问她:“微姐,你买生日蛋糕做什么?今天不是我生日……那是你的?”
“今天不是我的生日,是你儿子的啊,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我们虽然不能陪在他的身边替他庆祝,但我们可以在这里替他过啊。我们的心意到了就行,他一定会感受到了。”曾微说着拿起打火机把那个蜡烛点燃,微弱的烛光染亮了曾微美丽的脸庞。
谈希越要大肆给儿子办生日晚宴的事情弄得已经是人尽皆知,而曾微知道这一天到来时傅向晚一定会很难过。毕竟那介是她的儿子和老公,她不能陪在他们身边就是种遗憾。她觉得话再多都是苍白,就想到这个法子,想替傅向晚抹去心里的疼痛。
只是画面里那个和傅向晚一模一样的女人让她生疑,可现在又不是问傅向晚的好时机。
“微姐,谢谢你。”傅向晚十分的感动,在这样的困境里,还能交到这个以性命相交的朋友,她觉得很值,加上她现在是一个人在艰难地行走,而曾微就是支持她向前的动力。
“我们两个还客气什么。”曾微一笑,烛火在她的瞳孔里跳跃着。
傅向晚把她手里的蛋糕放到了茶几上:“看,我也买了一个。”
“一起点燃,祝福越多越好。”曾微把傅向晚买的那个蛋糕打开,Сhā上两根细小的蜡烛,把它点燃。
两个蛋糕,两份祝福,都承载了他们满满的爱。
曾微回头看着电视:“晚晚,今天是儿子的生日,你不能掉泪,微笑着祝福他。”
“嗯,我不哭。”傅向晚咬唇,摇头,把那抹酸涩压到了心底,不让它跑出来。
“我们和儿子一起吹生日蜡烛。”曾微坐到了傅向晚的身边,握紧她的手,给她力量。
电视画面里,宴会大厅的灯瞬间全灭,只余几盏晕黄的壁灯,乐队演奏的是生日快乐,一个三层高的蛋糕被工作人员推了了出来,上面Сhā着一个数字“2”的蜡烛。所有的人都站起来,一起拍掌,唱着生日快乐歌,向点点传递着他们的祝福。
谈希越把点点抱起来,让他许愿吹蜡烛,而此时曾微也拉着傅向晚一起唱着生日快乐歌:
happybirthdaytoyou
happybirthdaytoyou
happybirthdayto点点
happybirthdaytoyou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恭祝你生辰与天齐,庆贺你生辰快乐,年年都有今日,岁岁都有今朝,恭喜你,恭喜你!
接着他们和电视里的点点同步吹灭了蜡烛,就像一起过生日一样。
傅向晚开心地笑了,而曾微也觉得这份心没有白费。她竟然伸手去挑起了一抹奶油,像个淘气的孩子一样,抹在了傅向晚的脸上,而傅向晚也是孩子心性大发,也挑起奶油要报复曾微。
曾微当然是先逃为上策,傅向晚则和她围着茶几转着,两人都绽放着电灿烂的笑容,就像曾经的孩子一般,回到了他们无忧无虑的童年。
而另一边,点点盛大的生日晚宴已经落幕,他们一家三口回了家。
谈希越把点点交给了刘妈,今天他也累的够呛,不过身体上的累不算什么,只是这心里真的好空虚。他一直都在关注着宴会的大厅门。他期待着傅向晚能在闯进来,她进来不需要什么请柬,她那张脸就是通行证。他之所以造那么大的势,也预热了时间,就是想给她足够的准备时间。可是随着宴会一点一点接的尾声,直到结束,他都没有看到傅向晚的身影。他这心仿佛是被绳索缠绕给束缚一般,难受地无法呼吸。
难道他和点点在她的心里就这么无足轻重吗?就算他们的身边站着的中另外一个女人,她也无动于衷吗?谈希越闭眸深呼吸,他的激将法还是没有用是吗?
谈希越觉得额头好疼,他脱下了西装,扯下了领结,随手扔在了沙发上。他大步走到了落地窗外,只着一件白色衬衣的他站在那里,染着月华有美好,纤尘不染如的上仙。他就算是吹着这冷风也安抚不了他那暴躁难受。他想喝酒。他今天的宴会上虽然喝了不了,但是还是有一种再喝的冲动。他拿起了酒柜里的红酒倒上,然后一口灌了下去。他现在的心情真的好烦躁。他的灵魂仿佛被她掏空,只余下这副躯壳,什么都做不了。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就是不回到她的身边。他要怎么办?
谈希越仰躺在了沙发里,一只长腿直伸,一只则曲起,他抬起手,放在了自己的眉眼处,手臂的阴影打在脸上,把他的面容模糊。恍惚间,他感觉到有一双纤纤玉手放在自己的太阳茓上,轻轻地按揉着,十分的舒服,让他的关疼都缓解了一些。这样的指法,和傅向晚一样的。
以前他喝酒头疼,她会坐下来,让他的头枕在她的大腿之上,她便替他按揉。她是学医的,但也是专门为了她才去学这样的手法。他好想晚晚,想她把自己这副空虚的躯壳给填满。
“晚晚……”谈希越酒上来,薄唇间轻吐出这个名字,让他魂牵梦绕。
“老公,我在这里。”回答地声音温侬软软,听得人的灵魂都要发酥。
谈希越睁开了迷醉的眼睛,深邃的眸子不复清明,瞳也之上浮着一丝意乱之色。他看到眼前的女子,他薄唇一勾,长指抬起了她的下巴:“晚晚,你回来了?回到我的身边了?你再也不会走了是不是?”
“我回来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方雪艳微笑着,替他揉着,舒解着他的难受。
谈希越就那样伸手撑着沙发坐了起来,长臂一勾,将方雪艳给拉起来,抱在了怀里,他深深一吸气,贪恋地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加上酒精对他的催化,现在的他有些徘徊在了现实与梦幻的边缘,他有些分不清现在怀里抱着的人是在梦里,还是 ...
(真的。可是他多想是真的,他那颗思念她的心已经无法再支撑下去了。他也会孤独也会受伤,也会好想靠在她的肩头说着自己承受的委屈。
方雪艳伸手轻抚着他的背脊,他的手臂渐渐地收紧,怕她逃跑似的,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他们两人就这样静静的抱着,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你好些了吗?”方雪艳感觉到他松开了她。
“我好多了。”谈希越他今天是喝多了,有些醉醺醺的感觉。
“来,把这碗醒酒汤喝了。”方雪艳也随之起身,坐在他的身边,把茶几上的那碗汤端起来,送到了谈希越的面前。
谈希越看着那碗汤,拿过来,就喝了起来。他不舒服,只想能快点得到纾解。
“今天忙了一天,很累吧?走吧,我扶你去洗澡休息了。睡一觉,明天就会恢复精神了。”方雪艳扶着他的手臂,眼睛瞄过了那瓶酒,“喝酒只会伤身伤神。”
谈希越任她扶起来,走到了浴室里:“去吧,我把衣服浴巾都给你准备好了。”
谈希越觉得心暖暖的,他的晚晚还是那么体贴那么温柔。他轻轻浅笑,然后进了浴室,打开了花洒,开始冲澡。而已经洗了澡的方雪艳已经在对镜整理着自己,她拿起了香水往喷出一点,抹在了自己的后颈上,还有手腕的动脉上。
她闻了一下自己,这味道不错,淡雅清香,符合傅向晚的品味。
不一会儿,谈希越就出来了,穿着睡袍,黑发在滴着水珠,滴在他半敞开的胸膛上,顺着肌理分明的线条而流淌,那模样性感的让人眼睛都亮了。傅向晚看着这样的谈希越,心跳在加速。
她上前,扶着谈希越:“小心一点。”
现在的她表现的十分的温柔体贴,也很小心翼翼,她要想回到谈希越的身边,只有把自己完全的当成傅向晚,一切都学习她模仿她。如果能过了她想要的生活,就算做别人一辈子的替身也不错。
谈希越因为酒意作祟,脚下有些虚浮不稳,方雪艳扶得吃力,一到床边,两人就一起栽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方雪艳被他压得沉沉的。
谈希越的脸埋在了她的颈窝里,闻到了那香水的味道。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了不寻常的反应。身体的体温开始渐渐升高,血液里也有兴奋的因子的沸腾。他口干知燥的,控制不住自己地想要拥抱方雪艳。
不,不仅仅是这样,他还想吻她,碰她……这不是他自己。
谈希越只觉得头更疼了,身体与灵魂都在接受双重的煎熬。他的理智让他起身,但身体却更加的贴紧方雪艳。紧闭着眸子,醉意也让他难。
那碗醒酒汤……
“你给你我吃了什么?”谈希越的双手按着她的双肩。
“醒酒汤。”方雪艳平静道,却因为谈希越现在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模样而高兴。
其实那碗汤没有问题,只是他喝了那碗汤后闻她身上的这香水,就产生了化学反应,像是中了药一样的,内心空虚会被放大,身体也会按捺不住地叫嚣。
这比吃他的那种药管用多了,现在她已经无路可退,只能放手一博了。
谈希越的手顺着她的双肩自然地往,他扣住她的下巴,隐藏着胸口烧灼起来的那把火:“你说谎,我难受……”
“老公,顺着你的心意走,放松你的身体,你就不会再难受了。”方雪艳诱惑着他,只想他为自己沉沦一次,“你越是抗拒越是难受,你是需要我的。而我也是需要你的,老公,别再这样逼自己了。”
082这就对了,释放你的热情
( 方雪艳柔媚的声音带着蛊惑,一点一点敲击着谈希越因为药力催化而有些迷乱而薄弱的理智。ww她虽然想拥有谈希越这样完美的老公一生,可是她总是傅向晚的替身,还带着要离间他们夫妻的任务。如果她不完成,她将成为那个人追杀的对象。生命比荣华更重要,她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谈希越冲破理智,把她拥有就能让伤害到他们的感情。
如果有一天傅向晚真的回来了,那么她知道她和谈希越之间发生的事情,她和谈希越也不可能回到从前,毕竟没有哪个女人希望老公在婚内关系的情况下,去拥有过别的女人。而以傅向晚和谈希越的之间的性格,一个无法接受,别一个也无法原谅自己。这样他们的婚姻迟早会解体,她的任务就能完成了。她的命也保住了。
“老公,我是晚晚,你的晚晚……我离开你这么久,现在终于回到你的身边,你难道就不想狠狠地拥有我吗?不想我在你的怀里绽放吗?”方雪艳抬手抚上谈希越线条完美的脸部轮廓,顺着他的下巴滑到了情感的喉结之上,指尖像是带着魔力一般,抚过的地方,异常的舒服,他想要得到更多这样的抚触,“老公,我想你了,很想你。不要拒绝自己那颗想要得到温暖的心,来吧,抱我,吻我……”
声声魔音般地穿脑而过,谈希越额头的上汗水越来越多,凝成了汗滴滴落在了她雪白的肌肤之上。他渐渐地低下了头,双手捧着她的脸:“晚晚……我的晚晚回来了?”
他难过的声音里透着沙哑,他仔细地看着这张脸,开始意识混淆。现实与幻想重叠,让谈希越越来越看不清楚身下的女人是谁。他一心只想着他的晚晚,就这样抱紧了她,贪恋着闻着她的馨香,却也步步沉沦。
当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眉心,方雪艳的唇角扬起,她闭上眼睛享受着,而双手也圈紧了身上的谈希越。她等待这一刻多久了,今天终于要如愿了。
“老公……这就对了,释放你的热情。”方雪艳勾着唇。
而谈希越的动作却迟疑了一下,僵住了。他盯着她:“你不是晚晚!”
他的晚晚从来不会这么主动热情,总是会很羞涩于夫妻之事。除非被他挑逗得情难自禁时,在他鼓励下才会大胆地放开自己,与他一起云雨。可是这个女人不但不害羞,还这么主动的勾引他。
“老公,你喝醉了,你好好看看,我就是晚晚啊。你这么说会伤我的心的。”方雪艳无辜地眨着黑白分明的眸子,红唇轻咬着。
“不,你不是!”谈希越心里热浪澎湃,可是理智却要他快起走开,“你是谁?”
“老公,我是晚晚啊。”方雪艳楚楚动人。
谈希越伸手抚着额头,那里剧烈疼痛:“头好疼。”
“老公,我帮你揉揉,你忍忍。”方雪艳就要伸手去碰他的。
谈希越大手一挥,将她的手打落,而他整个人也从床上跌倒在了床边。他的身体发生着明显的变化,极度地渴望有人可以填补他内心的空虚。理智在破碎,他在自己再度要扑向方雪艳的时候,他狠心咬破了自己的唇瓣,殷红的血滴沁出来,那抹尖锐的疼痛暂时拉回了他的理智。
他双手撑着床起身,一身燥热的温度已经渗出汗水把睡袍润湿。他难受地抓着心口,跌跌撞撞地往浴室而去,还不忘锁上门。他才打开花洒,双腿无力地跪在地上,冷水落下,淋在他的身上,把肌肤上的热度瞬间带走。他才得到一丝的平静。谈希越仰着头,任冷水打在脸上,他退下了睡袍,任冷意把他包围。燥热一去,他身体上的力气才回转来。
谈希越站在花洒之下,单手撑着光滑冰冷的墙砖,他蹙紧了眉,暗自责怪着自己,就差那么一点,他就要对不起他的晚晚了。他就要碰上另一个女人的身体。幸好,他还有那么一丝的理智,否则就是一步错,步步错。
谈希越淋水淋到身体的肌肤上都泛起了冷意,他才关了水,把睡袍多余的水拧干,将就套在身上,系好腰带。他赤脚出去,黑发还滴淌着水珠。他看到站在床边的方雪艳,视线没有多停留,就往更衣室去。
他取了一套休闲装出来,就要往卧室门走去,方雪艳上前,大胆地将她抱住:“老公,别丢下我一个人离开……”
“够了!”谈希越声音冰冷如霜,空出一只手拉下她圈紧自己的手,“我想静一静。”
“老公……”方雪艳很是委屈,“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不是有问题吗?我这样做不过是想让你快乐而已。而且点点有生日愿望不是想我们给他生一个妹妹吗?你怎么能生我的气呢?我不服!”
“我已经有点点了,身体有点问题我也不在乎。”谈希越现在还不想和她太撕破脸,“你先睡吧,我去书房。”
谈希越头也没有回,就出去了,方雪艳站在那里,穿着薄纱的睡裙,那样曼妙的身姿与催/情的药都留不住他的人!她深觉受到了侮辱。她咬着唇,眼底全是不甘心!
谈希越去到了书房,换下了身上的湿睡衣,把休闲装换上。他觉得身体里还有了残留的催化药力在蠢蠢欲动,冷水镇热也只不过是治本不治标。他怕自己会又像刚才那样迷乱了心智,怕再复发就控制不住自己。他给彭书培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书培,你在哪里?家里?”谈希越开门见山般直接。
“我在家,你怎么了?”彭书没想到他会这么晚给自己打电话。
“我有事,过来找你,没什么不方便的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他怕会打扰到他的生活。
“当然不会。”彭书培笑道,“我一个人住有什么不方便的。”
谈希越拿起自己的车钥匙,便出了书房,取车便开出了门,车子的轰鸣声提醒着方雪艳,谈希越已经弃她而去。
她恨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抛弃她,都要离她而去。
夜色宁静,路上也没有太多的车,谈希越很快就到了彭书培所在的精品小区-国府名都。
他到时,彭书培给他开了门,进了屋,谈希越已经感觉到那股燥热又开始汹涌起来。他坐进沙发内,拿起水壶替自己倒了一杯水,便全数饮下。
“你怎么了?”彭书培觉得他有些不对劲,黑眸沉沉地盯着他看。
“我中了药。”谈希越“砰”地放下了手里的水杯。
“我看看。『』”彭书彭位过他的手,指尖覆上了他的脉,“怎么会这样?哪个女人敢这么算计你?而且能算计到你?”
谈希越微微勾了一下唇角:“你管得也太宽了,帮我把这药性解了,我赶时间回去。”
“你现在回也好,反正你家晚晚就是最好的解约。”彭书培收回了自己的手,也不行动。
“她不行!”谈希越蹙了一下眉峰。
“她怎么不行?她若不行,就没有女人能行。”彭书培的眼里浮起了疑惑,“你和晚晚吵架了?今天点点的生日,你们一家三口可是恩爱地羡煞了旁人。 ...
(”
谈希越深吸一口气:“那个女人根本不是晚晚。”
“什么?”彭书培震惊了。
谈希越把事情的来胧去脉都对彭书简单在讲了一遍,听得他都是匪夷所思:“不敢想像是。”
“若不是亲身经历,我自然也是会想到身边这个晚晚是假的。”谈希越从肺腑里吐纳出一口浊气,“她既然敢假扮晚晚来欺骗算计于我,我一定会让她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这前提是得傅向晚回来的时候,如果现在就把她给赶走,她背后那些势力必定会转移注意力,怕他们会再多加伤害傅向晚。有这个假的在他的身边做俺护,他也好暗中去查晚晚的下落。
“是有些不可原谅。”彭书培拍了一下他的肩,“我去给你拿药。”
彭书培这个套三居室的房间,一间做了书房,一间做了他的医药研究室,所以倒是没有多余的房间可以睡人。他进了他的研究室,里面的的药物齐全,从里面取了一些药来给他:“服下就好了。”
谈希越用水服下,渐渐地感觉到自己的气息都平和了,心进而窜起的那团火也不再灼烧自己了。
“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你和老飞,在把晚晚找回来之前,我不想走漏任何风声。”谈希越提醒着好友。
“我明白。”彭书培又不是傻子,“只是倒是辛苦你隐忍了这么久。”
“为了晚晚,付出再多也值的。”谈希越倒不觉得辛苦,只是她若不回来,他的心也不能安危地放到自己的胸膛里。也不能安枕而眠。
谈希越每一夜都没有睡好过,身边的人不是自己信任的心爱的女人,又怎么能睡得着。
可是每一天,谈希越还是会早起,他整理好自己后便去看点点,他也已经醒了,高兴地往他的怀里扑去:“爸爸,早。”
“早。来,让爸爸抱下去吃早饭了。”谈希越抱起点点,看着儿子的笑容,他的烦恼就会丢去一大半。
“爸爸,我两岁了,是小男子汉了,我要自己走下楼去。”点点一本正经地对谈希越说,“而且再过一个月我就要上幼儿园了,我要养成独立的好习惯。”
“点点真是懂事,比爸爸小时候棒多了。”谈希越宠溺地刮着他的鼻子,“走,牵手总行了吧?”
谈希越把点点放到了地上,看着这个有时候成熟懂事的让人心酸的儿子,他难免也会滋生出一抹自豪。父子两人牵着手一起下了楼,去了餐厅坐下。
刘妈把早餐已经准备好了,父子两人已经开动了。
直到谈希越去上班,也没有看到方雪艳下楼。而方华琴已经过来帮忙带点点了。
谈希越一到办公室,王竟就跟着进来,落了门锁:“总裁,夫人的下落有眉目了。”
谈希越眉眼一抬,冷锐凝结,就连呼吸都屏住了,薄唇微启:“在哪?”
“她又回到了莱德会所。”王竟据实以告。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谈希越默念着,他怎么就没想到傅向晚会这么聪明一把,“今天下午的飞机去那边。”
“是。”王竟点头。
谈希越虽然身在这里,而那颗心已经飞向了傅向晚所在的城市。他还是坚持努力地把未来三天的工作都处理好了。就边中午都没有出去,而是让秘书从员工餐厅打了一份饭给他带上来。
入夜,华灯齐放,璀璨夺人。
莱德会所,傅向晚和曾微都已经夜上浓妆,把原本的自己掩盖,就在这不夜城中穿行。自从发生上次的事情后,曾微每一次都把傅向晚带在身边,让她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类,就算有什么情况她也好帮傅向晚解决,让她能趁机溜走。
当曾微推开vip8号包厢门,感觉到里面好安静,不像别的包厢那样热闹喧天,而且光线暗淡,包厢里静静地流淌着悦耳轻柔的轻音乐。
曾微拉着傅向晚上前,就看到隐没在沙发转角的黑暗里有男子,面容被光影模糊,但从他的长腿和身材比例来看,绝对是个不错的男人。
“老板好……”曾微和傅向晚都低垂着头。
“你可以下去了,留下她一个人就好了。”那人对曾微道。
曾微和傅向晚双双对视了一眼,都心里紧了一把,不过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他们也都学会了怎么去应付。曾微微笑着道:“老板,她是新来的,有很多方面还不懂,我怕让她一个人留下来会扫你的兴,有我在旁边指点纠正她,你也可以玩得开心一点,况且多一个人陪你不好吗?”
“没关系,她只要懂我就好了。”男子放下了手中的高脚杯,然后从黑暗的角落起身,绕过茶几走上前来。
梁静茹的《爱久见人心》在室内响了起来,深情婉转一如情人间的表白低呢:
……
我冷漠是不想被看出
太容易被感动触及
我比较喜欢现在的自己
不太想回到过去
我常常为我们之间
忽远忽近的关系担心或委屈
别人只一句话
就刺痛心里每一根神经
你的孤单是座城堡
让人景仰却处处防疫
你的温柔那麼缓慢
小心翼翼脆弱又安静
也许我们都意会到
这次面对的幸福是真的来临
因为太珍惜所以才犹豫
忘了先把彼此抱紧
我不是流言不能猜测你
疯狂的游戏需要谁准许
别人怎麼说我都不介意
我爱不爱你日久见人心
存一吋光阴换一个世纪
摘一片苦心酿一滴蜂蜜
用尽了全力只为在一起
我爱不爱你爱久见人心
……
这首歌好熟悉,傅向晚的心一动,回想起她那一次和许婕儿的官司大胜后,他们一起去雅碧会所庆祝。而当时谈希越就是唱的这首歌,他的视线一直盯着她,像是一张网将她包裹。这歌词就把谈希越对傅向晚的感情做了最好的注脚,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暗含了谈希越的告白一般,缠绵而多情,坚定而执着,他爱不爱她,日久见人心,也是幸福的许诺,一生的承诺。
从此以后,每每只要她听到这首歌,她就会想起谈希越,就会忆起那个美好的夜晚,这心里就会无比的甜蜜。而今天听到这歌,她的心也是愉悦地在轻颤着。
谈希越来她们的面前,他的英俊容颜暴露在了光线下,那张深邃的面容是让两个女人都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道:“原来是你!”
傅向晚看着站在面前的谈希越,没想到他还是寻来了。她咬了一下唇,没有说话,转身就要离开,却被谈希越更快一步的握住了手:“你哪里都不能去!”
“你放开我!”傅向晚微微挣扎着,却是无济 ...
(于事,谈希越没有放松力道,“让你和我待在一起有那么困难吗?”
曾微却拍了一下傅向晚的肩:“晚晚,这是一个好机会,你们慢慢聊,如果一会儿发生什么事情,你就带她走。”
“微姐,会有什么事发生吗?”傅向晚突然觉得不安。
“我只是打个比方。本来我想护着你的,没想到你的老公来了,把你交给他我放心。”曾微对上谈希越的目光,“你要好好保护她。晚晚是个好姑娘,她爱你比你想像中的还要深。”
“微姐,你胡说什么。”傅向晚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在谈希越的面前,她总是做不到大方。
谈希越对曾微点头:“我会的,她是我的妻子,保护她安全是我的终身的责任。”
曾微感染着他们的恩爱,眼眶有些泛湿:“那我就放心,先走了。”
他们目送曾微离开后,谈希越拉过她,他便整个人都栽进了他的宽阔温暖的胸膛里。她刚动,他已经用双手将她的腰身紧紧地扣住。
她贴在他的胸口,耳边传来的是他沉稳的心跳声,那样的熟悉,那样的让她怀念。她渴望这个温暖的怀抱多久了,没有人知道她每一个孤单折晚上是怎么撑过去的。她现在也累了,不想动了,只想这样靠着他,享受这偷来的美好时光。
“晚晚,看到点点两岁生日的宴会直播了吗?”谈希越埋首于她的颈窝里,贪恋着这份独属于他的美好。
“看到了,点点长高大了,更俊了。”傅向晚在他的怀里轻轻道。
她的儿子是如此的聪明可爱,也让她深深的想念。她多想自己能快点回到儿子的身边,把他失去母亲陪伴的幼儿时光弥补回去。只是她还记得她是他的妈妈吗?
“那个女人是谁?点点怎么可以叫她妈妈?”傅向晚突然想起了和谈希越夫妻情深的方雪艳,那个和她长各一模一样的女人,“她出现在你的身边有什么目的?她伤害到你没有,还有点点?你这么走了,点点怎么办?”
傅向晚一口气问了好多问题,也担心着点点的安危,难免会对谈希越用了责备的口吻。
“你都看到了?”谈希越捧起她那张化得妩媚的脸蛋,遮掩了她清纯的美丽,“现在知道担心了?为什么你不出现?为什么不告诉别人那个女人是假的?而你才是真的傅向晚,是我的妻子,点点的母亲呢?晚晚,你的心到底是有多狠,才会至我们父子于别的女人的怀里而不在乎?”
最后三个“不在乎”是谈希越咬着牙说出来的,当时他看不到傅向晚的身影,心都凉了,就连温和的眸子也开始渐渐结冰凝霜。他气愤这个女人的退缩还有放弃!
“希越,我不是心狠,我是寸步难行!”傅向晚的眸子盈了水雾,她的万般为难不想说与他听,只怕会让他心疼。
“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情不能让我们一起分担的?还是你对我的信任不够!”谈希越哀怨地叹了一口气,“爱就是同甘共苦,晚晚,一个人抗下所有的痛苦,但另一个人并不一定会快乐,而将是更痛苦。就像你出了事,我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你被人带走,晚晚,你知道吗?我不能没有你的。你又怎么可以狠心丢下我和儿子!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才能让我的心不再疼。”
“希越,对不起。”她咬着唇,却只能说出这简单的三个字。
“对不起没有用的,你要罚你以后每天都不能离开我。把我们的家好好经营。”谈希越放在她腰上的手力道一收,把她更加贴近自己,“晚晚,我想你都想得快疯了。”
说罢,他扶着她的脸,低头,倾吻而来,他的吻像是绵密的雨,铺天盖地而来,让她一丝的空隙都没有,她就这样地把她紧紧地包围在他的世界里,享受他给予的温柔与美好。而她除了沉沦就是沉沦,他们唇舌相嬉,缠绵悱恻,把这长久的相思都倾注在了这一吻上。
“晚晚……不要再折磨我了。”谈希越喘着呼吸,气息不稳,薄荷般的气洒在她娇嫩的脸庞上。
“我也不想这样。”傅向晚看到他潭底里那层层叠叠的痛苦,她已经没有办法再硬起心肠去拒绝他,推开他,远离他。他的心是肉做的,会疼,而他疼的话,她会更疼。
“那我们回家吧。”谈希越把额头轻抵在她的额头上,鼻尖也贴在一起,两人的呼吸都纠缠在一起,那轻柔而动听的音乐声流淌,为这份恩爱更添了一份诗情画意。
傅向晚双手搂着他的精实的腰,闭上眸子,泪意纵横。她张了张口:“我--”
外面就传来了骚动的声音,接着包厢的门被人给一脚踢开,是警察来了,并对他们大吼道:“别动,我们是扫黄扫毒的。”
什么!
谈希越和傅向晚都震惊了。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们是合法夫妻!”谈希越把傅向的手牵住往身后一护,自己站在前面。
“现在跟我们回去做调查,如果是,我们绝对不会污蔑你们的清白。”警察挥了一下手,“全部带走!”
在警察面前,谈希越依然风度不减,淡定冷静。他搂过傅向晚的肩:“放心,我会解决的。”
接着他们便随着警察走出了包厢,走廊上人潮涌动,而且听到一些砸乱的声音,还有人大叫着:“死人啦,死人啦--”
有些人疯狂地往外跑着,后面还有警察在追赶着。
“到底是怎么了?”傅向晚担心地蹙眉,“希越,我担心微姐……”
“现在我们也无法脱身,我已经通知王竟让行风和老飞来一趟,等到了警局,你什么都不要说。他们也不敢对你怎么样,至于你说的微姐,我也会帮她的以感谢她照顾你。”谈希越安抚着她。
他护着她一路前行,却整个会所因为警察的突袭而鸡飞狗跳的,乱成了一锅粥。他们来到了会所大厅的时候,那里已经蹲着许多人。他们也不例外,只是傅向晚想到让一向尊贵在上的谈希越也像那些人一样蹲在那里,真心觉得这样的场合违和感强烈。
他们还未蹲下,就听到三楼传来了惨叫声“啊--”
凄厉的女声划破这低窒的空气,让每个人有心尖都颤动着,瑟缩着,害怕着……
接着就看到三楼的圆形走廊上出现了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还有一个男人,一脚踢在了女人的小腹上,疼得那个女人像个破败的布偶,瘫软下了身身子。那个男人的身上也没有好多少,衣服像是被锋利的刀子划破,褴褛破碎,白色的衬衣上也已经是染上了血迹,就连脸上的都有。
傅向晚看着那个穿着白色旗袍的女子,激动地抓住了谈希越的衣袖:“希越,那是微姐,我要救她。”
谈希越拉住冲动的她,按在了原地,低声警告:“你又不是警察,你这一上去,不但救不了她,还会把自己赔上。晚晚,救人不是靠意气做事,而是用脑子。”
傅向晚看着曾微受那么重的伤,心里撕扯起一片血肉。她附耳过去,压低声音:“希越,微姐……微姐她是卧 ...
(底,她不能有事。”
谈希越的瞳孔微张,握着她已经冰冷的手:“既然是这样,警察会救她的。”
可是他的话音刚落,就看到那个男人抓起已经奄奄一息的曾微,一手横过她的颈子,扼住她的咽喉,一手拿着一把枪抵在她的脑侧,就站在三楼的地方,警告着下面的警察:“你们都听着,谁要是敢动一下,我就杀了她。不……应该是让她生不如死!”
“警察同志,你们不要听他的,杀了他,我死了没关系,但是不能让他跑了,否则也不知道还要再过多少个年才能抓住他。他害了那么多的人,害了那么多的夫妻家庭,你们千万不能为我了一个人而放了他,啊--”曾微话未说完,那男子就用枪托砸破了她的脑袋,鲜血从脑侧流淌而下,她那张脸都已经被血水染红,看不出本来的娇美模样,却让人觉得心痛无比。特别是傅向晚,已经掉了眼泪下来。
谈希越抬手,捂住了他的嘴,怕她哭出声来让人听见引人注意,毕竟现在那个人手里的枪,一枪就可以将他们击毙。而那个男人,谈希越也有所了解,是这家莱德会所的负责人叫亚伯,是中法混血儿。看他那样就是一个残忍冷血的主儿。
今天莱德会所被警察突然袭击,肯定是有重大的原因,听人说莱德会所有很强大的后台,有国外的势力支持,在很多在城市都有,各项服务都是一流的,除了美女的服务外,可能还会有其它见不得人的交易存在,否则也不会被警察盯上。
谈希越的做人原则就是不碰毒品与军火,这可是犯法的事儿。他的家世背景在那里,怎么也不可能做这些暗地里的勾当。
“真是感人,你以为牺牲你一人就能拯救全世界。真是太幼稚的想法。”亚伯笑得残忍,“就算你们灭我,又能怎么样?你不怕死,我也没想过要逃。”
下面一部分警察手里的枪指着上面的亚伯,不敢眨一下眼睛。
“亚伯,你已经走投无路了,明智的话赶快放开人质,放下手枪。”
“有人替我陪葬就好,我还怕什么。”亚伯伸手,一把扯破了曾微的前襟,她身前大片雪的肌肤都露了出来,白的让人眩目,和着鲜艳的血色,更加的让人心惊她此刻的柔弱。
傅向晚眼眶都疼得落泪,她紧紧的手紧紧地掐着身边的谈希越的手臂,指甲都掐疼了谈希越,他却一点也没有蹙一下眉,还反而安慰着她。
“希越,求你救救她,救救微姐,她必须要活着,她还有一个老母亲和一个年幼的女儿在等着她。”傅向晚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声音哀哑,“如果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我,我也不可能完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希越,我们要知恩徒报。”
谈希越抬手抹了她脸上的泪痕,心疼道:“别哭,我尽力试试。”
083你回去把那鸠占鹊巢的人给赶走
( 谈希越抬手抹了她脸上的泪痕:“别哭,我尽力试试。ww”
傅向晚听谈希越这么说,那颗揪紧的心也就微微的放松了一些。她泪光闪闪地眸子盈上了笑意。在她的眼里,谈希越就是她最坚强的支撑,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便可以安然地依靠着他,享受着他给予的保护。她深爱这个男人,也把自己全身心地交付给他。
“希越,谢谢你。”傅向晚的千言万语只化作这几个字,却也是她最想表达的意思。
“说什么傻话呢?我是你老公,能为你做的我都会替你做到。”谈希越那冷薄的唇也勾着浅浅的笑意,伸手把她脸上的泪痕给抹去,“但你是要乖乖的待在这里,不能动,就算有危险也不能冲出来,否则我不但救不了她,也保护不了你,甚至连我自己我也有可能--”
傅向晚将手抬起来,急急地捂住了他的嘴,把他余下的话给堵在嘴里:“不,你不会有事的。”
“那也得是你乖乖听话情况之下,我才能全身心的想办法去救人。”谈希越就是怕她冲动,把他的计划打乱。
“我会听话的。”傅向晚重重地点头保证着,“可是你也要当心,要保护好自己。我不能没有你。”
“好。”谈希越眸光柔和,只为她一人温柔,“我也不能失去你。”
傅向晚与他相视而笑,她轻咬着唇,脸庞染上羞涩。就像他们回到了曾经的美好一样,他们之间充满了无限的甜蜜美好。彼此在对方的眼里就是最美好的那一个,浅浅的一个微笑,轻轻的一个眼神都充满了魔力,心情也会随之好起来,就是万里晴天,阳光普照。
谈希越将她轻搂,在她的额头之上印下一个轻吻,再一次提醒她:“一定要在这里乖乖等我。”
傅向晚再一次点头保证着,她看着谈希越的那暗含着深情的眸子,她觉得自己心软的不想逃脱。只是她不知道他会怎么去化解这样的危机,心里也是无比的担心。
谈希越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在人群里举起了手:“警察同志。”
其中一个警察对着谈希越道:“什么事?”
“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同上面的那个人谈谈,也许能有一线希望。”谈希越看向那个对他说话的警察。
“你?”警察担忧的蹙眉,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群众,也敢和这种穷凶恶极的人谈判,“这可不是儿戏,你还是给我蹲好。”
“我向你保证如果我出意外,绝对不会让你们负责。”谈希越知道警察的担忧,毕竟保护群众是他们的职责,“我认识他,也许我和他之间更好沟通。”
“你认识他?”警察的眉蹙得更紧了,这个男人到底是何方人物?这种身居幕后的负责人他也认识。他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谈希越,这人的气度矜贵,在人群里都是最闪耀的那颗星辰。
“不信,可我让我和他打声招呼。”谈希越薄唇浅扬着笑意,没有半点戏谑,潭底是一片深沉的黑暗。
警察报告了上级,等待着指示,经过商议后也同意了谈希越的提议。毕竟现在谈判专家还没有到的情况下,有一个熟悉的人与对方沟通,不失一种好的策略。
“你过来。”警察对谈希越做了一个手势。
谈希越就要自人群中起身,而傅向晚握着他的手,不舍的放开他。他轻拍了一下她的手,安抚着她。他便从人群中走向了警察,高挺的身影背对着众人。而这样的谈希越透出一股王者的尊贵,让站在他面前的警察都觉得自己好矮他一截一般。
“你和他谈话,尽量稳住他的情绪,拖延时间,我们会保护你的。”警察对他讲着任务的内容。
“好。”谈希越侧眸,对人群中向他投过目光的傅向晚,“那是我的太太,我希望你们能保护好她。”
警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傅向晚:“我们知道了。”
谈希越说完,便转身走向了人群前那片空地,他抬眸,看向三楼,面目已经狰狞亚伯,潭底是一片狠戮,像是最冷锐的刀子,刺向众人,却在看到站在人群前面的谈希越而缩了缩瞳孔。
“亚伯,好久不见。”谈希越笑得大雪初霁。
而站在三楼,抓着曾微做人持的亚伯也笑了,只不过笑得很冷残:“原来是你。”
“你看这样的场面是不是太过严肃紧张了,我们不如坐下来喝一杯酒,好好说个话。『』”谈希越双手伸展开来,看了看这里的一片狼藉。
“呵……你是和我谈话是假,想帮警察抓到我才是真吧?”亚伯可没有那么好骗,否则他也不会需要警察潜伏其内,牺牲多名警员才能在今天把他给揪出来,“你信不信我打爆你的头!”
他盯着谈希越的眸子变得狠厉,那只拿着手枪的手指向了他,黑漆漆洞口对准了他。傅向晚的心瞬间就跳到了喉咙处,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她怕自己叫出声来,只能咬着唇,一手掐着自己的裙摆,不停地对自己说要冷静。
谈希越倒是一点也不紧张,也不害怕,好像他对着的这个人并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真像是老友叙旧一般:“你这话说对了一半。我只是想让你放了你手里的人质而已,如果你同意,我可以和她做交换。”
亚伯看着自己怀里的曾微,又看了看谈希越:“不要告诉我你看上她了!”
“她对我有恩,我自然以涌泉相报。”谈希越这话也没说假,曾微护着傅向晚,就是对他的大恩。他也不是无情无义的人,恩人有难,他也该尽他的绵薄之力相救,也不会昧了自己的良心。
“好一个涌泉相报。”亚伯冷笑着,带着张狂,“你知道她是谁?她竟然是卧底,四五年了我竟然都不知道。若不是她我也不会落到今天的下场,真是千里之堤,溃于蚁茓,这话不假。她是你的恩人,但却我的仇人,你以为我会把她这么轻易地放了吗?谈希越,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的人!识相的,不要再多管闲事,马上离开这里。”
当场的的警方地场的上级听到谈希越这个名字的时候,蹙了一下眉,这个名字听起来怎么那么熟悉。只是现在这样混乱的场面,太多的事情压着,让他们一时想不起来。索性也就先不想这个问题了。
“亚伯,你想动我的人随时都可以。只是你为了一个人陪上你自己的性命恐怕就太愚笨了。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就没想过要东山再起的一天?就这样放弃了自己。”谈希越也是想让他心里的还有一丝生的念头,不至于和曾微一起同归于尽。那样就有一丝保护曾微的期望。他不想失信于傅向晚,也不想做一个无良的人。
“你的心思我太懂了,不过就是想我放过她。可惜的是我连自己都没有留一条后路,又怎么会放过她!”亚伯的骨子里的那抹狠劲完全的激发出来,“所以,你就不要白费心机了。”
说罢,亚伯横在曾微颈子上的手更加的用力,把勒得呼吸一窒,瞳孔放大。看得傅向晚心上一疼,而谈希越也是蹙 ...
(紧了眉心。每一个警察手里的枪都对着亚伯,在寻找着机会,可以将他一枪毕命。
谈希越知道他们都已经没有机会了,亚伯把生死置之度外,一个没想过要活的人,又怎么会受到他的威胁。他眉头紧蹙起来,眸光微微闪烁着,看来曾微要活下去的机会太过渺茫了。
“亚伯,你不要再做生死挣扎了。”警察也对他无可奈何,只能走威胁这一条路。
“我没想过挣扎,你们想太多了。”亚伯把枪指着他们,一一游走而过,“我就算是死,我也要拉她与我陪葬。”
就在这个当口,已经奄奄一息的曾微,卯足了身体里所有的力气,将自己的头往后狠狠一撞,撞在亚伯的下巴上,这一撞并不轻,疼得他人晃了晃,咬紧了牙关。手臂也微微松开,曾微趁这个机会又咬了他的手臂一口,终于让他松开了手,她则从他的手臂之下逃脱,但身体已经支撑不住,整个人就扑在了围栏上,警察也趁这个机会向亚伯开枪,一枪中在了他的左肩上,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服。
“贱人!”亚伯一把将曾微扯过来,挡在自己的面前,让她当自己的人体挡箭牌,那些警察看到亚伯这样,也就没有办法再开枪。
傅向晚看着这样惊险的一幕,已经是在瑟瑟发抖了。她只能强行压下心底的害怕,让自己不要去害怕。在心里祈祷着能有奇迹发生。而谈希越站在那里,也是抿紧了薄唇,冷锐的视线一点也不移开地盯着他们。
“不要管我,杀了他--”曾微的唇角染血,已经无力再多说,只是那眼里的不甘和仇恨让人看得心里泛着酸楚和难受。
如果亚伯的救兵一到,她怕是没有这样好的机会再杀他了。
曾微不要命地伸手去夺他手哪把枪,只是还没碰到他的手,亚伯已经把她给推倒在地,随时想到自己的处境,就要拉起曾微。谈希越已经快人一步,夺下了警察手里的枪,瞄准了亚伯的心脏,一触及发,子弹脱膛而出,冰冷的金属划破了低窒的空气,直直地飞向了亚伯。
这一枪来得快狠准,没入了亚伯的胸膛,他疼得身子一缩,吐出了一口血来:“谈希越……”
他松开了曾微,谈希越镇定淡漠:“快,救人。”
这些人才如大梦如醒,只因为刚才那一幕发生得太快,快到他们都忘了谈希越竟然公然夺走警察的枪支,这可是犯法的。
傅向晚见亚伯中枪,心里也松懈了一大半,吐出那口憋在心里最沉重的那口浊气。这样曾微还有丝获救的希望。
可是警察刚动,亚伯趁身体里还有一丝力气,拉起了曾微,将她用力一推,所有人眼看着曾微就这样从三楼掉下去,像一个破败的布偶一样摔在了谈希越面前不远处,血水都溅到了他的裤角之上。
谈希越瞳孔张大,他没想到亚伯竟然这样的丧心病狂,连死也在趁最后一口气把曾微一起拖下地狱。真是死也要找个垫背的,也不会寂寞。
而眼睁睁地看着曾微从高处摔下来,死状甚惨的曾微,傅向晚的一颗心都被摔碎了。她不敢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这一切,再也忍不住悲伤上涌,泪水潸然:“不,微姐--”
谈希越听到傅向晚悲痛的呼喊,心中是紧,曾微终究还是出事了。只怕亚伯肢盯紧傅向晚,他抬枪对着傅向晚的方向,而谈希越已经一弹飞去,穿透他的前额,贯穿他的后脑勺而出。接着那些警察才纷纷开枪,亚伯再也无力挣扎,摇摇欲坠的身体也从三楼坠落而下。
谈希越把枪扔给了警察,立即跑到了傅向晚的身边,将她颤抖的身躯抱紧,大掌温柔地抚过她的背脊,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怀里,不想她再去看曾微的模样。
“晚晚,别怕,我在。”谈希越的心也跟着她疼。
“微姐是个好人,为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为什么!”傅向晚紧紧地掐着谈希越的手臂,恨不得咬碎了牙。
她想到曾微那多年没见的老母亲和她孤苦的女儿,想到这个孩子失去了父亲又失母亲,以后的日子要怎么办?
“她是警察,是卧底,这也许就是她的宿命。”谈希越亲吻着她的长发。
傅向晚双手推离开了谈希越,她含着泪水,对警察道:“我是医生,我要看看曾微。我要救她。”
警察疑惑,也不可能听谁说是就同意。
谈希越知道警察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让傅向晚接近曾微,他牵起了傅向晚,面对那会警察局局长:“我是谈希越,我的父亲是谈启德,爷爷是谈正儒。”
那位局长的眸子亮了亮,难怪他觉得听到谈希越的名字那么耳熟,原来他是军人世家出身的后人。
“原来是谈老司令的孙子。”
“我也不想拿出我爷爷来显摆,但是情况紧急,我的妻子是医生,希望能尽微薄之力救人一命。”
警察才让他们去接近了曾微,傅向晚伸手去探曾微的气息,手指一僵,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泪水疯涌。看到妻子的反应,谈希越也知道曾微已经无力回天了。
谈希越对身后的警察摇头,表示曾微已经死了。
傅向晚待坐在那里,想到和曾微接触的这段时间,想到她每一次帮助自己脱身,想到他像大姐姐一样劝她,想到前些时间她还陪自己替儿子点点过生日。而她却再也没有机会陪自己的女儿过生日了。
傅向晚情绪失控,嚎啕大哭起来,也不顾什么形象了,只想发自己心里那份疼痛和难受发泄出来。谈希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安慰她,只能将她紧紧地抱着。警察开始清查现场,而谈希越则抱起了傅向晚走到一旁坐下来,任她窝在自己的怀里,任她把泪流干。
傅向晚在他的怀进而哭得力气都没有了,迷这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直到梁韵飞和霍行风赶到,警察都还没有把现场清理完毕,还有一点收尾的工作。
“这怎么了?”霍行风看着这里一片地杂乱,还有大批的警察出入。
“查封了。”谈希越看着怀里睡过去,还一脸泪痕。
梁韵飞那个警察局长打了招呼,更是证明了谈希越的身份不假。两人交流了一下后,梁韵飞也进来了:“事情已经解决了,都是误会。要不我们先去酒店住下再说。”
“好。”谈希越觉得要把傅向晚抱起来,三人一起出了会所。
王竟已经备好了车等待着他们,他们都上了车,离开这里,直奔了谈希越下榻的酒店。
谈希越把傅向晚安置好在大床上,替他洗脸擦手,看着她那张苍白脸蛋,他心都在疼。温暖干净的掌心抚上她的脸庞,感受着她肌肤的柔软与真实。现在她就真实地在他的身边,这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般。
谈希越再看了一眼傅向晚,才退出了卧室,来到了客厅,霍行风和梁韵飞坐在那里,看到他出来也就向他投去目光。
“你脸色看起来不好。”梁韵飞替他倒了一杯水。
“晚晚不好,我能好吗?”谈希越有些疲惫地坐进了沙发里,身 ...
(着白色衬衣的他,襟前解开了两颗扣子,衣袖也被挽了起来,露出了有力的小臂。
“你们怎么在那里?我听他们说扫黄时扣下了你们。你们可真行啊。”梁韵飞与霍行风对视一眼,“原来在我之中你们才是最重口的那个。”
“我们是合法夫妻。哪像你们一个单恋,一个单身,若是扣住你们那才叫扫黄。”谈希越没好气地暼了梁韵飞一眼。
“所以你让我来就是为了给你解决扫黄的事情?”霍行风那迷人的桃花眼微微上扬。
“我现在没力气和你们拌嘴皮子,你们能不能先饶了我?”谈希越抬手,用右手食指和拇指揉着眉心,想让自己的神经放轻松一些。
后来,谈希越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这让梁韵飞和霍行风都同情起他了。
“那你得好好哄哄晚晚了。我们告辞了。”两人还是算很识相的就离开了。
谈希越坐在那里,觉得一身无力,然后去洗了一个澡,换上了干净的睡袍,也除去了那身上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儿。他走向大床,看着睡梦中还蹙紧眉心的傅向晚,他的眉心也跟着蹙了起来。
“晚晚,你吃的苦,我都会替你讨回来。”谈希越的圆润的指腹抚上她的眉心,轻轻地揉着,想替她舒展开忧愁,把她的烦恼带走。
谈希越这样盯着她,失神地看了好久,分开这么,他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观察她了。他只想把她的面容一遍一遍的深刻在她的脑海里,一生鲜明不忘。
谈希越随后也掀被躺了下去,将傅向晚拥在了怀里,闻着她馨香的味道,是助他安眠的好药。今晚,他注定会睡个安稳觉了。有她在,他才能安心,才能放任自己沉沦。
这美好的一夜总是太过短暂,谈希越觉得自己刚刚才闭上眼睛,这会会已经天亮了,他看着室内被明媚的阳光洒落一室,分外的舒服。他看着怀里的可人人,浓密卷翘的睫毛丝丝分明,阴影落在眼下,净白的好肌肤上看不到一丝毛孔。
他收紧拥着她的手臂,觉得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在怀里,分外的满足。
而傅向晚也扇动了羽睫,像是蝴蝶的薄翼,那样的轻柔,怕是惊扰了别人的安宁般。她缓缓在睁开了眼睛,清澈的眼潭里倒映的是谈希越那张近在咫尺的英气的面容,对她扬着温柔的笑意。
“你醒了?”低沉磁性的嗓音像是悦耳的大提琴那样厚重。
“我睡了多久?”傅向晚盯着他,目光游走在他美好的轮廓线条上。
“就一晚上,比我多睡了一两个小时而已。”谈希越抬起手捧着她的脸。
“微姐呢……”一提到曾微,傅向晚的声音就有一丝停顿的哽咽。
昨天曾微死去的场面,她这一辈子都忘不了,也不会忘记。
“她因公殉职,上面自会安排。”谈希越见她的眼眶又开始染红了,“别再伤心了,注意自己的身子。而且我想在天上的曾微也不想看到你为她如此伤心伤神,到是希望你笑口常开。”
“可是我心里高兴不起来。”傅向晚这心里像是堵着,连呼吸都疼。
“时间会抚平一切的。”谈希越的指头抚过她的额上的发丝。
“希越,微姐的葬礼,我想去观礼。”傅向晚请求着他,这也许是她能最后替她做的事情,“我想看她最后一眼。”
“你有这份心是好的。”谈希越自然是允许的,“我会让老飞去安排的。我陪你去,但之后,你得随我回去。”
“你身边不是已经有人了吗?”傅向晚想到了方雪艳。
“所以才让你回去,把那鸠占鹊巢的人给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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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老婆大人请放心,我替你守着我的清白 叶清欢
( 谈希越温凉的指腹就这样细细地描绘着她的五官轮廓,从额头顺着眉骨,滑向她秀挺的鼻梁,点在她柔软如花瓣的蜃上,最后停留在了她的尖巧的下巴上,指尖微微用力,将她的下巴抬起一点,目光与她的纠缠。『』
“你舍得我把她赶走?”傅向晚也微微挑起眉,反问着他。
“有什么不舍得的,我唯有舍不得的人只有你而已。”谈希越的薄唇开启,热气就喷洒在了她娇嫩的脸蛋之上。
“谈希越,我该说你是无情冷酷还是……”傅向晚的手指也勾住了他的颈子,模样有些调皮,“好歹人家在我离开你的时候陪在你身边,帮你暖床,又排解寂寞,还给你带孩子,这么任劳任怨的,你怎么能就这样把别人给赶走呢?不如就让他陪着你好了。”
傅向晚虽是这么大方的说着,可是心里还是会有一些不舒服,特别是想到点点生日那晚,他们左右牵着点点,以温馨的一家三口模样出现在大众的面前,看着他们目光缠绵,相对微笑恩爱情深,她就会犯酸水。
“说什么傻话呢?什么暖床又排解寂寞的,她不是你,休想染指我一根头发,所以亲爱的老婆大人请放心,我替你守着我的清白,封存的很好,只有你能解封。”谈希越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对她是宠溺有加。
一个男人能为一个女人守身如玉到此,真是让傅向晚感动,毕竟这世间有毅力去拒绝美色诱惑的男人不算多。有些人结婚了还是会出轨,只因为不能坚守心中那份爱,而谈希越他能做到,她深感欣慰,也相信他说的话。这样的男人值得她爱,一生不悔。
虽然她心里是这样想的,可是嘴上却不饶人:“你说我就信,那我是不是太好骗了?”
“那就你亲身来检查一下也无妨。”谈希越的眸子敞亮的,没有一点的虚伪。
说话间,谈希越已经开始轻解自己身上的睡袍带子,皆的睡袍从肌肤上滑落,他那肌理分明的胸膛就展现在她的视线里,没有一丝赘肉的精硕身体,透出男人无比性感的阳刚之美。傅向晚的视线都没有移开,被男色所惑,她开始脸红耳臊的,肌肤的热度就随之升高。
“看够了,就好好检验吧,我已经等这一天等得太辛苦了。”谈希越的眉心微蹙,他可是正常的男人,不是他不想做,而是他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和意志,能想念着傅向晚,能念着这份爱,支到今天,“晚晚,你得好好的补偿我。”
“我补偿你?”傅向晚瞪大了眼睛,好像受尽苦楚的人是他一样。
“对,就趁现在。”谈希越不顾她睁大的眼睛,被他蓦地扣住了后脑勺,就倾身吻上了来。
离得如此近,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但是她也没有反抗,闭上自己的眸子,享受着他给予自己的这个温柔中带着狂野的吻,任自己无尽的沉沦。
也许是他积压得太久了,所以此刻的他太具侵略性,如一头饿了好久的狼。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吻如密雨落下,唇舌也勾缠着她的,吻得她唇舌都发麻了。
她的身体与意志都被他主宰了,被他摆布,坠入她编织的温柔而醉人的情网里。
他们像是两团炙热的火球,碰撞在一起,燃烧成了熊熊的大火,把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烧得滚烫。他的激烈,他的勇猛,他的无尽力量,都把她一次又一次推向更快乐的高峰。而他也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身体像是被辗过了一样,酸疼得她连指头都不想动了。
这一次真的太疯狂了,他们分开一年多年,第一次契合,她就牺牲的如此惨烈。
“老婆,是我太不温柔了,可是我一时控制不住,谁让你把我丢在家里饿了那么久,就是自作自受,全报应到你自己的身上了。”谈希越搂着她,一身的粘腻,让她不舒服。
“我想洗澡。”她连回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抱你去。”他到是精力还充沛,抱她去了浴室。
这一次,她好好地享受了谈希越的伺候,把她身上洗得干干净净的,又抱出来,用浴巾替她把身上多余的水分擦干。
她柔嫩的眼潭里已经氤氲出一层薄薄的雾气,水亮水亮的,很是诱人,这让谈希越看着身体都会起火:“别这样看着我,小心我再折腾你。”
傅向晚别开了脸,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累得不想说话,又在这样的早晨沉沉睡下去。谈希越也不忍心再折腾她,看着她的侧脸,笑了一下,替她掖好被子,任她睡去。
谈希越则没的再睡,换上了干净雪白的衬衣,套上长裤,对镜梳理了一下头下,整理好自己便出了卧室,到了客厅。打电话给了客服准备早餐。接着又给王竟打了电话让他过来一下。ww
谈希越便去开门,王竟也就过来了。两人走过去,坐下,谈希越倒了一杯温水:“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总裁,莱德会所虽然负责人是亚伯,但真正的幕后的老板应该不是他,而以他的背景也没有那个胆子敢以毒品控制那些小姐,以做权色交易。”王竟报告着他得到的消息。
“毒品?”谈希越蹙了一下眉,“竟然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控制别人!”
那他的晚晚不知道在那里待了多久,她会否也被人控制?想到会有这种可能,谈希越握着水杯的手指尖都收紧。谁敢这样对傅向晚,他一定会让对方付出血的代价!
“警方查获这个会所都是用了非常久的时间,牺牲了好些卧底才把这个会所给一网打尽,否则也不可能把亚伯给……”王竟道,“曾微就是其中一个牺牲者。”
“那曾微的葬礼多久举行?”谈希越转移了话题。
“三天后。”王竟也叹息一个美好年华的女子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去安排一下,晚晚她想去观礼。”谈希越整个人往身后的沙发背靠去。
和王竟把话说完,梁韵飞和霍行风也来了。
“事情已经解决了,要回去吗?”梁韵飞问对面的谈希越。
“你这一下可损失了我一个大的官司。”霍行风本来是要飞去国外接一官司的,没想到谈希越这边出了事,只好放弃先赶到这边,让事务所的其它律师先去接手洽谈。
“这点钱对你来说是钱吗?”谈希越微微挑眉,“我每年给你的年薪可以让你吃饱穿暖,你没必要把自己这么折腾,你也该拿给钱给别人赚一下,就当做善事了,别把别人给饿死了。”
霍行风狭长的桃花眼里浮起了无语:“你除了晚晚说话是正常的,对我们都是毒舌。”
“我有吗?”谈希越反问,梁韵飞也一手扶着鼻尖,转开了头。
梁韵飞正转过去,目光正好着卧室,而卧室门一开,傅向晚就站在门口,阳光从背后打来,把她周身染着温暖的光芒,衬得她的皮肤白皙透明。
“老七,好好照顾你老婆吧,我先走了。”梁韵飞收回目光,自沙发内起身,绕开沙发角便离开 ...
(。
霍行风也扫过傅向晚,也识趣地踊着梁韵飞离开了。
他们离开,一室就安静了下来。谈希越走上前去,看着已经打理整洁的她:“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我打扰到你们了?”傅向晚疑问,她一出现,那两个人就快速离开了。
“他们早该走了,留下来只是煞风景而已,算他们识趣。”谈希越牵起她的手,拉过她坐到了餐厅里,替她倒了一杯温水,“先喝杯水,我让客服送早餐上来。”
傅向晚端起水杯喝了好几口,目光跟随着谈希越的身影,看他打了电话给客厅,又折回来。
很快的,客服就把早餐送上来了,他们两人对坐着开心地吃着早餐。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面对着面,好好的坐在一个桌上好好吃饭了。看着对方好像就是今天早上最美丽的风景。
“曾微的葬礼在三天后。”谈希越递了一张纸巾给她,只见她的眸子就暗淡了几分,“我会陪你去送她最后一程,然后就一起回去。有些事情你不能再逃避下去了,你也不想点点这一辈子都叫别人妈妈吧。晚晚,我们是合法夫妻,你有权回自己的家里,有什么困难我们要一起面对,你没听过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吗?”
“如果你不回去,没有人可以揭穿那个女人的真实面目,我一个人想把她赶走也没那份力。你妈那一关我就过不了,何况还有我的父母亲人。”谈希越把事情说得有些厉害,“她就生活在我们中间,如果她哪天对我们的亲人朋友不利,你说该怎么办?她长得像你,可终究不是你。”
傅向晚轻咬了一下唇,她也在做思想的斗争,她也知道谈希越说的话都是有道理的:“谈希越,你让我我去赶走她。我该说你太有心机了吗?好人全让你做了,坏人却留给我当?我岂不是要被人恨死。”
“这倒不必,只要你往她面前一站,她自己都会无地自容,灰溜溜的离开。”谈希越说得倒是有些夸张了,但只要傅向晚回去,那方雪艳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傅向晚对着他展开了笑颜,声音软软的:“好,我们回家。”
经历过曾微,她也不想自己也留下遗憾,不想像她那样,与自己的儿女再没有相见的可能。只能看着冰冷的照片,品尝着无尽的痛苦。
她在回家,好好地保护自己的家,还有家人,不让别人破坏,也不能让人伤害。
曾微的葬礼在三天后举行,谈希越和傅向晚过了三天普通夫妻的生活,把一切都抛开,开心地过了三天。而其间她也有发作过,而那个黑衣男子又出现了。
“不要以为莱德会所被查封了,你就能回到他的身边了。”他冰冷的言语切割着她的神经,“你这个像鬼的样子也不怕他和你的儿子吓到?”
傅向晚盯着他阴鹜的脸:“我不怕。”
“很好。”男人平静的声音里暗含着愤怒,“那下次你犯瘾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再出现好心地救你了,就让他看看你像鬼的样子,这样也许你才会死心。”
“我相信他。”傅向晚扬起头,绝对不屈服于他的威迫。
男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用他冰冷的目光将她凌迟,他一拳擦着傅向晚的耳朵打在了她紧靠的墙壁之上。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男人也没有再停留半分,转身离开。
傅向晚紧紧地咬着唇,感觉到眼眶里有湿意汹涌。她想她该把一切都告诉谈希越,看他如何的抉择。
曾微的葬礼那天下起了绵绵的细雨,仿佛从天上落下的无数银丝,一点一点将草地和墓碑湿润。曾微身前一起的同事都穿着清一色的警服,整齐地站在雨里。而谈希越和傅向晚站第一排的最后,她看着墓碑上笑颜如花的曾微,她的眼睛却酸涩了起来。
这样的曾微,是明媚,是美丽的,可是却又永远也看不到她这样的笑容,只能定格在这照片之上。
而今天也是傅向晚第一次看到曾微的母亲和她的女儿,一个才四岁的女孩,模样很水灵,扎着两个羊角辫。她看着冰冷黑色的墓,不哭不闹,好像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永远地离开了她,她再也看不到母亲对她笑了。
每一个人都上前,把手里的一枝白菊放到曾微的墓前,然后摘帽,鞠躬致敬。
警察局的领导和谈希越握手,说上两句话。
傅向晚走向曾母和小女孩,她努力地让自己扬着笑,不让泪意模糊自己的视线,她想好好地记着这个女孩子的模样:“曾妈妈,我是你女儿曾微的朋友。我叫傅向晚,请你们节哀。”
“谢谢傅小姐,你有心了,能有你这样的朋友送她最后一程,她一定很开心的。”曾母抹着眼泪,毕竟那是她唯一的女儿,现在只剩他们祖孙两人相依为命了。
傅向晚也伤感,可是人已去,只能化悲痛为力量,向前看。她看着站在曾母旁边的小女孩:“小朋友,我是你妈妈的朋友,以后你可以叫我傅阿姨,你呢?叫什么名字?”
“我叫……我叫……”小女孩眨着水灵的黑白眸子,憋红了粉白的脸蛋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没关系,慢慢说。”傅向晚耐心地蹲下身来,伸手抚上了她的脸。
“我叫苏蔺君。”女孩子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
“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你爸爸妈妈都对你寄予了厚望。”傅向晚拉着她的手,“孩子,以后一定要像你爸爸妈妈那样坚强勇敢。做一个听婆婆话的好孩子。阿姨有空一定会来看你的。”
“阿姨,外婆说妈妈去找爸爸了,那是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他们还会回来吗?”苏蔺君仰着头,想从傅向晚的嘴里知道答案。
傅向晚看了一眼曾母,这才对她道:“当然,等妈妈把爸爸找到了就会一起回来看你,所以你要每天乖乖的吃饭,努力地学习,努力长大,等你长到阿姨这么大的时候,妈妈和爸爸就会回来了。”
“那我一定听外婆的话,我要快快长大,就能看到爸爸和妈妈了。”女孩子的眸子晶亮像是暗夜里最明亮的星辰。
傅向晚却已经是喉咙哽咽,声音哑哑的:“真乖。”
和孩子说完了话,傅向晚站起来身来,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了一张名片,拉过部曾母的手,把名片放到了她的掌心:“曾妈妈,这是我的名片。我和曾微是生死之交,所以不要和我见外。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就给我打电话,我一定尽我所能。”
“傅小姐,谢谢你。”曾母握着那张名片。
随后这里的人都一一离开。而傅向晚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谈希越也一句也没说,默默地守候。
雨势不大,但依然绵密而来,把肩头湿润。傅向晚站在墓前,盯着曾微的照片,好像灵魂都出窍了一般呆住了。
一把黑色的伞在她的头上出现,遮蔽了绵绵而落的雨丝。
“微姐,你的大恩我无以不报。不过你放心走吧,我会帮你好好照顾曾姨和小君的。希望 ...
(你在天堂能保佑他们平平安安。”傅向晚跪在曾微的坟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头,额抵在冰冷的地面上,冷得心是结霜。
谈希越扶着她的肩拉起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宝贝儿,坚强点。”
“嗯。”她点头,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不知道站了多久,她都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像冰雕一样。
她一头青丝已经结霜,眉毛和睫毛上也浮着水气,白皙的脸蛋和莹润的了耳垂都带判着冷意。
“我们回去吧。”谈希越感觉到她身体都冷了,怕她感冒。
“好。”傅向晚也不想谈希越陪着她在这里受冷风吹,就在她转身之际,她的目光触及到了远处那抹黑色,让她这一生都憎恨和恐惧的男人。那个阴魂不散的黑衣男人,她的瞳孔在放大,身体本能地害怕在颤抖起来。
谈希越也明显感觉到了傅向晚的身体颤栗着:“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傅向晚再看过去时,那抹黑影已经不再了。
她是眼睛花了吗?还是那个人已经成了她心底挥不去的阴影,就算没看到他的人也会产生幻想。她这是在自己吓自己吗?
王竟的车就在墓园外面备着,他们上了车,就直接去了机场。
傅向晚看着车窗外一一掠过的风景,她觉得这么久仿佛做了一场梦。而梦醒了,她终于要回到自己那个久违的家了吗?回到孩子身边了吗?点点还会认出她来吗?会叫她妈妈吗?他想她吗?
她想到这些都会眼眶发酸,但是他的身边不是有另外的女人已经取代了他的身份吗?点点会选择谁呢?
“别多想。”谈希越看着沉默的傅向晚,揽过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该是你的都是你的,我绝对不可能让别人夺走属于你的一切。”
傅向晚觉得自己的心开始期待回到家的那一刻。
飞机降落下来,前来接谈希越和傅向晚一行人的车已经在机场等待。他们直接回到了圣麓山一号。
傅向晚回到自己的家,看到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变,和从前一样摆设,倍感温馨和温暖。
“刘妈呢?点点呢?”傅向晚觉得家里特别的安静。
“刘妈今天放假回家了,点点在大院那边。妈带着他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谈希越在回来之前已经提前让人准备好了一切,就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曾经有假傅向晚的事情存在。
“你先休息一下,一会儿我们回大院吃饭。”谈希越在她的额前轻吻。
“她呢?”傅向晚放在她胸口的手指,微微一收。
谈希越把她的手抓下来,轻握在了掌心里,指腹摩挲着她嫩滑的手背肌肤:“你都回来了,她自然就该走了。”
谈希越自然不会告诉她实情,他得好好的收拾一下方雪艳,不能让她再顶着傅向晚的脸在外面为所欲为。
“她走了?”傅向晚的目光扫视过了屋内,有些不敢相信,“她怎么就走了?你还说让我回来把她赶走,我还为以她很难缠,没想到这么容易?”
“只要给她想要的东西她就会了啊。”谈希越顺势坐进了沙发内,拉过她坐到自己的双腿上,“我怎么可能让你做这个坏人。而且留下她做什么。”
“留下来好让你想享受齐人之福啊。”傅向晚笑着勾住他的颈子。
“一个你已经够我折腾了,两个我可吃不消。”谈希越的手指疼爱地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我折腾你?”傅向晚觉得真是无辜而冤枉。
“只有你能霸占我的身心。”谈希越与她四目相对,深情凝视,“不过得是一辈子。”
谈希越勾着她的下巴,印上了自己温柔的吻,再一次倾注所有的思念于其上,火热的缠绵,却是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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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伤我亲人手足者,都不配我仁慈 叶清欢
( 一吻即罢,傅向晚白皙的脸庞上已经染上了羞涩的胭脂红晕,就连气息都是不稳的,眼眸上也流上了一层迷离之色。ww谈希越色泽沉默的眸子盯着她看,看到她被他勾得如此的妩媚之态,他好看的唇角扬起了一丝笑意。
“我不要们--”傅向晚在他话还没有说完之前,已经伸出了手指抵在了他的唇上,眼底有着逃避的颜色,“我要上楼冲个澡,换件衣服,然后我们去大院看儿子。”
说完后,她一秒也不敢耽搁地从他的双腿上弹跳起来,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而去。谈希越看着她仓惶逃走的身影,却是失笑地摇了摇头。在她的眼里自己就像是那洪水猛兽吗?让她唯恐避之不及。
傅向晚一口气都没有停歇,一直跑到了他们的卧室里,宽阔明亮的卧室里放着些新鲜的花朵,空气里飘着淡雅的清新之气,还有床上的床单是她亲自挑选的花色,这里的每一个摆设都是曾经她亲手放上去的,一点也没有变。她闭着眼睛,深呼吸一口,静静地感受着家的味道。她觉得肺腑里都是属于他的味道,她才满足的勾起了笑。
她拿了自己的睡衣往浴室而去,洁白宽大的浴缸边的柜子上已经放好了新鲜娇艳的一玫瑰花瓣和上好的精油,还有牛奶。一切都准备得很周到,傅向晚心田里一阵暧流流过。这世间只有一个男人会对她如此细心体贴。她把玫瑰牛奶等兑好,洗了一个非常舒服的澡,回自己的家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她觉得这里才有一种安定的感觉,有一种家的归宿感。
傅向晚从浴缸里出来,水珠顺着那光滑细腻的肌肤流淌。身体上带着一股淡淡和玫瑰香,撩人心魂。她站在镜墙面前,看着自己依旧青春而玲珑的身体,玉白的雪肤都盈着一抹淡淡的粉色,十分的漂亮。
她那清澈的眸子像是水洗一样,水汪汪的,格外的动人。
傅向晚出了浴室,去了更衣室,她的衣服一件不多一件不少。她挑了一件嫩黄色的及祼长裙,轻纱的质地,特别的柔软,细细的皱褶随着她的走动而翻滚出水波浪花。腰间的暗蓝色的细腰带是点晴之笔,让色彩的对比强烈。
傅向晚换好衣服出来,谈希越也上来了,他转着一条浴巾,黑发上的水珠都滴在她健美精硕的胸膛之上,顺着壁垒分明的肌肤而流到腰际处。
“换好了。”谈希越拿着白色的毛巾擦着湿发,“那帮我挑一身衣服。”
“好。”傅向晚的声音轻轻软软的,便去了更衣室替他取了衣服过来。
谈希越看着是一件宝蓝色的衬衣配上白色的裤子,颜色上与她身上的黄色长裙想辉映:“很不错。”
谈希越就在傅向晚的面前换了衣服,表现得十分神色自若,不像是傅向晚,总是会脸红,脸皮子总是要薄一些。
“走吧。爷你爷奶奶和爸妈,点点见到你一定很开心的。”谈希越牵起她的手,亲密的十指紧扣,不对爱妻的不离不弃。
谈希越开车,带着傅向晚往大院而去,车子稳稳地搞地停在了谈宅门口。他们进了家门,往客厅而去,就看到了方华琴在正家里带着小点点,他们正在茶几上拼图。
谈希越和傅向晚走近都没有被他们发现,谈希越便轻轻地叫一声:“妈。”
方华琴和点点都抬起头来,看着谈希越,然后目光又落到了傅向晚的脸上,脸色微冷:“你这个做妈的终于想起你还有一个儿子了?来看点点的?点点也不用你带,我会带好的。你想一个人轻松自在一点也没关系。”
方华琴不知道这次是真的晚晚,她这样在说,心里也是介意方雪艳假扮晚晚,心怀不轨。
点点到是先起身,扑向了谈希越:“爸爸。”
“点点,叫妈妈啊。”谈希越松开了傅向晚的手,伸手抚上了了点点的头,爱怜的轻抚着。
点点看向傅向晚,她的蛾眉微微一蹙,又松开,眼里闪烁的都是暗夜里的星光,那是一种既喜悦又害怕的眼神,带着无尽的怜爱。
“妈妈。”点点觉得今天的妈妈有些不一样,他能从她的眼睛看到很多以前妈妈的眼里看不到的东西,他也感觉到了母亲的爱意,让他的心暖暖的,说明妈妈还是在乎他的。
“点点,妈妈好想你。ww”傅向晚将点点搂在了怀里,呣子相拥,她才感觉到自己的怀里是多么的充实,这个怀抱不是空落落的,被可爱的儿子占满了。
傅向晚闭上了眼睛,那欣喜之极的水气濡湿了她的羽睫,纤长漆黑的羽睫心疼的微颤着,她也收紧了拥着儿子的手臂。谈希越看着分离多时的呣子重逢的这一刻赆里也是无比的开心。
方华琴看着他们,感觉到他们之间浓浓的呣子之爱,这个傅向晚和曾经的那个表现很不一样。她竟然还哭了,抱着点点,是无限的疼爱。
方华琴对上了儿子谈希越的眸子,谈希越也就解了她的疑惑:“妈,晚晚回来了。”他把“回来”二字咬得要重一些,间在提醒母亲这个晚晚是真的。
方华琴那张冷淡的脸便染上了不可置信的欣喜:“是晚晚……”
谈希越重重地点头,以证明母亲没有听错。
“晚晚,来,让妈好好看看。”方华琴上前,拉着傅向晚的手,将她拉起来,与自己面对着面,仔细地打量着她的容颜:“晚晚……你清瘦了许多,妈今天让张嫂做了些好吃的,你得好好补一下身体。”
“妈,谢谢你,也辛苦你了。你把点点带得很好。”傅向晚的笑意在泪光中闪动。
“不辛苦,只要你们都好好的。况且点点可是我们谈家的长孙,我这个做奶奶要费心也是应该的。”方华琴对傅向晚的态度就变得和善了,只在真正的傅向晚才会对长辈如此的恭敬谦和,也让她真正的喜爱和心疼。这才是她心里最好的媳妇。
“妈……我对不起你们,希越和点点,我不是好媳妇,妻子和母亲,。让你们为我操心真是不应该。”傅向晚深吸着气,平稳着自己的情绪。
“在我们的眼里你就是最好的,你没有对不起谁。”方华琴握了握她的手,“以后你们一家三口要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方华琴拉过谈希越的手放到了傅向晚的手上,再抱起点点,让他们两人一起握着点点的手:“这样就够了,其它的都别说了。”
“嗯。”
“来,点点,让妈妈抱。”傅向晚从方华琴的手里接过了点点,看着可爱的儿子,她欣喜无比,那空空的心就被填满。
而点点也就欣然地挡着傅向晚的颈子,呣子的姿态亲昵。这就是血浓于水的血缘亲情,无论是分开多久都阻隔不了,而点点似乎也不觉得母亲对自己是冷漠不理的,他觉得妈妈还是非常爱他的。
傅向晚陪着点点一起拼图,相处融洽,感情自然。
“哇,妈妈好厉害,比奶奶厉害多了。”小点点有一块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傅向晚一来就拼上了,他欢喜地拍手称赞着母亲。
...
( “那点点是不是该给妈妈一点奖励。”傅向晚看着点点,“比如亲妈妈一下。”
跪在地上的点点就双手撑着茶几,倾身而去,嘟起了可爱的小嘴,就亲上了母亲的脸蛋。
这样美好而和谐的画画是谈希越所想的,这一刻真的亲眼看到,心里自然是高兴无比、
“你看,这才是真正的亲情,这才是呣子之情,谁也代替不了。”方华琴也看着这样温馨的一刻而感叹着,“所以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晚餐之前,家里的人都围坐一桌,谈正儒和谈奶奶,谈启德和方华琴,程钰芝和谈斯玫,谈雅仪和谈雅丽,谈希越和傅向晚加上点点,十一个人吃饭,这气氛可是无比的热闹。
谈雅仪的情况比起之前要好多了,现在也回到了大院里一起住,和温贤远虽然没有办理离婚,但是这正式分居的时间也两年,如果有一方去提起离婚的话,这婚也是可以离的。
谈雅丽切了水果出来,放到了茶几上,每天谈正儒都要和谈启德下了几盘棋,然后休息,作息很规律。
而谈斯玫和小点点则在一起玩,小点点总爱学谈斯玫的模样,有时候那人小鬼大的模样总是会逗得大人都笑开了怀。
“希越,吃块苹果。”傅向晚用牙签Сhā起一块苹果递到了谈希越的嘴前。
他长臂伸展开在她的身后的沙发背上,看样子像是把她护在了怀里。他张口咬下苹果,这时放在裤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伸直了腿,把手机掏了出来,一看是王竟的:“王竟,有什么事吗?”
“总裁,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安排了。”王竟在那边报告着。
“好的。”谈希越回答的简洁,便收了手机。
傅向晚刚好又喂了点点吃一块,回头问他:“有事?”
“嗯,有一点工作上的事情,我走了这些天,有很多问题没有处理,我得去一趟。”谈希越的手放到了她的细肩上,“不会生气吧?”
“工作上的我事情我生你什么气?我还为我有这样一个努力的好老公而感到自豪。”傅向晚与他目光相接,“你以前都那么支持我的工作,我自然也会对你尽我的全力。去吧,别让他们久等了,你这个上司就太不好了。”
“感谢老公大人的温度大度,小生三生有幸。”谈希越的薄唇愉悦地勾起,“那我就去了,最多一个小时,今天晚上我们就不回去了,在这里过夜。”
“点点有我带着,还有我在家里这么多人陪着也不无聊,你不用太在意我的,工作的事情要紧,但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傅向晚提醒他。
“好。”谈希越就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就这么蜻蜓点水般地在她的脸庞上偷了一个香,然后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家人道,“我有事去去就来。”
谈希越手里握着车钥匙,大步离开,上了车,发动了车子离开,这条路是往圣麓山一号而去。
谈希越回到了自己的家里,王竟已经在门前等候着他。他越过王竟,他跟随而上,两人一直往屋后的地下室而去。打开门往里,只要昏黄的灯光打在头顶,模糊着面容。
他们到了最里面的,一个空旷地堆放着杂物的房间,而地面中间的木椅上则绑着一个女人,正是方雪艳。她的嘴被封着,眼睛也被蒙着,四肢被绑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谈希越在傅向晚回来前,已经让王竟先行一步,把她给制服给扔到了这地下室里。
谈希越走过去,安静的地下室里传来他沉重的脚步声,听到声音的方雪艳则扭动身体,嘴里也发出了呜呜声。王竟上前把一个椅子放到了谈希越的身后。他坐了上去,然后对王竟点了一下头。
王竟走向了她,摘下了她的眼罩。一时没有适应光明的方雪艳缓了缓才睁开了眼睛,直到她的视线里清晰地映着谈希越的模样,她瞪大了眸子,里面带着不可思议,嘴里又发出一阵破碎的声音。
“把她的嘴也松开吧,给她一个说话的机会。”谈希越的眼底不再是她熟悉的温柔情深,而是冰冷的寒霜在点点凝结,那样的寒气把方雪艳凝结。
王竟撕掉了她嘴上的封口胶,方雪艳一得到了自由,就把一直积压在心里的疑问问出了口:“老公,我是你老婆啊,你怎么能让王竟这么对我,把我绑在这里,我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过饭了。你要替我做主啊。”
谈希越盯着她那张脸:“是我让王竟这么做的,而这也是你该有的下场。”
“老公,你说什么啊。我是你老婆!”方雪艳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幻想着谈希越能对她继续宠爱。
“方雪艳小姐,请自重,我的老婆傅向晚现在正陪着我儿子在谈家,一家正其乐融融。”谈希越的嘴角边是一抹讽刺,眼里是对方雪艳的厌恶。
他竟然这么自然地叫她方雪艳,她的真名没有多少人知道。而知道的人除了她同一个组织的人,就只有高桥聿这个外人。难道真的是他告诉谈希越的,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来就没有破裂过?
方雪艳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有太多她不敢相信的东西在里面渲染着,谈希越的话明显的让她感到不安和害怕,有一股气在他的胸膛里起起伏伏的,仿佛就在冲破她的身体而出。
她咽了咽喉咙,她害怕的身体都有些颤抖了。如果说高硚聿对他说了一切,那么等待她的结果将是谈希越的盛怒。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面对这一场怒气。
“方小姐,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谈希越一手支在了椅把上,手指则摩挲着他那刚毅的下巴,“不,还是说你想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知道你是假的晚晚?是不是很好奇?接下来我会满足你的一切好奇心的。你有问我必答。”
方雪艳咬了咬唇,深呼吸一口:“放开我。”
“放开你?”谈希越却轻笑出了声,“如果我会放了你,那我就不会费这力气把你给绑起来了。我们还是来谈谈正事吧。”
方雪艳的身体仿佛是丢进了冰天雪地里,那颗滚烫的心都被冻得生疼,她张了张口,出来的声音都是沙哑的:“你怎么发现我不是真的傅向晚?”
她就算是想死,也该死的明白。
“其实你刚来的时候我并没有发现,但是没多久我就知道了。你不是真的晚晚,所以你在感情和对我和点点就不一样,你虽然极力的掩饰自己,但是你应该没有过孩子,所以你不懂得带孩子,也不喜欢孩子,而对我,你则太过积极热情了。我的晚晚从来都不会那么放荡自己。”谈希越像是在和她话家常一样。
“你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揭穿我?”方雪艳咬着唇瓣的牙齿用深了一份力气。
“因为你有在我身边才能做挡箭牌,我想让脸假扮晚晚这件事情绝对不是你一个人所为。你的身后还有其它的人,所以你在我身边,他们肯定以为我不会再去找晚晚了。你给我了很好的掩饰,我才能更用力地去找晚晚。”谈希越真的是对他知不无言,“我还要告诉你,其实我 ...
(的身体一向很好,那些补的药都是给你看的,让你误会我不行,我收购国大失败也是假象,我的公司一点损失都没有,我的目的就是想看看你能对我这样不行又要破产的男人能坚守多久,结果你真的就向我提出了离婚,而你给我的离婚协议书上的签名却是真的晚晚的。你的目的不过是想我和晚晚之间脱离夫妻关系,我怎么能如你所愿。”
谈希越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让一个假晚晚给玩的团团转,他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真相都让方雪艳心中的痛苦与怨恨增加一分。她就这么死死地盯着谈希越。
“你离开后就随高桥离开去了日本,然后他开始冷落你,赶走你,这些都是我和他之间的计划。我和高桥那么多年有朋友,他又怎么会真的戏弄我的妻子?我们不过是在演戏给你看。没想到你又回了,这个时候我已经找到了晚晚,只是她不肯于我同归,我只好把回来的你放在身边,再利用一次,趁着点点的生日宴会,我办得那么盛大不是想把你推到众人面前,让你享受我的万千荣宠,我只不过是想让晚晚看到有另一个像她的女人占有了本来属于她的位置,拥有了她美好的家,老公和孩子,我想试探是她的心,想借你把她逼回来,虽然她没有及时出现在宴会之上,但后来她还是因为这件事情明白了一些道理,所以她已经随我回家了。而你这颗废棋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谈希越,你太阴狠了。”方雪艳没想到这一切都在谈希越的掌握之中,他才是整个游戏的主宰者,而她只是他手里的一颗小小的棋子,任他利用。
“比起你竟然假扮我的妻子来说,我只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如果你没有这样的心思,又怎么会被我反利用,所以你有今天这样的下场,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谈希越浓黑的眸子里都是墨染的粘稠,“还有国大集团只是高桥替我收购了而已,他已经把国大领集团转给了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你若道高一尺,我便魔高一丈,绝对不会对敌人手软,特别是伤害我的妻子的人。若不是你们的阴谋,我和她又怎么会分开一年之久,若不是你们,我儿子又怎么会失去母爱一年,我们的家因为你们而不得完整,那么我也不会做任人宰割的!”
方雪艳紧咬着唇,直到唇齿间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她觉得自己被这个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被他伤得体无全肤,胸口里的恨意在血液里四处乱窜,她被绑着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粗糙的绳索把她的肌肤给磨砺成伤。现在她真想扑上去,咬下谈希越的一块肉来。
别人都说谈希越温和如谦谦君子,那是没有和他真正交过手的人才会这样想。其实比起手段的黑暗,谈希越也是非常狠的,不会有一丝的仁慈。
“谈希越你也配君子二字?”方雪艳勾着唇,一抹艳红随着唇角流淌。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君子。”谈希越长腿跷起,身姿优美,“伤我亲人手足者,都不配我仁慈!”
“现在你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我会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第一,说你你幕后的黑手,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把你的后半生安排好了,无忧渡过,第二,把你的命留下,当然我还是会用你来引蛇出洞。”谈希越正色道,给了她两个选择,“是想生还是想死,都掌握在你的手里。”
086你若不心狠,她会因此坠入无边的地狱
( 谈希越面色平静,看着和傅向晚同一张脸的方雪艳是一点温柔都没有,眼底还有冰冷的霜华,方雪艳觉得这样的谈希越怎么那么陌生,一点也不像那个对她温柔疼爱的谈希越。ww特别是点点的生日晚宴上,他带着她那么高调的出场,让所有的人都看到她,认识她,那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不是方雪艳,而真的是他的妻子傅向晚。她和他们父子就是亲密温馨的一家三口,所有的人在祝点点生日快乐的时候,也祝他们夫妻恩爱,祝他们一家三口幸福长久。可是现在的谈希越已经陌生到可怕,让她的心被裹满了霜雪。
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可是看看自己如今的下场,她还有什么梦敢去做。在他的眼里她只是一个被利用的棋子而已,她不是成不了傅向晚,也永远成不了他心底最柔软的那一个人。
“谈希越,好歹我也陪了你那么些时日,我对你也是虚寒问暖的,做到了一个妻子该做的。对我,你就没有一点心软吗?你就如此的无情吗?”方雪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盯着他的英俊的面容,质问着他。
谈希越却淡淡的勾起了唇,觉得听到了这世间是最可笑的问题:“你认为我就这么没有自我的掌控能力,会迷失在你的编织的情网里吗?就算我没有高桥的阅人无数,但我却情有独钟,我这一辈子只会爱一个女人,我就是为她而生,也为她而死,绝对不可能改变自己心底最初的坚持,也不会给他人一丝窜进我心底的机会。妄想占有我的心,那只是在痴心妄想。方雪艳,不要以为用这样的问题就可以混淆我的感觉,就可以为自己免去罪过。你最好死心地告诉我,到底是谁让你假扮晚晚,来到我的身边,想破坏我们的关系!”
谈希越的声音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冷锐,方雪艳也没有再向他乞求什么:“原来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人只有我而已!”
“这句话你倒是说对了。”谈希越赞同。
“可是你也想太多了,这一切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所为而已。”方雪艳勾着被鲜血染红的那唇角,“你不知道吗?我曾经暗恋你好久了,为了能得到你的爱情,我只能选择铤而走险,放弃自己曾经的容貌,把这个有七分像傅向晚的脸整容成她的脸,我做了她的替身,来到你的身边,我就是想永远地取代她!我想争取属于自己的那份爱情!”
方雪艳如此说着,右是谈希越的潭底已经冷光层层荡漾开去,他抬起骨节分明的大手,拍手称赞着她:“说得真是感人肺腑,可是--”他的话锋一转,薄唇接着吐出了几个字,“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谈希越从椅子内起来,几步就踱到了方雪艳的面前,身影的阴影就打在了她的脸上,把她覆盖住,他微微倾身而来,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被迫抬头,迎视着他的目光,像是最锋利的刀片,在一点一点切割着她:“你不说实话是吧?”
“我说的都是实话,只是你不肯相信而已。”方雪艳虽然内心在惧怕着这个男人,可是嘴上却还是撑着。现在她任务失败,也把自己掉进了这样的无底洞里无法脱身,无论怎样她的结局都会上凄惨的。与其回去死在组织的冰冷残忍的刀下,不如就在这里给自己一个轻松的解脱。
“哼--”谈希越松开了她的下巴,冷哼着,“看来你的嘴比你的骨头还硬。”
“你不相信我也无话可说。”方雪艳低垂下了视线,落在他双杏色的软皮休闲皮鞋上。
“那好,你就继续等在这里,等你哪天想清楚了,想到了其它的再告诉我。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地就死去,但也不会让你活得太轻松。”谈希越站直身体,退后了两步,“我有的是手段。”
谈希越转身,不再多看她一眼就要离开。
方雪艳却缓缓地抬起了头,看着他英挺伟岸的背影:“谈希越,哪怕你对我有一丝的温情存在,我想我也满足了。”
“你还是看不清,你只是我的一颗棋子。你看哪个操棋者会对棋子产生一丝温情?何况还是一颗不好用的废棋!”谈希越也没有回头,离开了这里,王竟把眼罩和封口胶给方雪艳重新弄上,也随后离开。
方雪艳听到铁门关闭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室内清脆的漫延开去,心一寸寸的收紧。
出了地下室,谈希越站在夜空之下,负手而立,仰头看着天空上闪亮的星唇,阵阵清风拂来,撩动他的衣衫。他一言不发,就这样维持着这个动作。
“总裁,她什么都不说,这要怎么办?那些人一天不揪出来,那夫人她和你就多一天的危险。”王竟蹙着眉,也有些担心。
“无妨,真正的幕后黑手远远比我们想像中的要狡猾,不可能那么轻易地就暴露出来。”谈希越深吸一口气,“如果我没有猜错,我想他们已经等这个机会很久了,否则怎么会有这第巧合的事情,晚晚失踪,她就扮成晚晚来了。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以后得加倍多小心就是。至于要将他们连根拔起,还需要时间,但不代表我就会放弃。”
谈希越知道对手是相当的强大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巧合,只是方雪艳会对他动情,会和高桥纠缠在一起却是计划里的意外。
“我明白了。”王竟点头。
“辛苦你了,王竟,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放你一天假如何?”谈希越转身,笑着着他。
“不用了。工作才能让人更加的充实,况且总裁你都能撑得住,我还能先倒下吗?”王竟摇头。
“那明天见。”谈希越便往自己的车子而去。
王竟也是,两人上了车,从这里开了出去,像是夜色里闪亮的剑光一般,飞速而逝。
谈希越回到了谈家大宅,正好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家里的人也都早早休息了。他往楼上而去,来到了他卧室前,伸手推门,却没有打开。
他伸手敲门:“晚晚,你在里面吗?我是希越,我回来了。”
屋里没有声音,谈希越也蹙了眉,转身下楼,去张嫂那里取了钥匙上来,打开了门。没走两步就看到傅向晚倒在了床边,满头大汗,她的表情很是痛苦难受,一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襟处,呼吸都是混浊粗重的,她的脸色苍白如纸。
谈希越大步走过去,扶住傅向晚的双肩:“晚晚,你怎么了?”
傅向晚咬着唇,无力地抬起了羽睫,眼神有些涣散:“希越……希越……我……难受……”
她说话都有些吃力般,汗水来得更多了,滴落在了床边的地毯上,她的双手环着自己的双身体,她在发抖,像是风中的落叶般瑟瑟颤栗。
她想自己离开了那么久,她没有好好的陪点点,所以她想多和点点培养感情,就让点点和自己一起睡,她上楼来给点点洗了一下澡,给他讲故事,哄他睡下,看着儿子可爱的睡颜,她的心里无比的欣慰。她低头吻了儿子的额头,拿起睡衣准备增洗澡时,她感觉到血液里有一股熟悉的感觉冲上了心头,她便无力地跪倒在了床边,身体就开始出现了反应。她知道自己的毒瘾又犯了,现在谈希 ...
(有一团火在熊熊的燃烧着,越烧越旺,感觉血液都沸腾了,仿佛就在暴裂开来。
那点冷意已经无法让傅向晚得到平静,她趴在地上,试着用手撑着自己前行:“浴室里……冷水……”
谈希越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抱起她往浴室而去,将她放下,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去扳开了冷水阀,冷水就从莲蓬头里喷落而下,瞬间就湿了她一身,而谈希越也无法避免地也湿了大半身。可是他哪里顾得及这些,他想只要傅向晚能不那么难爱就好。傅向晚就像是干涸缺水的植物一般,仰着头,享受着冷水的淋漓。
谈希越问她:“晚晚,好些了吗?”
这时,他听到外面手机在响,他想应该是彭书培到了。她把傅向晚放靠地墙角的位置,让花洒里的冷水正好能淋着她:“晚晚,我下去开门,马上就上来。”
他交待后,便又匆匆地下楼,一身的衣衫都滴着水,湿润了他所经之处,都是水渍。当彭书培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模样:“怎么把自己也弄成这样了?晚晚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难受得快死了。”谈希越也不知道要怎么办,“这是如何是好?”
“先看看情况再说。”彭书培越过他进了屋。
谈希越关了门,也和他一起往楼上而去,他们进去,就看到浴室里傅向晚一身被冷水打淋湿,因为衣服的破碎,大片雪的肌肤和着那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黑发散落,衬着一张精致的美人脸,五官沾着不珠,格外的美丽,而额头上因为碰撞的原因,丝丝缕缕的血色在漫延开来,那模样,说不出和妖娆妩媚。就像是一个水妖一样,让人一眼沉沦。
彭书培及时的收回了视线,别开了脸:“把她抱出来。”
说完,便转身离开。谈希越关了水,用浴巾将她裹了起来。
傅向晚的身体都在收缩,她痛苦地蜷缩起来。双手在不停地地乱抓着,指甲划过了谈希越的左脸,划出两道细小的伤口,渗出了血珠。
傅向晚一得到自由,什么都不顾,就要去撞头,彭书培吓到了:“快把她绑在椅子上。”
谈希越一把抱紧傅向晚,她在自己的怀里挣扎着,那力气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让他都快控制不住她了。傅向晚的泪落了下来:“给我药……给我……我受不了了……”
就算她想要克制自己,可是毒品的依赖性把她的理智完全地占有了,这痛苦没有经历的人是不会懂的。
“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你若是想让她永远脱离这样的痛苦,那么就要心狠起来,你总不能让她一直吸下去毁灭她吧?如果想解脱,只能看着她经历百般痛苦,这是戒毒的必经过程。老七,你若是心软就是害了她。快按我说的做。”彭书培上前提,谈希越迟疑了一分,但还是配合着彭书培说的话,把傅向晚给按坐到椅子上,他找来了绳子也给绑住,让她动弹不得。她反应很强烈,最后连人带椅地倒在了地上。
“书培,你快点想办法给晚晚缓解一下痛苦。”谈希越的心也跟着摔在了地上,粉碎成尘。
他把傅向晚连人带椅扶起来,双手紧紧地抱着晚晚,一手压着她的头往他的怀里靠去,他心疼地吻了吻傅向晚的发:“晚晚,你千万要忍,想想点点,想想我们的家,你是勇敢的,你给战胜毒品的,你能重新站起来做人的!晚晚……”
“把毛巾塞她嘴里,小心她咬舌自尽。”彭书培正打开他的医药箱,眉民冷凝,目光专注,不敢分神,从里面取出了工具,针管和药瓶。
谈希越拿了毛巾塞到了傅向晚的嘴里,就听到彭书培又道:“现在是她最痛苦的时候,只要把这个时候撑过去,这一次就算是成功了。”
彭书培对着光线,把药瓶里的药水抽到了劝劝的针管里,然后向前,把空气推走,药水在空气中划过虚线的弧度。他执着针药走了到傅向晚的身边:“老七,握紧她的手,我要推药了。”
谈希越只握紧她的手,喜书培就用针刺破她的肌肤,刺进她的血管里,把药水推到了傅向晚的身体里,看着那透明的药水一点一点减少,谈希越的心也一点一点的轻松了一点点。
彭书培把针管折断扔掉:“这里还有药,替她服下。”
谈希越上前接过药,倒了水,把傅向晚嘴里的毛巾给取下,把药给她灌下去。
“这些药只能帮她暂时缓解痛苦,但是效果并不大。我看晚晚中毒可能有些时间了,以她现在的情况如果不进正规的戒毒所的话,以她个人的意志很难戒掉,也许还会复吸,若是这样,情况就会更加的糟糕。老七,我建议你把晚晚送去戒毒。”彭书培看着已经被痛苦折磨得光采失尽的美丽女子,好像已经虚软了起来,“你不能让晚晚一直这么下去,就算你有富可能敌国的财富也抵不过那青烟袅袅,更重要的是晚晚就会因此而坠入无边的地狱。而你的名誉,飞越的名誉,谈家一族的名誉都有可能被牵连。去戒毒痛苦不过是一时的,如果不去,那就是无边无尽的,我想我说的这些你都懂。只是你的心下不了这个决定,那就让晚晚自己下决定吧。”
谈希越看着傅向晚,心一阵阵一抽疼,他难受的抬手抚过自己的脸,深吸了一口气:“为了晚晚,我就算不能心狠,也必须心狠。是我没有保护好晚晚,才让她受了这么大的罪。”
彭书培知道谈希越现在是比傅向晚还痛苦,看着心爱的人承受着这份剥心剔骨的疼痛,这比发生在他的身上还疼。他轻拍了一下他的肩:“别自责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要想办法好好的去解决。你们的身份不利于你们在国内治疗,我建设去国外,国外的戒毒机制更健全一些。把晚晚送出国吧。”
彭书培把东西收了一下:“我留了一些针药在这里,经备不时之需,有情况给我打电话。”
这里是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他也不想多打扰。应该留给他们空间,好好地想想这件事情。
谈希越把彭书培送走,回到屋里陪着晚晚,傅向晚的情况好像已经好多了,这一次有她爱的人在身边陪伴和鼓励,加上彭书培的帮忙,傅向晚算是硬撑了过去。可是这也让她元气大伤,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傅向晚的毒瘾平静下去后,谈希越才把她给从椅子上松开,她身上的肌肤,特别是四肢,因为刚才的挣扎摩擦,被粗砺的绳索给勒伤。肌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手腕和脚腕都被勤勒破了皮肤,渗出了血丝,出染红了绳子。看得谈希越的眼眶都红了,酸意不止。
他把傅向晚抱到了浴室里洗了一下温水澡,把身上的脏污洗干净,然后便把她用浴巾裹上,抱到了床上。她的身体无比的柔软,而她也一动不动,任谈希越摆弄她。
谈希越她坐躺在床上,替她擦了湿发,找来吹风替她吹干了发丝。再去倒了一杯水给她:“晚晚,多喝点水。”
他扶着她,把水杯凑到了她的嘴边,让她慢慢地喝了些水,补充一下水份。
他又把急救箱拿来,用消毒水替她 ...
(哈哈……”
“如果诅咒有用的话,我想你不知道死了几百几千次了。”谈希越倒还是动怒,“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惹怒我,好给你一个痛快吗?我不会上你的当的!”
谈希越离开,工作繁忙,也心系爱妻。一个月到来后,他急急地飞赴了国外,去看傅向晚。他满满一颗心都带着无比的期待和喜悦。他想他的晚晚一定非常的坚强,一定可以好好地站在他的面前。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他不知疲惫,直奔目的地,得到的却是傅向晚不愿意见他的消息,让他身心剧痛。
087没有晚晚在身边,他什么事都做不好
(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他不知疲惫,直奔目的地,得到的却是傅向晚不愿意见他的消息,让他身心剧痛。ww
戒毒所里的那个朋友的医生朋友加纳双手Сhā在自己的医袍口袋里,对谈希越道:“谈,不好意思,你太太不想见你。她还让我告诉你希望你以后也不要来了,让你专心工作,照顾好自己还有你们的儿子。”
谈希越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蹙眉:“加纳医生,是不是弄错了?你帮我再问问她,不,你让我去见她。我要当面和她说话。”
“这已经是我问她的三次了。”加纳也蹙眉,看到谈希越依然不敢相信的表情,他只好道,“那我再去问问她。你等一下。”
谈希越就在加纳的办公室里,坐立不安,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傅向晚她不愿意见她?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他们这么久没见了,他是这般的想她,而她难道就一点也不想他吗?不想和他见上一见,说说话,听听对方的声音吗?不想知道点点的近况吗?点点现在已经开始去上幼儿园的早班了。她不想知道他在学校里的表现吗?
而他却有那么多想说的话对她说,可是她却都不愿意了解吗?
“医生,我太太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然为什么不愿意见我?你一定要告诉我实话,你尽管说,我都承受的住。”谈希越转念又叫住了已经走出门外的加纳。
他和傅向晚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就是她无法撑过去,无法重新站起来,无法面对他,只是只要她人是在的,其它的都好说。他们的未来重重的阻碍,他说过他们要紧握着彼此的手一起勇敢地走过,所以他是不会放开自己的手,让她一个人走过人生之路。
;加纳听到谈希越这么说,唇角扬了扬:“她没有出什么事,她看起来是一个柔弱的女人,但是她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勇气和毅力。这和她有你这样的好老公支持,能拥有你和你们孩子的爱是分不开的,加上我听说你太太还是一名优秀的医生,所以她也明白自己的路该怎么走下去。你放心,你是我的朋友,我一定会帮你好好照顾你的太太。只是她不愿意见你,想必有她的理由。我这就去帮你问问,也好让你放心。”
谈希越听加纳这么说,这揪紧的心里才微微有了一丝的放松:“那麻烦你了,还有谢谢你。”
“你们中国人不是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吗?所以不必言谢。你就在我的办公室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过来。”加纳对他指了一下他身后的办公室。
谈希越点了点了点头,回到了办公室里。加纳离开,去找傅向晚去了。
他来到傅向晚单独待的房间,她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张照片,那是谈希越上次送她来的时候,让她随身带在身上的,让她好在想念他们父子的时候能看上一眼,解解思念之苦。看着他们就能她力量,让她更加坚定自己的意志,能努力地让自己在这里克服一切困难。
这一个月来,她犯了多少次瘾,她自己都有些不清楚了,每一次都像是从死里逃生一般,痛一次,经历一次,自己就像是蜕一次皮一样,脱胎换骨了。那种痛苦她无法言语来表达,每熬过一次后,她也有过不要再来了,她也想过放弃,可是想到在远方殷殷期盼她回家的父子两人,她只能咬碎牙,和着血一起往肚子里吞。她只能拿出无比的勇气运送对这样的困境。她没有放弃自己的理由,更没有死的资格,所以只能活。
“晚晚,你在看你老公和孩子的照片。”加纳站在她的身后,目光也落在了她手上的全家福照片上,那上面笑颜如花的一家人,十分的温馨,“你明明很想你的老公,他就在这里,为什么不见他呢?他也很想你,他让我再来问问,怕是我弄错了。你这么想他,还有什么理由不见他呢?”
傅向晚有眼眶在一点一点湿润:“我不想他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很不好。我知道他不会介意,但是我介意,而且我见了他,我孤自己会对他诉苦,我怕我自己会不想在这里待下去,我怕我想回到他的身边,想跟他一起离开这里。他虽然能给我力量,但也会让我放松自己,我怕我见他后会更加的舍不得他。加纳医生,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估段清静的时间,我想一鼓作气,我想等到我重新站起来,想自己能以最好的状态站到他的面前,能对他说出,我们一起回家吧。现在还不是时候,既然已经受了这么多的苦,不如多承受一些,这点苦不可怕,可怕的是我自己会半途而废。现在我只希望放晴的那天能快点到来。”
加纳站在她的身后,静静地听着,觉得傅向晚说的也对,其实在心里思念一个人和真正见到自己思念的那个人的时候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他明白她的想法:“你说的很对,我支持你。我会转达你的意思。”
傅向晚把手里的照片放好,然后抬手轻抹了一下眼角的湿意,转过身来,微笑着迎着加纳的目光:“加纳医生,希越的性格我很清楚,如果他不见到我是不会安心,也不会放弃的,所以你说百遍都可能没有用。所以我已经写好了一封住给你,让你转交给他,他看了就会明白的。”
“好,还是你想的周到。”加纳觉得傅向晚的思虑很周全,这样的女子才能打动像谈希越那样优秀的男人,而且还能让那么冷静理智的一个人慌了心神,“我相信你会很快回到他的身边,回到你孩子的身边,重新开始你的新生活。”
傅向晚把那封写好的信递给了加纳,柔软的唇角微微上扬着美好的弧度:“谢谢加纳医生。”
“不客气。”加纳笑着接过了那封信,他更加地感受到了傅向晚那阳光般的温暖。
她就像一个小太阳一样,时刻让自己都散发出了光和热,也让自己充满了力量,也惠及了他人。看着她微笑,她也觉得自己也充满了能量。
加纳对傅向晚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然后就离开,拿着那封信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谈希越见加纳回来,是一颗不安的心才微微地放松下来,他急急地站了起来,对着加纳问道:“晚晚,她肯见我了吗?”
加纳摇了一下头:“她坚持不见你。”
这句话刚说完,谈希越本来闪烁着星光的眸子就黯淡了下去,难免会浮起受伤的神色。他亲爱的妻子竟然拒绝见他,让一直心怀欢喜的谈希越又怎么能接受。
“我今天必须要见到她,否则我不会回去的。”他抿了一下薄唇,迈开步子,擦过加纳的肩膀就要往外面走去。
“谈,你等等。”加纳转过身来,看着神色焦急的谈希越,从衣袋里取出了那封信,放到他的眼前,“这是晚晚让我给你的信,你看了就会明白。”
谈希越一听是傅向晚写给他的信,他激动地一把抓过来,急急地拆开,取出了信纸,洁白而普通的信纸上,是属于傅和晚的娟秀的字迹。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上面的字,一行一行的看过去。
信里的大意就是她对加纳说的那番话,看得谈希越心酸疼痛。ww
...
(他先说我是没有妈妈的野孩子,我对他说我有妈妈,只是妈妈去帮助其它的小朋友了。他就我妈妈是跟别的男人跑了,有了其它的孩子,不要我了。爸爸,他胡说我妈妈,也不听我解释,所以我才出手的。”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谈希越看着对面的孩子,大概有四五岁的模样,自然也比点点要高壮一些。所以点点才会伤到了脸吗?
“看看,你儿子都说了是他先动的手。你还想怎么样?好好教育你的孩子。”那女人好像握到了什么把柄一样。
“这位太太,我看你的孩子好像只长身不长心,所以才会说出这番侮辱性的言语,而他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我想必定是被大人复杂的世界给污染了。我想需要接受教育的人是你的孩子,我的孩子不必你来操心了。”谈希越把点点抱了起来。
“做错了事情,你这个做大人的不教训,还这么护短?难怪你的孩子会打人!”女人气脸脸绿,“我看我儿子说对了,你的儿子是没有妈好好教养,所以才会这么野蛮地打人!”
“既然你觉得我们是野蛮人,那我就真的野蛮一次给你看。”谈希越勾唇轻笑着,也不管她的脸色变化,“你好自为之吧。”
谈希越抱着点点就要离开这里,不想和这个蛮不讲更理的人多加纠缠,只会觉得掉身价,这是什么人,有点钱就能进这个学校读书吗?
“站住!你还没给我们一个交待,你怎么能这样走了?”女人竟然不怕死地挡在了谈希越的面前。
“你想怎么样?”谈希越面色冷然,和这样的人多说一个字都是在浪费时间。
女人指着自己儿子身上的撕裂的衣服:“道歉,赔钱。”
“我的儿子不需要向一个如此没有教养的人道歉。”谈希越才不会让儿子受这份委屈,就算有人说他宠坏了孩子也罢。他也不会容忍别人旭此棱辱他的妻儿,那样他就不是男人,“难怪你的儿子会说出那样的话,有其母必有其子这句话不假。”
“你--有其父是必有其子。”女人也用同样的话回敬谈希越。
谈希越的眉眼里都是冷锐与冰寒,让那个女人害怕的都缩了缩。接着她便拉着儿子退了两步,还不服气地说道:“你以为你这样瞪着我,我就会害怕吗?”
一直Сhā不上话的老师见如此情景,便上前劝道:“张太太,你儿子才这么五岁,就能说出这样污辱性的语言,他也有错,否则也不会引起这样的事情。”
“老师,你这是在帮他们说话吗?被人打的是我的儿子!”女人不依不饶的。
办公室外传来的脚步声,一个戴着眼镜的四十岁的男子急急地走了办公室,因为急,所额头上都出了汗水:“老婆,孩子没事吧?”
“老公,你来的正好,你再不来,我们呣子就要被他们欺负死了。你看看我们的儿子被人打的多惨……”看起来只有二十五上下的女人还哭哭啼啼的,向自己的老公诉苦。
“谁欺负我儿子,我就让他好看。”张先生安抚着自己的太太和儿子,厉声保证着。他抬眸,才看向谈希越父子,这一看不打紧,一看就吓了一跳,脸色苍白,就连刚才的底气也没有了,“谈……谈总……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在这里,我想你已经明白了。”谈希越面色从容淡定,一点也没有什么变化,可这样的平静却让张先生更加的汗如雨下。
张先生看到点点脸上的伤痕,心里也是狠狠一惊,大气不敢呼出来:“谈总,你听我讲,这是个误会……”
“真的是误会吗?”谈希越反问着他。
“老公,你说胡说什么?这哪里是误会?”张太太拉了一下老公的手臂,听到他这么说话,十分的不悦,“明明是他的儿子打了我们的儿子!我在告他!”
“你够了!”张先生是商场上的人,也是见过谈希越的,他们一家中等企业,怎么能和飞越集团相比,“这是飞越集团的总裁,不就是破了衣服吗?你嚷什么嚷,你看看小少爷的脸上的伤,你们还有脸哭!”张先生伸手去推了一下儿子的额头,“你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一下你。”
“张先生,听说你新娶了一位太太,原来就是这位,难怪你儿子会说出我孩子妈会跟你跑了话,看来不是没有根据的,原来是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去衡量别人。”谈希越的眼底滑过一抹星芒,然后坠入了无尽的黑暗里。
“不不不,谈总,这真的是误会,我们会负责小少爷的医药费的,希望你大人大量。”张先生下着话。
“没关系,我儿子还没那么娇贵,至于你儿子的衣服钱,明天我会让助理亲自给你送过去。”谈希越眼底冷漠,然后便带着点点,越过了他们一家人,离开了这里。
张先生看着谈希越这样离开,这心里已经慌得不得了。他看向老师:“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老师把事情的经过全都说一下,张先生一听,就愤怒了,拉着女儿和儿子:“看你们做的好事!谈希越是我们能得罪的吗?况且这件事情本就是小明不对!赶快去给谈总道歉,否则以后你别想有这么好的日子过!”
“我怎么知道他是谈希越,我怎么知道……”女人也被张先生的样子给吓到了,说话也没有底气了。
当他们追出去的时候,谈希越已经抱着点点上车,王竟发动了车子准备离开。
张先生带洋着妻儿上前,敲了两下玻璃窗:“谈总,是我儿子不该说那些话,我太太还护短,我已经骂过他们了。我让他们给你道歉。”
谈希越让王竟降下了车窗,对着外面的张先生道:“张先生,我也不是一个讲理的人,孩子们都有错还可以好好教育,可是大人一定要做好榜样,否则怎么教都不会好。今天的事情这样不高兴的事情就忘了吧。我先告辞了。王竟,开车!”
王竟便把车开走,留下脸色郁然的张家三人。
谈希越抱着点点,查看着他脸上的伤势,幸好不深。他也没有说什么,点点看着自己沉默的父亲,感觉到车内的气氛有些压抑。他不安地绞着手指:“爸爸,你生气了。”
“我现在不想说话。”谈希越的目光看向了窗外。
点点也没说话,他更加有肯定自己的父亲生气了。
车子开回了圣麓山一号,谈希越抱着点点进了屋,先给他洗了一下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去拿来了急救箱来,替他的脸上上了药。
点点看着父亲:“爸爸,我虽然出手了,可是我没有打他,我只是扯坏了他的衣服。”
“有什么话吃了饭再说。”谈希越把东西收拾好,把他给抱了下去。
刘妈已经准备好了晚饭,看到他们父子下来,目光就凝在了点点脸上的伤口上:“点点这是怎么了?”
“吃饭吧。”谈希越不想多提,心里有些不高兴。
点点也不说话,低头吃饭,这顿饭是有史以来最安静的一顿饭,静得空气里都感觉到一种紧绷的感觉。
饭后 ...
(,谈希越才展开了对点点的教育:“你说你今天错了没有?”
“爸爸,他说妈妈的坏话,我气不过。”点点当然不觉得自己有错了,“而且你不是对我说,要我长大后要好好保护妈妈吗?我这样做错了吗?”
“他说你妈妈是不对,但是你打人也是不对的,就算是撕坏衣服也是。家长让你赔钱,你有钱可以赔吗?”谈希越看着委屈地点点,但还是狠下了心,“你做错了,爸爸当然要责罚你。”
“爸爸……”点点泪光闪闪,“反正我没有错。”
“跪下。”谈希越的声音带着一丝严厉。
点点还是听话的跪了下去,却不服地咬着唇。谈希越看着他:“就在房间里跪着,好好想想自己错了没有!”
“七少,点点还小,不如好好和他讲道理,慢慢教嘛。”刘妈站在一旁都有些心疼点点了。
“就是他小,所以才要让他认识到对错,从小明白,偶尔的体罚可以让的记性更加深刻!”谈希越对刘妈道,“你好生看着他,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起来。还有,刘妈如果你护着他的话,不好好看着他的话,就不要怪我到时候不好说话。”
“是,七少。”刘妈无奈的点头。
谈希越便去了书房,觉得自己有些失败的感觉,自己的妻子保护不了,自己的儿子也教育不好。如果是傅向晚在的话,今天又会怎么做?会不会对儿子这么凶?
“晚晚,你不在我的身边,我觉得我好像什么都做不好一样,你能不能教教我要怎么样做才好?”谈希越仰坐在沙发里,眉心蹙紧,那里因为太多的事情而无法纾解,皱得特别的深。
他就在书房里,因为太过想念傅向晚,又太过身心疲倦,所以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直到他听到了哭声才醒来,他觉得这哭声好熟悉,好像是点点的。他起身,往点点的卧室而去,门一推开,差点和来人撞上。他定晴一看,是自己的母亲,一手换着泪两行的点点:“妈,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看看,你是不是想把我的宝贝孙子给虐待死?”方华琴横了一眼儿子,不给他好脸色看,“跟我下来。”
方华琴把点点抱下去,谈希越也跟着下去,一行人坐到了沙发上。
方华琴检查着点点脸上的伤,还有身上其它地方,然后看向谈希越:“你说你这个当爸爸的是怎么回事?小孩子之间打架是常有的事,点点一向乖巧,若不是对方说那样污辱性的语言,这孩子能这么生气吗?如果有那个人这么对你,你会不生气吗?不生气就是傻子,虽然打人不对,但是你要用正确的方式来引导孩子,你这样体罚他他就服气了?你以前可双点点皮多了,可是我和你爸爸都没体罚你。”
“妈,他小小年纪做错了不认错,我能不生气吗?”谈希越看向点点,他心里怎么会不爱孩子。让他跪着,他的心比谁都疼,“他若认个错,我会这样吗?”
“若是晚晚在,肯定不会让你这么对点点的。”方华琴替点点擦着脸上的泪水,“点点乖,不哭了。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不要自己动手,动手就是不对的,你可以选择告诉老师。让老师去责罚他,这样的做法才是一个乖孩子做的。懂吗?”
点点看了一眼谈希越,点了点:“奶奶,我知道了。”
“当然,不管怎样么说,先出手就是不对的,你是小男子汉,做错了事情就要勇敢地承认错误,这样爸爸就不会生气了,你不承认错误就不是一个好孩子,不仅爸爸要生气,还有妈妈,奶奶,爷爷……好多爱你的人都会生气,所以以后不能这样了。”方华琴温柔地抚着点点的头。
点点再一次点了点头,方华琴满意地点头,看向了谈希越:“你看,只要好好地和他说,他就能明白。孩子是哄的,不是像你这档硬来。”
谈希越觉得头都大了,方华琴把手放到点点的肩上:“去,勇敢地向爸爸承认错误,爸爸就会更爱你的。”
点点看着谈希越,有些害怕爸爸会像刚才那样凶他,胆怯地不敢上前。方华琴则向他温柔浅笑:“有奶奶在这里,爸爸不敢的。而且只要你道歉,爸爸就不会生气了。点点,勇敢一点。”
点点这才迈开了步子,走到了谈希越的面前,声音有些小:“爸爸,我错了,不该惹你生气。可是爸爸,我想保护妈妈……”
谈希越听到儿子的声音有些哽咽着,他的心也就软了,拉过儿子:“以后再不能犯同样的错误,爸爸只想点点做一个对错分明的人。”
“嗯。”点点重重地点头,“爸爸。”
“是爸爸的方式不对,以后一定好好地和你说话。”谈希越捧着儿子的脸。
方华琴对谈希越道:“老七,晚晚去学习,你这里工作又忙,我想点点还是给我带吧,我一定好好地带着他,不会惯他的。晚晚回来后,再把点点送过来。这样如何?”
088唯一不好的就是你不中意她
089结婚生子是情理之中的事,谁也不会例
( 089
风扬把孩子递给了梁韵飞,而梁韵飞很自然地接手过去,把孩子抱在了怀里,小家伙似乎也感觉到抱他的人换了一个。他立马停止了哭声,睁着葡萄一样黑滴滴的大眼睛,在打量着陌生的梁韵飞,眼眸上还浮着湿意,眼角也浸着泪水。他可爱的小巧的嘴嘟了嘟,又抿了抿,模样十分逗人而可爱。让梁韵飞看着就打从心里喜欢这个孩子。
梁韵飞专注地看着怀里的小宝贝,他一身都软软的,抱的姿势不好就十分的废臂力。但是就算这样,梁韵飞也觉得心里甜甜的,就算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但却是席佳榆的,他这一生最爱的唯一深爱的女人的,他恨不起她来,就连他的孩子他也是喜欢的。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梁韵飞伸手,轻轻地抚了抚小宝贝的脸蛋,那长长的睫毛,那黑白分明的双眼皮大眼睛,越看越是觉得漂亮得像个瓷娃娃。梁韵飞看着孩子道:“长得和妈妈一样漂亮。”
小宝贝刚才哭闹不止,这会儿静得出奇,让风扬和席佳榆的心里都浮起一丝不安。这就是有血缘父子亲情的两个人吗?当孩子被自己的亲生爸爸抱着,他就一点也不哭了,还冲梁韵飞笑了笑。
席佳榆这才看着梁韵飞,心里却滋生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哀痛,有难受,也有一种一切恍如隔世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和梁韵飞恩爱有加,可现在她已经为人ℚi,为人母。而他依然是孤身一人,不,她想错了,他身边一直都有一个痴心守候的人。
而那个人正好走了过来--宋玉玲,她的手里提着袋子,买的是几瓶水。
“风先生,风太太。”宋玉玲微笑着向他们打招呼。
“宋小姐,你好。”风扬也含笑回应,目光不经意地打过了梁韵飞,“梁局,你好像喜欢小孩子。不如结婚生个自己的孩子,天天看着,抱着,有了小孩子的哭声和笑声,这生活也不会寂寞。”
风扬的目光又扫过了和梁韵飞站在一起的宋玉玲,这话里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是吗?”梁韵飞无意道,然后把孩子递还给了风扬,而不是席佳榆,他们两人之间的交流完全是零交流,“其实我已经在往这方面考虑了。我爸妈的年龄大了,梁家也就我一个儿子,这结婚生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一切都会按人生的道路走下去,谁也不会例外。”
梁韵飞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不带什么的情绪波动,语气也很平静。
“梁局说的有理,那我在这里先恭喜梁局。”一直都是风扬在说话,而席佳榆却不说话。
“现在还早了,到那一天再恭喜也不迟。”梁韵飞一手Сhā在了裤袋里,一手伸向了宋玉玲,“袋子给我提吧。我们快上去吧,别让我爸妈等急了。”
宋玉玲自然地把袋子递给了梁韵飞,然后向风扬和席佳榆道:“风先生,风太太,我们先上去了。下次有空再聊。”
风扬点头,而席佳榆抱着孩子的手也收紧了一分,心里泛起了一丝丝的酸楚。看着他们相携远去的身影,她知道他孩子的亲生父亲就要成为另一个女人的丈夫,他会拥有属于他自己的孩子。
这一切都是不可阻挡的,不可逆转的向前而去。
风扬把席佳榆眼里那抹失落看在了眼底,他伸手揽上她的肩:“佳佳,我们走吧。”
席佳榆也收回了视线和他一起去给宝宝打针。
梁韵飞和宋玉玲一起上了楼,宋玉玲与他并肩走着:“韵飞,袋子给我吧。”
“我提是一样的。”梁韵飞没有停下脚步。
“其实你这样做是给席小姐看的,现在她不在这里了。你也没有必要这么做了。”宋玉玲又怎么不清楚他的意思。不过是想迷惑他人有眼睛才会这么做,那样说。
梁韵飞却停下了脚步,转首看着她,瞳孔很深,很暗:“如果我说我不爱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爱上你,这样的我,你还是想和我在一起,和我结婚吗?”
宋玉玲这么久来,第一次听到梁韵飞和她谈婚姻,谈他们之间的婚姻,而不是感情,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悲哀的,一个男人直接就说永远都不可爱上自己。宋玉玲的心被狠狠地撕裂着,可是却又无法抗拒这样的飞蛾扑火。她眨了一下泛着酸意的眼睛,声音也有些弯调,但是他极力的稳住:“其实并不是所有的婚姻都与爱情有关。如果我今生不能得到你的爱,但能和你做夫妻,我觉得这也就够了。你不爱我,我无法勉强,那就让我来爱你好了。”
她仰望着他,这一生都在仰望着这个与她隔着一个世界的男人。如果这是他在她与他之间最大的让步,那么她愿意接受。
“你爱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最后一直守在你的身边。陪着你一起走过这漫长的人生,每天陪你说话,吃饭,睡觉……我们还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我觉得有这些就够了,有一个孩子流着属于你的骨血,我就不再奢望其它。我相信你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你不能给给我爱情,但总会将我当成亲人,你不把我当成爱人,但我却是你的妻子。这样也好,我所求不多,只要和你在一起,韵飞,如果你想结婚了,第一个请考虑我吧。我的爱对你来说是卑微的,我也仅仅只有这份卑微。”宋玉玲是真诚而平静的,对于这段感情,她似乎已经习惯被梁韵飞无视,冷漠相待。他今天能说出和他结婚的话,她觉得这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进步。
梁韵飞听着宋玉玲把自己的姿态放这么地低,他的心还是微微一软,毕竟一个女人没脸没皮地喜欢一个男人这么久,得到的永远是拒绝。她也没有气馁,还是这样积极地面对他。也让他心有不忍。他知道追逐一个人的脚步是很痛苦的事情,就如他一直追逐着席佳榆。
他和席佳榆之间真的再也不可能了吗?他们之间就隔着一条人命,她母亲的命,除非不是这是一个误会,否则席佳榆是不可能回头的。他被宋玉玲这么追逐着,他都感觉到了烦恼,那么席佳榆对于他的纠缠肯定也是不不耐烦的,所以他去巴黎那么多次,都不敢真正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他不敢听任何一句无情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他怕刺痛的不是他的心,而是一直的绝望。所以席佳榆不管是生产还是回国都没有透露一丝的消息给他。他已经被她完全的排除在了她的世界里了。
梁韵飞看着宋玉玲:“我能体会你的感觉,但是那只是一种同情。至于你刚才说的问题,我会考虑,也只是考虑,只是人生中必需要完成的事情,我不会带一丝的感情,而你也不要把这种人生的选择当成我感情的付出,你若是这样想,就会越加的失落。”
“我明白。”宋玉玲点头,她一直都明白,所以才会撑到这么久。
“那走吧。”梁韵飞重新迈开了脚步往前。
宋玉玲的心里还是不可抑止地冒起了喜悦的气泡,虽然听到了残忍的真话,但也为自己的坚持让梁韵飞有了一丝的动摇而感到欣慰。她抿着唇,跟着梁韵飞的脚步向前,脚步都轻盈了起来。
而风扬和席佳榆带着孩子去打针,打完了针 ...
(,两人坐在外面等待着半个小时的观察时间。
席佳榆一直抱着孩子,就坐在那里,好像没有什么反应一般。
风扬去倒了两杯水过来,就看到席佳榆的瞳孔无神,好像在发呆。他坐下去:“你怎么了?”
“没什么。”席佳榆收回思绪,摇了一下头。
“是不是在想梁局?”风扬把水杯递上,席佳榆迟疑了一下,才伸手接了过去,“不是你想的那样。”
“就算你在想他,我也不会怎么样的。”风扬喝了一口水,双手握着杯,旋转着,“他是腾腾亲生父亲,在你们最危及的关头,是他给你们输血的,若没有他,你们都会有危险。佳佳,如果你原谅了他,想回到他的身边,想给宝定一个完整的家,我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席佳榆把水杯放下,低眸看着宝贝:“风扬,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还说这些,不觉得很没有意思吗?”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这么难受。”风扬抿了一下唇。
“如果是你找到了你真正喜欢的女孩子,我会离开,祝你你们幸福。”席佳榆一早就是这样的想法。她和风扬不是真心相爱,结婚也是因为母亲的托付,还有孩子的意外到来,她也想和梁家的人都划清界线,所以才会走到这一步。这也是他们的约定。
“你知道的,我对你的心意,我怎么会有其它的想法。”风扬蹙眉。
“那就不要再说这些了,我不想听。”席佳榆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胸口里闷得慌,“如果是你找到属于你的幸福,再对我说离婚的话。我会比较高兴一些。”
“我说过会好好等你们呣子我不会食言。”风扬再一次肯定自己的想法。
然后两人都再没有说话,一时间气氛就低窒了下去。
这一天,席佳榆正带着宝宝在外面逛街,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竟然是陌生的号码。第一次她没接,然后又打来了。她才接了起来,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传来,并且带着欢快的语调:“佳佳,我是晓雅啊,我从巴黎回来了,就直奔这个城市来了,佳佳,我想你了。”
“原来是晓雅。”席佳榆差点错过自己的好友,“你现在在哪里啊?我来接你好吗?”
“我已经坐公交车了,先到市中心,再到维纳斯美容公司门口见吧,那是你老公的公司,我记着呢。我准备到你老公公司应聘,你老公说过让我来他公司上班,所以我就厚着脸皮来了。我总要先找份工作填肚子,再去找房子。”齐晓雅的家境比较困难,能到国外去学习,也是父母死去了给她留下的钱,加上老家的房子卖了,但并不多,她到了法国还一直打工,所以她很节俭。
“嗯,挺有计划的。”席佳榆点头称赞,“那好,我们在维纳斯公司门口见。”
席佳榆收了线,然后替宝宝选了衣服,结了帐,便带了宝宝去了维纳斯公司。她没有进去,就戴着墨镜,在外面的休息椅上坐着,一边逗着宝宝。
可是还是有眼尖的人认出了席佳榆,有人上前:“这不是席佳榆吗?这就是你和风总的孩子吧,长得可真俊。”
席佳榆只是浅浅一笑,没有回答。
“你还说是席小姐,应该叫老板娘了。”有人更正着称呼。
“没关系,让席小姐也不错。”席佳榆倒不介意这些称呼,她只是不是名义上的,这个老板娘的位置会有属于他真正的女主人。
“老板娘,你在这外面,会有太阳晒到宝宝的,你到里面大厅里坐,或者上去找风扬也可以啊。”有人好心的建议着。
“晒会太阳可以补钙。你们不用管我们,你们去忙你们的吧。”席佳榆和这些人并不想太过热络,毕竟曾经的关系有些不融洽。
那些人也不是看到席佳榆嫁给了风扬,从一小职员升到了老板娘夫的位置上,不过是想拍个马屁而已。
那些人见席佳榆的态度也冷冷清清的,也不敢多说,只好往里面走,还说道:“她席佳榆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嫁给总裁了而已,否则能有今天这么拽?”
“你别说了,小心被人听到了不好。至少她现地就是总裁夫人,若是去吹个枕头风的,你就别想在这里待了。”
“你们胡说什么,我姐才不是这样的人!”席佳美听到他们这么说席佳榆,心里就气愤。
现在的席佳美已经凭自己积累的工作经验升职到了秘书部,担任广告部经理的秘书了。
席佳美便往外面而去,看到了席佳榆:“姐,你知道那些人怎么说你吗?”
“嘴长他们身上,由他说去,反正我嫁给风扬前就想到会有这样的流言,我不在乎。”席佳榆现在所有的重心都在孩子身上,她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心高气傲,性格火辣的女子。她也会有安然恬静的一面。
“姐,现在你的变了好多,这都不像你了。”席佳美伸手,把席佳榆怀里的宝贝抱了过去。
“现在这样不好吗?我成熟了,稳重了,有责任感了。”席佳榆与妹妹并肩坐着。
“我倒还是怀念以前的你,那时候多有精神头,可现在总觉得少了一分生气和神采。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我姐了。”席佳美亲了一口小侄子柔软的脸蛋,触感滑腻,感觉好极了,“还是宝宝乖,这眼睛看着就有灵气,将来长大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席佳榆则失笑出声:“敢情你还是一个席半仙了?”
“姐,你可别笑,你看姐夫那么能干,你又这么聪明,你们的孩子遗传了父母优秀的基因,你能说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席佳美用肩膀去轻撞了一下姐姐的身体。
席佳榆没有接话,只是浅浅而笑,唇边的笑却染着一抹苦涩。这孩子的父亲是年轻优秀的副局梁韵飞,他就是一个优秀的人,而这个孩子自然会遗传到他的优秀。只是他会有属于他的更优秀的孩子吧。
“姐,进去坐坐吧。到姐夫办公室里坐,他见你们来了,一定会很惊喜的。”席佳美对上她的视线。
“我不上去了,他要工作,我不想打扰到他。况且我来这里也是约了朋友在这里等的,我若上去了,一会儿她来了就找不到我了,我还要从上面下来接她,这不是来回折腾自己吗?还是在这里等着方便一些。”席佳榆和风扬之间自从那天后,总有一丝透明的隔膜存在一般。两人的话都少了一些。她觉得有时候减少见面是有必要,给大家一些冷静的空间。
“你朋友?晚姐还是心姐啊?”席佳美好像忘了自己现在是在工作。
“在巴黎学习时认识的同学,都是她照顾我,我才能学习生活都顺利。”席佳榆是很感谢齐晓雅的。现在也是她回报她的帮助的时候了。
既然风扬让齐晓雅毕业后来这里上班,那她也就顺水推舟吧,与其去别处找工作,不如在这里,风扬这里的待遇算是同行业内较好的。也能让齐晓雅有一份稳定的工作。
“是该感谢她。”席佳美点头,“我也要谢她照顾我姐。”
“你还不进去上班?” ...
(席佳榆这才发现他们一起聊了好一会儿时间了。
“我在这里陪总裁夫人聊天就是我的工作啊,谁敢说我,而且姐夫知道了还会表扬我的。”席佳美如此道。
“小心别人说你利用裙带关系。”席佳榆提醒她,“人言可畏。有人的地方就有议论,就有是非。”
“所以我不在乎啊。”席佳美偏头一笑,“我在学习你。”
“美美……”席佳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无奈的摇头。
她们一直说着话,直到齐晓雅到了这里,一下车,走几步就看到了席佳榆和席佳美姐妹。
“佳佳,我好久没见你了,我想你。”齐晓雅见到席佳榆,激动的眼眶都泛红了,上前和席佳榆拥抱在了一起,“佳佳,你还好吗?我干儿子怎么样了?”
“都好。”席佳榆与她分开,看到她眼里的湿意,“所以你还哭什么。”
“你们都好就好,你看我这煞风景的。”齐晓雅把眼角边的湿意胡乱的抹去,看向了席佳榆身边的席佳美。她主动介绍自己,“齐晓雅,你好,我是席佳榆的妹妹席佳美,我就在这里上班。听我姐说你是来应聘的,你从法国毕业回来,一定能通过应聘面试的。加油,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那美美就多多关照了。”齐晓雅也很开心能遇到这样的好事,处处都有给自己帮助的朋友。
“那走吧,上去找姐夫……不,在公司里要叫总裁。”席佳美把宝宝给了席佳榆。
他们三人进了公司大厅,然后乘电梯上去,有席佳榆在,她给风扬的秘书打过电话,所以能一直到总裁办公室的楼层。秘书助理见他们来了,上前道:“总裁刚才去开会了,一个紧争会议,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所以请你们到总裁办公室里等他。”
“还不知道多久?”席佳榆看了一下时间,也不早了,快中午了,她对齐晓雅道,“要不我们先去对面的餐厅吃饭。吃饭后再过来。反正中午也要吃饭,总不能饿着肚子在这里等吧。”
“那听你的吧。”齐晓雅有些失望,一来就没碰上好时机。
“那你转告一下总裁。我们饭后再来。”席佳榆嘱咐着助理。
席佳美还没有下班,所以没有随行。只有席佳榆和齐晓雅一起去了餐厅,席佳榆让她点菜,齐晓雅却道:“佳佳,你熟悉这里,我点吧,我什么都能吃,不挑的。我去上个洗手间过来。”
说罢,就放下自己的背包在位子上,起身都疼能了洗手间。
她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那个人正在打电话,一手Сhā在裤袋里,总是那么冷酷的模样。他往前走着,齐晓雅也像是着了迷一样,就跟了上去。直到那个人结束了通话,齐晓雅快速地跑了上去,挡在了他的面前我,笑着道:“梁先生,你还记得我吗?”
她闪亮的眸子里带着期盼,她来到这里就遇到一个两个熟悉的人,这种感觉像是回家一般,感觉自己在这个城市里不是孤单的一个人。
“齐……晓雅小姐。席佳榆的同学。”梁韵飞这一次记住了她的名字,“你毕业回来了?”
“嗯。”她重重在点头,“你在这里吃饭吗?我也是在这里吃饭,我和佳佳一起,你们也认识,要不一起吃个饭。我的意思是,在这里我就认识你和佳佳,今天能见到她,又遇到你,你们又认识,这应该是叫缘分吧。”
090门当户对的婚姻才能长长久久
( 齐晓雅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梁韵飞那张平静的脸,见他没有表情起伏,也没有有开口,她咬了咬唇,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一下:“我是不是太唐突了?”
“没有。”梁韵飞这才开口,轻启薄唇,“我今天中午已经有约了,所以不能过去和你们一起用餐了,所以我祝你们用餐愉快。”
“哦,是这样啊。”齐晓雅这才了然的笑了一下,“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下去有空的话再一次吧。我也祝你用餐愉快。再见。”
齐晓雅伸手向他挥手再见,然后转身离开。
当齐晓雅回到了座位的时候,席佳榆点好的菜正好送了上来,菜色十分的不错,让齐晓雅感觉到了肚子真的饿了,食指大动。
“看到这些菜,我感到自己真的饿了。”齐晓雅拿起桌上的餐巾铺到自己的双腿上。
席佳榆单手抱着宝宝,一手拿筷:“你去个洗手间,去了这么久?”
“哦,我碰到了熟人了。”齐晓雅见度席佳榆单手不方便,便替她盛了一碗山药炖鸡汤,放到她的面前,“趁热喝,你现在在喂孩子,多吃点补汤,奶水足,咱儿子才不会挨饿。”
席佳榆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对面的齐晓雅:“你在这里遇到了熟人?在这里你除了我这个熟人,还有其它人?那是谁啊?我倒很是好奇你口中的熟人是谁?难道是你喜欢的人?”
齐晓雅并不是这个城市的人,只因为他的父母都不在了,亲戚也少,没有什么往来,而且风扬说过让她毕业后到这里上班。所以齐晓雅才会到这里来,没有回自己的老家。
齐晓雅就怔住了,俏丽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紧张的色彩,急急地否认道:“你胡说什么,哪是我喜欢的人。虽然我觉得他的人看起来很不错,但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看上我,而我也不会好高骛远,去奢望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齐晓雅现在虽然是这么说,但却在未来的某一天真的喜欢上了和自己不一个世界的人。
“那你到底是遇上了哪个熟人?”席佳榆从没有这么好奇过,现在却是偏偏想知道。
“就是上次你生产时,替你输血的梁韵飞梁先生。”齐晓雅也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喝了起来。
席佳榆却是握在手里的汤匙就掉了下来,落到了汤碗里,溅起了汤水。齐晓雅看到席佳榆这样的反应,问道:“你怎么这么不当心,碗摔坏了倒是小事,若是你把这汤溅到宝宝脸上,或者流到自己身上,烫伤了,就是大事了。”
齐晓雅一边温柔的责备着席佳榆的不小试心,一边扯来了纸巾替她擦着溅到汤的手背:“给,自己擦身上。”
席佳榆擦了一下脸上,又看了看怀里的腾腾,他滴溜着乌黑的小眼睛,对上妈妈的目光,笑了笑。席佳榆伸手抚了抚儿子的脸蛋。她再转向齐晓雅:“晓雅,你对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他?”
“他?谁?”齐晓雅蹙眉沉思。
“梁韵飞。”席佳榆轻轻地说着这个名字,虽然过了这么久,但是这心里还是会扯起一片疼痛,“如果你喜欢他,我倒是可以帮说说说,我和他也算认识了许久的……朋友。我可以替你们制造相处的机会。你们若是在一起了,我倒是可以少了给份子钱了。”
齐晓雅也笑了:“佳佳,你这样说我可就要笑你了,你堂堂维纳斯的老板娘,竟然还在乎这点份子钱。不过我让你失望了。帅气的男人谁不喜欢看,我当然也喜欢看,我真的只是单纯的欣赏他,可不是你说的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
“就算你对他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我也不会笑你的。”席佳榆柔软而美丽的唇角微扬,“你对我还不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没有就是没有。”齐晓雅表现得十分得大方。
席佳榆也没有再追问下去,替她夹了菜:“这里的菜很好吃,既然饿了就多吃一点。”
“你也多吃一点,你看你都没有长胖一点。”齐晓雅也替席佳榆夹菜。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低头默默开吃。一顿饭吃了半个多小时,席佳榆招来了服务生,准备结账:“多少钱?还有我打包外带的菜一起。”
“佳佳,我来给吧。”齐晓雅拿过自己的背包,准备从里面掏出自己的钱包付帐。
“晓雅,你到我这边来,该是我请客,哪能让你给钱,你自己把钱收好。”席佳榆阻止着她,“你想请客的话,等你发第一个月的工资的时候再请我好了。”
齐晓雅也只好不再继续下一步的动作。
“多少钱?”席佳榆再问了服务一次。
“是齐晓雅小姐吗?”服务生看向齐晓雅。
“是,我是。”齐晓雅点头,有些奇怪服务生怎么会认识她。
“你们这桌的钱梁先生已经付过了,他说以此向齐小姐致歉。”服务生微笑着报告。
“梁先生,是梁韵飞吗?”齐晓雅的眼睛闪亮了一下,盯着服务生,想从他的嘴里知道答案。
“是的。”服务生点头,“如果没有其它事情了,那我就下去了,祝你们用餐愉快。”
齐晓雅有些兴奋又些意外的捏了一下包包:“佳佳,你听到了吗?她说是梁韵飞请客了。他人可真好,已经悄悄把我的们餐费付了。”
席佳榆微微抿唇,这心微微涩疼了一下。她完全没有想到梁韵飞会因为齐晓雅而付钱,他们就见过一面,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这么好了?更让她无法理解是梁韵飞向齐晓雅致歉,这又是怎么回事?
她以为梁韵飞就算要付钱,也该是看在她的面子吧。而他选择却是齐晓雅,这多少让她的心里产生了落差,让她的心里渐生了失落。她抬眸,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齐晓雅,她却笑不出来。刚才她还说如果齐晓雅喜欢梁韵飞,那么她就给她和梁韵飞牵线,可这个时候她却失落,是想怎么样?
席佳榆有些看不起这样的自己,这样的自己哪像当初所说的拿得起放得下!明明是她把梁韵飞从身边推开的,推得越来越远,推向其它女人的怀抱,那么她就没有必要这样矫情!这不是她!
“嗯,怎么样?对他产生好感了吧?”席佳榆收好自己的钱包。
“我不喜欢一见钟情。”齐晓雅摇头,“其实我就想我能找一个工资比我高一些,有目标,有任何,善良,忠诚的男人,我可真没想过嫁入什么名门,我不想爬得高摔得疼,我想面对是现实。门当户对的婚姻才能长长久久。”
“是啊,门当户对的婚姻才能长长久久。这句话是对的。”席佳榆也赞同。
“佳佳,我不是在说你,你别介意。你和你老公的差距虽然有一些,但你至少比我好多了,我说的是我自己。”齐晓雅拍着自己的嘴,怕自己说错话。
“我怎么会生气,我也觉得这话是对的。”席佳榆自己知道她说的是她和梁韵飞之间的感情。
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梁家是名门,而她只是 ...
091你就一点不想碰我吗
( 齐晓雅看着笑到流泪的席佳榆,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佳佳,你怎么了?这好好的,怎么就哭了?”
席佳榆依旧是扬着笑意,依然漂亮美艳的脸上泪痕斑斑:“我哪有哭?我怎么会哭,现在这样的生活多好,有一个有钱的老公,还有对我很好的婆婆,一个可爱的儿子,家庭美满,这是多少人向往的,我怎么可能会哭?我该笑啊。”
齐晓雅拉住席佳榆坐下,抬手抚上她脸上的湿意,把指尖沾染上属于她的泪痕放到她的面前,给她看:“你看,这不是你的泪水吗?”
席佳榆也抬手,擦去自己脸上的泪痕:“我不是哭,我是喜极而泣。”
齐晓雅盯着她看,虽然她没有那个眼力看出什么来,但总感觉到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席佳榆是有些不对的模样。可是她也说得对,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别人羡慕的,她有什么好哭的。
“我给你倒杯水。”齐晓雅把壶拿过来,倒了一杯水给她,“你休息一会儿,我去整理房间。”
齐晓雅觉得应该给席佳榆一点空间,让她一个人好好的静静。她起身,便去了她的卧室,整理一下,房间还是干净整洁的,看得出来是有人打扫过的。她只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归置好,把床铺铺好就行了。所以并没有花她太多的时间,她把一切都弄好的时候,看着外面照射进来的太阳光,觉得一切都好明媚,她虽然不幸地失去民父母,但是她一个人也并不孤单。能遇到席佳榆这样的朋友,她此生无憾。
小小的卧室透出家的温暖,让齐晓雅觉得有一种归属感。
她洗了脸和手,然后出来,席佳榆也哄宝宝睡下了,婴儿时期的宝宝只要能吃能睡就会长得好,所以要多睡,身体长得快。
齐晓雅去了厨房,打开冰箱,一看,只有牛奶和鸡蛋,还有些水,就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她从厨房里出来:“佳佳,我去买菜,你和我一起去,还是就在这里等我?”
“我不陪你去,你怎么知道这里最近的菜市场。”席佳榆似乎已经忘了刚才自己情绪不稳定的事情。
“腾腾这不是睡了吗?你也陪他一起休息一下吧,带孩子是很费神的。你告诉我路线,我一个人可以找到的。”齐晓雅也不想席佳榆带着一个孩子随自己去折腾。
“你一个人行吗?”席佳榆也是想到孩子,若是自己一个人,肯定会和她一起去。
“我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不行?”齐晓雅拿了自己的包包。
席佳榆把路线告诉她,齐晓雅记在了心里。席佳榆对着她道:“如果找不到,就给我打电话。”
“好。”齐晓雅便关了门。
席佳榆一个人坐在家里,看着这里的一景一物,想到了自己的妈妈,想到了曾经在这里那么多年的生活,想到自己曾经的意气风发,这些都勾起了她对梁韵飞的一些回忆。在这个屋子里,他以她男朋友的身份见过了自己的母亲,他们之间爱得那么深沉,爱得眼里只有对方。所以她才会忘了他们之间太多的距离。
如果当初不是这样,那么现在的他们又是怎样的面目,至少不会相见无言。至少可能还是能说上话的朋友。席佳榆看着怀进而的腾腾,沉睡的他,眼睫很长,漂亮得像小扇子一样。虽然腾腾在五官上更多的像她,可是他眉眼间的神韵却遗传了梁韵飞,如果把他和梁韵飞放在一起,做同样的表情,没有人怀疑他们不是父子。
这是梁韵飞的孩子,却也是害死她母亲的梁家的后人。她无法释怀,无法让孩子去叫他们梁家任何一个人,她也不想孩子知道这其中的惨烈。她不想他承受他们上一辈的恩怨,只想他能平安快乐的长大。这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幸福。有些痛苦让她去承受就好了。
席佳榆坐在那里,深深地闭上了眼睛,若是不是看到她的眉心微蹙着,还以为她睡着了一般。
齐晓雅是快去快回,她回来的声响才惊动了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席佳榆,她才缓缓地睁开了眸子。她暗自深吸了一口气,把心里那浸染的苦涩给压下心头,侧头,对着齐晓雅展颜一笑:“你回来了?”
“是啊。”齐晓雅换了鞋,把手里的菜往高处一提,“你看我买了牛肉,还有蘑菇,买了一条桂鱼,用豆豉清蒸。还有你豆腐,做个麻婆豆腐……”
“光听你这么一说,我这嘴都有些饭馋了。”席佳榆抿了一下嘴。
她在法国,齐晓雅几乎天天给她做吃的,都把这张嘴给惯了,就喜欢吃她烧的菜。
“我没有什么本事,就是做饭还行。”齐晓雅把菜往厨房里放,就开始做准备工作了。
席佳榆看了一下睡得正香的宝宝,然后起身走向了她,看到齐晓雅已经在系围裙了。她挽起了袖子:“以前我妈还在的时候,我妈就对我说女孩子一定要学会做饭,才能找个好人家嫁了,这样才能侍候好自己的老公。现在我倒是懂了,她们这种思想概括成一句话就是想抓住男人的心必先抓住他的胃。可是想想我都二十六岁了,也没遇到哪个男人吃过我做的饭,所以这能有这种思想。我到宁愿是想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健康自在一些。”
席佳榆则上前,帮忙摘菜:“只是你那个有缘人没有出现而已。”
“我倒不信什么缘分,现在我工作了,以后接触的人也就多了,若是能遇到一个合适的人,我也就勇敢一下,把自己给嫁了。”齐晓雅虽然憧憬爱情,但是她也知道现实是残酷的。她不会好高骛远,这和她从小的家庭,和父母灌输的思想也有一定的关系。他们那里的人想的就一个词:务实。
“只要你觉得好,我就支持你。”席佳榆把蘑菇都放到了水池里准备清洗。
齐晓雅却手手肘轻碰了一下她:“你去看腾腾,别把她从沙发上摔下来了,这里有我呢。我一个人应付得过来。”
正说着,就听到了客厅里传来了腾腾的声音,席佳榆擦了一下手,就跑出了厨房。她把腾腾抱起来:“儿子,睡醒了?来,我们去尿尿一个。”
席佳榆只好在客厅里带宝宝,而齐晓雅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着。经她的巧手这和一折腾,很快的,四菜一汤就出炉了,色香味俱全,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动。
这时,席佳美也回家了,因为席佳榆给她打过电话让她今天晚上回来吃饭。
“宝贝,你看,是小姨回来了。”席佳榆听到开门的声音,就把小宝贝抱到玄关处,看到席佳美,还有在她身后的风扬。她扯了扯唇,有些意外他的出现,“风扬,你怎么也来了?”
“美美说你在这里,所以我就来了,一来我可以蹭饭,二来可以接你们一起回家,我没有事先通知你,不会不欢迎我吧?”风扬依旧站在门外,好像是在等待着席佳榆的发话。
“既然来了,那还站在那里不动干嘛。”其实相对于风扬是席佳榆老公这个身份,她更想把他当成朋友看待。
“姐夫,你说这话就见外了。你们这样的说话模式让人觉得很奇怪,你们是夫妻吗?”席佳美蹙了一 ...
(下眉,走到了席佳榆身边,接过她手里的宝宝。
“我们是不是夫妻是不是要把结婚证给你过目一下?”席佳榆伸起食指,轻推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她走向了风扬,替他打开了鞋柜,从里面拿出一双男拖,也是唯一的双,曾经梁韵飞来这里就穿过,现在拖鞋已经换了主人,“换上吧,晓雅已经做好饭了,你们去洗手吃饭吧。”
风扬换上鞋,这一刻有一种错觉,席佳榆就是他真正的妻子般温柔而体贴。也许,现在的席佳榆还竖着坚冰一样冷硬的心墙,也许想要融化它不是是天两天的事情,她相信一年不行,三年不行,那就用五年的时候,十年的时间。他们已经结婚了,也许是一辈子的时间,但是他不在乎。只要有一天它的心能为他完全敞开,他愿意付出所有的时光。
“是吗?晓雅姐会做饭?”席佳美惊讶了,“那我以后是不是就是有口福了?”
从此以后,她就告别了和外卖,方便面过日子的生活了。以后她的生活里就每一餐都能充满米饭的香味了?一想到这样的可能,席佳美的心里就美滋滋的冒泡。
席佳美抱着宝宝就往饭厅走过去,看到齐晓雅从厨房里拿了碗筷出来,正盛着饭:“人都到齐了,那就开饭了。”
“哇,这都是晓雅姐你做的吗?这真让人大开眼界。”席佳榆睁大了惊讶的眼睛,看着那一桌的菜品,每一道都有看相,而且闻起来特别的香,还没有尝一口,这口水已经不断的分泌出来了,“晓雅姐,你这么贤惠,哪个男人取了你就幸福了,天天能吃到这第好的菜。可惜了我和我姐的厨艺,只能下面。现在我姐倒是有我姐夫不嫌弃她,你看我都还单着呢。上次陪一同事去相亲,那个男人一上来就问我同事会不会做饭。他说自己在家做饭健康卫生。这样下去,我看我是没指望能有人要了。”
齐晓雅却笑了:“美美,这做菜不难的,只要你会几样家常菜就好了。不是非要和大厨比,那不是折腾自己吗?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几样简单的。”
“对做菜,我倒是没什么兴趣。”席佳美不想去面对那油烟的味道,“还是坐着等吃适合我一些。”
“你这个丫头就是不想学而已。”席佳榆抱过宝宝,“去洗手了。”
风扬已经洗了手出来,伸手要抱腾腾:“儿子,来,让爸爸抱。”
席佳榆并没有把孩子给他,而是道:“你抱着他不好吃饭,还是我抱吧。饭后,你再抱他也不迟。”
“也好。”风扬点头,他怕会抱不好孩子。
四人就坐,看着那上好的菜色,都不客气的开吃了,连连赞美不绝。
“这鱼蒸得入味,味道鲜美,还有这牛肉炒得也滑嫩,并不老,吃起来口感很好。晓雅,你的厨艺真的不错,是比佳佳好多了。”风扬都细细地尝了一下,然后看了一下身边的席佳榆。
“晓雅的厨艺比我好这一点我承受。”席佳榆也不生气,这是事实,她倒没有什么好生气的,也不会为了这一点小事而生气的。
“风总,你太客气了,如果觉得好吃,多吃一点就是对我的肯定。至于佳佳,她虽然厨艺不行,可是她长得漂亮,是那种让男人看一眼就忘不了的美女。能娶到这样的美女,也是你风总的一种幸运啊。”齐晓雅还没说席佳榆在国外也遇到了不少的追求者。
“是啊,我非常的幸运,我会珍惜这份幸运。”风扬点头。
席佳榆却没有说话,低头吃着饭。
“我看幸运的人是我,以后可以天天吃到晓雅姐做的饭了。这对我来说,真的是美事一桩。”席佳美继续幸福着,“我得晒一下我的幸福。”
说罢,她拿起了手机,往桌上的菜拍了照片,传到了自己的微信上去:“馋死那些吃货们。”
吃过晚饭后,齐晓雅收拾着桌子,席佳美自觉地帮忙:“晓雅姐,以后你做饭,我就负责刷碗,不能什么事都让你一个人做了。”
“这有什么关系。你洗我和洗有什么关系,不就是几个碗嘛。”齐晓雅这个人就是特别勤快。
席佳榆对齐晓雅道:“晓雅,你就让她洗,不能因为她是我妹妹,你就惯着她。以后就这么定了,你若是做饭,就她收拾。席佳美,你可以自觉一点,若是被我发现全是晓雅人一个做,我可轻饶不了你。”
那狠眼神让席佳美的小心脏砰砰直跳:“姐夫,你看我姐凶的像个母老虎一样,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受得了的。”
“你姐这样对你是为你好。”风扬拿过了席佳榆的带的宝宝包包,里面是装的宝宝的尿片,婴儿纸巾和喝水的奶瓶,保温杯等。有孩子就是这样,走哪里都会带上一大堆,“我们走吧。”
“慢走,不送!”席佳美堆了一脸的笑容,对他们挥着小手。
席佳榆也没再多说,便和风扬一起离开了,婴儿还是不能太晚还在外面,最好能在天黑尽之前回到家里。到了风家的的别墅,明灯齐放,风母也吃过饭在客厅里看电视。
“妈,我们回来了。”席佳榆抱着宝宝走过去,坐在她人身边。
风母笑意盈盈地接过宝宝在怀里:“小腾腾,看奶奶这里,呵呵……这孩子长得可真漂亮,这眼睛和风扬小时候的一样圆溜溜的惹人爱。”
席佳榆的心里浮起一丝苦涩,这个孩子……怎么可能长得像风扬小时候。
风扬见席佳榆眸眸黯淡,羽睫低垂,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默默地伸手过去握住了席佳榆的手:“妈,都说儿像妈,女像父,所以腾腾更像佳佳一些,你看佳佳这么漂亮才可能生出腾腾这么漂亮得像洋娃娃的孩子。”
“你说的没错,但孩子是父母的血脉,腾腾就像七分像佳佳,也有三分像你这个父亲。”风母自然是希望自家的孙子更像风家的人,像自己的儿子。
“妈,我给你说个事情。”风扬转移了诰话题,“佳佳也学成回来了,腾腾半岁了,我想佳佳是时候回到工作岗位了。所以明天佳佳就和我一起上班。腾腾就麻烦你和保姆带了。”
“佳佳要上班了?不等腾腾再大一点吗?公司也不是非要佳佳去的,你这么急让佳佳上班做什么?是孩子重要还是工作重要?”风母有些不乐意了,“佳佳,不是妈不让你上班,而是你既然已经结婚生子了,这重心就该在家庭和孩子身上了,不是工作了。把家庭经营好了,才是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工作。”
“妈,工作并不代表我不关心腾腾了,一个星期不是还有两天假吗?我还是有时间陪腾腾的。”席佳榆也觉得自己该好好的工作,若是以后风扬找到自己的意中人,他们若是离婚的话,她自然是不会要他的一分财产。如果她不工作,她和腾腾吃什么,用什么,以后的花销还是很大的,所以她要从现在开始,替腾腾创造一个好的未来,不能让她像自己曾经那样的苦难。
“妈,公司这两年越做越大了,也增加了新的职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我自然信不过别人,而佳佳来上班可以帮我分担一些工作,我也 ...
(不用那么辛苦,佳佳也能多学习一下管理方面的经验。有佳佳在,我自然会放心很多。妈,我们工作的时间外,都用来陪腾腾,不是一样的吗?我们这样努力也是想给腾腾一个更好的未来。”风扬努力地说服母亲。
风扬也没有强求,想到是为孙子好,也就点头同意了:“那好。不如这样,你们带着腾腾睡也不方便,从今天开始不如让她和我睡。你们也能好好的休息,精神好,工作才不会分心。”
“妈,我不怕的,倒是怕让你休息不好,还是让腾腾和我睡吧。”席佳榆怎么忍心和腾腾分开,那可是她的心头肉。
“还是听我的,我年纪大了,没什么睡意。不会影响我的。”风母坚持,其实也是想为他们制造机会。
“妈--”席佳榆还想说什么,但却被风扬给阻止了,“妈,那就听你的。佳佳,我有套衣服找不到了,我明天要穿,你上楼帮我找找。”
然后不由分说的把席佳榆拽上了楼,席佳榆被风扬带上了楼,打开了门,将她推进了去。
席佳榆的眼睛里已经浮起了湿意:“风扬,你什么意思?你明知道我和腾腾分不开的,为什么你不帮我说话,还把我拉走?你就是想你妈这么说,然后你好睡上那张床是不是?你想我们从有名无实的夫妻变成有实有名的是不是?”
席佳榆指着身后的那张大床,水汪汪的眼睛晃动着痛苦的水纹,连番和指责也让风扬蹙紧了眉。
“佳佳,难道你一直就是这样想我的吗?”风扬的呼吸起伏,眼底也有着压抑不住的痛苦。
“难道从没有想过把我们的夫妻的名分坐实吗?”席佳榆微扬起了头,“你不是喜欢我吗?而你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难道面对你喜欢的女人,又是在合法的情况下,你就一点不想碰我吗?”
风扬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是,我承认我有过想要碰你的想法,可是我一直都隐忍住了,我怕会吓到你,所以我一直都在静静的等你,我也一直告诉我自己,我一定要等到你完全接受我的那一天。像你说的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有这样的想法无可厚非,可是我对你做了什么吗?没有,那是因为我一直很尊重你。佳佳,我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不想让你急中生乱,说出不该说的话,也怕妈会怀疑。毕竟我们是正常的夫妻,毕竟在她的眼里,腾腾是我们的孩子。我也不想你和腾腾分开,让腾腾和妈睡两天后,我会找机会把腾腾抱回来的,你想什么,我都知道,我所做的都是为你着想。佳佳,就算你不能接受了,但也别那样想我。我真没有想把你和腾腾分开,来达到我私欲的目的。请你相信我。”
风扬说得那么的真诚,眼底都是真挚的星光,让席佳榆的心揪紧。她冷静下来想想,风扬也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这些年来,他从没有对她做过过分的事,连过份的话都没说过。他们之间言词激烈也是回国后的那一次。她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风扬……对不起,我不该这么样怀疑我。”席佳榆的声音都没有一丝底气,她错了,说得过份了,“为什么在国外一切都好好的,现在回来,怎么就变了?这是为什么?”
她想不明白,她痛苦的伸手揪住了头了,缓缓地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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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晚晚回来之前,先写写梁席之间的故事吧,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092可以给我一个告别吻吗?
( 席佳榆抱着自己的身子,感觉到那阵阵冷意不断地侵袭上她的每个毛孔,让她一身都不舒服,难受得像千万只蚂蚁在心里啃咬。她紧咬着唇,泪意浮上眼眶,模糊了视线。可是她用力地深呼吸,不让那酸涩的泪水掉下来。
她的嘴里一直念着为什么,却一直不明白是自己从来就没看清楚过是自己把自己困在了里面,走不出这个局面。
风扬站在她的面前,低着眸,眉心蹙紧起来,心里也浮起了太多的无奈。他蹲下身去,把席佳榆拥在怀里,让她依靠着她,手掌也抚着她的背脊:“哭吧,哭出来好一些。是我让你受这些委屈,是我不能保护好你。佳佳,你怪我是应该的。”
席佳榆更是咬紧了唇,憋着心里的哭意。她还是不想让自己哭出来,她不想在别人的面前表现出她的脆弱。她要坚强,因为以后的路,会是她一个人走下去,谁也帮不了她。
席佳榆就这样靠着风扬,闭着眸子,让自己那澎湃的思绪一点一点的平静下来,她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左右了她。她不能自己乱了自己的心。
风扬见她闭了眼睛,以为她是累了:“困了吗?我抱你去休息,一切都会好的。”
席佳榆也没动,她觉得自己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任他抱起自己到了床上去,替她盖上被子。风扬还替她打来了热水给她洗脸擦手。这样细心体贴的风扬就像一个好丈夫一样。
而席佳榆最近也是真的身心疲惫,她躺在床上,四周一片安静,心灵也能得到片刻的宁静,她也就渐渐地坠入了睡梦里。风扬看着恬静睡颜的席佳榆,看着她如玫瑰花般美丽夺目的面容。他总觉得青春时光未走,她还是曾经那个娇艳绽放的她。只是,这只是错觉而已。
“佳佳,你知道吗?我就是想当你一生的依靠,希望你这一生都能依靠着我,我想我也不是白活。”风扬的手抚过她白皙柔滑的脸蛋,“席佳榆,能不能放过你自己,看看你身边的人只有我。”
他痛苦的闭上了眸子,也许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他清醒的时候,他才能说出这些话来:“佳佳,每夜和你在一个房间,你以为我是柳下惠吗?你以为我不想碰你吗?可是你会愿意让我碰吗?我就算牵你的手,扶你的肩,你都会一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那个人吗?你以为我看到腾腾长得和他越来越神似的时候,我的心里会不痛吗?我不表现不出不代表我不在乎,我更加乎的是不想让你难受。佳佳,一辈好长,长到我觉得这样的痛苦好像是无尽的,可偏偏心里又有那么一丝甜蜜。我想我是着了魔,发了疯,才会这样一直执着下去。佳佳,我看到腾腾,我也想拥有自己的孩子,你愿意替我生吗?我想你不会的,你说过你一辈子有一个腾腾就够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不愿意放开你的手。佳佳,是我错了吗?还是你错了?”
风扬的语气里带着无比的伤感,他把席佳榆的手放到唇上轻轻吻着,那些痛苦都剪碎了他的心。
房间里一时间陷入了无限的沉寂,安静,窒息,无比的悲伤的气息在涌动。
风扬坐在边,坐到一身都酸麻,他才松开握着席佳榆的手,起身,膝盖一麻,就跪在了地上。他咬着牙,维持原状,静静地任腿上的麻意退去,才起身去冲了一个冷水澡。踏着幽暗的夜色,躺在了沙发上。他似乎已经习惯了睡在这张沙发上。
他一直以为席佳榆和梁韵飞是不可以在一起的,他们之间横着无法跨越的距离,但同样的,他和席佳榆之间也横着无法逾越的距离,但是不同的是,她和梁韵是因为爱,而他和席佳榆却因为不爱。不爱与相爱比较,他似乎显得更加可悲。
风扬都不知道自己想了多少事情才睡着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席佳榆看到风扬从沙发上起来,心底竟然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她很快的收拾好自己,选择性的失忆,对昨天发生的事情表现得一点都不知道。风扬也只字不提,只是不觉间,两人之间的距离就拉大了一些。
早餐桌上,风母抱着腾腾,席佳榆上前抱过儿子,亲了又亲,一个晚上而已,她觉得像是分开了一个世纪,这心里空荡荡的,失了魂儿一样,只是现在怀抱着腾腾,才觉得自己的心又回来了。
“佳佳,你放心去上班吧,腾腾我会带好的。”风母见席佳榆饭后是对腾腾依依不舍。
“妈,辛苦你了。”席佳榆忍分离的痛,依然扬起了唇角。
席佳榆在心里对自己道又不是不能见了,下班后她就可以看到他了。只是8个小时而已,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里她还有十六个小时可以和他在一个地方。席佳榆不停的说服自己,才能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些。
“走吧,第一天上班不要迟到了。”风扬越过席佳榆,拿着车钥匙先出了旆。
“妈,我走了。”席佳榆又看向睁着大眼睛的腾腾宝贝,“腾腾,88。妈妈上班去了。在家里乖乖吸奶奶的话,等妈妈回来。”
席佳榆抿着唇,转身离开,急步而去,没有回头,她怕自己回头一看腾腾就会让自己的的意志崩溃。她一口气上了车,坐好,系上安全带,双手平放在了又膝上。
风扬只是看了她一眼,默默地把车开了出去。
风扬和席佳榆一起出现在了公司,走的是公司大门大厅,所有人都看到了他们,众人纷纷问好。
席佳榆一件白色的雪丝毫衬衣,配上的是嫩黄色的小西装,白色的包臀短裙,长发扎成了马尾,青春时尚又不失干练,踩着一又白色的高跟鞋,修长白皙的美腿吸引着他的赞美的视线。席佳榆这火辣的身材,在生了孩子之后还是依然保持得十分娇好。只要有席佳榆出现在的地方,焦点就在哪里。
席佳榆这一次回来,不再是在最初级的化妆人员,她坐上了彩妆部经理一职,她拥有实际的经验,加上从法国深造回来,再加上她是风扬的妻子,更重要的是她并不知道风扬和风母各拿了百分之五的股份给她,她就拥有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她自然有资格坐上这个位置。
席佳榆再也不是曾经的席佳榆,身份的不同,让公司里那些人都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排挤她。除非是不想在这里工作了。而席佳榆也不再计较前嫌,只想和大家一起好好的工作相处。
席佳榆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独立的办公室,就在彩妆部,也配了秘书助理之类的,薪水自然是比一前番了几番。席佳榆知道自己在确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存够了钱,才能给腾腾一个美好的未来。
席佳榆正在看今年维纳斯公司准备研发的最新的彩妆品牌--venus,准备在今年下半年隆重的推行上市。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路,她头也没抬的回了一声:“进来。”
有人推门进来,走到了她的办公桌前:“佳佳……不,该叫你席经理。”
席佳榆抬眸看到的就是齐晓雅,她微微一笑:“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叫我名字也无妨的。你找我有事?”
“我没事,就是想和你说一些话。”齐晓雅刚才去茶水间 ...
(自己的儿子终于向宋玉玲跨近了一大步,他们两老是最高兴的,毕竟宋玉玲就是他们相中的儿媳妇,加上她为人孝顺,一直在他们面前尽孝,在他们的眼里她和梁家的儿媳妇没有两样。现在看到自己那个固执又冷情的儿子要给她名份,他们也宽心了。
“飞儿,你这样做就对了,玲玲才是你的有缘人。你们能恩爱美满,我和你爸真是很开心,这些年来,这是让我们最开心的事情了。”董绘珍也泪湿了眼眶,“你不知道其实我和你爸几次都想逼你娶玲玲,我相信我们以相逼,你一定会点头的。但是玲玲却阻止了我们了,她说她不想因为她而让我们和你反目顾仇,不想你难为。我都替她感到委屈,难过。可是她都不怪你,我们又能说什么。我也相信玲玲的美好你有一天会看到的,终于我也等到你想通的一天了。就现在算让我闭上眼睛我也值了。”
“阿姨,你不能胡说。”宋玉玲看向董绘珍,“你和叔叔还要长命百岁,我还要孝敬你们一辈子。”
“你都答应飞儿的求婚了,你还叫我们叔叔阿姨?”梁克定提醒着她,“是不是该改口了。”
宋玉玲看了一眼身边的梁韵飞,这才低低在叫道他们:“爸……妈……”
“好好好……”二老高兴的合不拢嘴了。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不过飞儿你这求婚也太简单了一点,鲜花戒指都没有,一点都是正式,也不尊重玲玲。这一点我有些不满意。”董绘珍向宋玉玲招手,宋玉玲走过去坐在了她的身边,“我想明天让你父母哥哥嫂嫂的一起吃个饭,两家人坐下来谈谈你们的婚事。还有飞儿,明天家长都在,你可得好好表现一下。准备准备。”
梁韵飞双手Сhā在裤袋里:“爸妈,我的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最不喜欢那些死规矩了。我也做不出来那么幼稚的事情,我既然对玉玲承诺了,我就会做到,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们也别瞎掺和了。”
“什么叫我们别瞎掺和?”梁克定挑了一下眉,“这两方的家长在一起吃饭是礼数。明天的晚饭就定在佳珍楼。”
“我说的不是吃饭的事儿。”梁韵飞扫过了宋玉玲,她自然是明白的,她安抚着梁家二老,“爸,妈,韵飞已经向我求婚了,我也答应了,虽然没有浪漫的玫瑰戒指,但这样才说明他是一个务实的人。而且玫瑰戒指也不能代表什么,他说的嫁给我才是这世界上最动听的语言了。”
“这求婚怎么能少了戒指呢?”董绘珍蹙眉,“这让你家父母怎么把你放心交给我们梁家。这花没有就算了,戒指一定要有。明天就去珠宝店挑一对,飞儿,我们不能委屈了玲玲。”
梁韵飞最后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
“你一会儿送玲玲回家,把明天吃饭这件事情告诉宋家二老。”梁克定嘱咐着儿子。
最后梁韵飞把宋玉玲送回了家:“到了。”
“进去坐坐,喝杯茶再走。”宋玉玲邀请着他。
“下次吧。”梁韵飞觉得太晚了,“明天吃饭的事情,你对你爸妈说一下。”
“嗯。”宋玉玲轻咬了一下唇,“韵飞……可以给我一个告别吻吗?”
093她渴望着自己可以被他温柔以待
( “嗯。”宋玉玲轻咬了一下唇,“韵飞……可以给我一个告别吻吗?”
宋玉玲浓密的羽睫的暗淡的光线下跳跃着,柔软的嘴唇也轻咬着,玉白的脸上也浮起了一丝羞涩的燥热。她的双手紧张的绞扣在一起,不敢眸正视身边的梁韵飞,但是眼角余光还是扫到他的面容还是和往日一样平静,虽然没有太多的表情,但是她渴望着自己可以被他温柔以待。
宋玉玲抿了抿唇,有些尴尬:“韵飞,不好意思,是我太心急了。我……我下车了。”
梁韵飞的眉心蹙了蹙:“玉玲,有些话我不想说了一次又一次。可是玉玲,我必须还是要提醒你,我之所以会选择和你结婚并不是因为爱,而是适合,是我父母都喜欢你,我也觉得你很孝顺,如果有一个词来形容,我们属于政治婚姻,我能做的只是和你结婚。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有很多的坏毛病,如果你无法接受这样的我,你还有机会反悔。如果你接受这样的我,婚后我会努力做一个好丈夫,只要你不犯原则性的错误,我不会提离婚,而你如果想离婚,我不会耽误你。玉玲,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宋玉玲准备下车的身体微微僵住,手放在门把上,指尖渐渐捏紧,指尖的肌肤都变得青白。她知道梁韵飞话里的意思,可她心里明白是一回事,被他挑明天来说又是另一回事,这心里虽然已经痛过了无数次,但他每提醒她一次,她也会刺痛一次。只是没有以前那样痛了,现在已经麻木了。
“我明白。”宋玉玲背对着他,“韵飞,嫁给你是我这一生的希望,所以我也会努力地做一个好妻子,好儿媳妇的。”
宋玉玲说完这句话,打开车门,便下了车。她知道以后的婚姻生活里梁韵飞不可能像对席佳榆爱样对她,可是能站在他身边,挽着他手臂的人是她,这就够了。这天下没有爱情的婚姻又岂止他们这一对,所以她不想去想那些快乐的事情。
宋玉玲刚迈开步子,又折身弯腰对他说:“韵飞,别忘了明天的地佳珍楼的晚餐。”
“我会准时到的。”梁韵飞双手握着方向盘,“明天我会给你打电话,我去接你。”
“好。”宋玉玲忘记刚才的不快乐,扬起了笑容,向他挥手,“路上小心一点。”
梁韵飞点点头,然后就调头离开了这里。
他一个人开着车在夜里,心情却格外的沉重,他觉得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往前,只有幸福的可能,退后也不可能和席佳榆在一起。他这一生只为这一个女人动情,却不得善终。
梁韵飞回到了家里,父母已经睡下。他轻步往楼上而去,也回了卧室,步到了落地窗前,打开落地窗门,任夜里那阵阵的凉风吹进来,吹动他的衣衫,他闭上眼睛,想让这微风带走他所有的烦恼与痛苦。
席佳榆,我无力再爱下去了,就让我慢慢地忘了你。
梁韵飞让自己带着这样的信念从新开始,让自己的世界里不再有她。只是他忘了这样刻意想要忘记才是永远无法忘记。
第二天下班,梁韵便给宋玉玲打电话:“你在哪儿?”
“我在局里。”宋玉玲从楼上下来。
“我已经到你们局里的大门外了,你下来吧,我们一起过去。”梁韵飞提前来到了宋玉玲工作的财政局。
宋玉玲下来就看到了梁韵飞的车停在那里,眼里闪过欣喜,她几步上前,就到了他的车前,轻敲了一下车窗。梁韵飞把车解锁后,她便上了车,系好了安全带。
梁韵飞则把车开了出去,而宋玉玲看着前方:“我爸和我妈,还有我哥嫂今天都去。”
“好。”梁韵飞点头,“我爸和我妈先去佳珍楼了,会招待他们的。”
宋玉玲的唇角微微扬着一丝弧度,梁韵飞开着车,也没有说话,直到他把车停到了一家珠宝店前,宋玉玲才回过神来,盯着那金色的几个大字,有些发懵。
在她的印象里梁韵飞不是一个浪漫的人,他是那种特别冷酷的男人,但他这样的冷酷让人只看一眼就要沉沦。而正是这份高贵的冷酷让宋玉玲在看到他的时候就芳心暗许。这么多年来一直把他放在心里,直到留学回国,直到长大,直到有了勇气了,她才向他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可是这个时候的他已经爱上了席佳榆,让她痛苦难受。还好,她没有放弃,她用默默的守候和等待得到了他的回报,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回报,这也够宽慰她的心。因为他选择了她做他的妻子。
“怎么来这里了?”宋玉玲握着手里的包包,“爸妈他们还在佳珍楼等着我们,要不赶快过去,别让他们久等了。”
“昨天不是说好来珠宝让买戒指吗?下来吧,你去挑一枚你喜欢的,我结帐后就走,也不会耽误太多的时间。”梁韵飞率先下了车,红过车子,打开了宋玉玲的车门,“走吧,别磨蹭了,否则才是真的浪费时间,让爸妈久等我们。”
宋玉玲这才下了车,一身素雅的祼色连身裙,配上同色的高跟鞋,十分的漂亮。梁韵飞和她一起进了珠宝店。服务员便上前引领:“请问先生小姐要挑些什么首饰。”
“钻戒。”梁韵飞简洁地吐出两个字。
“是结婚用吗?”服务员继续发问。
宋玉玲点了一下头:“是。”
“那这边请,我们这边有最新款的结婚对戒。”
梁韵飞和宋玉玲随他们往对戒志柜而去,耀白的灯光下那些华丽的钻戒都在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先生,小姐,你们喜欢哪些款式,都可以试一下。”服务员指着志柜里一对对美丽的钻戒。
宋玉玲看过去,都看花了眼,她虽然也会买首饰,但最多看看项链耳环等,不会看戒指,只为戒指是要男生买给女生。宋玉玲看过去,觉得都特别好看:“韵飞,你觉得哪对好?我觉得都好看,有些拿不定主意,要不你帮我看看。”
梁韵飞却好像事不关已,他没有看钻戒,而是随意地看着店内的其它地方,却在看到一个身影的时候瞳孔收缩,身体有几分僵硬。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和齐晓雅一起和席佳榆,没有听到宋玉玲在询问他。
宋玉玲见身边的梁韵飞没有反应,她再说了一次:“韵飞,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这戒指还是你帮我做主吧,好吗?”
她的唇角都扬着浅浅的微笑,眼里也盈着幸福,她抬眸,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视线里出现的是席佳榆,瞬间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整个人都往后退了一步,细腰就撞在了棱角分明的柜台边上,撞得腰都疼了。她却没有呼出声来,只是觉得这心窝子的地方被刺了一刀,疼得厉害。
她的额头上都沁上了冷汗,为什么在她最幸福的时候偏偏让她遇到了席佳榆,她就像是她心里的恶梦一般,紧紧地把她困住,让她想快乐都快乐不起来。她知道自己可能完蛋了,梁韵飞他会毁婚吗?她小心翼翼地把目光转移到他冷酷的脸上,却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韵飞……”宋玉玲轻唤着她,却是无力的,是 ...
(轻盈的。
而梁韵飞已经全神贯注在了席佳榆的身上,他根本没听到宋玉玲的呼唤,这样眼中唯有席佳榆一人的梁韵飞让她心里渐渐滋生起了绝望的滋味。
“先生,小姐,你们挑好了吗?”服务员见他们两人都不动不说话,开口询问着,但得到的还是沉默。
只见不远处的齐晓雅和席佳榆手里拿着一对银镯子,齐晓雅笑对席佳榆:“佳佳,你看这镯子好看吗?”
“好看,你挑的都好看。”席佳榆今天穿着一件红色的长袖v领的连身包臀裙,黑色的宽腰带,她那双雪白的美腿笔直而均称,那惹火的身体总是能勾起男人占有的欲望。这样的席佳榆像是最娇艳的红玫瑰,绽放得刚刚好。
“当然,这可是我替腾腾精挑细选的,腾腾带着一定好看。”齐晓雅数着上面的小铃铛,上面都刻了一个“福”字,既精致又吉祥。
“我替腾腾谢谢你。”席佳榆微笑着。
“我说了别谢我,这是我做干妈应该做的。”齐晓雅把银镯子放到了柜面上,“把它包起来,结帐。”
“好。”服务员便给齐晓雅开了票,“请您到收银台结帐,拿票过来取就行了。”
“好的。”齐晓雅拿着票,便和席佳榆往收银处去,正好路要路过梁韵飞他们面前,这便不巧地和他们碰面了。
席佳榆和齐晓雅都看到了梁韵飞,但是席佳榆选择视而不见,齐晓雅却热情地上前攀谈,席佳榆想要拉住她的时候,已经晚了。她已经脱口而出:“梁先生,你也在这里买东西吗?买什么呀?”
席佳榆也不好逃避了,虽然和梁韵飞之间有跨不过去的坎,但她和宋玉玲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毕竟在母亲生病治疗的时候,她也曾经尽过一分心力。如果她不和宋玉玲打招呼的话,倒会显得她小气,或者也会让他人误会她在意宋玉玲和梁韵飞,倒不如大方一次。
“宋小姐好。”席佳榆抬起目光,扬起笑容,和宋玉玲打招呼,她要证明自己并不介意,她已经走出曾经,可是她却不敢看梁韵飞,因为她能感觉到有两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仿佛要把她洞穿一般的锐利。她已经极力地让自己去忽视,却依然会觉得不舒服。
“席小姐……不,现在应该叫你风太太了。”宋玉玲立即把口改了过来,“风太太你好。”
齐晓雅看着席佳榆,又看看宋玉玲:“原来你们都认识啊。”
“是旧识。”席佳榆拉了一下齐晓雅,“宋小姐,这是我朋友,我看你们还有事忙,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我们先过去了。”
宋玉玲还没有开口,梁韵飞便道:“玉玲,快挑戒指吧,爸妈还等着我们吃饭。”
“好的。”宋玉玲对席佳榆微微一笑,以示歉意。
“挑戒指?”齐晓雅好奇地凑上去一看,柜台里摆放地全是结婚对戒:“你们是要结婚了?梁先生,真是恭喜你啊。当初佳佳还以为我喜欢你呢,还说要搓和我们,我当然不会有这样的心思,我想你也应该有意中人了,而且宋小姐这么漂亮,和你很般配。”
齐晓雅的没心没肺却是让梁韵飞更加冷凝了脸部线条,Сhā在裤袋里的双手用力地紧握着,面是却没有一起波澜的起伏,可这内心的惊涛已经排山倒海而来,让他承受着即将要来的灭顶之灾。
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凉,难道他就这么不受她待见吗?就算她不要他了,还要把她推给旁人吗?他在她的心里就这般的无足轻重吗?她已经把他放逐于她的世界之外,却还狠心将他推到地狱!
梁韵飞的目光阴寒冰冷,像是丢千年的玄冰一般,席佳榆就算没有正眼看过梁韵飞一眼,却也知道他现在的脸色如何的冷酷。她不敢看,也害怕看。
而梁韵飞觉得幸好自己给自己做了一个了断,自己主动地向宋玉玲求婚了,不用席佳榆把他推向齐晓雅的身边。他算是保住了自己最后一丝尊严,可是他在她的面前还有尊严可言吗?
宋玉玲也看向了齐晓雅,席佳榆竟然想搓和她和梁韵飞,这是什么意思?自己不要了,还要把梁韵飞困在自己的好友身边,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席佳榆面色不改,让自己镇定:“梁先生,宋小姐,晓雅只是在说玩笑话,你们别放在心上。还是挑选结婚戒指才是最重要的。不要因为这一点小误会而耽误了你们的大事。在这里,我恭喜你们百年好合。”
梁韵飞终于也要结婚了,这是不是说明他的心里已经放下过去,放下了她。他和她的想法是一样,都要开启自己的新生活,而这样的生活就是没有对方。这样也好,大家可以心里少一些负担,不用再见面尴尬了是吗?以后大家就能好发的生活是了吗?这样挺好的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会有一丝的不甘,一丝的悲伤,一丝的难受,十分的绝望。
齐晓雅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着:“梁先生,宋小姐,对不起,我刚才说错话了。其实是佳佳好心,说想给我介绍对象,把我和梁先生扯在一起只是开个玩笑,你们真的别介意。我也祝你们百年好合。”
百年好合!
梁韵飞觉得好讽刺的感觉:“谢谢你们。那就请你们先做个见证。”
说罢,他转身,随手指了一对钻戒:“就这对试试。”
服务员取出钻戒,梁韵飞当着席佳榆和齐晓雅的面把女戒套入了宋玉玲的无名指上,宋玉玲看着那套入自己指间的钻戒,钻石的钻面折射着炮光的璀璨光芒。光芒入眼,让她的眼睛浮起了欣慰的湿意,却是温暖的感觉。
宋玉玲都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她也学他,拿起了男戒套入他的指间,两人就这样圈住了对方。
“结帐吧。”梁韵飞掏出钱包,里面有一张夹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微笑甜美。他却觉得今天无比的扎眼。他快速地抽出了银行卡给服务员,让她全全包办。
席佳榆觉得眼眶发酸,别开了脸:“我们有事先走了。”
她便拉着齐晓雅离开,如果今天不是来取银镯,是不是他们就不会遇到了,就不会有这一场难受的尴尬。
席佳榆和齐晓雅结了帐,便匆匆地离开,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而梁韵飞看着这样的席佳榆,心里有着舒畅的感觉,但更多却是说不出的苦涩。为什么他们竟然走到了这一步,就算不爱,也别相杀。这才是最最痛苦的折磨。
席佳榆和齐晓雅上了车,她坐在车里久久不动,目光有些涣散。
“佳佳,我刚才看到梁先生钱包里夹的那张照片上的女人是你。”齐晓雅看着面容渲染着一丝悲戚的席佳榆,诺诺道。
因为她站在梁韵飞这边,离他的距离是最近的,所以他打开钱包的时候便看到了那张照片。
“晓雅,对不起,你能不能不要说话,我想静一下,静一下就好。”席佳榆怕自己再受刺激,会崩溃的。
她怕自己好不容易坚硬起来的心又会天翻地覆的疼,怕自己说好要忘记过去的话。她需要的是冷静, ...
094你这样折腾他也是在惩罚你自己
( 慕心嫣语重心长地对席佳榆道,一手紧握着她的手,眉心紧紧蹙在了一起。
席佳榆低垂着眉眼,也似在痉苦的挣扎:“心儿,他要订婚我知道,刚才在珠宝店里我还遇到了他们。我祝福了他信,对于过去,我们都已经放下了,我也不想回到从前。现在这样,其实并没有不好。至少不用在一起相互的折磨。至少他放开了我,不会像经前那样与我苦苦的纠缠,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的。而且我不会让腾腾姓梁,永远不会。”
席佳榆像是在发誓一般,这是她的底线,就是让腾腾认回梁家,让他成为梁家的子孙。她怎么也不会同意让自己的孩子去叫间接害死自己父母的梁家二老为爷爷奶奶!就处苄她痛苦一辈子,她也无悔这燕的决定。
“佳佳……我能看出你们之间还有感情,否则梁韵飞也不会在你生腾腾时大出血,还给你输血。而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他的好?佳佳阿姨的事情和梁韵飞的父母的关系,但是和梁韵飞没有关系,你这样折腾他也是在惩罚你自己。这是何苦?”慕心嫣叹了一口气,曾经恩爱的一对璧人就走到现在这样的局面,不禁让人唏嘘。
“可是他是梁家的人,我没有办法释怀。”席佳榆摇头,眸光清澈,“心儿,当初为了顾锋你也曾拒绝了四哥,现在你应该能体谅我的心情。我们好不容易见一次,就不要说这些伤感的话。好好地吃这顿饭吧。”
席佳榆都这样说了,慕心嫣也不好再说,而这个时候点的菜届就送了上来。
他们并不知道最后有一个服务员出去时就站在了屏风后面,正偷听着席佳榆和慕心嫣的对话。
“心儿,你为什么不去参加他的订婚宴,却约我一起吃饭,难道就为了和我说刚才那番话吗?”席佳榆拿起了汤勺,替慕心嫣盛着一碗汤。
“等他们结婚我再去是一样的。”慕心嫣接过她递上的那碗汤,放到自己的手边,“佳佳,你真的想这样过一辈子,让腾腾不认自己的亲生父亲吗?”
慕心嫣不去主要是因为她身为席佳榆的好友,怎么也不愿意看到好友曾经的爱人与别的女人订婚幸福美满的在一起。
席佳榆动筷的手一顿:“是晚晚告诉你腾腾的亲生父亲是他吗?”
“我们三个人之间还有秘密吗?我觉得你不要让孩子认梁韵飞,这样真的不妥,若是以后孩子长在知道了,伤害一定会很大的。”慕心嫣是在为腾腾的将来考虑着。
站在屏风后的那服服务员在听到这样劲爆的消息后,瞪大了眼睛,一手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没有惊叫出声来。这个消息可以让任何人都震惊。
“只要我们都不说,谁也不会知道。”席佳榆还是那样的固执。
“你这样根本就是在逃避。”慕心嫣把心里的想法诚实的说出来。
“心儿,如果你再这样说下去,我想这顿饭我们谁也没有心思吃下去了。”席佳榆的心在此刻特别地乱,她看着那一桌的满满的菜,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佳佳,以前的你那么有勇气,现在你若提起勇气去找梁韵,便可以阻止他们订婚。我相信梁韵飞不会丢下你的。”慕心嫣鼓励着她。
“我让我去伤害宋小姐吗?她也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席佳榆自认为做不到,她和宋玉玲之间算不上什么关系很好,但也没走到仇人的地步。
“如果是他们结婚你再去阻止,那么她受到的伤害会更大。”慕心嫣抬手指了在了自己的左心房上,“你自己感受一下你这里难道一点都不痛吗?”
席佳榆盯着慕心嫣,目光复杂而痛苦:“慕心嫣,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苦苦相逼?”
“我是在解放人束缚的心灵。”慕心嫣却是对她报以微笑,“佳佳,虽然这两年我没有替你看过病,但我始终是心理医生,我能从你的每一个细微和表情里看出你的心里真正的想法,我只是不想你将来痛苦一生,不想腾腾也这么糊涂地过一生。佳佳,上一辈的恩怨不能再延续到下一代人的身上。宋玉玲追求梁韵飞那么久了,他从来都无动于衷,可这一次为什么就点头订婚了呢?若不是一个人太过痛苦和绝望,你觉得他会自己踏入无底的深渊吗?他不是那种冲动的男人,不会将自己的一生困在一个不爱的女人身上。而且我听希越说梁韵飞根本不爱宋玉玲,就像你不爱风扬一样,他之所以和宋玉玲结婚,也只是因为她适合结婚而已。佳佳,你都已经毁了你自己,不要再让梁韵飞毁了他自己。”
慕心嫣顿了一下,席佳榆一直保持着那个表情没有接话。她抿了一下唇又继续道:“你若是没有勇气去,我会陪你。”
席佳榆却什么都不说,拿起了筷子夹起了菜往嘴里送,她咀嚼着,却发现这样美味的菜吃在嘴里却是一点滋味都没有,仿佛嚼蜡一般。
慕心嫣见她不想说话,自己在那里唱独角戏。她也没有再说,想给点时间让她静静,好好地想一想。希望她能为了自己,为了孩子,好好地考虑一下。
而站在屏风后的服务员再没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后,轻手轻脚地打开了门,离开了这个包厢,匆匆往往另一个包厢而去。她左右看了没有人,这才抬手有节奏地敲了三次门,对方才开门,她便闪身进去。
屏风前站着一个保镖一样的男人,她看了一眼后绕过屏风便走到里面,一个男人坐在那里,悠闲地喝着手里的茶水。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男人缓缓地开口。
“先生,我听到他们说那个叫腾腾的孩子是梁先生亲生的。”那个服务员战战兢兢道,她知道这样的消息一出,肯定会让人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那个男人果然眉心蹙起,墨眸的眼底掀起了狂风暴雨,“席佳榆的孩子竟然是梁韵飞的!你没有听错?”
“我是亲耳听到的,我哪有什么胆子骗你。”服务员站在那里,低着头,都不敢去看这个正处于愤怒边缘的男人,“而且那个叫慕心嫣的女人一直劝席佳榆去找梁先生,但她一直没有说话。看样子,怕是会上去破坏订婚宴。”
男人冷哼了一声:“你以为我会让他们进去搞破坏吗?绝对不可能!如果她敢,我会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玲玲好不容易等到了姓梁的点头同意结婚,她受了那么大的罪,我绝对不会让她再受任何伤害。”
男人起身,扣好了西装扣,便往外走去。
那些随行的人员也跟着他,一直到了梁家订的那个包厢,他看着身后的几人:“你们就在门外都给我盯紧了点,谁来都不能放进去。”
“是。”
男人缓和了神情,这才推门进去,该来的人都到齐了。
除了梁家和宋家父母,还有梁韵飞那几个好朋友,虽然这并不是他想像中的订婚宴,但总有知会好友一声,否则他们若是从别人的嘴里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嫌弃他的。
这个男人一进来,宋玉玲就走了前来:“哥,你去哪里了,菜都上齐了。”
“我刚才就是去催他们快点 ...
(上菜,今天是你和韵飞两人的大喜日子,我总不能让他们委屈了我的妹妹。”宋玉修揽过宋玉玲的肩走向父母那桌坐下。
而梁韵飞则和谈希越他们那桌在聊天,宋玉修扫过去一眼:“你们都敬长辈酒了吗?”
“敬了,就是你没来,没和你喝一杯。要不我去叫韵飞过来和你喝一杯。”宋玉玲说着便走向了梁韵飞那边,“韵飞,我哥过来了,我们去陪哥喝一杯。”
这是礼数,梁韵飞也不好拒绝,便和宋玉玲过去,宋玉修也执本而起,他笑着对梁韵飞道:“韵飞,玲玲可是我们宋家的小公主,以后我们就把她交给你了,你可以好生照顾好她,如果你让她受一点委屈,我这个做哥的可不会轻饶你的。”
“大哥,你胡说什么呢?韵飞他以后就是我最亲的丈夫,他怎么会欺负我。你就别操这个心了。”宋玉玲怕宋玉修说的话会让梁韵飞不高兴。
宋玉修唇角更是拉开了:“你看看,都还没嫁过去,就已经这么维护你了。韵飞,玲玲是真心对你好的,你能娶到玲玲也是你的福气,你可以好好的珍惜。我也话不多说,来,我祝你们白头到老。”
“谢谢。”梁韵飞将红酒凑到嘴边,仰头饮下那小半杯酒,“你们慢用,我去朋友那里坐坐。玉玲,你就陪着爸妈他们。”
然后梁韵飞便走到了谈希越那桌,继续和他们在一起。
而宋玉修看着刚才在他面前少言寡语的梁韵飞,再看看宋玉玲,压低了声音:“这梁韵飞就像一个块冰一样,冷到没有情趣,不知道你喜欢他什么,你嫁给他会幸福吗?玲玲,在不你再好好想想,毛千万不能拿自己的终身幸福去开玩笑,否则到时候受到最大伤害的人就是你。”
“哥,我等了他那么久,他这一次终于下定决心了,我相信他并不是一时冲动。哥,我和韵飞之间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有时间还是多陪陪我嫂子,你别光顾着整天在外面应酬。”宋玉玲扫过宋玉修的妻子。
“以事业为重的男人才是男人,你嫂子都不抱怨,你在这进而瞎掺和个什么劲儿。”宋玉修觉得自己看不起像梁韵飞样重感情的人,“你现在若不考虑清楚,以后若是没地儿哭可别来找我。”
“我才不会找你。我一定会和韵飞好好的生活。”宋玉玲满心的欢喜,一脸的幸福洋溢。
而梁韵飞和谈希越他们则喝着酒,一点也不手软。
“老飞,今天虽然是你订婚的大喜日子,也别喝这么急吧。”关奕唯见他像是把洒当水喝一样。
“高兴不就是要喝酒吗?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梁韵飞握着酒杯。
“四哥,老七,你看他……”关奕唯无奈地摇头。
“他喜欢喝你就让他喝。”谈希越轻抿了一口嘴,“很多时候老飞就是太过清醒了,这样难免会痛苦,这难得醉一次也是件好事。”
彭书吉和霍行风相视一笑,觉得谈希越说的。也没有有人阻止梁韵飞。
只有梁韵飞自己清楚,他并不是因为高兴,而是太过压抑与痛苦,还有无比的绝望。他看着手是那枚钻戒,想到席佳榆一直无视于他的目光,那样的与她无关,那样的漠然,他就苦涩而笑。更觉得指间冰冷,那钻石的光芒是如此的刺眼。
这一晚,梁韵飞真的如他所愿的醉了,他被送回了梁家安睡,而宋玉玲则不放心他,打来了温热水,伺候在床头,帮她擦脸擦手。
梁韵飞的意识是模糊的,当宋玉玲擦她的手的时候,他一把反握住了她的手,用尽所有的力气握着,害怕她会跑掉一样。宋玉玲看到他紧紧地握着自己,这心里也滋生出不一样的甜蜜。
“别走……”梁韵飞呢喃着。
“韵飞,我就在这里陪着人我,我不走。”宋玉玲觉得手都被握疼了,可这一刻却又那么的幸福快乐。
她看着梁韵飞微闭的眸子,让她心旌动摇的脸庞,她觉得自己真的是被他迷惑了。她也顺身侧躺下去,与梁韵飞躺在一个枕头上,梁韵飞翻了一个身,两人就面对面地,距离近到呼吸都纠缠在了一起。
宋玉玲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快,就要冲出了她的胸膛一般。她紧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因此而晕倒,可是超强跳动的心脏让她快要无法负荷,这脸庞上都染上了红晕,耳朵边也烫得厉害。
梁韵飞缓缓的睁开了焦距不明的的眼睛,就对上了宋玉玲,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宋玉玲压抑着呼吸,而梁韵飞则双手捧着她的脸,眸光里醉意朦胧。而宋玉玲则迷失在他这样的醉人目光里,看着他完美性感的薄唇。她不知不沉觉地让自己靠近他,想要他那双薄唇吻上自己,勾起她的热情。
梁韵飞却在这个时对着宋玉玲道:“佳佳,是你吗?你回到我身边了?不,你不会……你好狠的心,你丢下我这么久,对我不闻不问,你怎么可以做到?而我却一直在痛苦的深渊里无法自拔,我不救不了我自己,只有你能。佳佳,别对我这样残忍……”
宋玉玲在听到梁韵飞这番一直压抑在心里话时,她有的是痛苦,还有震惊。她的眸子浮上了水气,原来在他清醒的时候他记着席佳榆,就连他醉了,念着的还是席佳榆。就像他说的一样,他给不了她想要的。而她却还是一心想要飞蛾扑火,还是想成为他的妻子,哪怕他不爱她,她也想站在他的边。
她想只要他不提她的名字,她也不碰触他的伤口,他们之间还是可以和平友好的过下去。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好,她也是他的妻子。可为什么就在他们订婚的这个晚上,他心心念念都是席佳榆,还这样明显地表现出来。
宋玉玲咬着唇,既然他把她当成她的替身,也罢了。谁让她这样心甘情愿地爱着他。
她泪光闪动,抬手抚着梁韵飞的轮廓:“韵飞,我会一直待在你的身边,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会走了。”
“真的吗?”梁韵飞黯淡的眸子闪烁起了几点欣喜的星光。
“真的。相信我。”宋玉玲把“我”自己咬得很重。
“真好。”梁韵飞紧紧地抱着她,感受着这份让他心灵慰藉的拥抱。
他眸光带着破碎又怜惜的疼痛,还有欣喜,颤抖着手扶过她的脸庞,倾身而来,就你吻上她的唇:“佳佳,我爱你。”
爱……
宋玉玲狠咬着唇,听到这个字刺入了她的心骨,让她感觉到自己的血肉都扯疼了。她将头一偏,梁韵飞的唇也没有压下。他闭了闭眼,然后再睁开,感觉到神志有些回笼。他睁开眸子定睛一看,宋玉玲的脸与席佳榆的脸相互在眼前晃动着,渐渐地就清楚起来,面前这张脸是宋玉玲的,哪里还有席佳榆的模样。
梁韵飞自己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他真的趁这酒意把宋玉玲当成了席佳榆给睡了,那么他真的无法原谅他自己。即使他们就要结婚了,即使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但是他真的没办法原谅他自己。
梁韵飞像是肯间清醒了一般,突地坐起来,下了床,整理了下自己的身上衬衣的皱褶:“玉玲,不 ...
(好意思,我刚才真的醉了。”
“我知道,我不怪你。”宋玉玲也坐起身来,从床上下来,两人就这样一人站一边,“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我走了。”
“我送你。”梁韵飞迈开脚,却觉得以些发软。
“你喝了那么多酒,我自己可以的。”宋玉玲没有多停留便要离开,她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在他的面前哭,她不想自己在他的面前落泪。她不想做弱者,她不想他看到自己的眼泪。
宋玉玲就往门边急奔而去,梁韵飞也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过份了。但是他真的是无心伤害他的。他撑着自己的上前,一手按在了门上,阻止了手已经放在了门把上的宋玉玲离开:“玉玲,这么晚了,你要不就留下睡客房。我让我妈替你收拾一下。”
宋玉玲的眼眶红着:“我还是回去吧。”
“你若坚持回去,我就送你。要不就留下。”梁韵飞也坚持着。
宋玉玲咬了咬唇,最后没的办法,只好点了一下头:“好,我留下。但是有一个条件,明天早上送上我上班。”
“好。”梁韵飞重重地点头。
宋玉玲才留了下来,睡了客房,第二天梁韵飞也遵守了承诺,把宋玉玲送去上班。这样的消息自然是躲不开媒体的报道。所以梁韵飞和宋玉玲清晨一起出入梁家的新闻就上了报纸头条。
席佳榆坐在办公室里,也看到了这样的报道,她只是盯着上面有说有笑的两个人,紧紧地抿着唇瓣。很久很久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她表面上很平静,可是胸口却有一股暗流在涌动。
她把报纸随手扔掉,凝聚心神,让自己可以集中精神,全身心地投入工作里。她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与她无关的人事物。就让一切随风轻轻地去,彼此都有了一个好生活,她应该感到高兴。以后,就相忘于江湖吧。
生活就是这样的平静而又压抑。
席佳榆告诉自己从此过好属于自己的生活。今天晚上腾腾又和风母睡一起,席佳榆洗了澡走出来,没想到脚下一滑,风扬幸好上前的快,及时扶住了她。她也本能地抓住他的肩头,两人就这样对望着。
风扬看着她那美丽的眸子,氤氲着水气,湿漉漉的,心中微动,呼吸都轻了。席佳榆也没有动,她想让自己试着改变,试着接纳风扬。风扬见她没有逃避自己,他的心头一喜。身体向她慢慢的倾过去,头也偏着,向她柔软嫣红的唇瓣靠近。他的唇就要印上了那让他渴望已久的柔软,他都紧张得不敢呼吸,怕动作大一点就会把她给吓跑一样。内心也雀跃不已,她没有推开自己。
席佳榆心里还是紧张的,她也想过要接受风扬,所以不停在说服自己,让一切顺其自然。
风扬将她抱上了床,放好,伸手抚过她的发,两人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交汇着。
风扬压上来,一外吻先是落到了她洁白额头上,想让她适应一下。她双手紧紧地揪住了身下的床单,风扬欲将吻落到她的唇上,席佳榆睁着大眼睛,看着他这样慢慢的落下,看着他的俊脸在眼前放大,就在那一秒的时候,她还是推别开了头。
风扬的动作也顿住了,席佳榆轻抿着唇:“风扬,对不起,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佳佳,我不想听对不起。”风扬按着她的双肩,“佳佳,你就不能说一次我愿意吗?”
095趁他有结婚,趁他还爱你,回到他身边
( 席佳榆的羽睫低垂着,在眼下勾出了阴影,上面沾染了些水气,她轻抿着唇,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她的不言语,让风扬觉得心脏在收缩:“佳佳,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就不能骗骗我,说一句我愿意骗骗我有那么难吗?好歹给我一个安慰。”
他的声音带着暗伤的哀哑,苦涩,隐忍,听者都觉得让人觉得很伤心,席佳榆的心微动,觉得自己对风扬是歉意深深,可是她做不到,她无法像面对梁韵飞那样,完全的敞开自己的身与心。
“风扬,我怕我说多了会说错,我怕会更加的伤害到你。我不想伤害你,可是我还是伤害到了你。对不起。”席佳榆咬白了唇,她知道自己太过残忍,可如果她能做到早就做到了,“我需要时间,请你给我。”
“佳佳,你知道吗对不起其实有时候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话。我不想听,我宁愿意你欺骗我说我愿意。”风扬有些嘲讽的轻笑自己,“其实我知道你的心里一直有他,这不是我给你时间的问题。佳佳,他要结婚的消息已经在本市传开,你就无法淡定了,你乱了心。如果你想要解脱,我放你自由。我让你们一家三口团圆。”
风扬从她的上方起身,然后站直身体,脸上都是笑容,目光也是认真的。然后他转过身去,沉默地走到了沙发边,睡了下去。席佳榆也躺在床上,维持着那个姿势不动。两人同在一直房间里,心潮却起伏不定,思绪也不定。
这个漫长的夜晚,无心睡眠的又有几人。
第二天早上,因为是周末,所以席佳榆和风扬因为晚上没有睡好,所以也就没有早起。
而没想到的是风母就敲了一下门,睡过去的两人没有注意到,所以风母就打开了门,抱着哭闹的腾腾就进来了。她看到的却是席佳榆和风扬各自睡一方。做为一个母亲,她自然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儿子睡沙发,那是在受委屈,心里总会有一丝的不悦,而这丝不悦就是对儿媳妇的,觉得席佳榆不懂事,是在虐待他的儿子。
“佳佳,腾腾一直在哭,你们都不管吗?”风母提高了声音。
席佳榆也听到了腾腾的哭声,她猛地睁开了眼睛,立即坐了起来,一转头就对上了风母的目光:“妈……”
她立即从床上下来,就去抱腾腾,轻哄着:“腾腾,不哭了,妈妈抱。”
她刚才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听到腾腾在哭,没想到是真的,而且又让风母看到她和风扬分开睡,她一定会有想法。
而风扬也因为腾腾的哭声醒来,看着风母,脸色不悦:“妈。”
风母一句话都没有说,便转身离开了。
席佳榆抱着腾腾和风扬对视了一眼:“风扬……妈她生气了?”
“你先哄你儿子吧。”风扬掀开被子,便去了更衣室换衣服,再去浴室洗漱。整理好自己他便出了卧室,下了楼。
席佳榆哄好了腾腾,想要下楼,但是看到自己身上的睡衣,她对腾腾道:“儿子,你先在床上躺一下,妈妈去换件衣服。很快就过来抱你。”
席佳榆哄着他,就把他放到了床上,然后快速地去换衣洗漱,然后抱着腾腾下了楼。
风母和风扬正在餐桌前,她走过去坐下,佣人送上早餐。
“妈,我今天约了徐总去打高尔夫,我先去了。”风扬拿起桌上的餐巾纸轻拭了一下嘴角,便抓起车钥匙离开。
风母见风扬离开,看了一眼席佳榆,等她吃完了早餐,她让保姆抱走了腾腾,去花园转转:“佳佳,妈有话和你说,到客厅来。”
席佳榆便跟她过去,两人落坐。风母看着席佳榆好一会儿,然后叹了一口气:“佳佳,有些话我本不想说,但是看到你和扬儿这样,我这当妈的不说不快。我为了你们把腾腾带在身边,就是想你们夫妻制造机会。我万万没想到你们竟然是分开睡的,若是腾腾跟着你睡,扬儿睡沙发还有一个说法,可是腾腾没有和你们睡,你们怎么还是分开的?我想问扬儿他倒底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对他?你说给我听听,如果是他错了,我绝对不会护着,我给你做主,如果这是你的主意,就不要怪妈这心里不痛快。”
“妈……我……”席佳榆咬了咬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是我的错。”
“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了?”风母听到她这么回答她,这心里更是替儿子感到不公平。
席佳榆抿着唇,羽睫在微掀着,却说不出话来。
风母见她不说话,只好说道:“既然扬儿没有错,你为什么要把他赶到沙发上睡?你看哪个媳妇是这样对自己老公的?他是在外面有女人了还是对你不好?佳佳,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好女孩,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风扬?如果我今天没有看到,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这样?”
席佳榆闭了闭眼,心里真的好乱,一切都往她不可预想的方向发展而去。当初她的选择真的错了吗?她现在还有后悔的余地吗?还是自己没有摆放好属于自己现在的位置呢?还是她应该把一切真实的情况告诉风母?
席佳榆在挣扎着,在考虑着,直到她微微启唇:“妈,我和风扬之间其实--”
“妈,刚才徐总给我电话说他带了太太,让我也把佳佳带上,所以不好意思,我要把她借走了,你们有什么话,我们回来再说。”风扬伸手却拉起了席佳榆,“妈,腾腾你先带着。我们赶时间,否则要赶不上了。”
风母还没有说什么,风扬已经把人给带走了。她只能叹息一声。
风扬把席佳榆拉上了车:“是不是我不折回来,你就要对妈说出我们之间的事情?”
“我……”席佳榆觉得自己正承受着超强的压力,“我觉得把事情讲开也许对你才公平。”
“对我公平?”风扬轻轻一笑,带着淡淡的讽刺,“这世上真有真正的公平吗?席佳榆,不要再这样残忍下去了。对妈说也实情,不如我们离婚,我放你走,让你回到他的身边。趁他还没有结婚,趁他还爱你,回到他的身边。我只能怪我自己无法走进你的心里,这并不是你的错。”
席佳榆眼眶泛红,阵阵心酸:“风扬,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我开始喜欢上的你是你,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样了。可是一切都没有如果,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真的不是我想要的。我也不想这样痛苦,我也想要平静的幸福。”
“我知道你想的的幸福是我无法给你的。”风扬知道自己一直看清着这个事实,可是却从没有认真的对待着这个问题,他总是逃避着,也不过是想给自己留最后一丝的温暖,不至于让心这么冰冷,“佳佳,我们不要再彼此折磨了。只是不要对我妈说出真相,我怕她会接受不了,特别是腾腾,她一直以为那是她的亲孙子。也替我保有这最后的一丝尊严。”
席佳榆没有说出也许总有一天风母会知道。
“走吧,当再陪我一天。”风扬把车开了出去,往郊区的高尔夫球场而去。
...
(心嫣想和你聊天,你就坐她的车下山吧。”
风扬说罢,说拉门上车,像是是一支利箭飞射了出去。席佳榆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茫。她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就提起了脚步,往球场外走去,她也想趁此机会冷静一下,一个人走走也好。
她沿着下山的路走着,半个小时候,梁韵飞他们一行人的车便下山。开在最前面的是梁韵飞的车,他自然是看到了席佳榆,就算只是背影,他也百分之百的确定。
只是他没有减速的意向,宋玉玲道:“韵飞,那是席小姐。她怎么一个人在走路?反正是下山,要不载她一程。”
“她有老公,我看没有必要,引起误会可不好。”梁韵飞还记得这唇上的痛,既然已经说再见,就不要留恋了。
“有我在,是我让你载她的,能出什么误会。”宋玉玲微笑着,贤惠而大度,“你看她这样走下山也不知道多久,天黑了,一个女孩子会遇到危险的。”
“有危险也有人替她化解。”梁韵飞依旧保持着他的速度,而且还有加快的意思。
“韵飞,我不会介意的。”宋玉玲却这样说。
梁韵飞瞄了宋玉玲一眼,却是脚下的油门一踩,便飞速地从席佳榆的身边飞驰过去,一丝停顿都没有,仿佛是没有看到席佳榆一般。曾经她在他的眼里是那么的重要,是唯一的存在,现在却是他努力要忘记和忽视的人。这算不是是对他来说最大的讽刺。
而梁韵飞的车从她的身边开过去,席佳榆才知道那是梁韵飞,才明白了他说了再见就真的再也不见。感情的事情必须要有一个人狠心,才能走出痛苦。她不怨,也没资格怨。
跟在后面的关奕唯和慕心嫣惊讶了,这梁韵飞竟然如此淡定。
“老飞做得可真绝。”关奕唯对同车的彭书培和霍行风道,“就算做不成情人了,也没必要这么绝情吧。”
“老飞能痛快地放下,不好吗?”彭书培倒不觉得有些什么,“只要他能少一分痛苦,我觉得这没什么。”
“就算他没放下,他的身边还有宋玉玲,他总得考虑一个她的感受,毕竟他们就要结婚了。总不能当着她的面扇人耳光吧。这样还是男人吗?”霍行风分析的也对。
“可老飞是硬生生的扇了席佳榆一个耳光,很响亮。”关奕唯叹息着。
“席佳榆和老飞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怎么说是耳光呢。说你书读得少,你偏要冒充文化人。”彭书培戏谑着关奕唯。
“好好开你的车,别停,会有人救她的。”霍行风劝阻着关奕唯,“这事最给丢给四嫂,凭她和席佳榆的关系也不会让她走着下同山的,这是最好的办法。你就别想着英雄救美了。”
他们都说得对,只有慕心嫣才能做到,才不会让宋玉玲多想吧。
慕心嫣让谈希越停了车,席佳榆也停下了脚步,慕心嫣拉着她的手:“风扬呢?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里步行下山?他不知道这里天黑后会很危险吗?而你倔强地不和我一起。有我在,你没必要这么回避什么。”
“是我想自己走走,让他先回去的。”席佳榆微笑着,笑容里有慕心嫣看不清的一种情,“走走也好,让心可以静一静。”
“那是因为你想太多了。”慕心嫣拉着她便让她上车。
------题外话------
096比起失去,她更想拥有
097腾腾是梁韵飞亲生的儿子
098你要把孩子还给她去成全他们一家三口
( 齐晓雅感觉自己说出没每一句话的时候都难受急了,以前他从没有过这样都情绪,难到是因为他是自己第一个男人吗?她看着洁白床单上的那抹暗红,那是自己清白失去的证据。她的眼框微微泛红,湿意就涌上眸子。
风扬也注视着那抹红色,如一朵枯萎的红色玫瑰花:“你觉的这样就能解决问题?”
她紧咬着自己的唇,把泪雾给狠狠的压了下去,继续道:“风总,你相信我,我真的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特别是佳佳,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会残忍的伤害她?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这件事情发生。我不是故意的,
我……”
“够了!你不用多说了。”风扬声低斥着她,因为肯定他自己和齐晓雅真的发生了关系,而且又是她的第一次,风扬的心里特别的烦躁,“你说你和佳佳是最好的朋友,你不会对佳佳做出残忍的事情。可是我是佳佳的老公,你是她的好朋友,我们却在一起上床了,你说对佳佳来说是不是最残忍的事情。你还敢说你不会对佳佳做残忍的事情。现在,不,是昨天就已经对她做了最残忍的事情,只是她一点也不会在乎,而在乎和痛苦的只有我一人而已。”
齐晓雅听着他说的话,这心里是自责不已,她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没有拒绝他,也是因为自己动了一分情,所以不忍心推开他。但是风扬的最后一句话却让她完全的震惊住了,她含着泪雾的眸子就这么怔怔地看着他染着悲苦的侧脸,破碎的目光让她心疼。
齐晓雅抿了抿唇,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可是若不说什么话,她的心里又是那么的难受。她做了好一会儿的思想斗争,这才诺诺诺的开口:“风总,我对不起你和佳佳,我回去又向你辞职,我会离开公司,离开在这里。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和佳佳的面前,我希望你们一家三口能幸福地过下去。”
说罢,齐晓雅转身就要离开,一边抬手抹去那涌上来的泪水。
风扬的话却在她的身后响起:“齐晓雅,你以为这样做就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做了就是做了,错了就是错了,不爱就是不爱!”
风扬的语气渐渐愤怒,他转身看着齐晓雅的背影:“齐晓雅,你以为你离开就没事了吗?你和我出差之后,如果你突然就离开了公司,离开了这里,反倒会引起佳佳的在意,所以你若是不想我们夫妻不和,你还是要留下,留在公司里。不过我也不会白白的要了你的清白,我已经结婚了,无法对你负责,我只能说一声抱歉,不过我会给其它的东西来补偿你,但绝对不是感情。说吧,你想要什么?”
齐晓雅与风扬背对着,她转过身来,迎上他的目光:“我什么都不要。这件事情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你不欠我什么,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你也不用补偿我。我不需要。”
“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样的目的和我上床的,但是我不想欠你,给你补偿作为交换,你若不接受这些东西,那你就是想要一样东西。”风扬眸光微微泛冷地盯着他,“你想要感情的补偿。我说过我给不了你。”
“不……不是的。我真的是什么都不想要,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也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和佳佳相比,她那么漂亮动人,男人都喜欢像她那样的女人,我有自知之明,我不会妄想不属于我的东西。”齐晓雅表明自己的想法。
“如果你不是想要感情,那就接受物质的补偿,这样我才会觉得两不相欠。”风扬把话说得很绝。
齐晓雅却觉得这样是在拿钱之类的侮辱了她,脸上有一抹羞愤的红晕:“风总,我不接受是因为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女人,可以用钱来衡量自己的价值。虽然我平凡,但我也是有尊严的。我说过你不欠我什么,就是不欠。反正我不会去破坏你和佳佳的关系,请你相信我一次。如果没事,我先离开了。”
齐晓雅深深觉得受到了侮辱,用钱买她的清白,那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和妓汝和嫖客之间又有什么区别?他想侮辱自己,可自己又怎么能接受他的侮辱呢?
齐晓雅匆匆离开了房间,回到了对面的屋内,就关上了门。瞬间,她的身体就贴着冷硬的门板,身子滑坐下去,一只手揪着自己那颗疼痛欲裂的心,一手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却还是有支离破碎的呜咽着从指间逸出,而泪水像是大雨倾盆,泪如雨下。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被人撕成了两瓣,这也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有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齐晓雅狠狠地闭上眼睛,她想自己哭哭就好了吧,把心里所有的痛苦都这样哭出来。
风扬也在屋里,看着紧闭的门板,心里也烦躁的厉害,其实他不是想说那些话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说出来了。他知道自己齐晓雅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他也知道自己夺了她的清白她一定会很难受,她需要的是真情的安慰,可是他却又在她的伤口上给了致使的一刀。
他不是这样残忍的人,却做了残忍的事情。而且可怕的是他觉得自己在和齐晓雅亲热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让人好舒服。他像是久未喝水的人,淋了一场大酣畅淋漓的大雨,把身体里里外外给淋了一个透,也缓解了极度的饥渴。这种感觉是无法在席佳榆的身上找到的。他觉得自己飘荡的灵魂在齐晓的身上有了依靠的依托,他觉得很安稳。他觉得累了好久,昨天晚上终于在齐晓雅的怀里睡了一个安稳觉,那种有人在身边,有人陪伴的感觉真好。那漫漫的长夜都不觉得黑暗与孤独。他突然有一种好好把这样的感觉永远把握住,可是他知道自己也有些害怕,怕真的握住了的话,就会永远的失去席佳榆,那么她和梁韵飞之间就会和好,那么他只能两手空空。所以他才会控制不住自己说了那些伤人的话,他的心也乱了,像是一团麻,越理越乱。
风扬倒了一杯酒给自己,送到了嘴边,还没喝下,就想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就是因为他喝多了酒,醉了才会洒后乱性,才会有今天这样的痛苦。他握紧了杯子,然后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酒杯撞击在地板上,破碎得四分五裂,和着那鲜艳的酒液,多像他那颗血肉模糊的心。
风扬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出了房间,看到对面的门紧紧地闭着。他只是看了一眼,也没有多停留,拉着小型的行礼簟离开了这里。他乘电梯下楼,到了酒店大厅,往前台而去。
“我退房。”风扬白马房卡放到了前台桌面上,服务生便拿过去,“先生,请稍等。”
服务员办理好了手续,然后对服务生道:“还有6021房间的齐晓雅小姐,请你们转告她,我已经回去了。”
“齐晓雅小姐吗?”服务生保持着最美的微笑,“齐小姐已经在十分钟前退房离开了,她也让我转告您她先回去了。”
她已经先离开了?风扬有些惊讶:“好,我知道了。”
然后同,风扬便往酒店外面而去,那里有酒店的接待车,可以把客人送到机场。但风扬是和齐晓雅自己开车过来的,因为只是邻市,很近。
齐 ...
(晓雅先离开,只能是坐长途车回去。因为只有他有车钥匙。这回去的路上他一个人孤单地连说话的人都没有,想到来的时候,有刘晓雅在,他和她聊着天,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而现在觉得这条路好长。
风扬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他给母亲打了电话,才知道她进了人民医院,急急地赶了过去。
他找到了病房,看到母亲躺在床上打点滴,他眉间透出担心地走过去:“妈,你这是怎么了?我才走一天而已,你怎么就进了医院?这头上是怎么了?”
“扬儿,你总算回来了。”风母的额头上缠着白色的纱布,有丝丝血水沁了出来:“妈就是额头撞了一下,流了点血,现在没事了。”
“妈,以后你一定要小心,别碰着磕着了。”风扬握着母亲的手。
“扬儿,妈是没事了,可是腾腾出事了。”风母也紧握着他的手,“扬儿,腾腾被人抱走了。我和佳佳都打过你的电话,可是你就是没接,后来就没关机了。扬儿,你快点去想办法把腾腾找到。”
“妈,你说什么?腾腾被人抱走了?妈,到底了发生了什么事情?”风扬的心跳漏了一拍。那腾腾可是席佳榆的命,腾腾若是找不到了,那么他们之间的婚姻就再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佳佳,在哪里?我去找她。”
“腾腾不见了,是妈不好。现在佳佳应该在想法办找腾腾,你快去帮她,把腾腾找到,那可是我们风扬的长孙,不能落到他的手里,不知安危。”风母说着说着,眼泪就涌了起来,“是妈没看好腾腾,是妈的错。我太大意了,所以才会让坏人的机可趁。”
“妈,你别自责了,这件事情不怪你。而且腾腾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去找佳佳。”风扬拍了拍母亲的手,“桂嫂,你好好照顾我妈。”
风扬就急急地离开了院,然后给席佳榆打电话,可是却没有人接听,再打,依然没有人接,后来就是打不通。风扬急得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找席佳榆,突然之间他觉得他一点也不知道席佳榆还有别的去处。
而席佳榆此时和慕心嫣在一起,一直等待着谈希越的消息,一个晚上都过去了,谈希越还没有一个电话打来。
“佳佳,别太担心了,找人还是需要时间的,当时可可也是过了好几天才找到的。相信我,希越一定能找到腾腾的。”慕心嫣伸手过去,把席佳榆握着水杯的手给拉过来握在手里,给她鼓励和打气,“而且现在希越知道腾腾是韵飞的儿子,那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会坐视不理的。他一定会想办法把腾腾找到的,你既然求了她,那就要相信他。”
席佳榆的指尖都透着冰凉,她已经坐在这里很久没有说话了:“心儿,你说他是不是已经知道腾腾是他的儿子了?”
“他?是韵飞吗?”慕心嫣的唇角微微扬起,“他知道也是一件好事,免得这件苦事让你一个担着受着,你看你就这短短一夜就好像瘦了许多一样,一点精神都没有。若是腾腾回来了,你病倒了该怎么办?谁来照顾他?”
“心儿,我怕我不能照顾腾腾了。”席佳榆有些伤感的说道。
“你是他的妈妈,这个世上除了你最有资格,谁还敢跟你抢?”慕心嫣笑她的悲观和傻气,“别想了,喝点粥吧。”
“心儿,我是腾腾的妈妈没错,可是梁韵飞是他的父亲,你说他会炒不会跑来和我抢儿子的抚养权?因为我当初绝情地带着孩子嫁给了风扬,让孩子认了风扬为父亲,你说梁韵飞会不会也让孩子不认我?心儿,我怕……我怕我会失去腾腾,我离不开他。”席佳榆忙眉心紧蹙着,带着哭腔。
“佳佳,梁韵飞应该不是那样的人,他那么爱你,怎么可能会这么残忍的对你?就算他要抢走孩子,也会把你一起抢走,你们一家三口该团圆了。”慕心嫣宽慰着席佳榆那颗揪紧了的心,“放轻松点。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是梁韵飞,最不想伤寒你的人也是梁韵飞。”
席佳榆却陷入了沉思,梁韵飞真的不会这样吗?真的不会吗?她一直在心里反问着,可是却一直找不到答案。
而腾腾一事,谈希越已经很快地找到了线索,把宋玉玲请了过来。
“七哥,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宋玉玲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那个大院里的人,比谈希越小的人一般都叫他七哥,虽然他们宋谈两家走得不是特别近,但好歹也是一个大发
“玉玲,坐吧。”谈希越指了一下对面的沙发,替她倒了一杯水,“我今天请你来,是为了一条人命。”
“人命?”宋玉玲不明白地蹙起了眉,“七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而且有什么人命会和我有关系,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好市民。”
“席佳榆的孩子腾腾,他是被你哥指使的人抱走的。她跑来求我帮她找儿子,你也知道她和我的妻子傅向晚是非常好的闺蜜,我自然是没有不帮的道理。”谈希越也就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下,“我想如果请宋小姐出现把这个孩子抱回来给我,我就当一切事情没有发生过。否则我想两家撕破了脸可就不好了。”
宋玉玲没想到孩子竟然是她的哥哥抱走的:“七哥,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哥怎么会这么做?他和席小姐无冤无仇,他没有抱她的孩子的动机。七哥,你再好好的查一下,是不是弄错了。”
谈希越换了下坐姿,背部深陷在了沙发背里:“是,从表面上来看席佳榆和你哥是没有任何过结,可只要你把他们之间的人脉关系给好发理一下,你就会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席佳榆和梁韵飞以前是恋人,而你也喜欢老飞多年,但是因为席佳榆而拒绝了你。现在你们虽然就要结婚了,但是席佳榆也回来了,而老飞的心思我这个做朋友的也比较懂。所以席佳榆的回来肯定会或多或少的影响你和老飞,我想你哥抱走孩子也不过是想威胁一下席佳榆不要去破坏你和老飞的婚礼吧。这点私心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要防人也应该是大人,那孩子不识世事,根本就是无辜的,这样做未免太不君子了。玉玲,如果你能劝好你哥是再好不过。”
谈希越说的话自然是半真半假,把腾腾是梁韵飞的儿子的重点给隐瞒了过去。他当然不可能让宋玉玲知道,想让她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也让她明白惹到席佳榆就可能惹到他谈希越。他也不想用一些非人的手段。和平解决最好了。
宋玉玲听谈希越这说一说,也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系。
谈希越继续给宋玉玲灌输一些她有好处的思想,以便给加定她帮忙的决心:“你去把孩子抱回来还给席佳榆,可以证明你的大度,让老席佳感激于你,那么她也就会念着你的这份情,会感恩于你,就不会去影响你和老飞的关系。而老飞见你如此不宽容,我想对你的好感也会多加一分。如果你不愿意去,若是让席佳榆知道是你抱走他的儿子,那么就种下了仇恨的种子。她若是有意和老飞复合的话,我想你也就失去了这场婚姻。若是让老飞知道你哥做了伤害席佳榆的事情,你觉得他又会怎么看你?玉玲,我这么对做 ...
(也是为你着想,因为我也不想给席佳榆伤害老飞的机会,你比她更适合老飞,也更爱老飞。”
宋玉玲觉得谈希越分析的很有道理,如果她表现出一人女人宽容大肚,那么梁韵飞会对她另眼相看,而在席佳榆那里又能得到恩情的回报,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七哥,这件事情包在我的身上,我这就去找我哥,要回孩子。”宋玉玲便起身要告辞,“七哥,谢谢你站在我这边帮我。”
“我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帮老飞。”谈希越再点醒她,“也许你哥会说一些让你放弃的话,但是你要明白他这么做是不想让你心软,我可以告诉你那个孩子如果不能平安回来,你和梁韵飞之间就永远不会有可能。因为席佳榆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宋家,而她最能打击伤害你们的就是破坏你们两家的联姻,没有的孩子的母亲就什么都不会在乎了。”
宋玉玲握紧手里的包包,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然后她便离开了这里,给宋玉修打了一个电话:“哥,你在哪里?”
“我在外面。”宋玉修如此道。
“我不管你在哪里在做什么,马上回家,我找你的急事。如果你不回来,我就再也不会叫你哥了。”宋玉玲威胁着自家的哥哥。
宋玉修一听,觉得事情紧急,也就推了牌局,赶快回了家。到家的时候宋玉玲已经在家里等待他,他看到宋玉玲一点的不高兴,笑着走上前去:“是谁惹我的宝贝妹妹不高兴了?看这张小脸都能拧出水来了。来,告诉哥哥,哥替你出气。”
“哥,这个惹我不高兴的人就是你。你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宋玉玲很是生气,想到谈希越说的那些话,这心里就十分的不安,就怕会一个闪失而失去梁韵飞,“哥,把席佳榆的孩子给我。”
“什么孩子?你胡说什么?我连席佳榆长成什么样,我都不知道。哪还知道她是结婚还是有孩子了。”宋玉修却装着不知道。
“哥,你别给我装了,我都知道了,你把孩子藏哪里了,赶紧带我去看孩子。”宋玉玲拽着宋玉修的手臂把他从沙发内拉了起来。
“你真要把这个孩子抱回去给席佳榆?你脑子没有抽吧?”宋玉修气妹妹的不争气,“她可是你和韵飞在一起最大的威胁,替你的情敌要回孩子,你这么做算什么?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我也没想过要对孩子怎么样,等你和梁韵飞结婚后,我就会把孩子还给她的。”
“现在就给,否则席佳榆跑去找韵飞找孩子怎么办?若是让他知道是你做的,那么我和他之间还有可能吗?”宋玉玲与宋玉修的目光相纠缠,她不想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我就用这个孩子威胁她。”
“不行!把孩子给我。”宋玉玲拒绝了。
“好,我可以带你去看孩子,但是你要知道这个孩子是梁韵飞和席佳榆的孩子,你还要亲手把孩子亲手抱还给她吗?成全他们一家三口吗?”宋玉修终于把真相告诉了宋玉玲,而她则震惊到瞳孔破碎,指尖一软,手中的包包就直直地坠落在了地上。
099把这个孩子给杀了,以绝后患
( “好,我可以带你去看孩子,但是你要知道这个孩子是梁韵飞和席佳榆的孩子,你还要把孩子亲手抱还给她吗?”宋玉修终于把实情告诉了宋玉玲,而她则震惊到瞳孔破碎,指尖一软,手中的包包就直直地坠落在了地上。
宋玉玲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所有力气就在这一瞬间都被抽走,她的身体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连指尖都是发软的。她脚下无力,整个人就直直地栽倒在了沙发内,根本就无力起身。她呼吸紧促,胸膛也因为这抹钻心的疼而起伏得厉害,可是无论她怎么调整自己的心绪,可这心口都像是扎了无数的针一样,针针深入心脉深处。
“不,哥,你说的不是真的,那个孩子不是韵飞的,绝对不是!”宋玉玲用尽了身体里那仅存的力气去反驳着自己的哥哥。
“玲玲,你是我的亲妹妹,我怎么会骗你!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为了你能和梁韵飞能顺利的结婚。”宋玉修对她表达自己对她的好,“否则我怎么会无缘无故去抱走一个孩子!”
宋玉玲还是不愿意去相信这残忍的事情:“那你怎么会知道那个孩子是韵飞的?”
“席佳佳回国后,我就一直找人关注着她的举动,我怕的就是她会和梁韵飞复合,而你和梁韵飞订婚那天,她也在佳珍楼里,我怕她会来破坏订婚,所以收卖了给她上菜的服务员,偷听到了她和慕心嫣的谈话,说腾腾是梁韵飞的儿子。所以我才会把腾腾抱走,就是想用这个孩子来换取你和梁韵飞能顺利结婚的时间。我不能让你空等这么多年,不能让他们伤害你,最后一家三口团圆。只要你们一结婚,成了定局,就算梁韵飞想要离婚也没那么容易。”宋玉修替宋玉玲打算着将来,这哥哥做的可真是衬职。
“可……可那个服务生的话怎么能全信?那个孩子是席佳榆和风扬在一起才有的,不一定是梁韵飞的,若是梁韵飞的,风扬又怎么可能娶席佳榆,那不是做一个现成的爹,把不是自己的孩子养大,这不是给自己戴绿帽子吗?你们男人怎么可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我还是不相信。”宋玉玲依然在给自己找借口,“而且如果席佳榆若是想要和韵飞复合,那么她就早抱着孩子去找韵飞复合了,而且他们之间不可能复合的,席佳榆的母亲的死因你总知道吧。谁会选择自己的杀母仇人的儿子。所以哥,别伤害一个孩子。”
宋玉修见宋玉玲如此死心眼,也就恨其不争:“玲玲,你不相信我?我是你亲哥,怎么会害你。也许风扬并不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他的,所以他们才能结婚啊。这种事情宁愿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这个孩子是梁韵飞的怎么办?如果让他知道了,那么你们之间还有在一起的可能吗?我想他一定会要孩子的,难道你是要去做现成的妈,还是想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团圆幸福吗?妹妹,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去替你的情敌着想吗?也许以前他们是不可能,但是现在他们有一个孩子,而且最重要的是梁韵飞的心里一直都想着的人不是你,是席佳榆!就凭这一点,你就输了!”
宋玉修戳到她的痛处,她一个憎恨的凌厉的眼神扫过去:“你胡说!韵飞他选择了我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他的心里有我。”
“梁韵飞也是因为她不要梁韵飞,所以你才捡到了。”宋玉修还在往她的心上补刀,让宋玉玲伤心欲绝,难过悲伤。她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胸口衣襟,“你胡说,你胡说!”
“玲玲,你不能拥有他完整的心,所以你要完全地占有梁韵飞的人。不能心软给席佳榆任何机会,那个孩子就是一个最危险的因素,你若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一定要狠心肠来,才能拥有你的幸福知道吗?”
心狠才能拥有幸福……
“你如果想失去梁韵飞,那么你就尽管把那个孩子抱回去,然后亲手送给席佳榆,然后看他们一家三口团圆最好。”宋玉修不断地刺激着她。
宋玉玲深呼了一口气,抬起泪眸看着他:“哥……我不要失去韵飞,除非让我死!”
“那好,好你就要听我的话去做。”宋玉修拍着她的肩。
“那我要怎么做?”宋玉玲完全乱了章法,只想保住她和梁韵飞之间的婚姻。
“跟我来。”宋玉修拉着她便往外走,坐上车,把她载到了一个偏僻的村庄里,来到一户农家。
他们走进去去就看到了一个村妇抱着一个婴儿,正在逗他。
宋玉修上前:“玲玲,这就是他的孩子。”
宋玉玲仔细地看着腾腾,观察着他的眉眼,那神态和梁韵飞真的很像,越看也越像。她的心被这样的现实给狠狠地撞击到了,她难受地咬紧了唇,感觉到了一种危机。她觉得自己和这个孩子之间,梁韵飞一定会选择这个孩子,而不是她。那么她就会一无所有,会亲眼看着他抱着孩子,一手搂着席佳榆,他们幸福了,而她却就只能孤苦一生了。不,她不要这样的生活,她等待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他点头和她在一起,又怎么能失去这么好的机会。
而谈希越让她来抱孩子,一定是想利用她抱回这个属于梁韵飞和席佳榆的孩子。他的居心叵测让她感到无比的心寒,所有的人都向着席佳榆,而她不过只是一颗棋子而已。她不要做这个棋。
“哥,我相信你说的话了。”宋玉玲的心已经冷了。
“终于相信我是为你好了。”宋玉修这才满意的笑了。
“那现在我要怎么办?这个孩子……”宋玉玲担心地蹙起了眉。
“一不做,二不休,不如把这个孩子给杀了,以绝后患。”宋玉修做了一下杀头的动作,眼底都是狠厉的光芒。
宋玉玲的心被狠狠地震了一下:“杀了这个孩子……我……我做不到。这个小生命这样无辜。”
“玲玲,你也是无辜的。可是谁又想过你的处境,谁又心疼过你?我怎么还在替别人着想?”宋玉修看她那样就从心里替她生气,不值,“你若不先下手,那遭殃的人就是你。到时候你若是在我面前哭,我可不会管你。”
“可是若是我我动了他的孩子,他知道了一定不会原谅我。”宋玉玲还是顾忌着梁韵飞那里。
“我们不会让他知道的,而且你们结婚后就会有属于你们自己的孩子,那个时候你才能真正的稳坐梁太太的位置,而他也会忘了一个已经死去的孩子,活着的才是最重要的。”宋玉修把孩子从那村妇的怀里抱过来,放到了宋玉玲的怀里。
宋玉玲有些不知所措地抱着孩子,腾腾在她的怀里睁着可爱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一切。而她的心也开始不坚定了。
“哥,不,我做不到。”宋玉玲吓得摇头,看着可爱的腾腾,她真的下不了手,“我们还是把孩子还给席佳榆吧,这样也算我对她有恩,她记着这份情,就不会来和我抢韵飞的。哥,杀人是犯法的,我不想做牢。”
“你下不了这个手,我替你下,可是你一定记着哥对你的好。”宋玉修就要伸手去抱孩子过来。
宋玉玲却紧抱着孩子,不让他把孩子抢过 ...
(去。
“玲玲,你怎么又变了?”宋玉修都摸不清这个妹妹的心里在想什么了,“难道你真想梁韵飞和席佳榆在一起?”
“不,他们不会在一起的。”宋玉玲十分的肯定,面对这样小小软软的孩子,她纵然再怎么狠心,都做不到要杀他,“他们之间的仇恨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化解了。”
“那好,你就把孩子抱给他们,我到要看看他们是怎么感谢你的。”宋玉修也不阻拦她,任她把孩子抱着,“我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以后你的事我都不管了。”
宋玉玲也是挣扎着,她不想失去梁韵飞,可又不想让这个孩子有事。但是要怎么做才能两全?
“哥,我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怕……”宋玉玲的身体都在颤抖。
“怕什么,有哥在,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宋玉修握住她的手,冰冷沁人,“你看你真没出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这心一定要狠,才能保住自己想要的东西,否则就会两手空空。”
宋玉修拿起她的手放到了腾腾的口鼻上,声声都带着无比的诱惑,像是魔咒一般,“只要你这么用力地捂着,他折腾两下就会像睡着一样,为哭不闹,不会有痛苦的。”
宋玉玲看着自己放到腾腾口鼻上的手,看着他睁着葡萄般的大眼睛看着她,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危险在向他逼近。她咬着唇,泪水滴落到了腾腾粉嫩的小脸蛋上:“孩子,不要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找错了父母……”
100用这个孩子来获得这段婚姻
101我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魂
( 梁韵飞看着宋玉玲缓缓步出屋门,来到了院子里,阳光正好,洒落在她的身上,一身的柔光,把她娇好的脸蛋染得明媚,也把她眼底的黑暗镀上了柔和。这样看起来柔弱而美好的女子,却竟然是别有心机,竟然会利用一个无辜的婴儿来让他妥协,完全的臣服于这段婚姻,竟然心狠到让他没有选择的退路。
宋玉玲不敢去迎视梁韵飞的目光,却依然能感觉到那股寒意直刺入她的身体,一点一点冻结着她的灵魂。梁韵飞的目光也就那样,平淡无波的。
梁韵飞转身就迈步走开,宋玉玲站在原地没动,梁韵飞见她没有跟上,回头看着她:“你怎么不走?不是要去和我结婚吗?走吧,再晚些,民政局就要关门了,哦,还有你的身份证户口薄等带上了没了?”
宋玉玲揪紧的心突然松懈了一些,她抬眸看向梁韵飞,他的眼睛平静得看不现他的想法。她有些口吃了:“你……你真要和我去结婚吗?就现在?”
“这不是你所期望的吗?我按你的意思去做,你还迟疑什么。”梁韵飞的浓眉微蹙了一下,“如果你反悔的话,那我们可以不去,但孩子得给我。”
“不,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我今生的愿望就是做你的新娘。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机会。”宋玉玲固执地表示着自己的坚持,也是她的心愿,“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不会后悔。”
梁韵飞轻扯了一下薄唇,语气是那么得冷:“那好,是你说的,你就不要后悔!今天我就把话说明白了,让你哥让宋家明白一件事情。就算我娶了你,可这一辈子我都不可能爱你,你嫁的的梁家,而不是我这个人。我梁韵飞这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那就是席佳榆!”
宋玉玲觉得自己的身体在这艳阳天里都结冰似的无法动弹,她的逼迫让梁韵飞变得残忍。他在所有人的面前承认他爱的人是另有其人,这就是往她和宋家的脸上扇了一个响亮的耳光。他不顾一切地想把他受到的痛苦也转移到她的身上,一个人痛苦不如两个人一起痛苦,这才叫公平。
“梁韵飞,你不要欺人太甚!”宋玉修不是当事人,听着这话都觉得难受,何况是自己深陷爱潭的妹妹。
“欺人太甚的人是你们宋家,席佳榆和这个孩子哪里碍着你们,你们非要这样赶尽杀绝!我说过在这之前这段婚姻是我自愿的,可在这之后就是被你们逼的!”梁韵飞冷笑着讽刺着他们,“既然宋玉玲你处心积虑非要我梁韵飞妻子的名分和的位置,我给就是,这些都是可以拿走的,唯有我的心,我的爱,你这一生都别想得到一丝一毫,你们伤害席佳榆,我就要把这份痛百倍的还给你们。不要怪我无情,只是你太不知好歹!让我失望了而已。”
梁韵飞不再多说,便往院门走去,而宋玉玲则站在原地,捏白了手指,也咬破了嘴唇,腥甜的味道就在口腔里漫延开来。她真的很不甘心,明明他们已经快走到了婚姻的殿堂里,可为什么又变成了这样?
梁韵飞走出了院门,突然顿住了脚步,他站在那里,侧头向左,那张在梦里魂牵梦绕的脸庞就近在咫尺,他的目光对上席佳榆已经湿润的眸子。突然间有一种久违的重逢感,浸染着丝丝甜蜜,像是巧克力般融化在了心底。
“别哭,孩子我会抱来还给你的。”梁韵飞对她却是扬起了温和的笑意,瞳孔里都荡漾着暖意,这是对席佳榆一个人才会绽放的柔情,从始至终,只能她一个人欣赏。
席佳榆却抿着唇,眼里的泪水又因为他这句话而急速地上涌,他的面容,他的微笑在她的眼里破碎而模糊。她试着轻咽了一下喉咙,那里涌上了满满的苦涩,却怎么也开口说不出话来。
刚才王竟就让她站在院门外,让她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果然,里面传来了梁韵飞熟悉的声音。他所说的每一个句她都听得清楚,特别是那句我这一生只爱一个女人,那就是席佳榆!这句话让她的内心像是受到了不断冲击而来的冲击波一样,震撼着她那颗早就破碎不堪的心。她其实一直都明白她给自己的那份爱,默默地付出,她总是视而不见,让自己不要去在乎,可今天当梁韵飞表明自己的心迹时,她才知道这份爱到底有多沉重!她又怎么能承受得起这份强烈的爱意!
梁韵飞的眼里闪过了悲苦:“你不用感谢我,因为我已经知道腾腾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会让我的儿子受到一点伤害。就算你不愿意承认,我也绝对不可能不管不顾。”
梁韵飞回头,看到宋玉玲还站在原地,扫了席佳榆一眼,然后折回去,拽过宋玉玲的手:“走吧,不要再浪费时间。度痛不如短痛。”
梁韵飞拉着宋玉玲,越过席佳榆的身边时,也没有再停留一步,带着宋玉玲就往自己的车子而去,而宋玉玲的眼角余光已经看到了席佳榆。
“你放开我。”宋玉玲挣扎着。
“你想做什么?”梁韵飞狠狠在盯着她。
“我想和席小姐说两句话而已,你不用这么紧张。”宋玉玲仰头迎视着他的目光。
“如果你还想在今天登记的话,就不要浪费时间。”梁韵飞似乎才是那个迫不及待的人一般。
梁韵飞根本不给宋玉玲机会,就打开了车门,把她给推到了车内坐下。自己再绕过了车身,上了车,快速地发动了车子,就要离开这里。他只想一鼓作气,他怕自己稍的松懈就会回头,却拥抱住席佳榆,就再也松不开手。
眼看着车子就要开出去,席佳榆咬着唇,拼尽了全力,冲了上去,拦在了车前,她因为剧烈的跑动而呼唤急促。她张开双臂,胸膛起伏,目光紧紧地锁定了梁韵飞。
“梁韵飞,不要去,不要和她结婚。”席佳榆对他大吼着,眼中的泪就这样倔强地含着眼眶里。
梁韵飞双手紧握着方向般,骨指都泛起了惊人青白,他的心里正在做着天人交战的痛苦。宋玉玲也看着他,心跳如擂,却开品威胁着他:“韵飞,孩子和席佳榆,你只能选一个。”
梁韵飞没有理会她,拉上了手刹,下了车,站在车门边:“席佳榆,能告诉我为什么不许去吧?”
席佳榆目光闪烁着:“我……我不想再欠你什么。”
“从腾腾出生到现在,我都没有尽过我做父亲的责任,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就让我做一次好父亲吧,也是一个做父亲的该为他做的,所以你并不欠我什么。”梁韵飞失望自己没有得到应该得到的答案,但有些话是应该埋在心底,以后他们将会天涯陌路,“你做的对,没有告诉腾腾我是他的父亲,那以后也不要告诉他,就让他在温馨的一家三口的幸福之家长大也好。只要他快乐,我无所谓。至于你,佳佳,我的确给你带来了太多的伤害,才让你失去亲人,失去我,失去选择的机会,才会把你推到了风扬的身边。佳佳,请让我对你说一起对不起,也许以后就再也没有这样说心里话的机会了。席佳榆,你能原谅我吗?”
“梁韵飞……你怎么能这么傻!”席佳榆再也忍不住那酸涩在鼻间漫延,泪水就籁籁而落,湿了她美丽的容颜,像是洁白 ...
(的梨花沾染了雨水般,依然美丽不可方物,“梁韵飞,这都不是你的错,不是……”
席佳榆尝到了泪水的咸湿味道,那被她一直压抑的情感,像是找到一个突破口一样,不断地往外倾泄,泄露了她最真实的情感。
“别哭啊,又不是世界末日了。”梁韵飞的喉间轻滚,也染着苦涩无边。
“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席佳榆依然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她抬起红红的眼睛看着他。
“以后照顾好自己和腾腾。只要你需要我,我一定尽我所有帮助你们。”梁韵飞知道这段情走到这个时候,再一光华阴差阳错,没有回头的可能了。他们的身边注定要被别人占有那个一生的位置。虽然痛苦,但更多的是遗憾与不舍。
梁韵飞就要坐回车里,席佳榆蹙紧了眉,像是揉碎的百合花花瓣,碎成了泥,她匆匆跑上前去,一手按住了车门,目光清明:“梁韵飞,你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不要去,不要和她结婚。如果你觉得对不起我们呣子,那么就从现在弥补我们,腾腾不能失去亲生父亲。”
“席佳榆,我们更不能失去腾腾,也话这就是上天给我们安排的最好的归宿,你我都无法拒绝。”梁韵飞与她的目光缠绵悱恻,深情不渝。
坐在车里安静而沉默的宋玉玲看着忘情的两人,也感受到他们那浓烈的爱意,从他们相爱到分手,从分手到现在,他们从没有一秒钟忘记过对方。只是把这份爱不断的压抑在心底,日积月累,这份爱已经深入骨髓,哪里是说断能断的。只是她想得太天真了,以为分开后的他们会因为彼此的怨恨,因为时间的浸染,让他们的爱破碎而消失。宋玉玲紧紧地握起手掌,修剪精致的指甲已经把她细嫩的掌心切割生疼,指甲掐入了肉里,有鲜红的血液流淌在指间。
“腾腾……”席佳榆看向院门的方向,想到他们那可怜的孩子,想到自己这么久来承受的痛苦,她的心窝紧紧的收缩在一起,“韵飞……可是腾腾也不能失去你啊。”
“做父母的为孩子牺牲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我已经决定了,佳佳,不要再说了。”梁韵飞把她放到车门上的手给拨开,然后匆忙地上了车,胸口揪疼。
席佳榆隔着车窗玻璃,伸手拍打着玻璃,苦苦地哀求:“韵飞,不要把你的一生也赔上了,救腾腾,我们再想想办法。飞,不要去,否则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再大的困难我们一起面对,我不要你一个人去承担!”
梁韵飞却不理会她说的话,松了手刹,挂上前进档,将车子缓缓地开了出去,而席佳榆被抛在车后。她含着泪,脑子里什么都不去想,只想让梁韵飞留下来,她追着车子,用尽全力,也抵不过车子的速度,跑出没有多远,席佳榆因为用尽全力而身体酸软,倒在了地上。
“梁韵飞,你回来--”席佳榆趴在地上,手掌和膝盖的地方都因为与粗糙的地面摩擦而磨破了皮,受了伤。
回答她的却中是轻微的风声,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车子消失在她的视线里,泪水不断的模糊着她的视线。
难道他们就要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擦肩而过吗?他们已经伤害对方太久,难道真要一辈子都这样相爱相杀下去吗?虽然她的心里还是放不下母亲逝去的痛苦,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就算她再怎么逃避心底的声音,也无法抹灭对于梁韵飞的爱。这才是她最痛苦而纠结的,所以她才会一次又一次对他冷漠。
“席小姐……”王竟上前,站在她的身后,“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
王竟伸手过去,扶住她的肩,把席佳榆从地上扶起来。席佳榆咬着牙站了起来,她根本不在乎这身上的疼,她现在要做的是救自己的孩子,把梁韵飞从困境里解脱出来。她不能每一次都靠梁韵飞保护她,她也要为自己的孩子,为他勇敢一次。
“腾腾在谁的手里?”席佳榆轻挣开了王竟的手,她要自己走过去。
“在宋小姐大哥的手里。他说只要梁少和宋小姐一登记,他就会把腾腾给你。”王竟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倔强地一步步地走向了院子。
“他在做梦!”席佳榆站在虚掩着的院门口,伸出双手,霸气地把门推开,声响引来了宋玉修和谈希越的侧目。
席佳榆一步一步走向了宋玉修,自然也看到了他怀里的腾腾,她看到腾腾还是好好的,这心里也放轻松了不少,只是她要怎么做才能把腾腾给夺回来,才能让宋家兄妹的卑鄙阴谋落空。
“宋先生,是吗?”席佳榆站定在宋玉修面前,五步开外,“我是席佳榆,是腾腾的母亲,如果你还有一点理智和良心,就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孩子我会还给你,但不是现在,席小姐,你别急,再等等,等到韵飞和我妹妹的好消息,我自然会把孩子还给你。”宋玉修扯唇轻笑着,丝毫也不惧怕。
“看来在宋先生的眼里法律不过是儿戏,否则你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用我的孩子威胁我和梁韵飞。既然你如此不择手段那么我也不会任你宰割。比狠,我也不会输给你!”席佳榆目光灼灼,艳若桃李的娇好面容上柔光淡淡,“你要给宋小姐幸福,那么我就偏让她不幸福。无爱的婚姻不过是一个坟墓,我就要让你妹妹活埋在里面。”
“你什么意思?”宋玉修感觉到了席佳榆身上那抹强烈的狠厉之气。
“很简单啊。”席佳榆掏出手机,上面有风扬多个未接,她却没有理会,只是打给了梁韵飞,对方接了电话,“梁韵飞,你爱你吗?如果你爱我,马上回来,否则你救不了腾腾,也会失去我。如果你不折回来,我就死给你看,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
“席佳榆--”梁韵飞在那端惊呼着。
席佳榆却已经挂了电话,她冷冷一笑:“看到没有,只要我一句话,你妹妹就别想和梁韵飞结婚。”
谈希越站在那里,一句都没Сhā上,他就像是一个局外人,看着他们之间斗个你死我活的。这场战争,他没有参与的资格。但是他该做的已经做到了,就是想让席佳榆知道梁韵飞对她的爱有多深,深到她自己都不知道。也是想让她正视他们之间剪不断,理还断的感情。
“你--”宋玉修有些恼羞成怒,拿怀里的孩子威胁她,“信不信我马上掐死这个孩子。”
“要掐还是等梁韵飞和你妹妹折回来再说,否则你怎么向你妹妹交待,这可是她幸福的唯一筹码。”席佳榆自然不会去激怒他,而是抛出可以掣肘他的威胁。
果然,宋玉修也不敢轻易的出手,而席佳榆已经是心惊肉跳的,她在赌。
很快的,梁韵飞和宋玉玲又回来了,梁韵飞走向席佳榆,还未开口,席佳榆已经拉住他往一旁而去,两人双手紧握在一起:“梁韵飞,你现在已经乱了章法,脑子不能用了。所以能不能救腾腾就看你是否配合我。”
“我什么都听你的。”梁韵飞点头。
“记住,一切都听我的。”席佳榆便再一次来到宋玉修和宋玉玲的面前,“宋小姐,韵飞爱的人是我,他不可能会和 ...
(你结婚的,所以这强扭的瓜不甜。还是不要给自己难堪了。”
“不结,这孩子你们就别想要。我不会让你们伤害了我妹妹,还能一家三口美满团圆。”宋玉修看着已经被打击得憔悴不堪的宋玉玲。
“就算没有这个孩子我们也能一家三口,四口,五口团圆……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阻止我们在一起吗?”席佳榆忍着心痛说出违心的话,“只要我和韵飞在一起,我们想生多少个孩子都可以,所以这个孩子对我们说也不是非要不可。而且我还想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其实你们都想错了,这个孩子根本不是韵飞的,是风扬的,我不管你们是从哪里听说这个孩子是韵飞的,那都是假的,是我想韵飞他能念着我,想着我,不要把我忘了,所以我才会对我的好朋友心儿和晚晚说过这个孩子是韵飞的,这不过是我的自欺欺人,现在到好,你们这一样一闹,我觉得我也什么都不怕了。我还真要和韵飞生更多的孩子。宋小姐,你还真是可悲,就因为一个不是韵飞的孩子,就毁灭了你原本唾手可得的幸福。你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我替你感到可惜不值!而你这样却让我看清楚了韵飞对我的爱,我还真要感谢你。”
梁韵飞刚要有所举动,席佳榆却紧握了一下他的手,提醒着他不要乱动。
“韵飞,你说是不是?”席佳榆还反问着身边的梁韵飞,巧笑倩兮,一手还抚上了他的胸膛,顺势就依偎进了他的胸膛里,看向宋玉玲的目光里还带着挑衅。
席佳榆这么做就是想刺激宋玉玲,挑拨他们兄妹的关系。让他们发生内乱,他们才会有机可趁。
宋玉修是个精明的人,又是感情局外之人,所以他看得比宋玉玲分明:“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信了?这个孩子不是你们的,你们会这么紧张,韵飞会什么条件都答应。”
“那是因为他不知道这个孩子是风扬的,我亲口对他说不是,他当然是相信我。”席佳榆继续火上浇油,“宋先生你说你这不是好心办了坏事吗?”
梁韵飞也说出致命的一击:“玉玲,如果没有夺走孩子这出戏,我是真的要和你结婚的,你应该能感觉到我的诚意,可是现在……”
沉默了许久的谈希越也道:“玉玲,你若是按我说的做把孩子抱还给席佳,我想他们都会感恩于你又怎么会和你抢韵飞?你对她不仁,她自然就会对你不义,你不要觉得有什么委屈!这只是你自作自受而已!与人无尤!”
“玲玲,你别听他们胡说。”宋玉修对宋玉玲道,只怕她听得太多,只怕她被情所困,跳不出里面。
宋玉玲赤红了眼眶,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今生最大的戏弄,她感到无比的耻辱:“你们都不要说了!”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宋玉玲的脑子里说乱了,分不清楚谁真谁假,无数的影子在脑子里闪过。她觉得头疼欲裂,像是要爆裂开来。她痛苦地双手捂着头,眉心紧皱,额角都渗出了冷汗!
“玲玲--”宋玉修见她似乎是乱了心智。
宋玉玲呼吸紊乱,赤目盯着宋玉修,她趁宋玉修上前时,一把抢过了他怀里的孩子:“哥,都是你,都怪你,非要自作主张,抱走这个孩子,现在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你毁了我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付出,你让我从天堂掉进了地狱里!这一切都怪你!我等了这么多年,为了是什么,可是现在你却把韵飞亲手推到了席佳榆的怀里!我呢,我这么多年的付出算什么?韵飞他对就算没有爱,总有情,可现在他对我除了恨还有什么!”
“玲玲,他们是在扰乱你。”宋玉修向她伸过手去,“你把孩子给我,我就不相信他们真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被摔死!”
梁韵飞和席佳榆的心都被宋玉修的一句话给高高提起,虽然心已经乱,但表现上他们还是表现得十分镇定,不到最后一秒,绝对不能自乱了阵脚。
“我的事情不要你Сhā手!”宋玉玲紧抱着孩子,后退着,远离着宋玉修,“这一次我要按我自己的想法做。”
宋玉玲抱着孩子决绝地转身,跑向了梁韵飞,宋玉修急得扼腕:“玲玲,不要--”
“席佳榆,我现在把孩子还给你,也算对你有恩了,我求你,抱着你孩子离开韵飞,还是回去做你的风太太好吗?你把韵飞还给我……”宋玉玲双手把孩子奉上,眼里都都是对她的渴望。
席佳榆看到腾腾就在自己的面前,悲喜交加,她狠狠地压着那口气,小心地伸手,把腾腾抱到怀里,梁韵飞下一步就把他们呣子护在身后,自己隔在了席佳榆和宋玉玲之间,就怕宋玉玲会伤害他们呣子。
“韵飞,你原谅我一时糊涂,听了我的哥的话,这真的不是我真心想做的,现在我把孩子还给席小姐了,你也回到我的身边好不好?这是我哥做的,和我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没有。”宋玉玲凄楚可怜,眼眸含泪,这份无望的爱已经把她折磨得体无全肤。
那一刻,她那么接受自己的爱情,对他触手可及,可为什么却又把她狠狠地抛下了深渊!
梁韵飞只是冷漠着脸看着她,宋玉玲的羽睫湿润,眼眸轻轻一眨,泪水两行默默流淌,她依然固执地抬起自己的右手,中指间那里戴着一枚钻戒,钻石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韵飞,你还记得这是订婚的时候你亲手替我戴上的吗?席小姐也看到了,还祝福我们了。韵飞,我们是要结婚的,是不是?你可不能抵赖。”宋玉玲的泪眸里染着苦涩的笑意。
“我不是要抵赖,只是玉玲,事情都这样了,你觉得我还会和你结婚吗?”梁韵飞看着宋玉玲,就像看到自己曾经的影子,心里对她不全然是恨,还有同情。
她的痛,他也有过,可是却不可能用自己的爱情去抚慰她的痛,因为他只爱一个女人,生死都爱。
“韵飞,你不要这样,做错事情的不是我,你不能把罪名怪到我的头上。”宋玉玲急急地解释,“我知道我还是有错的,韵飞,你可以怪我,可以骂我,但是不要轻易抛弃我,除了你我谁都不会嫁的。”
“玉玲,对不起,你这一次太让我失望了,你伤害我最爱的两个人,你让我怎么原谅你?如果你们不去打扰她们呣子,让他们一直面拥有平静的生活,我想我也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梁韵飞看着身边的席佳榆,看着睁着大眼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多么危险事情的腾腾,心里就一阵阵地发寒,若是腾腾有什么事情的话,他要怎么原谅自己,“可是我不后悔今天发生的一切,否则我想佳佳她也不会这么勇敢地承认她对我的感情,我想我们也没有机会再一次相爱。所以我又是要感谢你的,玉玲,忘了这一切,你会找到更好的适合你的人。”
“不,不,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宋玉玲摇头,泪水纷飞,她又哀求着席佳榆,“席小姐,我求你了,把韵飞还给我好吗?我不能失去他,我们就要结婚的,你不是还祝福我们了吗?现在你又来抢他做什么?”
席佳榆平静地看着她,却不为她的眼泪所动,也许她早就铁石心肠了: ...
(“宋小姐,曾经韵飞就是属于我的,现在他也承认他爱的人是我,所以你从没有拥有过他,又何来的我抢走他之说。宋小姐,请自重。”
宋玉玲听到席佳榆这样薄情狠心,这样的羞辱她,她哪里还能承受:“席佳榆,你都结婚和别人有孩子,你是有夫之妇,你怎么还有脸说出这些丢人话?你真的太不要脸了!你太下贱了!”
“玉玲!”梁韵飞喝斥着她,“你不能这样说佳佳,一切都是我对不起她。”
“韵飞,她不过是玩弄你的感情,你不要相信她。”宋玉玲还不放弃。
“就算这样,也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由不得你来说三道四。”梁韵飞紧拥着席佳榆和腾腾,不再看她一眼,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分钟,“我们走吧。”
宋玉玲见他们相拥离去的亲密身影,就气急攻心,疼痛难平:“你们站住!”
可是他们却不理她,脚步不歇。宋玉玲怒道:“梁韵飞,你既然不要我,那么我也没有脸再活下去了。我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魂!”
说罢,她竟然就这么决绝地往墙壁的方向奔跑而去,要以死铭志,宋玉修看到大事不妙,也跑上前去,伸手要去抓住宋玉玲:“玲玲,不要--”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他没能抓稳她的手,衣袖也从他的指尖滑脱,宋玉玲就这样撞在了墙上,血染灰白色的砖墙,开出了朵最最艳丽的花朵。
梁韵飞和席佳榆看着滑倒在墙边的宋玉玲,更多的是惋惜,无奈。
这世间没有人能逃开一个情字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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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昨天断更了,很抱歉,今天更得早些。
102只要他离婚,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 宋玉玲像是破败的布偶,就那样倒在了墙边,她洁白的额头上流淌下来的起艳红色的血水沿着她柔和的脸庞轮廓流到了尖尖的下巴,然后滴落下来。
突然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声音,每个人都呆若化石。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宋玉修,他离宋玉玲最近,两步就上前,把宋玉玲抱在怀里:“玲玲,你怎么这么傻?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命重要?他不要你了,是他没有眼光,你怎么可以轻易地把自己推向火坑?你让我怎么向爸妈交待?”
宋玉玲的呼吸轻薄,额头上的传来的疼痛像是针扎一样:“哥,这是我的命……”
“你别说话,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以后我们就忘了这个人,有哥陪着你,哥会给你找更好的男人,比他爱你,宠你,疼你。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宋玉修看着花在她额角的血花,心里十分不好受,幸好他还是拉住了她一下,让她的撞向墙壁的力道得以缓冲了一下,所以这一撞没有当场要了宋玉玲的命,如果他没有出手,他现在抱着的绝对是一具尸体。
宋玉修将宋玉玲抱起来,就急步往外走,在越过梁韵飞和席佳榆的身边的时候,他狠狠地瞪着他们:“如果玲玲有什么事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谁不放过谁这还不一定!”梁韵飞怎么会让他威胁席佳榆。
“那你等着。”宋玉修便把宋玉玲抱走了,放到了车了,便发动车子急驰了出去,车尾后扬起一片烟尘。
席佳榆有些担心地握紧了一下梁韵飞的手:“韵飞,宋小姐她不会有事吧?”
虽然她与宋玉玲之间没有深交,但也没有什么过结,而且腾腾也没事了,她的心再怎么狠,也不会平白无故地想一个人去死。她也只是爱得太深,执念太深而已。就像她,无论怎么逃避开梁韵飞,见或不见,她都还是爱着他,而相比起宋玉玲的幸运,她得到的是梁韵飞的爱。
“不会的。”梁韵飞也安慰着她,“你别想太多,我们快把腾腾抱回去。他这两天受的惊吓也太多了。”
谈希越走了过来,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团聚:“这里也没有我什么事儿了,我先走了。”
“谈希越,谢谢你。”席佳榆叫住他,由衷的感谢。
他不仅替她找到了腾腾,还让她找回了勇气,却正视自己的感情。
“我什么都没有做,腾腾是你们两个人努力找回来的结果。”谈希越对上梁韵飞的目光,瞳孔染笑,“看到你们重新站在一起,这么齐心,我很替你们开心。”
说罢,他便潇洒在离开了,正因为他自己尝遍了分离相思之苦,所以才会想要自己身边的好友都比自己幸运。他祝福他们,也祝福自己。
谈希越走出院门,仰望着天空,阳光明媚,晚晚,看到韵飞和席佳榆都和好了吗?我们离见面也不会太远了是吗?晚晚,我整夜整夜的想你,呼吸都都是你的气息。盼好盼回。
他眉心压着细细地思念的褶皱,心中百般滋味回荡在胸口。
梁韵飞和席佳榆出去的时候,谈希越已经离开了。梁韵飞将席佳榆拉到了自己的车前,将她安坐到座位上。他也上车,开车而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当然是回家,我们的家。”梁韵飞盯着前方,认真地回答她。
“我要回风家。”席佳榆低颤着羽睫。
“你确定?”梁韵飞微微挑起眉。
“我……”席佳榆还没说完,他已经把话抢了过去,“你想都别想。席佳榆,你竟然瞒着我,竟然否认腾腾不是我的儿子,我还没有收拾你,你竟然还想回风家?门都没有!”
席佳榆偷偷地看着他冷毅的侧脸,下巴的线条紧绷着,看样子他是生气了。不过这件事情换成谁都会生气,不过她也是被当时的情势所逼,而眼下,她也没想过要让腾腾回梁家。她还是不想腾腾认梁家父母,一想到这横亘在心中的伤口,她觉得自己依然跨不过去。
只是要她再一次放下梁韵飞,她也做不到。梁韵飞为了腾腾要去宋玉玲结婚的时候,她的心都空了,如果她任他去,他知道他们之间就永远没有可能了。她骗不了自己,经历达这件事情,她再也丢不下他了。
“那你要怎么样?”席佳榆抿了抿唇,唇角柔软。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梁韵飞先卖了一个关子。
而席佳榆则轻靠着椅背上,看着怀里的腾腾,坐上车,就像睡在摇篮里,他可能已经累了,已经犯困了,渐渐地合上了眼睛。
一时间他们就谁也没有说话,一直到了梁韵飞所在的公寓。
在这个公寓里,留下了属于他们太多的回忆和第一次,席佳榆站在屋内,看着熟悉的一切,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内心有太多的东西被触动,心里浮起丝丝暖流,是甜蜜而又忧伤的。
梁韵飞上前:“让我抱抱我的儿子。”
他的儿子,竟然是这么的可人,席佳榆看着在她怀里熟睡的儿子:“腾腾已经睡着了,你别把他给弄哭了。”
“佳佳,上次的医院遇上你,腾腾可是哭得很厉害,我一抱过来他就不哭了,连儿子都认得我是他的老爸,你还给我装陌生人。”梁韵飞倒是不满席佳榆当时的表现。
“我哪是装陌生,我是不敢看你而已。”席佳榆抱着儿子,背开了身,依然不敢去看他。
梁韵飞自她身后,把她连同腾腾一起拥抱在怀里:“我又不吃人,有那么可怕吗?”
“就是有。”席佳榆也羞涩浅笑。
“儿子都睡了,把你抱到房间里去睡吧。”梁韵飞看着熟睡的儿子,想到他差点,心里就后怕,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他和席佳榆之间可能就会越走越远了。
“不去。”席佳榆想都没有想就一口回绝。
“为什么呀?”梁韵飞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羞得席佳榆红了耳根。
“我怕有不干净的东西,把儿子给污染了。”席佳榆说得隐晦,可是梁韵飞却也能得出其中的意思,“你吃醋了?”
“谁吃醋了,我是在为儿子着想。”席佳榆挣开了他并不紧的拥抱。
梁韵飞盯着身前的席佳榆,又看看她怀里的儿子:“你放心,这里很干净,除了你,没有第二个女人来过。”
也许女人天生就爱听这样的话,所以席佳榆也逃开这样的魔咒,她的心里暗自窃喜着,羽睫也因为这份喜悦而轻颤了一下。他把席佳榆给拉进了卧室里,然后把儿子从她的怀里抱过去,放到了床上,替他盖好了被子。两人看着儿子睡得香甜的模样,心里无限的美好。
席佳榆竟然感觉温热的泪意上涌,梁韵飞单手揽过着席佳榆的肩,让她靠自己的肩上:“儿子好好的,哭什么呢?他可是我梁韵飞的儿子,这骨子就就不怕坏人使坏,还能越挫越勇。”
“梁韵飞,你真会贫。”席佳榆笑着,眼泪就自己压了回去。
“我说的每句话都是认真的。”梁韵 ...
(飞将席佳榆带出了卧室,把门掩上,他们来到客厅沙发内坐下,相对而坐,“佳佳,这里充满了我们的回忆,当我想你的时候,我就会到这里来,就觉得你待在我的身边,从没有离开过。你可知道我是有多么的想你,我会想在我孤单度过的每个夜晚里,你是不是在被风扬拥在怀里,我孤枕难眠的时候,你和他是不是幸福的熟睡着,佳佳,我恨过你对我如此的残忍而绝情,但是比起恨,我却更爱你,我知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了,我都爱你。”
席佳榆的内心涌动着无数的暗流,冲击着她每一个感官,她是无比清晰地感受着梁韵飞的深情不悔:“可是你最后决定和宋玉玲结婚了?你……你都没有想过……这样憋着对身体不好。”
“我从没有带过宋玉玲来这里,也绝对没有碰过她一根头发。”梁韵飞一指挑起席佳榆的下巴,“其实我对你以外的女人好像都冲动不起来。佳佳,所以你要补偿我这么久吃素的时光。”
席佳榆感觉到有危险,他眼底的黑色如墨渲染着,又有星星之火在里面燃烧着,这样的目光让她好熟悉。她伸手抵着梁韵飞的胸膛,隔开着两人的距离,“梁韵飞,你别动。”
“已经迟了。”梁韵飞身体前倾,伸手拉下了她的手,两人就这样倾倒在了沙发上。
席佳榆有些急,目光扫向了卧室那边:“腾腾还在里面。”
“是啊,我们儿子都有了,你还害羞什么。我们这样天经地义。”梁韵飞就这样霸道地封住了她的唇,品尝着她柔软甜美如花瓣的嘴唇。
他缺水太久了,所以碰到席佳榆,就疯狂了一般,不管不顾地攻城掠地,狂野中暗含着柔情,缠绵不退,着她的辰舌与他一起追逐,把她的芬芳都尽数夺走,占为已有。
他排山倒海般的密吻让席佳榆顺不过气来,让她意乱情迷,发软的身体使不出力气来。他的吻流连过她的额头,鼻尖,唇上,下巴……停留在了优美的锁骨上。
席佳榆感觉到身前的肌肤一凉,让她倒抽了口凉气,理智开始笼,她暗哑着声音:“韵飞,别这样。”
“佳佳,跟着你的心走。”梁韵飞是多么渴望能重温曾经的美好,“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得多辛苦吗?我以为我这一辈子都等不到你回头看我一眼。”
席佳榆伸手捧着他的脸,眸光晶亮:“韵飞,你听我说,至少现在不行。”
“……”梁韵飞抿着薄唇,没有得到她的允许,他还憋着一口火气。
“韵飞,对不起。”席佳榆眸光如水温柔,荡漾起了丝丝的涟漪,“我承认我始终没有放下你。但是现在我至少还是风扬的妻子,我是有夫之妇,如果我和你现在就在一起,这样是不道德的。韵飞,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把和风扬的事情处理好。”
她说得对,她还是有夫之妇,他们之间还要遵守道德底线。他不能让别人抓到她出轨的证据,往她的身上抹黑。他不能把她推进耻辱的深渊。
“我今天可以忍,可是你让我再把你送回风扬的身边,让她重新回到他的怀抱里,让他对你亲密,我做不到。”梁韵飞心里有害怕的东西,“我更怕的是你一去不回。”
席佳榆的指腹轻柔地抚着他刚毅的轮廓:“我们都有儿子了,你还怕什么。韵飞,我保证不会让风扬碰我一根头发,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他就更没有机会了。”
“以前不会?”梁韵飞的潭底闪过一丝星光,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说什么?”
“我心有你,又怎么能心里装着你而和别人亲热。”席佳榆笑了,“我和风扬相敬如宾,谁也没有越矩。”
“佳佳……”梁韵飞的心里像是溢满了喜悦的气泡,都漫了出来,“谢谢你。”
“所以等我。”席佳榆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以此安抚着他,他却依然没有放松的意思,“孩子都有了,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你已经带着我的儿子嫁给了风扬一次,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梁韵飞这心里是后怕了,他不能再让她从他的手心里逃走,而且席佳榆母亲的死依然是个问题,他怕她想起来了,又要以此而拒他于千里之外,“我不能相信你不再跑一次。佳佳,你是有前科的,你就别再折腾我了,打电话给风扬,和他离婚吧。你们没有爱情,没有儿子,再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说到这里,席佳榆的手机又响了,这一次又是风扬打来的。席佳榆的手机握在手里,对他道:“是风扬。”
“你说不出口,我来说。破坏他人家庭,勾引他人老婆,拐了他人的儿子……什么罪责我都担了。我就是不能再松开你的手,这婚离得越快越好,他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只要你和儿子能回到我身边。”梁韵飞伸手,向她要手机,以免夜长梦多。
103我们是情敌的关系从来就不是误会
( “你说不出口,我来说。破坏他人家庭,勾引他人老婆,拐了他人的儿子……什么罪责我都担了。我就是不能再松开你的手,这婚离得越快越好,他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只要你和儿子能回到我身边。”梁韵飞伸手,向她要手机,以免夜长梦多。
梁韵飞这心里就是怕,他怕风扬不同意离婚,他怕席佳榆回到风家,就再也不会回到他的身边。他怕他好不容易等到的美好又化成了泡影。
他盯着席佳榆,目光里带着担忧和难过,让席佳榆的心也揪紧一分:“韵飞,你别这样。也许在你的眼里,风扬他从你的身边夺走了我,还有腾腾,但我想告诉你是我自己要选择风扬的,在当时那种情况之下,我没有办法不那么做。风扬其实也是被我连累的,对我来说,他对我是有恩的,我不想你和他之间有更多的不愉快和误会。韵飞,离婚的事情就让我去和他交待,我不想伤害他。”
席佳榆是记情的人,所以她不想因为她而让梁韵飞和风扬之间有更多的矛盾。让他们直接的面对面,就是在加深他们之间的痛苦与误会。
“你不想伤害他就是在伤害我。”梁韵飞永远都忘不了风扬把席佳榆从他的身边夺走的那一幕,竟然用婚姻拴住了她的人,“况且我和风扬之间根本不存在误会,就是真正的讨厌对方。我们是情敌的关系从来就不是误会。”
“韵飞……至少你让我把伤害减到最低,你总不能让我做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吧?”席佳榆有些犯难了,无从选择。
“我只是想让他痛快和你离婚,佳佳,你就这么维护他吗?”梁韵飞的心有此事疼,没想到席佳榆竟然不敢让他和风扬直接面对面,“还是说在你们相处的这段婚姻里,你已经对他动了心?佳佳……”
“我没有。”席佳榆立马否认,“我对他只有感谢和感激。韵飞,你应该知道我爱的人是你,如果我不爱你,当初我一定会狠下心把腾腾给打掉,而不是把他生下来。虽然我让你误会腾腾是风扬的孩子,但他的骨子里流的却是你的血,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你才是腾腾亲生的父亲。经历了这么多,我也无法再逃避下去,不能让腾腾在不完整的家庭里长大,所以韵飞,不要再怀疑,不要再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谁也无法取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即使曾经我对你那么地绝情过。”
梁韵飞终于听到了席佳榆发自内心的实话,他紧紧地抱着席佳榆,埋首在她的颈肩里,闻着她的发香,贪恋着属于她的味道。手指穿Сhā在她的发丝间,大掌握着她纤细的脖子,把她整个人都紧扣在怀里,仿佛要嵌入心骨里。
只有一个女人深爱一个男人,才愿意替他生儿育女,所以他的心里很开心,席佳榆没有那么绝情,只是她也是被当时的情况所逼,才选择了走上一条她不愿意走的路。她想和梁家断一切的关系,可是却依旧无法断了她对他的这份爱。
“佳佳,对不起,是我让你受了这么的多痛苦和委屈,以后我会用我的一生来补偿你,我会让你幸福的,而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吗?”梁韵飞每一次的呼吸里都是属于她的味道,这种味道让他思念了太久太久,今天终于又重新拥她入怀。
“我们这不是走过来了吗?”席佳榆也将自己的脸蛋紧贴在他的胸膛之上,感受着他的存在,他的温暖。
“佳佳,你说他会同意你离婚吗?他会心甘情愿地放你走你吗?”梁韵飞有些担忧,即使她现在在自己的怀里,却不像曾经那样名正言顺,在她得到自由之前她依然是名义上的风太太。
“为什么不同意?”席佳榆倒是不担心,她的印象里,风扬一直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我和他的婚姻没有爱情的基础,腾腾也不是他的孩子,我也不能再占着他妻子的身份,让他无法真正找到属于他的幸福。”
“佳佳,你难道看不出来风扬他也深爱着你吗?否则他怎么会牺牲那么多,明知道这个孩子是我的,还要娶你。佳佳,也许在他的眼里,他的幸福所在就是你。”梁韵飞捧着她的脸,太多的不安让他心中烦乱,“佳佳,你想想。”
席佳榆与他的目光相融:“韵飞,我只要说明白他会同意的,他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放心吧,只是你不要太急躁了,给我一点时间。”
“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三天内他不同意离婚,那么我就会亲自找他,佳佳,你说什么也不能再拦着我了。”三天就是梁韵飞最后的底线,他不想把事情拖得太久,否则容易生变,他绝对不能让自己再一次的失去席佳榆,这段感情让他如履薄冰,第一步都格外的小心翼翼。
“七天吧,好吗?”席佳榆把时间延长到了一个星期。
“不行!就是到打印个离婚协议书,签个字的事情,能用得着七天吗?三天我都嫌长。”梁韵飞恨不得她是马上离了婚,把她紧拴在自己的身边。
“我说七天就七天。”席佳榆坚持自己的想法,“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不离婚了,和风扬就这样平淡的过一辈子也不是什么坏事,他讲道理,又听我的话,不像某人专制又霸道,从不尊重我的意见,不要也罢--唔……”
席佳榆的嘴又被梁韵飞给堵住了,吞下了她后面的话,狂肆的舌头卷走属于她的芬芳与甜蜜,吻得狠,却又疼惜。让席佳榆坠入他编织的温柔情网里,吻得她呼吸停止,让她身体发软,再也说不出一句他不想听的话来。
梁韵飞退开他的唇,席佳榆无力地呼气,肺腑里的空气都被他掏空。席佳榆抬起手来,就打在他的胸膛上,却是没有一丝力气,打在他的身上一点感觉都没有。
墶澳闳羰歉液头缪锕一辈子,我就去当和尚。”梁韵飞是真的生气了,黑色的深浓墨在眼底肆意的渲染,他的手指却轻柔地把她脸颊边的乱发别到了她的耳后,“以后都不许说这样的话了!否则我会让你后悔!”
他的眼神那么的认真,让席佳榆心中微动,然后乖乖的点了头:“那你也要尊重我这一次。”
“最后一次。”梁韵飞还是说过了席佳榆,做了妥协和让步。
壢缓笏再一次把她抱紧,两人相拥在这狭窄的沙发里,仿佛拥有了全世界一般的,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这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梁韵飞和席佳榆经历过重重的困难,终于冰释了前嫌,终于走到了一起。只是宋家那边可能不会这么罢休。明明说好要结婚,现在倒好了,不仅婚没有了,人还进了医院。这口气是怎么也咽不下去的。
宋玉玲经过急救后,人是给救过来的了,这身体上的伤口是可以愈合的,可这心里留下的伤口该怎么缝合。宋玉玲看着那进了自己手背内的吊针,她一咬牙,像是发了疯一般,一点也不怕痛地就扯了下来,她扯得又急又狠,所以难免伤到自己,手背上就浸出了血珠。
宋玉修接了宋家父母,从外面进来就看这一幕,他脸上血色尽失,急步跑上前去,就抱住了宋玉玲:“玲玲,你这是在做什么?这头上的伤还没有好,你还要这么折腾你自己,你不要命了吗?”
宋 ...
(一天,他也不会下定决心和宋玉玲结婚,为了就是让父母在有生之年能抱上孙子,而现在他已经有儿子了,这婚自然也没有必要结了,“他们是我的父母,你也为人子女,你应该能体谅理解我是么?”
席佳榆含着泪,痛苦的咬着唇,她理解,但是无法原谅。她却也只能轻点了一下头。
“佳佳,为了我们的儿子,我们都要坚强勇敢。”梁韵飞伸手抚去了她眼角的泪。
梁韵飞接了母亲的电话:“妈,找我有什么事?”
“你在哪里?玲玲受伤住院了,宋家通知了我们,你怎么没来看一下玲玲?你爸让你快点到医院来。”董绘珍压低着声音,“听玉修说玲玲是因为你受伤的,你还要毁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来医院当着我们两家二老的面说清楚。还有你爸现在很生气,你可以顺着你爸一点,别顶撞他,他身体不好。若是你爸出什么事,我也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妈,这件事情我也正想和你们说清楚,我马上就来。”梁韵飞觉得该把话说清楚的时候了,不能再让席佳榆受一点委屈了,他做为一个男人,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真的很惭愧,所以这一次,他要排除万难,把席佳榆留在身边,还有他们的儿子,一家人和乐美满。
和母亲结束通话,梁韵飞紧握着席佳榆的手:“我要去医院,我和宋玉玲的事情也该解决了。”
“那我就回风家,和风扬说离婚的事情。”席佳榆也觉得自己该好好感谢一下风扬和风母,是他们照顾了她和腾腾这么久,这离开前总要感谢他们一下,心里才会稍微的平静。
“那我先送你回风扬再去医院。”梁韵飞便起身,往卧室而去。
席佳榆也没有拒绝,她知道她拒绝也没有用的。他们进到卧室的时候,腾腾还没有醒,梁韵飞过去轻轻地抱起了腾腾腾,尽显父爱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儿子,等爸爸妈妈处理好事情后,我们一家人就能团圆了。”
“儿子这么小,他听不懂的。”席佳榆伸手去接过腾腾,“走吧。”
梁韵飞把席佳榆送回了风家的别墅,席佳榆抱着腾腾下了车,梁韵飞对她依依不舍。两人在车边相对站着,梁韵飞首:“别让我等太久了,说好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席佳榆点头。
就在她要转身而去的时候,梁韵飞拉住她,一手住住她的后脑勺,在她的红唇上偷了一抹香,让席佳榆红了白皙有脸庞:“你干什么,这里是风家门口,被人看见了就不好了。”
“在你面前,我总是情不自禁。”梁韵飞这是还没有分开就万般的思念了。
而他们却不知道那亲热的一幕被站在二楼的风扬尽收眼底,看着他们一家三口那充满幸福的模样,看到席佳榆那开怀的笑,却是从没有对他绽放过的,他的心被绞得滴血。他将手中的红酒全部灌进了自己的嘴里。
104我得不到你的心,就让我留住你的人
( 梁韵飞没有把席佳榆的提醒放在心里:“我走了。儿子,爸爸走了,一定回来接你们娘俩儿。”
席佳榆点点头:“你慢点。有什么话还是好好说,毕竟是医院,别闹太大的动静惹来是非。”
“我知道。”梁韵飞便上了车,调头离开。
席佳榆看着梁韵飞把车开远后,这才收回目光往风家而去,家里没人,她自己掏钥匙开门,刚把钥匙捅到锁眼儿里,还没有拧动,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这让席佳榆一愣,抬眸看到门后出现在人竟然就是风扬。
“你出差回来了?”席佳榆想了一下,他是该今天回来。
“为什么我打你手机,你不接?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听到,我打了那么多次,你不可能第一次都没注意到吧。”风扬松开了门把,然后退开了身去,让席佳榆好进门。
席佳榆抱着腾腾便进了屋,换上了拖鞋:“你不是也没有接我电话吗?我不过是学你而已,这样也算扯平了,你何必这样大题小作。”
风扬一听席佳榆这么不在乎的口吻,想起刚才就在门口,她和梁韵飞亲热缠绵的情景,而自己却受到这般冷遇。风扬的心里的痛苦与不甘都被激化放大。
“那你这一夜去哪里了?”风扬心里有一个答案,却还是希望她能亲口说出否认的话来。
席佳榆盯着他有些赤红的眼睛,觉得此时的风扬有些不一样:“风扬,我看你情绪不好,我话我们改天说,好吗?”
“你在逃避什么,是因为和梁韵飞在一起不方便接我的电话吗?”风扬还是把自己的猜测说出了口,目光一点也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细节,“你们在一起一整夜做了什么?爱火重燃,上床了吗?”
席佳榆咬了一下唇:“风扬,如果你再这样胡说,我会很生气的。”
“你生气?你是我风扬的老婆,就算你心里想的是别的男人,你默默地想就可以了,怎么可能和他在我家的大门口亲亲我我,你还要把我羞辱到什么地步才满意?我也是人,我也是有感觉的,我也会痛的。”风扬的手拍着自己的左心房,说出和话带着满满的妒嫉,“你一夜未归,我倒是白担心你了,你和梁韵飞是在重温旧情,玩得不亦乐乎吧。”
席佳榆让自己不要去在乎风扬此刻的不理智:“你冷静一点好吗?我先抱腾腾上去。等你冷静了我们再好好谈,这样才会有效率和结果。”
她便没有理会身后质问不断的风扬,往楼上而去。
风扬看着一步一步往楼上去的席佳榆,一手Сhā着腰,一手懊恼地扯了一下头发,他心里那股怒火一拱一拱,如果不发泄出来,这心里憋得难受。可是若全部发泄出来,真的会伤了自己又灼了他人。
而此刻,只要他一闭上眼睛就会浮起席佳榆和梁韵飞在一起的画面,他会往深处想,因为他一直都害怕他们有一天会重新开始,怕自己用尽全力还是无法挽留住席佳榆。这种渐渐失去的感觉让他很无奈又抓狂。
风扬冷静不下来,也随着上了楼,进了卧室,看到席佳榆已经把腾腾放到了床上。他一步上前,扣住她的手腕,便把她往外拉,席佳榆不放心腾腾一个人在卧室里,挣扎着,却抵不过她的力气:“风扬,你要做什么?放手!腾腾他需要我照顾。”
因为失去腾腾,她已经担心受怕了一夜,现在看到腾腾睡得那么香,那纷乱的心好不容易才放松了下来,她怎么也不想离开他。就想守着他,一步不离。
“跟我走。”风扬收紧了握着她手腕的力量,将她拉到了隔壁的客房里。关上了门,这才松开了她。
“风扬,一夜没有睡好,我很累,能让我休息一下吗?”席佳榆现在放松了下来,身心俱疲。她真的想好好睡一觉,把精力给补起来。
“我也找了你一夜,没有睡好。”风扬盯着她仔细地看,目光锁定在她的颈间,目光瞬间幽暗了下去。
“那你也去睡啊,你来和我拧什么劲儿呢?”席佳榆蹙紧了洁白的眉心,“你若再这么和我无理纠缠下去,你可别我脾气上来。”
风扬没有说话,却向她走近,席佳榆也步步后退,直到她的小腿撞到了沙发,被迫坐到了沙发里,风饭也趁机弯倾身而来,两手支撑在了沙发背上,将席佳榆整个人都圏在了他的势力范围之类。
“佳佳,我说过,你好歹是我风扬的妻子,就算我们之间……你也不应该给我戴绿帽子。”风扬与她离得很近,热气都喷洒在了她的唇角。
席佳榆整个人都背贴在了沙发上,不敢动弹,她没想到的是风扬却一手扯上她的衬衣领子,动作粗鲁地扯掉了一颗扣子,从而露出了雪白颈子上的那枚红色的烙印,刺痛着他的眼睛,“你看看你这颈子上的印子,还敢说你没有和梁韵飞上床吗?你还想把我当成傻了一样耍吗?席佳榆,你的心就是冰冷的石头吗?任我怎么去捂,都捂不热吗?好啊,就算你要偷吃,也得把嘴擦干净了是不是?不让我发现我也不会痛苦啊,你带着这个印子回来是炫耀还是刺激我?”
席佳榆下意识伸手想去捂着颈子,却被风扬一手扯住了头发,让她被迫仰起了头,一手扣住她的双手,整个人就欺身上来,倾头就要吻上她的唇,席佳榆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出声警告:“风扬,你别让我恨你。”
“既然你从没有爱过我,那么恨也好,至少让我能在你的心里留下一丝位置。”风扬已经失去了理智。
席佳榆只能奋力地偏开了头,他的吻就落在她的唇角,席佳榆地拒绝,更是让风扬燃烧起了想要得到她的熊熊烈火。他一手扣住了她的两颊,再一次地吻上她的唇,这一次终于吻到了,那是超乎他想像的柔软和甜美。可是还来不及细细地品尝,席佳榆已经张口,咬在了他的唇上,让他疼得退缩开去。
风扬感觉到了唇上的刺痛,还有腥甜的味道在漫延,就像此刻盘踞在他心上的痛苦,被她的拒绝放大。他所有的理智和冷静都被这种痛给淹没,红了眼眶。他依旧禁锢着席佳榆的自由,目光狠厉地盯着她。
“风扬,你放开我。”席佳榆抵不过他的力气,挣扎也是白费力气,不如和他好好谈一下,“你这对我,会让我对你的那份感恩给抵消掉。”
“感恩……我要的根本不是这个,你应该知道,所以我从不在乎你是否对我感恩。”风扬拉起她,将她带向了一旁的梳妆镜前,把她抵在了台前,让她看着镜中她自己,目光落在她那雪白颈子上的红痕上,“你允许梁韵飞碰你,就不允许我了吗?我至少是你的老公,碰你名正言顺,而他呢?你们这叫偷情苟且!”
席佳榆也清楚地看到镜中的自己的颈子上那刺眼的红印,让风扬燃烧起了的愤怒之火,焚毁了所有的理智:“风扬,我和梁韵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这个是意外。”
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她不想和风扬之间的关系变得恶劣。毕竟风扬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帮了她,她做人也不能太忘因负义。而且风扬说得对,她 ...
(们现在还是夫妻关系,她就不能做出越轨的事情,不能这样羞辱于他。
“意外?什么样的意外会在你的颈了上留下这个?席佳榆,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你以为这样说就能骗得了我?难道是梁韵飞他强上你的吗?我在楼上看得清清楚楚,你是自愿让他亲的,你还一脸的享受样。”风扬自然是不愿意相信席佳榆的话,“我说过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为什么你还是不要?你妈不是被他害死的吗?你怎么就忘了呢?是你说今生都不和他在一起的。他几句甜言蜜语就让你还是要犯贱投入他的怀抱了?我说让我给你一点时间,我给了,难道就是要得到这样的结果吗?”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如此的宽容吧,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自己的妻子时刻提醒着她爱的是另外一个人,身心都给了那个人。
“是,是我犯贱,可是我就是爱他,我拒绝不了我内心的声音。”席佳榆也觉得这份爱太沉重,几乎让她不想活下去了,可是她还是挺过来了。
“够了!我不想听你说你爱的人是谁!”风扬怒喝着她,“既然你这么犯贱,那就再贱得彻底一点吧。”
风扬的潭底漆黑无光,那阴冷的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切割着她的肌肤。席佳榆被他从身后抵在台边,双手被他禁锢,无法动弹。风扬则很轻易地扯落了她衬衣的全部扣子,颗颗扣子坠落在地板上,滴溜溜地打着转。席佳榆只觉得身前一凉,雪白而柔嫩的肌肌肤就这样暴露在镜中,自己和风扬的眼睛里。
他的眼睛变是更加幽深,如千年的古井一般,望不见底。他的呼吸都因此而紊乱了,风扬的胸膛紧贴着她优美的背脊,这种亲密的姿势,让席佳榆十分的难受。也许不爱一个人就是不能接受这样的亲近尺度,甚至让人感到厌恶。
“风扬,你不能这样对我!”席佳榆不敢去直视镜中的自己,和他纠缠的暧昧。
“他梁韵飞能,我为什么不能!你对我不仁,我也只能对你不义了!”风扬的手背滑过席佳榆光滑的脸庞,那温柔的模样仿佛爱人之间的亲昵,“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过你了。佳佳,我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风扬的大手接着就抚上了她的腰,去解她的牛仔裤扣,想要把自己积压了许久的欲望和怒火都放纵在席佳榆的身上,也许只有让她的身体染上他的味道,她就不会再有心思去想着梁韵飞了。这是他最后的唯一的可以留住她的方法,即使他知道这样做会让她恨他,会让他真正的失去的她,他也不在乎了。
“风扬,是我对不起你,可是在当初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也知道我对你没有爱情,只有感激。你说过你不介意,你会好好对我的,如果你现在强行对我,我肯定反抗不过你,但是我不会苟活,完事后,我就自尽给你看!”席佳榆以死来威胁着风扬,希望他能有所顾忌,如果他还念着对她的情,她只能赌了!
风扬的动作果然就顿住了,他的手也没再乱动了,但是席佳榆现在衣袖不整的模样,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的,勾人的视线,撩人的欲念。就算现在风扬想停下来,可是他的身体也不听他的使唤了。
“佳佳,这是我唯一可能留住你的方式,我得不到你的心,就让我留住你的人。”风扬也是痛苦而矛盾的,他的声音带着暗伤的哀哑,像是受伤的野兽一般低咽。
话音一落,席佳榆的裤子就掉落在了脚边,席佳榆闭上了眼睛,万念俱灰。她被他从背后压得死死的,根本没有机会对他攻击。她好不容易放下心结,准备和梁韵飞在一起,难道上天就要这么残忍地不放过她吗?
“梁韵飞,救救我--”席佳榆本能地呼唤着梁韵飞的名字。
风扬似乎已经麻木了她给予的伤害,曾经的宽容已经被席佳榆无限的透支,他再也无法平静看待他们的关系。这也是他对梁韵飞和席佳榆关系最重要的致命的一击!
“要痛,就一起痛吧。”风扬把席佳榆按稳在了台边,就要下沉自己的身体。
席佳榆则用力的把自己的头给撞向了明晃晃的镜面,要么被强占,要么赌命一博。
席佳榆把镜面给撞碎,镜子便脱落下来,风扬见状,抱着席佳榆便退开,破碎的镜子全砸在了梳妆台上面,又掉在了地板上,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风扬在上,看着身下的席佳榆,她的额头上流淌下了血水,伤势虽不严重,但是他也看出了席佳榆宁愿死也不愿意被他占有的决心。他的男性尊严又一次被席佳榆给贱踏。他愤怒地瞳孔里燃烧起火焰。他握紧拳头,用力往席佳榆的而去,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他的拳头擦着她的耳侧,打在了地板上,只听到骨头咯咯发出的响声。
“席佳榆!”风扬重重地咬着她的名字,“你躲得过这一次,躲不了下一次!”
“风扬,我们离婚吧,不要再这样互相折磨了,没有任何意义的。”席佳榆眼潭平静,轻轻柔柔地说出这句话来。
“离婚,我不会同意的。”风扬从她的身上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让我放你自由,让你回到梁韵飞的身边,我不办不到!我和他是情敌,我没有理由成全他,你不知道吗?”
情敌,他们都是这么定义与彼此的关系。何其的相似!
席佳榆轻轻扬起唇角:“你以为你不同意这婚就离不了吗?你不知道有申请法院离婚这条路吗?”
“那至少也可以拖个几个月甚至两年,反正我不会轻易让你们在一起的。我已经被你逼到了绝路,我没有那么高尚伟大的情操。”风扬便转身离开,不再看她一眼。
席佳榆平躺在了地板上,感觉到身体异常的寒冷。她和风扬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
只是,她不会这么认输的。
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还有她的儿子,还有她的爱人梁韵飞。
而此时的梁韵飞也赶到了医院里,找到了宋玉玲的病房,一进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目光复杂迥异,各有不同。
梁克定首先开口:“你这个浑小子,你快去向玲玲道歉,否则我可不会轻饶了你。”
“爸,我这是错在哪里了?你让我去道歉?”梁韵飞的目光扫向了病床上的宋玉玲。
“你错了还有理了?”梁克定挑眉。
董绘珍则上前,拉了一下梁韵飞:“飞儿,你爸让你道歉,你就道,你是男人,就该多承担一些。”
“有错我自然会承认,可是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梁韵飞才不会那么轻易低头,这一低头,那么就是承认宋玉玲的身份。发生了腾腾被抱走一事,他怎么可能还承认她。
“梁部长,你看韵飞这态度,我们两家还有什么可谈的?”宋父看到梁韵飞如此,心中隐忍着怒意。
“我们家玲玲这是对不起谁了,结果落了个这么个下场。”宋母也是嘴上不饶人,“你们梁家想娶说娶,想抛弃就抛弃,你们把我们宋家当成什么了?若是不给我们一个公道,我就要开记者会,让媒体替我们评理。”
...
( 宋家父母施压让梁克定气血上涌,伸手指着梁韵飞:“你--”
“爸,你不能听他们一面之词,也该让我有一个申诉的机会。”梁韵飞不卑不亢,身姿笔直,“既然该在的人都在,那么我就趁这个机会把话说清楚。”
宋玉修却抢了话过去:“说清楚?你能说清楚吗?你为了一个结婚的女人毁婚,抛弃我妹妹是不是事实?”
他说的是梁韵飞无法否认的重点,这样的结果自然是谁都会认为梁韵飞负心薄情,却不会去追问这个过程是怎么样的,所以就引来了宋梁四老都指着梁韵飞的鼻子骂,让他根本没有还口的机会。
“你这个逆子,我告诉你,有我在一天,我就不会让你胡来,为了一个结婚的女人,你竟然这样对玲玲,你让我匀梁家的脸往哪里放!”梁克定是痛心疾首,出狠招威胁他,“明天你就和玉玲去领证,否则你就给我收尸。”
“梁叔,我还忘了告诉你,那个结婚的女人就是席佳榆!”宋玉修还不忘火上浇油,嘴角扬起了一丝得意的弧度。
梁克定和董绘珍都震惊住了,看向梁韵飞的眼神带着受伤:“又是席佳榆!这个女人怎么就那么阴魂不散。我死也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你再这样和她纠缠下去,就不要怪我动用关系去对付她。”
“爸!你若是动了她你会后悔的!”梁韵飞警告着父亲,然后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神色认真而严肃,“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清楚。我是你的儿子,你应该选择相信的人是我,而不是他们,对不对?”
董绘珍虽然喜欢宋玉玲,但也同样深爱自己的儿子:“老公,我们还是听儿子说说,尊重他。”
“董姨,梁韵飞是你的儿子,他说什么你都会相信他,我想我们玲玲注定是受伤的那个了。”宋玉修又出来阻止梁韵飞说出真相。
“他是我儿子,但我绝对不会偏袒他,我只相信一个理字。”董绘珍很不喜欢宋玉修的说话态度和方式,“把话说清楚不止是你的权利,也是韵飞的自由。而倾听是一种尊重,也是一个人的修养。”
得到了母亲的支持和赞同,梁韵飞在心里感激着,而宋玉修处处阻拦他说出实情,其用心可想而知,就是想趁这乱打劫,让他和宋玉玲被父母逼着去领证,把生米煮熟饭,那样就算要离婚也得经过法律程序,并不像分手这样想分就分分了。
“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愿意,只是宋玉修做得太过份了,他抱走--”梁韵飞的话刚说了一点,就被人人打断了。
“啊--”宋玉玲双手捂着她缠着纱布的额头,模样痛苦地蹙紧了眉头,“爸,妈,我的头好痛,好像是要裂开了一样。”
这关键时候被打断,所有人的注意力就从梁韵飞的身上转移到了宋玉玲的身上,都去关心宋玉玲的伤势了。
“怎么样了?”
“快去叫医生来看看。”
梁韵飞站在那里,感觉到一种从心底升起的无力,可是这话已经说起了开头,他就要说下去:“原因我只说一次,你们都听好了,是宋玉修抱走了席佳榆的孩子,而宋玉玲知情不报,还为虎作伥。所以我要和宋玉玲的订婚作废!”
105重点是他有儿子了好不好
( 梁韵飞此话一出,终于引来了众人的关注,众人又把目光全投向了梁韵飞。
宋玉玲因为他用具体的语言向两家长辈宣告婚姻关系的破裂,真实地撕扯着她的心,她咬紧了唇,抱着自己的身体,却抑止不住的颤抖,声音带着哭诉和暗哑:“韵飞,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真心真意的等你,是你说要和我结婚的,我不在乎你对我没有感情,可是刚把我送上天堂,下一秒就把我推入了地狱,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这不是我残忍,而是上老天爷的安排。”梁韵飞终于明白,就算现在他们没有分手,到真正的时候他也会打退学鼓吧,“现在趁还没有结婚的时候分开,对谁都好。”
宋玉玲已经哭成了泪儿,宋家二老看着就不忍心:“梁韵飞,你这是在玩弄我家玲玲的感情!你这个薄情寡义的东西!”
“梁韵飞,抱走席佳榆孩子的事情是我一个人出的主意,玲玲她根本不知情!她只不过是想得到更多的安全感,才会在我的逼迫下要你和她去登记而已。你要怪就怪我就是了,可是却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玲玲的身上,你根本就是借题发挥,想找个借口和玲玲婚而已!”宋玉修对梁韵飞尽是指责,也把事情抗在了自己的身上,因为这是事实,这就是他一人挑起的事儿,这会儿好像还无法收场一样,若上让妹妹失去梁韵飞,已经看出来她已经生无可恋了,“我妹妹为了你去撞墙自杀,若不是我拉了她一把,这会就不是躺在病床上了,而是太平间了!梁韵飞,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狠!那个席佳榆有什么好,还不是抛弃你嫁给了别人!你他妈还犯贱要和有夫之妇纠缠不清了!”
梁宋两家二老听到了宋玉玲竟然因为梁韵飞毁婚而去撞墙自杀,心里都寒颤了一下,掌心冰冷,他们看了一眼只顾着哭泣的宋玉玲,这心里也没有多少舒坦,只是后怕会再出这样的事情。那要怎么怎么?
“玲玲,你怎么这么傻?”宋母的眼底也浮起了水气,“老公,我们宝贝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和伤害,你一定要为他做主!可不能让别人蹬鼻子踩上了脸。欺负我们宋家没有人了么?”
“梁部长,不是我们宋家要怎么样,是你们梁家做得太过分了!”宋父眉心蹙起,语气很是强硬,“你们必要要给我们一交待,否则我也不怕撕破这张脸!”
“亲家,你稍安匆躁,我们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的。”梁克定安抚着宋家人的激动且愤怒的情绪,然后责骂着梁韵飞,“你小子还真是为了席佳榆。他的儿子管你什么事,他有老公不找,让你去帮忙,这居心何在?你怎么能这么傻,掉进她的圈套里!我们梁家是万万不可能接受她的!你和玲玲这婚不结也得结!”
“爸,这婚还真结不了。”梁韵飞一脸的平静,气定神闲,眼看梁克定就要发怒,他接着道,“爸,席佳榆生的儿子是我的!是我们梁家的嫡子长孙!”
他终于把这句话说了出来,这句话像是投入深水中的水雷,突然爆炸,激荡起水花四溅。把所有的声音都吸纳,病房安静到能听到倒抽凉气的声音。每个人像是木偶一般,就那么怔愣在那里,身体都是僵硬的。
又是过了好半天,宋家二老更是气愤,宋父指着梁韵飞:“梁部长,你看看这连孩子都有了!”
“就因为这个孩子是我和席佳榆的,所以宋玉修和宋玉玲才会万分的忌惮,主动找席佳榆的麻烦,企图用孩子的性命来威胁我和宋玉玲去登记结婚,用这样残忍下作的手段,去伤害一个才半岁大的婴儿,真是禽兽不如,何况那还是我的亲生儿子,爸,妈,你觉得我该眼睁睁看着孩子受人伤害,而我也要受制于人吗?然后让我的儿子永远当私生子,叫别人爸爸,让他的父母永远分开得不到一个完整的家吗?让他永远都无法回到梁家归宗认祖吗?我想做为一个父亲,我没有办法接受一个女人如此歹毒!所以这婚我肯定是不会结了,因为我要给我儿子一个完整幸福的家,任何人都休想从中破坏,否则不要怪我梁韵飞手段狠辣!”梁韵飞凌厉的眼神一一扫过宋家的人,那阴郁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事到如今,知道真相的梁家二老,也是无话可说,虽然他们不待见席佳榆,可是他们却盼着梁韵飞能有孩子,他们有孙子,所以那个孩子既然是梁韵飞的,他们二老又怎么忍心不认那个孩子。他们现在也是矛盾的,是两难的。
“梁叔和董姨,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还说这婚不结也要结吗?不是只承认玲玲是你们梁家唯一的儿媳妇吗?”宋玉修冷嘲热讽着,“原来只不过是说说而已。亏我们玲玲待你们比亲生父母还好,这也只能怪她命不好,遇上了狼心狗肺的一家人!”
“宋玉修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是你们做了泯灭人性的事情,竟然还在这里振振有词,你信不信我一定会让你进监狱。”梁韵飞看着依然死不悔改的宋玉修,也想给他一点教训,灭了他的嚣张气焰。
“玲玲,你看看这就是你掏心掏肺对待的梁家人,现在知道了那个孩子是他们梁家的种,你就被踢到了一边。”宋玉修倒也为在乎梁韵飞对他的威胁,“我说把那个孩子杀了以绝后患,你不同意,没有人知道,倒是把种种不是推到你的身上。你就对他死了这条心,别再执迷不悟。”
宋玉玲只是哭,却一句话都不说,她已经从云端跌进了无底的深渊,她已经粉身碎骨,她还有什么好说的,说破了嘴,他也不会再看她一眼!
“我的话就说到这里,免得大家难堪,就不要再苦苦纠缠了,以后我们宋梁两家井水不犯河水,你们都好自为之。如果有下次,我绝对不会像今天这么客气手软。我梁韵飞是什么样的人,我想宋玉玲最清楚!”梁韵飞走向父母,“爸,妈,你们这问候看望也到了,我们回去吧。”
梁克定和董绘珍却没有因此而面色有所缓和,倒是增加了这心里的负担。
“韵飞,让我再说两句。”梁克定看向宋家的人,“毁婚这件事情韵飞做为一个男人是有不对的地方,在这里我代他向你们道歉。这件事情,我也不会听韵飞的一片之词,我们就不打扰玲玲养伤了,先回去把事情弄清楚。”
“是啊,玲玲,你好好养伤,等伤好了,我再和你好好说说话。”董绘珍也表明了态度。
席佳榆的孩子是他们梁家的血脉,这件事情他们也不想在这医院里,在外人的面前多说,还是要回家里,一家人把门关上好好的商量,才能得出一个折中的法子。
宋玉玲依然低垂着头,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纷纷跌落,她把自己的唇瓣咬得都麻木没有知觉了。就连手心也攥得紧紧的,掌心的割痛时刻提醒着她这一次的耻辱和痛苦。
“你们赶紧走,说这些有什么意义,难道所有的伤害就不存在了吗?”宋父微背过身去,不想再多说。
“就当我们瞎了眼睛。以后得睁大眼睛选。”宋母也抱着女儿,“你是我们宋家的女儿,家世好,容貌好,还怕找不到好男人吗?”
宋家父母也知道自家的孩子还是有不对的地方 ...
(梁韵飞满口的答应,儿女的终身大事能得到父母的同意和祝福那是最美好的事情。
梁韵飞离开的脚步都轻盈了起来,拿着车钥匙,嘴里还哼着小曲,这样的自在惬意的梁韵飞可是许久不见。他就像是角落里的植物,终年不见阳光,这会儿终于移栽到了太阳下面,满脸的朝气和明媚。
梁韵飞上了车,掏出手机打给了自家的好兄弟,首先是谈希越:“老七,我爸妈同意我和席佳榆的事情了。”
“这可都是腾腾的功劳,你别往自己身上揽了,有你什么事儿。”谈希越倒是不惊讶。
梁韵飞倒是不服了:“你这话就不对了,没有我怎么会有他小子。”
“这和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有什么差别。”他接着又丢了一句,“我正忙,你闲着的话,就去谈你的恋爱。”
梁韵飞得不到兄弟的欢呼喝彩,这心里发堵,心嚅嘀咕着,这就是他家晚晚不在身边,这空虚难耐得一脸肾亏样。
随后他又打给了关奕唯,彭书培和霍行风。
结果这帮兄弟都不是欢快的主儿,全给他添堵。
“老飞,你老婆和儿子都有帮你养儿子,难怪你这么闲。”关奕唯在办公室忙得不可开交。
“要不要把你儿子抱来,我给你检查一下。”彭书培道。
“那席佳榆不是要离婚了?这孩子不是风扬的,从表面来看是席佳榆理亏,这官司给别人可不好打,所以这官司可不能落别人手里了。”霍行风更是绝,“我可以给你打个八折的友情价。”
梁韵都要崩溃了,这些都不是重点好不好,重点是他有儿子了。
梁韵飞看着自己手里的手机,这是些什么兄弟。他苦笑着摇头,然后便给席佳榆打了电话过去。他甜蜜的等待着席佳榆给她回复。
而那边因为席佳榆去浴室清洗整理自己,所以她没有听到自己放在外面床上的手机响起来。而路过门外的风扬则听到了声音,便推门而入,走到了床边拿起了她的手机。他看着上面显示着单名一个“飞”字,脸色剧变,不甘心地接起了电话。
“梁局,你找我太太有什么事?”风扬保持着声音的平静,好像不知情般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地过。
“席佳榆呢,找她来和我说话。”梁韵飞很意外接电话的人竟然是风扬。
“她是我太太,有什么事和我说是一样的,我可以帮你转告。”风扬依然沉得住气,“哦,忘了告诉你她在洗澡。”
梁韵飞紧握住电话,面色有些冷然:“你把她怎么了?”
“她是我太太,我怎么对她都是应该的,梁局,你是什么她什么人,这么关心我的妻子是不是有些越矩?”风扬口口声声都在提醒着梁韵飞,席佳榆是他的妻子,与他梁韵飞是什么关系都没有。
“她是我儿子的妈,我关心她也是理所当然。”梁韵飞也冲口而出,“而且很快的她就不会是你的妻子了。她会和你离婚的,你不能占住她的心,就连她的人你也拥有不了多久了。”
“离婚?我不会同意的。”风扬轻勾着唇,声音暗冷却也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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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席佳榆,因为爱情,就可以这么任性吗
( 面对梁韵飞的挑衅,风扬心中有太多的不甘愿意,所以他自然是不会同意的。
“离婚不是你说一个人说了算,我不会让席佳榆再待在你的身边蹉跎岁月,埋葬幸福。”梁韵飞也不是甘示弱,两个就这么因为一个女人而互看生厌,“如果你真的爱过她,就请你放手,给她自由,让她自己选择。而不是不同意。”
“梁韵飞,我对佳佳的爱不是你可以定论的,我爱她,所以我才会把她留在身边好好地爱她。”风扬的声音很低沉,“你当初都不愿意放手,现在凭什么让我放手!”
梁韵飞深吸一口气:“我不放手那是因为我们相爱,而你问问她,她爱你吗?你放手,她会感激你,我也会。风扬,只要你答应离婚,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只要是合理的。”
为了他和席佳榆能幸福地在一起,梁韵飞只能放低姿态,席佳榆为了他已经受尽了苦楚,为了席佳榆,他拉下脸来又什么不可以。只要,她自由,只要他们相爱,只要能给腾腾一个完整的家。
“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只要我一天不离婚,她就一天是风太太。我倒要看看你们能等多久,一个月,半年……两年。”风扬已经做好了打算,“我们就慢慢耗下去吧。”
“风扬,不要以为我只能这样束手无策,我告诉你,若是你这样固执,我只能让佳佳起诉离婚。”梁韵飞也不想走上这条路,可是最坏的结果就是如此。
“好了,我就让所有的人知道席佳榆有多下作,让所有知道她是别有心机带着你的种嫁给了我,我要让她名誉扫地,让你们梁韵飞和梁家也抬不起头来。”风扬现在抱着的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态。
风扬这样的心态是可以理解的,他等待的人说好给点时间,他认真地对待,小心的给予,最后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席佳榆投入了梁韵飞的怀抱,这个男人还是曾经那样伤害过她的男人!他就这么让她抗拒吗?哪怕她对自己有一点点的恩情,也不会做得如此残忍!把他抛弃得如此决绝。
“风扬,你敢!”梁韵飞怎么可能允许席佳榆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我敢这样做也是被你们逼的!”风扬握紧了手机,从齿缝里吐出这句话,“梁韵飞,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罢,他便掐断了通话,脸色阴沉地随手把席佳榆的手机扔上到了床上。而整理好自己的席佳榆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就看到风扬把她的手机扔到了床上。
她几步上前,从床上拿起自己的手机:“你拿我手机做什么!”
“只是响了一下电话而已,我帮你接了。”风扬也没有隐瞒,“是梁韵飞打的,他想让我们离婚,我对他说门都没有!”
“你--”席佳榆把手机握紧地掌心,美眸圆睁,“这是我的隐私,你怎么能这么做?”
“席佳榆,我的心也是肉长的,你又怎么能刺上一刀,又补一刀!”风扬唇角带着苦涩,双手扣在她的细肩上,“因为你的不爱,所以就要对我如此残忍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席佳榆,你还有心吗?”
席佳榆抿着唇,看到风扬痛苦的模样,从心底也感到了愧疚:“风扬,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说,怎么做你才会不那么痛,可是我却只能想到对不起三个字。风扬,这段没有爱的婚姻里,我们都是受害者,也许停止了这样的纠缠,你才能真正的放开心,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风扬,其实我真的不想伤害你,我也想你幸福。”
“佳佳,失去你,我还要怎么幸福?”风扬眼底浮起了失落,扣在她双肩上的手也无力地垂落下来,“所以佳佳,原谅我不能和你离婚,原谅我好吗?”
“风扬……你不能这样。”席佳榆拉住他,“你禁锢我的人,可是我的心呢?”
“你的心从来就不在这里,再多一些时间又有何妨。”风扬伸手拨开她扯住他衣袖的手,“就让我们彼此纠缠,彼此痛苦吧。我一个人痛苦太难熬,就让你和梁韵飞一起替我分担一些吧。”
风扬的眼底冰冷而陌生,这样的风扬是席佳榆不熟悉的,也是从未见过的。她恼恨着自己,是自己的自私,把一个大好的青年变成了这个样子。她恨自己……因为这样的局面是她一手造成的。
“风扬,以前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席佳榆忧伤道。
“那你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把以前那个我找回来。”风扬也幽幽道。
“放开我,从新回到各自己的世界里开始新的生活,时间会带走一切的。”席佳榆始终不忘让风扬放手一事。
风扬眸光冷暗:“说来说去就是想奔梁韵飞而去,席佳榆,我不傻。”
风扬转身离开,下楼,胸口被那熊熊的烈火灼烧得疼痛难忍,这个有席佳榆气息的地方他有些待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和席佳榆无法再平静的面对彼此。而此刻他心里的那团火也无处可泄,他需要发泄。
他大步地出去,开车离开。
席佳榆颓然地往下蹲去,背部靠着床边坐下去,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剪不断,理还乱。
她双手紧握着手机,抵在了额头,肌肤感受着手机的冷硬。
她一直这样坐着,直到手机再一次响起,打破了这室内的平静。席佳榆把手机放到眼前一看,是梁韵飞的,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接起电话:“怎么了?”
“刚才打你手机是风扬接的。”梁韵飞等待地煎熬,实在是等不了,再试打一次,终于是席佳榆接的电话,听到她的声音就让他的心情一下就好了起来,“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你觉得他能对我怎么样?”席佳榆放轻松自己的语气,“难道他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佳佳,他说他不会和你离婚的。”梁韵飞真怕这婚离起来很难,他们两人这爱情的道路怎么就这么难走,“佳佳,我等不了了,我好想把你和腾腾现在就接到我的身边,我才能放心。”
“你别想太多了,我说过我会把事情处理好的。你就放心吧,七天后一定能离的。”席佳榆向他保证着,“所以你就把你的心放到你的肚子里。只是韵飞,我不想太伤害风扬了,我只想和他好聚好散,以后你就不要和他正面交锋了好不好?”
梁韵飞觉得席佳榆这么护着风扬,心里很不是滋味:“你就这么在乎他?”
“不是在乎,是愧疚,始终是我对不住他,我不能自己幸福了,而把所有的伤害都留给他。”席佳榆伤感的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到自己的脚尖上,“做人真的不能这么自私。我想若不是我的冲动和不理智,也许风扬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是有责任的。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
“佳佳,我相信你,可是我不相信他。”梁韵飞就是感觉到不安,“你在他的身边,你们又是合法的夫妻,难保……”
“我能保护好我自己。”席佳榆说到这里时,手指却抚上了自己受伤的额头。她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件事情一定不可能让梁韵飞知道,否则又要出乱子了。她把话题扯开了,“你 ...
(打我手机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佳佳,我就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爸妈都同意了我们在一起,他们让我早点带你这位儿媳妇回去见他们。佳佳,我知道你为了我忍受了很多,放下了很多,只要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的。这件事情都听你的。”梁韵飞知道席佳榆母亲的事情依然是她心中的痛,只是这份痛经过岁月的侵蚀依然抵不过他们心里的爱。他们现在是什么都不想去多想,只想好好的在一起。
“我能不和你父母住一起吗?就我们三个人住一起。”席佳榆这是做出的最大让步,不相见就不会相恶吧。就让她当一次驼鸟。
“好。”梁韵飞同意,顿了一下他提议道,“佳佳,我们一起去看你妈妈吧。”
席佳榆抿了一下唇:“我先不和你说了,腾腾醒了,我去抱他。”
席佳榆就挂了电话,她的泪意已经涌上了眼角。她仰望起头来,看着天花板。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自己的母亲在天上会怎么看她。会对她失望吗?
她也该去见见母亲了,和她好好的说说话了。
席佳榆想起什么就做什么,先是把腾腾交给了慕心嫣替她看着。
慕心嫣最近都在这边,因为谈铭韬因工作的事情暂时北调,要等大半年才会回西藏,她也不想跟过去,让人觉得她是一个黏人的女人,所以就待在这里,住在了谈家。
“腾腾的事情我听希越都说了。”慕心嫣已经打过电话给谈希越询问了事情,也知道了她和梁韵飞之间发生的事情,“佳佳,你已经决定好和梁韵飞重新开始了吗?”
席佳榆想了一秒后,便点下了头:“决定了。”
“那风扬那边怎么办?他等了你那么久,等来的不是你的留下,而是离开,这……也是有些伤人的举动,风扬能受得了吗?”慕心嫣拉过她的手,轻拍了两下,“佳佳,和风扬有话还是好好说,毕竟他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帮助过你。人还是要学会感恩。”
席佳榆听从着慕心嫣的话:“这一次我是伤到风扬了,他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婚。”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所以佳佳,我不得不说你,当时真的太冲动,太欠缺考虑,所以有这样的果你也要受着,这是你当初的选择。”慕心嫣叹息一声,“风扬也是因为一时接受不了吧,你尽量不要和他起正面冲突。从他的这里下手提离婚不行,那你就曲线救国。把你的想法和风扬的妈妈说一下,虽然可能会受到她的责骂,但是想要离婚就要付出。”
“我也是这样想的,风扬的妈妈出院回家我再和她提,我不想再刺激她。”席佳榆也是有考量的,人是自私的,但不能怎么到那种不顾所有人的程度。而且风扬的母亲还是因为腾腾而受伤,她再怎么心急也该等长辈伤好。可若是风扬母亲知道自己极力保护和十分疼爱的腾腾不是风扬的孩子,不是她的亲孙子,她会做何感想,会不会恨她。
“这也是应该的。”慕心嫣觉得席佳榆的想法是对的,“腾腾就放在我这里,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免得你一个人带着还不方便。有什么事就尽快去做的。”
“心儿,谢谢你。”席佳榆扭着柔软的唇角,眼睛因为这份深厚的友谊而染上了湿润。
“说这话可就见外了。”慕心嫣抬手从她的眼角抹去那丝湿意。
席佳榆把腾腾放在了慕心嫣这里,便离开了谈家,去了安葬母亲的陵园。她抱着一束白菊,身着素衣。一步一步走向了母亲的墓地。还未走近,就看到了一个高大伟岸的人影站在那里,她仔细辨识,竟然是梁韵飞。他送上一束白菊,然后双手合十向席母的墓,庄重地拜了三拜。
然后他便跪在了席母的墓前,字字诚恳情切:“席阿姨,自从佳佳出国后,我每个月都会来看你一次。我总觉得看到你就像看到她一样,仿佛她就在我的身边从没有离开过。其实我也是想替为我们梁家向你忏悔和赎罪,我很希望你能原谅我们。我知道你在佳佳心里的位置十分的重要,所以她听你的话嫁给了风扬,即使这样我也无汉停止自己去爱她想她。阿姨,现在我和佳佳有我们的儿子了,你能不能看在孩子的分子上,原谅我,我会用我毕生的时间去对佳佳好的,阿姨,不怕你笑话我,我是没救了,没骨气地赖上你女儿了。你就行行好,可怜我一下,否则我今生真要孤家寡人过一辈子了。阿姨,佳佳该做的也做了,现在就让她为自己选择一次吧。”
梁韵飞的一番深情切意让席佳榆站在原地,只是那样看着他跪着的影,渐渐模糊了自己的视线。她轻脚走过去,没有声音,直到她站在梁韵飞的身边,弯腰把那束掬花放到妈妈的墓前,然后跪了下去,向母亲磕了三个头。
梁韵飞看着身侧与自己跪在一起的席佳榆,她美丽的侧脸比这一片清山绿水更漂亮。
“佳佳,你怎么来了?”梁韵飞伸过手去,住她的手在掌心。
“我来看我妈不行吗?倒是你每个月都来做什么,也不怕我妈看你多了烦吗?”席佳榆侧眸,对上他的视线。
“你不在这里,我就想替你尽尽孝心,我也想能感动阿姨,想她听到我的心声,想她同意我们在一起。”梁韵飞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背细腻有肌肤,“刚才我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我想我不用再多说一次吧。”
席佳榆收回与梁韵飞对视的目光,看向母亲墓碑上的照片:“妈,我曾经努力地想要忘记他,可是这么久了我还是做不到,甚至更加的思念他。妈,他是腾腾的亲生父亲,就让我给你的外孙一个完整的家,如果只是我一个人,我想我可以继续过这样无爱的婚姻,可是腾腾他……还那么小。有些事情是纸包不住火的,我怕他长大后知道会问我,妈妈,我爸爸是谁时,怎么没有在一起?你让我怎么回答。妈,你原谅我们好吗?人生那么短,我也想狠狠地幸福一回。”
席佳榆和梁韵飞又再一次向席母磕头,而身后却传来了风扬的声音:“席佳榆,你让妈怎么原谅你?你怎么可以忘记你身边的梁韵飞就是间接害死妈凶手的儿子!你竟然还爱他,还替他生儿育女!”
席佳榆和梁韵飞起身,看着身后的风扬,他也送上了一束掬花。
三人对视,谁也不让谁的那股劲儿。
“风扬,你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梁韵飞紧握着席佳榆的手,就怕她会在下一秒改变主意,“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再一次分离我们吗?”
“我不是要分离你们,是要席佳榆正视事实,不想她后悔自己的选择而已。和你生活在一起,就要在爱你和恨你的父母之间承受巨大的煎熬,你想让她要格分裂吗?”风扬的目光落在了席佳榆那张平静的脸上,“你这不是爱她,而是在害她!”
席佳榆却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拉起了梁韵飞:“我们看过妈了,我们走吧。”
“席佳榆,因为爱情,你就可以这么任性吗?”风扬看着他们从自己的身侧走开,不在乎他说的可能。
“我不是任性,而我明白了什么是家。”席佳榆松 ...
(开了梁韵飞的手,回身看着他,目光是无比的坚定,“风扬,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可以用任何东西感谢你,但绝对不是爱情,爱,唯心唯性,无法左右,又怎么是我们想怎么样就会怎么样的。”
“这一次你出差,腾腾被人恶意抱走。我打你电话,你不接,我打晓雅的,也没有人接。我找不到你,我只能去求谈希越帮我找到孩子。但在这么重要的时候还是韵飞他挺身而出,为了孩子牺牲自己一生和幸福选择和宋玉玲去立马登记,这样他们宋家才会把孩子还给我。他也不知道孩子是他的情况下,也这般的维护我。我终于明白了孩子还是需要自己的亲生父亲,你对腾腾是好,可是终究不能取代血缘的关系。风扬,我只想我们能和平的分开,我会让孩子叫你一声干爹的。你依然是腾腾尊敬的父亲。”席佳榆再一次平静而耐心地向他解释着,“风扬,你放开我,你也是自由的,不必看着我而受到煎熬。你可以找一个对你好,爱你,你也会爱的女人结婚生子,那样你就是幸福的,你会有属于你自己的孩子,这样不好吗?如果你觉得不甘心,好啊,你可以提出任何条件,我都会努力办到,直到你的心情里不再有这样的负面情绪。我想替你分担痛苦,只是你愿意吗?”
席佳榆知道这是自己种的苦果,所以一直用自己的耐心去面对,却疏解他内心里的那份疼痛。她不想把风扬变成一个“坏人”,因为他真的是一个好人,她不想毁灭了他。
因为这份温情,风扬的灵魂有些动摇了,他握紧了手,不想自己动摇。
“随你怎么说,我也不会同意离婚的。”风扬嘴上坚持这么说,“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应付你们。”
说罢,他转身就走了,他不敢去看席佳榆荡漾着清澈涟漪的眸子。他差一点就要沉溺在里面,无法说出拒绝的话来。他不要做好人,好人总是得不到自己的所爱,这份好是真的好吗?风扬的心里漫起阵阵悲凉。
席佳榆看着风扬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我相信他会同意的,给他点时间。”
“好。”梁韵飞难得的不再坚持。
这一天,风母出院了,席佳榆早早的就去替风母收拾东西,又给她办了出院手续。然后把风母接回了家里,她还亲自下厨做了一顿晚餐。
风母看着忙碌的席佳榆,满心的欢喜:“佳佳,我已经出院了,桂嫂也回来了,你快去把腾腾从你的好朋友那里抱回来啊,我想他了。”
“妈,说好今天我们要一起好好吃顿晚餐的,你打电话给风扬让他回来,可不能缺席了。”席佳榆想选择今天把事情摊牌了,越是隐瞒这伤害就会越大,她做好了承受最坏结果的打算。
“我给他说了,今天我出院他都忙得没来接我,今天这顿饭他若是不回来吃,我就不认他这个儿子。”风扬喝了一口水,看着席佳榆,眼里都是赞赏,“还是有你这个儿媳妇好。”
“妈,我炖的汤怎么样了。”席佳榆抓着围裙,有些不敢面对风母,便借口去了厨房。
风母只以为席佳榆不好意思,又给风扬打了电话过去:“佳佳做了一顿好吃的,你一定要早点回来。”
“妈,我正开着会呢,开了会给你电话。”风扬一句话就挂了,有些烦躁地支着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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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腾腾不是风家的子孙,这婚,只能离了
( 风扬根本就没有开会,只不过是找借口想拒绝母亲。他心里乱成麻一样,哪里有什么心情回去吃饭。虽然他也期待席佳榆能亲手做饭给他吃,可是现在已经没有这样的期望了,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转向了恶劣。现在他觉得自己只要看到她就会觉得痛苦难当。他不想回到那个家面对席佳榆,因为她总会和他说起离婚的话题。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还有就是逃避。
风扬看着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下班了。他却没有往常那种想要急切回家的感觉。他整个人往椅背上一靠,这心仿佛一直在漂泊,沧桑感十足。他觉得好累,他闭上了眸子,抬手揉着自己的眉心,好想这样一睡不起。
这个时候他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就响了起来,他睁开了眸子,身体往前一倾,伸手去按下了免提键,就传来了秘书甜美的声音:“风总,齐晓雅小姐要见你。”
风扬听到齐晓雅的名字,整个人都怔愣住了,像是石化了般,没有回音。
秘书等了一会儿,又再一次提醒他:“总裁,齐小姐要见你。”
风扬懊恼地伸手拍了一下办公桌,暗叫了一声糟糕,深吐出了一口气,然后又靠向了椅背:“让她进来吧。”
如果不是齐晓雅出现,他都已经忘了出差的那个晚上,他们因为酒后的冲动而让他把她的清白给占有。这几天他回来就面对着席佳榆离婚的要求,所以早把这事抛在了脑后。而现在她出现,那一个晚上的所有细节又在脑海里重新放映。,风扬就这样想着,也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发热了。
他明明就不喜欢齐晓雅,怎么会对她产生男女之事上的幻想呢?他都有些弄不懂自己了。他一向觉得自己的自制力还是很好的,对于席佳榆喜欢那么久了,一直都很尊重她没有越矩,可是当她和离开自己,要和梁韵飞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受伤,那种占有欲就浮出水面了。真的好奇怪,可这种感觉又和齐晓雅在一起的感觉不一样。
风扬深吸一口气,端坐在那里,低头看着放在桌面上的文件。他听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的声音,然后传来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而近,接着一个人影就打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他装作不经意地抬头,却没有认真地看向齐晓雅:“你找我有什么事?”
齐晓雅微微弯腰过来,双手把一个白色的信封放到光可鉴人的办公桌上,推到了风扬的面前。
风扬随手合上了自己面前的文件夹放到了一边:“这是什么?”
“辞职信。”齐晓雅也不做作,直接说明自己的来意。
“什么?”风扬蹙心一蹙,收回目光落到了面前的白色信封上,上面写着辞职信三个字,笔迹娟秀灵动,如她的人一般。
“我想了很久,我还是觉得辞职是最好的选择。”齐晓雅低垂下了羽睫,看着自己的脚尖,“我……无法再专心的工作,也无法面对佳佳。总裁,请你批准我离开,我会给佳佳一个信服的理由,绝对不会让她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
风扬看着手里的辞职信,听着她说的话,加上席佳榆和梁韵飞的事情,母亲的催促,现在心里真的是乱成了一锅粥。他咬了一下唇,轻扯了两下唇角:“我说过这件事情只有我知你知,天知地知。只要我们都守口如瓶,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天不是说好了吗?现在又要辞职,你几个意思?”
齐晓雅抬眸,眨了一下眼睛,反驳的声音非常之低:“我……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你说什么?大声点,听不清楚。”风扬都快把手里的辞职信一角都捏皱了。
“我是说我没有其它意思,我只想辞职。”齐晓雅又垂下了羽睫,咬了一下唇,坚持自己的选择。
风扬见自己没有说服齐晓雅,便从靠椅内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向了她,然后把手里面的辞职信扔向她的面前:“我不想再听到辞职两个字从你的嘴里说出来。这个上司对下属的命令!这是命令,懂吗?所以不要再任性了。”
然后齐晓雅她却没有伸手去接那土豪辞职信,任其从自己的身上跌落到了脚下,她的目光就那么注视着自己的脚尖,背脊挺得很直,一句话都没有说,一直站着保持着那个姿态。
而从齐晓雅进来,就一直不敢直视她的风扬终于注意到她的沉默的倔强,终于把目光投到了齐晓雅的身上,看到她这样,他的心里竟然有些不舒服的感觉:“齐晓雅,给我一个非要离开的理由。”
“我……我对不起佳佳,我没有脸去面对她。”自从发生和风扬醉后的意外,齐晓雅这段时间就深深的自责着,从她出差回来到公司上班,就没有看到席佳榆出现过,她的心里越是紧张不安,“佳佳已经好些天没来上班了。我有打电话问候她,她只是说家里说了一点事情,她说……她说……”
齐晓雅咬着唇,几次都说不出口席佳榆对她说的事情。脑海里回响起席佳榆所说的话:“晓雅,你是我的最亲近和朋友,有些事情我也不想瞒你。我要和风扬离婚了--”
“什么?佳佳,你说你要和风扬离婚?”齐晓雅十分的震惊,声音也提高了两个分贝,她急急地追问她,“这是为什么?”
齐晓雅在等待席佳榆答案的这段时间里,心里像是打鼓一般慌乱。虽然时间不长,但却仿佛一个世纪的煎熬。她想自己和风扬的事情难道被席佳榆给发现了吗?如果是这样,她要怎么办?
她懊悔地重重地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手心里都浮起了一片湿腻,难受得很。
“就是我们两个人生活出现了差异,是和平和离婚。”席佳榆就这样淡淡的回答她,而之于齐晓雅已经是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
齐晓雅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只是温柔劝道:“佳佳,风扬对你很好的,你千万不要冲动,而且腾腾还那么小,你忍心让他和父母分开,在单亲家庭长大吗?有什么话好好说,离婚并不是唯一可以解决的方法,不是吗?”
“晓雅,谢谢你的关心,我已经决定了。”席佳榆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我就是想告诉你,我离开风扬和公司后,你还是要好好的工作,不要因为我而影响了你自己。其实风扬很看重你的工作能力,很欣赏你。所以加油。”
“佳佳,我……”齐晓雅本想说自己辞职的事情,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佳佳,你真的真的真的要好好考虑。”
“好了,不多说了,我要做饭了。”席佳榆便和她结束了通话。
在她和风扬一起出差回来后没多久,席佳榆就选择了离婚,所以齐晓雅已经在暗自中把风扬和席佳榆离婚的事情给算到了自己的身上,她想自己才是应该选择离开的那一个。只有她远离了他们的生活,才能还给他们平静。而她心里的那份愧疚才会少一些。
“她说什么?”风扬质问她,才把齐晓雅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她说……”齐晓雅咬着唇,看着风扬阴沉到了极点的脸,吞吞吐吐天晌都说不出口。
“你到底说 ...
(了什么?你到是给我好好说话,一次性的好好的把话给我说完,不要再吞吞吐吐的。我受不了。”风扬只觉得看到齐晓雅这委屈的模样,心里很不爽,好像他欺负了她一样。
齐晓雅最后还是红了眼圈:“她说她要和你离婚,总裁,我不想伤害佳佳,更不想破坏你们的婚姻--”
“够了!”风扬厉声地打断了她的话,却又发现自己的语气太重了,所以就放柔了些语气,“我都伤不了席佳榆,你以为你还伤得了席佳榆吗?齐晓雅,你是不是有些太自以为是,认为因为你才导致了我和席佳榆要离婚,这件事和你无关,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就算我和她离婚了,我也不会因为她连累你的,我也不会让你辞职的。在工作上,我真的是很欣赏你,所以你只管放心在这里工作,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至于其它的你就不要多想了。”
风扬就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所以你的辞职信我是不会收你的,我们都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所以,晓雅,你可不以让我失望。好了,下去工作吧。”
“可是我--”齐晓雅的话还没有说出来,风扬就截走了她的话,“你若是累了,我可以放你几天假,调整一下,但是绝对不会同意你辞职。晓雅,公司现在正在壮大,我们公司很需要你的这优秀的化妆师,我需要你。”
齐晓雅的沾染着湿意的羽睫颤动了两下,他刚说说他需要她……她感觉到自己的心湖轻轻盈盈地荡漾了一起来,有什么东西十分的柔软起来,还溢起了丝丝缕缕的甜蜜。
不,她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她已经做了对不起席佳榆的事情了,她竟然还……她太不应该了。
不过风扬口口声声对自己说的都是公事方面的事情,没有任何私人的感情因素,她真的是想得太多了。那心里浮起了的那一点甜蜜之意也就随之冷却,泛起的是苦涩的味道。
“总裁,佳佳所说的家里的事情是指什么……”齐晓雅心里好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们离婚的,她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心里就没底。
“反正不是你。”风扬不耐烦了,“你下去吧。”
齐晓雅也不敢再问:“那我想休息两天。”
出了那样的事情,她也没有脸再住在席佳榆的房子里,她得自己找一个住处,不能每天都对着席佳美,毕竟那也是席佳榆的妹妹,她心里不安。
“休息两天准备做什么?”风扬又多问了一句。
“我现在住在佳佳的房子里,我这心里很不踏实。我想自己出去租个房子住,心里轻松一些。我也想有属于自己的家。”可以说齐晓雅这段时间里的心里压力特别大,连做梦都会梦到席佳榆知道了她和风扬的事情,眼里对她都是失望,那样的切割着她的心。
风扬想了想,点头道:“你说得对,一个人是该拥有属于自己的家。这样吧,我在荣华居有一套房子,你搬到那里去住吧。”
齐晓雅立即就回绝了:“不不不,这怎么可以。我会自己努力工作挣钱买房子的。我不需要你给的……”
那样会让她觉得他们之间更是扯不清楚了,那种感觉让她有一种被他养着的错觉。她不是那样的女人,也不会走这一步危险的路。
“你听我说完,这套房子我只付了首期,月供还在供,当是我转卖给你,这钱,我会从你每月的工资里扣的,不是白给你的,而就是你的,这样你住着也就安心些了。”风扬就这么约定了,“回头我把钥匙给你,接着就去把手续给办了。你就不要犹豫了,事情就这么决定了。该下班了,你回去收拾一下,明天一早我把钥匙给你。”
风扬走到办公桌后,把电脑关机,伸手去拿起了椅背上的西装,抓起车钥匙就准备离开。这饭,心里是不愿意回去吃,但也不想和齐晓雅在这里多纠缠下去。
风扬越过她走到了门边,见她还是不动:“你不走?那我先走了。”
齐晓雅真的有一种无力感,她只好低头走过去,从风扬的身侧闪身出去。
风扬则没有多想,乘电梯直接到了地下停车场,上了车,便开车出去,往回家的方向而去,越是离家越近,这心里就升起了一抹压抑。
他刚停好了车,母亲的电话就又打了进来。他接了起来:“我到家了。”
然后便下车,往屋门走去,进了客厅看到风母坐在客厅里,目光就锁定在他的脸上,开未开口,步上前来的席佳榆已经先一步说话了:“风扬,你回了,那可以开饭了。”
风扬的脸上没有一丝欣喜的表情,甚至有些冷淡。风母走过去,拉过风扬:“儿子,走,去吃饭,今天全是佳佳做的,尝尝她的艺。”
风扬随母亲到了餐厅坐下,风扬看着桌上三菜一汤,都很家常的菜。他眉峰微挑:“全是她做的?能吃吗?不会是鸿门宴吧。”
席佳榆盛饭的手一顿,她是不会做饭,这也是她买了菜谱回来照着做的,味道她也尝过了,虽然说不是太好吃,但也不难吃,还是可以吃的。这是她第一次做这么丰盛的饭菜,却是为了其他的男人,而不是梁韵飞。
“儿子,你说什么呢?可不能辜负佳佳一片心意。”风母说笑着当和事佬,“来,尝尝佳佳做的麻婆豆腐。”
“妈,我最近吃得清淡。”风扬倒是拒绝了,风母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里,“那吃蕃茄炒蛋好了。”
“妈,我其实是想说我没胃口,而且下午我在公司吃了点点心,所以现在不饿。”风扬根本不想接受席佳榆的好意,而他看得出来这份好意背后的目的。
“儿子,你这样可就不对了。”风母对风扬的挑三拣四板起了脸孔,“这可是佳佳忙了大半天做出来的,你怎么也不能这么。就算佳佳前些日子不对,妈也说过她了,你是男人,就要拿出男人的气度,不该和佳佳生气。你都三十岁了,不是三岁,连孩子都有了,还耍什么小孩子脾气,所以这一次妈站在佳佳这边。”
“妈,你什么都不懂!”风扬的目光扫过了一直没有开口的席佳榆,“这也是我和席佳榆之间的事情,妈,你就不要操这份心了。”
风母生气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放,席佳榆劝着她:“妈,风扬既然不饿自然是吃不下去,要不我们吃吧。你尝尝这个菜。”
“好,他不吃就算了。我吃,我领你的这份情。”风母就吃着饭了,先把肚子填饱才是大事。
席佳榆也低头吃饭,风扬则没陪他们,往客厅而去,看起了新闻来。他这一肚子的火,哪还有什么空隙去装饭。
风母和席佳榆倒是吃得可口,饭后,是桂嫂收拾的餐桌。
而风母则和席佳榆到了客厅坐下,席佳榆又去切了水果来,风母拉住她:“佳佳,你今天做的饭真好吃,以后妈想吃的时候你就做给妈吃好吗?”
“妈……”席佳榆抿了一下唇,“我正有事要对你说。”
“什么事?”风母看到她为难的表情,也闻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风扬也竖起了耳朵,听着 ...
(会是风扬在外面有女人了,所以被席佳榆知道,两人就要闹离婚了。这传出去不是让他人笑话吗?他们风家丢不起这个脸。
“妈,你误会了,不是风扬在外面有女人了。晓雅是我的好朋友而已。”席佳榆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这只是我和风扬之间的事情,风扬一直不同意离婚,我只能求救于你了,希望你能说服他同意。让我们好聚好散不好吗?而我会一直在心里尊敬你的。”
风母听了后,更是不舍席佳榆:“既然不是风扬的错,你为什么还要离婚?佳佳,你们孩子都有了,腾腾还那么小,你为什么非要离婚?这对孩子很不好。夫妻哪有不闹的,这闹闹就算了,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啊。”
席佳榆最不想提的就是腾腾的事情,不想风母知道腾腾不是他的亲孙子,这对老人的打击是很大的,还有就是怕给腾腾带来伤害。风扬不同意,加上风母也不同意让她为难。可事情走到了这一步,总要解决。她只能把最愿意说的来的理由说出来,风母才会放开她的手。
而风扬再也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阻止席佳榆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他只能沉默着承受这份痛苦。
“妈,我和风扬结婚的事情也是形势所逼……”席佳榆把他和风扬结婚的事情的原委都说了一次,而风母越听越是脸色苍白,身体晃了晃,仿佛摇摇欲坠的大树,“妈,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你想打想骂,我都受着,只是你别把自己的身体气坏了,为了我这样的人不值得。”
风母气得是跌坐进了沙发里,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风扬见状,上前坐在她的身边,替她抚着胸口,顺着气:“妈,我让你别管,你非要管,你看你自己气到吧。”
风母的目光带着一股凌厉看着席佳榆:“那你的意思是腾腾不是风扬的孩子,不是我们风家的子孙?”
“……是。”席佳榆无奈的点头,心里的滋味也一点也不好受。
“离,这婚只能离了。”风母痛心疾首,一片期望都成了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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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我要向你先讨要一些补偿
( 风母是心里痛苦难当,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腾腾竟然不是风扬的孩子,也不是他们风家的子孙后代。她看着席佳榆,看着她那美丽无害的模样,看着自己眉头深锁的儿子,她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误。就是太相信席佳榆,竟然还站在她那边说话,去说自己的儿子,而却不了解自己的儿子的心情,那真是比她的还要痛苦。
“妈,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也不想伤害你们……”席佳榆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无力的,也是不可能得到风母原谅的。
“席佳榆,你别再说对不起了,因为你已经伤害了我们。”风扬的眉心蹙紧,看到母亲无法接受的痛苦模样,他这心里真的也不好受,“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把我母亲扯进来,现在让她难过伤心了,你心里就好受了吗?为了你的所谓的爱情,你就可以任性的伤害其它人是吗?席佳榆,你赢了。”
席佳榆看着风扬:“是,你说对了,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可是你也把晓雅给扯了进来。因为能不答应我和你离婚,你竟然用那样恶毒的方法威胁我!我只能找妈替我做主!我也是逼不得已。”
“够了,你不要叫我妈!我承受不起。”风母一颗滚烫的心被她刚才的话给浇冷,现在她再也不会站在席佳榆那边,而是和风扬形成了统一的战线,“席佳榆,我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你利用风扬对你的爱来伤害他!他替你做的那么多,最后你还是要投向别人的怀抱,这也就罢了,可是竟然连孩子都不是他的!如果不是风扬帮你,你觉得你还站在这里和我们好好说话吗?席佳榆,我觉得你太恶心了。怎么会有你这样自私的女人!我们风扬是看走了眼!我们阻止不了你,可老天爷会收拾你的!你会遭报应的!”
风母发泄着自己那份疯狂涌动的痛苦:“儿子,越是漂亮的女人,心就越是恶毒如蛇蝎!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这婚,马上离。你打电话给律师,让他准备好离婚协议书,明天就签字。是她对不起你,所以一分钱都不能给她,她只能带走属于她的东西,其它的都不能动。”
“妈,我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要风扬一分钱,我知道是我对不起风扬,所以什么都不会要的。”席佳榆也表明自己的立场,她要的只是自己的自由。
“不要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对你有好感,席佳榆,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说你才能发泄我这心里的火。”风母现在根本不想看到她,“我真的一点都不想看到你。你这样的女人,你还妄想什么!”
“我马上就搬走,明天告诉我地点,我会准时来签字的。”席佳榆也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不被人待见,所以也就主动提出离开,反正她现在也不愿意和风扬再待在一起,他们待在一起只会引起战火纷飞。
说罢,她转身往楼上而去,反正她还有去处,还有属于自己的家。她可以什么都不带就离开。
待席佳榆走开,风扬才对母亲道:“妈,我不同意离婚。”
风母听后,大受打击,疑惑不解地看着他:“儿子,这种女人你还留恋什么?如果腾腾是你的儿子,那么还有挽留的理由,毕竟是孩子的母亲,要为孩子着想,维持一个完整的家。可是她的心不是你的,连人都和腾腾都不是你的,你看着她不难受吗?还是离了好,可以让这个家清静干净的一点。”
“妈,她这样对我,我怎么甘心这么放了她自由,让她带着腾腾,成全她和那个男人一家三口团圆呢?既然我不能幸福,我也不会看着她幸福,我没有那么伟大的情操。”风扬试图说服母亲,“妈,你就这么放了她,我还是痛苦,而她却可以开怀而笑了。”
风母却不这么想:“风扬,这离了才能断得干净。她得到了自由,你也同样得到了自由。她可以找其它人幸福,你也可以的,以你现在的身份,你要找一个比席佳榆好的女孩子是很容易的事情。你知道吗?放过她也是放过你自己,眼不见才为净。反正无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同意你和她牵扯不清的。这婚,必须要离,否则你就不要认我是你妈。”
风扬是孝子,面对母亲的威胁他也是无可奈何:“妈,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真的一时间接受不了。”
“妈可以给你一点时间,可是你肯给自己时间吗?风扬,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可以说我现在真的是很厌恶席佳榆,我也恨她这样对你,可是恨有什么用吗?没用的,所以放手吧,把肩上的沉重放下,你才会觉得自己能轻松很多。”风母安慰着自己那受伤很深的儿子,怎么样也走不出围城的儿子,“儿子,妈是过来人,知道了解的比你多,所以听妈的话。而且长痛不如短痛,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可以治愈一切的伤口,只要你能决心放下。”
“妈,我……”风扬就是不甘心席佳榆丢下他,而获得幸福,他看不惯梁韵飞那不可一世。
“什么都别说,让我做主。”风母不给他犹豫的机会。
风扬正要还口,就看到席佳榆拿着自己的包包下了楼,她什么都没有带。一个人走了下来,她即使生了孩子,依然保持着她少女般的夺目美丽,而且身材竟然比以前更火辣勾人。直到今天他还记得当初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在一家咖啡厅里,他相亲那天坐错了位置,看到了惊为天人的她,浅浅一笑,都让要沉醉。
他在心里想,今天这个相亲对象是靠谱的,他准备要和席佳榆试试。没想到竟然是天意弄人,是他坐错了桌位。他的心里从没有像那一刻那么遗憾过,这个女孩子不是他的相亲对象。
那个时候的席佳榆就深深地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久久不散,他连做梦都梦到她。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他们就站得这么近,之间横亘的距离却无法跨越。
席佳榆走到了风母的面前,微微一弯腰,然后站直:“妈,我先走了。”
风母却别开了目光,不去看她。如果说她以前有多喜欢席佳榆,现在就有多讨厌她。
席佳榆没有和风扬再说一句话,便离开了,风扬是用了多么大的努力才克制住自己去把她拉住的的冲动。他握紧了自己放在裤袋里的手,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她就这样走出自己的生命。
席佳榆也没有回头,不管前方的路怎么走,她都没有回头的权利。
“儿子,别看了,扶妈上去休息,你也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则不乱。”风母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只要不见到那个让人心烦的人,那么她的心里也不会那么难受了。
风扬也没说什么,便扶着风母上了楼:“妈,你好好休息,我去书房忙工作,如果没有事,那不要来打扰我。”
风扬便退出了母亲的卧室,他往书房的方向走去,准备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不让自己有时间和机会去想工作以外的人事物。他只能这样强迫自己在痛苦的煎熬中继续前行,只是脚下已经一片血水淋漓。
席佳榆离开了风家,出了别墅没多远,在经过一辆黑色的奔驰越野车时,被尖锐的喇叭声给吓了一跳。她蹙眉,转过目光,就看到了车 ...
(窗半降,露出了一个戴墨镜的男人的脸。
那冷毅的线条,那性感的薄唇,她再熟悉不过。
“美女,要去哪里?需要我送你一程吗?免费的。”梁韵飞的唇角微微上扬起好看的弧度,瞬间连他那冷酷的面容都柔和了几分。
席佳榆走上前去:“你怎么在这里?你不上班吗?”
他开的不是他曾经爱开的那辆卡宴,而是换成了她从没有看过的奔驰。所以她都没认出是他在这里。
“我下班来的。”梁韵飞向她如实报告着,“我想你了。”
这样轻柔的一句话,包含的是梁韵飞这么多年的思念,而却让席佳榆酸了一颗心。她觉得自己现在是无法拒绝梁韵飞任何一句话,因为看到他,她的心就软了。
“上车吧。”梁韵飞没有下车替她开门,也是不想在这里引人注意。
席佳榆自己打开了车门,上了车,梁韵飞替她系好了安全带,倾身过来的时候趁机在她的唇上偷了一下香。她压低声音:“梁韵飞,你干嘛!”
“亲你啊。”梁韵飞倒是一本正经地坐好,把车子发动,调头开了出去,“你这个时候出去做什么?”
“我不是要和风扬离婚了吗?我还住那里做什么。”席佳榆看着前方,没有说出这个离婚的过程有多么的惊险,以及她背负的骂名。
梁韵飞一喜:“他同意了?怎么同意的?”
“我做了一顿饭给他妈妈吃,和他妈说了这件事情,他妈妈是个明事理的人,所以就同意了,就让风扬和我离婚。她让律师准备好了文件,明天早上就会通知我去签字。”席佳榆轻描淡写着。
梁韵飞也没有多疑:“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今天那去我那里住。”
席佳榆却拒绝了:“不行!”
“为什么不行?不是已经同意离婚了吗?明天一早你一签字就自由了,不差这一点时候。”梁韵飞蹙眉追问。
“就是因为不差这一点时间,所以你要等我离婚后才能物搬去和你住啊。”席佳榆觉得做事还是要谨慎一些,“虽然是要离婚了,可是现在我依然还是有夫之妇啊。韵飞,你等了我这么久,也不怕再多等这一个晚上。”
“可是我真的很想把你接到我身身边,和我一起住,然后天天抱着你睡,醒来能看到你的笑脸。”梁韵飞这颗恨爱的心已经快把持不住了。
席佳榆则轻笑出了声:“小孩子。你再这样我可不会给你糖吃了。韵飞,你答应过我的,在我离婚之前我们还是要保持一点距离的。”
“那去哪里住?”梁韵飞还是尊重她而妥协了,虽然很不心甘情愿的模样,“酒店吧,我送你过去,我有vip卡。”
“不用了,你忘了我有家吗?现在美美和晓雅住着,我回去凑合一个晚上还是可以的。”席佳榆想到自己就要自由了,这感觉自己的身心都很轻松了。
梁韵飞便把车往席家的方向开去。他停好了车,陪着席佳榆上了楼:“到了。”
梁韵飞自然是依依不舍地看着她:“真想把你给给带走。”
“明天就可以了,今天就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自由一下好了。”席佳榆不让他进去坐,也是考虑到他们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不想席佳美和齐晓雅误会。
“好,就一个晚上,以后你每个晚上都是属于我的。”梁韵飞的身体向前一倾,将席佳榆抵到了门板上,“不过你得先补偿一下我。”
说罢,梁韵飞就一手扣住了她的肩,薄唇快速地覆上了她的樱唇,十分渴望的与她缠绵,细吻轻柔,却如火燎原,饱含着梁韵飞对她浓烈的爱意,吻得席佳榆唇舌发麻,身体的力气都被抽走,空气被夺,他才放开了她。
席佳榆的身体差点没有支撑住,微微往下一滑。梁韵飞轻扶着她:“今天就放过你,看明天我怎么折腾你。”
说罢,他让自己决绝地转身离开,隐忍着自己想要重新拥有的冲动。
席佳榆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然后掏出了自己的钥匙,开了门,听到声响的席佳美和齐晓雅都回头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席佳榆进了屋,换了鞋,走过去,席佳美看着意外出现有席佳榆:“姐,你怎么来了?姐夫呢?”
而齐晓雅看到席佳榆出现,手里握着的杯子的手都一软,不敢去正视她,心里七上八下的,还怕和风怕面对面遇到。她该怎么办?她承受着无法想像的心里压力,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我一个人回来的,我就是想你了来了啊。”席佳榆走过去,齐晓雅也只好从沙发内站了起来,“佳佳,你吃饭了吗?没吃的话,我去给你做。”
说着话,她便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往厨房而去,想借此逃避和席佳榆照面的尴尬。她怕自己会不小心泄露了自己心里的那份隐秘,如果被席佳榆知道了她和风扬的事情,她真的是无地自容。
“晓雅,不用了,我吃过了。”席佳榆拉住就要匆匆逃开的她,而齐晓雅却是本能的害怕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席佳榆看着自己空空的手,也觉得有那么一丝的不对劲:“晓雅,你怎么了?”
“我……我没什么啊。”齐晓雅的目光左右闪烁,“哦,我想了我还有些工作没有做完,我得去忙了。你们两姐妹肯定有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了。”
她找着借口,就是不敢留在这里面对席佳榆。
“我们说的话你都可以听的。”席佳榆又道,“一起坐下聊天啊,好久没和你们聊了。我正好有事和你们说。”
席佳美也拉住齐晓雅:“晓雅姐,你这脑子怎么只想工作。公司又不是你的,你那么卖命做什么……”然后她看向席佳榆,不好意思的笑一下,“姐,对不起,我好像说错话了。”
席佳榆用手式让他们坐下:“我今天向你们郑重的宣布一件事情,我和风扬明天就要签字离婚了。但是我和他离婚不会影响你们在公司的工作的,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工作,不能给你丢脸哦。”
“姐,你说什么外星话呢?你要和姐夫离婚?姐夫那么好的男人你都不要,你脑子坏了吧?”席佳美根本没法接受这个劲爆的消息。
“美美,我和他协议离婚已经成了定局。记住,以后别再叫他姐夫了。”席佳榆替倒自己倒了一杯水,送到嘴边轻抿了一口,“今天晚上我和你睡。”
“姐,你玩真的?”席佳美苦了一张脸,好像被人离婚的人是她一样。
“我什么时候玩过假的?”席佳榆挑眉,目光却是落到了一直沉默的齐晓雅脸上,“我一直都很认真,很认真地爱着一个男人。”
齐晓雅却因为席佳榆的目光更加心虚,忐忑,慌乱,晕眩……
很认真的爱着一个男人……
齐晓雅却彼自始至终没有迎视过席佳榆的目光,她犹豫了很久才缓缓开口:“佳佳,你真的不再给风扬一次机会了吗?我看得出来他很爱你的。如果他是犯了什么错,可人非圣贤,谁也无过, ...
(你也不要太斤斤计较了。只要他爱的人是你,还有腾腾,你们的孩子,佳佳,别这样冲动。”
“我不是冲动,我是认真地思考过的。”席佳榆目光平静温和,“晓雅,以后你自己也要多长一个心眼,看人是不能看表象的,你要知道人心难测,特别是男人,你不要轻易地相信他人的甜言蜜语,不要轻易地掉入男人的诱惑之中。要懂得保护自己好吗?”
席佳榆还是有些担心齐晓雅会被风扬盯上,怕他会做出他说出的那样的事情。
“佳佳,离婚……你快乐吗?”齐晓雅咬着唇轻问她。
“能自由当然快乐。”席佳榆点头,唇角柔软的上扬。
“那我还能说什么。”齐晓雅也看出席佳榆的去意已经决。
“姐,我真的不懂你。”席佳美摇头叹息,“感情的事情太复杂了,不过既然已经决定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只要你快乐。”
“佳佳,有一件事情我也要对你说。”齐晓雅抿了抿唇,想着要怎么说才好,“我今天晚上就收拾东西,明天就会搬走。既然你要离婚了,回来也有一个地儿住。”
席佳榆惊诧了:“晓雅,你不用搬走的。我和美美一起睡就行了,而且我也在这里住不长的,你别因为我而离开啊。我真的没有要赶走你的意思。”
“是啊,晓雅姐,我姐不是那种人的。”席佳美也留着齐晓雅,“你走了,以后谁每天早晚做好吃的给我吃啊。晓雅,你就不要搬走了,我们三个人一起住,还是可以的。”
“佳佳,我也不是因为你而搬走。我也是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总不能住你家一辈子的。”齐晓雅说得也是有道理的话,“我现在有工作,待遇也不错,而且我爸妈给我的钱,加上我在国外打工也攒了一些,买一套房子还是可以首付的,然后每个月月供,我想靠自己。佳佳,美美,只要你们需要我,我随时可以做给你们吃的。只是我也是认真的想过了,希望你们能理解我。”
席佳榆听了也没有再拘留她:“有梦想,有追求是好事,我支持你。”
“晓雅姐,太舍不得你了。”席佳美靠在了齐晓雅的肩上。
“那你想买哪里的房子?需要我帮你看看吗?”席佳榆想起了谈希越的集团,就是以房地产为主的,“我有一个朋友就是这方面的人,你若是要,我可以找他给你打个最低折扣,也能省几万块吧。”
“佳佳,不用了,我已经找过中介了,一个户主出国,转手要卖刚装好的房子,因为急需要钱,所以价格方面还是谈得不错,月供我则继续供下去。我看过了,还不错,在荣华居。”齐晓雅早就想好了说词,“我已经向风总请了假明天搬东西过去。”
席佳榆不知道风扬在那里有房子,但也听过这个楼盘:“这个楼盘很不错的,你能低价买到真的很不错。那我明天办了事,就替你搬家,这个你可不要拒绝了。”
齐晓雅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就点了头。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像是握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我去接个电话。”
说完,她便拿起手机往房间里去,她看到上面跳跃着风扬的名字,想到席佳榆就在门外,心里特别的害怕,手心里都湿润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指尖一滑,压低了声音:“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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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更晚了,让大家久等了,抱歉。
109这离婚协议书,我先签,是我先不要你
( 因为是风扬的电话,所以齐晓雅是格外的紧张,声音也是压低的,就怕门外的席佳榆听到,又要引起混乱了。
“席佳榆是不是回来了?”风扬的声音特别的低沉与无奈。
在席佳榆离开后不久,风扬在书房里实在是没有心情工作,也无法静下心来,他又抓起了车钥匙,小心地下了楼凯撒是惊动到母亲。他把车开出来,一路往席佳榆的家而来,他没有勇气上去,只好把车停在了楼下,然后给齐晓雅打电话,想知道席佳榆的下落。
“是……她回来了,她说要在这里住一晚。”齐晓雅如实回答。
“她还有没有说其它的?”风扬追问着她,其实这心中不用问也该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可是却偏要从别的人嘴里听到她的话,好像是故意要让自己痛上加痛一般。
齐晓雅咬了一下唇,不想说席佳榆说过的话,可是她也知道如果她不说他也不会罢休的:“就是说你们准备离婚的事情。我有劝过佳佳,说你这样好的男人,她应该珍惜你的。”
“你劝她珍惜我?呵!齐晓雅,我说过你不要太自以为是,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你是我风扬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风扬的情绪因些而有些激动了,那些疼痛如潮水一般将她淹没。
“我只是不想你们离婚,我想你们能幸福一生。我--”齐晓雅的话又被他厉声打断。
“你真的够了!”风扬的眉心蹙得更紧了,胸口涨痛,顿了好久。
齐晓雅也捏着手机不敢出大气,若不是听到她的呼吸起伏声,她还以为风扬已经挂了电话。她没有说话,给他平静的时间,就这样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后感受着他的伤痛。
“齐晓雅,现在有空吗?”风扬莫名地冒出这句话来。
“嗯?”齐晓雅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你若是有事就说吧。”
“你不是说要帮我劝席佳榆吗?现在我就在你们楼下,你出来,我给你说要怎么劝她,才有可能留住她。”风扬的语气也放软了一些,“晓雅,你和佳佳是最好的朋友,现在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听到风扬这破碎到心痛的话,那样的悲戚而柔软,齐晓雅的心也微震动了。她的心也跟着他一样疼痛起来,她不忍心去拒绝他,说不出那个“不”字。
“好。我这就下来。”齐晓雅温顺道,“不过你得去小区的门口等我,在这里,我怕佳佳看到。”
“好。”风扬也同意了。
齐晓雅收好了手机,对镜整理了自己,然后拿起了包包,出了门。席佳榆和席佳美在看着电视,她上前一步:“佳佳,美美,我出去一下。”
“嗯,早去早回。”两人都不疑有他。
齐晓雅的心像是打鼓一样,直到出层门,关上门的那一刻,她的心才稍微的平复了一下。也赶紧走到电梯边,按下了下降键。她走进电梯,都一直不停地在深呼吸着,抑止着那跳得特别快的心。
她走到了小区门外,看到了风扬的车停在那里,就径直往那里走,上了风扬的车。
风扬由将车子开上了马路:“把安全带系好。”
“我们是要去哪里?在这里说不好吗?”齐晓雅到是慌乱了,在这车厢的狭窄空间里,她能感觉到属于他身上的独特的气息,将她的嗅觉撩拨,让她的心跳更加的加速。
“在这里说,若是被席佳榆看到怎么好。我们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喝点东西,然后慢慢说。”风扬盯着前方,也在心里组织着自己一会儿想要说的话该怎么说。
齐晓雅握紧手里的包包不语,而风扬则侧头一看他:“你的害怕我?”
“没有啊。”她努力让自己放轻松。
“我不会吃人的。”风扬终于难得地勾起了一丝笑容,“你放轻松一些。”
“我知道啊,你专心开车吧。”齐晓雅点头。
风扬把车开到了一中央国际酒店,齐晓雅倒是一惊,风扬却很自然地往里走,她却不敢挪步。风扬回头看她:“怎么不走了?不准备帮我了吗?”
“我们可以去其它地方谈啊,在酒店里是不是不合适?”齐晓雅现在都对酒店有一种恐惧感了,因为她和风扬之间就是在酒店里犯下对不起席佳榆的错的,只要一看到酒店,她就有些发怵。
“今天晚上席佳榆不是要留在家里吗?那里睡哪里?我是想在这里给你开个房间住一晚,明天就搬家,就有地方住了。”风扬表现得很体贴关心。
“不用了,今天晚上佳佳和美美睡一起,还是可以凑合的。”齐晓雅拒绝了他的好意。
齐晓雅不动,风扬也没有办法了。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他想到了一个地方,最合适了。他走回来,一把抓住了齐晓雅的手腕,将她带走。她低眸看到他握着自己的手,骨指优美,她感觉到自己被他握住的地方,肌肤都是暖暖的。她的心里也暖暖的。那一瞬间,她产生了能一直被他这样有牵着手走直去该多好。
可是现实的冰冷也提醒着她,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和痴心妄想。风扬的整颗心都被席佳榆给占满,眼里也是她,哪有什么心思看她一眼。
风扬重新回到车前才看到自己握着齐晓雅的手,他立即就松开了,表现得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上车,我带你去个地方。”
然后他先上了车,齐晓雅自己上车,两人又离开了酒店。直到风扬把车开进了荣华居里,齐晓雅才回过神来。
“怎么到这里来了?”齐晓雅咬了一下唇。
“让你先看看你的房子啊。”风扬停好了车,带她一起上了楼,在6楼,他用钥匙打开,齐晓雅自然也不敢再拒绝,只好硬着头皮进去,反正明天她也就要搬到这里了。先看看也没有什么关系吧。风扬把灯打开,“如果你不喜欢这里的装修风格的话,先住着,有机会你再重新修也可以。”
齐晓雅看着淡雅简约的装饰风格,带着田园风情,是她喜欢的:“挺好的,我很喜欢。”
齐晓雅忘了刚才的那此不安与焦虑,就欣赏起这屋子,是套三居室的。有一百多个平方,一看就知道采光特别的好,白天的时候一定是阳光明媚的。她就可以惬意的享受这充足的阳光。
“喜欢就好。”风扬看着齐晓雅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也放心了,“那就安心住下吧,钱的问题我们可以慢慢聊。反正我也不急钱用。”
齐晓雅却把这方面分得很清楚:“我会尽快给你钱的,这样我的心里也踏实一些。”
“随你吧。”风扬也不勉强她接受,“你看看还缺什么东西,明天我陪你去买。”
然后风扬去取了两个高高脚杯和一瓶红酒,齐晓雅都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变出来的。她看着酒就抵触:“我喝水,不喝酒。有什么办法可以劝到佳佳,你就说吧。”
“这里还没有热水,总不能喝自来水吧。”风扬还是打开了酒瓶,倒了小杯酒,“陪我喝一点没有关系,这酒没后劲的。还有我不喝点酒,有些 ...
(走。
她在昨天晚上突然就想通了,如果席佳榆不珍惜风扬,那就让她来好好爱他,也许他不爱她,但至少他们可以暂时的温暖彼此的伤口。
就时门锁响了,席佳榆回来了,看到齐晓雅正在收拾东西:“晓雅,你昨天去哪里了,打你电话你不接?你回来了也没回我电话呢?”
“佳佳,我的行踪不需要向你解释太多不是吗?就像你和风扬离婚的事情,也没有多说。我想我们都按自己的选择做事就好了。”齐晓雅拒绝向她解释,因为对风扬的同情和喜欢,所以她心中感情的天平已经倾向了风扬。
“晓雅,我是担心和关心你。是我把你叫到这里来的,你在这里只有我一个朋友,所以我得照顾好你。”席佳榆觉得齐晓雅今天情绪不对,但她更有责任要保护她,特别是在这种她和风扬关系恶劣的情况之下。
“佳佳,我是成年人了,我能自己照顾好自己。”齐晓雅继续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现在的席佳榆在齐晓雅的眼里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美好,“我这就搬家离开。以后也不会打扰你的。”
席佳榆生气了,上前拽了她一下:“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不打扰我。晓雅,你这是怎么了?”
齐晓雅则顿下收拾的动作,却理了一下被席佳榆扯动的衣袖,而这时席佳榆则看到了席齐晓雅雪白颈子上一抹红痕,刺激了她的眼睛,她一把扯过她来,扳着她的肩,与她面对着面:“你这个颈子的红痕是怎么回事?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哪里了?”
齐晓雅想要挣脱席佳榆,却被她把肩膀扣得紧紧的:“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管我了。”
“晓雅,你不要冲动的毁了你自己。”席佳榆是过来人,怎么会看不出来那个吻印,“你是有男朋友了吗?能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吗?”
“我没有男朋友。”齐晓雅否认着,“你放开我,我要收拾东西离开。”
“你没有男朋友?那为什么不好好珍爱你自己呢?晓雅,你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子。”席佳榆替她感到心疼,是什么样的人让齐晓雅改变了这么多,“你不是说过你会找一个平凡的人结婚生子吗?把所有的人自己都给他,这就是你想要的简单的幸福,可是现在你把你自己给了谁?是不是那个人逼你的,你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好好教训他!”
齐晓雅伸手去,用力地拨掉了她的手,退后了一步,脑子一时就没有思考清楚,有些话就冲口而出:“我不是被逼的,是我自愿的!席佳榆,你来管我的事,不如好好在看看你自己!你又做了什么事,有什么资格来管我!”
“你说什么?”席佳榆愣住了。
“我不想和你吵,你放过我行不行,我只想拥有属于我自己的生活。我不是你的女儿,你也不是我妈,所以不要再这样,我也不会领情的。我自己的路我自己走,不管前面是火海还是悬崖,我都不会后悔!我也希望你放弃风扬后也不要后悔!”齐晓雅把自己的衣服全塞进了行礼箱里。
“风扬……”席佳榆咀嚼着这个名字,想到风扬说的那些可能,她反问她,“你是不是喜欢上风扬了?”
齐晓雅把箱子的拉杆握住:“我只知道他深爱着你,而你却要琵琶另抱,佳佳,你也让我很失望。”
齐晓雅拉着箱子,越过她就往卧室外走去,席佳榆追上她身后:“晓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她的手机铃声却打断了她的话,她匆忙地接起来,是风母打来的:“席佳榆,约好的时间快到了,你怎么还没有来?你是不想离婚了吗?反悔了吗?我告诉你,我们风家不会替你继续养那个野种下去,你马上给我到风家来!”
“我马上来。”席佳榆刚才是忘了一样东西,所以才折回来,没想到就遇到了齐晓雅,与她说话又耽误了时间。她收好手机,对齐晓雅道,“晓雅,你等我去去主就回,回来我会给你好好解释的,你就算要搬走,也等我回来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没兴趣听你的解释。”齐晓雅走到门口,换了鞋一,面无表情,“我自己可以打车过去。”
席佳榆是拦不住她了,现在她又有事在身,是没办法送她过去。她只好再恳求她:“晓雅,你至少也该让我知道你住在哪里,我也好放心啊。”
“我会生活得好好的,也会努力工作的。你真的不用担心,如果你能把这份心放到风扬的身上那就太好了。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你根本不值得他这么珍爱你。”齐晓雅不再接受席佳榆的好意,一个人离开了这里。
席佳榆拿好自己的东西,也跟着离开。
电梯里,两人分两边站立,齐晓雅现在一点也不觉得对不起席佳榆了,因为是席佳榆对不起风扬在先,所以这份愧疚也就消失了。反正她和风扬今天就要结束婚姻关系了。她现在可以理直气壮在站在席佳榆的面前,不会不安,不会慌张。
“晓雅,风扬不是一个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的男人,你不能太相信他说的话了。我怕你吃亏。”席佳榆最后还是不忘嘱咐她,“你和他真的要保持距离。”
齐晓雅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红色的数字一点一点跳动,直到到了一楼,她拉着箱子步出了电梯,站定,面对着从电梯里出的席佳榆:“席佳榆,感谢你一直来对我的照顾关心,只是现在我们之间可能出了一点问题,我想我再也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和你亲近了。以后我们就走属于自己的路吧,你珍重。”
她还是记着曾经的情,她还是会感谢她,只是当她在心里选择了风扬的时候,她就知道她和席佳榆之间就在成为陌路。爱情是自私的,所以她也做了一个自私的人。
“晓雅,即使是这样,在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姐妹,不管你以后遇到了什么样的困难,都可以来找我,我随时欢迎你。”席佳榆却不计较生气,因为在法国的时候,齐晓雅真的帮了她很多。她会一直一直地记着这份情谊,即使她的选择不再是她。
齐晓雅没有再多说,便离开了这里,以后彼此的世界又是另一番景象。
席佳榆开了车去了赶去了风家,刚停好车,她的手机就震动了两下。手她拿起手机一看,收到了几张照片,全是齐晓雅的,未着寸缕,雪白的肌肤印着点点红痕,让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席佳榆更加地肯定昨天齐晓雅一夜未归一定是出了事情,至于那个占有了她身体的男人到底是谁?真的是风扬吗?如果是他……席佳榆真有想扇他两耳光的冲动!他们之间的战争怎么可以扯进其他无辜的人呢?这真的太让人觉得无法接受!
还有一条短信,同照片一样都是一个无名的号码,不是风扬的那个号发来的:席佳榆,如果你敢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那么这些关于齐晓雅的艳/照发上网络,让所有人都看看,我这里还有更露骨的。要不要试一下。
席佳榆捏着手机,指骨都捏白了。对于齐晓雅,她是心痛的,也是失望的。
她提醒过她很多次要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冲动。可 ...
110其实你的妈妈并不是我们害的
( 因为风扬总是出这样的情况,所以席佳榆是不得不担心,只要风扬没有签下字,那么她就别想高兴的太早。她一直盯着风扬落笔的手,直到眉心都蹙起了皱褶。她感觉到自己握笔的手都渗出了汗水,而风扬却依然那么淡定。
这一刻的等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风扬终于开怒火在洁白的纸张上写下了黑色墨水的痕迹。而风扬这一次的签名并没有像往常的签字那样潇洒,没有龙飞凤舞的恣意,而是一笔一划地凑成了风扬两个字,标准的楷书,十分得清楚。当风扬最后一个笔划完成的时候,席佳榆终于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她压在自己心底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消失了,呼吸也应熊得顺畅了许多。她觉得整个自己都变得轻盈了一般。
风扬是则在签无完字后,也从自己的肺腑里吐出一口气,他的心态和席佳榆的是截然相反的。他这一签字,他和席佳榆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他就再也无法阻止她了。她就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而他呢?他的幸福在哪里?风扬没有觉得轻松。他蹙紧了眉,收好了自己的钢笔,从始至终都没有用看过席佳榆一眼,他怕自己这一眼就会舍不得放开她,想把自己变成绳索把她牢牢地捆住。
看着自己的儿子已经签下了大名,风母自然是欣喜的,从此以后他们风家就可能脱席佳榆这样不要脸的女人!
李律师把风扬签好的两分离婚协议书放到了席佳榆的面前,她重新拿起了钢笔,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她倒没有像风扬那要、样犹豫不绝,她的心情自然是轻松和欣愉的。她签名时的状态十分的好,下笔也十分的稳,笔迹十分的流畅。当她把自己的名签完之后她更是觉得自己一身轻松。
李律师把他们签好的离婚协议书收好:“等我把文件送上去,办好手续后会把离婚证发给你们的。以后你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谢谢。”席佳榆唇角微微扬着,十分的好看。
而风扬则没那么客套,直接从沙发内起身,对着风母道:“妈,我先去上班了,公司里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我处理。”
“去吧,工作是要忙,但也别忘了自己的大事,妈已经替你联系了几个好友,到时给你介绍一些名媛千金,个个都是身世清白的好姑娘。”风母这话是意有所指,针对的是依然是席佳榆,她不仅失了清白,还怀了别人的孩子嫁入他们风家。
“妈,我总让你操心。”风扬这一次没有反驳母亲的安排。
“以前我们是有眼无珠,识人不清,以后好好挑,这世上还是好姑娘多。”风母这心里对席佳榆真是妒恨到了一定的程度。总是想在语言上打击到她。
席佳榆自然是当没听见,反正她和风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后他们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就像两条平行线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那些话已经打击不到她了,她只会左耳进右耳出。
“妈,我真走了。”风扬也没有多在这个话题上和母亲多说,手拿着车钥匙。
“去吧。”风母轻拍了一下他的肩,目光扫过席佳榆,然后看向厨房,“桂嫂,把柚子叶水端出来,好好的把家里全部清洗一下,去去晦去。”
席佳榆也没有再多留一秒,便离开离开了这里,风扬也没有多说什么,目光落在席佳榆的身上时已经是冷着一张脸,然后大步越过她离开了这里。两人一路没有交集,一前一后。
风扬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出去:“你在哪里?我来接你过去。”
“我在荣华居……我已经自己把东西搬了过来。”齐晓雅在那端声音轻柔。
“既然已经过去了,那也好。早点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也好接待自己的朋友,可以拥有自己的天地和隐私。”风扬聊得很愉快,“你今天晚上就弄一桌菜,我过来吃晚饭。”
“你要来吃饭?”齐晓雅倒是惊讶了,风扬这么主动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然,今天是值得庆贺的日子,我们自然要庆祝一下。”风扬站定在自己的车前,目光去挑衅地看着席佳榆,“我们就这样说定了,你准备好就是了。”
而在他身后的席佳榆也听到了他说话的内容,她虽然不知道他是和谁在通电话,但心里却浮起了一丝不安,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而风扬的眼神那么的不对,更是加深了席佳榆心里的想法。
她踩着高跟鞋上前,站在离风扬只有两步远的地方:“风扬,你是在和晓雅通电话吗?”
“席佳榆,你忘了吗?我们刚才已经签下了离婚协议书,你和我之间已经不是夫妻关系了。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自由,那你现在就没有资格管我。你想管,还是去找梁韵飞吧。你若还是这么关心我,小心让梁韵飞吃醋,我可不负责!”
“风扬,晓雅是个好姑娘,你若是对她是真的喜欢,我当然也是会祝福你们,可是如果你只是玩玩的话,她不是你可以玩弄的对象。她从没有谈过恋爱,她在感情的世界里是很单纯的,你不要伤害她。”席佳榆还是特别担心齐晓雅,就算她对自己有态度已经有所改变,但是她还是会记着往日的恩情,“你若是有什么怨恨,你冲我来就好了,不要撒在她的身上。”
“席佳榆,你别假惺惺的,你若真是关心齐晓雅,就不会面对我的威胁还是要和我离婚,你不顾她的照片会烛爆光,你现在还口口声声说不要我伤害她!看看倒底是谁不顾她的死活!”风扬的目光里带着嘲讽,“席佳榆,你记住了,你任性的结果就是你要承担所有的严重的后果!”
“风扬,我只希望你不要迷失了你的本性。”席佳榆提醒着他,“想想最初的你是什么样的。”
“我觉得我现在也很不错。”风扬唇角微勾,“至少有一个姑娘是死心踏地的爱着我。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席佳榆,你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还是去找你的梁韵飞吧。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你们也庆贺一下。”
风扬再也不理会她,打开车门就要钻进车里。席佳榆却一氢攥住了他:“风扬,既然晓雅死心踏地的对你,你也好好对她好么?”
“这就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了。你认为你管得着吗?席佳榆,我的感情再也不会为你而左右。现在我觉得你真的太恶心了,你能滚出我的视线吗?滚到你爱的梁韵飞的身边,你这样拉着我算什么?”风扬冷了眸子,赤红了眼眶,愤怒地低吼,“放手!”
风扬再也不复曾经的温柔,一把拽下了席佳榆的手,让她推开,上了车,发动车子,快速地离开。
席佳榆站在原地,看着他飞驰出的车子,这心是既然心酸又甜蜜。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把手机拿起来,打开了网页,查询了一下关于齐晓雅照片的事情,好像没有什么照片。她想风扬现在是没有时间发,还是存有一丝的良知,只是吓吓她,不会真的发上网。即使是这样的可能,她还是害怕,毕竟那些照片是在风扬的手里,他随时都可以。
席佳榆握着手机,觉得好难受。是她把所有的人都推进了地狱吗?可是她只是想重新 ...
(拥有一份幸福,一分属于她的幸福。
她也希望她关心的人都能幸福,风扬和齐晓雅都幸福。
只是齐晓雅也是成年人了,她有自我辨别是非的能力,谁也保不住谁永远的平安。
席佳榆收拾着心底那份灰色的情绪,然后上了车,刚把车开出去,就接到了梁韵飞打来的电话:“你不上班,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我想你了。”梁韵飞总觉得这些美好的日子都有些不真实,席佳榆真的回心转意回到了他的身边吗?他真的就能完全的拥有一个完整的席佳榆了吗?
“油嘴滑舌的。”席佳榆说他。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他签字了吗?”梁韵飞其实是想问这个问题,因为这件事情,他一上午都心不在蔫的。就怕会出什么变故,因为以前遇到这样的事情,所以现在就变得格外的胆小。
“你怎么不问问我签字了没有?”席佳榆的语气扬着一抹轻快。
梁韵飞的手指在他的办公桌上有节奏的轻敲着,像是在谈钢琴般优雅,手指十分的修长如玉:“那你签字了没有?”
“没有。”席佳榆想逗一下他,看他是什么反应。
“没有……”梁韵飞的眉心就这么蹙了一下,“你倒是忍心再煎熬我一下。席佳榆,你说我是不是要再等你两年?”
“两年到是不用了。”席佳榆抿了一下唇,“韵飞,我只是怕我这样的幸福是偷来的,我怕我这样奋不顾身后,上帝还是会收走我的幸福。我真的好怕。”
“怕什么,有我在,谁都不能伤害你。”梁韵飞给她打气“所有的风雨我都会替你挡着。”
“你能挡得了我的,可是你也会受伤啊,可我并不希望你受伤。”席佳榆忧伤着,“韵飞,我们是不是错了?为了我们的爱情而自私,而伤害身边的人。”
梁韵飞静默了一下,这个心地柔软的傻丫头,恐怕是在同情风扬吧,毕竟那个男人也是爱她了许久,竟然爱到包容她怀了其他男人的孩子,也非她不娶,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不让她受世俗的白眼和嘲讽。虽然未婚生子已经不再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但总有人会在背后指指点点。她至少没有被人指点,至少也是安危地度过了这些时光。
“有些伤害在所难免,你既然无法用他想要的东西动漫回报和补偿对方,那么就不要给对方希望,那样他会更加的沉溺,也会更加的痛苦。不是说长痛不如短痛吗?虽然断了念头和关系,但时间会抚平一切的。”梁韵飞安慰着她,希望她不要那么的自责。
“可是当初我也下定决心和你分开,长痛不如短痛,可是为什么兜兜转转,我还是回到你的身边,为什么我对你感觉没有因为时间变淡,甚至更加的深厚呢?”席佳榆真的不明白,“我的心真的冰冷的石头做的吗?怎么也捂不热吗?”
“傻瓜,这说明你爱的人是我,真正的爱对方的话,那个人,那份爱都不会走远。”梁韵飞的语气格外的温柔,“佳佳,你在哪里,我来找你,你现在必须要接受我的开导,你这小脑袋瓜才不会胡思乱想的。”
“你在上班呢。”席佳榆收拾着情绪,“你好好上班。”
“那你回家乖乖等我下班,你什么都不要想,只要想我就好了。”梁韵飞给她做了安排。
“我已经把腾腾放在心那里有些时间了,现在事情已经了结了,我这要去把腾腾给接回来。”席佳榆不再去多想那些伤感的事情,她既然已经决定了这样做,就要抬头昂首向前,奔向新生活。
“也好,有四嫂陪你,我也放心了。”梁韵飞点头,抬眸看到自己的手下在对自己做手势,“我这里有事,先不和你说了,回家再聊。”
梁韵飞放好手机,小警员上前:“梁局,是嫂子吧,这是要喝喜酒的节奏吗?”他可从没有看过自己的上司对谁说话是如此的温柔耐心,不是嫂子,还有谁有这么大的魅力,所以说爱情真的是会让人面目全非的,是能融化这万年冰川的
“想喝喜酒是不?”梁韵飞挑眉,看着眼睛都笑得新月的小警员。
“梁局,你的喜酒我们局里都盼了好久了,听说你最近已经订婚了,这离结婚也不远了吧?”小警员试探着,这可是他们全局同事的心声。
“是该结婚了,不过你想喝这喜酒,得送两份礼。”梁韵飞像是在自言自语一秀般。
“两份?”小警员有些不明白。
“娶老婆生儿子一起,你说是不是两份。”梁韵飞从转椅内起身,丢下这句让小警员噎着话离开了。
席佳榆在这边打了一个喷嚏,这是谁在说她?让她连找了好几个喷嚏。
她很快地就到了谈家,停好车,上前敲门,来开门的是张嫂,席佳榆也是谈家的熟人了。自然是认得清楚,便让席佳榆进了屋。
“张嫂,心儿在吗?”席佳榆换着拖鞋。
“四少奶奶在楼上的婴儿房里,陪着两个宝贝玩呢。”张嫂指一下底楼,“左转最后一个房间。”
“谢谢。”席佳榆换好了鞋,便往底楼而去,找到最后一个房间,推开后就看到了慕心嫣和一个月嫂在陪着可可和腾腾玩耍。马上就要一岁的可可已经会走路了,那模样十分的水灵可人。而腾腾则玩着一个红色的皮球,开心地笑着。
婴儿房很大,有两三来个平方,是谈希越请专人来设计建造的,为了就是方便谈家的小宝贝们有处可玩,里面都是最安全最齐全的婴儿玩具,就像一个儿童游乐园一样。可供0至十二岁的婴幼儿玩耍。
慕心嫣看到席佳榆走来:“你来了?事情都了结了?”
“嗯。”席佳榆点头,走向了腾腾,看着几日不见的儿子,她的眼眶就酸涩了起来,“腾腾,妈妈来接你了。”
腾腾看向席佳榆,眼睛大睁,定定地看着她,黑白分明的葡萄眼里就浮起了对妈妈的喜欢,然后就开始咿咿呀呀的叫着,手脚都在挥舞着。用肢体语言表达着自己对妈妈的想念。孩子都是有灵性的,就算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婴儿,心里也是明白的,谁是最爱他的妈妈。
席佳榆上前,将腾腾抱在了怀里,深深地亲吻了一下儿子的额头,带着这分离几日的不浓浓想念。席佳榆就这么亲着自己的儿子,就这么紧紧地抱着,眼睛都沾染了湿润,也不放松一丝。
慕心嫣看着席佳榆这样,心里也染上了一丝心酸,她上前将手轻扶在她的肩上:“既然事情已经了结了,一切都会好的。”
席佳榆闻着儿子身上那让她熟悉的熟悉的味道,她觉得自己就充满了无穷的力量,她就有抬头向前的勇气:“儿子,以后我们就可以开始属于我们的新生活了。妈妈带你去找爸爸,好吗?”
腾腾立即就咿呀了两声,像是在回答妈妈。席佳榆也就开心地扬起了嘴角。
“梁韵飞不是还在上班吗?你现在就去找他?”慕心嫣问她。
“不是啊,我一会名儿带腾腾回家。”席佳榆顿了一下,脸色微微浮 ...
(起了一丝红润,“他说下班会过来。”
“既然你已经放下一切决定和他在一起,那就好好的在一起过余下的幸福日子。”慕心嫣劝她要看远一点,“那你们什么时候给喜酒给我们喝呢?”
“我们这样子还办什么喜酒。”席佳榆抱着儿子,“儿子都这么大了,再弄这些只会让人笑话。我觉得越是低调越好。”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慕心嫣对她眨眼一笑,“别的人嘴我们管不了,你的幸福别人也体会不了。”
席佳榆和慕心嫣便这样聊开了,他们想如果傅向晚也在的话就完美了。如今岁月流逝,他们都为人ℚi为人母,时间过得好快。他们只期盼生活平凡而快乐。
席佳榆也对她说了关于风扬和齐晓雅之间的事情,她还是有些担心,慕心嫣是劝她:“诚如你所说,晓雅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她有自己的思想,而且你也暗自提醒了她,她若是听不下去,偏要往火坑里跳,谁也阻止不了。人生的经验都是这样积累的。你还记得许婕儿吗?当初和晚晚也是很好,认下做了姐姐,可是经过沈诗雨一番挑拨,她还不是信了沈诗雨而走错路,后来也是自己番然醒悟的。”
“许婕儿……上次听晚晚说她交了男朋友了。”席佳榆也想起来了。
“是啊,她当初和乔泽轩的事情不是也弄得那么厉害,现在也是找到了新的感情,这又过了这么久,想必也是好事快近了吧。”慕心嫣的话又扯到了傅向晚的身上,“不知道许婕儿结婚,晚晚会不会去参加。”
“应该会的。”席佳榆想着好友。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五点的时候,当点点跑到婴儿房的时候,席佳榆和慕心嫣就知道谈希越应该回来了。这让席佳榆想起了一件事情:“心儿,我有一件事情要去问问谈希越。”
“干妈,我爸爸在客厅喝水。”点点是非常可爱的孩子,“可可妹妹,腾腾弟弟,我放学了,可以陪你们玩了。”
“那你去吧,我看着他们。”
席佳榆便出了婴儿房,往客厅而去,看到了谈希越坐在那里。谈希越看到席佳榆出现也不觉得惊讶,毕竟腾腾已经放在这里有几天了,她随时出现都是正常的。
“谈希越,我有一件事情想问问你。”席佳榆走上前来。
“有话就坐着说吧。”谈希越端着水杯。
席佳榆坐在了单人的沙发内:“荣华居是你公司下面的楼盘吗?”
谈希越看向她,眸光微动:“是,不过已经卖的差不多了,怎么了?”
“你们应该有客户的资料吧?我有一个朋友说她从中介那里买了荣华居的房子,你能帮我查一下她住在哪的门牌号吗?她叫齐晓雅。”席佳榆还是想暗中关心一下齐晓雅。不然以后找她都没有地儿去。
“我可以帮你,有消息再告诉你。”谈希越一口就应下了,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好大的事情。
“谢谢。”席佳榆感谢了他,“我还有一个事情想问你,晚晚她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和心儿想和她聚一下。”
谈希越在心里算了一下时间,傅向晚去美国已经是三个月,不知道傅向晚她的情况怎么样了。不过每个月加纳医生都会给他发封关于傅向晚的邮件,告诉他傅向晚的情况,不过这个月的到还没有发来。
“我想也快了吧。她回来我会让她联系你的。”谈希越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想念自己的妻子,看着席佳榆和梁韵飞都合好了,他也想自己的家庭能够圆满。
结果梁韵飞下班的时候是到了谈家来接的席佳榆。他让手下把他送来的,回去的时候开的是席佳榆的车,可能不太习惯女生开的车,所以他觉得自己手长脚长的有些施展不开的感觉。
“佳佳,我妈今天做了一桌菜,今天晚上在我家吃饭好吗?”梁韵飞空出一只手去握着她的手,给她力量,“佳佳,我爸妈想见见你,也想见见腾腾,希望你能理解。”
“我能理解,只是我这心里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这太突然了。”席佳榆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可是当他们真的说到这个问题上时,她还是有些不安紧张,“我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你爸妈。这关系太复杂了……”
“佳佳,其实应该是我父母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你就给他们一个机会。而且有些话我也要对我爸妈说清楚,你就委屈一下。”梁韵飞知道自己这么做是有些不妥,但是他还是想及早的和席佳榆定下关系。他们要结婚的事情,还是应该知会一下父母。
“我既然都选择了你,我一切都听你的。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席佳榆努力地深呼吸,让自己的心情放平静。让自己看淡这一切。
梁韵飞竟然一直把车开到了梁家,席佳榆看着门边上镶着的门牌“梁宅”二字的时候,她的心微微沉没。她盯着那一处,都有些失神。梁韵飞先下了车,然替她打开了车门:“来,腾腾给我抱抱。”
梁韵飞自席佳榆的手里接过了腾腾,把儿子抱在了怀里,然后伸手扶着席佳榆下了车,顺势就牵起了她的手,一家三口一起往屋门走去。这是席佳榆第几次来到梁家,她都记不清楚了,不过这一次来梁家的感情真的很不一样。她感觉自己的心比起曾经年少的心更加得平静了。经过岁月,她发现自己的心里竟然没有那么恨了,可能因为是太爱了。但当初的疼真的是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她接受不了自己的母亲是被梁家的父母间接害死!现在她还是记得很清楚这份痛,但却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去恨了。时间真的是可以改变一切。
梁韵飞和席佳榆携手,远远就看到站在门口张望的董绘珍,她在看到他们一家三口出现在时候,眸里的焦急和担忧都化为了欣喜。她还担心梁韵飞可能说服不了席佳榆来家里,要知道当年的误会已经深种在了席佳榆的心里,换成是她也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公婆。只是现在他们都知道了席佳榆受了太多的苦,儿子也经历了太多的痛,加上腾腾也那么大了,他们总不能再一直反对下去,让自己的亲孙子的父母分离。他们不是心狠,只是在那个时候,他们不得不做出那样的选择。而到现在他们终于明白自己真的做错了。他们在知道席佳榆已经离婚后,就让梁韵飞第一时间带席佳榆和腾腾回家。他们要为当年做出的错误决定而忏悔,向席佳榆道歉。
他们都已经老了,现在在乎的已经不多了,只想自己的孙子后人能够幸福,这也是自己的儿子孤独了这么多年他们想通的道理。只是席佳榆会不会接受这样的他们,这样的长辈。
董绘珍在看到席佳榆的时候,心里是欣喜的,然后是不安的。她迎了上前:“佳佳,你来了。”
席佳榆只是微微含了一下首:“嗯。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董绘珍看着席佳榆,脸上好像没有什么不高兴的表情,表现得浅浅淡淡,并不亲近,还是有一定的距离感,“来来来,快到屋里坐。”
董绘珍推开了身后的门,让席佳榆进门。但是她的目光却看着梁韵飞手里的腾腾 ...
(,打量着,这模样和梁韵飞小时候真的很像,根本不用去做什么鉴定就能看出这是梁家的孩子。这是她的孙子。
一行人进了屋,梁克定不要客厅看新闻,竟然从厨房里端了一碗汤出来,目光触及到了席佳榆和腾腾,手上也微微一抖,汤水差点就溅了出来:“饭好了,人也到齐到了,坐下吃饭吧。”
梁克定自然也是把目光定在了腾腾的身上,欢喜地打量着,上一刻这心里还有些犹豫这孩子是不是真的是梁韵飞的儿子,可这一次,他已经完全的相信席佳榆并没有说谎。
梁韵飞带着席佳榆走到了餐桌前,要替她拉开椅子,董绘珍见他一手抱孩子,有些担心会摔到孩子,立即伸手过去要接过孩子:“韵飞,孩子给我抱吧。你这样很危险。”
腾腾被董绘珍给接了过去,抱在怀里,她这么近看着孩子,孩子那可爱的精灵劲儿让她的眼眶都有此湿润。她终于在自己的有生之前里抱到了自己的亲孙子,她这心里真的是涌来一波又一波的欣喜。她真的好开心,这种感觉就像是气球一点一点被充盈,很满足。
“是叫腾腾是吗?”董绘珍红着眼睛问着席佳榆,席佳榆点了一下头,“嗯。”
“腾腾,我是你奶奶,来,叫一个。”董绘珍对腾腾是爱不释手。
“他还那么小,怎么会叫奶奶。”梁克定站在妻子的身边,这心里也甭提有多高兴了,“来,让爷爷抱一下。”
腾腾的小手就在董绘珍的脸上抚着,柔软的指尖触感十分好。而梁克定见妻子都欣喜的流下了两行清泪:“你哭什么,今天可是一个好日子。我们一家团圆了。”
我们一家……
这话听起来多么的亲切,可是席佳榆这心里有些挣扎。她站在那里,没有坐下,指尖抓紧。梁韵飞伸手揽着她的肩:“坐下吃饭吧。”
“好。”席佳榆轻轻道,声音里泛起一抹暗哑。
“爸,妈,你们也坐下吃饭,我们一家好不容易吃一顿团圆饭。”梁韵飞也如此说,坐在了席佳榆的身边。
饭桌上,董绘珍对席佳榆十分的热情,梁克定也是对她暖言暖语了起来:“老婆,你给佳佳盛一碗鸡汤,炖了一下午的汤,入了味。”
“是是是。”董绘珍便用子盛了一碗手边的汤,由梁韵飞接过去放到她面前:“妈的心意。”
“佳佳,这是我用上好的人参炖的鸡,你多喝一点,你瘦了许多。”董绘珍的心里对她是满满的歉意。
席佳榆努力地看淡这一切,她小心地喝了几口汤,她只是不想梁韵飞难做。看到梁韵飞看着自己的期望眼神,看着他看到自己喝下鸡汤时那微扬的唇角,她知道自己付出能让他高兴,这就够了。她可以受一些委屈。
这顿晚餐在这样和睦而温馨的气氛下愉快的度过。
梁韵飞知道席佳榆的心里还是有一点疙瘩的,但是他相信席佳榆是深明大义的,她说到就必然会做到,绝对不会给他的父母难堪。饭后,他们移坐到了客厅,梁家父母都逗着腾腾,透出了孩子无比的喜欢。
席佳榆和梁韵飞坐在那里,看着他们享受着天伦之乐,看着他们其乐融融。他们也只是看着。
梁韵飞想了想,然后对父母道:“爸,妈,有两件事情我想和你说一下。”
梁克定和董绘珍看了过来:“什么事?”
“妈,我和佳佳已经合好了,也有了腾腾,自然想一家完整,所以我们准备尽快去领证,给孩子一个完整温馨的家,给他父母的爱,让他健康的成长。”梁韵飞把第一个事情说出来,梁家父母都点头同意,“这是应该的。那我就给你们挑一下吉日,把婚礼也筹办一下。”
“至于婚礼我觉得就算了,只要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开心幸福就好了。”席佳榆并不想太高调,还有因为腾腾的原因,她不想他太过爆光。
“这话虽不错,但是这样的喜事不能这么马虎,我们梁家不能让你再受委屈。”梁克定想到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深深惭愧,“所佳佳,就让我们梁家补偿你一次好吗?”
“是啊,佳佳,以前是我们对不起你,现在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好吗?原谅我们吧。”董绘珍也请求着。
“我爱韵飞,所以我不觉得我委屈。只是年轻我没有做出人生最好的选择,才会把我,把我身边的人都卷进来。以后,我会考虑得更加的清楚。”席佳榆委婉的拒绝,“至于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韵飞……”他们见说不过席佳榆,是好向儿子求救。
“爸妈,这件事情我和佳佳再商量一下,你们都不要急。”梁韵飞知道席佳榆的心里一定在很多的考虑,最重要的还是因为腾腾。
“这样也好,商量一下。”梁克定点头。
“那今天晚上你们都在家里住,我已经让刘婶换好了房里的床单被套了。”董绘珍期盼着他们都留下,他们舍不得才刚刚相认的孙子。董绘珍抱着腾的手也收紧了一分。
“爸妈,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情。”梁韵飞接着道,却让梁家二老都揪紧了一颗心,沉静地等待着答案,“我和佳佳结婚后,想在外面住,就是我的公寓。当然,我们会第个星期都回来看你们二老,你们也随时可以到家来看腾腾。”
“不……我不同意。”董绘珍看着怀里可爱的孙子,眸子里全是不舍,她看向席佳榆,“佳佳,不要搬走,就住家里好吗?以前是我不对,我们没有好好地对待你。现在我们都后悔了,希望你看在我们是韵飞的父母份上,原谅我们吧。我们不能没有腾腾,我们想天天都看到他。”
席佳榆没有说话,只是微敛下了羽睫。她知道会出现在这样的情况,梁韵飞说过她不要说话,一切教给他处理。她等待着他的决定。梁韵飞开口了:“妈,我们是年轻夫妻,我们想有属于自己的空间。而且我们的作息时间和你们不一样,我们回来迟了就怕会吵以你们,你就不要为难我们了好不好?我们住的又不是太远,你随时可以来看腾腾,也可以住几晚的。”
“不,这不一样。”董绘珍摇头,心里痛苦,“佳佳,我知道你还不能原谅我们是不是?”
“妈,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梁韵飞的话被父母打断,梁克定看着度佳榆,声音柔和,“我们想听她说。佳佳,你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我们想听你的心里话。你是不是还恨着我们,你的母亲的事情,你还是不有办法原谅我们是不是?”
自从席佳榆进来后,她的目光从没有和他们正视过,她在逃避着。
席佳榆暗自深吸一口气:“有些事情我想忘记,可是我拼尽了全力还是没有办法。有些爱我躲不了,有些恨,我也忘不了。我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假装一切都还好,不去面对。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和你们住在一个屋檐下。”
这是她的心里话,她只能接受梁韵飞,只能接受分开住,不用每天面对着面,她怕自己心里的压抑着那份恨会受到刺激,会疯狂的生长,会伤人又伤自己。她 ...
111这样的真相真让我无法接受
( 席佳榆只不得自己有一阵的晕眩,耳朵也好像鸣响了一下,没有听清楚梁家二老说的话。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无力地脚下发软,不自主的踉跄了一步,梁韵飞伸手及时扶住她的腰,以至于她没有栽倒在身后的沙发上。
席佳榆伸手撑在了梁韵飞的身上,才让自己的身体稳住。她一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洁白的眉心蹙紧,不阵阵地不适感自心底涌起来。她半晌都没有开口说出话来,她真的一时都无法接受刚才梁家二老说的话,仿佛用尽全力的一击,打中了她柔软脆弱的心脏,疼得她已经缩起了身体。
“佳佳,你没事吧?”梁韵飞自然也能感觉到席佳榆这心里的那份痛,本来已经愈合的伤疤被人又重新揭开,连皮带肉地撕扯得血肉模糊,“你坐下来。”
他一手只扶着席佳榆坐进了沙发里,梁克定和董绘珍看着脸色煞白的席佳榆,这本来就揪紧的一颗心又被拧紧了几分,十分的不安。他们看向面色也不太好的儿子:“韵飞,佳佳这是……我知道我们有错,可是我们是真心向佳佳道歉的。”
“爸,妈,你们刚才说什么?”梁韵飞怕自己也是没有听清楚。
“我说我们并没有害死佳佳的母亲。”梁克定再一次说道,却惭愧地低下了头。
“既然你们当初没有害死佳佳的母亲,那为什么你们要承认是你们呢?为什么?”梁韵飞有些咬紧牙齿,把那份怒意都强压在了心里,“你们为什么要说样说!”
“为什么?”席佳榆也质问着他们。
“当初我们并不想你们在一想,所以当佳佳跑来质问我她的妈妈是不是我们害的。我只想借此而让佳佳知难而退,所以就回答她是我做的,我当时只是想你们分开,因为已经没有其它的办法,所以我只能心狠一下,也只能用这样的办法来让你们分开。父母之仇大于爱,我想只要达到我的目的就好了,没有想过会导致这后面的结果。”梁克定把自己当时的想法说了出来,然后伤害已经造成了多年,也让席佳榆和梁韵飞分开和痛苦了多年。
“你们没有想过佳佳会怀孕,会生下腾腾是不是?爸妈,你们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残忍,怎么可以不顾你儿子的幸福,用这样的方法来拆散我和佳佳,造成这样的误会多年,我们之间相爱相杀了多年。我们想在一起,就因为佳佳母亲的事情,我们不敢在一起。这些都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因为你们的反对,席母才在临死前把佳佳托付给了风扬,佳佳因为母亲的死只能放弃我,因为怀上了腾腾,为了不让腾腾成为私生子,为了断绝和我们梁家的所有关系,她只能隐瞒腾腾的身世,没有选择地嫁给了风扬。我的爱人成为了别人的妻子,我的儿子认了别人做爸爸!这就是你们造成的罪孽!爸,妈,我对你们太失望了。你让佳佳原谅你们,你让她自重以原谅你们?就连我都无法原谅你们,何况是她!”梁韵飞痛心疾首地说着父母,“她的人生全被你们毁了,现在为了重新回到我身边,她还要背负上坏女人的骂名!你们一句小小的谎言不要紧,可是把我们这个家拆散了多久!你让腾腾怎么看他的爷爷奶奶?他的父母被自己的爷爷奶奶给设计分离,彼此憎恨!”
“儿子,佳佳,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们真的知道错了,请你们给我们补偿的机会。”董绘珍的眼里已经盈上泪水,苦苦哀求着席佳榆和梁韵飞。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席佳榆伸手捂着自己的嘴,也哭泣起来,这么多年她的心里都压着这份沉重的痛,她每每想到,就是辗转难眠,就会觉得自己爱错了人,害了自己的母亲。她就算一直爱着梁韵飞,也是没有脸去面对。现在他们竟然告诉她她恨了这么多年的事情原来都是假的,这份恨根本就不存在,她非但没有觉得自己轻松了,而是被掏空了,“我原来竟然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的时光去恨,恨一个虚伪的谎言,恨不存在的恨。哈哈哈……我是疯了吗?梁韵飞,你是不是疯了……把这份恨转嫁到你的身上,把你伤到体无完肤!”
席佳榆仰头,带泪的目光与梁韵飞的视线相接,她哭里带笑,恣意地笑着,却怎么那么悲凉那么地凄楚。她真的是疯了,耗了大半的青春,却和自己的爱人分离如此之久。她还不顾一切让她爱的人眼睁睁看着她的嫁给了别人!让他看着自己的孩子认别人做父亲!如果不是因为腾腾出事,让他知道儿子是他的,是不是他们一辈子都会这么恨下去,都会因此而错过!
“佳佳,是我把你卷进了这场恨的漩涡里,是我的错。”梁韵飞倾身过去,将情绪崩溃失控的席佳榆拥进了怀里,让她埋首在自己的胸膛里,给她一份安全感,让她感受到他对她的那份爱意浓浓。
席佳榆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揪着他的衣服,指甲都有都掐入他背后的肉里。她再也无法平静下去了,她把所有的痛苦都借此一哭而发泄出来,泪水像是决堤的潮水,不断地奔涌出来,很快就浸湿了梁韵飞身前的衬衣。
他们爱情的一切悲剧都是梁韵飞的亲生父母一手制造出来的,最后的苦果却是他偿共同品尝。
梁韵飞的下巴抵着席佳榆的发顶,他心疼的眼眶泛红湿润,他用薄唇爱怜地去亲吻着她的发顶,想借此安抚去她内心崩溃地源源不绝的痛苦。然而这份痛是积累了两年多这久的恨意,经这么一发泄,就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如灾难性的流海啸一般带来了灭顶之苦。
梁克定和董绘珍看着席佳榆哭得那个模样,比起当初她失去母亲的那一刻时一样的痛。他们也心酸也自责,董绘珍的泪水也不断地流淌下来,湿润了面容,顺着她的下巴往下不停的滴落。梁克定看着妻子也哭得伤心,他伸手去把她揽进了怀里,给她一份安慰,然后这内心升起的那份难受却又怎么可能一挥而散。他们做的事情真的让他们的儿子都无法接受,又何况是席佳榆呢?
空气里只有悲伤的哭泣,只有暗自涌动的哀伤,一切都是灰色的,也是让人心底冰凉的。
“佳佳,我们回家。”梁韵飞抱着悲伤过度的她,声音因为痛苦而沙哑泛酸,“回到家里就好了。”
“梁韵飞,这些年我们都是白过了。”席佳榆咬着唇,自他的怀里抬头,眸子因为泪水清洗过后而格外清亮,却揉杂着破碎不堪,“梁韵飞,这样的真相真让我无法接受。比起这个真相,我倒宁愿我妈妈是被间接害死的,至少我们没有白白的浪费时间,我没有白白的恨过,但是这样的真相让我觉得我所有的恨,所有的做法,我的人让都是可笑的,都是虚度的,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佳佳,别难过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既然不是恨,那就更爱我,更爱腾腾,更爱这个家。”梁韵飞也觉得自己这些年活着真的没有一点意义,若不是这心里还是爱着席佳榆,那么他真的就是一个真正的行尸走肉了。
“韵飞,佳佳,我们是不合格的父母,真的对不起……我给你们跪下了……”董绘珍还真的跪在了梁韵飞和席佳榆的面前。
梁韵飞和席佳榆一惊诧,他把腾腾给席 ...
(佳榆抱好。他一把扶起母亲:“妈,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是要折煞我们吗?还是你觉得我们被你们逼得还不够,还要再逼我们!真的够了!不要让我们被五雷轰,你若是再这样,那我们一家三口只能去死了!”
这是么严重的指责!
董绘珍反手紧紧地扣住梁韵飞的手腕:“儿子,我只不是想借此赎罪,我不是要逼你们什么。我们只是想你们留下,不要走……”
“韵飞,父母纵然有错,但出发点都是好的,只是没想到会把伤害扩大到这样的地步,我们不求你们原谅,但也不要嫌弃我们。你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佳佳是我们唯一的媳妇,腾腾也是我们唯一的孙子,我们只想我们一家人以后能在一起开开心心的。”梁克定也是放软着态度,毕竟他们的私心的错改变了他们的人生。
“爸,妈,曾经我们也苦苦哀求过你们不要拆散我们。可是你们还是不择手段分开了我们,竟然用虚伪的谎言来让我们白白的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和分离,甚至也让腾腾受到了这份苦。爸妈,你们不给我们一点机会,现在你们让我们怎么办?”梁韵飞赤红着双眸,潭底幽暗到不见一丝的光明,“我是你们儿子,你们生养了我,所以我受这些苦我是应该的,该受着,可是佳佳呢?她就是因为爱上我,就要遭受这么多的不公平!所以现在我们是去是留,我都听佳佳的,不管她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你们都不要怪她,因为这追根究底都是你们自己种的苦果。”
他们种的苦果,他们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也要嚼碎了咽下去!世界是真的存在着因果循环。这一刻,梁家二老是无比相信,人真的不要错坏事,否则不仅良心上会不安,也会被上天以牙还牙。
席佳榆泪湿的羽睫轻颤了两下,轻轻道:“我的心只有那么小,装不下太多的东西,爱过,恨过,也许这就是人生,也是上天给我人生的考验。只是现在我的人生再不会允许别人摆布,我要自己走。”
她表情平淡,抱着腾腾,然后伸手去牵起梁韵飞的手:“我们回家。”
席佳榆已经做出了决定,她现在无法接受和梁家父母同住一个屋檐下,太多的误会,太多的事情让他们之间筑起了一道围墙,把彼此隔开。谁也跨不过去,二老只能看着他们离开,承受这椎心之痛。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体会到当初席佳榆失去父母的那种痛苦。
席佳榆抱着腾腾,梁韵飞与她十指紧扣,一起离开了梁家。
董绘珍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离去的背影,这心里是心酸到无法说出口,她还有什么脸去求他们留下。她又是泪水涟涟,梁克定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是我们太心急了,我们也要佳佳一点时间,还有我们也要努力地补偿她们呣子,还有儿子。人心都是肉做的,总有一天佳佳和儿子都原谅我们的。因为我们只是无心之失。”
“希望是这样。”董绘珍却哀叹着,“只是我怕这样的误会会到我死的那一天都不能听到腾腾叫我一声奶奶,不得能得他们的原谅。”
“所以我们要更努力地得到他们的原谅,事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梁克定扶着董绘珍的肩的手紧了紧力道,“你在这里悲伤不如把悲伤化为努力的力量。做人不能太悲观了。”
董绘珍听着觉得老公说的话很有道理,轻点了一下头:“你说得对,我不能悲观下去。”
席佳榆和梁韵飞回到了梁韵飞的寓所,这里的一切都是她熟悉的,加上现在他们一家三口团圆了,所以冰冷的房子里也有了温馨的感觉。在这里,席佳榆才能得到安全感。
“累了吧。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你睡下就睡下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梁韵飞捧着她的脸蛋,薄唇都扬起了难得的一笑。
“腾腾在呢,你不要动手动脚的。”席佳榆想躲开他的手,“而且腾腾还没有洗澡睡觉,我得先把他收拾哄睡下才能休息。”
“今天就由我来替腾腾洗澡,你放一天假,不,以后每天都由我来洗。”梁韵飞想要把腾腾缺失的父爱给弥补上。
“你一个大男人能行吗?”席佳榆不敢相信,男人对这些事情不都不在行吗?只怕会手忙脚乱的,到时候还是让她收拾,更是给她添乱。
“不会,多学学就会了。我总不能一直都不会,把照顾腾腾的责任都放到你的身上,我是他爸爸,也有一半的责任。”梁韵飞看着用好奇眼眸看着他们的儿子,“而且你已经照顾腾腾这么久了,辛苦你了。”
“腾腾是我的儿子,怎么能说是辛苦呢?”席佳榆看着怀里的儿子,眉眼间都染着是慈母的爱,“天下的父母为自己的儿女都是心甘情愿的,哪怕是付出生命。”
“我们一家好不容易团圆了,以后我们都会幸福下去,不要说这么伤感的话了。”梁韵飞便松开了她,“我去给儿子放洗澡水。”
说完,他便去了浴室,家里还没有婴儿用的物品,所以梁韵飞只好在浴缸里放水,今天让儿子凑合着洗一次。
席佳榆抱着儿子进来,脱了衣服,把他放进了浴缸里,梁韵飞在一边仔细地看着,帮忙拿打下手。腾腾今天只是用清水洗身,没有婴儿的洗发露和沐浴露。
“儿子,明天爸爸就去婴儿店给你买整套的东西回来,今天就委屈你一下了。”梁韵飞轻捏了一下儿子的小脸蛋,“不过今天有爸爸和妈妈一起陪你洗澡是不是很开心?”
腾腾洗好后,梁韵飞拿来了一块干净的浴巾把席佳榆手里的儿子裹住,席佳榆接过去把儿子抱到了卧室里,而梁韵飞则把浴缸里的水放掉,又重新放了水,便出来。
席佳榆正替腾腾穿衣服,梁韵飞走过去,准备接手过来:“水给你放好了,你去洗吧,也让我学着给儿子穿衣服,然后哄他睡。你不要担心。”
“那好。”席佳榆便把儿子将到了梁韵飞的手里,“儿子,今天让爸爸给你穿衣服,妈妈去洗澡了,洗得香喷喷的回来和你一起睡觉。”未了,她还在儿子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才不舍得离开。
席佳榆在浴缸里洗澡,梁韵飞在外面哄着儿子穿衣服,穿好后,他便抱着儿子在怀里,走来走去的,轻拍着儿子的小ρi股,哄着他睡觉,十足的奶爸模样:“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可是儿子就是不睡,睁着大眼睛一直打量着梁韵飞,在他脑子里也是看了风扬许久,这会又换了一个人自称是爸爸,他虽然说不来话,可是心里却应该有疑问的。
当席佳榆洗好后,穿着睡裙出来就听到梁韵飞唱着摇篮曲,不但没有把儿子唱睡着,还把儿子唱得兴奋了一般,直瞅着他,纤长的睫密密如扇子一样。
席佳榆笑着走过去:“好了,还是让我来吧,你去收拾一下自己。”
梁韵飞把腾腾给了席佳榆,两人就这样换着照顾小宝贝。当梁韵飞出来的时候,席佳榆陪着腾腾睡在了床上,儿子已经闭上了眼睛,两手举起向上,粉嫩的小嘴嘟起来,十分的可爱逗人。
梁韵飞则在孩子的另一侧躺下:“你说我怎么就哄不了他, ...
(再坐了一个多小时的汽车终于到了目的地。
谈希越在加纳医生的办公室等待着他。与傅向晚相距这么近,他是多么渴望去见见她,他们算起来快四个月没见了,这些一个人过的日子让他感到无比的孤单。他感觉自己站在这里,每个毛孔都在想她。不知道这四个月后,她变成什么样了?也不知道加纳医生让他来有什么事情。他希望是好事。
等了两分钟,加纳医生来了,拿着一叠的资料,谈希越看到他,起身与之握手,加纳医生指着沙发道:“坐吧,我有一件喜事要告诉你。”
“喜事?”谈希越虽然没有表现得太高兴,但唇角的柔和弧度已经泄露了他心底的那一丝喜悦,“晚晚她同意见我了?”
“比这个还有开心的喜事。”加纳医生的眼底都是满满的笑意,他把资料往谈希越的面前一放,“你把这些手续办了,你不仅可以看到她,还可以把她带回家,是不是很开心?”
“你是说晚晚她已经戒毒成功了?她可以离开这里和我回家了吗?”谈希越听到这个消息便喜上了眉梢,这简直是出乎他的意料,要知道能在四个月内戒掉毒瘾,真是的很不容易的事情,而且还是一个女人。谈希越的眸子随即又浮起了一丝担忧,看来傅向晚在里一定是吃了很多的苦,这份苦远远的超乎他的想像。
谈希越拿过资料看了一下,加纳也解释了一下,他便办好了手续,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傅向晚,他的一颗心雀跃不已。他已经期盼这一天太久了,久到他快忘了时间,久到他快忘了他自己。
112感谢你用珍贵的生命爱着我
( 加纳医生接过那些资料整理好,便起身:“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着急,走吧,我带你去找她。”
谈希越也随之站了起来:“谢谢医生。”
“和我还这么客气,走吧,别浪费时间了,她也在等你,等得很辛苦。”加纳医生出了办公室,在前面带路。
谈希越一直跟着他左拐右弯的,到了一个房间,一面是玻璃墙的,一半是磨砂一半是透明的。谈希越刚走到墙边就看到了里面坐着一个女人,正好背对着她,就是傅向晚的身影。
他的心急速地往上一跳,呼吸开始窒息,他的目光就这么被她的背背影吸引。像是被磁石给吸引了,再也移不开了。加纳医生站在门前,把门给打开,对谈希越道:“去吧,她就在那里。接到她,拿起东西,我便送你们出去。”
“好。”谈希越点头,看着敞开的门,距离已经离傅向晚很近了,只要走上几步,就能真实地把拥胡她了。
谈希越的心情是忐忑的,也是欣喜的,这么久的等待,这么久的煎熬,终于迎来了属于他的阳光,然后他的等待是辛苦的,更辛苦的人是他的妻子,不仅如他一样经受着精神上的煎熬,还有身体上的折磨,然后她的精神方面双他的更加痛苦。
谈希越迈开步子,第一个都好沉重,明明只有四五步的距离,却让他走得那么得时间漫。不是他不想走快点,而是身体自己管制了自己,让他缓慢地节奏而来,好像是要让他体会一下这分享开的时间,那种种心酸相思,等这种相思凝结到一个点上。会更加的把彼此的感情融合,才会更铭心刻骨。
谈希越走向了傅向晚,就站在她的身后,他的影子打在了地上,傅向晚也自沙了上站起身来,缓缓转身,清丽的脸上带着微笑迎视上谈希越的目光,他的目光柔光缓缓,而她的眼底思念浓浓。两人的目光交缠相绕,化成千万缕丝线,把对方缠绕。这份入骨的深情下,两人的对望,别有一番深情刻骨。
傅向晚穿着一张素净着一张清丽的脸,她扎着马尾,一件白色的雪纺纱衬衣,衣袖宽松轻柔。下面是一条千格鸟的铅笔裤,踩着竟然是红色的高跟鞋,那抹红是她身上最亮的颜色。她整个人看上去精神状态都十分的好,只是肌肤比之前要更加白晳一些,身形也清瘦了一些。但看起来是健康的,是充满了阳光和温暖的。
“晚晚,我来接你回家了。”谈希越看着面前焕然一新的傅向晚,想着她经历的多于常人的苦难,她也正因为这些而成长起来,更加的坚强了。
“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傅向晚双手轨放在身前,唇角勾着淡淡的笑意,“这样的我你还满意吗?”
“怎么样的你我都满意。”谈希越上前一步,伸出手将她的手握起来,他发现自己的眼眶不自觉的温热了起来,“晚晚,辛苦你了。”
“我不辛苦,只是让你久等了。”傅向晚仰着头,困为这样的事情,谈希越也焦虑,所以整个人也消瘦了一些,看得让她心疼,虽然她在这里受苦,可是谈希越受的也不比她少,他会担心她,会相信她,思念的折磨更是让人难以安眠,她的体会他也感同身受。
傅向晚抬起手来,颤抖着青葱一样的指尖,抚着他深刻的脸庞轮廓,指尖一寸一寸地抚过,那样的专注,那样的心疼,仿佛要把他的模样深刻在心版之上。
谈希越任她抚摸完后,便拉下她的手,将她整个人就顺势地拥入了自己的怀里,他的双臂紧紧地圈着她纤细的身体,但又不敢太用力,怕把她折断一样:“我知道我等的人是你,那么就不辛苦。”
傅向晚埋首在他的怀里,唇角的弧度加深,就那样,感动地湿了眼眶,湿了面容。她在他的怀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种安全和温暖。这种感觉是在任何的人身上找不到,摸不到的。只有他,才能给予她。所以她要紧紧地握着他,自己才会有枝可依,才能得到人生的幸福。
谈希越轻嗅着她身上熟悉的馨香,让他仿佛又回到了曾经,回到了每一天都有她的日子里。他不舍这份依恋,分份依恋只会越来越深,越来越让他无法割舍。他们彼此的生命和幸福少了对方都不能算圆满。他们就这样相拥在一起,仿佛静止般,如一幅美丽的画面,十分的赏心悦目。
“我们回家吧。”谈希越想起了加纳医生还在门外等着。
“好。”傅向晚在她的怀里轻点了一下头。
谈希越薄蜃染着温柔的笑意,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不离不弃,两人一起出了这间房,然后走到门口,加纳医生的目光扫过他们紧扣着的手:“跟我来。”
加纳医生带着他们离开这里,一直往前,左拐到了,走地过长廊,穿过院子,到了院门品的一个房间,从里面取出傅向晚的的东西还给她。
加纳医生对他们说:“你们可以走了,祝你们幸福。”
“谢谢医生。”两人深深地感谢着加纳,因为他的特殊的照顾,所以傅向晚得能在这段时间里得到最好的治疗。
“这是我身为医生的本职,你们不用感谢,能让病人回到回到最好的状态里,我们真的很开心。”加纳医生与谈希越他们夫妻握手,“一路顺风。”
院门缓缓打开,经加纳医生的目送下,谈希越和傅向晚离开了这里,谈希越的车就停在外面,他把傅向晚的东西放到了车上,然后替傅向晚打开了车门,让扶她入座,自己再上车,替她系好安全带,一切都是亲力亲为。
“这些我自己可以的。”傅向晚侧眸看着他。
“可是我想为你做,而且给做到更多。”谈希越把发动了车子,车尾扬起一片灰尘,驶离了这个地方。
谈希越在车上对着傅向晚道:“累了吧?累了我们就去酒店,你吃点东西就早些休息。明天去夏威夷度假。你在那里待了那么长的时间,需要放松一下心身。”
“不用了,我想回家,想看点点了,他该这么高了吧?”傅向晚想像着儿子的模样,伸手比了一下儿子的身高。
“比你想像的还要高一些。”谈希越说到儿子也是唇角染笑,“他是不是长得很快?”
“嗯。”傅向晚的脸上绽放着母爱的光辉,“其实有你们的地方,我的身心就能得到放松,我只想回到家里,想抱抱儿子。我们还是回家吧。”
“好,一切都依你。”谈希越伸手去紧握着她的手,这手,牵在了一起,他们就没想过要放开。
谈希越到酒店取了东西,退了房,然后去了机场,取到了提前订到的机票。他们又经过十多个小时的飞行回到了国内。这一行的飞行虽然还是十多个小时几,但不是他一个人回家,还有他最心爱的人陪伴着,不觉得孤单,所以这十多个小时不像来的时候,觉得那般的难熬。到是一晃而过就到了家,回到了圣麓山一号。
傅向晚回到熟悉的家里,感觉到一切都没有变,如她离开前一样,都保持着一致。只是花瓶里的花是今天最新鲜的。
刘婶看到傅向晚回到了家里,也是惊喜之极:“ ...
(七少奶奶,你终于回来了。”
“刘婶,我回来了,以后再也不走了。”傅向晚扬起了最灿烂的笑容,回到家里,感觉空气都不是一样了,更加的沁人心脾一般。
“不走了好。”刘婶的泪意湿润了眉眼,“你快上去休息吧,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一定是累了。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做给你吃,看你瘦的。七少一定是心疼得紧。”
谈希越看着他们两人,有一种感动,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一种美好:“晚晚,快听刘婶的话,上去休息吧,你睡一觉,一会儿我们一起去接点点。”
“嗯。”傅向晚便与谈希越上了楼,把他们的东西都整理好,谈希越看着她又地忙,“不是让你休息了吗?这些事情缓一下做也行。”
“在飞机上我已经睡了好久了,我哪里还有什么困意啊,我做点事也好打发一下时间。”傅向晚把衣服都挂到了更衣室里,折了出来,“点点他们时候放学,我们什么时候去。”
“我们要去接点点,也要把自己收拾一下不是?所以先洗个澡,然后换件衣服,时间就差不多了,我们就出发。儿子看到你一定会惊喜到的。”谈希越拉过她往浴室里带。
“我还没有拿衣服。”傅向晚道。
“不是还有我吗?我洗着,我帮你拿。”
傅向晚和谈希越收拾好后,便出门去了儿子就读的幼儿园,许多家长已经在门外排队等待了。开园后,他们也随着队伍进了田园。谈希越带着傅向晚往点点的所在的小班而去。他们了班级门口,班主任就在门口笑脸相迎。
“谈先生来了。”班主任又打量着他身边的傅向晚,“这位是谈斯年的妈妈吧?”
“是,这是我太太。”谈希越点头,其他人有些惊讶,从谈斯年一入学到现在都是谈希越或者方华琴来接的人,从没有看到了谈斯年的妈妈。起初他们以为谈希越可能是离婚的人,没想到今天终于见到谈太太的面容,原来是如此的清丽脱俗,楚楚动人。
“谈斯年,你爸爸妈妈来接你了。”班主任往教室里端坐好的点点道,冲她招了招手,“去带上你的书包,换上你的鞋子,随爸爸妈妈走了。”
谈斯年小朋友前着一个西瓜头,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像个洋娃娃一样可爱。他背上小书包,出来,就看到了谈希越,高兴地跑上前去:“爸爸。”
“你看,妈妈来了。”谈希越将他的目光转向了身边的傅向晚。
谈斯年小朋友看向妈妈,清澈的眸子里都浮起了无限放大的惊喜,就站在原地,嘟着小嘴,憋着一口气,久久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傅向晚则蹲下了身去:“点点,是不是生妈妈的气了,妈妈没有来接你?”
谈斯年没有说话,微微垂下了长长的睫毛。
“你说实话,妈妈不会生气的,爸爸也不会。”傅向晚鼓励着他。
谈斯年几不可察的点了一下头,小脸上都是委屈与不开心。傅向晚心里最柔软疼痛的那根弦,她一把抱过儿子在怀里,伸手抚着他的发顶:“点点,是妈妈不对,太在乎工作了,以后妈妈再也不会离开你,每一天都接你放下你好不好?”
“真的吗?妈妈不会再走了,每天都和点点在一起?”谈斯年那张低落的小脸立即明媚了起来,眼里都放光了,对于母爱,他特别的渴望拥有,“别的小朋友天天都有妈妈陪着,就我一个人,每次都是爸爸和奶奶,妈妈,你不要骗我,老师说说谎的人不是好孩子。”
孩子短短的几句话已经说明心里的渴望,瞬间戳中了傅向晚的泪点,她眨着酸涩的眼睛,却依然微笑着对儿子:“妈妈真的不走了,不信你问爸爸。”
谈斯年自然是相信谈希越的,他把渴望的目光看向他,谈希越也重重一点了一下头:“妈妈说的是真的。”
“那拉钩。”谈斯年对傅向晚伸出了小指。
傅向晚也爽快地和他拉钩,两人算是定了约定。谈斯年小朋友现在是开心地爆棚,他左手牵着爸爸,右手牵着妈妈,别提这心里有多高兴了。那些看着他被父母一起接着的小朋友突然就羡慕了起来。
他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地离开,却回到了谈家,毕竟傅向晚回来了,也该向谈家长辈来问个安。
今天家里的人都还算齐,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在。
傅向晚回来让他们都觉得安慰,但更多的人并不知道傅向晚真正的去意。
谈正儒看着四世同堂:“这个家谁也也不能缺。这才叫团圆幸福。”
一家人和乐地吃了晚餐,慕心嫣自然是有话要和傅向晚说,两姐妹聊了很多,包括席佳榆和风扬离婚的事情,和梁韵飞复合了。现在他们三人都圆满了,看来要找个日子好好聚一下。
所有的事情都顺利的方向发展,傅向晚也没有在家里多待,便回到了医院里上班,每天都过得充实,下班就会接点点,如果谈希越没有应酬的话,他们就会一起去。
梁韵飞和谈希越约了见面,在谈希越的办公室里见面,说话也方便。
“你到底是什么事情找我?那天感觉你很急的样子?”谈希越替他倒了一杯茶。
“你知道吗?佳佳的母亲不是我爸间接害死的。”梁韵飞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要不是我爸那么肯定的语气告诉我是他做的,我真的不敢想像我爸竟然这下得了手,那毕竟是一条人命。可是到现在才真相大白,原来并不是我爸做的。你说这若不是我爸做的,那会是谁做的?”
“你想想能这么做的的动机是什么?”谈希越抿了一口茶,“自然是想分开你们,要怎么才能长地灭了你们在一起的希望,那当然就是一条人命。梁叔是有这样的动机,所以他承认后所有人都会深信不疑,只是除了他还会有谁?”
“……”梁韵飞沉默不语,他不想乱猜,“没有证据之前,我不想去冤枉任何人。所以我要去查一下当年的事情,我准备去首都一趟。因为这件事情,我们分离了太久,我父母和佳佳之间的关系也……只有得到真相,我想一切才能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也许有某一个人的名字会跃上了心头,但是他们也没有说出来,毕竟这样的罪名并不是小事,他们需要得到的是充分的理由。在一切清楚之前,他们是不会冲动行事的。
“什么时候动身,需要我一起去吗?”谈希越和他一起去的话,两个人办事更方便。
“晚晚才回来,你多陪陪她。而且四哥现在不是在首都,有事我找他。”梁韵飞不想好友也去折腾,“还有我不佳佳准备明天去登记,现在晚晚也回来了,我们哪天也该小聚一下。”
“我也正有此意。”谈希越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第二天梁韵飞是请了半天的假和席佳榆一起去民政局登记结婚,腾腾则一起带上了。梁韵飞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衣,一条深色的长裤,包裹着他修长而有力的又腿,整个人看起来稳重成熟,冷酷的气质那样的卓绝不凡。
“今天不是去登记 ...
(吗?干嘛还穿黑色?”席佳榆不否认梁韵飞把黑色驾驭得很好,但她想他今天能换一种颜色,“今天是我们的喜事,应该带点红。我替你买了一件酒红色的衬衣,你试试看。”
“红色?”梁韵飞可从没有穿过这样艳丽的色彩,他喜欢素淡一点的,黑白灰是最能接受的。、
“是啊,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当然要带红,才能显得更喜气啊,听话,换上。”席佳榆把那件酒红色的衬衣放到他的身上比试,“挺好的嘛。”
梁韵飞自然不想扫了她的兴,比起失去她,他现在什么都能依她的。为她改变也没有什么不好,他可以一步一步来。他便脱下了黑色的衬衣,换上了酒红色的衬衣,看起来人就多了一抹明媚。
“帅呆了!”席佳榆赞赏着他,然后还对儿子道,“儿子,看,爸爸是不是帅多了。肯定能把别的姑娘迷得晕头转向的。”
“淘气,在儿子的面前说这些话,你这个当妈的也不怕笑话。”梁韵飞弯曲起手指宠溺地轻刮着一下她挺俏的鼻梁。
“我说的是实话。”席佳榆拿起了自己的衣服去换上。
席佳榆则选了件鲜红色的连身裙,很简单的无领无袖,是最简单大方的剪裁。腰上一打黑色的真皮宽腰带,把她本来就十分美好的曲线勾勒。她上了淡妆,戴上珍珠耳钉,长发自然垂泄,透出妩媚的弧度,盈盈一笑百媚生。她就是这世间最最娇艳的那朵红玫瑰,夺走了所有的光芒。
“你真漂亮。”梁韵飞不是第一见识到她的美丽,但云子民被她深深的震撼了。
“彼此彼此。”席佳榆与他相视而笑,“走吧。”
他们牵手出门,带着儿子一起,开车直奔民政局,排号为第6个,真希望能如这个吉利的数字一样顺顺利利。
两人把一切手续都办好了便坐地等候区静静等待,脸上都扬着幸福的笑意,不时地逗着儿子。那些来登记的人看到他们,都好奇地看着他们,竟然还自己孩子带着一起登记,这不是明摆着是未婚生子吗?可是他们却不理会人的目光。
“6号。”
梁韵飞和席佳榆听到喊号到他们了,便起身往办政处而去。
突然一个人慌张地闯进来,清脆的高跟鞋敲击着明亮的地砖上,焦急的目光四处循望,在看到当然韵飞和席佳榆牵着手的身影时,她失慌失措的声音响起:“你们不能结婚,不能!”
宋玉玲急急地跑过来,一把抓过席佳榆和梁韵飞已经准备好的资料,咬着唇,愤怒地撕成了碎片,随手一扬,如雪花般的碎片漫天飞舞,飘荡在他们三人的身上。
梁韵飞冷眸盯着她,瞳孔里是怒气隐隐,声音冰冷,如北极的寒风吹拂而来:“你撕一次我们可以再填一次,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和她结婚不会因此改变,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不--我绝对不--”宋玉玲拉着他的手,乞求着,“韵飞,我和你已经订婚了,你说过娶我的,和你结婚的人应该是我,我不允许你娶别人。死也不允许。”她还把手指起来,把她手指上的那枚戒指又放到他们的面前,“韵飞,你看,这枚订婚戒指是你亲手替我戴上的,你说过的话你忘了吗?你怎么可以忘?”
“不要用什么死不死的威胁我,你是成年人了,这样的手段你不觉得幼稚。我们的婚约早说取消了,至于为什么取消我想你比我更清楚。现在我爱的人就在我的身边,我不娶我爱的人,我娶你做什么!现在马上给我滚,不要妨碍我们结婚。”他牵起席佳榆的手,侧眸温柔凝视着她,“我们再去准备一份资料,今天谁也阻止不了我们结婚。”
他的坚持,他的承诺,他的美好,只对一个人绽放,心中爱的那个人,世间独一无二。
“好。”席佳榆淡淡浅笑,只要有他在身边,理都不会再害怕了。
看着这样戏剧性又纠结无理的一幕,众人皆愣,没有人出声。只当是看着一场好戏,怎样走向Gao潮。
梁韵飞带着席佳榆转身离开,不理会宋玉玲,越过泪水跌落的她去准备资料。宋玉玲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看不清楚现实。梁韵飞不爱,永远不会爱上好她。但是整个圈子里都知道她宋玉玲要嫁给梁韵飞了,多少女人羡慕她有这个的好福气。但是现在他就要在她的眼前成为别的丈夫,而她就要成为最大的笑话和弃妇。她怎么也不会甘心,不会让她等待多年的愿望落空。她不能拥有他,席佳榆也别想幸福!
宋玉玲咬着唇,狠狠地直到血肉疼痛,淌下鲜血。
她随后冲了上去,追着席佳榆的身影:“韵飞--席佳榆,你这个贱人,你都结过一次婚了,你有什么资格能配上韵飞,你好好休息你的风太太就好了,为什么要来破坏我的幸福!”
梁韵飞是听不得别人侮辱席佳榆:“你说她破坏你的幸福,那她的幸福又是被谁破坏的?宋玉玲,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最好好自为之。”
宋玉玲在他冰冷的眼睛里打了一个冷颤,抿了抿唇。席佳榆侧眸看着梁韵飞冷硬的轮廓线条,有着欧洲大理石雕塑般的美感,在淡金色的阳光照射下更加俊美。
“韵飞,我们走吧,登记才是我今天最重要的事情,我们没有必须把时间浪费在这样的口舌之争上。”席佳榆倒是看得很淡,“别人的眼光我不在乎,因为他们也不是我在乎的人。”
“说得真好。”梁韵飞再一次紧握她的手,“走。”
他们重新准备了资料,再一次来到了办理窗口前,真着那些资料。直到红色的结婚证发到了他们的手里,他们此时的心里比吃了蜜糖还甜。
宋玉玲盯着他们的目光里带着刻骨的恨意,急步上去,她的右手伸入了自己的包包里,取出来时,只见是银光一闪,刺向了席佳榆,口中怨念着:“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沉浸在幸福里的梁韵飞和席佳榆一时也没有注意到宋玉玲的动作。
“韵飞,佳佳,小心。”突然传不了董绘珍的声音,却因不距离远的原因,跑上前来的时候,宋玉玲的刀子已经刺入了席佳榆的身体里。不过梁韵飞反应过来,握住了她手腔,刀子刺入的并不太深。
“啊--”好疼,冰冷的金属没入腰身,听到血肉分离的声音,痛楚袭来,天眩地转,一片模糊,汗水自她洁白的额头滴落,席佳榆咬着唇,直到破裂,尝到了腥甜的味道,把喉咙堵塞地难受。
梁韵飞甩开了宋玉玲的手,一把抱住了腾腾,一手扶着席佳榆。
“佳佳……”他用手捂住她流血的伤口,呼吸困难。
席佳榆疼得咬牙:“我没事的……别担心。”
她勉强自己扯出一个笑容,艰难地轻颤着抬起手来想去摸他的脸,可是却始终提不上力气,眼看就要落下去,萧南一把抓住她的手贴在他的脸上,带着浓烈的血腥味的手不断地增加着他的痛苦。
曾经,他以为自己会一个人这样孤单下去,没想到有这样的幸运让他重新拥有她 ...
(。因为她给予自己的温暖和幸福感深深温暖着他的心灵。他就想要汲取更多,就要把她留在身边。想拥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家。
宋玉玲像是疯了一般,从地上爬起来,还要上前去刺人。董绘珍则挡住她,与她周旋着“玲玲,你放手吧,不要一错再错了,感情的事是两情相悦的。”
“我不要听你说!你们说会让韵飞娶我,只有我是你信们唯一的儿媳妇,现在呢?就因为她席佳榆生了你们梁家的孩子,你们就改变了态度。只要我和韵飞结婚后,我也可以生啊,他对我这样,你们也放弃我!你们这么做是成心想逼我死,在我死之前,我总要拉他们垫背。”宋玉玲狠狠道。
“是我们对不起你,你有气冲我来,和他们没有关系的。”董绘珍护着儿子媳妇两人。
“是,你也该死!我杀了你,再杀她。”宋玉玲年轻一些,自然比董绘珍的力气大一些,宋玉玲占了上锋,甩开了董绘珍,想要冲向席佳榆,却在慌乱之间,刺入了挡在席佳榆面前的董绘珍身体里。
“玲玲,住手吧。”董绘珍强忍着疼痛,触手之处却是一片温热的粘稠。
“妈--”梁韵飞看着自己的爱人和母亲被伤到,心窝里像是有一把无形的刀子硬硬的将他的心劈成了两半,再一刀一刀剁成碎末。身体里的冷意从血液透到四肢里袭来,冷得他无力,冷得他无法站立,抱着席佳榆靠在了墙壁上。
鲜红的血浸透她湖青色的连身裙,开出一朵朵的血花,那样的触目惊心,刺目的鲜红,撕裂的痛在他的胸腔里游走着。他竟然全身发抖,像石化的雕像无法移动半步。
梁韵飞的眼眶泛红,浸染着湿润,怒目相向对宋玉玲,恨不得将她撕碎。
他掏出电话,手力不稳,几欲掉落:“书喜,快来,救救佳佳和我妈,她们受伤了,快--”
席佳榆伤得办轻,但梁母伤得很重,她已经疼到意识混沌,陷入昏迷。
梁韵飞一个人照顾不了三个人,幸好还有好心人帮忙,他一遍一遍地在她耳边喊道:“佳佳,撑着,书培马上就来了。”
救护车一来,彭书培率先下了车,看着身染鲜血的梁母和席佳榆,还有已经呆愣到没的任何反应的宋玉玲,她一个人缩在墙角里,抱着身体,琵瑟瑟发抖。她看到那么多的血,还是怕了。
彭书培让人把席佳榆和梁母送上救护车,做了紧急抢救。
梁韵飞往墙角而去,蹲在宋玉玲的面前,眉头皱起,抬起手将她散乱的发丝理好:“宋玉玲,新仇旧恨我们一起算,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宋玉玲硬生生地打着颤,双手立即抓着梁韵飞,睁着大大的眼睛,眼泪滚滚而落,摇着头一遍一遍的自我催眠:“韵飞,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她自己不躲有。韵飞,不要怪我,不要和抛下我。”
她哭得好似无助的孩子,看得旁人都难受到哽咽。
可是当然韵飞却是用杀人的目光看着她,一把甩开了她,任她跌在地上:“宋玉玲,若是佳榆和我妈有什么事,我定要杀了你。”
说罢转身而去。
席佳榆和梁母一起被推到了抢救室里,梁韵飞看着关上的大门痛苦到双拳紧握,脚下像是赤足踩在松软的雪地里,无力而冰冷,浑身如冰,怎么就那么得冷?
他难以承受地闭上了眼睛,暗算祈祷。
不信任何神灵的他此时多希望真的神仙菩萨,能听到他的祈求,能给他一个活下去的希望,能让他最亲最爱的安然无恙,那么他什么都可以交换,用他的命都可以。
这一刻,他是多么的无助,无奈,无能。
佳佳,对不起……
是我考虑得太不周全了,是我没有处理好宋玉玲的事情,是我用我的爱伤害了你。
可是我爱你,真的爱你,我不想失去你。
你知不知道,感谢你用珍贵的生命爱着我。
从今以后,我会用我的所有爱着你,给你想要的一切,把我欠你的都补上,你一定要给我这个机会。
只要你活着……
一切都不会太迟……
乞求上天不要太过残忍。
梁韵飞轻轻地呼吸都疼得椎心裂肺。
他站僵硬地站在门口,眼睛直直在盯着那扇门,恨不得能盯出两个孔来。
走廊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就看到谈希越、关奕唯和霍行风焦急地身影,匆匆赶过来,看到梁韵飞像仿佛已经失去灵魂的木偶,一动不动。
“你们怎么都来了?”梁韵飞看着及时出现有好兄弟,心里暖暖的。
“你有事,我们怎么能不来。”关奕唯轻拍他的肩。
“老飞,你别这样,佳佳和伯母一定会没有事。你先坐一会儿,我给你倒杯水。”谈希越扶着他,想要他坐下,不要那样虐待自己。
“不,我就在这里看着她。”梁韵飞倔强地摇头,神色凄凉。
他怎么就那么不小心,怎么就让宋玉玲近了身,怎么就让她伤害了席佳榆和母亲,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的疏忽,也是他的自大造成。
他该拿什么来爱她,深爱他的人。
“宋玉玲是吗?”霍行风那颜色漂亮的眸子深了几分,“只要你想,我可以让她一辈子都出不来。”
“还用说吗?宋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梁韵飞接过谈希越替他倒的热水:“这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为了气佳佳,一时冲动答应和宋玉玲结婚,也不会留下这样的后遗症来。是我没有处理好一切就急着和佳佳在一起。”
“在你和宋玉玲订婚以前,宋家早就把你溉成他们的女婿了。你不要太自责了。”
梁韵飞心里痛苦不堪:“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佳佳和我妈的平安重要。”
这时门打开了,一个护士出来:“谁是席佳榆和董绘珍的家属?”
“我,有什么事吗?”梁韵飞急急上前,心跳在不断加速,就怕会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
“席小姐的伤势较轻,只要住院观察几天就没有大碍了。”护士说着两人的伤情,席佳榆没事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可是接下来的话又让他们倒抽了一口气,“但是董女士的情况就不乐观了。只是董女士因为伤口深,加上是心处,差一寸就伤到心脏了,加上失血过多,她陷入了昏迷,如果七十二小时内不能醒来,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也可以一辈子都无醒过来。所以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中。”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均变成了青白色,空气里的气压一下就降到最低,窒息得让人惴惴不安,像最紧绷的弦,一碰就会断。
这也是梁韵飞不敢告诉自己父亲的原因,怕他会接受不了母亲伤得太重的后果。他身体也不好,万一一激动,高血压复了,倒下了,那这个家就七零八落了,伤的伤,病得病。他也承受不起看着一个又一个亲人倒下。
梁韵飞感觉心窝的位置有一 ...
(把重锤狠狠地砸下来,疼得他都无法呼吸。手指一寸一寸变冷,高大的身躯都为之颤抖。他双手攥得很紧,紧到发白泛青。胸口的顿痛,越来越沉重,越来越难受。似乎只要有人轻轻一碰他,他就会栽倒。
“做好心理准备?”梁韵飞反问着,眼睛却睁得发疼,连额角都在抽搐,他强忍着内心不好的预感,哑声道,“你们什么意思?医院不是救死扶伤吗?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都要把人给我救好,我不想听到什么不好的话!”
“这不是我说的算,这是医生治疗后的结果,我只负责通报情况。”护士转身就离开了。
“老飞,别激动,一会儿问问书培就知道情况了。”谈希越几人都安抚着他。
“是啊,书培的话咱才信。”关奕唯了道。
后来,席佳榆和董绘珍都安排了病房,梁韵飞先去看了母亲,看着她像是睡着一样躺在重症病房里,他的心里无比的难过。他恨不得自己可以代替母亲承受这样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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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耽误了,又码了一万字,有些多,所以更迟了。
113她的心结很重,恐怕会精神崩溃
114告诉我我母亲死亡的真相
115你的敌人在明处,而我的敌人却在暗处
116长胖一点,我抱着才有感觉
( 韵飞等人都看向了谈希越,他的一向淡定的眉心蹙起了一丝皱褶,如此可看,谈希越这一次真的是遇到了对手,对方太过神秘强大,又神出鬼没的,所以谈希越现在还找不到那个人的一丝讯息,看来还是需要静心等待,毕竟他在暗处,只能等待他主动出现。不过只要有他的存在一天,那么他就要更加周全的保护着傅向晚,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别急,总有一天他会自己送上门来的。”梁韵飞喝了一口红酒,“你还担心他们不来啊。”
“他们找时就是在自找死路了。”
众人就笑了,听到他们这边笑了,傅向晚、慕心嫣和席佳榆都看向他们,也相视一笑。
慕心嫣说:“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笑成这样?”
“管他们说什么,开心就好。”席佳榆把烤好的肉放到了盘子里。
“我把这些给他们端过去。”傅向晚端起盘子,刚迈出脚步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接起手里的电话,“喂,我是傅向晚,你是哪位?”
因为傅向晚换了手机,现在回来换了卡,所以很多电话号码都不存在了。
“傅姐姐,我是婕儿啊……你竟然不知道我是吗?”许婕儿的语气透出一丝的失望,“你不是有我的手机号吗?你不知道我打你多少电话都是空号,我又去你们医院长你,吸说你是去美国学习了,现在终于找到你了。”
“原来是婕儿啊。我前段时间是去了美国学习,所以你才找不到我。”傅向晚把失去她电话号码的事情简单地说一下,避开了一些特别的事情,“所以我不知道是你,如果我先听到你的声音我能辨认出来的。”
“我就知道傅姐姐不会把我给忘了的。”许婕很快就恢复了往常的欢快。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啊?”傅向晚笑问她,能让她一直记挂在心里,让她感到温暖。
“就是,傅姐姐,我找你就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上次我给你说过我新交了男朋友啊,现在我们交往也算稳定了,可能就要结婚了。在这之前我就想请你和姐夫一起吃顿饭,让你们帮我看看他这个人怎么样。”许婕儿现在和男友的感情也算稳定,“傅姐姐,我可好久没见过你了,你可千万别说你没空,我们配合你和姐夫的时间。”
“那好,我问一下希越哪天有空,我也不值班的时候,我会提着给你打电话的。”傅向晚拒绝不了许婕儿的热情,他们之间经历过一些事情后,情谊便更加坚定了。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许婕儿便和傅向晚结束了通话。
慕心嫣和席佳榆都看着她:“谁的电话?”
“婕儿的。”傅向晚收好手机,“她说她要结婚了。”
“那她是要请你去?”慕心嫣扬眉,“最近好像喜事挺多的,不止我们,还有周围的的。”
“她说请我和希越去吃饭。我这去问希越有没有时间。”傅向晚把盘子端起,往谈希越他们而去。
傅向晚也没有问谈希越,这是他们几个人的聚会,自然要等事情过后再说。
晚上八点,大家一起收拾了东西就散了,主要是因为现在大家都有孩了,自然要早点回家。
傅向晚和谈希越也上楼洗个澡,谈希越替傅向晚热了一杯牛奶,送上一小块蛋糕。自从傅向晚回来后,他每天都上都会亲手替她准备牛奶或者一块小点心,因为傅向晚的身体需要加强营养。
“希越,你这是存心想吃胖我吗?”傅向晚看着依旧不变的牛奶,其实她是一个没有习惯吃夜宵的人。
“你若是能吃胖点,我这心里倒是会更开心一些。”谈希越把牛奶端起来送到她的面前,“乖,睡前一杯牛奶对身体好,要坚持下去。”
傅向晚也不好拂了谈希越的一片关心,她会发一下牢骚,但还是会乖乖地把他准备的东西吃下去。
“希越,你哪天下班有空?”傅向晚把杯子放下,扯了一张纸巾轻擦了一下唇角残留的奶渍。
“有事吗?”谈希越问她。
“婕儿今天打电话来说要请我们吃饭,所以我想看你的时间能不能配合,然后我再告诉她好订时间。”傅向晚把今天许婕儿打电话请他们吃饭事情说了一下,“你不会不想去吧,看在我的面子上,去一次嘛。”
“明天吧。”谈希越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拿下了楼。
等他再回来卧室的时候,傅向晚已经躺在了床了,谈希越也走到床边,掀被上了床。傅向晚就主动地面对向他,靠近他的怀里,一手搂着他的颈子,谈希越的手臂也环着她的细腰,将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上,呼吸着她的馨香。
“希越,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傅向晚在他的胸膛里倾听着他的心跳声,那样的有力,“不会是洗冷水澡吧?”
“我是那么没有创意的人吗?”谈希越的手抚着她的柔顺的发丝。
“那是怎么样的呢?”傅向晚听着他那傲娇的语气笑出了声,自他的怀里仰头看着他,伸出手指轻点了一下他俊毅的下巴。
“我就想你,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我想我见到不到你,但希望能在梦里见到你,所以我都很乖的睡觉的。”谈希越对上她的视线,温柔而缠绵。
傅向晚就倾过头来,吻上了他的唇。她的主动让他觉得一颗心都被他融化了。只是他很克制着自己的感情,不想自己积压了太久的思念爆发开来而伤到她。所以他先离开了她的唇,伸手抚过她那被自己吻得发红的樱唇。
“我现在回来了,你不用再想了,也不用做梦了,你可以拥有最真实的我了。”傅向晚给他一个暗示。
谈希越则伸手抚过她额头的垂落下的发丝,目光温柔:“我知道你回来了,但是你现在你的太瘦了,所以我每天晚上都给你准备牛奶就是想你多吃一点,把身体调养好,长胖一点,我抱着才有感觉,所以可不能让我等太久。”
傅向晚眨了一下眼睛,感觉有一点湿意:“好,我会努力地加倍的吃,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她知道他是为她的身体着想,怕是她受不住折腾吧。现在的她真的有些清瘦,是该长些肉了。
“好好睡,好好吃。”谈希越收紧拥着她的双臂。
傅向晚在他温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闻着他的气息,安然的睡去。这是她这么久以前,最最幸福的时刻,能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得夫如此,妇又何求。
第二天,傅向晚和谈希越一起把谈斯年送去学校,她就赶去上班,没想到一到,她刚换好医袍,就遇到了一个被紧急送来的病人。
“傅医生,有病人晕倒送了过来,你快点过。”护士梅梅跑上前来叫她。
“我马上来。”傅向晚便急急地跟了过去。
一到急救室,傅向晚当时就愣了一下,看到那张久违的脸,她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这个好好的人,一向身体旨健怎么会晕在路边,而且那些认识病人的护士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病 ...
(人。还是她身边的小护士轻推了她一把:“傅医生。”
傅向晚才回过神来,开始给病人检查。经过她的检查后:“把病人转到临时病房里,病人的家属在吗?让她去办一下手续。”
“陪病人来的一个年轻的姑娘,不是知道是什么关系。”梅梅道,“我去问问。”
年轻女孩子?傅向晚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男人,会是她的女朋友吗?或者是妻子,这么久,她和他没有见过面,也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可她真的希望他给过得好。
傅向晚收回目光,双手Сhā在了医袍里,然后出了急诊室,护士正好和那个年轻女孩子来到了傅向晚的面前:“傅医生,这就是那个送病人来的女孩子。”
“好,你下去吧。”傅向晚看着年轻的女孩子,眉目间十分清秀可人,长发披在肩头,发丝乌黑柔顺,身材纤细,尤其是那双眼睛,特别的明亮清澈,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好女孩子,“你是乔泽轩的家属吗?”
“我……我不是。”女孩子的脸蛋微微泛红,“我叫苏楠,是乔总经理曾经的同事。我在街头看到她晕倒了,所以就把他送到这最近的医院来了。我只是他的曾经的同事。那个医生,他怎么会晕倒了?他有没有事啊?”
“你不用紧张,既然你是他曾经的同事,那么我把他的病情转告给你也是一样的。”傅向晚微微的浅笑着,“他没有什么大事,你不用担心。他只是疲劳过度,血糖低而引起的晕倒,只要注意好好休息,多吃些有营养的东西。他已经转到临时病房,等他醒来就休息一下就可以离院了,你可以去看他了。”
“谢谢你医生。”苏楠鞠躬感谢着他,转身离开。
傅向晚看着苏楠离开的背影想着,如果乔泽轩能有这样的女孩子好好照顾着是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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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实在是码字没有感觉,就这么一点先更上来吧,明天叶子好好酝酿一下,接下来会有一个重要的秘密要揭晓。
117我觉得他对我有些感兴趣
118结婚前收到谈总的好礼物,是双喜临门
( 松下真志站在前台前等待着前台小姐给总裁秘书打电话。他看着前台小姐脸上的表情心里还是有一些没有底,不知道谈希越会不会见她。他有些担心,毕竟他没有预约。
“陈秘书,这里有一个位叫松下真志的先生他想见总裁,但是没有预约,却拿着一张总裁的名片来,所以我请示一下。”前台小姐如实报告着。
秘书在那边沉吟了一下后,她便回答道:“让他上来吧。让他先来找我。”
“是。”前台小姐接到指示,便挂了电话。
松下真志双手放在前台台面上,有些紧张地急问:“美女小姐,谈总怎么说?”
“是总裁的秘书让你先上去找她,她会带你去见谈总的。”前台小姐对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然后前台小姐便带他到了电梯前,松下真志对其感谢。电梯一到,他便进去,按下了前台小姐说的楼层号码,他看着不断变化的数字,对着电梯的金属面板整理着自己的着装,让自己表现得十分整洁。电梯一到,他便深吸一口气,才步出打开的电梯。在询问后,他找到了总裁秘书室。
“请问这里是陈秘书的办公室吗?”松下真志礼貌有加。
谈希越的手下的陈秘书一看到他就知道他是前台所说的那个男人。她自靠椅上起身,一身干练的女性职业套装,高跟鞋敲击地地板上,十分的清脆。她上前微笑:“是我,你就是松下真志先生是吗?”
“是。”松下真志点头。
“谈总正在开会,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可能要两个小时左右,如果松下先生不介意的话,可以随我到会客休息室等一下。”陈秘书站在他的面前。
松下真志摇了一下头:“不介意,那麻烦陈秘书了。”
“没有,请。”陈秘书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在前面带路,把他带到了会客休息室里,“请坐,我给你泡杯茶。”
陈秘书替他泡好了检茶水后:“我还有工作,就失陪了。你慢坐。”
陈秘书便离了,走出会议室,透过了玻璃墙看了他一眼,就加快了脚步回到了办公室。半个小时后,谈希越开完了会,和王竟一前一后的回到了办公室,陈秘书上前对谈希越报告道:“总裁,我已经按你的要求安置了松下真志。你现在要见他吗?”
“不用,让他等一下,没有预约就要见我总需要拿出一点诚意的,让我看看他的诚意到底有多少。”谈希越打开手里的文件夹,对上王竟,“我们继续。”
陈秘书则明白了,便退了出去,继续自己的工作。
而在会客室一直等待的松下真志喝了好几杯茶水,他一直忐忑不安着,紧张地时不时就看一下自己的手表。他几次起身,想走出去问问,可一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他这样去打扰询问,总会留下急躁的不好印象。他只能等待着,这两个小时就像是两个世纪一样,让他真的很难受煎熬着。终于两个小时到了,不见陈秘书来。他便自己离开了会客室,往陈秘书的办公室而去。
他还是礼貌地敲了一下门:“陈秘书,又打扰你了。我看两个小时都到了,谈总他开完会了吗?”
“哦,不好意思,我刚才工作忙起来没注意谈总回办公室了没有。你等一下,我这就去给你看看。”陈秘书把手里的东西整理了一下,便起身往谈希越的办公室而去,松下真志只好跟上。
陈秘书让他等一下,她敲门得到了允许才进去,出来便对松下真志道:“松下先生,谈总让你进去。”
“好,谢谢。”松下真志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眉眼间都笑开了,更是迫不及待地推门进去。
他进去后就看到谈希越正在给属下交待事情,他的敏锐的视线越过下属落到了松下真志的身上,接着便对属下交待着:“好了,就这样吧,你先下去吧。”
属下接过谈希越递上来的文件,转身便离开了。松下真志则上前,还未开口,谈希越已经向他伸手指着办公桌前面的椅子:“坐。”
松下真志便坐了下来,秘书的助理小姐替他送上了一杯咖啡。
“让你久等了,不过你找我有什么事?”谈希越整个人往椅背上一靠,嘴上说着歉意但脸上却没有让人久等的歉意。
松下真志一笑:“谈总是大忙人,值得我等。既然你说事情上来了,那我就直说了。我是日本松下集团总裁的三儿子,但我却是一个私生子,我的身世之所以没有被曝光,是因为我以我父亲的太太的儿子的身份待在那个家里,我上面还有两个哥哥,都是太太的亲生儿子,我在那个家里其实是很没有归属感的。”
“抱歉,我对你的身世不是太兴趣,我只想知道你今天来找我做什么?”谈希越耐着性子,这样只会打同情牌的人,他不觉得他的路能走多远。
“抱歉,是我说多了。”松下真志深吸一口气,把那些苦涩的情绪都咽下去,“我们公司想在华扩大市场,有一个很低大的项目,我父亲想在华寻找强大的合作方,我两个哥哥已经在行动了,我当然也不想落后。这关系着我在松下家和松下集团能否立足的一个转折点,我想让我妈妈能名正言顺。我听婕儿说起你时,我就知道你就是我想要找的那个人,谈总,虽然我的经验能力各方面还不足,但是我有一颗勇于学习的心,我也想在磨炼中成长,你就是我的榜样,所以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看看我的企划案,给我一个机会。”
原来是为了合作案。谈希越静静地听着,然后身体离开椅背,往前一倾,十指相扣,目光淡然地盯着松下真志那张年轻的脸庞。看到了他眼里的强烈的渴望,那是一种冲动的热血和极度想要成功的急切。只怕这样会摔得很重。
“谈总,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向你证明的。我想要和你一样成功,才能像你一样给婕儿幸福,让他衣食无忧,让她在松下家也有地位,不会因为我而受委屈,所以谈总,我需要的是机会,而你是可以给我的。”松下真志见他不说话,又发表了一些言论,而且还把许婕儿给搬出来,把给她幸福与这一次的机会划上等号。如果他不给他机会的话,那么以后许婕儿不幸福那就是他的错了。
松下真志把隐含的提醒藏入话里,也是想让谈希越能看在许婕儿的面子上给他一个机会。
可是他却忘了,他谈希越在乎的只有傅向晚一个女人而已,其人的幸福他可管不了,也管不过来。
“松下先生真是说笑了。机会都是自己给自己争取的。”谈希越端起手边的咖啡杯送到了唇边抿了一口,咖啡有些凉了,苦涩染在了唇齿上面。
“所以我才来向你毛遂自荐,争取这次机会。”松下真志顺着他的话讲。
“机会我可以给你,但是一切按我们公司的程序来,我一个人说了不算,因为公司是大家的,所以一切都是按规矩办事,只要你的企划书能过关,一切都好说,若是不能,以后我们之间就不再谈公事,怎么样?”谈希越在日本是有合作商,但多半都是和高桥聿,除非不在他的公司的业务 ...
119把给她幸福的资格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 松下真志已经把话说得这样的明显了,他相信以谈希越的聪明一定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这一次的成功也就意味着许婕儿的幸福,在松下家的地位。但是看到谈希越依旧淡定的微笑,他对于自己的放手一博还是有一丝的不安。毕竟像谈希越这样的男人是特别的高深莫测的,他所想的不是一般人可以猜测到的。
谈希越只是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目光却没有从松真志的脸上移开,他唇角的笑弧加深了,让松下真志的心更紧张了。只听到谈希越缓缓说来:“松下先生,我有一点真的不明白。这许婕儿是否幸福怎么就和我有关系了。你才是她将来的老公,我想她能否幸福是需要你的疼爱和保护,这是身为男人身为丈夫的你该帮的事情,与我谈希越毫无半点关系,只有我的妻子的幸福才与我有关,所以要让许婕儿幸福只能靠你自己的努力,旁人真的帮不了,只能给予建议而已。松下先生,好自为之的好。”
这番委婉劝解的话就是拒绝了松下真志想让谈希越给他开绿灯的天真想法。他谈希越连个傅向晚的弟弟傅向阳都是让他从基础职员做起,根据他的业务能力和成绩,按规矩办事,绝对不会破格。
松下真志听到谈希越这一席话,这心里无疑泛起了冰冷,寒意在心底不断的上升着。他真的不甘心,有些难受,他咬着牙,厚着脸皮问道:“谈总就这么不愿意帮助我一次吗?只要这一次就好了,一次而已,谈总就这么不近人情吗?”
“做为一个公司的最高领导人和决策者,我要做到的便是对每一个人都公平,所以你的事情自然也不例外,这样才能做到公平,对任何人的公平。”谈希越提醒着他,也强调着“公平”二字的重要性,绝对不可以忽视。
松下真志非常的失望,他今天真的是一无所获:“看来我是没有机会了?”
“你不是没有,而是像我说的按规矩办事,如果你对自己的足够的自信,你有百分之两百的决心的渴望成功,那么你就该试一次。年轻人不怕失败,只怕失败一次后就再没有勇气跨出第二步。这样的人我不觉得将来会成大器。”谈希越当然也不是绝对的无情之人,帮人也一定的范围之内才行,而不是没有底线的给予,“我希望你能郑重考虑一下我说的话。”
松下真志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希望了,他推开靠椅起身:“谢谢谈总,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先走了。”
“慢走,不送。”谈希越还是带着微笑,看着松下真志有些狼狈的离开。
松下真志心情沉重地走出了飞越大厦,因为遭遇到了碰壁,所以他此刻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站在大厦外的广场前,抬头看着蓝天白云,明明是个好天气,却让他觉得心里一片灰暗。
他到氏要怎么做,才能得到百分之百的肯定的答案。他抿紧了唇,然后上了车,静坐了好一会儿,他想到了许婕儿,便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许婕儿很快就接了:“你的事情处理完了?”
“婕儿,你知道什么人在谈希越的面前才说得起话,他才会百分之百的听取?”松下真志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没关没脑地丢给许婕儿觉得莫名其妙的问题,让许婕儿一时都懵了。
许婕儿愣在那里一时没反应过来,松下真志则有些不耐地追问她:“许婕儿,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我在问你话呢?你知不知道?你不是和谈希越的关系很好吗?”
“我……我是和傅姐姐的关系好,不是和姐夫。”许婕儿更正着,“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当然有我的原因,你知道就说,不知道就算了。”松下真志的心情不好,语气自然也不好。
许婕儿也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快:“你这是怎么了?谁惹到你了,你给我说说。”
“你就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松下真志放缓自己的语气,不想把火气发到许婕儿的身上。
“在谈希越面前能说上话的当只是傅姐姐,她是他的妻子,他很爱护她的。她说的话,他都是会在乎的。”许婕儿见他心情不好,也就依他所想,告诉了他答案。
“傅向晚……”松下真志蹙了一下眉,“她不过是个女人而已……有这第夸张吗?”
要知道在日本,大男子主义比较盛行,所以女人一般在家里是没有地位的,男人说话,女人连嘴都Сhā不上,何况是听从。在他们松下家,就是父亲一个人说了算,所以当他这个私生子被抱回松下家,让父亲的妻子接受时,她也不敢有一句怨言,不敢说一个不字,只能听从。所以他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巴结的都是谈希越,完全把傅向晚这个人忽视了。
“谈希越宠妻无度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所以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就算是得罪他谈希越,也不能得罪他的妻子傅向晚。”许婕儿笑他的孤陋寡闻,“难道我还会骗你吗?”
松下真志从许婕儿那里听到这番话,他仿佛又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又燃起了斗志,只要他能说服傅向晚,那就是有希望了。她想昨天吃饭的时候他幸好还没有得罪傅向晚,否则今天真没有脸去找她。但是他也想到了一些细节,他把菜谱拿过来给谈希越的时候,谈希越没有点菜,而是把菜谱给了妻子点菜,加上吃饭的时候谈希越还给傅向晚挑了菜,细心体贴地把鱼刺给挑了出来,这些都不属于他们日本男人的温柔,而谈希越却做到了,那样的爱护他的妻子。这让他真的有些不敢相信。
“我知道了。”松下真志点了一下头,“你说过她是医生,那她是在哪个医院上班?”
“你要找她?你找她到底有什么事啊?”许婕儿惊讶了,“你别去打扰她工作了。”
“我不会在工作时间找她的,就是有一点小事要让她帮个忙而已。”松下真志表明自己的态度,“我会在她下班的时候约她的,你不要担心了。婕儿,我们都要结婚了,你应该支持我的。”
许婕儿没有办法:“她在第一人民医院急诊科。”
“好,我把事情办完了,晚些再找你,就这样了,88。”松下真志便收了电话。
松下真志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他便发动车子去了第一人民医院,往急诊科而去,刚到傅向晚的办公室外,他说看到了楚野在那里,正和傅向晚说着话。
“傅姐,不好意思,我打扰你工作了,但是我有急事和你说,不关于婕儿的事情。”楚野也是刚到这里,是他思前想后才大胆前来。
“楚野,没关系,婕儿就像我妹妹一样,她的事情只要我能帮上忙,我都会尽力的,所以你说吧,我听着。”傅向晚起身替他倒了一杯温水,放到他的在面前。
“谢谢。傅姐,我想你昨天已经见过了松下真志,你对他也有几分印象了。可我觉得松下真给不了婕儿想要的幸福,日本那么远,在日本女人的地位很低,特别是一些大家族里。你看日本的雅子妃都过得不如意,何况是普通人家里。而且现在他们谈婚论嫁了,但松下真志的父母都还没有来过我们家里一次。我总觉得松下真志对婕儿不是认真的,我怕她会受到伤害。”楚野 ...
(也是担心许婕儿的事情才会跑到傅向晚的医院里来,“我已经提醒过婕儿了,可是现在我说什么她都不听我的,我怕惹她烦,只好来找你,你说的话她倒是能听上几分,我想你劝劝她,一定要想清楚,婚姻大事可不能儿戏的。”
“楚野,你想过没有,感情的事情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们只能建议,但是无权干涉。”傅向晚握着水杯,眉头轻轻一蹙,“经过昨天的相处,我也感觉到松下真志这人是有点不尊重女性,本来婕儿是要把菜谱给我点菜的,他却二话不说便夺了过去递给了希越。在我们这里都是女士优先,看来他并不懂这个绅士之举,从这样一个小小的细节来看松下真志是有不对的,但也不能全盘否定了她对婕儿是否真心,我们和他相处的毕竟不久,也无法判断。”
“和他相处久的人只有婕儿,我怕她是失去了理智,也判断不了,我真的不放心把婕儿交给他。”楚野忧心忡忡,“傅姐,我也不是让你去干涉他们的感情,只是让你多多提醒她,毕竟你是过来人了,你经历的懂得的都比我们多,你说的话她至少给听进去,可以因为你的话而多多考虑一下。”
“这个我当然会提醒她,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为婕儿有你这要关心她的人而感到高兴。”傅向晚也明白楚野的心情。
“那就麻烦傅姐了。”楚野这心里才能放松一丝。
傅向晚的手响了,看到是谈希越打来的,她很快就接了起来,耳边就传来了谈希越低沉而磁性的声音:“松下真志来找过你吗?”
“没有,这怎么了?”傅向晚有些意外他会问起松下真志的事情,“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只是松下真志今天来找过我了,你知道他对我说了什么吗?”谈希越顿了一下,想让傅向晚猜测一下。
傅向晚的眸子轻轻地转动了一下,开玩笑地说出话来:“难道他跑来对你说其实他真正爱的人是你吗?”
“傅向晚,你不去当小说家可真是可惜了,想像力可真够丰富的。”谈希越在那端轻挑了浓眉,竟然和他开这样的玩笑。
“我也是根据你昨天你对我说的那句‘我觉得他对我有些感兴趣’联想到的。这查不能怪我,是你误导我的。”傅向晚推卸着责,对于松下真志对谈希越说什么倒是有了几分好奇,“那如果他不是对你说这个,那他对你说了什么?”
谈希越就是故意顿了下,才缓缓道来:“他竟然让我与他合作来换许婕儿的幸福。”
“他竟然这么说?”傅向晚的眉心蹙着,目光对上了坐在自己对面的楚野,看来楚野猜得没错,这个松下真志真的很不靠谱,竟然用公事来谈私事。
“虽然我并不想管别人的闲事,但是我也看不怪一个大男人竟然利用女人来发展事业,所以你还是提醒一下许婕儿,但我不希望是你亲自出现,我怕像乔泽轩那样的旧事会上演,我不想你受到牵扯伤害。”谈希越不想傅向晚出头,也是基于以前的事情,他是心有余悸,想保护好她,“我知道许婕儿有一个哥哥,关系也不错,你可以告诉他,让他出面。否则我不建议你把事情告诉她,让她自己吃些苦头也是好事,才能聪明一点。”
“我想松下真志在我这里碰壁后一定会来找你,如果他来找你了要你说服我之类的,用许婕儿的幸福威胁你……你反正什么都不要答应他,都推到我的身上就行了。事情都由你老公我抗着,你不需要操心。”
傅向晚只能对他说:“好,我知道了。”
“工作之余可能忘了多想想我,才更有工作的动力。”谈希越最后不忘说句有私人感情的话。
傅向晚抿着唇,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耳朵浮起了躁热,急急地说和他结束了通话。她端起面前的水杯,灌了一口已经晾凉的水,冷冷的感觉把这份热度给微微压了下去。
她看着楚野:“楚野,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情要和你说。”
傅向晚正在开口说起谈希越对她说的事情时,门外响起了护士的声音:“这位先生,你找谁?是傅医生吗?”
松下真志一时听得太入迷了,所以才会忘了自己站在的是傅向晚的办公室门口。与此同时,听到声音的傅向晚和楚野也抬起头来,松下真志则收回目光,连忙就转身就离开了。
“傅姐,好像是松下真志,他应该是来找你的,不知道找你是有什么事情。”楚野看着门边消失的松下真志,心中升起了疑惑。
傅向晚也看着门口的方向:“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情。他找我是想我帮他点事情。刚才我老公打电话给我就是说了松下真志找他的事情……”
傅向晚把谈希越的话说给了楚野听:“看来你说的都是对的,松下真志对婕儿也许是喜欢的,但却不够深吧。”
“我不会让他得逞的,我会让婕儿看清楚她的真面目。”楚野握紧了拳头,他很是气愤,“婕儿已经受过一次伤害了,那次的伤害太大了,让她都有轻生的念头,这一次我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把她再毁一次,我绝对不会同意的。”
傅向晚看着激动的楚野:“楚野,其实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傅姐,你问。”楚野看向她。
“你是不是喜欢婕儿很久了?”傅向晚把自己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楚野听到这个问话时,脸色立即就沉了一下,也变得安静了:“傅姐,对于你我就不隐瞒了,我是喜欢婕儿,我也希望她能喜欢我,如果她不喜欢我,而是喜欢别人,我也会祝福她的,她能幸福比较重要,无论能给她幸福的人是谁。”
“那你都没有告诉过她吗?”傅向晚听他这话就能判断出来。
楚野摇头:“以前婕儿一直不喜欢我和我妈,后来关系好了起来,她一直叫我哥,而且她也有喜欢的人,我不想去破坏,看着她幸福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傅姐,我是不是很没能勇气,连向自己喜欢的人表白的勇气都没有?”
“你既然喜欢她,你怎么不勇敢地追一次呢?你不试一次,又怎么会知道她不会选择你?”傅向晚思考了一下要怎么去说服他在感情上勇敢一点,“那我问你你有给她幸福的自信和能力吗?”
“我觉得我还是有的,因为我每一年都在成长,我之所以这么努力的拼博,不仅是想让婕儿的父亲认可我,也是想我有能力给自己喜欢的人幸福。”楚野对着傅向晚倒是能说出心声。
“你既然有这个自信,又对出现在婕儿身边的人不相信,你这样把她推向别人,何不把她留在身边,把给她幸福的资格给别人不如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这不是更好吗?所以楚野,我支持你去勇敢一次,如果成功了,你能亲自给她幸福,两人相爱相守望,岂不是一件美事,就算失败了,也败得没有遗憾不是吗?你是男人,总归在付出的更多一些。”傅向晚鼓励着他,“在我的眼里,你是能给婕儿幸福的那一个。”
“傅姐,你说得对,可婕儿就要和松下真志结婚了,我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做?”楚野有些乱了。 ...
“如果你相信我,那我给你出一个主意,怎么样?”傅向晚向她伸手,让他倾身过来,有些话只能悄悄说,否则被别人听去了可不好。
120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
( 这一天,松下真志要到许家吃饭,也就是正式谈一下他和许婕儿结婚的事情。许婕儿还是请了傅向晚和谈希越,谈希越本来是不想去的,可是想到松下真志这个人居心不良,他又不放心傅向晚,只好陪同傅向晚前往。
松下真志先到一步,谈希越和傅向晚后到,还送上了礼物,许婕儿的父亲许良和继母楚秋看到谈希越时,那种高兴是不言而喻的。他们许谈两家在商场是没有什么交集,但是许良只是在商会聚会上见过谈希越,但两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交流,今天能在家里见到,自然是分外的高兴。
“谈总,感谢你赏脸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许良眉眼开笑,说着客套话。
“哪里,是我打扰了。”谈希越把手里的礼品递上前去。
许良接了过去,交给了身边的楚秋收下。他指着客厅:“谈总,来,请里面坐。”
谈希越轻牵着傅向晚的手往里而去,许婕儿则拉着松下真志往里走:“你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松下真志回过神来。
“你不是想到今天要见我爸,要谈婚事,所以担心我爸会不同意啊?”许婕儿好看的眼睛里染着笑意,“你别担心了,只要我是我喜欢的,我爸都不会反对的,我爸可疼我了。他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他不疼我疼谁啊?”
“他是只有你一个女儿,可是也有一个能力很好的继子。你这种个性也管不好公司的,爸能依靠的人也只有他了。”松下真志故意这么说的,谁让他昨天听到楚野去傅向晚那里说他的坏话,想破坏他和许婕儿的关系,那么他也要回敬他一下。
“你说我哥?他是比我能力多了,以后公司有他管,我爸也算是后继有人了。只要不败在我的手上就好。”许婕儿看了一眼和谈希越他们坐在一起谈话的楚野,经过这两年的煅炼,楚野是越发得能独当一面了。
“你爸的心血怎么能交给外人,你才是你爸的亲生女儿,而且以后我们结婚了,我是你爸的女婿,也算半个儿子,总比外来的人更亲密吧。怎么能便宜了他人呢?以后公司都给他管了,我看你怎么办?”松下真志好像是在担心着许婕儿,但却是在挑拨关系。
“我都嫁给你了,只要你对我好就行了啊。”许婕儿是全心的依靠了他。
“……”松下真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许良和谈希越说了会儿话,楚秋便上前来:“吃饭了,吃了再聊。”
众人一行稳步到了餐厅,相继坐下,他们许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所以吃饭的时候他们也边吃边聊。
楚野招呼着谈希越,而许良则看向了松下真志:“真志,你今天不是要我们谈你和婕儿的婚事吗?你这儿女的婚姻大事,还要要做父母的坐一起谈才好吧。”
“许叔叔,我爸妈本来是要来的,但是我爸公司临时出了些事情走不开,我妈身体一向不好,刚好又生病了。所以今天就没办法来家里了,不过我爸说了年轻人的事情我们自己做就好,你们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我们能办到的一定办到。”松下真志说着好话。其实他的父母对于他许婕儿之间的婚事并不喜欢,但也不反对,但一切都让他自己去做。他们不会出面的。所以说父母要来谈结婚的事也是面子话。
许良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许婕儿:“既然你的父母没有来,那婚事的事情我觉得还是等你爸妈有空的时候再谈吧。今天就当成一次亲友间的聚餐,多吃些。”
父母说好来的,却临时不来,有什么事情双结婚的事情更重要。许良也不想女儿受委屈,还没有结婚就这样摆架子,找借口,若是嫁过去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样。那么远的地方,又不能时时看到。他怎么也不放心。
“爸,真志的父母是有事嘛,你就原谅一下,有什么都可以给真志交待啊,让他回去转告父母。”许婕儿低着头Сhā了一句话。
“你真是小女孩子,有了男朋友就忘了爹了?”许良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着,“爸也是为你好,而且爸是舍不得你,你就不能多等等,让爸和你再多待时间吗?就听我的,等真志的父母空了再说婚事。”
松下真志的手机响了,他看向许良:“叔叔,我爸的电话,我去接一下。”
说罢,他便离开了餐厅,走到一旁接起了电话:“爸,你找我?”
“嗯,你还没有回来?”松下一郎声音低沉。
“我明天就回来。”松下真志在父亲的面前十分的温顺听话。
“你去看女朋友也有些时间了,你不能总把时间放在儿女私情上。昨天晚上爸参加一个酒会,听井上会长说他家的唯一的女儿井上知子和你是同学,好像很中意你,这知要知底的,又是一个学校的,语言文化也相同,我想你们之间比起你认识那个才一年的许小姐更熟悉吧。而且我和井上集团会有一个关于石油方面的合作,两家人若是能结成姻亲,对于双方的合作也是很有帮助的,才有百分之百的信任,所以真志啊,爸希望你能回来。”松下一郎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让松下真志去和井上知子商业联姻,为集团作出贡献。
“爸,这件事情能让我想想吗?我……”松下真志若说对许婕儿一点都没有真心,那也是假的,只是说这份喜欢还未到最深处,没到无法割舍的地步。
“你大哥二哥都结婚了,只有你还是单身,也只有你能办到。这件事情你若是做到了,股东们也会看到你的牺牲,你在公司里的职位一定不会比你两个哥哥低的,而且井上小姐是井上集团唯一的继承人,你做了井上集团的女婿,你的将来将无可限量,你至少可以少奋斗五年。你想到的,你以后都能得到。”松下一郎用那些丰厚的条件来诱惑着他,“真志,男人的心装得下事情就装下不感情,事业会陪伴你一生,而感情呢,总有一天会变的,不变的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比如权利。孩子,你还小,不懂什么对自己来说是最重要的,所以爸不希望你走错路,听爸的话,今天晚上就回来。以后你的人生将会不一样的。你不是想你妈妈回到松下家吗?只要你回来,爸就把你妈妈接回来。”
松下真志的心被父亲拨动了,他握紧了手机,抿紧了唇,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孩子,我和你妈妈都等着你。”
松下真志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爸,给我一点时间。”
“好,我也不逼你。”松下一郎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动摇了,因为他的母亲就是他的弱点,“好好想想什么才是你最想要的。”
松下真志收了手机,站在那里,从肺腑里吐出一口气来,他的眉紧紧紧地蹙起,有些事情根本不按他的发展来。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既然这边谈希越不肯帮他,那么也怪不了他了,他也是努力过了。
松下真志便回了餐桌,许婕儿小声地问他:“你爸找你做什么?是要过来吗?”
“我一会儿和你说。”松下真志在桌下握住她的手,然后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和 ...
(放好吗?”
“楚野……你说什么?你喜欢我,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你会喜欢我,而我……”许婕儿真的没有想过他们两个人之间会发生感情上的纠缠。
“我们之间也算是青梅竹马了,我们彼此了解,我们生活在一起也没有压力,父母都爱我们,也会支持我们。婕儿,这样不好吗?”楚野扬着温暖的笑。
“楚野,别说了,我有脑子里乱乱的,让我静一下吧。”许婕儿便迈步走开了,这样的意外是她一时无法接受的,他们明明是兄妹,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但也没有想过会有一天成为男女朋友或者夫妻。
她刚刚才失恋,这会又有人向她表白,她真的一时消化不了,她需要安静,需要冷静。
楚野知道自己的话让许婕儿很不安,也不敢相信,他现在不能急,只能给她时间让他好好的想想,希望她能想明白。她对自己也不是全无感觉的,至少在松下真志打他的时候,她是选择了保护他。可她说过他是他的哥,所以才会选择他的。而不是因为有其他特殊的感情。
楚野看着许婕儿消失在后门的背影,一个人就站在那里,迎着微风,这风吹动了他的衣衫,也吹凉了他的一颗心。
谈希越和傅向晚一起出来,看到站在院子里的楚野。
“你在这里做什么?”傅向晚问他。
“我对婕儿说了。可是她好像无法接受……她说我是他哥。”楚野叹了一口气。
“你这样就放弃了?”傅向晚反问他。
“我当然不会,可是这心里真的有些无法接受,毕竟我喜欢她那么多年了,现在说出口,心里轻松了一点,但是却更是乱了。”楚野的心里觉得没主了。
“你们都需要时间的。”傅向晚给他加油鼓励,“你已经跨了出第一步,只要一步一步坚定地走下去,你会有所收获的。”
“谢谢你。”
谈希越和傅向晚这才离开,看着恩爱的两人,楚野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而和松下真志分手的许婕儿,这几天都不开心,都比较沉默。她不是躲起来伤心了,而是想让自己冷静,独自让伤口愈合。只是这一天许良在饭后把一张报纸扔到了许婕儿的面前:“你看到了吗?他就要和别人结婚了,果然不是真心对你好。”
许婕儿拿起报纸看到了松下真志要和井上知子结婚的消息,她还是有被震惊到:“我们在那天晚上就分手了。”
“分了也好,婕儿,你也不小了。有时候做事要有自己的分寸。你若是有楚野这样会照顾自己我就放心了。可是你这样下去,爸不知道要把你交给谁才能放心。”许良担忧地摇了摇头。
许婕儿垂下了羽睫,在眼下勾出一片阴影:“爸,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下次不会了。”
“许叔,这不是婕儿的错,是那个男人他对不起婕儿。”楚野替许婕儿说话。
“阿良,这反正也没结成婚。而且孩子心里也不比你好受,你就不要说她了。我相信婕儿以后能找到一个真心对她的人的。”楚秋把茶水端到了他的面前,“你喝口茶吧。”
许婕儿握紧了自己的双手,然后起身往楼上而去。
第二天,许婕儿拿了自己的护照就早早的离开了家,买了飞往日本的机票,因为今天是松下真志和井上知子结婚的日子。
121我已经结婚了,别再对我有留恋
( 许婕儿没想到自己这么早出门都会对到楚野,他穿着白色的t恤,米色的休闲裤站在院子里,在微亮的晨光中看着她。许婕儿的心里一阵紧张不安,但是她却没有和楚野说一句,低敛下了羽睫,便往他的身边越过去。
楚野却在她经过自己的身边时,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许婕儿蹙着眉就要挣脱着他:“你抓住着我做什么?放手。”
“你这么早起来要去哪里?”楚野盯着她的脸庞,而她却没有正视他的目光。
许婕儿挣脱不开他的钳制:“这是我的人生自由,我想去哪里我想你没有权利管我吧。”
“你是想去日本吗?明天就是他结婚的日子,你要去做什么?”楚野果然一猜就是中了,让许婕儿的心跳有片刻的停顿。
“我哪有,我只是想出去走走,我让你静一静好不好?”许婕儿否认着。
“婕儿,你现在是需要冷静,我希望你是真的想冷静一下,而不是去做冲动的事情,你要知道你和他已经分手了,他给不了你要的幸福。你去找他也没有什么意思的,我不想你送上门去自取其辱而受到伤害。”楚野提醒着她,“如果你是去给他难堪的,我倒是可以帮你。”
许婕儿抬眸,盯着他,都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她别开脸:“我说了我不是去找他。你放手,否则我要叫爸和楚姨了。”
“婕儿,我是为你好。”楚野强调着。
“就算你是为了我好,也不能一直握着我的手不放,我要一直在站在这里。”许婕儿这样说让他也无法反驳,只好缓缓的放开了她的手。
许婕儿看了楚野皱起的眉宇,不发一言地离开了。
她下定决心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许婕儿还是去了日本,她不是要去捣乱,而是想去亲眼看看,也许才以她真的死心,也许才能真正的放下。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就是想看看,而不是做其他的事情。
许婕儿到了日本京都的的第二天就是松下真志和井上知子的婚宴如期而至。他们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要结婚,许婕儿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痛苦。这样就可以把她抛到脑后的男人真的不值得她留恋,是应该高兴。
订婚宴被安排在了晚上六点,夜幕微垂,暮色中五星级的酒店被五彩璀璨的灯光映照得分外富丽堂皇。酒店被红色的新鲜玫瑰花与洁白的满天星装点,配上粉白粉色的轻纱在晚风中飞舞,荡漾出浪漫梦幻的涟漪。
酒店的门口有摆放着松下真志和井上知子甜蜜相拥的巨幅婚纱照,他们脸上洋溢的笑容刺痛了沈清柠的眼眸。
鲜红色的地毯从酒店门口一直铺到婚礼大厅。
婚礼大厅采用了西式设计,高阔的穹顶,优美的罗马柱,精致的雕花,从上面垂吊下无数金灿灿的宫庭水晶灯,光华奢华,迷醉了人眼。南面是结婚礼台,洁白的轻纱和垂幔,还有美丽的水晶流苏,鲜艳欲滴的香槟玫瑰,正中央新人的巨幅照片,俊男美女甚是相配。
礼台左边的酒台上叠起了高高的高脚杯。
右边是同样服饰演奏乐队,正现场凑出轻柔的乐曲,倍加温馨。
井上知子作为井上集团的总裁唯一的女子,加上和实力相当的松下集团总裁部喜爱的小儿子松下真志的结婚宴自然是受到众多名流的重视。前来参加婚礼的人络绎不绝,每个客人衣着华丽得体,发饰精致,珠光宝气。
六点整,结婚仪式正式开始,在乐队现场演奏的《结婚进行曲》中,松下真志出现在了礼台上,一袭纯黑色的西装正式得体,勾出他俊挺的身材,黑色的领结,突显绅士的优雅,英俊的脸庞扬着淡淡的微笑。
“有请新娘井上知子小姐。”婚礼司仪高声宣布。
美丽的井上知子容貌靓丽妩媚,微笑动人,加上是千金小姐,气质自然超脱,也十分有亲和力。这样的美女和俊秀的松下真志配在一起就是最美丽的画面。
许婕儿穿着酒店的服务生服站在礼台的左边,她轻咬着下唇,羽睫上沾染了湿润。
她看着井上知子在父亲带领下步上了红毯,一步一步走向尽头等待着她的松下真志。所有人都鼓掌欢迎新娘的出场,而沈清柠怔愣如木偶般看着礼台上高大的身影,渐渐地在她的眸子里模糊,耳边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他们目光相交,看进对方的眼睛,仿佛心心相印。
她被隔离在他们的世界之外,看着他们的眼里只有对方。
她看着他们对对方入说出不离不弃的誓言,看着他们为彼此戴上了结婚戒指,结着是当着众人的面亲吻,一吻即罢,然后十指紧扣,向来宾宣示着他们的幸福。
许婕儿很平静地眼睁睁地看着本来要和自己结婚的男子成为别人的新郎。
松下真志站在麦克风前,低沉的声音清晰地传到大厅每个角落,也敲进每个人的心里:“感谢每一位来参加我和知子婚礼的朋友,见证她成为我的妻子,我会爱护她一生一世。”
她静止在了原地,世界是一片的安静,她她站在了这热闹的世界之外,只有她孤独地品尝着这份失落。所有和松下真志的美好在这一样的场景里一点一滴的风化,也许这样之后她就能得到最平静的内心。
许婕儿伤感地忍不住弥漫上眼眶的泪意,只好微仰着头,使力地眨眼睛。
突然她感觉到了被一个力道拉走,来到了宴会厅外的一外隐蔽角落,这个时候没有会注意到这种小动作。许婕儿看着面前的突然出现的楚野:“你来做什么?”
“你看着这难受吗?我送你回酒店。”楚野刚才把她的坚强隐忍看在眼里。
“难受过后就好了啊。”许婕儿扬着微笑,“我不想逃避,我就是要看到现实的残忍,看着这个口口声声说要娶我给我幸福的男人真的娶了别人,我想我就能真的释然了,我不痛,真的不痛。我比以前坚强了。我就是想看看他结婚的样子帅不帅而已,他的新娘漂亮不漂亮。”
“既然你是这样想的,那就换上最漂亮的礼服,跟我一起进去,给他祝福,你做得到吗?”楚野问她。
“我没有什么做不到的。”许婕儿也倔强地仰头。
楚野拉着她走开,到了一间休息室前,他的随身助理送来了礼服,楚野拿过来塞到她的手里:“去换上吧,把自己最美丽的一面展现给他看,失去他你并不痛苦,也不会枯萎,你会活得更好,更漂亮。”
许婕儿拿过衣服,就进了休息里去。楚野在外面等待着,当她出来的时候,那身上洁白的双肩礼服让她看起来很端庄美丽,肌肤白皙如雪,这样的许婕儿也是让人惊艳的美女。楚野看着她,满意地笑了:“比我想像中的还漂亮,走吧。”
他曲起自己的臂弯,许婕儿把自己的手穿进去,挽着他的手臂,昂首挺胸,随着他一步一步走到了宴会厅里,正好开宴,他们所坐在桌位地最未端。
许婕儿和楚野在桌上是最安静的。他们等待的就是松下真志的到来。
眼 ...
(看着松下真志和井上知子就在来到这桌敬酒,让许婕儿在这里面对这一切对她来说是残忍的,不如眼不见为净。
楚野握起她放在膝上的手,感觉到她的指尖有些微凉:“你现在想走的话还来得及。”
“我为什么要走,既然来了我就没想过要狼狈的离开,喝一杯他的喜酒并不为过。”许婕儿努力地让自己扬起唇角,坚强地挺直了背脊。她不会逃,也不要逃,她想自己只要过了这一关,什么都好了。
“你真的可以吗?”楚野还要说什么,却被她打断,“楚野,我没事,我说过我还要祝福他们。”
当松下真志和井上知子来到的时候,在松下真志看到楚野,特别是许婕儿的时候,他整个人感觉到脚底都泛起了凉意。她怎么会在这里,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的慌乱。
许婕儿倒是大方地站了起来,她纤细的手指执起一杯红酒,举向来敬酒的松下真志和井上知子:“真志,这一杯,我祝你们新婚快乐!”
她豪迈地仰头喝下。
然后她拿起第二杯:“这一杯,我祝你们白头皆老!”
又是一杯全饮。
接着是第三杯:“祝你们早生贵子!”
她笑靥如花,其实当真正的面对痛苦的根源时,却发现自己真的没有想像中的那般痛苦,她更多得的释然,平静,也放过自己。
“谢谢。”松下真志也回敬道。
没一会儿许婕儿感觉胃部一阵不适,起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而去。却在半路上遇到了松下真志,他拦住了她的去路,把她拉到了一旁的休息室里,锁上了门。
“你跑来做什么?我说过是我不对,但是你没必要来这里报复我,婕儿,我已经结婚了,别再对我有留恋了。”松下真志当时真怕井上知子会看出端倪。
“我对你有留恋?”许婕儿浅浅一笑,“你别自己看得太高了。”
122谢谢你这么得爱我,那你带我 叶清欢
( “我对你有留恋?”许婕儿浅浅一笑,“你别自己看得太高了。〔!*.!!.”
许婕儿有些骄傲的抬起头来看着蹙眉的松下真志,抹着玫红色的柔软唇瓣扬起了娇美的弧度,眸光清亮,染着动饶笑意,一点也没有被松下真志抛弃后的痛苦。
“不是吗?否则你干嘛不远万里跑到日本来,还来到我的婚礼上?不就是想可以看到我吗?不是想挽回我吗?”松下真志有些不明白地看着她微笑的脸庞,“如果不是这样,那你来做什么?想要破坏我和知子的婚礼吗?”
许婕儿伸手将站在自己面前的松下真志轻轻地推离开一些距离:“你都想何时了,我不是来挽回的,也不是来搞破坏的。”
“那你来做什么?”松下真志觉得自己真的不明白她的动机了,分手的恋人还人这么自在地平静而且还很高胸参观旧情饶婚礼,这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吧。
“我是来祝福你们的,刚才要敬酒的时候我不是了那些祝福的话了吗?你难道没有听到吗?”许婕儿表现得十分的大方。
“祝福我?”松下真志倒是笑了,笑容的意味有些不意味不明,“婕儿,你就这么大方?我不相信,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还是放不下我我是吗?其实真的,我其实是喜欢你的,只是有些事情比感情更重要,所以不要怪我放弃了你,如果你愿意等我,十年,不,也许只要八年或者五年我就可以不再受制于人,我可以替自己做主。”
“松下真志,我可以你无耻吗?”许婕儿听到他这番话,没有高兴起来,反而是握紧了自己的手,“我不会让自己犯贱到这种失去自我的地步,你休想!”
“我无耻?”松下真志情绪有些烦躁的解开了礼服的扣子,他的舌尖轻舔了一下唇角,“许婕儿,当初是你你认识谈希越的,为了你,我也努力地向他推荐自己,如果他答应与我合作,我也不会放弃你,而选择知子,这不怪我,是怪你当初骗了我。虽知道你们关系不过一般,我也不必到中国了。”
“现在后悔也来得及。”许婕儿盯着他胸口礼服口袋里的别着的红色玫瑰花,“我想这也让我们都看清楚了彼此,才知道什么才是我们最需要的那个人。”
“是,我找到了知子,她漂亮,温柔,脾气好,是我最正确的选择,她能给我你所不能给我的,我可以少奋斗十年。”松下真志唇角扬起了幸福的笑,“我也祝你可以找到那个对的人!我也可以送上祝福!”
许婕儿从没有觉得松下真志那张青春俊秀的脸庞在她的眼里也会有无比狰狞的一:“对,你找到了你的美丽的新娘,而我也找到了全我幸福的那个人。”
“谁啊?”松下真志好像是无心一问。
许婕儿走到了门边,回头看着他:“走啊,我把他介绍给你。”
“他是谁?难道也是日本人?是婚宴上的哪家公子?”松下真志在脑子里搜寻了一下适婚年龄的一些男子。
“你看了就会知道了。现在告诉你不是没有惊喜了。”许婕儿伸手去,开锁,拉开了门,她就看到了楚野站在门外,目光盯着她的脸。
楚野看到她后,走近两步:“我看你上洗手间这么久没有过来,所以就来看看你。”
“我没事。”许婕儿也走上前去,站到了他的身边。
机遇松下真志从休息室里也走了出来,就看到了并肩站在了一起的许婕儿楚野,他与他们目光对视纠缠,沉默了几分。
许婕儿很是自然地伸手,挽住了楚野的手臂,又靠近了他一分,两人站得亲密无间,滋生出了一丝亲昵。许婕儿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美好:“松下真志,我的那个他就是楚野。”
“什么?”松下真志眸子被震碎了,他很是震惊,“他是你哥,你们……你们怎么可以在一起?怎么可以结婚?”
“他是我的哥,但是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谁都知道。我们既然不是真的兄妹又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我们青梅竹马的感情,我们比谁都了解彼此,我们也比谁都有资格站在对方的身边,所以我们更有理由在一起。”
结婚?在一起?
楚野的脑子里一时都没办法消化这些词,让他无法转过脑子来。他就仿佛沉浸在这样的幸福,又戳中他内心的美好的气氛里,沉默着,唇角也扯起了傻傻的笑弧。
“许婕儿,你我无耻,我看真正无耻的人是你!竟然和自己的哥哥搅上了,你到底还知不知羞!你太让我失望了!”松下真志的语气里显得有些激奋,他抬起手指轻擦过他的唇角,想了想,“你不会是因为我结婚而受到刺激了吧?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
许婕儿唇角的笑弧加深:“松下真志,你能不这么二吗?其实我并没有你和我想像中的那么爱你,我觉得遇上你合适了,可以结婚了,就在一起了。与你分开,楚野站出来安慰我,看着他那比我还痛的眼神,我知道真正爱我的人就在我的身边,我又何必那么傻的去留恋一个不爱我的人,所以我不敢全世界怎么我,我都要勇敢的把握住属于自己的幸福,所以你不要觉得你在我的世界里有多么的重要,我看重的是真正爱我的人,所以我决定了要和楚野在一起。”
松下真志听到自己在许婕儿的心里并不重要,心里仿佛被一颗石头给磨疼了。他微咬了一下唇,脸色有些微沉。
许婕儿无视他的不悦的表情,轻碰了一下楚野:“楚野,你不是你爱我吗?那你愿意牵起我的手吗,一生都不放手。”
楚野被她这么一用力碰撞,才把他丢的魂儿给拉了回来,他愣了一下,然后连连的点头:“婕儿,只要你的我都同意。”
“谢谢你这么得爱我,那你带我回家吧,回到属于我们的家。”许婕儿满意地笑了,与楚野十指紧扣在一起。
“走,我们回家。”楚野也不看松下真志,紧握着许婕儿的手,紧握着自己等待多时,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一起离开了松下真志的视线范围,直到他们坐上了轿车。
楚野看着他们紧扣在一起的手,慢慢松开了手,许婕儿感觉到掌心一空,抬眸不解地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野把手放到自己的膝盖上,掌心有湿腻的汗水:“婕儿,刚才你的话都是气松下真志的吧。”
“看来你刚才当着他的面前答应我一生一世不放开手的话是假的,既然你是这么想的,我也不会勉强你接受我。”许婕儿别开了脸,看着窗外,眼眶却浮起了酸涩的刺痛,泪意就这么毫无预警地浮上了眸子。
“我的都是真的,我只是怕你是在演戏。”楚野急急地解释。
“你不知道我不是演员吗?我不会演戏。”许婕儿低垂下了浓密的羽睫,不想他看到自己眼里的泪水。
“婕儿……”楚野的心像是瞬间绽放的花朵,大朵在朵的,格外的芬芳动人,连空气中都充盈着甜蜜,“是真的吗?你真的答应我了?”
“我是拿你气松下真志的。”许婕儿却故意这么着反话。
...
“我不相信。”楚野伸手过去,重新握住她的手,而她却有些性子的要挣扎,“是我不好,以后我再也不会放开了,一定牢牢握低住,一生一世不放开。”
许婕儿抿唇浅笑:“那你要做好和我一起站在风口浪尖的准备了,就算全世界反对,你也会待在我身边是吗?”
“不,我不会站在你的身边。”楚野摇头,却让许婕儿的眼眸里浮起一层灰暗的失望,她咬唇想抽走,而他却握得更加得坚定,“我不会站在你的身边,而是你的身前,我会替你挡去所有的风雨。婕儿,嫁给我吧。”
许婕儿抿着唇,脸上浮起了属于女儿般的娇羞,然后她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楚野喜出望外,伸手将许婕儿的肩揽住,将她拥入怀里,空虚寂寞了许多年的怀抱终于被填满了。许婕儿也觉得这个让他忽略了许多年的怀抱比她想像中的温暖,更让她满足。兜兜转转了时间,两人才是彼此最相嵌的那根骨头。
回到国内,楚野第一先想到的要告诉好消息的人便是傅向晚,所以他打羚话过去。
晚饭过后,谈希越正在陪点点玩,看到了傅向晚桌上的手机响了:“晚晚,你的电话。”
傅向晚帮忙着刘婶在厨房里把洗干净的碗给擦干,听到谈希越叫她,便出来,拿起羚话,走到了落地窗边:“楚野,找我什么事?”
“傅姐,谢谢你,我和婕儿在一起了,我第一想到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我想婕儿明也会告诉你的。你可别我先告诉你了。”楚野感谢着。
“看到你们幸福,我也很开心。”傅向晚衷心地替他们高兴。
和楚野完事情,傅向晚走到了谈希越那边,坐下:“希越我有一个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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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叶子断更是因为受到留言的影响,我在用一的时间让自己冷静,让自己不要去理会留言,可是人心是肉长的,叶子有喜怒哀乐也很正常的。难过的真的很希望有人能安慰一下我。而且叶子不是一个内心强大的人,我很容易被一些话影响,会出现特别负面的情绪。我想不管我的文写得好不好,都应该被尊重。我也想叶子写的文不是人民币也做不到人人喜欢,可还有那么多支持喜欢我的人,我干嘛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而生气,为了喜欢自己的读者叶子应该更加的努力更文。所以叶子今让自己不断,更了三千,明会好的,明会多更,抱歉。
感谢喜欢和不喜欢叶子的人,是你们让我学会了成长,当叶子足够成熟的那一,什么事情都不会影响我,便心如止水。--63456+d4z5w+43-->
盛宠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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