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夜晚,密苏岛黄金海滩。
迎着冷冽的海风,冷念夕漫步在细软的沙滩上,十年来,每在这一夜,他都会来到这里,纷繁的思绪随着海风回到了十年前那青春年少的时光。
那一年,他与阿恩就是在这里过了一个开心快乐的平安夜,他拉着她的手在海边欢乐的奔跑,他对她说,“阿恩,十年以后,我会娶你做我的妻子!”
当时她垂下头,红着小脸问,“如果你说话不算数呢?”
渴“不会的!”他对着大海盟誓,信誓旦旦,“除非我死!”
冷念夕的眸子如大海一样深沉,“阿恩,这一次,我真的要失言了!”低哑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苦涩与无奈。
十年以后,她成了别的男人的妻子,而他……
接如果说时光可以倒流,一切可以重新开始,十年前,他绝不会为了那所谓的梦想而放开她的手,当她再也不属于他,他才明白,原来这终其一生,他最大的梦想只有她!
感觉到鼻子里流出温热的液体,冷念夕急忙掏出手帕捂住了鼻子,雪白的手帕顷刻间变了颜色,那鲜艳的殷红色煞是夺目。
其实,冷家有一个秘密,冷家的男人都活不过三十岁,就像是受到了诅咒一般,历经数代都打破不了这个魔咒!
到了他这里,也许冷家就要绝后了!
他本想,把她留在身边,让她陪自己走完他短暂的人生,可是现在,他突然想明白了,只要她过得幸福,他又何苦执着于自私狭隘的观念,潇洒放手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司徒瑞那个家伙,是能带给她幸福的男人吗?
望向那没有边际的大海,冷念夕的眸子越来越深邃。
不,这世上,他唯一信赖的只有上官弘!其实,很多年前他就知道,上官弘一直默默的爱着阿恩!
这一次他派出去的杀手又失手了,据传回来的消息,阿恩似乎又受了伤。
“司徒瑞,你好卑鄙,竟然拿阿恩当人肉保镖!”冷念夕的眸子有血光流转,“那我就换个方式跟你玩!”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进奢华的卧室,映着念恩柔美清秀的脸庞,羽睫微颤两下,念恩缓缓睁开了眼眸,她似乎有好长时间没有睡得这么香了。
她伸出被纱布层层缠绕的手摸索着伸向床头,想要打开床头灯,却不小心摸到了一张脸,慌乱中,念恩赶紧收回小手,却已是来不及,她的动作已然惊醒了熟睡中的狮子。
司徒瑞被她摸醒,睡眼朦胧中,他出声喝问,“你乱摸什么呢?难道又想要勾引我吗?”
念恩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身子轻颤着往床外挪了挪,低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到她的身子往外蹭,司徒瑞睡意全无,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邪笑着将冷酷邪美的脸庞凑到她的眼前,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了鄙夷的声音,“怎么,做都做了,现在又不敢承认了吗?”
念恩感受到了他逼近的危险气息,刺骨的寒冷让她的舌尖微微打颤,“我……我只是想开灯,不小心碰到了你!”
“开灯?”司徒瑞的眉眼都在鄙夷的笑着,语气里带着十二万分的嘲讽,“冷念恩,你是叫我说你可爱呢,还是说你白痴?你就连撒谎也不会捡一个有点可信度的理由,嗯?”
这青天白日的,她居然说要开灯?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司徒瑞忽得邪恶一笑,“你是不是又耐不住寂寞了,急着想要得到我的抚慰?”他的另一只手摸向念恩的腿心,暧昧残佞的声音钻入她的耳中,“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不是!”念恩越发心慌,卯足了劲开始挣扎,不小心触到伤口,她吃痛低呼,眉头紧紧锁在了一起。
司徒瑞这才低下他高贵的头,看了一眼那只被纱布缠得像馒头一样的小手,一瞬间心跳仿佛漏了两拍,他松开了她的手,神色漠然的问,“手还痛吗?”
念恩依然皱紧眉头,说不痛是假的,但她又不愿在他面前显出自己的柔弱,便默不作声没有回答他的话。
“哼”她的沉默让司徒瑞感到很不爽,却忍住没有发作,气哼哼的往身上套着衣服,冷冷的说,“今天让司机送你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
司徒瑞穿上衣服便往外走,他知道她的伤很重,他怕再呆下去自己会忍不住给她造成更大的伤害。
念恩却在纳闷,他今天怎么起得这般早,天还没有亮便起床了,这与他平日的作风不太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