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有些痛,有些沉,念恩接着躺在了被窝里,他走了也好,她倒是可以安稳的继续睡上一觉了。
一上午,司徒瑞总是心神不宁,就连在董事会会议上他也总是走神,脑子里时不时的便会浮现出她那双美丽却无神的眼睛,还有那只肿胀的小手。
她的手伤得那样重,会不会残废了?
昨晚,他只是胡乱的给她包扎了一下,好像没有给伤口消毒!
司徒瑞猛然惊出一身冷汗,天,希望伤口不要感染了才好!
他匆匆的提前结束了会议,心急火燎的坐上跑车,飞一般的往家里赶。
回到司徒家大宅,推开房间门,看到了卷着被子缩在床上的念恩。
司徒瑞稍稍松了一口气,来到床边,定定地瞅着她微红的脸颊,她睡得很香,很安静。目光落在她露在外面的小手上,那层层纱布还没有换掉?!
司徒瑞目光一沉,伸手掀开了念恩身上的被子,摇着她的肩头,故意用冷淡不满的语气问,“不是让你去医院的吗?”
念恩嘴里咕噜一声,“好冷!”张开小手想要扯过被子,同时身子蜷得更紧。
“赶快起来!”司徒瑞似有不耐,大手一挥抓住她的一只胳膊,想要把她拽起来,却惊觉掌心传来的温度似乎很高,她的身子好热。
司徒瑞赶紧松开她的胳膊,伸出手试了试她的额头。
该死,她的额头怎么会这样烫?!
心口明显的一紧,司徒瑞匆忙抓起电话叫来他的私人医生。
几分钟的功夫,司徒家的私人医生便赶来了。
医生为念恩检查了一下伤口,然后对司徒瑞说,“是伤口感染,引起了发烧!”
看着她肿胀的像馒头一样的小手,司徒瑞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开始跳得不规律,移开目光不敢再多看一眼,此时他更加不敢看她因高热而略显绯红的小脸,声音尽量冷淡的问,“病情重吗?”
“需要送医院!”医生摇头叹息一声,颇为惋惜的说,“少奶奶的手很有可能保不住!”
司徒瑞再也无法装出漠不关心的样子,他既惊又怒的大喝,“你什么意思?”
医生惶恐的对上他惊怒染血的眸子,有些心虚的说,“就算感染控制得住,也有可能需要截肢!”他还是壮着胆子照实说出了念恩的病情。
“截肢?”司徒瑞惊骇,终于彻底失去了理智,他一把揪住医生白大褂的领子,冷鸷而霸道的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一定要保住她的手,否则,我要你的命!”
“咳咳~~~~少爷……你……你冷静一下!”医生扒扯着他如铁钳般坚实有力的手,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赶快……赶快送少奶奶……去医院吧!”
“真是个废物!”司徒瑞愤恨的一把将他推开,大手捞起已经发烧烧到昏迷的念恩,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飞奔而去。
到了医院,医生为念恩的伤口彻底清创,同时用上了强力抗生素。
“医生,她的手能保得住吗?”司徒瑞抓住抓住医生的胳膊,急急的问。
“很难说!”为念恩处理伤口的医生是一位很有经验的骨科大夫,他以绝对专业的口吻回答司徒瑞,“除了伤口感染,她的手骨还有多处骨折,感染控制住后还需要做接骨手术,预后情况不容乐观!”
“情况不乐观?!”看到她现在的情况,司徒瑞那个悔恨交加呀,是他给她的手伤上加伤才有了现在这么严重的后果。如果她因此而失去一只手,那么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他轻轻抚摸着她绯红的脸颊,琥珀色的眸子散发出前所未有的柔情,“不论你是小琬还是念恩,只要你能过得了这一关,我发誓以后再不伤害你分毫!”
可怜念恩此时处于昏迷状态,根本就听不到他的告白。
冥冥中,有些事情一旦错过了,就是永恒的遗憾!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