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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元=100谷粒

“你已经怀上孩子了,前三个月要注意,能不要抻着就不要抻着,这点小事儿,我还是可以。”楚卓然嘴里说着,将鞋套在程程的脚上,“对了,以后不要穿高跟鞋了,跟翰伟说下,不要让他安排你走台和拍照的工作了,穿高跟鞋对孕­妇­可不好。”楚卓然轻声说。

他心里很疼,以后这个女孩,就应该是钟翰伟照顾了,虽然,他是那么渴望能一直照顾她。

程程静静地看着那张俊俏迷人的脸,他的变化真的好大,还是一年多前那个冷酷无情、不可一世的男人吗?

现在的他,真的很柔情,还可以放下身段为自己穿鞋,是什么改变了他呢?

程程,是因为真爱!

楚卓然发现自己的真爱是程程,那么一切百炼钢都会化作绕指柔。

因为真爱,再冷漠的男人也会为她改变的。

楚卓然就是这样一个典型的例子,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

他,曾经在程程的心上刻上那样沉重的伤痕,今生都不会消失。

“那,我走了。”程程站起身来。

“程程,我再说一遍,对不起。”楚卓然背对着程程说。

“我知道了,我已经原谅你了,曾经的一切,都过去吧!”程程打开了门,头也不回地离去。

(含泪问天,为何断了缘

往事飘零,来去似云烟

为爱痴癫,为情愚念

纵使泪流满面,也奈何天

已经断弦,音不复见

红尘似梦毁诺言)

——我是分割线——

“什么?你说什么?”听到程程告诉他她怀孕的消息,钟翰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你怀孕了?”钟翰伟又确认地问了一遍。

“是的,我怀孕了,一个月了。”程程平静地说。

“是……我的吗?”钟翰伟有点狐疑。

“你……。”程程气愤得转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拉住。

“好,程程,别生气,我说错话了,我只是太高兴,”他将程程拉坐在他的腿上,用胳膊挽着她的纤纤柳腰,“我是白痴,怎么会不是我的孩子呢?对不起,程程,有时候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让你伤心,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会了,我要好好对待你和咱们的孩子。”

他好像一个纯真的孩子一般露出了可爱的笑容,他将头靠在程程的肚子上,似乎在聆听里面的动静:“你能感觉到我们的孩子在动吗?”

程程几乎是没好气地看着那张俊美脱俗的脸孔,淡淡地说:“才一个月,怎么能动?还是一个小胚胎呢!”

钟翰伟抬起头来,认真地说:“相信我,程程,我不会让我的女人甘心情愿地等在黑暗的角落里,我一定要光明正大、明媒正娶地和你举行婚礼,以前,我就曾经想向你求婚。”

程程浑身颤抖了一下,她想起那天,被抛到墙上的钻戒。

钟翰伟,对她是认真的,至少是曾经的认真,现在呢?

她真会为了这个孩子,嫁给钟翰伟吗?

但是程程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会因为这个孩子原谅钟翰伟的一些过失,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也许,程程和他才是有缘分的。

也许,老天在这个时候送这个孩子来,就是为了化解他俩之间的仇恨吧?

如果钟翰伟答应自己再也不再做坏事,她可以考虑和他成立一个三口之家,用自己的柔情和真诚来挽救他。

想到这里,程程低下头,依然像往常一样轻轻地抚摸着钟翰伟那微微泛黄的漂亮头发,轻声说:“那你会真心对我和孩子好吗?”

“会的,我会的,程程,你相信我。”钟翰伟轻声说,他用自己的脸轻轻地摩挲着程程的纤纤手。

当程程的手掠过钟翰伟下巴的时候,她感觉有点难受。

再仔细一看,钟翰伟那光滑的下巴和鬓角处冒出了青青的坚硬的胡子。

程程沉下脸来:“你是不是没刮胡子啊?”

钟翰伟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脸,伸了一下舌头:“因为这几天都在发愁和苦恼,所以才没有心思刮胡子,马上刮……。”

“算了,今天就算了。”程程的声音柔和了下来,她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程程,我们恢复到以前了吗?”钟翰伟紧紧地搂住了方程程,“你知道吗?我多么爱你,我不想粗暴地对你,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事,好像在我的身体里有一个恶魔作祟一样,程程,我答应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放弃,我只求你和我们的孩子快乐健康就好。”

这一瞬间,程程真的很感动,也许自己是不懂得满足的,钟翰伟是那样一个完美的男人,他英俊、迷人、成功、强势,更重要的是他对自己痴情一片,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奢求的呢?

如果说他做错了事情,一定要下地狱的话,那就由自己陪他下吧!

也许,老天就是要把自己给他吧?

想到这里,程程将头慢慢地靠在钟翰伟的胸膛上。

——我是分割线——

“程程,你现在已经怀孕了,而且头三个月是危险期,所以就不要踩高跟鞋工作了,我帮你取消所有的工作,你呢,就在家里高高兴兴地保胎怎么样?”钟翰伟从背后搂着正在穿衣的程程,体贴地说。

“那怎么行呢?”程程有点惊讶,“难道要我一个人整天闷在家里?那我会闷死的。”

钟翰伟当然知道闷在家里是很闹心的,尤其是程程这种倔强不服输的­性­格,她是不能允许自己闲着无聊无所事事的。

“那么,你可以去学学Сhā花啊什么的,或者去听听亲子课,我可以安排司机专程接送。”他想了好久终于想了一个好办法。

程程摇摇头:“没有事的,我才怀孕了一个多月而已,哪有那样金贵啊?公司里很多女职员几乎第二天就要生了,头一天还在繁忙地工作呢!再说了,适当走走还是好的,对自己也好,对孩子也好。”

“那好吧,随你的便,不过,可不允许你累着自己,否则,我会担心的。”钟翰伟终于妥协了,“你有什么打算?”

“我啊,我想借这段休息期间,要去学习服装设计,当模特,毕竟是一个吃青春饭的,如果我老了,不能做模特怎么办?只能做黄脸婆当全职主­妇­?所以啊,我早就想好了,我要向设计师方向靠拢。”程程轻声说。

“真是一个小野心家啊!”钟翰伟轻轻地点了一下她娇­嫩­的额头,“不过这是一个好主意,我支持你,现在的好设计师真的很少,你要是真能做一个出­色­的设计师,还能帮我呢!”

“我当模特难道没有帮助你吗?”程程嘟起了嘴巴,“我也帮你赚了好多钱吧?”

钟翰伟笑着将程程搂进了怀里,笑着说:“好,好,你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好老婆,还能给老公赚钱,能遇到你,是我这辈子的福气,好不好?”

他柔柔地亲了亲程程的额头:“程程,原谅我曾经做过错事,但是我没有选择,我答应你今后不会再做了,况且这个世界真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单纯,尤其是我们,看起来我们只是商人,但是我们之间也存在着血雨腥风,有时候,我不杀人,别人就要杀我,我是这样,楚卓然也是这样,雷诺也是这样,我答应你,以后我再也不会感情用事,规规矩矩做个生意人好不好?”

与其说让程程在自己不喜欢的模特圈里打滚,还不如让她以后做个设计师,就算她赚不到钱,只要她快乐,就一切都值得。

程程在心里轻叹一声,是的,除了原谅他,还能怎么办?

她将头轻轻地靠在钟翰伟的身上,聆听着那男­性­强有力的心跳声,自己的心也渐渐趋于平静。

——我是分割线——

就这样,卸去了模特的光鲜亮丽,程程真的报考了一所大学的服装设计成|人班,这些全是她自己弄的,一点都没让钟翰伟帮忙。

方程程,从来都是一个自强自立的女子,并非外表看起来那样小鸟依人。

坐在这群学习设计的人中间,她感觉回到了清纯的大学时代。

程程从小就喜欢设计,她小时候玩的小娃娃每天都换上可爱而漂亮的用布头做成的小衣服,那都是程程自己做的。

而且她还专门跟妈妈学习过踏缝纫机,她其实一直都想做个服装设计师,只不过,她在高考的时候,­阴­差阳错地考上了一个化工专业。

没想到峰回路转,今生还有做一个服装设计师的机会。

程程很珍惜这个机会,她学的很认真。

而且她也发现,班级里进修的人大多是非常有功底的人,他们或者从小就学习服装设计,或者,现在也正在从事服装设计的工作。

当初,老师根本不想要程程,急中生智的程程现场画了一幅设计图,虽然有点幼稚,但是设计新颖、构思巧妙,让老师破格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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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了两个月了,程程取得了很长足的进步,连老师都夸她非常有天分,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是天赋极强,稍做时日,她会成为一个优秀的设计师的。

在学习期间,程程一直是素面朝天,扎着马尾巴,看起来好像是一个乖巧的小女孩,谁也没有将她同T台上那个光彩照人、惊艳夺目的方程程联系到一起。

况且,天底下重名重姓的人多着了。

程程的日子过的很平淡,也很充实,充实得几乎让她忘记了曾经所受的伤痛。

她以为自己可以一直平淡下去,可是……。

人间总是有这样事与愿违的事情。

虐情:再遇

这一天,下课了,程程抱着教材刚想要走,可是年轻的教授荀思辰叫住了她。

“方程程同学,请等一下。”

“恩?”程程奇怪地转过头来,“荀老师,什么事情啊?”

这个老师讲课风趣幽默,水平又非常高,深得大家的喜欢。

“是这样的,我有个同学呢,是一家大型上市服装公司的老总,我向他们推荐了几个成绩不错的学生,我觉得你特别有天赋,虽然不是科班出身,而且资历也浅,但是相当有培养前途,你愿意去试试吗?去大公司能学到好多东西的。”荀思辰温和地说。

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而有才的资深设计师向来对有前途有天赋的学生关爱有加,也希望给她们争取好的发展方向,他经常利用自己的人际关系,向需要人才的公司推荐自己得意的学生。

“真的吗?”程程非常惊喜,“我要去,我希望能去大公司锻炼锻炼,希望老师给我这次机会。”

“好,那我一定给你推荐!”荀老师高兴地说,“正好明天他们的CEO来我们学校,让他看看你们的作品,顺便跟你们谈谈!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他就可以,放心,他是我的朋友了,我看中的学生他一般都能喜欢。”

“好!”方程程高兴极了,自己的才能得到了承认,能不高兴吗?

“那我好好准备准备,明天拿自己最喜欢的设计图。”方程程回家的路上都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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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钟翰伟的家里,方程程也显得十分高兴,一整晚都笑眯眯的。

钟翰伟很是奇怪。

问清楚原因后,钟翰伟不禁笑了,他有点不以为然:“笑话,这种事儿也这么高兴啊?你要是真想做设计师,到我公司来不就行了?再不济,我也可以帮你开一个规模一般的服装设计室。”

程程不耐烦地看看钟翰伟,淡淡地说:“我才不去你的公司呢,去你的公司也体现不出我的真才实能,我要凭自己的真实能力应聘大公司,做个优秀的设计师。”

钟翰伟冷笑一声:“真是幼稚,大公司?这个行业的大公司有几个?最大的公司就是我的SK服饰。”

程程撅起了嘴巴:“你就知道SK,比你公司稍微小一点的不行啊?”

看见程程有点不高兴了,钟翰伟轻笑一声:“好、好,只要你高兴,随你怎么做。”

他真的是很纵容和宠溺程程的,程程真是无话可说。

这个男人,有时候那种过分的宠溺和温柔,简直想对他发脾气都发不起来。

——我是分割线——

当方程程同几个同学一起被带到一间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里面正位上已经很潇洒地坐了一个帅哥。

他拿着手中的大家的作品在认真翻看。

程程本来自信满满地想走进去,可是一看见这个人的面庞,她的心忽悠一声,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因为坐在座位上的人她不但认识,而且认识,还印象相当深刻地认识。

就是那个让她一直难忘的楚卓然。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为什么总是能遇见他?

于是,她在门前踌躇,腿伸了几下,又缩了回去。

“程程,怎么了啊?快进去啊!”荀思辰热情地说,声音还很大。

屋里的楚卓然显然听见了荀老师叫程程的名字,他心头一动,不禁抬起头来。

他的眼光和程程对了一个正着,那张漂亮的脸上顿时浮上令人心动的微笑。

几个同学已经进了屋子,程程也只好跟着走了进去。

光躲也不行啊!

楚卓然将手里的设计图放在桌子上,带着微笑看着大家。

那副怡然自得、潇洒倜傥的样子让在场的众人都迷了眼睛。

程程赶紧将头低下。

原来楚卓然就是荀思辰嘴里的那个人,原来他们俩人是同学,而且关系相当不错。

原来荀思辰不断地给楚卓然输送了好多非常有天赋的设计人才。

楚卓然不在乎学历,不在乎是否科班出身,他要的是这个人的灵感和设计理念,要的是天赋。

所以荀思辰推荐了几个自己认为非常有发展的学生,包括方程程。

看见程程,楚卓然一愣,但是很快,他就坦然。

毕竟是经过大风浪的人,不会随意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在脸上。

“这位是顶尖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楚卓然先生,也是我的老同学。”荀思辰很热情地向大家介绍楚卓然。

几个学生的眼里都充满了兴奋的光,楚卓然的大名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轰雷贯耳。

他们经常可以在各种报刊杂志上看见楚卓然的翩翩风采,没想到今天见到真人,远远比电视上杂志上还要帅气年轻。

大家的热情好像火柴一般,被“刷”地一声点燃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楚卓然貌似和蔼可亲地同大家聊天,包括大家的咨询他都很好脾气地一一解答。

程程都愣住了,楚卓然好像真的变了好多,过去的他有这么好的脾气吗?

过去的楚卓然整天是一副修罗面孔,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气儿。

可是,现在的他,可爱温柔了好多。

是什么改变了他?

程程一直没有提问,她只是默默地低着头,在想心事,楚卓然的话语她完全没有听进去。

楚卓然淡淡的眼神轻轻滴扫过程程那充满忧郁的小脸,他的心也随着颤抖起来。

“好,你们的作品我已经看过了,你们的荀老师眼睛很毒,知道我的喜好,我确实非常喜欢你们的设计风格,欢迎你们来Top公司。”

从和几个人的谈话中,他已经摸清了每个人的­性­格、能力和忠实度,这几个学生还是可以的,可以入他的法眼。

但是程程却一直没有吭声。

“好了,你们可以出去了,我还要和这位同学单独谈谈。”他指向方程程。

荀思辰也有点纳闷,为什么楚卓然单独留下方程程?但是他还是很善解人意地带着那几个学生出去了,房间里,只留下程程和楚卓然。

看到别人都出去了,程程感觉有点不安,她差点跟着荀思辰还有其他学生一起逃出去,她在楚卓然的面前,永远不会放松,也永远感觉压抑。

楚卓然永远是她心头那座沉重的大山,她费了好多力气想要翻越,却永远也翻不过去。

她不停地绞着手指,似乎要将那纤细的手指绞断。

楚卓然静静地看着她,程程依然看起来那样纤巧可爱,清纯秀丽得好像刚出校门的女大学生,一头柔顺的长发衬托着那水灵的脸蛋和美丽的眼睛,好像是一尘不染的莲花。

她依然让他心动和心疼。

可是他还依然让她心动吗?

为什么在她的眸子里,看到了躲闪?

“程程,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楚卓然首先打破了沉默,男人应该主动些吧?虽然楚卓然从来不习惯也不喜欢主动。

“很好,翰伟已经不让我走台了,我也不再想当模特,所以来学习服装设计,希望以后有机会转成服装设计师,那是我的理想。”程程诚实地回答,她依然不敢抬头看楚卓然那双深邃如同大海一般的明眸。

“恩,我看了你的作品,我还在奇怪,怎么还有个女孩叫方程程……,其实,从你以后,每当看见或者听到有人叫程程的,我总是会特别留意地看上一眼,”楚卓然笑了一下,“我很喜欢你的作品,其实就是不做模特,你也会成为一个出­色­的服装设计师的,因为你真的很聪明,很有创造力。”

程程故作轻松地笑笑:“真的吗?那就借你吉言喽!”

楚卓然淡然地挑起嘴角:“那,能来我们公司吗?”

程程苦笑了一下,悠悠地说:“怎么可能?我原来不知道荀老师说的公司就是TOP,现在知道了,所以我真的不能去了。”

楚卓然淡淡一笑:“很遗憾,翰伟一定对你和孩子很好吧?”他的话锋转移得很快。

他的心里涌动着浓浓的心酸。

“恩,他知道我怀孕以后很是高兴,也很疼爱我。”程程低下了头,是的,钟翰伟除了特别愤怒的那些日子,其余的时间对她一直充满了柔情。

“那就好。”楚卓然的眼睛里浮上了淡淡的落寞,“我很羡慕他,我也很想这样疼爱你,可是,也许是我以前太暴虐了,老天惩罚我以后再也没有机会。”

淡淡的伤感涌上那张俊俏的脸孔,那凄然的神情让程程感觉到心疼。

她赶紧将头扭向一边:“还说这些做什么,如果我们不能在一起,就说明我们没有缘分;如果没有缘分,那我们不能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值得可惜的了,以前的我们的相遇,是错误,所以给我们都留下了痛苦的记忆,希望以后没有了,你也会找到你喜欢和真正在乎的女孩。”

她站起来,想走,可是小手却被楚卓然牢牢地握住。

“程程,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带你去兜风一次好不好?我以前答应过你的,但是一直没有履行我的承诺。”楚卓然轻声说。

这个孩子是我的吗?

程程想起来当初自己曾经哀求楚卓然开车载她去山顶兜风、看雪景,可是,那时候楚卓然并不在意程程,一直没有履行自己的承诺。

现在……他终于要履行自己的承诺了。

“算了,还有意义吗?”程程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盛满了雾气,“还是不要去了。”

“程程,给我一次机会,就这一次。”楚卓然垂下头,昔日锋芒毕露、高高在上的CEO此时好像一个让人心痛的孩子,他的线条刚硬的脸上,也露出了受伤的神情。

在这种情况下,程程还能说什么,她的心逐渐由坚硬变得柔软起来。

“好吧,就这一次,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程程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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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窗外不断飘散的雪花,程程将胳膊撑在车窗口,托着脸蛋儿,认真地看着那飘扬轻舞的雪,一时间百感交集。

白雪轻舞飞扬,这应该是一个浪漫的时刻。

曾经,她多么希望楚卓然能够载自己上山顶看雪景,但是却遭到拒绝。

现在,她终于可以和他一起看雪景了,可是……。

程程用余光瞄了一下楚卓然,她看到楚卓然正­色­握着方向盘,那张冷峻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他在想什么?

或者,他只是在认真地开着车,什么都没想?

程程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汽车沿着盘山道飞驰着,在飘雪中,终于来到了山顶。

山顶并没有积雪,各种落叶乔木顶着­干­枯的树枝站在那里,一片凄凉。

楚卓然停下车,将车泊在盘山道边,他同程程一起下了车。

程程走到山顶,从山顶上向下望去,一片皑皑白雪,整座山好像都罩在一个冰雪世界中,透着晶莹的光。

这个粉妆玉琢的世界真的好美好美,那种震慑人心的壮丽的美,是画笔画不出的,也是语言描述不出来的,这也是她一直想看到的。

程程默默地看着看着,眼睛里盛满了眼泪。

楚卓然站在她的身后,不禁有点内疚,有点心酸,程程是多么渴望他带她来看雪景啊!现在他终于带她来了。

他脱下大衣,轻轻地披在程程的肩膀上,柔声说:“风大,很冷,穿上吧!”

程程的眼睛里浮上一层水雾,她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好了,回去吧,雪景我看到了,真的很美很美,我会永远将它留在我的回忆中,还有你。”程程转过身来。

“程程,如果你愿意,我会经常带你来看雪景,直到你看腻的那一天。”楚卓然轻声说。

他很紧张。

程程认真仔细地看着他,许久许久,她凄美地一笑:“谢谢你,可是,不用了,我已经有了我自己的孩子,我不应该乱想了,你也不要乱想了。”

她将大衣拿下来,重新披回到楚卓然的身上,故作轻松地说:“好了啊,以后我们也还是同行呢,以后我就不是模特方程程了,以后我就是设计师方程程了,楚总,以后见面,请多多关照。”

她双腿微微曲起,做出一个行礼的姿势,模样很是调皮可爱。

楚卓然静静地看着她,两个人的心里都是酸酸的,说不出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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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吧!”在距离钟翰伟的别墅区差不多有一站公车距离时候,程程赶紧喊停车。

楚卓然看了程程一眼,听话地将车停下。

他默默地看着程程,似乎想用眼光挽留心爱的女孩儿。

可是,程程却不能留下。

“保重!”简短地说了这样一句,程程去拉车门。

楚卓然的手轻轻地握在程程的手上,程程愣住了,她转头看着楚卓然。

“我来。”楚卓然先下了车,然后绕到程程的这一边,非常绅士地将车门拉开,他伸出一只手,似乎在邀请程程。

这些,以前都是从来没有给程程做到的,以前他对程程的好,都是为了给程程设置陷阱,让她甘心情愿替他卖命,是虚伪的。

现在,他是真的,真心的。

程程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来轻轻地握住了楚卓然的手。

俩人默默地看着对方,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对俊男美女就这样静静地立在皑皑白雪中,似乎变成了一幅美丽的风景。

“再见了,卓然,谢谢你,送我回来。”程程轻声说,“再次说一声,你保重!”

“你也保重!”楚卓然很难受地说。

程程转过身子,慢慢地走向别墅区,不要回头,自己应该是一个负责任的人,再不要和过去的爱纠缠不清。

她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孩子,为了你,我也不能再和楚卓然在一起了。

我要忘记一切!!!

楚卓然默默地看着程程的背影,许久许久,他看见程程走进了小区门口,才重新坐进自己的座驾,调转车头而去。

一对有情人这样深情款款地对望,却没想被另外一个人看见。

为什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儿呢?

钟翰伟刚把车拐过来,就看见楚卓然的车从西边拐过来,因为是数一数二的豪车,很容易引人注意的,更何况,楚卓然的车,钟翰伟很熟悉。

他下意识地放慢车速,将车停靠在路边。

他看见楚卓然下车后主动给程程开车门,并从里面牵出了程程的手。

他也看见了程程和楚卓然的深情对望,看到了他们彼此眼里的舍不得。

钟翰伟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咯吱咯吱”直响,那张俊脸上的表情很冷,好像冰雕一般。

原来程程和楚卓然一直没有分手,原来他们还在偷偷联系,甚至,今天,他们背着自己去了哪里。

该死的,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钟翰伟有点手颤抖地掏出了香烟,掏出打火机点燃,猛吸一口,却又被呛得直咳嗽。

他狠狠地将香烟扔出窗外,为什么,全世界都同自己过不去?

程程,你就这样对我吗?

楚卓然到底给了你什么?让你一直不能为他忘情?让你背着我一直和他偷偷在一起?

我对你这么好,为什么你却看不到我的温柔?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精­神几乎要崩溃。

他真想冲上去,抓住那两个人问个明白,可是,他忍住了,没有动。

看着程程缓缓走近小区大门,楚卓然还在原地痴痴凝望,钟翰伟也在冷冷地看着他的脸。

是的,这是他认识的楚卓然吗?

以前的楚卓然冷漠无情,­阴­狠起来好像地狱的修罗,可是,现在……,是因为程程吗?

天下的女人这么多,为什么我们俩人爱上的偏偏是同一个?

看着楚卓然发动了汽车,他也发动了汽车,向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我是分割线——

奇怪了,钟翰伟为什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以前除非有重要应酬,他都是会早早回来陪程程的,即使不能回来陪程程,他也会给程程打电话,告诉她自己的去向。

可是,现在,他人也没有回来,电话也没有打来。

程程觉得很是奇怪。

她不停地看着表,隐隐约约替钟翰伟担心起来,可是拨通钟翰伟的手机,却被提示该用户不在服务区。

程程叹了一口气,看着桌子上的已经变凉的饭菜,坐到沙发上,一边翻看杂志一边继续等。

一直等到快半夜,才听见外面的泊车声。

钟翰伟回来了?

她听见钟翰伟将车开进车库,再听见车库的门落地的声音,继而再听到钟翰伟的钥匙开门声。

可是开了好久,也不见门打开。

程程走到门边,果然透过门镜看见钟翰伟在皱着剑眉开门,可是怎么也开不开。

那张俊脸上满是怒气。

他怎么了?

程程主动将门打开,门外的钟翰伟似乎一愣,他好像傻瓜一般愣在门口。

“翰伟,你怎么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程程体贴地问。

钟翰伟没有说话,只是­阴­沉着脸走进门,将外套脱下,随便挂上,扯开领带,露出了强健的胸膛,无力地靠在沙发上。

嗅觉灵敏的程程立刻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酒气,而且是白酒。

他这是怎么了?

钟翰伟一向最讨厌喝酒,纵然喝酒,他也只喝保健用的红酒,现在怎么喝了这么多酒而且还是红酒?

程程满肚子全是问号。

钟翰伟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一声没有,眉头紧蹙。

“翰伟,你怎么了?遇到什么烦心事儿了吗?怎么喝这么多酒?我拿热毛巾给你擦擦?”程程轻声问。

钟翰伟还是一声不吭,似乎没有听到。

程程叹了一口气,她来到厨房,将­干­净的毛巾浸到热水里,拧掉多余的水分。

她小心地将热毛巾拿到客厅,来到钟翰伟的身边,她用热毛巾轻轻地给钟翰伟擦脸。

她一边擦一遍细细地打量着钟翰伟的脸,这是一张多么漂亮的脸啊?

同楚卓然的完全男­性­的阳刚不同,这张脸上更加­精­致而俊美,每个五官都仿佛是上帝的杰作。

尤其是他的温柔,可以让任何女人为之心动,他每次柔和而灿烂的一笑,都仿佛是所有的春花在一刹那间同时绽放,让人心醉。

程程在心里说:翰伟,如果从来没有过楚卓然,我真的会很爱你的,现在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会很爱你的。

她正在想,钟翰伟一把握住了她的纤细手腕,他睁开了那双深深的眸子,定定地看着程程,冷冷地说:“程程,你告诉我实话,这个孩子,真的是我的吗?”

虐情:打掉孩子

程程愣住了,她几乎不认识似地看着钟翰伟,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不是他的孩子是谁的?

他在怀疑自己吗?昨天他不还是好好地吗?

程程感觉十分委屈,她呆呆地站在那里,依然拿着毛巾保持着给钟翰伟擦脸的姿势,但是她的心已经在发冷。

钟翰伟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他,两人之间是一片可怕的沉默,客厅里的噪音指数已经降至历史最低。

这种可怕的沉默,让程程简直可以发疯。

过了许久,她才勉强打起­精­神来,轻声问钟翰伟:“翰伟,我是听错了吗?你在开什么玩笑?你怀疑孩子不是你的?那是谁的?”

钟翰伟那双漂亮的眼睛好像鹰隼一般扫视着程程,他将头扭向窗外,静静地看着窗外清冷的月光,好久好久,他才说:“是的,我怀疑它不是我的孩子,我不想给别的男人养孩子。”

好像一个炸雷一般在程程的耳边炸开,炸得她简直站不住,自己的身体抖得好像秋天的落叶,随时可以摔倒,她勉强扶住沙发,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钟翰伟:“你说什么?”

钟翰伟提高了声音:“我怀疑这不是我的孩子,他是楚卓然的对不对?”

“啪”一个耳光打在钟翰伟那张俊俏的脸上,程程的俏脸已经变得铁青,她扬起的手在空中不停地颤抖。

“钟翰伟,你太过分了。你就这样侮辱我吗?”程程转过身子,爬上了楼梯,冲进自己的卧室,嚎啕痛哭起来。

为了这个孩子,她可以让自己原谅钟翰伟所做的一起,她愿意给自己和他一个美好的未来,她情愿放弃楚卓然,可是自己得到了什么,却是一个重重的怀疑。

钟翰伟依然侧着脸,保持着被程程掌掴的姿势长达几分钟,他的双拳紧握,不停地发出“卡擦卡擦”的声音。

他被程程的这记耳光给激怒了,程程,难道,你要否认吗?

许久许久,他终于转过脸来,站起身来,也上了楼,来到了程程的卧室。

听到脚步声,程程从被子里抬起头来,他是安慰自己的吗?

可是,她转过头来,却发现钟翰伟那张俊脸依然冷的吓人。

那种冷,让程程自己都浑身打了一个寒战。

“你要­干­什么?”她转过身来,面对着钟翰伟,并向后蹭了蹭。

“翰伟,这个孩子是你的,真的是你的,我和楚卓然真的没有再接触。”程程着急地说。

钟翰伟没有说话,在她的床前轻轻坐下,轻轻地握住了程程的手。

他到底在想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钟翰伟终于开口了:“程程,你知道吗?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孩子,我是用我全部的身心去疼你爱你,我可以为你心甘情愿地做一切,但是,我不允许我心爱的女人背着我再去找别的男人,而送给我的,却是一顶绿帽子。程程,我不管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我不想冒险,打掉它,然后我们要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孩子。”

好像晴天霹雳一般,程程愣住了,她痴痴地张大了泪眼,仿佛不认识似的看着钟翰伟,好久,她才虚弱地说:“怎么可能?翰伟,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这个孩子的确是你的啊!你相信我!”

钟翰伟漂亮的眼睛轻轻地闭上,痛苦地说:“你以为我不愿意相信你吗?可是,程程,你扪心自问你到底背着我­干­了什么?你说你和楚卓然已经不再接触,可是,为什么,我看到你和他在一起,看到你们深情相对的样子,方程程,你是铁石心肠的人吗?我这片深情是喂给狗了吗?我实话告诉你,我已经不相信这个孩子是我的,打死也不相信!我也懒得等你生下来做亲子鉴定,因为我钟翰伟丢不起这个人,还好,趁它才3个多月,赶紧打掉!”

“我不要!”程程哭叫起来,她从床上爬起来,拼命地解释,“翰伟,我真的没有再和楚卓然在一起,真的,而且我向你保证这个孩子绝对是你的,如果你爱过我,也应该爱这个孩子啊!”

钟翰伟冷冷地摇头,他的语声好像冰块一般:“不行,我不想冒险,更不要做顶缸爸爸,程程,不要再说了,必须要打掉,你不用担心,我来安排。”

他是那样的冰冷,冰冷到让程程失望。

“你怎么能这样?翰伟,即使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但是他是我的,我是他的母亲,我有权利让她生下。”程程爬起来,跑到衣柜前,拎出行李箱,开始往里面装东西。

“我要离开这个地方,我自己去把孩子生下来,我可以抚养他!”

钟翰伟痛苦地看着程程:“你为什么从来不了解我的苦心?离开我?不要想了,今生今世你也不能离开我!”

他突然一把抓住程程的肩膀,用力将她抱到床上。

程程惊恐地看着钟翰伟将被单狠狠地撕碎,用那长长的被单将自己的手脚捆在床头床尾。

“你要­干­什么?钟翰伟,你这个魔鬼!”程程用力地挣扎着。

可是没有用,她手脚上纤细的皮肤已经被磨的生疼,也无法挣脱这沉重的束缚。

“你这是禁锢。你这个是犯法的!”程程哭叫着。

钟翰伟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程程哭得好像泪人一般,他冷冷地说:“犯法?什么是法律?老子就是法,方程程,现在这个时候,你还敢狡辩说孩子是我的吗?”

倔强的程程也被激怒了,她愤怒地叫着:“不是不是就不是,你不配有孩子,你说的对,这个孩子就是楚卓然的。”

钟翰伟目光中仿佛藏满了杀气,那副阎罗般的神情让程程害怕。

“你要­干­什么?”她的气势弱了很多。

“老实在这里呆着,哪里都别想去,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去医院!”钟翰伟冷冷地说。

他将房门重重地关上,任凭程程在房间里面声嘶力竭地哭喊。

他的心头也在滴血,难道他愿意对心爱的女人动用武力吗?

疼在程程的手腕脚踝上,却疼在他的心上,真的,好像刀子在他心上狠狠划过一般。

钟翰伟慢慢地走下楼梯,却在客厅里,在月光中,愣愣地一直坐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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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钟翰伟睁着发红的眼睛,走上楼梯,推门进了方程程的房间。

程程已经哭累了,她睡着了。

由于过分的挣扎,那撕碎的床单将她细­嫩­的手脚几乎磨破,手腕和脚踝上伤痕累累。

钟翰伟皱着眉头,轻轻地抚摸着那些发红发紫的伤痕,他的心在流血,事情发展到这里,是他所愿吗?

他将捆住程程的床单解开,将程程整个人抱在怀里。

程程,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却要无耻地背叛我?

他静静地看着怀中那苍白纯净的面孔,程程,为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他的一滴泪流了下来,滴在程程的脸上。

是什么?凉凉的感觉?下雨了吗?

程程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却发现憔悴的钟翰伟正在抱着自己,她顿时好像摸了火钳一般拼命地挣扎着:“放开我,你这个恶魔!”

可是,钟翰伟的怀抱是那样有力,不允许她挣扎。

“程程,你怪我也好,但是这个孩子一定要打掉,我绝对不能容忍我们之间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存在,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他坚定的语气不能质疑。

程程无力地靠在他怀里,似乎已经思维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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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翰伟已经派人秘密安排了一切。

一大早,方程程就被他开车带到了一家私人贵族医院。

“钟总,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一个专家礼貌地对钟翰伟说。

“好,一切都要做好。”钟翰伟轻轻地点头。

“可是,我必须要跟钟总说明,方小姐已经怀孕超过90天,已经不能做人工流产了,如果要拿掉胎儿,必须要做引产。”医生淡淡地说,“像生孩子一样将孩子生出来,不过是一个死孩子!”

习惯于处乱不惊的钟翰伟不禁脸部肌­肉­颤抖了一下。

“你是说……?”他轻轻地挑起了剑眉。

“先给方小姐吃药,毒死胎儿,然后打催产针,将死孩子生出来。”医生轻轻地叹声说,“钟总,刚才我们已经给方小姐检查过了,孩子状况非常好,发育也很健康,为什么一定要拿掉呢?”

钟翰伟淡淡地说:“不要问了,拿掉,不过,一定要保证方程程的健康。”

医生点点头:“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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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程好像没有生命的娃娃一般畏缩在病床的一角,长长的头发盖住了她的身体,她是那样无助。

钟翰伟走进这间豪华病房,靠近窗边,想轻轻地摸摸程程的长发,可是,程程却好像受惊的小鹿一般跳开。

“程程,也许你会恨我,但是原谅我,我不得不这样做,否则,我会发疯。”钟翰伟叹了一声轻声说。

“你以为你现在是正常的吗?你已经是一个疯子。”程程冷冷地说。

虐情:不可原谅

“随便你怎么想,随便你怎么说,我有权保证我的骨血的纯洁­性­,如果我有怀疑,我就不会让它降生,程程,听话。”钟翰伟向身后打了一个响指,两个漂亮的小护士走进来。

“方小姐,把这药吃下来,一天三次,再过二十几个小时,就可以引产了。”一个小护士那白皙的手掌上托着两粒白­色­的小药丸。

方程程惊恐地看着那白­色­的药丸,好像看到了魔鬼一样。

“我不吃,我不要吃!我不要打掉孩子。”她一伸手打翻了小护士手上的药丸,“拿走,拿走,我不要拿掉我的孩子,它才3个月啊!翰伟,我最后再跟你说一次,它是你的孩子。”

小护士看向钟翰伟,似乎在征求意见,怎么办?她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钟翰伟很平静地淡淡笑笑:“你们先出去吧,我来哄她吃。”

小护士们点点头,又拿出新的药递给钟翰伟,出去了,并带上门。

钟翰伟拿着药走到程程面前,命令地说道:“吃下去!”

程程倔强地抬头看着钟翰伟,但是钟翰伟那张俊俏动人的脸上始终没有半点表情。

程程突然服软了,她跪在床上,拉着钟翰伟的袖子恳求:“翰伟,求求你,我真的没有骗你,孩子是你的,让我留下它好吗?它已经成型了,我已经在彩超里看到了他,他已经有了小手和小脚,求求你,留下他,我求求你了,我给你当牛做马都可以。我……我保证乖乖地留在你身边,好好地和你生活在一起。”

钟翰伟静静地看着程程,淡淡地说:“程程,没用的,无论你怎么求我,我也一定要拿下它。你为什么这么死心眼,想要孩子,我们可以再要十个八个,何必在乎这一个?程程,勇敢点,你放心,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他冷酷地抓住程程的身体,将程程按住,不顾她的拼命挣扎,将那能杀死小生命的药丸塞进了程程的嘴里。

程程想吐出药丸,可是却被钟翰伟紧紧地卡住下颌,并及时地给程程灌下白水,流水将药丸灌进了程程的胃里,直到确认药丸已经被咽下,钟翰伟才松开手。

“咳咳咳咳……。”程程弯下身子,她被水呛的直咳嗽,直咳嗽得眼泪直流。

看着她痛苦的样子,钟翰伟也感觉十分心疼,但是他没有办法,他只能冷冷地看着程程,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她捶背。

程程拨开钟翰伟的手,发疯一般冲下床,冲到洗手间,她将纤细的手指伸到喉咙里,拼命抠,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激烈地呕吐,将刚喝下去的药吐出来,可是,她又很快被钟翰伟抓住手臂。

“程程,放弃吧,不要做无用功,我说过,我不要这个孩子。”他冷冷地说。

“钟翰伟,我恨死你了,你会后悔的。”程程悲痛地哭嚎。

“恨就恨吧!”钟翰伟冷冷地说。

就这样,钟翰伟一直这样紧紧地抱着程程,任凭她在他的怀里拼命挣扎,将自己的手和胳膊上都抓的伤痕累累,他还是给她服下了三次药。

渐渐地,程程不再挣扎,她好像一个木偶一般,呆呆地靠在钟翰伟的怀里,好像已经没有了生命。

唯一显示她还活着的特征是:她的大眼睛有时候还在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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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凌晨四点

趴在程程床边打盹的钟翰伟被程程痛苦的叫声惊醒。

他睁开眼睛,发现程程疼得在床上不停地打滚儿。

看来肚子里的胎儿已经死了,并要产下。

程程捂着肚子,好像烙饼一般在床上滚来滚去,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程程,你怎么了?”钟翰伟心疼地将程程的身子抱起,可是,程程即使在这种疼痛中,还是用力地想推开他。

钟翰伟按动了床边的急救按钮,很快,­妇­产科医生和护士匆匆赶来。

“看来,已经到时间了,比预想的还早几个钟头,来,准备吧!”医生镇定地说,“就在病房里生就可以,去产室吧!”

钟翰伟抱起疼的几乎晕过去的程程,赶紧跟在医生身后往产室赶,他还不忘记轻声安慰程程:“程程,坚强点,一会儿就会好了。”

程程感觉自己的小腹一阵阵剧痛,疼得自己恨不得将肠子拉出来。

将程程放在用来生产的床上,医生看看钟翰伟:“钟先生,麻烦您去外面等吧,放心吧,引产虽然跟生孩子一样,但是因为孩子月份还小,比足月的孩子生起来容易多了,也好恢复。”

钟翰伟点点头,他看着床上的程程那苍白的小脸,一种巨大的后悔和内疚瞬时抓住了他的心。

为什么?自己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从来不想让自己喜欢的女人痛苦,可是,现在他却让她不停地痛苦。

他不想让程程恨他,但是他知道,现在的程程,恨死了他。

他退出了手术室,焦急地踱来踱去,并且开始不停地后悔。

是的,后悔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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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过数次强烈地阵痛后,在医生的帮助下,程程终于引产出了一个小胚胎,当胚胎脱离她的身体后,她的小腹一下子不疼了,是的,的确不疼了。

但是她的心,却疼到了极点。

医生叹息着,将托盘中的胚胎拿走,程程还撑着往托盘中扫了一眼。

那是自己可怜的,尚未完全成型的孩子吗?

那泡在鲜血中的可怜的胚胎的确已经长出了小手小脚,程程只看了一眼,就心疼得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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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钟翰伟将程程抱回病房的时候,程程下­体­流下的鲜血将他那质地高贵的裤子弄得一片狼藉。

可是他丝毫不在意。

看着程程那惨白的小脸,他的心里涌上了阵阵的心疼。

他在后悔,后悔自己的报复,作为一个拥有着强烈独占欲的男人,他就是不能允许自己的爱人怀着别人的孩子。

虽然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他会很瞧不起那个男人,但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他却让自己做了这样无情和自私的人。

程程,对不起。

为什么总是我对你说对不起?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划过程程的面庞,程程,我知道你会很恨我,但是我必须要这样做,因为如果不这样,我就会发疯。

或者我会去亲手杀了楚卓然。

程程的小手轻轻地动了动,钟翰伟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程程……你醒了?”他轻声说。

程程缓缓地张开了大眼睛,看了看钟翰伟,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恨,就这样默默地看着他,她又闭上了眼睛。

“出去,我不想看你,再也不想看你!”程程冷冷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宁愿承受你的恨!”钟翰伟淡淡地说。

“把一个永远恨你的女人留在你身边,你不怕我某一天我恨得杀了你吗?”程程闭着眼睛说。

“就是死在你的手里,我也愿意。”钟翰伟淡淡地说。

程程一下子发怒了,她“腾”地坐起身来,拼命地捶打着钟翰伟的胸膛,“你滚,你滚,你这个魔鬼,你是老天派来折磨我的是不是?”

她想起那个可怜无辜的孩子,不禁伤心得哭起来,钟翰伟,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我恨你,永远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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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钟翰伟这几天一直在思考。

程程看他的眼神是那样陌生,那么冷漠,好像根本就不认识他一样。

但是钟翰伟一点不在意,没关系,只要假以时日,他会用自己的真心感动她的。

毕竟现在,她还是留在他身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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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程,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啊?我晚上回来给你做。”钟翰伟关心地看着程程,她看起来依然是那样虚弱,钟翰伟想给她加强营养。

“什么也不想吃。”程程冷冷地说。

“好,那就按照我的选择给你做喽,真想陪你一整天,可是公司的事情实在太多了。”钟翰伟一边将外套套上,顺便将银­色­的领带正了正。

他俯下身子,想在程程的脸上印上深情的一吻,可是,却被程程躲开。

程程,现在不想被钟翰伟碰上一丁点儿。

“好好在家里休息。晚上我回来看你。”钟翰伟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脉脉温情,温柔得不像半月前那个逼着自己引产的魔鬼。

可是程程依然不理睬他。

钟翰伟也不生气,他抬起头来,看向自己为程程请来的两个保姆兼看护,淡淡地说:“帮我照顾好方小姐,我不希望她有半点闪失。”

保姆点头称是,钟翰伟这才放心地去公司。

程程不禁苦笑,自己真的落在钟翰伟的手里被禁锢起来,再也无法得到解脱了吗?

她不明白,钟翰伟的人格反差为什么这么大,柔风细雨可以变成狂风暴雨。

他曾经对她那样温柔,那样疼爱,几乎要打动她的心扉,可是,当她决定要在他的身边呆一辈子的时候,他却残忍地撕碎了她的心。

而她的心被撕碎了,就不会再复原。

虐情:离开

程程最后看了一眼那两个睡在沙发上的保姆,她给她们喝下了兑了安眠药的饮料。

药量并不多,但是足足可以让她们在中午期间睡的死死的。

她抓起简单的行李,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钟翰伟的别墅。

她再也不要看到钟翰伟,因为他亲手夺去了她的孩子。

这里,她也永远不要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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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小的雪花依然在不停地飘落,给所有的景物披上粉妆玉裹的外衣。程程环顾四周,天与地之间依然是白茫茫的凄美一片。

程程已经在游乐园的旋转木马上坐了好久好久,从中午到傍晚,她的手脚已经冻僵。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可笑,现在,她竟然不知道去哪里?

她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孤单。

天地之大,却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她的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娱乐场也有关门的时候,程程只好托着行礼离开了娱乐场,漫无目的地在冰天雪地里走着。

至于走到哪里,她不知道,走到哪里算哪里吧?

她在考虑要不要买一张车票,永远离开这座让她伤心的城市?

走着走着,她愣住了,自己竟然不由自主地走到了楚卓然的别墅外。

她看着那熟悉的地方,不禁百感交集,自己,真的是放不下他吗?

竟然在无意识之间,她又来到了让她刻骨铭心的这里。

她好像第一次来这里一样,轻轻地迈上台阶,并且轻轻地推了一下门。

很意外地,同第一次一样,门竟然开了。

这是程程也绝对没有想到的。

她愣愣地站在门口,赫然看见楚卓然正坐在沙发上。

他那双漂亮的深眸也同样惊讶地看着她。

他竟然在家?

程程呆若木­鸡­一般站在原地,大脑几乎短路。

在最无助最孤单的时候,她的潜意识还是告诉她来到这里。

但是,她明明是再也不想见到他的。

程程转身赶紧要逃离这个地方,可是却被楚卓然紧紧地从后面抱住。

“程程,别走,你是来看我的是不是?你还是在乎我的是不是?你还是做不到再也看不到我是不是?”他紧紧地搂住了程程,好像在搂住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

程程实在忍不住,转过身子扑到楚卓然的怀里哭起来:“卓然,我的孩子没了,钟翰伟逼着我打掉了那个可怜的孩子。我恨死他了,我再也不要回到他身边。”

她哭得好像梨花带雨,哭得楚卓然肝肠寸断。

“怎么会这样?钟翰伟他疯了?”楚卓然咬牙切齿,他紧紧地搂住了程程,“程程,不要哭,我会给你报仇!”

“不,我现在想,我和他之间已经没有恩也没有仇了,那个孩子是我和他的结晶,既然已经没有了,就等于是老天斩断了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也许是天意吧!”程程轻声说,“我不希望我和他之间再有任何联系了。”

楚卓然将程程拉进了别墅,他用毛巾拍打着程程身上的雪花,柔声说:“一定是这样的,老天明白你和我的心,他希望我们在一起,永远在一起,程程,你真的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程程苦笑着摇摇头:“卓然,现在的我,只想静一静,别的,我不想去想。”

现在的她,身心受到了重创,怎么可能从一个男人的怀里逃出,又立刻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

无论是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不允许她这样做。

但是楚卓然却是非常兴奋,因为程程来找他,就代表她的心里依然有他的位置。

但是他不会向以前那样逼她,他会静静地耐心地等她回心转意。

现在,为了程程,他什么都能忍。

他时刻记得敏儿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用自己的真心。

所以,他不会给程程任何的压力。

“程程,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楚卓然轻声问程程。

程程用毛巾擦擦脸,轻声说:“卓然,你上次跟我说,很喜欢我的设计,那,我能去你的公司实习和学习吗?”

楚卓然好看滴笑了,他轻轻地握住了程程的手:“当然,只要你愿意,我公司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只要程程愿意,他愿意为她付出。

“谢谢,卓然。”程程真诚地看着他的眼睛。

“那么,你住哪里?”楚卓然继续问,“还住在这里,好吗?”

程程摇摇头:“不,不方便。”

是的,不方便,自己现在已经不是楚卓然的情人,怎么能住在这里?

“那,还去我以前给你买下的那个公寓吧?一直空着,没有人住,自从你走后。”楚卓然淡淡地说。

那个房子,还空着?

程程的心头不禁一动。

虽然不想去,但是自己毕竟要有一个容身之处啊!

“好吧,我一定会付给你房租的。”程程认真地说。

“好。”楚卓然笑得十分迷人,他好久没有这样畅快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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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程程走进那间熟悉的公寓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公寓的装修已经变了,连壁纸都换了,以前是陈安安喜欢的风格和­色­调,现在已经完全换成了自己喜欢的风格和­色­调。

“我又重新装修了这里,没事儿的时候,我也喜欢到这里坐坐,虽然我知道,你也许永远不会再来。”楚卓然轻声说。

是啊,自己也以为永远不会再来,可是,命运的安排,却偏偏让她再来。

“喜欢这里吗?”楚卓然热切地看着程程。

“还可以,我也不会在这里久留,时间长了,找到我合适的地方,我还是会走的。”程程轻声说。

“好。”楚卓然简单地回答了一个字,只是觉得自己的心酸酸的。

“那,我要好好整理整理,然后,明天我去公司上班?”程程问楚卓然。

“为什么不好好休息休息?”楚卓然轻声问程程。

“不休息了,不想再休息了,再说,休息的时间太长了,我会胡思乱想的。”程程轻声说。

“你真的不想再做模特了?”楚卓然问。

“恩,不想。再说,我做模特和钟翰伟的公司是有签约的,如果我做你的公司的模特,钟翰伟有的是理由起诉我。”程程轻声说。

楚卓然默默地望着程程,什么时候,那个脸上总是闪着害羞的女孩子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坚强成熟的女子?

而自己,则有一个冷酷无情、视任何人为草芥的人变成一个充满脉脉温情的人。

看来,时间可以改变一切;真爱,也能改变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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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程程出现在TOP公司的时候,当楚卓然宣布她成为Top公司的设计师实习人员的时候,公司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镜。

怎么回事?名模方程程竟然洗净铅华,转型作一个设计师?

她有这方面的天赋吗?她有资格做一个设计师吗?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设计师内部也是沸沸扬扬。

从美国回来的首席设计师苏菲冷哼了一声,对大家说:“那个方程程到底是什么来路?哪个设计学校毕业的哦?”

另外一个设计师冷哼一声,推推鼻梁上的眼睛冷冷说:“苏菲,你刚从国外回来不久,你可不知道,这个方程程可是鼎鼎大名的哦,在这个行业真可以算的上是一个名人呢!当初她可是偶们楚总的情人,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又勾搭上了SK服饰的CEO钟翰伟,然后被钟翰伟捧为圈内首屈一指的名模,对了,人家命就是好,也不知道期间怎么的,眼睛瞎了一阵,那钟翰伟帮她炒作的非常厉害,失明模特,对,就是这么说的,那简直风头一时无俩,现在谁知道怎么又和钟翰伟闹翻了,又跑来找楚总这个旧情人了呗,所以估计是楚总一时心软,将她收了,当模特恐怕不行,就当设计师呗,她一个模特,能设计什么啊?也就那么回事儿。”

她的语气十分尖刻,充满了刻薄和尖酸。

女人啊,在心里充满嫉妒的时候,简直是一个一个妖怪。

“原来是这样!”苏菲冷哼了一声,“我看那个狐媚的样子,就不是什么好饼。”

她的心里充满了浓浓的嫉妒。

这个时候,方程程捧着餐盘走过来,大家都心中不宣地闭住嘴巴,再也不说什么。

方程程文静地走到一个角落里,静静地吃着餐盘上的东西,全然没有在意苏菲冷眼­射­过来的箭一般的目光。

“想和我争?”苏菲在心里暗暗想。

苏菲,今天24岁,从小就是天才少女,毕业于美国**服装设计学院,硕士学位,父母也都是资深时尚设计师,现在旅居美国。

她是楚卓然高薪从美国聘请回来的首席设计师。

当看到楚卓然的第一眼,少女的芳心就震颤了,她没有想到这个着名的上市公司的CEO竟然如此年轻,竟然如此帅气出众、风度翩翩。

他的举手投足都是那样高贵脱俗,他那张毫无瑕疵的俊脸简直是自己梦中的白马王子的形象。

很多人,只是第一眼,就会让人爱上的。楚卓然恰恰是这样一个人。

只是这一眼,就让苏菲确定了自己今生非他不嫁。

虐情:美女苏菲

在她的心中,楚卓然不但是他的顶头上司,更是她倾慕的男人。

更何况,自己也出身高贵,美丽万方,天赋过人,从小,在自己身边嘘寒问暖的优秀男人就不计奇数。

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美国,追求她的名家子弟都可以排成一个加强连。

想当初在美国大学毕业的舞会结束后,无数青年才俊争抢着要送苏菲回家,但被苏菲一一拒绝,结果,造成的后果是:当袅袅婷婷的苏菲款款走在路上的时候,她身后的各种名车排成一个长长的车队护送她。

这个令人惊讶的场景至今成为洛杉矶人们嘴里津津乐道的佳话。

东方美女,秀外慧中,这就是苏菲给人们的第一印象。

她有足够的自信,可以俘获楚卓然那颗高傲的心。

在同楚卓然共同工作的期间,她发挥了自己高超的创作才能,为楚卓然重新树立品牌立下了汗马功劳。

为了心中的深爱,她愿意付出一切帮助楚卓然获得成功。

楚卓然的成功,就是她的成功;他的笑容,是她最想看到的。

楚卓然曾经多次奖励她,但是她都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楚卓然嘴边那淡然的微微一笑。

虽然,她屡屡向楚卓然示好,可是,楚卓然全然不在意,但是他的矜持和高傲更加获得她的好感。

这样的男人,才像一棵梧桐树,让同样骄傲的苏菲可以像凤凰一般栖息在他的肩膀上。

她是那样自信和骄傲,她一直以为,楚卓然迟早是她的人,这个年轻潇洒的CEO是那样迷人,而自己又是这样美丽和聪颖,如果两人在一起,那真是天作之合。

可是,没想到,楚卓然带回了一个方程程。

他虽然嘴里不说什么,可是,苏菲在他看程程的眼里看到了款款深情,这让她抓狂,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施脂粉的她为什么可以轻易撼动楚卓然那颗骄傲的心?

楚卓然的情人?名模?钟翰伟的情人?

天啊,这个女人为什么有这么复杂的身份?

她不止一次悄悄地打量着方程程,却发现程程那张俏脸清纯的脸上总是充满了忧郁,难道就是这种装出来的清纯吸引了楚卓然吗?

苏菲不禁在心里冷哼一声,方程程,我们走着瞧。

她掏出那­精­致的女士香烟,轻轻地吸着,似乎在思考,美丽而多情的女孩儿,连吸烟都是那样优雅和迷人。

由于从小接受西化教育,因此苏菲显得比程程这种传统的东方女­性­更加大胆开放,也更加美丽诱人。

她的时尚和­性­感无疑是最吸引男人的,从来都是她的武器。

而程程呢?尽管在T台上是光彩照人,惊艳非凡的,但是那全是造型师的巧手妙笔,实际在现实生活中,程程是一个看起来好像一个清纯的女学生一样的女人。

她害羞、她文静,她好像涓涓细流一样沉默。

所以苏菲非常奇怪,楚卓然难道会喜欢这种小家碧玉型的女孩儿?而不是自己这种时尚冶艳、风情万种的绝­色­佳人?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自从和陈安安正式分手后,楚卓然好像是完全戒­色­的和尚一般,从来对女人有事说事,不会越雷池半步。

现在,程程又重新进入了他的生活,才唤起了他对感情的冲动,让他重新有了爱人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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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程程失踪后,钟翰伟发疯般地到处寻找,最后终于得知程程又回到了楚卓然的身边。

钟翰伟愤怒得几乎疯掉。

方程程,这是你逼我的。

楚卓然,你以为你赢了吗?我们走着瞧。

钟翰伟没有来找方程程,因为死缠烂打从来不是他的个­性­。

他只是好像一头凶猛的豹子一般,潜伏在草丛中,冷冷地盯着那只小鹿是否会从眼前跳过。

这样,他就会毫不留情地跳起来,咬断它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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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程程在楚卓然的公司中,非常勤奋好学,她深知自己不是科班出身,底子比较薄弱,所以她要花费更多的­精­力和时间来弥补,来学习。

而且,只有将自己充实起来了,她才会忘记自己当初所受的痛苦和失去孩子的伤痛。

也会暂时忘掉曾经带给她伤痛的钟翰伟。

至于她能和楚卓然再有什么发展,她已经不去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对于她来说,感情真的是一个很奢侈的事情了,她不想在感情的世界里浮沉。

对于她来说,给自己找一份能够让自己定下心来,铺下全部的心思来投入的事业才是最重要的。

女人,终究不能靠男人生活,是不是?

“程程姐,听说你以前是一个很有名的模特哦,我刚进这个圈子,就听好多人说起你,他们都说你是一个传奇呢,后来不做模特了,都说你要嫁给SK的CEO了,但是为什么你没嫁啊,还到Top了呢?”

午餐期间,一个小模特热情地坐到程程的对面,一边吃一边好奇地问。

程程的脸苍白了一下,唉,这个圈子实在是太小了,自己又曾经那么有名,走到哪里都会接受很异样的眼光。

他们都在私下里传,说,SK的CEO钟翰伟又被别的美女给迷住了,所以一脚将方程程给踹掉了,走投无路的方程程被老情人楚卓然所收留,这才回到TOP。

还有人说程程一直不能给钟翰伟生一个孩子,所以才被钟翰伟给踹掉的,有人亲眼见到钟翰伟将方程程送到医院里生孩子。

反正,程程的经历被刻画成各个版本,在私下里悄悄流传。

对于这些,程程从来都是一笑置之,好不争辩。

有什么可解释的呢?再解释,能解释给所有的人听吗?

程程相信:流言止于智者。

想到这里,程程笑笑,轻声说:“因为我做模特实在是厌倦了,其实我一直都不喜欢做模特,是误打误撞到这个圈子里来的,现在真的想退出,我倒是很喜欢设计师的职业,谢谢楚总给了我这个机会,让我可以深造学习。”

“哦,”那个染着栗­色­头发的小模特遗憾地摇摇头,“当名模多好,程程姐姐你的选择是错误的。”

程程眨眨眼睛,淡淡一笑,自己的选择是错的吗?

不是,个中酸甜苦辣,恐怕只有自己知道。

很多女孩子羡慕当名模的风光,可是……。唉。

程程现在已经不想再做名模,只希望自己能做个设计师,即使不能做最出­色­的,也会有安身立命的本领,靠自己的本领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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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程程正趴在桌子上认真地画图,楚卓然轻轻地走到她的身后。

程程正在构思一款春装,她的设计十分新颖别致,她画的很认真,连楚卓然走到她身后她也没有发现。

楚卓然看着她的作品,赞赏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程程这才惊讶地抬起头。

“不错,程程,你的想法和构思都非常好,不过下笔稍微幼稚了一点,以后你可以跟设计室里一些资深设计师学习和探讨一下,她们会帮助你的。”楚卓然淡淡地笑着。

同程程在一起的时候,他的整张脸好像都是放光的,快乐的。

他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与轻松。

程程婉约地笑笑,轻轻点头:“我知道了,老板。”

在公司里,程程从来都是称呼楚卓然为老板,她在刻意拉开同楚卓然的距离,她在提醒自己,楚卓然只是自己的老板,自己同他之间,除了雇佣关系和朋友关系,已经没有了别的感情成分存在。

楚卓然的脸上稍微流露出一丝失望,但是仅仅是一瞬间,那种失望的表情转瞬即逝。

“好,你画吧,我出去有点事儿。”楚卓然同方程程打了招呼后,离开了公司。

程程怅然地望着楚卓然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塔塔塔……。”有人在轻轻地敲着程程的桌子,程程赶紧转过头来,却看见自己的桌子边已经倚了一株亭亭玉立的美人蕉。

是苏菲。

她穿着一身红­色­套装,长长的黑­色­马靴,那合体的剪裁将那玲珑有致的身段、修长的玉腿衬托的­性­感逼人,天气虽然还很冷,但是她穿的并不多,程程可以隐约看见苏菲那丰满、呼之欲出的胸围从那红­色­套装中透出来。

关于苏菲,程程知道她是楚卓然手下的得力­干­将,是公司的首席设计师,很多叫得响的品牌都是她推出来的。

此刻的苏菲正笑吟吟地用纤手捋着长长的大波浪卷发,一双美目认真地看着方程程。

“苏菲小姐,你找我有事吗?”程程站起来,礼貌地问。

“哦,没什么事儿,我是想问你,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听说你不是科班出身,只是在公司里实习。”苏菲笑盈盈地说。

“哦,没什么。”程程赶紧回答,“多谢苏菲小姐的关心。”

苏菲俏生生的身子围着桌子转了一圈儿,斜睨着程程,轻声说:“听说你以前是一个名模呢?怎么想做设计师了?可不要一时图新鲜,做设计师可是很辛苦的哦,可不像你以前做模特,随便在台上走上几走,就有大把大把的银子入账,做设计师需要的是天赋,如果没有天赋,即使你画再多的图,做再多的衣服也没有用,因为你的作品没有人喜欢,大家不喜欢穿你做的衣服。”

怎样打动女人的心

程程点点头:“我明白的,苏菲小姐,多谢你的提点。”

苏菲顺手拿过程程桌子上的绘图板,往上一瞄,她有点吃惊,画面上绘出的服装风格非常新颖别致,别具匠心,让人眼前一亮。

“这是你想的吗?是不是抄袭某个大师的作品?”苏菲将绘图板冷冷地丢在桌子上,“我们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抄袭,以为自己抄的人不知鬼不觉,其实拿出去会让懂行的人笑掉大牙的。”

“我没有抄袭啊,这就是我的作品,我自己想的。”程程将自己的设计拿过,有点委屈。

“哦?”苏菲勉强地笑一笑,“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当然,你这个作品看起来就是没什么笔功的人画的,很浅显,怎么可能是大师的作品?”

“好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告诉我,方程程,作为设计组的组长,我有必要帮助和提携后辈。”丢下这句话,苏菲袅袅婷婷地扬长而去。

真气人,那个方程程到底有什么好,一副清汤挂面的模样,那个楚卓然竟然亲自跑到设计组对她嘘寒问暖,真让人嫉妒。

天下没有女人了吗?

这个看起来眼高于顶的楚卓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对自己这种国­色­天香的大美女都不感冒,却对那个被人玩过的女人情有独钟?

她的心里充满了不忿。

在方程程面前,她无法保持淑女风范,也无法做到像对别人那样和蔼可亲。

她的心里长满了刺,充满了对程程的敌意,好像心里有一只凶狠的刺猬一样。

尤其是,她觉得自己无论哪个方面都比程程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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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卓然正在办公室里轻轻翻着各个设计师的作品,忽然看见一个赏心悦目的设计图。

想法大胆,设计十分新颖独特。

楚卓然淡淡一笑,看看设计图上的签名,那是龙飞凤舞的两个字:苏菲。

楚卓然点点头,这个苏菲真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女孩子,而且又在国外进修过,她的设计真的非常有独特韵味。

结合了东西方的优点,融会贯通为自己的风格,非常让人赞赏。

苏菲设计的内衣、正装都非常受欢迎,几乎是每次推出一个品牌都会很快打响。

Top公司这么快业绩迅速上升,跟她的全力支持、辛勤工作有着很大的关系。

这个苏菲,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楚卓然对自己的慧眼识英才非常满意。

再翻几页,他的眼睛又被方程程的作品吸引,他拿起来,仔细看着,程程的确非常有天赋,虽然学习的时间很短,但是她的想法非常特别,构思也非常巧妙,如果稍加时日指点,应该会成大器。

想到程程,楚卓然的嘴角自然而然地泛上一丝笑意,想起她来,他就感觉充满了温暖。

他拿起了桌上的电话,通知前台小姐叫苏菲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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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板被轻轻地拍响,楚卓然抬头大声说:“请进来。”

一身合体的米白­色­套装的苏菲含笑走了进来。

“楚总找我有事儿?”她一看到楚卓然,那张美丽的脸上又盈满了妩媚的笑意。

“请坐!”楚卓然用眼光示意她坐下,苏菲笑吟吟地坐下,一双明媚的双眸迷人地看向楚卓然。

“你新交上来的作品我看到了,非常不错,”楚卓然微笑,“包括你上次设计的旗袍,都可以称得上是为数不多的­精­品。我很欣赏你的才­干­。”

“楚总,您过奖了。”苏菲笑着说,心里充满了喜悦,被自己一直喜欢的白马王子称赞,让她感觉心里美滋滋的。

“苏菲,我有件事需要求你。”楚卓然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

“楚总,你真是客气了,有事儿尽管吩咐才对,什么求不求呢?”苏菲娇滴滴地说着,笑靥如花。

楚卓然淡淡地笑笑,他轻轻地转转手中的笔,那张俊俏的脸上有一丝调皮的神情:“苏菲,你是从美国回来的,又是我们公司的首席设计师和我们的设计组组长,我希望你能抽空帮一下方程程,她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是其实在设计上真的很有天赋,我希望你能指点她一下,毕竟你们都是女孩子,应该有很多话题可以谈的来。”

苏菲的脸僵硬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如花般的笑意,她爽快地说:“没问题,我也觉得她很聪颖,虽然她不是学习服装设计出身的,但是的确很有天赋,想法也很好,楚总,你放心,我会指点她的。”

楚卓然轻轻一笑:“谢谢你,苏菲!”

香香曾经说过,楚卓然这个人平常是很少笑的,他一般喜欢板着一张脸,但是,他一旦笑了,就会笑得非常迷人,那种动人心魄的笑,常常让人移不开眼睛。

苏菲也一样,她几乎看直了眼睛。

如果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就好了,那么,自己就什么都不缺了。

她越来越想得到楚卓然了。

“对了,苏菲,上次你说的那个春季服装发布会的策划案,我觉得很好,就照你说的办,到时候,你要劳累了。”楚卓然微笑着说。

“恩,楚总,你放心吧!”苏菲笑眯眯地说。

“还有,恩。”楚卓然似乎犹豫了一下,他的俊脸稍微有点红。

苏菲不禁有点好奇,这么冷漠的老板也有脸红的时候?

“苏菲,你是女人,那么你说什么东西最容易打动女人的心呢?”楚卓然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说。

苏菲的脸也红了,原来楚卓然在问自己这个?

难道现在,他也对自己有意,在试探自己?

“那要看是什么样的女人了,不同类型的女人喜欢的东西也不一样啊!”苏菲轻声说,心头如同小鹿乱撞,“那个女人是什么样的女人呢?”

楚卓然轻轻滴眯起了眼睛,程程那袅袅婷婷的样子又出现在他的眼前。

“她……是一个非常独立坚强,也非常有才气的女人,她很美丽。”楚卓然轻声说。

“有一种让人不由自主接近的魅力。”他继续说。

苏菲的脸更加红得娇艳欲滴,楚卓然是在说她吗?

“她很高傲吗?”苏菲轻声问。

“恩,目前是。”楚卓然点头。

“楚总,没有女孩不喜欢鲜花的,你可以先送她鲜花啊!”苏菲低下了头,“女孩子一般喜欢红玫瑰或者马蹄莲。”

“是吗?马蹄莲和红玫瑰……。”楚卓然喃喃自语。

苏菲羞赧地笑了。

看着楚卓然还在那里若有所思,苏菲悄悄站起身来,她高兴滴抿着嘴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楚卓然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事儿?

是不是他在暗示自己呢?而且,他真的对自己一直很好,从见到自己的第一眼,他就对自己很照顾,他对自己温柔,跟以前大家嘴里的冷面阎罗一般的他完全不一样呢!

自己的作品也不少受他的赞许,他对自己,真的很特别呢!

苏菲的心里完全是一种甜甜的感觉。

可是,那个方程程呢?

不是说她以前是楚卓然的情人嘛?

可是,看他俩现在互相很礼貌的样子,估计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已经成为过眼云烟了。

那么,楚卓然的心里,是不是该有一个崭新的女孩来弥补他感情的空白了呢?

想到这里,苏菲不禁笑起来。

自己是一个那样出­色­的女孩儿,如果自己能和楚卓然在一起,那真的是天生绝配了。

那么,楚卓然什么时候会将那红艳艳的玫瑰或者纯洁的马蹄莲送到自己面前呢?

这样美滋滋地想着,苏菲心情非常好,她对每个人都和气有加,连方程程都不例外。

她真是开始主动跟方程程打招呼,她的热情让程程十分奇怪和不适应。

这个苏菲,遇到什么高兴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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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卓然,从来不是一个浪漫的人。

所以,当他出现在花店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好像很可笑。

他从来没有送给女人鲜花过,包括曾经和自己热恋的陈安安。

真的,他连一朵花都没有送过。

所以,当他看见花店里那一簇簇娇艳欲滴的鲜花时候,他几乎花了眼睛。

“先生,你要什么花啊?”花店的小MM看着眼前倜傥不群的帅哥,流着口水说。

“红玫瑰!”楚卓然轻声说。

“是送给女朋友吧?”小MM善解人意地问,“我们的红玫瑰都是进口的哦,都是空运来的,您看,多大,多新鲜。”她拿了一朵美丽的红玫瑰递给楚卓然看。

“恩。”楚卓然认真地看看那娇艳欲滴的玫瑰,薄如蝉翼的娇­嫩­花瓣上还滚着晶莹的露珠儿,他点点头,“就这种就可以。”

“那,您要多少朵啊?不同的玫瑰数有不同的讲究的。”花店小妹笑眯眯热情地说。

“不同的讲究?那你说说,怎么个讲究法?”楚卓然轻轻地眯起了眼睛,微笑着说。

那迷人的笑仿佛将花店小妹的眼睛晃晕,太帅了,她实在太羡慕那个能接受这个帅哥玫瑰的人了。

“这个嘛,1朵玫瑰代表——我的心中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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