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生烟似乎早早料到了肃罪会这么回答自己,面上也无太多的诧异情绪,不过他还是问他:“不知顾某可否问问肃先生是否对我那皇弟有什么意见?”
肃罪喝一口茶,笑着淡然道:“非也,肃罪与十一王爷素未谋面,哪里谈得上什么意见。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他顿了顿,侧过脸睨了懿露苍白的小脸一眼,然后拉过她的手,为她把个脉,继续说道:“肃罪不过是对王爷有几分忌惮而已。”
听他这么说,顾生烟薄唇一勾,意味深长地笑笑,然后开始优哉游哉地摇扇子,不再自讨没趣地追问,只是最后为自家皇弟说一句:“这次的媒妁之言消肃先生能再三考虑,毕竟,顾某那弟弟也算得上是人中龙凤啊,又那般爱白姑娘入骨,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啊。”
懿露听他这句话,心里冷冷笑。几日的相处,能生出几分真爱?她瞥了一眼肃罪泰然自得地望着自己手腕的双眼,暗自咬唇。她很清楚,顾生烟以及他那个皇弟顾此别都是剑指天下的有志之士,优秀的女子若对这种男子过于痴情,最后怕只能是这种男子夺得天下的工具,一生被利用,用完了,他便对你冰冰冷冷。
情缨就是这种人,他为了能坐上帝君之位,丝毫不念旧情地打压她与肃罪。再看自家郎君,那更是个叵测的男子,她可是亲手将他曾经温柔相待的女子处死之人,她又怎感受不到肃罪为君之冷情?
近日来肃罪对她温柔似水,她欣然接受,不计较他是否真心,只是因为自己太爱他。她不能预测他是否会对自己冷情,可她却能肯定,那顾此别,是真真切切冲着利用白玲玲来的。至于白玲玲是否动了感情,她不明白。
“要不,王爷先让我们考虑考虑?你看,您这亲事提得很匆忙,妾身又只有这么一只狐狸,可宝贝了,不论如何,也得慢慢来不是?”懿露赔笑,她不仅得考虑顾生烟的计策也得考虑白玲玲的感受,总之,现在不是给他答复的最好时间。
顾生烟眼睛一亮,自家弟弟的算计果然精准,他笑道:“既然如此,那先生与夫人大可慢慢想,这几日顾某与舍弟都在这阵子上,若二位考虑好了,可以到悦然客栈来找我们。”
言罢,他站起身来,一丝不苟地整理了一下衣袍,然后对二人微微躬身:“那顾某就不多做打扰了,愿夫人的伤势快些好。”
“谢王爷,王爷慢走。”懿露同他点点头,因为有伤在身,肃罪没准许她起身来行礼。
待顾生烟走后,肃罪才缓缓放下她的手,闭上眼睛,叹口气:“哎,露露,你最大的缺点便是太感情用事。”
“人家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若能有罪万分之一果决,那么那六界之战,也不会拖几十万年了。”她收回手,无奈地笑笑。
突然,她感觉身子一轻,身边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将她拦腰抱起,将她的头摁到自己的胸口上,道:“你的伤虽无大碍,可是这样搁着是不行的,我抱你回屋去帮你上药。”
他富有磁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缓缓响起,宛如泉水流淌的声音那般淳厚动人。她靠在他怀里脸微微泛红,感受着他身体上隔着布料传来的温热,心中感慨万千:懿露啊懿露,你就一辈子栽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吧。
肃罪抱着她大步流星地走到里屋,他将她抱得很稳,速度快却也没让她受着颠簸。懿露腹上的伤口是竖直的,可她在他怀中却是弓着身子的,伤口这样挤压,难免觉得有些刺痛。她皱了皱眉头,额上浸出冷汗。
她那小小的神情被肃罪捕捉在目,他有些心疼地低下头,在她的额上轻轻吻下,道:“乖,忍一忍,很快就不疼了。”
走近里屋,虽是大白天的,可由于现在正值正午,而这寝房的窗户正朝西,所以整个房间内难免显得有些昏暗。肃罪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将她放到榻上,然后点了一盏灯搁在床边的小案上照明,整个房间内顿时明亮了许多。
懿露躺在床上,眼神虚弱地看着他走出房门,半晌后,她又看着他缓缓走了进来。他手上端个木托盘,托盘里是纱布和药物。
他很熟练地将托盘搁在案上,然后伸手去解开她的衣带。
就这么个小动作,懿露还是觉得面红耳赤的,她寻思着估计是背着屋外日光,然后被案上小灯微黄的烛焰照得熠熠生辉的肃罪的身影太过诱惑美丽之由。
这衣带解到一半,她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肃罪已经停下动作,转而暧昧地微笑着细细打量自己,她诚惶诚恐又略带羞涩地看着他。
“我瞧你这脸好像熟透的苹果,露露,你别多想,成么?”他的语气戏谑又带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