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露连更红,推开他停在她腰间的手,道:“我……我自己来吧……”她说得吞吞吐吐,他意会就可,说出来怎的这般羞人?
他按住她的手,放到一边,继续解她的衣带,眉目带笑:“这怎么可以?你现在是有伤在身,你夫君我堂堂为夫的,早就将你吃干抹尽了。现下不过换个药,你若再用这眼光看我,本夫君可真得做点什么,要不着实对不起娘子的一片情意。”
懿露咂舌,扯过杯子蒙上脸,满心羞愧,不再同他搭话。
肃罪看她这涅,笑了笑,才继续帮她上药。
他上药上得很好,绷带缠得不紧不松,蛮舒服的∠完药,他便坐在床沿,一边抚着她的发鬓,一边施咒般轻语呢喃:“乖,你方才累着了,上了药好好睡一觉,休息休息,很快就会好。”
懿露点点头很听话,盖上被子便闭眼休憩。
肃罪将她前后左右的被子压好,见她睡熟了才熄灯,然后关门离去。
乘着懿露睡觉的空档,肃罪走到院子中,院子里几棵桃树几株梨树皆已落花殆尽,开始长些绿油油的枝叶,并且长得势头很好。他很悠闲地一边欣赏这临近夏日的美景,一边踱步走到方才被顾生烟敲昏了的冷洛身旁。
他蹲下身子,在她的脖子上一点,便看原本扑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冷洛手指动了一动,然后缓缓地爬起身来,满脸痛苦地摸了摸自己的背脊,咬牙暗骂一声:“可恶……”不过当她骂完这句,她立马看见了离自己不远处的肃罪正蹲着身子微笑地凝视着自己,不由脸一红,有些惊诧道:“正……正神?”
肃罪点点头,然后扶她站起身来。
“正神,前些日子您交代我的事情,我都已经办妥了。”冷洛收起脸上的红晕,赶忙整理整理站好。
“嗯。”他看着冷洛,目光依旧温柔:“你做得很好,本君也有所耳闻,只是……”
冷洛看他拉长了“是”字,便觉得有些不解:“只是?”
“只是你为何要伤她?”他的眼神望尽冷洛的眼睛之中:“按耐不住子,又如何成得了大事?本君以后若有什么事情,又怎敢交代你做。”
“可是……”冷洛心中不甘,咬牙道:“正神为何总是护着她?可是……可是爱上了她?”
“本君知晓你们有深仇大恨,可都是陈年往事,你就不能压一压么?”肃罪语气柔得像一滩水,可冷洛却知道,这是他的责骂。“她对本君而言,还有用,不是死的时候,她多久死,取决于本君,而不是你。”
冷洛蹙眉,“啪——”地一声跪在了地上,凄凄切切地道:“请正神责罚,我是无法再容得她在这世界上再待一日。她多待一日,我便多累积一分煎熬,我现在别无他想,也不敢觊觎正神的恩宠,只是想要她一死!”
肃罪摇摇头,不扶她,也不多做动作,他转过身去,眼不见为净。“不论如何,你现在就是不能动她♀几日的安排我现下道给你听,你只消跟照本君说的做就可以了。局由本君来谋,懿露既然现在对本君有用,本君便一定会保她命,你若要她死,便毫不犹豫地冲我挥剑吧。”他的声音很温柔,仿佛说着动人情话。
冷洛咬唇,双手攥紧,面上的神情极其不甘与怨恨,她寒声道:“是……”
肃罪听她答应了,便微微一笑,继续道:“不过,本君承诺你,待她再无用处的那一天,定将她赏给你,到时候,是杀是剐,是蒸是煮,都随你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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