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比吗?”奥琳卡俏皮地眨眨眼睛一拳打在盖伦的胸口上。
“你赢了。”盖伦笑着举起奥琳卡的胳膊。
两人嘻嘻哈哈地抢着一条浴巾。
“待会去吃自助餐吧。”盖伦建议。
“好主意。”奥琳卡边扭起头发边说,“我现在的胃口棒极了。”
“我也一向属于那种会给老板留下深刻印象的人。”
……
远处,一只望远镜筒一直注视着他们。
“他的确很象救走费拉顿特工的那个人,帕克先生。”莫里斯仔细看着望远镜中的盖伦,“他的身份很可疑,象是雷佳人。但雷佳组织和费拉顿特工部又会有什么关系呢?岱尔小姐和他在一起很让人担心。”
“对他不要轻举妄动。”帕克结果望远镜,低沉的语调一成不变。
“是的,先生。但我们是否该做些什么?”
帕克调节焦距的手指微微抽搐了一下。他有些急促地转动着旋钮,倍数不断放大,奥琳卡胸前的那条银色的链坠清晰地跃至西蒙的眼前,使他在仓皇中放大了瞳孔。那条链坠!那条血滴型的链坠!他的手不由触摸到自己的胸口。为什么会是这样!他在心中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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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再一次摊开手,那条血滴型项坠在月光下闪闪发光。一模一样,真的一模一样!天下会有这样的巧合吗?把与他复活时便带着的那条一模一样的东西赋予了这个一直使他产生幻觉的奥琳卡·岱尔!这分明是在昭示着什么!他回想起奥琳卡第一次见到他时惶惑的神情,回想起桑玛汉她怪异的举止,他几乎可以断定她从前认识他。她是谁?六年前的那幕场景又依稀出现在他眼前:
他睁开眼睛,愣愣地看着模模糊糊的天花板。耳边有人在说些什么,但他无论如何也无法集中精力去听懂它们。几张陌生的脸孔凑到他眼前,一个穿白大褂的人用电筒照着他的眼睛。那道白色的强光使他感觉很难受。于是他重新把眼睛闭了起来。
有人把他从床上扶起来,一层层取下他头上缠着的纱布。他觉得脑子里空荡荡的,这种感觉使他一度认为自己已经死了。他们取来一面镜子,他迷惑地注视着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孔。
“那是谁?”他甚至没有意识到是他在开口说话。
“是你。”当时回答他的便是他现在的顶头上司沃钠·克拉姆。
“我是谁?”他转头问。
“你是西蒙·帕克。你终于复活了。”克拉姆的唇角漾起一丝笑意。
“我们很高兴能把你从死神手中抢回来,西蒙,”耳边又响起桑德拉那晚在他病床边如夜般幽幻的声音,“但很不幸我们无法唤回你的记忆。你什么也不记得了,忘了你曾经是一名出色的索雅特工,忘了你一直是沃钠手下的一张王牌,也忘了我,桑德拉·瑞咖多。”她的手按在他的手上,一双令人思维迟钝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都发生过什么?”西蒙愣愣地看着她。
桑德拉幽幽叹了口气,“你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子弹打中了头部,西蒙,桑切斯格大夫抢救了你七天七夜,终于使你起死回生了。”
西蒙试图回想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但枪击般地剧痛使他抱着头大叫起来。手指触到了一处疮疤,他全身抽搐了一下。
“别再折磨自己了,西蒙,没用的。也许你会慢慢好起来。”桑德拉站起身用她柔软的嘴唇深吻了他一下,“好好休息吧。”
“我的家人呢?他们在哪?”西蒙拉住她的手。
桑德拉的手轻轻按在他起伏的胸口上,他觉得他的手触到了什么,“你是个孤儿,西蒙,不记得了?”桑德拉轻缓地摇了摇头,“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
桑德拉走了,月光下他看见自己胸前挂着一条银色的雪花型链坠。
后来他从桑德拉那里了解到他出生在索雅北部的犹他州,父母是当地的农民,有一次意外发现了费拉顿特工的行动被打死了,而年幼的他则被索雅特工救出。沃钠·克拉姆供养了他的生活,并把他培养成了索雅特高科的一名高级特工人员。
痊愈后他很快回到了特工部,并在克拉姆的支持下组成了一个新的行动组,被称为西蒙·帕克圈子。重新了解了索雅特高科后,他发现自己正如受过严格训练的优秀特工一般在一次又一次的行动中干的得心应手,无懈可击。而丧失记忆重新复活后的感受却如同一团黑沉沉的迷雾,使他一天比一天阴沉抑郁。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种回忆从前的欲望使他感觉到莫名其妙的惶惑和孤独,总是在这些时候他用力按着仿佛再一次被枪击中的伤口,发誓报复那些杀死他父母,打穿了他头骨的费拉顿人。
突然有一天奥琳卡·岱尔出现在他面前,带来一种似曾相识的幻觉的同时,也带来了那个他无法解释、却反复在深夜里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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