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是保罗……对,科娜·霍普金森太太……快一点,真见鬼!……”那边的服务员接通了电话,“你再好好查一下……P7栋401号?……知道了……另外……等一会再说吧!好了,就这样……”他挂上了电话,“实在抱歉,前台的记录出了岔子,”他转过身来说,“我……也许你们希望见我的经理……”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必了。”男主人说着朝卧室走去,“请马上送这位女士到她该到的地方去。”
“是的,先生。”服务生应道,“很抱歉,先生。”他走过去提起霍普金森的箱子道,“我们走吧,霍普金森太太。您的房间不在这。”
“这不可能!”霍普金森道,“请你放下我的箱子!”
“前台搞错了房间,太太。我们得马上离开这。事实上我们已经打搅了这里的主人。”
“是你们搞错了。”霍普金森生气地说,“你们再不出去我就要打电话给你们的经理了!”
服务生为难地看了看女主人,显然拿这位神经不太正常的霍普金森没办法。
“我想阿方索一定在那边等你了,霍普金森太太。这么晚了,或许他认为你失约了也不一定。”女主人温和地说道,她碧蓝的眼睛流转的眼波使霍普金森感觉有些心慌。她任由她把外衣披在她的身上,把他们送至门口。
“马文,怎么样了?”离开了R7栋别墅,他们在一个酒吧的拐角处遇见了另一个男人,霍普金森低低地问道。
“时间太短,我只来得及安好窃听器,拍了几张照片,不知道会不会派上用场。那女人是谁?”
“不知道。奥琳卡从没提起过。看上去跟西蒙的关系很不一般。”
“那很正常,象她这样的女人!”穿着制服的服务生道,“男人见了她几乎都会难以自持。”
“说的不错,比利,我甚至担心你当时会头脑发热把我出卖了。”霍普金森不由“咯咯”笑道。
“差那么一点,西黛拉。”穿制服的服务生正是比利·巴德,“不过说实话,马文,那女人的眼睛很古怪,象是有一种特别的力量,让人心里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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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阴的几乎可以拧出水来,密密层层的乌云使天空显得格外阴沉。隐隐有雷声从远空传来,隔着云层闷闷的,更令人感到压抑。康斯坦别好了手枪皱眉看了看窗外。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改变计划,他心想。
正当他准备出去的时候,门铃响了。他很奇怪这么一大早会有人打扰。
打开门,门外是住在他隔的那个大学教授。
“早上好,耶尔丁先生。起的这么早啊!”
“事实上我昨晚根本没太睡好。”教授说,“天气遭透了,我很为夏普担心。你说他们会提早回来吗?”
“也许吧。看样子会有场暴风雨。他们总不能顶着大雨打猎吧!我想那些年轻人还不至于疯狂到这种地步。再说‘大剧场’也得考虑村民们的人身安全,奥托马可不象超级市场可以随便闲逛。”
“你看,耶尔丁先生,我本来不该这么说,但夏普走了以后我实在觉得很无聊,到处空荡荡的,也只有你肯陪我说说话。”他象老太婆一样唠叨着,“哦,我可以进去呆一会吗?”
“啊,当然,你看我真失礼,请进来,教授先生。”尽管康斯坦十分不愿意,但还是不得不面带微笑地把他让了进来。得想办法让这家伙快点离开,他想道,我得尽快赶去奥托马,“喝点什么吗,教授?香槟?或者你宁愿要些咖啡?”
“咖啡就好。”教授道,“你要出去吗?”
“呃……事实上是的。我和A06栋的老怀特先生约好了去打壁球。不过没关系,现在还算早,老怀特夫人不会这么痛痛快快放他出来的,我想。”他调着咖啡,“你也一同去吧。我们可以一起吃早餐。”
“希望我能。”教授说,“你说过我也许可以慢慢站起来?”
“我一回去就打电话给那个专家,你可以把地址留给我。”康斯坦倒了一杯咖啡,“加两块方糖吗?”
“好的。但我似乎有些等不及了,而且,”教授说,“我也不能把地址留给你。”
“为什么?”康斯坦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因为,你看耶尔丁先生,”教授在他端着咖啡转过身来的同时突然站了起来,“我是一名费拉顿特工,”枪口对准了康斯坦,“而你,西奥多·康斯坦先生,也不是牙科医生,说不定根本就不认识什么瘫痪专家。”他走了过去,“但无论如何,谢谢你的咖啡。”他接过杯子尝了一口,“最好别乱动,康斯坦先生,”他在康斯坦企图拔枪时用枪顶住了他的太阳|茓,“把它交给我好吗?”他从他腰间下了他的手枪,“如果你肯合作的话,我们还是会相处的很愉快的。别去理那个老怀特和什么壁球了,也许你愿意和我去一个别的地方,我有些朋友介绍给你。”
“好象只能这样了,教授先生?”康斯坦道。
“好象是的。”教授回答,“另外你也知道我当然不是什么大学教授,尽管那一直是我的理想。你可以叫我维克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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