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我提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正常,可悲的是这骗不了任何人。
“如果我们必须。”他回答,语气毫不客气。他仍然盯着我,但至少他没动,而且我们之间有一个坚固的障碍。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把他的茶放在他面前,然后向后靠在流理台上,手握着我的茶杯。
“歇洛克,”我开始说,但我的头脑是一片无助的空白。我又试了试,“你看,我知道上星期发生的事,这整件‘我站在你这边’的事,似乎…
…”我停下来,努力找到一种比较友好的方式来说“让你完全发疯了”,最后我采用了“... ...对你有些影响。”
他微微挑起眉毛,但什么也没说。
我继续,“很显然,你并不习惯拥有朋友,我想也许这种意识-意识到你的确有朋友,或者事实上,是有个愿意为你出头的人,引发了一些… …
” 神智错乱?情绪躁狂?精神病? “… …困惑。”
他现在看起来的确困惑,所以也许我说的毕竟还是对路了。“如果你不习惯友谊或者忠诚这样的感情,你也许会把他们当成别的什么,毕竟,喜爱之情有许多种形式,你不太有经验,然后你就很容易地搭错了几根线,有点混乱了。”
我停下了我的胡扯,但是他的脸色似乎豁然开朗了--我真是旗开得胜!
“你不觉得在你干出别的什么之前,应该花点时间想想我说的?我们试着恢复点正常吧,嗯?”
他现在真是笑容灿烂地对着我,所以我也放松下来,喝了口茶,希望最坏的已经过去,我们可以把这件小事置之脑后,再也不提了。
“太精彩了,约翰!”他宣布,在这一刻奇怪地转换了角色。“极好的推理,富于逻辑的演绎,再次证明了你是一个真正的朋友,不希望我匆忙采取我以后会后悔的行动。”
我喝完了我的茶,走到水池边去洗杯子,欣慰地叹了口气,希望今晚的困扰可以随着这些脏水流走。
“你只忽略了一件事,约翰。”我惊讶地抬眼,因为他的声音已经逼近了-他又在“潜行”,而这次我无处可去,他已经把我逼到流理台边上了。
“你的演绎,”他的右臂嗖地伸出,制止了我溜边儿的动作,“尽管有很好的推理,”他继续说道,左臂也抬起来,让我留在原地。“但都象平常一样,”他身体前倾,眼中放出催眠的力量。“完全地,”他的目光落在我的嘴上,“和绝对地”,这时他的嘴唇离我的只有一英寸,我能感到他的呼吸吹在我脸上。“错误。”他说完,缩短了那一英寸的距离。
(此处作者用的是Drama Queen,直译是戏剧皇后,但实际上的意思是一个人身上发生各种戏剧化的事,而且很会无事生非把小事闹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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