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一个最近以来反复做的梦中惊醒,梦见我被一条章鱼吞下去了。
距离沙发上那场史诗般的“少年式爱抚”,已经一个月了,在此期间事情有了变化,很多的变化。现在我回忆那个里程碑一般不同的晚上,发现那是我第一次在歇洛克没有碰触我的情况下,感受到他对我的性吸引。当时他身上有些东西他坐在沙发上,两颗扣子没系,电视的光线在他脸上闪烁,渲染出他的颧骨和咽喉下方的小窝。我发现自己实在无法移开目光,逐渐被想要碰触他的欲望所征服。我想用我的手,再用我的嘴唇,拂过他的锁骨,以及更多。当然歇洛克,做为歇洛克,似乎总是确切了解我头脑中的一切,用了一场缓慢的脱衣秀来捉弄我。
不过对此我并没有怨言。
我的转变并不容易。那之后大概过了一个星期,那个星期里充满了吻、抚摸、和火热的爱抚,甚至比我大学时做过的都多。那个星期以后,歇洛克开始对我的噩梦表示关心,他想知道它们的频率(至少一星期一次),我在噩梦之后是否还能睡着(是),是否有什么办法能够防止这些梦的发生(我还没找到)。我回答了他的问题,但他并不解释,反而把我按在冰箱门上,用一个热烈的吻分散我的注意力。(他似乎已经克服了他对楼梯的执着,谢天谢地)。我的一部分头脑对于晃动冰箱有所顾忌--那是个糟糕透顶的主意,很可能会使得冰箱里的葡萄中混进几颗眼珠。但他正在我脖子上吮吸-经过我们关于“保密”问题的大战后他总是很小心地吻在衬衣领子能盖住的地方--于是我发现我也不怎么在乎冰箱了。
如果我更冷静地思考歇洛克所问的问题走向,也许那天晚上我就不会那么吃惊。那晚我走进我的房间,发现他穿着睡衣和蓝色的丝质睡袍躺在我的床上,他光着的双脚垂在被角,看起来几乎是Se情地祼露着。
我在门口僵住了,“歇洛克?”
我问他,犹犹豫豫地,有一瞬间我怀疑自己走错了房间。我四下张望-不,这绝对是我的房间我的床,而床上……不管他是我的什么,躺着一个他。
他抬起头,“啊,约翰,”他招呼着我,似乎我们是要一起喝咖啡,而我迟到了几分钟,“准备上床了吗?”
“歇洛克,怎么……”我的声音低下去,很不确定。
“我意识到,约翰,”他解释着,”做为你的男朋友,“ 我猛地倒吸了一口气,但是他继续说下去,“保证你的幸福和安全是我的责任,”
他停下,平静地注视着我,“你仍然被跟战争有关的噩梦折磨的事实让我很担心,”他接着说道,“如果可能的话,我愿意帮助你,”他拍拍旁边的床铺做为邀请,似乎他邀请我上我自己的床其实再恰当不过。
“男朋友?” 我重复道,挣扎于他所说的这一点。
他看起来有些迷惑,“你觉得搭档更好吗?”他礼貌地问,“‘情人’似乎有点老派,但我并不反对,如果你… …”
“不,不,“我打断他。想象中歇洛克向每一个人任何一个人自我介绍说是我“情人”的画面,把我雷翻了。”我猜男朋友就够了,”
我摇着头,“只不过这东西,我从没想过会有,还需要点时间来适应。”
他点点头放过我。“现在,关于你的噩梦,”他继续说,“我愿意观察一下你的睡眠规律,以便发现是否有迹象揭示诱发噩梦的根由,然后再试着设计一个行之有效的偏引战略。”
我只是一片空白地看着他,“您能说得弱智点儿吗?” 我问,“今天很长,而我很累。”
他轻轻翻了个白眼,叹口气,“ 你在这儿睡,”他把他旁边的被子翻起来示范,“我从这儿观察。”
他指指他现在的位置。他把头往一侧歪了歪,似乎是在问这够弱智了吗?
“继续,” 我告诉他。他耸耸肩,表示其余的就很明显了。“如果你有任何睡得不踏实的迹象,这可能就是要做噩梦了,我会来转移你的注意。”
我很惊骇。“你计划怎么做?” 我问他,许许多多选择掠过我的脑海,其中有一些想来十分诱人… …
他古怪地看着我,“我的计划是拥抱,”他建议着,眉毛缓缓抬起来,“但是你变快的呼吸似乎表明你还有其他的建议… …”
我能感到红潮在我脸上升起,而他深感兴趣地看着我。“有趣。” 这是他的结论。
那天晚上我并没有做噩梦,第二天晚上也没有,以后的任何一个晚上都没有。三个晚上之后,歇洛克不再睡在被子外面了,再两个晚上以后,他也不睡在他的半边床上了,再两个晚上以后,他连睡衣也不穿了。
我第一次用手帮他达到Gao潮的时候,他是我所见过的最美的东西。他的头向后仰,背部弯得象弓,窗户里透入的微弱光线令他的脸闪烁着荧光,渲染出他的颧骨。我不能想象还有什么景象比这更美,他几乎不需要碰我,就让我也回馈了Gao潮。当然,在其他的情况下,他花费大量的时间来碰触我,他求知若渴的态度,导致了一些非常难忘的晚上和一些部位十分奇特的吻痕。
我转过头看着我的私家章鱼,他正象平时一样紧紧地抱着我。他睡着的时候,看起来如此年轻,我几乎觉得自己是在占他的便宜。当那些锋芒毕露的聪明藏起来的时候,他就拥有了一种奇异的孩子气。他睡着的时候,把我当做一个巨大的泰迪熊,我一旦脱离他的掌握,他的手就会自动追踪。夏天那几个月这将是个问题,我这么想着,然后对自己的假设感到微微震惊。
我就这么躺着,心不在焉地摸着歇洛克的手,它们正充满占有欲地紧紧抱着我的肚子,。忽然间我意识到我真的很幸福,这还是我从阿富汗回家后,许多年以来的第一次。在和歇洛克发展浪漫关系这件事上,那些让我挣扎过的担心和问题,似乎都在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