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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欲望-歇洛克的自述

典型人类的观察力微乎其微,几乎就是不存在。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约翰如此小心地不去泄露我们的关系,如今他在一屋子据说是受过训练的侦探面前吻了我,可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简直让我深恶痛绝。

当然,我们是在楼层的角落,约翰还是半背向房间,而且还有一个应该是杀人犯的家伙在不断挣扎,每次缓过气来就大声骂着脏话。

即便如此他们仍然是… …怪不得他们那么经常地需要我的协助。连我的姨­奶­­奶­阿加莎都能­干­得更好,她一只眼睛是玻璃的,而且她已经死了十五年。

那个吻本身是比较迅速的,约翰显然还在为我可能的脑震荡担心,很快就放开我,开始检查我的各项生命指标。他一定是看见了我脸上因为完全没有看到轰动效应而产生的失望表情,因为他举起那只空闲的手轻轻捧住我的脸颊,“我不是为他们做的,”他柔声告诉我,“我是为了你。”

他向我微笑。“再也没有秘密了,歇洛克。” 他说,把他的额头在我的额头上靠了一会儿。

“现在告诉我你感觉怎么样,” 他吩咐,进入了医生状态。

我想了片刻,“绝妙。” 我告诉他。

他拧着眉毛看我,“哦,你是说我的头。”

我意识到。“是,歇洛克,”他微笑,“我说的是你的头,它被撞得很厉害,你甚至晕过去了几秒钟,而且说实话,你看起来还是有点不对劲儿。”

我觉得我被冒犯了,但他忽略了我的表情继续说下去,“你还记得什么?” 他问。“关于什么?”

我问。他翻了翻眼睛,显然咽回去了一句讽刺的回答。“你给我从头讲讲今天怎么样?”

“好的,约翰,” 我同意,“嗯,我在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的地方醒来,” 我对他微笑,他哼了哼,“你现在绝不是你自己!”

他告诉我。我忽略他继续回想,“雷斯垂德的短信,起床,劝你也起床,去洗澡… …” 我在那件事上想了一会儿,“

你知道,约翰,我们真的应该为了保护环境经常那么­干­。” 他叹了气,“这又是关于一起洗澡吗?” 他问。我乐开了花地看着他。“好吧,好吧…

…继续。” 他吩咐。

我服从了,“穿衣服,看你穿衣服,” 他有点吃惊,我只是耸了耸肩。“怎么了?” 我问,“我喜欢看你。”

到现在他当然应该意识到这件事了吧?我继续说下去,“吐司烤糊了,打了出租,来这儿,钥匙,门闩,窗户,不成比例的房间,没有密室,”我坐起来一些,四处张望,“啊,密室在那儿。”

约翰把我推回去躺下,“然后呢?” 他问。

我的头现在开始疼了,但是我还是尽我所能:“找到了机关,凶手速度很快,我被撞翻了。” 我看着他,“就这些了,” 我说。

“好,不错,”他告诉我,“那你醒过来之后呢?”他看起来出奇地专注。我用力回想:“你在那儿,我的手放在你胸前,我害怕别人会看见,我害怕…

…”我停下来,那不是令人愉快的回忆。“然后你吻了我!”我喜气洋洋地补充,“在公共场所!”

尽管那帮蠢货没有一个人注意。“这是不是说,我以后就不仅能在脑袋里叫你男朋友了?” 当然有一些问题需要问清楚。

约翰似乎为了什么事有些失望,但是在他说话之前,我们被门口一阵新的动静打断了。在我们谈话的时候,嫌疑犯已经被从现场带走。但那对分分合合的苏格兰场肥皂剧情侣又决定来光顾我们了。他们径直向我们走来,我略为瞟了他们一眼,嗯,看起来,又合好了。

莎莉一路指点着走来,尽管这次她指的是约翰。“你吻了他!”

她喊道,用她那让人难以应付的大嗓门,现在她的手指移动指向了我。“我们从窗户里看见了!”

她瞟了一眼安德森,后者正做出一个­精­彩的点头狗表情。“饥不择食了吧,华生?” 他冷笑着,用高傲的语调说。

我感到华生怒不可遏,但雷斯垂德走了过来,急着解释:“嫌疑犯撞翻了歇洛克,他撞了头,” 他告诉他们,“华生医生,”

他强调,“是在抢救他。”

这不好,我屏住呼吸。如果约翰对自己的冲动感到后悔,那么雷斯垂德就给了他一个容易下的台阶…

…但我其实该有更多的信心,我的约翰连想都没那么想过。

“不,我不是,” 他反驳了雷斯垂德,没有一丝犹豫。

“我想什么时候吻他,就什么时候吻他。” 这话瞄准了莎莉。

“滚蛋!” 扔向了安德森。

一阵无比错愕的寂静,我趁机向任何跟我目光相接的人沾沾自喜地微笑。

“对了,”约翰继续说,“雷斯垂德,帮我个忙,我要带歇洛克回家。” 雷斯垂德似乎晃了晃自己,“是,好的,行,” 他咕哝着,“他没事儿吧?”

“他有轻微脑震荡,但我想他会没事的,” 约翰告诉他,“安全起见,未来24小时我会密切观察,但他看起来相对正常… …”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嗯,对他来说的正常。”

他低头对我微笑,“也许有点情绪化。”过了片刻,他又补充。雷斯垂德哼了一声,其他人依然象鱼一样瞪着眼睛。

他们两个人扶我站起来帮我走到外面。雷斯垂德命令一辆警车送我们回家,这倒也公平,因为我这次得算是工伤。我听到他在我们出去的时候考问约翰,但那时我的头疼得相当厉害,­精­力很难集中,而且我的腿似乎也不能跟身体的其他部分协调。

我很高兴能回到家里的沙发上躺着,尽管约翰拒绝和我躺在一起,这真是讨厌。他不断地查我的身体反­射­,还问我古怪的问题,但至少他很清楚要避开那些所谓的“常识”问题从前有一次,我差点要被推到­精­神病区,就因为我不能告诉急诊室的人谁是英国首相,或者说出U2乐队任何一个人的名字。

第二天早上,我感到好多了,实际上头一天的事似乎倒有点模糊,尽管我清楚地记得我在犯罪现场被吻了。约翰兴致勃勃地花了整个早上,引用我那些据说在脑震荡状态所说的话,包括,很显然我喜欢看他穿衣服(正确,但我更喜欢它的反义词),花生酱是魔鬼的发明目的是要让人难以说话,还有吻他比双重谋杀案更好。

我表示他的谎话越来越荒谬,然后就拉着他的手一路走到安杰罗饭馆当作惩罚。安杰罗似乎是一个合适的地方,让我们吃做为情侣的第一顿公开午饭。他并不象我以为的那样介意。

一星期以后,我躺在床上回想着我计划的总体成功。我原本的目的是让约翰和我达成一种互惠合约,他能拥有他明显需要的有规律的­性­生活与身体愉悦,而我则能留住一个我越来越依赖的搭档。看起来目标几乎是确定达到,尤其是那个星期里,约翰公开承认了我们的关系,这让我能够更容易地转移其他人对他不必要的注意。

在这个计划的开始阶段,我稍微有些担心约翰的身体需要可能会难以满足,或者满足起来会令人不快,但事实证明完全不是这么回事。真的,我发现我惊人地享受满足他需求的过程。我短暂地怀疑过这是否意味着我个­性­中从未被怀疑过的“­性­”因素被开启了,还有我是否该就这个问题展开更广泛的调查。但是想到要跟约翰以外的任何人亲热,都让我恶心得胃部纠结,所以我很快否定了这个主意。

现在约翰很容易入睡,象往常一样被我的手臂夹得紧紧的。用襁褓围着婴儿会让他们感到安全,我也对约翰采用了同样的原则,到目前为止极端成功--约翰有超过一个月没再做噩梦,我抱着他的时候,他一个噩梦也没做过。

低头看着他的头顶,我感到肚子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希望我不是染上了让约翰这星期都难受的病。他这几天都很惨,生病又发烧,但我觉得我处理得相当好,尽管我需要哈德森太太帮忙泡茶。如我所料医务人员通常不是好病人,他一直告诉我别管他,但我完全无视。伴侣生病的时候要照顾他,这在男友的职权范围之中是有具体规定的,所以我假设他的拒绝只是某种形式的考验,我可不会那么容易被这种明显的伎俩骗住。“一个好男友不会在见到第一个呕吐信号时跑掉。”

我向他引用这名言,他翻翻眼睛,屈服了。(翻译Сhā花:卡卡,这话是说就算阿花壮士了,阿福也不离不弃啊。)

我把他抱得更近了一些,他似乎总是很享受这个。就算我们睡觉的时候都会挪动,但我醒来的时候,他总是偎依在我手臂里。他咕哝了几句,但又消停了。我更用力地挤了挤他,这好像是一个给他身体关爱的恰当时机,我希望他快点儿醒过来…

那些早上晚些时候,我建议我们出去走走。约翰奇怪地看着我,因为如果没有明确的目的地,我根本不会出去溜达。但是自从他生病后,我们在公寓里已经待了两天,我觉得新鲜空气会对他的健康有好处-当然做为我称职的搭档,他应该保持健康。

他同意了,所以我确定他穿得足够暖和,然后我们就向摄政公园出发了,向着那个能划船的湖走。我把他的手塞在我胳膊里,这样我们就连在一起却又不会过于明显,因为我不想让约翰感到不自在。当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我们正在克拉伦斯桥上停下,靠着栏杆。

他凝视着湖水,风弄乱了他的头发,他的头发比平时长了不少。我只是在看着他,唯一一次什么都没想,只是研究他的脸和他头的形状,他鼻子末端稍稍翘起的方式,他眼角那些微笑的纹路,忽然间他转过头来,我失去了呼吸。那就像是我在水底,耳中轰鸣,眼前变暗,感到身体内部有什么东西正在变换,那几乎是一种横冲直撞的激动,让我不得不伸出一只手抓住桥栏,害怕失去平衡。我听见约翰说了什么,但那似乎从极远处传来,我无法回答。渐渐地我的视野变得清晰,他站在我面前,抓着我的上臂,叫我的名字。

我渴望他。

这不是那种直到目前为止,我在我们的关系中所经历的,分析­性­的,回应­性­的,“这感觉不错”

那一类的东西。我想要毁灭他,吸收他,想让他成为我的一部分。我想让他进入我的身体,我也想攫取他的。我想把我自己埋进他的身体,让他永远感觉到我的存在,我希望他把我彻彻底底变成他的,然后我便永远不会再属于别人。

当我面对他的时候我感到我身体的响应,我感受到我们之间的每一点接触,他每一根按进我胳膊的手指感觉都象一个烙印,我记起他的手在我赤­祼­的皮肤上移动,几小时前它们如何环握着我。我的眼睛移向他的嘴,几乎能感到他的嘴­唇­在我的喉结上,一路向下吻我的胸膛,包裹吮吸着我,他的舌头颤动还有打转,那时他看着我,他的眼睛从未离开我的脸。

我们站在公园里,这是刮着风的早上11点钟,我们只有手臂互相接触,但我那里却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更坚硬。我盯着约翰,抓住他的前臂好让自己站直,我从来没有如此害怕。

我不清楚我们怎么回得家。约翰显然很担心我,很可能担心我的“眩晕魔咒”跟我上一个星期的脑震荡有关。我感到完全的迷失,似乎我的头脑走上了错路,所有的东西都上下倒置,或者前后相反。我身上到底在发生什么?欲望就是这样的感觉?人们怎么能够时时忍受这种感觉?所有那些漩涡和混乱。这令人无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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