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元好一阵没吭声,明久也不好追问她,他觉得空气中有一种嗡嗡声,就像巨大的电锯声突然止息,留下了一串余韵。
有句话现在说来也无妨了,当年你走以后,她偷偷哭过好几场,我妈知道了,还骂她不要脸。
明久心里一震,脸上尴尬起来,他使劲回想当年,不记得自己给过她什么暗示。
解元站起来,从木柜子里拿出一个大号搪瓷缸,递给明久。
这是你当年在我们家吃饭用的,她一直留着。
明久接过来一看,“为人民服务”几个红字还有隐隐约约的痕迹。
解元说,别小看她,她是个聪明人,又肯学,她还想去做油漆匠呢,但她丈夫不喜欢她学这学那的。
她丈夫是不是那个眼里有萝卜花的木匠?
是啊,你还记得他?他其实配不上我姐姐,他学了三年木匠,打出来的椅子还是四条腿不一样长。都是为了我啊,哪个好男人愿意给人家当上门女婿呢?都是为了我。
后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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