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我没道理，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反正我不能没有这个孩子。”

尚先培想了想说：“孩子不在家，在她外婆家。”

“你骗人，你别想把我骗走，这回我跟定你了，你回家我也跟你回家，你上班我也跟着你上班，直到你把孩子还给我。”

“昌菊，我们俩谁跟谁呀，儿子在我这跟在你那儿不是一样吗？你要是沉得住气，没准过些日子，我们一家人还能团圆呢，你要是这么闹下去，那就完全没有可能了。”尚先培换了个思路。

“见你的鬼去吧，那些事我早就看穿了，我只要儿子，世上只有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是靠得住的。”

尚先培急得走来走去，又不敢在派出所跟她大吵大闹，只能趁没人的时候冲她瞪眼睛。“昌菊，你这样耍赖是没有意义的，孩子是我的，法律会保护我。”

“笑话，孩子是我生的，你们自己生不出孩子就来抢我的孩子，法律到底保护谁还不一定呢。”

“你要是当她面说这话，她非扇你耳刮子不可。”

“呵呵，谢谢你的警告，我偏要说，我还要说出这孩子的真实身份，我要告诉她，这孩子是我跟你生的，我让她扇个够。”

正说着，有人进来报告，某某地方有人报案，山涧里出现一具无名女尸，尚先培一听，拿起帽子就走，刚走两步，又回过来对昌菊说：“你愿意等就在这里等吧。”

楼下一阵摩托车响，尚先培和两三个同事飞一般驶了出去。事太突然了，昌菊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他撇下来，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走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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