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惠安静地听着，看上去无动于衷。

“你没有告诉成先生，这说明你很聪明，跟女主人搞好关系，对你是不会有坏处的。”她说着，递给家惠一个小饰盒。“这是一枚银戒指，款式很不错。我的东西都不会难看。你拿去戴着玩吧。”

家惠轻轻推了回去，淡淡地看着她。

“拿着嘛。”林娜打开盒子，抓过她的手，要给她戴上。

家惠倏地抽回自己的手，看也不看戒指一眼，闭着眼睛躺了下去。

林娜两眼冒火地瞪着家惠，瞪了一会，又笑了起来。“你不会是在妒嫉我吧？衣食无忧，家里有个有钱的老公，外面还有人围着我转，你呢？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恋爱过？你谈过恋爱吗？你喜欢跟你一样的哑巴男人，还是更喜欢正常的男人？”

家惠呼地坐了起来，一把抓过写字板，刷刷刷地写道：“我也有爱，他在天堂等着我。”

“是吗？”林娜歪着头盯着她，盯了一会，出一声冷笑。“他死了是吧？死了怎么爱？难道你们天天都在上演人鬼未了？”

“你爱的才是鬼！魔鬼！金钱这个魔鬼！”家惠写完，狠狠地瞪着她。

林娜高高地抬起下巴。“别给脸不要脸，别以为你抓住了我什么把柄，就算他知道了，我也能把他摆平。”

林娜走了，家惠反倒拥被坐了起来，也不知坐了多久，家惠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悄悄走进书房，熟练地取出一本书，回到自己房间。这习惯已经有些日子了，当她睡不着的时候，就从书架上取本书去看，第二天一早，全家人还在睡熟时，再偷偷还回来。

很晚了，成先生还没睡，还在书房和客厅之间走来走去，叹气，抽烟，喝水，打呵欠。他睡眠不好，隔几天就会像今晚这样闹一阵。每当他睡不着的时候，林娜就会抱着枕头去另一间卧室，她不喜欢有人打扰她的睡眠。

成先生睡不着，脾气就更坏，家惠早就上了床，却不敢脱衣服，成先生随时有可能给她找点事出来。

果然，他的动作开始挟带怒气。“家惠，你这个蠢女人，我想喝点水都找不到，只只水壶是空的，我花钱请你来是供着好看的吗？”

家惠赶紧起身，她明明记得水壶里是有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