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上,到了睡觉时间,陈勃再次神秘失踪,大家这才真正担心起来。
“我看他白天就有点精神恍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任雨鹏想起白天看过的有关大学生心理健康的报纸。
“还不是为了考试。”王刚伟想得倒简单。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太夸张了。”风定扬觉得为了成绩的事太过伤心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有可能是失恋了。”王刚伟考虑到第二种因素。
“我来打个电话吧。”任雨鹏拿起枕边的手机。
“通了没?”风定扬急切的问。
“通了,可是没人接。”任雨鹏回答。
“搞什么啊,不是关机,就是不接电话。”王刚伟说。
“再打!”风定扬的话掷地有声。
任雨鹏再次拨通电话,“你在哪里!”陈勃终于听电话了,任雨鹏焦急的问。
“喂!喂!说大声点,我听不清楚。”任雨鹏对着电话喊到。
“怎么了?”风定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喂,喂!怎么断了。”任雨鹏无奈的挂掉电话。
“他说什么?”王刚伟爬到任雨鹏的床上。
“他说晚上不回来睡。我就听清楚这一句,然后电话里就全是火车的声音了。”任雨鹏无奈的说。
陈勃看了眼头顶的夜空,没有月亮,连颗星星都没有。猛吸一口烟,感觉头昏脑涨。他不记得自己在铁路上晃了多久,只知道带来的两瓶啤酒早就喝完了,而烟也就剩下这最后一根。铁路左边是条高速公路,隔不了多久,就会有汽车飞驰而过,带着隆隆的马达声打破周围的沉寂。铁路右边是拥挤的居民区,依稀还有点灯光,而那一片最黯淡无光的地方,就是他的大学。
最后一根烟也抽完了,陈勃坐在铁路旁休息,远远看见一个人影走来。“居然还有跟我一样的傻B。”陈勃自言自语。近了,才发现人影是那么的熟悉。
“怎么知道我在这?”陈勃问。
“任雨鹏打过你电话的啊。”风定扬说。
“你叫他打的?”
“他自己打的,白痴。不是我一个人关心你。”
“他们两没来?”
“好学生,怎么会来这种地方。”风定扬朝四周看了看,“这地方不错嘛,天大地大的感觉。”
“来了就坐下吧。”
“刚喝酒了?”风定扬紧挨着陈勃坐下。
“是啊,不过喝完了。不知道你要来,不然留点给你。”
“酒没了就算,烟总该有吧。”
“哎,我今晚还真没把你考虑进来。”
“没事,以后记着我就行。”风定扬掏出两包烟,“从你抽屉里拿的,不介意吧。”
陈勃点上一根烟,重重的吸了一口:“跟我说实话,想过自杀吗?”
“有啊,不过这样的念头只会在我脑海里停留几秒钟。我这人很懂得调整自己的。”
“那你认为怎样自杀最酷?”
“当然是卧轨了,列车开过,身体一分为三截。残酷的艺术。”
“果然是兄弟,又想到一块了。”
“你不会是。。。。。。”风定扬突然警觉起来。
“幸好你来了。”陈勃用苍老的声音回答。
漆黑的午夜,看不清风定扬的脸,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当时的表情一定值得摄影爱好者聂飞雪珍藏。
“骗你的拉,我才没那么傻,你都没死我怎么会死了。”陈勃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很享受的吐了出来。
“我靠,你他妈吓死老子了。”风定扬如释重负。
“一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不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