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件事其实是那个姓仇的冲着凌帮主和我来的?”洪府书房,洪啸天的眉宇间纠结着金凤的话,皱起一脸肃杀,现如今居然还真有人敢打他的主意?
金凤点头:“我和阿威想了一夜,仇敬丹应该知道,森哥和付青云都不是会轻易上当的主,他们势必得拿了报纸回去才能骗到森哥。森哥……森哥他说归说,可是,真若以为我要嫁人,他……定然是要亲见我一面才罢休的。”话越说越含糊,但是,在场的洪氏夫妇、阿威都听得懂。
“你这话倒提醒了我,”洪啸天回转身,沉思了会,说:“前些日子有沙槟来人打听军火价钱,初时我以为是凌帮主派来的,还诧异地问他怎么会没看协议书。那人说话东拉西扯,不多会就告辞走了。如今看来,并不偶然。”
“也就是说,仇敬丹已经能确定您就是飞龙帮的军火供应商。”金凤的手重重地敲了敲桌子,分析道:“仇敬丹也是个做大事的人,他不会为一已私怨不计后果,否则,我和付青云得罪过他那么多次,早就闹得鱼死网破了。他搞这纸婚刊,主要目的应该是希望飞龙帮和新军翻脸,飞龙帮失去洪帅的军火支持,这样,才能方便他行事。但是……”想到结点,金凤紧张抚额,“就算他们把森哥骗了来,咱们一碰头不就全拆穿了吗?根本就不可能象他想的那么简单啊!除非,还有什么阴谋是咱们没想到的。”
这话说愣了屋里其他人。洪夫人蹙眉,对当中的阴谋阳谋还是没怎么领会,她无奈地笑笑,帮他们续上热茶水。自己的生活历练是比金凤丰富,然而,谈到智谋,似乎还有些比不上那丫头,如此,倒不如安安份份地坐这,看有什么是自己能为他们做的。
突然,洪啸天目闪精光:“那家伙,不会大胆到想趁我们聚头时,一口气同时灭了新军和飞龙帮吧?”
太惊悚了!在场所有人都惊诧。金凤猛吸一口冷气,与洪啸天四目相对,良久,不用多说一个字的,齐齐点头。
将凌森骗来,趁几方同时在场解释误会之时,一网打尽!
好大胆!
好毒辣!
“我去车站候着森哥,得赶紧通知到他。”阿威急了。
洪啸天摆摆手:“不急,谋定再后动。”
“飞龙帮重续锡矿生意、灭了仇敬丹的倚仗,他也只此一计铤而走险,才有机会绝地逢生!更何况,一击得手后便撤回沙槟,任谁都想不到会是他们干的。”金凤咬牙,汗涔涔地承认,若她是仇敬丹,也会用、也只能用这招。
洪啸天想得更具体:“会安排在哪里动手呢?咱们来猜猜:他们骗凌帮主来,凌帮主心里搁着事,下车就直奔洪府问个究竟……嘶!莫非,他们要在这儿动手?他奶奶的,居然敢端我的窝!”向来温儒的洪啸天开骂。这仇敬丹还真是狠,军兵们大多在军营,府里就几队亲兵,如果对方准备充分的话,凭这点人数,输赢真还有待商榷。
他想到的,金凤也想到了,脑子快速转开:“无论森哥先去哪里,我和洪帅才是中心,也就是说,他们只需盯死我俩,森哥就跑不掉。我们已经戳穿了他们的计谋,要做的,就是将计就计找个稳妥的地儿反伏击。这当口,还不需要去接应森哥,否则,反倒会被仇敬丹瞧出端倪。”
阿威点头。
“稳妥的地儿?”洪啸天设问:“军营?”
金凤摇头:“实力悬殊过大,他们不敢去那。”
“但我的部队都在那。”
“附近有没有适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