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那笑容拒人千里。女人退了出去,木屐的轻叩声消失在漫长的回廊尽头。
我。听得见那扇朱红大门外落雪的声音,清晰的,一直落在我心里的冷。昏睡在漫无边际的茫然中时,只有一星的情感让我仍然体会到自己的存在--憎恨。
我是暗属。
是最不能见光的……杀人者。
暗属就是送路之人。只是为了灭绝他人性命而生,不可以有爱,同样的,也不可以有恨。杀与被杀,不过是机缘所至,如疾风荡枯叶,都是平常心。
恍若隔世的从前,当十岁的我站在那个人的面前,看着他沉睡中的脸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明白了自己走上了异于常人的生活。
"老师,他……死了吗?"我曾经这样问过。
"你刚才自百会|茓的入刀是无药救治的。" 老师说。
"睡和死很像……但是却不会醒。"
我记得当时老师沉默了一会儿。
"知道吗?"当她再度开口的时候,声音疲惫得如已经阅尽人生的老妪,"此人在这一带作恶多年,数度令家奴殴死人命,让几百户农人流离失所,进而霸占千亩良田。朝廷查有实据,但是碍于此人祖上的旺族名分与朝野内的连枝,不好直接进行制裁……这样的事情,才会由我们暗属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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