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有佳人,食客和朝中的朋友也相继赶来相看。
饮宴刚刚开始,家奴报称那位伎乐已经被领入内院,正在椒房内候着。
多饮了几杯之后,侍郎大人在众人的喝彩声中向内院走去。
几个家奴在聚室外说笑,被进入内院的侍郎大人赶走。
众人刚走出不远,几个跟着过来找乐子的客人便听见侍郎大人喊了一声"美人儿"后摔倒在地的声音。
屋里的美人冲出来让他们进去,说侍郎大人醉倒了。家奴去扶大人的时候,他保持着说出最后一个字的口型和姿势,一动不动地全身僵直。
最后,太医诊断是突发的中风。因为年纪大,喝了急酒又跑了几步,加上心情突然激动。
姥给我讲这些的时候,笑得在茶室的垫子上打滚。稍能喘上气来后,她仰躺在风炉旁说:"最不怕死的就是那些官员了,姑娘被送出府的时候他们都看见你了,一个个争着下帖子请您演出呢。我这乐馆的头牌"堕天"可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轻易就能得手的。"
"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哦……"我睁大眼睛看着她说,然后眨了一下眼,掩口而笑。
姥又大笑了起来。
后来她摆手,喘着气道:"还是先别惹乱子了,别的事情先都推了吧,过了流觞会再说。"
茶室的门窗都蒙了半透光的蚕纸,氤氲的光从外面沁进来,盖在我手中的茶上。我低头看着碎开的茶华,一口气地喝了下去。
"姑娘……"
"我会收敛的,您,放心吧。"
向姥行礼后,我站起身推开了门。
茶室之外,依然的春色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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