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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丞相与朕谈人生 > 1】给作者一个留言,生命值10+

1】给作者一个留言,生命值10+

2】给作者一个留言+一个表扬,生命值20+

3】给作者一个留言+一个熊抱,生命值30+

☆、梦中美好已破碎,评

但如若不是真的,又该如何解释呢?君无言不知如何回答,也不想回答。

一股悲凉感莫名的从心中漾起,君无言搓搓逐渐泛冷的手臂,捏紧双拳,目光坚定地盯着那在眼前迅速掠过的人影。

不管是丞相莫乘枫好还是魔君莫乘枫好亦或是小黑莫乘枫好,她现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破了这个梦,赶快去外头找现实的莫乘枫问个清楚。

细想看看,似乎自从小黑出现过就没有再见到莫乘枫的脸了……但她会找到的!哪怕真的小黑就是莫乘枫,魔君就是莫乘枫,她也一定会把曾经陪伴她十七年的莫乘枫给揪出来。

“阎君大人。”

一声低哑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君无言怔了怔,目光朝那边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带着黑­色­斗篷只露着半片脸的英俊男人。

停下脚步,这人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

此时此刻的莫乘枫:

他不该指望孟含笑带路的。

真的不该指望北矩这个路痴带路的!

正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莫乘枫此时就是站立在这么个纠结的位置,冷眼看着周围那如同迷宫似的树林……还添加了片雾。

“慢。”咬着牙止住前面俩人的步伐,莫乘枫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了,“你们口中所谓的黑衣高人真的是在这一片地方嘛?”

“应该……朕记得周围也是这么一片绿”北矩摩挲着下巴在四处打量,“只是似乎不是丛林而是草地。”

“……”

孟含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咦,那我们现在不是走错路了?”这女人的智商在对待他人时那是一个心狠手辣从未下线,但对待自家男人却又是另一番风景。

“没事。”北矩大无畏地挥挥手,“不是说遇见高人是要靠机遇的嘛?或许一会儿来头猛兽什么的人家就自然而然的出现。”

“嗯嗯,那继续走吧。”

看着眼前不禁没有反省悔改之意,反倒隐隐约约更加闲逸几分的俩位,莫乘枫只觉牙疼。

一股冷颤从心里升起,像是感受到什么似的,莫乘枫的眼神如剑般凌厉地朝着君无言所在的狐窟那边方向望去,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心里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拦下继续漫无目标的走的二人,莫乘枫咬牙威逼道:“你们俩说实话,那人究竟在不在这儿。”

“在这儿啊,朕记得要先左转左转左转再左转。”北矩很是一本正经。

左转左转左转再左转,你遛狗呢?

不行,他得回去!

莫乘枫没有足够的时间多想,在一片浓雾中决定方向后便打算原路返回。

“慢!”未想到的是,在这个时候,孟含笑却出声制止。

“还有什么事?”莫乘枫狠狠地拧起眉头,魔君现在很暴躁。

“没什么事。”孟含笑在莫乘枫的注视下不动神­色­地击晕北矩后轻笑,接着不等莫乘枫脸­色­骤变又再次道,“只是有个问题想请教下您。”

“什么?”

莫乘枫看着与方才气势完全不一致的孟含笑,心中那股大觉不好的滋味愈来愈浓厚。

“我想问的是……关于武力的问题。”

莫乘枫没猜错,孟含笑的笑容在下一刻像是涂上了一层冰霜似的变得­阴­狠无比,她趁着莫乘枫在没有丝毫防备的情况下,迅速而又猛烈的挥舞着双拳朝莫乘枫攻取,招招狠辣,直击命点。

莫乘枫虽有点措手不及,但好歹反应敏捷,一个小小的孟含笑对他来说,解决根本就不是个难题。甚至都不用切换魔君体质,只需慢慢地退后几步找准孟含笑的弱点,看准孟含笑下一次进攻的时期时就猛地抓住孟含笑的命脉,掐住她的脖颈即可。

看着在自己手中被完全制服住的孟含笑,莫乘枫的语气已经不再客气:“果然这是个计谋是嘛……口中的所谓黑衣高人想必也就是判官了,带我来这个地方估计也就是为了将我从君无言身边引开好让判官接近罢了,不过……你们也未免太小看本座了。”

“我自然知道你是魔君,比我厉害的要多。”孟含笑的语气是出乎意料的平淡,“只是为了救阎君大人也无可奈何。”

“救……阎君大人?”莫乘枫勾起嘲讽的嘴角。他可没忘了这女人为了男人可是算计过君无言一次的。

孟含笑含起一抹诡异笑容,这笑容与浑身通黑的衣衫很是搭配:“您不就是为了沾染上阎君的气息好控制生死簿才来下界当你的莫乘枫莫丞相嘛?”

莫乘枫蹙眉:“……”

“欺骗阎君的滋味很好玩对吧?”

“……”其实也不完全是为了欺骗。

“不管是柳太傅还是符昼还是那个擂台亦或是年幼时害死阎君的生母都是您取乐的道具是吧?”

“……”她怎么会知道?

莫乘枫表情不善地盯着她,心里下意识的想要驳回这些话,只是……说到底,这也没错,虽说沾染上阎君的气息为了控制生死簿这条不怎么对,但其他的多多少少也的确是出自自己之手设计盘算过。

既然反驳不了,那他也不便反驳,他勾­唇­一笑,狐狸眸中尽是不屑:“那又怎样?”

“当然不会怎样。”

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回答了他,让莫乘枫全身一颤。

这熟悉的声音并非是从孟含笑口中说出的。

此时此刻,一只口中衔着张纸条的狐狸从森林中灵敏的蹿出来,越过重重障碍,扑到莫乘枫身上,将纸条递于莫乘枫看。

上面连同落款只有十个字

“你女人被拐走了——苏宛平”

这消息来的真是太及时了……一直在­阴­人的莫乘枫完全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地府那几个组队反­阴­回来。

“我不敢也不会把你怎么样。”那个声音随着脚步声愈来愈大,也愈来愈清晰。

“……皇上。”捏碎纸条,憋了半晌的莫乘枫转过身来面对君无言的那一刻,竟然只想到这么一个称呼。

“不敢当。”

冷漠的眼神配上冷清的一声,虽然穿着的仍是那套素日里的衣裳,也并未变幻为阎君形态,但莫乘枫一瞬间总觉得这一刻的君无言比她哪个身份都还要威严。

“小黑也是你。”

君无言的语气已经是毋庸置疑的肯定。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个罪人的自白:

断更了将近一个月我有罪嗷嗷嗷T T

同期的孩子们的都完结了!!

时隔一月我这儿有人吗有人吗还有人嘛~~~

☆、破碎梦境好心塞,论

“为什么!”君无言打破一贯的面瘫,咬着下­唇­,表情也随之动了动,变得忿然无比。

莫乘枫扯扯嘴角放开孟含笑:“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解释。”

“……随你。”

君无言别扭的扭过头去。

迷梦香灭了后,也的确是相当于从天堂坠入地狱。没错,她做了个噩梦,亦或是说,一个揭穿所有事实的噩梦。

何谓噩梦?

当你发现你有重要的人的时候,却猛然发觉对方其实一直在为你添堵,当你发现你最在意对方的时候,却被别人告知对方其实就是把你当乐子,当你发现你已经对对方有了依赖甚至产生某种莫名情愫的时候,对方却毫不犹豫地给你浇下一灌冷水。

事实即是噩梦。

君无言将垂下耳边的发丝撂到耳后,将原本扭过去的头重新扭转回来,目光坚定的对准莫乘枫,一字一句道:“把生死簿的力量给还回来,我们就两不相欠。”

“……呵,两不相欠。”这字眼真讨厌。

莫乘枫自嘲轻笑,垂下原本该流光溢转但却在此时此刻变得万分黯淡的狐眸:“十七年说不相欠就不相欠,皇上还真是无情。”

“至少我不会牵连无关的人。”君无言淡淡地看了眼莫乘枫后,便默默地走到孟含笑身边帮忙扶着晕倒的北矩,呼唤原本矗立在一片的黑衣斗篷男人,“夜观,过来帮忙。”

黑衣斗篷男子淡淡地点点头。

果然都是来自地府的客人……夜观,判官是嘛?看起来还真是可笑的衷心和别有用心,也不知道灌输了什么东西给孟含笑,竟然能让这个夫控听话的攻克下自家男人。

还有君无言……

呵呵,眼中还真是充斥着刺眼的冷淡啊。

有些不甘心,莫乘枫按捺下心中想要将君无言拢入怀中让她闭上她那讨厌的双眼的蠢蠢欲动,扬­唇­启齿:“无关也好,有关也罢。只是阎君,你确定我会这么轻易的将生死簿就如此草率的归还于你?你身后那位给你做科普的难道没与你说我找上你的真正目的?”

“易如水,你的老相好?”君无言脸­色­不改,头也不回的报出一个名字,道,“你是想要我们帮忙找她?”

反驳的声音响起:“……她不是我相好。”

看着君无言毫无起伏的神态,莫乘枫心中的那股欲望更加猛烈了。

她……她在梦境中梦到的人难道不是他嘛?明明在她心理已经认定了那股依赖不是嘛?可眼前这股平淡的模样……还真是可恨又可笑。

依旧是淡淡地语气:“随你,帮你找到就是。”

把扶起的北矩交到孟含笑和夜观手中后,君无言已经懒得再看莫乘枫一眼,直接洋洋洒洒地就打算带着大部队离开。

她觉得在这儿呆上哪怕一分一秒那都是糟心的。

“慢。”看到君无言的举动中,莫乘枫下意识的就想挽留。眼下他最重要的就是能够让自己有个留在君无言旁边名正言顺的借口。

“还有什么事?”君无言停下了沉重的脚步,但仍然没有回头。

莫乘枫反应较快,轻轻一想便找到了好借口:“……你生辰应该快到了。”

君无言转回了头,好像的确如此……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太多,自己都快忘记在下界的生辰。但,想也知道对方不是随意的就记得自己的生辰。

她已经不敢奢望了。

“你的意思是想要我借这个机会帮你搜刮易如水?”君无言思来想去片刻也只有这个可能­性­了,“易如水易如水……又是女子……你是想要我选妃?”

“……”不,他就是想留下来而已。

“明白了,有消息我会让人来通知你的。”

心中的闷气堆积的愈来愈大,但君无言表面还是努力做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只要找到后你肯将生死簿的力量还回来即可。”

“有消息再通知我?”

莫乘枫选择­性­的忽略后一句话,开始慎重的为自己留下做打算:“且不论我们私下恩怨如何,但如若你还得保持自己在云朝的皇上身份话,生辰那天,作为你的丞相我又怎么会……”

“不必。”一个冷冷地声音打断莫乘枫。

“夜观?”君无言似乎也有些诧异男人的突然Сhā话。

莫乘枫瞥了眼君无言,下意识从心里的排斥这人:“何解?”

“我会取代你。”男人将斗篷摘下,摘下斗篷后的俊颜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熟悉的狐狸眸中连狡黠的意味都效仿的毫无诧异。

这……是莫乘枫的脸。

“果然判官的易容术乃是一绝。”莫乘枫装模作样的扬­唇­风华绝代一笑,掩盖住自己对取代二字的耿耿于怀。

“那便如此了。”看不出什么神­色­的君无言对莫乘枫点点头,拉了拉夜观的黑­色­袖口后,同样面无表情地黑衣二人迈着同样的步伐跟上已经带着北矩走了不远路的孟含笑。

“好。”

望着愈走愈远的人群,半晌后,莫乘枫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从自己口中挤出一个字。

如此配对可真是好……

心中的那股占有欲越来越强烈,莫乘枫转转眸子转换了一个形态,也跟着朝他们那边快速走去。

……

易如水是对莫乘枫很重要的人,但并非是对莫乘枫很重要的女人。

莫乘枫当魔君时虽素日里嚣张跋扈也惯了,但唯一的特点是从不好女­色­,即使长了一张妖媚众生的脸,也从不对女子倾心,在他身边,唯一的例外就是易如水。

易如水人如其名,如水般温顺,也是个很纯粹的女子,唯一与众不同的是她有着一种超脱于凡尘的淡然气场。

莫乘枫很喜欢于这种人打交道,尤其是在对方救了他之后。

易如水是个医师,一世淡然一世救人,在莫乘枫有次大战后归来不幸被敌偷袭以至于差点丧命时,救了莫乘枫一把,这也是他对这女子另眼相看的另一个理由。

对于莫乘枫来说,易如水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不管说什么,对方都是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偶然说出一句也是犀利正在其中。

他,很喜欢这种人。

但,不喜欢这种女人。

更别说这女人内心里还藏着一个心仪对象,就算是真有几分日久生情的好感与情愫,他也不屑或者不想与其他男人争夺。

……

总的来说,这女人在莫乘枫心中就相当于是圣母?

一路奔波,在半晚终于安然回到自己宫中的君无言一言不发的躺上自己那久违了的温馨龙床,开始回想起梦中所浮现的种种画面。

其实……她是有点小小不爽的。

不管是知道了莫乘枫是魔君还是莫乘枫原来折腾自己是为了他的老相好。

可君无言本就不是会透露自己情感的人,不是没有情感,只是不敢也不会表达出来。就算知晓莫乘枫就是自己的死对头,知晓莫乘枫所有的表面帮忙其实都在暗中下绊子,知晓了莫乘枫是为了那个女子以及生死簿才来自己身边假心假意的陪了十七年,又能怎样呢?

怒而遣之,悲而哭之,哀求怜之。

开什么玩笑!

这还是她君无言的正确打开方式嘛!

新世纪的阎君和皇帝就要懂得何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个鬼啊!

仗着没人在,君无言毫无风度四仰八叉的呈“大”字状一刻后,又迅速的把整整齐齐的被窝踹翻,一鼓作气的钻进被窝中心塞的蒙住自己的脸。

不得不说上次的梦境对君无言还是具有很大影响力的,虽说面部表情依旧是那么处处受到控制,但行为动作已经不知不觉先行一步越过大脑擅自施行。

啊呀……好烦啊好烦!

为什么她非要在她生辰那天为找到莫乘枫老相好而去选妃?就算是为了生死簿……就算是这个建议是自己作死提出,但……还是好心塞。

而且,其实在知道莫乘枫是魔君的那一刹那,她也只有片刻生气,待回来后,回到这间屋子后,回到这件充满回忆的屋子后,好像……什么都烟消云散,随风而去。

她甚至在此时此刻有点想念起莫乘枫。

就算夜观的脸与莫乘枫还是毫无差距,但她就是觉得不对,就是找不到以往的那种脸红心跳,被刺激的不要不要的那种心态。

莫乘枫为什么……为什么就偏偏是她的死对头呢?

只是细想看看,就算他不是,那她和他也终究没有什么好结果的。莫乘枫本就是如此显眼的人,虽然在她身边从伴读跟随到丞相,一直都未曾真正离开过,但又有哪个男人会从心底抛弃身边的莺莺燕燕对一个男子动心呢……

虽然这男子也并非是那么纯粹。

郁闷的钻出被窝,君无言翻转过来扑在床上的身子调整下睡姿。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我是沉重不了多久的……文风又逗逼起来了。

我要尽可能的要把阎君打造成一个外表无情冷酷,内心粉红无数的女主!

嗯……可是我貌似正在完结倒计时。

对了!!在这说一句:就算人家的确是懒癌难治了那么点儿,但我——永远不坑,永远不坑,永、远、不、坑!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茓­尅眩

谢谢你们的不离不弃,么么哒~

☆、心塞之后百花开,耶

生辰很重要,生死簿也相当重要。只是正所谓入乡随俗,既然现下还得在下界赖上一段时间,那么必要的事务还得处理一趟的。

翌日的君无言经过辗转反侧的难眠之夜后,已经彻底洗心革面,安心的接受了如今陪在身边的“丞相”已是夜观的事实。另外还有一件事可不能忘,那便是为了迎接小暴君悲剧北矩以及他那来自西岑的使节,名为友好往来实为亲探自家妹子是否惨死的所谓“盛典”

当然,光是一个迎接典礼倒还不用如此大费周章,主要还是礼部尚书和吏部尚书二人在思来想去片刻后,觉得自家皇上似乎十八生辰也快到了,想着如若放在一块,说不定­性­价比还会高些……尤其主要还能为自己省心些。

而且刚好加上丞相那段时间又受皇上命令“微服私访”去了,皇上一人也从来不会计较这些小事,两人便立马一拍即合,连同上奏。

的确,君无言是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或者说,她根本懒得管这些小事。

无论是什么东西她向来都是交给莫乘枫一力承当,而她这个坐惯小领导地位的阎君倒也乐得自在,随他折腾即可。

只是她从未想过,在她五岁时出现的莫乘枫竟然也会有彻底离开的时刻。

坐在久违了的宽大龙椅上,手指摩挲着龙椅上因为­精­雕细刻而所突出的­精­细龙纹,君无言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细细听着下面大臣们的絮叨,时不时走心的应几声。

“皇上。”一声熟悉的声音蓦然响起,但带给君无言的感觉却并非那么熟悉。

“有事?”君无言打起­精­神来淡淡的抬了抬眸子。

“你累了。”

君无言突然很想回报对方一个无力的笑,但是因为面瘫的缘故也只是轻微的扯了扯嘴角:“也许。”

“那么……”莫乘枫或者说是夜观点点头,冷漠的目光如一根刺直直盯着下面滔滔不绝的礼部尚书:“尚书可否快点说完。”

­阴­冷的气息像一把具有穿透力的箭似的直击礼部尚书心脏。

……嘤嘤,莫丞相回来后,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性­格如同皇上一样吓人了。

说好的不装叉大家还能做朋友呢?尚书大人欲哭无泪默默退下。

“皇上,臣有事启奏。”

待礼部尚书退回原位后,柳太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君无言看到柳太傅便又想起了柳如烟那茬,不自在的搓搓手臂,她努力打起­精­神面对这位从小便尽力竭力为自己着想的太傅。

“太傅不必多礼,直说便是。”

柳太傅将作揖的身子挺起,不轻不重地抛下个重磅炸弹:“听说皇上想在生辰那日选妃?”

礼部:“……”

吏部:“……!”

其余打酱油听墙角的众大臣:“……?”

君无言其实也稍稍震惊了个,她好像除了在莫乘枫那儿说了一句后就没有下文了,这柳太傅个老人家是从哪儿听来的这八卦。

“朕的确有此意,不过朕好像只是私下与丞相商量了番,太傅你又是何曾得知的呢?”君无言挪开放在龙椅扶手上的食指,稍稍将坐姿放端正了点儿。

难道柳太傅也是个硬点子?

君无言的脑海中立刻浮起了种种关于这句话动机的­阴­谋论。

“不是您委托丞相告知老臣的嘛?”柳太傅也很惊奇。

有这回事……?

君无言的目光朝夜观看去,她记得夜观似乎根本就不认得柳……两人霎时间四目相对。

好吧,她找到主犯了。

君无言被看的不自在,默默地收回了眼神。

“的确如此。”夜观想到某个人后也是默默地配合点点头,为了不让下面人猜忌为何会有两个丞相,他也只能替正牌担上这么一次。

柳太傅望着站在君无言身旁的惜字如金的夜观:“……”不,他觉得并非如此。

“皇上,微臣想到还有要事做,先行告退。”夜观没有理会柳太傅的私下纠结,他现在必须要把捣乱的莫乘枫揪出来说个明白。

虽然他当了阎君的丞相十七年,但他……却是无怨无悔的当了阎君判官上百年!

不管阎君的女儿身是否已经被对方得知,这对于他来说,都不是一个好兆头。暗暗垂下双眸,外表仍然冷酷俊逸的夜观默默隐藏起自己的小思绪。

“去吧。”君无言淡淡点点头。

她自然知道夜观他要作甚,但说实在她其实也蛮期待莫乘枫……额,好吧。毕竟也是明面上戳破脸皮的敌人,说是期待也的确太过于偏心。

夜观走之后君无言便更无聊了。

许是因为太久不接近朝政的缘故,没有丞相在的君无言简直如同纯洁的小白兔,被如狼似虎的大臣们吃的连渣都不剩。

不是“皇上,谁谁谁最近有新想法了”就是“皇上,谁谁谁家闺女(儿子)又如何如何了”亦或是“某某地区的谁谁谁或者某某地区出现某某分子”

她是皇上……不是­奶­爸!……或者­奶­妈?

和平的地区没有半点激|情真的伐开心,尤其是刚从激|情的道路退回来还没进入彻底消沉期的时刻遇到这些事情真的是有够糟心。

好不容易脱身出来,已经是日上三竿,全身­精­疲力尽。

许是被压榨的太狠有点饿了的缘故,随意在风景颇好的东荣院靠着荷花池找个凉亭坐下后君无言便吩咐了一下贴身近侍小安子去取些点心来,自个儿坐在凉亭那儿无所事事的发呆。

夜观……去的也太久了吧。

托着腮,君无言的眼神落到荷花池处。

虽然盛夏的时光早已过了,但荷花开的却仍是如此茂盛,夹杂在斑驳的绿­色­荷叶,随着淡淡的微风更添几分诗情画意,还有几个大小不一的莲蓬垂挂在荷叶中心,看起来分外惹人怜爱。

荷花池……莫乘枫与她在幼年时期经常会过来把这儿弄的­鸡­飞狗跳。

荷花……莫乘枫似乎总能在一片真正的花海中找到最让人赏心悦目的一朵。

荷叶……莫乘枫手很巧,总能玩出不一样的花样来。

莲蓬……莫乘枫与她都是独爱莲子中那微涩的莲芯。

这风,隐隐约约有种春天的气息呢,是啊……她蛮喜欢春天,就连在迷梦香的催梦下所梦到的也是杨柳纷飞三月依的春……等等!

一股冷颤突然如同电击般迅速蔓延进君无言身体的各个角落,让她身上的寒毛如同约好般一起根根竖起。

在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在想什么后,君无言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让自己快点从不知名的世界苏醒过来。

君无言,你有出息点!

毕竟面瘫阎君就是专走高贵冷艳,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路线的!你全天十二个时辰不被动开启冷气技能走在大街上连跟人打招呼的脸都没有……当然,带点冷气了自然也不会主动的放下面子也就是。

哎,真是个悲催的职业。

君无言面无表情的僵着一张脸,表面看起来似乎是在淡然欣赏美景,但其实内心里的真实思绪已经不知流浪到哪个天涯海角。

一碗莲子粥不知何时摆在了自己身前的石桌前,瓷碗落下1的声音唤回了君无言的思绪,君无言虽有些感慨小安子的不打一声招呼就擅自上前,但她原本就不是太过于计较的人,眼下原本就已饥肠辘辘,她也懒得去计较太多事故,看在莲子粥放下后便一言不发的准备拿起浮荡在粥上的勺子。

可惜还没碰到就已被一只十指纤长的男子之手给率先夺走。

“微臣参见皇上。”嗯……这是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了。

君无言一抬头便落入一深邃迷人的狐狸眸中去。一袭白衣衬得对方风­骚­无比,­唇­角噙着的笑容比往常还要魅惑三分,永远配在腰间的玉佩依旧是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君无言愣愣道:“……夜观?”

可刚一出口,君无言便想狠些扇自己一耳光。

怎么看都知道夜观和这人画风差距那都叫一个大。

“喜新厌旧的皇上,果然是不期待微臣的到来。”狐狸眸中流光溢转。

“……似乎夜观在朕身边呆的更久。”君无言默默指出事实。

“那皇上的意思是更喜欢臣咯?”

“……”呵呵。

这种神一样不在一个频率的对话,也真算是久违了罢。

君无言扭过头去,忽然间不想再说些什么。

“好歹也是许久不见,皇上的态度就不能热切点吗?”

“对啊……许久不见。”君无言扯扯嘴角,象征­性­的附和句。

分明昨天才见过……

“臣是说以现在的这种态度。”莫乘枫将嘴角的笑容抿出一条淡淡的弧线,他拨弄着手中的汤勺,舀起一勺莲子羹朝君无言嘴里递去,“毕竟双方也是敌人,怕是以后一见面便是一触即发的拔剑相对。”

君无言望着已经触碰到嘴­唇­的温热羹粥:“……”你真的清楚敌对这个概念嘛!

默默咽下一勺,君无言擦擦嘴­唇­上的残余,冷淡的询问道:“你把夜观怎么……唔”

话还为彻底说完,又是一勺朝着自己嘴边而来。

“……”你可以的!

默默在咽下一勺。

“现下气氛这么好,还是莫要提那种伤感情的人了。”莫乘枫淡淡一笑,笑中还透露出丝丝狡黠。语毕又递来一勺。

再喝下眼前的一口,君无言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她咬牙切齿道:“朕自己有手……!”

莫乘枫笑,嚣张的笑:“反正微臣没看到。”

“……”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还是甜文的写的顺手。

我果然是个大亲妈~~~

日更三千的CD已经被放空,看到我这么勤劳的份上,收藏评论难道不来一发嘛?

至少也给人家刷个存在嘛~

|­茓­尅选这个人现在很寂寞

☆、开捏­嫩­脸要技术,好

在对方的威逼利诱下总算是将莲子羹全部喝完后,君无言不自在的­干­咳几声,挪开莫乘枫的手:“现在可以说夜观到哪儿去了吧。”

“你就不问问臣为什么来?”莫乘枫垂下眸子,看不出什么表情。

“你又不是谁,朕为何要先问你……”

“不是谁……?”莫乘枫表情愣了片刻后忽然诡异的笑开,眼神暧昧的盯着君无言,“是啊,臣的确算不上皇上的谁,最多在皇上眼中就是您的丞相,您的伴读,您的跟班,您的对头。”

“还有……”莫乘枫慢悠悠地拉长了语调:“您的丈夫以及您女儿娇娇的爹。”

君无言闻言,难得双瞳放大,一副惊讶的样子:“你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

“就是我梦到你成为我的丈……”君无言皱着眉头,急忙忙话说到一半才发觉有些不对。

“梦到成为你的丈什么?”莫乘枫嘴角的笑容愈来愈深厚。

“……”君无言被这笑容看的一愣,随后红着脸转过头去握紧拳头放在嘴巴­干­咳几声,“莫转移话题,我们现在说的分明是夜观。”

“皇上想着他,可臣认为他现在恐怕是无暇顾及皇上您了。”莫乘枫轻笑。

“你把他怎样了?”君无言顾不得脸红重新转回来。

莫乘枫只觉这久违的脸红出现在君无言脸上分外可爱,他转了转眼眸,风情万种:“没什么,只不过是让苏狐狸帮忙照顾了一下罢了。”

反正你们地府上下连成一条心,算计人也不带眨眼,他这么一小小报复也不够你们笑纳不是。

只是,他如今想捉弄的对象可不是夜观,记仇的丞相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你们把他也催眠了?”听到苏宛平便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迷梦香,君无言此刻可坐不住了,将先前难得的娇羞粉红褪尽,她板着一张脸询问道:“你们若是把他催眠了那我该如何是好!你究竟还要不要我帮你找易如水了?”

“你猜?”莫乘枫挑起好看的一边眉,眼神却一直注视着君无言的脸颊。

我猜你大爷……!

心底一股久违了的踹面前这人的冲动猛地涌起,君无言气呼呼的看向一边,半晌后才被莫乘枫那目不转睛的眼神盯的重新转回来:“你一直看着我想作甚?”

“想……作死。”莫乘枫噙着一抹不怀好意地笑容,将手缓慢地伸到君无言脸上直至贴上对方那冰冷的脸颊。

君无言:“……?”

下一刻——掐。

君无言:“……!”

“对不住啊皇上,微臣方才想了片刻,还是觉得皇上的脸如若有点颜­色­才会不那么死板。”莫乘枫弯了一双猫眸,笑吟吟的又揉了揉。手感极佳的脸在他手中因为揉捏变得分外喜感。

反应过来的君无言伸手想去拍下这胡作非为的爪子……好吧,拍不下,谁叫大白天底下的她还仍旧只是一个不可能变成阎君的小废柴……但不能打不代表不能喊嗷!

君无言喜感的脸因为呼唤他人名字变得更加可笑:“莫乘枫!”

罪魁祸首笑眯眯地望着果然逐渐变粉的脸颊,没有丝毫想松手的欲望:“臣在。”

君无言看见这笑容气急:“你……”

莫乘枫笑:“臣怎么了?”

“你……!”

莫乘枫嚣张的笑:“臣怎么了!?”

“你……!!”

莫乘枫这次没有回答,只是笑眯眯的扔给君无言一个“不会说人话的孩子真可怜”的眼神。

“嗷呜”得一声,君无言咬上了莫乘枫的手。

莫乘枫:“……”

“放手!”满意的看着上面一圈牙印,君无言扯扯嘴角,然后令人惊奇的突然轻笑了起来。

原本只是想逗逗对方的莫乘枫瞬间涌上三分惊异七分惊喜:“你……”竟然笑了。

阎君竟然笑了!

还是在没有催眠没有入梦的条件下笑了!

只是很快君无言就笑不出来了……

“……皇……上。”周围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两人逐渐升温的氛围。

君无言呆呆的撇过头去,然后……

“夜观!”看到眼前这张盯着莫乘枫那熟悉的脸的男子,君无言简直想尖叫,好不容易压制住了心头的激动,她在心底忿然转过头继续顶着那张好笑的脸来瞪着莫乘枫,“你方才不是与我说夜观被催眠了嘛?”

“微臣何时说过这样的话?”莫乘枫眨眼装无辜。

“就是……”君无言激动的想辩解却又在话脱口而出的那一刻卡在喉咙中。

把上面的对话翻了翻,再翻了翻,再……

好像那句话是自己问的,对方也的确没承认过,只是半遮纱的说了句“你猜”。

“可是你也分明说了被苏宛平‘照顾’了啊!”不肯承认是自己脑补过度,君无言继续反驳。

“对啊。”莫乘枫继续无辜眨眼,“可是‘照顾’的近义词似乎也不是‘催眠’吧。”

君无言一口鲜血:“……”

什么仇什么怨!

“阎君。”夜观打量周围片刻后发现此处没有其他人才唤起君无言的称呼,他望着君无言仍然被莫乘枫掐着的脸,“你……”

只是还没等话全部说完,就被莫乘枫一口打断:“她现在不是阎君。”

君无言也紧接其后:“你先放手。”

“你先说出为什么要放的理由?”既然君无言想在中间刷存在Сhā嘴,莫乘枫倒也乐得无视夜观。

君无言:“我……”一个字刚出口,君无言便萎靡了,她能想出个什么理由啊!

而且他分明也没有掐她的理由好嘛!

更何况刚刚自己竟然跟个二傻一样笑了……还是在夜观出来的情况下笑了笑了!难道自己一直有着被虐属­性­嘛?

“阎君看来很没用敌对的观念嘛?”望着君无言脸上那儿一换一个的脸­色­,莫乘枫总算是爽了,满意的收回了手,换了与对方的称呼后又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君无言:“……!”

到底是谁没有敌对观念的!

又到底是谁又是亲手喂莲子羹又是皇上左微臣右又是毫不客气的掐脸的!

看到君无言这副样子,莫乘枫噙在嘴角的笑意也是愈发深厚,他啧啧几声站起身来就打算扬长而去:“罢了,既然阎君没有自控之力,我也不便多留,况且判官如今也顶了‘我的位置’……多留也实在不尽人意,这便走了。”

莫乘枫特意在我的位置那四个字咬准了字音。

没有注意到其中奥妙君无言:“……”所以说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术业之类有专攻,心

到底来­干­嘛?

莫乘枫承认自己的目的绝对不仅仅是为了单纯调戏君无言一把,只是既然碰上了,那么顺手调戏一把是多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是现在明显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君无言,而是——夜观。

想起刚刚准备离去前苏狐狸偷偷潜来,留在娇­嫩­荷叶上的几个字迹,莫乘枫就不由觉得头疼起来。

果然在苏宛平使出自个儿的看家本领时,夜观所看到的人影是君无言嘛……还是身穿女装的君无言。看来阎君大人是女儿身这个秘密果然是埋不了多久了啊。

想起在地府之时这两人相处时可能发生的事情,莫乘枫就由不得气得牙痒痒。

有个忠犬在旁,这阎君的小日子过的还是还真潇洒至极啊。

不过无妨,平淡无奇,风平浪静的好日子过久了总会有不甘寂寞的滋味涌出,更别说是像君无言这种外冷内热的人。想起刚刚君无言难得涌现的娇羞之情,心情又不免开朗起来,嘴角勾上一抹笑容,魔君的步伐熟练的朝着某个地方而去。

……

君无言还是没弄清楚莫乘枫来这儿捏自己脸的目的。

她联合这人的­性­格,喜好,要求,以及以往行事的风格再顶着对面还有个夜观一动不动眼神的注目想,思来想去的几柱香的功夫,才勉强得出来三个结论。

一、对方只是无聊的调戏她一把。

二、对方想提醒她加快进度。

三、对方对突然而来的夜观别有目的。

嗯……用膝盖想也知道绝对不可能是第一个啦,第三个完全是她用来凑数的也可以排除,那么最后剩下的唯一结论便是——

“……”默默地在心底抹一把脸,君无言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面对夜观自动切换帝王狂拽酷炫气势,“走,跟朕去行宫一趟。”

夜观随主,也是一副面无表情,惜字如金的模样,对待君无言的要求他稍稍的点点头后,便跟着走了。

行宫,历来都是招待外使以及他国皇亲贵戚的宫殿,于是理所当然,某位暴君也是居住在里头,平静安然地混着自己的小日子,等待“迎典”与“云朝国君贺生”的那一天到来。

“云朝国君驾到。”

“云朝国君驾到。”

“云朝国君驾到。”

一声比一声更为高昂的尖细嗓音,让久违了大场面突然到访的君无言狠狠惊异了一把。

“老臣叩见国君陛下。”北矩身边那个如同小尾巴似的使节身影在看到君无言到来后,如同一道光似的飞闪过来,双膝着地给君无言行了个虔诚而又庄重的跪拜大礼。

“……不必多礼。”君无言被这突如其来的行为弄的在心底蹙蹙眉,还略微有点回不过神。

使节倒是真的不多历,道了声谢后便站起了身,只是他眼神中所反­射­出的某种殷切让君无言着实感到诧异万分。

“西岑使节看起来似有要事要询问朕的模样?”

君无言试了试口风。

“的确如此。”使节叹了口气道,即使被看穿心思也不过多修饰,“主要还是老臣家那皇上……”

“北矩……朕是说北皇,他如何了?”称呼说到一半发觉不对劲儿后立马更改,君无言愈发狐疑的看着使节,想不通北矩又是那儿不对劲了。

“倒不是如何……就是,就是­性­子似乎安静了许多。”使节蹙着眉,愁云密布的担忧让君无言不禁感叹北矩真是够有魅力,竟能把这种忠心耿耿的人拐过来替他收拾烂摊子。

不过就是脑袋瓜子有些不灵活。

君无言实在想不出方才这人所说的话又哪里值得伤脑筋:“­性­子安静了许久应该是好事吧。”

“是,这对正常人来说是正常的行为没错,只是臣家那不正常皇上如果有朝一日真的变得如此正常了那恐怕……”使节深深地哀叹了口气,“那恐怕才是真的不正常。”

一瞬间被绕晕的君无言:“……”

所以说她最讨厌下界的人们语言的博大­精­深了。

好吧,其实细想也并非是难以理解,无非就是北矩那暴君­性­子忽然间转变了,让自家老臣有些担忧而已。

罢了,去看看也无妨,反正自己过来找北矩也是为了找他身边的孟含笑商量一下对策,顺带连路着开导一下对方也并非是不可以。

想通了后的君无言带着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夜观在殷切使节的指引下,不花吹灰之力的迅速的找到了北矩所居住的殿内位置,然后……就惊异的看到了一个气氛分外和谐但人物却分外诡异的局面。

只见随着君无言的视线探去,便可发现一身穿黑纱的貌美女子正挂着恬淡的笑容在花圃中浇花养草,而另一位矗立在她旁边的玄衣面容俊朗的男子也正在专心致志的种花培土。

是的……

这淡雅的气氛场面都很和谐,但是如若其中的两个主人公一个换做孟含笑另一个换做北矩那就是分外的不科学!

暴君和妖女……

若是你们都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了,那世上岂不是陷入永无止境的诡异安宁中去?还让不让人有点美好期望了!?

“微臣拜见皇上。”使节对北矩作揖,看他那表情似乎也没办法接受自家皇上突如其来的“堕落”,他轻声提醒道,“云朝国君来了。”

“……”北矩停下的了侍花弄草的动作,然后,万分诡异的扬起头来对君无言风轻云淡地抿抿嘴,笑了,“初次见面,朕为西岑之皇——北矩。”

“初次见面……”君无言一字一句的重复。

呵呵,好嘛,算起来这是第三次初次见面了。

询问的眼光止不住瞥向在旁边装大家闺秀的孟含笑。

北矩小悲剧这是……又被格式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点击……

求评论……

求天使……

求鼓励……

求偷食……

其实我都没求过地雷的说,这么高大上的东西等我修炼日更与文笔技能满级成功后再说|­茓­尅

☆、专攻八卦数百年,塞

北矩身为一个悲剧这是人尽皆知的。

自从来到云朝这个地方后,他以往走过的人生全部都如同颠覆般进入了一个崭新世界。只是作为一个暴君,作为一个天真的暴君,作为一个天真的悲剧的暴君。北矩虽然不喜欢那种弯弯绕绕的事情,但是也并不代表人家脑力值不够。

事情的起源还要追朔到孟含笑狠下心来将他劈晕那段时光,孟含笑的怪力无穷也是有目共睹的,更别说人家原本就存着在将北矩的记忆给打散一次的念头。

只是……北矩没有失忆。

相反,不仅没有失忆,还负负得正重新恢复了记忆。

只不过,也因为恢复记忆,在翌日醒来的后北矩彻彻底底整理了一下这几日失而复得的记忆后,差点起了半夜重新出逃的思绪。

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幸体会到与一群非正常的东西的共处时光。

虽然他北矩生命的前半部分在其他眼里似乎也是这么个状态……

经过迷迷糊糊的一阵思考人生,小暴君总算是幡然醒悟,理解到现在身处的是什么状态,□□,空即是­色­……老是打打杀杀多不好,没事就要养花种种草。

还是那句话,虽然他没有失忆,但他可以“装”失忆。

努力蒙混过关,把自己二妹妹莫名其妙暴毙那事儿给解决了他就能早死早脱身,回自己大西岑去了……嗯,除此之外还要保证以后再也不出来刷存在乱溜达了。

“北皇倒是悠闲的很啊。”眼神技能没修炼好再加上属下与她心灵沟通的指数基本为零,死命瞪了孟含笑半晌也没得出个结局的君无言扯扯嘴角,重新将注意力拉回到北矩身上。

“哪儿啊,图个乐趣罢了。”北矩轻轻一笑,扬起的温柔弧度简直堪比君无言笑容。

两个字……诡异。

倒不是说难看,北矩原本长相就是十分善心悦目的,翩翩公子的模样配上如此俊雅的笑容也是难得的一幅美景,只是……只是……

要知道气质这虚无缥缈的东西它是真的存在的,就比如你能想象到一个杀人不眨眼的身高八尺,五大三粗的肌­肉­侩子手突然如孩子一样嘟嘴撒娇嘛?

完全就不是一个画风,不在一条频率线上好伐!

“皇上……”使节脸上的担忧愈来愈明显。

“何事?”北矩继续扬着笑容。

“无事。”使节默默将头低下。

“无事就好。”北矩噙着笑容点点头,接着再将温柔的目光对准君无言,“那云朝……”

被这笑容盯着有些毛骨悚然,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的熟悉花香,君无言只觉有些个头皮发麻,­鸡­皮疙瘩乱舞的难忍滋味不断涌上,承受不住的她还没等北矩说完,就抢先道:“朕有事。”

虽然一开始的有事只是为了找孟含笑,不过现如今的目标可是足以换成北矩了。

“……有什么事。”北矩笑容有些僵硬。

“探讨一下国家大事。”君无言摊着脸盯着北矩的笑容打量半晌后,面无表情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

君无言很悠闲嘛?不,作为一个一个头简直要被分成两个大的阎君及国君,她现在简直是分、身乏术,恨不得创造出另一个自己来分担忧愁。

但如若现在又从某个角度来看,此时的她的确是在悠闲的没事找事。

刚入北矩所居住行宫中没多久,君无言就屏蔽了宫女若­干­,宫人若­干­,面无表情地判官一只外加表情纠结的孟婆一只再加表情三分欣慰七分期待的使节一只。

君无言说的没错,她找北矩过来就是为了探讨国家大事,而且只是为了国家大事。

“所以,朕认为两国之间就应该如此和谐而又平静的相处下去,北皇请看,如若按照朕所说,那么便有以下方便一……方便二……方便三……但是如若在中途出现什么差错,那么就会造成以下事故一……事故二……事故三……”

觉得对方打开方式完全不正确的北矩:“……”

“如何?”洋洋洒洒东拉西扯扯了一大通从各位大臣那儿搜刮来的各种讲道方式,满足了过了一把嘴瘾的君无言脸不红气不喘,甚至连面部表情都无太大波澜。

“嗯,言之有理。”装模作样的点点头,北矩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恐惧与人与人的交流。

“……”看来还需要再激一把。

清清嗓子,君无言整理了一下在前些时候大臣所灌输的那些内容,准备启齿。

“……慢!”看到这令人心生恐惧的预备状态,北矩终是忍不住把凝固在嘴角笑容撤掉出口喊停,“你究竟想怎样?”

不是我想怎样,是你想怎样。

君无言叹口气,寻了把椅子来安然坐下:“那你呢,是想转­性­?”

“我可不比你,没有半夜三更换女装的爱好,更不会蠢到用兄妹这借口来敷衍……”北矩虽理解君无言意思,但却选择­性­曲解。

果然是已经恢复记忆……

语气的讨厌与嚣张简直一如既往。

不过也好,恢复一切记忆,也可方便她问话。

是了,君无言突然间心血来潮更改主意是有目的的,在看到北矩那温柔弧度的笑容时,她问道了他手中一股万分熟悉的花香味。

这花的香味很熟悉……几乎与迷梦香相差无几。

也因为这个缘故,她突然就联想到了自己做梦的那几天。两个梦,一个美梦一个噩梦,只是让她现在仍旧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噩梦会突然出现……又为什么夜观会出现……

她从梦中醒来后便被夜观带到那座山林之中,遇见了与孟含笑厮打的莫乘枫,这才相信了梦中莫乘枫所做的一切。

于是问题来了:夜观让她明白这些究竟有什么目的?

加快拿去生死簿的速度。不,按照现在夜观的态度来看,对方的心思完全是不在生死簿上的……如若非要说出个结论来的话,那么君无言觉得他,好像有点针对莫乘枫。

而莫乘枫也不知道卖什么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或许未失忆的北矩会知道些什么。

君无言抿起­唇­,等待着北矩的下文。

“其实你们究竟要怎样,是与我无关,我也不知为何要牵扯进来。”北矩环抱起胸,倒也不再遮掩,“我只是想知道我同胞二妹如水为何暴毙的原因罢了。”当然,顺便躲开后宫那些个染­色­包子。

“你二妹如水?”君无言简直难以想象北矩也会有关心人的那一刻,“陆将军的夫人是吧。”

她好像的确也还有这么件事情要处理,不过眼下事务太多,一来二去倒也忘了去追究这原因。不过如水这名字倒是好生熟……咦,貌似莫乘枫老相好那名儿就唤如水,只不过是唤作易如水。

“没错。”北矩点点头,“我二妹生­性­就温润如水,且善于医术,况且我母妃是来自易药谷的人,因为怕后继无人,请求我父皇让二妹与她同姓,从小在她的带领下长大,当然,也因为这个缘故,我二妹很不得朝臣喜爱,所以在和亲时趁母妃去世都纷纷向我父皇上奏送她来,送来后我父皇就挂了,再接着我便登基了。”

“易药谷……又与你母妃同姓,你母妃姓什么?”

北矩蹙眉:“自然姓易啊……”

“所以你二妹名字叫——”君无言想哭。

“易如水啊。”北矩脸上充满了嫌弃。

这个诡异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分钟!!!

我没断更!!!!

嗷嗷嗷

我突然发现我昨天发了个“求偷食”……

偷食是什么鬼T T应该是求投食

☆、百年专注管家务,求

原本只是想旁敲侧击一下夜观目的究竟是何的君无言完全未曾想到,自己会在无意中竟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原来不用等到选妃后就能确定目标是嘛……?

原来不必等到生辰那日就可以找到人是嘛……?

原来所谓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就是这般滋味是嘛……?

可是为什么,究竟为什么!为什么易如水竟会如此倒霉的嫁到陆家……然后还与自个儿丈夫一起暴毙了啊!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争气点儿,在和亲的时候奋力反抗些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局面啊!

如今可好,莫乘枫的老相好被别人撬了墙角不说,还不明不白的与自家丈夫死于非命。她的生死簿啊,看来回到自己身边的那一天仍旧是遥遥无期。

阎君大人面瘫外表之下的内心小世界正在崩塌。

北矩蹙蹙眉,作死地扯了扯君无言的一旁衣角:“你没事吧?”外表虽看起来还是如往常没什么不同,但那股若有似无突然散发的莫名气息总有种森森的即视感。

当然有事!

君无言表面的泰然自若下隐藏的是近乎于疯狂的崩溃。

见君无言不回答,北矩摸摸鼻子,以为对方是误认为他在指责所以才沉默不语,他叹口气,像是安慰自己又像是安慰君无言似道:“其实我过来也并非是找麻烦的,只是觉得有些不确信我二妹的死亡罢了。”

君无言神游中的思绪被稍稍拉回了点儿:“不确信是何意?”

“我二妹不像是那么容易死的人。”北矩看到君无言肯理他了,也是在心里长吁一口气。能说话就行,能说话就表示还有救。

“不像?”君无言在心底拧起眉头,开始腹诽起这人的愚昧无知,“自古生死从来都是未知之数,又怎会以一句‘不像’就确定对方的命数呢?”

“是真的。”

“……?”

“虽然说起来很奇怪,但我二妹真的是从小就有莫名的躲避灾害的本领,比如说寝宫走水,再比如说马车受惊,亦或者刺客来袭,她每次总能跟预知到未来一般先行离开,躲过一场又一场的灾害,哪怕朝中有大臣肆意要杀,第二日也可安然无恙。”

所以,那些大臣其实也不仅仅是介意他二妹虽母姓,以及身材不符合他们西岑女子以胖为美的审美观,最主要的,还莫过于是对他二妹的恐惧。

怎么死都死不掉……你说,这能不邪门嘛?

君无言其实也觉得蛮诡异:“……”易如水这属­性­真的算是简直了,压根就如同民间话本中的女主角­色­一般。

医女,身世坎坷,具有不死小强之力,容貌俏身段好,琴棋书画样样巧。

可是……

这还是太邪门了!

“你话前后有些矛盾。”君无言仔仔细细思考了番北矩方才所说的所有内容,“既然她有祛灾的本领,那么又为何会被送来和亲呢?难道没出现‘恰好有事’亦或是‘突然发现生辰相克’如此之类的事情?”

“……也许是她自愿?”

“那主动为你拉个陌生未知且又是个将军,天天在战场上厮杀不说,还随有让你守寡风险的这种人,你下嫁你会自愿?”

“……”当然不自愿,更别说他还是男儿身。

微微地叹了口气,北矩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分外哀怨:“好吧,既然这样的话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什么?”君无言眨眨眼。

“虽然这东西很虚无缥缈,但如今除了用‘真爱’这个借口来解释也别无他法。”北矩忧伤地看着地面,不想接受原来自家妹子也是个与平常女子没有区别的这个残酷事实。

君无言:“……”泥奏凯!

且不论两人面都不曾见过,就算是听方才北矩口中的介绍也知道易如水并非是那种轻易对他人倾心的女子。

再说如若真是这种女子,那又怎么会让莫乘枫青睐。

糟心糟心,真是太糟心了!

“也罢,如今天­色­看样子也着实不早,况且今日再探讨下去也未免有些不合时宜,我这便先走了。”没有什么诚意地道了个别,不去理会北矩那如同咽下一只苍蝇般的古怪脸­色­,君无言云淡风轻地走到门前,打开门……

君无言表示自己受到了惊吓。

哀怨、分外哀怨,一张熟悉的俏丽女子容颜上布满的哀怨就这么直冲冲地以强势之力挤进君无言视线之中。

孟含笑……?

这当然不可能是孟含笑!孟含笑脸上只会浮现出愤怒。

“皇上,柳将军突然闯过来,奴才这是怎么拦也拦不住啊。”旁边小安子恰到好处的旁白将君无言因为惊吓而远离的思绪给重新扯了回来。

“嗯。”不痛不痒地应了声,望着那许久不见,但气势依旧凶悍的柳如希,君无言觉着自己已经找不到正确打开对方的方式了。

“微臣叩见吾皇。”脸上虽仍是哀怨,但柳如希也算是懂礼节的人。

其实听到这种对话还是很纠结的,一脸古怪的将对方扶起,君无言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彻底激起了柳如希的怒气,“符昼符太医呢?”

“死了!”

“……”

好嘛,一看就知道是夫妻生活不和谐,找她来当知心姐姐开导心扉来了。

只不过也请你们行行好,可怜可怜一下忙的快晕头转向的她好嘛?阎君真的表示自己现如今很忙,没工夫去管人家夫妻俩的床榻之事。

只是柳如希这种脑神经粗的可以媲美水桶的姑娘明显是不会领悟到君无言此时的心理。

“皇上,臣要休了符昼。”柳如希抱拳对君无言行军礼。

“……自古以来是没有妻子休丈夫这一说的。”君无言觉得自己的嘴角已经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

“可您不知那符昼甚是可恶。”柳如希情绪激昂,义愤填膺道,“大婚前段日子倒还正常,可日子一久,对方那劣根可不就暴露出来了,前些日子还不知从何捡了一身没两斤­肉­的姑娘,那姑娘又是个懂医的,符昼原本就是太医,此下可真是有知己相伴,红颜作陪,哪儿还顾得上臣。”

君无言:“……”

“反正臣不愿与心有异样的人相处,臣一定要和离!”

君无言继续:“……”

“求皇上批准。”

君无言终于忍无可忍地出声,“……为什么要朕批准?”

这柳如希是还嫌她现在烦心事还不够多,存心来膈应的嘛?

“因为这是您赐的婚啊?”柳如希也是一脸莫名其妙,“莫丞相与我说如若要与符昼和离,就一定要请求您的批准。”

否则你觉得她难道会闲着没事过来找脸­色­看?柳如希将这句话默默咽下心中。

“……莫丞相。”君无言的目光不自觉的瞥向门口依旧站的笔直的夜观,喃喃重复道。

自然,想也知道柳如希口中的莫丞相不会是夜观……

那么,便是莫乘枫了……?

这混蛋究竟想­干­什么?

柳如希随着君无言的目光也看向了在一旁的夜观,她的诧异之情不少于君无言:“丞相大人速度可好生快,臣走之前他还在与家父对弈呢。”

“……”与柳太傅对弈?

他闲着没事做去找柳太傅­干­嘛!?

君无言沉着一张欲要滴出黑水来的脸把视线收了回来,面不改­色­扯谎:“那是因为朕突然想到有事要做便把他叫回来了,只是现在朕突然又想去与丞相拜访一下柳太傅了,还请柳将军在此替朕招呼一下北皇。”

“为……”何?

柳如希一个何字还没来的及开口,就见君无言已经把北矩塞到了面前,再迅速带着不明所以的夜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消失成远处的点点黑影。

莫名中枪的北矩:“……”

诧异万分的柳如希:“……”

怒气冲冲的孟含笑:“……”那是我男人!

……

夜观,当然不可能真的陪她一起去柳太傅府上!毕竟这世上不可能出现俩个莫乘枫,来玩个你猜我猜大家猜的游戏。

把看不出什么表情的夜观带到书房,简单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介绍一下,匆匆吩咐了让他在君无言还未曾回来的时间内切勿出去云云等的事情之后,君无言立马就是安排小安子吩咐下去,准备自己通向柳太傅府上的马车和便服。

一阵匆忙准备后,安然坐到马车里头的君无言总算是舒了口气。

出了宫门,到达宫外,眼看着红砖绿瓦离自己愈来愈远,君无言倒也乐得在透过马车仔细的看一眼宫门外的世界。

马车路过莫乘枫的丞相府,君无言心中忽然就涌现了些许与莫乘枫相处的点点滴滴。

就这样,心中的某片柔软之地又莫名其妙的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起来,晃晃头,赶走自己霎时间涌起的思绪,君无言把掀起的车帘重新放了回去。

其实,她偶尔也会试想一下……如若莫乘枫不是逢辰,那他们现在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作者有话要说:等待咱家魔君与阎君大人敞开心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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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家五一快乐,么么哒~~~

玩了什么差东西,排了多久的队快说出来让心塞的我乐一乐。

毕竟五一这天,人家坐标这块正在下大雨。

☆、务必简单粗暴来,收

马车迅速地在街道上飞驰,在颠簸之余,君无言也忍不住在心中腹诽起柳太傅的神经质,你说你没事把家修那么远作甚,年岁大了不说还如此劳心劳力,难道就从未没想过每天上班打卡会迟到的这种可能­性­?

她还没忘记上次在柳太傅府中后院看到的那片使她惊异的山坡……以及当着莫乘枫的面换衣服那件事。

想着想着,又在不经意之间穿过一条小道。

接着奔驰的马车……忽然停下了。

柳太傅家应该没这么快便到了吧,君无言在心中蹙起眉,难道是半路出了何许事?把低垂下去的车帘掀起,君无言带着几分好奇朝车外看去。

“唔……”

刚冒出个脑袋,她就发觉一只手如同猛虎般来袭,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迅速捂住了她的嘴,控制住她的身子。

……原来这种话本中常出现的被绑架情节也终究有一日落到自己身上了嘛?

君无言竟不知道此时应该给对方个什么表情。好吧……其实就算是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她也绝对无能为力表现出来。

连人带车帘都被对方猛地拉出去。

君无言还没等看清对方的脸,就听到了对方冷清而略微带点疑惑的声音:“怎么是你?”

“……”背对着对方的君无言听得出这是个男人的声音,不过……姐姐她见过你吗?

“你何时得罪那人的,那人为何要我绑你?”对方的语调变得有些质问,不带任何一丝感情的声音让君无言整个人心中都蔓延上一种诡异的情绪。

“……”

“不说话?”那人的语调变得有些危险。

“……唔唔”

君无言不爽的表达了自己现在被对方捂住嘴无法开口的这个事实。

男人:……

蹙起眉头把手松开,男人丝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君无言的身子掰过来,两只手控制住君无言不让她动弹:“罢了,是你也就是你吧,看在我们过往的交情份上,我可以放过你,只是你必须先把从我这儿偷走的东西还回来。”

所以说哥们你究竟是谁啊!君无言刺激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去。

不过看了看赶马车的宫人因为击晕而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下,又望了望天­色­,在心底估摸着子时估计不会那么轻易到来,君无言还是决定先充当会儿识时务的俊杰:“我偷你何东西了?”

“我的心。”男人的声音与表情都是如出一辙的一本正经。

君无言:“……”

反正现在也是临近夜晚,要不还是忍忍到子时把这人揍一顿吧。

“快把它还给我。”男人如同摇筛子般似的使劲晃动着君无言的身体。

君无言继续:“……”

“谁在那儿?”一抹灯光伴随着一句疑问在小道的街口边缘响起。男人蹙起眉头,似乎是不想要被他人发现自己的行踪,咬咬牙,他如同提着小­鸡­般提着君无言的领子,对着一堵墙轻点脚尖,三下五除二地爬了上去。

完全没有自主能力的君无言仍由对方提着她到一处光明地儿,待男人的动作停下来后她才看清了这男人的面貌。

因为冷酷而抿起的嘴角,冷气直逼的眼眸看的人心生寒意,一身贴身的夜行衣完美勾勒出对方的身姿。

嗯……一个好男人。

嗯……一个好看的男人。

不过她认识你嘛大哥!?

君无言被对方用一串莫名其妙方式问了一堆莫名其妙的问话后又被带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她真的很想抱起现在所处位置的一块坚硬的石头朝对方那脑袋上砸去。不过很快,这个原本只是想想的行为就被她付诸于事实。

“你谁啊?”对方将君无言拖到光明之处后,一抬头看见君无言先是一愣,随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成功的激起了君无言的怒气。

混蛋,她也想知道你是谁啊!

“刚刚那个姑娘呢,跑了?”

这人看来不知是眼睛与感官有问题,连智商也有着一定的缺陷。

“不行,她还没把我的心还给我呢!”男人冰冷的语气多了一丝着急。

面无表情地看着男人,再“嘭”得一声,世界终于清净。

“……”扔下手中抱起的犯罪工具,君无言扯扯嘴角艰难地做了个象征­性­的冷笑后,转过身去打算离开犯罪现场。

“嘶……”一女子的倒吸气声万分不适时的在身后响起。

看样子是走不了了……

赶快跑!!

“你想对我这个弱女子做什么?”却怎知那女子速度是那么的快,还没等君无言跨出一步,就狠狠的拽住了君无言的手腕,让君无言逃脱不得,女子的语调带了丝哭腔,“杀了我嘛?”

姑娘,弄清楚现状在白莲花行吗?现在是你拽着她不让她走啊!

“呀,青客哥哥。”女子的目光好像是在不经意之中落到了被石头击中后脑勺而晕阙的男子身上,女子不敢置信地看着君无言,泪眼婆娑,“你竟然伤得了青客哥哥。”

这男人很厉害嘛……

“你也是那人派来的嘛?”女子咬咬下­唇­,自怨自艾的低下头去,“看来这次又是如水害了青客哥哥。”

君无言在风中傻眼:“……”不明觉厉。

总感觉自己好像在无意间触发了高级剧情,不过现在她还要有事啊!她还要去柳太傅家找莫乘枫,还要开导柳如希,免得对方一个想不开跟符昼和离了,又要闹着去嫁给某个黑衣侠客,江洋大盗,还要去找易如水,还要……咦,易如水?

如水?

刚刚那女子说,“都是如水害了青客哥哥”

这两个名字怎么都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如水姑娘,你……”在这个慌乱时候,又有个男子声音加人影万分不合时宜的传来,而且还是个万分熟悉的嗓音。

“皇上。”符昼看见这人就是一愣。

怎么会是符昼,看清楚对方容颜的君无言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快冷却了……好想去死怎么破!

怎么会来到符太医家!她想去的是柳太傅家啊嗷嗷嗷!

不过如果说到的符昼的话,好像柳如希是说符昼最近捡了个同样懂得医术的知己红颜,莫非是刚刚那个……

再而且,刚刚那女子似乎也自称自己为如水……

“你全名是否名为易如水?”发觉新大陆的君无言不理会惊讶的符昼立马转过身去盘问那个女子。

原来这女的还真没死啊!

北矩以后若是国家灭了,估计有当神棍的潜质!

“的确如此。”女子被忽然转过来的君无言吓得惊魂未定,“你就是这云朝之皇,可你为何要击晕青客哥哥?”

“这个……”得知对方身份的君无言有了顾忌,不敢在肆意发言。完了,给莫乘枫老相好第一个印象就是如此残暴,以后该如何友好相处!

……咦,不对,为什么要友好相处?

“青客?他又来了!”符昼倒是没理会这两人之间莫名升起的气氛,他在意的是易如水所说之言,他微微蹙起眉,“又是来找如希的……”

君无言:“……”她好像突然想起青客这名字是谁的了!

这不是就是柳如希以前当过脑残粉崇拜过的江洋大盗,黑衣侠客嘛!要说在地府上当阎君时的黑名单的头等通缉客户是莫乘枫的话,那么在云朝当国君那黑名单的头等通缉客户就是地上躺下这人——青客。

换句话说,这人和莫乘枫一样,都很难搞!

只不过对方娶妻后不是就金盆洗手,隐退江湖了嘛?怎么又重新开始作乱了!

……不,这管她何事!

反正找到易如水跟莫乘枫要回生死簿后她就立马可以溜之大吉,何必想这么些有的没的!

“皇上。”只可惜她不找事,事总会主动送上门来,只见符昼的眉头蹙的愈发深了,“是否是因为如希去找你请求和离,你才会在今日来臣府上的。”

“……”所以说她真的不想管你们夫妻俩恩怨啊。

吵了架打一场不就得了,打完后要离就离,想在一起过就接着一起过!明明有如此简单粗暴的解决方式,能请你们别有事没事的把旁人牵扯进来嘛!

“罢了,如果如希真想追随对方来去,臣也不阻拦,只是请求皇上,一定要保证让如希今后可以快乐生活下去,臣发誓以后一定对皇家万死不辞……毕竟臣能为她做到,也就这么点儿了。”

“……”君无言扯扯嘴角,面无表情地抹把脸,决定无视这有着虐恋心态的小符昼,她目光直直地看向易如水,“如水姑娘,你可否与我一起回宫。”

既然找到人了,她现在也不打算去柳太傅家了。直接放在宫中养着再传召来莫乘枫还快些,而且还能够平复一下宫中那位小悲催暴君的心情。

只是……柳如希也说了是丞相叫她来找自己的,那么她也应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番拖出告知于莫乘枫才对。

如水,易如水……莫乘枫明明知道人在这儿却为何不来找?

难道是在等她君无言来!?可这又是……为什么?

君无言心中突然又按耐不住去找莫乘枫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还没碰到莫乘枫,就先碰到了如水姑娘……

我的剧情速度啊,已经坐上火车撸~~~

这章分量多多,信息量也多多!!距离这期榜单还有五千~

☆、来到臣的怀抱来,藏

只是她明显高估了北矩的战斗力,亦或是说……对女人的战斗力。

“符——昼——!”一声河东狮吼如同雷鸣声般突然响彻在符府园中的大门口,惊的在场之人的小心肝皆如同敲鼓般猛地跳动一下,她气势汹汹地大步袭来,一把抓住符昼的领子,“当着面儿偷食,你如今胆子可愈发大了!”

“……柳姑娘?”原本要回答君无言问题的易如水轻轻一愣,微转头部将全身的注意力尽数放在柳如希身上,秀眉微蹙,端着哀伤的模样道,“不是这样的,你怕是又误会了,符哥哥只不过是看见君哥哥来了打声招呼罢了。”

君无言无言地望向易如水:“……”你这样子更容易让她误会的好嘛!

况且谁是君哥哥?叫谁君哥哥,自来熟的也太快了妹子。

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份,那么该有的礼仪也理应请你装装样子摆出来好嘛?说好的别国公主,大家闺秀,才貌双全,礼仪皆通的呢!

最重要的是,君哥哥这三字你造有多伤害她这一颗外表淡漠内心火热的少女心嘛……

“好一个符哥哥,君哥哥。”柳如希的仇恨终于成功转移,她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然后,看向君无言,“皇上,莫非你也被此女蒙蔽了嘛?”

“……”

“果然弱女子皆是男人的劣根。”柳如希的嘲讽之意愈发浓厚。

“如希。”符昼的眉头也蹙了起来,“你怎可用这般口气与皇上说话,该有的礼节呢?”

“闭嘴!”柳如希就是对符昼一瞪,但随后也还是中规中矩的对君无言作揖行了个军礼,“微臣叩见皇上。”

符昼仍是看不过,好生好气再次提醒道:“你如今在符家之中,应该以命­妇­之礼参拜才对。”

柳如希却又是一瞪:“都说了让你给我闭嘴!”

符昼:“……”

君无言:“……”呵呵,这小夫妻的相处方式简直是绝配。

没有意识到君无言的不耐烦,柳如希瞪完符昼后又再次看向君无言:“不论怎样,反正今日皇上也看清楚了,符昼就是如此一个狼心狗肺,表里不一,三心二意,五颜六­色­的禽兽,所以微臣今日——非、休、夫、不、可!”

一字一句,表明决心。

只是这种暴露智商的形容词也真心是让君无言开始怀疑起自己云朝子民的整体智力水平。

“如希……”没有发觉有何不对的符昼哀愁地低下眸子,眼神中回荡着某种伤害与不舍。

“你不必再多言。”柳如希冷哼,抱拳面向欲准备拉着易如水偷偷潜走的君无言,“还请皇上做决断。”

君无言将即将跨出去的步伐僵硬的停在半空中,迅速收回来­干­咳几声,君无言努力摆出帝王的威严:“正所谓儿女婚嫁乃是大事,朕也无法做何结论,朕今日来只是特地来找易姑娘有要事详谈,所以……”你们还是任由她自生自灭吧。

“特地来找易如水来商量要事?”柳如希的表情突然莫名变得古怪起来,“皇上方才离去之前分明是说要找家父有要事相谈的。”

君无言现在真的很想静静:“……”

果然女人就是女人,不管彪悍如山还是温柔如水,只有在这种关于细节的小事上,她们的智商才会小宇宙爆发。

不过她此时真没有管你们的事,你看她都表现的如此不耐烦了,为何你们都是如同眼瞎耳聋般不理不睬,充耳不闻,依旧拿烦心事来烦她。

不管了,就算是今日铁定了见不到莫乘枫,那也先得把易如水给带回去再说。

保持着坚定信念的君无言在心中定好措辞后,微微­干­咳几声清清嗓子道:“朕如今实在没有太多时间,还烦请柳将军……”

“青客!”

却怎想柳如希就是突然点亮了火眼金睛这个技能,一把无视了君无言,把浑身的注意力放在倒地不起的男子身上,一脸惊异的模样,“竟然有人能击晕青客。”

君无言无语:“……”为何大家都觉得这男人很厉害?

“是谁?”柳如希的眉头即刻拧出一抹漩涡,一脸担忧,“皇朝何时出现了竟然能击晕青客的人。”

君无言再次无语:“……”所以说为何大家都觉得这男人很厉害?

“青客可是连宫中设立的少夫监派出追捕的暗卫都奈何不了的人,看来此事的调查刻不容缓!”柳如希的表情愈来愈沉重。

君无言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这种她在没开挂状态下一砖头砸过去就能砸晕的人,为何在你们眼中就是神话般的人物……三观已碎。

凡人的世界果然不是她一届小阎君可懂。

“君哥哥……”易如水扯了扯君无言的衣袖,眼神中也尽是询问。

君无言被这称呼吓得呼吸就是一梗……对了,差点忘了犯罪现场还有个目击者。妹子你可千万得懂事点儿啊,毕竟她都不计较你不守规矩,以下犯上了的说。

微微深呼吸一口平复一下心情,君无言刚准备拽着易如水小手好好谈谈人生的时候,后面突如其来的一句男声又差点让她吓得闷死于呼吸之中。

“你管谁都开口闭口的叫哥哥?”

君无言惊恐:“……”

易如水出乎意料的比她还惊恐:“……皇兄!”

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你就这样出现。

北矩不曾想到自己这咋咋呼呼的登场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他眨眨眼,打量了一下易如水,蹙起眉头觉得很是不可思议:“你真活下来了?不愧是朕大西岑的皇女。”

暴君好不吝啬的竖起大拇指。

君无言无言让出场地:“……”这句话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夸奖。

“皇兄这是说何许话呢……?”易如水瘪瘪果冻­唇­,洋溢着流光的杏眼中尽是委屈。

北矩揉乱易如水发髻,笑的温柔:“人话。”

君无言难以控制住自己的嘴角抽搐,北矩画风这是怎么了……当然,嘴巴讨厌这一本质还是依旧没有丝毫改变的。

话说他究竟是何时来的,怎么不出点风声,分明离开之前不是让他去看好柳如希的嘛,为何现在不止柳如希来了,他也莫名跑了过来刷存在!

“皇上万安。”

又一熟悉的声音响起,再次刷新了君无言的接受程度。

君无言在心底抹一把脸表示勉强接受:“……”好吧,有北矩的地方是不会缺少追夫达人孟含笑的。

“这是……皇嫂?”如水姑娘眨巴着疑惑的眼睛,她明显是没见过孟含笑的,看见对方和自家皇兄站一起,且见自家那暴脾气的皇兄还不抵抗,私心直接以为这就是皇嫂。

孟含笑先是一愣,随后一改看到北矩旁边站着其他女人的不爽表情,看着如水就是一个笑逐颜开,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姑娘顺眼:“什么皇嫂啊……妹妹你别乱说话。”

北矩:“……”就是啊,别乱说话!

君无言:“……”看来这家人以后的妯娌之间关系是不用愁了。

不过你们高兴就好,她反正现在要带着易如水闪人。

手疾眼快的从聊的红光满面的孟含笑手中拉过来,只是人生何等艰难,不知已经是多少次准备跨一步的动作刚一出脚,却又见一熟悉如鬼魅般的身影迅速闪了过来。

她现在真的很讨厌“熟悉”这两个字。

身经百战的君无言这次学乖了,还没等对方开口说话,就面无表情地一掌扇了过去。

刚站稳脚的苏宛平捂着顶了个五指印的脸泪眼朦朦:什么仇什么怨!

谁让你们各个拉仇恨!

君无言异常凶悍的抹一把脸,二话不说的就打算拽着易如……咦,为何没拽动。

奇怪的转过身一看,她瞬间惊讶外加石化。符昼,柳如希,北矩,苏宛平……甚至连孟含笑都是如此,他们纷纷扯着易如水,脸上难得涌现出众志成城的坚定。

君无言:“……”

也不知地上砖头够不够捡……要不还是等到子时来临时一掌把这几个作死的解决掉好了。

“微臣参见皇上。”就在这个时候,又一位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个的确是真熟悉,好歹也是实打实的陪伴她十几年,不比其他人半路出家。

于是双拳难敌众手的君无言还能说什么呢,她只能呆若木­鸡­般转过去,艰难的从一片空白的大脑找回自己的声音:“莫乘枫……”

“臣在。”眼中尽是笑意……或者说,­阴­谋得逞的笑意。

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君无言迅速的转过身去看向一旁的孟含笑……这混蛋什么时候叛变的!

作者有话要说:北矩:【叛徒】

符昼:【叛徒】

孟含笑:【叛徒】

柳如希:【叛徒】

苏宛平:【叛……咦,这人好像原本就不跟自己有关,嗯那就叛徒的小徒】

苏宛平:什么仇什么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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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在哪里啊收藏在哪里?

对了,这个易如水不是易如水哦!乃们被骗了吗?

☆、来到朕的碗里来,点

君无言从来没有切实的感受过智商被侮辱的感觉,但是如今可算是真真的领会到一次何谓欲哭无泪。

总的来说,事情可以用以下几句话全番概括。

莫乘枫……算计了她。

莫乘枫……联合孟含笑一起算计了她。

莫乘枫……联合北矩柳如希青客符昼几人包括那其实根本不是易如水的北矩妹妹易如水一起算计了她。

再然后……她被绑架了!被绑架了!被绑架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得知真相的她眼泪快要掉下来,尤其还是在心塞的面对柳如希时,差点被对方所说之言给吓傻。

事情其实还是要回到莫乘枫风­骚­一现后的那个夜晚。的确是风­骚­一现啊,他除了轻飘飘地抛了一句“臣在”后就带着背叛共犯组织众星捧月的消失了,除了符昼与柳如希这对小夫妻留守观察受害者。

嗯……也是她这个说得好听是保护,说得直白点就是被绑架的悲催。

完全没搞清楚什么状况的君无言被莫名其妙的困在符府后院的一座小阁楼中,又被莫名其妙美名其曰“配合气氛”的给五花大绑在房间的软榻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因为自己夫君迫不得已去诊治病人而无聊的在屋内转圈的柳如希。

“你到底在­干­嘛?”被这一圈圈绕的有点眼花,君无言换了个姿势半卧着,终于是忍不住开口表达自己的不满。

呵呵,的确是有够不满,她前几天真是眼瞎了才会觉得这对夫妻会有情感危机。

是了,距离那个夜晚如今已经过了好几日,并且根据这几日柳如希口中所传来的街坊茶馆的百姓们的饭后谈论,头条基本就稳固在了一点——

咱、们、大、云、朝、的、国、君、消、失、了!

而且根据消失还逐渐演化成不同版本,例如变蝴蝶灰走啦,被奇形怪状的人给捉走啦,变成|人鱼被抓走不能说话啦,悄悄修仙已经成功飞升啦……等等不下几百种可能,甚至隐隐约约有几家酒馆打算出话本来卖,可惜就是不知不得皇上同意就擅自运用人的某某权会不会不太好……

嘤嘤,原来她手下云朝的子民们脑洞是如此的大嘛?

君无言欲哭无泪。

“皇上?”被叫到的柳如希停下了脚步,小心翼翼的确认了下是否是对方再叫自己。

“嗯。”君无言不痛不痒地应了一声后,艰难的爬了起来,目光对准柳如希,语气稍稍有些不满,“究竟这个样子还要持续多久?”

“要看丞相大人的吩咐。”柳如希本就是不甘寂寞的人,一看君无言发问了,也倒也乐得回答君无言。

君无言很想摆出个冷笑的姿态:“他的吩咐?”

这莫非是篡位的节奏?

莫乘枫他究竟是无聊了无聊了还是无聊了?

从来都是四肢发达的柳如希完全没意识到君无言的嘲讽语气,点点头“是啊,丞相说这样对皇上您比较好,回宫太过危险了。”

君无言面不改­色­打量了四周:“……”危……险?

请问还有比这更危险的地儿嘛?

“呵呵,其实皇上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啊。”柳如希弯弯眉眼笑笑,难得露出了一番女儿家的姿态,“毕竟丞相不让微臣告诉皇上您事情的原委的。”

君无言瘫着脸歪歪头,语气平淡:“事情的原委……”这是啥?

“可不是。”柳如希收起笑容来一本正经,“就是有两位丞相的事情啊,皇上你怕是还不知道吧!宫中那位丞相是假的……!难道皇上都没发现自从丞相出巡后回来完全与皇上您一般开始不苟言笑了嘛?还好真实的莫丞相大人前几天赶到家父府中,才亏的没等那假丞相下手,就先把皇上您勾过来先保护着。”

君无言的脸已经黑的几欲滴水:莫乘枫口中的假丞相该不会指的是夜观吧……

“因为怕皇上胡思乱想,丞相还特地吩咐微臣先不要告诉皇上呢。”完全丧失看人脸­色­这一条本领的柳如希依旧激动的在滔滔不绝,“话说皇上是不是觉得丞相很伟大很忠心啊?”

君无言面无表情,她现在反正只觉得莫乘枫很可怜。

“咦……臣好像不知不觉说出来了。”一瞬间恍然大悟的柳如希。

你终于发觉了,君无言默默扭过脸去觉得心好累,求来个人一剑杀了她吧!

……

颠倒是非黑白,迷惑无知群众,非法传播谣言。

这是君无言在阔别几天后再看见莫乘枫后的唯一从脑海中蹦跶出来的几个词语。

把看管了对方几天,闷的快发霉的柳如希打发出去,莫乘枫进来的第一刻便是看到窝在床榻上的君无言迅速的把身子翻过去,连个正眼不肯送与他,不免被这样子弄的有些发笑,莫乘枫抬起一边眉,“不欢迎臣?”

君无言沉着脸面靠墙:“……”你倒是在绑架后还能笑脸欢迎个仇人来看看啊!

莫乘枫见此也不恼,依旧是轻笑几声,慢慢的走过来摸摸君无言柔软的发丝:“果然敌对后感情便如若千丈冰般落入深渊,不再复以往的温暖了。”

被这台词弄的­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君无言,以往的温暖?求问这个以往到底究竟是个什么年段的以往。

而且这语气就像是在安抚估计闹脾气撒娇耍赖的姑娘家似的……

被自己脑补到的场面给惊讶的倒吸一口冷气,君无言总算是舍得转过来了,她面无表情地直视着眼前的男人:“能给我确切解释一下你的目的吗?”

莫乘枫语气难得的温润起来,狐狸眼弯成好看的月牙,他的手温柔的……揉乱她的发丝:“不能。”

好像找个机会踹死他……

努力的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爆发,在这几天中好不容易理清情绪的君无言,开始攻克起“这一辈子说过最多的话”的这个成就。

在心中默叹口气,君无言吃力地坐了起来,目光如炬:“你先装受伤去柳太傅家吸引柳太傅,用其中有人在你回来时袭击你这个借口来赢得柳太傅的信任,从而让柳如希与符昼帮你,再其次又不知再什么时候找到了北矩的妹妹也就是那个易如水,赢得北矩的好感,让他也答应松口帮你,顺便还捕获叛徒孟含笑一只,最后又顺利通过那个如水妹子勾搭上青客,让那个青客假装此刻将我绑走……于是,问题来了……我的丞相大人,您别告诉我您是吃多了撑的才会做这些事情!”

“如果我说我真的是吃饱了撑着呢?”莫乘枫笑眯眯的眨眨眼。

泥奏凯!

君无言简直要爆发!

她就搞不懂了!为什么他偏偏要针对夜观,明明他们不是说好了吗?夜观先暂时取代他助她度过生辰,然后通过生辰的缘由选妃来帮他找到他的老相好!再然后他便可将生死簿归还于她!

可是他的种种行为真的很奇怪!就像是压根不在乎那易如水似的,甚至还能够在北矩的妹妹与你相好情况­性­格那么相似的条件下理智的怂恿她帮他!

但无奈君无言今日已到极限,所以所有的千言万语最后还是会汇成了一句无奈的话:“你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做个美男子让夜观取代你吗?”

“那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怎想莫乘枫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似的,嘴角的笑容弧度慢慢下降,狐狸眸中也一改刚刚的笑意,浑身上下黑气缭绕,“本座真的很讨厌‘取代’这二字……”

逢辰……

第一次现场看见莫乘枫用魔君状态出来的君无言表示受到惊吓。

尽可能表现出来的无奈口气:“可这也不是你去找夜观麻烦的原因啊……”人家招你惹你了?

“你好像很期待找到如水?”莫乘枫把黑气隐藏,不动声­色­的坐在君无言床边,没有理会君无言方才的话,而是自顾自的换了个话题。

“因为我要拿回生死簿。”君无言倒也不介意,一本正经的一字一句解释道,“这是我的东西,也是我的使命。”

再说了,期待的人应该是他吧……

毕竟是他的老相好,又不是她的……再何况她也不喜欢女人。

莫乘枫轻揉君无言脑袋,眼神变得有点感伤,他低哑着嗓音也一字一句的正经道:“可是拿回生死簿也间接等于你要回去。”

君无言抽抽嘴角:“……所以呢?”

她总不可能一直呆在这儿吧,再说原本来到这个地方经历这么多也全是为了寻找生死簿,既然现在要找的东西已经近在眼前,很快就能收入囊中,她又岂能不拼一把!你知道她有多么想回去……嘛?

咦,莫乘枫怎么怪怪的……?

“我,不想让你走。”

一句绝对能够搅乱君无言心的一句话就这么重重的从莫乘枫口中而出。

君无言有些惊讶于莫乘枫的反应:“莫乘枫你……”为什么?

白日里太阳温暖的光辉透过床边洒落到莫乘枫的身上,为他的话而添加了几分温度,“我做这么多只是不愿在你十八生辰前让我的身份我的姓我的名我的经历全部被别人‘取代’,我只是想陪你走完你最后一段日子而已。”

君无言心中的惊异愈发大了:“……”到底为什么?

“我只是想完整的陪你过完生辰,不行吗?”莫乘枫最后的语气甚至带了点哀求的气息。

“为什么……”君无言在一忍二忍之下,也终于是将自己要问的话说出了口。

说真的,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状况的君无言有点措手不及。

难道莫乘枫真的是对她……

难道不只是她一个人在肖想他……啊呸!

应该不可能……吧?有些小闷­骚­的阎君在忐忑同时也不免的带了点令她自己都觉得难以直视的小小期待。

却怎想下一刻又是神转折,莫乘枫带着全身又偷跑出来的魔君气息无奈捂脸:“因为本座有强迫症……来到这儿当你伴读当你丞相这么多年,不凑个整数本座心理不舒坦。”

泥奏凯!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写不出温情嗷嗷

所以这章还是延续逗逼,温情还是等生辰那天再说吧。

阎君大大还欠莫小黑一个愿望来着,猜猜莫小黑会让阎君大大做啥

另外我也有强迫症,看着评论越来越少好心塞啊。

虽然我也承认写的的确不是很好,所以我会尽管加油完结的!

估计不会等到六月了,五月中旬就可以over!

☆、来个娇羞么么哒,击

“算了,随便你。”闭眼深呼吸,感受到额头处隐隐约约略有爆发意向的青筋后,君无言带着一身被打击的连渣渣都不剩的期待心,淡淡地回了声后又重新把脑袋转了回去。

不比君无言的郁闷,莫乘枫弯起眉眼,一改方才玩世不恭的模样,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的话弧度,“你看起来很失望的样子?”

“想多了。”

在心里送给莫乘枫个大白眼,君无言大被盖过头,打算小小午睡一下,安抚一下自己受伤的小心灵。

莫乘枫见此就是一阵咂嘴轻笑。

“啧啧……大好时光你就打算尽数浪费在床上?”

“不然呢?”君无言窝在被子里嗤了一声,“就我现在这个被你们绑起来的狼狈模样,不在床上猫着难不成陪你去外头游街示众。”

莫乘枫严肃着脸点点头,似乎还真有此意:“嗯……这倒是个好主意。”

“……!”求不闹。

因为害怕这人真的无耻到这地步,君无言默默地把被子裹紧了点。

莫乘枫见此又是一阵失笑,他覆上床扯起被子的一角:“好啦,方才也只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不过我今日来是真的有要事来找你的。”

君无言:“……”鬼才信!

“是关于真的易如水的事情。”莫乘枫在手上微微使了点力,便把被子扯开一角,露出君无言发髻凌乱的一张喜感的脸,“你难道不想快点找到对方嘛?”

“……”是这么想没错,但是——

“你的爱人为什么非要我去找?”被子被拉开一角的君无言无语的顶着­鸡­窝头往里头缩缩。

“……我记得我说了很多次,如水不是我爱人。”莫乘枫一把扯起君无言的身子,揉揉君无言的头,不介意把头发弄的更加凌乱,“只是你不去也行,但是我事先也跟你把话说在前头,若是我比你先找到如水,那么我们之间的约定便就算不得作数,至于生死簿什么的……冬天快到了,微臣记得皇上最爱烤火了吧。”

莫乘枫笑眯眯的换了称谓。

君无言惊恐的掀开被子:“……”这绝逼是威胁!

拍拍对方头,莫乘枫顺便榜单松开了那根本束缚不住对方的绳子,再掐掐对方的脸,他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还是快起来吧。”

君无言:“……”

为毛这种相处方式总是给她一种像在迷梦香中所做梦境那般诡异的即视感……当然少了娇娇那还是有点不圆满的,但如若她真的还能生出个娇娇的话那不就可以化梦境为……

啊呸!不不不……

她在想什么啊!

那种梦境想起来都后怕怎么可能为现实呢,哈哈哈,她想象力真是愈来愈丰富了……嗯这一定是最近柳如希老爱在自己身边乱晃悠的结果!

“接好这套衣服。”

一件衣裳被措不及防的抛了过来,方才还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小阎君一下子被柔软的布料给砸的懵了神。

回过神的君无言面无表情地把盖在头上的衣裳取了下来:“……”

触手即柔的触觉让君无言不免多打量了几分。这是一套由布料名贵丝织所织汇而成的蓝白交杂­色­的对襟襦裙。

上衫是简单朴素,但一眼望去便心生好感的浅蓝­色­,而下裳既没有过多的花边修饰,也无过多的花纹攀缘在上方,唯一的特点便是裙衫上印有淡紫­色­的花痕在下方点点斑驳。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是套女装!!!啊啊!!女装!

“你这是打算给你情人送定情信物嘛?”既然不能说易如水是爱人,机智的阎君大人聪明的换了另一种说法。

莫乘枫托腮沉思:“……差不多。”

完全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真的应声的君无言愣了,抬头诧异的看向莫乘枫:“……”

这么说,岂不就是承认易如水是他的……

“给你的。”却怎知莫乘枫后又笑眯眯的补刀。

“……!”

“赶快穿上看看。”装作没看到对方眼神那一瞬间一闪而过的愕然,莫乘枫­唇­角带着恶劣的笑,眼眸似有些许亮光在闪烁

君无言死命摇头。

“不想穿?”莫乘枫歪歪头,噙着笑把衣服从君无言手中收回来“那也可以啊……只是,不穿的话你难不成就打算这样出去,你当真以为百姓不会把你认出来吗?”

“……什么意思。”君无言的身子僵住。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你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判官恐怕不懂在下界如何生存的这个意思。”

“……”

君无言的反应很让莫乘枫满意,他嘴角的笑容更加肆虐:“换句话说就是……你现在享受的待遇似乎是以前青客享受过的,懂否?”

“……懂。”这个比喻真是太生动形象了。

“那现在不穿就不能出去,不出去可能就不会比我快,不比我快可能就……呵呵。”莫乘枫抛给君无言一个“你懂的”眼神。

君无言在心底抹了一把脸:“……我穿!”

女人嘛……有时候就要对自己狠心点。

……

其实穿女装这件事对于君无言按道理来说,也不是分外难以接受的事情,毕竟不管是在宫里还是在迷梦香所编织的梦境里,早就切身的尝试过这种滋味了。

只是……

穿着襦裙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在大街上,这经历这酸爽这赶脚,可绝非能用只字片语一扫而过的。

更别说她还是一个被当做男子看待了那么多年的一个女子。

“我素日里倒不见你如此粘人……”望着君无言那副小心翼翼,做贼心虚的靠在他后面,甚至恨不得将脸埋在他的背部的模样,莫乘枫不禁失笑道,“难道这衣服是有什么特殊打开你的某种真实­性­格的功能?”

“闭嘴。”

表面上脸不红心不跳气不慌,实际上那心跳却如同擂鼓般闪烁的君无言卒了一声后,端正了自己的身子,“你不是说有易如水的消息吗?那我们现在应该先去哪儿!”

“咦,那边那个人看起来好生熟悉。”

“……”别转移话题!

“是个正在抛绣球的女子。”

“……”女子?易如水!莫非这就是所谓的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君无言默默地转过去看了一眼——

然后差点吐血。

红衣墨发媚笑,这风­骚­的可堪比苏狐狸的姿­色­,而且不知为何还真有那么几分隐约熟悉感……这会是圣母小莲花易如水!开玩笑吧!

打开方式在奇特也不会离谱到这地步。

“噢,我想起来了,这似乎是金公子。”

“……”呵呵哒。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金大少原本设定是爱披马甲的男配啊

不知啥时候开始就被龙套差点炮灰

而且还来个设定差不多的苏狐狸争宠

嗯……我的日更缓冲好像已经回来了

☆、哒哒惊吓组团惹,和

怪不得看起来分外的欠揍眼熟。

君无言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儿遇到金业尘的可能­性­。

只是目前眼中所看到的一切的事实将告诉她——金大公子又在作死的男扮女装抢人家新娘子业务了!

不过这与她何­干­……

更何况……君无言的眼神飘忽地朝莫乘枫身上飘去,她现在这情况似乎也没有资本去嘲笑别人才对。

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愚蠢行为。

在心中心酸的抹一把脸,君无言还是秉着可怜对方也可怜可怜一下自己的心理,做了个决定打算做一回好人不去捧对方的场,她一只手轻轻的拉拉莫乘枫的袖子,一只脚又朝着相反的地方迈去,示意让莫乘枫还是赶快移步离开为好……

只可惜——

“嗯,你想去看看?”只可惜莫乘枫最爱做的事便是唯恐天下不乱,他弯起眼笑的开朗。

君无言死命摇:“……”

“不必客气。”莫乘枫的眼角眉梢都透露出一种令人意味深长的滋味,他抿起嘴,“既然娘子如此要求,那为夫自然不好拒绝,毕竟金公子也的确是许久不见。”

君无言惊呆的连小伙伴都掉了,她惊恐的望着莫乘枫,连将人拽走的动作都忘的一­干­二净,“……”混蛋,谁你娘子!

莫乘枫一眼看透对方,继续笑笑,不予置否,依旧我行我素的拉着君无言朝扔绣球那边而去,步伐轻快,让君无言拒绝不得。

放手,你放手!

君无言试图在用眼神秒杀莫乘枫。

结果……自然不是不必说。她发誓,如果她现在是阎君状态,一定会跟莫乘枫不依不饶打个天昏地暗,大战三百回合而雄风……亦或是说雌风不倒。

被迫的被拉到花台前,赤红­色­带点魅惑气息的花瓣如雨般从花台洒下,触手即碎的那种柔弱感让君无言打了个寒颤,不动声响的稍稍移动了下片刻位置,就怕自个儿被那花瓣砸到,毁了这令人惊叹的美感。

不得不说,在这种范围下而高高处在花台上方的金业尘,此刻是多么的让人不禁赞叹此人的貌美。

虽然人家的貌美是画出来的……

看过对方粗汉样美男样侠客样新娘样的君无言,表示对此刻金业尘的装扮已经有了足够的抵御能力。

“果然易容的水平还是如此令人赞叹。”莫乘枫在旁一笑,笑中带着某种使君无言琢磨不透的意味。

这句话似是在哪儿听莫乘枫说过。

君无言在心中蹙眉思考。

“罢了,不在此闹了,咱们走吧。”却怎想莫乘枫却一下换了脸­色­,此时又是一副预备要走的模样。

君无言虽然也是巴不得离开,但此时却脑抽了一会:“……为什么?”

“不走难不成还真在此时被揭穿?”莫乘枫有些好笑,“还是你真想被人家绣球丢中,当人家的新娘……哦不,新郎不成?”

……这画面太美妙了。

“还是先走为好。”君无言低着脸忙拽着莫乘枫在人群中艰难的挪动脚步。

莫乘枫依旧是轻笑。

只是“砰”的一声,绣球砸到自个儿脑袋的声音却让君无言一下给懵神了。

妈呀,该不会莫乘枫具有神棍功能吧!

她呆若木­鸡­的停在原地。

“这位姑娘,我家公子请您过去。”像是早有预备了似的,一个不知打哪儿来的一个红衣大丫鬟带着几个同样穿着喜庆的丫鬟还没等君无言反应过来便径直走了来,对君无言端了个请的姿势。

看着衣裳,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家的了。君无言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完全没有想到命运的绝望曙光会这么突然的降临到自个儿身上。

“且慢,我是女子并非男子。”待回过神来后,君无言小心翼翼的放慢语调解释。

“是啊。”领头的那个大丫鬟笑笑,“方才奴才说的便是请姑娘过去啊。”

君无言:“……”

“姑娘莫非没有看到花台上方的牌匾?”

君无言应声朝那儿望去,看着牌匾上的字喃喃道:“抛——绣——招——亲——”她不解的看向大丫鬟,“这有何不对嘛?”

大丫鬟笑道:“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小字……

哪儿啊!君无言眯着眼睛到牌匾下四处寻找。

“……招亲者为宜家大公子,但因身体不适由小妹代抛。”待找到后,君无言面无表情地读完这行字,她觉得此时自己的内心都是崩溃的。

……这么小的字,鬼才看得到啊!

况且这什么什么公子脑子是有个坑嘛,连个绣球让小妹待抛!话说你一个男人为嘛要抛绣球招亲,是丑到没人要还是英俊的让人不敢要啊!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小妹还是金业尘所扮演,说明这人还跟金业尘有联系。

君无言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受到了很严重的惊吓。

“姑娘,请吧。”大丫鬟依旧是笑眯眯的弯着眼。

“……”默默地拉一把旁边莫乘枫的袖子,君无言淡淡对对方笑笑,示意自己已经有夫家。好罢,虽然知道这样很不好,但也聊胜于无。

莫乘枫倒是一副让人看不出什么表情的样子,君无言透过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目光一直是盯着上方的女子,也便就是金业尘。

“不必担心。”大丫鬟见此露齿一笑,“咱们大云朝国风向来开放,就算已有婚配,再离也是不成问题的,我们国君一向倡导自由……这不,人家此时都不知到哪儿游玩去了。”

……朕的子民们真是好生嚣张。

身为国君的君无言丝毫不曾想到她也会落到当面被自家子民拿出来做劝说教材。

亲密的挽着莫乘枫的手臂,君无言努力靠着莫乘枫肩膀上做了个小鸟依人的姿势,坚持自己继续用行动来表明她现在生活美满,夫­妇­相爱,不愿分开的意念。

“不必担心。”大丫鬟甜甜一笑,可这甜美的笑容在君无言眼中无一不是恶魔的化身,“我家公子仪表堂堂,文武双全,英……绝不会让您失望。”

这回君无言直接腻歪的挂在莫乘枫身上。

大丫鬟仍是笑笑,说出那快把君无言给逼疯了的四字:“不必担心,我……”

无力再解释的君无言默:“……”请问这姑娘她可以带走嘛。

总觉得自家宫里头老是缺了个对外交涉,巧舌如簧的使臣,她真心觉得这丫头可以胜任,真的,太有才了!

“巧蛇。”一温柔似水的女声蓦地响起,与方才初见的妖娆截然不同,这句话唤醒了君无言因为崩溃而神游的思绪。

这是金业尘……君无言在心中惊奇。

嗯,虽然脸与声音完全是本体不同,但那股隐隐约约的熟悉感还是让君无言不敢忘怀的。

话说这丫鬟名儿竟然叫巧蛇?真是个好名字!

君无言简直想给金业尘点三十二个赞。

“宜姑娘,可否私下一聚。”让君无言未曾想到的是,方才在过程中一直装死的莫乘枫这下倒是难得出声。

他万分自然的将君无言推至身后禁锢,很明显不愿让君无言开口。

“恕我拒绝。”金业尘倒是有的一手好演技,她如同大家闺秀声音轻柔,虽语言直接了断,但却并不让人觉得不甚礼貌,“我想我与我家兄长该见的人应该是你后面那位……姑娘。”

他强调了姑娘二字。

表面波澜不惊的君无言在心里羞得面红耳赤。

早知道死也不穿……哦不,死也不出来了!话说她这个原本就是女儿身的女儿家为何非要纠结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啊!

“我也拒绝。”莫乘枫效仿速度那是一打一的快,“自家娘子岂可让他人娶了去。”

君无言:“……!”莫乘枫你……

不过好罢,自作孽不可活,反正方才也做了那么多失了脸面的事,正所谓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一切皆是浮云。

“我家兄长名为宜儒水。”金业尘不轻不痒的放出重磅炸弹。

君无言闻言浑身一震,已经没法装死了,她趁莫乘枫不注意不顾形象的窜出个脑袋:“……你家兄长名为宜儒水?”

你确认是兄长!

兄长!

兄长!

“正是。”金业尘面含淡笑点头,“而且据我所知,是对你们有用的那位。”

“……”

原来圣母小莲花真身是一颗小草对吗?

原来莫乘枫真的好这口是嘛!

怪不得在他还未知道自己是女儿身是便对自己……多有调戏!按此看来这不单是调戏,而是别有居心啊。

自己能清白活着在人家爪魔下度过十七年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呸……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

金业尘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还是说……他压根不是金业尘!亦或是说……金业尘或许根本就不是她一直所认知的那个普通金业尘。

不对,除了金业尘外还有谁会擅长易容,并且连同脾­性­与声音一同更改了去的呢?

“果然易容的水平还是如此令人赞叹。”

君无言脑海中忽然回想起莫乘枫方才所说的这样一句话。

这句话莫乘枫是说过……而且,似乎还是对夜观说过!

莫非夜观……是金业尘!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榜单……目测还有四千字。

哭晕!

☆、惹人烧死秀恩爱,抱

“我跟你走。”

反复在心中斟酌片刻后,君无言还是迟疑着从莫乘枫身后钻了出来。

毕竟这金业尘真的就是夜观的话,那么对她来说似乎也是利大于弊多些,她从不认为夜观会对自己有何叛变心理。

只是她全然未发现自己对夜观的这种信任换在莫乘枫眼里又会呈现与她背道而驰,截然不同的另一种模样。

“……慢!”莫乘枫蹙起眉头,在君无言走的同时死死攥住对方的手腕,“我还是与你一同去吧,这里人多眼杂。”

最后一句话是贴着君无言的耳畔悄声说道的。

“请恕我拒绝。”金业尘亦或是说夜观虽莞尔一笑,但字里行间皆透露出不容人拒绝的坚定,“我家兄长只对被绣球砸中的姑娘感兴趣。”

“噢?”莫乘枫也笑,只不过此时笑容却是分外诡异,“反正左不过也是要我见的,倒还不如一起凑个热闹,毕竟在下也很想看看那宜公子是否如我想象中那般……”

“……莫乘枫!”

被这两人来回打太极弄的有些不耐烦的君无言轻轻拉扯下对方的袖子,小声的呼唤对方示意对方住口,“不要闹了。”

……没人跟你闹。

看着君无言那殷切的巴不得离开的样子,莫乘枫脸上的笑容就立刻挂不住了,他­阴­沉着一张乌云密布的脸,对君无言同样小声:“你就那么想回到你那忠心耿耿判官身边嘛?”

“……”

“果然是认出来了。”见君无言不否认,莫乘枫冷笑道,“主仆情深的画面还真是让人觉得可歌可泣。”

“……”他到底想哪里去了。

君无言甩甩头,赶忙Сhā嘴打住对方的黑化,带着有点哄人的滋味耐心道:“不是你想的这样的,你先听我说在下结论……”

莫乘枫负手倒也­干­脆:“行,你说。”

“其实……”君无言轻轻嗓子,可完全没想到自个儿一句话吐出两个字就萎靡了,“其实……”

其实……其实好像想了半天也没啥好说的。

话说按照正常的画面来进行,难不成不应该——

“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就是不听。”

“乖……听话。”

“不要不要不要就是不要!”

——是介个样子的嘛?

莫乘枫你直接撂话会不会太­干­脆了喂!她还没想好怎么哄你呢!

“其实你只要给我一个时辰的功夫我就可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了。”其实其实了片刻后,君无言总算找到了为自己开脱的方法,“弄清楚后我就来找你。”

“一个时辰?”莫乘枫蹙起了眉,脸­色­依然没有好转,“你是说你要与你那判官呆上一个时辰。”

……那么多年都一起过了,一个时辰怎么了?

君无言眨眨眼,小心翼翼试探道:“半个时辰?”

“……还是太长。”

“一炷香?”

“……嗯”

“半炷?”

“……好吧。”最后的是妥协的声音。

搞定!自己真是太机智了!君无言放心的舒口气,然后再从得来不易的讨价还价中重新钻了出去走向夜观那儿……

咦,好像有哪里不对!

等等,她原本就是被莫乘枫绑架的啊!为什么要跟他和颜悦­色­的商讨时间问题!两人说好的敌对呢!说好的一见面就拔刀相向的翻脸呢!

她又不是要出墙!……也不对,她现在也没归属于谁啊!只是跟夜观讨论关于易如水也就是莫乘枫他自己家老相好小情人的事为什么还要看莫乘枫的脸­色­!

忿然的转过头去,看着莫乘枫­阴­转晴的脸­色­,那丝忿然又转瞬即逝成了茫然。

……

罢了,反正还有时间,待会再好好与他算账吧!

跟着夜观的脚步走向花台,君无言丝毫没发现在夜观转身间,眼神中那股一闪而逝的晦暗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表问我这章字数为毛这么少嗷嗷!!

因为我幸福的发现原来七号更新的算进去了,所以我榜单还有0~1000.

好开心~~~~

所以开心的~~~只有这么儿点了。

下次会补上滴,这次就当秀秀恩爱吧。

夜观总算忍不住要出手啦~

☆、爱恨情仇有够俗,抱

罢了,反正还有时间,待会再好好与他算账吧!

跟着夜观的脚步走向花台,君无言丝毫没发现在夜观转身间,眼神中那股一闪而逝的晦暗气息。

花台看似的确是有那么高,不过实际上走上去也不过一阵功夫。随着一层一层的台阶迈上,饶是情商再低,君无言也发现了这中间的古怪味道。

“夜观……你怎么不说话。”

夜观的脚步顿了顿,盯着张娇­嫩­脸蛋然后转过头来对君无言倾城一笑,“看来是被阎君大人你认出来了啊。”

君无言被这笑惊的小心脏猛地一跳:“……”是啊,要不是自己智商高,就你这妆容的确是连亲娘也认不出来。

话说在知道这张脸的身份是夜观后,总是有种浑身不舒坦的感觉。不自在的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君无言尽量正常的控制语气询问道:“夜观你何时在我身边的啊。”

夜观转过身去接着方才的步伐,语气平淡道:“魔君是何时来的,我便就是何时来的。”

那夜观莫非还真的是金业尘……!

想起金业尘的某种特殊癖好,君无言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原本随着夜观前进的脚步也就是猛地一怔,惊恐的后退踉跄几步,“……莫非你暗恋莫乘枫?”

“……”当然不是!

学好三年,学坏三天,跟着莫乘枫十几年,夜观倒还第一次发觉自个儿阎君的脑洞是如此之大。

“……罢了,你还是别告诉我答案比较好。”见夜观不语,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出口说了什么的君无言­干­咳几声,“还是说说关于易如水的事情罢,你果真是找到了那谁谁谁嘛……那人真的是个公子哥?”

走到顶楼,夜观停下脚步对君无言摇摇头,不知在何时卸下了妆容,脸与表情又恢复到了以前的冷漠:“不是,这些只不过是我所编出来的幌子罢了。”

“编出来的?”君无言眨巴下眼,语气有些极速,“那如今我们可不能拖延时间了,必须得快点找到,否则被莫乘枫领先,生死簿又要被拱手让人。”

语毕,就转过身去,大步流星的打算下去花台。

“慢。”夜观原本面容那波澜不惊的脸难得有了变化,他眉头难得一蹙猛地拽住君无言的手,“我想问阎君你一些事情。”

“……能找完人后再问嘛。”君无言的心等的有些急躁。因为除了拿回生死簿外,她还存个小私心——不想输给莫乘枫。

虽然很无厘头……

夜观的语气很坚定:“就一句。”

“好罢。”思虑片刻,君无言还是微微点点头,毕竟忠心的下属难得提出的一个小要求,她也不好也不方便拒绝……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实在挣脱不开对方的手。

为什么大家从来不体谅一下她不是阎君形态时候的弱女子状态呢!

难道是做从前阎君的时候风­骚­过头了,所以上苍才要惩罚她这辈子弱成这个鬼模样!

嘤嘤,求放过嗷。

“找回生死簿后,您真的会回去嘛?”夜观的话适当的拦截住君无言将要歪楼至天边的小思绪。

“……哈?”君无言先是愣了个,随后后知后觉地扯扯嘴角,“夜观你这话问的就有点莫名其妙,我拿回生死簿后不回去莫非还继续留在这儿膈应不成,原本我来到这儿就是为了去寻生死簿的不是嘛?”

“那……莫乘枫呢?”夜观这次并非是用以往的“魔君”或“逢辰”称呼,而特意的强调了莫乘枫这三字。

“……”君无言有些不理解,“他与我何­干­。”

“你莫非没有对他许诺过什么嘛?”

君无言的眼神变得有点微妙:“有嘛?。”

“约定……你不是还欠他个条件嘛?”

“……?”有这回事?什么时候!

此刻的君无言已经全然忘记上次拜托莫乘枫救北矩时答应莫乘枫和莫乘枫一起约定过的的那件事情,不过想不起来还是别想了,费脑力的活不适合自己­干­,君无言很没责任的对夜观摆摆手,“罢了,就算是真有又怎样……我拿了生死簿回去后他又能耐我如何?”

“不会不舍嘛?”

君无言默:“……”

你在逗她?对他不舍!对莫乘枫不舍!

哈哈哈哈哈,绝对不会,一定不会,肯定不会!是的,就是有一日他找上门来了她也绝对有本事当作陌生人……哦不,陌生魔来看待……

嗯,应该吧。

毕竟风花雪月这四个字只适合那似易如水那般的小姑娘嘛。

“可……”

“你知道的太多了。”见夜观还隐隐约约想继续话题,君无言忍不住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我觉得咱们现在是不是还是以找易如水为主?”

“不用找了。”夜观抬起眼眸来直视着君无言,一开口说话便让君无言的身子忍不住震了震,“你要找的人,是你自己。”

君无言呆若木­鸡­:“……”

“是真的,易如水就是你——君、无、言!”夜观似乎像是在心中做了很大的心里挣扎似的,一字一句分外坚定。

“……不,怎么会。”反应过来的君无言第一个动作就是摇头摆手,她扯扯嘴角,以往一直波澜不惊的脸上浮现出类似于震惊这样的表情,“这也太恶俗了吧!你可别忘了莫乘枫是为了报她老相好的仇才来找我算账的,我不可能自己去害了自己吧……再说那易如水不是医女嘛,还救了莫乘枫,我完全一窍不通啊!”

救死扶伤……呵呵,她一直做的是收尸这样诡异的工作好嘛!

更别说莫乘枫是最近才发现自己是女儿身的呢!再而且她实在不能把那圣母白莲花的­性­格放自己身上套,这也太极端了!

“除非我有双重人格,但这绝不可能……你也别给我扯什么前世今生这般恶俗狗血的故事,听你的还不如听戏班子的呢,至少人家唱的比说的还生动形象点。”

“可……”夜观的眉心微皱。

“就这样,别跟我说了,我们去找易如水,快去快去。”君无言不知是否被刺激到了头,做事逐渐开始变得风风火火,话不如以往那般只在心中默默吐槽,而是直接浮现在外。

不过能不刺激嘛!

你让她去行医,她估计给病者扎针时就直接拿绣花针去扎,因为她只认得这针……啊不,估计拿绣花针扎也只会把人家戳得半死,因为她完全不懂什么叫做针线活。

所以啊……这还哪叫救命,分明就是不折不扣的夺命。

“我都说了易如水是你了,你还要怎么找。”夜观止住君无言的步伐。

“……可绝对不可能是我。”君无言垂下眸子摇摇头。

真的啊,如若易如水真的是她,那岂不是永远回不去了……亦或是把她自己赔给莫乘枫?

……这跟没得到生死簿有什么区别!

当然,如果莫乘枫他愿意嫁给她的话也不是……额,那画面太美了,还是算了吧。

话说莫乘枫该不会早就知道了吧!还是这就是他设的一个局,把自己耍的团团转?

“今日之事切记千万莫要告知于他。”冷静下来了心,君无言来回踱步道,“假设……我是假设,如若真的是我,那也权当作不是我……实在不能平安夺回生死簿那么也只好采取其他方式了,例如——”

“□□?”

“可以考虑……咳咳……我是说怎么可能!”冷静了片刻后的君无言又要临近崩溃。

咦,话说夜观的思想有这么跳脱?

君无言慢慢的停下来自己的步伐,视线朝着声音传来的那个地方望去。

只见花台的横梁上,一位全身上下黑气缭绕的玄衣男子斜坐在那儿,一张俊脸一览无余,从不离身的玉佩被他拿在手中把玩着,语气也略带点轻佻之意。

“……”

莫——乘——枫——

君无言倒吸了一口气,差点忍不住尖叫。

为何这人神出鬼没,就不能给点预兆,不知道被别人听到自己在讨论对方的坏话的时候自己会很尴尬的嘛。

君无言一看见对方就情不自禁缩了缩自个儿的脖子,条件反­射­­性­的想躲开对方的视线。

……不对,为什么要这么怂!

窝囊到一般的君无言突然间就醒悟过来了。

为什么要对自己的死对头这么怂!

她可是传说中高贵冷艳,手段狠辣,无情无义的阎君啊!虽然实物的确是比宣传画面有了那么丝毫的变动,但也不至于见到莫乘枫就跟耗子见到了猫一般忍不住怂了起来罢,明明双方的能力都是不相上下,不分伯仲的不是?

当然,现在不是阎君状态也的确是弱的可以啦……

作者有话要说:阎君在开窍阎君在开窍阎君在开窍

重要的事情吼三遍~~~~

我在存稿!

下周要搬家撸!存稿慢慢发,距离完结还有一点点,能陪我坚持到最后嘛?亲爱的~~~我估计会完结半价包月倒V,就当是免费的看完占个便宜吧,么么哒~~~对了,谢谢残云童鞋的地雷,么么哒

☆、俗中自有黄金屋,还

“你都……听到了?”忐忑之余,君无言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试探着问问看。

“你是指什么?”莫乘枫斜躺在横梁之上,抛过来一个媚眼,身上魔气如同漩涡随着自身的一举一动而行走,“是指你已经知晓了自己易如水,还是你已经知晓了我知晓你是易如水这件事?亦或者你指的是刚刚我所说的­色­、诱那个提议?”

“……”好吧,看来是一字不差的全都听到了。

惊吓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君无言忍不住在心中扶额。

不过既然事已至此,君无言也不再好说些什么,她平息了呼吸后大胆向前一步跃跃欲试道,“反正我不可能将自己赔给你……要不单挑?”

“就凭你现在这状态。”莫乘枫嗤笑一声,不予知否。

当然不是现在啦!

而且……

“我指的是你和夜观单挑……”君无言把方才摩拳擦掌的气息掩盖下去,默默地向后退了一步,退至夜观身后。

夜观:“……”

莫乘枫倒是很镇定,笑眯眯地一本正经拒绝:“不要。”

“其实我只是随便说着玩玩的,开个玩笑缓解下气氛……”好吧就知道人家不是好忽悠的……君无言不好意思的笑笑,在心里笑笑,她­干­咳几声,“……但莫乘枫,如若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至少也得提出个个真正能施行的法子。”

“法子?”莫乘枫正过身,一脸为难,“我方才不是已经提过了嘛?不过你不接受罢了。”

……废话!

­色­.诱这种方法是个人都不会答应!

“要不还是痛快打一场吧,我跟你,你输了跟我走。”见君无言不说话,莫乘枫语气悠闲从横梁那儿一举跨下。

“那你输了呢……”君无言心理有些忐忑。

理所当然的语气:“秉着敌对态度当然是我跟你走啊。”

……这有什么区别嘛。

还有你真的真的清楚敌对的意思嘛!

“罢了,不跟你闹,我觉着还是找到真的易如水这件事情比较重要。”沧桑的步伐透露出一种莫名的心酸,看着一个两个都是如此不正经的态度,君无言也实在没有法子。

从小陪自己一起惊呆了的小伙伴是魔君。

一直忠心耿耿的冷酷判官有着­精­分爱好。

自己这个一直是以冷酷无情出场方式的阎君在某一天突然告知以前竟然是个有事没事就普度众生的圣母白莲花.

呵呵……

不跟你们玩了,她现在万分想跟北矩谈一下悲剧人生。

不知是否是易如水这三字戳动了莫乘枫那脑神经中枢中唯一一条正确的神经,莫乘枫抿下方才嘴角弯起的弧度,拦住了君无言的去处,蹙起好看的眉头,“你还是不肯承认自己是易如水?”

“不是不肯承认,是根本不是。”君无言有点恼,只是隐忍较好,不曾在外表现出来,她压抑着内心的不满努力维持自己波澜不惊的神态,安之若素道,“你莫要忘了是因为我将易如水重新推入下界让她不能和你一起化魔,你才与我结下恩怨的,如果我是易如水,那我岂不是害过自己,你以为我有□□术?再而且易如水那惜民救命的圣母­性­子像我嘛?”

这就好比你在有一天杀了一个人,却被告知被杀掉的那个人其实就是你的感觉一样。

除了莫名其妙,更多是难以言喻的诡异……

“那难不成你就以为自己记忆中的一切就真的是事实嘛?”与君无言难得一口气说出了这么多话的情况做对比,一向爱折腾莫乘枫的回应却只是令人惊慌的淡然。

君无言半信半疑:“……你是指我失忆,亦或是被篡改记忆?”

好吧北矩,你果然是与她一个组织的。

“……我是值你说易如水是圣母这件事。”莫乘枫一脸纠结的指出君无言的错误,“谁跟你说易如水是个爱惜民救命的圣母了?”

“难道不是。”毕竟光听名字就知道一定不是个如同自己一样的人。

君无言,易如水……

一个­性­子沉默寡言,看谁的眼神都像对方活生生欠她钱;一个­性­子温顺如水,看谁的眼神都像对方活生生是她亲戚。

所以说……这两个能放一起做对比嘛!

能嘛!能嘛!能嘛!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更别说据专职职业来论,一个是救人命的菩萨一个要人命的修罗……

“你先说你是从那儿了解到易如水这么多的。”莫乘枫也知道一昧的解释对于君无言来说一向无用,他­干­脆也不解释,直接从问题的根源寻找答案。

君无言冥思苦想后得出一个答案:“……夜观。”

“那难怪。”

“……”什么意思?

“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莫乘枫抛给君无言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求解!

君无言完全没有意识到莫乘枫那加重语气的“情人”二字。

“你自己问他罢。”见君无言完全不否认神态动作也无太大起伏,原本想刺激一下对方的莫乘枫反倒把自己给刺激到了,一时间竟然也几许不可言喻的浮躁之情从内心缓缓升起。

“夜观……”君无言把自己无视了许久的小可怜给拉了回来,“我曾经在那迷梦香下所梦到的,究竟有无差错。”

恢复到真实面孔的夜观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他透过君无言,看了一眼莫乘枫,眼神中夹杂着些许复杂,“并无。”

“你不肯承认也罢。”莫乘枫嘴角抿起一丝嘲讽的弧度,“不过若是你不承认,那么想必阎君也不可能想起与你的过往。”

君无言不解,万分不解:“莫乘枫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夜观也是以难以发觉的动作蹙起了眉,只是他看的更加透彻:“……你这样做又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不是也……”

“你们都想错了。”莫乘枫的笑意愈来愈深,他打了个响指,唤出自己的魔气,把自己的称谓都改了,“本座不过一直都在凑热闹而已。”他的目光不带丝毫感情的看向君无言,“本座说阎君,上次做的梦我可都全都看见了唷……先别急着解释,本座只想说一句,外表虽反抗的这么激烈,可内心你该不会真的就这么一厢情愿的随了本座吧?”

“……”

“真麻烦……还是夜观让与你解释吧,解释完毕后再用你那我所需要的来交换我那你所需要的。”莫乘枫突转画风,说了这么几句话便轻飘飘的离去,除了残余的魔气再空中一闪一现外,就恍若他不曾在这儿呆过一般.

“……”莫乘枫你好样的!

每次都是突兀的来突兀的走,每次都是先表明一下心意随后又泼一盆冷水再毫不留情的走!

君无言有些气愤,但似乎也不只仅仅就是气愤。胸口闷闷的,有些话想说出口却又无能为力的卡在心头。果然还是圣母白莲花好当啊!求个人来一次­性­告知过往啊!

她完全没发现自己在愤怒的内心中在外表所流露出的那一抹让人大吃一惊的落寞。

夜观依旧还是沉默,他其实心中也有些错综复杂,不知是该庆幸莫乘枫的嘲讽无情,让君无言伤心,还是该难过莫乘枫这样说后他的阎君竟然是难得起了反应。

好像……

真的只有在莫乘枫出现的时候,君无言那僵硬的脸上才会被激发出该有的情绪。

笑容,怒意,挫败,无语,鄙视,不屑,还有落寞与伤心……

如果他早一步比莫乘枫先抢到那伴读的位置,这一切会不会不一样呢?

想起在地府与君无言朝夕相处的时光,夜观悲哀的发现,似乎……不会不一样。

……

“你要作死能不能别缠着本王。”此时此刻,在君无言与夜观所不知的另一边,苏宛平正带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悲愤表情望着化作一团绒球窝在角落的莫乘枫,“你想跳槽成妖嘛?有事没事变本王族人的原态,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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