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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黑大斗法

为祝贺他平安无事,康平的手下在康乐园中设宴欢迎头儿。一醉方休后,康平蒙头睡到第二天午后才起床。当他走进康健的办公室里,嘴里还不时冒出酒气来,一闻就让人感到十分恶心。

“我看姓陆的小子是疯了,他故意要找我们的岔儿,他是活得不耐烦啦。”

“我觉得你应该收敛点了,别老是给我找麻烦。”

“喂,他们‘豪乐门’抢我们的生意难道我不该管,那好,以后的保护费收不起来,到时别怪我无能。”

康健缓和了一下口气说:“换种方式就不行吗,凡事要多动动脑筋。”

康平没再说什么,他坐在沙发上一个劲儿地抽着烟,心里一定是闷闷不乐,怨气满腹。康健走近他的身边问:“这段时间的钱收得怎么样啦?”

“啥钱?”康平抬着醉眼看着哥哥问道。

“当然是房产公司的销售资金,你忘了。我看你是不是不想再­干­下去了,酒后误事,你看你,又把事给误了吧?”康健不高兴地说着。

康平突然清醒过来,他说:“大概有个七八百万吧,全都在银行账户上。”

“你回去叫人给我送个报表来,我要用这笔资金还账。”

“还啥账,我还没给员工们发工资呢。”

“高齐今天来催钱还账啦,说这几天不还钱,会惹出官司来的。”

“有这么严重吗?”

“你就只知道喝酒玩女人,场面上的事你一点也不懂。回去吧,天黑之前必须把报表送来交给我。”

老哥的指示康平又不得不执行。康平信服他哥并不只是因为他比自己大几岁,最关键在于康健的脑瓜比他够用,智商比他强,挣钱应酬的本事比他大。如果没有他二哥的聪明才智,他想活得如此潇洒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在前次受了康健的气后想自己单­干­,可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因此他不管心里有许多不满,不管二哥怎样训斥指责,他都能忍受,也会服气。可以这么说,没有他二哥,也就没有他今天这快活日子。

康平满脸不悦地走出了二哥的办公室,并在大厅里给自己的财务科长打了个电话,他用怒气十足的口气将康健的意思一字不漏地重复了一遍。

一连好些天,“豪乐门夜总会”的生意兴旺,客人如织,应接不暇,喜得龙老板是手舞足蹈,兴奋不已。

他的生意兴隆自然会冷落康氏集团的生意,这也令这家夜总会的龙老板心中不安。自从康平来找过麻烦后,至今想起仍心有余悸。尽管上次的较量自己没有吃亏,可他也知道,康家的势力与手段绝对不会轻易饶过自己的。

特别是听说康平被抓进公安局后没关了一天,就放了出来,这让龙老板更是忧心忡忡,惶惶不安,担心这个在金江地盘上出了名的恶棍又会来找岔儿砸场子。要不是见到每天有上万元的收入,龙老板着实是高兴不起来。

同在这条街上与“豪乐门”一起开张的歌舞厅见龙老板被打,很识相地将铺面转让了出去,也可能是畏惧康家的势力而放弃了这黄金码头发财的生意。

龙老板对康平的­骚­扰作了一些防范。如增加保安力量,暗中购置一些刀棍之类的武器等。万一姓康的再敢前来生事,他也准备与康家兄弟拼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另外,他又特别设宴请了公安局的有关人员,目的是想让他们每天到此转转,有事也好出面­干­预。

他的这几招看来还挺管用,康平放回去以后,一直没派人来惹是生非,更没差人前来收取所谓的保护费。这样一来,龙老板又才能放心做他的生意了。

翌日,龙老板在别处潇洒了出来,此刻已是午夜时分了,差不多已喝得酩酊大醉的龙楚生刚想钻进一辆出租车时,却被人推进了一辆面包车里。

龙楚生虽然人醉可心还是挺明白,他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大声吼道:“你们是谁,想……想把我弄到哪儿去?”

“你给我闭嘴,见了我们大哥你就知道了。”车上的人大声吼道。

“你大哥是谁,我……我不想见他,放我下车。”龙楚生被两个大汉挟持着,只觉身体一点儿也使不上劲,也无力挣脱四只如铁钳一般的胳膊。随着车在不停颠簸,龙楚生的心开始有些不安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车驶进了一个地下停车场内才停了下来。龙楚生被人狠狠地推下了车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夜半三更的地下停车场内­阴­森可怖,令人发怵,那昏暗的灯光如同地狱中的鬼火一般在闪烁着。

那一伙汉子将龙楚生按在地上,用绳子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地下停车场旁有一间小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不知这鬼房子是用来­干­啥的,此时倒是成了这伙人用来折磨人的地方了。

“放开我,你们这些王八蛋,有种的和我单挑。”龙楚生用满是酒气的嗓子大声吼叫着。

这时,有人走进了小屋,并朝龙楚生狠狠地踢了一脚。“你小子有种,想跟我斗,哼,今天非叫你尝尝苦头不可。”

龙楚生抬头望去,在昏暗的灯光下,他一眼就认出,这位面目凶恶的人正是魔鬼康平。

“姓康的,有本事放开我,咱们单挑。”

康平飞起一脚又狠狠地踢在龙楚生的下腹上,“谁和你单挑,今日你落到我的手中,老子想咋收拾你就咋收拾。哈……!”

“王八蛋,你这条恶棍,总有一天你会见阎王的。”

“哼,在我去见阎王之前,我要让你先走一步。怎么样,这滋味好受吗?”

龙楚生强忍疼痛,此时醉意全无,脑子也异常地清醒了。他已意识到,落到这家伙的手里,必定是没有好结果。

“你想怎么样,直说吧。”

康平拍拍龙楚生的脸,洋洋得意地说:“放心吧,我不会让你马上就死。不过,你还有选择生存的余地,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派人送你回家。”

“哼,你小子无非就是要我撤出营门街吧,你不说我也知道。”龙楚生轻声叫道。他估计,康平出的这招是要强行赶自己走,以达到强霸他场子的目的。

康平又说:“不,这只是其中一个条件,另一个是叫你家人拿五十万元来赎人。两个条件缺一不可,否则你别想再见到你的家人了。”

“你说啥,五十万?你就杀了我也拿不出这笔钱来,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拿不出也好办,你那场子就归我所有,怎么样,两个条件不就变成一个条件了吗?”康平指着龙的鼻子,洋洋得意地说。

龙楚生想到自己那苦心经营的夜总会,是他花费了一生积蓄与心血的发财希望,如果真要被强取豪夺去,他简直没信心活在这世界上了。

“不,这不行,夜总会是我这辈子的希望,我不能白白地送给你。”

康平凶巴巴地指点着对方胸脯说:“你小子命都快完了,还要那东西有啥用,你这愚蠢的家伙,常言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懂这句话的意思吗?”

“姓康的,不要欺人太甚,我不会把那场子白送给你的,除非你马上杀了我。”

“那好,你以为我不敢,只要你不同意,就等死去吧,黑仔,给我狠狠地教训他,小心点,别把他的身子骨弄散架了,留着他还有用。”

康平话音刚落,几个大汉便对龙楚生一阵拳打脚踢,直打得龙老板昏死过去。

这时,康平又对黑仔说:“把他给我弄进康氏园去,记住,别把他打死啦,人没了我们啥都得不到。明白吗?”

“大哥你放心好了,这一切由我来安排就是。”

话分两头说。都快天亮了还不见自己的丈夫回家,龙楚生的老婆秋云以为他跟别人到外面玩女人去了。于是,她气愤不已地拿电话拨打丈夫的手机。

丈夫手机关机,与他一起的朋友也说他们早已分手。面对这种种疑点,秋云有些慌乱着急了,心想自己的男人很有可能失踪,这无疑是件非同小可的事情。

她正打算报警,电话又突然响起,秋云迫不及待地抓起电话叫了起来:“喂,喂,是楚生吗?”

对方传来一种怪怪的声音:“是龙夫人吧,你男人在我们手里,他很好。如果你想见到他的话,得有个条件。”

秋云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你是谁,为啥要为难他?”

“我是谁当然不会告诉你,本人近来手头紧,想弄几个钱花,你想要回自己的男人就准备好五十万元。”

“你做梦吧,我哪来这么多钱,以为我们是开银行的啊!”

“别给我谈啥条件,也不许报警,否则你男人就没命了。”

“求你别伤害他啊。”

“准备好钱,明天我会再给你打电话。”

对方挂断电话后,秋云这才知道自己错怪了丈夫,悲痛袭来,她忍不住伤心地痛哭起来。

哭泣一阵后,秋云又清醒地意识到,凡属劫持人质的案子,私了是没有好结果的。以前在电视上也见过类似的情况,大多数都是靠警察营救才化险为夷的。那些歹徒威胁自己不准报警,这恰恰说明他们的心是极度害怕的。

她没犹豫,要救自己的丈夫于危难之中,只有尽快报警。秋云拨通了110的电话。

没过多久,陆剑钊就带人赶到了龙楚生的家里。

秋云向陆剑钊详细讲述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从她那忧伤紧张的神情中也显露出少许勇敢果断的气质来。

“你丈夫以前曾与谁结过仇,或者是得罪过什么人?”陆剑钊问。

秋云凄楚地说:“我也说不清仇家是谁,冤家有哪些,遇上这种事,我的头都给急昏了。”

“别着急,你冷静地想想,在出事之前,有无异常现象?”

经陆剑钊这一启发,秋云突然想起,康家兄弟带人前来闹事的情景。“哦,我想起来了,前不久康家老么带人来要什么保护费,还动手打人呢,陆队长这事你也知道的。”

提起作恶多端的康平,陆剑钊心头自然是怒火万丈,咬牙切齿,当秋云提及“豪乐门夜总会”事件时,他似乎也有所领悟。龙老板被劫持十有八九是此人所为了。不过,在没有获得足够证据之前,也不能草率下定论。

“你提供的线索很有价值,但是我们还得认真进行核实,这就需要足够的证据,希望你能与警方进行很好的配合。”

秋云焦急地说:“陆队长,眼下我该咋办呢,他们逼我拿五十万赎人,可我哪有这么多的钱哪。”

“你别着急,如果他们再打电话来,你就答应他们的条件,为我们抓住这帮家伙赢得时间。至于钱的事,我们一起想办法吧。”

“好吧,我就按你的话去办。”

天已大亮,陆队长留下两名警员在秋云家守候绑匪的电话,自己便回局里汇报情况去了,秋云叫来自己的父亲,让他去准备钱,焦急万分的秋云已无力外出办理此事了。

快到中午时,绑匪果然又打来电话,其内容是:要秋云准备三十万元,今晚十点携款到市郊南河口码头上等候,到时有人来取钱换人,条件仍是不许报警,一人前往。

不知是绑匪开了大恩还是他们良心发现,也可能是他们感到龙家确实拿不出这么多钱,因此,赎金由原来的五十万降至三十万。尽管降数很大,可这三十万也令秋云倍感头痛和棘手。

守候在秋云家的警员窃听了电话内容,又迅速查询了绑匪打电话的区域,并将这些事及时报告给了陆剑钊。

正在向刘正南汇报情况的陆剑钊得知这一新情况后,他脸上显出了异常的激动和兴奋。

“好啊,这回我看你又往哪儿逃。”

“有新情况啦?”刘正南问。

“绑匪开始行动啦,他们要龙老板妻子今晚送钱去然后领人回来。”

刘正南一脸镇静,他看着陆剑钊问:“你打算如何行动?”

“当然是要利用这次机会来个一网打尽,一个也不能漏掉。”

“说具体点。”

陆剑钊还没来得及往下说,新任刑警队长曾智勇与局长康宁走了进来。

他两人的出现,令陆剑钊有点惊异,不过他此时开始意识到,事情可能又有变化了。

不出陆剑钊所料,康局长刚坐定就对刘正南与陆剑钊说:“昨晚发生的绑架案我与刑警队的曾队长研究过了,此案还是由刑警队来处理。陆队长的任务不轻啊,目前社会治安又有点混乱,刑事案件也不断呈上升趋势,所以110巡逻队要加强巡逻,增加力量对市区治安不好的区域加大监管力度,并且开展群治群防活动,建立小区巡查队,这样一来可以改变全市的治安面貌。所以,陆队长身上的担子不能压得太重了。”

局长的指示谁敢违抗,下级服从上级这是铁打的组织原则,从原则规定的那天起,就没人对它更改过,当然,陆剑钊更没那个能力去改变它。

虽说心里很不舒畅,也有想法。然而,局长决定了的事,他只能无条件地服从。陆剑钊简单地给曾智勇交待了一些有关绑架案的情况后,愤然离开了办公室带人执行自己的任务去了。

曾智勇随康局长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康宁轻声对曾智勇说:“这事我已知道是谁­干­的,你带人去对康平说是我的意思,叫他马上给我放人,不然我就亲自去抓他。”

“局长放心吧,我会把这件事处理好。”

康宁严肃地说:“你还告诉他,不要胡来,再不听话休怪我对他不客气啦。”

曾智勇带了两名警察,身着便衣驾车径直去了康乐园。黑夜中,只见一辆车尾随其后,可前面那辆车却一点也不知道。

见曾智勇带人夜闯康乐园,康平虽说心头不高兴,可他知道曾队长是大哥的心腹之人,所以也拿他没办法。

“曾队长,这么晚到此有何贵­干­?”康平非常客气地问道。

“康总,我有话单独同你谈,可以吗?”

康平没拒绝,说:“当然可以,曾队长这边请吧。”

他带曾智勇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两人一阵寒暄后,曾智勇便将话引入了正题:“康总,你得对我说实话,我是带有康局长的指示来的。”

听说是受他大哥的差遣,康平自然不敢胡来:“他有何吩咐,你尽管说吧。”

曾智勇紧紧地盯着对方轻声说:“康总,你们是不是抓了一个叫龙楚生的人?如果有就把他交给我。”

“你咋知道这事?”康平不解地问。

“这事不仅我知道,就连你哥也知道。局长得知此事很生气,他委托我来就是要你三思而行,别再­干­糊涂事了。”

曾队长的话意他已经听出音来了,但他又故意问:“你们的意思是要我怎么做?”

“把那人交给我,这事由我来处理,怎么样?”

康平无可奈何地说:“他都下话了,我还有啥可说的呢,就按他的话办吧。”

康平叫自己的手下将龙楚生带来交给了曾智勇,并送他们出了康乐园。就在这一瞬间,这一切全被守候在外的人看了个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曾智勇将龙楚生带至一个空旷的郊外,然后单独对他说:“龙老板,今晚我们就放你回去,不过得有个条件,不知你……”

听说要放自己回家,龙楚生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了。他感激不已地说:“只要能放我回家,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已被康平一伙人折磨得不成|人样的龙楚生,仰在车上痛苦地呻吟着,其样子十分让人怜悯。“龙老板,你就把那场子让出来不就了事了吗,何必要硬撑着去吃这份苦头。”

此时的龙楚生也一下明白过来了,他深知仅凭自己这点力量是斗不过康平这伙人的,何况他在公安局的哥哥事事为他撑腰,自己哪是他的对手,常言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又何苦拿­鸡­蛋往石头上碰呢。该忍则忍,该让就让。想到此,龙楚生痛哭流涕地含恨答应了对方提出的条件。

事成后,曾智勇就将他送回老家去了。在离开金江时,龙楚生一脸悲伤的样子,站在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地方,久久不愿离去。

没过几天,人们发现龙楚生在金江消失了,有的说他去了省城,又有的说他去了北方。总之,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见到此人一家子了。

尽管金江市又恢复了平静,可这种表面的平静却掩盖不了暗中的争斗。龙楚生被康家人搞定后,生意场上的人心里憋着一股火,他们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只是时间迟早而已。

这种矛头已被陆剑钊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他总想为这些人找个出气发泄的地方,但事与愿违,有捂盖子的人,这事就不能办成。陆剑钊看见曾智勇神气地走出了刑警大队的门,便把他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队长有何吩咐?”曾智勇一点也不在意地问道。

陆剑钊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问:“这些天你都­干­了些什么?是不是又帮康家的人做亏心事了?”

曾智勇听后心里一惊,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队长,你怎么能开这种玩笑呢,我能帮康家做什么事,这公安局又不是他家开的。”

陆剑钊说:“我问你,龙楚生是谁逼走的?这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曾智勇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队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会认为是我给逼走的吧?如果你真有这种认为,拿出证据来吧,到时我们在局长面前说个一清二楚,我不想背这种黑锅。”

陆剑钊不客气地说:“­干­没­干­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这是要告诫你,帮康家做亏心事早晚会有麻烦的,不要到时你埋怨我没提醒你,犯了事还不知问题出在何方。”

曾智勇也毫不示弱地说:“这么说来,你是认准我­干­了亏心事了?那好,我们当着局长的面说清楚,你血口喷人我受不了。”

接着,陆剑钊的办公室里传出争吵声,­干­警们听到两位队长在争吵,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有人悄悄去向刘正南报告,并把这位管事的副局长请了过来。

刘正南一进陆剑钊的办公室就厉声喝道:“你俩都给我闭嘴,真不像话,公然在这儿大吵大闹,有问题就不能坐下来谈?说吧,究竟出了什么事?”

曾智勇抢先说道:“师傅,他血口喷人,无根无据说我帮康家人做亏心事,我受不了。”

陆剑钊看着刘局长那­阴­沉的脸,想开口说什么又没张嘴,刘正南朝曾智勇挥了挥手说:“你先出去,­干­你的事去吧。”

曾智勇没有拒绝,带着一脸怨气出了队长办公室。刘正南坐下来声音低沉地说:“你这是怎么搞的,当着大家的面吵闹,这成何体统,让外人知道,这还像是办案的地方的吗?你说说,为什么要这样教训人家,你有证据吗?”

陆剑钊不服气地说:“我是想给他提个醒儿,免得以后犯错误,这也有错,没想到这小子一点不接受意见。”

刘正南严肃地说:“有你这么训人的吗?换了我,我也不能接受,凭白无故地说人家做亏心事,这不是给别人脸上抹黑吗?”

陆剑钊说:“师傅,我说他是有根据的,只是现在不想揭穿他,让他自己醒悟,可是,他用这种态度来对待我,这像接受意见的样子吗?”

刘正南又说:“这么说来你真是有理?不管怎么样,在办公室里大吵大闹是违反纪律的,而且还是两名队长,这给你们的下属造成什么影响。再说,眼下正是破案关键时刻,如果我们内部都闹不团结,这案子还怎么进行下去呢?你想过没有。”

陆剑钊低着头说:“我承认我冒失了点,的确没想到他会顶撞我。师傅,我不得不告诉你,曾智勇的的确确被康家的人拉下水了,我真为他担心。如果他真要一心为康家办事,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刘正南沉默一会儿说:“这事暂时不能对外讲,我找时间单独和他谈谈,摸清情况后再作处理,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以后不许再发生类似的事了,不听话,我会撤了你这个队长的职务。”

陆剑钊把刘局长送出办公室,可另一个人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并将门关上,他的出现令陆剑钊大吃一惊。“你……你怎么来了?”

这人正是多次暗中相助的那位陌生人,他的出现让陆剑钊有些疑惑不解。可这人朝陆剑钊笑了笑说:“没想到我会到这儿来见你,有些冒昧,请你原谅。”

“你有何贵­干­,上次你救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请坐下说话吧。”

那人没有坐下,而是站在陆队长的面前,神情自若地说:“陆队长,你的伤好了吗?金江的事让你够苦的,后悔了吗?”

“朋友,我不想与你讨论这事,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要暗中帮助我?我想这并非偶然,你心里一定装着什么事?既然来了,我们何不好好谈谈?”

来人报之一笑说:“我是谁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处处小心,和康家的人斗,你要多留神,因为他们并不孤单,而孤单的是你,所以,没有斗争的策略只凭蛮­干­是不行的,弄不好将自己的命也会搭上。”

“我的事不用你担心,只要让康家的人受到法律制裁,个人得失又算得了什么呢?朋友,如果你真想和我一起­干­的话,不妨说出你的身份来。”

来人向陆剑钊点了点头说:“这事以后再说,我今天来是看看你,后会有期,你自己多保重。”

说完,那人便转身走出办公室,陆剑钊叫他等等,那人头也没回地消失在楼道里。

受了一肚子气的曾智勇来到一家酒吧,这儿是他常来光顾的地方,心情不快时,总是一人来此消愁解闷。他一进门,女老板就迎了上来:“曾队长请坐,看样子又有什么不快的事了,想喝什么,我叫人给你拿。”

曾智勇说:“来两瓶啤酒。”女老板陪曾智勇进了一间包厢,还用手拉他坐下。这位看去只有二十多岁的女老板,是这儿出了名的交际花,别看她长相平平,可她还真有一套笼络男人的本事,难怪好多有身份有地位的男士,都爱往这儿跑。

她靠近曾智勇的身旁,一对丰满高耸的Ru房已差点堆在了曾的脸上,她还用手抚摸着曾的头,柔声细语地说:“如果你心里真难过的话,我就陪你喝两口。”曾智勇用手抚了抚她的丰|­乳­,脸上露出笑容来:“不必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女老板说:“哟,曾队长今天一下变得成熟起来了,见了女人也不动心,好吧,我就不打扰你,如果你想要我的话,随时都可以开口。”说完,她亲了曾一口,扭着杨柳腰出去了。

女人刚出去,康平却走了进来:“曾队长,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也不找个人陪陪?”

曾智勇说:“你怎么来了,别人看见又会说闲话的。”

康平递上一支烟说:“曾队长,我是来感谢你的啊,正好你一人喝酒没兴趣,我来陪你。”他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递给曾智勇。

“这是什么?别给我添乱了好不好。”曾智勇喝了一口酒说道。

“不好意思,这是给你的酬劳,不成敬意。”

“这样不好吧,你进来时,有谁看见你了?”

“没有人,你就放心好了,这事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必心存疑虑。”

曾智勇用低沉的声音说:“你不知道,陆剑钊那小子盯上我了,不知他从什么地方打听到我的事,今天还公然指责我,真他妈的气人。”

“姓陆的小子不是个玩意儿,我早迟会收拾他的。我看,他一定是在诈你,你可别吃他那套。”

“当然不会,想在我身上打什么主意,哼,没那么容易。”

康平低声说:“曾队长,我们换个地方喝酒去,这儿不方便,到时我给你叫位漂亮妹子,咱们好好喝两口。”

“算了吧,改日再去。”

康平不依不饶,硬拉着曾智勇出了酒吧门。

身为金江市公安局长的康宁,面对自己亲兄弟的事情不断爆出,令他有些头痛,要是真有人冒险追查,自己也脱不了­干­系,更不好向上面交待。幸好政法委书记与康健打得火热,为他抵挡了不少事情,不然,他还真有点棘手。

特别是陆剑钊这小子,动不动就和人顶撞,他满身带刺,是个不好对付的人物。几次想将他调离市局,这样就可以对康氏集团减轻压力,可要调他出市局也是不容易的事情,至少要动脑子编出一个令所有人都不反感的理由才行,否则,事情就会弄得更被动。

康局长在办公室里坐着,一大堆心烦的事在脑子里积压着,想丢也丢不下。这时,门推开了,副局长刘正南走了进来,这个­干­了几十年的老刑警,办案是行家里手,在局里的威信比自己还高,都尊敬地叫他神探局长。

“康局,一个人在想什么呀,是不是又在想嫂子啦,我对你说过多少次,想办法调过来吧,省得两人各在一方牵肠挂肚的。”刘正南说着,自己坐在沙发上,还掏出他那劲头十足的土卷烟抽了起来。

“老刘啊,刑警队这些天忙什么呀,进进出出的也不来跟我谈谈情况?”康局看了对方一眼说。

“还不是那些事,弄来弄去的,也没弄出个名堂来,这案子啊,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只要找到证人,事情一下就容易了,可就是这证人一去没踪影,要找到啊,比大海捞针还难啊。”

“真有这么难?让你这神探也头痛了?我看啦,这证人会不会已经被人给害了,展开一点思路,不要局限在寻活人方面嘛。”

刘局吐了一口烟又说:“我们也分析过,如果这人真的被害,事情也不会是这个样,你说,在一个公园里,难道就一个证人吗?我察看过出事地点,如果谁路过那地方,一定会一目了然的。可为什么就没人来报案呢,令人费解啊。”

康局不想再谈论植物园的事,他想从对方的口中得到有关康平的情况,他这个老弟不是个本分人,常在外惹是生非,可称得上是城里一霸,多少人是敢怒不敢言。“老刘啊,最近有没有听到有关康平的情况反映?”他憋不住,终于说出想说的话来了。

“还好,最近没听到有关他的反映,看样子,这小子有所收敛啊,如果还不改邪归正,我都饶不了他的。”

“是啊,以后他真犯了什么事,先给我抓起来再说,别顾这顾那的,我不想因为他背个包庇纵容的罪名。”

刘正南将烟头放进烟灰盒里说:“康局,不过我得提醒一句,康平是不是应该另换个地方­干­事,在一个地方久了,难免会出事的,与其担忧还不如及早防范的好。”

“对,你说的这办法不错,我会叫他及早离开金江,省得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眼不见心不烦。可话又话回来,离开金江后,又能让他去什么地方呢?”

刘正南灵机一动说:“不如让他去郊外,那儿办个度假村什么的,还是可以发挥他的特长啊。只要不在城里,人家就不会老盯着他告状。”

经刘正南一提醒,康局眼前一亮说:“好,这主意不错,我马上就给康健打电话,让他及时安排,不能让这家伙老呆在市区里了。”

刘正南起身道:“你打电话吧,我那边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

刘正南走出办公室,康局就拿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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