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从大蛇丸可靠的情报里面得知伊贺忍只有一个孙女,伊贺钦。UC:/
所以他判断那一夜的记忆应该不属于伊贺钦所有,而是身为名叫“卓越然”的她才会有的,关于弟弟的痛彻记忆。所以他才不得不承认她是完全不同于伊贺钦的另一人。
他说这话的语气很淡,语言简练,像是怕触痛她的“过往”。
而她只是安静地听着,无法反驳。
理解能力,表达能力从来没有现在这般贫瘠苍白◆助明明用最平白的语气最准确的语言表达出了他的看法,可她却还是无法好好消化。
“我未能认出真实的你。”他的神色混入了很多让她难以分辨的东西,连嗓音听来也不若以前自信,“与你而言,我到底还是与哥哥不同的……”
烛光终于烧完了最后一截,整个屋子从朦胧陷入了黑暗,连同他的轮廓变成了被无力月光勾勒的茫然影子,令人看不真切。
“你……受伤了,休息吧。”在沉默降临以前,他没有给她反应时间,撂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微凉的风刮过她的脸庞,她张开口,却找不到恰当的词发声。
在茫然的夜中她失神了一会儿,大脑空白了一会儿,又呆站了一会儿。
醒悟过来的时候佐助早就步出屋子,整个房间都凉成一汪彻骨寒的水,手掌冻得有点刺痛。温暖被瞬间抽离得干干净净。
她拢了拢衣服,又走到床边拉来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坐好。
好像这个世界总不会让她太高兴似的,当她以为爬过一座艰险山头的时候,下一座就会横档在自己眼前,并且看上去比之前的那一座更加难以克服,更加无路可走nAd1(
和哥哥不一样又有什么关系呢?未能认出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原本有很多的话要和佐助说,很多的事情想要和他一起理出头绪。她想问问他为什么要像逃一样的步出屋子,或者跟他澄清一下自己真的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喜欢他哥哥,另外她还想知道他自己是怎么样脱困的,这几天有没有风餐露宿,为什么会做了奈奈子小姐的护卫……
他们原本可以有很多很多的话题好谈。他们还没有机会好好坦诚对话一番。
但他最后的那一句话带来了惊涛骇浪的冲击,将所有话题淹没,她的欢乐心情被瞬间凝固,打碎,冲刷,带离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一滴不留。
反应过来的时候,心又一次悬在半空中没有着落,当原本以为铁的事实变得难以捕捉,顿时从心底里便缓缓涌上了深刻的困惑。
以及重蹈覆辙的挫败感。
伊贺钦没有弟弟。
而佐助再一次误解了她。
她不知道哪一个事实更令她失落一
好吧,至少美少年的误会在向好的地方发展,之后慢慢解释也行。
而伊贺钦,伊贺钦……真像一个挣脱不开的诅咒。
到底怎么样的她才是真实的,现在连她的记忆也不可靠了吗?这具身体透过它主人的记忆展现出的梦境也是假的?她看见的继真,那个到现在还历历在目的场景都是假的么?
是伊贺钦通过某种秘术编织出的另一个谎言?
裹着被单,她闭上眼睛,让不安的心情慢慢平复nAd2(到这里来那么久了她多多少少也学会了控制情绪,这个身体那么弱,老是一惊一乍不好。
冷静,思考,判断,这是这个世界的规律,她要先冷静下来。
或许不应该那么快就否定,佐助也不过是告诉她一个调查结果而已。
那么……会是真的吗,关于继真的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大蛇丸的报告就是错误的,至少没有调查清楚。很快她丧气地摇了摇头,不大可能,佐助的风格是十分谨慎可靠的,不会轻而易举的相信错误情报。
脑海里浮现那个沐浴血色夕阳的小女孩。那张脸空洞、麻木,经过了战场的洗礼而变得毫无表情。这一幕反反复复出现在她的回忆。当佐助第一次企图对她施展“阅读”,它便浮现出一部分,之后这个场景在很多地方得到了补充。
是了,她想到:一切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关于钦关于鼬,直觉告诉她,在那片战后夕阳里,这两人的邂逅,拉开了故事的序幕……
然而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在回忆中反复搜寻,却没有挖掘出新的内容,唯一可疑之处就是鼬烧了继真的遗体,但这又说明了什么?
继真……她想了想,为什么唯独烧了继真?
脑袋里崩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因为他是不存在的。
因为继真是不存在的,所以他的一切不能留存于世?这想法好荒唐,事实是他已经存在了,通过这种方式去抹杀能解决什么问题?或者……她换了一下思路又想到:继真是不应该存在的?
对伊贺钦而言不应该存在于世的存在?
这个矛盾的说法倒是有点能和佐助的报告挂钩nAd3(
伊贺钦有一个弟弟,同时在别人眼里没有弟弟,这样一来的话大蛇丸的调查就存在了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