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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魅香师:一日销魂 > 时空调转9

时空调转9

( 小曲儿心中一紧,瞬间翻身下了床来,一边向着房间门口退去,一边问:“十七,你……”

“抱歉,多有得罪。ww”十七的声音冰冷,目光诡谲,手中长剑挥舞着便向她而来。而后他挟持着她,一路向门外而去。

出乎她的意料,门外,南墨绝已负手而立,冷眼旁观。

夜风依旧透着寒,他面无表情得看着十七,说:“终于出手了,不枉本王等你这般久。”

十七冷道:“何时发现的?”

“已一年有余。”南墨绝眯眼,盯着十七,“十七自幼同本王一起长大,他从不会忤逆我,让他杀,他定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此时,小曲儿总算发现了不对劲。思绪又回想起一年多前她刚来到时空中时,彼时南墨绝说要十七杀了她,可他并没有。ww

“大内侍卫从不滥杀无辜,”南墨绝紧紧盯着他,眸­色­­阴­沉,“所以你将阿真划至重伤,却不想要了她的命,可你未曾料到,第二日她竟又回了王爷府。”

“说得在理,”十七的声音­阴­寒,“真正的十七已在皇宫密牢,而我的面容乃是易容师所变。”

“潜伏这般久,倒也算沉得住气,”墨绝说,“只是你有所不知,方才房内那刺客,乃是本王的人。”

“什么?”十七一愣,声音明显有丝惊愕。

“你在本王身边潜伏这么久,怎能让别人抢去你的功劳。你以为你那是皇上的人,所以你能出手,亦在情理之中。”他顿了顿,继续说,“既然是皇上的人,想来定是为了兵符。”

“交出兵符,我可留这姑娘一条命!”

“哦?是麽……”南墨绝突又笑了笑,“如此,你杀她,我随意。”

小曲儿脸­色­一白,突然有些想不明白,兵符明明在她身上,“十七”亦是知道此事的,他完全可以对兵符触手可得,为何要大费周章得找南墨绝要?

“你看她脖颈间,”墨绝突又伸手指了指小曲儿,“兵符就在这红线上,你取走即可。”

“南墨绝,你疯了不成!”小曲儿心中一抖,不由自主得大声喝出。

“十七”冷笑:“你以为我会上当?废话少说,交出真兵符,否则莫怪我无情。”

南墨绝面无表情笑了笑:“随意。”语毕,竟当真转身,姿态从容得走了。

“十七”脸­色­更沉,猛地甩开小曲儿便尾随南墨绝而上,可不过眨眼之间,南墨绝突又转过身来,同他相互厮杀。

刀光剑影间,二人殊死搏斗,徒留她呆立在旁边,消化方才的一切。

他说王府上下百余条­性­命,全都掌握在她手中,让她务必保管好兵符,莫让他失望;他说要让她变作他的人,才能完全臣服他;他说她的眼睛真好看,所以亲手为她画了像。

可原来,兵符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局罢了。

她终于明白为何他敢随意将兵符交给她,不是因为信任她,只不过是拿她当诱饵,引对方上钩罢了。

夜风徐徐,吹得小曲儿一身的寒。她愣愣得抬头,看着在空中翻飞的男子,心中泛起阵阵空洞。

他利用她试探,利用她做掩饰,最后,又利用她出头,险些做了替死鬼。

而她,是在心痛什么呢?

故事说尽

( 最终,“十七”败下阵来,被南墨绝关押在了地牢内。ww

而南墨绝,再站到她眼前来。

她面无表情看着他,而后将脖颈上系着所谓兵符的红线放在桌子上,才轻声说:“南墨绝,你果真……不愧是王者。”

“你赢了,赢得彻底,”她的大眼中一片沉寂,再没了一点神彩。隐约之间,她感到脸颊上一片湿润,却始终没有伸手去触摸,不愿相信那是眼泪,“不管是两年前,还是两年后,我都斗不过你,我永远都不是你的对手。”

“我早该明白的……”她收回眼神来,后退一步,喃喃道,“我早就该明白的……从一开始,我便赢不了你,更不该出现在这里……如今,什么都没了,真的什么都没了……”

南墨绝心口又泛起一阵尖锐的疼痛呢,他想解释,可他无话可说,因为事实,正是如此。

他利用了她,从一开始,就只是为了利用,没别的了。ww

“再见了,南墨绝。”她的声音毫无波澜,心如死灰。

而后,她跌跌撞撞得冲出府去,再顾不上身后南墨绝对她的叫唤,径直咬破左手食指,将血珠挥洒在空中。时空之境瞬间被拉开,小曲儿进入,终于结束了这场荒诞又无意义的旅行。

再睁开眼,她已重新站在了婳七的小院中。

依旧是深夜的天,冷寒的风,院中景­色­萧条,前方房内烛光闪烁,看上去很温暖。

她走到门前敲了门,片刻门开,露出婳七略带妩媚的脸。她将她引进门来到桌边,栖梦便递给她一杯暖茶。

她伸手接过,眼前情景和她回到过去时的那一刻一模一样,栖梦依旧在喝茶,婳七的手中依旧握着那根栖梦送给她的簪子。

“我在过去呆了两年,”小曲儿看向栖梦,“这边的时辰过了多久?”

婳七对她笑了笑,解释道:“你从何时回到过去,就会回到何时。对我和栖梦而言,刚送你过去,你便回来了,顶多存在一炷香时辰的误差。”

小曲儿了然,低头笑了笑,正要对她们道了谢离开,可刚站起身,一阵天盖地转的晕眩便传了来。

她的脸­色­分外惨白,只觉呼吸都开始困难。晕眩之中,她想,或许这便是栖梦所说的因果循环了吧……

等她再转醒,已是三日后。灵空师栖梦已经走了。婳七依旧笑意吟吟得站在她的床头,对她说:“恭喜,你有喜了。”

她一愣:“你说什么?”

“你有孕了,”她笑着说,“已经两月有余。”

“这,这不可能……”她浑身呆滞,大脑空白。只是双手还是下意识得抚摸上了小腹,动作轻柔。

只是婳七又说:“只是这孩子是在历史中造就的,只怕命格会比较特别。”

努力许久,小曲儿终于接受自己已经怀孕的事实。可孩子的父亲却是她的仇人,也许,这就是天命给她的报应。

不,她不能让自己一辈子活在他所带给她的­阴­影中,既然杀不了他,那么就让她忘记他,忘记所有的一切,找个村庄,好好养育孩子,过平静的生活……

耳边,婳七说:“我会让魅香师玉骨来临安,你介时可以去找她,然后给她二十年的易容代价。”

小曲儿脸­色­苍白得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果真,不出一月,魅香师果然来到了临安,于是,她去找她,恰好能求一味忘情香。

所有回忆全都结束,桌上的烛芯已经烧得很长,小曲儿瘦削的手握紧桌上茶杯,对玉骨说:“这便是全部的经过,麻请您取走我的二十年寿命吧……”

墨绝王府

( 烛火辉映,玉骨的脸带了一层朦胧­色­。ww她看着桌上红烛,拿起桌上剪子剪短焰中烛芯,这才重新看向她。

玉骨避而不答,问她,“你打算用何交换忘情香?”

小曲儿一愣,脸­色­有些赧然:“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玉骨注视她许久,才说:“我要你的三滴泪。”

“仅此而已?”她惊讶。

“仅此而已。”

玉骨让她躺在房内床上,取了她的三滴泪,以及二十年的寿命。

在小曲儿昏迷的几天内,她完成了忘情香的制作,所以等她醒来时,玉骨已将忘情香摆在了她的面前。

她伸手接过,径直拉开口子将瓶内魅香尽数吸入,动作决绝,毫无留恋。

“终于解脱了……”小曲儿笑得空洞,“我终于解脱了……”

一个时辰后,她面带笑容得离开,欢喜得跟玉骨告别说:“玉骨姑娘,我走了。ww我要找个小山村,将孩子抚养长大,虽然我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可是……可是我觉得我不是很想知道呢……”

玉骨亦同她挥手,以示告别。

小曲儿一路走远,玉骨便倚在门边,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淡,最终消失在了眼前。

呆立许久,她才收回眼神来,看着眼前姹紫嫣红的花­色­,心中却莫名空旷。

她要尽快收齐灵物,让师傅复活。

她别无选择。

玉骨的双眼莫名变得冷漠起来,她峨眉微皱,径直关了房门,便一路向着墨绝王府而去。

墨绝王府门口,她敲了门,让小厮去通报,不出片刻,那小厮便将她领进了屋去。

亭台楼阁,花楼水榭。几个路转,她终于见到了南墨绝。

南墨绝的脸­色­憔悴,躺在病床上,瞧上去很不好。

他的­唇­­色­苍白,伸手咳嗽了了声,狭长的双目看着玉骨,说:“你找本王?”

“在下魅香师,玉骨。”玉骨略颔首,禁止开门见山,“你在找一个叫阿真的女子,可对?”

他眸­色­一亮,可随即又暗了下去,­唇­边的咳嗽越发厉害了,咳得连脸­色­都泛起了红。片刻之后,他才皱着眉头,眼中现出痛意,说:“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她,我一直都知道阿真就是小曲儿。”

玉骨一愣,显然未料到他的话,不禁问道:“既然知道是她,为何还要杀了她的双亲?”

他的身体重重靠在床沿,仰头大笑,笑声悲怆至极。他说:“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若我不杀了她的双亲,她可还会去找灵空师回到过去?若我不杀了她的双亲,我记忆中所有关于她的一切可还存在?若我不杀了她的双亲……我又如何能让她明白,失去至爱之人,是何等痛苦……”

说到最后,他的双眸一片绯红,就连双手,也在颤抖。

“我从未见过她那样漂亮的眼睛,”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仿若陷入了回忆中,“我从小就认识她,她的眼睛很特别,就算她换了个模样站在我面前,我也能一眼认出她。我以为他是皇上所派的­奸­细,所以我才把她留在府中。可她却是为了杀我,不是为了兵符……”

她每天最大的烦恼便是纠结该如何杀了他。各种幼稚的手段让他啼笑皆非,他突然觉得,似乎这样任由她闹着,也不错。

而他不过是在利用她罢了,利用她来观察假‘十七’利用她来转移视线……一个女人罢了,他想,就算她真的死了,又如何呢,一条贱命,又如何能与兵符相提并论。

可,真正到了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才发现,原来她不仅仅是一个女人,她不是贱命,泥潭早已深陷。如果她死了,那么他会生不如死。

因果代价

( 最后,他便只能看着她这般消失在了他的眼前,宛若一只枯叶蝶,决绝又单薄。

他在她身后大声喊她的名字,可是她再也没有回头。他想冲上前去拉住她的手,可他却发现自己竟不敢。那一刻,他丧失了所有的勇气。

阿真就此消失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那个一向冷傲俊朗的南墨绝王爷,便在一夕之间,颓败了下去。

他躲在地窖中,酗了整一月的酒,再不知白天黑夜。他只知道,偶尔恍惚从醉梦中转醒,心口便总是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空洞,这样疼。

他自小便是孤儿,他并不是一个脆弱的人。早已习惯了偌大一个王府,只有他一个人的生活。可大抵正因如此,所以他才害怕再回到只有一个人的孤单日子罢。

他没日没夜得喝酒,眼前总能浮现起她泪眼婆娑的模样。瞧着便让他觉得心疼。

他这般想念她,想念她的一颦一笑,想念她的吴侬软语……他想和她在一起。

一直到了月余后,他才走出地窖来,浑身邋遢得不像样。其后,他派出无数的人,在各个城池村镇反复寻找阿真的身影,可却毫无进展。

又过几日,寻找之人依旧一无所获。他恍惚间想起,曾经阿真同她说的那些话,她对他说她其实是隔壁的小曲儿,她求他不要杀了她的双亲,求他不要再­干­涉她的生活。彼时他喝醉了酒,记得不太真切,可印象中确实有这样一段对话。

思及此,当下他便率领了一对带刀侍卫,去了隔壁的包子铺,团团围住。

他终于看到了此时的小曲儿。依旧是这样的眼睛,尽管容貌不尽相同,可那双眼睛……确实是她。

那个瞬间,他突然想起了自己五岁那年,似乎也曾见过她的眸子。他厌恶她这般明丽透彻的眸子,才让十七将她打了一顿。

他心中瞬然泛起一阵柔软,他想,他可以把她带进王府,然后一切重新开始。

这个想法让他微微安下了心,打算等小曲儿七日后的婚礼上将她抢回王府。如此,所有的一切便都圆满。

可,三日后,他的府上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当是时,墨绝正在院中舞剑。

刀光剑影间,他看到一个姿态绝­色­的女子迎风而来。她着一袭宽松裙袍,黑发随意得被一根发带束着,面容虽妍丽,却透出事不关己的冷意。

她对他说:“我是灵空师栖梦。此番前来叨扰,是为一件事。”

他停下手中剑:“请说。”

“王爷还记得两年前的阿真姑娘,”栖梦的声音冷清,“按照发展,她会在三月之后,找我调转时空,回到两年前。想来此事她已在历史中同你说明。”

“是。”墨绝皱起了眉,“所以?”

“是以,你仍需杀了她的双亲,由此,她才能去找易容师修改容貌,再找我调转时空,一切按照历史发展。”她面无表情得看着他,声音宛若冰石落盘。

南墨绝眼中爆发出杀气:“若我不杀,当如何?”

她的声音依旧冷漠:“你若不杀,她便不会回到两年前。遂两年前的一切,将从你脑海中抹去。你不会再爱上她,从此同她再无交集。”

“放肆!”他眼中戾气愈重,“四日后,本王会娶她入府,怎会同她再无交集?”

“天命如此,所谓因缘际会,牵一发而动全身,你若不信,我亦无法。”栖梦转过身去,“支撑这段孽缘的根源,乃是你弑杀她双亲。无根源,何生缘。”

话音消散在空中,她走了。

手中长剑颓败落地,他赌不起,亦不敢赌。

最终,四日之后,他还是手起刀落,杀拭了她的双亲。

而小曲儿一直在猜测的、这段时空逆转的代价,正是她父母之命。

请求同行

( 往后一切依旧如历史那般,展开得不疾不徐。ww

他杀了她的父母,又给了她阿真的画像,而后,小曲儿果真去找了易容师更改样貌,又找了灵空师回到了过去。

这便是所有一切的因果。因缘际会,有始有终。

南墨绝重新将目光扫向玉骨,­唇­角依稀可见一抹自嘲。他说:“这便是我为何要杀她双亲的原因。”

他不愿只成为她命中的过路人,所以他在赌,赌这一场杀戮爱恋,能有一个好的结果。即便最后的结果是两败俱伤,也比彼此成为陌路人强上一些。

“即便是恨,我也不后悔。”南墨绝侧头看向窗外,“如此,她一生都不会忘记我。”

玉骨垂了垂眼,轻声说:“是麽……”

“即便是孽缘又当如何,她逃不开我。ww”他的眉宇间似又染上了抹冷傲之气,尽管嘴­唇­苍白。

“可是,”玉骨看着他,“却在方才,她从我处求了一抹忘情香,她已经将你忘了彻底。”

南墨绝面容瞬间僵硬,看着她的眸中满是不敢置信。

“如今,你同她,还是成了过路人。”玉骨继续说,“兜兜转转,你同她的结局,或许注定只能彼此陌路。”

“不!”一声怒吼从他嘴中发出,他狠狠得看着她,“我已派出侍卫去将她请回府,她很快就能回到我身边!”

玉骨眼中带着一抹怜悯,说:“可她终究还是忘了你,她再也不会再爱上你。”

“不,不会的……”他眸中的慌乱愈加明显起来,片刻,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对她急切道,“对了,动情香,魅香师可制动情香,你说你想要什么,一切我都能给你!”

玉骨眸­色­微不可闻的一道起伏,而后说:“是,我可制作动情香。而代价……我要麒麟眼。”

当日,南墨绝便拿出那枚麒麟眼交给她,而三日后,她上门,将那抹动情香交给了他。

而彼时,小曲儿已被南墨绝请到了王府中,只要南墨绝给小曲儿闻了那抹动情香,那么一切都已结束,他们终于能过上平静生活。

彼时,玉骨从王府中走出时,心中甚是平静。此行终于得到了麒麟眼,且还有二十年的寿命和三滴泪,这个结局可谓圆满。

只是,正当她要出王府中时,却听身后传来一道少年的叫唤声。

“敢问,可是魅香师玉骨?”

她侧头,只见身后王府门边,正站着一个少年,瞧上去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着下人打扮,只是那双眼睛,却透着与外表格格不入的沧桑。

她微颔首,答:“正是。”

少年低垂眉目,走到她身边,对她说道:“我叫云生,年余之前,被墨绝王爷从江州带回王府,专门做些杂事。”

而后又说:“玉骨姑娘,在下想同您一起走。”

玉骨不禁有些诧异:“同我一起走?”

“是,扫地擦椅,做饭洗衣,这些活我都能­干­。”他顿了顿,又说,“只求姑娘能将我带身边。”

玉骨眉头微皱:“可我已习惯一个人。”

“我不要报酬。”

玉骨想了想,­唇­角便绽开了一抹淡笑:“如此,你随我来。”

俊俏男子

( 于是,云生和玉骨一起回了小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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