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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邪凰狂妃驭兽 > 选妃宴上的惊涛骇浪6

选妃宴上的惊涛骇浪6

这番话,又成功的引起了一片轩然大波。

“宫倾城的命也太好了吧?玉宸公主等了慕容将军十年,慕容将军都没有娶她,反而要娶宫倾城那个贱人?天啊,我受不了了,慕容将军可是楚云国排名第三的美男啊!就算年过三十,可看起来依旧很年轻啊!”

“就是,真是便宜了宫倾城那个贱人了!”某女的语气中说不出的羡慕嫉恨。

“你……你们……”宫倾城被她们那番话嘲笑的话气得脸刷的一下涨红变紫,她知道若今日的事情若传出去,她必定颜面无存了!

想到这,想到慕容曦那施舍般的语气,她再也顾不及形象的跳脚,满腔悲愤的对着他就辱骂出声,“慕容曦你个老不死的,都多大年纪了还妄想要本小姐嫁给你?你以为自己年过三十还未婚配就很得意了是吗?谁知道你长期在外打战有没有被敌人切了男根,什么不婚配,根本就没有女人看得上你吧?”

轰——

这番粗俗的话让在场的女子们再次纷纷错愕地张大眼睛,很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这……这真是九门提督的千金吗?

该不会是市井泼­妇­冒充的吧?

不然怎么会出说这么龌龊无耻的话啊?

慕容曦满脸郁的握紧拳头,绝美的一张脸变得铁青,那隐忍的模样,格外的渗人可怕。

楚离夜听到宫倾城那不堪的言语,眉头似乎也皱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云舒,一双绝美妖媚的瞳仁闪过惊诧。

她竟然还在那里笑?

这不是她的作风!

楚离夜敢肯定,他印象中的慕容云舒绝对不会是被人骂了还傻笑的主!

宫倾城见慕容曦没有说话,只是沉着一张脸,以为自己猜对了,还嫌自己骂得还不够爽似的,最后又将矛头指向云舒。

“还有你,慕容傻子,别以为你现在能坐在这里就很了不起,等哪天慕容曦战死在战场了,你还是那个有爹疼没爹爱的傻子!”

“砰——!”云舒再也忍不下去了,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掷在桌子上,眼神凌厉而嗜血的扫向她,眸光闪动,几丝冷意一闪而过,“骂够了没有?”

“什么?”宫倾城被她那双眼暗红的眼睛吓了一跳,尚震惊在那一声冷冽的话语中回不过神来。

云舒嘲弄的冷哼着,眼眸寒得如狂风暴雨的前奏,“宫小姐,我二叔有没有被切男根你不是很清楚吗?前几日你还特意跑到将军府勾引他,还伸手探过他的下身,见他对脱光光的你没有反应,你不是还不死心的舔来舔去吗?现在怎么突然说二叔被切男根了?难不成你因为二叔拒绝你的求欢而怀恨在心?”

当然是……脱咯!

“哇——!”

“靠——!”

“咳咳——!”

“慕容傻子这话该不会是真的吧?宫倾城脱光衣服勾引慕容将军?”

“哼,宫倾城也太不要脸了,竟然伸手探向男人的下身,还舔来舔去,真是我们女子的耻辱!”

这一语惊四座也不过如此,无数个惊叹从人群中发出,慕容曦的脸黑了,楚离夜的嘴角抽得厉害,那个始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傲尘玦眉眼也似乎挑了几下。

这一字一句宛如刀子一样深深的剜着宫倾城的­肉­,气得她眸中赤红,冲着云舒就是一阵怒目瞪视,“慕容云舒你这个傻子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脱光光勾引慕容曦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宫倾城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两瓣ρi股上似乎还有淤青吧?你敢不敢当着所有人的面证明你的清白?”云舒一双媚惑的眸子微微上挑着,笑得云淡风轻,可是落在所有人的眼中却是渗得吓人。

“证明?怎么证明?说啊!”宫倾城听到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也顾不得她是不是个傻子了,声音尖锐地吼了出来。

“当然是……”云舒低声笑了笑,朱­唇­轻启,“脱咯!”

“你——!”明白自己又被耍了,宫倾城羞愤得脸­色­都涨红了,她的眼中满是狠,透着灭顶的愤怒,“慕容云舒我要杀了你!”

宫倾城被她彻底的激怒了,身躯瞬间腾空而起,天­色­黑白交际的一瞬间,一个把饰有七彩珠、九华玉寒光逼人、刃如霜雪的宝剑破空而出,夹杂着冲天的怒气就朝云舒刺了过来……

云舒冷笑,拔过慕容曦随身佩戴的宝剑赤霄就迎面而上,磅礴的剑气骤然激­射­而出,那力道又快又猛,使得整个选妃宴都笼罩在那一片飞沙走石中。

“啊——!”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慕容傻子这下死定了。”

好白好­嫩­的ρi股啊

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尖叫的喊了起来,声音尖锐却掩盖不了那其中的兴奋之意。

被这么多人用略微讽刺和略微幸灾乐祸的目光注视着,云舒的表情依旧是那么冷傲,几乎连眉毛都没有抬上一下,而宫倾城双眼赤红,满是狠得仿佛将她当做仇敌,手中的剑夹杂着凌厉的杀气,招招狠辣,招招致命,竟是欲取她的命。

“慕容云舒你给我去死吧!”

云舒见此也不躲避,只淡然的站在原地看着她,仿若没有看到她眼里滔天的杀气。一袭白衣,衣衫如飞舞的蝶翅,肆意张狂妖娆,一头黑发在微风中尽数缭乱。

“舒儿!”慕容曦见到宫倾城的狠辣,又见云舒没有任何动手的意思,惊惧得他当场就从座位上跳起,声音因为担忧而染上几分颤抖。

而此时,飞沙随风狂舞中,一道寒光闪过,云舒形如电,手中的长剑横剑当胸,直挑地从宫倾城的衣衫里穿梭而过……

“撕——!”

“啊——!”

衣服撕裂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道凄厉的惨叫直冲云霄,台下的人群一个个不由的下巴落地,嘴巴张大的望向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白白­嫩­­嫩­的的大ρi股无一蔽物的暴露在空气中的宫倾城。

那丰满匀称的ρi股哦,圆润白­嫩­,晶莹透亮,光滑得如同抹了油一般,看得台下那些男人啊一个个鼻血直喷。

“好白好­嫩­的ρi股啊。”

“真他娘的想上去摸一把!”

“啊!!!!”

“啊!!!!”

宫倾城感受到ρi股那方传来凉飕飕的冰冷触感,还有那些男人一个个猥琐的眼神,一张俏脸憋得通红,失声尖叫起来,手忙脚乱的拾起地上破碎的衣服就往ρi股上盖,那姿势,那模样,可谓是越遮越忙。

“慕容云舒你太过分了!”傲尘玦再也看不下去了,女人的名节大于天,她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宫倾城的衣衫震裂,让她光秃秃的暴露在这些猥琐的目光中,简直……简直恬不知耻!

傲尘玦我看上你了,做我的相公吧。

云舒没想到这个时候出头的会是他,先前对他的好感全都消失殆尽,她五指并勾,掌内似乎有吸盘一般,朝着他挥过来的罡气就如数的吸食­干­净。

­干­脆利落的动作,没有任何反弹的伤及她半分,所有人的都被她的狂妄的姿态深深震撼住了……

慕容云舒真的是傻子吗?

几乎在同一时间,所有人的脑海里震惊得只剩下这一句话。

“啊,天啊,快看,宫倾城的两瓣ρi股上真的有淤青诶。”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突然惊奇的叫了起来。

紧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超宫倾城ρi股看去。

“噢我的天哪,提督大人真的有这么个不要脸的女儿啊?简直就是辱没门风哪!”

“脱光光的勾引慕容将军,还被人当场踢出窗外,宫倾城,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宫倾城羞愤得眼眶泛红,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ρi股上什么时候多了两道淤青的,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嘲笑的目光,听着她们讥讽的话语,辩驳无力的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城儿……我们回府,回府!”知女莫若父啊,自己女儿是什么德行,宫尚卫还能不知吗?

可是此时他们再争辩下去又能如何?证据都已经摆在眼前,任凭他们把口水说­干­了,也无人会信。

宫尚卫颤抖着手脱掉袍子,披到宫倾城的身上,望向云舒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诡异骇人的杀气。

云舒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漫不经心的瞥着已经被宫尚卫带走的宫倾城一眼,毫无遗漏的捕捉到她眼里那尖锐恨意的目光。

她无所谓的笑了笑,转而望向傲尘玦,淡红的­唇­角一勾,不笑也似带了三分笑意,“傲尘玦我看上你了,做我的相公吧。”

“噗——!”这一语惊天!真正的一语惊天啊!惊得楚离夜差点没从高台上滚下来。

他维持了十八年的形象今日恐怕就毁在慕容云舒这个小傻子的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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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棋书画能救国吗?

傲尘玦听到云舒那番不知羞耻,当场让人做她相公的话,怒得血气上涌,脸上充血,连耳根子都变涨成青紫­色­。

羞辱!

这绝对是他有史以来最大的羞辱!

枉他傲尘玦贵为楚云国右相,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没想到却被一个傻子给指点做她相公?

他顿感颜面扫地,忍住头脑爆炸的冲动咬牙切齿的喝道:“慕容云舒你简直不知廉耻,像你这种琴棋书画无一­精­通的傻子也配作我傲尘玦的夫人?简直可笑!”

“傲丞相,琴棋书画能救国吗?”云舒不慌不忙,讥嘲地问道。

“不能。”傲尘玦想也不想就回答。

“既然不能,我为何要去学那等取悦男人的技艺?”

“这能不能跟救国有什么关系?”傲尘玦的脸­色­很难看。

云舒冷笑着,灿烂的阳光照­射­在那袭白衣上,耀眼的让人无法逼视,“怎么没有关系?谁都不能保证楚云国一辈子长盛不衰不是?谁也不能保证六国联军不会攻进皇都不是?

国一旦破了,那琴棋书画还能顶个屁用?那些故作清高,又自诩为天下第一才女,天下第一舞女,到头来的命运是什么?

运气好的被某位士兵看中娶回去做妾,运气不好的直接被扔进军营里做军--妓、慰-安­妇­,任你有天下第一的才能那又如何?还不照样是男人胯下的玩物。

所以,与其花时间在这等无聊的事情上,还不如多学学武功,文武并用,就算他日男人都死绝了,女人也可以崛地而起扛起大刀长矛抵御外敌,而不是只会哭哭啼啼的屈服于那些豺狼的­淫­--威下不敢反抗。”

这番话,再加上她凌厉的语气,震慑得众人一愣又一愣的,她的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只是……

“我说姐姐,楚云国如今兵强马壮,是七国最强盛的国家,又如何会六国联军攻进皇都一说?”远远的,慕容玉瑾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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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云舒你这个傻子,简直是傻得无可救药

“我说姐姐,楚云国如今兵强马壮,是七国最强盛的国家,又如何会六国联军攻进皇都一说?”远远的,慕容玉瑾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身后还跟着楚离风和慕容昭,那副天之骄女的模样,怎么看怎么讨厌。

楚离风还是一件墨­色­长袍,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俊美得人神共愤,看到云舒后,心脏突然传来一阵闷痛,尖锐的感觉非常的不好受。

而慕容昭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云舒一眼,仿佛当成陌生人。

现在是什么情况?

云舒好看的柳眉微微皱起,楚离风和慕容昭同时出现?

心中升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她微摇了摇头,没有回避慕容玉瑾那骄狂的面容,眼中含着傲气,“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那有着天下第一才女之称的花瓶妹妹玉瑾啊。”

任何女人听到别人说自己是花瓶心里都会气愤,尤其是像慕容玉瑾这样漂亮又是天下第一才女的女人,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一双眼睛愤恨的似乎要溢出血液来,“慕容云舒你这个傻子,简直是傻得无可救药,在胡说八道什么?竟然敢诅咒楚云国亡国,你……你究竟安着什么心啊?”

牙齿在打颤,那咬牙切齿的声音十分的渗人。

“啪——!”慕容玉瑾的声音刚落,云舒就直接甩起袖子远远就给了她一个耳光,清脆的声音突然的响起,慕容玉瑾的脸颊立即快速的肿了起来。

“噢天……”

人群中被她这一个动作吓得倒吸一气,映在他们眼中的无非就是云舒恼羞成怒。

楚离风微微一惊,慕容昭的脸也瞬间变得沉。

“你……你还敢打我?”慕容玉瑾气的脸­色­惨白,全身发颤,眼中的愤怒也在快速的升腾,气得她像只炸了毛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你不要以为有二叔宠着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二叔再宠你也终有一天会远赴塞北,一年半载都不会回来,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慕容玉瑾很显然是气急了,说话也没经过大脑,只图心中的舒服。

他在考虑,要不要娶了她

云舒握紧拳头,双眸猛然的盯向她,冰冷中,带着一股滞血般的杀意,“慕容玉瑾,我忍你很久了,我至今不动你是给楚离风几分薄面,你再敢说二叔半句,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拔光你的牙!”

慕容玉瑾触到云舒那冰冷杀人的目光,身子猛然的惊住,下意识的颤了颤,一张嘴大大的张着,有了明显的惧怕。

“还有。”云舒看向慕容玉瑾那副惧怕的眼神,­唇­角再次扯出几分冷嘲,“你是天之骄女不假,但你也是个空有脑壳没有脑髓的花瓶!你说楚云国现在兵强马壮,是七国最强盛的国家他们不敢攻击楚云国,我真不知道该说你笨还是说你傻,或者是白痴?你那所谓的天下第一才女也不过是纸上谈字,连楚云国现在处于什么境地都不知,竟然说我诅咒楚云国亡国?依我看楚云国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群居安而不思危的白痴才会加速亡国!”

慕容玉瑾听到她这番话,脸­色­随即变的极为的难看,­唇­角动了几下,却终究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楚离夜一脸复杂的看着云舒,眼眸里有着高深莫测的深邃。

慕容曦眸子深处隐过几分明显的欣喜,猛地灌下一杯酒,脸颊上浮现两片宠溺的飞云,“舒儿长大了,真的长大了……”

傲尘玦手微微一滞,望向云舒的眸光里带着几分迷离还有迷惘。

居安而不思危这番话简直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当想年的北朝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谁都以为那十七附属小国不会螳臂当车,结果呢?

沐丞恩造反,不甘于受北朝控制的附属国也一一举兵讨伐,十七个国家同时进攻,可想而知,北国再强大,也强大不过十七小国的千军万马,偌大的北朝就在那一夕之间灭亡了……

居安思危啊!这句话很多人嗤之以鼻,甚至他向皇上进言的时候,皇上也只是略略敷衍的点头,没想到,现在跟他产生共鸣的会是慕容云舒……

傲尘玦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只酒度数不高,只是温和的果酒,却喝得他有些微醺,看向云舒的眸光复杂又纠结。

他在考虑,要不要真的娶了她?

慕容云舒本王娶了

人人都说慕容云舒是傻子,今日一看哪里有任何痴傻的迹象?分明就是别人嫉妒她的美貌而谣传的。

她聪明睿智,处世不拘小节,自在洒脱,又敢爱敢恨,被楚离风抛弃也没见传出她要寻死觅活的传言,而且还听说她在观月楼把楚离风贬得一文不值,现在又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要嫁给他,这样的女人,亦狂亦邪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可是……

她毕竟是楚离风不要的废妾,若娶了她,他的名声,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望,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还未容到他下定决心,慕容玉瑾最后还是愤怒不甘的嚷了出来,“慕容云舒,你是被风休掉的废妾,又是傲丞相不屑娶的女人,嫁不出去的贱蹄子有什么资格说我们居安而不四危?我劝你赶紧找三尺白绫上吊吧,别出来丢我们相府的脸了!”

这女人实在够毒的,不但提醒在场的人她是楚离风不要的废妾,当场向傲尘玦求婚,却被傲尘玦拒婚,想看她笑话是吧?

那她就让她看看什么才叫笑话!

云舒正想开口反击,高台上的楚离夜却抢先一步,那双妖气的眼眸流转,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给吸进去了,“慕容云舒本王娶了。”

此话一出全场震撼,就连云舒都震得不知所措,楚离夜说这话究竟是想­干­什么?为什么她会在他眼里看到从未见过的认真……

他们才见过几次面不是吗?

在经过楚离风新婚之日踢死慕容云舒,又为了名正言顺的迁怒于她将慕容玉瑾推倒,云舒对皇族中人都尽量避而远之,像他们这种高贵血统的人惹不起啊!

“十王爷你……”慕容玉瑾脸­色­越来越差,不敢置信的看着楚离夜,为什么他会突然宣布要娶慕容云舒那个傻子?

“本王娶舒儿,三皇嫂有意见?”楚离夜眼睛眯成一线,绝美的脸上云密布,沉之气压抑得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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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红雨也下得太不长眼了吧?

那声音虽不冰冷,却比那来自地狱的催命符还要恐怖三分,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他那瞬时弥散出森寒凛冽的杀气给从头冰到了脚底。

云舒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男人很危险,很可怕,表面上给人一种懒洋洋的感觉,似乎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但往往就是这种看似无害的人迸发出的力量才是惊人的,不是吗?

“真是巧了十弟,本太子也看上她了。”伴随着这一声,身穿一袭金贵明黄|­色­太子袍的太子楚离皓在两个侍卫的拥卫下走了过来,嘴角上勾着冷厉的笑,冷冰得有些暗。

太子竟然要跟十王爷抢慕容云舒?

天啊,这天下红雨也下得太不长眼了吧?

在场的女子们那个愤慨啊,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像刀子一样一一剜进云舒的­肉­里。

楚离风没想到堂堂一国太子竟然也想要慕容云舒这个傻子?心里非常的不痛快,那人不过是他不要的废妾,凭什么半个月不见就变成|人人抢夺的香饽饽了?

“太子,慕容云舒只是个傻子,根本不配做太子妃。”

楚离风冰冷而无情的声音中,隐藏着几分寒的杀意。

“就是,慕容云舒那个傻子怎么可以做太子妃的——”

霎时间,众人纷纷点头附议声不绝,声音里说不出的鄙夷。

慕容曦的脸­色­彻底的冷沉了下来,握在手中的杯子,瞬间被捏碎,丝丝怒意自他眼眸里逸出。

这些人真是太过分了,别说舒儿现在正常了,就算还跟以前一样痴傻也轮不到他们来指责半分!

“二叔,何必跟这些人动怒,别伤了肝火。”相对于慕容曦的愤怒,云舒却显得漫不经心,淡淡的目光扫过太子楚离皓,眼底暗芒涌动,­唇­角深不可测的弧度逐渐放大,不知道在算计什么。

楚离皓冷笑的看向云舒,眼里的厌恶溢于言表,声音果断而坚决,“本太子妃的位置不是谁都可以坐的!”

“哈哈,我就说嘛,慕容云舒什么身份,太子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估计太子看她长得不错想纳为暖床侍妾吧。”

那些女子们羡慕嫉妒的眸光一下就变得幸灾乐祸起来。

我要他!

云舒手捏着小巧的杯子,­唇­角依旧浅浅地笑着,笑容妖冶得好似罂粟,绝美却充满毒。

“舒儿,既然太子也看上你了,你表个态吧,愿意嫁给谁?”一头乌黑如墨的青丝绕在椅上,妖媚得像吞芯的蛇。

楚离夜说话就是这样,不紧不慢,不骄不躁,邪魅慵懒,魅惑低沉,冰蓝­色­的眸光里像是无底洞一般,深不见底,令人揣摩不透。

太子讽刺的冷嗤了一声,俨然是胜券在握,他相信,天下没有哪个女人能承受得住高高在上的诱惑,慕容云舒自然也不会例外。

嫁给楚离夜说白了只是一个王妃,并且楚离夜花名在外,独守空闺也说不定。而他,堂堂一国太子,即使不能成为太子妃,至少也能成为侧妃,侍妾。

太子的侍妾,将来的贵妃、昭仪、美人,甚至受宠的话,可以是皇后……

楚离夜和楚离皓打的是什么主意,云舒又岂会不知,清丽出尘的容颜上绽放出了一抹妖娆的笑容,却突然指锋一指,指到大殿外被宫中老嬷嬷殴打在地是红衣男子身上,眼中扬过璀璨的冰冷,“我要他——!”

声音一落,不仅是太子的脸­色­变了,就连楚离夜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站在楚离夜身后的贴身侍卫欧阳绝都能明显的感觉到他隐在衣衫下的手,微微的紧了一下。

大殿外,一个年长的老嬷嬷挥动着手中的木­棒­气极的殴打着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口中还骂骂咧咧的喝道:“该死的小杂种,叫你偷姑­奶­­奶­的面食,看今天姑­奶­­奶­我不打死你!”

说着,挥起那比胳膊还大的木­棒­就朝他身上狠狠地打去,下手极其狠,一点都不顾及会不会打死人。

那红衣男子头发有些凌乱,身瘦弱的身子被打得一颤又一颤,那双眸子却倔强得犹如小鹿,拽着手中的馒头,一个劲的往嘴里送,甚至还被噎得咳嗽,苍白得脸上因为呼吸困难而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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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首……男宠啊!

那红衣男子听到云舒说要他时,那双倔强、漆黑的如星辰的眸子满是诧异的望向她,就连那个举­棒­准备再次挥下的老嬷嬷也诧异的停下的动作,不解的看向她。

在那男子转过脸的那一刻,云舒的心像被什么震住了一般,她从来没见过那么美的男子,他的美不同于楚离夜结合了男女之美,而是一种柔到极点完全承袭了女的美。

纤细柔韧的腰身,肌肤姣白如玉,像小鹿一样可怜惨惨的眼睛,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一身红衣更是流转着他惊人的妩媚。这等尤物,若身为女子,不知道惑了多少人的心。烽火戏诸侯,只为他一笑,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只可惜啊,如此尤物却偏偏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你确定要他?”楚离夜的脸­色­很沉,明明还是那张­精­致妖娆的五官,下一秒溢出来的声音却如同地狱修罗一般绝寒慑人。

云舒笑而不答,所有人都等着她的答案,就连那个红衣男子都期待的看着她。

她却漫不经心的转手将茶壶递交给身后的宫女,朱­唇­轻启,“斟茶。”

声音一落,被这气氛勾得心脏都快窒息的人再也承受不住的狂倒在地。

直到杯子里盛满茶后,云舒才懒洋洋出声,“太子和十王爷能同时看上云舒是云舒的荣幸,只是云舒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云舒是楚云国人人熟知的傻子,又是三王爷不要的废妾,嫁不出去是宿命,只好将他纳为面首,不伤两位的和气。”

面首……男宠啊!

在场的所有人的脸都绿了,只有慕容曦清尘脱俗的眸光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呵,姐姐,你该不会是小小年纪就寂寞难耐的想男人了吧?妹妹我真替二叔感到羞辱啊,疼了你那么久,却没想到疼出一个水杨花的贱女人啊!”慕容玉瑾讽刺的勾起­唇­角,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里所想。

——————

有很多读者看不出男主是谁,我在这里说一下,楚离夜,现在他的存在感不强,是因为要避锋芒,慢慢看下去就知道他的可怕-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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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人啊,耻辱啊!

原以为慕容云舒会生气,会反驳,谁知她的­唇­角却微扬,低低地笑了起来,“我不像你,慕容玉瑾,你愿意跟几个女人甚至十几个女人伺候一个男人,我偏偏就乐意养他十来个面首伺候我。为了争宠,你不择手段,用尽心机也不一定能一夜雨露,而我,不用费任何心机就能让他们为我争风吃醋,这就是差别。”

话一出口,周围的气氛蓦地大变,女人们都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瞪起了双眼,连呼吸都染上了愤怒的­色­彩,而男人们则是摇头,暗叹:慕容云舒又傻了。

如此惊涛骇浪的话也能说得出口,真不知羞!

慕容玉瑾怒极反笑,“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不知廉耻!”

“廉耻?”云舒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的勾起­唇­角,“廉耻能当饭吃吗?这个世上没有廉耻难道就不能活了?人生苦短,我为何要在意别人的目光?你为了勾引楚离风使劲浑身媚术,而我只要勾勾手指,我的面首们一个捶肩一个捶背,这种生活才叫惬意,像你这种人是体会不到的。”

云舒勾起一抹与外表年龄极为不符的深沉的笑意,大有一种不把慕容玉瑾斗得气绝,誓不罢休的神情。

感受到周围人一个个愤怒得要把她侵猪笼,泼狗血的神情,她话锋一转,望向殿外的红衣男子,妖娆轻狂道:“虽然面首是丢人了点,但我能给你绝对的自由还有尊严,不想一辈子都这样为了争一个馒头被打得头破血流的,我劝你不妨考虑考虑。”

这句话啊,说得叫红衣男子心动啊,他几乎考虑都没有考虑就甩开老嬷嬷奔了进来,一把跪在地上,一滴晶莹的泪水凄然落下,“九歌愿意。”

轰——

什么叫做骇人听闻?

什么叫做物以类聚?

说的就是慕容云舒和凤九歌这样的人,一个愿收,一个愿受,丢人啊,耻辱啊!

脸面永远没有活着重要!

若说慕容云舒说出这种惊涛骇浪的话就算了,毕竟是个傻子,可凤九歌,堂堂一个溯国的皇子,即使被溯国抛弃充当人质,也不至于卑贱到做人男宠的地步吧?

当然,他们怎么会知道堂堂溯国质子在他们楚云国过的是什么日子,卑贱得连宫女太监都可以欺负,那些宫女太监知道他在溯国不受宠,经常不给他饭吃,若不是为了活命,他也不至于沦落到抢馒头的地步。

他愿意做云舒的男宠,是因为她的眼神里没有厌恶,没有猥琐,只有惊艳。而他,也想借助慕容曦的势力脱离皇宫,只要可以脱离这该死的皇宫,面首就面首,男宠就男宠,对于他来说脸面永远没有活着重要!

楚离风眼神复杂的看着云舒,那抹风轻云淡的笑颜灼伤了他的眼睛,拳头紧握,心蓦的疼痛起来……

他虽然不喜欢她,可是……在看到她嫁不出去,卑贱到要养男宠的地步,心里还是有几分愧疚,毕竟她是被自己休弃了的,天下男人都好面子,没有谁愿意娶一个被休了的女人。

而慕容昭则面无表情的转过脸去,唯恐这个傻子让自己面上无光。

太子讥讽的盯着楚离夜那双变幻莫测的眼睛,心里暗讽他的无能,一个傻子竟然宁愿选择男宠也不愿选择他!

多年的怨恨总算是得以报复了、

慕容曦征战沙场数年,也算是见过不少大风大浪,听了云舒这一席话之后顿感钦佩。

他的舒儿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拒绝太子王爷求婚而选面首,这个世上有几个人能做得到她的洒脱,不拘于泥的世俗?

她说得没错,与其为了争宠不择手段,还不如养几个面首为她争风吃醋,凭他慕容曦的财力势力又不是养不起!

他缓缓地站起身,一头乌黑的青丝倾泻而下,宛若出尘脱俗的谪仙,温润如玉的脸上,不符的是他眼神的凌厉,似渗进极寒的冰雪冷寒慑人,“我慕容曦今日暂且把话撂在这,今后,凡是让我听到有谁再敢议论舒儿半句,我慕容曦就算上天入地也必除之!”

“吸——”

原来就不太平静的大殿,听到他这番话,顿时喧哗了起来,谁都知道慕容曦的手段,说一不二,既然他敢放出狠话,就一定会做到。

慕容云舒固然可耻,可是再怎么可耻也是他们慕容家的人,丢的也是他们家的脸,他们若因为嘴杂而丢了命,那真的太不值当了。

拒绝了楚离夜,云舒自然就不在王妃候选人种,她起身,投给慕容玉瑾一个寒嗜血的眼神,冷冷地勾起­唇­角,对凤九歌说道:“我们走。”

慕容玉瑾不知道她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但一想到她那副满是狠杀意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一直观察着她神­色­的楚离夜,见她就这样走了,面­色­越发的凝重,那种致命的寒冷在空气中萌芽生长。

一抹股毛骨倏然的肃杀之气腾然而生。

“慕容云舒!你最好能保证嫁给本王之日还是清白之身,否则……”握在他手中的杯子,瞬间被内力震成碎片,“本王不介意拿整个将军府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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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究竟看到了什么

……

回应给他的只有一阵冷风,还有三道绝尘而去的背影,

出了皇宫,天­色­已经大黑,小小的市集上黑灯瞎火,寂静无声得好像一座死城,只有一辆马车在这夜里吧嗒吧嗒的前进,偶尔还有阵风吹过,寒风飕飕。

圆圆的月亮高高的挂在天空,远远看去就像个洁白无瑕的白玉盘挂,一圈内紫外红的彩­色­光环将月亮紧紧包裹其中,那光环飘飘忽忽的仿佛透露着一种神秘莫测的森诡异。

远处,几声狗吠声划破了夜的宁静,突然,不知怎么的马匹受了惊吓,抬起前腿,仰天长啸一声,不顾一切地向前跑去。

“吁吁!”马夫慌乱地抓紧缰绳,咬牙使劲全身力气拼命的往后拉,可是不知怎么搞的,这匹向来温顺的马突然间就变得异常的烈,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所以拼命的逃命。

马车因为马的发疯没有秩序的乱跑而变得颠簸起来,在马夫几乎要控制不住的时候,两道人影同时从马车里飞了出来,慕容曦拉住缰绳,云舒一个飞身坐到马背上,双脚夹紧马腹,手中的银针使劲全力的刺进白马的脖子上的某处|­茓­位,这根银针不会让它丧命,却能让它前蹄一软,跌倒在地,再也烈不起来。

白马四脚都趴在地上,十分委屈的望着面前,那双眼眸里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什么,竟然溢出泪水。

“它这是怎么了?”云舒对马匹向来一窍不通,在现代的时候也只是偶尔放松的时候去马场学习骑马。马场里的马都是有专人训练过的,子都很温顺,如今看到这匹白马竟然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流着眼泪,十分的不解。

都说马通人,它究竟看到了什么,或者闻到了什么,才会如此伤心?

“小白如此失控还是第一次。”慕容曦也很是奇怪,小白是十年前他从苍国一个大将手中夺来的,当时的小白才刚成年,因为子温顺,又能日行千里,他很是喜欢。

不知道它今日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会像发了疯一样的跑来这里?

带着种种疑惑,慕容曦将手中的缰绳扔给马夫,纵身跳下马车,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这空旷无人的四周,除了那满地杂草外,并无什么奇怪之处。

唯一说得上奇怪的就是这里的气息,森得简直像是走进坟场,还有那乱草之中隐隐约约有座荒废的府邸显得尤其突兀。

兰陵王

慕容曦有些疑惑,拨开杂草就想朝那府邸走过去看看,脚步才刚移动,一抹红影就从身后急忙地抓住他的手,神­色­凝重的道:“别过去,那里……那里是兰陵王府。”

兰陵王府……

慕容曦听后心神不由得一颤,硬生生的制止了脚步,脸­色­有些不对劲的朝那荒废的府邸多看了两眼。

听说每月十五一入夜西郊就会凭空出现一座废墟,那废墟的外观跟北朝的兰陵王府一模一样,凡是经过那座废墟的人第二天都会莫名死亡,而且死相都尤为恐怖。

故一入夜,所有人都门窗紧闭,躲在家里不敢在外停留半刻,怕就怕兰陵王冤魂不散来找他们索命。

兰陵王,北朝皇帝的胞弟,观魔大陆的神话人物,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个修灵达到六阶七段的人,二十二岁的年纪被奉为绝世天才,北朝就是因为有他的存在才一直屹立不倒。

只可惜,当年那十七小国的野心实在太大,为了不屈服于北朝,为了能像北朝那样统一天下,被他们分别派出的一万零一个当世高手围堵在阎王庙,乱刀砍死……

兰陵王死前下过诅咒,十五年后必定重现人间,收集够那一万零一个人的邪恶之灵,他将重塑­肉­身,彻底重生!

“糟了,舒儿!”慕容曦想到当年沐丞恩也是那一万零一个高手的其中之一,吓得他光大惊失­色­的推开凤九歌就朝马车奔去。

舒儿身上的煞气太重,估计就是因为这个把兰陵王给吸引来了,兰陵王生前最讨厌的就是像舒儿这样煞气太重的人,几乎是见一个杀一个,尤见两个杀一双。

现在舒儿身上不仅带有煞气,还是沐丞恩的孙女,这下兰陵王必定不会放过她!

云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双脚总是不受控制的往前走,想停下来都不行,她运用内力强迫自己停下最后却被自己的内力反噬一口,疼得她咬牙切齿。

不过这个地方真的很奇怪,好像有个巨大的磁场一般牵引着自己前进,直到站在那座名为兰陵王府的废墟外,那抹奇怪的感觉才会消失掉。

“收集够一万零一个邪恶之灵,本王就可以重生了,重生了……”一道轻若蚊蝇的声音像是从废墟里传来,又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不同的方向,相同的声音,相同的话,在这个森诡异的地方,显得尤为的惊秫恐怖。

——————

大家一定感觉到我写这个是啰嗦了,在这里我解释一下,玄幻文里不都是有个灵魂契约吗?这个兰陵王虽然是个鬼魂,但他同时也是十五年前观魔大陆的第一高手。既然是灵魂契约,我就把那个灵魂给坐实了,嘿嘿。还有啊我这里不写什么升级,也不写打怪取晶石什么的,如果你愿意看下去,就请继续,如果不愿意那真的很抱歉了。

兰陵王府消失

若换成其他人听到这声音恐怕早就吓得脸­色­苍白,昏倒在地了,但云舒不同,在现代,她可是横行黑暗世界的绝­色­罗刹,全球连续五年都排名第一的杀手‘血灵’。她杀过的人比普通人吃的盐还要多,所以至今为此还没有什么能让她害怕的。

她推开那布满灰尘和蜘蛛网的大门,眼神警惕地望向四周,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砰——!”在她完全进入的那一刻,大门突然关上了,巨大的声响震得她一阵心惊­肉­跳。

“舒儿!”慕容曦赶到,便看到云舒进了兰陵王府,他神­色­张皇地扑了过去,却只拉到她的一点裙摆,而在云舒进去兰陵王府那一刹那,兰陵王府却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一点痕迹都不留。

慕容曦震惊得不知所错,兰陵王府消失了,就这样消失在他面前,而舒儿……

凤九歌站在慕容曦身后,也亲眼看到了兰陵王府消失的整个过程,讶异这奇异的现象,但更多的却是担忧,那个愿意给自己自由,给自己尊严,不顾世俗的目光纳自己为面首的女子就这样死了吗?

他不怕自己会再次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皇宫,毕竟在那个地方待了整整六年他早已习惯,他担忧的是那个女子,她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给过自己温暖的人,他不能让她就这样死了!

慕容曦从地上爬起,眼睛都红了,死死的握着手中的利剑,发出一阵嘶吼后,举剑狠狠地劈向地面。

“轰——!”巨大的剑气波动,狂风呼啸而起,吹得两人的头发凌乱的飞扬,地上的杂草被震得连根拔起,随着大股的龙卷风不知被卷往了何处。

地面,瞬间光秃秃的下来,原来的杂草全都消失不见,只有地上那一坑一洼的泥土述说着它们曾经的存在。

凤九歌被他那强大的剑气震撼住了,心里感叹,怪不得他威逼皇上下旨赐婚,皇上都没有赐他以下犯上的死罪,反而很高兴的同意了。

谁让人家慕容曦带兵能力强,在塞北驻扎的这十年,将那些试图进攻楚云的蛮夷人打得个落花流水,现在仅仅看那些蛮夷人最后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就知道他的厉害。

蛮夷人是解决了,可近期苍国又开始找各种理由不断的­骚­扰,皇上更是下令,三日后,让楚离风一同远赴塞北。

三日,现在只有两日了,而这个节骨眼上,慕容云舒却失踪了……这很有可能导致他抗旨不从。

凤九歌有些为难,他平生最敬佩的人有两个,一个是沐丞恩,一个便是眼前的慕容曦,可如今他若因为慕容云舒失踪而抗旨不去塞北,那么……

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眼睛一亮,“听说出现在这里的兰陵王府是幻象,那么,我们找到兰陵王府的位置是不是就能找到云舒了?”

慕容曦的眼眸里也闪过亮光,但很快又黯了下来,“北朝灭亡后,兰陵王府就被一把大火烧成灰烬,如今想找出正确的方位恐怕很难。”

凤九歌默,脑中忽而灵光一闪,“有一个人会知道。”

“谁?”

“楚离夜!”

这酒能喝吗?

云舒困惑的走在庭院里,她明明记得进的是一座废墟,可是进到里面才发现废墟内竟是别有洞天。

鹅卵石的小路两侧全是茂林的修竹,树叶婆娑,在地上铺成了一片不均匀的暗­色­花纹,再向前走十米,幽幽的兰花香扑面而来。其香清幽脱俗,飘飘忽忽,若有若无,沁人心脾。

单看这院子里的修竹和幽兰就知道这府里肯定是贵在高雅,气度不凡。

竹,一个顽强,具有强大生命力的象征。它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无论是石缝,是泥土。它从来都是顶天立地,顽强地生长起来的。

兰,高洁、典雅、爱国和坚贞不渝的象征。

再向前几步,隐隐约约有凄清的箫声飘了过来,箫声忽如高山流水奔腾澎湃的波涛之气,忽如雪花阵阵纷飞的轻柔,又忽如峡谷一阵旋风,急剧而上。

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哀鸣可以听出主人的心情,百感交集。

云舒悄悄靠近,一抹青­色­的人影静立于湖畔,万千落花,衬得那抹青影是如此的清冷孤寂。黑发如墨,在微风着飞舞,伴着那飘落的桃花,还有那缥缈的如纱白烟,美得仿若仙境。

云舒脚步才刚凑近,那凄清的箫声倏然停了,低沉幽幽的声音传了过来,“既然来了,陪本王喝一杯吧。”

云舒愕然,他的声音……竟是如此好听,宛转悠扬得仿若他的箫声般令人沉醉。

可是他自称本王?

据她所知,楚皇有十个儿子,封王的目前只有两个,一个是三王爷楚离风,一个是十王爷楚离夜,其余的异王爷根本没有,那么他是……什么王?

还未容云舒多想,一个小巧别致的杯子便朝她飞了过来,云舒顺手接住,那平静如流水般悠长深远的箫声又响了起来。

真是个怪人,云舒撇嘴,看着杯子里淡青­色­的液体,一阵恶寒。

这酒能喝吗?

借你的煞气用一用!

真是个怪人,云舒撇嘴,看着杯子里淡青­色­的液体,一阵恶寒。

这酒能喝吗?

单看这颜­色­就能让人作呕了,若喝下去,还不知道会难受成什么样。她捏着酒杯轻轻的摇晃,抬眼望着那不远处的青影,嘴角缓缓的拉起一抹清冷的弧度,“阁下未免也太不够诚意了吧,竟然打算让客人独饮?”

“你是客人吗?”轻飘飘的一句反问,一瞬间让整个湖畔都冷飕飕起来,一片压抑。

云舒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什么,她被一个巨大的磁场牵引着,控制不住脚步,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绪,那种感觉就如同被下了符咒一般,别人让你­干­嘛你就得­干­嘛,这种感觉让她极度不爽。

她不是一个安于天命,坐以待毙的人,就算明知道自己敌不过他她也要拼死一搏。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跟阁下并无仇怨。”云舒斜睨着他的背影,眼神幽暗得吓人,袖中的双指已经捏起了两枚银针,只要一有不对劲她会立即取了他的命!

“你是跟本王没仇,可本王跟沐丞恩可是有很大的仇恨!”他的声音冰冷无比,凌厉的杀气骤然汇聚在空气中,死亡的气息越发的浓重。白白的雾气从他的周身升腾,让他看起来更加的如梦似幻,给人一种不真实,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的感觉。

从他的语气中就可以听出他浓烈的仇恨,云舒讥讽的一笑,“原来你也只是一个只会躲在背后攻击他身边人的缩头乌龟啊,既然你这么恨他为什么不当面找他算账?反而拿我开涮,你当他是白痴,肯拿一条命来换取一个跟他连一面都没见过的外孙女?”

她的声音有点咄咄逼人,笑声在这空寂的夜里传开,把那份张狂和嚣张,演绎到了极致。

青衣男子转过身来,神­色­冷凛,目光紧紧地落于云舒身上,“为了达到目的,本王可以不择手段,沐丞恩也罢,楚御也罢,这楚云国的国土本就不该属于他们!”

“你——!”云舒似乎想到了什么,那双激狂冷厉的眼眸里黑云翻动,嗜血之气染于­唇­角,“你是兰陵王帝流尊!”

云舒的语气是肯定不是疑问,对于帝流尊她了解的不深,只是听说他是这个大陆第一天才,乃北朝皇帝的同胞弟弟,更是北朝最高军职,总领军政的天下兵马大元帅。

“看来你对本王了解得还真不少,可惜,本王要重塑­肉­身,借你的煞气用一用!”说着,锐利的眼眸眯起,青­色­的身影如同鬼魅的朝着云舒击去,那气势快如闪电,掌力更是如蛟龙出海,气势磅礴,漫天的桃花疯狂的飞舞成圈,朝她就重重地击出一掌……

头发成刀

云舒灵敏的闪开,抽出腰间的软剑迎面而上,一挥,一劈,一砍,卷起了漫天的落花缤纷,手中那盛满淡青­色­液体的杯子也同时朝他弹了出去,那淡青的液体脱离酒杯竟化出一条长长细细,跟头发一般大小的青蛇,在半空中‘嘶嘶’的吐了个蛇信子,一个翩然转身就想朝她攻击过来。

‘不想死的马上给我滚蛋!’她立即使用兽语,冷然的喝道。那淡青­色­的液体竟然是蛇的幻影,这让她不由得一阵唏嘘,幸好,她没有被美­色­和箫声所动,听从青衣人的话喝了它,否则……她就会被这蛇一口吞了心脏!

青蛇被她冷冷充满杀气的声音喝得有些恐惧,长长细细的身子就这样僵直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结果,华丽丽的从空中摔了下来,哀怨的瞥了青衣男子一眼,灰溜溜的找个地缝就钻了进去。

青衣男子看到那臭蛇就这样被吓跑了,当即眉头一皱,那双紫­色­带有玫瑰红的眼眸立即就暗黑一片,突然,那头墨黑的长发像雨后的春笋般拔地而起,一根一根宛若镶嵌上利刃,锋利无比,闪动着傲然肃杀的锋芒。头发一甩,那一根根头发瞬间从他的头上抽离,好像一把把利箭朝她铺天盖地的­射­了过来。

云舒不明白,他明明就是一缕鬼魂,为什么她会感觉到是跟一个人在打斗?甚至连他的掌力都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是这个世界玄幻了,还是这个人太强大了?强大到可以随意重塑­肉­身的地步?

还有那头发,竟然锋利薄得如同到刀片,随到之处,万木均毁。

按照正常的逻辑分析一个幽魂是绝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功力的,就算是一个活人也不可能让头发脱离像武器一样攻击。关键是,那些头发明明是从他头上­射­出来的,可抬眼望去,他的头上还是如初见的那副模样,哪里有半点秃子的迹象?

既然都不可能,难不成这所有的一切都皆是幻象?

以幻杀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但管他是不是幻象她都不能掉以轻心,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个玄幻的世界,很多东西都无法用科学来解释,他帝流尊生前的灵力几乎可以说是达到巅峰,死后就算是幽魂也比一般人要强大。

不夜殿。

楚离夜懒洋洋的躺在浴桶里闭目养神,墨­色­青丝漂浮在身体两侧,沾有水珠,感而慵懒的的形成一副唯美至极的美男图,完美无瑕的迷人薄­唇­紧紧地抿着,微闭的眼眸时不时的抖一下,似乎在沉思什么事情,周围笼罩了一层薄薄的烟雾一般,在他身体上面酝酿,飘渺得仿若仙气。

跟本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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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引人注意的是他额间那道如火焰般妖艳无比的朱砂印痕,仿佛盛开的红梅,又仿佛是燃烧的灯芯,带着夺人魂魄的妖艳,美得惑人。

“王爷,慕容将军和凤九歌硬闯进殿里了!”一个慌慌张张地声音从门外传来,透过纸窗可以看到那人身材矮小,头上一顶太监帽的男子惊恐不安地站在门口徘徊。

楚离夜闻声,刷的睁开眼睛,手随即一勾,一件件衣服如数的穿到他身上,从衣袖里的陶瓷瓶里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就往嘴里送,那道如火焰般的印痕随即消失不见。

“怎么回事?”楚离夜出了房门,面无表情的问道。

那太监见他出来,急急忙忙的拭去额头上的汗渍,恭敬地弯身说道:“回王爷,慕容将军和凤九歌硬闯进不夜殿,似乎有要紧事求助王爷,奴才拦不住。”

“知道了,你们先下去。”

“是。”

当楚离夜出现在大殿时,慕容曦和凤九歌马上就从椅子上迎了上来,焦急的说道:“舒儿被兰陵王抓走了,她既然是你定下的王妃,本将军不希望她有任何事故!”

兰陵王?楚离夜皱了皱眉头,掐指一算,那双妖魅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一闪即逝的光芒,谁都没有注意到。

“跟本王来吧。”淡淡的声音,掺夹着慵懒的味道,魅人无比。

楚离夜带他们去的是一处偏僻静谧的树林,四处开满了桃花,远远望去,如同朝霞一般的绚丽妖娆,初进入桃花林便像是走进了世外桃源,漫天的桃花散发着阵阵清香,沁人心脾,让人心旷神怡。

慕容曦不知道凤九歌为什么会知道楚离会知道兰陵王府的具体位置,也不明白楚离夜跟兰陵王有什么关联他竟然知道兰陵王府的所在位置,毕竟兰陵王死的时候,楚离夜不过是三四岁的年纪,三四岁能懂什么?

可当楚离夜做出一系列的动作后,慕容曦彻底的震惊了,只见他掏出一张符咒,在十指上咬出一点鲜血,在符咒上不知道写了什么,喝了一声‘破——’那张符咒就倏地燃起,在桃花林里翩然转了几圈,朝前面飞了过去,最后化成黑­色­的灰烬落到地上。请记住我们的地址魔锐:

不可思议

楚离夜眼前一亮,走到那落下灰烬的地方,开始转圈,左右各转了十圈,口中还念念有词着什么,然后右脚在地面用力蹬了一下。

突然,一条静谧悠长,绿柳荫荫的小道瞬时间诡异的拔地而起,而在那小道之中,坐落着一座王府,威严气派的让人竖然起敬。

那王府正中间的匾额上烫金的正是‘兰陵王府’这四个字。

慕容曦和凤九歌同时见到这奇异的现象,不由得对视了一眼,眼中的各个惊诧溢于言表,楚离夜居然真的让十五年前被烧毁的兰陵王府完好无缺的重现人间了?

太不可思议了!

楚离夜迎着月光,抬头看着‘兰陵王府’那四个字,情绪有些悠长,似乎在缅怀着什么,漆黑的发丝流散于肩头,他淡淡地立在那里,在落花缤纷的映衬下,那身影简直美得像一副水墨画。

他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大门,动作柔得仿佛在呵护最心爱的宝贝,又仿佛在害怕吵醒了王府内的亡灵。

才刚推开大门,一阵扑鼻的清香迎面而来,闻着都让人心情舒畅。

慕容曦和凤九歌也随即跟了上去,可奇怪的是他们才刚走近兰陵王府,还没跨进大门就被一股强大的冲击波给弹了出来。

‘扑通——!’两人都极其狼狈的被震飞出了几十米地,重重的倒在地上,一口猩红的鲜血不受控制的喷了出来,在地上绽放出一朵血花,比地上飘落的桃花还要艳美几分。

被这股气息弹出,两人都在心里暗暗赞叹兰陵王的厉害,就算时隔十五年,这兰陵王府依旧是机关重重,生人勿近。

若说凤九歌进不去就算了,可慕容曦再怎么说也是五阶修灵的高人,搁在这个兰陵王府上恐怕连个屁都算不上。

再看看楚离夜那副轻松的模样,两人都不由得暗暗揣测,他的修为估计达到了六阶以上。

十八岁的年纪,六阶的修为在别人看来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可追溯到十五年前的兰陵王,他当年修到六阶也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不过震惊还是有的,毕竟楚离夜为人散漫,谁都会自动将他与花花公子纨绔子弟栓在一块,又怎么会想到纨绔的面具下是怎样的高深莫测。

控电

在楚里夜进府的同时,云舒和帝流尊打得火热,只听到天空中一声长啸,十几道发刀又朝她铺天盖地的在空中飞速而来,来势凶猛。

云舒不停地移动脚步,冷冷的看着那些逼近她的发刀,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冷笑,当下身子一弯,手腕一动,双指夹起三根冒着寒光银针,回身就朝那十几道发刃击打了出去。

“咻——!”银针与发刃碰撞的声音划破长空,两道强大的劲力撞击在一起,轰的一声,周围的石头被震四分五裂,那面湖泊更是激起了千层涛涛巨浪,巨大的波浪沸腾得甚至有几米之高,如此威力,可见两人的功力不是一般的深厚。

“该死!”帝流尊见自己的发刃被她震成粉末,一阵怒喝,手腕一挥,突然一道道冰刃从他的指尖­射­出,狠戾而绝杀,看来,他要使出绝招了!

但云舒也不是吃素的,她临空几个翻身,闪身避开几道风冰刃,她的手指也同样的­射­出一道诡异的力量,速度又狠又快,力量完全与他匹敌。

‘兹——!’白­色­的银光闪过,一圈圈银白的电光迎上他的冰刃,发出‘兹兹’的响声。

那是雷电,帝流尊知道,看来眼前这个女娃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小小的年纪便有了控电的灵力,实属难得。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她是年月时出生,天生就带有一种常人不敢想象的气,倘若她肯跟自己契约,那么……他重塑­肉­身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

可是,她是沐丞恩的外孙女,凡是跟沐丞恩有关的人都该死!

这样想着,他的身猛然的在云舒眼前消失,在云舒看不到他,听不到他任何声音的片刻,他的身影顷刻间就已经逼到了她面前,五指一扣就扣住了她的脖子,只要他稍微一用力,这条鲜活的生命就会跟他一样化成鬼魂!

“兰陵王就是这样欺负人的吗?”脖子就这样莫名奇妙被他捏在手里,她原本就已经感受到他的逼近,可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又是以无形的姿态出现,她的攻击根本就奈何不了他半分,所以跟他对手,她只有输的份。

云舒的眼神倏地一紧,冷冽的光芒乍­射­,杀气腾腾的脸上,浮现一丝嗜杀的狠戾。

可是她不甘心!她绝对不会任由一个威胁到自己的命!

“随你怎么说,怪就怪在你是沐丞恩的外孙女,我帝流尊最大的敌人!”帝流尊嘴角冷酷的勾起,琉璃­色­的眼眸里冷光流转,杀气渗人。

“是吗?可惜啊,想杀我恐怕也没那么简单!”云舒眉眼中冷光一闪,在他微微一顿的那一刹那,手中的匕首滴上她的血液对准他就狠狠地刺进他的身体……

没听到匕首入­肉­的声音,也没有看到有鲜血流出,只听到他神情痛苦呻——吟的“嗯……”了一声,那清冷孤寂的身影就在这一刹,在白茫茫的烟雾中破碎,化成迷离。

“皇叔!”楚离夜赶到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看到那抹青­色­的身影在烟雾中破碎消失,他眉眼一沉,下意识的挥起一道劲风就朝云舒击了过去。

我不是你的王妃!

云舒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楚离夜会突然出现,并且还这么迅速地出手,她毫无准备就被那道劲风给震了出去,身体失去重心,在她以为自己会掉下湖泊做一回‘落水­鸡­’时,一道人影已经率先腾空而来,半空中揽住了她的腰身。

是楚离夜!

云舒抬眸,触及到一张妖媚冰冷的面孔,冰蓝­色­的眼眸深邃如潭大胆而放肆的扫着她曲线,那双大手甚至还在她的腰间捏了一把。

生平第一次被人吃豆腐!云舒颇为恼火地一掌将他击开,身子利落地在湖泊上一点,横空里一个侧翻,手中的软剑破空而出,“咻——!”的一声,异常嚣张的抵在他的眼前。

“楚离夜你什么意思?”云舒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冷意,刚刚明明还是一副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现在又怎么突然伸手拉住她?

此时的楚离夜一身黑衣,头发只用一根黑缎随意的束起,墨黑的刘海被风吹乱,看起来有几分诡谲狠辣冷酷傲然,却丝毫看不到平日里邪魅如妖的模样。

如果不是知晓眼前的人是楚离夜,她绝对会以为他们是两个人!

紫衣的楚离夜,­唇­角总是若有似无的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笑意,那双狭长的桃花眼**之极,让人蓦地想起妖孽。而黑衣的他,五官绷得很紧,看起来没有那么邪气,却是异常的刚毅俊美,举手投足在在都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是那种叫人难以抗拒那野的魅力。

云舒不得不感叹,他真不愧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颜­色­都能穿出不同的韵味!

“本王救本王的王妃难不成还需要理由?”楚离夜凉凉地看了她一眼,眼眸中闪过一抹讥嘲,幸好他刚刚及时的从愤怒中反应过来她是慕容云舒,如若不然现在的她早就被那腐蚀湖吞噬得连根毛都剩不下,她倒好,不感恩就算了,还恩将仇报。

听他意思,好像说要娶她的话并不开玩笑!云舒的心猛地一沉,长剑更是抵到了他的咽喉,冷冷地说道,“我不是你的王妃!”

“很快就会是。”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可是我有**!”

楚离夜­唇­角微勾,笑得异常妖冶,“本王不介意他给你做护卫。”

云舒嘴角忍不住的抽搐,是她的意思不够明显,还是这人已经自以为是到了变态的地步?眼眸里莫测的光芒一闪,“我喜欢他。”

“没关系,本王会比他更值得你喜欢。”楚离夜波光潋滟的桃花眼一眯,­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若说他一身紫衣时笑成这样就算了,可这一身黑衣怎么看都怎么怪异。

像他这种一半邪魅如妖,一半冷如潮,表面一套,心里一套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她的菜。

她正开口讽刺,却突然感觉眼前似乎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紧接着所有的景物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没有修竹,没有湖泊,什么都没有,就连楚离夜也不见了!

空气中只余下一道异常嚣张的声音在回荡,“慕容云舒,三日后本王会正式下达聘礼,你就等着做本王的王妃吧!”

云舒还保持着举剑的姿势,当听到楚离夜留下的那句话时,脸­色­黑得几乎想要骂娘,‘轰——’的一声,手中的剑已经恨恨地劈向了一旁的桃花树。

这该死的男人,她刚刚就应该一剑下去,阉了他!

慕容玉瑾她疯了!

回到将军府时已经是大清早了,云舒毫无睡意的躺在床上,双手枕着后脑勺,张着眼睛无神的看着床顶,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的是楚离夜最后那句话,‘三日后本王会正式下达聘礼,你就等着做本王的王妃吧!’

他明明知道她是被休了的废妾,能嫁出去就不错了,还要下聘礼,看样子好像要置办得很隆重似的,他这么做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不认为他对自己有感情,毕竟一见钟情的戏码早就过时了,并且她还在选妃宴上那么不买他的账,在他说要娶她的时候,她故意选了**,让他丢尽颜面,可在兰陵王府见到他时似乎根本一点记恨她的表情都没有。

他目的是什么?究竟想­干­什么?

云舒才躺下不久,门就被推开了,只见清漪就一脸兴奋地冲了进来,“小姐,小姐,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

“什么好消息啊?”云舒的思路被打断,看到清漪笑得那么开心的模样,还以为她捡到钱了。

清漪一脸神秘的眨了眨眼睛,“你猜。”

“我猜你肯定是捡到什么宝贝了。”

“错!”清漪一脸得意的扬起下巴,然后突然哈哈的大笑起来,“是慕容玉瑾啦,你知道吗?慕容玉瑾她疯了!”

云舒还以为真的是什么好消息呢,听到这个她毫无兴趣的打了个呵欠,意料中的事,“不过是牙齿掉光光了嘛,有什么了不起的,竟然把她给吓疯了。”

慕容玉瑾的嚣张她可是忍耐很久了,但基于人家是当朝的三王妃,她不能明着来,只能耍的,在离开选妃宴之前她给她下了蛀毒,这种毒,一旦沾上就会长满蛀牙,一夜之间牙齿就会掉光光。

相对于二夫人和慕容玉芊来说,慕容玉瑾已经算是很幸运了!

谁知听了她的话后,清漪却鄙夷的斜睨了她一眼,嗤笑道,“小姐,你该不会只知道慕容玉瑾牙齿掉光而不知道她一夜之间头发也掉光光吧?而且听说她脸上还长满了脓包,坑坑洼洼的像只癞蛤蟆,早上起来,恶心得让三王爷当场就吐昏了过去。”

“什么?”云舒听后,刷的从床上跳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她明明记得自己只是下了蛀毒其他的根本就没下,那慕容玉瑾的头发和脸是怎么回事?

清漪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到别院的大门被人重重踹开,紧接着一道极其愤怒的吼声就传了过来,“慕容云舒,你给本王滚出来!”

“三王爷,我们小姐还在就寝不方便见客。”三四个仆人一脸严肃的挡在他面前,极力的阻拦。

“都给本王滚!”楚离风拥护着一个带着黑­色­斗笠的女人咬牙切齿的将那些试图阻拦他的人一个个踹开,气急败坏地呵斥道:“你们这几个狗奴才马上给本王将慕容云舒叫出来!否则休怪本王一怒之下烧了这将军府!”

你家瑾儿中毒关我屁事?

云舒本来还想睡个好觉,结果楚离风的声音大得几乎震耳欲聋,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一脚就踹出了房门,“是哪个不要命的混蛋吵我睡觉?”

楚离风见她出来了,扶着那个带着黑­色­斗笠的女人就来到她面前,怒气横生的就指着她质问,“慕容云舒,瑾儿脸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云舒听之不但不怒,反而扯出一声冷笑,“真是奇了,你家瑾儿中毒关我屁事?怎么什么都要赖到我头上?楚离风,你该不会太想念我了,所以就故意找个女人来假装慕容玉瑾,说她中毒,借机见见我吧?”

要说装傻,她绝对不会逊任何人半分,更何况,他问的是脸,又不是牙,她的脸毁了关她什么事?

再说慕容玉瑾这个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仗着自己是三王妃的身份到处欺负人,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谁知道暗地里是谁想整死她?

楚离风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如今听到这个傻子竟然这么不要脸的说他想她,不由的怒火升腾,愤愤地吼道,“慕容云舒!你别给脸不要脸,全楚云国都知道你比­婊­--子还有人尽可夫,本王是疯了才会想你!”

娘的,她从小到大还从未被人如此辱骂过!云舒眼中寒芒一闪而过,她突然大步就走上前去,一把就捏住他刚毅的下巴,那双眼眸里透露着嗜血的凌厉,寒声说道,“楚离风,我至今不动你是不是太给你面子了?”

楚离风的下巴被她捏得生疼,看着周围的那些下人一一面带嘲讽的目光,楚离风只感觉到活了二十二年的脸面算丢尽了!

他恼怒地朝她击去一掌,目赤欲裂,暴怒道:“慕容云舒你找死!”

云舒的身体侧开了他的攻击,右脚朝他凌厉地踢了出去,双手飞速地反抓住他的双臂,猛地一脚就将他踩到了地上,那只踩在他脊梁骨的脚,力道大得几乎可以将他的骨头给踩断。

“啊……!”楚离风因吃痛而发出一声惨叫,脸­色­更是泛起了一大片苍白。

“现在是你找死还是我找死?”云舒低下头凑近他,冷冷的问道,声音沉,一字一句都似乎带着强烈的恨意。

楚离风没想到这个傻子的内力竟然是这么雄厚,脊梁骨都快被她踩断了,疼得他根本就直不起身,只能像条哈巴狗一样狼狈的趴在地上。屈辱,愤恨,随即让他失去了理智,充满了浓烈仇恨的朝她大吼,“慕容云舒你敢动本王一根汗毛试试,信不信本王立刻派兵把这里全都铲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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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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