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飘飘。
一个女孩子什么地方都可以不美,但她的头发却不能不美,五官和身材是天生的,谁也改变不了,但她的头发却是可以用心灵去美化去装扮的。
梦月在春风中柔柔地缓缓地走着,她的哥哥梦晓正歪着头和她低语。春风像情人的手将梦月的头发捧起来,泼散开,再一绺一绺梳理着,有着一种浪漫,温馨,性感而撩人的风情。
童楚风勒紧马头,然后轻轻跳下,跟在梦月身后,在暖暖的春风中,在缓缓的马蹄声里,在长发飘飘的情感中忽然竟有点意乱情迷。
那不是得意,也不是轻狂,只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向往和眷恋。他已停不下,他已止不住,一直到他的鼻子尖几乎碰着另一个人的鼻子尖才蓦然惊觉。
“嗨!”梦晓笑意盎然。
童楚风轻退半步,苦笑着:“嗨!”
“你好。”梦晓上上下下打量他。
“我不好,一点也不好。”童楚风夸张皱眉。
“旅游?”
“相亲。”
“相亲?”梦晓像看一个怪物:“相亲有什么不好?”
“因为要去相亲,所以对路上的女孩子连想都不能去想。”
这一下,梦月也禁不住回头打量他。
“你当然不是来相我妹妹的。”
“当然不是。”
“那么你也决不会对她想一想。”
“绝对会,不是想一想,而是想了又想。”
“哦?”
“她的头发很好看。”童楚风的目光随着梦月飘飞的发稍闪烁不定。
“她别的地方不好看?”
童楚风坏坏地笑着没接话。
梦晓眨眨眼:“要么试一下。”
“试什么?”
“试着对她想了又想,嘻嘻。”
“不想。”
梦晓愣住。
梦月也愣住。
童楚风笑看他们两个,潇洒甩头,他的笑真的能迷死人。
梦晓虽然是个大男人,也差点被他的神情迷倒:“你对谁都这样坦白?你不怕伤人心?”
“是你非要问。”
“可你看起来却神思恍惚,看起来已被我妹妹迷倒,还差点碰着我的鼻子尖。”
“所以我才奇怪。”
“奇怪什么?”
童楚风看着一直不吭声发丝飘飘的梦月:“我自己都以为在做梦。”
“白日梦?”
童楚风片腿上马:“当然是白日梦!”
说完这句话,童楚风长笑一声,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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