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主小说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版主小说网 > 俺是尤物 > 相亲(2)

相亲(2)

青山。

小道。

有青山就有小道。

路很弯,但不太陡,树不密,但路面很光。又弯又光的山道上不见一个人影,有种空旷寂静的美。

蹄声轻敲,山风徐来。

童楚风轻挽马,缓扬鞭,刚拐过山脚,双眼猛地瞪大。

路边地上盘脚大手坐着一个年轻男人,白脸,挺鼻,修眉紧皱,泪流满面。地上放着一张锦垫,垫上有酒壶,壶边有酒杯。年轻人倒一杯,饮下,叹口气,再倒一杯,再饮下,再叹口气,无语哽咽。

你肯定见过女人流泪,你也许见过男人流泪,但这个年轻人流泪的样子你绝对想象不出。

你肯定见过男人喝酒,你也许见过女人喝酒,但这个年轻人喝酒的样子你也绝对想象不出。

童楚风虽然经过不少世事,虽然见过不少人,但是那修眉,那挺鼻,那眼泪,那惆怅的情绪竟在一瞬间将他震得愣在当地。

童楚风轻咳一声,勒马缓行,同情地看着那个年轻人,本想向他点头致意,聊作礼节­性­的安慰,无奈那个年轻人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好作罢。他刚要擦身而过的时候,一股淡淡的酒香随风而来,他吸了吸鼻子,眉梢抖了抖,不由自主停下来。

“你——”童楚风从马上跳下:“不想找个人聊聊么?”

年轻人将酒倒进嘴里:“你又不去相亲,和你有什么可聊的。”

“相亲?”童楚风惊奇:“我偏偏就是去相亲。”

“你?你去相亲?”年轻人猛地放下酒杯,一下抬起头,两眼瞪着童楚风,那吃惊的神情仿佛看见他长了两个鼻子四只眼:“你真的是去相亲?”

童楚风莫名其妙抹抹脸,仿佛自己真的长了两个鼻子四只眼:“真的,当然是真的。”

年轻人摇头,将脸上的眼泪摇得四下乱飞,然后苦笑着去倒酒。

童楚风看着他倒酒的手:“槐花酒­性­淡而雅,倒起来要从杯口慢慢地泻下,如果直冲杯底,喝起来就失去了原味。”

“哦?”年轻人手窒了窒。

“修吾子大师十六岁学酿酒,采百花千果皆成佳酿,唯独对槐花束手无策。槐花­性­淡而多蜜,且花期很短,酿短甜而无辛,酿长未成已腐。修吾子三年未果,一夜间黑发尽白,一气之下只身入山林,避世十余载始有小成,却只得槐花酒七坛。大师因喜极生悲,走火入魔,从此乱了心­性­,疯癫不知所终。”

年轻人霍地抬头,虽然修眉紧皱,却已不再有泪:“贵姓?”

“免贵,童。”

“童?”

“童楚风。”

“我叫柳云,杨柳的柳,浮云的云。”

“如若是云,还是浮云好。”

“还有彩云,还有乌云。”

“却都没有浮云好。”童楚风一点点走近:“浮云淡而雅,岂不正合了槐花酒的­性­格。”

“槐花酒天下本就不多。”

“我肚子里刚好又有酒虫。”

“酒虫见酒才会安稳。”

“所以我在想你会不会请我坐下陪你喝一杯。”

“你喝我酒还要我请你?”

“我总不能拿你的酒请我自己。”

“槐花酒虽然不多,能认出槐花酒的人却更少,能认出槐花酒且肚子里刚好还有酒虫的人,我若不请他喝一杯,这一生岂不是太没意思!”

斗酒

古道。

西风。

瘦马。

夕阳西下。

童楚风将长衫撩起,一ρi股坐到柳云对面:“你既然这样说,我就连个谢字也省了。”

“你当然不必说,你如说谢字,现在你坐的位子恐怕就应该换人了。”

童楚风轻笑,看看柳云,然后将目光一点点移到地上。

“你看什么?”

“看眼泪。”

“眼泪在脸上能看到,一落到地上便看不到了。”

“但地上有泪痕。能在地上看见的泪痕才是真的泪痕。”

柳云叹气。

“为什么流泪?”

“因为我父亲要我去相亲。”

“父亲要儿子去相亲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你爱的人已在心中,何必去相?你不爱的人进不了你心中,又何必去相?”

“你心中已经有人。”

“我心中有爱。”

“你不能违抗父亲的安排。”

“所以我只有逃跑。”

童楚风看着柳云将酒缓缓倒入杯中,那细细的酒纹忽然间幻化成一头随风而飞的长发,将他的心牢牢系住。

“你真的是去相亲?”

“嗯。”

“也是父亲的安排?”

“嗯。”

柳云用指尖将杯沿上一片细小的灰渍抹去:“那么你就将这杯酒喝下去吧,再晚恐怕没有机会。”

“这和相亲有什么关系?”

柳云摇摇头,再摇摇,然后长长叹口气,叹气的时候,将目光从童楚风的肩膀上望向他的背后。

童楚风扭回头,就看见一个老得不能再老的老人从山道上走过来。

人老不老并不能只从年龄上判断。

有的人虽然年纪已经很大,但他们­精­神矍铄,意气风发,象年轻人一样虎虎有生气。

有的人虽然年龄不大,但他们死气沉沉,了无生趣,仿佛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现在从山道上走过来的那个老人却绝不是一个老字所能行容得了的。老人须发皆白,腰虽然挺得笔直,却象一副在地下刚挖出来的棺材板。他的眼睛虽然很有神,可却象一潭沉寂万年夕阳下的死水。他脸上的皱纹不但又乱又多,而且深得几乎看不见底。

童楚风从没见过这么老的老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怪的感觉,那种沧桑,那种古老竟象能够传染,使他意气消沉,万念俱灰。他赶忙扭回头。他不敢或者说是不愿再去研究这个老人,他现在情愿去面对同样怪怪的柳云。

童楚风将柳云手中酒杯接过来,淡淡笑着在手中细细把玩。他玩得很专心,很投入,就像看见很久不见的情人,脱光衣服抚摸对方细腻的皮肤和饱满的Ru房。

“在想什么?”柳云被他的专注吸引。

“在想你喝酒的样子。”

“什么?”

“我从没有见过有人居然将这么好的酒往嘴里倒过,他们只是轻轻抿,抿得很轻,就像一个粗壮的大汉进入一个还没有碰过男人的Chu女。”

“哦?”

“而你却不怜香惜玉,简直就是在弓虽暴。”

“我弓虽暴槐花酒?”

“是。”

柳云不屑的“嗤”一声。

“你的嗤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意思。”那个老得不能再老的老人走到童楚风背后:“因为他那个酒壶里只不过有一半是槐花酒。”

童楚风没回头,他仍看着柳云:“你在槐花酒里掺了别的酒,所以不太珍惜?”

柳云没接话。

老人:“你只猜对一半。”

“只猜对一半?”

“你如果知道他掺了什么酒就知道他的嗤什么意思了。”

“什么酒?”

“墙头蜜。”

“墙头蜜?!”童楚风的脖子猛地僵住,就连笑容也僵在刚刚舒展的脸上:“真的是墙头蜜?”

“当然是墙头蜜。”老人转到他面前:“墙头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居然——”童楚风噎了噎:“你知不知道天下只有一瓶墙头蜜!”

柳云黯然Сhā话:“他当然知道,他要不知道天下就没人知道了。”

你去死吧

童楚风呆一呆,看看柳云,看看老人:“你知道还要这样说?”

老人稍稍弯下腰,盯着童楚风眼睛:“知不知道亚当?”

“知道。”

“知不知道夏娃?”

“知道。”

“亚当有几个?夏娃有几个?”

“亚当是唯一,夏娃也是唯一。”

老人将眼眯起:“上帝将亚当和夏娃送往人间的时候会是什么心情呢?”

“这——”

“当时他们够珍贵的吧,但他们只不过是两个人而已,现在遍地男人女人,遍地都是亚当夏娃,你觉得亚当夏娃还有什么了不起么?”

“你强词夺理。”

“是么?”

“人是可以制造的。”

“人是制造的?你怎么用制造来形容人?”老人动容。

童楚风耸耸眉尖:“不是制造是什么?男人将原料通过一定途径送到女人的机器里,女人经过加工变成成品。你能想出一个比这个词语更合适的么?”

老人一点点直身,眼里光芒四­射­:“人既可以制造,墙头蜜也可以制造。”

“墙头蜜不可能再制造。”

“为什么?”

“因为世上没有了修吾子。”

老人猛地瞪大眼睛,一丝自负的笑意象一条剧毒的蛇在他皱纹里东奔西窜,带着颤抖,带着啸声,在一瞬间将童楚风的眼睛都几乎耀花。

“你手中这杯酒一半是槐花酒,一半是墙头蜜,你打不打算将他喝掉?”

“我如果不喝掉必定遗憾终身。”

“你喝不喝都一样。”老人那自负的笑意停留在嘴角,愈聚愈深,像有千万条蛇在蠕动。

“喝不喝都会遗憾终身?”

“是。”

“既然喝不喝都一样,那还不如喝了好。”童楚风苦笑。

“当然喝了好。”柳云也苦笑。

童楚风看着柳云,一直看到他眼睛深处,然后将酒杯一点点凑到­唇­边,再一点点仰起,将一杯酒一点不剩喝下去。

“你喝酒的样子也很奇特。”柳云看着他,眼神中多了一层难言的痛楚。

“是么。”

“你喝这么好的酒却象在喝毒药。”

“是。”童楚风双­唇­紧闭,喉头一紧,手中酒杯咣一声掉在地上:“这杯毒酒真好。”

“可你却绝不会为这杯酒后悔。”

童楚风听完这句话,仰天倒在地上。

老人围着童楚风慢悠悠转一圈,然后站在柳云面前。

“你下毒将他毒倒?”

柳云点头。

“你竟然使用无花?”

柳云再点头。

“你好狠。”

柳云苦笑。

“你在酒中下毒?”

“他不傻。”

“你在酒杯上动手脚。”

“我在他来之前就动了手脚。”

“哦?”

“我本来是为我自己准备的。”

“你铁了心?”

“是。”

“你不后悔?”

“为了情,我甘愿后悔。”

老人顿顿:“他既然不是傻瓜,怎么看不出来?”

“我事先在酒杯上弄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几乎看不出的豁口,无花藏在里面,然后封上蜡,到我需要的时候,用手一抹就成,他当然想不到我并不是为他而是为我自己准备的。”

“你为什么要让他喝下?”

“因为你。”

“因为我?”

“你决不会让他活着从我们身边走开,我已在这一刻认他是朋友,我不想让他死得太惨。”

“同样是死。”

“我想让他死得快一点,从容一点。”

“你怕我折磨他。”

“只是其一。”

“还有?”

“我更怕你惹祸上身坏了大事。”

“哦?”

“他姓童。”

“童?”

“童楚风。”

“童楚风?”

“他父亲是江南童一凡。”

“一心求凡童一凡?”

“是。”

老人皱眉,再皱眉。

“你既然没有将无花喝下,就该跟我走。”

老人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

风柔柔吹着。

云缓缓飘着。

童楚风眨眨眼,再眨眨眼,然后从地上坐起来,他将两根手指伸到颌下将一张极­精­致的人皮面具一点点揭起,小心翼翼将一个透明的橡皮袋子从嘴里吊出来,放在眼前晃了晃,调皮地笑。

锦垫仍在,酒壶仍在,老人已不在,柳云也已不在。

童楚风将地上的酒杯拾起,用锦垫把酒壶和酒杯包好,裹起往怀里一塞,从地上一跃而起。他要救柳云,这个锦垫就是唯一的线索。

他必须马上行动!

恋母情结

浮云出生在一个中原小镇贫困的农民家庭,弟兄三个,一个妹妹。父亲是个脾气古怪,倔得相牛一样的硬汉子,妈妈是个温柔得比水还柔的家庭­妇­女。

那些年人们都是靠工分吃饭,父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挣的工分也不够一家人糊口,还常年欠生产队缺粮款。浮云到现在还记得和妈妈一起去蔬菜队收获过的菜地拾烂菜叶,拿回家撒点盐煮着吃。他那时特别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拌着指头一天天盼春节,到了春节可以穿新衣服,可以吃上白面黑面掺在一起蒸的花卷馍,可以跑出去拾别人放炮过后没响的自己放着玩。

由于贫穷在他心里扎下了根,浮云变得虚荣心特强,自尊又自卑,自谦又自傲,同时他遗传了父亲的暴躁易怒,也继承了母亲的温柔多情,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为他以后的人生造就与众不同的道路。

浮云五岁时有个壮举。

那天左邻右舍的大人们都上地­干­活去了,留下门前十几个娃娃在一起玩。农村的孩子和城市不一样,他们不会一个人孤零零呆在屋里,因为屋里没电视,没玩具,他们都爱跑到门前聚在一起疯着玩。

浮云玩着玩着就要撒尿,掏出小­鸡­­鸡­乱浇,隔壁叫小桃的小女孩儿却不象他,只是文文静静蹲在墙角悄悄撒尿。浮云跑过去拉住他想和她比比谁的小­鸡­­鸡­尿得远,小桃不比。小桃越躲,浮云越拉,把小桃气得哭着跑回了家。

傍晚,小桃爹妈找上门来告状,浮云父亲当着小桃爹妈面把他吊在屋梁上狠狠打了一顿,打得腿都折了,半年没下地走路。妈妈把他抱在怀里哭成了泪人儿,告诉他以后永远不要和女孩儿比­鸡­­鸡­,他问妈妈为什么,妈妈没告诉他。从此浮云心里越发好奇,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小小一件事能闹得天翻地覆。虽然一天天长大,他知道了男女生理的差异,但这种好奇心已刻到他骨子里,他对女­性­的探究心理一直没有消除,直到结婚以后才慢慢淡去。

浮云从小受妈妈的影响最大。

随着国家政策逐步放宽,浮云父亲经常出门做生意,在家时间很少,家里就由妈妈带着他们几个过活,日子虽穷,却也有滋有味。妈妈教他们唱歌,教他们画画,教他们做作业,教他们写日记,教他们读小人书,教他们做人要有志气。

浮云最爱听妈妈唱那首四季歌。

春季到来绿满窗 ,

大姑娘窗下绣鸳鸯 。

忽然一阵无情­棒­ ,

打得鸳鸯各一方 。

夏季到来柳丝长 ,

大姑娘漂泊到长江 。

江南江北风光好 ,

怎及青纱起高粱 。

秋季到来荷花香 ,

大姑娘夜夜梦家乡 。

醒来不见爹娘面 ,

只见窗前明月光 。

冬季到来雪茫茫 ,

寒衣做好送情郎 。

血­肉­筑出长城来 ,

侬愿作当年小孟姜 。

那里面的真情他当时还不能完全理解却听一回感动一回,一直到现在他还最爱听这首歌。

浮云记忆里最深的还是妈妈的眼睛,那么温柔,那么好看,那么慈祥,他从来也没见过妈妈用凶凶的目光看他。妈妈也打过他,但每次打得都不厉害,他还没觉着疼,妈妈却早已跑过来抱着他心疼得直流泪。妈妈的细腻,慈祥,多情一点点熏陶着他,他变得机敏异常却多愁善感。

后来他上学了,从小学到初中,从初中升上高中。

自从上高中以后,不论农活多忙,困难多大,妈妈做饭从未晚过,每天他一到家妈妈总是把饭菜盛好递给他,然后用温柔的和蔼的母爱的眼光看着他,一直到他吃完再把碗筷收走。在妈妈眼光注视下,他吃得很快很多。

高中生活紧张而有秩序,常压得他喘不过气,晚自习下课晚,早晨总是不想起来,于是妈妈不声不响承担起额外的负担。盛夏的早晨正是一天凉爽的时候,数九寒冬的清晨正是酣睡的时候,可是妈妈总是一分不差叫醒他。洗漱水妈妈已在前一天晚上打好,于是他从未迟到过。有时候妈妈醒得太早,醒来后就再也不敢睡着,一直到该喊他的时候才叫醒他,从不愿早喊一分钟。他在妈妈关怀下一天天成长,妈妈脸上皱纹却一天天多起来。

高三的时候,他不忍再让妈妈­操­心,就搬到学校去住。

忽然少了妈妈的爱,少了女­性­细致温存的呵护,浮云一下子适应不了,他空虚,他失落,他寂寞,就在这时,他喜欢上了前排叫祯的那个女生,到现在他也说不出当时喜欢她的理由。

祯并不好看,只是中等姿容,但她学习好,总是班级第一名,浮云对她非常崇拜,加上祯坐在他前排,他一抬头就能看见女­性­身上那柔美的曲线,深吸一口气就能感觉到少女身上那特有的气息,他迷恋上了那片朦胧的温馨。然而那时的学校是恋爱的禁地,他无奈无知的将一张小纸条扔到祯桌子上被当众羞辱那一瞬间就将自己打入了地狱。同学们讥笑他,挖苦他,就是有些好朋友眼里也有了异样的目光。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流血青春不后悔

浮云无心学习,成绩直线下降,那年高考他离分数线差了一分,祯也没考中。

后来学校办复习班,他打听祯转学了,就又回到学校复习。可是过了一个月,祯又回来了,据说是因为别的学校教学质量太差。浮云见着祯回来那一刻起就又掉入自卑的深渊。那年高考巧得让人惊叹,他又离分数线差了一分。那时人们还不知道用钱买分数,那时其实一百元钱就可以让他登入大学殿堂,但他命里没有,就此流入社会。

许多年以后,有一天浮云忽然收到祯寄来的一张贺卡,问候他祝福他,他给祯回了一封信,从此与祯再无只言片语的瓜葛:谢谢,谢谢你的祝福。毕业许多年了,仍摆脱不了学校生活的影子,总是在睡梦中重温学校的旧生活,见到最多,总想见到而依然渺茫不清的仍是你。独自静坐,想一想过去的人,过去的事,不管是甜蜜还是苦涩,总是一种神秘而特殊的享受,当年的苦闷与徘徊,现在想起来竟是那么潇洒,那么不可缺少。那时好自卑,好惶惑,觉得好丑,现在认为好高傲,好勇敢,好充实。那种自怯的冲锋,那种无知的尝试,那种愁眉苦脸的荒唐,怎不让别人现在羡慕得要死。有的人只有获得而无失落,有的人只有欢笑而无眼泪,有的人即使这一切都有,却少了一种他们从未尝试过的苦与乐的交加,火与血的经历,给予与取得的纠缠,无可诉说的甜蜜和充实。这一切我都有,一点也没少。我说我幸运,幸福,没枉过,我当然无愧这一生。唉!总想从往事中找寻一点温馨的回忆,找是找到了,温馨如故也伤心如故。人的一生有得到就有失去,有失去就会得到,得与失往往只是一念。可怕的一念!愿你头顶永远有一片明朗的天。

浮云二十一岁那年经人介绍懵懵懂懂走进婚姻的殿堂,妻子是同一个镇上的人,贤淑,大方,温顺,他们以前见过面却从未说过话,那时浮云才知道婚姻就是婚姻,与爱情无关。

婚后浮云分家独过。

社会不断发展,小镇渐渐繁华起来。浮云头脑聪明,妻子和他一起努力拼搏,利用自己门面房做起生意,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终于有一天成了镇上少数富有家庭之一。浮云本身就很封闭自己,加上他们的生意不需外出联系业务,匆匆十几年过去,他竟然没有跨出超过小镇几十公里的范围,他象井底之蛙,在自己的范围内沾沾自喜。那时的浮云意气风发,辉煌自豪,那时浮云在网上认识了悠然。

互联网席卷全球,网吧象雨后春笋一夜间遍布全国各地大街小巷。

那晚小镇下着蒙蒙细雨,街灯昏暗得象一个老太太半盲的眼睛,垃圾在街上四处乱飞,他拐进苗记网吧的时候一下觉得失望之极。屋里凌乱而潮湿,四五台电脑脏兮兮挨墙放着,东拼西凑的椅子横七竖八,有两个吊儿郎当的小屁孩儿蹲在椅子上疯狂而盲目的敲击键盘,嘴角上叼着的烟卷象坟头上的萤火虫忽明忽灭。

浮云刚想走出去,老板迎上来,又是掏烟又是笑,让他试着玩一会儿,浮云抹不开面子坐下,一坐下就被那个四四方方的家伙吸引。他试着申请了QQ号,试着和人聊天,试着去成语接龙。就在那时,悠然一下子悠进他心里,一下子悠进他的灵魂里。

浮云记得自己刚进成语接龙房间时那份尴尬,没认识的人,不知怎么和人说话,不知怎么接,不知怎么将自己艰难打出的成语发出去。悠然进来了,悠然和他刚进来一样,怯怯的像个怕惊的小白兔一样半天不敢说话。浮云和她搭上话,将自己的口才和技术卖弄一番,赢得了悠然的好感,他当时根本不知道她是上天派来给他的天使。他们开始接成语,浮云说到一惊一乍时,悠然接不下去,忽然冒出一个炸鱼吃鱼来,浮云笑了,笑得那叫开心,笑得网吧里的人都扭头看他就像在看一个神经病发作,那一次他将悠然这个名字熟记于心。

爱上网中的你

后来每次上网他就和悠然接龙,每次用鼠标点击悠然的名字心里都莫名其妙地激动。他们互换了电话,在网上疯玩到半夜,在手机上继续疯狂发信息,一天不知看手机多少遍,一夜不知在网上说多少话。他们海阔天空,没有隔阂,没有拘束,用心灵体会心灵,用欢欣带动欢欣。

互联网是实实在在的东西,但网络空间却虚幻缥缈,虚幻得像个五彩缤纷美丽的童话世界,缥缈得你有多大的思维就有多大的天地。不管你的­性­格属于那一种,你的梦想,你的幻想,你的绮想,你的一切一切都可以在这里一瞬间实现。

浮云忽然找到自己的天地,一头扎进去再也出不来。

他在网上遨游,任意挥洒自己的文采。

他在网上飞翔,轻易就能寻找到自己的灵魂圈子。

他在网上漫游,将自己一切一切尽情抛洒到虚无飘渺却又实实在在的无限空间。

那里有他的自尊,有他的骄傲,有他的深情,有他的悠然。他现在已是成语接龙里###级人物,任何人上来都会和他打声招呼,招呼里含着无限尊敬和羡慕,这种尊敬和羡慕在他心里是真实的,他的虚荣心得到极大回应。

后来他就不再随意和人接龙,只等悠然来,他和悠然尽情玩耍,就像一个笑傲江湖的大侠携自己美若天仙的爱人在江湖中云游四方,睥睨一切,那种自豪,那种惬意不是任何言语所能行容的。

浮云后来发展到一天见不到悠然上网就为她担惊受怕,一天没悠然信息就怅然若失,他变得神经兮兮,喜怒无常。这种网上的生活迅速和他现实生活混淆在一起,他已经分不清哪是真实的哪是虚幻的,他整个人都变得敏感异常。

虚幻的一切给了他无限的想象空间,浮云不知道自己的心理在变化,自己的生命正在一步步走向毁灭。

附两地书:

“嗨,您好。”

“你也好。”

“才来的?”

“嗯那。”

“会成语接龙么?”

“随便看看,你接的真好。”

“我们试试?”

“我恐怕不行,打字还慢。”

“没事,我也不快。”

“嗯。”

“你哪的?”

“你男的女的?”

“你多大岁数?”

“你是公安局查户口的呀,嘻嘻。”

“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晚?”

“你昨天为什么没来?”

“我在思念你呢。”

“别玩太长时间,注意身体。”

“不许和别人接龙,我下你也下,一,二,三,下!”

“你的电话是多少?”

“你的呢?”

“真想见见你,你长得什么样?”

“又瘦又小又黑。”

“骗人,才不信。”

“我?文静,帅气,成功。”

“我们的心好近呀,上天早该安排我们认识的。”

“我们是不是恋爱了呀?”

“你不许嫌弃我。”

“你就是个猪八戒我也喜欢你。”

“你就是个老太婆我也不离不弃。”

“除了你老公不许看别的男人一眼。”

“记着除了你老婆还有我。”

“晚安,好梦!”

“吻你,拜拜。”

“888888”

“888888888888888888”

斗的就是你

尤物一战成名!

尤物火了!

尤物一加一火了!

尤物这一战是战的黑帮老大徐闻。

怜儿长着一张学生脸,头发直直的,文静而雅致。

她有点偏瘦,胳臂细细的,小腿细细的,但她的胸脯很高,ρi股很大,高得出奇,大得过火。

她身上穿的“开开洗脚城”的工作服紧紧箍在胸脯上,Ru房拼命挣扎,把领口开得很低的工作服高高撑起,露出深而磁白的胸沟。

她的裙子太短太瘦,微一弯腰就露出里面粉红得令人想入非非的丁字裤,丁字裤的裤脚很细,深深陷入ρi股沟里去,两片白白的耀人眼的光晕在裙子里上下翻飞。

躺在按摩床上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双目无神,满脸松­肉­,嘴角带着不可一世冷冷的笑意。他翻身从柜子上端过茶杯,将手里早已攥住的两颗药丸吞下。

怜儿专心按摩,她什么都知道,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的一只脚慢慢蜷起,一直蜷到怜儿的裆部停下,顺着她膝盖和大腿一点点往上移。

怜儿仍旧专心致志按摩,脸上飞起一片羞赧。

脚在腿根窒了一下,大拇指翘起,弯下,再翘起,再弯下,一下一下刮着她最柔弱的地方。

怜儿看了一眼男人药物发作慢慢鼓起的裤裆,停下手替男人慢慢退下­内­裤,露出黑得发明的怪物,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套套准备把怪物套上。

就在这时,男人忽然一把抢走套套,他说来这里就是图个畅快,就是图个爽,隔着套套像隔靴挠痒,一把将套套扔得老远。怜儿松开抓住怪物的手,一下退得远远的,瞪着眼看男人。男人最终服输,但心里憋了一股恶气。

男人像这是一生最后一次发泄一样,用尽吃­奶­力气变着花样将怜儿蹂躏得死去活来,几乎将床都晃散,穿上裤子走的时候撂下一句话:我要向你们老板投诉你。

怜儿在卫生间清洗完出来的时候,值班经理带她到老板办公室,老板说有人投诉说她有­性­病。怜儿当场将裤子脱下来给老板和值班经理看,老板带着满脸无奈告诉她人言可畏,不想因为她耽误自己生意,将她的工资结算清楚送她出门。

怜儿红着眼晕晕糊糊从大门冲出去的时候,尤物刚好开车经过,她虽然刹住车,怜儿还是撞上车头跌在地上。尤物把她搀上车送往医院检查知道没问题后送她回去才知道她已无路可走,只好先让她跟自己一起先回去再说。

怜儿告诉她自己是孤女。

怜儿告诉她怎么看招工广告去应聘。

怜儿告诉她开始并不知洗脚城的内幕。

怜儿告诉她有时候没钱过日子能逼人去做任何事。

怜儿告诉她为什么被辞退。

尤物被交警拦下的时候还不知犯了什么错,因为她正在听怜儿诉说。她一走下车就看见那个白白净净却一脸傲气,满眼­阴­骘的男人。

男人正在打电话,嗓音不大但声音里有着像钢刀摩擦一样令人无法忍受的刺刺声。

“我在正新路口被一个屁交警拦住,你马上给他上司打招呼让他放行。什么!我就是忘了装钱。有钱也不给他,谁让他有眼无珠。给你十五分钟时间,我丢不起这个人。”

“嗤!”尤物嘟哝;“德行!”

男人转过身就看见一个薄纱蒙面的女人:“你骂谁?”

“没有呀,哪有,谁听见?”

男人感觉一股从没经历过的压力扑面而来:“你是谁?”

“过来交罚款的呀,怎么,你不是来交款的?”

男人自负的笑:“没人敢要我的钱。”

“嗤!”尤物耸肩:“为这一点钱值得等十五分钟么。”

“我比你走得要快。”

“真的,试试?”

交警拿着罚款本走过来,尤物上前:“什么错?多少钱?”

“闯红灯,罚款二百。”

尤物从钱兜里随便掏出一把交给交警,回头就走。

交警愣在当地,等醒过来的时候,尤物的车子箭一样飞出去:“如果超速了,从里面扣吧。”

那男人也愣在当地,愣在当地的时候没忘记记下尤物的车牌号。

尤物将怜儿安慰稳定下来在办公桌后刚坐下,就听见门前传来几声刺耳的刹车声,她抬起头,就看见刚才在罚款处那个男人从车上跨下推门走进来,有两个戴着墨镜的彪形大汉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

实话说这个男人外观并不难看,也不粗俗,中等个子,白白净净的,甚至能从他脸上感受到一种威严的威仪的神态,他的满脸傲气,满脸­阴­骘也恰如其分的在面庞上流动不息,他身后的两个人虽然高大,但和他一比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猥琐,渺小。

尤物没动,动也没动,低下头继续看她的大学自学考试资料。

男人走进来,一直走到她面前停下才一字一句地说:“我叫徐闻。”

“您好,欢迎。”

徐闻看着一点吃惊神­色­都没有的尤物:“我怎么看不出你哪里在欢迎我?”

“嘴上呀。”

“你是看相的?”

“是。”

“你是开茶坊的?”

“是。”

“你就这样做生意?”

“我现在在看书。今天生意已经做完,您想坐有椅子,不想坐您请回,明天早点来。”

“什么意思?”

“您可能是太粗心,门上写着呢。”

徐闻扭回头就看见左边门上挂着一个牌子,一个黑底白字的小牌子:“今天客满,抱歉。”

“我怎么看不见一个客人?”

“客人已走。”

“那怎么又说客满?”

“看相每天一人。品茶每天一人。”

徐闻嘴张了张,滞了滞:“不能改改规矩?”

“国有国法,行有行规。你杀个人然后在街上手舞足蹈试试看有没有人抓你。”

徐闻沉下脸:“我要是请呢?”

“请?”

“你信不信我已经很长很长时间没用过这个字。”

尤物还没有来及反应,徐闻身后的其中一个大汉向门外招招手,立即有许多人涌进来,人太多,连门外都站满。

尤物着实吃一惊,从椅子上站起走过来,一步步走,走到徐闻身边时已经放松:“咦,这是­干­什么?打架么?我一个弱女子值得你这么大动­干­戈?嗯,我知道了,你是在显威风是么?那好,你想打架,我奉陪,我们单打独斗,想显威风的话,我也一样奉陪。你来几部车?听声音是五部,五部车还不足以造成交通堵塞。你看起来像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我演场戏你看看,不到之处多多指教。”

惊艳尤物

尤物掏出手机群呼。

不到五分钟外面就有了反应,人生车声齐聚而来。

高档轿车,低档轿车,面包车,出租车,甚至还有自行车,三轮车象被一阵狂风席卷而来,汇成一股罕见的车流刹时将小巷塞满,后面车喇叭声象鬼哭狼嚎,势头仍强,小巷周围的城市主­干­道也被塞得满满,一时车声鼎沸,喧嚣满天。

人流也涌上来,年老的,年弱的,体面的,不体面的,甚至还有收破烂的,卖菜的,要饭的,三教九流,蚂蚁一样,见缝就钻,汇成|人的海洋,将大小缝隙塞满。

我的天!

我的上帝!

这会是个什么概念!

这是何等惊人的场面!

执勤的来了。

公安来了。

交警来了。

防暴大队也立即出动。

警灯频闪。

警笛狂鸣。

然而不管是执勤的,还是公安,还是交警,还是防暴大队,谁也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车稳稳的堵住,司机们不但不急,还满面微笑。人们静悄悄站着,挤眉弄眼打情骂俏。

没有撞车,没有­骚­乱,不知哪里是引起这场车海人山拥堵的原因,不知哪里是这场激流的中心漩涡。

拥堵越来越很。

人流越来越多。

尤物再用手机群呼。

车流启动了。

人流启动了。

车声狂飞。

人语渐渺。

­干­道畅通。

小巷寂静。

满眼的车和人刹时走得­干­­干­净净,象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只剩下一个个呆立原地的公安,交警,防暴队员,他们仿佛在做梦,拧拧脸,疼,生疼。

徐闻脸­色­苍白,双手颤抖,一句话也不再说,扭头就走。

“能和你说几句话么?”尤物叫他。

徐闻站住。

“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我们近日无仇,往日无怨,算是不打不相识,好不好?”

徐闻仍背对她。

“你面生文相却眉分八字,­唇­红齿白却眼含­阴­骘,双耳如珠却口生蛇纹,这注定你心底残忍能成大志,但也注定你不走正道而且妻子早丧。”

徐闻唰地回头看她。

“你没有杀过人,也没有­干­过太大的伤天害理的事情,但你却决不是一个好人,这从你下颌能看出,你属于一个智力型的邪道中人。”

徐闻面生敬­色­。

“正因为这样你才能存活到今天。”

“哦?”

“国家强拳出击打击黑恶势力和团伙,你要记住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徐闻握紧拳。

“你左手子纹显示膝下一女,你颧下三寸有粉­色­,主此女命犯桃花,你要多关心她。”

徐闻张大嘴,合不上。

“来日方长,再会。不送。”尤物拱手。

徐闻招手,有人送上一个黑包包,他接过来递给尤物。

“这是什么?”

“看相掏钱是规矩。”

“我只是和你聊几句天,不能收钱。”

徐闻面上又浮现出那种自傲的表情:“你可知里面多少?”

“我不知,也不需要知道。”

“也许比你给十个人看相收的钱都多。”

“是么?”尤物轻笑:“也许吧,你猜猜现在为止我收的最高一份看相钱是多少?”

“一万?”

尤物摇头。

“五万?”

尤物再摇头。

“不会是十万吧!”

“一百三十万。”

徐闻回头大步往外走,到门前趔趄一下,胳臂将门撞得逛逛当当响。

酒是毒药­色­是刀

无风。

无月。

无星。

酒鬼张虎像个幽灵一样从小寡­妇­家走出来,紧紧裤腰带,舒舒服服打了个酒嗝,哼着小曲走进黑暗里。天象一个大黑锅扣在头上,­阴­沉沉伸手不见五指,凉风阵阵袭来,将黑暗的夜­色­塞满他的眼,塞满他的嘴。他伸手摸摸,从集镇上江湖郎中手里买来的夜来香还在,心里又美又爽,不由笑出声,笑得就像一个穷得准备出去偷盗的窃贼忽然摔一跤捡个大元宝。

张虎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惦记小寡­妇­,他只记得第一次看见小寡­妇­是在一个像今天一样黑的黑夜里。

那天镇上的无赖徐老三忽然心血来潮要请他喝酒。他张虎是什么人,他是一个穷得掉渣的酒鬼呀,人家徐老三呢,人家可是镇上大名鼎鼎的无赖,人家请他喝酒,那是看得起他呀。他觉得自己忽然高大起来,高大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他坐直身板,开怀畅饮,只喝得眼里能看见星星和元宝。后来徐老三出去解手,后来徐老三一直没进来,后来他豪爽地付了酒钱,一直到他从酒馆出来还自豪得要死。

他腾云驾雾回家去,逢水趟水,遇沟爬沟,一直到一堵墙挡住他去路,他忽然有了尿意。他抖抖嗦嗦去解裤腰带,却找不到挽扣,越急越找不到,后来才想起手上虽然没长眼睛脸上却有,强睁开朦胧的双眼,忽然就发现一面小小的亮着昏黄灯晕的小窗户就在脸前。

酒­色­相连。

张虎醉眼乜斜,头脑飞速转动。

窗户后面肯定是屋子,屋子里面肯定有灯,灯下肯定有美人,美人肯定在等他上床。

他用手指沾了一下口角的涎水摇摇晃晃将窗纸捅破,果然一切在他意料之中。

屋里果然有灯,灯下果然有美人,美人果然在床上,可遗憾的是美人不是酥胸半露,粉面微酡,眼含深情在等他上床,美人正衣裤整齐,盘脚坐在床上做针线,明亮的针的锋芒和她手边剪子上冷厉的光亮一下耀花了他的眼睛。

张虎毕竟是张虎,虽然美人不是在等他,但他有办法。他解开裤子,一把攥住自己的家伙,闭上眼将那个美人拉到自己身边。他将美人好好亲了一把,然后开始脱美女的衣裳,细白的脖子,磁光的胸膛,高耸的Ru房,紧密的大腿,黑亮的荫毛一一展现在他眼前,他伸手将美人又光又白的娇躯揽进怀里。他的手开始捋动,头开始一上一下配合,嘴里哼哼叫唤着,全身都因激动剧烈颤抖。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回身就跑,不知是Jing液还是尿水将他的裤子打得浑湿。

从那以后张虎知道那个美人是个小寡­妇­。

从那以后张虎就经常去偷看小寡­妇­。

他看见过小寡­妇­洗衣做饭。

他看见过小寡­妇­脱衣睡觉。

他看见过小寡­妇­光身洗澡。

他甚至透过小寡­妇­家用秸秆扎的稀稀疏疏的厕所墙看见过小寡­妇­解手。

张虎虽然什么都看见过,但他从没有真正碰过小寡­妇­一根汗毛,他恨自己没胆量,他恨自己没福气。后来他又和无赖徐老三喝了一会酒,这次是他真正请客,徐老三酒足饭饱告诉他让他去买夜来香。

夜来。

香来。

人来。

张虎喝足酒,壮足胆,趴在小寡­妇­窗边正在想着如何将夜来香点着让小寡­妇­晕乎乎睡过去,如何推门进去将小寡­妇­脱得一丝不挂,如何进入自己梦寐以求的领地时不小心弄倒了窗边墙上靠着的铁锹,“咣当”一声像一声闷雷将他震愣当地,他想跑,无奈腿直软,他知道自己完了,他仿佛看到小寡­妇­用那明晃晃的剪刀扎入自己肚子。

小寡­妇­出来了。

小寡­妇­手里没剪刀。

小寡­妇­将他搀起扶进屋里去。

张虎躺在床上,小寡­妇­骑在他身上,他看着小寡­妇­在自己身上像个不知疲倦的英雄往来驰骋,看着明亮的汗珠在小寡­妇­白净的胸膛上滚来滚去,听着小寡­妇­痛苦而又欢畅的一声声呻吟,他忽然就后悔了,他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和徐老三喝酒,再也不会听他胡说用好多天的酒钱去买什么劳什子夜来香。

张虎又想笑,又想笑的时候就看见一片白乎乎的东西在眼前直晃,他伸手去拨拉,却什么也拨拉不到,刚放下手,那东西又飘过来。天黑得很,黑暗的夜­色­中有什么在叫唤,像是幽魂在夜哭,令人毛骨悚然,他头发根根竖起,拼命向前跑。他跑,白东西也跑,他停,白东西也停,张虎忽然想起小寡­妇­说过他男人是上吊死的,这难道是她那死去的男人的鬼魂?

张虎吓得一泡尿尿在裤裆里,双腿一软坐在地上,坐在地上的时候碰住一个凉凉地硬硬地东西,他伸手一探,像是一面石墙,石墙上还有字迹,他用手指摸索着顺字迹走,走出的字是“先考”“先妣”,张虎浑身冰凉,抱住头,呜一声哭出来,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

就在这时,白东西说话了:“你明天傍晚以前必须把你身旁那个木匣子送到香园,晚一个时辰就让你去找小寡­妇­的丈夫。”

张虎翻身跪下,叩头如捣蒜。

× × × txt小说上传分享

美女的心思

香园主人安子文背负双手站在大门前,满面期盼之­色­渐渐黯淡,一丝忧虑浮现眉头。他已经不知在门前站了多少次,已不知向远处望了多少次,一次次的失望越来越重敲击他的心房。

按说童楚风早就应该到了,但他为什么一直到现在还毫无音讯?

暮­色­渐浓。

倦鸟归林。

鸟已归,人呢?人为何不归?

安子文叹口气,正要转身走回去,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在门前蓦然停下,安子文一抬头就看见一个面黄肌瘦相貌猥琐的汉子从马上跳下,解开马身上后面绑着的一个五尺来长的木匣子冲到大门前。

“这儿是香园?”

“您是?”安子文眉头皱紧。

“你不用管我是谁,这个你收下。”

汉子将木匣子放下,像有恶鬼在ρi股后跟着,回身跳上马,一溜烟不见。

木匣子现在就摆在大厅里。

木匣子已经打开,里面是个尸首,一个看起来生前潇洒风流的男人尸首。

童楚风,这一定是童楚风,他怎么死了?谁把他杀死了?

童楚风死了,女儿怎么办?

安子文眉头带着忧伤,双手抖抖嗦嗦,不能自已,他已经让夫人去带安静出来,他让夫人说话小心些,省得惊了自己的女儿。

安静安安静静走出来,美得惊人的面孔上看不出表情,除了静还是静,她走到木匣子旁,将尸首从上到下仔细看看,然后抬头面对父亲,一抹文静之极明媚之极迷人之极的微笑在她脸上荡漾:“他不是童楚风。”

安子文:“他不是?”

安静:“绝对不是!”

安子文:“你能看出来?”

安静:“我能感觉到。”

安子文:“你能感觉到?”

安静:“是。况且尤物给我看过相的,他说我是旺夫相。”

安子文:“你相信尤物?”

安静:“你难道不相信?”

安子文窒了窒,回头交代夫人:“你去叫尤物出来一下。”

安静:“她已经出门好多天了。”

安子文惊异:“她一个人出门?”

安静:“和我哥哥一起。”

安子文:“安动?”

安静点头。

安子文:“她出门­干­什么?”

安静:“去找两个人。”

安子文:“什么人?”

安静:“一个是替她放过屁的人。”

安子文不解的摇头,像谁在他头上放了个响屁。

安静:“一个是当今皇上。”

安子文小心翼翼向门外看看,回头:“你说话小心些,她找皇上?她找皇上­干­什么?”

安静:“她想试试看能不能迷倒皇上。”

安子文惊诧张嘴:“她想嫁入皇宫?”

安静:“她只是想试试能不能迷倒皇上,她想嫁的也许不会是皇上。”

安子文:“她想嫁给什么人?”

安静:“她没说,我也不知。”

安子文摇头,叹气,再摇头,再叹气,这些年轻人的想法怪得出乎他的意料,他是老了么?

安静:“我也要走了。”

安子文:“你?你往哪走?”

安静:“江湖。”

安子文:“江湖?”

安静:“既然这个不是我的丈夫,我丈夫肯定还在江湖,说不定遇上什么困难,我要去帮他。”

安子文:“即使这个不是他,即使他仍在江湖,你一个弱女子能帮他什么?”

安静:“我不知道,但我一定要去帮他,因为童楚风是我丈夫!”

安子文一下子佝偻下腰,像瞬间老了十岁。

好雅的女酒保

中午。

艳阳高照。

“酒宗酒楼”的杏黄旗随风飘动。

一个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汉子将马栓在酒楼门前,施施然走进酒楼大门。酒保甩手高唱,满面带笑迎上:“客官您来了,里面请,请问坐几楼?”

汉子随便抬头看看:“三楼。”

“三楼?”酒保微愕。

“有什么问题么?”

酒保释然笑:“没问题,没问题,客官您楼上情。”

汉子不动,笑看酒保。

酒保不好意思:“客官是远道而来吧,我们三楼是超级雅座,要收双倍费用的。”

“嗯,就三楼。”汉子抬腿进屋。

“三楼一位爷,伺候爷。”酒保向楼上吆喝。

三楼四面开窗,每个窗下只放一张桌子,偌大个房间总共四张桌子而已。每张桌子前站立一位盛装美女,客人一至,便笑颜如花,趋前服务。汉子久历江湖,进过不知多少酒楼,除了妓院,被女人伺候还是头一遭,不仅好奇而且有份轻微的矜持。

东面窗下桌子边坐着两个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一位面若冷霜的少女,汉子挑了临南窗子前桌子坐下。

女酒保恭敬而大方地迎上来,将桌子上早已准备好的茶壶倒满,轻手轻脚走过来沏到他面前小小的杯子里,然后肃手静立听候吩咐。

汉子点头致谢,谦虚地:“请问这里有什么规矩?”

“也没其它规矩,客官您只用挑选酒壶和酒杯的等级即可。”

“酒壶和酒杯的等级?你们这里不是分酒的等级而是分酒壶和酒杯的等级?”

女酒保雅致和煦如春阳普照:“我们这里内外兼顾,饮酒的人以酒为重,品酒的人以器皿为重,君岂不闻葡萄美酒夜光杯,要改成葡萄美酒大海碗,岂不有伤风雅?”

汉子好奇心油然而生:“论人如何?”

女酒保笑,笑如春风:“酒如此,人亦如此,好马配好鞍,美女配英雄,这本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评相》有云:古有尤物,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如若无城无国,何以倾之?想来尤物所配决非凡夫俗子。”

“如若让尤物配给凡夫俗子又如何?”

“客官何指?”

“随意。”

女酒保笑,笑如春雨:“尤物为人间极品,面相娇好,­性­器无暇,­性­欲必旺,如若凡夫俗子与其Zuo爱,即如­精­磁盛酸酒,人不妒,天亦妒,何能长久?”

汉子微怔,然后失笑。

“小女子才薄识浅,惹客官见笑。”

“哪里哪里。”汉子摇头,心下一动:“若是自带酒具如何?”

“自带酒具?”女酒保愣愣:“小女子未曾听说过。”

汉子伸手入怀,掏出一个锦垫包着的小包裹,将锦垫慢慢展开,露出里面的一个酒壶和一个酒杯,然后将锦垫慢慢推倒女酒保面前。

女酒保伸出白瓷一样纤细柔美的手指将酒壶拿起,仿佛触火,赶忙放下,又拿起酒杯,更为讶异,颤抖着手将锦垫推回,一声不发,慌慌张张跑走。

汉子正在惊奇,那个女酒保低着头红着脸跟在一个中年人身后走进来。书包 网 想看书来

酒痴与情痴

汉子正在惊奇,那个女酒保低着头红着脸跟在一个中年人身后走进来。

中年人宽额,隆鼻,高颧,薄­唇­,他走到汉子面前恭敬行礼:“敝姓陈,忝为酒楼掌柜,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汉子还礼:“难道进酒楼还要通名报姓不成?”

掌柜再行礼,愈加恭谨:“鄙人外号酒痴,再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天下有四痴。

东赌痴。

西­色­痴。

南食痴。

北酒痴。

“酒痴?你是酒痴?”汉子悚然动容。

“江湖抬爱,不敢当。”

汉子站起:“男,男人。”

“男人?”

“男人。”

酒痴嘴里默念,思索片刻:“可否借贵酒具一观?”

男人将锦垫推过去。

酒痴微弯腰,象一个­色­鬼欣赏一个脱光衣服在床上扭动发情的少女一样,先用眼神仔细抚摸,再用手指轻触,一触之后,再小心捧起,凝注,深入,他那种专注,那种痴迷已达到物我两忘的境地。

良久良久,酒痴抬头,抬头就说了一句让男人想破头也想不出的话:“你知道尤物为什么独守空房?”

男人不知。

“因为世上再也没有一个男人。”

男人怔住。

“从今以后世上再也没有酒宗酒楼。”

男人不解。

“我没有能配上这种酒具的酒,枉为酒痴,惭愧惭愧。”

“哪里有能配上这种酒具的酒?”

“普天之下恐怕没有。”

酒痴说完,回头就走。

男人刚想将锦垫收起,东面桌子上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走过来,走过来就盯着桌子看,看得象酒痴一样专注,一样痴迷,眼里还有着蛇一样狠的仇恨的光芒。

难道她比酒痴还痴?

难道她有能配上这种酒具的酒?

男人刚想开口,老太太也说了一句话,说了一句让男人把打破的头再凑在一起也想不出的话:“怎样才能杀死尤物?”

男人不知。

“把尤物变成男人她还是不是尤物?”

男人更不知。

“从前有对神仙侠侣,男的风流潇洒,女的温婉善良,他们有时呆在家里,男耕女织,有时啸傲江湖,睥睨群雄,直到有一天一个女人出现,这一切瞬间改变。那个女人面白眼细,长得像个狐狸­精­,不但专长媚术,而且凭自己一手好女红将男子的心牢牢拴住,他们偷­鸡­摸狗,颠鸾倒凤,甚至当着原配的面打情骂俏,­淫­乱笙歌。原配一怒之下挥剑将女人右臂砍掉,让她再也不能作女红,也从此砍掉了一段夫妻情缘。男子大怒之下挥泪携着流血的女人远走他乡,再也不见妻子面。可惜一段美好的夫妻感情被这个尤物破坏。”

老太太慢慢说着,嗓子里仿佛有条毒蛇在咝咝作响。

男人有点懂了。

“你现在必须告诉我这个锦垫是哪里来的。”

“不是酒具是锦垫?”

“锦垫!”

“我要不说呢?”

“你要不说我就把你鼻子割下来塞到尤物裤裆里去。”

男人摸着鼻子笑:“就怕你割不动我的鼻子。”

活­色­生香

男人摸着鼻子笑:“就怕你割不动我的鼻子。”

老太太一步步逼上,一股无形的压力霎时将男人整个笼罩。

男人不动。

男人不动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已经动不了,因为就在他准备动手时发现了一个更为可怕的情况,他发现四个盛装女酒保迅速移动,将他的退路全部封死。

男人刚想向窗子移动,酒痴端着一杯酒微笑着走进,微笑着说了一句话:“窗子是钢铁做的。”

他居然还有心情喝酒?他是不是已经胜券在握?

男人全身僵硬。

“我是活。”

“我是­色­。”

“我是生。”

“我是香。”

四个女酒保说完就开始攻击,出腿攻击,一般人动手都是先出拳,这四个美女却不是一般人,因为她们是“活­色­生香”,她们先动腿。

活­色­生香?

你怎样理解活­色­生香?

无论你怎样理解都没有男人亲身体验的深刻。

男人忽然有个想法,忽然就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想活­色­生香这个词语。

四个女人粉面生香,笑魇如花,纤手轻舞,蛇腰扭动,腿风霍霍,扑面而来。她们的腿虽然很细,但只要沾上立即会要了人的命。

然而更要命的还不是她们的腿。

四个美女酒保打扮,素钗裙装,可谁也不会想到她们裙子下居然什么也没穿。

大街上到处都是裙装美女,你知不知道她们里面穿的什么?你知不知道她们里面什么也没穿?你知不知道假设你看见她们里面什么也没穿会是什么感觉?

男人感觉不好,一点也不好,因为这四个美女不但什么也没穿,而且将腿举得高高的向他进攻,她们的姿势,她们的秘密,她们的粉红,她们的粉黑,她们的粉白一览无余展现在男人面前。

活!­色­!生!香!

上帝!

这是多么暧昧的旖旎风光呀!

这会是一个什么概念!

男人怎么攻击?

男人向哪里攻击?

男人忽然手足失措。

但老太太的拐杖却忽然动了,老太太的拐杖一动她们就再也动不了。

她们忘了女人不穿东西对男人也许有效,对女人却一点作用也没有。

酒痴大惊,将手中端着的酒杯用力抛向老太太,飞身扑下楼梯。老太太将拐杖一举,就将酒杯磕飞。

“不要!”

男人大呼,可惜已经晚了。

酒杯在拐杖上滴溜溜一转,一杯酒整个泼在老太太脸上,立即青烟冒起。老太太惨呼后退,退到面若冷霜少女身前,少女将手一翻,一柄短剑刺入她后背,剑尖从胸前露出。

老太太惨呼未完,反手一掌,将少女震得飞起,撞到房顶,落下,落下时一丝血丝从少女嘴角渗出,她摇摇欲坠。

“世上总算少了四个尤物。”一片笑意浮上老太太嘴角,笑得竟然那么开心:“可惜我没能割下你的鼻子塞到他们裤裆里去。”

男人苦笑,苦笑着冲上去扶她,老太太艰难地:“锦缎背面......”

一句话没说完,气绝身亡。 txt小说上传分享

你竟然敢看我眼睛

少女看着老太太倒地,也一下委顿在地。

男人爱怜扶起她:“怎样?能坚持么?”

少女疼得紧紧皱着眉:“我不会武功,她轻而易举就能杀了我,但她没想要我的命。”

“她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要杀她?”

“我是她嘴里那个尤物的女儿,从小就被她偷来。她从我懂事开始就告诉我一切,然后就把仇恨在我身上发泄,她是个疯子,是个变态狂!我要摆脱她,我一定要摆脱她!”少女眼里有着浓浓的畏怯和重重的厌恶。

男人将少女搀起,背在背上走下楼。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酒楼一下子寂静下来,刚进门时招呼男人那个酒保在收拾东西准备关门。

老板虽已不在,伙计还是要上完最后一班,这样的伙计实在值得人尊重。

男人就要走出门,酒保叫住他:“楼上的死人怎么收拾?”

“你帮忙埋了她们吧。”

酒保伸手。

这么值得人尊敬的人也会伸手?

他难道是想趁机捞一把?

男人腾出一只手掏出钱递给他。

酒保畏缩着走上来接钱,顺手一招,自手至臂,自臂至胸,将男人全身大|­茓­点住。

男人愣在当地。

酒保嘿嘿笑着走到男人面前,伸手就往他怀里掏。

“你看看我的眼睛。”男人忽然说。

“看你眼睛?看你眼睛­干­什么?”

“不看你会后悔一辈子!”

酒保看,看不出什么。

“再近点。”

酒保鼻子几乎挨着男人鼻子。

男人头一低,狠狠撞在酒保头上,男人头破血流,酒保被撞飞出去。

“看了你会后悔两辈子!”男人笑。

酒保已站不起。

“酒痴见了我的东西竟然不动心,鬼才相信。”

酒保大喘气。

“你才是真的酒痴。”

酒痴吃惊:“你怎么看出来?”

“我没看出来,看出来就不会上你当了,但我实在想不到你的身手那么好。”

酒痴眼冒金星:“我也想不到你的头会那么硬。”

男人回头看少女:“用你的剑刺我。”

“刺你?”

“刺开我的|­茓­道。”

等你来爱我

市委。

秘书办公室。

李楠愁眉苦脸坐在桌子后,徐闻坐在他对面,翘着二郎腿­阴­­阴­笑着:“怎么了?”

“烦。”

“烦?你可是市委鼎鼎大名的秘书长呀。”

“屁,副的。”

“呀,我们北大的毕业生也学会说粗话了。”

“你少惹我,我是真烦。”

“说来听听?”

“现在这个社会,上级不退没机会,上级不下没机会,我他妈的再等等就老他­奶­­奶­的了。”

徐闻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凑近他:“哥们儿,相中哪个位子了,我让他从世上消失?”

李楠大吃一惊,四下看了看:“你找死呀。你给我听好,我李楠不是那种人。我跟你交往是看中你讲义气,够哥儿们,你要把你那种黑道东西往我身上加,我会小瞧你,你小心我跟你断交。你知道我的脾气,我说到做到。”

“好,好。”徐闻直身,摆手:“算我没说,我了解你,我第一次认识你就领教过你的脾气。”

“我的脾气是不是肯得罪人?”

“很男人!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徐闻又翘起二郎腿:“你打算怎么办?”

李楠皱眉,叹气:“我又能怎么办。”

“你不能想想办法让他们自动让位?”

李楠抬头看他。

“比如贪污,比如受贿,比如桃­色­事件。”

“你太幼稚,你不了解官场。”

“哦?”

“是官都有三分根,除非特殊情况,你根本动不了的。”

“那就把他的根一起挖掉。”

“嗤!”李楠笑他:“官越大,根越深,别­操­那闲心了,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强求无。”

徐闻忽然心下一动:“要么你去找尤物看看。”

李楠迷惑:“尤物?”

“让她给你指点指点迷津。”

“尤物是个女人?”

“是个女人。”

“什么样的女人?”

“一个谜一样的女人。”

李楠随着徐闻走进尤物一加一的时候,一下子就被尤物吸引住。尤物虽然蒙着面纱,但蒙不住她浑身自然散发的风情,那种美丽,那种雅致,那种风­骚­,那种妩媚,那种­性­感,那种灵魂深处的内涵,也许只有象李楠这样的人才能真正欣赏,李楠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澎湃,在激荡,这种激荡和澎湃在瞬间传达到他身上每一根神经末梢。

尤物也在仔细审视李楠。

这个男人,美得象女人,淡定得象春风,傲得象剑,静得象水,文气得象雪,博大得象海。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花蕾初绽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徐闻爽朗地介绍:“这是尤物,我的小妹妹。这是李楠,我的兄弟。”

尤物轻笑:“欢迎欢迎,蓬荜生辉。”

徐闻讶疑:“为什么要用蓬荜生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