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看李楠:“大人物驾临,不用蓬荜生辉怎么能表达心内激动之情。”
李楠:“你认识我?”
尤物微笑摇头:“没有呀,我不认识你,但能从你脸上看到一切。”
徐闻摆手:“少酸,让我们站着说话?”
尤物肃手让座:“开个玩笑,自己兄弟,快快请坐。”
徐闻坐下:“你知道我是个直脾气,我这个兄弟想让你给他看看相。”
“有些人的相需要看,有些人的相不需要看。”
“为什么?”
“吉人自有天相。”
“什么是天相?”
“人算不如天算。”
“什么是天算?”
“天算即是人算。”
李楠深深看尤物,看得专注,看得痴迷。
尤物知道李楠在看她,尤物还知道她的人生从今以后会和这个男人紧密联系。
尤物看着徐闻,顾左右而言它:“怜儿在你那里怎么样?”
× × ×
怜儿是尤物推荐过来到徐闻家的。
徐闻经常不在家。
徐闻的女儿上初二。
怜儿的任务就是帮忙料理家务,外带照顾这个即将成|人还未成|人的女生。
徐闻的女儿叫徐水,一个水一样美,水一样柔,水一样坚韧的女生。
星期天。
怜儿将早饭做好,叫了几声徐水都没答应。
“这个小懒虫,肯定昨晚上网时间长又起不来,说好一起出去到市郊爬山的,怎么到现在还没动静。”怜儿走过去轻轻敲门,一敲,门开个缝,她蹑手蹑脚走进去。
徐水在床上睡得正香,花蕾一样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屋里乱七八糟,书本,杂志,女生私人用品到处都是,床头柜上散落着几张大额人民币,电脑也没关,怜儿走过去正要将电脑关上,电脑上一副画面映入她的眼帘,她一下子僵住。
徐水微笑着,不,不如说媚笑着坐在椅子上,两手扳着膝盖,叉开大腿,身上一丝不挂,将一个女孩儿不应该暴露的一切都暴露出来。
我的天!
她在干什么?
她在视频!
她还小呀!
她怎么可以这样?
怜儿一步步退出徐水房间,退出来的时候还浑身发软。
她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和徐闻谈谈他女儿的情况。
嫩鸽子样的小Ru房
徐水是在网上认识刘邙的。
徐水的年龄像一朵花正处于将开未开,未开已开的黄金季节。徐水没了母亲,徐闻视她如掌上明珠,用句俗语就是捧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爸爸有的是钱供她花,要多少给多少,从来不过问她要钱干什么。她上学有车送,放学有车接,爸爸手下人见她比公主还尊敬还畏惧。
徐水也有苦恼。
徐水的苦恼就是孤独,就是没朋友。
朋友是什么?
朋友是你可以像对待自己对待他的人,可以在他肩上哭,可以在他怀里笑,可以将心灵深处最最秘密的东西随便告诉他而不怕他泄漏的人。
徐水没有,没有朋友就当然孤独,当然寂寞。
徐水想和爸爸说说话,爸爸忙得太很经常不在家,就是好不容易见上一面,爸爸也不和她谈心,张嘴就是好好学习,好好读书。
徐水逛超市,疯狂购物,然后拿到学校无偿分给同学们,同学们当面喜笑颜开,转过身就嘀咕,德行,家里有几个臭钱,烧成个神经病了。
徐水憋急了就和司机说话,司机却唯唯诺诺,点头哈腰,连个太监的形象都不如,把徐水恶心得要死。
徐水唯一开心的时候就是在网上。
她在网上最好的朋友就是网名叫逗你开心的刘邙。
刘邙在网上给她说笑话,讲故事,猜谜语,陪她笑,陪她哭,听她讲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一聊就是通宵。渐渐地,刘邙教她进入一些她从来不知道的网站。徐水跟着刘邙学着玩游戏,学着看一些脱光衣服的图片,学着看需要汇款才能看的小电影,学着读一些内容激动而淫秽的小说,她深深陷入不能自拔。
她开始对异性充满好奇,开始学着网上教的办法自蔚,开始和刘邙音频,开始和刘邙视频。
徐水到现在还对第一次视频记忆犹新。
深夜。
万籁俱寂。
孤独,寂寞,骚动,无聊的气息在徐水屋里四下乱窜。
孤独在挤压她的心房,把她的血液一点点排出体外,她感觉自己在慢慢干瘪。
寂寞在撩拨她大脑,她能听见屋里空气在咝咝流动。
骚动挑战她身体的每一根神经,没有血液干瘪的身体惶惑无助毫无目的的挣扎着爆发。
无聊像个无恶不作的毒虫汇集世间一切邪念向她发起一波又一波攻击。
徐水上网。
徐水在网上寻找安慰。
徐水看见流氓的头像就仿佛有了依靠,刘邙在她面前虽然只是一个图像,但在她心里已经成为她的灵魂。
徐水彻底沦陷。
她让流氓拉住她的手看凉不凉,刘邙在屏幕上伸手。
她让刘邙听她的心还跳不跳,刘邙让她解开怀才知道,她解开怀,当自己那嫩嫩的像小鸽子一样的Ru房在屏幕上扑愣愣乱飞的时候,她心里忽然有一种激动的无比放松的感觉,就像一个才入青楼的少女第一晚上被男人入侵后知道自己并非那么无知和害怕,反而将一个男人驯得服服帖帖那种骄傲和勇敢的自豪。
徐水虽然脸红心跳,但她终于能感到自己的存在,终于能感到心又会跳动,终于知道自己还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山女。
徐水有种一个大将军凯旋而归的窃喜,虽然这种窃喜在她心里是耻辱和不屑的,但她那一刻已经禁止不住自己的思想和行动。
然而她毕竟还是个少女,还是个心灵羞涩的年龄,当刘邙乘胜追击想让她继续行动的时候,她果断地关掉了电脑,虽然她躺在床上脱光自己用手抚摸了好长时间才平息了自己激动的身体,但毕竟还是没有继续下去。
罪恶与耻辱
然而她毕竟还是个少女,还是个心灵羞涩的年龄,当刘邙乘胜追击想让她继续行动的时候,她果断地关掉了电脑,虽然她躺在床上脱光自己用手抚摸了好长时间才平息了自己激动的身体,但毕竟还是没有继续下去。
然而刘邙的目的不在于此。
一切邪恶都是必须在开始就果断拒绝的,邪恶是个魔鬼,你给它一点空间它就决不会善罢甘休。
徐水欢迎邪恶在心里驻扎,不但毁了自己的纯洁,也毁了自己的爸爸,毁了刘邙。
万物生息。
绵延不绝。
徐水终于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终于脱下自己身上的一切,终于将自己最神秘最圣洁最珍贵的身体毫无保留的呈现给了她不认识的虚无缥缈的刘邙。
那种激动与没落的沦陷,那种彻底放松毫无遮拦的放弃,那种好奇而自以为勇敢的尝试,那种花蕾盛开经受风吹雨打的摧残,让徐水领略到不该领略到的一切。她的媚笑,她的欢叫,她的颤懔,她身上每一丝肌肉的光亮使刘邙大喜不已。
刘邙在那一刻大功告成。
事隔三天,徐水接到刘邙发过来的电子邮件,他在上面展示了徐水的祼像,展示了徐水那一刻意乱情迷的表情,展示了徐水用手抚摸自己时淫荡的一切。刘邙在邮件的最后只写了一句话:不想让我将这些在网上公示就赶快寄钱来。
徐水呆若木鸡。
徐水五雷轰顶。
徐水彻底崩溃。
她忍着耻辱一次次寄钱去,却不知欲壑难填,她彻底失望,绝望。
徐闻终于知道一切。
怜儿让徐闻赶快报案,徐闻摇头拒绝。
徐闻是什么人?
徐闻怎能忍下这口恶气?
徐闻让徐水约刘邙出来会面,就说把自己真正的人也完完全全交给他。
刘邙出来了。
刘邙见到了徐水。
刘邙也见到了徐水的爸爸徐闻。
情人是毒药的名字
梦晓和梦月住的旅店叫“稳安”旅店。
稳安的意思就是老板先稳住你,然后让你安安生生往外掏钱。
夜深人静。天像水,月亮像船,星星像情人柔媚多情的眼睛眨呀眨。
梦晓屋里早已经没有动静,梦月却睡不着。灯已熄,月光在窗纸上唰唰跑,有着醉人的静谧,空气里也仿佛有种甜丝丝的味道,梦月感到心情好极了,静静躺着想心事,贪婪地大口吞吸美妙的甜甜的气息。
忽然她感觉到异样,感觉异样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轻轻推开窗户,潇洒地跳进屋里。她想动动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眨眨眼,咧咧嘴,还有更要命的一件事就是她发现自己浑身都有一股躁动,一股渴望男人安抚的躁动,那种躁动川流不息,烧红了她的脸庞,烧媚了她的眼睛,烧颤了她的嘴唇,烧涨了她的Ru房和全身每一个敏感部位。
梦月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
男人一步步走到床前,边走边说:“这是情人散,就像情人的呼吸,情人的味道,使你浑身散乱无力,并且渴望情人温柔的进入你。”
情人?
情人散?
情人能做一种毒药的名字?
情人本身是不是一种毒药?
梦月乱七八糟还没有想清楚,那个白衣男人已经伸出手将她的衣襟解开,她的胸脯白花花的比月光更温柔,比月光更美丽,比月光更诱人。
“你带火折子了么?”梦月梦呓一样。
白衣男人手顿了顿。
“你不想看看我长得什么样?”
男人的手继续动,把她内裤褪下。
“其实每个女人裆部都一样,不一样的是脸,你不怕我是个老太婆,丑八怪?”
男人揉搓她细腻的大腿。
“也许你已经跟踪过我,但你知不知道我戴着面具?”
男人开始脱自己的裤子。
“唉!”梦月悠悠叹气:“为什么男人最记挂的只是女人的大腿根。”
男人脱光走到床前。
梦月:“你不会是丑得不敢见人吧。”
尤物一笑会死人
“唉!”梦月悠悠叹气:“为什么男人最记挂的只是女人的大腿根。”
男人脱光走到床前。
梦月:“你不会是丑得不敢见人吧。”
男人一点点趴在她身上,他小肚子下仿佛有一根火热的铁棍烧灼着梦月的皮肤。
“我这一会也很想让你进入我,很想和你一起共赴极乐,但你总要让我看看你的脸,总要让我知道我是和一个什么样的人巫山云雨,总要让我Gao潮得心甘情愿。你这样很没意思的,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开始就像一只公狗一只姆狗乱茭,那你还不如不用什么情人散,拿一块肉煮熟挖个口进入不是更好?我们是人不是狗。”
男人僵了僵。
“你如果是个生手也就算了,看你是此行高手,你已知道我不能拒绝你,你已知道我也需要你,你还怕甚么?”
白衣男人摸索衣服找着一个火折子,点着。
一点着火折子,男人就愣在当地。
梦月当然还是梦月,但梦月已不是白天的梦月。这一刻的梦月美若仙人,媚若仙人,淫荡若仙人。
“我告诉过你我白天带面具的。”梦月笑。
她的笑意从嘴角绽开,一点点蔓延到脸庞,蔓延到眼睛,蔓延到睫毛和发丝,就像一个妖媚之极的狐仙,就像一个专吸男人精髓的魑魅,就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洁净得让人不忍触摸的精灵,纯洁和淫荡同在,高贵和妖冶混合,这种矛盾却和谐的统一在她的笑容里流光溢彩,一下子耀花了白衣男人的眼睛。
白衣男人直觉得自己一瞬间变得渺小,猥琐,卑鄙,浑身血液汩汩外流,火棍刹那变软,变小。
Zuo爱不是做饭,一个微小的思想变化就能影响人的心情。
你如果做过爱,你会理解。
你如果没作过爱,终有一天你也会理解。
白衣男人火棍变软,嘴却变硬,他这会要的已不是女人,要的只是一点可怜的自尊。
“我是个采花贼,干这行好多年头,你是第一个让我败下阵来的女人。”
“你败得不怨,我不是给你预备的。”
“你是谁?”
“我是尤物。”
“尤物?”
“尤物。”
男人忽然跳下床,挺起胸脯:“但我不会失败,我要娶你为妻。”
梦月挑眉:“你有什么资格?”
“因为我是白龙组织本地的负责人。”
“白龙组织?白龙组织很了不起么?”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语声嘎然而止,白衣男人忽然就像一段朽木,嗵一声倒在地上。
白衣男人怎么了?
难道尤物的笑也能杀人?
尤物中了想脱衣服的毒
白衣男人怎么了?
难道尤物的笑也能杀人?
梦晓听到梦月的紧急暗号将门撞开冲进来的时候,惊诧地张大嘴。
床上旖旎一片。
床下狼藉一片。
“你怎么了?”
“中毒了。”
“什么毒必须脱下衣服才能中?”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种毒中了必须脱衣服。”
“你光着身子想让我犯错误?”
“你要不想犯错误,就快给我穿上衣服。”尤物轻笑。
“你为什么不自己穿?”
“因为我动不了。”
“动不了怎么能给我敲墙送暗号?”
“我刚好有一只手压在身子底下 ,压得太很血液不循环免遭毒侵。”
“你有手怎么让人脱了衣服?”
“因为我那一会正想找个人给我脱衣服。”
梦晓噎住。
“你看什么,看得那么仔细干什么?”
“这样的机会稍纵即逝。”
“你上我身前来看,让我给你笑一个?”
梦晓浑身一激灵。
“那还不赶快给我穿衣服?”
“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你说呢。”
梦晓轻笑,轻笑着走过去。
尤物穿上衣裳坐起,让梦晓拿来一盆凉水将头浸进去,全身的药效渐渐失去的时候,外面忽然火光一片,火光中有人在喊捉拿采花大盗。书包 网 想看书来
尤物象妖精
静夜。
人声喧嚣。
火把熊熊燃烧。
房子四周被重重包围。
门开着,火光照亮了安动和尤物的脸,尤物来不及再戴面具,脸孔在火光闪烁照耀下美丽得像一个亦幻亦真的仙女。尤物和安动走出去,走进被照耀得白昼一样的院子里,就看见人群前面一个威严慈祥的老人和一个果断干练的中年人。
“我叫李地,捕头。”中年人稳健地:“这是我们的父母官郑大人。”
尤物裣衽。
安动拱手。
李地还礼:“我们追捕采花大盗,惊了二位美梦,抱歉。”
尤物没有说话,安动看了尤物一眼,然后面对李地:“我们的梦早已经被打断,但不知道你们是在追捕我们还是另有所指。”
李地肃容:“阁下说笑了,我们追捕的人当然不是你们,但人进了你们屋子,只好惊扰二位。”
尤物和安动让开门口,李地大步走进去,稍顷,急步走出,附在郑大人身边耳语。郑大人慈祥的面容稍稍变了变,点头。李地回身:“采花盗虽然恶贯满盈,但国有国法,冤有头,债有主,自有国法来惩办他。敢问二位是谁下的手?”
安动莫名其妙:“下什么手?”
“杀死采花盗。”
“杀死采花盗?”安动摊手:“我进去时他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位姑娘呢?”
尤物冷冷地:“我只不过给他笑了笑,谁知道他一下就倒了。”
李地看着尤物就像在看一个怪物:“你给他笑了笑他就倒了?你的笑难道能杀人?”
“我只是说给他笑了笑,我没说我的笑能杀人。”
“他不是你杀的?”
“绝对不是。”
“他明明死在你屋里,你却说不是你杀死他。”
“你头上有月亮。”
李地愕然。
“月亮在走,是你推着月亮走?”
“当然不是。”
“月亮明明在你头上走,你还说不是你推的?”
李地忽然笑了,温和地笑:“虽然不是姑娘杀的,但人死在你屋里,你总要回衙门把事情说清楚,想来姑娘不会有意见吧?”
“行。”尤物说完,带头走出院子,火把的光晕在她身后缭绕,她看起来就像一个走进神话的妖精。
你的呼吸和采花贼一样
屋子不大,屋里很干净,给人一种温馨的安全的感觉。
屋里除了郑大人和尤物没有别人,郑大人没有像办案那样威严,只是像谈心一样和尤物闲聊。郑大人看着端坐的尤物,就像看着自己的女儿,那种慈祥的宠爱的感觉让尤物很舒服。
“姑娘尊姓大名?”
“尤,尤物。”
“哦,好,好名字。”郑大人没有像别人听到这个名字那样惊讶,他的岁数有点偏老,对这些奇怪的东西已经无动于衷:“姑娘芳龄?”
尤物顿了顿:“能不能保密?”
“当然,当然。”郑大人谅解地点头:“那个男人和你什么关系?”
“你问哪个?光身子躺在我屋里那个?”
郑大人有点尴尬:“和你一起来的那个。”
“我哥哥。”
“好,好。”郑大人再点头:“姑娘请用茶。”
尤物伸出纤手将精致的茶杯端起,送到嘴边:“这是什么茶?”
“铁观音。”
“这茶能喝?”
“当然。”
“真能喝?”
郑大人奇怪地看她:“姑娘嫌茶杯脏?”
尤物盯着他:“我嫌茶脏。”
郑大人愈加奇怪:“这茶是老夫亲手沏的,怎么会脏?姑娘是说老夫手脏?”
“能否给我看看?”
郑大人心下生气,但大人有大量,还是将手伸过去让尤物看。
“那就是了。”
“是什么?”
尤物点头:“你的手不脏,可我怕你心脏。”
郑大人一下挂不住面子,猛地冷下脸。
尤物挑了挑眉:“你懂相术么?”
郑大人没说话。
“有许多特征能遗传的,比如眼睛,比如口纹,比如手纹,比如气息。”
“气息?”
“我曾经在一颗牡丹花下躺了整整一个月去听花儿呼吸,曾经爬到树上去听小鸟的呼吸,曾经潜到水下去听鱼的呼吸,然而最好分辨的还是人的呼吸。”
郑大人吃惊。
“当有一个男人脱光衣服在黑夜里爬到我身上的时候,你猜我最先感觉到他的什么?”
郑大人摇头。
“当然是他的呼吸。”
郑大人看她,就像在看一个调皮的女儿在身边毫无理由的撒娇:“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懂,你当然懂,因为那个采花盗是你儿子。”
郑大人猛地站起,两手攥紧。
蝴蝶分花
郑大人猛地站起,两手攥紧。
尤物:“你给我沏的是铁观音,但铁观音淡而不媚,清而不腻。”
郑大人一步步走近她。
“你不要恼羞成怒,也不要想妄动肝火,我看过你的手,知道你有武功,但你最好别动,你岁数虽然比我大,但你的武功在我眼里还是小孩子一个。”
郑大人双手慢慢提起。
尤物轻笑,笑声中伸出手动了动,也只是轻轻动了动。她的手指纤细柔美,跳动起来就像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曼妙雅致,可郑大人却大惊而退。
“蝴蝶分花手!”
你见过蝴蝶在花丛起舞么?
你见过花儿在蝴蝶亲吻下盛开么?
蝴蝶分花手!
蝶舞花间花非花!
尤物收手:“你儿子不是死在我手上,更不是死在我的笑里,如果你不想因此而败坏自己一生,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立即从这间屋里走出去。”
“什么?”
“白龙组织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郑大人脸上立即扭曲:“白龙?你为什么惹上白龙?”
“别管为什么,你只要告诉我就行。”
“我......”
郑大人话声忽然中断,像他儿子一样变成一段朽木,砰然倒地。
尤物立即掠起,拉开们冲出去。
夜阑人静。
杳无声息。
尤物走回去,将门关上,一个人坐下来静静思索。
好久好久,有人敲门。
“进来。”
尤物话音刚落,李地稳健地走进来,一走进来就愣在当地。
“他......他怎么了?”
“他死了。”
“他为什么死了?”
尤物冷笑看李地:“这要问你。”
“问我?我怎么会知道?”
“因为你是左撇子。”
李地讶疑:“你怎么知道我是左撇子?”
尤物:“别人的腰刀都在左面,而你的腰刀在右面。”
李地:“我是左撇子和他的死有什么关系?”
尤物:“你不但和他有关系,还和采花盗的死有关系,我看过他们的伤口,都是颈上中了一种特制的毒针。”
李地:“这种毒针只有左撇子才能发出?”
尤物:“右手发力针尾向右倾斜,而这两枚针的针尾却是向左倾斜。”
李地:“所以你认为是我杀死他们?”
尤物:“所以我认为你和白龙有密切关系。”
李地:“没有手的人能不能发毒针?”
尤物:“没有手?”
李地苦笑,苦笑着伸出左手,他的左手齐腕而断,他根本没有手。
尤物愣住,彻底愣住。
少女情怀
松树林。
一片杂树。
两个受伤人。
男人将少女放在树下,扶她靠树坐好,看着她紧蹙的双眉,苍白的脸,听着她柔弱的喘息,强加克制的呻吟,心里忽然就疼了。
她看起来那么痛苦,她的伤势怎么样?
她看起来那么可怜,她能坚持住么?
男人蹲下来,蹲到少女面前,伸手试探着去解少女的衣襟。少女本能而羞涩地伸手去挡他的手,一触之下又赶忙缩回去,她忽然觉得自己心里有种渴望,渴望被人怜惜,渴望被人关怀。
男人解开她外衣,解开她内衣,当被少女起伏不定的Ru房撑得波浪也似粉红的亵衣展露在他眼前时,他双手抖颤,再也不敢继续动作。
少女的喘息在他耳边呢喃,少女身上女人特有的如麝如兰的气息喷薄而出,男人手僵住,整个人也僵住。他窘迫地站起来,一步步退开去,一直退到一颗树下站住,看着少女无奈的摇头笑笑。
少女也笑,痛苦地皱着眉却发自内心地笑。
有微风从林中吹过。
有鸟声隐隐约约飘过。
有潮湿而温馨的树叶清香阵阵袭来。
笑。
笑虽无声却透心而过,一切在瞬间变得透明而大度,两个人的心忽然明朗,忽然温柔,忽然庄重亲切,变得很近,就像两个好朋友那么近。
有时候微笑能代表一切。
不能说的话,微笑能代替。
不能做的事,微笑能代替。
不能表达的感情,不管是纯洁还是暧昧,微笑也能代替。
假设在大街上,在宴会中,在人群里,假设有你心仪的人向你眨眼微笑而你刚好能彻底理解其中的含义,那该是多么旖旎的风光呵!
你微笑过么?
你的微笑能被人理解并且还你一种同样理解的微笑么?
那你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男人身上血迹殷殷,却面容坦然,他倚着树干,两手将锦垫翻来覆去摆弄,一会颠过来,一会倒过去,一会对着阳光看,一会贴在树干上瞧,那神色不像在看一个锦垫,倒像满含爱意在摆弄自己最钟爱最动情的情人,从情人的每一根发稍看到每一丝肌肤的纹理,不但专心,而且专情,不但专注,而且专一。
少女将衣襟慢慢扣上,扣得又慢又仔细,衣襟上仿佛还残留着男人为她查验伤势时遗留下来的气味,一丝丝钻入她鼻孔,既新鲜又刺激,既惊喜又浪漫。十几年来她一直和一个老女人生活在一起,猛然间有个异性将她衣襟解开,猛然间有个异性的鼻息喷洒在她脸上,脖子上,那种莫名的奇异的激荡的感觉一下子搅乱了她的心。
我杀老婆关你何事
原来被人关怀这么舒服。
原来被人怜爱这么幸福。
早知道受伤能换来这许多的甜蜜,她宁愿自己再受伤一次,宁愿自己伤得再重一些。
少女端详男人面孔,一丝一毫都不错过,然后虚弱开口:“你在酒楼上说的是真的?”
“什么?”
“你真的姓男?真的叫男人?”
男人微笑。
少女咧嘴轻笑:“这名字好奇特。”
“你呢?你叫什么?”
“恶心。”
男人愣了愣,四下看看:“恶心?恶心什么?什么恶心?”
“我的名字叫恶心。”
男人彻底愣住。
“我从小被那个老太婆掳去,她每次看见我都恶心得要命,常在嘴里念叨,渐渐地她就喊我恶心,我也习惯了,就答应。”
男人思索片刻:“那我叫你阿心好不好?”
“阿心。阿心。”少女呢喃,眼里忽然有泪涌出。
“你怎么了?”
“这个名字真好听,我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名字。”少女继续流泪,眼泪里却满是幸福,满是满足。
男人正要说话,忽然听见一个女人急促的呼救声,叫声里满是凄惶,满是惊惧。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叫声就到了他背后,他来不及回头,人已经到了他面前。
一个女人在前面跑,一个胖男人手里提着一把刀在后面追,嘴里不住大叫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那个女人跑到阿心面前,扑通跪倒,抱着她直喊救命。
男人伸手拦住胖男人:“你想杀她?”
“想。”
“你为什么杀她?”
“她是我老婆,我想杀她就杀她。”
“你们又跑又杀我不管,但你让我和我朋友说完话再动手也不迟。”
男人不管那个胖男人答不答应,回头面对阿心:“你以为那个老太婆真的会对你心慈手软?她恨你恨到骨头缝里,能那么轻易饶了你?我刚才看过你的伤势,她用阴毒掌力挫伤了你的五脏六腑,再过半个时辰等掌力一发作,你就会如万蚁钻心,奇痒难耐,生不如死,一直挠,挠到浑身血肉模糊,挠到生命枯竭为止,与其那样还不如我现在就给你个痛快,免得你一会受罪。”
阿心面色灰白,泪水涟涟:“我知道她,知道得很清楚,她是天下最最心狠的女人,她没那么好心放过我,她临死还要这样折磨我,让我死得很难看。我现在就你一个亲人,你要保证给我一个完整尸首,我不要血肉模糊,不要万蚁钻心,如果你下不了手,就让这位大哥代替你给我个痛快吧。只是不能报答你的知遇之恩,只好来生再作好朋友。”
男人也哽咽:“十年修来同船渡,百年修来共枕眠,人和人的缘分来之不易,我也真的舍不得让你走。唉,我们作朋友就这么不容易,可人家作夫妻的竟然不知珍惜。这位大哥,请你动手吧,两个女人任你选着杀。”
胖男人看着两个女人,再看看男人,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那个女人松开抱着阿心的手站起来,惭愧地走到胖男人身边,拉着他胳臂:“我以后不再惹你生气,不再到处乱跑,不再给你戴绿帽子,我们回家吧。”
胖男人忽然变得很顺从,不再喊,不再叫,扭头就走。他走过男人身边时还不忘谢谢他。
胖男人微弯腰,将刀合在两手之间,向男人恭敬行礼:“谢谢你给我们上了一堂课,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再也不吵嘴了。”
男人赶忙还礼。
胖男人直腰,收手,忽然调转刀头,直刺男人胸口。
男人不退反进,双手撑地,腿猛地蹬出。
杀人的屠夫
胖男人想不到男人会用这种近乎地痞斗殴的无赖打法,念头没转完,裆部一阵剧痛,翻身扑出,为时已晚,只觉两颗弹丸粉碎一样,连带整颗心都毁灭,飞出去的身子扑通栽倒在地。
那女人吃一惊,回身撒出一把毒砂,男人用手中锦垫一挡,一拳击在她鼻梁上,她撒毒砂的手还没来及放下,就听到鼻骨的碎裂声,眼泪流出,裤子湿透。
男人环顾四周:“向左数九步,有两只松鼠惊走。向右数八步,有四根松针无故掉落地上。你们想用我朋友要挟我,可惜她已是将死之人。你们如果不想死,就走吧。”
好久好久无人应声。
阿心释然:“人也许已经走了。”
男人:“不是也许,是一定。”
阿心:“你真会演戏。”
男人:“你演的比我还好。”
阿心:“我知道我死不了。”
男人:“你当然不会死。”
阿心:“你没有看我的伤势,所以你第一句是假话以后都是假话。”
男人赞许点头。
阿心:“你怎么看出他们居心叵测?”
男人:“那个女人一到你身前就将你全身大|茓死死罩住。”
阿心:“那个男人呢?”
男人:“你见没见过杀猪的人?”
阿心噎了噎:“杀猪?什么杀猪?”
男人:“杀猪的人叫屠夫,屠夫手里拿刀的样子和平常人人绝对不一样。”
阿心:“他是屠夫?”
男人:“他是屠夫,但他不杀猪,他杀人,他握刀的姿势杀起人来一定很顺手。”
阿心:“你怎么知道他是来杀你?”
男人:“我不知道。”
阿心:“你不知道?”
男人:“开始我还以为他真的要杀那个女人,但我从没见过杀人的屠夫被女人一两句话就打动,那时我才知道他要杀的人是我。”
阿心:“你真的能听见###步外松鼠的跳动?”
男人:“能。”
阿心:“你还能听见掉落的松针是四根不是五根?”
男人:“如果你在树上准备偷袭,你知道自己踏落几根松针?”
阿心笑。
男人也笑。
阿心:“你是什么时间知道有人在树上?”
男人:“我看锦垫的时候是在用眼睛看,不是用耳朵,耳朵是用来听声音的。”
阿心:“你从锦垫上看出什么?”
男人:“我只看到上面绣的牡丹栩栩如生。”
阿心:“刺绣正面和反面的针脚是不一样的,你注意过了么?”
男人愣愣:“什么意思?”
阿心:“也没什么意思,我也许天生就有遗传因素,经常一个人偷偷躲在屋里作女红,所以你刚才看的时候我就发现锦垫背面有异样。”
男人将锦垫反过来。
正面是牡丹,牡丹有绿叶,绣绿叶当然用绿线,可反面绣绿叶阵脚的绿线却是裁剪过的,隔三叉四接上金线,金线猛看毫无次序,但当阿心拾起一片树叶撕碎一点点将图案遮起,就能发现金线是一行字。
四个字。
“威远。一莲。”
字很小,但很精致,如果不是有心人绝对发现不了,如果不是精于女红而且玲珑剔透之人,更发现不了。
阿心:“威远是什么意思?”
男人:“好像有个威远镖局。”
阿心:“一莲呢?”
男人:“也许是你娘的名字。”
阿心:“我们现在怎么办?”
男人:“去威远。”
阿心:“去威远干什么?”
男人:“找一莲。”
阿心:“找一莲干什么?”
男人:“也许只有她知道谁是这锦垫的主人。”
寡妇
见到徐闻之前,刘邙再也想不到就是这个人改变了他的一生,就是这个人把天大的灾难一瞬间加在他的身上。
刘邙的父亲叫刘久督,也许祖上希望他能长久的作个贵人,希望他能长久地作个统帅别人的人上之人,但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刘久督不但变成一个酒鬼,还变成一个赌鬼,成了名副其实的刘酒赌。
上天最喜欢巧合,巧合才能显出天意难违。
酒过量必乱心性,赌过量必定破家,酒鬼加上赌鬼,刘久督能不坏事?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刘久督喝醉酒,怀揣金钱进了赌场。
赌场其实就是毒场,不但恶毒,而且狠毒。赌场就像一个饿极了的老虎的嘴,一个又懒又馋的老虎的嘴,你走进去容易,走出来就难上加难。
刘久督输光了钱,就和庄家耍赖,最后起了争执,他拿啤酒瓶砸破了别人的脑袋,别人用凳子送他去见了祖先。
刘久督虽然是个不像样的男人,但男人就是男人,男人是一个家庭的柱子,柱子倒了,家也就破败衰落。
刘邙的妈妈叫文喜,一个美丽无比,文静无比但却也懦弱无比的家庭妇女。她埋葬了丈夫,亲眼看着杀她丈夫的人被判死刑,然后忍气吞声守了许多年寡,一直到刘邙辍学,她再也忍不下去。
寡妇门前是非多。
文喜是个年轻的寡妇。
文喜是个又年轻又美丽的寡妇。
一个又年轻又美丽又懦弱的寡妇是非更多。
小镇上商业繁华,有商业就有工商所,有工商所就有所长,工商所王所长不但在小镇上是个人物,而且刚好又是刘久督的酒友和赌友。
酒友就是喝酒时的朋友,不喝酒的时候他也许就会去挖你的祖坟。
赌友就是来赌时的朋友,不来赌的时候他也许就会去霸占你的妻子。
人一生没朋友不可怕,可怕的是既有酒友还有赌友。
王所长一直接受别人的恭维和尊敬,有一天却忽然心血来潮尊敬起别人。他买了一兜香蕉和一箱火腿肠去看望老朋友刘久督的###。
文喜见王所长带着东西来看她,受宠若惊,又是让座又是倒茶,忙得不亦乐乎。
文喜给王所长递茶,王所长伸手来接,那手却不知怎么伸到文喜的Ru房上来,他是不是把圆鼓鼓的Ru房当作了茶碗?
文喜Ru房被触,心口通通乱跳,双腿发软,手颤得茶都溅出来。
他什么意思?
他喝醉了?
他真的把Ru房当成了茶碗?
文喜急速退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王所长若无其事地笑,怪笑,然后剥开一只香蕉,剥得又仔细又完整,拿在手里问文喜像什么。文喜说像香蕉。王所长继续问像什么,文喜继续说像香蕉。王所长将火腿肠箱子撕开,拿出一只火腿肠,他买的火腿肠不是细细的那种,而是又粗又大,他再剥开火腿肠,问文喜像什么,文喜说像火腿肠。王所长问文喜看见火腿肠能联想到什么东西,文喜说联想到一棵落光树叶光秃秃的树干。
王所长将火腿肠攥在手里,手臂一晃一晃走到文喜面前,用火腿肠去敲文喜大腿两侧。文喜皮肤发紧,像被一个恶狼追逐,一步步退到墙角。她不害怕这根火腿肠,她害怕这个人,她害怕联想到这个人身上那根火腿肠。
就在这时,刘邙放学回来,王所长顺手把火腿肠塞进嘴里,嘴里乌拉乌拉走出门去。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意乱情迷
从此以后,只要刘邙不在家,文喜就辍条凳子坐在街边陪左邻右舍聊天,不管谁再送什么来她一概不要,一概不往屋里让,她知道再胆大的人也不至于在大街上让她欣赏剥光的香蕉和又粗又大的火腿肠。
刘邙在高中只上了一年,因为学习跟不上,索性辍学。
文喜没有埋怨刘邙,没有鼓励刘邙继续求学,一方面她了解自己儿子不是那块料,一方面心里有的只是夫死从子的理念,她已经没有了丈夫,儿子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在她心里是块宝,比她自己还要重要还要珍贵的宝贝,儿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为了给儿子找一个更为理想的发展空间,也为了躲避许多年被骚扰的担忧,文喜在流氓辍学的第三天变卖了一切家当,在城里买了一小套房子,带上刘邙抛弃故乡,走上了新的陌生的路。
路再难也要向前走,日子再难也要过,文喜心里有的只是把儿子抚养成|人,儿子在她心里已经超越了一切一切。
然而,猛地从小镇搬到城市里,生活的艰难出乎了他们两个人的预料。文喜还好说,虽然没有一技之长,但她年轻,干净,踏实,到一家家政公司干清洁。刘邙却一时找不到工作,他一没技术,二没经验,脏的累的嫌难看,好的轻的人家不用他,他为了工作四处碰壁。就在不断碰壁的过程中,让他对电脑产生了兴趣。
不论什么部门,什么工种,电脑都是必不可少的,他想如果自己好好学学电脑,也许会有出息。
刘邙的想法不错,然而任何东西都是有正反两面的,任何有利的东西同时也有害,电脑对刘邙来说也同样是一把双刃剑。就在刘邙将电脑买回家的那一刻,他的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文喜不知道,刘邙也不知道,因为有了电脑,他们呣子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们的人生之路也从此变得曲折而富有戏剧性。
互联网以雷霆万钧的气势通过电脑将信息瞬间传到四面八方,生命力之旺盛,奔流速度之神速让人瞠目结舌,但就像一条大河狂泻而下,冲刷泥污的同时也不免裹进垃圾一样,泥沙俱下,良莠齐飞,刘邙在获得知识的同时也得到了许多不该得到的东西。
刘邙从网上汲取知识,获得信息,但同时也知道了哪个网站可以看到祼体美女,哪个网站可以看到女人妖媚地展露生植器,哪个网站付很少的费用就可以尽情欣赏男女交欢的场面,同时倾听女人们不知是痛苦还是幸福的发自肺腑的呻吟。他从电脑上检索到招工信息,技术培训,同时也知道了有许多种药物可以在网上买到,那些药物可以增进性茭亢奋,可以让人失去知觉为所欲为,可以让女人意乱情迷任你蹂躏。
这畏亵淫荡的场面,撼人心魄的叫唤,充满挑逗的语言一股脑涌过来,在刘邙还没来得及决定拒绝还是接受的时候将他的大脑装得满满的。他变了,彻底变了。他变得对异性特别好奇,特别敏感,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有一种自甘堕落的毁灭感。
离刘邙最近的异性就是文喜,文喜的美丽,文喜的丰满,文喜的气味,时刻侵袭他,让他不顾一切准备去冒险。
灾难从此开始。
偷窥母亲
文喜并不知道危险在向她一步步逼近。
文喜下班去洗手间,刘邙悄悄跟过去听她解手的声音。
文喜去洗澡,刘邙站在门外,虽然看不到,却可以幻想,幻想自己抚摸那白净柔软的身体。
文喜睡觉,刘邙趁她熟睡打开门欣赏她的睡姿和她又大又圆的ρi股。
文喜发觉的那次是在一天夜里。
那天文喜有点感冒,服用白加黑时吃反了,把白片吃了下去,躺在床上虽然闭着眼却总也睡不着。正在这时,她听到刘邙蹑手蹑脚走进她屋里。她想问刘邙进来干什么,但迟疑了一下,刘邙已经走到床边,她索性不吭声装睡。
月光透过窗帘映进来,文喜在淡淡的光晕笼罩下就像个小猫一样温顺,她的柔发,她美丽的脸庞,她高耸的胸脯,她宽大的睡衣,一切一切都那么美,那么具有异性吸引力。
刘邙一点点走近,走到床前停下。他仔细倾听文喜的呼吸,直到确定她平稳地睡熟,才慢慢伸出手轻轻放到她的大腿上。
文喜的皮肤起了一阵颤懔,感觉刘邙的五根手指就像五根火炭,烧灼着她的身体,但她在刘邙刚进来时没有发话,这会儿想再开口已不可能,只有强忍心跳继续装睡。
刘邙的手指在她大腿上来回摩挲,带着无可比拟的激动的抖动,一点点向上移动,指尖迅速透过她内裤触及她大腿中间的绒毛。文喜忽然有一阵奇异地感觉,心跳加速,血液上涌,绒毛下的嫩肉不自抑又烧又跳,仿佛还夹杂着一种欲拒还迎的欣喜,她大吃一惊,用禁有的自制力强迫自己冷静,装做发呓怔,呢喃着翻身,随手拉过被子将身子裹住。
刘邙缩回手,一步步退出去。
文喜长出一口气,全身上下软到极点,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知怎么解决这个难题,她唯一能作的就是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好好和刘邙谈谈,但又不知如何开口。自此以后,每当晚上睡觉时她都记着将门反锁。
刘邙却没有给她机会,刘邙已经下决心要揭开她全身每一个角落的每一丝每一毫秘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淫母
傍晚。
闷热。
乌云翻滚。
暴雨将至。
文喜用钥匙打开门,就看到刘邙清爽而安静地坐在餐桌边等她,饭菜已经做好,整齐地摆在桌子上。刘邙那份喜悦的拘束,那份安静的忐忑让文喜有一份意外的惊喜。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事这么勤快?
刘邙走上前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把她让到桌子边:“今天是你生日。”
文喜一瞬间激动,激动得心口都有点疼。她温顺地坐下,大口吞咽着饭菜,眼睛里有荧荧泪光闪烁。
吃完饭,文喜把碗筷收拾到厨房洗刷,快刷完时小肚子忽然有阵异样,热热的一团,上窜下跳,一会在心口翻滚,一会向下流泻,仿佛许多年前丈夫在世时两人商量好一会上床Zuo爱时那份莫名的激动。文喜有点害羞但没在意,打开洗澡间的门进去洗澡。
洗澡本来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文喜却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折磨。
文喜撩水洗脸,脸发烧,用手搓洗,触着Ru房,|乳头一下高高硬起,Ru房别别乱跳。她慢慢洗着搓着,手指搓到哪里,哪里就颤懔,手指碰到哪里,哪里就燃烧。她象一个极度发情的母猫,浑身上下瞬间被一种久违的激荡的情感浸染,一种渴望作嗳的感觉在身体里横冲直撞,膨胀,再膨胀!
一个寡妇。
一个美丽温柔的寡妇。
一个浑身散发激|情被Xing爱燃烧的寡妇。
她洗。
她喘。
她揉搓。
她呻吟。
她狂乱。
在那一刻,文喜觉得自己飞上天空,被一个不知名的男人疯狂地弓虽暴,欢欣和愉悦将她完全包裹。她忽然觉得疲乏之极,头又晕又沉,想睡,还想睡。她赶忙胡乱用毛巾揩干身体,穿上衣服,拉开门。
文喜一拉开门就怔住。
刘邙站在门外,双臂张开,似笑非笑,就像一个久经战阵的色狼用色眯眯的眼睛看着她。
药力彻底发作,文喜脑子刹那混乱,双腿间有热热的气流回旋着喷涌而出,她只记得自己苦笑一声,然后快乐而满足地呻吟着,头一歪,眼一闭,倒在刘邙怀抱里睡去。
作孽
药力彻底发作,文喜脑子刹那混乱,双腿间有热热的气流回旋着喷涌而出,她只记得自己苦笑一声,然后快乐而满足地呻吟着,头一歪,眼一闭,倒在刘邙怀抱里睡去。
刘邙抱起软玉温香的文喜,一步步走进卧室,轻轻放在床上,伸手将床头灯打开。
床头灯开关“啪”地一响,就在同时外面有闪电刷地亮起,雷声隆隆而过,天开始下雨。
刘邙压抑着心跳,浑身激动得发烧,手软脚软,他轻轻爬到床上,将文喜湿漉漉的头发捋顺,又轻手轻脚将文喜身上的衣服一点点剥下来,一个洁白干净凹凸有致刚才正被性欲折磨得死去活来的身体在灯光下柔和地散发着瓷器一般明净细腻的光泽。
Ru房饱涨高耸。
小腹柔软平坦。
大腿光洁细腻。
刘邙象一个饿狼看着手下无力逃脱的小兔子,一股压制不住原始的罪恶的渴望在身体里四下奔流窜动。他低下头含着|乳头吮吸,那是他小时候曾经吮吸过多少次的|乳头,但这一刻对他已不再有母性,有的只是激动的罪恶和即将到手的人性泯灭的快感。
刘邙一点点蜷起身子,两手将文喜的大腿一点点撕开,再撕开,然后他就看见自己来到人世的通道。
奥秘的通道。
纯洁的通道。
神圣的通道。
就在那一刻,刘邙忽然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世外桃源。
顺着大腿看过去,两座圣洁的玉白色的山峰将一片神圣之地环抱,黑色的森林掩映下是月牙形的湖水。湖岸粉红而多褶,那褶细密匀称,光滑有致。湖边一座山丘,美妙素雅,泛着奇异的光泽。湖水洋溢,波光潋滟,仿佛有泉水叮咚,仿佛有仙乐阵阵。
刘邙情不自禁伸手轻触湖岸和山丘,那种柔弱的柔软的柔怜的感觉瞬间袭击着他,他全身抑制不住颤抖连连。他弓起身子,就像一只浑身充满躁动的公豹,双腿间豹鞭耸立,鞭头有水渗出。他再也忍受不住,甩掉衣裤,光着身子,肉形鞭影,迅速出击。
刘邙骑在文喜身上,一手撑住床,一手扶正鞭头,对准月牙湖,就在鞭头刚刚触及湖岸正要向前推进之际,一道闪电划过,一声炸雷在天上炸开。
利闪!
惊雷!
刘邙只觉耳边轰的一声巨震,激灵一下从床上跳到地上,还没有站稳,又是一道闪电,又是一声炸雷。
天!
闪是天眼!
雷是天音!
天地俱裂!
人神共愤!
刘邙心胆齐碎,胡乱将衣服套在文喜身上,拉开门冲出去,连头都不敢再回一下。
雨。
倾盆大雨。
自作孽不可活
罪恶一开始就不会善罢甘休,刘邙心中的罪恶被扼杀在萌芽状态时,刚好接到徐水的邀请,他没有思考,一口答应。
刘邙见到了水一样的徐水,也见到了徐水身边那个蛇一样的男人。
那个蛇一样的男人当然就是徐闻。
刘邙看着徐闻一步步走来,就像看见一条毒蛇在悄无声息走向自己,他忘记了恐惧,忘记了躲避,眼睁睁看着那条蛇吐出毒信。
毒信就是徐闻手里一根一米多长的三角钢棒。
徐闻什么都没又说,举起钢棒,竭尽全力对准刘邙的头刷一声劈下去。
棒是铁的。
头是肉的。
棒子劈下去,头一定会应声两半。
刘邙来不及多想,只是凭感觉把头歪了歪,钢棒呼啸而下,在刘邙肩膀上一弹而起,将一只血淋淋的耳朵弹得老高,啪一声掉在地上。
谁的耳朵带着鲜血在地上跳跃?
耳朵怎么会跳跃?
刘邙不知道,一切都不知道。
钢棒一收再起,自下而上,呼啸而出,正正击在刘邙裆部。刘邙晕倒之前竟然听见自己弹丸劈劈啪啪的碎裂声。
徐闻看也不看刘邙一眼,抛下钢棒,潇洒地拍拍手,开着车冲进最近的警察局投案自首。
徐闻进了监狱,自己走进去的。
刘邙也进了监狱,他是先被人送去医院,然后从医院走进了监狱。
悠然惹相思
陈朴。
陈朴什么意思?
是不是守旧,古老,淳朴?
应该是。
浮云的妻子就叫陈朴。
陈朴守旧,但不墨守成规,善良但不懦弱,陈朴是那种心里有家有父母有丈夫有儿女外圆内方外柔内刚型的女人。
孝顺是不是一个女人应该做的?
忠贞是不是一个女人应该做的?
应该是。
陈朴孝顺而忠贞。
如果你有这样一个妻子,你满不满足?
应该满足。
浮云却不满足。
浮云不是不满足,而是已经习以为常。
一件很漂亮的衣服,每天都穿,终有厌烦的时候。
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每天都作,终有枯燥的时候。
一种美食,每天都吃,终有腻味的时候。
一个娇妻,每天都在眼前眼前任你差遣,总有寂寞的时候。
浮云现在就很寂寞,寂寞得要命。
浮云现在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幻想。
幻想是什么?
幻想就是你想什么就是什么。
浮云最爱幻想的人就是悠然。
悠然!
挂心挂肺的悠然。
惹人相思的悠然。
相思虽然只是一种心情,但相思却能蚀骨,却能销魂,让人生病,让人憔悴,让人毁灭,甚至能致人于死地。
浮云生病了,他现在就躺在病床上,点滴“嗒嗒”响着,一下下敲在他空旷虚弱的心房,轰轰作响。陈朴站在床头,母亲坐在床尾,儿女在病房外探头探脑,但浮云视而不见,他只管用手紧紧攥着手机,就像将悠然紧紧攥在手里。手机的震动伴着他心脏一起跳动,手机上悠然发信息过来的铃声对他来说就是天籁之音。
陈朴看着浮云苍白瘦削的面颊,脸上鼓励地笑着,心里却在流血,自己的男人虽在眼前,但他心里却在思念另外一个女人。
陈朴是个玲珑剔透的女人,她早已经知道,她什么都清楚,但她无可奈何。夫妻在一起十多年,从生活习惯到心灵响应,从身体合二为一到灵魂融会贯通,每一颦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每一笑都能引起对方共鸣。
浮云的失落,浮云的颓丧,陈朴一清二楚,但她又深知浮云是个很恋家很要面子很重感情的人,深知浮云不会抛弃一切揭竿而起,这注定他会成为一个虚空世界的受害者,注定他的灵魂游荡于躯体之外但关键时刻一定会回归。
陈朴能作的就是守候丈夫的回归,用身体守候,用心灵守候,用魂魄守候。
守候不是一种幸福,但守候是一种责任。
守候?
守候。
手机上的爱
手机又有信息铃声响起。
浮云一震抬起胳臂,陈朴却先他一步果断伸手,一把抢过手机。浮云刚想发作,母亲在床尾“霍”地站起,满眼责备与恼怒。浮云一跃而起,拔掉点滴,置生命于不顾,昂首走出病房。
陈朴眼泪刷地流下来,流在手里的手机上,她用手指沾着泪水给悠然回信息过去:求你!求你放过我丈夫!
陈朴只能用求字来回复悠然,她除了乞求已经别无它法。悠然不只代表悠然,悠然还代表一种虚空,一种虚幻,一种虚妄,她面对的敌人太过强大,但她必须挣扎。
乞求。
乞求!
附悠然和浮云两地书:
“亲爱的,想你。”
“我也想你,想得要命。”
“在干什么?”
“在街上。”
“一个人?”
“天上飘着雪花,冷风飕飕钻入身体,孤零零沿街走,像个孤魂野鬼在游荡。”
“爱心,对不起,不能陪你。”
“雪花在脸上消融,伴着泪水流下,每一个水珠都是对你的一份思念。”
“别再说了,我也在流泪,心口疼得厉害。”
“爱是一种幸福,我们应该欢笑,可为什么我们一说话就流泪呢?”
“爱也许就是一种流泪的幸福。”
“流泪的幸福?”
“你说呢。”
“知不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因为我也在想。”
“拥有你。”
“拥有你!”
“我比你多了一点点。”
“多一点点什么?”
“一点点想法。”
“说说。”
“我想为你生一个孩子。”
“你的想法真奇怪。”
“我们互相拥有,播撒种子,让你的种子在我身体里一天天长大,这种想法好自豪。”
“你这么一说把我的兴趣也勾起来了,我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哦?什么?”
“云然。”
“好!好极了!云然,很有诗意的名字。”
“亲爱的,我想和你作嗳。”
“亏你想得出,我们相隔十万八千里哩。”
“那就在手机上。”
“你坏。”
“有什么要求?”
“不能粗暴,温温柔柔地。”
“还有呢?”
“吻我,吻到我渴望你进入。”
“我想强Jian你。”
“呀!”
“吻你。”
“嗯。”
“吻你头发。”
“嗯。”
“吻你眉毛。”
“嗯。”
“吻你唇。”
“嗯。”
“吻你Ru房。”
“嗯。”
“吻你大腿。”
“快,受不了,进入!”
男人如水
李楠不是个没见过世面没见过美女的人,但他自从认识尤物,自从踏入尤物一加一大门那一刻起,就被尤物深深吸引,这种感觉将他许多年平平淡淡的心境彻底打破。
李楠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大凡这世上有两种男人最受女人青睐。
一种是浑身匪气,心狠手辣之人,这种人也许方面大耳,也许黑如铁塔,也许尖嘴猴腮,也许瘦小干枯,但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面对危险面对竞争毫不怯阵。他们会为一个反感的眼神跟一个毫不相识的人打架,会为了一句听不顺的话跟人拼命,他们视信仰高于一切,为了信仰敢于贡献自己的全部,却从不去想一想自己的信仰是不是有悖于道德观念。这当然不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应有的品质,甚至有些低劣和粗俗,这种人最后的结局也大都很悲怆,但正是这种发自内心的野性使他们的人格能散发出一种仿若妖魔的光辉,这种光辉也能极大限度地吸引阴柔之性的女人的眼球和芳心,使她们死心塌地毁灭自己生死依赖。
徐闻属于这种人。
还有一种男人,他们长得一般都很潇洒伟岸,甚至有点像女性一样的漂亮,他们文静如水,博大如海,遇事不乱,处世不惊,就像春风吹过冰冻大地,虽然一时半刻看不到冰雪消融,但最终的结局一定是春风又绿江南岸。他们善于眉目传情,巧舌如簧,用自己也许是伪装的高雅将一切紊乱消于无形,静于道,动于情,动静结合,张驰有道。这种男人身上散发的光环是七彩的,是具有迷幻性质的,所以对女人的杀伤力更大。
李楠属于后一种男人,而且是其中的佼佼者。
李楠自小聪慧过人,十年寒窗,一朝成名。在大学里,追他的美女数不胜数,但他对她们没有一点感觉,只好一概避而不谈情,只作哥们儿对待,这虽然为他赢得了尊重,但同时也激起了女同胞们的好奇之心。校花雅妮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追求他无果给他下的评语是:李楠,潘安之貌,玲珑之心,外强而中干,疑无男性激素。李楠听后笑而不答,将自己旺盛的男性激素畅快地抛洒在厕所或者寝室里无人看见的地方,大笑三声,昂首向前。
情之一字奇妙之极,情是一种感觉,一种心动,一种心跳,一种心慌的感觉。李楠一直到现在也没有看见过尤物的真实面目,一直弄不明白尤物到底什么地方吸引了他。他只觉得尤物身上有种异于常人的东西,那种东西也许是一种味道,也许是一种风韵,也许是一种精神。这种朦胧的东西黯然透过他全身的毛孔袭击他全身,让他心动,心跳,心慌,他不能自已。他虽然弄不明白许多事,但一种感觉在他心里明明白白,他已经离不开尤物,他已深深爱上她。
爱如喷嚏
李楠现在除了上班就呆在尤物一加一,他没有过多地和尤物交谈,绝大多数时间就只是静静地坐着静静地欣赏尤物,从心灵上感受那份静谧的旖旎。
尤物很安静,安静得有点出奇,她经常一动不动地看书,看书,还是看书,偶尔放下书本的时候,双眼中会迷离而漠然,仿佛回到虚空。每当那一刻来临,李楠都能感受到她空明的精灵的妖魅一样的灵魂在空中飘逸地飞翔,他吃惊地发现有时候自己的灵魂竟然也会被尤物牵引,走出躯体,摇曳生姿。
尤物偶尔也会坐在琴架前轻抚琴弦,铮錝氤氲,那时的尤物就如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样,圣洁,纯净,高不可攀。
李楠和尤物的心就在这样一种灵魂碰撞的环境中一点点接近,厮熟,纠缠,他们的感情虽然没有说出口,但爱情就如一曲和谐的乐章一样在两个人心中缭绕,升腾。
夕阳。
暖风。
李楠将车慢慢泊在尤物一加一门前,刚走进去在椅子上坐下,手机响起来。
电话是市委书记纪民打过来的,他告诉李楠今晚在滨河宾馆宴请刚到的刘副省长,景市长和米副市长都会到场,让他一定及时赶到作陪。
李楠轻笑,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更知道这种场合自己的任务,他不能等上级安排,那样不但有损上级的身份,更显得自己处事能力的低劣。他低低问:“还老规矩么?”
“嗯。不过这次的级别不同往常,你要慎重再慎重,仔细再仔细,别坏了宴会上优雅的品味。”
李楠知道纪民话里的意思:“慎重?慎重!优雅?优雅!嘿嘿......”
李楠有自己对“宴会”这个词语的独特理解。“宴”者“咽”也,咽喉舒爽的意思;“会”者“汇”也,交汇,汇集的意思。宴会就是咽喉舒爽以后男女交汇,然后女人把男人的东西汇集起来,达到一种暧昧的发泄和默契。
现在许多人说起─夜情觉得很时髦,天亮就分手是一种轻松的潮流,岂不知在上流社会见面谈经历夸海口不是比谁睡的女人多,因为以此标准衡量再有本事的人也许比不上一只花公鸡,他们比谁睡的女人质量高,比如纯洁,比如Chu女,比如学问,比如重情义,特别是“义”字一项极受尊崇。
脱光,运动,穿整齐只是一个极短的过程,如若随风而去那就只不过跟打一个喷嚏差不多。他们需要的是一种眷恋,一种留恋,一种依恋,一种性事过后女人仍保持尊崇,敬畏,不舍与怀念的情愫,一种能满足自己虚荣心能拿到人前夸耀的本钱。
在不对生活和工作构成影响的前提下,谁拥有这样的“有义”女人越多,拥有女人的柔情和蜜意越多,就越高贵越值得夸耀。
这就好比一个男人是一座情爱熔炉,熔化的情愫越多,素质越高,相对浓度越浓,级别就越高,在人前就越有光彩。
鸡和妓不一样
贪财和贪色本来就是人的劣根性,古人贪财不贪“不义”之财,今人贪色必贪“有义”之色。义,说白了是一种虚荣心,是一种妄自尊大的恶性膨胀的唯我主义,是一种曲解了原意的一种新时代的定义。
李楠的职务范围使他经常接触各种上级,各种场合,各种宴会,各种特殊情况,作陪多次之后他总结了三条,这些人有三不要:妓不要。鸡不要。技不要。
妓是专业人员,收钱走人,不提感情,如果你和妓汝要感情还不如早点拿块豆腐撞死,所以妓跟“义”的概念相差甚远。
鸡是相对于妓来说的业余人员,包括路边野花,包括寂寞幽怨少妇,包括某些外表看似忠诚其实骨子里骚得要死的烈妇贞女,这类人跟你的目的也许和你一样就是玩玩你。
技却是李楠通过独特观察归结出来的一类人,包括演员,歌星,明星等有特长技术或技巧的女人,这类人向上爬的欲望强烈,她们希望借助你的肩膀或者名誉当阶梯,一旦失败会不计一切发飙,因其自身影响力比普通人较广,所以影响力甚巨,能在瞬间致人身败名裂。况且这类人混迹的场合太复杂,弄不好会让你涮一个不知被多少人涮过的旧锅。
由于经常有上级视察,观摩,宴会便成为李楠日常工作中的一项必修课,他不想因为自己好不容易遇到的讨好上级的机会变成自己死亡的坟墓,所以上级找人作陪时他对这三类人决不染指。
李楠吸取一个久经此事的朋友的经验,找出一个捷径,一个两全其美的空间来完成任务,那就是高等院校,一个有着各种纯情,美丽,优雅绝色的百花齐放的空间。
“找花儿去花园,找女孩儿去校园”,这已经是流行于上流社会一条尽人皆知的秘密。纯,美,雅,高,贞是校园女孩儿的写照,她们就像刚开未开的花朵,因为该懂的都懂了,急于将知道的觉得神秘的两性的东西实践一下,但还没有完全学会大人的游戏,就理所当然成为社会的牺牲品。她们浅尝辄止,过后念念不忘,又不想将一切毫无遮拦透漏与人,只是常常躲在被窝里甜蜜地回忆忘情地笑出声,这一切和上流社会那些人的心思完全吻合。
李楠想得有点出神,拿着手机发楞。
纪民好长时间听不到李楠说话,有点不耐:“怎么了?事情不好办?”
“没事,轻车熟路。”李楠忽然心血来潮:“纪书记,今晚带一个人过去,给你一个惊喜怎么样?”
“什么人?”
“一个女人。”
“嘁。”纪民淡漠地:“女人能带给我惊喜,滑天下之大稽。”
“这个女人不一样。”
“哦?”
“一个叫尤物的女人。”
纪民沉思。
“我只是想让她过去给大家助助兴,她是我女朋友。”
“嗯,好吧。”纪民索然挂电话。
李楠当时也许是出于卖弄和炫耀的本意才想带尤物去,他根本不知道他这一个不经意的心血来潮的后果有多严重,他不知道他在一瞬间的决定已将几万甚至几十万人的生活一下推进水深火热的深渊,他不知道有时候一个小人物的思想会影响到整个社会大局。
如果李楠当时知道这一切,杀了他他也不会带尤物去参加这个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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