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他抱了她一会,她的手就有了动作,那手放在他的手上,紧握着他的手,他感到她的身体在微颤地颤抖,听她很轻的语言:“抱紧我……”
他听了她的话,抱得她紧紧的。她忽然挣扎,转过身来,双手环过他的背,与他紧紧地相拥,同时她的嘴压到他的唇上,是要寻求一种激|情的吻。
到了这种时候,他往往就不笨了,而且,和她相吻,也非第一次。
她索吻,他就陪她吻过够!
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然而这时间到底有多长,他们两个人,谁都没有去计算。
只是在这段时间里,她的睡衣不知何时从她的身上褪去。事后,到底是谁脱的,也弄不清楚了。
也许他们两个人都有份……
“给我。”她说。她像一个淫荡的女人,说出了她的要求。
他看着她完美而性感的肉体,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给我!”她再次地要求。
她看得出,他的眼神里想逃避……
“如果不听我的话,你以后就别靠近我!”她近乎威胁地道。
“我如果听了你的话,你以后还是我的姐姐吗?”他问,他在意的,也许只是这些。
他并不缺女人的,只是他缺“姐姐”。
他不想,就这样的,没了一个姐姐……
“你如果不听我的话,你就什么也不是,知道吗?”
“好吧,姐姐,我给你。”
他的身体压上她的肉体,随后,他的异常之物,刺入她的女道,她痛哭起来,他看见她流血了,那血,从她的双腿间的金色的体毛里流渗出来,把床铺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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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伏在他的身上,轻轻地哭泣。
眼泪,流个不止……
他轻抚她的眼泪,轻声道:“姐姐,是不是很痛?”
“难道会不痛吗?”她哭嗔。
“可是,姐姐,你为何要我这样呢?你明知道很痛的?我和你才见过几次面……”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很淫荡的女人?”
“不是,姐姐是纯洁的Chu女。”
“是不是有些不可思议?”
他摇摇头——他并非黑金城生长的人,自然不会因为狼梦还是Chu女,而感到奇怪。
他觉得,很多女人都应该是Chu女的。
就他所遇到的女人,几乎都是Chu女,当然,这得排除诗人给他找的那十八个女性。
(他那时好奇怪,为何那十八个女性,都不会流血的呢?可她们仍然会痛……)
“吻我。”狼梦轻言,若梦呓。
他吻她,吻她的眼泪、吻她的湿唇……
“知道不?我从十八岁开始,我就离开家人,自己赚钱养活自己。我从来没靠过别人的,也不想靠谁保护我。我一直忙于学习和工作,从来没有想过要找一个男人恋爱。我也不知道和你算不算恋爱,也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你。可我把身体给了你,我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了。混蛋,你叫我好痛,我是第一次,你把我折腾那么久……”
她一边埋怨,一边轻轻地吻他的脸。
“为何你的眼镜都摘不下来的?”
“嗯,我这眼镜是与生俱来的,从我出生的时候开始,就一直戴着。他们说,这是封印之镜,可我不明白为何就是摘不下来……”
“其实,你很不适合眼镜,你知道吗?”
“因为我笨?”
“不是。因为你很粗鲁,你这混蛋,你很粗鲁,像个野人。”
他傻笑,道:“很多女人都说我粗鲁。”
“你……我恨不得杀了你!说,你有多少女人?”
她以前是不相信她有许多女人,可她给出她的初次,他却用了半晚的时间来替她完成她的初夜,她就明白,这矮小的家伙,有着征服任何女性的本钱。
再加上,她多少了解,这光头家伙的家世是很强的。
有着很强的家世,又有着征服女人的本钱,就不可能没有女人了。
“我算算,嗯……有六个吧。”他是把唐月裳也算进去了的,虽然唐月裳和他还没有发生真正的肉体关系,可唐月裳毕竟是他的未婚妻,因此,在算他的女人的时候,他不能把唐月裳排除。
要排除谁,也是不能排除唐月裳的。
毕竟,按家族的传统,唐月裳才是他唯一的妻子的人选。
“哪六个?”她气得想把他再次踢下床,虽然他知道黑金城有家世的男性,不可能缺少女人的,可她就是无法接受,为何她在开始的时候,就不问清楚这些呢?
也许她在开始的时候,就认为他根本没有女人喜欢的……
他沉默了一会,似乎有点不愿意说,她就怒道:“你说不说?”
“说了,你不要生气。”
“我早就生气了,说。”
“是玛黛、竹筝老师、梅、多丝拉老师、唐月裳……和你。”他把他的手指头伸出来,以便好计算。
她看着他的手指,在她所数出来的女性中,她只知道多丝拉和唐月裳,却不知道另外三个女性是谁,她道:“看不出你还挺行的啊?竟然搞了两个老师?怪不得一身本领,熟悉得要命了。为何你在这些方面,就不显得笨?”
“我是很聪明的……啊!”
他刚想得意地自鸣一翻,却被狼梦狠狠地咬在他的脖子上,在他的脖子咬出两排齿痕,几乎破皮流血。
“你全校倒数第一的家伙,谁不知道?什么聪明!我呸!你只会性茭……”
“姐姐……”
“把我的纯洁还给我,我后悔给你这样的家伙,满身的桃花,我还怕你有性病。”
“我从来不生病的。”他骄傲地辩白。
“是,你强壮,行了吧?你强壮得四处搞女人是不?”她嘲讽地道。
“我没有四处搞女人。她们都是……”
“都是什么?你现在给我说清楚,否则我阉了你!”
王虎想了好一阵,把思路稍稍地理通,就把他和其余五女的故事叙述了。
狼梦至此才了解这笨笨的、矮矮的光头,竟然有那么多的女孩愿意自动地献身,这其中还加上她自己。
就不清楚那些女孩和自己喜欢他哪一点……
可她隐隐觉得他似乎还有别的女孩的,于是又问:“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女人?”
他想了想,就道:“有这种关系的,好像没有了。”
“也即是说,和你牵扯的,就有,是吧?”
“没有了吧?”他糊涂地说。
“没有?哼哼!就我所知,起码有一个金素妍,你和她在球场上亲吻的事情,全校皆知,你想骗谁?”
“那不算的,我都没让她流血。”
“什么?你还想要叫她流血?你还要搞她?即使搞了她,你以为她就是Chu女吗?”狼梦对王虎总想叫女人流血的变态想法很是不适,虽然她自己是Chu女,可她很难相信这黑金城有很多Chu女的。她之所以还是Chu女,是因为她以前,从来不相信任何人,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
她觉得,自己是有原因的,而是金素妍却没有原因。
就她金素妍那野蛮女的,以前那么多的男性朋友,怎么可能是Chu女呢?偏偏要在月华学院里扮纯真,真令她感到作呕!
(她似乎挺了解金素妍的。)
王虎发觉此时说不过她,也不好在这种事情上跟她吵,他就道:“天亮啦,要去上学了。”
“你今天还想到学校吗?”
“是啊,今天是周三,不是周末耶,我不能缺课。”
“混蛋,你今天哪里都不能去,你想死,你就去!”狼梦怒了。
什么意思!她现在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要丢下她,玩闪人?
“那我就不去了。”王虎如此说,他拥紧她激颤的娇体,想起多丝拉和唐月裳,如果她们今天不见他到学校,她们一定会追问他去了哪里,他要如何解释呢?
可他此时确实是不能够离开的,虽然他是有些笨,可很多事情,他是懂得的,至少,在今日,他是要陪在她身边的。
“我陪姐姐。”他补充了这句,就这一句,叫狼梦的眼泪,更是不能够停止了。
她问:“这辈子,你都陪我吗?”
“嗯。”
她的泪脸,略展笑容,像是春雨放晴。
“知道我为何要给你吗?”
他摇摇头,表示他不知道。
她幽然说道:“是因为,你能够给我一种安全感。虽然,我或者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只是你坚持要保护我,而且没有任何理由,以及任何的要求。只要求我做你的姐姐,如此的单纯。当我在你的背上的时候,我想,就那么地躲在你的背后,靠依你……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要靠依任何一个人的。可我想靠依你,因此,我要你在我的身边,我要留住你在我的身边,所以用我的身体作为代价。但是,我不曾了解,我是否爱你。你懂不?”
他还是摇头,他是不懂得这些的。
只是她要求他要她,且还威胁他,他就要了她。
至于这事的前因后果,他根本就没有想。
他以前,也都是这样的……
在他简单的脑袋想来,这些事情,都变得简单之极。
他喜欢这个姐姐,因此,姐姐要他做的,能够叫姐姐欢喜的,他就很乐意去做。
他不想让女性流血,是因为对方不愿意,假如对方愿意,他是不介意看到女孩为他流血的……
比如克斯蒂娜,虽然从来没拒绝他,但克斯蒂娜也没有要求过他,因此,他是没要去克斯蒂娜的初夜。
至于玛黛、梅、竹筝,则都是她们要求的。
多丝拉,就是一种意外了,那就是所谓的“纯属巧合”……
“我们这样了,你还是我姐姐吗?”
“为何你都要执着我是不是你的姐姐?”
“因为我想要一个姐姐。”
她努力地爬上他的胸膛,道:“你想要我是你的什么就是你的什么,你的女人也好,你的姐姐也罢,只要你喜欢。笨蛋,我也不问你别的历史了,你能不能说说你身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
“可以。可是,我想睡一觉再说,姐姐,你不困么?”
“困。”她伏在他的胸膛,突然又抬起脸,问道:“光头,我记起来了,你以前说和十八个女人搞过,那是真的?”
王虎想不到她会在此时想起以往那件事情,就因为那事,星宿和他闹了一翻,不知道狼梦会与他如何的闹?
“假的。”他说了假话,不过,这假话说得太逊。
狼梦轻骂道:“笨蛋,你说什么谎言!你以前一直坚持那是真的,现在怕被我骂,就否认啦?以前我不相信你一晚睡倒十八个女人,现在想想,那铁然是真的。你这家伙,没事干嘛跑去睡那种女人?且一睡就是十八个?”
“我……我……”
“不骂你了,我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的,猛龙和我说过,可我当时不相信。这事,我就原谅你了,可你为何不跟我说你有未婚妻?”
“你也没有问我,而且我不知道会和姐姐……”
“我是没问你,可你有未婚妻了,你还敢搞我?”
王虎无言以对,他知道自己理亏。
狼梦也不想把他逼得太紧,她又伏在他的伤痕累累的胸膛,轻声地道:“我要睡觉了,你找个机会,把和唐月裳的婚事退了。”
王虎怔住了,星宿要他和唐月裳解除婚约,狼梦也要他退婚,这两个金发的女孩说出同样性质的话,叫他感到有些烦了。
他心里,极不想和唐月裳解除婚约的。
唐月裳也不想和他解除什么婚约。
唐月裳说过,虽然不爱他,可她就是要占着茅坑不拉屎。
他虽然不觉得自己是茅坑,可他就是愿意让唐月裳占着……
且解除婚约,也不是由他和唐月裳说了算的。
得唐朝和王豹说了才算,因为这婚事,就是那两个老家伙订的,没问过那两个老头,他和唐月裳又岂能做决定?
想想就够烦的,他简单的脑袋实在是不能想太多问题,因此,他就干脆什么也不想,闭眼睡了。
搂着狼梦,她的姐姐……
第三章 守护天使
“多丝拉,出来。”
傍晚的时候,唐月裳带着灵宫,跑到多丝拉的门前,还没有按响门铃,她就喊了出来。
里面的多丝拉听到门铃,从门孔里一看,见是唐月裳,她就不大想开门,可门铃一直响,唐月裳一直在外面喊她的名字,没办法,她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打开门。
唐月裳劈脸就问:“多丝拉,你把笨蛋藏在哪里了?”
多丝拉极不想在门口讨论王虎之事,她让唐月裳和灵宫进来,招呼她们坐好,才道:“我从昨晚开始就没有见过他。”
“你说的是真的?”
“你不信就罢了。”
“那他去哪里了?”唐月裳看得出多丝拉说的是真的,因此换了话题,问王虎的去向。
然而,多丝拉又何其得知王虎的行踪?
她道:“我怎么知道?”
唐月裳有点怒了,道:“多丝拉,我让你看紧他,他现在失踪了一天,你一问三不知的,你什么意思?”
“你又是什么意思?你的未婚夫不见了,跑来问我?”
“你别忘了,他是你的情夫。”
“我多丝拉才没有那样差劲的情夫!”
“我唐月裳也没有那样差劲的未婚夫……”
两人把气话说了,像放屁一般地放了之后,忽然都平静了。
“喝杯茶吧。”灵宫端来了两杯茶,她是趁唐月裳和多丝拉吵架的时候去冲的茶。
她本来是唐月裳的侍女,这些她是想得挺周到的。
吵架的两女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各自相瞪。
灵宫道:“他可能是回家了。”
“回个屁家,我亲自打个电话给他爷爷的,他爷爷说他不在家——,我已经学聪明,不打电话给他的两个侍女,因为那两个八婆都会替他说话的。”
“那就是在外面玩啦。”灵宫聪明地道。
“在哪里玩?玩什么?你知道吗?”唐月裳恼问。
灵宫一付冤枉的样子,小声地道:“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别多说话。要替他说话,也轮不上你。”
灵宫怕怕地沉默了,唐月裳瞪着多丝拉,道:“多丝拉,你打架输给我,说过在私事上都听我的,我叫你看紧他,用你的身体满足他的兽欲,叫他不出外面乱搞,你怎么就做不到?”
“你说得倒轻松,你为何不用你的身体满足他?你以为他是正常人吗?他像野兽的,我多丝拉岂能满足他?而且,他要出去乱搞,我也管不着,我又不是他的未婚妻,我管他那么多干嘛?你叫我看紧他,我就能看紧他了?还有,我多丝拉以后和他断绝关系,从此与你无关。哪怕你是他的什么未婚妻,也管不到我头上来。至多我们再决斗一次,哼!”
“决斗一万次,你多丝拉也别想超越我,除非我让你。这就好像,你如何努力,你也成不了他的妻子,除非我跟他解除婚约。”唐月裳冷言。
“谁要做他的妻子了?只有你这种无知少女,才要做那光头的妻子。”多丝拉也针锋相对地道。
“哟,说得你多丝拉多娇贵,我好歹能够保留Chu女,你多丝拉跟他上床也不在少数了,你还能说出这种话?果然,做老师的,脸皮就是厚,天天说谎不打稿的。”
学生对上老师,看情形,似乎是老师略逊一畴。
灵宫实在是看不下了,就Сhā言道:“你们两个别吵啦,心平气和地说话不行吗?我都替你们冲了茶了,还这么暴躁!”
唐月裳和多丝拉不约而同地转眼怒瞪灵宫,灵宫自知自己扛不过她们,只得跳起来,道:“我再去冲茶好了。”
灵宫离开,唐月裳道:“多丝拉,我们心平气和。”
“好,心平气和……”多丝拉也答应了。
唐月裳长长地呼吸了几下,然后道:“多丝拉,你猜那笨蛋去哪里了?”
多丝拉也平了平心中的气,道:“可能又去搞外遇了。”
“就他那笨蛋矮子?”
“也很有可能,上次他不是说在一个女孩家过夜吗?”
唐月裳想起王虎在浴室里所解释的,当时她被他弄得全身没力,所以没计较这回事,此时听来,似乎王虎真的在外面有女人,她就道:“你知道那女孩叫什么名字吗?”
“我不知道,他说是化学系的,是他的姐姐。”
“他哪个姐姐?他竟然连姐姐也搞?”唐月裳是惊讶加愤怒。
多丝拉觉得唐月裳的神经太敏感,她道:“他是有很多姐姐,可他的那些姐姐,都不把他当人看的。所以他所说的这个姐姐,应该是相认的,他把那女孩当姐姐,却不知道那女孩把他当什么了。”
“你猜他是在她哪里了?”
“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了。”
“就我所知,他好像还有梅、竹筝老师那里可去的。”灵宫又悄悄地走了过来,这次却没有端茶。
灵宫的话,使得唐月裳和多丝拉也想起来了,多丝拉倒没说什么,唐月裳却骂了起来:“这混蛋光头,情人不少嘛!”
多丝拉和灵宫同时点点头,表示赞同唐月裳的话。
“那我这个未婚妻不是成为多余的?”唐月裳怪叫一声。
多丝拉又点了点头,灵宫却不敢有任何动作。
唐月裳怒瞪了多丝拉,狠狠地道:“我要和他解除婚约!哼,多丝拉,这合你心意了吧?我忍受不了他这德性还招惹那么多女人,而且天天在外和别的女人睡觉。”
“不是天天吧?”灵宫不大认同唐月裳的话。
“灵宫,你顶嘴够了没有?”唐月裳骂叱。
灵宫怯怯地,唐月裳站起来,道:“我这就去找他解除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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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虎从狼梦的臂弯里醒转,却见她是早醒了,此刻她的一双眼睛正投注在他的脸上,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道:“姐姐,我的脸很好看吗?”
“很难看。”狼梦道。
“很难看吗?可姐姐为什么看这么久呢?”
“我是想从你的脸上,找到一点点的好看之处,可是找了很久,还是没有找到。”
王虎有些失落,叹道:“不好看就不好看了,我都不觉得自己丑的。”
狼梦笑笑,伏首吻了他的脸,道:“逗你的,你很好看。”
“真的?”
“嗯,很好看,至少有时候我觉得是这样的。”
“只有姐姐说我好看的。”他笑了,笑得很开心,要吻她,她却挡住他,说道:“先漱口,不然不给你吻我嘴。”
“我吻脸的。”他推开她的手,却没有吻她的脸,而是吻了她的洁白的颈项,她觉着痒痒的,就嘻嘻地轻笑。
“你黄牛,说好吻脸的,你吻我脖子,好痒的。”狼梦娇嗔。
王虎道:“我人矮,刚好吻到你的脖子嘛。”
“那你不会生高一点吗?”
“会啊!我有时候很高大的,比任何一个人都高大的。可是,那个时候,我都不像人,唉。”他想起兽化的时候的体形,那确实是巨大得很的。
如果他张开那一双血翅,可以把一片天空也遮挡。
狼梦敲了他的光头,笑骂道:“你爱现,你怎么还能长高?你下辈子找比较高大的父母吧。”
“我爸爸妈妈很高大的哦。”他说。
“谁信?高大?怎么生得你这么矮小?”狼梦不以为然地道。
“真的啦,你不信,我找天带你去见我爸爸,很高大的,又帅,而且很多情人哦。”王虎骄傲地道。
“谁要见家长了?”狼梦虽如此说,可她心里有种喜滋滋的感觉,这家伙竟然要带她见他的家长?
那代表什么意思呢?
她话说得不愿意,脸上却是一股羞羞然……
“我只是要让你相信,我爸爸是很高的,我妈妈也很高的。”
“好吧,我相信你的话,可你就是生得矮。”
王虎一脸的丧气,老被人说矮,他是已经习惯,可每次别人这么说,他心里都是有点不舒服的。
“你虽然很矮,可你比很多男人都厉害。”狼梦也不想继续伤害他的自尊,她说的也是实话,他在某些方面,确实是变态的强。
就像猛龙曾经对她说的一样——,不但不假,甚至超越猛龙所说的。
大概猛龙也没有亲自见过王虎在床上的表现……
这家伙在床上,就是野兽。她清楚这点。
因为她刚刚献出了她的初夜……
她的初夜,是被野兽般的折腾的。
“你不是说要告诉我,你的伤痕的吗?”
“嗯,那我们出去吧。”他要抱起她,他们此时都是赤祼的,她惊道:“就这样出去吗?”
“嗯,就这样出去,反正衣服对我来说,是没有用的。”
“我不这样出去!”狼梦叱叫,“我不想祼露身体在房间里跑来跑去的。”
“不是在房间,是在天空。”他说。
“天空?”她疑惑。
“嗯,天空,我带你上天空,带你出黑金城。哦,我忘了问,你能够在黑金城外自由地呼吸吗?”
她点点头,却道:“可我还是要穿上衣服,不管你带我去哪里。”
“那好吧,你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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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梦顺便洗了澡,当然她也把王虎拖过了浴室。
从浴室出来,她穿了便衣,就问他饿不饿,他说饿,她做了饭。
吃了饭后,已然黄昏。
两人坐在沙发,狼梦问:“现在可以说了吧?”
他不答反问:“天黑了吗?”
“在黑。”
“天黑的时候,我告诉你。”
“现在不能说吗?”
“我不大会说。”
“你不会说,你怎么让我知道?”
“我有我的方法的。”他回答。
狼梦不愿意和他争执——她现在是全身乏力,下体的痛也还激烈,她道:“看看新闻吧。”
“新闻有什么好看的?”王虎是不喜欢看新闻的,他只喜欢看模特秀。
所以,他就靠在沙发上,拥着狼梦,闭起双眼。
他陪她看新闻,他自己却不看的。
半个小时后,天暗了下来。
狼梦看了看身边的王虎,不知道他是否睡过去了?
她轻声唤他,不见他回应,估计他睡了,她也便关了电视,靠在他的臂弯里,静静地眠睡。
有时她想,她怎么这般快地就把她的初夜给了他?
她想不明白……
她觉得自己不是淫荡之人,可偏偏很快地给了这样的一个男人。
也许这就是她的命吧。
她的命本来就不怎么好的。
唉……
她是睡着了,王虎比她醒得早些。这家伙就把她叫醒了,她问:什么时候了?
“好像是晚上,天黑黑的。”
“那我还要睡,我好累。”她似乎忘记要王虎说伤痕的事情了。
王虎却是记着的,他道:“我告诉你,我的伤痕的历史,就现在,要听吗?”
“嗯,你说,我听着。”
她又闭起了双眼,靠于他的胸膛。
她感觉到他抱起了她,以为他要抱她到床上的,但她感到有风,于是张开双眼,却见他横抱着她,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夜。
那夜,是没有星星的。
“姐姐,我带你上天空,带你出黑金城,那里,你可以看到我所喜欢的夜,有星星的,原始的夜。”
她一脸的惊讶,就在她凝视他的同时,他抱着她,跃跳出窗外,往天空跃射,而在天空中,她惊叫了起来,她看见,他兽化时的异样……
那个他,确实是无比高大的……准确的说,是庞大,比任何一个人类,都要庞大。
像是“兽化了的、誓言守护她的”——黑天使……
第四章 沙月浪漫
王虎回到学校的时间,是周四的早晨。
到得教室门前,迎来的又是塔林的巨拳和一顿臭骂。
和往常一样,塔林结了,猛龙又跑过来问王虎跑去哪里风流,王虎说他病了,在家休养。
(哟,这家伙也是会说谎的,只可惜这种谎言,不用拆,也穿。)
除了塔林和猛龙,别的人,对他的失踪是不闻不问的。但不闻不问,就不代表他什么事情也没有。至少,他进入教室里,发觉有几双眼睛盯在他的身上。
那几双眼睛,叫他感到很不舒服,他预感有什么灾难性的事情即将发生。
他的脑中枢传出一种危险的信号……
坐在他的固定座位,他总觉得,他的日子又要不平静了。
然而,出乎他的预料,上午的时间,竟然没有人过来找他的麻烦。
平时那些爱打他的同学,都没有过来揍他几拳。
他就感到很不自在——应该有人过来揍他,他才感到自然的。
偏偏今天就是没有人要揍他,除了塔林之外。
猛龙在课间的时候说,今晚有特别的节目,所以要邀请光头去敲《黑金战场》,他不敢答应,猛龙觉得没趣,就说,那周六白天好了。
周六及周日的白天,王虎的时间,都是给猛龙的。
猛龙这家伙在白天的时候特别的无聊,又找不到哪个好玩的家伙陪他玩,他就霸占着王虎周末的那两天的白天时间。
王虎好不容易熬到周五的上午(奇怪,昨天唐月裳竟然没找他算账)。
进入画室,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虽然画室里也有同学,无论是同学还是老师,都是女性,可这里没有唐月裳。
他最怕的也许就是唐月裳……
至于唐月裳的跟班小灵宫,他倒是不怎么怕的。
今日,画室的人都来齐了,灵宫也到了。
灵宫进入教室后,就直接坐到王虎的身旁。
画室里的其他三个女孩早已经看惯灵宫这种莫名其妙的行为,也就不以为然,但金敏真却极是感冒。她觉得那个座位是不属于灵宫的,可她又没有理由赶灵宫离开。
她多少猜测得到灵宫跟王虎有着某些层面上的关系,只是不为人知罢了。
金敏真讲课的时候,灵宫附嘴到王虎的耳边,细声地道:“你那一天两夜的去了哪里?小姐可是非常的生气。”
“我生病了——”
“你别说谎了,谁会相信你生病?也不瞧瞧你是谁,你怎么可能会轻易地生病?”灵宫打断他的谎言,他亦就无话可说。
金敏真回首看了他们一眼,看见灵宫离得王虎很近,好似灵宫正咬舔着他的耳朵似的,她微怒地道:“灵宫同学,上课的时候,不要做小差。”
灵宫立即坐正,甜甜地应道:“是,老师。”
金敏真对此无奈,实在生气不起来,这灵宫在画室什么也不做,就只会东张西望的,可你要骂她的时候,她就会很甜甜地对你笑,那模样儿极纯,很像她的妹妹金素妍,只是金素妍是表面上的纯,灵宫却是表里如一的纯,像一个未入世的洁净的孩童。
无疑的,金敏真喜欢纯,因为某个光头的家伙给她画的一幅画,让她对“纯”的印象变得深刻至不可磨灭……
灵宫见金敏真又继续讲课,她就继续做她的小动作。
“小姐说要你跟解除婚约哩。”
“什么?解除婚约?”王虎惊呼起来,整个画室里的人都听到了。
琳、芬达、叶纪静沙听得糊里糊涂,她们看着灵宫的俏脸儿红得可爱,猜测灵宫是王虎的未婚妻,因为王虎说那句话的时候,是因灵宫而起的。
然而,金敏真猜测灵宫是唐月裳派到画室里监视王虎的,因为除了唐月裳,也没有什么人做这种无聊之事。
刚才王虎的惊言,使她联想到一些事情来了。
她想,难道是唐月裳要和王虎解除婚约?
想到此,她心中暗喜。
因此,也没有骂灵宫。
她继续讲课,耳朵却远远地挂在灵宫和王虎之间,期待窃听到一些对她有利的情报。
只听得王虎细声道:“是真的吗?”
灵宫道:“好像小姐是真的生气。你快点把事情告诉我吧,待会我跟小姐帮你解释。”
王虎想了想,道:“算了,我自己解释吧。”
灵宫嘟起小嘴,道:“你不给我说,我咬你的喔!你到底去了哪里?”
王虎懒懒地道:“你又不是我的未婚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咬你!咬你!”灵宫生气,就咬在他的耳朵。
画室里的人全部愣住。
芬达跳了起来,走过来扯住灵宫的耳朵,叱骂道:“小家伙,你竟然在课堂上乱搞?别以为我爸不在,就没人管你,我芬达可是在这里的。”
金敏真一看这情况,就知道这课是没办法继续。
不过,这闹起来的也好,闹起来对她是有利的。
她直接想到唐月裳要跟王虎闹,这般的话,王虎就没有妻子人选,到时通过一些关系和一些手段,她或者能够成为邪眼的第一夫人什么之类的。
那样,离她的梦想,也就不远了。
**************************
王虎跟在灵宫的后面,他是低头走路的。
本来在灵宫面前,他是不必低头的,可是,他此刻要去见的,是他那愤怒的未婚妻。
“灵宫,她不会踢我?”
“可能不会,因为她要跟你解除婚约。”
“我宁愿她踢我了。”王虎丧气地道。
灵宫晒道:“也要小姐愿不愿意踢你……”
两人说话的同时,走到了唐月裳的别墅前,灵宫没有按门铃,她直接取了钥匙把门打开,走了进去,喊了几声,没人回应,王虎松了一口气,坐于沙发,叹道:“还好她没有回来。”
“我给你倒杯茶,压压惊吧。”灵宫道。
王虎说了声感谢,灵宫去倒了茶过来,两人坐在沙发上等唐月裳回来。
唐月裳身为文系班长,平时是比较多事情忙的,因此,有时候晚些回来,很是正常。
王虎以为唐月裳会很晚才回来,所以虽然担心,但他其实还不是很怕——事情还没有那么快地来,自然也不会那么的怕。
岂料唐月裳很快就回转,他远远地感觉到唐月裳的气息,就慌道:“灵宫,我借你的房间用用,我要到你的房间里躲躲。”
不等灵宫答应,他就闪到楼上去,跑入灵宫的房间,把房门反锁。
唐月裳进入,灵宫笑道:“小姐,你回来啦?”
“灵宫,我不是让你把笨蛋领回来吗?怎么你让他逃跑了?”唐月裳先声夺人。
灵宫无意地看看自己的房间,掉头刚要说谎,唐月裳的鼻子已经暗哼出来,她直接走上楼,在灵宫的房门前,吼道:“笨蛋,别以为躲在里面,我就不知道。给我滚出来!”
灵宫急忙道:“小姐,他不在我房间啦。”
“把门打开。”唐月裳对灵宫叫叱。
灵宫无奈,只得取钥匙开了门,两女进入里面一看,没见到王虎,灵宫正在奇怪,唐月裳一脚就把床踢翻,只见王虎原来是是缩在床底下。
“小姐,我的床啊,你踢烂灵宫的床……”
“踢烂再买!”唐月裳不管灵宫的抗议,她走前两步,扯住王虎的耳朵,骂道:“笨蛋,你老大不小了,竟然还有脸躲在床底下?”
王虎猫着身子,仰首傻笑道:“没有地方躲了嘛。”
“跟我到大厅,我踢死你!”唐月裳扯着他的耳朵,拖着他走。
“还要踢吗?”王虎悲呼。
“你想让我不踢你,除非你不是我的未婚夫。”
“那你踢吧,可是别在这里踢,会把家具都弄乱的,到外面去好吗?”王虎好心地建议。
唐月裳回脸看看他那付做错事的模样,放到他的耳朵,道:“跟我下来。”
王虎乖乖地跟了下去,灵宫躲在她的房间里,一边流泪,一边整理她的被唐月裳踢翻的香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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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虎跟唐月裳来到大厅,唐月裳坐于沙发,他也默默地坐到她的身旁,双手还悄悄地搭上她的肩,轻轻地给她按摩……
“我只问你,你去了哪里?”
“我在学校附近的。”
“学校附近?”
“嗯,我去一个姐姐家里,她自己住的,就在学校附近的公寓租了一套房。我就是在她那里的。”
“什么样的姐姐?”
“很疼我的……”
“我只问你,是不是你的亲姐姐?”
“比我的亲姐姐还要疼我的!”
“你到底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意思吗?”唐月裳烦了,这光头家伙,老是答非所问。
王虎停住手,愣头愣脑地道:“你不是问我这两夜一天在哪里吗?我都跟你说了,我在那个姐姐那里的。”
“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
“嗯,原来你还记得。”
“你这次又是睡地板?”唐月裳问。
“唔……嗯……唔……”
王虎语塞,望着唐月裳愤怒的脸,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真话吧,铁定不行,说谎吧,这种谎言,他一时又没有理通。
唐月裳一看他的情形,大概也就猜测得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冷笑道:“你是不是又发扬你博爱的精神,满足那姐姐所有的欲望?”
“没……没有。”王虎急忙否认。
他知道这次事态严重,如果按实说出,估计唐月裳真的要和他解除婚约。
这次和多丝拉事故是不同的。
多丝拉那个事,纯属意外,唐月裳多少给予一些体谅。
和狼梦,却不是意外的,是他很清醒地叫她流血的……
“没有?”唐月裳凝视他,对他的话,没给予一点点的信任。
(本来就不该信任……)
他从唐月裳的肩上放下手,正了正身体,努力装出一付理直气壮的样子,认真地道:“真的没有,我可以发誓。”
“你发个屁事!你这模样,我越觉得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否则你会这样子?你以为我不了解你吗?笨蛋,别把我唐月裳当瞎子。”
“我真的没有……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唐月裳也急了。
“她看见了我的身体,追问我,我就把很多事情告诉她,还有,我带她上天空——”
“什么,你带她上天空?”
“嗯,带她出黑金城……”
“简直是气死我了!我是你的未婚妻,你还没有带我上过天空,也没有带我出黑金城,你这混蛋,竟然随便带别的女人去玩?”唐月裳怒瞪着王虎,但语气之中,没有了原来的“冷”。
“我下次带你去……”
“不行,现在就要带我去!”
王虎看了看外面,那天,也渐黑了。
“如果我带你上去,你会否原谅我?”
“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会原谅我所做的一切?”王虎不理唐月裳的话,继续追问,他需要一个安全的回答的。
唐月裳望着他哀求的眼神,她微微地点点头,道:“如果你还希望得到我的原谅,我就原谅你。但我不可能永远都原谅你的。我知道你们家族的男人都很滥情,也知道你是月眼之族的传承者,是你们家族中最滥情的,我既然明知这些,仍然跟你订婚,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是,我曾跟你说过,你要跟任何女人,都得问过我,我同意了,你才能去鬼混。我希望你能够清楚这点,这是我唐月裳对你的,最低的要求。我想,这黑金城,很少像我这般大度的女人。”
他凝视她,一会之后,缓缓地仰首过去,她没有躲开,他就吻了她的唇。
“对不起,我带你上天空,在那个地方,我还原一个真实给你。”他拥着她,轻轻地说。
“我也要去!”这是灵宫的娇喊。
他看了一眼灵宫,又转眼看唐月裳,此时唐月裳在凝视灵宫,灵宫也在凝视唐月裳。
似乎,所有的决定权,不在王虎,而在唐月裳。
所以,灵宫征求的,不是王虎的意见,而是唐月裳的意见。
唐月裳轻轻地点了点头,道:“也好,反正你是我的人,也注定是他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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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球的表层。
沙漠之夜。
满天的星。
一只拍震着血翅的异样的生物由沙原上掠过,它的背上,载着两个美丽的少女。
“小姐,原来野兽有这种好处啊!”
“正确的说,不是野兽,是禽兽,因为他有翅膀的。”
此两女,正是唐月裳和灵宫,载着她们的庞大异兽,自然就是兽化的王虎。
王虎只是听着她们说话,很少Сhā言,兽化的他,似乎不大适应人类的语言。
他只是时不时地鹰嗥几声……
“禽兽?”灵宫难以接受这个“词”,她宁愿他是“野兽”,也不要他是“禽兽”。
虽然他的确是“禽兽”……
“不是禽兽的话,为何在外面乱搞女人?”唐月裳不满地道。
“他也没有乱搞……”
“还不乱搞?他一晚睡了十八野妓、搞了黑肉、搞了音乐老师、搞了未成年女学生、搞了多丝拉……现在还搞了什么姐姐!”唐月裳怨声满天。
灵宫问道:“小姐,他说有搞那什么姐姐吗?”
“他刚才纯粹是说谎的,他说没有,就是有,懂吗?”
“那他为何不搞小姐?”
唐月裳的脑袋“轰”的一下,喃喃自语:“是啊,为何没有搞我?”
灵宫紧抱住唐月裳的腰,在她的耳边说道:“小姐,是不是你不够魅力?”
“什么?我唐大小姐不够魅力?这黑金城,就我唐大小姐最有魅力!如果要选美,我就是黑金城第一美女!灵宫,你是不是要我踢你下去,让你在这沙漠里干枯?”
唐月裳吼骂起来,敢说她唐月裳没魅力,岂非找死?
“不要啊,小姐,灵宫大好青春,还没找到白马王子……”
“我呸!你别梦什么白马王子,你还是认了禽兽吧。”
“什么认了禽兽?”
“就是我们座下这不哼声的笨蛋,说什么出了黑金城,就给我解释的,却连话也不会说了。灵宫,你注定是他的猎物,你的白马王子,靠边站去!”
“我要白马王子,我不要他!”灵宫抗议。
“我也不要你!”长久不言语的王虎,忽然说出这句。
灵宫傻了,唐月裳嘻嘻地笑着,报复性地道:“灵宫,听到没有,他不想要你!说起来,我记得你和他睡过好多次的,他也没有搞你,你是不是也没有魅力啊?”
“哼!灵宫不知多有魅力,在学校,很多男孩都追灵宫的。”
唐月裳晒道:“那为何不见你的白马王子?难道那些男孩中,就没有长得帅的吗?”
“我梦里的白马王子又不是长得帅的……”灵宫小声地嘀咕,她梦里出现的白马王子确实不帅。
因为,梦里出现的,都是王虎。
王虎,哪能算帅?
唐月裳略略地惊,问道:“哦,你梦里的白马王子?长什么模样的?”
“不告诉小姐!”
“小气!”唐月裳笑骂一句,又道:“你既然有梦中情人,我也不好把你推给他。笨蛋,你以后不要碰灵宫,知道没有?”
“知道。”王虎闷闷地回答。
灵宫忽然喊道:“放我下来,我不要在他的背上,我要下地走路。”
唐月裳奇道:“下面是沙漠,你走什么路?”
“反正我就是要走路,我死也不要在他的背上。哼,背信弃诺的家伙!”
“谁背信弃诺?”唐月裳疑惑之极。
“就他!”灵宫嗔恼地道。
“他?”唐月裳更是不明白了。
恰在此时,王虎拍翅降落。
灵宫忽地哭泣。呜呜……
唐月裳急了,这灵宫可是她最疼爱的侍女,她们之间的关系可是极为复杂的。
她道:“灵宫,你怎么哭了?他怎么背信弃诺?你说给我听,说他怎么欺负你,我踢死他。笨蛋,变成|人类的模样,我要踢你!”
黑夜中,血翅融解,万道血丝,重新回到王虎的身体。
渐渐地,随着骨骼劲响,他变成了原来的笨光头模样。
唐月裳没理由地撩起一脚,把他踢飞……
“灵宫,我把他踢飞了,你有什么委屈尽管和我说。是不是他搞了你?”唐月裳问得很直接。
灵宫只顾哭,也不答理唐月裳。
“你说不说?不说我就留你在这里……”
“小姐,他看了我的身体,搂着我睡觉,还亲我……他却说不要我。”灵宫委屈地哭,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唐月裳还是弄不明白,她道:“我都知道这些,可是,你怎么说他背信弃诺?”
“他就是,他做事不负责任,想轻轻松松地就甩人。”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怎么不负责任?而且,他甩你干嘛?你又不是他的情人。”
“呜呜,他在梦里和我说,会对我好的,一辈子都要灵宫的。呜呜,他刚才说不要我了……”
唐月裳终于听明白,她仰起脸,手掌直拍自己的额头,叫喊道:“你是说,你的梦中情人是他?”
“小姐,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每次做梦,那个梦里的白马王子,都是他……我也不想我的白马王子是那样的啊!”灵宫哭闹起来,扑到唐月裳的怀里。
唐月裳拥抱了她,道:“我还以为他暗地里搞了你,没有就好!你也不要把梦当真,梦和现实往往是相反的,梦里是他,现实里就不是他啦。所以,你不要伤心,你的白马王子一定不会是他那样的。以后我让他不碰你,你也不要到画室去了。”
“哇……”
灵宫哭得很大声。
然而这声音,只有少数人能够听得到,毕竟这是在太空中。
黑金城里的人们,也只有少数一部分能够安然地处于太空之中。
也就是这部分人,能够在太空中自然地说话、自然地接收声音……
唐月裳真不懂安慰了,好像越安慰,灵宫越哭得厉害,她有些烦了,就道:“你再哭的话,我就叫那笨蛋在这里毁了你的贞操,而且还让他变成禽兽的形态来强Jian你!”
“那小姐叫他强Jian我吧!”
唐月裳一怔,傻了。
灵宫哭道:“总比你叫他不要碰我来得好些……呜呜!当初一个劲把灵宫往火坑里推,然后又把我从火坑里提出来放到冰水里浸。小姐,你为何这么的坏?”
唐月裳恍然大悟,惊道:“灵宫,你不是喜欢上笨蛋吧?”
“我没有。我喜欢的是我的白马王子!”
“你梦里的白马王子就是笨蛋,这和喜欢笨蛋有什么区别?”
“就是有区别。梦里的白马王子,他没有未婚妻,没有别的女人,就只有灵宫的,呜呜……”
唐月裳着实忍不住了,她微怒道:“灵宫,你说这些是什么话?你是怪我是他的未婚妻了?你醒醒吧,他不是你的白马王子,他是矮子,是光头,是笨蛋!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里,他都不可能是你的白马王子。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笨蛋?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好。”
灵宫张嘴就要说话,唐月裳抢在前头又道:“你想清楚再说……”
“你别逼她。”王虎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过来,灵宫转脸看了看他,其实她是看得不大清楚的,她走到他面前,哭求道:“你强Jian我吧,反正小姐一早就把我推给你的,我都是你的人了,我也不怕!”
她死也不肯说出她是喜欢他的……
他从沙子里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沙尘,傻傻地道:“我干嘛要强Jian你?”
“小姐说过,我是你的。”
(唐月裳在一旁暗想:我什么时候说过的?)
王虎一ρi股又坐到冰冷的沙子上,叹道:“我本来就笨了,你们不要弄这些复杂的问题给我好不好?我现在都糊涂了。算了,我什么也不想了。我要睡觉。”
“不准睡。”唐月裳和灵宫异口同声。
“你还没有说清楚你跟那什么姐姐的事情。”唐月裳补充道。
灵宫道:“你要收回你刚才的话……”
“我刚才说什么话?”
“不知道,反正就是收回。你收不收回?”灵宫逼问,她此时比唐月裳还要强势。
王虎怕了她,只好道:“好吧,我收回我所有的话,其实我刚才也就说了两三句话而已。”
灵宫听他如此一说,哭声立止,掉头朝唐月裳道:“小姐,他说收回刚才说过的话啦,那就是他答应过小姐不碰灵宫的这些话,都当没有说过的。”
唐月裳毕竟是明白人,她无奈地道:“你就为那事,说他背信弃诺?还哭得稀哩叭啦的?”
灵宫羞羞地点点头。
王虎还是没有明白其中究竟!
唐月裳道:“灵宫,你喜欢他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的?”
“我就是没有喜欢他,我就是喜欢我的白马王子。”
“你这种‘口是心非’到底是跟谁学的?”
灵宫清甜的笑声响起,“跟小姐学的,小姐还不是一样吗?”
唐月裳有点招架不住她的可爱的侍女,她道:“好吧,我不跟扯。我要问正事,这家伙不说清楚,他就死定了,你也别想什么白马王子。光头,说吧,我给你解释的空间,你到底有没有睡那个女人?”
“睡了,她流了很多血……”
“啊……我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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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球的表面,如果不身临其境,是无法看到如此的奇景的:
只见两个妙龄少女各在一头,她们的身影若星闪、出脚如风,在她们之间,一个巨大的物体飘来荡去的,是因为她们的脚来回地踢着那物体,从那物体间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此物体正是被唐月裳和灵宫当作“肉球”来踢的王虎先生也!
他在以前,从来不知道灵宫的脚法也这么的好的,他怎么就忘了,灵宫是唐月裳的侍女,当也是唐月裳的徒弟,师傅的脚踢厉害,徒弟岂能不会呢?
最叫他难以相信的是,刚开始其实就只是唐月裳踢他,不知怎么的,灵宫这小妮子就加入战团,把他当足球踢——不,应该是当毽子踢。
这两个女孩儿,把他当作了“人毽子”,踢来踢去的,在月球的表面上,玩得不亦乐乎。
苦的却是他,唉,可怜的光头先生。
难道生了光头,天生就应该要被人当“球”踢么?
还是有头发比较好啊……
但是,他还是无法反抗的,只有继续当“球”的命运,谁叫他的光头——横看竖看都像一个球呢?
当两女终于踢过瘾,他的身体重重地跌落沙原,两女走过来,直接坐到他的身体上,他叫喊道:“你们两个,踢了我那么久,现在还要坐着我?”
灵宫笑道:“就因为踢你,踢得太久,踢累了,所以要坐下来休息嘛。这里都是沙,只有你身体能够坐的。”
“正确。”唐月裳支持她的侍女的说词。
王虎仰躺在沙漠,看着那满星的冷天。
灵宫坐于他的胸膛,唐月裳坐于他的大腿上。
他叹道:“这星星好多,为何没有一颗掉下来的?”
“为什么要掉下来?”灵宫好奇地问。
“我想让星星砸死我!”王虎道。
灵宫道:“被我们坐死不好吗?那样的死,很香艳的耶。”
“打死不做女人裙下的鬼!”
“我们都没有穿裙!”
“书上是这么说的……”王虎和灵宫抬扛。
唐月裳怒道:“你们这是在我面前打情骂调吗?”
灵宫慌道:“不是的,小姐。”
“哼!”唐月裳的鼻子似乎又堵塞住,她道:“光头,笨蛋,你现在可以继续说了。”
“说、说什么?”王虎装糊涂。
“你明知故问。”唐月裳冷叱。
王虎胆战心跳地道:“会不会再踢我?”
“踢够了,我累死了,以后再踢。”
唐月裳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现在不会踢你,以后还会踢的,也许会更狠些。
不过,王虎至少现在是安心了。
他道:“其实我最想要她做我的姐姐的,可是,她要我让她流血。我心疼她,就听了她的话,她就流血了。”
他把夺了女孩的初夜,说得简单之极。
说得叫听者气愤。
似乎女性的初夜,对他来说,除了流血,就没有别的意义……
唐月裳的手使劲地掐了他的大腿,怒道:“你这笨蛋,她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吗?你怎么就这么好诱惑?”
“是啊,你怎么这么好诱惑?”灵宫也像模像样地道。
王虎被问得哑口无言,他也在想:是啊,为何自己这么容易受到诱惑?
——其实,他不是被诱惑的,他是被威胁的。
“她说,如果我不让她流血,她就不做我的姐姐。”
他这是被迫的……狼梦威胁他啊。
唐月裳和灵宫听得几乎想继续踢他,然而她们总算忍住了,唐月裳骂道:“笨蛋,不做姐姐就不做姐姐,你就这么喜欢姐姐?”
“嗯,我喜欢姐姐,只是喜欢她做我的姐姐。我很多姐姐的,可她们都不认我做弟弟,只有她说过要我做她的弟弟,所以,我喜欢她,喜欢她当我的姐姐。我就这次,受诱惑,以后不会那么容易就受诱惑的,你们原谅我好不好?不要再踢我……”
王虎哀求起来。
“我可以不踢你,但我要和你解除婚约。”唐月裳道。
“那你踢我吧,踢死我好了。”
唐月裳沉吟了一阵,道:“你既然如此在意我,为何还要在外面乱搞女人?”
“我没有乱搞,她是我姐姐啦!”
“你狗屁姐姐!和你有血缘关系吗?如果是你姐姐,你会和她Zuo爱?你这不是【】吗?”唐月裳气得破口大骂。
“乱……【】是什么?”王虎怯怯地问。
“不懂就别问,我不会回答你这些无聊的问题,你回去问黑肉,她不是你的老师吗?”
王虎无话可说,他看着灵宫的ρi股,虽然这是在暗夜中,但他还是能够看到的,他就伸手去抚摸灵宫可爱的臀部,灵宫任他抚摸着,唐月裳似乎也感觉到,但又不好说什么,他就在他的大腿上又狠狠地掐了几下,道:“如果你再跟别的女人有什么纠缠,我就跟你解除婚约,听到没有?”
“什么是别的女人?”王虎想问个清楚。
“就是,除了黑肉、克斯蒂娜、梅、竹筝、多丝拉、还有你那狗屁姐姐之外的女人,我已经是很容忍的,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有我唐月裳的气度。”
“灵宫算不算别的女人?”王虎再问。
唐月裳气道:“你自己问她。”
“灵宫……”
“我不算,我是小姐的贴身侍女。”灵宫急忙的、巧妙地说道。
“如果是别的女人勾引我呢?”
(啊!聪明了哦,竟然懂得“勾引”这个词?)
“难道你就笨到让她们勾引吗?”唐月裳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虽然这笨蛋既光头又生得矮,根本就没有半丝魅力,可是很奇怪的,就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女人要勾引他。
王虎叫苦道:“我本来就笨嘛。”
言外之意:所以很容易被勾引啦。
唐月裳知道和他说下去,只会图然伤害自己的细胞,她今晚也算是得到发泄。因此,她站了起来,喝叱道:“笨蛋,起来,别装死!继续载我们游玩,我要看看月球上的七大神兽。”
灵宫急忙也站起来,跟着说道:“是啊,灵宫也要看七大神兽。”
王虎叹道:“遇到七大神兽,都不会有什么好事情的,我可不想跟它们打架。”
“你不打,难道我唐月裳不能打吗?”
王虎站起来,拍拍沙尘,看了看唐月裳,虽然不是看得很清楚,但她知道唐月裳不是开玩笑的,她真的想找七大神兽打架哩。
只是,她能够打得赢七大神兽吗?
他以敏感的灵兽直觉,感觉得到唐月裳的实力是很强的。
就连他自己,即使兽化,或者都非唐月裳的对手……就他的生命,他所遇到的七大神兽中的风鹰、火狼、钻山猪、沙魂,都没有唐月裳的身体所隐藏的力量的恐怖。
这也是王虎如斯地害怕唐月裳的原因。
至于在月华学校里,他所遇到的几个家伙,也是有着非常强的力量的……
哪怕他兽化,以他野兽的狂野和悍不畏死,或者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但是,他也坚信,真的打起来的话,他死,也是不会输的!
“好吧,我载你们去玩,山风,它也正朝这里过来……”
“山风?”唐月裳和灵宫惊问,她们同时想起那只小母猪。
王虎笑道:“到时让山风当我们的座骑,他可以变得比大象还要大些的,奔跑的速度很快,四脚几乎是不沾地的,可以赶得上我的极限速度哩。我虽然比山风的速度快些,可是它的速度也不比我差多少。”
话刚落,唐月裳和灵宫就听到山风那得意的“猪叫”……
唐月裳就暗里咒骂:禽兽,猪。
第五章 灵宫小调
王虎像以往一般等待猛龙的出现,在他的等待中,他靠坐在校门旁边的墙围睡着了。他昨晚没得好睡,本来以为山风出现,他可以在山风的背上睡觉的,谁知道山风不肯现出“原形”,灵宫就把山风抱在怀里,山风得到了好睡,却累得他整晚的、没目的地乱飞,直到黎明时,唐月裳说要回家睡觉,他才终于解放。
只是清晨已经来临,今日是周六,没别的事,他必须陪猛龙去玩的。
猛龙的出现,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无法去计算,只是猛龙终于出现了。
一只臭皮鞋踩在他的光头上……
他醒了,推开猛龙的脚,抗议道:“猛龙,我会找机会把你的皮鞋丢到厕所里的。”
“为何要把我的鞋丢到厕所?”
“因为你的鞋像厕所里的屎一样的臭。”
“去你的!光头,今天我们去哪里玩?”
“唔,去……”
他刚想说,猛龙就抢道:“我们去老地方吧,我再教你新招。”
“好。”他很干脆地答应。
“笨蛋,要去哪里?”校门内传来狼梦的声音,两人回头,猛龙就喊道:“啊,辣女,要和我猛龙约会吗?”
狼梦瞪了猛龙一眼,道:“要和你约会的辣女多得很,你找她们去吧。”
“是啊,猛龙,你找别的辣女去!”王虎急忙道。
猛龙回瞪王虎,怒道:“干你屁事!你躲一边去,看你老大如何泡妞!”
王虎缩缩头,说道:“随便。”
猛龙又道:“辣妞,你上次打赌,你都已经认输,可你还没有陪我上床?这账怎么算?”
狼梦看了看王虎,道:“我好像是输给他的,并非输给你猛龙。”
“那好,你陪光头上床,叫他搞死你!让你知道我猛龙绝非说假话,这光头是女人最佳的床上用品,笨笨的,妈的,就是好用!光头,快点过来搞死她!”猛龙在校门前大喊大叫。
狼梦瞧了瞧两人,对王虎道:“笨蛋,你要和他去玩?”
王虎应道:“嗯。”
“你小心点,别被他骗去赚钱!”
“什么赚钱?”王虎问道。
狼梦解释道:“他很有可能给你找几十个富婆,然后让你去满足那些富婆,他从中收取富婆的钱。也就是说,他有可能骗你去做牛郎,懂了没有?”
王虎还是摇摇头,狼梦低叹,就走远了。
猛龙看看她的背影,又回头看看王虎,突然笑道:“这辣妹的主意不错,呵呵,叫光头去做鸭,应该是很能够赚一笔的。真是不错的主意,哈哈!”
王虎突然喊道:“猛龙,你别打我的主意。我宁愿做鸡,也是不会做鸭的!”
猛龙惊道:“为什么?”
“因为鸡肉比鸭肉好吃,要我自己做的话,我当然是做鸡来吃,你真是笨!”
猛龙大吼一声,双手提起王虎,狠狠地把他掷砸出去,骂一声:“笨蛋,你还没够资格让我猛龙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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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龙,你是不是有阴谋?”
王虎在踏入“月华劲枪”桌球室的时候,问了这句。
“我猛龙会有什么阴谋?我是坦坦荡荡的男人……”
“我总觉得不是这样的。前几次让你带我来桌球室玩,你都没有带我过来,而是带我去跟你看乐器,还带我去溜冰室,这次却主动地带我过来,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似乎渐渐地也聪明一点点了。
猛龙诧异地看着他,忽然道:“我就是有阴谋,你跟不跟我进去?”
“不跟。”
“轮到你话事么?”猛龙拖着他就进了电梯,此次猛龙没有带他进入大厅,而是进入八楼的包厢里。
打开门的瞬间,王虎傻了眼睛。
原来包厢里已经有三个美丽的少女:白纤儿、灵宫、晴瑶。
这三个女孩,最叫王虎意外的,当然就是灵宫。
他想不到灵宫会认识白纤儿和晴瑶。
灵宫看见王虎的时候,也愣了一阵,但很快地就恢复正常。
也许她之前多少猜测得到白纤儿口中的光头就是王虎——只是在确认的瞬间,她仍然感到一点儿突然。
王虎心想:灵宫在这里,惨了,这白纤儿可是像星宿一般的害人精。
果然,白纤儿看见王虎,就扑了过来搂住他,在他的嘴唇上吻了一个,他的脸就红了。
灵宫傻了……
猛龙见到灵宫,叫道:“啊,又是一个美少女,晴瑶,这个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见过啊?”
晴瑶笑道:“我那么多同学,哪有个个你都见过的?这个也是我的同班同学,她叫灵宫,很漂亮吧?”
“嗯,很漂亮,有男朋友没有?”猛龙问道。
晴瑶道:“你问这些干什么?我不准你搞她!你要搞别的女人,我不管,你别搞我的朋友。”
猛龙一脸的尴尬,道:“没有,只是想把她介绍给我们的光头。”
灵宫被他们说得脸儿粉红,却仍然不哼一声。
白纤儿把王虎拖到沙椅上坐,她对灵宫笑道:“灵宫,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光头,以前没跟你们说过,他其实叫王虎,倒过来叫虎王。他好像喜欢别人叫他虎王,你觉得这名字如何?”
“叫光头好听。”灵宫装作不认识王虎。
晴瑶道:“灵宫,他是个很好的人,上次他救了我,别看他这付模样,其实他很厉害、很可爱的,就是……笨了些。”
白纤儿搂着王虎,脸儿靠在王虎的肩上,很是亲密,恰巧灵宫坐在王虎的另一边,她就瞪了一眼王虎,那眼神只有她自己和王虎能够明白,她像是在说:你死定了,光头。
王虎感到周身不自在,白纤儿却是很开心,她道:“你不是要打桌球吗?我陪你玩吧。”
她拉他起来,要和他玩桌球,他只得陪她玩。
猛龙和晴瑶在说话,灵宫一时被人忽视了。
她昨晚也没得睡,因此,靠坐在沙椅上,闭眼养神。
大概十多分钟后,猛龙和晴要出外面,晴瑶想留下白纤儿和王虎,就道:“灵宫,我们到街上购物吧?”
灵宫没有回答,她叫唤了几声,灵宫也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眠,反正她到最后还是没有回答。
猛龙就道:“晴瑶让这小女孩继续在这里睡吧,反正光头也不会做得出什么事情,我就不信他敢玩3P,哼哼!”
晴瑶不客气地用手指戳猛龙的额头,笑骂道:“只有你这肮脏的脑袋,才会想到那种肮脏的事情。”
猛龙抓住她的手指,放到口中吻了吻,笑道:“我这样的肮脏,为何你要跟我?”
“因为……我是收购垃圾的,嘻嘻。”
“我是垃圾?”猛龙不敢置信地道,他搂起晴瑶的腰,朝门外走去,听得他说道:“我是别人的垃圾,却是你的珍宝,我是这样认为的。”
“自大狂。”这是晴瑶说的。
白纤儿看看门外,又看看靠在沙椅上睡的灵宫,她把包厢的门关好,回头对王虎道:“你已经输了两盘。”
王虎道:“那就不玩啦。”
他今天没有玩球的心情,灵宫在一旁的,他知道灵宫其实没睡着,因为他清楚她老是爱装睡的。
现在这情况,她怎么可能会睡得着呢?
她的那双耳朵,悄悄地、不知竖得有多高!
她可是出了名的可爱的间谍……
白纤儿放下枪杆,又看了一眼灵宫,走到王虎身旁,抱住他就要亲亲,他把她推开,她就气道:“你输了,我要亲亲。”
王虎道:“有人在这里。”
“那又怎么样?灵宫又不会说我们,她都睡着了。她是很乖的女孩,她不会说我们的。你输了两盘,我要两个亲亲,快点,亲我!”白纤儿耍赖似的道。
“不亲。”王虎道。
白纤儿不高兴,她道:“你想赖账?”
“我没有说过输了就亲你。”
“没有说过,并不代表不是。”
王虎说不赢白纤儿,他道:“猛龙走啦,我也要走,我来这里是陪猛龙的,他不在这里,我就回家睡觉。昨晚一个晚上没得睡,好困。”
白纤儿好奇地问道:“你昨晚没睡觉?去哪里了?”
“嗯,去……去哪里呢?”本来是回答白纤儿的,到最后,变能他自言自语。
白纤儿虽然接触王虎的时间不长,但多少了解王虎的脑袋是有点不正常的。
她道:“我也不管你去哪里,你现在和我亲亲,当着灵宫的面,她是我的好朋友,你得在她面前亲我,因为我跟她们说,你是我的情人。”
“我长得又不帅……”王虎嘀咕,他怕在灵宫面前亲吻白纤儿。
昨晚,唐月裳和灵宫还明言不准他乱搞的,谁知道猛龙和白纤儿串通来害他呢?
更无法想象的是,灵宫、晴瑶、白纤儿三女是要好的朋友!
这白纤儿和他的关系有点特殊的,按说,像白纤儿这种女孩不可能喜欢他这般的人的,只是因为事情有些离奇,白纤儿到底是喜欢他了,偏偏白纤儿不知道他和灵宫是很熟的,搞得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灵宫回去跟唐月裳一说,他的人生就会变得很惨。
不行,他得赶紧逃离现场!
如此想着,他就道:“白纤儿,我家有事,我手机响了,我要回家啦。”
“手机响了?我怎么没听到?”
“震机的。”王虎回答。
白纤儿笑道:“震机的,你怎么知道是你家有事?你根本就没有接电话……”
“我……我就是知道。”王虎解释不上来,他就用了他固执的说话方式。
白纤儿一时不习惯他的这种方式,见他要走,她把他拦住,道:“你不能走,你今天要陪我玩。”
“我……我……亲你!”王虎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搂抱住白纤儿,狠狠地朝她的小嘴吻下去。
一旁闭眼的灵宫忽然睁开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相吻的两人。
王虎把白纤儿吻得晕头转向,然后放开她,打开门,急急地走人……
白纤儿醒转过来,看见灵宫也要走,她就道:“灵宫,这家伙是不是很好玩?”
灵宫知道她说的是王虎,她就嗔道:“一点也不好玩。纤儿,我要回家,我昨晚也没有睡好。”
白纤儿看着灵宫离去,喃喃自语道:“怎么每个人都没有睡好啊?现在就剩下我,去哪里玩?我干脆也回家睡觉好了,这光头,吻了人就走,真是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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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虎急急忙忙地离开桌球室,走到街上,朝他家的方向走。
“你等等我!”
后面传来灵宫的叫唤,王虎更是加快脚步。
灵宫又叫道:“如果你敢逃跑,我就把今天的一切告诉小姐。”
王虎只得停下来,灵宫走过来,瞪了他一眼,道:“找个地方,我要和你谈谈。”
“哪里?”王虎问。
灵宫道:“我们去咖啡厅,找个包厢。”
王虎惊道:“包厢?”
他现在是特别怕包厢的,以前去桌球室,没在包厢,都没出事,今日进了桌球室的包厢,就出了大问题。
可他现在也没了主意,只得跟她进入附近的咖啡厅,她要了一间包厢,两人坐里面不说话,干瞪眼,待侍者把咖啡端了过来,她把小门反锁。
喝了一口咖啡,她说苦的,于是又道:“我困了,要睡觉。”
王虎道:“这里没有床。”
“笨,去宾馆不就有了?”
王虎惊言:“要到宾馆去?”
灵宫的嘴儿一嘟,道:“你敢不去?你不是也没有睡觉吗?”
王虎垂了脸,无奈地道:“好吧。”
两人离开咖啡厅,找了最近的星级宾馆。
灵宫问王虎有没有钱,他说有,她就牵着他的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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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房间,灵宫倒在床上。
王虎傻傻地站在床前,问道:“灵宫,你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没有,我想睡觉。”灵宫懒懒地道。
“那我走了。我已经帮你付了房费。”
“你这么急干嘛?我会吃了你吗?”灵宫有些不高兴。
王虎摇了摇头,道:“可是你不让我走,我又不知道干什么。”
灵宫道:“过来,陪我睡觉。”
王虎惊道:“陪你睡觉?”
她可是唐月裳的侍女耶,怎么能对唐月裳的未婚夫说出这样的话呢?
“不行吗?你以前硬是抱我跟你睡觉,我也跟你睡了。你现在说不行?”灵宫恼了。
她管起她的姑爷来了!
王虎无奈,道:“我从昨晚到现在,没有洗澡。我洗个澡吧,灵宫,你要洗吗?”
“要。”
“那一起洗。”王虎忽然变得干脆起来。
灵宫想了想,道:“你不会搞我吧?”
王虎道:“不会。”
“那好,我也不怕你……”
她果然站在床上就脱衣,王虎转身进入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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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浴室出来,灵宫早已全身发软,被王虎抱在怀里,然后放她到床上,他也跟着上了床。
此时,两人都是赤祼的。
他拥抱灵宫娇嫩的身体,问道:“灵宫,你以前很怕我的,为何现在都不怕我了?”
灵宫无力地道:“我怕你干什么?你什么也没对我做过的?”
“我没让你流血。”王虎傻笑起来。
灵宫就问:“如果我要你让我流血呢,你会不会让我流血?”
“这得问过你小姐啦。”
“小姐都说我是你的人了。”
王虎想了想,摇了摇头,道:“还是不好,我不能背着她乱搞,她会和我离婚的。”
“你们根本就没有结婚,只是订婚而已。”
“也差不多。”
“你说,你爱小姐吗?”
这问题,把王虎给问住了,他想了再想,还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灵宫又问:“如果我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小姐,你说小姐会如何对待你?”
王虎道:“虽然我很笨,可我知道你不会告诉她的。如果你要告诉她,你现在也不会和我躺在一张床上。再说,白纤儿也是你的好朋友。”
灵宫道:“如果纤儿不是我的朋友,我还不知道你搞了纤儿呢。”
王虎道:“我没有搞她。”
“你刚才亲她……”
“我是没办法的,不亲她,她不给我走。”
王虎是急了,灵宫见他这付模样,笑道:“好啦,我知道你曾经救过她,她喜欢你。可是,你别跟她好,小姐会生气的。”
“我没有跟她好,今天是被她撞见。你怎么也在闪光中学读书?为何以前一直没听你说过?”
灵宫甜甜地笑道:“我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哩。”
王虎笑笑,道:“不想知道。”
她就嘟起小嘴儿生气,他吻她的嘴儿,她抱得他紧紧的,倦倦地道:“我好困,要睡觉了。你是小姐的未婚夫,小姐说把我送给你的,像古代一样,我是跟着小姐出嫁的,你以后除了疼小姐,可也要疼我一些。还有,我现在还不想流血,你不要让我流血。你就只陪我睡觉觉,好不?”
“嗯。”王虎在她的耳边轻声应和。
第六章 别样计划
王虎陪灵宫睡了一天,至晚上的时候,他和灵宫一起回去。
唐月裳是明言交代,今晚他必须回她的别墅过夜的。
所以,白天的时候,他本来想把时间给猛龙的,猛龙跑了,他就陪了灵宫。
到了晚上,是唐月裳预定的,他当然得回来。
哪怕天塌下来,他也得回到唐月裳的别墅。
然而天毕竟没有塌下来,不但没塌,天气还蛮好的。
其实,黑金城,是没有自然的天气的……
唐月裳见他与灵宫一起回家,好奇地问:“你们怎么一起的?”
灵宫急忙回答:“我回到校门的时候,刚好碰上的。”
唐月裳也就不继续追问,王虎看看灵宫,发觉她是说谎不脸红。平时她的脸皮是很事的,为何在说这些谎言的时候,说得那么自然呢?
灵宫朝他吐吐舌头,就跟在唐月裳背后进去了。
王虎也进去,灵宫要做饭,唐月裳陪他坐,他习惯性地就替她按摩,她也闭起双眼,道:“你今晚在这里,明天不要跟猛龙混了,回去陪陪你那黑肉老师,她今天打电话过来一直跟我吵的,也不知道谁才是最大的,吵得我烦了,我把她给休了。”
“好的。”王虎回答。
唐月裳气道:“什么好的?是把她休了好的?还是让你回去陪她是好的?你说清楚点。”
王虎想不到唐月裳有如此多的道理,他回手摸了摸他的光头,道:“你说的什么都是好的,我都听你的话。”
唐月裳笑道:“那还差不多。对了,笨蛋,今天好像有模特节目,你要不要看看?”
王虎兴奋地道:“好啊!”
唐月裳又不高兴了,吼道:“你是不是想看那些女人的ρi股?”
王虎委屈地道:“不是。”
唐月裳道:“看模特秀,就是看ρi股,什么不是?”
王虎喊冤道:“也看胸部的嘛!”
唐月裳转身就把他压在沙发上,怒道:“什么?你还想看胸部?你看了ρi股还不够,还要看那些女人的胸部?那些女人瘦得很,有胸部的吗?”
王虎傻傻地道:“应该有吧。”
“捶死你,光头!”唐月裳的双手擂在他的脑袋上,发出一种密集的“咚咚”之声,像是在某种很轻的鼓响。
她捶够了,就压在他的身上不肯起来,道:“我累了,借你身体趴一下。”
原来她是这么的有礼貌,王虎并不算第一次见识。
她休息一阵,轻轻地问道:“笨蛋,如果我真要和你解除婚约,你会怎么样?”
王虎摇头,他真是不知道的。
“会不会伤心?”唐月裳给出提示。
王虎就道:“会吧。”
她又问:“有多伤心?”
“会流泪。”王虎说得很认真,他想,他是会流泪的,应该会的。
她继续问道:“啊?会因为我,而展示你的邪眼吗?”
他想了想,道:“我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邪眼是什么东西,只是,我知道不能随便流泪的。他们都说,我流泪的话,可能会出大事。所以我很少流泪的,我痛的时候,我流血也不流泪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时候,我特别想流泪。当你说原谅我的时候,我就想流泪……我想你是我的妻子,虽然我不知道妻子到底是什么,但我知道是我的女人,很特别的一个女人。我现在只想要,你是我的很特别的女人。”
她听了,伏在他的身上,轻轻地吻他的光头,然后吻他的嘴,他回应着,两人在沙发相吻,灵宫恰巧此时走过来,看见相吻的两人,她就道:“小姐,你干脆献身吧,否则都让别的女人夺了先机。”
唐月裳抬脸起来,道:“你过来。”
灵宫走过去,唐月裳就捧起灵宫的小脸,对着灵宫的小嘴就吻,灵宫的脸儿瞬间红遍,唐月裳把她推到王虎脸前,喊道:“笨蛋,也吻她!”
王虎很听话地搂住灵宫的脖子,仰首起来亲吻灵宫,这可不得了,王虎的嘴一碰到她的唇,她就和他咬吻。
唐月裳又把她拉了起来,道:“够了,已经慰藉了你,做饭去,管我们的事!”
灵宫羞得无地自容,急忙跑了。
唐月裳就对王虎道:“笨蛋,灵宫的嘴儿甜,还是我的嘴儿甜。”
“都甜。”王虎道。
唐月裳嗔道:“要分出个高低。”
王虎叹道:“你的甜一点……”他说得很小声,像是怕厨房里的灵宫听到。
唐月裳也不想太为难他,笑道:“你说灵宫甜,我也不会生气的。”
——真的是这样吗?
笨蛋也不会相信的,所以王虎没有相信她说的话。
“继续帮我按摩。”唐月裳坐直了身体,要他按摩,他道:“你趴躺在沙发上,我给你全身按摩吧。”
唐月裳道:“谁教你的?”
王虎回答:“玛黛老师。”
其实这是狼梦所教,因为狼梦要求过他按摩,他当时给狼梦做了全身按摩。
唐月裳气道:“原来是那黑肉……她可真会享受。”
她趴躺下来,王虎就坐在她的弹性的ρi股上,她闭起双眼,轻声道:“晚饭后,你和我洗澡,把灵宫也叫上,然后你陪我们睡觉。”
王虎的鼻子几乎要流出血来了,他道:“这不行啊,你们两个一起来,我可能会忍不住的,会让你们流血的。你让多丝拉老师也过来吧!”
“我呸!流血就流血。我为何要把多丝拉叫过来?你想发泄兽欲,到时找灵宫,她年龄是未成年,身体可是成年了的。你让她生孩子,她都能够生出来。”唐月裳愤怒地把灵宫推上台面。
王虎道:“我不能够随随便便地让女人替我生孩子的,只有我的妻妾能够替我生孩子哩。”
唐月裳听了这句话,很是受用,她道:“嗯,以后我替你生孩子……”
王虎更加卖力地给她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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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月裳和灵宫是被王虎扛上床的,这两个女人,被他一肩扛一个,到得床前,就抛丢到床上,她们也一动不动的。只是幸运的是,她们Chu女还能够保留着,她们就想不通,为何这光头野兽在对付别的女人的时候那么具有野性,对待她们两个,却从来不越雷池一步!
她们是不承认自己没有魅力的,只坚信自己的魅力可以盖过任何一个女性。
王虎扑上床,扑到她们的中间,直叫道:“好舒服,呵呵,昨晚都没给我睡,今晚我可以睡个好觉了。”
唐月裳此时是没有力气的,她生气也没办法,否则她真想把这家伙踢下床。
别看他笨笨的,有时候,他就是很嚣张。
还好此刻他没有拿出他的黑梳……
他一手揽了一个,他现在已经知道灵宫不会恼他,唐月裳是他的未婚妻,他自然搂得很开心,而且,他和她们,都是没有穿衣服的。
这简直可以称得上奇迹,他跟很多女人赤祼地上过床,可是,很多女人都会莫名其妙地保持她们的贞操。这样的事情,如果说出去,会笑掉黑金城的牙——假如黑金城也有牙齿的话。
反正事情就是如此,轮不到别人不相信。
唐月裳和灵宫都趴在他的胸膛,两女的脸靠得很近,相互对视,灵宫用虚弱的声音道:“小姐,你还好吧?”
唐月裳硬是要强,她道:“我当然好了,他又没有搞我,我会死吗?”
灵宫道:“小姐好像就是要死的样子。”
唐月裳反驳道:“你不是比我更像要死的样子吗?”
灵宫吐吐舌头,舔舔王虎的小|乳头,道:“没有啦,要死,小姐也应该先死的,谁叫小姐是他的未婚妻呢?”
唐月裳恼嗔道:“你还知道我是他的未婚妻?你今天他去哪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心眼打什么主意,你回来的时候,神情和往日都不同。说,是不是和他到宾馆睡觉?”
灵宫惊得咬痛了王虎的|乳头,她道:“小姐,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像一天没睡觉的样子,而且你在外面也不会随便找地方睡觉,如果没有人陪你,你早就跑回来补充睡眠了,我猜你就是跟他睡了一天,一起回来的。我唐月裳什么样的脑袋,你以为我是笨蛋吗?”唐月裳炮轰道。
灵宫哀求道:“小姐,对不起啦,下次不会这样的。”
唐月裳叹道:“你只要看紧他就好,其他的,我不管。”
“小姐——”
“灵宫,不要道歉。其实他还不是我真正的男人,他还处于我的考验阶段,我要看看他能不能让我爱他至我不能没有他,那个时候,我会嫁给他。也到那个时候,他不能够再碰别的女人的。只是,现在,我让他碰,只要他跟我事前说的,我都让他去碰。可他却不能真的要我,他要了我,他就不能再继续碰别的女人。这别的女人,我也说得明明白白的,就是在我之后的女人,在我之前的女人,我容忍着。我身具几千年的古中国的女人的容忍,他如果是皇帝,我就是皇后。”
“皇后?”灵宫惊问,她有时候也觉得唐月裳在王虎面前确实像皇后的,只是唐月裳不可能是武则天,她比武则天善良了许多。
且武则天是皇帝的……
两女在说话,发觉王虎并不Сhā嘴,就去看他,发觉他像是睡着了。
唐月裳道:“他今天没睡觉?”
灵宫道:“睡了,他睡得很沉。”
“那他现在怎么这么快就睡着?”
灵宫道:“可能他太累,他昨晚一晚没睡,我们可是在他背上睡了的,他却一个劲的飞哩。”
唐月裳抚摸王虎的脸,叹道:“我觉得他变成野兽的时候比较有魅力,可惜体形太大,不适合人类。”
“是啊,他变成野兽的时候,他那根东西,比我们的大腿还要粗哩。”灵宫道。
唐月裳戳了戳灵宫的额头,说:“你太夸张了。”
灵宫吐了吐舌头,道:“一点都不夸张。”
唐月裳道:“我不和你说这些无聊的事情,你以后看紧他一点。我事情很多,没有时间专门顾他的事。”
灵宫苦道:“小姐,我还在读书,我怎么跟得紧?让多丝拉老师监管他吧?”
“她?”唐月裳晒道,“她的事情比我的事情还要多,你以为她是白做教授的吗?”
“我们三个都有事情,还能叫谁啊?”灵宫反问。
唐月裳想了想,喃喃自语道:“克斯蒂娜?不行,克斯蒂娜还不是他的女人,会纵容他的。黑肉?也不行,不能让黑肉天天缠着他。梅?不认识。竹筝老师?”
“对啊,竹筝老师。”灵宫欢叫起来,她道:“小姐,竹筝老师也是他的情人吧?让竹筝老师看紧他。”
唐月裳道:“你认识竹筝?”
“她是我的音乐老师啦。”灵宫笑道。
“她是个怎么样的女人?”
灵宫答道:“很美丽,很温柔,很文雅,很安静的。”
“我呸!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够看得紧他?且她是闪光中学的老师,她有空理笨蛋的风流事吗?”
灵宫傻瞪了眼,道:“没有空,即使有空,估计竹筝老师也不会管这些争风吃醋的事情。排除上面说的人,就只有那个什么姐姐了,就是刚被他搞了的那个姐姐。”
“别提那个女人,提了我生气,勾引我老公,哼!多丝拉至少是个意外,黑肉、梅、竹筝也是在我之前,我难以追究,而且他的家族就是那种滥情的标准家族,跟他们是说不通的。灵宫,你再想想,有哪个常在他身边的、强悍一点的女人?我给你个提示,必须从画室里找,那样的话,他很多时候都逃脱不了我的控制。”
这两个女人,在王虎的耳边,谈论着如何管制他,也算是一个奇迹吧?!
灵宫于是往画室里的三个女生身上想,道:“琳#8226;雾里好像和他有点暧昧,可是琳又很冷漠,不爱理事;叶纪静沙很安静,看起来很胆小的样子,而且她好像对他也没有兴趣。小姐,剩下的只有芬达。这个芬达对他,好像有点情意的。她在画室里,老和我作对哩。她的性格有点像小姐,也是很强悍的一个女孩,我觉得她能够成为小姐的影子,如果小姐把她招揽,她会替小姐管住他的。真的,她很能管人,特别能管笨蛋!”
她跟着唐月裳喊王虎为“笨蛋”。
“芬达?”唐月裳开始沉思。
灵宫静静地期待她的答案。
在两女的沉默中,王虎忽然道:“芬达很凶的,我不喜欢。”
唐月裳立即喝道:“正好!你不喜欢的,我偏偏就要那样做。灵宫,你以后在画室的任务,就是促成他和芬达的好事。让他叫芬达流血,哼,敢在教室里和我作对,我让她的贞操毁灭。”
“用老公作代价吗?”灵宫小声地问。
唐月裳一怔,道:“这代价似乎是大了点!唉,没办法。灵宫,你要记住,在笨蛋让芬达流血的瞬间,你要冲进入,告诉芬达,我唐月裳才是笨蛋的妻子,她以后要听我的话,就像多丝拉得听我的话一样。如果她不服,她可以找我来决斗。决斗自然是她输的,她输了之后,就必须听我的话。”
灵宫为难地道:“小姐,这难度很高耶!”
“有什么难度的?”
灵宫红着脸,道:“我不知道笨蛋什么时候让芬达流血,他和芬达也不会在那个时候通知我过去……你让我在那个时候去说,不是很高的难度吗?”
“正因为有难度才叫你去做。你以为我没有难度吗?我现在是把老公让出去!”
“可是,小姐,你就不能成为他正式的妻子,管着他吗?”
“我还没有笨到那么早就死会,我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这才是我唐月裳,虽然骄傲,却很聪明。”唐月裳得意地笑了起来,王虎忽然侧了个身,他那根多余的东西就顶在唐月裳的双腿尽头处,她一时停止笑声,傻了眼,突然地叱骂:“笨蛋,你敢Сhā进来,我就杀了你……”
第七章 芬达入戏
周一开始,唐月裳就特别注意芬达,她越看,越觉得芬达像她的影子。
可是芬达那种性子的人,又如何愿意做她的影子?
想想也不可能。
所以,她是喜欢参半,讨厌参半。
如灵宫所言,要找个看紧王虎的女人,除了芬达,就没有别的人选。
不过,这样的话,她的代价就是牺牲她的未来老公……
这代价真是太沉重。
然而,黑金城的女人,哪有那么多时间去争风吃醋的?为了防止王家的家族滥情的继续泛滥,她得采取比较有较的行动,虽然这种行动,很大程度上,仍然是变态地支持滥情的增加,但是,总有一定的效果的。
她想起王狼的话,就怕怕的,王狼曾经可是说给王虎找千百个女人的!
去他的王狼!他要搞“人兽恋”也就罢了,还要他的“人兽恋”的成果变成黑金城的情圣,什么意思?黑金城的女人,又不欠他们王家的,绝不能让光头有上千个女人!
(让情人遍布黑金城?他光头去死吧,他王家去死吧!她要一个个地扼杀掉……然后只剩下自己,呼呼多美!)
王虎是知道唐月裳的主意的,他今天也特别地注意芬达,除了知道芬达很美之外,他看不出芬达有什么好处。然而仔细地想想,芬达似乎也是非常的霸道、非常的凶的,估计和唐月裳一样——是一只可怕的母老虎。
他绝不能让芬达把自己诱惑。
一个唐月裳已经那么厉害了,如果还加上芬达,那他不是动也不能动?
再说,他和芬达都没有什么的,还是继续没有什么的好。
芬达不知道唐月裳和王虎的心思都在她的身上转,她像往常一样上课,也像往常一样,某次不爽了,揍了几拳王虎,使得王虎坚定不给她诱惑的念头。
他想,芬达比唐月裳还要野蛮……
********************************
周二的下午,王虎来到画室,这次画室也来齐人了。
很快地,金敏真到达。
王虎这次什么也不想画,听了金敏真的课后,他就想离开。
灵宫悄悄对他说:“你还不能够走。”
“为什么?”他小声地问。
灵宫朝芬达呶呶嘴,王虎明白她的意思,他道:“那是你们的事情,又不关我的事,我为什么要留下来?”
灵宫道:“我和小姐是导演,你是男主角,你跑了,谁跟女主角演戏?”
他一惊,问道:“你是说我是男主角?”
“当然。”灵宫道。
王虎又问:“那要我演戏?”
灵宫道:“这戏就是要你演的。”
“演戏看来是不错的。”王虎脸上带着幻想,仿佛自从做模特之后,又找到了一项感兴趣的事,他想起当年和星宿演小品的事,觉得他是很有表演天分的。
金敏真暗中留意灵宫和王虎。
自从灵宫成为这画室的一份子,一段日子下来,画室的三女对灵宫已经没有多大的兴趣,金敏真却清楚灵宫是唐月裳安排在王虎身边的眼睛,她不可能不留意的。
整个画室,如今注意着王虎和灵宫的,也许就只有身为导师的金敏真。
她有点想不明白,为何唐月裳能够忍受灵宫跟王虎如此的亲密?
毕竟唐月裳可是王虎的未婚妻的……
讲完课,按惯例,学生是可以自由作画的,她也可以到外面休息一阵。她看得出王虎和灵宫似乎有什么事情,她希望看到什么事情的发生,甚至希望看到唐月裳和王虎解除婚约。因此,她故意离开了。
金敏真的离开,并没有给画室带来太多的躁动,琳和叶纪静沙仍然静静地作画,王虎和灵宫在交头接尾的,芬达在作画的时候会不经意地看看他们,她觉得他们好像在讨论自己,她不是很确定,可她的心里老有这种感觉。
果然,灵宫站起来,走到她身旁,道:“芬达,王虎说有事找你。”
“找我?什么事?他不会过来吗?”
“好像是非常重要的事……”灵宫一时之间找不到事情来说。
芬达不相信地看着灵宫,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来害我的?”
灵宫心中一惊,脸儿就微红,不自然地道:“嗯……没……没有。我怎么敢害芬达姐姐呢?芬达姐姐这么聪明,也不会让我害着的,是吧?”
“就你,能害我芬达?”做梦去吧,芬达在心里多加了一句。
灵宫尴尬地笑笑,就朝琳走去,她坐于琳的身旁,看琳作画,至于芬达去不去跟王虎配戏,就听天由命了,她已经做了她该做的——其实她真的不想那么做的,她不喜欢王虎跟芬达在一起,她甚至不喜欢王虎和任何一个女人有瓜葛。
王虎既不作画,也不说话,他傻傻地看着芬达,傻傻地等待着芬达过来和他演戏,可他等了好一阵,见芬达不过来,他也就觉得没戏了,收拾东西就走出教室,走没多远,感觉后面有人跟着,他回头,看见是芬达。
他心里就想:难道芬达想跟他演戏?
可是,演戏仅仅两个人是不够的——刚才在画室里,还有三个女生、一个老师。
现在,就只有他跟芬达……怎么演啊?
芬达自然不了解他的心思,她走近,问道:“光头,你有什么事要对我说的?”
有吗?
王虎想不出他有什么事情要对芬达说的——他都没有话要跟她说。
她出来是要跟他说话,不是演戏的么?
他道:“没有啊,我没有话要和你说。”
芬达道:“灵宫那小妮子说你有话要对我说。”
王虎道:“她说谎。”
芬达不满地道:“说谎?灵宫不像是说谎的女孩。”
王虎一愣:难道我就像说谎的男孩?
(他不像——不,应该说他不是……)
“我也不是说谎的人。”王虎得不到信任,也不想继续和芬达说话。
他掉头继续走路,芬达追上来,道:“你要去哪里?”
“我回宿舍,我还要洗衣服、拖地……”
芬达讽刺地道:“想不到你做什么事情都那么的勤奋!”
王虎傻傻的骄傲地道:“当然,勤奋是我的特点。”
芬达平时也打他的,此时一听,她握起粉拳就擂打在他的光光的后脑勺,骂道:“光头和笨,也是你的特点,你为何就不说?”
他被她打,就忘却要回答问题,他找她吵了起来:“说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打我?我又没有惹你。”
芬达晒道:“打你,还需要理由吗?”
“为什么不需要?那我也打你!”
“你打啊!打啊!我给你打!”芬达轻声叫喊,把脸往他身前靠,他略略后退,道:“你以为我不敢打吗?”
“我知道你敢!你又不是没有打过我!你那个时候就像发狂的野兽,你还有什么不敢的?琳说你连杀人都是不眨眼……却一直装善良?哼!”
“我……打你!”王虎闷吼一声,朝芬达挥拳,芬达闭起双眼,他的拳头到了芬达的脸前,忽然又收了回来,掉头边走边自语道:“我要善良!我不要随便生气,我要善良……”
芬达眼睁开双眼,看着他垂头喃喃自语的傻呆举动,她无奈地摇摇头,叹道:“琳也说过一些关于你的事情的。虽然你一直在学习善良,但你并非在平和的环境里成长,要你学习,这两三年的时间,够吗?”
王虎听到芬达的一些话,他回眸瞧瞧芬达,忽然道:“愿意帮我洗衣服拖地吗?”
芬达怔住,好一会,她轻轻地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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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天王”放学回来,看见宿舍里有个美女在拖地,这美女正是本班的芬达,可惊煞了他们!
猛龙怪叫道:“啊!今天是什么日子,芬达小姐怎么跑来我们宿舍拖地?”
诗人也吟诗道:“美人拖地,满地是诗。”
“这可是我们宿舍难得的历史啊!”历史学家叹为观止。
哲学家立即摆出一付思考的姿态,以研究的口吻道:“她会有什么目的呢?”
芬达看见此四人,挥起拖摆就横扫过来,叱叫道:“四个混蛋,快帮老娘拖地!你们有点公德心好不好?看见美女拖地,你们不过来帮忙,你们是男人吗?”
塔林道:“男人不拖地。”
猛龙赞同道:“正确,所以,还是劳烦芬达小姐。”
“为什么要拖地?”哥伦还是一付思考样。
倒是诗人怜美人,他走过去接了拖把,笑道:“让美人拖地实在是不懂怜香惜玉,让我诗人来怜芬达美人儿。”
猛龙笑骂道:“你慢慢怜吧,我们要去吃饭。塔林,哥伦,咱们吃饭去。”
塔林道:“我得找光头一起,吃了饭,他要跟我到图书馆。光头,光头……”
他大声叫喊起来,在卫生间拧衣服的王虎应声道:“塔林,我听到啦。”
塔林又喊道:“你快点跟我过来吃饭,我待会要翻很多书,你别耽误我的学习,听到没有?”
“听到了,我一定会准时到的。”王虎道。
三人出去后,芬达让白甫自己拖地,她却跑进卫生间帮忙王虎,诗人一瞧,气道:“难道我诗人是好欺负的?我也去吃饭!”
诗人真是不讲信用,他放下拖把就跑了出去,“喂喂,前面三个饿狼,等等我。”
于是,宿舍里又剩下王虎和芬达。
虽然有了洗衣机,但是,还得把衣服放进洗衣机、从洗衣机里取出衣服,拧干、晾晒,这些还得王虎来做的。
芬达就帮忙把王虎拧干的衣服晒在后面的阳台。
“笨蛋,你天天都要做这些事情?”芬达问。
王虎回答:“是啊,天天都做,我是不是很勤奋?”
芬达恼道:“你说,如果我把你从阳台丢下去,你的头会不会撞得比较松?”
王虎问:“为什么要把我从阳台丢下去?”
芬达道:“因为你这样的笨蛋,叫人看了眼睛发疼。”
王虎刚好在拧最后一件衣服,他把拧干的衣服递给她,凝视着她,傻傻地笑着,道:“你的眼睛也在疼吗?”
“谁在疼了?”芬达嗔道。
王虎道:“我帮你揉揉……”他的双手就伸过去,要按摩她的眼睛,她举起湿衣服就挡开,轻骂道:“别想占我便宜,谁要你揉了?”
王虎笑道:“那我去吃饭啦,谢谢你帮忙。”
“等等。”芬达道,“我帮你这样的大忙,你还没有回报我。”
王虎愣住,道:“帮忙要回报的吗?”
“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芬达不可能是白帮忙之人。”
“那你说说,要我怎么回报你?”
芬达道:“其实很简单。”
王虎摸了摸光头,问道:“怎么个简单法?”
“你告诉我,你跟唐月裳是什么关系?”
王虎惊道:“就这样?”
“是的,就这样。”芬达道。
王虎回答:“我和唐月裳是……嗯什么关系也没有。”
说罢,他撒腿就跑出去。
芬达把最后一件衣服晾上去,嗔骂道:“我总会让你说出来的,还有灵宫那妮子,跟你的关系也是非同寻常,别以为我芬达像你那般的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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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虎从图书馆出来,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被门前的灯光照着,他的光头就闪烁又闪烁的。
“哟,光头,你他妈的桃花运开了,美女在等着你!”塔林看见守候在门前的芬达,他就大叫起来。
王虎却不这么认为,他以为芬达在门前,只是一种巧合,不可能是等他的。
他道:“她没说是等我的。”
“我就是等你的,笨蛋!”芬达走上前来。
塔林非常识趣地道:“光头,出了图书馆,我塔林就不管你的事情,我先行了,你慢慢陪美女,我塔林有历史就好!历史里的美人儿真是叫人向往啊……光头,改天你帮我画嫦娥出来。”
王虎急道:“我没有见过嫦娥。”
芬达晒道:“嫦娥那是神话,不是历史里的人物。”
塔林不管,他觉得画室里的这对“狗男女”不曾了解他的思想,对他来说,神话也是一种历史。
他塔林就喜欢嫦娥,问他为什么?其实这很简单,就因为嫦娥在月球之上。
他觉得自己是非比寻常的,他的历史观自然也就非比寻常……
芬达道:“学历史的,是不是都喜欢歪曲事实?”
她问的是王虎,可王虎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他甚至不知道她是在问他呢!
她看看他,见他一付不知所然的样子,她有点气,嗔道:“我在问你,你听到没有?”
“啊,问我什么?”果然是没听到的。
“你今晚要去哪里?”她转换了话题。
“我当然回宿舍睡觉。”
“没有约会?”
“为什么一定要有约会?”
是啊,有约会,也难轮得上他的。
“你没有约会,今晚就陪我到街上玩。”芬达道。
王虎不愿意跟芬达出去,他拒绝道:“我想睡觉,我不要出去。”
芬达微怒,道:“我在这里等很久,你敢拒绝我的邀请?”
“我……”
“光头,答应她吧,她蛮漂亮的。”由王虎的背后传来这句话,他回头一看,正是从图书馆里走出来的狼梦说的。
他惊喜道:“姐姐……”
狼梦不待他说出来,抢先道:“你和她去玩吧,我今晚有事。”
芬达莫名其妙地看着王虎和狼梦,道:“光头,她是谁?”
“是我姐姐。”王虎回答,他这样的回答,是很叫人误解的。
芬达就把狼梦误当是王虎的亲姐姐,所以也跟着王虎道:“姐姐,他真的是你弟弟?”
“算是吧,我唯一的弟弟,你要跟我抢吗?”狼梦一语双关,可惜芬达听不懂。
芬达笑道:“我不和你抢弟弟。”
狼梦道:“你要约他?”
“不是。”芬达否认。
“你如果不约他,我就带他走。”狼梦说。
芬达很友善地道:“姐姐,你带他走吧,我不会约他的。”
“很好。”狼梦朝王虎招招手,道:“笨蛋,来听我唱歌。”
王虎四处瞧瞧,不见唐月裳,也没见灵宫,他放下心,跟狼梦去了。
两人走前几步,狼梦忽然回头,对芬达道:“你是他的画室里的女生?”
芬达点头,道:“是的。”
“愿意听我唱歌、陪我喝几杯酒吗?”
狼梦突然邀请芬达,这让王虎很是想不通的。
芬达恨不得狼梦早说这话,她慌忙答道:“愿意。”
王虎愣了:姐姐怎么能够邀请芬达呢?
第八章 模糊敌踪
依然是上次的酒吧;这里的环境还好。
狼梦带领两人进来,给他们开了一桌,让他们自饮,她就去准备唱歌。
芬达坐在王虎的对面,问道:“你姐叫什么名字?”
“狼梦。”
“狼梦?叫王狼梦吗?”芬达觉得这名字真的太怪。
王虎道:“不是,姐姐就叫狼梦,姓狼,不姓王。”
芬达更是奇怪,问道:“你姐,怎么不跟你姓?”
王虎终于明白,笑道:“她是我认的姐姐啦。”
“认的?”芬达惊讶之时,把一杯酒喝了,递杯过去,道:“笨蛋,倒酒。”
王虎给她倒酒,她连续喝了三杯,才重重地放下酒杯,
此时狼梦开始唱歌。
这酒吧是比较闲情的,因此狼梦也唱一些轻快的或是忧郁的歌典。
芬达就凝视台上的狼梦好一会,忽然掉转头对王虎道:“笨蛋,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就是姐姐和弟弟啊!”他虽然和狼梦发生某种极度亲密的事情,只是,在他的固执的脑袋里,他觉得和狼梦就是姐弟关系,因此,他也不算是在说谎。
芬达不愿意相信,道:“就只是姐姐和弟弟?没有别的牵扯?”
“什么牵扯?”他不大懂得这词。
“你……”芬达想骂,又骂不出来,她再喝了一杯闷酒,然后紧紧地盯著王虎,久久,她道:“我不问她的事了,换唐月裳,你说,唐月裳和你是什么关系?你别说你们没有关系,如果没有关系,像唐月裳那种人,是不会对你多看两眼的。而我清楚,在整个月华学校里,唐月裳最在乎的人就是你。为了你,她不但踢了很多人,且踢了我……我死都记得她踢我这事。”
说得,她恨得牙痒痒的。
王虎道:“你不是也打了她吗?”
芬达怒道:“那是对打!可是她先踢我的,也不是打闹样的踢,她把我踢得撞在墙上。”
王虎虽明知是唐月裳的错,可他不知道该如何说。
他道:“你不要找她了,你不是她的对手的。”
芬达不忿地道:“没真打过,谁敢说我不是她的对手?”
王虎就凝视芬达,他那双细小的眼楮透过镜片,虽然眼神是呆泄的,却令芬达感到他的眼神透入她的内心……
“芬达,你真的不是她的对手。”在审视了一阵之后,王虎忽然说道,“唐月裳给我的感觉,是她的体内藏著一个无比强大的元神,而你却没有这种元神。当她的元神现身之时,我猜我都不是她的对手。”
芬达晒道:“你连我的对手都不是。”
王虎笑笑,道:“那是,芬达厉害,呵呵,喝酒,要跟我喝吗?”
“喝就喝,我还怕你不成?”
王虎举杯邀酒,两人闷闷地喝著,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芬达是不服输的个性,王虎是把酒当水喝的,两人莫名其妙地就拼起酒来了。
待狼梦下台、走过来的时候,芬达已经醉得昏昏然。
狼梦道:“笨蛋,你把她灌醉了?”
王虎道:“是她想赢我的,可是她输了。”
狼梦叹道:“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
狼梦瞪了他一眼,道:“你带她回去吧。”
“回学校吗?”王虎问。
狼梦驳道:“难道你还有别的地方可去?”
王虎就道:“我想去姐姐那里。”
“带著她吗?”
“嗯。”
“不行,我不想别的女孩到我的住处,你还是把她带回去,她不是你画室里的同学吗?你和她的关系一定很好吧?”
“不好的。她整天的打我……”
“我累了,不想听你解释。你把她领回去吧,我要回去睡觉。明天还得起来上学,你不要跑来我处,我没有时间陪你。周末的时候可以,平时不能往我那里跑,除非你想让我白天不能上学。”狼梦说罢,亲了王虎的脸,就离开了。
王虎看看她的背影,然后又看看醉得不醒人事的芬达,喃喃自语:“要送芬达回女生宿舍吗?”
夜已经很深了,王虎背著芬达停留在竹筝的门前。
他在路途中,想了又想,总觉得不应该背著喝醉酒的芬达回女生宿舍,且背到了女生宿舍门前,她也是不懂得自己走回去的——他也没权利在三更半夜的时候进入女生宿舍。
所以,他想了又想,回自己的宿舍不行,回家不行,去唐月裳和多丝拉那里,更不是行!唯有往竹筝老师处跑——也只有竹筝愿意收留“背著一个醉女子的他”。
按了门铃,竹筝开了门,见是王虎,她惊道:“虎子,你背的是谁?”
“我的同学,她喝醉了,我没地方,就到老师这里来了。”
王虎进去,把背上的芬达放到沙发,摆她躺好,道:“老师,我全身都被她吐脏了,我去洗个澡,你帮我照顾她好吗?”
“嗯……虎子,她还会吐吗?”竹筝问。
“应该不会,她在路上都吐得精光了。”
竹筝笑道:“那也应该快醒了,我去给她弄些醒酒的茶水,顺便擦擦她的脸。虎子,你怎么把她灌醉?是不是你在打人家的坏主意?”
“没有,我才不打她的主意!老师,麻烦你啦,我去洗澡。”
王虎离开后,竹筝照料芬达……
她是老师,芬达是王虎的同学,因此,某种程度上,她很自然地就把芬达也当作是她的学生。
她不知道芬达和王虎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也不想知道。
无论芬达和王虎是什么关系,都是与她无关的。
她只是王虎的音乐老师,王虎也只是她的学生。
只是,王虎,是她的生命中最特殊的学生……
像王虎这样的学生,在她的生命中,是独一无二的。
他是她的唯一!
然而,她不可能是他的唯一。
因此,她对于很多事情,都表现得淡然。
这或者就是,王虎在此处时候想起她的缘故……
在这种时候,王虎哪里也不去,就只来了她这里。
或者,这就是她的宽容和淡然所得到的——一点点回报和补偿。
王虎洗了澡,就到竹筝的床睡觉。
竹筝安顿好芬达,就回到客房,很快的,她也睡了。
芬达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处身于一个陌生的环境,她想起狼梦,直觉这是狼梦的住所。
不见狼梦和王虎,她立即想到他们可能是睡在一起,她心中生气,坐起来,觉得头仍然有些重。
她急忙跑到主人房,开门一看,长舒了一口气,原来只有王虎独躺在那床,则狼梦必然在另一间房。
如此想著,她就要走进去,忽然听得背后有个陌生的声音道:“不要吵醒他,让他多睡一会。你有什么需要吗?”
很温柔的声音,像世上最轻柔的音乐。
她回头,看见一个很具古典美的女人,这女人是黄|色人种,却不知道是哪国的血统,只是她的第一感觉:这女人是中国血统的。
因为竹筝无论是外型还是气质,都很中国——古中国……
“你是谁?”芬达问。
“我叫竹筝,是王虎高中时候的音乐老师。”
芬达心中奇怪,道:“他怎么把我带到你这里来的?”
竹筝笑笑,走过来把门掩了,道:“我们到厅里说去吧,看来你也睡得够了,我给你弄些吃喝的。”
芬达跟随竹筝到沙发坐,竹筝给她倒了茶,两人坐在一起喝茶,她的心中有著许多疑惑,竹筝似乎看透她的心思。
“是虎子把你背过来的——”
“他背我过来的?”芬达惊道。
“嗯,他一路背你过来的。”竹筝道。
芬达沉默了一会,道:“他为何要在这种时候把我背到你这里?”
竹筝道:“他没地方可去的时候,都会到我这里来休息的。”
芬达摇摇头,道:“还是不怎么明白。”
竹筝微笑,她的笑,很清雅,她轻声地说道:“这样说吧,我是他众多情人中的一个,而我又是他平时最不易记起的那个,也是他某些时候最容易记起的那个。”
芬达听罢竹筝的话,虽然明知竹筝和王虎的关系,可她竟然没有半点吃醋或是生气的感觉,反而对竹筝产生淡淡的怜爱。
竹筝,就是那种叫人很容易对她产生怜爱的女性……
“我给你做点吃的,做好的时候,叫他也一起吃。”竹筝站起来,要去弄吃的。
芬达也站了起来,道:“竹筝老师,我也帮忙吧。”
“嗯,好的,谢谢你。”
黎明时,两女弄好早餐。
这早餐,比往时是早了一些。
芬达要去叫醒王虎,竹筝就道:“他不穿衣服睡觉的,让我过去叫吧。”
芬达道:“我不怕,我看过他的祼体。”
“啊?你不是说你并非他的女人吗?怎么看过他的祼体?”
刚才芬达对竹筝说过“并非王虎的情人”之类的,因此竹筝有此一问。
芬达听了,笑道:“老师,我和他都是画室里的人,这家伙有一次在画室里做祼体模特,所以,我们整个画室里的学生都是看过他的祼体的。那确实是很吓人的祼体……嘻嘻,不过,我是不怕的。”
是啊,她是不怕的。
她是谁啊?她是芬达!
竹筝幽然微笑,也不再阻拦。
芬达走入房间,到达床前,看见王虎赤祼地仰躺在床上,一双腿张得大大的,胯间那泡恶心的生植器显眼之极,她的脸没来由的烫热。虽曾看过他的祼体,可此时情景和当时是不同的,当时在画室,他只是做模特的,此时他在床上,却给了她另一翻的羞意。
她站了好一会,鼓起勇气、提起脚儿,踹在他的大腿之上,他自然是得醒的,睁开双眼,看见是芬达,有点奇怪,问道:“竹筝老师呢?”
芬达道:“在外面,等你用早餐。”
“嗯,可以让她进来吗?”王虎道。
芬达有点不畅快,道:“为什么要她进来?”
王虎不答反问道:“你愿意替我穿衣吗?”
芬达恼道:“我为何要帮你穿衣?”
王虎裂嘴笑道:“所以我让竹筝老师进来帮我穿衣嘛!”
“你!”芬达很想一脚就踢在他的嘴上,可她忍了下来,她不是唐月裳,使脚不是她的专长。
她顿了一会,道:“我帮你穿衣。”
“谢谢。”王虎很真诚地道。
“不必客气,这是我不想欠你的,你昨晚背我过来,我今天服侍你是应该的。”
王虎起床,站在床前,张开双手,道:“你本来就没有欠我的,我和你去喝酒,你喝醉了,我总不能放著你不顾的。可我不知道带你去哪里,也不敢带你去我家,所以,我把你——”
“带到你的老师情人这里?”芬达抢道。
王虎点头,道:“竹筝老师最好说话,呵呵。”
“我就不好说话吗?”芬达没好气地道。
王虎看看芬达,忽然道:“有时候好说话,有时候也不好说话,像现在,你很好说话的。”
他看著芬达拿起他的衣服,知道芬达是真的要替他穿衣,他就觉得芬达其实是一个好人。
他觉得能够帮他穿衣的女人,都是好女人。
唐月裳再凶,也是经常帮他穿衣的。
当然,他也帮唐月裳按摩。
他想,要不要也帮芬达按摩呢?
芬达替他穿好衣服,两人就出去,到餐桌前,竹筝对芬达微笑,然后对王虎道:“虎子,这个女孩挺漂亮的,是你的新情人?”
王虎看看芬达,摇了摇头,坐于竹筝的身旁,轻轻地吻了竹筝,道:“老师,我没有那么多的情人啦。芬达是我的画室的同学,她不喜欢我的。”
“不喜欢你,会愿意服侍你穿衣吗?”真是笨到家,竹筝想。
芬达被说得脸微微地红,王虎看著也愣了,他想不到芬达也有这种温柔害羞的时候,在他的印象中,她并非一个懂得害羞的女孩的。
“看我干嘛?”芬达嗔道。
王虎搔搔他的光头,傻笑道:“其实你也挺好看的,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说罢,他就埋头用餐,芬达愣愣地凝视他,心中不知道是何滋味。
原来,她在他心中,以前是很丑的……
“芬达,吃早餐吧。”
竹筝见芬达愣呆,只得善意地提醒她。
芬达不好意思到极点,急忙埋头用餐,不敢看竹筝——当然,也不管看王虎。
不知道为何,她突然感到难以面对王虎……
用餐毕,王虎向竹筝告辞,芬达自然得跟著离开。
两人由竹筝处出来,走了好一段路,两人都没有谈话。
最终还是芬达忍耐不住,问道:“笨蛋,你到底有多少情人?”
王虎道:“不是很多。”
“什么不是很多?据我知的,已经有竹筝老师和琳的妹妹梅,或者还得加上唐月裳和灵宫小妮子。”芬达不满地道。
王虎就道:“为何你不加上你呢?”
芬达怪叫道:“你要死啊,我什么时候是你的情人了?”
王虎停止脚步,转眼凝视她,好一会,他道:“我有种感觉,你会成为我的情人的。”
“啊?”芬达惊问,她的脸儿又红了。
可是王虎已经往前走,她追上去,道:“我可以肯定,我芬达永远不会是你的情人。”
“我的直觉是很灵的。”他使用了野兽的固执。
芬达道:“我的誓言也是坚定的,我不可能喜欢你这个既矮、又笨、又光头的家伙,你别自作多情加沾沾自喜,我今天对你好一点,是因为昨晚你表现出一个男人的基本风度。”
她说罢,就看见他取出那把黑梳,莫名其妙地就梳起他那光头,她就问:“你发什么神经?梳什么头!”
王虎道:“我当然是有风度的男人了,呵呵!”
芬达突然有种想撞墙的冲动——她真是不能忍受他的无知!
就在她想狠揍他一顿的时候,她忽然感到他身上发出一种熟悉的气息,这种气息,是当初他在画室打她的时候涌现出来的,她一时惊愣,同时感觉到有人跟踪他们。
她急走两步,跟上他,细声道:“笨蛋,有人跟踪我们?”
“嗯,这大清早的,就出来狩猎。”
“知道是什么人吗?”她问。
王虎轻声道:“可能是狼头。”
芬达惊道:“你和他们有过节?”
王虎道:“他们组织里有个家伙曾想弓虽暴狼梦姐姐,被我打了。”
“你不是不打架的吗?”
“芬达,你曾经问我的伤痕怎么来的,是吧?”
“嗯,你没有跟我说。”芬达略略地埋怨。
王虎叹道:“其实不想说的……我是从搏杀中生存过来的人,所以有那样的伤痕。只是琳也应该和你说过的,我想做一个善良的人。至于为何要做一个善良的人,我现在不能够告诉你。你是我的女人的那一天,我才会告诉你一些具体的东西,或者我的比较具体的历史。咦,他们离开了?”
芬达也感到跟踪的人的离开,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道:“笨蛋,他们会不会打竹筝老师的主意?我感觉得到竹筝老师是没有任何技能的,她只是一个平凡人,如果那些人打她的主意,很容易得手的。”
王虎道:“如果是黑熊,就不会,但如果是狼头的话,估计他们会。”
“那怎么办?”
“不要紧的,我让玛黛老师和克斯蒂娜老师派人暗中保护竹筝老师了。”
“玛黛和克斯蒂老师又是谁?”
“不告诉你。”
芬达气道:“我还不想知道哩!我只想知道,她们的保护有效吗?”
王虎举起手,弹了弹眼镜,回头望了望,道:“希望有效吧,我很不想打架的。我在这黑金城的生活理念,是希望过得平静,希望能与我以前的生活分隔开来的。不管是黑熊还是狼头,这两个组织我都不清楚,我只清楚一点,他们若敢碰竹筝老师,我就把他们撕了来吃。”
说到最后,他是一字一字地、咬出来的,那种语气,透射强烈的兽性味道。
芬达在惊诧中,又一次感到王虎身上的神秘性在增多……
第九章 星宿逼婚
图书馆。
王虎正在替塔林找书。
他的头被人从背后轻敲了一下。
他转头,看见是狼梦。
“姐姐。”他惊喜地喊。
狼梦道:“昨晚和那女孩怎么了?”
王虎道:“没有怎么,我把她背回去。”
“没做其他事情?”
“没有。”
狼梦接著转了话题,道:“又在替那大块头找书?”
“是的。”王虎回答。
狼梦道:“那你继续找吧。”说罢,她往别处。
王虎见她离开,就继续在书架上找书,可没找一会,他的头又被敲了。
依然是狼梦敲的。
“光头,我忘记问一件事情了,你有解除婚约吗?”
王虎很怕她问起这事,他低下脸来,小声地道:“没有。”
“为何不听我的话?”
王虎道:“我不想解除婚约,而且这婚约,是我家里人订的,也不是我们能够解除的。”
狼梦道:“我不管这些,我就要你解除婚约,我可以允许你有其他的情人,就是不能允许你有妻子。”
“可是——”
“没有可是,你得解除婚约,反正你也没有搞她,她是纯洁的。可你搞了我,我狼梦给你的也是我的童贞,你别想轻轻松松地应付过去。我不是那种玩─夜情的女人,你当初搞我的时候,就应该有心理准备。”
狼梦说罢,又离开了,王虎看著她的背影,自语道:“我当初就是不知道……是你自己让我做的,我只想让你做我的姐姐,可我想唐月裳做我的妻子。我只想她做我的妻子……”
“光头!你找到我要的书没有?”塔林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他急忙轻应道:“塔林,就快啦,还差一本。”
“快点,我不喜欢在图书馆里嚎叫。”塔林略略地大声喊叫……
王虎一边替塔林找书,一边想著狼梦的话,再想起一个星宿,这两个金发女孩,都在逼他哩。
为何金发的,都喜欢逼人呢?
唉,想不通了。
周末的时候,王虎迎来的不是猛龙,而是星宿。
他不知道星宿怎么能够说服猛龙的,只知道星宿都是通过猛龙来跟他见面的。
他见到星宿的时候就有种想逃的感觉,虽然星宿现在也许不害他。可他还是有点怕她——怕她逼他和唐月裳解除婚约。
要说狼梦是因为和他有了关系,所以才苦苦相逼,这星宿却又是另一种情况。
某种意义上说,他和星宿,是比唐月裳还要早十几年的。
且星宿的身份特殊,他在她面前,往往也得低下半个头。
不过,她害了他许多,这也是事实。
可他毕竟没想到,星宿爱他那么久远……
他是想逃避,可他仍然是无法逃避的。
星宿走上前来,强势地道:“猛龙那家伙被我打发了,他今天不会过来,你陪我到街上走走。”
“啊!星宿小姐,怎么这么有空啊,我们又见面了。”王虎大喊大叫起来,似乎想表达他跟星宿没有多熟,也表现得他跟星宿是恰巧相遇的。
星宿很不喜欢他的这种陌生的打招呼方式,她恼道:“你别想用你的笨招唬人,你再这样,我就拖著你跑到唐月裳面前,看你死不死?”
王虎怕怕地道:“星宿姑姑,我陪你去玩,你不要找唐月裳。”
星宿道:“早就应该这样,学聪明点,对你没有坏处的。”
王虎跟随在星宿后面,他不知道星宿要带他去哪里,问道:“星宿姑姑,你要去哪里玩?我可是不去溜冰场的……”
“我们去喝咖啡。”星宿道。
王虎惊道:“你不会在咖啡里下毒吧?”
“我呸!我怎么害你,也不会害你死的。”星宿轻骂。
王虎笑道:“我就知道星宿姑姑舍不得我死的。”
“呸!呸!我再呸!我舍不得死,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王虎问。
星宿附嘴到他的耳边,道:“是为了要害你个长久!”
“星宿姑姑,你好残忍……”
在附近的一间咖啡厅,王虎见到他的父亲王狼。
进入咖啡厅的刹那,他就知道星宿这次是有备而来的,当她喊起“哥哥,我把你的儿子带过来啦”,他就知道星宿一定会借用家长的力量,让他毁了与唐月裳之间的婚约。
三人坐好,咖啡上来。
王狼喝著咖啡,看著对面的两个家伙,他皱了皱眉头,道:“星宿,你找我过来就是让我跟我的儿子喝咖啡吗?”
星宿笑道:“是啊,王狼哥哥,你应该没有和你这个儿子喝过咖啡吧?”
“跟儿子喝什么咖啡?浪费我的时间。虎儿,你很想和我喝咖啡吗?”王狼转向王虎。
王虎急道:“爸爸,我不想啦,是姑姑硬拉我过来的。如果爸爸不喜欢,我就走啦。姑姑,你自己陪爸爸一个人喝咖啡吧。”
星宿的手暗中按在他的大腿上,侧脸给他一个瞪视,他一时不敢跑,乖乖地坐著。
王狼是清楚星宿的小动作的,他也清楚星宿与王虎之间的乱七八糟的纠缠。
他道:“星宿,你有什么事情直说吧,我可不是有闲情喝咖啡的人。”
星宿想了想,语出惊人地道:“哥哥,我要你解除光头和唐月裳的婚约。”
“什么?”王狼惊叫起来,不敢相信地看著星宿,道:“妹子,你要我解除那婚约?”
星宿道:“是的,哥哥。”
王狼沉默一阵,道:“你得给我一个理由。”
星宿咬唇,羞然道:“光头是我的,从小就是我的,我不能把他让给别人。”
王狼呷一口咖啡,咕哝道:“星宿,我想你弄错了,王家的男人,从来不属于任何一个女人。所以,我家虎儿,也不属于你。”
“哥哥,你这样说,是不是不帮星宿?星宿可是你的妹妹……”
“咳咳!唉,被咖啡呛到了,果然不应该来喝咖啡的。”王狼想逃避,故意装作咳嗽,星宿抢过他身前的咖啡,道:“那就别喝啦。”
她站起来,走到王狼背后,伸出双手,轻拍王狼的背,甜甜地道:“哥哥,你又没喝咖啡,我也替你捶背,你也没咳嗽了,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吧?”
王狼道:“星宿,这问题应该问虎儿或者问你干爹去,当事人可是虎儿,操作的人又是你干爹,这些都不干我的事,我说的话,是不能算数的。”
星宿道:“我知道你说了不算,可是,你也要说。”
王狼为难地道:“我说了都不算,为何还要我说?”
“因为我想知道你支持谁,哥哥你说,你支持谁来著?”星宿把王狼往死胡同逼。
王虎心想:原来星宿不仅逼自己,还逼他的爸爸。
王狼无奈地道:“我当然是支持妹子的。”
“那不就得了,干爹那边我自会说去。改天我向干爹提出要光头和唐月裳解除婚约的要求,你一定要站在我这边。难道你不想让我做你的儿媳妇吗?”星宿神秘地笑笑,她简直有些卑鄙无耻!
王狼道:“你是虎儿的姑姑……”
“姑姑就不成吗?有先例的,杨过和小龙女就是。”她把二十世纪的武侠小说里的男女主角搬了出来,狠狠地砸在两父子的面前,王狼是知道这事的,王虎却不知道杨过和小龙女到底是什么人。
“那只是武侠小说。”王狼反驳道。
星宿不屑地道:“现实中的乱仑,比小说还要多很多。哥哥,你别找理由,你明知道我和光头没有血缘关系。小的时候,是你把我送到他面前的,你不记得啦?”
“记是记得,可是,星宿,我还记得一件非常要紧的事情。就是你上次和虎儿……”
“哇!”
王狼刚想提起上次星宿害得王家几乎大乱的事情说出,星宿就哭闹起来,王狼急忙道:“好啦,我不提那事还不成,你别装哭了。这是咖啡厅,很多人看著的,我王狼可不是什么猴子!”
星宿擦了擦眼泪(这眼泪怎么出来得这么快呢),道:“那你站不站在我这边?”
王狼看了看王虎,道:“虎儿,你回家吧,我和你星宿姑姑说些话。”
王虎恨不得王狼如此说,他急急地走了。
他可不管星宿和父亲谈些什么,他只想暂时地躲开星宿,否则她老逼他和唐月裳解除婚约的。
王虎离开后,王狼让星宿坐好。
他道:“星宿,如果是以前,或者你干爹会同意让你做虎儿的妻子的,可是自从出了那件事,别说我很生气,他也不可能让你成为虎儿的妻子的。我们王家,对邪眼的传承者,一直都希望邪眼不要出现的,因此,才选择了古武之族。因为古武之族,有著强悍的体技,可以靠这些达到保护自己的目的。我们并不希望虎儿被逼到邪眼解封的地步,毕竟他和以往的邪眼传承者都是不同的。他的血统,不是纯粹的人类血统,这你是清楚的。他的母亲,也是这黑金城传说里最残忍的种族之族长,就是你以前见到的那个光头美女。我和你干爹,都不可能因为你的话,而轻易地向唐家解除婚约的。如果是虎儿自己要求解除婚约,或者我们能够勉强去操作,但是,虎儿他喜欢唐月裳的,虽然他不清楚他内心的感情。如果没有虎儿要求的前提下,能够操控这事的,就只有虎儿的母亲。如果你得到他的母亲的认同的,即使你干爹,也不好干涉。”
“光头的母亲?可是自从小时候见过一次,我都没见过她,怎么得到她的认同?”
王虎站了起来,道:“她会回来的,我感觉得到,她不用多久就会回来看她的儿子。如果你让唐月裳自己提出解除婚约的要求,或者可行。但是,星宿,不要轻易惹唐月裳,你们神源之族虽强,可你也知道,古武之族一直以来都是黑金城五大族之一,并非弱者。我们之所以选择唐月裳,并非只因为她是古武之族的传承者,另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是,唐月裳是至今为止最适合做虎儿的妻子的人选。这是你干爹说的。当然我也认同他的观点,虽然我和他在不久之前干了一架。妈的,老头,打儿子也下那么重的手,我操!”
王狼“操”一声,就离开了。
星宿呆在当场,看著王狼离开,自语道:“唐月裳,是光头妻子的最佳人选?”
王虎回到他的私人别墅,玛黛和克斯蒂娜都在家。
她们看见王虎回来,都惊喜地道:“少爷,你今天回家啦?不是要和谁出去玩的吗?”
自从王虎周末的时间被猛龙占去,她们与王虎相处的时候就变得少了许多。
王虎今日的突然归来,自然叫她们欢喜的。
她们今日早上送出王虎,本以为他会到晚上才会回来的(有时候晚上也不回来),想不到他这么快就回转。
王虎坐在沙发,左拥右抱的,嚷嚷地道:“克斯蒂娜老师,快点,看看有没有模特表演啦。”
克斯蒂娜笑道:“哪能天天有模特表演的?”
她还是不停地换台,果然没有哪个台是放模特表演的。
没办法之时,她只得选了个动画台,她知道王虎对那些小孩子看的动画片也是蛮感兴趣的,只是突然对模特有了兴趣,那倒是她不曾预料的。
王虎想起竹筝,道:“玛黛老师,你派人保护竹筝老师了吗?”
玛黛道:“少爷吩咐的事情,玛黛哪敢不做好的?”
王虎道:“这些天,你们多留意,有人跟踪我到竹筝老师哪里,我怕他们对竹筝老师不利。可你们也别让她知道,我不想让她担惊受怕的。”
克斯蒂娜问道:“少爷,你什么时候去竹筝老师哪里了?”
“星期二那晚。”
玛黛埋怨道:“你也不带我们一起去。”
王虎笑道:“我三更半夜去的。”
玛黛娇笑道:“少爷好坏,三更半夜去找竹筝老师发泄兽欲,嘻嘻。”
王虎道:“没有啦,我都没有和竹筝老师睡。我是背一个女孩去的,她喝醉酒,我不知道她家在哪里,又不能背她回学校宿舍,也不能背她回这里,所以就背她到竹筝老师那里。”
“喝醉酒的女孩?是谁啊?”玛黛很是好奇。
“画室的同学,叫芬达。”王虎道。
“漂亮不?”
“很漂亮。”
玛黛道:“一定要比我漂亮哦。”
王虎笑笑,亲了玛黛,转脸又亲了克斯蒂娜,说道:“漂亮又不能当饭吃的,只有你们常常做饭给我吃哩,你们对我最好。”
克斯蒂娜道:“少爷不笨嘛,知道我和玛黛老师对少爷最好。”
玛黛道:“少爷,跟你说个事,这段时间,星宿姑姑好像经常去找爷爷。”
王虎惊道:“真的?她不是去找爸爸的吗?”
“不是,她经常去找爷爷的,好像哄得爷爷很开心。”
王虎叹道:“原来她不止逼爸爸,还逼爷爷,看来真的是要我和唐月裳解除婚约。”
“她要少爷和唐小姐解除婚约?”两女惊问。
“我就是要他和唐月裳解除婚约,你们有意见吗?”
声音比星宿的本人来得快些。
三人齐望向那门,星宿就由门外踏入。
玛黛惊道:“少爷,害人精又过来啦。”
本来很多时候玛黛礼貌性地称星宿为“姑姑”的,可是这突然的惊诧,她把“害人精”叫上了嘴,她立即捂住自己的嘴,紧紧地看著星宿——她觉得星宿比唐月裳要恐怖许多。
星宿不怀好意地笑道:“玛黛,你这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说我是害人精的,很够胆啊!你别忘了我是谁的姑姑,年纪虽然比你小,可辈份比你大很多的。”
玛黛就是怕这一点……
星宿走过来,向玛黛摆摆手,意思是叫玛黛坐离一点,她要坐到玛黛和王虎之间——看来玛黛很不得女人心,星宿如此对待她,唐月裳亦是那么对待她。
她忿忿地挪移一点点,星宿一ρi股就坐进那点空隙,然后道:“这就是喜欢和人作对的结果,我想,唐月裳也不会对你很好吧?你看看,克斯蒂娜多好!所以嘛,人,平时要低调些。”
玛黛此时是有苦难诉,她知道王虎也不能够帮忙,只好干生闷气。
“玛黛,我口渴,你去端杯茶给我。”星宿忽然吩咐。
玛黛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但她还是得站起来,道:“好的,星宿姑姑。”
克斯蒂娜叫星宿为“小姐”,玛黛却叫“星宿姑姑”,皆归玛黛已经是王虎的人,所以跟随王虎一起叫的。
(星宿是王虎的小姑姑,她玛黛也得叫姑姑;其实一开始,玛黛是想讨好星宿的,谁知道马屁往往都会拍到马腿上的。)
玛黛离开后,星宿又开始逼王虎,她道:“笨光头,你想好没有?”
“想好什么?”王虎装糊涂。
他很多时候都是糊涂之人,并非装出来的,只是有些时候,他也“聪明”到懂得装糊涂。
他就是笨,可他能够装得更笨。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他偏偏就是要往低处逃……
星宿冷笑道:“你还没有笨到要我无数次重复的地步吧?”
王虎傻笑,道:“那就不要重复啦,我也希望你不要老是重复一个话题。星宿姑姑,我们说别的话吧,你瞧瞧,米老鼠和唐老鸭多好看啊,我们一起静静地看电视,开心的笑,你说好不好?”
“是吗?我怎么看著看著,就觉得米老鼠和唐老鸭就像是死光头和唐月裳呢?他们在里面很开心啊!可我就是不能让他们开开心心地在一起,我就是让他们分开!”星宿道。
此时,玛黛端过来茶水,她接话道:“星宿姑姑,你要学狗驱猫,再和老鼠玩游戏吗?”
“谁是狗了?”星宿怒叱起来。
“你就是一条发情的姆狗!”
随著这句话的到来,仿佛是“轰哗”一声,整个大厅爆炸开来!
特别篇·星宿的努力
从母亲的嘴里得知王虎已经有未婚妻,她就一直地追问他的未婚妻是谁,母亲拗不过她,便把他的未婚妻的名字说了出来,从此,她的心里就多了一个名字:唐月裳。
唐月裳这名字时时刻刻缠绕在她的生活里,成为她挥之不去的、又极是讨厌的莫名的影子。
为此,她特别地暗中去探查了唐月裳,发觉此女不但是非一般的美女,且成绩也非常之好,证明此女是天资聪颖的,更加上其“古武之族”唯一传承女的身份,对她星宿来说,无疑是个非常强大的(几乎是难以打倒的)强劲对手。
怪不得那光头老是不把她星宿放在心上。
想想,那光头有多久没有找过她了呢?
她,已经记不起那些日子……
当她了解她的劲敌唐月裳的出现,她就不能安安静静地、远远地瞧著王虎。
她必须出现!
王虎的妻子的位子,即使她不要,她也不能这样轻易地就让给别人……
唐月裳是月华学院校董的独孙女。她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唐月裳这个人,以及了解唐月裳和王虎之间的前因后果兼互动关系,发觉王虎跟唐月裳相处得挺好的。
在此过程中,她也了解到王虎在学校里似乎与一个叫猛龙的、在酒吧里玩摇滚音乐的帅哥的关系最好,她于是暗中找这个人的缺口,最终被她发现猛龙最疼爱的小情人就是在闪光中学就读的晴瑶,而晴瑶则是她妈妈婆家的女管家的孙女儿,于是乎,她就通过晴瑶获得猛龙的手机号码,以晴瑶的朋友的名义,让猛龙带王虎到溜冰场。又后来,她干脆让晴瑶带她与猛龙结识,以晴瑶的名义,让猛龙以后都得帮著她……
(以晴瑶作后盾,猛龙不得不受制于他原来素不相识的星宿。可猛龙根本不知道唐月裳和王虎之间的事情,他就是不明白光头有什么好的,这个叫星宿的美女竟然为了光头而跑过来烦他猛龙,真是大费周章!)
在对王虎进行一翻彻底的盘问,她感到事情更加严重,那个光头显然已经爱上唐月裳——虽然他自己并不清楚这个事实,但她作为旁观者,是明白的。
王虎的思维方式,她比较能够捉摸。
她可以确定,那个笨光头已经对唐月裳有了难以割舍的情感……
她必须尽早地采取行动,但她不能够直接与唐月裳碰面,她不喜欢像泼妇一般地和别的女人争抢男人,她有她的方式——因为她也有她的特权。
从溜冰场出来后,她就思谋著通过什么样的方式让王虎和唐月裳解除婚约,想来想去,她觉得最有效的方法,莫过于让王家毁约,然而,她又从王虎口中得知她的干爹知道她害王虎的那些事情,她就不敢面对她的干爹,可是,如果不通过干爹的力量,她又怎么能够让王虎和唐月裳的婚事泡汤呢?
她想了又想,觉得还是不急,虽然已经订了婚,但未读出大学,估计不会完婚。
她还是有时间的!
她再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决定厚著脸皮向干爹认错、请求干爹的原谅。
选了个周六的早晨,她让她的父亲邀请王豹到家里吃饭,她父亲不知道她心里打什么主意,但想到和义兄也有一段时间未会面,既然女儿提出请求,也就顺了她的心意。
王豹是傍晚的时候到达的,她见了王豹,就燕儿般地投进王豹的怀里撒娇,王豹自然是欢喜的,他和她父母拉了一会家堂,四人就入席吃晚饭,她母亲说这晚饭都是她亲手做的,是专为她干爹做的,乐得王豹合不拢嘴。
饭桌上,她一直替王豹夹菜,王豹自然一直赞她这个干女儿!
饭后,她找了个理由,要陪干爹到院子后走走,王豹自是没意见的,她就挽著王豹的臂,走著走著,忽然道:“干爹,我知道你很疼星宿。”
王豹摸不著头脑,一时猜测不出她为何有此话,所以只好期待她的下文。
果然,她又道:“干爹,会原谅星宿的一些无知的过错吗?”
王豹蓦地想起一些事情来了……可他还是选择沉默。
“干爹,你说话嘛!”她见王豹老是沉默不语(故作深沉……),她的心就非常的不安。
王豹叹道:“星宿,你让我说什么好呢?”
看来他是知道她所说的过错是指哪件事情的——她也就不必再拐弯抹角了。
她道:“干爹,你是不是不再疼星宿了?”
“一样的疼的,不管星宿做错什么事情。”王豹道。
(其实应该加多一句:只要这事情最后得到比较妥善的解决。)
她垂下脸,微微地沉吟,一会,她道:“干爹,你是否能够原谅我以前的所作所为?我知道,因为我的关系,你们家差点闹出大事,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那个时候,只是单纯地想害他,想惩罚那个可恶的光头。”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开始哽咽,说到最后,轻轻地哭泣。
王豹听得出来,她不是在装哭的。
她的哭,发自她的内心……
也许并非单纯的愧疚,而是许多复杂的感情在她的心里涌起,她于是哭泣,更多的或者是因为她伤心。
她伤心,则是因为太多。
王豹道:“星宿,别哭了。其实那事,不单单怪你的。也有许多是我们的原因。虎儿本来就是那样的,正因为如此,家族里的人,除了少数几个,几乎都不认同虎儿。所以,你只是他们找虎儿麻烦的借口而已。即使没有你,他们仍然不会对虎儿好,也即使没有你,他们仍然找到各种各样羞侮、排斥虎儿的理由。那个事情,不能全怪你的,唉。”
她硬咽道:“可是你和王狼哥哥都不肯原谅我。”
王豹道:“这没有什么好原谅的,也不都是你的错,你那么做,也有你的原因。你恨我们家虎儿,对么?”
星宿没有直接回答王豹的提问,她道:“可我想得到你们的原谅。”
王豹无奈地道:“说什么原谅呢,干爹从来没怪过你。”
星宿哭道:“你只是嘴里说不怪,可心里你怪星宿的,要不然你也不会把光头让给唐月裳。你让光头和唐月裳订婚,你也没跟我说一声,你明知道我和光头的事的。”
王豹不怪她,她却突然怨怪起王豹来了。
想不到七老八十的人,还被一个小女孩如此地责怪!
“那是我喝醉了,糊里糊涂地与唐朝订下来的,不是干爹故意的……”
“我才不信,干爹你以为在骗小孩子嘛!星宿都这么大了,怎么还相信你的谎话?以干爹的个性,会糊里糊涂地订下光头的婚事吗?光头是邪眼的传承者,你也说过他是黑金城最具力量的男人,是月眼之族的继承者,他的婚事你不会随随便便的,你那时一定没有喝醉,唐朝也是没有喝醉的。你们都是有预谋的!”星宿一点脸面也不给王豹,把两个老头的阴谋当狠狠地揭穿。
王豹老脸挂不住,只得猛地装咳嗽。
(星宿也太不给他面子了。)
当然,她也不会就此放过他的,她继续道:“干爹,我小的时候,是你让我认识光头的,那时候你说他是力量男,我那时候开始喜欢他。可是,你把他送出黑金城,你让等他十三年,我也等了。可在期间,他跟一个叫天心的女孩好了,那时他才十二岁,你就让他‘成|人’。他十八岁回到黑金城,你又把两个女孩推到他的身边。这些也都罢了,在他二十岁的时候,你做得更绝,你让他有了未婚妻。可你是否知道,十五年的等待是怎么样滋味?难道你的干女儿,用十五年的时间,等到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王豹是清楚星宿和王虎的曾经的点点滴滴的,也知道她说的事实,也正因为这些事实,所以她恨王虎,因此,她曾经不停地害王虎,为的就是要施行她的对王虎的惩罚。
虽然论辈份,她是王虎的小姑姑,可毕竟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因此,她与王虎之间的乱七八糟的纠缠,王豹并不加以干涉,甚至有点乐见其成,只是,上次她害得王狼几乎要和整个家族翻脸,也害得王虎几乎压抑不住心中的“杀邪”本性(这是只有他自己清楚的,在那刻,他以为是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奇怪的是,最后王虎竟然控制住了)!
事情已经过去一年多了,那件事在当时虽是极严重,只是到了此时,也不能再怪星宿。
毕竟,星宿的付出也是甚多的,至少,她爱他的孙子……
可是,他知道,星宿的个性,毕竟不适合当王虎的妻子。
(或者,她可以当他孙子的情人……)
星宿是不清楚王豹此时的心思的,她逼问道:“干爹,你到底是说句话啊。”
王豹又叹道:“星宿,你叫干爹能说什么啊?总不能让干爹去替孙子毁婚吧?我都快进棺材的家伙,老脸还是要的,不能说话不算啊。“
“哼!干爹本来就是说话不算的,你以前说光头是星宿的。”她气道。
王豹心想:我老头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
“我有说过?”
“说过。”她肯定地道。
王豹也就觉得自己说过——人老了,可能有时会忘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但年轻人是记得的,特别是星宿,当是不会忘记任何对她有利的话吧?
他道:“那就当我说过。虎儿和月裳已经订婚,且是我和唐朝订下来的,我不可能先毁约。,这事,干爹帮不了你。”
她道:“我也不要干爹怎么帮,只要干爹不干涉、不从中作梗就好。”
王豹乐呵呵地笑道:“这个我倒是可以做得到,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本来就不干我们老头的事,既然你如此说,也便不需要我的意见了。”
“不行,干爹还得给些意见星宿,否则你就是不疼你的干女儿。”
王豹只想尽快脱身,于是随口道:“你找你狼哥哥,或者对你有些帮助。”
“狼哥哥?”她低头喃喃自语,王豹趁此空档时间,光速逃离,她于是决定把下个必须努力说服的目标对准王虎的父亲:王狼。
第一章 劲爆情敌
屋里的人听到外面的叱骂,所有的眼光集中门前,只见愤怒的唐月裳带领著甜甜的灵宫进来了。谁也没想到唐月裳会在此刻来临,且被她听到了里面的对话,她气得在外面的时候就骂星宿是一条发情的姆狗,这话也叫星宿羞怒。此时两女的眼楮相瞪,谁也不让谁。王虎、玛黛、克斯蒂娜也眼瞪瞪地看著她们,他们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王虎悄悄地朝唐月裳身边的灵宫眨了眨眼楮,灵宫小心地走了过来,克斯蒂娜让出一点位置,灵宫很老实地坐到克斯蒂娜和王虎之间,王虎就悄悄地问:“灵宫,你们怎么来了?”
灵宫小声地道:“小姐一时心情好,说来看看你,可想不到你跟其他的女孩在一起……”
事情就是这般巧——光头这次又要烦恼了。
“来之前打个电话嘛。”他小声地嘀咕。
灵宫也小声地道:“小姐说这是突击检查……这个金发的女孩,是你什么人啊?我以前没见过,也没听你提起过耶。”
灵宫很是迷惑,然而唐月裳是认得星宿的。她记得篮球赛的时候,让诗人和哲学家中途离场的那两个女孩之一就是面前这个金发女郎,她同时还记得当时王虎也因为那两个女郎的到来而呆场了片刻,此时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本来以为笨蛋是不会骗人的,想不到这次也被他骗了——他竟然把一个女人带到家里来了。无疑的,王虎的家,也算是她唐月裳的家的,因为她唐月裳就是他的未婚妻,以后结了婚,就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这王虎的家,岂能不是她唐月裳的家呢?
他竟然把一个骚女人带到家里……
这叫她唐月裳出离愤怒了。
星宿自然是认得唐月裳,这唐家大小姐可是她人生中头号情敌,她岂能不认识?
两女瞪眼许久,星宿憋不住了,怒道:“唐月裳,你刚才说我什么?”
唐月裳撇撇嘴,道:“我就说你是一头发情的姆狗,你咬我啊!”
星宿再也坐不住了,她站了起来,迎上唐月裳,似乎要跟唐月裳硬碰硬,可唐月裳冷冷地看著她,偏过她而行,走到王虎身旁,就坐到原来星宿坐的位置上,如此,她们主婢的,就坐在了王虎的两旁。
星宿想不到唐月裳这般无赖,她也走了回来,走到灵宫面前,对灵宫道:“你让开。”
灵宫不服气地道:“我为何要让开?你的位置在小姐那边,这位置是我的。”
星宿怒道:“你到底让不让开?”
“就是不让。”灵宫的小脾气也出来了。
星宿就弯腰下来扯灵宫,灵宫立即抱著王虎的手臂,星宿看得更是大怒,她气道:“唐月裳,你的小婢搂著你的未婚夫,你就没有遇见吗?”
唐月裳看也不看,就道:“总比被你搂著来得好。”
王虎处在她们中间,虽然她们暂时没有轰他,可他周围都是火药,随时都会把他炸得粉身碎骨,他觉得还是早点逃跑比较好,于是站了起来,唐月裳和星宿异口同声地问:“笨蛋,你要去哪里?”
“我……我……出汗了,我洗澡去,你们挤得我好热。”光头胡言乱语地道。
玛黛立即开心地道:“少爷,玛黛帮你洗澡。”
灵宫惊道:“黑……黑……你要替他洗澡?”
其余三女知道玛黛和王虎之间那种恶心的关系,所以表现得比较淡然。然而此时玛黛说要给王虎洗澡,除了克斯蒂娜,其他两女心里也不怎么好受的。
星宿就道:“玛黛,你别太嚣张。”
唐月裳也道:“黑肉,你现在最好回你的房间睡觉,否则我把你干出家门。”
“哼!”玛黛也是有脾气的,她不管两女的警告,挽著王虎的手臂,娇声道:“少爷,别理她们,玛黛不怕她们。”
王虎嚅嚅地道:“可我……我怕她们啊。”
玛黛道:“少爷不要怕,你又不欠她们的,怕她们干什么?她们都还是Chu女,少爷没害她们,也没欠她们,就不要怕。反正她们和少爷就没有什么关系,哼哼!想压我玛黛,起码得是少爷的女人,都不是少爷的女人,凭什么管我们少爷?不是都瞧不起我们少爷吗?”
她后面的话,显然是对唐月裳和星宿说的。
两女听了,都哑口无言,看著星宿把王虎推进了浴室,那门关了起来。两女又开始相瞪,星宿突然道:“唐月裳,你是他的未婚妻,你去把他拉出来吧。”
唐月裳道:“我干嘛要拉他出来?他又不是第一次跟黑肉鬼混,我习惯了。”
星宿当然也知道王虎和玛黛的事情,她其实也是习惯了。她道:“那你就是要跟我斗了?”
“我没说要跟你斗,你有资格跟我唐月裳斗?你算什么?”
星宿冷笑道:“我是光头的姑姑。”
“姑姑?你想笑死人嘛!就你,你算什么笨蛋的姑姑?笨蛋是光头,可他是黄|色人种,你是白色人种,你蓝眼楮,他黑眼楮,你们哪里来的亲戚关系?姑姑!哼,姑姑会对笨蛋发骚吗?”唐月裳也同样冷笑道。
克斯蒂娜Сhā言道:“唐小姐,星宿小姐确实是少爷的姑姑,因为星宿小姐是爷爷的干女儿,最小的女儿。”
星宿得意地道:“唐月裳,你听到没有?即使你以后嫁给光头,你也得叫我一声姑姑。”
唐月裳气道:“下辈子吧。”
星宿就道:“也是,要想成为光头的你妻子,你下辈子吧,别以为你古武之族很强,但月眼之族也不稀罕你们古武,所以你别整天一付嚣张的样子。我看你早就看不顺眼了。”
“决斗。”唐月裳习惯性地喊出来,她吵不赢的时候,就喜欢来这一招,用实力定胜负,就好像她跟多丝拉,现在多丝拉多少得听她的话的。
她想,老师得听她的话,如果打败了星宿,即使姑姑也得听她的话……
星宿道:“你还没有资格向我叫阵!”
唐月裳戏笑道:“金发,你是怕被我打败吧?”
“笑话,我神源之族会怕你古武之族?”
“神源之族?我说,金发,你真是太无知了。你神源之族,根本不列入黑金五大族里。看来我得跟你说说,黑金五大族分别是:月眼之族、铁血之族、重生之族、忍术之族和古武之族。我们古武之族虽然排在五大族的最后面,那是因为我们古武之族的人少的缘故。你什么神源之族,根本就不入格,你还有脸在我面前提起,吓小混混你还差不多!金发白痴!”唐月裳一点面子也不给星宿,把星宿往死里踩,踩得星宿满面通红,那白脸儿像熟桃一般,她张嘴几下,没有说出话来,在场的所有人的眼楮都盯著她,灵宫忽然道:“你打不过小姐的,你认输吧。”
“决斗。”星宿受不了唐月裳主婢的挑衅,忿然而起身。
唐月裳得偿所愿,心里甚喜,跟著星宿站起来,笑道:“你早应该这样了,说什么我没资格,其实应该是你没有资格跟我斗。我现在跟你决斗,算是给你面子了。”
星宿冷笑道:“别以为你是光头的未婚妻就有什么大不了的,若非我退出的原因,你岂能够成为光头的未婚妻?”
“那你为何要退出?也没有人强迫你。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情。说得那么高尚,为何现在又跑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多厉害,不就是一个黑梳。我改天把那黑梳丢了,给他买一个白金梳,看你还有什么戏唱?”
唐月裳说著,忽然听到浴定里传来玛黛的低迷的叫喊,那种叫喊,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懂,除了克斯蒂娜,其他三女的眼楮都望向那门,星宿和唐月裳气得咬牙切齿的,灵宫有点讶异又有点羞涩,星宿道:“看来这次不决斗也不行了,我气没处发泄!”
唐月裳道:“我也是。”
灵宫就道:“我去帮你们摇旗呐喊——胜过听他们在浴室里呐喊。我以后再也不让他抱我睡了……”
小灵宫也是一肚子的怨气——她当然清楚王虎和玛黛在浴室里做什么事情。
说得好听点,那是洗鸳鸯浴,说得难听,就是奸夫淫妇。
克斯蒂娜就道:“那我送你们出去。”
星宿和唐月裳异口同声地道:“免了,你还是跟黑肉进浴室里面跟光头Zuo爱吧,黑肉一个人是无法满足光头的。”
原来她们都知道王虎的强项——想不知道也不行,因为有十八野妓为证。
克斯蒂娜很自然地道:“我只跟少爷洗澡和睡觉,不跟少爷Zuo爱。你们那么想,你们进去加入那个游戏好了。否则你看著总是眼红……”
“放屁!克斯蒂娜,这些话是你说的吗?”
想不到平时温温婉婉的克斯蒂娜会说出如此刺耳的话来,叫众女吃惊加气愤了。
星宿忽然问道:“唐月裳,要不要也拉上克斯蒂娜一起决斗?”
“算了,她不碍事。她是笨蛋的女仆老师,以后她得听我的,我才懒得管她们。我只管外面的野女人,哼哼!”
这句话气得星宿率先走出门,唐月裳和灵宫跟著出去,灵宫还对唐月裳小声地道:“小姐,她好像真的是光头的姑姑,你如果踢她,光头的家人会不会问你罪?”
“怕什么!我谁都敢踢!”
三个女人离开后,这里终于安静下来,只有浴室里的喊声不停。克斯蒂娜已经习惯这种声响。她有时候也在想,是不是应该也像玛黛一般,反正她最后的命运,应该也是那样的。她知道月眼之族太多的事情,这家族不会让她离开的。其实她也不知道去哪里。她和玛黛是一样的,都是被月眼之族从孤儿院里捡回来收留的。有时候她看著玛黛和王虎那般,她就想干脆也把贞操给了他算了。只是每次都下不了那个决心。而王虎是永远都不会强迫她的,因此,她不主动,王虎也不会像别的男人一样乱来。他是个很安静的男孩——很多的时候,是这样的。
只是在某些时候,他也非常的燥动……
她听著那浴室渐渐地安静,看著赤祼的王虎抱著同样赤祼的玛黛从浴室里出来,他把玛黛抱到了寝室,然后他走下楼来,坐到他的旁边,他把头枕在她的一双大腿,她抚摸著他的光头,他道:“她们呢?”
她回答:“出去决斗了。”
他惊言:“又是决斗?唐月裳老喜欢用这套解决问题。”
“她很强?”
“嗯,很强。以我的直觉,她比我兽化的时候还要强。”
“那星宿小姐呢?”
王虎想了想,道:“星宿姑姑不可能打得过唐月裳的,唐月裳的身体里似乎藏著强大的武力,星宿姑姑的身体里的力量却是很柔的。”
克斯蒂娜忽然笑道:“他们都说少爷笨,其实少爷一点都不笨。就连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很难了解的东西,少爷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哩。少爷只是不懂得这个世界的生活形式而已。很聪明哩,少爷你!”
听到克斯蒂娜的赞扬,王虎那个眉开眼红的,把光头硬塞入她的小腹里,撒娇似的道:“就只有你和玛黛老师说我聪明的了,其他人都说我笨的。”
克斯蒂娜叹道:“因为我们很早以前,就是你的人。”
“我的人?”王虎疑惑地道。
克斯蒂娜肯定地道:“嗯,你的人,你的老师,你的女仆,甚至,你的女人。”
王虎突然道:“你要做我的女人吗?”
克斯蒂娜低首凝视他,道:“你愿意放过我吗?虽然很多人以为你是笨蛋,可我知道你不是的……”
王虎笑笑,道:“我放过每一个对我好的人。唉,有点累了,克斯蒂娜老师,我就在你怀里睡觉吧。”
克斯蒂娜道:“她们待会可能还会回来,你不穿上衣服吗?”
王虎道:“不穿了,她们都见我的,我和她们都光著身子睡过。”
“你不担心她吗?”
“唐月裳不会要了星宿姑姑的命的,她只是想打败星宿姑姑,要星宿听她的话。而且,要杀死星宿,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王虎说得很轻松,似乎并不担心这些,他相信唐月裳是有分寸的。
克斯蒂娜点点头,表示赞同,她也了解唐月裳一些的。
“要我Сhā入你这里吗?”王虎的手指忽然压在她的私|处,虽然是隔著裤子,但那感觉仍然是很真实的,她愣了半秒,脸儿也没有红,就笑骂道:“少爷总是这么坏……我又没说过不准你Сhā……只是你从来不Сhā进来而已。少爷你那根东西又硬了,好粗长、坚硬……”
王虎在克斯蒂娜怀里睡著的时候,那出去决斗的三女回来了。只见唐月裳和星宿都是灰头灰脸的,两女身上的衣物都破烂得七七八八,灵宫跟在她们的后面,几乎是一尘不染。两女回到厅中,看也不看王虎,就抢著跑进了浴室,在室里吵闹了几句,两女似乎才正正经经地洗澡。难以想象,刚才她们出去决斗,回到屋里,却同在一个浴室沐浴!
灵宫坐到克斯蒂娜身旁,看著克斯蒂娜抱著赤祼的王虎,她呶呶嘴,道:“他这般光著身子,你也不掩一下门的吗?”
克斯蒂娜淡淡地道:“这家族,没有几个人愿意踏入这个门口的。”
灵宫诧异道:“为什么?”
克斯蒂娜道:“这个,你以后问你的小姐,或者她知道一些,我不想跟你说。”
“哇哇,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我好心好意地问你耶,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地对我?我没有惹你不开心哦……”灵宫叽喳不停,她很不满意克斯蒂娜的态度。
克斯蒂娜其实一直都很随和,只是今天碰上星宿和唐月裳同时到来,她心里有些不舒服。虽然她平时比玛黛要弱许多,可是真正遇事,她的性格是比玛黛强很多的。
灵宫伸出小手儿去摸王虎的光头,克斯蒂娜没有阻止,王虎觉得头有点痒的,就醒转过来,看见灵宫回来了,他就问道:“灵宫,她们回来啦?”
灵宫缩手回来,道:“回来啦,在浴室里洗澡呢。”
王虎道:“谁赢了?”
灵宫骄傲地道:“当然是小姐赢了,那星宿怎么可能打得过小姐呢。”
王虎又问:“星宿姑姑没受伤吧?”
“没有,小姐饶过她了。”
王虎坐了起来,伸手把灵宫抱过来,她竟然也没有挣扎,也许是习惯了王虎的拥抱,不似初时的恐慌,她任他抱了,还对克斯蒂娜嘟嘟嘴,想是要气克斯蒂娜,岂料克斯蒂娜理也不理她,她甚觉无趣,就回转脸来,嘴唇碰到王虎的唇,被王虎吻住了,吻得她透不过气来,她的小身子蠕动不止的。
她想不到王虎会偷袭她……
正在两人热吻之时,浴室里传来唐朋裳的叫喊:“灵宫,帮我拿一件衣服过来,要克斯蒂娜的,我穿得合身些。”
灵宫被王虎吻著,无法回答,克斯蒂娜就道:“唐大小姐,我的衣服都洗了,借不了给你了。你穿那身破衣服出来吧。”
唐月裳就叫道:“克斯蒂娜,我一直都对你有好感的,你别让我对你的那一点好感消失,那时候有得你受的。”
此时星宿也叫了起来:“光头,也帮我拿一套衣服进来。”
王虎把舌头从灵宫的小嘴里拉出来,喊道:“星宿姑姑,你光著身子出来吧,我不拿。”
灵宫红润润的小嘴张启,惊道:“你让她们光著身子出来?”
王虎道:“那有什么关系的,她们的身体我都看过,这里的所有的女人的身体,我都看过。她们还怕什么?这里只有我一个男人……”
“你根本不是男人!”灵宫小声地骂了一句。
王虎傻傻地笑道:“我不是男人,我是男孩,呵呵,男孩多好!男人太老了。”
“贫嘴!笨蛋也会耍赖哩。”灵宫被王虎逗得笑了,她也不理浴室里的那对仇人了,她才不管呢,反正星宿和唐月裳就是扯不清的,她只要窝在王虎怀里,她就不怕什么,她觉得王虎虽然傻虽然善良,可是他能够把里面那两个凶悍的女人压得死死的。
她呢,她要压死王虎……
唐月裳叫道:“你们外面的,拿不拿衣服出来?否则我们出去,有你们好看的。”
王虎忽然道:“小灵宫,我们出去玩吧?”
“不。”灵宫毕竟是唐月裳的婢女,不敢太放肆。
王虎没劲了,道:“那我回房间去睡觉。”说罢,他放开灵宫,就走上楼去,躲进了他的寝室。要说不怕唐月裳和星宿,那是不可能的,唐月裳是他的未婚妻,星宿虽然是他的姑姑,但关系不清不楚的,他都怕这两个女人——其实,他怕很多女人。
克斯蒂娜无奈地摇摇头,也站起来,上了楼,走进她自己的寝室了。
剩下灵宫傻傻的,她没地方,干脆躺在沙发上装睡,任里面的两个女人抓狂地叫喊,她也不回应一声。
浴室里的两女得不到任何回应,只得悄悄地开了门,发觉厅中没有一个人(灵宫睡在沙发上,她们看不见),可她们看见那大门没关,唐月裳回头对星宿道:“他们都不见了,你那门开著,怎么办?”
星宿就道:“让我来。”
唐月裳缩头回去,星宿伸脸出来,妙手儿朝那门招了两下,那两扇门就掩上了,两女立即跑出来,唐月裳急忙跑过去把门反锁,却瞄见睡在沙发上的灵宫,她就气得转了方向,倒是星宿过去把门反锁了。
“灵宫!”唐月裳在沙发前吼叫出来,灵宫还是装睡不醒,唐月裳气得提脚就要踢过去,灵宫睁眼叫道:“喔喔,小姐,你叫我吗,我在梦里听见小姐叫,小姐有什么事情吗?咦,小姐,你怎么光著身子?啊,星宿小姐也光著身子……”
唐月裳骂道:“灵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装睡的。你说,他们都去哪里了?”
此时星宿走过,一ρi股就坐在灵宫的大腿上,道:“这沙发不错,嘻嘻。”
“星宿小姐,不要坐我的大腿啦。”灵宫闹叫起来。
星宿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我还以为这是沙发上的雕花呢,怎么就雕了一个臭屁的小美女呢。”她站了起来,灵宫急忙坐起身,回答唐月裳道:“小姐,他们都回房间睡觉了,所以我也想睡觉。”
唐月裳喝叱道:“你为何不拿衣服给我?”
灵宫叫屈地道:“她们不给我衣服,我总不能把自己的衣服脱了给小姐吧,再说小姐也穿不合身的。”
“我以后再找人算账。”唐月裳丢出一句,就赤祼地走上楼,星宿也跟在她的后面,两人到了王虎的房间,就使劲地敲门,王虎没办法,因为唐月裳说再不开门就把门踢烂,他只好从床上爬起来开了门,哪知门一开,唐月裳一脚就把他踹倒,他倒在床前,正想爬起来,唐月裳的脚已经踩在他的身上,星宿也正巧把门给关了。
王虎看著两个赤祼的女人,眼中没有一点淫色之意,他只是觉得这次可能要惨了,正可怜地、傻傻地干瞪眼楮。
星宿过来问道:“你是想让我们出丑吗?”
王虎摇摇头,道:“不是的。”
唐月裳道:“为何不拿衣服给我们?”
“嗯那……我觉得,在家里,不需要穿衣服的。”
星宿就骂:“你以为个个人都像你这般吗?我们是女人,白痴!”
王虎争辩道:“我不是白痴,我知道你们是女人。”
“我真想一脚踩烂你的脑袋!”唐月裳气得提起脚,倒在床上,扯上被子就盖在身上,星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她上了床也钻进被窝里,两个本来是情敌的女人,就这般地躺在一个被窝,王虎想爬上床,被星宿骂道:“光头,你别上来,睡地板。”
“好吧。”王虎的光头又从床头消失,他果然很听话地睡在地板上。
两女互望了一阵,唐月裳道:“你刚才输我一招,你得听我的话。”
星宿不服地道:“我为何要听你的?我又没有说输了就听你的,你只是赢了我的招罢了。凭什么要我听你的?”
唐月裳道:“继续打下去,我能够杀了你。”
“哼,没那么容易……”
唐月裳气道:“要不要再打一架?”
星宿道:“我累了,要打,你自己去打。”
“你不打,我打谁去?”
“打光头!”星宿建议道。
唐月裳道:“提到光头,我想问你,你为何要我跟他解除婚约?你很爱他?”
星宿否认道:“我星宿才不会爱上光头。”
“呸!你说话没半点真。我跟你明说,你要跟他怎么都好,别想要他跟我解除婚约。我就是要占著茅坑不拉屎。我做定他的正妻,其他的,我一概不管。”唐月裳坚持她以前的原则。
星宿回驳道:“你管得著吗?月眼之族的男人,都这付德性,而且他们家族,是不允许管这方面的事情的。还有,我誓要你和光头解除婚约,你自己说你不爱光头,为何要占著他?”
唐月裳道:“那你也说你不爱他,你掺和什么?”
“我就喜欢掺和。”星宿道。
“我也一样,哼。”
两女争吵著,一双玉脚儿就在被窝里打起架,睡在地板上的王虎全当不知道——她们不知道,王虎已经睡著了,是真正的睡著。
她们吵了一阵,还是不见王虎的光头冒出来,星宿就趴到床沿,瞧地板上一看,这光头睡得可熟哩,她掉头对唐月裳道:“这光头睡死了,根本不理我们,我们还吵个屁,白费精神,干脆我也睡了。”
唐月裳却道:“真的让他睡地板吗?”
“当然,你不是要他上来吧?”
唐月裳就叹道:“我终于明白为何他家里人不让你做他的正妻了,你心太狠,哼。要对谁狠,也别对他真狠,除非你真的是不爱他。可你跟他,也不是一两年的关系……”说著,唐月裳掀开被子,下了床,绕过来,俯身把王虎抱了起来,抱他上床,她睡中间,让王虎睡床边,星宿看得眼酸,就道:“你干嘛让他睡外面?”
“我不想让你碰到他,你这害人精——这是他说的。”
王虎忽然翻身过来,压在唐月裳的身上,吻住唐月裳的嘴。星宿看得眼楮大睁,她老实不客气地把王虎拉过来,如此,王虎就处于两女之间了。
“叫你装睡。”星宿的手狠狠地掐在王虎的手臂肉上。
王虎叫道:“星宿姑姑,我不是装睡,是唐月裳抱我的衣服,我醒来的。”
星宿道:“那你为何要吻她?”
王虎就道:“她对我好。”
星宿气道:“我对你不好吗?”
“不好。”王虎老实地道。
“那我就对你好!”星宿扳住王虎的脸,就吻住王虎的嘴,唐月裳也看得眼酸,她要把王虎抱过来,但星宿抱得很紧,她一时扯不过来,她就气了,骂道:“星宿,你别尽做无耻的事情,我虽说不管他的事,可你别在我面前嚣张。我唐月裳忍不了你的……你再放不开他,我就给你好看。”
星宿可不管抓狂的唐月裳,逼得唐月裳坐了起来,解开王虎的裤子,竟然握住王虎那根粗长的物事就往星宿的双腿间塞去,星宿感到压痛,立即醒觉,惊得把王虎推开,骂道:“唐月裳,你想干什么?”
唐月裳冷笑道:“你不是发骚吗?我就让你骚到底!怎么,你怕了?我让他Сhā死你,哼,骚女人!”
星宿败给唐月裳了,她平躺著,整理一下心绪,道:“唐月裳,我也跟你明说,只要你们一天没有正式结婚,我都会想方设法地让你和他解除婚约的。”
唐月裳道:“随便,我怕你不成。笨蛋,睡觉。我们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别尽给我弄麻烦。我好歹是你的未婚妻,你以后给我小心点。省得一大堆女人来烦我。虽然你生得不尽人意,可你家背景好,个个都想夺你的正妻之位。我就是不想让那些心怀鬼胎的女人得逞。”
星宿道:“谁心怀鬼胎了?我跟他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
唐月裳不再回答星宿,她抱过王虎,搂得王虎实实的,道:“光头,别靠她,你靠我,如果憋著不舒服,你就让你那根东西进入我的身体。我唐月裳才不怕,不爱你,也可以给你。”
王虎忽然推开唐月裳,跳下床,提上裤头,道:“我去跟克斯蒂娜老师睡,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克斯蒂娜说,她可以是我的女人。但你们,都不是!”
两女看著他开门离去,都傻了。
第二章 芬达献身
多丝拉被唐月裳击败,因为战前的战约,多丝拉有时候得听从唐月裳的话。然而星宿虽然也被唐月裳击败,但星宿却坚持不听唐月裳的话。毕竟星宿和唐月裳战之前,没有谈过任何条件,她败是败了,只是单纯的战败,没有别的附加条件的。星宿想,在打架这事上,她败给了唐月裳,说明她自己比唐月裳要温柔许多,那么,在情场上,她就会胜利的,因为温柔才是有爱情的基本条件,而且王虎那光头无余是喜欢温柔的。可是,星宿真的很温柔吗?天知道。
周末的过去,使得星宿回她的学校去了。这事情也就暂时平静下来。唐月裳和王虎,自然也得回到月华学院。唐月裳并不计较王虎跟克斯蒂娜睡觉去,反正她觉得那样比和星宿睡在一起好多了。克斯蒂娜怎么也是王虎的仆人,哪怕以后一辈子跟在王虎身边,也还是王虎的仆人,成不了王虎的正妻的,对他没有半点的威胁。倒是星宿,让她感到一丝威胁。她多少了解关于星宿的一些事情的。
回到学校,王虎跟唐月裳的联系又变得像以前一样。因为在学校,唐月裳不喜欢别人知道她跟王虎的关系的。而王虎与琳平时也是很少说话的,自从从梅那里出来,两人也不见有什么进展。至于芬达呢,倒是经常和王虎闹,只是闹些什么,谁也说不清。一旦到了学校,王虎几乎是和猛龙、塔林混在一起的。白甫这家伙经常有事不在学校,哥伦经常沉默无语,仿佛在沉思世界底哲学,所以王虎只能够跟历史家和摇滚家玩到一块了。王虎在学校的际遇,还是和以往差不多。历史家和摇滚家虽然很喜欢跟他玩到一块,但他们更喜欢拿他当出气筒,几乎天天对他拳打脚踢的,让人怀疑,他们就是因为这样,才喜欢光头笨蛋的。因为笨蛋嘛,总是比较容易受人欺负的。
经常跟随塔林到图书馆,王虎总是想找狼梦。可是竟然连续两三天见不到狼梦。他觉得有些奇怪。狼梦是个很懂事的女孩,虽然夜晚出入那种场合赚钱,但学习是很勤奋的。她之所以那般努力的赚钱,就是为了完成她的学业。在黑金城,没有钱,是不可能读书的。黑金城的人们,似乎没学懂什么叫同情。这也难怪,因为黑金城的大传统里,没有同情弱者的说法。
至于多丝拉,她也像以前一样,老是说不喜欢王虎,可时不时地、不分时间的就把王虎拉到她的房间。似乎原是老Chu女的她,一旦破了处,就对瑃情难以忍耐,总要一只野兽在她肉体对她百般的折腾,她才感到舒服甚至快乐的。
唐月裳已经不管王虎和多丝拉的事情,她对这事情已经默认了,反正多丝拉归她所管,算是她的人。在这黑金城,有本事的男人本来就有很多的女人、很多的地下情人的。这是黑社会的传统之一,是难以改变的。
周末的傍晚,王虎像以往一样跟随塔林来到图书馆。竟然意外地看见了狼梦。他趁人不注意,靠近狼梦身旁,问道:“姐姐,这几天为何都不见你啊?”
狼梦淡淡地道:“我没来上课。”
“那姐姐去哪里了?”
“我去哪里,要向你汇报吗?”
“不……不是的……”王虎语言上驳不过狼梦,憋得满脸通红的,连光袋也红了。
狼梦看他这个模样,不忍再难为他,便道:“我被我妈妈囚禁起来了。”
王虎惊道:“为什么啊?”
狼梦嗔道:“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王虎糊涂了。
狼梦把嘴凑到他的耳边,细声地道:“前些日子,我妈过来找我,以她的经验,看得出我被男人搞过了。追问我那男人是谁,我没有说出来,她就把我拉回来,把我囚禁起来。今天才放我出来的。”
王虎想不到那么严重,便道:“那如果你妈妈知道是我,会对我怎么样?”
狼梦道:“估计会杀了你!”
王虎吓了一跳,道:“你妈妈这么凶的?”
“是啊,不然我怎么搬出来住,嘻嘻,你怕啦?你怕的话,当初就不该搞我。”狼梦笑得很开心,可王虎却不能够开心得起来,他此时想到狼梦的妈妈,就觉得头皮发麻——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狼梦的妈妈。
他道:“我不怕,是姐姐要我那般做的,不是我自己的……”
“你不认账吗?”狼梦不开心地打断他的话,也许当初真的是她要求的,可是他怎么能够说出来呢?不管女方如何要求的,事后,男方都要一肩扛下来的,他难道就不懂这个道理?
其实,王虎真的不懂得这些,他只懂得实话实说罢了。
他傻傻地道:“那就算是……我搞姐姐的吧。”
狼梦又道:“如果要我妈不杀死你,你就得娶我。”
“娶……娶姐姐吗?”王虎听得大惊,他的未婚妻是唐月裳,怎么可能还娶狼梦?唐月裳岂会那么简单退出的?她唐月裳可是声明要占著茅坑的(他当然不承认自己是茅坑)!
“怎么,你不想娶我吗?”
王虎垂脸道:“我有未婚妻了……”
狼梦道:“跟她解除婚约不就行了,你自己说的,你跟她根本就没有肉体关系。”
王虎又道:“可是那婚是我爷爷定下来的。”
狼梦道:“那更容易了,你就说你不喜欢唐月裳,不想跟她结婚。”
王虎沉默了一会,忽然抬头,凝视狼梦,道:“我不想跟唐月裳解除婚约。”
狼梦气道:“那你为何搞我?难道你想不负责任?”
“我……我……我本来就不负责任,我搞很多女人了!啊,塔林叫我,姐姐,我先走了。”王虎在这种时节,竟然聪明得想到逃跑,果然不是很笨。
狼梦看著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你这光头竟然还想耍赖,我狼梦把贞操给你,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够甩掉的,别以为你光头又笨的,就想躲过女人的追杀。你身上如果没有半点优点,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女人缠著你。她们缠著你,并非因为你光头的是月眼之族的传承者……”
塔林其实没有叫王虎,所以王虎跑到塔林身边的时候,塔林嫌他碍眼,就赶他离开。他觉得不能够呆在图书馆,于是便走了出去。巧的是,芬达竟然又一次守在图书馆门前,见他出来,芬达就喊道:“光头白痴,你不在里面搬历史了?”
王虎傻笑道:“历史太沉重,我搬累了,出来透透气的。”
原来笨蛋有时候说话也是这么漂亮的。
芬达道:“你现在还有事情吗?”
“没有了。”
“那你陪我走走。”
“我为什么要陪你走走?你是不是不高兴了?难道想把我拉到暗处打我一顿?我可不干!”王虎从聪明到傻子,只需要三秒钟的时间。
他的聪明,永远都不能坚持到一分钟。
所谓的灵光一闪,用在他身上,是最合适的。灵光不闪的时候,他的光头,就是一颗正宗的石头脑袋。
芬达气道:“你再多话,我可能就真的不高兴,在图书馆门前就揍你一顿。”
“那好吧,我跟你走走。”王虎说得很无奈,却是很轻飘地走了过来,他搂住了芬达的小腰,芬达恼恼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做起某些事来,一点都不笨。”
他就呵呵地傻笑,道:“我本来就不笨。”
“你去死吧,倒数第一的光头!”
芬达要王虎陪她走走,其实也只是在校园里散步。本来他是搂著她的,但走了一会,她就甩开他了。她不想让太多的同学看见王虎搂了她,毕竟王虎在月华学院出了名的笑话。她怎么可能让人看到他跟她那般的亲密呢?
所以走到最后,王虎得落后一大截,他远远地跟在她的后面,看著她,发觉她的背影其实是很优雅的,只是他想不通为何她平时都很凶悍呢?说实话的,芬达平时的表现,比唐月裳还要凶悍些。但他懂得,芬达只是表面上的凶悍,唐月裳却是那种骨子里的凶悍。任何人惹到唐月裳,都不会好过,也许,这正是王豹相中唐月裳的原因,因为王虎是一个坚持善良的人,如果没有一个凶悍的女人罩著的话,他难以适应黑金城这样的社会的。
校园的夜,不是很安静的,周围都是走来走去的学生。芬达又不让他跟近,他远远的跟著,觉得有些无聊,他就停止了脚步。芬达感觉到了,回头见他果然是站著不动的,她就走了回来,细声问道:“你为何不走了?”
他道:“我想回去睡觉。”
“为什么?”
“你让我陪你走走,可你却叫我远远地跟著你。我不喜欢。我要回去睡觉。”王虎老实地道。
芬达皱皱眉头,道:“那你要怎么样?”
王虎就道:“我要搂著你的腰走路。”
芬达叱道:“你干脆回去睡觉好了,谁要你光头搂著腰?”
王虎二话不说,掉头就走,气得芬达直跺脚,追了上去,喊道:“搂吧,搂吧,让你搂,混蛋光头,你这是威胁我吗?”
“不是的,我真的只是想回去睡觉,我困了。”
“那我陪你睡?”
“你?”
“不行吗?”
“去哪里睡呢?”王虎竟然表现得很干脆,芬达对此甚为不满,原来这笨蛋只想睡她,哼。
她道:“随便找个附近的宾馆。”
王虎惊道:“我没带钱耶。”
芬达道:“我有。”
进入宾馆,这是第三次了。第一次是他跟十八野妓,第二次是跟灵宫,这次却是与芬达。他说他要开两间房,芬达坚持开一间房,还是单人房。他就没意见了,心想,这趟可能又得睡地板。芬达不可能轻易地让他睡到床上的,除非她睡地板,但她很不可能睡地板的。果然,芬达进入房间,直接入浴室冲了澡,就穿著睡衣躺床上了,对他不理不睬的。他早就料到这种结果,他也不洗澡了,直接找了房间里的沙发睡了。
芬达侧著身,看著他好一会,道:“你不洗澡就睡?”
他道:“我睡醒再洗澡,明天再洗。”
芬达坚持道:“我要你现在就洗。”
“为什么啊?我又不跟你睡觉。”王虎很不满意的说。
芬达道:“你弄得满间屋都是汗臭味,我怎么睡得著?”
王虎很认真地道:“我天天练拳,自然就会出汗,有汗味很正常的。”
芬达晒道:“你练拳有什么用?整天当别人的沙包。你练那是屁拳!”
王虎叹道:“总有一天会用到的。我不和你说话了,明天还要上课,我想睡觉。”
“你这呆子!”芬达嗔骂一句,翻身不看他,他躺了一会,忽然从沙发上站起,当即把衣服脱了,芬达并不知道这些(即使知道,她也只能装作不知道),待王虎赤祼地走入浴室,她才转过身来,看看他丢在沙发上的衣物,她撇撇嘴,道:“装什么纯情,色狼!”
也不知道是为何,或者是特别的困,在王虎洗澡的时间里,芬达竟然真的睡著了。
王虎出来的时候,看了看她,他没有走过来,还是躺在了纱发上。但这次他没有把衣服穿上。也许这是他的一种不可变更的习惯,他洗了澡,一般不会穿上衣服,他就这般地睡了。不管芬达想得他多复杂,其实他就是这般的简单。哪怕他即使睡一个女人,有时候也是很简单的。他的脑袋从来不想太多,那是他一直以来的思维习惯。
半夜时,芬达睡醒,睁眼看见睡在沙发上的光身的王虎,她没有惊叫得呼出声,毕竟她不是第一次看王虎的祼体了,也知道王虎有祼体的变态嗜好。她的眼楮盯著他胯间那泡东西,按她的常识,她难以想象那么矮小的男人有著那么变态的物事的。她想,这光头真的不是装什么纯情了,因为他笨得连纯情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她芬达怎么也算一个美女的,只穿了件空空的睡衣躺在他的面前,他也脱光了衣服,可他竟然能够这样就入眠。怎么也不能够说成是单纯,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笨。
她忽然想起,今晚要他陪她睡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她想不起来,或者当时也只是脱口而出,根本就没有什么目的。她只说陪他睡,他不想来,她气,她要坚持,但来到这里,这般的睡法,变得有些可笑加莫名其妙。
“他是真傻还是假傻啊?我芬达就那么没有魅力?比他那个老师差吗?”芬达自语起来,她撩开被子,走到沙发前,盯著王虎的分身,似乎是想仔细地研究一翻,久久,她又道:“怎么不像书里写的呢?好像超乎想象,这矮东西,怎么就那么粗长,会死人的。”
王虎依然没有反应,芬达好奇地伸手去握他的分身,他突然醒了,看见芬达在玩他的鸡鸡,他惊道:“芬达,你做什么?”
芬达也惊而缩手,红著脸道:“没……没做什么。”
王虎盯著芬达的胸脯,因为她那睡衣折翻开来,那洁白的胸就露了一半,他晃了晃头,翻转身,脸对著沙发背又睡。芬达气得把他扳转过来,嗔道:“你说过跟我睡的。”
“我现在不是跟你睡同一个房间了吗?”
“要睡同一张床上。”芬达语出惊人地道。
王虎翻转身看看她,问道:“你不会踢我下床吧?”
芬达道:“我不是唐月裳,不会乱踢人。”
王虎无奈地道:“可你的拳头会乱打人的。”
“你怕我打?”
“不怕。”王虎道。
“那还怕什么?”
“我……我怕你流血……”王虎忽然傻傻地道,他把夺去女人的贞操那回事,都说成是流血的。
芬达却不知道这点,她气道:“我有那么容易流血吗?”
王虎摸摸他的光头,笑道:“很容易的,Сhā进去就流血了,呵呵。”
“你……”芬达终于明白他说的什么了,她举起拳头,又放下来,道:“我只让你和我睡一张床上,没让你做其他的事情,你最好识相点。”
“好吧。”王虎突然跳起来,抱起面前的芬达,她却惊叫了一声,然后也没有什么挣扎,就这样被他抱到了床上,他抱著她,睡了上来,拉盖好被子,闭上了双眼,果然没有了别的多余的动作。
芬达蠕动了一下身体,让她的唇离王虎的嘴很近,想起曾被他吻的事情,她仔细地看著那双曾经吻过她的嘴的男唇,忽然有些冲动,便凑嘴过去,轻轻地吻著,王虎睁开了双眼,让她吻了一会,他开始回应她,两人不知不觉地开始了无休止的长吻,久久,分开,芬达的唇红润之极,她的脸也有些粉红,她近距离凝视他,柔声道:“我……喜欢你。”
王虎的心忽然一颤,在他的一生中,除了梅之外,芬达是第二个如此直接地说喜欢他的,即使是竹筝老师,当年也没有这般地直接说喜欢他(这当然得排除克斯蒂娜和玛黛的),加上星宿也不是这般的,至于狼梦好像也没有怎么说喜欢他,更别说多丝拉和唐月裳这两个打死说不喜欢的了,想到梅的同时,他想到琳,他清楚地记得琳说过愿意代替梅来爱他的,但是,琳本身会不会爱他呢?也许喜欢不是爱,然而在他的单纯的脑袋里,爱和喜欢是等同的符号。更且,能够这般地说喜欢的,也只有梅和芬达了。他的双手悄悄地使了劲,把芬达紧紧地拥在怀里,再次吻著芬达的耳根,也轻声地问道:“我这么笨,又矮,又是光头,你也经常打我的,为何说喜欢我呢?”
“因为我没有别人可喜欢的了。”芬达简单的一句,却说明她的深情——没有别的人喜欢,换一句话说,就是只喜欢他。
王虎傻笑,道:“那我给你算算与我关系的女人,在你喜欢我之前,你必须得清楚我的一些人生。”
“嗯。”芬达轻应著。
王虎开始叙述他的关于女人的一些故事,待他叙述完了,芬达依然没有反应。他看了看怀里的她,发觉她又睡著了。他才知道,她根本没有听多少。或者,她根本就不屑听吧。以芬达的性格,是喜欢就喜欢的,不会理会他的什么。他忽然觉得有些幸福,虽然他有著许多的女孩,可除了梅之外,其他的,他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只是对梅和芬达,他是有著清晰的理念的。至少,他知道她们喜欢他,明确地说喜欢他。而且也不对他其他的事好奇,只是单纯地喜欢上他这个光头。他想,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也许是他在画室里狂吻她的时候吧……
“梅,除了你之后,终于有个女孩,愿意明明白白地说喜欢我了。你知道我是个很笨的人,只有明明白白地说的,我才能真真实实地感受到。这个女孩他不像你那般的脆弱,可她像你那般的活泼。你是装出来的活泼,她却是真正的活泼。然而,你们都对我说了同样的话。我是一个笨蛋,但此刻,我明白。我曾因为你而杀人,也曾说会为狼梦姐姐而改变我在黑金城的生活理念,是的,我这样说过。我也可能因为竹筝老师她们而发狂,然而,这个女孩,不管她以后对我如何,她像你一样,说喜欢我,她以后如果被谁欺负了,我为她,也杀人,哪怕她不是我的女人。”他搂著芬达的娇体,很轻很轻地说出这一翻话,如果不懂得他的生命的人听了这些话,会以为他是吹牛,但是,任何一个清楚邪眼传承者的人,都会明白他的话,就是力量,代表著黑金城最初的、最强大的、无人能够超越的、绿色之邪恶力量!
就像他们家族中的人所认为的,他是一只野兽,也是一个笨蛋,然而,他就是月眼之族的未来之主——邪眼的传承者,黑金城新一代的终极力量之男……
芬达忽然翻身,爬上了他赤祼的胸膛,她闭著双眼,却不知是否真的睡了,她吻他的嘴,吻得很剧烈,当王虎醒觉,才知道她在脱除她的睡衣,他于是知道她是醒了,或者她一直都是醒著的——她听到了他所有的语言,那种仿佛是很笨的、却又能够刺穿人的心房的语言。
当她的柔软的Ru房在他的胸膛上磨擦,她闭著双眼说:“笨蛋,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任何事情。你进到我的身体里,结束我的Chu女时代。就现在,因为我怕我待会就会后悔……”
王虎想了想,道:“那我让你后悔。”
“我不后悔,你进来,把我当淫妇也好,反正黑金城里,这种关系本来就是有些乱的……”
“我不喜欢乱……”
“你刚才还说为了我,可以杀人的。难道这点事情都办不到了吗?”芬达终于睁开了双眼,叱问。
王虎为难地道:“在学校里,我已经对多丝拉老师做了错事了。”
芬达不快地道:“那关我什么事?”
王虎解释道:“如果再加你,我以后在学校不得安宁的。”
芬达骂道:“你在学校本来就不得安宁过的。”
“那不同的。”王虎的光脑袋猛摇,芬达忽然赤祼著跳起来,狠道:“你不要我,我随便去找个男人。”
王虎一惊,扑过去,把她搂了,抱住她一同又滚到床上,她惊呼一声,正想说话,发觉她的胯间被硬物堵住,下一刻她就感到湿润的私|处传来一阵强烈的巨痛,几乎痛得她快要昏死过去,她咬紧了牙关,忽地又松开,哭出一声:“痛……”
她捶打了一阵他,渐渐地平静下来,两人静静地拥著,她哽咽道:“你说不要的,却没说一声就进来了,你就像在画室里一般的粗鲁,呜呜……”
王虎吻著她的泪,道:“你总得有原因给我的。”
她道:“唐月裳又约我去决斗,我打败了,她要我跟你。”
王虎惊得把物事抽离她的身体,她急忙抱住他不让他走,紧张地道:“你要做什么?你别想不负责任。我把Chu女都给了你,虽然是被迫的。唐月裳那小妮子不安好心,我气她不过,我跟她打,可我就是打不过她。她要我成为你的女人,以后管著你,不让你再接触别的女人。她管老公不著,要我替她管,呜呜!早知我不跟她决斗,她是抓著我的好胜的自尊心,我被她骗了。好痛……混蛋光头,你温柔些不好吗?”
王虎此时脸色却认真,完全不像他平时那傻里傻气,他沉沉地问道:“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刚才说喜欢我,是骗我的,还是真的?”
芬达的泪脸再度现红,她细声道:“你进来,我跟你说,你不进来,我不跟你说。如果你想这样跑了,我永远都不跟你说。”
王虎的腰忽地一沉,她痛呼一声,流著泪嘶喊道:“真的!混蛋,真的,我真的喜欢你。否则我让唐月裳杀了我,我也不要让你进来,我都是真的,我不骗你,可你以后得听我的话……”
王虎忽然觉得全身无力,他伏在芬达的胸脯,心想:唐月裳这次算是找对人了,唉。
第三章震憾之夜
芬达果然以她的贞操换得了她对王虎的管制权。这芬达与多丝拉不同、与唐月裳不同、与灵宫也不同,几乎凡是上课的时间,她的眼楮都能够盯著王虎的。王虎在总教室,她也是在总教室的,王虎在画室,她也是在画室的。而且她的做事风格比唐月裳还强烈。不过,她也像唐月裳一般,不敢让太多人知道她和王虎的事情,所以王虎平时在课室里被男生打的时候,她也是装作不看见,然而如果王虎在教室里和别的女生打闹,她就会挺身而出,比那女生还要使劲地打王虎,搞得打王虎的那女生也不好意思继续和她一起追打王虎。她的理由其实很简单,就是不愿意看到王虎跟其他的女生有任何的磨擦。因此,王虎的课里生活,几乎受到了完全的控制。
历史家和哲学家不了解这些事情,他们要的只是王虎的课外时间,因此对课内的王虎,他们理都不理的。生活就这般的过去著。如此又过了十多天。迎来了每周的周四,王虎在图书馆里又见到了狼梦。其实在这些日子里,他好几次见到狼梦,但他都没有向狼梦靠近。只是今天不同,他看到狼梦的手儿受伤了,那是因为激烈碰撞而形成的黑肿。他顾不了许多,走过去抓住她的右手,问道:“姐姐,谁干的?”
狼梦甩开她的手,气道:“关你什么事?”
王虎固执地道:“是谁?”
狼梦道:“我没必要回答你。”
“是不是狼头?”王虎问。
狼梦没说话,王虎觉得自己估计对了,就道:“他们现在还缠著姐姐吗?”
狼梦道:“他们没缠我,我这手是不小心撞伤的,这世界,只有你烦我。”
王虎愣道:“姐姐说我烦你吗?”
“难道不是?”狼梦讥笑性地道。
王虎的头渐渐地垂下来,低声地道:“姐姐,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可是,姐姐能够告诉我,狼头组织在哪里吗?”
狼梦惊道:“你要知道狼头组织干嘛?”
王虎道:“我想跟他们谈谈。”
狼梦想了好一会,凝视著他,道:“我不知道。”
“我问别人好了,我想叫他们不要再搔扰姐姐。”
狼梦冷笑道:“你凭什么跟狼头组织说条件?”
王虎这次没有理会狼梦的问话,他低著头转身离开,狼梦启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在这个时候,她听到王虎低声的呢喃:“我不凭什么,凭我是王虎,是我妈妈的儿子。我妈妈说过,人不惹我,我不惹人的。人若惹我,我就灭人。我从来没把这话用在我的身上,可我用在别的地方了。我不是笨蛋,也不是傻瓜,我只是不喜欢人类的社会,我不喜欢……”
他的语言中,有些悲痛。
因为这人世,有太多的东西,叫他无法懂得。
就像他无法懂得女人,本来以前对他好好的女人,为何有时候都那么地冷淡他的呢?
多丝拉如此,唐月裳如此,星宿如此,芬达如此,狼梦亦如此。这些女人,都和他有著直接的、亲密的关系,可她们平时对他,都表现出一种厌倦。这是他一直以为难以明白的。然而像许多的人说过,他的善良的外面下,藏著一个邪恶的灵魂。或者不单单是邪恶的灵魂而已,他的血液里面,还凝固著他的母亲的血。这种血的传统,是黑金城里传说最变态的、最狠毒的异人之种族,那是除了他们家族以外,很多人都无法了解的……
也因此,他,不单纯是邪眼的传承者。
至少,他与以往的传承者,是绝对不同的。
善良与邪恶,同时在他的身上表现著。
当他沉默的时候,谁都不知道他是善良的还是邪恶的……
别说笨蛋笨,其实笨蛋也有聪明的时候。王虎早早地出了图书馆,在图书馆的一旁静静地守著。忽然觉得背上有人碰了他一下,他回头一看,原来是金素妍,他朝她嘘了一下,她问道:“光头,你蹲在这里干什么?拉屎吗?”
王虎细声地道:“我在守人。”
果然很聪明……
“守谁?”金素妍问。
王虎就道:“不告诉你。”
金素妍道:“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
王虎惊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金素妍晒道:“待会你守的人出来,我就知道了。”
王虎想,那也是,他道:“你不是外宿的吗?怎么今晚留在学校了?你又要我还你的初吻吗?”
金素妍嗔道:“初什么吻,我被你吻很多次了。”
王虎一听,笑了,傻傻的,忽然抱住金素妍的脸,就又吻她的嘴,奇怪的是,她竟然不挣扎,他吻了好一阵,离开她的嘴唇,奇道:“啊,金素妍,你为何不反抗?也不离开啊?”
金素妍不屑地道:“说你是笨蛋,你死不承认。我金素妍不是没被你吻住,还怕你?你想用那样的烂招赶我离开,门都没有。我今晚就要看看你到底要守谁,是不是女人?”
王虎被她击败了,这金素妍也像别的女人一样,叫他难以猜透,他正想要和她说些什么,却见图书馆门前出现了狼梦,他一下子扑到金素妍身上,把金素妍扑倒在草皮上,吻了金素妍一会,他抬起脸,看见狼梦已经走远,金素妍也看到了狼梦,她道:“你守的是她?”
王虎不回答,站起身就悄悄地跟在狼梦后面,金素妍也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他回头道:“喂,金素妍,你别老跟著我,我有事情哩。”
金素妍却道:“你跟著狼梦干什么?”
王虎道:“你知道她的名字?”
“当然知道了。”
“谁告诉你的?”
“我和她从小就认识……”
“啊,那上次你又装作不认识她?”
金素妍嗔道:“我喜欢装作不认识她,怎么样?而且你不见她也装作不认识我吗?你说说,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姐姐。”王虎随口答道。
金素妍大惊,道:“你怎么知道她是你的姐姐的?”
王虎没想那么多,便回答道:“我认的,我没有姐姐,就认她做姐姐了。”
金素妍松了一口气,道:“还好,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了,原来你还是笨蛋。你跟著她要做什么?你回答我。”
“姐姐的手黑肿了,我估计是打斗的时候与人强烈撞击而红肿的。我想看看是谁要伤害姐姐……”
“你看到了,你又能怎么样?你这家伙,能够打架吗?”金素妍想起他平时被别人打死不还手的德性,她怎么能够相信他保护得了狼梦?
要知道,狼梦可不是一般的女孩……
王虎只是淡淡地道:“看看再说,你别跟过来了。”
“休想,我今晚没事情做,又不能回去,她们开什么秘密会议,我被赶出来了,正巧在学校遇见你,你又跟著她,我今晚跟定你了。”金素妍坚持地道。
“随便你,你要跟就跟,你小心点,别让狼梦姐姐知道我们跟著她……你真是烦人。”
金素妍听得很不舒服,被笨蛋被说烦人,相信谁的心里都不好过的,她憋著不舒服,就又轻声喊道:“光头,你还我初吻!”
王虎说出一句惊人的话:“你别再出声!改天我还你,我吻你个够,吻你到嘴肿……吻你出血!”
“好怕哦……”
狼梦仍然选择在附近的酒吧唱歌,但王虎几乎每次见她,她都换了不同的酒吧的。也不知是她工作不得力,人家经常解雇她,还是她一不爽了,就跳槽。然而王虎觉得,多数是后者的原因。
因为他和金素妍都穿著校服。虽然黑金城里,连大学生也佩有校园,但除了集会之外,平时是不必穿校服的,不料今晚他们两个都穿了。所以酒吧的门卫不让他们进入。金素妍就把他拉到一边暗角,瞧谁过来,把别人截住了,向别人“友好”地借了两套衣服,当即在暗处换穿了,把校服放在了比较安稳的地方。再次进入酒吧,门卫不拦他们了。他们进来,没有看到狼梦,到是清纯美丽的金素妍得到了许多男人的注目礼。酒吧里的人,心里都暗想,这样美丽的女孩,不应该跟一个光头矮子走在一起的。当他们在离表演台最远的暗角坐下来,有些好事的家伙就去招惹金素妍,金素妍不理他们,他们却死皮赖脸的,王虎对这些事情也是不闻不问,却有两个家伙威胁他,他就假装手发抖,杯子掉到地上,他坐在椅子上弯腰下去捡,双手却突然抓住两个家伙的胯间那泡东西,两个家伙痛得低腰下来,他就在他们的耳边道:“叫你们的同伙都离开,否则我抓烂你们的卵蛋。要报仇,待会出到外面,你们再找我,如果你们在这里给我闹事,我杀了你们。”
金素妍紧紧地盯著王虎这边,因为她感受到从王虎身上散发出来的与平时不同的某种气息。
当王虎放开那两个人之后,那两个人果然拉著那一伙人离开了。他们都是黑金城的人,也多少感受到王虎身上不同寻常的杀气,他们不想惹祸上身,因为他们没有能力击败王虎。在黑金城,如果不能够击败对手,很大的可能,就是丧失性命。谁,都是怕死的。
金素妍凑嘴过来,问道:“光头,你刚才跟那两个家伙说了什么话,他们怎么忽然那么怕我们了?”
王虎笑道:“我说,你有性病,呵呵。”
“你去死吧,我还是Chu女!”金素妍一拳就擂在他的额头上。
此时,狼梦恰巧出来表演,王虎立即埋头,金素妍也很配合地低下头来,王虎道:“别被她发现我们。”
金素妍小声地道:“不会的,我的伪装技巧很厉害。想不到狼梦姐姐这么受欢迎,以前虽然知道她都在酒吧唱歌,却没有亲自来看过。看来我也得到这种地方表演一下,一定是很受欢迎的。”
“你也叫她姐姐?”王虎只在意这一点,这金素妍怎么叫狼梦为姐姐呢?
金素妍道:“她本来就是我姐姐,怎么了,你不服吗?”
王虎抓抓头,道:“可是,可是,你们见面,总像是彼此不认识的一样。”
“那是我们的事,不让你知道行不?”
“可你现在又让我知道。”
“我心情好。”金素妍不想跟他扯下去了。
狼梦唱罢歌,回后台去了,王虎知道她到哪个酒吧上班,都只是唱三首歌的。接下来,她就是要回去。他心下也松了一口气,狼梦没有发现他们,他也没看到狼梦发生什么事情。再喝了两杯酒后,他见到狼梦出酒吧了,于是拉著金素妍又悄悄地跟了出去。
出到外面,却不见了狼梦的踪影,金素妍纳闷地道:“姐姐怎么跑得这么快?这次怎么找啊?我不知道她住在哪里耶。”
王虎道:“我知道。我们先去拿了校服,然后再到姐姐那里去。”
金素妍惊异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虎想也不想,就道:“我去姐姐那里睡过几次。”
“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金素妍这次不仅仅是惊呼,声音中更是颤抖不止。
因为她知道,狼梦和王虎之间,有著不同寻常的血缘关系……
王虎又一次来到狼梦租住的公寓大门前,这次是有著金素妍陪同的。他本来想带金素妍一起来,可是金素妍除了装纯之外,还有一个特长,就是有时候很死皮赖脸。她这次就是赖死了他,叫他不得不把她带上。两人守在公寓门前,看看狼梦那窗,不见有任何灯光,也不见任何声响。等了半个小时,还是不见狼梦回转,也不见她那窗有任何动静。王虎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他道:“姐姐是不是睡著了?”
金素妍道:“不可能,如果你所说的房子是对的,那窗应该会有灯光,因为她刚回来没出多久,她不可能不洗澡就睡觉的,姐姐她是个很爱干净的女人哩。”
王虎忽然道:“金素妍,你能不能够到窗边去看看?”
“你要我跃上去?”
“嗯,你能够吗?”
“这才十几层高的,我随便能够做得到。你等等,我去一下,我还能够从窗户进到层里呢。”金素妍一下子活跃起来,看起来她是个很想炫耀的女孩,然而在学校的时候,却表现得那么纯情而安静。
王虎看著她的美妙的身影向那窗口射去,她就像一只黑夜里的蝴蝶,瞬间附在那窗户上,一会,她果然打开了那窗户,轻飘飘地进去了。很快地,她又飘了出来,附在窗外一会,估计是在关窗。关好窗,她回射下来,落在王虎面前,气也不喘地道:“姐姐不在房间里。”
王虎的心立即提了上来,道:“她会去哪里呢?”
金素妍却不是很担忧,她道:“姐姐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应该是去哪里玩了。”
王虎道:“她不是一个爱玩的女孩。”
金素妍点点头,她也清楚狼梦不是一个爱玩的女孩,她道:“要不要找?”
王虎想了一阵,道:“不找了,很难找得到的。是了,你有她的手机号码吗?”
金素妍道:“有的。”
王虎急道:“打给她。”
金素妍立即拿出手机拔通狼梦的号码,那边很快就接了,金素妍就喊道:“姐姐,我是素妍,你在哪里?”
话罢,金素妍的神色也有些变了,她纯真的脸忽然变得有些吓人,只听她狠道:“可恶的狼头,竟敢惹风雨楼的公主。光头,我要去会合狼梦姐姐。你别跟过来,可能有危险的。”她抛下一句,就在夜里逛奔起来,王虎看著她的背影,忽地四肢趴地,满天的黑血由他的双肩胛射出,在黑暗里,形成黑红的、拍振不止的血翼!
在离狼梦公寓不远的街角,金素妍看见了一群人把狼梦围在中间,那群人大概在四五十个。金素妍清楚狼梦就被围在其中,奇怪的是,这群人竟然没有动手。她却不是那么冷静的女孩,一见到此情形,立即冲过来,脚儿乱踢,把几个家伙踢飞出去,踢出一个缺口,她就看到被围在中间的狼梦,她叫道:“姐姐,我来啦。”
狼梦看了看她,道:“你今晚没回去?”
金素妍走到她身旁,道:“她们开什么秘密会议,不让我参与,把我赶出来了。”
此时与狼梦面对的高大男人道:“又来了一个不知死活的小丑,哈哈!狼梦,你杀了我的表弟拳狼,该给我一个交代吧?”
狼梦冷冷地道:“他自己以为他的拳头很厉害,要和我碰一拳,我谁知道他原来是短命鬼。”
原来在这段时间里,拳狼还是不死心,瞧著王虎不在,要争回一口气,于是几次找狼梦的麻烦,狼梦忍无可忍,最终把拳狼杀了。她那黑肿的手,就是因为和拳狼对打的时候,拳头硬碰硬的结果。虽然拳狼并不是一个特级的高手,可是既然称之为拳狼,他在拳头上的造诣自是有一翻成就,也因此,狼梦的手背也留下了伤痕。
金素妍看了看高大男人的胸膛,纹的是一个红色的狂狼之头象,这在狼头组织中,属于顶级的干部,据说狼头的头目胸膛上纹的就是血红的狼眼——没有狼头,因为他就是狼头的头目,所以他只需要一双如狼般眼楮。
金素妍忽然甜甜地道:“请问哥哥大名?”
男人一愣,道:“悲狼。”
“悲狼?”金素妍惊叫起来,因为她知道悲狼是狼头组织五大狼王之一,在狼头组织里,除了五大狼王,再上去就是两个狼守护神,通称为“狼神”,最顶则是狼头的头目——狼魔。任何一代狼头的狼目,统称为“狼魔”。因为黑金城是个邪恶的城,人们都这样认为,邪恶的力量比正义更胜一筹,所以,神,也得在魔之下!
金素妍终于认真地端详悲狼,只见他身高达一百九十多分分,身材偏瘦,但结实精干,脸面甚长,然而不丑,反而给人一种刀削过的冷酷感,他的双眼深沉,这跟他的名字很像,看起来,让人总觉得他是悲伤的。年龄大概三十来岁,是个很能够吸引女人的成熟的、忧郁的男人。
“小妞,看够没有?如果你要跟我上床,等我先解决你身边的表子再说,我从你的眼楮看到你对我的欲望。”悲狼冷笑道。
这话刺激了金素妍的本性,她叫骂道:“我操你阿娘!你找条姆狗跟你上床吧。听说狗和狼是同宗,正好合适你。在黑金城里,像你这般的野狗多得是。”
这话刺激得悲狼的脸在路灯下变黑,他沉喝道:“小表子,你是敬酒不吃了?”
“谁吃你的敬酒?你妈才是表子,你是狗娘养的,所以才叫狼!”纯纯的金素妍骂出这般的话,如果是同班的同学在这里,是怎么也不敢相信的。
因为金素妍在学校的时候,是纯纯的、文静的……
狼梦忽然笑道:“素妍,保持形象。”
金素妍道:“姐姐,我在学校已经憋得闷了,她们要我扮纯情,够我受得了。你还要我这种时候装那种恶心样?我自己照镜子都想吐!”
狼梦道:“她们要你那么做,一定有什么任务交给你吧?”
“是有……”
“你们说够没有,当我透明吗?”悲狼受不了两女对他的蔑视,闷吼起来了。
金素妍道:“不,我没当你透明,我只当你们是一泡泡屎,烂屎!”
悲狼凝视好一阵金素妍,突然朝狼梦道:“你还有别的帮手吗?如果有,我再等你的人来齐,如果没有,我就要了结你们。”
金素妍看看这阵式,又看看悲狼的红色狼头,她立即又拿出手机,狼梦却阻止了她,道:“素妍,不要惊动她们,我不想让她们知道。”
“可是,姐姐,他是悲狼,我得为姐姐的安全著想,姐姐手上还有伤……”
狼梦冷静地道:“不要紧的。那家伙来了,我感到他的气息。”
金素妍莫名其妙地道:“什……什么家伙?”
狼梦幽然道:“一只善良的野兽,在天空中,飞翔!”
金素妍以及一群人突然仰首望天,那天黑著,但黑的天,却见一只庞大的身影,那无疑是怪兽的……
“素妍,跟我一起跳,在他面前,别叫他打架,那家伙真打起架来,很恐怖的。”狼梦娇喊一声,牵著金素妍的手,一同跃上半空中,那庞大的黑影忽然倒射下来,在半空中接住了她们,让她们落坐于他的背上,然后众人听到一声长长的嘶鸣,那黑影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地上的人喊道:“什么东西?怪兽还是黑天使?”
悲狼也惊道:“风鹰?好像不是,风鹰的体型不可能这么大,到底是什么怪物?那叫声,分明是鹰的叫声的……难道是鹰女族?可鹰女族不会有男性的……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雄性动物……”
金素妍骑上有翼怪兽,才知道原来这怪兽真的非常的巨大,而且看怪兽的头,那头竟然是光秃秃的,怎么就那么像王虎的头壳呢?她坐到前面,狼梦坐在后面搂著她。狼梦清楚所谓的怪兽其实就是兽化的王虎,但金素妍是不得而知的。叫一个不知情的人想象一个人类忽然之间变成一只会飞的禽兽,那是很难的。然而金素妍本性虽泼辣,但她心还是好的,并且她觉得这只怪兽是狼梦的朋友。因此,她道:“谢谢你救了我们,你是狼梦姐姐的朋友吧?”
王虎不说话。习惯上,兽化的他,是不怎么说人类的语言的。
金素妍虽然有著能够离地飘飞的能力,然而像这样的长久在空中感觉,对她来说,还是人生中的第一次。而且这离地的距离,是她难以做到的。像鸟儿一样飞翔,她想。
她得不到王虎的回答,掉头问狼林:“姐姐,你是怎么认识它的?它看起来很恐怖,可是我又觉得它很可爱。它是姐姐收服的吗?”
狼梦道:“你觉得我能够收服它吗?”
金素妍摇摇头,道:“难度很高。那它是姐姐的朋友?”
狼梦叹道:“算是吧。”
金素妍的好奇心仍然没有得到满足,她继续问道:“它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怪兽啊?”
狼梦随口道:“什么怪兽,我也不清楚,你就叫他光头吧。”
“光头?姐姐,那不是王虎的称号吗?”金素妍惊叫起来,幸好此时是黑夜,王虎也没有回首,否则她很有可能认得怪兽的脸其实是人类的脸,且那脸就是王虎的。
狼梦失笑道:“差不多吧,嘻嘻。”
(本来就是王虎……)
金素妍毕竟还算是小女孩,对这些奇怪的动物,特别是这种她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动物很感兴趣,她道:“姐姐,待会你能不能够把它介绍给我,我以后都骑著它去学校,那样的话,整个学校就数我最威风了。”
狼梦道:“它只有在黑晚的时候才会出现。”
金素妍大失所望,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是黑夜的天使,在无限的黑暗中,在他的黑暗的血液中,保持著他的纯洁和善良。”
狼梦如此叹谓,这是她深心里,对王虎的评价。
王虎的速度忽然加速,很快地就到达狼梦的公寓前,在离地不远的时候,狼梦抱著金素妍跳落地,王虎兽化的庞大身影向天际直冲,瞬间消失在黑夜里。金素妍久久地仰望著黑漆的黑夜,可惜地道:“我都还没有看清楚它的脸哩。”
狼梦一语双关地道:“你不需要清楚他的那个模样,你只需要明白他平时的模样就好。”
“平时的模样?”
“嗯,他平时的模样,比较真实。”
“可它平时是什么模样啊?”
“这个……以后或者你就会知道。”狼梦露一个神秘的笑容,道:“我们回去吧,你这是第一次来我这里,进去参观一下。”
金素妍娇笑道:“姐姐,刚才我已经进去参观了一次啦。”
“你真是的。”狼梦笑骂道。
两女回到房间,刚把门关上,门铃就响了。金素妍从门孔一看,喃喃道:“这光头,怎么就么的准时?”
狼梦急忙开了门,冲著门前的王虎就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没衣服了。”王虎可怜兮兮地道,两女看著他那被破布包裹的身体,狼梦知道它是因为兽化的时候把衣服撑破了,金素妍却不知道则个,她骂道:“烂光头,刚才从门孔只看到你的脸,如果早看到你的身体,我就不让姐姐开门给你,你现在像个破布包裹的乞丐,你说,你刚才又被谁打了?”
王虎在两女说话的时候,已经钻进了房里,他道:“姐姐,借你的衣服穿穿。”
说著,他不管两女同不同意,就跑到狼梦的寝室,把门关紧。
金素妍很惊讶,为何王虎把狼梦的公寓当成他家似的。但想想,王虎曾说到这里睡过几次,熟悉这里的环境自是不必说。想到此,她又猜测王虎和狼梦到底是什么关系。坐到沙发上的时候,她悄悄问道:“姐姐,你跟光头是什么关系?”
狼梦反问道:“他说我是他什么人?”
金素妍道:“他说你是他的姐姐哩。”
“哦,是这样吗?那就是这样了。”狼梦不以为然地道。
金素妍奇怪地道:“可是姐姐怎么就认这样的笨蛋为弟弟呢?”
难道狼梦姐姐也知道王虎是他的什么人?可是楼主干妈说过的啊,狼梦姐姐根本不知道她自己的身世的。狼梦姐姐也正因为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才跟楼主干妈闹别扭的,干妈都瞒了狼梦姐姐那么多年了,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告诉姐姐的。
狼梦道:“我并没有要认他做自己,是他自己自作多情,硬要认我是她的姐姐的。”
金素妍一听,又想:难道是王虎知道狼梦的身世?
在金素妍的胡思乱想中,王虎已经穿著狼梦的衣裙出来了,他叫嚷道:“姐姐,你的裤子怎么都没有了,要我穿裙子耶。”
两女一看,失笑出来,狼梦笑道:“我都拿去干洗了,只剩我现在身上穿的这条了。里面的都是我很久没穿的裙子。不过,你穿起女性校裙,倒是别有一翻风味,只是缺了一顶假发,嘻嘻。”
金素妍笑得花枝招展的,她指著王虎道:“你……你这是做什么?你又不是女生,干……干嘛拿我们学校的女生来穿啊?你这变态,光头……笑死我了。”
王虎委屈地道:“我是因为没有衣服才穿的嘛,你再笑的话,我就什么也不穿啦。”
金素妍讽刺地道:“你敢吗?”
王虎看看狼梦的眼色,低头道:“不敢。”
“不敢你放什么屁?”金素妍轻骂一句。
王虎不再管金素妍,他走到狼梦面前,道:“姐姐,我饿了,煮饭给我吃啦。”
狼梦知道他刚才兽化需要很多能量和体力的,她也没有说什么,就站起来向厨房走去,金素妍看得大惊,要知道狼梦从小叛逆,比她金素妍还要难驯,狼梦是那种很不可能听别人的话的女人,然而这次竟然那么听王虎的话,且还是做饭给王虎吃的,真的叫金素妍难以想象、难以明白的。
“姐姐,你为何要做饭给他吃?”
“因为我怕他把我的厨房再次地毁了。上次我不帮他煮,他就弄我的厨房一塌糊涂……”
金素妍无言,她想不通王虎跟狼梦到底是什么关系,因为狼梦对王虎时冷时热的,有时冷的像陌路人,有时热得像枕边人……
狼梦到厨房后,王虎就坐在金素妍旁边,拿起摇控器就乱按,嘴里喊著:“啊啊,怎么都不是模特表演啊?”
金素妍是首次了解他这种要命的德性,她不满地道:“光头,你叫什么,模特表演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自己又不是模特……说起来你应该自卑,像你这种身高的家伙,你看模特,你就不觉得脸红吗?”
王虎道:“我为什么要脸红?我又不跟他们比身高……而且,我也当过模特的。”
“你当过模特?”金素妍惊叫起来,几乎要坐沙发上跳起来了。
王虎立即拿出他的黑梳(也不知道他刚才藏在哪里的),就梳起他的光头,骄傲地道:“是的,我就当过模特。”
金素妍还是一付不相信的神情,她凝视他许久,认真地问道:“你当的是什么模特?是丑男模特吗?”
王虎把黑梳收回,原来他把黑梳塞在裙带上,他道:“我当祼体模特。”
“祼体模特?”金素妍又是一惊,“什么样的祼体模特?你这付模样,敢去做祼体模特,不碰全黑金城的人看到你都呕吐而死吗?”
“他祼体,只会吓死人!”在厨房里的狼梦忽然大声地说了一句。
金素妍想不到狼梦会替王虎说话,可是像王虎这般的人怎么能够吓死人呢,她道:“姐姐,你看过他的祼体吗?”
狼梦不回答了,那厨具乱响。
金素妍只得回答对王虎道:“狼梦姐姐是不是看过你的身体?”
王虎点点头,小心地应一声:“嗯。”
“你到底和姐姐是什么关系?”金素妍叱喊起来,她觉得这两人的关系实在是不同寻常,那样的话,她的心儿都开始在发抖。
王虎不明白金素妍的意思,他仍然固执地道:“就是姐姐的关系。”
“姐姐怎么看得到弟弟的祼体?”
“这个……这个……”王虎一时回答不上来了。
金素妍不放过他,娇喝道:“老实交代。”
“哟,我有点眼困,我去睡一会。姐姐,你煮好了饭,叫醒我哦。”笨笨的王虎竟然聪明得知道如何逃避这个问题,他正想跑的时候,金素妍一把抓住他的裙子,他这一跑的冲劲,使得他的身体前扑,扑到在地板上,而他的裙子已经被她拉到他的一双脚踝上了,他那结实的ρi股白白地展现在她的眼底,她一子也傻了,她想不到王虎竟然没有穿底裤……
他的ρi股以至他的脚背都满是伤痕,这也是金素妍傻症的原因之一。
这个平时那么善良的家伙,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伤痕?
她猜测,他全身都是伤痕……
“你上半身是不是也满是伤痕?”她问。
王虎此时趴在地板上,他有点不敢轻举妄动。本来他对于祼体是很自然的,可是他毕竟也知道此时金素妍在场,而他和她的只不过是亲吻的关系,他如果突然站起来,金素妍会看到他的宝贝,到时她就会尖叫的。他反问道:“是又怎么样?”
他双手回伸,把裙子拉了上来,那裙是到达膝盖的。他的小腿上虽然也有著伤痕,但因为没能叫人联系到全身,所以金素妍刚才不是很注意。此时看到他下半身的背部都是伤痕,她的联想才放宽的。
王虎把裙子拉上去,立即跑回了寝室,这家伙有时候是很聪明,有时候却是很笨的,他跑进去的,竟然是狼梦的寝室,因此,金素妍跟了过去,打开门,发觉他竟然安稳地躺在狼梦的香床之上。她气得想把他从床上踢下来,但她还是冷静地把门反锁了。走到床前,逼问道:“你为何在姐姐的床上睡得那么自然?”
王虎道:“姐姐的床香嘛。”
金素妍沉默了一会,忽然道:“把你的衣服全部脱了。”
王虎惊得瞪住她,道:“我为何要在你的面前脱衣?”
金素妍道:“你已经脱了一半了,剩下的一半脱掉又何妨?”
王虎的头脑,经常是不怎么好使的,他摸了摸他的光头,傻笑道:“好像你说得有道理。”
“当然有道理了。”金素妍发觉王虎就要上当,她心里欣喜,又道:“把你上半身的衣服也脱了吧。”
王虎想了想,摇摇头,道:“姐姐会骂我的,不脱。”
金素妍越听越气,她道:“姐姐?姐姐与你何干?你好歹跟你接吻过……还有,那是我的初吻,初吻之后,又被你吻了好多次。全校很多学生都知道的。你敢说我那不是初吻,我杀了你!混蛋,竟然给姐姐都看了身体,为何就不能给我看?你以为我们的关系很浅吗?你以为我随便让男生吻我的吗?”
她此时根本就忘记了她当初是怀著“纯情攻略”而接近王虎的。又因为王虎的“可爱”形象,使得她打退堂鼓,则由她的亲姐姐金敏真接力,岂知每想到王虎或者会和金敏金发生亲密的关系,她心里就老大的不舒服。
然而金敏真未成功,她的狼梦姐姐却和王虎不清不白起来了。
“我就是不脱。”笨蛋的固执是难以想象的,他干脆钻进了被窝,金素妍气他不过,也脱鞋上了床,钻进被窝里,把他压著,然后强蛮地和他接吻,这两个人虽然平时没有什么交集,但对于接吻,相互之间却是不陌生的,有著从面的历史,此刻亲吻起来也自然得很,她被他回吻得气喘咻咻的,趴在他的胸膛,一双手还要去脱他穿在身上的女生校服,他傻了,让她脱。
也许是她脱惯了女性校服,她这次脱得那个干脆利索的,很快就把王虎上半身的校服脱掉,翻开被子一看,果然这家伙满胸膛都是惊人的伤痕,那确实是能够吓得死一些胆小的人的(夸张的说法)。
“光头,你都不跟人打架的,这些是谁打的?”金素妍在沉默之后,忧伤地问道。
王虎道:“反正不是人打的。”
“那到底是什么打的?”
“我不告诉你。”
金素妍一听,气道:“你敢不告诉我?”
王虎还是笨笨地、固执地道:“我就敢。”
金素妍最终泄气,全身软趴在他身上,幽幽地道:“你什么都敢,就是不敢承担责任。”
“什么责任?”王虎糊涂了,他问。
金素妍闭上双眼,喘息也平了,她在王虎的耳边道:“你以后,要对我负责任的。”
王虎的石头般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
睡著的没多久,门就响了。金素妍仍然趴在王虎的身上,她没有睡著——睡著的只是王虎。这家伙的脑袋比较简单,想得事情并不多,因此很容易就能够入眠。她从王虎身上起来,走去开了门,狼梦走进来,看见王虎躺在床上,她问道:“素妍,他睡著了?”
金素妍道:“似乎是睡著了,不过,他的敏觉是很厉害的,姐姐敲门,应该把他吵醒了吧。我估计他现在是装睡……”
狼梦道:“把他叫醒,饭得了。”
“饭得了吗?”王虎一听到煮得了饭,他就从床上坐起来,狼梦看到他的上身半是赤祼的,她就转眼看了看金素妍,问道:“素妍,是你强迫他把上衣脱掉的吧?”
金素妍被狼梦质问,她的嫩脸泛红,小声地道:“不是的,是他自己脱的。”
狼梦不相信,金素妍拿眼楮警靠王虎,可他就是不明白,他道:“你说谎,我的衣服是你脱的,你压著我,亲我,还脱我的衣服,你耍赖!”
金素妍想不到王虎如此不通情理,使得她在狼梦面前丢尽了脸,可她拿他没办法,掉头就出去了,狼梦和王虎出来的时候,看见她气嘟嘟地坐在饭桌上啃饭,王虎不管许多,也随便找了位置坐好,开始吃饭。狼梦自然也不会管金素妍跟王虎的事情的,因为她自己的事情,都烦得她不得了。
饭毕,王虎又回到了狼梦的房间,本来金素妍准备跟狼梦睡在一起的。看他在了狼梦的寝室,她就在外面看电视。狼梦收拾好碗筷,随便交代了几声,也转入寝室,把门关上了。这使得金素妍想尖叫,可是她尖叫不起来。她在沙发上坐了许久,听著狼梦的寝室里的浴室的水声,直待狼梦洗完澡,她仍然是没有动。然而,渐渐的,寝室里传出一种混乱的声响。她虽然还是Chu女,但她知道那种声响代表著的什么:那是男女激|情欢爱而发出来的纠床声。
她完全傻了,傻得直流眼泪,嘴唇颤动,喃喃自语:“你们,为何要这样呢?”
当激|情过后,狼梦软瘫在王虎的怀里,她的舌头卷舔著王虎的脸,轻轻地道:“你跟素妍,发展得如何了?”
王虎道:“没有什么,只是亲亲。”
“她很喜欢你……”
“我不清楚,她没说过她喜欢我。”
(要告诉笨蛋一件事情:得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
狼梦叹道:“我也没有说过喜欢你,然而,我把身体给了你,你知道意味著什么吗?有些东西,是不一定要说出嘴的,一个女人,把身体给了你,代表著什么,你应该明白。素妍能够和你亲亲,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她是个性格很烈的女孩,从小就是,所以,她如果不喜欢你,不可能那么轻易地跟你亲亲的。你这脑袋,什么时候才开窍呢?”
王虎想了想,道:“姐姐是说你也喜欢我吗?”
“咚咚!”
金素妍终于过来敲门,狼梦披了睡衣,去开了门,看见金素妍是赤祼的,她似乎刚在外面的浴室洗了澡,她什么话也没说,走了进来,就直接上了床,然后钻进被窝,抱住了王虎,狼梦在床前站了好一会,也一语不发地钻进了被窝,两女一左一右地侧睡在王虎的胸膛上。
王虎的思绪又全部地乱了。
许久,金素妍道:“姐姐,你是什么时候跟他一起的?”
狼梦道:“我记不起来了。”
金素妍忽然道:“姐姐,你让他占有我,我跟你说一件秘密,关系到你们两个人的。”
狼梦气道:“这是你和他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
金素妍就问王虎:“你占有我吗?”
王虎道:“你没说喜欢我。”
金素妍忽然翻身趴在他的身上,吻著他,道:“我喜欢你,你占有我!”
王虎就直直地道:“你别后悔,那是要流很多血的,而且很痛的。”
“你别管那么多,只管占有我。你如果占有我,我不要你还我初吻了。”金素妍开始诱惑王虎,她知道他的脑袋不大好使,很轻易就会被她骗的。
果然,王虎傻傻地道:“那好,我真的要进去了。”
狼梦默默地看著床上缠绵的两人,她没有作任何表示,当王虎真的撕裂金素妍的纯洁,在金素妍的哭喊中,她落泪了。她就那么静静地流著眼泪,看著两人在她的身旁Zuo爱。她想,如果金素妍真的要告诉她一个秘密。就现在这事情,也算一个天大的秘密的。当一切结束,金素妍微睁著双眼,躺在王虎的身上,她说,你什么都傻,就是在这种事情上一点儿都不傻。狼梦也承认金素妍说得这点。岂知金素妍又道:“以后由我代替姐姐,你不要再找姐姐了。”
狼梦听得这话,她叱道:“素妍,我已经够宽容得了,为何你要说这种话?”
金素妍忽然哭道:“姐姐,你别问了,以后你不要跟他一起了,算是我求你。”
王虎突然沉声道:“我要跟谁,谁都管不著。”
傻傻的家伙,说出如此霸道的话,纠床上的两女都惊讶不已。
金素妍提起最后的力气甩了他一个耳光,哭骂道:“你要跟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再跟姐姐好。你这笨蛋光蛋,你这坏蛋,你知道什么。狼梦姐姐,她是你的亲姐姐啊!她是你爸爸王狼的私生女,你知道吗?坏蛋!”
整个寝室,在瞬间,忽地沉静。
像死的空间,没了生的气息。
第四章 见证姐弟
金素妍的语言激起寝室里爆炸性的沉默。此时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是两双眼楮都盯她,这两双眼楮所表露的神情是不相同的,然而却有著相同的惊讶和疑问。王虎久久才道:“这不可能,我们家族,是不准随便在外面留种的,而且,我至少知道,外面的女人要替我们家族的人生孩子,是很难的。”
狼梦却不说话。因为她这一生,只有母亲,没有父亲。她直到刚才那一刻,还不知道她的父亲是谁。然而,如果金素妍说的话是真的,则她现在,算是知道她的父亲是谁了。可是,她宁愿永远都不知道……
“再说了,如果姐姐真是我的亲姐姐的话,姐姐怎么会不知道呢?”王虎被充了一句,看起来他并非很笨。
狼梦也在等待著金素妍的回答,因为她根本就不知情,为何金素妍就知道呢?
金素妍恼恼地瞪著王虎,身体却仍然趴在王虎身上,在这个时刻,她竟然耍赖起来,道:“光头,笨蛋,大笨蛋,你亲我的嘴,我的嘴好过了,我就告诉你。”
狼梦和王虎想不到她会在这种紧张时节来这么一下,王虎硬是不想亲她,她就嗔道:“大坏蛋光头,你那根家伙还在我的身体里,你敢不亲我?”
狼梦叱道:“笨蛋,快点亲她,我要她说话。”
王虎迫于无奈,轻轻地亲了金素妍红润的嘴唇,金素妍就媚笑起来,一只手伸过去搂住狼梦,道:“姐姐,你靠近一点嘛,我要抱著你们两姐弟,嘻嘻。其实我知道这件事情,也是不久之前。我姐她让我勾引光头,我就问她原因。她说光头是月眼家族的邪眼传承者。楼主干妈交代下来任务,要我成为邪眼传承者的妻子,然后生出新一代的邪眼传承者。于是我又问为什么,我姐就悄悄告诉我,干妈其实是月眼家族王狼的情人,狼梦姐姐是王狼的亲生女儿。因为干妈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没有生出传承者,所以,干妈想要我们其中之一能够生出传承者。可这光头,生得好丑,我都不喜欢的……”
王虎听到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推开她——因为她说她不喜欢他。
她从狼梦身上缩手回来又抱住她,嗔道:“混蛋光头,别动,我很痛的。”
王虎不开心地道:“你说不喜欢我,为何要抱著我?我不给不喜欢我的人抱的!”
金素妍娇笑道:“可我就喜欢抱著我不喜欢的人,我喜欢的人,我偏偏不抱。”
狼梦实在忍不住了,道:“素妍,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金素妍道:“这是敏真姐姐说的,应该是真的。你知道的,干妈最信任敏真姐姐。”
“等等。”王虎叫了起来,道:“你姐姐是不是叫金敏真?”
他此时想起他的画室助教来了。
金素妍到了此刻,她也不隐瞒了,道:“是的,她是你们画室那个索默的学生,索默去旅游了,就找我姐代替他教你们。不过,我很怀疑,你这笨蛋会不会画画?”
王虎道:“我不会。”
“那你到画室干什么?”
王虎正要说话,狼梦已经起身,他就问道:“姐姐,你要去哪里?”
“我回家一趟。”
金素妍一惊,道:“姐姐,你要回去问干妈?”
狼梦没有回答,金素妍也急忙起身,可是她的某个地方很痛,她忍著痛穿好衣服,她是不能够继续逗留在这里的,狼梦回去,她也得回去,因为她知道狼梦回家的目的。
王虎在两女离开后,他也是得离开的。虽然金素妍的话叫他吃惊,可是,他对人世的伦理,本来就不大懂得。在他原来的世界,在那动物的国度,是没有这种伦理的形态的。因此,他只是吃惊了一下,甚至还伴著一些欢喜,因为狼梦真的是他的亲姐姐哩。只是他也知道这种伦理的存在的,因此也知道如果狼梦真的是他的亲姐姐的话,则他和狼梦便是乱仑,这是人类的社会不能够允许的。可他的心理就是没有别人那般的沉重。没办法,谁叫他本来就是笨蛋,或者说,他本来就是一只禽兽呢?他深更半夜的没地方去,就去找了竹筝老师。很自然的,他见到竹筝老师后,他又和竹筝老师Zuo爱了,这似乎也是有违伦常的,因为是学生跟老师嘛,然而他就是那么自然的面对了,而且还那么的喜欢……
欢爱过后(果然是野兽,一个晚上不够,连续三场Xing爱下来仍然精神百倍),竹筝老师窝在他的怀里,轻声问道:“你说,那个狼梦,有可能是你的亲姐姐?”
王虎回答道:“那个金素妍是这么说的,我要问过爸爸才知道。”
竹筝叹道:“这种事情,你做儿子的,怎么好问出嘴?”
“有什么不好问的?”王虎道。
竹筝有点难以解释,她就道:“反正就是不好问啦。”
王虎固执地道:“那也得问……”
竹筝说不赢王虎,虽然这家伙说话是笨了些,可是他认定的,很难说服他的。
她道:“那你自己看著办吧,我不跟你争这些,我说不过你。虎子,你认为,那个什么金素妍的女孩,她说的话是真的吗?”
王虎搔搔光头,扶了扶眼镜,道:“我不知道,不过我感觉她以前都不大说真话的,这次的话,好像是真的耶。”
竹筝又道:“如果是真的,你到底要怎么办?”
“我不知道。”王虎似乎也有点苦恼。
竹筝叹道:“如果真是亲姐姐,你们之间的事情就很难办了,你这样的脑袋,是不大了解人伦的压力的,那是很沉重的啊……其实我也不想你明白太多,我很多次的说过,你越是懂得多,你越是不快乐,你越不是原来的那个你。老师,喜欢那个单纯的你,很单纯的……”
王虎忽然问道:“老师,是不是笨笨的,就叫单纯?”
竹筝失笑起来,道:“是的,笨笨的,就是单纯。”
王虎就赌气道:“可我不笨。”
“你不笨……嘻嘻……你不笨……你学什么都一塌糊涂的,读书以来,没有任何一科是及格的。”如此温柔的竹筝也忍不住数落他了。
王虎无奈地道:“老师,我很认真的学的,可是我都学不懂,那些东西,太难学了。我学说话,就学得很快哩。”
竹筝道:“那是因为你小时候就会说话……所以你在潜在的记忆和语感,因此才学得快的。”
“是吗?”王虎又不明白了。
竹筝肯定地道:“是的。但是,你对其他的东西,没有半点的基础,加上你的脑袋,一直都习惯了单一的思维方式,因此,你学别的东西,都学不好。然而,老师知道,你不管有没有学好什么,你至少学会了善良。这在黑金城,是最珍贵,最难得的。你同时,也是一个很强大、很强大的男人,是老师的男人。”
“嗯,我是老师的男人,保护老师,呵呵。”
王虎笑了,他喜欢竹筝说他是她的男人——他几乎喜欢每个女人都说他是她们的女人,因为那让他觉得很骄傲。他就是这么个人,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永远都不想太多,也永远都很难定对错。
翌日,王虎没找他父亲王狼之前,倒是狼梦先过来找他了。他仍然是被狼梦带回她的公寓去。两人在路上都默默无言。回到公寓,两人默默地坐在沙发上。王虎低垂著脸,狼梦凝视他。过了好久,狼梦才道:“这世界真巧,想不到你真的是我的亲弟弟,唉。”
王虎没有抬头,他只是问道:“姐姐,你回去,问过你妈妈了?”
“嗯。”
“我还没有问过我爸爸……”
“你不用问了。我娘说的,你爸是个负心人,他根本就不知道有我这么个女儿。还有,我明著跟我娘说了。”狼梦微恨道。
“爸爸也不知道吗?”王虎觉得奇怪了,他把脸抬起来,那双眼楮透过镜片盯著她,接著说:“姐姐,你跟你娘说了什么?”
狼梦道:“你真要听?”
“啊,要听。”
狼梦忽然倒头枕在王虎的大腿,幽然道:“我跟我娘说了我们的事情,我说,我是你的女人了,我说,这一切都怪他们,我们事前,并不知道我们是亲姐弟的,并不知道这一切……他们在外面乱搞,生了我,却不让我知道我是谁的女儿,我到现在,还没有真正见过爸爸。我以前不恨他,常常想象他,想象他的一切,只是我现在恨他,哪怕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现在就是很恨他。你一开始就叫我姐姐,你叫对了,我真的就是你的姐姐,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这些,是我妈亲口承认了的。可她竟然没有多大的反应,她向来都是那么冷血的。她说,她要找爸爸理论,为何要让他的儿子遭塌她的女儿。我妈说,你是野兽的儿子,她为何要这样说,我是知道的。可我现在一直都不知道你的母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真想知道我的妈妈吗?”王虎小声地问,这么多年来,狼梦是首次如此认真地问起他的妈妈的。其实妈妈藏在他的心中,一直都藏著,但他不好提起妈妈,因为家族中,很多的人都憎恨他的妈妈。可妈妈,在他的心中,是他最想念的。他毕竟也是有妈妈的啊……
狼梦道:“想知道,因为是她,给了你那样的身体和那一双傲人的血翅。”
王虎伸出手抚摸狼梦的脸,叙述道:“我妈妈,她是个很强大的女人,比我爸爸还要强大。这是我爸爸说的。她不住在黑金城里,她在黑金城之外,她还可以飞往别的星球。她能够飞很远很远……他们都说妈妈是鹰女族的,是鹰女族的族长。他们说,鹰女族是月球最奇特的种族,她们那个族里只有女性,因为凡是她们生出来的儿子,她们都会给回男人,她们只要女儿。我就是这样,从小就给爸爸的。他们还说,鹰女族的女人,都是非常狠毒的。可我不信,因为妈妈和天心都是很温柔很善良的。他们都不害我哩。我这么多年,只见过妈妈一次。妈妈对我说,做人不要太善良,太善良了,会被别人欺负的。可她对我就很温柔……”
他说著,不停地晃著脑袋,仿佛在想什么词儿来描述他的母亲,可他说到这里,就想不出如此说下去了。对于只见过一次面的母亲,只是听家族的人说起的,并且是让他突然组织语言来叙述,这算是非常困难的。他能够说得这么多,已经算很不错了。毕竟他对他的母亲的了解,也是少之又少的。或者王狼和家族中的人了解更多,但是,他们是不会对他说很多的。
“鹰女族,的确不是一个善良的种族,却是一个神奇的、强大的种族。也只有这个种族,可以变化成强大无比的兽鹰。只是,在传说里,听说鹰女性生育出来的男性,是不能够兽化的。你为何却能够呢?”狼梦对鹰女族的了解,也是不少的。
王虎想了想,道:“我记起来,妈妈说过的,我是鹰女族的历史中,唯一能够兽化的男性。所以妈妈她赞扬我,说我是她一生中最宝贵的,是她们鹰女族的骄傲哩。可我在家族里,都被他们瞧不起的,他们都不喜欢我,说我是月眼之族的耻辱。”
“不,你是月眼之族最大的骄傲。甚至是黑金城的骄傲。我以前不知道你的情况,现在知道了。你这个光头,竟然是黑金城传说里的终极力量之男,邪眼的传承者。可你竟然那么的笨,那么的善良……我喜欢你,喜欢你这样的弟弟。喜欢你,我现在跟你说,在知道我是你的姐姐之后,我跟你这样说,我喜欢你。”
“姐姐不觉得我矮吗?”王虎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狼梦笑道:“你比任何人都高大,你兽化的时候,比谁都要高大,能够吓死人。我想问问,你爸爸妈妈长得怎么样?”
王虎得意地道:“爸爸很高大很帅,妈妈也很高很漂亮,妈妈很漂亮的……”
“怎么就生得你付模样?”狼梦有些怀疑。
王虎也开始有点失落,道:“我也不知道,我妈妈是光头的,所以我就天生光头,可我没有我妈妈那么高,长得也不像我的妈妈,也不像爸爸,我都不知道我长得像谁。”
“你长得像你自己。”狼梦叹道,“其实你也不丑的。你说你是鹰女族的血统,我就懂得你这光头是很有可能的。因为鹰女族的女性,都是光头的。然而我没听说过她们生育的儿子是光头的,你是例外的,能够兽化也是例外的。可能是因为你是邪眼传承者的原因吧。”
王虎只是回道:“我不知道,我从来不想这些。我也不觉得我丑,也觉得我傻,笨嘛……他们都那说,而且我很认真地学东西,都学不会,我就让他们说,反正我不傻。”
狼梦多少知道王虎的德性,因此不跟他一般见识。她道:“明天你带我去见爸爸,好不好?”
王虎很干脆地道:“好。”
狼梦忽然举脸上来吻了他,道:“我不管你是我什么人,你今晚还要陪我。既然已经发生的事情,就很难改变的。或者我死的那一天,会改变!我想,我离死,大概也不远了,这世界,太沉……”
王虎和狼梦怎么也没有料到,他们睡到半夜的时候,公寓的门突然被撞门,当他们惊醒,他们就看见寝室的门也被撞碎,进来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和一个美艳的妇人,王虎认得这个男人正是他的父亲王狼,狼梦也认得那个女人就是她的母亲梦玛莉,那门诚然就是被火爆的王狼踢碎的。两姐弟因为赤祼地躺在被窝里,不敢在任何动作。王狼看见他们这付情景,愤怒得双眼发红,二话不说的,一手就抓在王虎的肩膀上,那手指直掐入王虎的肌肉里,王虎却没有叫痛,下一刻,王狼把王虎从窗户里丢出,他也紧跟著射出窗户,两父子很快地就从狼梦的寝室里消失……
这只不过是瞬间的动作,狼梦根本没能反应过来,她惊愣地看著她的母亲,问道:“他就是我的父亲?”
梦玛莉道:“我不会随便带一个男人过来的。”
“但你却随便地替一个男人生了一个女儿,然后又让我们背负所有的罪。”狼梦怨恨地道,她翻开被子,站起来取了衣服一边穿著,一边又道:“我是你的女儿,你可以因为一个负心的男人守候一辈子,我也可以因为爱我的男人一辈子,哪怕这个男人是我的血缘弟弟。背负所有的罪?你不怕的,我也不怕。”
梦玛莉冷笑道:“那你就坚持下去,你不怕的,我也是不怕的,反正不是我的儿子。你们是姐弟没错,但我只生了一个你。我连你都管不了,我何必管你们家的事情。”
“你说的这是人话嘛!”
两母女针锋相对的,如果是外人,一定很难理解这是两母女。只是她们一直都是这样,才有狼梦从家里出来,自己谋生的事情发生。
梦玛莉道:“我不管你们这些事情,要管,也由你们的父亲管。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就像以前一样,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管。”
狼梦道:“你倒是很看得开。”
梦玛莉道:“我一直都看得很开,但别人,却不看得开了。王狼,你这负心人,我要让你尝到负心的后果,我就要让你的亲生女儿跟你的亲生儿子乱仑,让那野兽的种受尽家族的压迫和唾骂……”
“若非你是我的母亲,我就杀了你。”狼梦丢下一句冷酷的狠话,就跃跳出窗外,梦玛莉迷茫地看著窗外的黑暗,叹道:“女儿,总有一天,你会感谢妈妈的。”
狼梦找见王狼的时候,王狼正坐在黑夜里嚎啕大骂,所以,她很容易就找到了她的父亲。找到王狼的同时,她当然也找到了王虎。王虎就静静地躺在王狼的身旁,没有半点的声息。她急忙走过去蹲下来察看王虎的伤势,只见王虎满身都是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她想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王狼就把王虎打成这付模样,幸好,他还给王虎留下来一口气。毕竟是儿子的,即使往死里打,也不能够真的就打死了。奇怪的是,王狼身上没有半点的伤痕,那大概是因为王虎没有还手的原因。王虎是不可能打王狼的,狼梦清楚这一点。
“不用看了,他还没有死。”王狼止住骂,比较轻柔地对狼梦说道。
狼梦却开始骂起来,哽咽道:“你为什么要把他打成这样?他又没有犯错,他什么都不知道的,你们为何都把罪加在我们的身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在此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她没有把话说完,只是把王虎的身体抱了起来,然后就转回去了。她把王虎抱到她的公寓门前,看见那门也碎了,进入公寓里,她才看见王虎的衣服也是破碎的,那满是伤痕的身体又增添了不知道多少伤痕,此时他整个一血人,身上的血仍然在渗流。她看著心疼,也不管她的母亲此时在场,她剥光了他身上的碎衣,当她的母亲看到王虎的祼体的时候,她的母亲说了这样一句话:“又是一个绝对的风流种子。”
狼梦不管她母亲的冷嘲热讽,她把说不出话的王虎抱进浴室,加满了热水,把他放到浴缸里,慢慢地洗搓著他的身体,待洗干净了,她把他放到床上,找来了药,要替他包扎,他忽然说话了,那声音是很虚弱的,他说:“姐……姐,不用包扎了,血再流一会,就好的。我妈妈说,我们鹰女族有著最快的回复速度,不需要任何的……治疗,也会很快就好起来的,很快……咳咳……”
狼梦惊喜地道:“你能说话了?”
“能……能的。”
“那你休息一会,我出去找他们算账。”
“姐姐,不要……他是爸爸……”
狼梦已经走出寝室,却见王狼和梦玛莉都坐在沙发上。她走到他们面前,直接给了他们每人一个耳光,就哭骂道:“你们惹出来的事,你们叫我们担著也就罢了。为何要害他?他可不像你们这些人,他是很善良的。他懂得什么?还有你……你……我死也不认你。你以为你很正义吗?你觉得把他打残了打死了,你就心安理得了。可是你有没有想到过,他一直都没有做错什么。在这之前,你不知道我是你的女儿,他也不知道我是他的亲姐姐,我也不知道他是我的亲弟弟。你们却跑过来怪我们?是的,我是打了你们耳光,你们也可以杀了我。反正我的命是你们的,我还给你们……”
火爆的王狼这次却默默地低下了头,他也知道,这事怪不了两个儿女,只是他能够怎么办呢?他打了儿子,他也心疼,他也后悔……这个儿子,是他心里最爱的。
“姐姐,不要跟爸爸吵。”王虎的声音响起,所有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他从寝室里爬了出来,王狼抬脸一看,忽然站了起来,走过去把儿子横抱起来,沉声道:“虎儿,我们回家吧,爸爸把你送回那个属于你的世界里,你不属于黑金城的,以后,也不要回家了。至于你在黑金城遗留下来的一切事情,爸爸帮你处理完。”
梦玛莉母女没有拦阻王狼父子,她们看著他们离去,梦玛莉才对狼梦道:“你也跟妈妈回家吧。”
第五章 无可奈何
平静的生活里,总有很多的突然。王狼突然把唐贵约出来,突然地对唐贵说要解除两家的婚约。这叫唐贵难以接受,当唐贵觉得这是对唐家的侮辱之时,王狼一改以往的性格,不停地向唐贵道歉。唐贵要他说出退约的原因,王狼就说他的儿子可能永远都不回黑金城了。唐贵感觉发生了什么大事情,然而王狼吞吞吐吐的,似乎很不愿意说。唐贵便坚持要见王虎一面,王狼答应了。唐贵在王虎的别墅里看见了躺在床上的王虎,他问王虎还要不要他的女儿,王虎像死人一般,什么也没有说。他觉得王虎这次是完全的傻了,看来离真死没多远,他不知道是谁下的这么重的手,但月眼之族竟然没有替王虎复仇。唐贵于是回复王狼,同意解除婚约,但他说,这事,不是他和王狼能够决定的,得问过那两个老头,还要问过唐月裳。王狼回头问王虎还有什么心愿未了,王虎说,想见唐月裳一面。
王狼让克斯蒂娜打电话给唐月裳,然后他就出去了。
唐月裳很快就与灵宫一起到达,克斯蒂娜把她们带到王虎的房间,看见王虎的情形,两女在惊乱之时哭了起来,唐月裳怒道:“笨蛋,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我给你报仇!”
王虎道:“我爸爸。”
“什么?你爸爸为何要打你?是不是你犯了什么错了?”
“我不知道。”王虎回答,他此时因为伤势太重,身体动作不便,但说话的能力却早已经恢复。只是刚才唐贵来时,他没有话要对唐贵说的,因此才表现得沉默。他的迷茫的沉默,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傻了。
“黑肉,你来说。”唐月裳知道王虎的脑袋有时候不好使,因此转问玛黛,可玛黛和克斯蒂娜根本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就难以回答她。
玛黛不大想理唐月裳,克斯蒂娜就道:“我们并不了解这事情。”
王虎此时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想跟月裳单独一会。”
玛黛和克斯蒂娜很听话地出去了,灵宫不愿意,她道:“我为何不能够留在这里?我都跟著小姐的……”
唐月裳道:“灵宫,你也出去,别再问什么。”
灵宫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去,唐月裳把门反锁了。
“你到我床上来。”王虎要求道。
唐月裳上了床,轻抱住他,道:“你说吧,我听著。”
王虎整理了一下思绪,觉得自己可以把整件事情说清楚之后,他道:“我可能要离开黑金城了,可能也永远不回黑金城,我想找我的妈妈……”
唐月裳本来是想Сhā言的,但她渐渐地听了下去,他似乎说得很辛苦,可他坚持把整件事情说出来了。他没有隐瞒,因为他一旦隐瞒,他就没办法把话继续说下去,所以他什么都说了。待他说完,唐月裳也了解这件事情的去脉来龙。
她哭著,她道:“就因为这样,你爸把你打成这样吗?为何你就不躲?”
王虎道:“因为他是爸爸。”
唐月裳道:“这件事情,不能怪你们的,你们事前,什么都不知道。谁也没想到,你们是两姐弟的。”
“这样的事,是不是很严重呢?”王虎最终向唐月裳问出他心中许久的疑团。
唐月裳安慰道:“也没有什么严重不严重的,做了就做了,以后不要做就好。”
“可是……可是,姐姐她明知道了,还要和我做……”
唐月裳不想解答这句话,她转移话题道:“我只想问你,你心里,想不想和我解除婚约?”
“不想。”王虎肯定地道。
唐月裳笑了,那笑,挂在她的泪珠中,显得特别的美丽。
“只要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我不会让你家里人为难的,你们家要退婚,我可以答应,前提是,你得给我记著,你我无论有没有婚约,你都是我唐月裳的老公,别人莫想占去,我就是要占著你,懂不?”她道。
王虎轻轻地摇头,她举起手就想打他那头,忽然又停下来,大概是想到他现在的伤势,不忍心再对他施予暴力,她详怒道:“你不懂,也得听我的,我管你有没有婚约,你都是我的锁定老公,然而,我是不是你的老婆,却由我决定。”
王虎轻喊道:“这不公平!”
“有什么不公平的?我唐月裳支持女权社会,不提倡男女平等。”
王虎叹道:“或者我再也不能够回到黑金城了,什么公平对我都没有用。我想请你,帮我照顾一些人。”
唐月裳问道:“谁?”
王虎道:“你帮我照顾竹筝老师和狼梦姐姐,其他的人,他们都能够照顾自己的。竹筝老师最弱,我怕有人会伤害她。狼梦姐姐虽然很强,但那个狼头组织里的人,好像也是很强的。我离开后,你把山风交给狼梦姐姐,你让狼梦姐姐什么时候都带著山风,让它代替我保护她。”
“这事,你不跟山风交代吗?”
“不必了,它不会担心我的。在那个世界,我是它最崇拜的英雄。我用血洗红的历史,是它那双猪眼看著的。你想见我的时候,你骑著山风,让它带你出黑金城,山风它能够找得到我。唉,他们都要我做一个善良的人,谁知道到最后,我仍然要回到那个世界里去。我身上终究流著妈妈的血,也许永远都不能够做一个纯粹的人哩。”王虎仰望著天花,那双眼楮透过镜片,尽是迷茫。
在他的心中,本无善恶的。然而一旦有了善恶,他更多的,只是迷茫。
善是什么?恶又是什么呢?
他很难明白……
只知道,善良,就是不要去伤害别人。
是的,不要伤害!
偏偏这世间,永远都存在著伤害的。
“你如果是一个纯粹的人,我也许就不会要你了。笨蛋,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可以占有我。”唐月裳轻柔地吻著他的脸,他感到有些受宠若惊,他闭上了双眼,像是睡著了,因此没有回应她,也没有占有她。
其实,他一直觉得,占有一个女人,是对那个女人的伤害。
他伤害了太多的女人,他不愿意在此时,再伤害唐月裳。
因为他再笨,他也知道,如此的伤害,那是永远都弥补不了的。
唐家没有因为王狼的退婚而震怒,因为是唐月裳吵著要退婚的,而唐贵也站在支持的一边。倒是王豹却因为这件事情而愤怒了,他这愤怒,是对儿子的,因为王狼没有告诉他一声,就私自和唐家解除了两家的婚约。两父子因此大干了一架,之后,两父子累得坐在一起,王豹才又问起原因,王狼忍痛把王虎和狼梦之间的事说了。王豹听了,也莫可奈何,谁叫他们家族是以风流出名的呢?这都是风流惹的祸啊!要怪,只怪这世间的事太巧了。
“也只有这样了,他回来已经有两年多了,但看来还是不大能够适应这个社会。看来当初把他放在那个大环境里,是一个错误。我们月眼之族,也没有再统治黑金城的愿望。既然如此,就让他回到他的世界,在那个世界,保留一个单纯的他吧。一只野兽,只是凶残些,却不会造成什么大错的。一个人,如何的善良,有时候也能够要铸下大错。就当,这一代,从来没有过传承者……”
王豹最终也认同了王狼的做法,因为如果让王虎和狼梦继续下去,那将是这个家族的耻辱。
王狼叹道:“也只能这样了,反正在这个家族,也没有人喜欢虎儿的。与其让他继续在这里受到家族里的人的冷落,倒不如让他在那个世界开开心心的,让他找他的妈妈去吧,唉。”
王豹担心地道:“如果他跟了天君,我更加的不放心了。唉,真的跟了天君,他再回黑金城的时候,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模样。天君,是永远都不会教他善良的。”
王狼道:“我可以让他发誓永不回黑金城。”
“行吗?你觉得这行吗?他是你的儿子,我的孙子,他怎么跑,他也得回来,还有,你我就舍得他?即使你舍得,你问过他的奶奶没有?别忘了,真正最疼爱他的,是他的奶奶。这次的事情,我们也得瞒著他奶奶进行,否则谁都别想让他离开黑金城。我跟你说,我怕你妈,你别指望我能够压得住她,哼!谁叫你乱在外面播种的?”王豹说到此,开始把过错推往王狼的身上。
王狼苦道:“我……我很小心的了,谁知道还是让她生出了狼梦。狼梦如此的像她,而且我知道她一生只有过我一个男人,狼梦不可能是别人的女儿。这个梦玛莉,以前老想生一个传承者的,可她性格又非常的独立,醋劲又强,要我跟我所有的女人都分开,我被迫,我只好放弃她了。她竟然说我负心,还给我硬生了一个女儿……我真想……操她!”
王豹骂道:“你还操?你都操出一个女儿了,这女儿还跟你的儿子搞乱套了,还操?你没操够吗?”
王狼尴尬地道:“老爸,说话斯文点,要注意形象。”
王豹又骂道:“这事传出去,我们整个家族都没形象了,还注意什么形象?”
王狼叹道:“这事都怪我,唉。”
王豹骂道:“以后不要在外面乱搞了,你的儿女都大了。”
王狼道:“老头,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乱搞了,多丝拉,我就没有搞她,是虎儿搞了她……啊,说错话了。”
王豹惊道:“虎儿搞了多丝拉妹子?”
王狼只得承认道:“是的,那是不小心的……”
王豹头痛道:“这……这……以后辈份怎么论,多丝拉她叫你妈做姐姐,叫我做哥哥的,啊,你们两父子,几乎把我气死!你现在把虎儿弄到黑金城外,多丝拉那小妮子肯定要找我闹,她闹到你妈那里,这事就捅破缕子了。”
王狼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谁知道以后的事情呢?”
王豹想想,道:“也只能这样了,什么时候送虎儿走?”
“他能够下床的时候。”
王豹父子想不到,多丝拉会如此快到达。当然,他们也清楚此时的多丝拉正在王虎的房间里。玛黛和克斯蒂娜是认得多丝拉的,因为她们以前见过多丝拉几次。她们知道多丝拉是王虎的奶奶的干妹妹,也即是说,按辈份而论,多丝拉应该是属于奶奶级的人物。但多丝拉并非很老,这点她们也清楚:多丝拉比她们大不了多少岁的。多丝拉的到来,应该是唐月裳的告知。王虎其实没有让唐月裳把这事告诉多丝拉,但唐月裳做了。某些时候,唐月裳的为人处事还是好的。知道王虎要离开,可能再也不回来,就让与王虎有关系的女人都过来看看了。只是竹筝和芬达没有过来,也不知道唐月裳有没有通知她们。
多丝拉看到王虎那半死不活的模样,气得立即要去找王狼算账,王虎阻止了,他跟多丝拉说,他是罪有应得的。她只得静静地坐在床前陪他,两人开始很长的一段沉默。最终还是王虎说话了,他问:“多丝拉老师,其实你不应该过来的。你不喜欢我,就不要过来。我走了,以后你可以继续喜欢爸爸。”
多丝拉气得给了他两个耳光,然后伏在床上大哭。
他不懂得如何安慰,因为他不甚了解女人。
他甚至也不懂得这类复杂的感情……
只是多丝拉哭,他就颤著手去抚摸多丝拉的头发,道:“多丝拉老师,别哭。”
他只能够用这么简单的语言来安慰了——因为他本是不懂得太多的语言的,特别是关于这方面的语言,他不懂得。他只能够按他心里所想的,让多丝拉别再哭了,因为他的心里,就是不希望她哭的。如此简单的想法,便导致如斯简单的语言。
“混蛋,别碰我!你要走,你当初就不要碰我。你以为我是为你哭的吗?才不是!我是替自己觉得不值。我多少年的童贞,被你毁了。想尝试著要爱你的,可是还没有爱上,你就要走。你说你以后都不回来了,那我对我的伤害,由谁来偿还?难道让你的父亲替你偿还吗?啊,你说?”多丝拉的双手紧紧地抓著被单,歇斯底里地道。
王虎道:“多丝拉老师,我偿还不了的。”
“别叫我做老师,你这混蛋,你搞了我,在这种场合,你还叫我老师干嘛?”
“可是,我都是这般叫竹筝老师的。”
“那关我什么事?她喜欢你叫她为老师,我多丝拉就是不喜欢。还有,如果你敢叫我一声奶奶,你就不必走了。”多丝拉怨狠地道。
王虎问:“为什么?”
“因为我立即让你死在这里。”
“那我不叫你做奶奶……”
“你……”多丝拉想打王虎,又打不下去,她凝视著他,道:“你还能够动吗?”
王虎摇摇头,道:“可能要休息几天,爸爸他这次下很重的手。”
多丝拉骂道:“你为何不还手?你是传承者,不可能打不过他的。”
王虎道:“可我平时就是打不过他,而且,我永远不会打爸爸的。”
多丝拉翻开被子,上了床,仰躺著,也不看王虎,就道:“你打算怎么办?是不是他们送你离开后,你永远都不回来了?”
王虎也仰看著天花,道:“我不知道。我不喜欢黑金城,在这里我有太多的不懂,我都过得不怎么开心,他们也都不喜欢我的。我以前在黑金城外,我过得很开心的。我的头都不痛的,可是回来到黑金城,我的头,有时候会痛哩。多丝拉老……老……”
“你才老!叫我多丝拉就行了,就那么的难吗?”
“嗯,多丝拉,我要离开,你会心痛的吗?”王虎突然问。
多丝拉愣住了,这家伙竟然问这样的话,是她事前难以料到的。
她沉吟许久,道:“你说……我会心痛吗?”
王虎怯怯地道:“我……我不知道。”
“那好,你摸我的心。”多丝拉侧转身,面对著王虎,拉他的手过来,把他的手放在他的胸脯上,然后她就轻声地哭,哽咽道:“笨蛋,混蛋,你说我会心痛吗,你做什么,我都可以原谅你,你为何就要离开?我跟你的关系算浅的吗?你在学校的时候,多少次睡在我的床上,多少在我的身体里,你就没有半点感受?我说不喜欢你,你就信!你要笨到什么时候?你任何时候过来,我都让你爬上我的床、爬上我的身体。不喜欢你,让你这么干?你混蛋,你什么都不懂,为何偏偏要伤人的心?”
王虎忽然翻身过,与多丝拉侧抱在一起,吻著她,她也没有抗拒。
“我不管你去了哪里,以后你记得回来,我多丝拉变态似的守了三十年的童贞,也能够变态地替你守一辈子的贞。我没说喜欢你,可我什么都给你,你还要我怎么办?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也不想要什么退路了。只求你,给你自己一条退路。莫要一去,不能够回头。”多丝拉轻推开他,又道:“你身体痛,不要乱动,你要抱我,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的?只是现在不要乱动,扯裂伤口,有人会心疼的。”
“谁会心疼?”
多丝拉狠瞪了他一眼,微嗔道:“很多的女人,得意了吧?要不要我帮你拿出黑梳?”
“不……不要了。”王虎也是懂得尴尬的。
多丝拉道:“我今天在这里睡了,老姐姐过来,我也要在这里睡。你离开之后,你有什么要交代我的?”
王虎仔细想了想,道:“你平时多过来看看我奶奶,她对我很好的,奶奶说我是一只可爱的小鸟,都喜欢乱飞的。奶奶她说得真对啊,从小我就飞,都不在她的怀抱里长大,也不在妈妈的怀抱时长大……不在任何人的怀抱里长大,而是在,天空里长大的……好累,却又是那么的喜欢。因为再累,那里都让我觉得开心哩。在黑金城,什么事都不要我做,什么危险都没有,可我,很多时候,都不开心的。多丝拉,我想问你,你是我的女人吗?”
多丝拉凝视著他,又轻搂住他,在他耳边轻声道:“不管我喜不喜欢你,我都是你的女人。”
“呵呵,我的女人……,我困了,我要睡觉。我受伤的时候,我需要特别多的睡眠时间的。”王虎倦倦地道,然而他似乎是很开心的……
“睡吧,多丝拉的小男人!”多丝拉柔声道.
第六章 离开以后
学校里忽然少了王虎。便没有再见到王虎和小黑猪天天在舞戏似的耍拳玩脚了。学生们突然间觉得一道风景消失了。至于班里的人,没有了王虎的存在,他们觉得很不习惯。特别是四大混球,对于王虎这次的旷课,他们觉得王虎又在玩失踪游戏,四人商量著再见到他的时候,又狠狠地揍他一顿,省得他老是没有团队精神。想想也是,他们五个人,那是被公认的一伙儿的,如今缺了一个,那就不是一个完整的团体了。再说,如果还有蓝球比赛的话,谁来替被跑场的位置啊?猛龙和塔林是最气愤的,没有了王虎,塔林在图书馆像少了护身符,周身不自在,而猛龙呢,他闷得慌。可他们的计划落空了,因为王虎这次不但旷课一周,甚至旷课两周。同时,班里出了公告,王虎退学了。
塔林当场就吼道:“干他祖宗的!谁把我的书僮退掉了?”
猛龙也叫喊:“这不是叫我以后的生活没乐趣了吗?”
哲学家是不发一言的,诗人给了一些叹息:“可能是被退回去重修小学的课程了。”
塔林当场就要跟白甫决斗,猛龙也挺身而出,他道:“诗人,这次不跟你讲公平了,我和历史家一起修理你。”
“少数服从多数吧,我好早就想扁他一顿了,一直没找到机会。”哥伦跟白甫本是情敌,这真是借题才挥了。
“我是热爱和平的诗人,为了世界的和平,我宁愿不要我的个人自尊……我逃!”诗人迅速离开,三人有些惊讶,猛龙却道:“看来他是一点都不替他的妹妹担心的了。我看他这次如何应付他的妹妹,回到家,有得他烦的。”
塔林问道:“猛龙,你说什么?”
“白甫妹妹跟王虎扯什么关系?”哥伦看来是知道一些什么的。
猛龙笑道:“你跟白甫也不是刚认识一两天的人,你自己去问他吧。我就不相信,那家伙会不知道她妹妹的事情。若非那光头,她妹妹怕早就……唉,不提了。光头这次退学有些突然,看来事情并非很简单。你们谁知道光头家在哪里的?”
塔林和哥伦无奈地摇头。
芬达终于忍不住,她直奔王俯,到达王虎的别墅之时,见到了克斯蒂娜和玛黛,她追问她们,得到王虎已经不在黑金城的消息,但她们也不知道王虎到底去了哪里。芬达于是哭了一场,回到学校找唐月裳问,唐月裳说自己已经和王虎解除了婚约,他去了哪里,她也是不知道的。芬达看见山风不在唐月裳处,也知道唐月裳说的是实话。她沉默了。唐月裳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安慰她,虽然她唐月裳原来是王虎的未婚妻,但那也算是有名无实的,可这芬达,却是名副其实的王虎的女人,是把童贞也给了王虎的。就在芬达要离开的时候,唐月裳道:“芬达,他说对不起你,给你留了一幅画,要我送给你的。”
芬达冷冷地道:“人都走了,要画干什么?”
但她还是停留下来,唐月裳抱了一个画框过来,那画框是封著的。
“芬达,他给我的时候,这画是封著的,我没有拆开来看,因为是他给你的。”
芬达提了画框,就走了出去,到了外面,她撕开那层包装纸,看到那画,她先是一愣,接著便轻轻地哭泣。原来那画很简单,就只是画了她芬达赤祼地躺在床上,画里她的双手捧著一颗拳头大小的粗糙的石头压在她的胸口……
也许别人不明白这画的意思,但她是明白的。
那颗石头,其实就代表著王虎。
贴著她的心胸的,不仅仅是一颗石头,而是一个有著石头般脑袋的家伙,这样的家伙,同样也有著一颗石头般的心。
简单的、粗糙的、纯朴的、不变的石头。
“你总算没有抛弃我!你真是一个石头般的家伙,谁骗你,你都不懂,却也不懂得骗人哩。你让我抱著一颗石头,就是抱著你,抱著希望!你给我这样的希望,是坚定你一定会回来的。我相信你石头般的信念和承诺,我就在心里,抱你长久。这次不是骗你的,说喜欢你,也不是骗你的……。你没有告诉她们,你会回来吧?可你偏偏告诉了我,为什么呢?”
是的,为什么?
就连唐月裳,王虎也没有表达出他会回来的这种意思,却偏偏向芬达传递了呢?
是否因为芬达曾经骗过他,所以他这次也骗芬达呢?
然而,或者不是的,因为,芬达是继梅之后那般地说喜欢他的,当时说得那么的直接和单纯……
继芬达之后,星宿又找上唐月裳。但唐月裳没有对星宿说什么,她让星宿去找王狼。
星宿没有找王狼,反而找了她的妈妈。可这次,她的妈妈没有给她任何的消息。她于是又狠,狠王虎又一次无言地离开。她隐隐地感觉到,王虎这次的离开,可能很难回来了。因为她清楚,王家跟唐家已经解除了婚约。此时,她宁愿唐月裳跟王虎的婚约还在的。
已经撤消的婚约,代表的是什么呢?
也许代表的,就是永远没有重合的机会……
不仅仅是唐月裳跟王虎不能重合,甚至是任何跟王虎有关系的人,或者都不能再重合了。
她的妈妈悄悄悄地问她,王虎有没有把黑梳还给她?
她说没有。
她的妈妈就笑了,说:星宿,别怕,他还把你带在身边,他会回来的,你相信妈妈的话,他一定会回来的。
她问:我可以相信妈妈吗?
“妈妈不会随便地骗女儿的。”
狼梦在两周之后,突然来到了学校。其实学生们很少注意到狼梦的,只是这次非常的例外。因为狼梦的身后跟著一只小黑猪,那黑猪儿就是王虎的那一只。这就叫人非常的奇怪了,为何王虎的黑猪会一直跟随在狼梦的身后呢?即使是狼梦上课的时候,那小黑猪也静静地守在课堂外。猛龙最先找上狼梦。在放晚学的时候,他悄悄跟随在狼梦的背后,跟了一程,猛龙追上她,道:“麻烦学姐,能不能跟我谈谈?我是我们宿舍派过来的代表。”
狼梦没有停止脚步,只是问道:“你们宿舍?”
“就是光头的宿舍。”猛龙看了看狼梦的脸,这张脸的美艳虽然未褪,然而是憔悴了。
她淡淡地道:“有什么事吗?”
猛龙道:“我想问一下光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狼梦道:“他发生什么事,你问我干嘛?”
猛龙不客气地道:“因为我知道你跟光头有点关系,而且光头的小黑猪一直跟在你的后面。”
狼梦冷道:“猛龙,我没时间跟你瞎扯。光头的事,我都不知道。这小黑猪,我赶也赶不走,如果你想要,你把它抱走算了。”
猛龙道:“我不喜欢小母猪。”
山风蹦了过来,在猛龙脚下猛拱,以示它对猛龙的抗议。
猛龙一脚把它踢开了。
狼梦急忙跑过去把山风抱在怀里,骂道:“猛龙,你有点公德心,山风并没有惹你。如果让王虎知道你这般对待山风,小心他回来找你算账。”
“我还怕光头不成?你叫他回来找我算账?”猛龙反驳了一句,忽地灵光一闪,问道:“学姐,看来你是知道光头去了哪里的,你刚才为何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狼梦道:“我是知道他不在黑金城,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许他到了地球……”
“地球?”猛龙大吃一惊,道:“他去地球干什么?难道是因为在月球生活得太压抑了,想到地球去威一阵?”
狼梦骂道:“威你个死人头,你到底是替他担心还是想找他出来陪你玩的?”
猛龙道:“当然是让他出来给我玩了,你以为我会担心他的死活吗?”
“那就算了,他活得好好的,只是他不想跟你这无赖玩了。你有什么事情,到地球上找他玩去,我不陪你瞎扯。”狼梦丢了句,就飘然而去,猛龙看著她的背影,朝她的背影踹了一脚,骂道:“操,别以为你漂亮,我就不敢打你,惹火了我,美女ρi股我也踢。嘿嘿,男人都喜欢美女的ρi股。”
“玩摇滚的,你省省吧,这美女正眼也没有瞒你一眼。你在她的眼里,还没有那小母猪好看。”
猛龙回头瞪了来人,骂道:“历史,你说什么风凉话?你有点公德心好不好,光头好歹替你做牛做马做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公德心?我操你祖宗,你也说公德心?刚才那妮子就骂你没有公德心,你竟然学过来骂我!我历史家比你摇滚的公德心好许多,怎么说我也是历史的代言人,你摇滚,他妈的,整天制造噪音,竟然还敢提公德心。”塔林大骂出口,猛龙也针锋相对地道:“你搞历史的,不是也专门编故事唬人吗?”
塔林不想跟继续跟猛龙谈话,他道:“算了吧,你去跟那些整天泡酒吧的野妓夸耀吧,历史永远都是沉默的,我要发扬历史的风格,跟你来个沉默。我先走了,有光头的消息,你通知我,我看看是谁惹了我的书僮。你的消息比较灵通,这就靠你了。我们别指望那哲学狂和屁诗人……”
狼梦回到她的公寓。经过这段时间,那公寓的门,已经重修好了。她抱著山风进来,坐到沙发上就是哭。这段时间,她已经不去唱歌赚外块了。其实她也是最近才得从家里出来的,她的母亲把她困了起来,直到王虎离开黑金城,母亲才再次放她出来。她回到公寓后,唐月裳找到了她,把山风给了她。她原是不想要的,可唐月裳说,这是王虎交代的,她便收留了山风。几天的相处,她发觉山风真的是一只很可爱的小猪。她哭道:“山风,你是不是知道光头去哪里了?”
山风在她的怀里猛点头,她又道:“那你带我去找他。”
这次山风摇头了,气得她把它丢到一边去,它落地的瞬间,又摇晃地走了过来,趴爬在她的脚下。
狼梦伏弯下去又把它抱在怀里,叹道:“如果你会说话就好了,现在想找一个能够说话的人都找不到。素妍因为和光头的事,也被我娘囚禁起来了。可我不喜欢她借口代替我而跟光头,她喜欢光头,要给光头,她直接说,却好像说得是为我牺牲一般……本来如此,是很平常的事情。在这个时代,谁都不计较谁跟谁Zuo爱。然而偏偏光头变成了我的弟弟,怎么就是我的弟弟了呢?我跟他一点都不像的。山风,你到底是什么?为何他一定要把你塞到我这里?”
山风像是听得懂人言,它一个劲地嘟嘟直叫,可是狼梦听不懂它说什么,如果是王虎在场,王虎就知道山风一直在叫著:“我是公主,我是公主啦……”
狼梦始终是听不懂山风的语言的,她抚摸著山风的背,继续喃喃自语:“我以前一直想知道我爸是谁,可我现在知道了,我又后悔了,我宁愿我从来都是没有父亲的。我这么多年,都这样的过来了。遇见了一个笨笨的男人,因此自己也学得笨笨的,唉笨笨地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那个男人,谁知道那个男人竟然是我的亲弟弟!”
“他们生出了我,却要害我一生!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们,就像我永远都不会怪光头。那光头,他像你(猪)一样的笨,他懂得什么呢?他既然不懂得什么,谁又能够把什么罪加在他的身上。他一心只想做一个好人,做一个善良的人,但在黑金城,容不下这样的人的。”
“乱仑?是的,乱仑在他心中有多重的份量呢?或者他根本不知道乱仑是什么,可他却要承受乱仑的罪。罪吗?黑金城的人,谁没有罪的?可是,又由谁来定罪呢?没有法律的地方,偏偏为何又要提伦理呢?”
“山风,其实我知道他一定是回月球的表面了。但月球太大,我找他不著。我不认他是我的弟弟,我只认他是我的男人。他走了,我谁也不认,不认爹也不认娘。因为他们,也从来没有为我想过,从来没有。”
说到这里,她哭了,因为委屈。
她哭了不知多久,又听到敲门声,她顿住骂,走到门孔一看,竟然百金素妍在门外,她便开了门。
“素妍,你怎么跑出来了?”
“我求敏真姐姐偷偷放我出来的,姐姐,你懂得去笨蛋家吗?我想见见他,我想他了。”金素妍还不知道王虎已经被家人从黑金城流放出去了,她当然也没能了解王虎其实以前一直生活在黑金城以外。
狼梦道:“你不是说因为我才跟他那个的吗?为何这么想见他?”
“姐姐!”金素妍撒娇起来,偎在狼梦肩膀上,道:“我把初次都给了她了,心会变的嘛。我现在很想见他,可我知道他应该不会在学校的。”
狼梦叹道:“你以后永远都见不著他了。”
“为什么?”金素妍哭问。
“我父亲……也就是那个王狼,他把光头赶出了黑金城,再也不准他回黑金城了。”
“那光头去了哪里?”
“我也不清楚。”
金素妍痛心道:“早知我不把事情告诉你们,反正你们……都那样了。如果谁都不知道,那样反而会好些吧?”
“算了,都这样了,就这样吧,反正我什么都不在的。”狼梦道。
金素妍此时注意到山风,她道:“姐姐,这小黑猪看来知道光头的行踪的,我们让它带路吧。”
狼梦道:“它不知道。它是唐月裳给我的。”
“唐月裳?它怎么会给你。”
“是光头交代的。现在唐月裳和他已经解除婚约,这正是你们想看到的结果。”
金素妍亦是此事的参与者,甚至是先驱,此时听来,她更感愧疚。她道:“我当时,意想不到事情会这么发展的……我姐她只要我勾引光头上床,可我一看光头,我那时候觉得恶心。”
“为什么后来不恶心了?”狼梦问。
金素妍吱唔道:“或者是看惯了吧。”
狼梦晒道:“我弟就生得那么差劲?”
金素妍慌忙道:“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他很好。要不然……要不然我也不会偷跑出来,只是想见他。我明天还得悄悄回去的。干妈还不让我到学院上课哩……”
狼梦问道:“她打算软禁我到什么时候?”
“没说,大概也就这两三天放我出来了,她是想看看我有没有怀孕,隔两三天的,就叫医生来检查我一次。”
狼梦道:“那么容易怀孕,也轮不到你怀先。我们早就怀上了。她明知道他是传承者,怎么可能随便就让女人怀孕的呢?跟他上过床的女人一大堆,没有一个怀孕的。”
金素妍苦著脸道:“姐姐,我知道他很多女人,你也不要这样说,说起来叫人气的。我以后也要找多多的男朋友。姐姐你呢?”
狼梦不快地道:“你找你的,问我干嘛?”
金素妍发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于是开始沉默。狼梦就说她困了,要睡觉。金素妍也便跟了进去,要和狼梦睡在一块。狼梦没有意见。两女加一母猪就这般地睡在一起了。
第七章 绿之邪恶
三天后,金素妍重新来到学校。对于金素妍这段时间的旷课,并没有多少人关注。毕竟金素妍在班里头,是有名的迟到、早退、旷课的代表人物,无论她多久没出现在学校,同学们也觉得是正常的。反而王虎这样的笨蛋的失踪,倒叫许多人觉得反常,因为王虎虽然成绩是倒数第一的,但他的勤奋和认真却是公认正数第一的。可是,学校已经公布王虎的退学,也即是说,王虎从此就从月华学院除名了。至于除名以后,他去了哪里,渐渐的,也没有多少人关注。常想念起王虎的,只有他的宿里的四个混蛋加他的画室里的四个女人(包括金敏真助教),当然,除此以外,学校里还有几个女生是对他不能够忘却的。
时间,在人性的悄悄的遗忘中消逝……
不知不觉的,这个学期又将接近尾声。
学校算是平静了。人们对王虎的事件,表现出以往的惯性,在王虎刚离开的时候,大家都给予很多的关注,只是在离开后一段时间,渐渐的,大家也就习惯了没有王虎存在的日子,渐渐渐地把王虎遗忘了。
狼梦仍然在外头住,而金素妍似乎是粘上狼梦了,也跟著狼梦在外面公寓里住。暗地里,其实金素妍还是有任务的:就是跟著狼梦、监视狼梦。
开始的时候,狼梦很不喜欢金素妍跟著,因为她习惯了独来独往,只是一段日子下来,她也就慢慢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狼梦已经不去酒吧上班,两女晚上放学回来,几乎都是一起的。至于山风,在两女怀里转来转去的,很得宠,让它很有“公主”的感觉。
学校里对于两女拥有山风,早就见惯不怪。可当山风在学校的时候,唐月裳、芬达两女也是常常抱抱山风的,就连多丝拉有时候也抱它一下。
山风从原来的王虎的私有品,变成了众女的公有宠物了。
不过,它似乎是很开心的——毕竟它是公主,早就应该受到如此的待遇。
离期末放假还有十来天的一个晚上,狼梦和金素妍从图书馆里出来。这金素妍并非一个学习狂热者,只是狼梦在图书馆,她也得跟在图书馆里,像当初王虎跟塔林一样,只是王虎到图书馆是为了替塔林搬书,而她到图书馆却是守候狼梦。
出来后,将近深夜。金素妍抱著山风跟在狼梦旁边,她道:“姐姐,你不如搬回来住吧,狼头那些家伙越来越嚣张了。我们好几次差点被他们得逞,你偏不准我告诉干妈。狼头他们真不知道惹到我们风雨楼的结果哩,姐姐,我看他们再来的话,我们搬出风雨楼吧?上次你把他们的悲狼打伤了,如果再出现的话,不知道是狼头里的什么人物。我们上次对付悲狼,已经出了全力了的。想不到仅仅是一个悲狼就那么厉害,唉,现在想起来心怕怕的哩,他们那么多人,又有那么多武器……”
狼梦厌厌地道:“你到底是怕悲狼,还是怕他们人多或者是怕他们的武器?”
金素妍想了想,道:“我好像什么都不怕耶,嘻嘻。”
“那不就得了?管他来的是谁,我们两个人把他们打回去就好。”
金素妍叹道:“总觉得狼头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
狼梦仰天道:“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都已经快半年了,还死缠烂打,我又杀了他们好多人,这事情,不到最后,他们不可能罢手。”
金素妍担心道:“这样的话,真的要告诉干妈。我们,可能敌不过狼头的。要不然,下次见面,让他们知道我们是谁,他们或者就不敢惹我们了。”
“你别扯上她,我不需要她的帮忙。我死也不要她帮我……”
金素妍清楚狼梦这些坚持,她劝道:“姐姐,她总是你妈妈的。”
狼梦冷笑道:“妈妈?妈妈会这样对待女儿吗?”
金素妍无话可说了,抱著山风继续跟在狼梦身边。也就在狼梦所租住的公寓的转头,她感到了浓重的冷煞之气,她惊然抬头,正巧狼梦说道:“素妍,小心点,他们又来了。这些家伙,安静不了半个月,又出现,这次看来要拼一场了。”
“我觉得这次非同寻常,姐姐,我还是打过电话吧。”金素妍拿出手机,正要拔号,被狼梦一把抢过来,然后她把手机塞到口袋里,道:“素妍,你如果怕的话,你可以先离开,他们的是冲著我来的,只要我在这里,他们就不会追你去。”
金素妍嗔道:“我才不怕,最多不是死?”
狼梦道:“我不会你死的,走吧,总要面对的。你记得,什么时候,都要抱紧山风。”
“嗯,我听姐姐的。”
黑夜,提前了它的冷。
狼梦和金素妍终于看到了挡在她们前面的人,也看到了向她们包围过来的人群。狼梦道:“这次他们没有带枪炮,看来是很有把握了。”
金素妍道:“非狼身边那个比较短的男人,以前没见过,他似乎比悲狼还要高等级。”
狼梦凝视那比较矮的男人,只见那男人一脸的横相,身高大概是一百七十五公分,身体结实。她小声地道:“素妍,这个男人,比悲狼的实力要高许多。”
那男人看见狼梦和金素妍,就狂笑起来,喝道:“悲狼,你竟然连两个娇美的姑娘都对付不了,害我们组织丧失那么多人,实在是丢尽了我们狼头的脸,今晚就让左狼神把这两个小妞征服,哈哈!”
悲狼道:“左护法,这两个小妞实力很强,我当初就是轻视她们,著了她们的道儿。”
左狼神冷笑道:“你以为我是你吗?我在她们走近的时候,就能够察觉她们实力的强弱。我承认她们很强,但也不至于让你落败到那种程度,我就清楚你当时是轻视她们。然而我左狼神从来不轻易任务人,只是当我击败对手的时候,我就要践踏他们。这两个小妞,美得像天仙,等我把她们制服了,我要弄她们到床上,好好地蹂躏一翻,嘿嘿。”
悲狼清楚左狼神好色的性格,他道:“她们一定会爱死左护法的。”
“那当然,别看我比你矮,我的枪可是比你长的。”
悲狼被左狼说得有点尴尬,然而左狼在职位上以及在实力上都高他许多,他只能哑巴吃黄连,况且,他这次给狼头丢了脸,才惹得狼头的终极两大护法中的左狼神出面处理的。
狼梦忽然悄悄地把手枪给了金素妍,道:“素妍,你拔通敏真姐姐的号码。”
“为什么?”
狼梦道:“这家伙不像其他的对手,是个色中饿狼,如果我们败了,或者想死都死不掉,你悄悄拔通敏真姐姐的号码,让她听到我们这里发生的一切……”
金素妍依言欲拔号,然而那机子却突然爆裂,只听左狼笑道:“小妞,想搬救兵?我看还是免了,等我把你们弄上床后,觉得还不过瘾,你再叫多几个过来吧。现在我只想要你们俩。”
他的话,气得金素妍就想动手,但狼梦扯住了她,道:“素妍,冷静,别被他激怒了你。在这种时候,千万要冷静。”
左狼忽然道:“悲狼,这次不能再损失折将了,就我们两个对付她们吧。你对付那抱猪的,她的实力比较弱点,你的实力在她之后。我嘛,我对付金发美女,看起来蛮带劲的,不知道在床上的时候是不是也一样够劲?”说罢,两人走了过来,两女退无路,因为周围都被狼头组织的人围死了,况且她们知道,这趟只能是你死我活的。
她们已经没有生还的念头——她们宁愿死,也不愿意落入左狼的手里。
从狼梦叫金素妍打电话给金敏真这举动来看,她就对这次的战斗没有信息,毕竟她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感觉到对手的强弱的……
左狼走近,那双色眼盯著两女,嘴角拉出淫笑,喝道:“都给我散开一点,让我跟两位美人儿有点空间,哈哈。”
包围圈渐渐地扩大……
左狼又道:“我让你们先动手,女士优先嘛。开始吧,看这气氛多轻松,就像做事前,打情骂俏一般。你们也不要把这当成什么生死之斗,只要当成是和我打情骂俏就好。好久没跟这么年轻美貌的小妞这般的打情骂俏了。”
金素妍喝道:“淫贼,你别太嚣张。”她终于忍不住出手,把山风丢到了地上,就朝左狼冲了过去,那双嫩白的小手,忽然间变成散发出淡淡的雾气,左狼大惊,喝道:“风雨楼的雾玉手?”
他在惊喝中,翻手成云,云色乌黑,罩向金素妍那雾气淡淡的玉手,沉喝道:“怪不得如此嚣张,原来是风雨楼的表子,退回去!”
“蓬!”
一声巨响,金素妍的娇体急急倒退,左狼收手回来,道:“悲狼,你以前不懂得这是风雨楼的独门武技吗?”
悲狼慌道:“左护法,我以前没跟风雨楼的女人交过手,所以……”
“算了。惹也是惹上了。这么久,都是她们两个女人,看来这事风雨楼并不知情。看来今天真的要杀了她们,然后毁尸灭迹。虽然我们狼头并不惧风雨楼,可是真惹出风雨楼,我们以后都没好日子过。悲狼,你对付那黑金发小妞,我对付金发的。如果不能够活捉,就尽全力杀了她。这事不能够再拖了,你们已经拖得太远了,拳头那小子谁不惹上,偏偏惹上风雨楼的女人。幸好这趟是我出来,狼头组织里,只有我与风雨楼的楼主交过手,所以我认得她们的雾玉手。但这小妞的火候未到,因此未敌我的黑狼爪。悲狼,她就交给你了。她刚才已经被我震得受了点轻伤,如果你还不能够把她拿下,你以后别在狼头组织里混了。”说罢,他的眼楮盯紧狼梦,悲狼却已经朝金素妍慢慢地逼近,当悲狼和金素妍交手,左狼又道:“你长得很像风雨楼的楼主,是她的女儿吧?”
狼梦道:“我不是她的女儿。”
“哦?怎么就这么像她?不过也罢,只要你长得像她就好。当年我没有得到她,现在把你当作她,然后好好地爱她一回,也不枉她当年几乎让我死掉的恩情,哈哈。我今晚一定要让我的狼根Сhā入你的荫道,喝!”
左狼,被称为,黑色之暴狼,乃狼头组织里,武力排行第三的高手。当他发功的时候,全身都会被乌云笼罩,因此,对手难以看清他如何出手,就会中了他的招。加之他本身的武力就极强,所以在黑金城里难逢对手。最主要的是,他的动作是无比迅猛的。移动的时候,像一阵黑色的暴风,让人防不胜防。
狼梦已经无法分心去顾及金素妍了,她早就全心警惕。此时见左狼出手,她也不迟疑。左狼动若乌云,她静如浓雾。某种程度上讲,左狼的黑狼爪和风雨楼的雾玉手,两种武技之间是天敌,相克的。
原理同样是叫人看清楚,然后给别人致命的一击。
但雾玉手,并非风雨楼唯一的独门武技……
这是左狼清楚的。可是,他同样也知道,就两女现在的实力,能够学到的最高武学,也只能是雾玉手了,否则他绝对会带队离开,因为他无力对抗风雨楼另一项更强的武技。他曾经就是被梦玛莉用那种武技打败的,在那场打斗中,他几乎丧生,因此,他对风雨楼的恨意,从来没有消失过。当然,对征服梦玛莉的肉体的欲望,也从来没有消失。
虽然左狼有绝对的信心能够击败狼梦,但他也不敢掉以轻心。而另一方面,悲狼曾经败在两女的手下,此次虽然独战金素妍,却从左狼口中得知金素妍乃风雨楼的亲传弟子,他也就更加地谨慎。
打斗开始,两女就处于下风,虽然依然能够坚持,但是,明显地吃力。她们虽是风雨楼的亲传弟子,但实力与经验都还不足。很难在这两个沾满血腥的男人的手下取胜的。果然,金素妍的功力稍弱,渐渐地体力不支,被左狼迫得节节败退。同样的,狼梦也有此种情况的发生,更令人气愤的是,交手之后,左狼了狼梦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便以一种调戏的心态和她周旋,那狼爪总往狼梦的羞人部位击袭,狼梦胸前的衣服都破碎了,两个浑圆的Ru房祼露了出来,看得那些狼头组织的部下眼楮都喷了血。左狼还一边追打,一边淫笑道:“小妞,我看你还是待待地束手就擒吧,留些力气陪你爷在床上打,看到你的Ru房,就想咬一口,别躲啊,让爷咬一口尝尝!”
狼梦无法出言,她此时处于最紧张的时候,只要一分心,便会被左狼抓住,到时她后悔亦来不及。
金素妍的情况更难堪,悲狼因为心中的仇恨,下手毫不留情,她的身体内外都受了重伤,血染红了她的衣服。当她被悲狼击飞出去,正要绝望之时,山风忽然挡在她的前面,只听一声猪嚎,山风的身体在瞬间膨胀起来……
在人前,传说里的钻山猪的公主,首次露出它的真面目!
悲狼惊得倒退回去,看著眼前庞大的山风,左狼也停止了对狼梦的攻击,狼梦趁此机会,过来抱起受伤的金素妍,紧张地问道:“素妍,你没事吧?”
“没……没什么,只是受了点伤。我可能无法帮忙了……姐姐,山……山风它会变!”金素妍颤颤地指著变形了的山风,此时狼梦也是看著山风的,她终于明白为何王虎要留山风下来,原来他是要山风保护她的。想到王虎,她对山风能够变形之事,就不觉得惊讶了。
“七大神兽中的钻山猪?”左狼惊喊出来,毕竟算他比较见多识广。
山风嚎吼了几声,它的意思是表示它正是钻山猪里面的公主,同时也是向对方发出警告。然而,它的警告里,也在召唤一个人。一个曾经无数次地保护它的半人半兽的家伙,但是,此次,它要学那个人,保护别人了。
左狼兴奋起来,叫道:“七大神兽,以速度见长的家伙,战斗力却不是很强的。悲狼,你专心对付那两个小妞,我把这钻山猪掳住,让它成为我的座骑。”
悲狼担心道:“左护法,你……你能够对付这家伙吗?”
左狼朝悲狼招招手,悲狼走过来,左狼在她耳边交代几句,悲狼就道:“高明,高明。”
左狼吩咐罢,突然朝山风攻去,他的速度是很快的,同样的,山风也以超猛的速度扑跳过来。但就在此时,左狼的身影又迅速躲退,山风只能继续追击。当左狼缠住山风之时,悲狼喝道:“把那两个女的捉住。”
他喝声中,就朝两女攻袭,金素妍已经被他打伤,无法出手相助。狼梦也因为与左狼的一战,本来就很疲倦,此时要面对潮水般涌上来的狼头手下以及悲狼,还要保护金素妍,根本就无还手之力。不到几个回合,就被悲狼掳住。同一时间,悲狼喊道:“左护法,制服她们了。”
此时的左狼正被山风追得无处可逃,他本不是山风的对手,因此冒险走这一著,就是自己引开山风,让悲狼捉住两女做人质,到时山风便无可奈何。他知道,凡是七大神兽,都懂得人性的。因此,他喝喊道:“猪,你要保护的两个女人已经落入我们的手中,如果再不停下来,她们就没命了。”
山风自然也听得懂,可它毕竟是一头猪,脑袋比王虎还要笨很多,只有别人说得明明白折的,它才知道。当左狼这么一说,它就知道它犯了错,停了下来,回头看见两女果然被悲狼挟持著。它感到无助了,王虎交给它的任务是保护两女,可它竟然让两女被别人捉住,它感到对不起王虎。它的猪泪开始渗泪,朝天嚎吼了几声,这次的嚎吼,带著它不甘的悲痛,那悲痛直透天际……
左狼走过它的身旁,使劲地踢了一脚它,喝道:“猪,坐下来别动,否则我立即杀了她们两个,哈哈!猪果然是最笨的,不过也懂得识时务为俊杰。想杀我?你以为我会随便地就和你作对吗?我知道我自己的能力,即使能够杀得了你,我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的。因此随便使了点小计谋,你就得服服帖帖地听我的话了。猪一头!我不会杀你的,暂时也不会杀她们,不过,我会在你这里玩玩她们,你没有意见吧?”
山风对玩玩什么之类的,根本是不懂得的,因此它只能沉默。
只要左狼不杀死两女,它就什么都无所谓。
狼梦看著左狼一步步地逼近,就喝叱道:“山风,你杀了他们,别管我们。”
山风猛地摇头,它只知道,它不能够再对左狼展开攻击,因为它一攻击的话,他们就会场杀了她们的。它只知道这一点,因此它此时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安静,还有,等……
左狼是个很自大的家伙,他站在两女面前的时候,开始了一种变态的行为。在这没有法律的社会,力量决定了一切。在这胜者为王的世界,他胜了,他就是王。他此刻正疯狂地脱除他的衣物,展示他那强壮的躯干以及他胯间Ъo起的粗物。围在他周围的部下都疯狂地叫了起来,只有山风默默地在一旁等待。山风只是一只钻山猪,它不能够了解人的这种行为,在它那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猪脑里,它只得了这样的信息:如果它安静,则这些人就不会杀死两女。所以它安静著,并非因为它敌不过这些人,而是它此刻得听这些人的命令。它也只懂得这些了。
“小妞们,看看爷的雄枪,今晚一定Сhā烂你们的小荫道,哈哈!”
左狼疯狂地叫喊著,在他的部下眼底旋转了好几圈,为得就是让所有的人都看得见他的丑陋的生植器。
“兄弟们,把小妞的衣服撕了,捉紧她们,看爷的枪直捅肉洞……”
变态似的喝喊,叫这夜也跟著变态起来。平静的夜空,传来变态的嘶鸣,山风便发出兴奋的欢叫。周围的空气变得激荡起来,夜空中瞬间响起拍震的声响,狂风随之袭来,惹得人群一片惊慌。悲狼顾不得许多,急忙把两女挟技在腋下,惊叫道:“左护法,小心,这只怪物,以前我碰到过,不知道是什么怪物。”
就在此时,山风的身影突然窜飞上夜空,当它落地的同时,它的背上多了一个人,一个看起来很木讷的男人——赫然就是王虎。
“什么怪物?悲狼,这光头就是你所说的怪物吗?哈哈……”
当左狼看清楚赤祼的王虎之后,他狂骂起来,接著就是狂笑。
“你终于回来了。”狼梦的低叹,声音虽然没多大,却叫在场的每一个人听清楚了。
金素妍哭叫道:“笨蛋光头,混蛋光头,你这段日子去了哪里,你害得我们好苦……”
“原来是她们的救兵!悲狼,把她们两个带上来。我看看这光头如何救得了她们。”左狼喝喊著,悲狼于是挟拖著两女走了过来,在他看清楚王虎之后,他也没有了半点惧意,因为王虎的身上没有发出半点的危险气息,只是当王虎看清楚两女的情况,在场的所有的人,渐渐地感到空气中似乎挥斩著无数把利刃。
“把她们放了。”王虎很简单地说了一句,那声音里充斥著愤怒。
他本来就是很简单的人,在愤怒之时,是不懂得掩饰的。
金素妍喊道:“光头,你快点离开吧,他们会杀了你的。”
王虎突然从山风背上跳了下来,身影如电闪射,欲像以往一般从悲狼手中把两女救出来,但悲狼并非一般的人,他在那瞬间挟著两女后退,旁边的左狼横射过来挡住王虎,与王虎交战起来,可怜的王虎,竟然不敌左狼,交战没多久,他就被左狼击飞出去,倒地不起。
“混蛋,你为何不兽化?”狼梦歇斯底里地骂了出来。
是的,在她的认知里,没有兽化的王虎,绝对不可能是左狼的对手的。
山风突然嚎吼,像是对狼梦解释,可是狼梦听不懂山风的语言。
但山风清楚,王虎要兽化,需要消耗很大的能量,他刚才从不知多远的地方赶过来,已经把能量消耗得差不多,因此山风才跃蹦上半空,把他接住的。因为能量的消退,他会迅速守变回人形。这是山风所了解的。而变回人形之后,需要一段时间的回复,才能够再度兽化。他毕竟只是鹰女族的异种,是鹰女的血统传承中唯一能够兽化的男性,则这种兽化,便没有鹰女族的女性来得那么自然,甚至可以说,每次兽化,他都要忍受那瞬间无比的痛苦,而鹰女族的女性兽化的时候,痛苦是很小的。这些,就是他与真正的鹰女族所不同之处。
但他的速度,却比任何鹰女族的女性要快,因为他有著超越钻山猪的力量,而钻力猪,是七大神兽中,单纯速度最快的。
然而打斗,有时候,并非以速度取胜的。
他平时很努力地学习,可他的学习成绩倒数。
他平时也很努力地练武,可谁也不知道他的武技到达什么程度,因为他都是被人打而不还手的。
只是单论武技,一般的人难以是他的对手,偏偏左狼并非一般的人,而是这黑金城里九大帮派中的狼头组织里的两大终级护法之一。这,也许就是单纯的王虎能够对付的。
打倒了王虎之后,左狼也多少受了些轻伤,这轻伤激起他的愤怒,他把两女拖出来,掷甩到地上,其时金素妍根本无力再反抗,狼梦虽然还有些力气,可左狼瞬间就扑到她的身上,撕扯她的衣服,狼梦叫喊著。正在左狼发狂中,他感到脸门一痛,却是中了一脚,他的身体被踢飞的同时,一声怒吼震荡黑夜:“碰我姐姐,我杀了你,杀了你……”
所有人的眼楮集中在这个人的身上,却是被左狼击倒的王虎,他是什么时候站起来的,谁都没有注意。透过露灯,在场的人终于看清定定地站在两女中间的王虎,看见了他满身的伤痕,那些伤痕因为被新血的洗礼,此时仿若蠢蠢震动。
与此同时,山风从王虎背后跃跳出来,钻入面前的黑压压的人群里,只听得人群惨叫连连,左狼慌喝道:“悲狼,率人死命缠住这头猪一会,我去捉住那三个家伙,今晚若不能捉住他们其中一人做人质,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悲狼喝道:“左护法,你快些,我们撑不了多久。”
王虎不管那些乱慌慌的人群,也不理任何的惨叫,他无力地坐了下来,抱住两女,哽咽道:“姐姐,我来迟了。我来到这里,已经没有力气了。我从好远的地方赶来的……你让我恢复一点力气,我就能够保护你了。真的,姐姐,我说过保护你的,一定是真的!”
他的眼泪流了下来,这是他悲伤的泪,还是他愤怒的眼泪呢?
此时,分不清了。
分不清的时候,便夹杂了所有的负面情感。
悲伤的、愤怒的、愧疚的……
这些情感从他的眼泪里流出来,是那么的真实。
真实地滴落在他那透明的镜片上。
几乎是半祼的狼梦,此时颤著手去擦他的眼泪,哭道:“笨蛋弟弟,你流泪了。听说,你不能够随便流泪的,你流泪了……是什么样的眼泪呢?”
就在此时,两女清楚地看到了,那镜片竟然渐渐地变成了绿色,一种如黑的绿色,叫她们无法相信的是,那镜片在绿色浓时,化成了绿云一般,飘扬起来,浮在他的光头之上,而此时,他的眼镜已经消失,那双本来是黑白分明的眼楮,也变成了浓浓的绿,像是两潭绿得化不开的深眸。
“邪眼,邪眼,绿色之邪恶眼楮……”金素妍颤著声音疯狂地叫起来。
随著金素妍惊讶而兴奋的叫喊,黑金城传说里最邪恶的力量终于出现……
“山风,接住她们,我不受控制了,我很痛苦,爷爷,我很痛苦……”王虎突然叫喊,把两女抛飞上天空,山风从人群里钻飞上去,在夜空里接住两女,落地的瞬间,远远地躲在王虎的背后,不停地嚎叫。
狂风,绿色的狂风,渐渐涌起……
真-悲愤之泪!
首度从王虎的眼楮里流出,洗去他的封印之镜,当他的封印之镜像邪恶的绿云悬浮在他的头上之时,世界底沉默的邪恶力量,都将由世界每个角落涌向他的眼楮,通过他那双绿色的眼楮涌进他的身心,使得无限的邪恶力量为他所用。
这些,都只是在瞬间完成!
当力量的涌入,他的身体竟然发生剧烈的变化。
那,已经不再是兽化后的身体了。
他那一百七十多公分的身体竟然在瞬间增长,变成一个两百多公分的英雄的男人,那张平时看起来平凡又木讷的脸蛋,此时竟然也邪异般的变得冷酷而俊美,光光的头壳上面不再是飘县的绿云,而是一披如绿云般的长发。整个人,已经变了个样,像是一个绿色的邪恶之神。
当人们看清楚这些的时候,全场静悄悄的。
仿佛只听到无限的未知的力量源源地注入这个男人的身体。很多的人甚至不知道这个有著长长的飘扬的绿发的高大的邪异的男人就是刚才那个矮小的光头,因为这个变化实在是太快了。即使是看著他变化的两女,也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那个平凡的光头,竟然在瞬间,变成了一个邪美的魔神……只有那身上的伤痕,表明他跟刚才的光头还有一丝丝的联系。
左狼和悲狼同时惊喊:“绿之邪恶?邪眼传承者?大家快逃……”
狂风嘶叫,邪绿笼罩了所有的人。
只有远远地躲在一边的山风,仿佛感受到大地的震荡,它以它神兽般的速度,带著两女窜飞上黑暗的天空,并且以它独特的技巧,在空中长时间地停留著。
然而,即使在半空中,他们仍然感受到大地在震动,那种不属于人类的呐喊久久地响荡,整个黑金城都处在这种震荡之中,仿佛是即将发生灾难性的天摇地震,叫人们再度想起许久以前的某个传说……
但以往的传说,只是坚持三分钟,此次却坚持了足足十多分钟。
山风以它特殊的眼楮,由天空中看到那爆炸性的绿云把那一大片地方笼罩了。
当一切平息,山风跳入刚才所在地,却见周围的建筑物都被毁灭。
彻底的毁灭!
建筑物的毁灭,则这一带的生物,也彻底的毁灭。
山风没有找见王虎,也没有感到王虎的任何气息,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在以前,无论相隔多久,它都能够感受到王虎的气息的。这一刻,它感不到了,仿佛是王虎在这世间消失了一般。两女落地的瞬间,它窜上了夜空,钻出黑金城的保护层,钻入了无限的太空,去寻找它曾经的伙伴……
狼梦抱著金素妍,傻愣地坐在当场,坐在城市的残骸之中。
很快的,王豹第一个赶过来,随之是月眼之族的其他人,渐渐地,黑金城别的地方的人都在迅速地朝这里涌过来……
王豹来到这里,哀叹道:“终于要发生了,一直不想它发生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邪眼,在这黑金城,这是第三次出现。我拥有一辈子的邪眼,便压制了一辈子。这小子,怎么就那么没有出息呢?”
王狼紧跟著到达,看见狼梦和金素妍的情形,他脱下披风就盖在狼梦的身上,然后抱起两女,喊道:“老头,我先走一步了,这事发生后,看来月眼之族再也别想安静了。”
说罢,王狼急忙抱著两女离去,因为待会,这里将会聚满整个黑金城的人们。
王狼把两女抱回王虎的别墅,让克斯蒂娜和玛黛帮忙两女包扎伤口。待包扎完之后,王豹也回来了。看著两女,久久才道:“这次,是谁惹起的?”
金素妍怯怯地道:“我……我……”
王豹喝道:“我不是问你们,我是问你们的对手是谁?”
“狼头。”狼梦道。
王豹恨道:“狼头?狼头……”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月眼之族其他的人员也挤了进来,王豹的妻子李君梦也过来了。她进来之时,只是问了王豹一句:“老头,我的宝贝孙子呢?”
王豹回道:“不知道消失到哪个角落了。”
“你刚才说是狼头是吧?”李君梦再次问狼梦,狼梦不知所措地点点头,李君梦突然掉头就走,喝叱道:“除了老头,凡是月眼之族的成员,全部跟我来,出动全城所有的人,把狼头灭掉,一个不留!”
刹那间,人去楼空,就连克斯蒂娜和玛黛都跟出去了,狼梦和金素妍惊震地看著王豹,金素妍问道:“爷……爷,刚才那是……那是奶奶?”
王貌无奈地笑笑,道:“嗯。”
“她真的要杀死狼头所有的人吗?”
“真的。”王貌无奈而肯定地道。
金素妍道:“为何你不阻止?”
“凡是传承者的妻子,都这样的。她们平时必须拥有著决定一切的力量,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在平时压制住传承者。这就是为何,我们要选唐月裳做虎儿的妻子的缘故。因为从第一代开始,我们这个家族,就一直封印著邪眼,为的就是不让邪眼随时地爆发。因为那不但是对敌人的毁灭,也是对许多无辜的生命的毁灭。封印一旦解除,邪眼就会在瞬间吸入每一个角落的邪恶力量,被这种力量操控的人,便会失去理性,从而使用这种力量对世界进行彻底的毁灭。幸运的是,人体能够承受这种力量是有限的,因此,以前的邪眼传承者,都只有三分钟的限度,三分钟之后,因为力量吸入人体过多,会导致传承者无法承受,便在那瞬间再度爆炸,把传承者像火箭般地传送出去,至于传送到哪个角落,就是谁都不清楚……”
“爷爷,那就是说,光头永远不回来啦?”金素妍打断了这话,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王豹不厌其烦地解释道:“也许还会回来,也许回不来了。传承者在承受不了太多的邪恶力量之后,会被传送到某个角落,有时候很近,有时候也很远。再且,被传送到某个地点之后,他们的力量会消失,身体也很虚弱。要能够恢复身体,起码得两个月。而要恢复力量,则必须得半年以上。但虎儿,他有点例外。以前的传承者,似乎都是三分钟,他却爆发了近十分钟。这是异常的。因此,他被射送出去的身体,也许很远很远……能不能找回来,我也说不定。如果不能够回来,则邪眼,也就从他结束了,因为他并没有儿子,即使有儿子,也还没有出现选择里的下一代传承者。唉,多么善良的孩子,只因为一滴眼泪,就完成了一个邪恶的传说。也不知道今晚黑金城,丧失多少生命……这就是你们所期待的邪眼的传说,然而在我们这个家族,却是时刻都害怕著的。也因此,我们宁愿把他送到月球的表面,也不叫他的邪眼在黑金地里解开封印。偏偏在那种恶劣的环境里,他也没有掉下悲愤的眼泪。只为你们,只为了你们啊……多少年的努力,全毁了。纯真的家伙,总是那么容易受感情的影响的,如果他还能够回来,你们应该懂得如何对待他了。别让他痛苦,也别让他愤怒,要他忍耐、善良……”
言罢,王豹转身欲出去。
金素妍忍不住问道:“可是,爷爷,他还会回来吗?”
“那就要看你们的运气了。”王豹没有回头,他走得有些急了,“我得去阻止那老婆子,她现在看来发泄得差不多了。孩子们,你们要记著,黑金城,就是一个邪恶的城,所以,要改变这个现实,就必须培养一个种子。一个可以超越所有的邪恶、却又有著一颗纯真和善良的心的种子。”
王豹离开后,金素妍和狼梦相互瞪视。
许久,金素妍幽然叹道:“姐姐,我现在才知道,为何光头不生气、也不打架的原因。也明白了,为何他整天那么勤奋地练武。原来他是想靠著他的实力也能够击败对手,而不是靠他的邪眼。我第一次看见他流泪,竟然是那样的结果……”
“其实,那时候的他,真的很帅,很帅!”
“姐姐!”金素妍不明白狼梦为何只对王虎的相貌感兴趣,难道她不知道今晚因为王虎和邪眼爆发,造成了许多人无辜负的丧命吗?
狼梦不管金素妍的抗议,继续道:“但我真的希望他永远都那么平凡,永远都不长出来那邪异的绿发,永远都不要长高身体,因为他每帅一次,都要叫无数的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金素妍听完狼梦的话,终于明白狼梦的感叹。
是的,邪眼爆发的王虎,确实是帅得能够迷晕任何女人的那一种邪恶的男人。
只是,这种帅,要付出多沉重的代价呢?
她现在,忽然感谢王虎那平凡而又可笑的相貌了。
同时,深深地想念王虎……
然而,她的想念,以及跟王虎有关的人对王虎的想念,王虎是否能够感应得到呢?
她们想念里的王虎,此时又在何方呢?
会不会因为她们的想念,而重新出现在黑金城?
当他回到黑金城,看到他所做下的罪行,他又如何的面对?
所有的一切,在现在看来,都没有了结论。
她们能够做的,只是静静地期待,期待一个男人的回归!
那个男人是她们所爱的——一个拥著善良的意愿,同时在血液里流潺著“邪恶根性”的奇特的生命。
这个生命,在这同样奇特的黑金城的夜晚里,神秘地创造了一个邪恶的传说,在将来的某一天,如果他还能够重新踏上这黑暗的地下城,他是否能够创造另一个传说?
关于善良的传说……
第一章
“我绝不去相亲!”
唐月裳面对著她的爷爷唐朝、她的父亲唐贵、她的母亲华英的合伙逼婚,她愤怒地拒绝了。这到底是什么世界啊?这已经是二十二世纪末了,还叫她唐月裳去相亲?况且在这黑金城,历史上,哪曾发生过相亲这等低级的故事的?她唐月裳又是谁?她是月华学院的掌上明珠,既年轻又美貌,何愁找不到如意郎君,为何她就要去相亲?她嫁不出去吗?从小不知道多少男生追著她漂亮的ρi股跑,她要嫁,早就嫁了千百回了!
想她唐月裳都十八岁了,仍然能够保持Chu女的纯洁身子,著实是不可多得的,许多比她年龄还小的比她还丑千百倍的女性都不知道经历多少男人的洗礼,偏她唐月裳就是Chu女。为何要特别声明是Chu女呢?值得吗?怎么就不值得了?以为这世界Chu女很多吗?正因为少得可怜,所以她才必须严重地声明:她唐月裳就是纯纯正正的Chu女,连初吻都没有过的。但她现在却偏偏被家人逼著以Chu女之身和Chu女之心去和某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家伙相亲?她心甘吗?她当然不心甘了,这还用得著问?去死吧!
她唐大小姐年轻美貌、聪明大方、迷死人不赔偿的,干嘛要去复古、要去学古人相亲那玩意?好玩吗?一点也不。要相亲,也得让她自由恋爱千百回之后,等她某天老了,她再找个年轻的帅气的小伙子玩相亲的游戏,就现在嘛,免谈!
唐家爷爷用心良苦地道:“裳裳啊,你也知道爷爷多疼你,会害你吗?你爷爷以前和你奶奶也都是相亲的,你爸爸和你妈妈也是由相亲而相爱从而结婚的,你看他们现在不也是很恩爱吗?其实爷爷也只是叫你去相亲而已,如果你不喜欢,爷爷也不会逼你嫁给他的。”
身为唐月裳的亲生母亲,华英和唐月裳两母女都有著三分相像,此时她也微笑地劝道:“裳儿,我们怎么会拿你的终身大事作儿戏呢?那王家的小儿子,确实难得的人材!你大概也知道黑金城最初的监控家族‘月眼之族’吧?他就是那个家族的真正传承者,难道你就不想看看‘邪眼’的传承者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吗?”
唐月裳听了母亲的话,也有些惊讶了,她问道:“妈妈,你说和我相亲的人是‘邪眼’的传承者吗?”
“嗯,当然是真的,妈妈怎么会骗你?”华英微笑著,肯定地道,脸上充满母性的爱的光辉。
然而唐月裳却觉得母亲是在骗她,可“邪眼的传承者”实在是有够诱惑人的,在黑金城的历史上,这几乎是一个不灭的真实的传说,虽然现在而言,“月眼家族”就像是没落的贵族,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也没有多少人提起,但对于神秘的“邪眼”,黑金城的人们是永远也不能够忽视和忘却的。
唐月裳自然也听说过关于“邪眼”的传说,听说拥有“邪眼”的男人,天生就是王者风范、就是一个征服者,但是,也因此,邪眼的传承者,都拥有许多情人。黑金城没有法律,自然也就没有婚姻法,从来没人规定一夫一妻制的,而黑金城的人员组成,在最初几乎都是各国的黑社会,在黑社会的世界,情妇制比夫妻制更来得真实。
黑金城的有条件的男人,一般都拥有许多地下情妇,至于妻子,有些男人也是同时拥有许多个的,只是在黑金城,女人也有她们绝对的自由,如果她们不愿意与别的女子共同嫁给某个男人,是没有人逼她们的。这些都得双方两厢情愿才成,在妻子和情妇两者之间,女性也就比较喜欢当强大的男人的情妇了。当然,有条件的女性通常也拥有许多情夫……
唐月裳自觉自己就是一个很有条件的女性,她的人生应该活得丰富多彩,在她的恋爱生命中,应该拥有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的情人,为何却要她还是Chu女的时候,就去相亲、就去当别人的妻子呢?当了别人的妻子,如果再有情人的话,那就会被人说成是“偷汉”,这多么不好听啊!
所以无论“邪眼男人”多么具有诱惑力,她也不能去相亲,万一自己不小心就被那个“天生的征服者”给征服了,然后又一个不小心自己糊里糊涂地要嫁给他,自己不就没得混了?为了小心起见,还是不要去相亲好了。
“即使是邪眼的传承者,我唐月裳也是不会去相亲的。”她态度坚决地道。
唐朝装可怜道:“裳裳啊,爷爷已经答应人家了,你就为了爷爷的信用,去一下吧,我也好有个交待。你求爷爷那么多事情,爷爷却从来没有求过你,就当爷爷求你这一次!”
唐月裳别脸过一边,她谁也不看,扁嘟著小嘴,嗔道:“不去!”
高瘦俊俏的、看起来挺斯文的唐贵突然喝道:“轮不到你不去,这关系唐家的声誉,你不想去,也得去!”
他的手掌拍在桌面上,吓得唐月裳猛地转个脸来,那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一双美丽的眼楮含著泪水,在看了她父亲一眼之后,就垂下脸不敢与她父亲那双厉眼对视,她不怕爷爷、不怕妈妈,就是怕她得看起来挺温和挺斯文的爸爸,这个爸爸,在她的心目中,比爷爷更具威严。
自提起这件事之后,唐贵一直都没有发言,唐月裳想不到父亲一开金口,就是大声对她喝吼。
华英伸手去握住唐贵修长的手掌,柔声道:“贵,你别吓坏孩子!我们都知道,逼孩子去相亲其实并不怎么好,现在谁还会相亲的?只有你们这家族……”
“咳咳咳!”唐朝开始咳嗽,华英明白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她也就闭口不言语了。
唐朝见儿子用了强硬的态度,他也就不能再示弱了,于是严肃地道:“裳裳,我们唐家,身为黑金城五大家族之一,你想让我们唐家失信于人吗?如果你想像别的女孩一般,随便找个男人拍拖,那我们是绝对不赞成的。这黑金城已经没有多少纯正的中国人了,我们唐家就是这很少之中纯正的一族,我们要保持古老的传统,就是绝不允许你像别的女孩一般胡来。女人应该忠于她的丈夫!”
“什么纯正的中国血统?黑金城几乎都是混血儿的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纯正的国之传承。我是纯正的中国血统,可要和相亲的那个男人,他是不是纯正的中国血统?如果他不纯正,那我和结婚后,我们的后代仍然是混血儿!你们就只得我一个女孩儿,传了我,谁帮你们传宗接代,谁又来把你们纯正的中国血统继承下去?”唐月裳哭诉道。
“这个你不必担心,他们答应,到时会从你的孩子中过继一个给我们唐家……不过,那传承者到底是不是纯正的中国血统呢?”唐爷爷也有些糊涂了,他望向他的儿子唐贵,唐贵竟然也摇摇头,他回复他父亲道:“爸,我其实也没见过他,但直到他父亲王狼为止,都是纯正的中国血统,我想,他的儿子应该也是纯正的中国血统,否则如何得以传承邪眼?”
华英惊道:“贵,你竟然没见过那要和裳儿相亲的孩子?”
“这婚事,是三年前爸和王豹喝酒时定下的,说等裳儿十八岁的时候,就与他们家的小孙子结亲,我不见过他们家小孩子也没什么出奇,就连和裳儿相亲的那男孩的名字,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把责任全推到唐朝身上,唐朝又干咳了几声,拿一双老眼狠瞪了几下他的儿子,很有信心地道:“绝对是一个好男儿!”
唐月裳却突然问道:“爷爷,你说的好男儿叫什么名字?”
唐朝老眼闪烁,尴尬地笑了几声,道:“这个、这个……爷爷记性不好,一时也忘了。”
唐月裳也不给唐朝面子,立即揭穿道:“爷爷你不是忘了,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喝醉酒,糊里糊涂就把你唯一孙女的美好人生给卖了,你还说你有多疼我?呜呜……”
唐朝被唐月裳说中,脸上更是没光彩,他只得含糊道:“邪眼的传承者,哪有会差的?知道名字也是那个人,不知道名字也是那个人,都不差。你要知道名字,你去相亲,你亲自问他,不就知道了?”
“我才不去!”唐月裳委屈地道,她一边擦眼泪,一边继续哭咽。
唐朝长叹一声,道:“裳裳啊,你不要任性了!爷爷当时没有喝醉,要与‘月眼之族’联姻,也是从家族的长远利益出发的。其实你们也清楚,我们‘古武之族’也有许多无奈,虽然‘月眼之族’已经没落,可那只是表面现象,真实里,‘月眼之族’永远都是月球的监控者,即使现在像我们这些风头正盛的‘四大族’也不敢小视他们,只有黑金城的那些不知情的人们才会以为他们从黑金城消失了,以为‘邪眼’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传说,然而他们不知道还有一个生活在黑金城之外的男儿……”
“等等爷爷,你说和我相亲的那家伙生活在黑金城之外?”唐月裳惊讶地道。
唐朝笑道:“从五岁开始一直在黑金城之外生活,十八岁的时候回到黑金城,开学的时候,就会进入我们的学校了。”
唐月裳又惊道:“他考上我们学校了?”
唐朝还是笑道:“是啊,多聪明的孩子,仅仅在黑金城读了两年书,就能够一举考上我们学校。”
唐贵和华英相视一眼,两夫妻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因为他们清楚:月华党校到现在还没有招新生。
唐朝又从何得知那孩子考上了月华学院?他老头不是连那孩子的名字都不知道吗?
两夫妻心想,这次又被女儿戳穿他的谎言了,可唐月裳竟然没有发觉唐朝这天大的谎言,只因她被“在黑金城以外生活”这句话迷惑住了,要知道很少人能够在黑金城以外生活的,可以说几乎没有,因为黑金城以外的空气几乎等于没有,没有了空气,人又如何生存?但如果爷爷说的话是真的,则这个人又是如何的一个人呢?她忽然很想看看这个从五岁开始就在黑金城以外的世界存活下来的男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呢?
邪眼的传承者……
“裳裳,去相亲吧,虽然对你们年轻人来说,相亲是一件丢脸的事情,但爷爷也是为你好才叫你去的,因为只要相亲,你就是‘邪眼传承者’的第一夫人,即使他有著满黑金的情人,你还是他的第一妻子,那时他的情人都得对你俯首称臣!”唐朝苦口婆心地劝道,华英身为女性,对唐朝这落伍的认知有些不赞成,只是她也不敢出言反对。
“我为何要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再说爷爷觉得你的孙女差劲得要委屈地和别的女人共有一个男人吗?”唐月裳一双美眼的眼楮紧盯著唐朝,唐朝老脸挂不住,咳了几声,叹道:“哎头有点晕了,人老了果然不能太操心啊!”
唐月裳嗔道:“爷爷就会这样!好吧,我答应去相亲,但是我可得跟你们说好,如果我不喜欢他,我就把他踢得远远的,你们到时不要怪我!”
第二章
客厅的摆设很不错,古香古色的,很有古中国的味道,难怪爷爷这般热衷要与这家人结亲了,原来大家都有著中国的血统传承,唐月裳顺便看了看在场的人物,男方的爷爷、父母以及坐著他对面的俊伟的中国青年,她可以看得出对方是纯正的中国血统,身高竟也达一百九十公分以上,肩宽腿长的、面相俊俏而冷酷,她忽然觉得这次相亲并不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了。
除了王豹和唐朝两老之外,双方的家长都显得很局促,唐月裳的心儿更是紧张得跳个不停,只是那个帅帅的青年却仍然是一脸冷然。唐月裳对于他的态度很是不满意,可心里也不能不叹他实在是一个很酷的男人,实在是:酷毙了。
唐贵和华英也静静地注视著男方,真是越看越喜欢,而男方的家长也对唐月裳很是满意,至于促成双方相亲的两个老头更是打心里吃了蜜糖,甜得两个老头发腻。
唐朝在得意之时,某次举杯喝茶的时候,他就道:“王兄,你的孙子果然是不同凡响,真是一表人材啊!”
王豹笑道:“哪里,贵孙女才是美貌出众,我孙儿可是要让大家失望了。”
唐月裳听得王豹赞她美丽,心里说不出的美滋滋,她垂著脸偷偷瞄了一下对面的青年,心里也像她爷爷一般吃了蜜的甜了。
华英悄悄地碰了一下她的臂,小声道:“裳儿,你觉得如何?”
唐月裳的脸儿微红,细声嗔道:“娘,女儿怎么好意思说。”
华英在她耳边低声道:“娘可是很喜欢他做我的女婿的哟,这么帅的男孩,又是中国血统,你可不要错失机会。”
两母女正在私语,唐朝觉得不大礼貌,于是干咳了两声,两女立即分开,但她们所说的话,却是每个人都听得清楚的。
王豹突然道:“如果月裳不反对,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吧。”他似乎很急著要唐月裳变成他的准孙媳妇,唐朝也一口应承道:“那就这么定了。”
唐月裳出奇地没有反对,那青年的手机却忽然响了,他看了看信息,脸色依旧,却站了起来向大家施礼道:“抱歉,我有点事要出去处理一下,失陪了。”
王狼关切地问道:“骐儿,什么事情?”
“七哥那边有些麻烦,我得过去一趟。”
王豹点点头,道:“你去吧,好生处理,别把事情闹大。”
青年于是走了出去,唐家四人都奇怪:怎么相亲的男孩突然间溜走?
华英有些不满,她道:“请问,他的事情很重要吗?”
王豹笑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怎么在这个如此重要的日子,说走就走?难道我家裳儿就这么的没有份量?”华英确实不能原谅准新郎在相亲时无故离席这种荒唐的做法。
王家三人同是一愣,王豹紧接著解释道:“你们大概误会了,刚才那个是我的八孙子,叫王骐,并非我的小孙子王虎。而与月裳相亲的则是我的小孙子,他现在还没有出来——”
“还没有出来?”唐月裳当场惊叫起来,“我都来这么久了,他竟敢还不露面?以为我唐月裳很喜欢相亲吗?哼!这亲我不相了,让我唐月裳等他的结果就是如此,说什么我也不相这门亲了。”
她站起来就走了出去,剩下六人在互相对望,唐朝道:“王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月裳愤怒地离席,什么意思啊?竟然要他堂堂的唐家明珠等人?以为她很喜欢来相亲吗?她整个不愿意来的,都给足了两家面子,像个布娃娃一般被摆在桌面上了,那个要和他相亲的混蛋竟然还躲著不出来?若是让她见到他,她定会一脚把他踢飞……
唐月裳边走边踢著路上的杂物,抬头的时候,却不知该往哪里走了,她在来的时候,本来就因为有些不好意思,一直低著头进来的,这趟自己跑出来,偏偏这家族虽然已经没落,可庄院却大得很,甚至比他们的月华学院还要宽阔,她此时竟然找不到方向了,想她唐月裳聪明一世,不料却在这没落的庄院里迷了路!
正在急心时,迎面跑来一个奇怪的人,说那家伙奇怪,是因为那家伙光著一个头。待他走得近了,唐月裳方看清楚他,只见这男人长得很矮,只有一百七十公分左右,在黑金城里,这样的身高算是矮得很的了,因为黑金城的平均身高都已经达到一百八十五公分的了,他差平均身高如此之多,能不矮吗?
此人是黄|色人种,应该算是中国血统,但唐月裳也不敢拿定,因为黑金城有许多黄|色人种,却不一定都是中国人,即使有著中国血统,也不定是纯正的中国人,毕竟黑金城根本就没有国界,随便抓来一个人,都可能是混血儿。他的脸蛋是平面孔的,看起来有些呆板,脸型有点像是国字型,却又不是国字型,因为比国字型的脸型要长些,也偏瘦些,额头倒是挺宽的,眉毛不粗、反而有些细、眉色极淡,眼楮小小的、常常眯成一线、偏偏还是单眼皮,看起来极是可笑,加上他还戴著一付透明的斯文近视镜,更显得他的可笑了。他的鼻子倒是比纯正中国血统的男人要高些,嘴唇紧抿在一起,看起来像个孩子,傻呆傻呆的。
此时穿著一条平常的牛仔裤和一件很普通的衬衫走过来,唐月裳直觉他是王俯的下人,她就把他拦住了,可是她一拦,他躲开她又想跑,唐月裳再次把他拦住,道:“喂,你跑什么?没看见我在挡你的路吗?”
这个看起来有点可笑又有点呆板更有点幼稚的男孩抬起脸来,傻傻地问道:“那你为何又要挡著我的路?”
“笨蛋,因为我要问你路啊!”唐月裳理直气壮地道。
她的话令男孩大吃一惊,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知道你什么名字……呀,你是说笨蛋吗?”唐月裳一下子省悟过来了。
他就点点头,道:“是啊,我的哥哥姐姐们有时就这么叫我的,他们说,我就是笨蛋。”
唐月裳觉得这家伙挺好玩的,虽然长得不帅,还长得可笑,可就是因为可笑的他有著可笑的名字,她就觉得他有点好玩了,她又道:“笨蛋,我在这里迷路了,你能不能带我出去?”
男孩为难道:“不行耶,我还有急事的,你叫别人吧,如果是其他时候还可以,今日我要……”
“管你要什么,你一个下人,竟然不敢听本小姐的话?走!给我带路。”唐月裳不分青红皂白地抓住男孩的背后衣领,把这光头男孩拖著走,不知是她在带路还是要男孩带路了,那男孩叫嚷道:“你放开我啊,不然我就要生气了。”
唐月裳头也不回地道:“你生气又怎么样?”
“我爷爷说,我生气起来很恐怖的……”
“本小姐生气起来更加恐怖,你这光头笨蛋,你敢生本小姐的气么?”唐月裳比光头高出一截,且唐家大小姐的力气绝对不会小的,这使劲地把光头拖著走,那光头双脚都站立不了,就如同一根木桩被唐月裳拖著移动一般,他一直叫嚷著要生气了,可就是没有反抗,唐月裳拖了好一阵,突然省悟她是要他带路的,怎么变成自己拖著他走了?
她就放开他,他仰躺落地,紧接爬起来,盯著这个既然美丽又野蛮的女孩,道:“你到底讲不讲道理啊?”
唐月裳冷嗔道:“本小姐就是不讲道理。”
“你是谁?”男孩终于想到要问对方是什么人了,唐月裳却回答道:“我是谁,你管得著吗?你一个下人,你有资格知道本小姐的身份吗?”
“我不是下人……”
“你不是下人?”唐月裳与他面对面,站直身体,和他比了比身高,嘲笑道:“你不是下人,难道你是高人吗?比本小姐还矮一截,亏你还有脸做男人!到地球去,你这身高也矮得可怜了,何况在这黑金城?”
男孩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身高很矮,他显得很委屈地道:“矮又不是错,有些矮的男人也是很强大的……”
“我呸!没见过矮子强大的,武大郎强大不?”唐月裳反驳道。
“武大郎是谁?”男孩竟然傻傻地问,真是向学好问之人呐!
唐月裳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但是凭心想想,有人不知道武大郎是谁也是极正常的,那是多么久远的人物了,又不是每个人都看《水浒传》或《金瓶梅》,所以不了解武大郎的人,在黑金城,大有人在。只是她奇怪的是,这个一直嚷著说要生气的矮子光头,为何总是不见他生气呢?瞧他戴著一付近视镜,斯斯文文的——不,不能够说他是斯文的,他的脸型跟他的光头,怎么看也不像是斯文人。
“是个绿毛乌龟。”唐月裳回道,见他还是一付愣愣的神情,她知道跟他解释也是没有用的,她多多少少明白为何在她之前有很多人把他叫做“笨蛋”了,她不想与他纠缠下去,于是道:“你到底给不给我带路?”
他还是极其为难地道:“我都说我有重要的事情——”
“你的事情,干我什么事?再说你的事情,有本小姐的事情重要吗?本小姐可是迷路了,你不知道吗?”唐月裳连环炮轰回去,轰得他都傻了,他竟然傻傻地应道:“没有你的事情重要。”
“那不就得了,赶快带我离开这里。”唐月裳命令道。
“不带。”
男孩拒绝,唐月裳忍无可忍,一脚就撩踢出去,把他踢出老远,本来以为他会伤得不能动的,可他竟然马上就爬了起来,令唐月裳也惊“咦”了一声,只见他跑过来嚷道:“你为什么踢我?我又没得罪你,你说你为什么要踢我?”
唐月裳再是一脚,这一次她加大了力度,把男孩踢出这个小院,跌落某堵围墙的另一面,不一会,她又见到他从院墙的门跑进来了,还是继续找唐月裳理论道:“为什么要踢我?”
唐月裳奇怪了,道:“咦,你一点也没受伤吗?你不痛?”
男孩摇摇头,道:“不痛,我为什么要痛?”
唐月裳最终明白这人的脑袋有些问题了,她灵光一闪,道:“你说你有重要的事情?”
“是的。”
“那好,我现在问你,你跟我一直在这里,你能去办你那些重要的事情吗?”唐月裳小心地设圈套了。
“不能。”
“既然不能,为何你就不能先带我出去,然后回头再办你那些重要的事情?”唐月裳的心中在暗笑了,那男孩想了想,仰起脸看著唐月裳,咕哝道:“好像……你说得很有道理。”
唐月裳傲然道:“我本来就是很讲道理的人。”
“可刚才你说你是不讲道理的人啊。”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现在我就是一个讲道理的人,怎么,你不喜欢我跟你讲道理吗?”唐月裳抹了把冷汗,想不到这笨蛋记性还蛮不错的。
“喜欢。”
“那好,你现在带我出去吧!”唐月裳直截了当地把目的重申。
“我、我为什么要带你出去?”
唐月裳耐著性子道:“因为只有你带我出去了,你才能够办你那些重要的事情,否则我和你一直在这里耗下去,你什么事也办不成。”
“好吧,我带你出去。”男孩道。
唐月裳立即摸著他的光头,笑道:“你这次不笨嘛,聪明到绝顶,嘻嘻!”
男孩看见唐月裳笑得如此天真无邪,他就呆呆地仰起脸凝视唐月裳。无疑的,唐月裳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孩——中国女孩。她有著一头披肩的乌黑的长发,此时扎成漂亮的马尾吊于她的俏背,脸庞儿是圆尖的,看起来很是细致,细致的脸庞上隆起一只精致的玉鼻,很有中国古典美女的味道,偏偏她那双圆大的眼楮破坏了她的古典,那双眼楮给人充满活力的感觉,“眉若淡月眸亦月、唇沾珠红嘴若珠”,正好用来形容唐月裳,她细小尖挺的玉鼻之下确是一张如樱桃般的珠玉小嘴儿,只是这张小嘴儿并不像它看起来那般软弱,相反,这张嘴儿是极其厉害的。
她的身段也很好,达一百八十一分,比光头高出十公分,所以他要看她,都得仰起脸来,她高挑苗条的身段衬上名牌牛裤更显高挑了,她见光头看她看得入迷,于是略略使劲拍在他的光头之上,他就急忙道:“你跟著我,我这就带你出去。”
男孩带领著唐月裳经过人工河的拱桥时,忽听得一声呼唤:“少爷,你怎么还在这里转悠啊?”
男孩听到这个呼唤,急忙转身,与唐月裳相撞在一起,恰巧唐月党的一脚踩在男孩的脚背上,那男孩偏偏此时叫道“玛黛老师”就猛地要跑,他的身体微撞了唐月裳一下,而唐月裳因他走动,她踩在他脚背上的脚就使得她的下盘不稳,整个侧身呈跌势,她在慌乱中,伸手就扯住男孩,男孩想不到此时会有人抓扯他,双脚在跑的时候,那上身却向后仰,以唐月裳的身手,本来不抓他就不会发生什么,偏偏抓了他,这样问题就出来了,两人都因为突然之故,双双往后倒落,唐月裳想自救已经来不及,那男孩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体之上,两人直朝拱桥底下的人工河湖掉了下去。
“扑通”一声,岸上也响起一声惊呼:“啊,少爷,那里的水很脏的,不要和女孩在那里游泳啊!你想游泳,玛黛陪你到泳池去游!”
一个高挑健美的黑女人跑到拱桥上,看著掉落水里的两人冒起头来,她紧张地道:“少爷,你没事吧?”
男孩猛摇头,他那光头,摇那么两三下,所有的水滴都滑溜滑溜地溅飞了,恰巧一些水珠溅在唐月裳的脸上,她一拳就擂在男孩的脑袋,叱道:“你摇什么头?吃了瑶头丸了?把水都往我身上弄……要不是你,本小姐绝不会失足跌落这臭水沟里。”
男孩争辩道:“虽然这水不是很干净,可也不是臭水沟啊,你看清溜清溜的……”
“我溜你个滑溜光头,上了岸再与你计较!”两人急忙上来,黑美人跑过来道:“这可怎么办?少爷你还有事情的,你就这么湿著身子过去吗?”
“不可以吗,玛黛老师?”
“当然不可以了,你得先回去换衣服,快点少爷,玛黛替你换衣服。”那黑美人竟然抱起男孩就跑,这二十多岁的男人了,虽然也还算得上是男孩,可她也不能像抱小孩子一般抱著跑吧?唐月裳觉得有些不可理喻,可她此时湿著身体,加上不会走这庄院,她也只得跟著黑美人跑,一边跑,她就一边叫道:“嘿,前面两个,你们等等我……”
唐月裳跟两人来到男孩的住处,却是这大庄院里的某个小院落里的一幢大别墅,她想不到这个“下人”竟然可以住别墅,却忽然又想起黑美人所唤的“少爷”,她知道她把这个可笑的光头的身份弄错了,他并非一个下人!
进入别墅里,又有一个白美人跑了过来,那白美人朝黑美人道:“玛黛,这是怎么回事?”
玛黛回道:“少爷在去的途中,掉到河里了,我抱他回来换衣服。克斯蒂娜,你的身高和这位小姐的身高差不多,你找套你的衣服让她换吧,她硬是要跟著过来,我陪少爷进去沐浴了,你顺便帮忙把我的和少爷的新衣服拿过来一下,嗯?”
那白美人就道:“嗯。”
玛黛立即抱了光头进入一楼的浴室,那光头还嚷叫道:“玛黛老师,你不要一直这样抱我,有外人在耶,我要自己洗啦……”
唐月裳皱了皱眉,克斯蒂娜就道:“请小姐到二楼的浴室冲洗,我待会把衣服送去给你。”
克斯蒂娜把唐月裳带到二楼的浴间,唐月裳也就进去洗澡,洗得后,穿了克斯蒂娜的一套裙装就从二楼下来,不料到达一楼,就听见一楼那浴室里传出女人的呻吟,克斯蒂娜此时递上一杯热茶给唐月裳,道:“你先喝杯热茶等等,玛黛给少爷洗澡,往往要花上好一段时间的。对了,你是少爷的什么人?”
唐月裳被克斯蒂娜打岔,也不再去注意那浴间里不寻常的声响,她接了茶喝了一口,克斯蒂娜就坐落在她的身旁,她扭脸回道:“我和那光头什么关系也没有,我只是叫他带路,谁料他把我拖累了,我这辈子还没有过这么丢脸的事情,竟然掉落臭水沟,我非找他算清这笔账不可。”
“你在这里迷路?”克斯蒂娜问道。
唐月裳硬是要脸道:“我没有迷路……”
克斯蒂娜笑道:“其实我刚来的时候,也认不清方向,这庄院实在是太大了,又没几个人在这里住,想找个人问路也难,嘻嘻。”
唐月裳找到同病相怜的人,忽然觉得和克斯蒂娜亲近了许多,惊道:“真的?你曾经也在这里迷路过?”
“当然,这是真的耶,我跟你说说我那次迷路的事情……”
克斯蒂娜就和唐月裳说起以前迷路的经历,因为唐月裳刚刚也是迷路,所以她也就很喜欢听别人迷路——大家都迷路,她唐月裳也就没有那么丢脸了。一个说,一个听的,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
“吱呀”一声,那浴室门被打开了,两女扭脸过去,唐月裳“啊呀”一声惊叱,只见那光头抱著黑美人从浴室出来了,这本来没什么奇怪的,可是他们两个人身上都没穿有任何衣物,两人的身体还湿湿的没有擦干,唐月裳被王虎那“异常的祼体”惊震住,她最受不了吊在光头胯间那泡恐怖的男性生植器,她急忙转过脸怒叱道:“混蛋,你不穿衣服跑出来做什么?”
光头一愣,忽然傻笑道:“我忘记有别人在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克斯蒂娜站了起来,随手拿起早早准备好的浴巾,走到光头面前,怨嗔道:“你又把你玛黛老师弄昏了?每次都是这样……湿诤晔地就跑出来,来,我替你把身体擦干,你也帮你玛黛老师擦一下身体。”她递上另一条干的浴巾给光头,那光头接了浴巾,把昏迷中的黑美人放下,扶持她的黑美的肉体,就帮她擦身上的湿水,而克斯蒂娜也用浴巾擦著光头的身体,在此过程中,唐月裳一直不敢扭脸过来,她怎么也想象不到事情会如此发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抱玛黛老师上去了。”两人的身体擦干之后,光头说了一句,就抱著玛黛上楼去了。
克斯蒂娜突然惊道:“啊,我忘记叫少爷穿了衣服再下来了。”
“他不会那么笨吧?”唐月裳也惊道,她转过脸来,问道:“他每次洗了澡,都不穿衣服的?”
“嗯,很少穿,除非我们特别交代……以前他任何时候都是不穿衣服的。”克斯蒂娜笑著说,唐月裳觉得遇见了疯子,她站起来道:“我离开了,谢谢招待!”
“你要离开了吗?你认识路吗?”楼上传来光头的声音,唐月裳只得抬头,却突然又红著脸垂低下来,只因光头果然还是没有穿上任何衣物,却听克斯蒂娜道:“我忘了说,他就是那么笨的。”
“疯子,笨蛋!”唐月裳怒叱两声,明白这些人神经都有点不正常,她转身就跑,却听后面传来一声“你不要跑啊”,她就听到背后有不正常的风响,她猛然转身,正想给偷袭她的人一个飞踢,不料却见光头祼著身体飞扑过来,她呆愣了片刻,那一踢最终没有成功,而光头最初也不料到她会停止并且转身过来,虽然半空中收势,身体已经扑到她的身上,把她扑倒在地,那地上铺了软地毯,唐月裳落地之时并不觉得痛,因此她没有痛叫出来——她真的想叫,也是叫不出来的,因为落地的刹那,光头的那张嘴正好压在她的嘴唇上,她因惊而张了嘴儿却唤不出声音,就是因了光头的嘴堵塞住了她的樱桃小嘴……
她的脑袋瞬间供血不足,整个一片空白,她呆愣了好一刻,才明白她的初吻就这样被这矮矮的长得极度可笑的家伙夺去了,且这家伙在什么事情上都笨笨的,就是在压著她的时候一点也不笨,竟然把他的舌头伸到了她的檀腔里挑逗自己的香丁,她也笨笨的竟然去迎合他的挑逗……
这可怎么办啊?
她猛地推开身上的光头,爬了起来,正要对光头施加暴力,却见光头胯间那物事发生了变异,那是雄性动物发情时的征象,她的脸就像被火烧一般,热得很,她猛地转身跑了出去,光头从地上爬起来喊道:“你别跑啊,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但唐月裳已经跑出去了,光头又想追出去,克斯蒂娜拦住他,道:“少爷,你光著身体不要到处乱跑,我去追她,顺便带她出去,她说她迷路了。”
光头举起手掌拍拍自己的额头,道:“是啊,她说她迷路了……”
第三章
唐月裳终于得见天日,她想不到这次相亲是这样的结果,不但没见到相亲的那个男人,还不明不白地被一个光头的、可笑的,简直是丑陋的矮男人给羞辱了,他竟然敢把他的身体让她看得清清楚楚?这般地就强Jian了她的纯洁的眼睛?竟然还夺去了她唐大小姐的初吻?如果被人知道她唐大小姐的初吻是被这样一个男人夺去的,那不是丢脸到家了?想想以前追她的男孩中,帅哥美男无数,早知当初就应该把初吻随便地给了其中一个,也不至于留下这个不可磨抹的印象:那般的男人……竟然就是她唐月裳的初吻?啊呀!不要啊!天啊!让时间倒流吧!
她出得门口,见到了她的母亲华英,她就委屈得扑到妈妈的怀抱,华英抚慰道:“裳儿啊!我们以为你回家了,还好妈妈在这里等你一会,你爷爷和爸爸事情多,已经回去了。”
她把唐月裳略推开,看见她那双黑亮的挺圆的大眼泛著泪光,她心中吃惊,道:“裳儿,你怎么流泪了?你可不像是个流泪的女孩,是谁欺负你了?告诉妈妈,妈妈绝不轻饶他!”
克斯蒂娜听到此处,悄悄地往回转,她终于知道这个女孩是谁了。
唐月裳哽咽道:“妈,是一个光头,一个可恶的光头!”
“光头?”华英也被她的女儿弄糊涂了,她认真地问道:“裳儿,光头怎么了?他对你做了什么?”
华英看著自己的女儿,忽然发觉不对劲,她急问道:“裳儿,你什么时候换了这身衣服?这不是你的衣服啊!跟妈说,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不要老是半哭不哭的,妈都急死了。”
唐月裳拭拭眼泪,就道:“我刚才被那光头推进河里了,后来在里面洗了澡,就穿了那姐姐的衣服出来……咦,那姐姐呢?”
唐月裳找不见克斯蒂娜,就惊呼起来,华英道:“她进去里面了。你就因为那光头推你落河觉得委屈,你怎么就打不过他啊?真是的,回家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今日来这里相亲,竟然连相亲的男孩也没见到,你爷爷却糊里糊涂地答应了这桩亲事,当时我们都以为坐在那里的王骐就是准女婿,哪知道我们弄错了。他们硬要留我们多一阵儿的,说那王虎很快就会到,你父亲接了一通电话,似乎有紧要事情,就和你爷爷告辞回去了,说明天让你自己过来……”
“不,我绝不会来这里第二次的。”唐月裳拒绝道。
“可是,你不想过来看看你的未婚夫吗?”
唐月裳道:“人都没见过,怎么是我的未婚夫了?不就是相亲而已,我们还没订婚呢!”
华英叹道:“刚才你忘了那两个老东西一口说定下来了吗?他们拍案说定下来,你和那未谋面的男人,就是订了亲的关系了啊!唉。”
“那是他们的事,我才不认这门亲,打死我也不会再踏进这个大门,气死我了,我的美好的初吻啊!”唐月裳掩著脸就前冲。
华英在背后追上来道:“裳儿,你什么初吻啊?你倒是说清楚,别只顾跑……”
唐月裳回到自己的别墅,她谁也不见了,饭也不吃,只是躺在自己柔软的床上,不知在想什么,偏偏又像是在想什么的样子。
她一会儿委屈得想哭,一会儿又猛踢她那双脚儿,常常喃喃自语,或者不时地抚摸自己的嘴唇,想到她当时好像吞了几口口水,这岂不是连那光头的口水也吞进自己的胃里了?
她越想越是气,忽然坐了起来,道:“这光头,不管他是谁,我一定要把他的脑袋打破!”
她发了狠,全身又一软,仰躺下去,又道:“可是,还要见他吗?不见的话,我不是亏了?本小姐所受到的耻辱,就这么算了?不,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当时应该把他踢成烂泥的,当时我怎么就落跑了?这辈子还没做过这么窝囊的事,不就是看他全身吗?我还怕!我、我、我……我真是疯了!”
唐月裳想起今日之事,她才知道自己今日很失常,继而想起那个永不能磨灭的初吻,她又开始抓狂了,“我的初吻啊!我本来梦想在一个浪漫的夜晚,和我最喜欢的帅哥哥吻到天亮的……啊呜呜,我不干,我的初吻啊!那混蛋光头,把我压在地上就乱吻去了……我不干啊!啊呜呜!不但不浪漫,还是一个我不认识的,讨厌的光头矮子,呜呜!”
她不停地用双脚踢踹著床,像是在哭闹,又像是心不甘地在撒娇,“我的初吻啊!混蛋光头!我绝不会饶你的,定会让你知道夺去本小姐初吻的代价,我要把你的嘴用刀子一片片地割去、割去……”
唐月裳在床上想了千百种折磨那个夺去她初吻的光头的方法,想著想著,她就带著泪,却又含著笑意睡过去了。
翌日醒来,唐月裳未睁眼睛就大叫道:“可恶的光头,又吻我!”
原来竟是一个梦把她惊醒了,在梦里,好像她又被光头吻了,可恶啊!
她睁开双眼,看看四周,还好是在自己房间,她又摸摸嘴唇,还好嘴唇干涩干涩的,没像被谁吻过。
她起床洗漱后,直接出了门,根本没通知她的家人,就前往昨日相亲的地方︱︱虽然她昨日说过不踏此门,但那是为相亲才不踏的,此来却是为了报一吻之仇,为了她的初吻被夺的怨恨,她唐大小姐绝不能畏缩!
经过昨日的迷糊,她被克斯蒂娜带出来的时候,进行了一次历史性的认路,而守门人认出她是唐大小姐之后,就立即很热情地放她进入了庄院,她就依照昨日的路线前往那幢别墅,凭她唐大小姐的聪明,要认准一段路,那绝不是难事,之所以昨日会迷路,皆因她昨日没去认路罢了。
唐月裳走到别墅前,那门是开著的,她直接进去了,发觉很静,于是故意喊了两三声,没有人回应,她怀疑住在这里的人都出去了,心想明日再来过,可她刚走出门,她又折了回去,她不能白白来这一趟了。
她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等了一阵,也不见有人回来,她坐不住了,就上二楼,伸手去扭昨日那光头抱著黑美人进入的房间的门锁,那门立即被她打开了,她就见到那个光头竟然赤祼地趴睡在床上。
她感到自己的脸又在发热,可是她的气发得更大,她怒叱一声,飞身过去,一脚就踩在光头的ρi股上,光头被踩醒,叫嚷道:“哎呀好痛,谁打我啊?”
他转首仰看,见是昨日的女孩,惊道:“是你?你怎么来了?你认得路了吗?”
唐月裳提脚猛的踩踏他的ρi股,怒道:“我怎么来了?你心里清楚得很,我是来报仇的。”
“报仇?我和你有仇吗?哎呀,轻些,好痛的。”
可恶的光头竟然敢叫她轻些,她更是用力地踩踢了,怒道:“我和你是天大的仇,永远也解不开的仇!”
虽然光头有在叫痛,不过,唐月裳却觉得他好像并不怎么痛的。他扭首起来盯著唐月裳的双腿,此时唐月裳还穿著克斯蒂娜的裙,那裙边只到膝盖上一点点的,她此时居高临下,而光头却躺著,这一看,自然看到裙子里面的春光了,但愤怒中的唐月裳却一时忘记了这点常识。
光头偏问道:“咦,你是来取你的衣服的吧?你还穿著克斯蒂娜老师的裙子和衣服呢!那我把你的衣服给你,我们就没有仇了。”
“啊呀!”唐月裳惊叫一声,软坐在光头的臀部,双手按著光头的后脑勺,叫道:“你是不是什么都看见了?”
他的头被唐月裳拉上按下的,额头和脸不停地撞在床垫上,他就断断续续地道:“看、看到、什、什么啊?”
唐月裳道:“我裙子里面……”
“你、你说蓝白色、蓝白色的、内裤吗?我、我是看、看到了。”
唐月裳终于停止拿他的头去撞床垫,只是继续用她的双手按著他的头好一会,忽然把他的身体扳转过来,给了他两个耳光,她才道:“你这淫贼!”
骂了这句话,她感觉不对劲,她的下体敏感地感到所坐的地方发生了一些变化,似乎是某种东西越来越膨胀,越来越硬地压顶在她的娇嫩之处,她惊叫一声,惊觉自己竟然坐在了光头的胯上,用自己的羞处去压坐著他那根东西。
她立即跳了起来,瞄眼一看,果然,那泡讨厌的胯物竟然反应那么剧烈︱︱果然是淫贼!
她撩起被子就盖在光头身上,道:“穿上衣服,我和你算账。”
光头猛的掀开被单,叫嚷道:“玛黛老师、克斯蒂娜老师!”
唐月裳背转脸过去,道:“你叫什么,她们都不在这里。”
光头偏偏走到她背后,问道:“她们去哪里了?”
“我怎么知道?我来的时候,这里只有你。”唐月裳发觉他靠得太近了些,她又叱道:“别靠我太近。”
之后,她就没听到什么了,她掉头过来看了看,只见那个光头在找什么似的,东翻西瞧的,她就道:“你在找什么?”
“我找衣服啊!玛黛老师和克斯蒂娜老师不知放哪里了,每次都是她们拿出来替我穿的,我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他转过脸来对唐月裳说道。
唐月裳仍然红了脸,可她似乎因为看他的祼体不止一次了,这次她也就没有转过脸去,只是她不敢把眼睛往下移,她盯著光头那可笑的脸(就连睡觉也戴著近视镜),道:“你是笨蛋还是白痴?”
“笨蛋。”
“你……我被你气死了。”唐月裳走了出去。
光头就叫道:“你不找我算账了吗?我会背九九乘法表的。”
他见唐月裳出去了,他就又扑到床上,喃喃道:“一乘一等于一,一乘二等于二,二乘二等四……”
“穿你的衣服,白痴!”
光头正在背乘法表,一堆衣服就落在他的背上,他扭脸过来,惊道:“咦,你没有离开吗?我以为你离开了呢!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衣服的?原来是放在外面,怪不得我总找不到了。”
“你废话什么?穿上你的牛皮,我在楼下等你!”唐月裳丢出一句,就下楼去坐了。
她坐了一会,光头穿好衣服从楼上走下来,走到她的面前,问道:“要怎么算账呢?”
坐在沙发上的唐月裳怒叱一声,娇体从沙发弹跳起来,一脚撩踢,把面前的光头踢在半空,然后她的身体飘闪起来,一双脚闪电般的连踢,那光头就如同一个毽子一般,被她不停地踢著,却不会落地,当然,光头的叫痛声也嚎叫不绝。
唐月裳踢了好一阵,终于一个大脚把光头踢到金鱼缸里,鱼缸粉碎,水溢地板,鱼儿乱跳……
唐月裳看也没有看,就又坐在沙发上,自语道:“看你这次死不死!敢夺去我唐月裳的初吻,就是如此下场,哼!”
“你说你是唐月裳?”
唐月裳听到这声惊呼,她也惊得转头去看,只见那光头已经站了起来,全身湿淋淋的,却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他那双眯眯的眼睛隔著近视镜凝视她,像她唐月裳是个怪物似的。
她怒道:“我就是唐月裳,怎么样?你没死吗?”
光头猛摇头,道:“我不娶你,你一点也不温柔,爷爷说你是个很温柔的女孩,爷爷他骗我的。”
“谁要你娶了?等等,等等!”唐月裳在怒叱了光头之后,她就自言自语地拍拍自己的美额,随后也盯视著光头,声音有些发颤地道:“你不会就是要和我相亲的那个王虎吧?”
光头的身体一直,道:“正是,我就是王虎,倒过来叫虎王。”
“我要晕了!”唐月裳闭起双眼,靠在沙发上。
王虎知道她是唐月裳,也不跟她纠缠了,他道:“我洗澡了,待会见到爷爷,我会去跟他说取消婚约的,你也报了仇了,你走吧!我不要你做我的大老婆。”
“我呸!谁想做你这光头矮子的老婆了?”唐月裳睁眼瞪了王虎的背影,忽地又闭上眼睛,像是哭咽地叹道:“我真要晕了,爷爷,你为何要我跟这样的男人相亲啊?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我这么年轻美貌,又那么地聪明,你竟让我嫁一个又矮又丑、又像白痴一般的男人!你还说你疼我?呜呜,打死不嫁!”
她睁开双眼,注视了一会浴室的门,渐渐地又闭上双眼,因昨晚几乎是一夜未眠的,她这一闭眼,这整个客厅都静下来了,她就莫名其妙地靠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第四章
王虎从浴室里出来,这家伙这次还是没有穿任何衣物,他看了看满是水和玻璃的地毯,那些金鱼还在乱跳,他就捡起那几尾金鱼,拿到浴室,放到浴缸的水里了。然后他又走出来,走到唐月裳的面前,弯著腰仔细地看唐月裳的脸庞,自语道:“睡著的时候,看不出如何凶啊,为何醒著的时候那么凶?”
“和我订了婚的就是她?爷爷说让她做我的大老婆,可是她都不像玛黛老师和克斯蒂娜老师一般疼我的!还嫌我生得矮,看来她是很不喜欢我了,我还是让爷爷别叫我娶她,她以后天天踢我怎么办呢?”
自言自语结束,他就祼著身体上楼去,刚上到二楼,他又折转下来,来到唐月裳身前,又轻声道:“看她睡得这么熟,一定是很累了,在沙发上睡觉可不怎么好睡哩。”
他弯腰下去,横抱起唐月裳,抱著唐月裳要上楼梯时,唐月裳就醒了,发觉自己被赤祼的王虎抱著,她惊怒地道:“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
她开始尽力挣扎,却未能挣脱王虎的怀抱,她想不到这个矮小的家伙抱人的力量会是这么大的,她几乎要哭了,道:“你如果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就告诉你爷爷……你不要这样,我都已经是你的未婚妻了。”
“啊?未婚妻?我们不是没有相亲吗?怎么你就是我的未婚妻了?”王虎好像也不是全傻的,这些他到底懂得了。
唐月裳为了自身的安全,她就坦白道:“昨日你不在场的时候,你爷爷和我爷爷已经把我们的婚事定下来了,也就是说,我们订了亲,现在是未婚夫妇了。”
王虎傻傻地点点头,道:“既然订了,就算了。我还是抱你上去睡觉吧!”
“什么?你还要抱我什么睡觉?你、你……”唐月裳再度挣扎,可她终于发觉这笨蛋有著如大山般的力量,任凭她如何挣扎都不济于事,就这样被王虎抱到了他的床前,他放她在床上,然后转身就走出去,道:“你在我床上睡吧,知道你很累了,我下去整理一下被你弄坏的东西。”
唐月裳一下子傻了,看著他又那么祼著身体走出去,她真不敢相信这家伙会如此轻易地就放过美貌压天下的自己,她想了一会,跳下床跑出门去,从二楼看著王虎在收拾一楼底下的残景,她心中忽然升起一种暖烘烘的感觉,那蹲在地上认真地捡玻璃碎片的祼男的奇特画面,也许在这世界,就只有她唐月裳能够看得到了。
她安心地转回房间,脱了鞋倒在躺上,很快地她又睡著了。睡梦中,好像有人在叫她,她睁开眼楮,看见是克斯蒂娜,她就张眼四望,克斯蒂娜道:“唐小姐在找我们家少爷吗?”
“不是。”唐月裳违心地否认。
她看见克斯蒂娜怀里抱著一个像猪又不大像猪的黑色小宠物,惊奇地道:“你手里抱的是什么?”
克斯蒂娜道:“这是少爷的宠物猪,叫山风。”
唐月裳觉得这小猪可爱,于是道:“也让我抱抱好吗?”
克斯蒂娜递过去给唐月裳,唐月裳抱在怀里,看到那双猪眼未睁开,她就道:“它好像是睡著了。”
“嗯,睡了三天了,估计明天才醒。唐小姐,你是在这里吃了晚饭才回去,还是……”
“你说现在是晚上了?”唐月裳惊讶地道,她把小黑猪放到床上,跳下床来,道:“我现在就回去,我已经出来一天了,我妈不见我,她就又要急了。”
克斯蒂娜笑道:“我们已经打了电话通知你家了,你家人知道你在少爷这里。”
“啊?你怎么能够打电话回去?他们一定以为我跟那光头多好……不行,我得回去解释,我要和光头解除婚约。”唐月裳夺门出去,克斯蒂娜叹道:“看来这桩亲事是没有指望了,少爷也过去跟他的爷爷奶奶说要解除婚约,玛黛和我拦也拦不住,玛黛只得跟过去了。”
已经跑出去唐月裳急忙跑回来,问道:“你说那光头也要和我解除婚约?”
“嗯,他应该和他的爷爷奶奶吵了起来,他是很会找人吵架的……”
唐月裳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反正是不大爽快的,她道:“我怎么有种被甩的感觉?”
克斯蒂娜抿嘴笑笑,道:“唐小姐不也是想甩掉我们少爷吗?”
唐月裳道:“那也轮不到他先甩掉我啊?我唐月裳就那么差劲吗?他一个光头矮子凭什么甩我?”
“凭他是月眼家族的‘邪眼传承者’,他有资格甩黑金城任何一个女人!”克斯蒂娜严肃地道。
唐月裳被克斯蒂娜的认真吓了一跳,她平了平心儿,道:“你们叫他为少爷,可我听他称呼你们为老师,而那黑女人竟和他在浴室里做那种事情,你们到底是他的什么人?”
“我们是他的监护人,他的生活全部由我们照顾,但我们同时教他如何做人,所以我们是他的侍女,也是他的老师,一般称之为‘侍女老师’,唐小姐,你还有疑问吗?”克斯蒂娜解释道。
唐月裳不满地道:“你们能教他什么?”
克斯蒂娜道:“我们只负责促督他那颗善良的心不被污染,只要他能够保持一颗善良的心,我们就算尽职了。但不用我们教他,其实他比我们都善良的。若非他的善良,我想唐小姐也不可能平安地站在这里了。虽然我们知道唐小姐是古武之族这代的唯一传人,拥有深不可测的武技,但我可以告诉唐小姐,我们少爷从五岁开始便单独在月球的冰源、沙源、岩石地带、火山里生存下来,即使他没学到任何武技和任何异能,他本身就是一个强大的武器,真要拼起命来,你唐小姐还是讨不了好的,幸好你也没有傻得要和他拼命……”
唐月裳听得有些入迷了,她想克斯蒂娜继续说下去,可是克斯蒂娜却停止了,她有些失望地道:“为何不继续说下去了?”
克斯蒂娜道:“唐小姐还不是少爷的未婚妻,关于少爷的事情,我是不能跟你说太多的。”
唐月裳道:“我怎么不是他的未婚妻了?我们两家不是订了亲的吗?”
克斯蒂娜道:“是订了亲没错,可少爷要退婚,你也要退婚,谁知道以后是什么情景?”
“你说他五岁开始就不在黑金城生活?是在黑金城以外的地带生活的?这些我以前也略知,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唐月裳转变了话题,这是她现在感兴趣的话题。
“是的,从五岁开始,一直到十八岁才回到黑金城,所以他的脑袋有点不同常人……”克斯蒂娜无意义地进行重复。
“这我知道,他那光头就是笨蛋!我想知道他为何要到那种地方生活,又是如何生存下来的?”唐月裳继续追问,可克斯蒂娜却笑道:“这些我不能够告诉你,因为有些东西,我也知道得不是很清楚的,玛黛或许知道得比我多些,因为玛黛是他的女人,我却还不是他的女人,他的家人对我还是有些保留的。”
“玛黛是他的女人?那他为何还要和我相亲?我算什么?”唐月裳惊叫起来。
克斯蒂娜道:“我说玛黛是他的女人,其实也就是他的情人罢了。你和少爷结了婚,就是少爷的正妻。少爷的父亲就有一个正妻三个妾,以及不知多少的情人……这在黑金城,应该不犯法吧?”
唐月裳也不想跟克斯蒂娜辩论这些无聊的事情,她从克斯蒂娜口中得知王虎不像他外表那么简单,于是感兴趣于王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单单是邪眼的传承者也罢了,可他为何偏要那般的经历?她又重回最初的话题道:“在未解除婚约之前,我都是他的未婚妻,你大可以把你知道的关于他的事情告诉我,或者我会爱上他,不与他解除婚约也有可能。”
“那是你的事情,可我们少爷现在就要和你解除婚约。”
“他敢?我踢死他!要解除婚约也轮不到他说了算,可恶的光头,夺去了我的初吻,强Jian了我的眼楮,掉头就想做出甩人这种无耻的事情,我唐大小姐岂是好欺负的?要解除婚约,也得我先提出来,只能是我甩掉他,绝不能让他甩掉我!”唐月裳骄傲的性子作祟,觉得被王虎甩,是一件极度耻辱的事情。
克斯蒂娜神秘地笑笑,道:“那是你和少爷的事情,我管不了,少爷回来的时候,你和他商量谁甩谁吧,我想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如克斯蒂娜所言,王虎和玛黛很快就回转了,王虎垂头丧气地走在前面,玛黛乖乖地跟在他的后面,看得出来他们这次去闹退婚并不怎么顺利,王虎看见坐在沙发上等他的唐月裳,他就走到她旁边坐下了,道:“我爷爷不同意解除婚约!”
“谁要你去解除婚约了?”唐月裳问道。
王虎道:“你不喜欢我,我就去解除婚约,你不高兴么?”
唐月裳道:“我就是不高兴!要解除婚约,也得由我先去,你这样做,不是明摆著瞧不起我唐月裳吗?我唐月裳宁愿甩天下男人,不让天下男人甩我,懂吗?你现在立即去苦苦哀求你爷爷不要解除婚约,等明天我过来和你解除婚约的时候,你还要跪下来求我不要和你解除婚约,你去不去?”
玛黛听了,不客气地道:“唐月裳,你这要求未免太过分了吧?”
“我过分?我过分又怎么样?你管得著吗?怎么说都是我比你大,你乖乖一边去,否则以后有你好受的。”唐月裳不知不觉中摆出一付王虎的大老婆的姿态,正叱诉玛黛这个“女侍”哩,而玛黛似乎也不是好惹的,她反驳道:“如果你是少爷的正式妻子,我就听你的话,可你现在也只是少爷的未婚妻,也有可能很快地就解除婚约,你凭什么大我啊?”
骄傲的唐月裳听了玛黛的驳叱,她不得不还以颜色道:“没解除婚约之前,我都是他的未婚妻,总比你这个没名没份的黑女人好吧?”
玛黛冷笑道:“我是没名没份,可是,我拥有比名份更实在的东西,那就是我每晚都和少爷睡在一起,我是少爷身边唯一的女人!”
唐月裳这次终于无法反驳了,玛黛又加了一句:“这些,你有吗?你没有!若你想赢我,起码得跟少爷睡一个晚上才成,否则别想管我玛黛。再告诉你一下,我另一个身份是少爷的老师。”
“你这个样子也配叫老师?”唐月裳冷笑道。
玛黛却趾高气扬地道:“不配做别人的老师,却恰好能够做少爷的老师,不论哪方面,我都是少爷的老师,就连人生大事,也是我教会少爷的,如何,你忌妒吗?”
“我呸!你这黑骚货!”唐月裳口出粗言,玛黛一点也介意,她笑道:“随便你怎么说,少爷他知道我不骚,我给少爷的可是Chu女,我纯洁得很!”
唐月裳最终认输,掉头朝王虎吼道:“光头,你为何不替我说两句话?”
王虎被她们两个搞得昏头转向的,一时也摸不清方向,他道:“我、我吗?我说两句什么话?”
唐月裳一巴掌就拍在他的光头上,玛黛叫道:“你为何要打少爷?”
“我打我老公,干你什么事?”唐月裳一口回驳,令玛黛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终于赢回了一局,这令她很有一种出了“鸟气”的爽快感。
她继续陶醉在这种胜利的感觉中,变本加厉地道:“怎么?没话说了?你不是说晚晚和我老公睡觉吗?我偏今晚不让他和你睡觉?我今晚就不回去了,我和我老公睡?你咬我啊?老公,走,我们去睡觉!”
王虎懵懵然的,被唐月裳从沙发上拉了起来,他笨笨地道:“你说我是你老公?”
唐月裳道:“你不是我的老公,你想是谁的老公?”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就跟我上来,老公不陪老婆睡觉,难道要陪别的骚女人睡吗?”她这句似乎是对王虎说的,可却把脸对著玛黛,玛黛有气无处发,有话也说不出来,干跺了两下脚,眼看著唐月裳把王虎拉下了二楼,然后进入王虎的主卧室里,那门“砰”的一声急急关掉了,玛黛的眼楮还舍不得离开那扇已经关紧的门,却听身后轻起的脚步声,克斯蒂娜在她背后道:“玛黛,你输了?”
玛黛回头,看著克斯蒂娜,忽地展脸一笑,道:“不,是我赢了。输的是她唐月裳,而且她输得很惨,我猜她会输掉她的一生吧,嘻嘻,克斯蒂娜,我是不是很配做虎少爷的侍女老师?”
克斯蒂娜点点头,也笑道:“看来真正输的是人是唐月裳那骄傲的小妮子了。”
第五章
唐月裳把王虎拉进房间,一脚就把王虎踢开了,她道:“今晚你睡地上,我睡床上,如果你敢趁我睡著的时候悄悄爬上床来,我就杀了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王虎竟然也老实巴交地答应了。
唐月裳飞身扑到床上,大喊道:“真舒服,我看那黑女人如何和我作对?也不瞧瞧我唐月裳是什么人物,哼,气死她!”
她趴在床上躺了好一阵,不听见别的声响了,回头一看,只见王虎不知何时抱著他的小黑猪就在地板睡了,这家伙可真是什么地方都能睡得著啊!
唐月裳闲著无聊,她就轻轻地下了床,蹲在王虎旁边,仔细地端王虎,虽说这王虎面相是长得可笑些,可也真的不丑,她脑中灵光一动,伸手去摘她那近视镜,可是却摘不下来,她恼了,使劲提拉,王虎就醒了,看见她正在摘他戴的眼镜,他就道:“你不要摘了,我从出生开始就戴著这付眼镜,我已经不知摘了多少次,都摘不下来,也打不坏!爷爷说,这是我的封印之镜,不是人力可以毁坏、也不是人力可以摘除的。”
唐月裳与王虎相处虽不久,却也知道这光头说谎不大在行,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也就不再去摘他的眼镜,他说“封印之镜”,当是指封印他的“邪眼”之说了,看来他是“邪眼传承者”这说法不会假的,她道:“那怎么样才能摘除这眼镜?”
王虎摇摇头,唐月裳心想:这可能得问克斯蒂娜——她唐大小姐是绝对不会求问于那个骚骚的黑女人玛黛的。
“咕噜!”
唐月裳在思考的时候,她的肚子不争气地响起某种饥饿的回荡,她方想起从昨晚到今晚,她都没有进食,她离王虎很近,王虎自然也听到了她的肚子的那种如同“肚泻”时的腹响,他于是就傻笑,唐月裳举手就拍打在他的光头,骂道:“你笑什么?没良心的家伙,我因为你,饿了一天两夜,你还敢笑得出来?”
王虎摸摸被唐月裳打的光头,道:“你真的饿了吗?”
“我不饿,我的肚子会响吗?我又没有怀孕……”唐月裳忽然而止,她的脸有些红,恨不得这电突然停止供应,让室内的灯光全部熄灭,她道:“你去弄点吃的上来给我。”
王虎道:“我不会做饭。”
唐月裳道:“那就叫她们两个做好饭,拿上来给我吃,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不懂吗?”
王虎想了想,道:“玛黛老师和克斯蒂娜老师应该都睡了,我不想吵醒她们,我自己做饭给你吃吧。”
他站起来,出了门,唐月裳听到楼下的厨具在响,她有些不放心,走出门看了看,只见那光头拿著一个锅铲不知在做什么,他回头看见她,就朝她傻笑,她一气之下,跑了下来,叱道:“上去睡你的地板,什么都笨,你到底会做什么?让我来,我唐大小姐样样精通,什么事都做得完美。”
王虎立即把所有的事情交给她,他就上了楼,不久,他没听到厨具的碰击声了,他就跑了出来,看见唐月裳正在独吃,他就走了下来,道:“也给我乘一碗吧。”
唐月裳嘟哝道:“你自己不会动手吗?”
王虎也就真的拿过了碗筷,给自己打了一碗饭,就坐在唐月裳对面吃了,他一边吃,一边看著唐月裳吃,忽然道:“你喂我一口菜!”
唐月裳几乎要把吃在嘴里的饭菜给喷出来了,她咽了咽,道:“我为何要喂你?”
“那我喂你!”王虎夹了一道菜递到唐月裳的嘴前,唐月裳呆了片刻,又看了看他,终于张口吃了他夹给她的菜,然后道:“我可是不会夹菜给你吃的。”
王虎就笑,也没再夹菜给唐月裳吃,他吃得很快,吃完之后,他就走入了浴间,唐月裳就咕哝道:“这家伙一天到底要洗多少澡啊?呀,我好像从昨晚到现在也没有洗澡,待会他洗了,我也要洗个澡,顺便把我自己的衣服换过来,明天好回家。”
王虎这澡洗得很快,可能是因为没有黑美人和他一起洗的原因。他出来的时候,令唐月裳几乎被饭菜咽死,这家伙竟然又是赤祼地从浴室里走出来,她一天到底要看他多少次祼体啊?他难道就不能穿了衣服再出来吗?她道:“你是不是每次洗澡出来,都不穿任何衣服的?”
王虎惊道:“你怎么知道?”
唐月裳怒道:“这是明摆著的,你以为我是笨蛋吗?”
“你不是。”
“我不吃了,没胃口,你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我也要进去洗澡了。”唐月裳放下碗筷,气冲冲地走入了浴室,她从羞于看王虎的祼体,到现在已经习惯王虎的祼体风格了,虽然他长得很矮,幸好他的祼体还不是很难看,某种角度上说,似乎还很有健美的风格,可以去申请世界健美先生的头饺。
王虎虽然不会做饭,可是收拾饭桌、顺便洗洗碗筷这种事情,他还是能够做得来的,他把饭桌弄干净了,就在沙发上坐,时不时地瞧瞧楼上的房间,看玛黛和克斯蒂娜有没有被吵醒,他不见她们出来,就以为她们没被他吵醒——这真是笨蛋的想法了。
她又瞧瞧那浴室的门,忽然想起关于他和玛黛老师的一些往事,嘴角就拉扯一丝傻笑。
唐月裳洗澡所用的时间,比王虎所用的时间多了好几倍,当王虎等得不耐烦时,正想上楼去睡觉,浴室里就传来唐月裳的轻喊:“光头笨蛋,叫你的克斯蒂娜老师把我的衣服拿进来给我,快点。”
王虎就走到浴室门前,小声道:“不行啊,克斯蒂娜老师睡著了,不能吵醒她。因为中国曾经有位文学巨人说过:打扰别人的睡眠,就等于谋才害命。”
唐月裳一时嘴快地道:“我知道,那是鲁迅说的。”
王虎就在门前回道:“所以,就不能打扰克斯蒂娜老师的睡眠了。”
浴室里静了一下,忽地传出唐月裳的叱叫:“光头,你到底叫不叫醒她?”
“我不叫,你自己穿著原来的衣服出来吧,明天再换回你的衣服。”王虎在这件事,极尽了他的固执,在里面的唐月裳真是气得想出来踢他几脚,可她不能够出来啊,她还没穿衣服哩。
唐月裳坚持到底,她道:“我就要穿回我的衣服。”
她真是越叫越大声了,王虎几次瞧楼上,就怕她吵醒他的两个老师——可是,他又怎么知道他的老师正在熟睡呢?其实他的两个老师早就醒了,只是一直未出来而已。
他伸手扭了扭浴室的门锁,意外地一转手就开了,他自然而然地把门打开,里面的唐月裳捂著下体就惊叫起来,他走到她前面,“嘘”了一下,说声“别吵”,就把缩著身子的唐月裳横抱起来,唐月裳吵得更大声了:“光头,你干什么?我不是锁了门了吗?你怎么进来的?”
“你没锁门。”王虎老实地道。
唐月裳争辩道:“我锁了,我记得。”
“你锁了,我又怎么进得去?”王虎也争论道。
“你有钥匙……”
“我身上什么东西也没有。”王虎这句话,真是“事实胜于雄辩”了,唐月裳一时无言,始又想他是赤祼的,自己也是赤祼的,而自己就这样被他抱著上楼,他难道真的要把她变成他真正的妻子?
她张嘴又呼叫,王虎低首就吻住她的嘴——咦呀,这家伙在这种时候怎么就这般机灵了?懂得用他自己的嘴堵住爱吵的小姐樱嘴儿呢?
这方法果然凑效,唐月裳虽挣扎,却著实没空呼叫了,因为她要紧紧地闭著双唇,不让王虎的舌头进入她的嘴里,如此一来,王虎达到了他的目的——没让唐月裳把他的两个“睡熟”的老师吵醒,嘿嘿。
唐月裳虽不能说是乖乖地让王虎抱进了卧室,可她总是也被他抱进来了,这家伙抱他进来后,什么话也不说,就抱著她上床,她的心儿跳得很厉害,脸儿火热火热的,手脚在他身上狂踢乱打,他就是不放开她,死死地抱著她躺在床上,她踢打了他一翻,发觉他没有还手,也没有别的动作,她自己也奇怪了,渐渐地安静下来,道:“你想做什么?”
王虎一直都凝视她,此时她问话,他就道:“什么也不做,只是抱著你睡觉。”
唐月裳叱道:“我不要你抱……”
她叫得太大声了,王虎又吻住她,这次她被偷袭,而且是在床上,很难挣扎,直接被吻个正著,他那可恶的舌头也进到了她的口腔里面,她已经躲之不及了,又不能真的就把他的舌头咬断,只好任他的灵舌捣砸著自己的香丁,迷糊间,也就和他缠绵上了。
一吻销魂,唐月裳终于安静下来,当王虎离开她的嘴时,她微张著小嘴儿只是娇喘,王虎双手把她搂得紧些,她似乎也没有什么意见了,两具肉体紧紧地相贴,王虎闭上了双眼,然后什么话也不说,他就这样渐渐地睡过去了。
唐月裳看著他睡过去,她的眼瞳反而张得大大的,有些不知所措了,或者因为她和王虎是未婚夫妻关系,其实他抱她的时候,她也不是很拼命的挣扎,也许他长得真的不可爱,她也不可能喜欢他,只是她似乎也没喜欢过什么人的,如今跑出个现成的未婚夫,她是有点讨厌,可也没有讨厌到他碰她、她就要致他于死地的地步,因此,不到最后一步,她还是能够忍耐的。本来她也准备王虎若真敢对他干出那种事情,她就给他致命的一击,不料这家伙抱著她就睡著了。
她真是想不通这光头脑袋里面到底装著什么?抱著她唐月裳这样一个如花似月的美人儿的香喷喷的肉体,他竟然若无其事地睡过去了?他若不是白痴就是性无能!
——可实际上他绝对不是性无能!
唐月裳狠狠地在心里诅咒王虎——怎么能搂著她这个大美人而无动于衷呢?就凭这点,就该诅咒他下地狱!
当然,他若敢对她生出邪恶的淫心以及做出那种淫行,更是该下十八层地狱。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这家伙睡著了,却抱得她这么紧,她想挣脱又怕弄醒他,到时可能自己就很麻烦了。然而他的睡,却让她的心放了下来,其实这样的相处,并非很突然的,与他相遇不过两天,她把他的全身看得习惯了,她今天还把熟睡中的她抱到他的床上,还有昨日的初吻,那时她被他压在地上,某种程度上讲,那应该也算一种拥抱吧?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两人都是一丝不挂的。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她多少了解这光头虽然是很笨,却笨得很善良,不论她如何地动手打他,他也不会还手的,如何的羞辱他,他似乎也不懂得什么,最令她难忘的一幕,就是他蹲在地上小心地捡起那些金鱼儿,然后又把它们养活了——她在睡醒的时候,又看见一个新的鱼缸,里面的金鱼儿,就是他捡起来的那几尾,她依稀认得的。
这么善良的一个人,怎么能让人联想到他是邪眼的传承者呢?即使不论他的善良,就以他这个模样,也很难令人把他与那个传说中的“强大的、征服一切的”邪眼传承者联系起来,这家伙看起来弱得可以了,唯一的强处好像就是:打不死。
唐月裳对王虎多了一些了解,她就放下心来,闭上了双眼,在那一刹那,她忽感王虎的怀抱其实是很温暖的,而且没有任何的危险气息。她觉得很安全、很放心!她知道王虎并非白痴,却是实实在在的笨蛋!只是这个笨蛋,有些时候,真的也很霸道很不讲道理,总是强硬地把她抱上床来……她在睡梦里,也嗔骂王虎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王虎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鼻孔痒痒的,他睁开他那双单眼皮小眼,透过镜片,看见唐月裳正拈著她自己的长发,拔弄他的鼻孔,见他醒来,她立即停止所有的动作,俏脸儿泛红,王虎觉著可爱,伸嘴过去轻吻她的脸儿,她惊觉的时候,王虎已经给了她一个晨吻,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王虎就道:“昨晚睡得香吗?”
“不香。”唐月裳嗔道,其实她知道自己昨晚睡得很沉的。
王虎却道:“我睡得很香。”
唐月裳嗔叱道:“你当然睡得很香了,你抱著一个大美人,你能不香吗?啊,你那东西顶得我很痛……”她突感自己的双腿间的嫩处被王虎胯间的硬物顶得有些痛了,她自然也知道是什么东西顶著她的私|处的,她要推开王虎,王虎顺从她,离开了她的身体,跳下床来,道:“我要出去练武了……玛黛老师!我起床啦!”
他走出门前,就大叫起来,唐月裳急忙钻进被窝里,玛黛走到门口,往床上一看,道:“少爷,我以为唐小姐会替你穿衣服的。”
唐月裳闭著眼楮等候王虎的回答,心里恨死玛黛所说的那句话了,却听王虎道:“她还在睡,我不想吵醒她。”
唐月裳终于松了一口气:这笨蛋还是有救的。
接著门就掩上了,唐月裳估计王虎跟玛黛过去了,她当然也清楚这玛黛是要替王虎穿衣的,或者还会在穿衣的时候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来。
唐月裳躲在薄薄的被单里,她没得衣服穿,哪里也去不了,正愁肠不解时,那门开了,她急忙闭上眼楮,只听克斯蒂娜道:“唐小姐,少爷叫我把你的衣服送过来给你穿上。”
因刚才王虎说她还在睡,唐月裳此时也不好一下子就醒来,于是她就不应答,克斯蒂娜只能装腔作势地道:“唐小姐、唐小姐……”
克斯蒂娜连唤好几声,唐月裳才来个“嘤咛”一声,摆出一付极慵懒的姿态,倦帘轻启、轻凝初露似的,那姿态无疑极美,只是克斯蒂娜明知唐月裳是故意装出来的,她几乎忍不住要笑出来,她掩嘴笑道:“唐小姐,我给你取来了你昨日遗留在这里的衣服,我们已经帮你洗好晾干了,少爷让克斯蒂娜替你穿上。”
唐月裳吃这一惊,道:“什么?你要帮我穿衣?”
克斯蒂娜道:“嗯,这是少爷吩咐的,虽然我是少爷的老师,可同时也是少爷的侍女,因此,我得听少爷的话。请唐小姐起床更衣吧,克斯蒂娜愿意为未来的少奶奶效劳的。”
唐月裳的精神全部醒来,一手抓著被单,一手向著克斯蒂娜摆动,忙道:“不、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好,我不习惯别人侍候我。克斯蒂娜,请你出去一会,我很快就会著好衣服出去的。”
“那你可要快些哦。”克斯蒂娜神秘地一笑,把唐月裳的衣服放在床沿,退了出去。
唐月裳看那门掩上,她“咻”地吐出一口气,手儿轻隔著薄被轻拍胸口,似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她喘息道:“差点没被她给吓死!那个笨蛋,以为我唐月裳的身体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看的吗?竟然叫他的侍女帮我更衣,我出去后不踢死他才怪!”
第六章
唐月裳最终没有找王虎算账。她出来后,就直接回家了。刚进入月华学院的别墅院落,推开自己别墅的门,就看见她的爷爷、她的父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候著她了。她觉得脸面没来由的热——虽然这黑金城的天气永远都不会很热的,可是她就是感觉自己的嫩脸像被烈火烘烧一般,那种热辣热辣的滋味,从脸上直透她的心头。
“你们怎么都在我的别墅里了?”唐月裳明知故问道。
唐朝笑开了老眉,道:“刚才王家打电话过来,说你回来了,我们就统统过来等著我们的乖孙女了。”
唐月裳更是无地自容了,她嗔道:“谁打的电话?”
华英微笑道:“是你王爷爷。”
唐月裳一听,头脑“哗”一下几乎炸开了,如此的话,不就是所有的人都知道昨晚她与那笨蛋睡在一起了?
唐朝叹道:“想不到你们年轻人都那么急性子,前两天还说绝对不相亲的,不料这不到两天的时间,你们就进展得如此之快,唉,看来我是老了,赶不上时代了,不了解你们年轻人啊!”
唐月裳立即跑过来缠著唐朝撒娇抵赖道:“爷爷,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的,昨晚我虽然是在王家过夜,可是我没跟那个笨蛋睡在一起,不信你去问那个笨蛋,昨晚我和他是同在一幢别墅睡,这我不否认,可是你们说啊,别墅里那么多房间,我怎么可能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呢?我是和他分房而睡的。你们也不知道那笨蛋有可多讨人厌,他生得矮矮的,一颗脑袋上一根毛发也不长,还像个白痴一样,脸蛋也长得不讨好,你的孙女怎么可能看得上他?你的孙女看不上他,又怎么会和他睡在一块呢?你们相信我嘛,我要你们现在就去退婚!”
“退婚?”三个家长惊叹道。
唐月裳理所当然地道:“是啊,你们不是说过,如果相亲,我不满意的话,可以不订亲的吗?”
唐朝道:“可是已经订了亲啊!”
唐月裳嗔道:“那只是你们的一句话而已。”
唐朝有些生气了,道:“你爷爷和王爷爷都是一言九鼎之人,说出的话就是铁律,哪能说出来就反悔的?”
“可是。”唐月裳不服气了,“你们又没有见过那个王虎?你们真的要你们美若天仙的、天生丽质的、倾国倾城的、闭目羞花的、沉鱼落雁的、绝世无双的孙女下嫁给那样的家伙吗?”
华英听得出唐月裳言语中的真实,她略惊道:“裳儿,那个王虎真的像你所说的,是一个光头的、矮矮的、脑袋有问题的痴儿么?”
唐朝和唐贵也很关注这个问题,所以都把目光集中到唐月裳身上,唐月裳更是把炮口对准王虎,发炮道:“我说的绝对是真的,你们若不信,我现在就和你们过去王家,让他们把王虎叫出来。你们看了,相信也会强迫我和他退婚的。黑金城的男人,真的就他最差劲了。”
唐朝和唐贵面面相觑,华英也开始为自己的女儿的幸福而紧张,她道:“爸,我们是否要过去一趟?裳儿说得没错,我们根本就没见过那个王虎,不能轻易地就把裳儿托付给他,这对裳儿不公平的,或者以后还害了裳儿,我们只有裳儿一个啊,我不想看到裳儿以后怨恨我们一辈子。”
唐朝沉重地点点头,唐贵就严肃地道:“我现在就打电话过去,把王家的人约出来喝杯茶,这次不去他们家了。”
茶吧的环境不错,此时正响著二十一世纪初的“吻别英文版”,歌名好像叫《TakeMeToYourHeart》的,虽然黑金城的人们,习惯了用不伦不类的黑金语,但这黑金语里也杂著一些英语,因此对于这“古”英语,或者说是地球上所用的多种语言中的一种,黑金城的人们还是能够听得懂一些的。
可为何就是这首歌呢?谁知道,反正茶吧就是在放这首歌,有点无奈的是,好像一直都是放这首。若非是茶吧的人疯了,就是这世界疯了,要么就是那个播放器疯了……
王家该来的人都到了:王虎的爷爷、王虎的父亲和王虎本人。
唐家的家长们终于看到了和唐月裳订亲的男人的尊容,说实在的,这付尊容并不丑,只是长得也未免太可笑了,光头的家伙竟然戴斯文近视镜,眼小嘴抿的、看起来呆板之极,见到他们的最初向他们问了声好,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话。
唐家的人真是越看越不顺眼了,也很后悔那么冒失的就让自己的掌上明珠和这个呆头鹅订了亲,这家伙哪配得上她们那美貌如花……(省略无数形容美女的词)的裳儿呢?
唐月裳却只是盯著王虎偷笑:看你这次死不?
王豹和王狼也感到气氛不对劲,偏偏那忧伤的旋律不放过他们,那么起劲地响著,这茶可能就喝得不怎么愉快了。
唐朝最终把问题挑出来,他道:“王兄,这就是你们那个宝贝的小孙子?”
王豹自然也清楚问题所在处,他有点尴尬地道:“咳,是的,唐兄觉得如何?”
唐朝竟然被问住了,要如何啊?他能够如何?他说出的话总不能叫他先反悔吧?他老脸挂不住的。他只希望王家的人识趣,叫他们王家先反悔,他好做个顺水人情,也落得过开心散场,否则真有可能郁郁而散了。
华英仔细地看看王豹和王狼,怎么看这两父子都是俊伟雄岸的男人,可怎么王狼就有这么一个儿子?难道问题就出在王虎的母亲身上?或者王虎根本不是王狼之血脉?又或者他们的血统到了王虎身上就发生了异变?
她也按捺不住了,小心地问道:“为何我们一直不见王虎的母亲出面?”
王豹的前额皱了皱,王狼选择沉默,王虎的眼楮眨了眨,透过那镜片,唐月裳竟然看见他的眼楮泛著泪光,她微微一愣,她还从来没见过王虎那双小眼楮流露出这般的情感的,王狼发觉有异,扭首看著王虎,忽然道:“这茶不能陪你们喝下去了,虎儿,我们出去吧。老爸,他们瞧不起咱们家的虎儿,把这婚事退了。他们不好意思反悔,就让我们王家反悔吧。”
王豹为难道:“可是——”
“老爸!”王狼坚决地道,“虎儿要流泪了,他们提起不该提的话题。”
王豹转眼看王虎,神情一紧,随之转过脸来,对唐朝笑道:“唐兄既然不大乐意让你家孙女和我的孙儿结亲,这事我看就算了,不过是我们两个老家伙在醉酒时的一句糊言,我看就此作罢,免得害了你家孙女。”
王豹在说话的同时,王狼已经揽著王虎出了茶吧,唐月裳一直注视著那两父子的背影……
唐家三个家长等王豹之句话已经等了好久,此时王豹说出,他们自然欢喜了,唐朝假装惋惜道:“我也想和王兄结成亲家啊,只是年轻人的事情,还是让年轻人自己去处理,我们都老了,一起喝喝酒可以,却不能把年轻人的终身大事拉到酒桌上来……我那时也是喝醉了。”
“那有空再喝过吧,我先告辞了。”王豹不客气地站了起来,他今日不但是失了脸面,且心中之气更是冲到了喉咙,若非多年的修养,他早就爆发出来了。
唐家的人看著他甩袖而去,也是极不好意思,此时唐月裳忽然道:“这婚,退了?”
唐朝笑道:“是啊,退了,差点害了我的宝贝孙女了,想不到邪眼的传承者会是这般德性的人,怎么看也不是邪眼的传承者,我想是王豹怕他的小孙子讨不到老婆,所以才骗我入他的圈套的,人有时候就是不能够贪杯啊!”
“真的,退了?”唐月裳又重复问了一次,而且很认真,声音还有些发颤。
唐家的家长们没发觉唐月裳的异处,华英就搂著她的女儿,笑道:“女儿啊,是真的,你因你爷爷的一句话和那个孩子订了亲,也因他爷爷的一句话,这亲就解除了,你高兴吧?”
唐月裳的脑袋“轰”一下,就像被某种感情“炸”得一片空白……
她站起来,闪身一个飞踢,把墙壁上的音响踢烂,落地的时候,怒道:“这讨厌的音乐一直响个不停,就没有别的歌了吗?”
闹罢,她直直走出了茶吧,华英问道:“裳儿到底是怎么了?她好像不是很开心?”
唐朝和唐贵自然是摸不透唐月裳的心思的,他们都摇了摇头,却看见茶吧的管事人朝他们走来,他们知道这次喝的茶可能要贵些了,唉。
唐月裳料不到是这种结果,其实她真心里并不希望这样的结果,她只是想给王虎一点颜色瞧瞧,顺便保持一点矜持,她说过,即使要退婚,也得是她唐月裳最先提出的!但是,在私底下这是王虎最先提出的,在双方家长都到齐的场合,竟也是对方家长首先提出的,看似是他们唐家赢了,可她为何就是没有赢的感觉呢?那种似乎被别人甩的感觉倒是很真实,昨日也只是被那笨蛋甩了,今日却真真实实有种被王家“退货”的感觉了。她唐月裳又不是一件货物,凭什么他们说“成交”就“成交”,说“退货”就“退货”的?
她实在是有点讨厌家里人了,最初是他们把她推上台面的,到得他们看清买主之后,他们又嫌弃那“买主”,致使“买家”把她当货物一般地退了回来。要是最初的时候,她唐月裳也许会迫不及待地要他们“退货”,即使因此做一回“货物”也无所谓。
只是现在——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啊?竟然不问她一声,双方就取消交易,这是什么意思啊?她即使只是一件“货物”,这件“货物”也是给买主使用过了的。她的初吻怎么办?她的眼楮被他的身体强Jian了又找谁告状去?她就那么光著身子和他睡了一晚又怎么算?最初以为他是她的未婚夫,才让他那般的……
此时就因为双方的两个老头子一句话,然后就什么都不是了,连放个屁都应该有点味儿的,就她的事似乎什么味儿也没留下,这什么世道啊?
她不服,她唐月裳就是不服!
她觉得委屈嘛!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不觉得高兴反而觉得委屈的,她委屈得想哭……她就哭了。
回到家里,她趴在床上就无缘无故的大哭了一场,唐朝和唐贵夫妇在她门前直问她为何要哭,她就是不说,门外的三个家长们也摸不著头脑,心想他们帮她推掉了一件她不满意的婚事,她应该开心才对的,这怎么回来就哭了呢?
唐月裳可不是一个轻易哭的女孩,这一哭,倒是让三人的心放不下了。
然而他们一时也不知道唐月裳有什么心事,就连唐月裳本身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反正她就知道自己哭了,至于因何而哭,她是糊里糊涂——因此她也就哭得糊里糊涂的。
翌日她也就不哭了,可家人都看得出她愁心很重,美眉紧锁的,黑亮的大眼楮也失去了许多光彩,家人确定唐月裳有很要紧的心事了。接下来的几天,唐月裳更是吃不下睡不香的,家人开始为她担心,特别是身为母亲的华英,更是放不下唐月裳。她就在晚饭后,悄悄来到女儿的房前,叫女儿开门让她进去。唐月裳开了门,华英进来,她就道:“女儿,你到底有什么心事,和妈妈说,妈妈一定会替你作主的。”
唐月裳也是憋了好多天,此时只有亲爱的妈妈在场,而且妈妈的话问到她的心里面去了,她就扑到华英的怀里,哽咽道:“妈妈,裳儿被别人甩了?”
“什么?谁会舍得甩我们的裳儿?是谁如此的不识抬举?”华英几乎不相信她的宝贝女儿会被男人甩掉,要说她的女儿甩男人那是绝对有可能的事情,可她被男人甩,怎么可能呢?要知道这是她的女儿耶,她的女儿可是继承了她的优良血统的耶,那些男人真是瞎了眼楮了!
唐月裳嗔哭道:“还不是那个光头……”
“光头?”华英惊得叫了起来,她把唐月裳的身体推开一点,盯著唐月裳流泪的脸,看起来唐月裳并不像是说谎言,她心中就更惊讶了,问道:“裳儿啊,那光头是我们不要他的,怎么你说是他甩了你?”
唐月裳道:“不是吗?是他父亲先提出要退婚的?”
“事实是那样没错,但却是我们暗中逼他们退婚的,他们知道我们不喜欢那王虎,就干脆识趣地把婚退了,我们也是乐见其成啊!”华英微笑道。
唐月裳听了就气,她道:“那你们也得先询问过我的意见啊?”
华英道:“你去之前也就叫我们退婚了,你也说过你讨厌他,而且我们看了,那个王虎也确实是差强人意,为何还要询问你的意见?你的意思不就是让我们把这婚事推掉吗?”
唐月裳哭道:“你说得轻松,你的女儿都被欺负了,人家转脸就不要你女儿了,你都不知道,呜呜……”
华英紧张起来了,抓著唐月裳的肩,摇晃著她,急道:“裳儿,什么欺负?你说清楚啊?那光头对你做过什么了?”
唐月裳大哭道:“那晚他把我抱到床上睡了一晚,我和他什么也没穿……”
“什么!”华英竭力嘶叫起来,“竟敢玩弄了我的女儿之后轻轻松松地甩掉,这笔账非算清不可!”
第七章
唐家真是怒大了,本来以为赢了一局的,谁知道输得那么彻底,他们的裳上明珠唐大小姐竟然被王家那光头小儿睡过了?虽说这个时代,女人被男人睡了,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反而是没有男人睡的那些女人才是怪异的。可他们的宝贝唐月裳是什么人啊?能够随便就被男人睡么?又或者说,他们本来就抱著古中国的优良传统,女性未婚之前是不能随便献出贞操的。
这随便地献出贞操也就罢了,可是竟然在被男人睡了之后,第二天就被甩了,这简直是他们唐家的奇耻大辱!
为此,唐朝虽七老八十的了,竟然一路飙车前往王家——他已经很多年不飙车了,这次为了孙女,又把车子开到最大马力。到达王家大门时,一个急刹,差点把那大门撞烂。
老头气冲冲地踢开车门走了出来,朝庄院里喝吼道:“王豹,出来,今日我唐朝找你拼命!”
唐朝率领他的儿孙辈,横冲直撞,守门的人也不敢拦阻他们,王豹和王狼很快就迎了出来,王豹见唐朝来势汹汹,他也是一愣,道:“唐朝,你这是什么意思?”
唐朝老脸羞怒,吼道:“我什么意思?你问问你家那个光头白痴,他干的什么好事情?”
王狼道:“我儿子能够干出什么事情来?”
唐朝羞于解释,倒是唐贵答道:“你们也知道,我女儿那晚是在你们家过的吧?”
王狼点头道:“是啊,怎么了。”
华英叱道:“他毁了我家女儿的贞操!”
王狼一听,狂笑起来,怒道:“你们就为这个闯我王家的大门?在黑金城,女人的贞操几乎是一种累赘!何况你们当初也该知道,她竟然在我儿床上过了一夜,就很难不做那回事情。当我儿是性无能吗?此刻你们兴师问罪,为何在茶吧的时候却来讨厌我儿?我们已经按你们的意愿,取消了两家的婚约,还你女儿自由。我儿被你们瞧不起,已经让我觉得愤怒,今日却因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跑过来向我王家问罪么?”
唐朝冷眉直竖,喝道:“王狼小子,你竟敢口出狂言?”
王豹叹息一声,道:“狼儿,你少说两句!唐兄,什么事情,进来喝杯茶消消气再说吧,要伤两家的和气,也待最后时刻。事情并非完全没有转机的,再说,单凭你一方之言,就说我的孙儿毁了你的孙女的贞操,这令我很难相信。就我所知,如果没有女方的同意,我的孙儿是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的。”
“那你是说我的孙女是自愿让你的笨孙子糟蹋的了?你也不看你的孙子长什么德性……”唐朝不打算给王家脸面,正要呈口舌之争,唐月裳从后面挽住他的手,嗔娇道:“爷爷,我们进去再说吧,你别这么火大。我又不是叫你来这里跟他们打架的,你们若打起来,我怎么办啊?”
唐朝稍微冷静下来,唐贵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著他的女儿,唐朝就气忿忿地对王豹道:“那好,我们进里面去说,顺便把你们家的那小子叫过来,我看他作何解释?若他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别怪我唐朝翻脸不认人。”
“你待如何?”王狼冷言道。
“杀了他!”唐朝火气更盛,说话就像是在喷火。
王狼冷笑,沉声喝道:“要杀我小儿子,比登天还要难!”
“狼儿,走!这里没你的事,你去把虎子叫过来,其他的事不用你管。”
王豹吼叱,王狼转身离去,王豹就对唐家的人道:“请到外厅!”
唐月裳真是坐立不安了,事情竟然变得如此严重,本来一直有点交好的两家,可能就会因为她和王虎的事情而变成仇家了。事情演变成这样,非她所能预料,若能后悔,她想后悔个一千次。
真不该把和王虎睡的事说出来的,更不应该煽风点火!她当初到底是在想什么啊?为何要突然说王虎毁了她的贞操呢?她说了个天大的谎,这个谎几乎要令两家大动干伐,若非王豹的脾气好些,怕早就打得不可开交了。可她偏偏就糊涂地要撒那个谎了,就为了那个笨蛋……
待会和那笨蛋一对质,这个谎就会拆穿,她就可能成为两家不可饶恕的罪人,她的爷爷和父母会原谅她吗?王家的人又如何地看待她?
她好想逃跑……
就在此时,王狼领著王虎过来了,那王虎还是老模样,呆头呆脑的,戴著一付看似很普通的近视镜,唐朝见到王虎,就从座位上站起来,唐贵和华英两夫妇合力把他压住了,他朝王虎吼道:“光头小儿,你竟敢欺负我最宝贝的孙女?”
王虎听得他的怒吼,眼中露出一丝怯意,往他父亲背后一躲,王狼就道:“虎儿,别怕,有爸在。”
王狼拉著王虎过来,在王豹身边坐了,他就道:“虎儿,他们说你毁了唐月裳的贞操?你跟他们说说,到底有没有这么回事?”
王虎却愣愣地道:“爸爸,什么是、是贞操?”
众人怔住,唐月裳“扑哧”一声忍禁不住,华英嗔怒道:“裳儿,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
唐贵无奈地摇了摇头,唐朝盯著王虎,道:“你是给我装傻吗?”
王虎也学唐贵一般摇摇头,低声道:“我不傻。”
唐朝就想开骂,唐贵阻止了他,道:“爸,你先静静,你平时是很冷静的,怎么每次关系到裳儿的事情你就变了个人似的?”
“她是我唯一的孙女!”唐朝大喝。
王狼不管他们两父子,只是对他的儿子道:“虎儿,我是问你,你那晚有没有睡过唐月裳?”
众人的心都被这一句提了起来,虽然王狼问得极为不雅,可大家都想知道答案,也就不计较他的问话方式了。
就在王虎张口欲说之时,王狼又加了一句:“不是单纯指睡觉,我是指,咳,就如同你当初和天心一般,你有没有让唐月裳流血痛哭,有没有像你每晚和玛黛老师一样做那回事,就是你有没有和唐月裳Zuo爱?如果做了,是你强迫她的,还是她自愿的?你给大家解释一下!”
王狼这次问得真是够彻底了。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王虎身上,忘了唐月裳的存在,此时的唐月裳的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的,她的脸就像被烈火烧著,她感到自己几乎要窒息了,因为她知道王虎这个人又笨又老实,而王狼那般地问,如果王虎一一据实回答,最后矛头都有可能指向自己,那自己真的自杀也没脸了。
本来低著脸的王虎,微微抬头,愣愣地看了一下脸色苍白的唐月裳,然后又垂下脸,才轻声地道:“爸爸,我那晚是睡了她,让她流了很多血,也是我把她强抱上床的……”
“啪!”王狼一个巴掌打在王虎脸上,怒吼道:“你要女人,你跟我说一声,我找一千个给你,人家不喜欢你,你为何还要做出那种事情!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老子不管了!”
王狼爆然起身,离席而去。
在场的人都安静了一会,就像是所有的呼吸都停止了一般,唐朝突然也爆喝:“小混球,看你笨得像猪,做坏事倒反而聪明过头了,我唐朝今日非要把你的光头拧下来!”
王豹的脸色终于有些变化了,唐贵和华英还是首次看到王豹变脸,忽然发觉这事可能真的会演变到不可收拾的结果,两夫妇正不知所措,唐月裳双手抱住唐朝的一只手,哭求道:“爷爷,我的事不要你管了,你回家吧!”
唐朝对待唐月裳,倒是变得很温顺了许多,他道:“裳裳啊,爷爷怎么能看著你被别人欺负?”
刚才王狼爆怒中打了王虎一个耳光,打得唐月裳的心都痛了,就在那瞬间,她就哭泣起来,那笨蛋竟然傻得把所有的罪都揽在身上了,不让她唐月裳受到半点伤害!她本以为像他那么笨的人,会据实回答的,可是不料在这些事情上,他也会说谎,是为了不让她受到伤害吗?每想到这个问题,她都又气愤又心痛的。
“爷爷,他没有欺负我,是我骗了你们,那晚他没对我做过什么,我的身子还是完璧的。”唐月裳终于哭著说出实情,王虎抬脸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脸对王豹道:“爷爷,你带我回去好吗?”
王豹也知道此时还是避避为好,就道:“好吧,爷爷知道你不可能是一个坏孩子,虽然你很笨,却从来不坏的。”
唐朝像是斗败的公鸡,久久才道:“裳裳啊,你说得可是真的?”
“嗯,裳裳以前说的是谎话,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手机电子书网/
华英叱问道:“当初为何说谎骗我们?”
唐贵在这事上,都表现得比较理智,他此时也道:“爸,我们先回去再说,王家已经暗中下了逐客令,这次我们理亏,不好在王家继续呆下去。”
唐朝无奈地点点头,瞪了瞪眼泪汪汪的唐月裳,他也不知道是该恨还是该气。
唐朝一路回来都没说什么话,今日他为了唐月裳这个不孝孙女,把老脸都丢光了,和王豹也几乎撕破脸。回到月华学院的别墅,唐贵令唐月裳跪在唐朝面前认错,唐朝扶起了唐月裳,叹道:“事已至此,算了吧!我孙女没被那光头笨蛋玷污,总是一件好事,比什么都好。可是爷爷想不明白你为何要说谎骗爷爷去他们家理论?”
唐月裳坐到唐朝旁边,哽咽道:“我、我不想就这么退婚……是想让爷爷再去结亲的,可我没料到爷爷这么冲动,爷爷在裳裳的印象中,一直都是很和气的。”
唐朝和华英都惊道:“你不想退婚?难道你喜欢那个王虎?”
唐月裳垂著脸小声道:“也不是喜欢……只是不想退婚,刚订的婚就退,总是不祥的预兆。”
唐朝沉思片刻,长叹道:“裳裳啊,你和那王虎之事,你爱如何便如何吧,待你想清楚了,你给爷爷一个话,你说要退,这事就从此结束了,你若说还要正式订婚,爷爷也就拉下这张老脸来向王家赔罪。唉,今日把多年的酒友得罪,我心里也不好受啊。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唐月裳就和父母从她爷爷的别墅里出来,唐贵忽然又转了进去,华英就与唐月裳进入唐月裳的私人别墅,华英道:“裳儿,你这次把祸闯大了,虽然你爷爷在王家的时候愤怒异常,似乎一点也不惧王家。可是,王家为‘月眼之族’,曾是黑金城最强大的家族,黑金五强族中的最高者。他们即使在现在不大为人知,可他们真个动作起来,整个黑金城也为之震颤的。我们这族人,一直人数单薄,你爷爷要与月眼之族联姻的原因,就因为月眼家族虽然不张扬于如今的黑金城,但这族人的人数一直都很旺,可能因为他们夸张的婚姻方式。就像那个王狼,他本身有一个正妻,还有三个妾侍,再加上散布黑金城各地区的情人……王家有个规定,情人是不能替王家生育的,只有妻妾能够。即使如此,他们的儿女也是不少的。”
“所以,你爷爷想与他们联姻,增加我们这个家族的亲属。可你爷爷怎么也想不到,‘邪眼传承者’会是那个模样。月眼之族一直都是出产帅哥美女的家族,我们也都以为王虎不会例外,偏偏他就是一个例外。别说你不喜欢他,我们也是不怎么喜欢的。所以你说要退婚,我们就去退了。谁知道你却是不想退婚的?弄得现在你爷爷难以下台!”
“裳儿啊!娘本来也很不喜欢那个王虎的,可如果你今日所说的事是真的,他却把所有的罪过都揽到他的身上,用以来保护你。娘发觉娘还真有点喜欢他哩。”
唐月裳道:“他是个很笨的人,我不知道那时他为何帮我圆谎的,而且是在两家家长的面前……”
“一个笨得时刻想保护他身边的女性的男人,不会坏到哪里去的!娘忽然觉得他有资格做我们的女婿。”华英正说著,唐贵就进来了,他也笑道:“今天才发觉那笨小子还是不错的,裳儿,刚才我问过爷爷了,爷爷说,他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后,他再问你关于婚约的事情,到时你要如何,爷爷他都依你的心意行事,因为你是他最宝贝的孙女。”
第八章
唐月裳打电话约了王虎。她出来见王虎的时候,发觉王虎是步行过来的,他的怀里抱著那小黑猪。
她就问道:“你没车?”
王虎道:“我还没有学会开车。”
唐月裳知道他以前一直都在黑金城以外的地域生存,不曾学会开车,也是可以理解的。她走到他身旁,足足比王虎高出一个头来,她就道:“你和我走在一起,你不会觉得尴尬吧?”
王虎笑道:“玛黛老师比你还高,可我经常和她走在一起。我没什么的,已经习惯了。矮就矮吧,又不能把自己拉高的,怎么说,我也不会再长高了,更不会长得帅些。以前只有我自己的时候,我根本就不觉得我长得很丑。”
“也许因为你是笨蛋,所以你不会懂什么。”唐月裳说了这句,忽然弯腰侧脸过去轻吻了他的嘴唇,真心地道:“谢谢你那天帮我说话,你的脸还痛吗?”
王虎笑笑,也不以为然,他道:“不是怎么痛……”
“我是问你现在还痛吗?不是问你被打的时候痛不痛!”唐月裳感到和他说话有点吃力,这家伙真不是一般的笨,人说光头的人,都特别聪明,他怎么就这么笨呢?
王虎被唐月裳这一吼,傻了一阵,道:“不痛。”
唐月裳恼恼地瞪了一眼他,问道:“今天你要带我去哪里玩?”
“我带你吗?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吗?”王虎似乎吃了一惊,本来是唐月裳打电话约他过来的,现在要他带她去玩?他能带她去哪里玩呢?又不能带她出黑金城……
唐月裳知道再问他,只是活活地要把自己往死里气,她就直接地道:“我们到商场去找找,我买些东西。你有带钱吗?”
王虎一听,又习惯性地低下脸,小声道:“我一直都不带钱在身的,我的钱,都让玛黛老师和克斯蒂娜老师拿著,我要什么,跟她们说一下就好。其实我也不要什么……”
“我简直被你气得吐血!”唐月裳就想踢他,转念一想,忍了下来,悄声问道:“你除了你的玛黛老师,以前和哪个女孩好过的?”
王虎抬脸,小心地问道:“好过的,就是说像和玛黛老师一样的吗?”
“嗯。”
“说了你不生气。”
“我生你气干嘛,你我现在已经解除婚约,你的风流事,与我何关?”
“也是,你都不是我的未婚妻了。”王虎装出一付恍然大悟的表情,还拍了拍自己的光额头,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黑色的小梳,照著前额往后梳,唐月裳看得莫名其妙之时,他偏偏想学人摆出一付很酷的样子,就道:“高中的时候,我追过一个校花,还和另一个女孩好过,还有……我能不能不说?”
唐月裳气得脸都有点发青了,想不到这矮矮的光头,竟然有这般的情史,她本来以为他只有那个骚得可以的黑女人的!
“说。”唐月裳的这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
王虎有点怕,就急忙道:“我和一个老师也好过。”
“啊呀!”唐月裳爆发了,一个大脚撩踢,把王虎踢出三百米之外,然后转身走入校门,王虎爬起来,看著她的背影,莫名其妙地道:“又说不生气的,干嘛又踢我?”
唐月裳回来,越想她就越气,那个叫王虎的光头、侏儒、白痴、懦夫……什么都不是个“是处”的东西,竟然有那样的情史?什么?侍女老师?追校花?和女生恋爱?跟女老师上床?这家伙到底还有多少情史啊?
如果是一个超级帅超级花心的家伙也就罢了,偏偏是一个不但不帅反而呆笨的矮子,他竟然还大言不惭地吹嘘他的情史?在吹嘘之前?这家伙竟然还拿出一个黑梳去梳他的光头,还摆出一付很酷的样子?以为他是谁啊?足球史上有名的帅哥加酷哥贝克汉姆?他给阿贝提鞋的资格也没有!
一个光头,竟然随身带著梳子!这令她唐月裳想到就要抓狂——他拿出梳子的时候,她还以为是送给她的礼物的,因为她一眼就看出那是一把用黑金制造的漂亮梳子——,哪知他竟然用那种珍贵的梳子梳他的光头?
她不暴走怪!
唐月裳越想越不顺,于是又拔响王虎的手机,那时王虎已经回到半路,她却命令王虎立即赶到月华学校门前等她,若她出来的时候不见到他,她说他就死定了!
挂了机,她心里有些偷笑,她到达校门口,要快的话,就一两分钟的事情,而王虎要赶回来,即使搭车,也得半个小时,何况是走路?
看她这次整死他——但她也有点担心王虎不会再折转回来了。
她用了十分钟的时间到达校门,却远远地看见了王虎,山风却不在他的怀里了。
她几乎不敢相信,揉了揉眼楮,没错儿,是那个讲起风流史就梳头扮酷的混蛋光头,她急跑了几步,问道:“你是用什么过来的?”
王虎看她急跑,以为她要给自己一个飞踢,他怕得退了两步,确定她不踢他,他才道:“用我的双脚走来的,我已经在这里等你好一会了。”
唐月裳睁大双眼,瞪著王虎,不敢相信地道:“你用双脚?”
“嗯。”
“来了多久?”
“大概是你挂了电话,我就差不多到这里了。”王虎老实地道。
唐月裳好像明白了,笑道:“哦,原来你在电话里是骗我的,你根本就没有离开是吧?你一直在等我给你电话?你又怎么知道我会再次叫你回来?”
王虎道:“我不知道啊,我是真的回到半路了的。”
“回到半路?从你家到这里,快车也至少得一个小时,你若在半路,现在才不过十分钟的时间,你用双脚怎么出现在这里的?还说我挂了电话你就到达了?你这是光速吗?”唐月裳嗤之以鼻,并且很讨厌王虎敢说谎骗她,虽然她知道他有时候也是会说谎的。
王虎看她一付气势汹汹的样子,似乎也有些怕了,便小声道:“我……我是……一直都在这里等你的。”
唐月裳就笑了,笑得很灿烂,也很迷人,她甜甜地道:“我就知道你一直都等我,那我就原谅你刚才的一切。你等我,就是要约我,说吧,你要带我去哪里!迟些我可不跟你去了。”
本来是她约王虎的,现在倒是成了王虎约她了。她觉得让王虎变成主动方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女人都比较喜欢被动嘛。
“我们随便走走吧!”
唐月裳觉得王虎终于说了一句“人话”,虽说只是“随便走走”,也终是有个目的了,那她唐月裳就大发善心,跟他“随便走走吧”。
然而他怎么就不觉得自卑呢?他这么矮,她唐月裳可是比他高出一截的,大街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这一对身上,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了,当然也有许多骄傲——越是丑的人越是衬托得她美丽、越是矮的人越是衬托出她的身段高挑迷人。
只是光头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对别人的目光,他好像一无所知的——本来就是,他眼楮近视,要不他怎么总戴著近视镜?
唐月裳骄傲满足后,觉得还是坐车比较好些,哪怕只是一辆机车也成,可这家伙估计连自行车也不会骑,真是丢脸到家了。
唐月裳要进商店,王虎说没钱,唐月裳就说她有了,于是两人就进商店,店员们都特别的注意这对“情侣”,不是因为怕他们偷东西,而是他们太显人注目了,偏偏王虎看这看那的,唐月裳也东挑西挑,却没在任何一个商店买过任何物品,所以他们进来的时候每个店的店员们都给予他们微笑和礼貌,待他们要走出那商店门口,店员们立即给予他们最浓烈的“嘲笑和诅咒”……
唐月裳满足了她的逛商店欲,就在出了某个潮流衣店的时候,对王虎道:“光头,我们回去吧,快到晚饭时间了。”
王虎却道:“可是你还没有买到东西啊?”
唐月裳很干脆地道:“我没带钱。”
“那刚才你又说你带了?”
“我说你就相信啊?”唐月裳反问道。
“嗯。”王虎轻应了一句,唐月裳立即敲了他的秃顶,骂道:“像你这种笨蛋,白痴才相信有女人会看上你——除了你那个黑女人,因为她骚得要命!”
“可玛黛老师是Chu女……”
“Chu女又怎么样?我唐月裳也是Chu女!你以为黑金城就真的没有Chu女了吗?还有,难道Chu女就不骚吗?她为人师表,却勾引学生做她的床上用品,不骚才怪!”唐月裳这个Chu女骂得很不像“Chu女”,她讲话也很深奥,王虎一时也听不懂,更不懂得如何回答她,所以他只好沉默。
唐月裳觉得无趣,自个儿往前走,前面走来四个高大的男人,拦住了唐月裳的去路,唐月裳开口就骂道:“四个小痞子,再不混开,就别怪本小姐!”
“哟,还挺辣的,可是漂亮,我喜欢!小姐,你是中国血统吧?我也是中国血统,大家亲热一下如何?”一个黄皮肤的男人道。
另一个黄皮肤的男人也道:“我是日本血统,想不想试试大日本的调教?”
“我将带你领略法国的风情!”却是个白人了。
“喜欢黑色的大炮吗?”这是四人中最高大的黑人说的。
“我叫你们领略美女的脚臭!”唐月裳一声叱喝,拦在她前面的、准备对她毛手毛脚的四个男人还没看清楚她是如何出脚的,每人的腹部就各中一脚,被踢飞出前面十多米之远,此时王虎走了过来,她就对王虎怒道:“混蛋,没看见那四个垃圾调戏我吗?你躲哪里去了,到现在才过来?”
王虎看了看前面那四个在地上挣扎的男人,道:“是你欺负他们吧?”
“哼!”唐月裳生气地往前走,走到那四个男人面前时,他就从中国男人的身上踏过去,仰著头说道:“本小姐的脚香得很,你能够得到本小姐的脚踏在你身上,应该感谢你是中国血统,本小姐对你够亲热了。”
王虎跟在她后面,却没有踩任何一个人,只是他在走过四人之前说道:“你们别惹她啦,连我都怕她的。”
四人忘记了喊痛,瞪大眼楮看著这个矮矮的光头的背影:就是不明白他为何那么说。
“别靠我太近!”唐月裳突然回头对王虎叱道。
王虎一愣,落后了十多米,然后才低著头跟著她。走了一会,忽听得一片惊叫,王虎猛抬头,只见一辆大货车朝唐月裳撞去,那车刚从他的身前冲擦而过,眼看就要撞到唐月裳,而唐月裳也惊觉回头,却凛然不惧,那脚往地下一踏,把脚下之地踏出一道宽大的深坑,她却借力反弹而起,跳到前面去了,正等著那车掉进深坑里,不料那车却在坑前停止了,任那发动机响得如雷,那车也前进不了,街道上的人都紧紧地盯著车尾,唐月裳感觉奇怪,一个闪身,就到了车尾,只见那个光头就用一只手拉著车尾的某处,另一只手拿著那个黑梳在梳他的光头——就因为街上的行人给了他一些掌声和喝彩!
“混蛋,得意起来又拿起你的臭梳,你恶心吗?”唐月裳举手敲王虎的头,王虎的手一缩,“轰隆”一声,那车就撞入坑里,王虎又要去把那车从坑里拉上来之时,唐月裳一把扯住他的耳朵,骂道:“你想干什么?”
“他们被困在里面,会死人的!”王虎解释道。
唐月裳骂道:“那四个混蛋,死就死,谁叫他们没本事却要惹上本小姐?在黑金城,没人治得了我们的罪。他们有什么强人家属,尽管来找我好了!要不然就听天由命……但我想,就那么一个车祸,生活在黑金城的人,应该不那么容易死的。你别多管闲事,跟我回去!”
被她扯著耳朵,不跟她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了。走了百多米,王虎才道:“你让我回去把车拉上来好吗?”
唐月裳瞪了瞪他,她没有说话,却放开了他的耳朵,他跑回去,三两下就用一只手把那大货车给提拉起来了,然后就又跑回来,侧脸递上他的耳朵,傻笑道:“你再扯吧。”
唐月裳没有扯他的耳朵,而是俯首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在他耳边轻声道:“虽然我也许不需要你的保护,可我很高兴看到你拉住那辆车。”
王虎不知是被唐月裳吻傻了,还是别的原因,他也不知道说话,只是笑——笑得也那个傻的。
“你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的?”两人继续走的时候,唐月裳问出这句,真的哩,这光头矮矮小小的,力气真的不小,她被他抱的时候,就因为不够他力气大,才让他得逞的。
眼看王虎又要拿出他的梳子,唐月裳就拍打他的光脑袋,笑骂道:“赞你一句,你就拿黑梳。我跟你说,如果你以后再敢拿你的梳子梳你的光头,我就踢死你!”
王虎立即把黑梳重新塞进口袋,道:“我可以搬动一座山……”
“我呸!你吹牛不打稿!”唐月裳开口就骂,这光头真是赞他一句,他就飘飘欲仙了。
王虎叫冤道:“我没有吹牛!”
唐月裳吼道:“你再敢反驳我?”
王虎不说话了,唐月裳获得最终胜利,她就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气似乎也全部消了,弯下腰来,对王虎道:“笨蛋,要吻我吗?”
王虎怕她,他就摇了摇头,她就怒道:“我叫你吻我,你听到没有?”
王虎看著她那两片淡红的唇儿,忽然道:“我不喜欢……这般地吻女人!”
“那你喜欢怎么样?”
“我喜欢居高临下的!”
唐月裳想不到这个矮子居然敢说出要“居高临下的吻女人”这样的话,她正要叱诉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腰被人搂住了,下一刻她就被王虎托抱在臂弯,那王虎的左手托搂著她的背腰,右手从她的前腹绕过搂托住她的臀部,她就这样倒在王虎的怀里,王虎果然就“居高临下”地盯著她,并且缓缓地俯首下来,霸气十足地吻住了她的嘴……
第九章
回到月华学院门口,唐月裳直接进入学校,王虎没有跟进去,唐月裳回头道:“你不进来吗?”
王虎道:“不了,你家里人不喜欢我。”
“我也不喜欢你!”唐月裳恼嗔一句,掉头就直走,王虎看著她的背影一会,也转身走了,他走了没几步,背后又是唐月裳的叫唤:“笨蛋,你就这么走了吗?”
王虎回头,不知何时唐月裳又走出了校门、走到了他的身后。
他没有语言,因为他不懂得如何回答唐月裳。
唐月裳走到他面前,举手就敲他的头,嗔道:“你就没想过分别的时候,和我说些话?”
“说什么啊?”王虎笨笨地问。
“你应该问问我,你明天还能不能过来找我?应该问问我,明天我还陪你去玩吗?应该问问我,我今晚可不可以不回家啊?应该问问我,我今晚能不能够陪你睡?”唐月裳一下子教给王虎许多泡妞的腻招,王虎听得糊里糊涂的,张著嘴仰望著唐月裳,就是不知道要如何说话,唐月裳知道她这翻厚著脸皮说出来的话是白说了,这笨蛋不说得明白些,他就是不会懂,于是她就让脸皮更厚些,叫道:“我今晚要去你那里睡,可以吗,笨蛋?”
王虎大惊道:“可是,如果你家里人知道,怎么办啊?”
“你怕?”
“嗯。”
唐月裳恼道:“你怎么这么胆小?”
王虎说出惊人的一句话:“因为他们让我觉得,我是在做一件天大的坏事。”
唐月裳忍禁不住就笑了出来,道:“你本来就是在做坏事……在黑金城,做坏事的人反而是正常的,做好事的人却是白痴。笨蛋,说说你的志愿吧,和我说说,以后你要做什么?”
王虎的身子就一挺,大声道:“我要做黑社会!——可以让我把黑梳拿出来吗?我觉得梳著头,会酷一点的。当我说我要当黑社会的时候,我希望我表现得酷一点,因为他们都说我永远都做不成黑社会,说我呆呆的,黑社会要酷酷的才好。”
唐月裳想笑,又笑不出来了,这家伙有时候什么话都不懂得说,可是说到某些事情,比如是那些令他得意的事情,他就会变得很没度。在他的认知的,要当黑社会应该是很难的,偏偏他就是要当黑社会。其实她也知道,他要当黑社会真的很难,虽然很黑金城的人们几乎都是以前的犯罪分子的子孙,可以说,整个黑金城,就是一个传承的黑道国度,因此,黑金城里没有法律、也没有警察,杀人的事天天有,生孩子的事情也几乎是天天有的。然而她终究是觉得王虎太笨呆了些,最重要的是,他太善良了。这个善良的呆瓜的理想竟然是要做凶恶的黑道,可知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比他拿著他的梳子梳他的光头还要令人觉得可笑,偏偏他的长相也就那么的可笑!
“可以拿出你的黑梳。”唐月裳还是觉得让他拿黑梳出来比较妥当,他也就听话地取出黑梳,梳著他的光头,摆出一付自以为很酷的姿态和神情,笑道:“我要当黑金城里最大的黑社会。”
真是得寸进尺!
“我踢!”唐月裳控制不了自己的脚,不知为何就把王虎踢飞出去了,王虎很快地就爬起来,收好他的黑梳,刚好唐月裳也走到他面前了,他就责问道:“你为何又踢我?”
唐月裳答道:“我喜欢。”
王虎摸摸自己的头,委屈地道:“我知道你喜欢踢,可是……”
“没有可是,你让不让我踢?”
王虎想瞪大他那双小眼楮,可怎么瞪,都没有唐月裳的大,他忽然地就垂下脸,叹道:“让、让你踢!”
“那好,你承诺,以后我踢你,你都不能还手,知道吗?”唐月裳威胁道。
王虎又抬头,道:“我能躲吗?如果让我躲,我就承诺你以后踢我,我就不还手。”
唐月裳怔住,咦,这家伙不是笨到底耶?她道:“只要你躲得了,我随便你。”
王虎放下心来,也就笑了,道:“那我就回去了,我躲你远远的……”
“慢著,你躲我远远的?什么意思?刚才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啊,我记得了,你还没有正面回答我。说,你到底让不让我去你那里睡?”唐月裳扯住了王虎的衣领,王虎回头就道:“你别告诉你的爷爷,我不想跟他老人家打架。”
唐月裳又是一脚把王虎踢飞出去,啐道:“我呸!你这笨蛋有资格跟我爷爷叫阵吗?”
唐月裳又一次进入王虎的私人别墅,玛黛和克斯蒂娜看见唐月裳带领著王虎进来,克斯蒂娜倒是没什么反应,玛黛立即跳起来骂道:“唐月裳,你还来这里干什么?你和少爷的婚约已经解除,你还害少爷被打得那么惨,你有脸回来?”
唐月裳耍赖道:“我怎么没脸了?我两边都是脸?而且是美脸,你忌妒吗?”
“我忌妒你?你是什么人?我为何要忌妒你?你现在在王家,什么也不是!”玛黛也不惧唐月裳,因唐月裳和王虎的婚约是解除了的。
唐月裳的脸皮想继续厚下去,也抵不过玛黛的攻势,毕竟这玛黛不但是王虎的老师,还是王虎的床上伴侣……真是无耻之极!
她猛地把背后的王虎拖出来,叫道:“笨蛋,把我刚才和你私定终身的事说出来,让你这个变态的黑老师知道我是谁,说!”
“私定终身?”王虎又糊涂了,他在想,什么是私定终身啊?
唐月裳了解王虎,她就自作主张地道:“刚才你说让我做你的妻子,那就是私定终身,懂了没有?”
“可是、可是……”王虎怎么也记不起来唐月裳有说过“要做他的妻子”这类的话,吱唔不说之时,唐月裳一拍他的光脑袋,就骂道:“你是不是想反悔?还是要背叛或者遗弃我?快说我是你的元配夫人,再不说,我就踢死你!”
王虎被唐月裳拍打脑门,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就傻傻地道:“玛黛老师,她说她是我的妻子。”
“什么是我说的?这是你说的,你说这辈子就只要我做你的妻子,你敢不认账?”唐月裳急忙澄清,这笨蛋真是连说话也不会啊,差点害她想踢人了。
玛黛惊道:“少爷,这是真的。”
王虎无奈地点点头,道:“她说是真的,就是真的吧。克斯蒂娜老师,我饿了,你叫人弄些吃的过来,玛黛老师,我要冲凉。”
玛黛一听,立即把王虎抱起来,一边亲吻著王虎,一边走入浴室,唐月裳看得都傻了,瞪大她那双美丽的黑亮的大眼珠,连嘴儿也张得有些大了,她看著那扇关著的浴室门,真恨不得一个飞踢就把那门踢碎——只是她更怕踢破门之后,看到更叫人不爽的情景。
“玛黛和少爷这般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你就不要介意了,她可是在你之前的。”克斯蒂娜说了这句,就出门去了,唐月裳一ρi股重重地坐在沙发上,背著身不看那扇门,坐了不到一阵,她觉得她已经坐了上千年了,这真是太久了,那笨蛋和那骚骚的黑女人洗个澡怎么就要这么长的时间呢?
玛黛这次从浴室出来竟然没有晕睡过去(看样子只是有点虚脱而已),真是叫唐月裳吃惊了,那笨蛋倒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从浴室里出来,就走到饭桌上用餐,也不招呼她一声,唐月裳气不知打从哪里来,走到王虎的身旁,一脚就踢在椅子上,椅脚立断,王虎连同破碎的椅子坐倒在地上,他也没有骂唐月裳,只是站起来跑回了浴室洗他的ρi股去了——他仍然是习惯从浴室出来不穿任何衣物的。
他洗了ρi股出来,看著脸色不好的唐月裳,又看看克斯蒂娜——玛黛因乏力而回房去了,他就朝克斯蒂娜使眼色,却不敢靠近唐月裳,克斯蒂娜摆出一付无奈的表情,唐月裳走了过来,对他道:“我很可怕吗?”
王虎像是做了亏心事似的,不敢与她对视,低著头小声道:“不……不可怕。”
“不可怕你为何不敢靠近我?”
“我……我……”
“别我了,去吃你的饭,我要洗澡,还有,把黑女人从你房里搬走,听到没有?”唐月裳吩咐完后,直接进入了浴室,王虎看著那浴室门关了,他才吐出一口气,走回饭桌上,又和克斯蒂娜一起吃饭,克斯蒂娜道:“少爷,你怎么这么怕唐小姐?”
王虎不答反问道:“克斯蒂娜老师,你说她是不是真的想做我的妻子?”
克斯蒂娜摇摇头,微笑道:“这我可不知道了。”
王虎又问:“那如果她做的妻子的话,是好还是坏呢?”
“好的。”克斯蒂娜点头,道:“唐小姐心地不坏,而且刚才看著你和玛黛老师在浴室乱搞,她也没有打扰你们,应该是最适合当少爷的妻子的人选了。”
王虎有些迷茫,没有再问克斯蒂娜,他埋首吃饭了,吃完之后,他上楼,把睡熟的玛黛抱到克斯蒂娜的房间,出来的时候看见穿著浴衣的唐月裳正从浴室里出来,她走到饭桌也用餐了,王虎于是要转入卧室,唐月裳就在下面叫道:“笨蛋,下来陪我吃饭。”
“我已经吃了。”王虎回道。
“你下不下来?”唐月裳叫喝一声,王虎急步跑下来,就在唐月裳身边坐了,唐月裳也就不再与他说话,她叫他下来,似乎就是让他看著她吃的,她吃得很慢,克斯蒂娜早就离席了,王虎仍然陪著她,直到她吃好,她站了起来,王虎才敢站起来,她道:“你漱口没有?”
王虎摇头,唐月裳就拖著王虎去漱口,两人漱口出来,唐月裳领先走入王虎的卧室,在王虎的床上没见到玛黛,她就开心地道:“你果然没有笨到彻底,看到你还算有点聪明的份上,我就原谅你在浴室和黑女人里所做的一切。”
王虎笑笑,唐月裳叫王虎把门反锁了,王虎转身的时候,唐月裳已经把那睡衣脱了,祼露著她美好无比的肉体,而王虎在自己的别墅里,是永远不懂得要穿上衣服的,因此,唐月裳一旦抛却了衣服,这两人就真的“祼裎相对”了,不过,唐月裳此时仍然是背对著王虎的。
“笨蛋,那天害你被冤枉,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唐月裳背对著王虎问道。
王虎不知唐月裳为何出此一问,他答道:“我不委屈。”
唐月裳沉静了一会,幽然叹道:“既然你说出那样的话了,说你要了我,冤枉了你,今晚就赔偿你吧,你今晚就要了我的贞操,像你对待黑女人一般对待我……但在那之前,先帮我按摩。”
她扑到了床上,转过脸来对王虎道:“笨蛋,还不上床帮我按摩?要我说多少次啊?今日陪你走了一天,我浑身都累了!”
王虎听到她的命令,立即爬上床来,坐到她的身旁,看著她那翘起的、雪白的、浑圆的臀部,他道:“从哪里按起?”
“当然是从我的头部,然后到肩膀,难道你想从我的ρi股开始吗?”唐月裳叱骂,她现在好像不知道脸红了,其实和王虎这般在一起,要脸红,也难了!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便不会有任何尴尬的感觉的。就像王虎和他的玛黛老师、还有他的克斯蒂娜老师……
王虎立即把目光从她的臀部收回来,伸手去按摩她的头部,他不懂得按摩,刚开始没用上劲,唐月裳就叫他使点劲,这家伙又笨,一下子就加了大的力气,痛得唐月裳直骂他,叱教了他许久,他终于掌握了力道,按摩得唐月裳比较舒服些了。
王虎正按著唐月裳的肩膀,唐月裳很温柔地呻吟道:“笨蛋,你以后可要听我的话。”
“嗯。”王虎根本没听清楚唐月裳在呻吟什么,他就答应了。
唐月裳就笑,那笑挂在她美丽的两脸颊,露浅浅的两个酒窝儿,很是迷人……可惜王虎没有注视到,真是失败。
“你说,你家里人还会让你娶我吗?”唐月裳问出这个她很担心的事情,但她问得很随意,似乎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王虎这次没有回答,唐月裳回眼看了看呆呆的他,她就有点生气了,这家伙为何总是在紧要问题上装傻呢?其实也怪不了他,他本来就笨的,她知道。
“笨蛋,我在问你话,你没听到吗?”
“哦,你问我什么了?”
“我问你……就问你,我的皮肤好吗?”唐月裳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了。
王虎顿了一会,由衷道:“很好。”
“比你的黑女人骚老师如何?”
王虎这次就为难了,他不愿意说,可唐月裳没有就此就放过他,强迫性地问道:“谁好?你说不说?”
王虎不能够继续躲避这问题,他埋下头来,在唐月裳的肩上轻轻一吻,唐月裳的身体微微一颤,她叹道:“你用最笨的方法,做了最聪明的回答。虽然我还是不会喜欢你,但我愿意做你的忠诚的妻子的,笨蛋,你到我身上来,我赔偿你因我所受的伤害和委屈。”
唐月裳缓缓地转过身来,仰躺在床上,美好的身体那美妙的正面展现在王虎那小小的呆泄的眼楮里,透过那镜片可以看到他的眼楮比以前更呆泄了。
唐月裳伸出双手把他搂压到她的肉体上,并且命令道:“上来,否则我就踢死你!”
王虎爬上了她的肉体,男性特有的生植器在此时Ъo起,紧紧地棒压在唐月裳身上柔软的敏感的某个地带,在那个地带,往往遇到一点点的热空气,就会酝酿出无限的云和雨……
“笨蛋,让我成为你的妻子,我补偿你的一切。”唐月裳再次呻吟道。
王虎凝视著唐月裳,许久,终于从唐月裳火热的身体上翻身下来,与她仰躺在一起,道:“我不要你的补偿,因为……我从来没有感觉到我受到了伤害,也没有觉得你欠我任何东西。睡吧,如果不喜欢我,不要因为歉意而强求自己,如果喜欢我,也就别强求我。我的脑袋也许没有别人转的快,可我的脑袋并没有坏的。除了不长头发而已……”
他闭上了双眼,唐月裳扭脸过来看了看她,心中幽幽一叹,也和他一起闭上双眼,两人就此睡了过去。至天微亮时,唐月裳醒过来,睁开双眼的时候,看见床前摆了一付画架,画架上摆著打开的画夹,而王虎坐在画夹的前面,靠著椅背熟睡了。
她觉得很奇怪,这笨蛋难道会画画吗?
她起了床,到了王虎身旁,看那画,画的却是她的睡态,那画很美,比她的真人还要美,但画得与她很像,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睡觉的时候是那么美的,那般的温柔、静谧、优雅,这很不像平时的自己,只是从这画里,她终于了解,原来在她沉睡的时候,她是可以这般的可爱的!她从这画里,也第一次了解,这个家伙虽然很笨,却很感性,她为此而感觉到自己的眼楮湿湿的。
“像你这么笨呆的、善良的光头,为何老想当黑社会呢?在黑金城,容不得善良的。在这没有法律的社会,力量就是法律。也许,你们曾经的确是黑金城的监控者,是黑金最强的家族。可是到了你,竟连做黑社会的资格都没有的。在没有监控者的时代,只有最强大的黑社会,才是黑金的头脑。只是,你能够成为黑金城最强大的黑道主脑吗?”
她在画前站了许久,然后走到床头的电话前,拔通了她家里的电话,和家人通过电话后,她就回到画前,又看了一会那幅画,最后把在椅子上睡著的王虎悄悄地抱到了床上,搂抱著他,再次沉睡过去。她相信,她睡著的时候,是一个最美丽的天使……
第十章
唐月裳是被玛黛喊醒的,她醒来的时候,发觉王虎搂得她好紧,当然,她搂得王虎也非常的紧,玛黛劈口第一句话就是:“唐月裳,你不是Chu女?”
唐月裳刚睡醒,不明白她话里所指,她就反问道:“我怎么不是Chu女了?”
玛黛指了指床上,道:“你昨晚没有流血!”
唐月裳就轻骂道:“你说话留点口德,我昨晚流不流血的干你什么事?你是不是妒忌我跟你的少爷睡在一起?我唐月裳说什么都比你大,你若得罪我,以后我把你赶离他的身边。哼,敢说我不是Chu女,我初吻都是给他的。”
玛黛似乎不惧怕唐月裳的威胁,她想了想,又道:“你昨晚没和少爷搞?”
“啊!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搞什么啊?都叫你留些口德了。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有允许你进来吗?”唐月裳的头脑清醒了些,想到的问题也就多了些。
“我有钥匙。”玛黛答道。
“有钥匙就能随便进来了吗?”
玛黛道:“我也不想进来,但我必须进来,因为现在已经不早了,你的家人也过来了,他们让我过来通知你们两个,我敲了门,没人给我开门,你说我该怎么办?”
“那你继续敲啊……”
“我不喜欢。”
两女说话的时候,王虎也醒了,他见到玛黛,立即就道:“玛黛老师,你是过来帮我穿衣服的吗?”
玛黛手里正捧著两套衣服,一套是王虎的,一套是克斯蒂娜的,她听到王虎说话,立即就爬上床来,唐月裳大叫道:“喂,黑女人,你爬上来干嘛?”
“我帮少爷穿衣。”
“你下去,我帮他穿。”
“不行……服侍少爷是玛黛的本份,你自己穿你的。”玛黛把克斯蒂娜的衣服丢给了唐月裳,就把王虎抱了起来,接著就替王虎穿衣,唐月裳气得真想一脚就把玛黛踢到窗外,还好她忍了下来——她昨晚看了王虎的画,觉得自己应该是一个温柔的天使的,不想大清早的就把这个难得的印象给毁灭掉了,哈啊,自己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天使耶,应该好好地珍惜这第一次的美好感觉!
当她把克斯蒂娜的衣服穿好,玛黛也帮王虎著装完毕,她说她还要化妆,不想让人看,玛黛就先与王虎出去了,克斯蒂娜也在一楼的客厅等候,见王虎和玛黛出来,她就笑道:“少爷,昨晚睡得好吗?”
王虎从二楼就扑了下去,下面的克斯蒂娜接住他,他就吻住了克斯蒂娜的嘴,四唇分离时,克斯蒂娜嗔道:“少爷你还没有漱口哩。”
一道黑风掠入两人的中间,王虎放开克斯蒂娜,抱住山风,道:“山风也要亲亲!”
他就亲了那小黑猪的嘴,然后被克斯蒂娜拉去洗漱了。
在克斯蒂娜的带领下,唐月裳和王虎又再次见到两家的家长,唐月裳见到她爷爷的时候,她也怔住了:爷爷这是怎么了?要上战场吗?怎么全身披著黄金战甲啊?
唐家来的三人,仍然是唐朝、唐贵、华英。
而王家的人,却只有王豹。
此时王豹正与唐朝说得开心,见到他们来到,两个老家伙就朝他们招手,两人坐好,克斯蒂娜退了出去。唐月裳就问道:“爷爷,你怎么这身打扮?”
唐朝笑道:“裳裳啊,你在电话里不是叫爷爷过来‘负金请罪’吗?我可是身负一身重金甲,特别过来向王老兄请罪的。”
唐月裳嘴的张著不能合拢,一会才冒著汗道:“爷爷,我说的是‘负荆请罪’,你身为月华学院的校长,又是正统的中国人,难道不懂得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典故吗?”
唐朝老脸挂不住,强撑到底地道:“爷爷当然懂了。”
“那你说说给孙女听。”唐月裳没吃饱也要撑著,就跟最疼爱她的爷爷撑到底。
唐朝道:“不就是身负重金之甲,以示尊敬对方,若对方接受道歉,就把金甲脱下来,赔偿对方吗?”
他这话一出,几乎所有人都坐不稳,要掉到地上去了,唐月裳真是服了她的这个爷爷,她就道:“爷爷,负荆,就是背著棍杖过来,然后让对方打你……”
“谁敢打我?”唐朝吼道,听到她孙女说让他背著棍去叫别人来打他,他就火大,他是谁啊?月华学院的校董?黑金城里,中国血统中的第一人,会傻得背著棍去叫别人打他?他老骨头一把,他受得起吗?再说即使他受得起,他丢得起那个老脸吗?
唐月裳对她这个爷爷也无奈,她知道他爷爷并非不懂得,而是在她面前装糊涂的。
她今早打电话回家给爷爷,其意思就是让爷爷再过来与王家联姻的。她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有这个想法,只是她如此去做了。
王豹笑道:“月裳,你不要为难你爷爷了。”
唐朝道:“不为难,这一身金甲,我还是负得起的,王兄,你要不要?要我就脱下来给你。”
王豹笑著摆摆手,道:“我家的金子不会比你家少的,你拿回去做收藏品吧,我想是有点纪念价值的。我只想要你这个孙女,你愿不愿意割爱?”
唐月裳竟然学会了羞羞地低一下脸,唐朝却看著王虎,问道:“你要不要?”
王虎愣头愣脑地道:“要什么?”
华英恼道:“你要不要月裳做你的妻子?”
王虎转眼又看唐月裳,唐月裳感觉到王虎的注视,微抬脸恼瞪了他一眼,他以为唐月裳恼他,就道:“不要。”
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唐月裳抬起脸就怒叫道:“笨蛋,你敢不要我?”
王虎又是一愣,于是傻傻地笑道:“要。”
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唐朝就大笑道:“王兄……不,现在应该叫亲家了,那我家裳儿的事,和你家这个……唉这个什么来著,就这么定了。”
王豹喝道:“好,咱们击掌为誓。”
两个老头击掌的时候,唐月裳突然靠身向王虎,在王虎的嘴唇上轻轻一吻,娇笑道:“这笨蛋也要和我‘击唇为誓’哩!”
“啪啦!”
一片杂响,除了王虎和唐月裳,在座的人,连人带椅,全部翻倒在地……
经过一翻不大不小的波折,两家订亲之事终于敲定。两家的家长也不管这订婚的两个人是什么样的感情,或者说他们两个彼此是否爱著对方,这些问题,家长们是不管的,反正只是订婚,又没有结婚,以后的路还长著的,走到哪里就是哪里吧。况且,不论感情如何,这两个家伙毕竟一起睡过的,这是两家都清楚的。虽然黑金城里,男女一起睡,并不代表什么,但像唐月裳那般的女孩,愿意跟一个光头的家伙睡在一起,唐家的人多少明白他们的掌上明珠不是很讨厌王虎,至于他们是本身否讨厌王虎,老实说,是有那一点点的不喜欢,可想到王虎乃是黑金城“月之眼”的邪眼传承者,就算长相实在是上不了台面,他们也就认了:只要唐月裳喜欢他就好。
然而,唐月裳到底喜不喜欢王虎呢?
王虎不会去想这个问题的,唐月裳也懒得去想。喜不喜欢,或者爱与不爱,这些问题,留到以后再论吧,至少现在彼此都没有讨厌。感情的东西,很多时候是需要很长的时间去培养的。如果单是男女欢爱的问题,则不需要任何培养了,黑金城的许多男女问题,都是没有半点的感情基础的。对上眼立即就能对上床,这种交欢在黑金城就像是家常便饭,如同唐月裳火速地与王虎同床共寝……
因此,在黑金城论爱情,似乎过于牵强些。当爱情成为一种过时的产品之时,人若果再拿出来现,那人就会被耻笑。在放荡的社会里,要找寻一段纯洁的恋情,只有从傻瓜的心灵里去找。唐月裳觉得王虎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更严重地说,是笨蛋或白痴。
但她唐月裳也不是随便的女人,更不是放浪的女人,虽然这个时代的人们,对性都很随便,已经没几个女人重视她们自己的那一片薄薄的Chu女膜,男人们也都忽略了那个东西的存在,只是她唐月裳还保留著她的纯洁。这是她的骄傲!所谓的物以稀为贵,就凭这一点,可以说明她唐月裳要高人一等,起码比那个黑女人要好。她唐月裳就是Chu女,那黑女人还是么?
她如此想,多少因为她心里的不平衡,她是不会承认这是一种妒忌的心理的,哪怕这确实是女人本份的吃味。
可是她似乎忘了玛黛的纯洁是被王虎给毁去的……
因婚已订,唐月裳就跟著她的家人回去了。回到家里,华英问起她到底喜不喜欢王虎,她说她讨厌他,华英惊问既然讨厌为何还要逼爷爷去认罪和亲,她说因为讨厌,所以要欺负他、整他,她觉得以未婚妻的身份,是最能整耍人的,华英摇摇头,大是叹息,想不到她华英竟然有这样的女儿,难道是王虎上辈子欠她女儿的?她这女儿这般的聪明(因为是她华英生的),那光头又那笨,落到她这聪明的女儿手中,不就是耗子落入猫的嘴里?她觉得她的女儿过于邪恶了。于是她又邪恶地问了一个问题,她问唐月裳既然讨厌王虎为何还要和王虎一起睡?唐月裳回答不上来了,她在她母亲的面前脸红如桃,憋了许久她才说出:他是性无能,我不怕。
华英大惊,说女儿啊他是性无能的话你就不能嫁给他了,还是赶紧退了这婚吧!
唐月裳当场就给了她母亲一双可爱的白眼珠,怨嗔地说:妈妈,在这感情变得廉价的时代,我跟他是讲感情的。
感情嘛……华英沉吟,忽发觉这很不对劲,因为一开始唐月裳说不喜欢王虎的,她和王虎哪来的感情?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唐月裳不去想华英的心思,即使她要想,她也想不到的。虽然她们是母女,可偏偏很多上下辈的人都是有代沟的。
以后的几天,唐月裳都安份了,在家里似乎过得很悠然,也不见她提起王虎,只是有时候她会想:那个笨蛋会想我吗?
平静中,总有些事情发生才好。此日唐朝找上了唐贵,和唐贵说起今年的招生情况,因为王虎是他的准孙女婿,他就特别查了王虎的成绩,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吃的那个惊可真不小,那家伙真是“绝顶聪明”啊,整个黑金城,这界升大学的学生里,他的成绩竟然是第一的——厉害呐,倒数第一。
唐朝大叫后悔,这邪眼的传承者怎么就这么邪啊?你成绩不好也就算了,考不上月华学院也就罢了,可你怎的就考了个倒数第一?
唐贵摇摇头,叹道:“这次看来想帮忙也帮不上了。”
唐朝也叹道:“这王豹怎么会有这样的孙子?他的脑袋是灌满水银的吗?”
唐贵道:“爸,这要如何处理?他是裳裳的未婚夫,而且你曾说过,王豹有意让他这个孙子进入月华学院……我们要怎么办?”
唐朝想了许久,道:“让他进来勉强可行,只是我怕他把我们学校的名声都搞坏了,这么多年来,我们学校所出的学生都是优秀无比的,若是招了他进来,以后麻烦可多了。”
唐贵道:“那就不招他了。”
“不招也不成。我们若不招他,就没有别的大学要他了。你想叫裳儿嫁个文盲吗?”唐朝说得很无奈,“他怎么说也是裳儿的未婚夫!”
唐贵处事很冷静,思维能力也比常人清晰,可他这次真的是头疼了。
老戴付近视眼镜,还以为他是好学生的,怎么能料到王虎竟然那么的烂呢?
“把他所有的资料全部销毁,直接让他进入月华学校,分到文科去。”唐朝做出最痛心的决定,他都这么老了,竟然还因为孙女的问题,作了这个天大的弊,真是老来失节啊!
恰好唐月裳过来找她的母亲,看到唐朝和唐贵似乎正在商量什么事情,她就笑道:“爷爷,爸爸,你们在说什么?”
唐朝笑道:“我们在称赞裳儿哩,裳儿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我们学校,没给月华学院丢脸。”
“那当然,我唐月裳这么聪明,黑金城有几个人及得上我?爷爷,哎,那个笨蛋呢,他有没有考上我们学校?”唐月裳在自卖自夸之后,特意问王虎的情况。
唐朝和唐贵对望一眼,唐朝就道:“当然考上了,我孙女的未婚夫,怎么可能考上不呢?那不是天大的笑话嘛!”
唐月裳笑得很甜,道:“看来他还不是很笨嘛!”
唐朝和唐贵同时在心里臭骂道:“还不够笨吗?比猪还要笨!”
第十一章
不管唐月裳心中对王虎是什么样的感情,也不管王虎对唐月裳是怎般的一种感觉,她和王虎的婚事终是敲定了,两家因此过了礼,唐朝向王豹许偌让王虎进入月华学院,王豹则向唐朝承偌唐月裳做为王虎正妻的地位永不会变。这种变态的订亲方式,唐月裳和王虎当然是不知道的,当然,他们也不知道原来那订亲礼竟只是两个老东西的关于他们的一句承诺罢了。
订了亲,唐月裳反而不大想到王虎了。她得知自己的成绩后,她去找了她以前的一些中学同学玩,很大的程度,是有炫耀的意思的。其实这也怪不得她,谁叫她就是爱炫耀呢?想她唐月裳美丽无敌、聪明匹世的,不炫耀一下真的是对不住自己啊!
和她的女同学在一起的时候,那些女同学都喜欢讨论男人、讨论性Gao潮,唐月裳Chu女一个,本来不懂得这些的,可因为这个假期突然冒出来一个王虎,这个光头虽然很笨,却是教给她许多东西的。当她们说到男人的时候,她就拿出王虎来说。只是在说到王虎的时候,她把王虎说成是她第一个男人,还说王虎是个高大威猛、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男人,凡是男人应该有的优点她都说了,在说到浪漫经历的时候,她就把王虎因为她而拖住货车那件事添油加醋地叙述了,说到男人的性功能和女人的性Gao潮的时候,她就想到那个黑女人,她就说她每次都被王虎弄得昏死过去。这些话,就令她的那些女同学羡慕不已,非要见唐月裳的第一任情人不可,唐月裳当机立断,她说王虎一年前就死了,是为了救她和三千个黑道高手厮杀而牺牲的。这话没有让她自己流泪,倒是令听她说话的那几个女同学泪流不止。
唉,要是王虎知道唐月裳如此咒他,他会有什么感想呢?或者他根本没有感想的,因为他就只是一个笨蛋而已。
唐月裳炫耀了一段日子,时间也差不多了,眼见过些天就要开学了,她才想起她的未婚夫王虎来了。于是决定前往王俯,只是到了王虎的别墅,却未见到王虎,她问了王虎的两个侍女老师,玛黛不愿意和她说话,克斯蒂娜却说王虎带著小黑猪出了黑金城不知何时才归,唐月裳一时不知去哪里,就坐下来和克斯蒂娜谈心,她问起王虎的一些事情,确定王虎从五岁开始一直到十八岁,确实是在月球表面生活的。她不明白为何王虎能够在那种地方生活?没有空气,冷热差别也太大,不可能是生物能够生存的地方,可王虎活著却是一个铁打的事实的。她于是又问起关于王虎的眼泪的,克斯蒂娜就回答道:“你是指邪眼的解封吗?”
唐月裳极想知道这件事情的,立即点了点头。
克斯蒂娜道:“这事我们也不大清楚的,只是略知道一点。据说,邪眼被他所戴的眼镜封印了,那眼镜是人力所不能摘下的,只有眼泪能够令那眼镜消失,但也不能是一般的眼泪,而是:真-悲愤之泪。”
“真-悲愤之泪?”
克斯蒂娜点头,唐月裳却还是不明白,她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真正的悲伤和愤怒之泪,你这人怎么这么笨啊?”玛黛在旁不满地道。
唐月裳最受不了玛黛,她也还以颜色道:“黑女人,你别嚣张,小心我把你赶出家门!”
“你有资格吗?”玛黛不惧地道。
“我没资格?我唐月裳是谁?我是王虎的正妻,邪眼传承者虽然可能有无数的女人,可只能有一个妻子,其余的都是做小的,你这做小的,敢不听我的话,你别想有好日子过。像克斯蒂娜,以后我就会对她很好的,哼!”唐月裳拿出她的身份来压人了。
玛黛竟然无言以驳,克斯蒂娜笑道:“唐小姐,我非少爷之女人,少爷一旦正式结婚,我和王家的协约就结束,到时我就是个自由的人了。”
唐月裳不屑地道:“你别开玩笑了,也许那笨蛋确实是没有做最后一步,但是,你除了Chu女膜,在他面前,你还有什么保留的?”
克斯蒂娜一愣,继而脸儿有些红了,她诚实地摇摇头,叹道:“其实是少爷太好了,抱过克斯蒂娜睡很多次,都没毁了我。少爷刚从月球表面回到黑金城的时候,是什么都不懂的,所以他不习惯著衣,我们那时废了好长时间才使得他愿意穿衣服的。很多人都觉得少爷很笨,可是我们却觉得他很聪明,他学黑金语,只用了半年的时间,而且在半年的时间了,几乎懂得了人类的生活方式。要知道,我们初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和动物没两样,根本不能算是一个人类,因为他不懂得人类的生活方式。然而,即使他现在懂得了,他也不怎么喜欢似的,这次和你订婚之后,他就回去了,他说他要回家去度假,他不把王俯当成他的家,也不把黑金城当成他的家,因为他的母亲并不在黑金城……”
克斯蒂娜突然停顿,唐月裳想起那次喝茶时,说到王虎的母亲,情势就突变,对此非常好奇,要克斯蒂娜说王虎的母亲到底是谁,可克斯蒂娜却闭口了,没给唐月裳半点信息,唐月裳没趣,就告辞回去了。回去之前,她跟克斯蒂娜说,如果王虎回来,让他打电话给她,克斯蒂娜答应了。
就在距离开学前的两天,唐月裳接到克斯蒂娜的电话,唐月裳立即前往王虎的私人别墅,见到了抱著小黑猪祼睡的王虎,她关了门,坐到床上,看著王虎,见他又黑了一些,她伸出手捏住王虎的鼻子,她捏了许久,王虎还是没有醒来,她就觉得奇怪,生气了,吼叫道:“笨蛋,你再不起来,我就踢死你!”
王虎立即睁开双眼,看见是唐月裳,他就傻笑,道:“你来了?”
“不是我,还有谁来看你?”
“既然来了,就陪我睡一觉吧!”王虎突然说出这句,令唐月裳惊讶不已,这笨蛋怎么懂得说出如此有情调还是如此霸道的话呢?可他毕竟说了。
唐月裳沉默了一阵,问道:“还是要脱光衣服吗?”
“嗯。”
“那你把那小猪放开,我才不要跟你抱著一头猪睡觉。”唐月裳说出了条件,王虎就把小黑猪放到另一边的床沿,唐月裳褪尽身上的衣裳,爬上床来,王虎侧身过来把她搂入怀里,就抱著她,闭眼要睡,唐月裳道:“笨蛋,为何你每次抱著我,都不要我?”
难道是她唐月裳没有黑女人的魅力吗?
王虎睁开双眼来,近看了她一会,忽然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道:“因为你其实并不喜欢我的,我虽然很笨,可是我能够感觉得到的。”
“这是当然,我唐月裳怎么会喜欢你这笨蛋呢?”
王虎又闭上了眼楮,唐月裳立即咬住他的耳朵,轻叱道:“叫你说不到两句话就闭眼,我咬死你!笨蛋,抱我这么紧,我们可是没有穿衣服的,你弄得我好不舒服,我不要你抱了。”
王虎被咬痛,眼开双眼,道:“你别咬我了,我不会放开你的,谁叫你上了我的床?”
竟然?竟然?这家伙竟然能够说出这种话?他是不是发烧了?唐月裳摸摸他的额头,温度很正常啊!
“我不能上你的床吗?你别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妻,你这辈子都只能有我一个妻子,其他的女人只能做你的情人或是做妾,知道不?”唐月裳也开始发烧了,这两个肉体紧贴在一起的,想体温不上升都难耶。
王虎轻声道:“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什么都由你说了算好吗?”
虽然王虎很没有主见,可唐月裳却有些感动了,道:“你真的听我的话?”
“哦。”
“那好,在我们进入月华学院之前,你得和我定个协约。”
“什么协约?”
“让我一条条地想。”唐月裳装出一付思考模样,王虎见她抿著嘴沉思的样子很可爱,就又亲她的嘴,她恼道:“你别老是打扰我,待会让你亲个够。”
王虎笑,她沉默。许久,她突然道:“我想好了。”
“第一条,你进入学院后,要装作不认识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
“第二条,不得再拿出你的黑梳来梳你的光头,你那恶心的……”
“第三条,你不得随便跟女生说话……虽然也许根本没有女生愿意和你说话。”
“第四条,我不喜欢你,我要我的人身自由和恋爱自由,如果碰到我喜欢的男人,我就要跟他谈恋爱,到时我还是要跟你解除婚约。”
“第五条,你没有自由。”
“第六条,和我睡的时候,不能够破我的身子。”
“第七条,什么时候都得听我的话,这是最重要的,知道么?”
王虎眼楮小小的眼楮瞪得贼大,久久才道:“为什么不是十条?而是七条?一般都是十条的耶。”
“笨蛋,妻子定的协约当然是‘七’了,‘七’就是‘妻’,懂不?‘七约’就是‘妻约’的意思。”唐月裳解释道。
王虎不懂装懂地道:“原来如此,那为何没有‘夫约’啊?”
唐月裳不高兴了,道:“你还想要什么约?”
王虎沉思片刻,道:“我爸说,到月华学院,要我把月华学院的美女都追到手,让她们成为我王虎的情人……”
“我敲你这笨光头!”唐月裳一掌拍在王虎的头盖,骂道:“你凭什么泡妞?凭你的笨光头?还是凭你的矮个子?你那老爹真是爱开玩笑,就凭你,敢和月华学院那些精英拼泡妞?你去增高整容吧!我唐月裳就让你去泡,看你能不能泡到?真是天大的笑话,你这笨蛋竟然说泡光月华学院的美女?你是不是还要泡尽黑金城的美女?”
王虎果然笨到家,听不懂唐月裳的嘲讽,他很老实地道:“爷爷和爸爸都是这么说的,他们说,要想成为黑金城最大的黑社会,就要成为黑金城的公众情人!”
“我呸!那两个老家伙都是神经病的,所以才有你这种白痴后代。”唐月裳破口大骂,一点也没有大家闺女的素养。
“不要抓那么用力,混蛋……”唐月裳又是一声大骂,却是王虎把她的酥胸抓痛了,“骂你两句不行吗?抓我这么痛?想要报复吗?我也抓你……抓断你……”
“别抓这么用力,断了怎么办?”王虎也开始求饶。
“断了最好,省得你总是跟那黑女人乱来……”
王虎突然搂得她紧紧的,她神情一愣,道:“你要做什么?”
“安静一些好吗?”王虎轻声道,却说得很认真,唐月裳一脸的愕然,他就解释:“你再这样,我可能要做错事的,如果我做错事,你会哭的……”
“我唐月裳才不会哭!”
唐月裳死也不认输的个性在王虎的面前特别的明显,只是她能够感觉得到某种特别的物体的硬度和热度,且那根物体顶在她身体某个位置之上,若她再继续乱动,可能就真的会发生某种不该发生的事情。因为是某种不该发生的事情,所以在某种时候,也不该明说的,嘿嘿。
“还会流很多血哩……”
“呸!你再说,我就踢你!”唐月裳的俏脸终于又现红晕,王虎不敢继续得罪她,于是搂得她紧紧的,道:“我不说了,我睡觉了。你开出的条件,也就是你所说的妻约,我都可以答应你,而我,我对你,只有一个条件。”
“什么?”唐月裳好奇地问。
王虎缓缓地闭上双眼,脸埋在唐月裳洁白的嫩颈,仿佛是一种呢喃的,“别让我因为你而流泪!”
唐月裳的心仿佛被重锤轰击了一下,感到她的心灵莫名的一些痛楚,这个笨蛋,竟然以轻轻的一句语言,击痛了她的心,令她几乎流出眼泪来。
她久久地凝视王虎,她不知道他是否睡著了,只是此时的他看起来很安静。其实他平时也很安静的,可是有时候他也很吵,且吵的时候都是为一些无意义的事情,相反的,在必要的事情上,他从来不吵的。他应该不算是一个安静的人,只是很笨,因为笨,所以显得呆板,而他的呆板,成就了他的虚假的安静,另一个原因,则是他对这个社会的一些怯怕。
可正是这么一个人,她的家人说,他是无比强大的,然而她终于是不曾看到他的强大,她不知道是她的家人骗了自己,还是王家骗了她的家人。
只是她清楚地知道一个事实:她成了他的未婚妻,在这个特别的暑假里。
她不知道她和王虎的明天会是怎么样的,她也无从去想象,王虎也不会告诉她——因为他睡著了。
他沉静,像一块石头,也许就因为他有著石头般的脑袋。但是,他再笨,他也是她的未婚夫了,他将来真的会成为她真正的丈夫吗?
她唐月裳将来会否又是他的好妻子呢?
她……倦了。
睡吧!且在他的怀里安静地睡……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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