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彻底地脱离与豆子的关系,因为他是我的邻居,他就住在我的隔壁。
豆子在清醒的时候总会在我的窗户下给我道歉,他想求得我的原谅,想让我再给他一次新的机会。可是他是一个毁掉了我的人,我无法接受他的残忍与邪恶,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再出门,我害怕某一天再被抓回那个令我深陷欲绝的宾馆里。在我15岁的那年,豆子在一次斗殴中情节严重地废掉了一个男生的胳膊,他因此被关进了看守所。他隔着高大的围墙托人给我带话,他说叫我等着他,等他出来后我们就结婚。给我带话的那个人就是罐头,他是豆子的朋友,也是在那次斗殴中唯一没有动手的人。
豆子被关进去的8月后,我的父亲带回了一个干瘪的女人和一个流着鼻涕的小男孩,他们回来的当天夜里父亲就把我赶出了家。他只扔给我几件破旧的衣服和40元钱,他说:“滚出去,不要再回来,这里不再是你的家,你好自为知。”
我带着衣服和钱找到了罐头,我说:“我没有地方可去了,我除了豆子我只认识你。”罐头拉着我的手陪我坐在街边马路上,他冥思苦想了几个钟头后把我送进了一家小旅社。他说:“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我就来。”他替我付了房费后就不见了踪影,我绝望无底,我想我彻底的完蛋了。
我开始伤心的哭,直到睡了过去,第二天的清晨罐头敲响了旅社的门,他变卖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来到我的身边,他看着我的脸说:“相信我,我会一直守侯在你的身边。”
从那时起罐头就开始追求我,他用手头并不宽裕的钱在这个城市的北郊租了个小套间,我住里面,他住外面。然后用剩余的钱批发了一部分盗版的黄|色光碟开始贩卖,这些光碟仅看名字和外包装就足以让我的面热潮红心跳加速,更别说叫我站在街头做贼般地询问叫卖了,我只能整日地跟在罐头的后面望风,稍有风吹草动我们就拔腿逃跑。这样心惊胆战的日子过了没多久,罐头说:“你在家里呆着吧,毕竟你是个女孩,跟在我的后面卖这些黄|色的光碟总会对你有不好的影响。”我突然就觉得我很对不起眼前这个温柔善良的男孩,他的心肠那么好,他不值得对我这个流氓的女儿付出这么多。他的温柔总想让我哭,可我帮不上他任何的忙,到此为止他从没有亲过我的脸或者跟我睡过一张床,我当他是我身边唯一的亲人,可他是爱我的人。
罐头在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死于脑淤血,他的母亲悲痛得无法接受,在第二年的冬天里便上吊自尽,孤独的把他扔给了他年迈70并患有白内障的奶奶。那时的他还很小,他的奶奶只能靠着拾破烂捡废品来养活他长大。他吃着百家饭穿着百家衣,他陪我出走的时候只给他的奶奶留了100块钱。他不能带我去他的家里看望他的奶奶,因为他的家离我父亲的家是那样的进,他也不敢回家住,因为他变卖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他说他没脸回去见他的奶奶,他只能努力的赚钱,然后等攒足了钱给奶奶买一块风水较好的墓地。
我不再陪着罐头去卖光碟,他出门的时候我开始在大街小巷里寻找着不同种类的工作。不久我便在一家名叫YOGO的酒吧里做起了女招待,穿着露腿的迷你裙穿梭在各式各样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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