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头伸出手来想摸摸我的脸,却被我厌恶的打到一边。我说:“我做了一件错误的事,可这不代表我就可以爱上你,我这辈子都会迷恋这个叫做托托的男人,包括他的手指和头发。”我希望罐头可以在此时变得暴躁一些,或者他可以把我像只软弱的母猴一般地拎起来暴揍一顿。我不希望看到他带着灰色的,极度心痛的眼神,可是他的确这么做了,就在我的面前。
他不说话,整理好衣服关上了门。他走的时候瞥了我一眼,“我会再来看你的。”他说。
这些疯狂的场面在我的脑海里像上了发条一般地疯狂闪现,那些不断重复着的片段像是一部不堪的,毫无美感的黄|色小电影。我站在浴室的门口脸色苍白,我害怕托托会看穿我的心,害怕他会看到那些肮脏的场面,如果这样我宁可就在下一秒里死去。我不愿意被他当作龌龊的女人,我只希望他可以一直这么温柔的看着我,或者对我做一些可爱的鬼脸。
我假装轻松地笑笑,对着浴缸里的托托说:“我很好,我只是很想念你才会让我的脑袋变得有些迟钝。”托托不再理我,他把头仰靠在黑色的墙壁上,像一只异常疲惫需要打盹的小兔子。
我走进厨房煮上咖啡,托托从浴室出来后就一只翻弄着沙发上新买来的报纸,这沉默使他看起来很温和。我在耳朵后面滴了几滴可爱的香水,对着光滑的肚皮落了一滴泪。然后安静的走出厨房,端着咖啡在托托的对面坐了下来。他依旧沉默,没有对我任何的举动观望上一眼,只是死寂般地看着他手里有些褶皱的报纸,这是他唯一能够与这个城市接轨的玩意。
我说:“你跟阿Milo在一起的这些天还好吗?”
“不错。”他没有想抬起眼皮看看我的意思,这样的询问恰好给了我心里他不知去向的答案。
我说“你没有想念过我吗?”
“你就不能够变得成熟一些吗?”他有点烦躁的说。
“我才刚流掉我们的孩子,你……”
“好了好了,我不想吵架。”他毫不客气地打断我“如果你有很多的牢骚需要发泄你就去找找你亲爱的小朋友,我没有时间和心情去听你变态的不满。如果你再这么说下去,你将再也见不到我,我是说真的。”
这个混蛋就这样地威胁住了我的嘴,他把力气和生命从我的身体里毫不犹豫地剥离走,并将沉默继续延续在这间发烂的屋子里。
我不再是他的小苹果,我不再阳光灿烂。我的身体背叛了他,可是内心还是如此地深爱他。他像是一个巨大的,充满了欲望的黑洞,将我的精力,时间与爱情毫不犹豫地吸食进去。我无法抗拒自己的不满,我像是一个伤痕累累的变态Chu女,他冷漠的样子撞击着我炽热的心,可我是残破的发条宝贝,他是我的小贝壳男人。我哭出的眼泪像迷人的水珍珠,我总是迫切地渴望这个强盗般的男人对我施舍出他稀薄的爱。因为我了解自己如果失去这个男人,我的生活将会变成一个巨大的垃圾场。他是我的噩梦可我无法拒绝他,他是上帝给我的礼物但他却把我带进了一个永无止尽的地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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