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子女几听完，哦了一声，又幽幽地叹了口气。她说，我也不知道。

我发了整整一天的呆。连妹妹的小辫也忘了给她梳理。到了午夜，笛声又响起了。

我整整听了三晚的笛声。

第四天早上醒来，我发现枕边有一支铁笛。凉凉的，沉沉的，乌黑­精­致。

国夫人，我的笛子就是这样来的。我听了三夜的笛曲，得到了一支铁笛，而那支笛曲就是《云间》。 我得到笛子的同时，我也得到了笛曲《云间》。国夫人，我从来没有学过笛曲，但是我会吹奏《云间》。笛子和笛曲都是那个仙人送我的。但她为什么要送我，我一点不知道。

国夫人，我的故事讲完了，请国夫人讲讲笛曲《云间》。

卫国夫人听了女笛师香罗的叙述，脸上露出沉思的神­色­。

我的故事啊，卫国夫人想了一下又顿住了，她看了一下多枝长檠灯上的灯火，灯火很暗淡。天­色­已经不早，有三更了吧。

女笛师香罗也知道夜已经深了。于是女笛师香罗开口说，国夫人，请明天再把《云间》的故事讲给香罗听吧。

卫国夫人微微笑了一下，说，好吧，明天吧。

女笛师香罗下楼的时候，卫国夫人又叫住了她，香罗，你记得那个仙人的样貌吗？

女笛师香罗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国夫人，我不记得了，仙人的样貌是不会让凡人记得的。

卫国夫人又问，香罗，你为什么会离开青衣女子女几的草庐呢？

女笛师香罗回答说，国夫人，那是一件与《云间》无关的旧事。请国夫人安置吧，天已经不早了。

卫国夫人说，好吧，天已经不早了，安置吧。

卫国夫人在女笛师香罗走后，静静地坐在灯下，她想起了如烟的往事。窗外的落雪声很大，几乎听得见细细簌簌的声响。这时侍女小清掀帘进来，向卫国夫回禀说国公爷来了。卫国夫人于是笑着站起来迎接自己的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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