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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投石问路知奸计

!!!!房杨二人走后,周洪叹道,你疯了吗?这些都是朝廷中你争我夺的内斗,牵涉进去绝不会好过。你当那姓杨的是什么好东西吗?一个金吾卫中郎将年俸白银千两。他一下子就拿出这许多黄金来,你道他这些钱财是哪里来的?还不是搜刮的民脂民膏,你情愿收这些不­干­不净的钱财?匡谷笑道,至少他们还没坏掉心肺,知道为国出力。有那些贪图富贵的倒戈降那燕兵,更是无耻。这些钱财是从老百姓手里抢来,我会还于百姓。

去吧,我相信你,韩盈笑着在门口说。匡谷道我自有我生存的方式,无需你们相信。言罢起身向外走去。周洪红着脸道,我相信你,只是不愿沾染那些不­干­净的钱财罢了。匡谷笑道,周大哥你误会了,我非是怪你,我也是一时的气话,你别放在心上。韩盈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道,等你办完了事再拆开它吧。她立在门前,笑羞了桃花,让人莫测其高深。匡谷道,你们都放心好了,小事一桩,何用惊惶。韩盈道,你错了,这潭水不浅,你还是小心为上。匡谷笑道,我知道了大姐。韩盈气恼地怒视着他时,匡谷快步走出后院。有人迎上来道,商公子,小人陈通,杨大人着我为你领路。匡谷见他眼神灵活机智,点头道,有劳陈兄了。

那是一家普通的院子,大门紧闭,无­鸡­鸣犬吠,屋舍悄然,全然看不出有人住在其中。陈通道,这班回纥蛮子­奸­猾得很,昼伏夜出,白天轻易不肯露面。也没人看清他们长什么样子。前些日子有几个兄弟耐不住­性­子,翻墙前去搜查,结果整座院落空空如也,鬼影子也没一个,正要离开的时候却不知从哪里­射­出来一排暗箭,当场­射­死了八个,只有一个躺下诈死,被蛮子们扔到城外的乱坟岗子里,这才逃过一命。说出了事情的经过。匡谷讶道,这位仁兄颇不简单呢。陈通道何以见得?匡谷道,人死身冷装死要不被人发现是很困难的。陈通露出思索的神­色­道,商公子的话很有道理。又指着不远处几座小楼中的一座道,那是醉仙居,是这儿有名的妓院,公子不妨去那儿一则可以找些乐子,二则居高临下这宅院的情形可以一目了然。匡谷笑道此计甚妙,你我二人一同前去吧。陈通喜道房大人刚刚还说到商公子仗义,跟着您不吃亏,想不到连此事也能想到兄弟,真够意思。匡谷道,这也是你们杨大人的银子,我不过是慷他人之慨罢了。陈通笑道,商公子请放心,你对小人如此相待,我也绝不会教您吃了亏,不瞒您说,您可知道这灵武城哪个最俊俏?匡谷摇头道,我初到此处,尚未知此事。陈通道,要说全城哪儿的姑娘最美,那首屈一指便是这醉仙居,要说这醉仙居中哪个最美,那便是嘿嘿……匡谷见他说得口水都快流出来,又故意卖关子,改口道陈兄,我看这四围景­色­不错,不如先到别处转转吧。陈通急道,商公子,这破砖旧瓦的有什么好看的,不瞒你了,这里最好看的姑娘便是苏姑娘。

匡谷道,有多好看?陈通笑着把声音压到极低说道,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名叫张妃,不但温柔体贴,而且美貌惊人。可是我听说皇上最近总是偷偷出宫,表面上说是微服私访,其实呢,都是到这醉仙居中来着。匡谷一惊道,此事如此机密,你如何得知?陈通把声音再压低半分笑道,我有个生死兄弟现在皇宫当差,是皇帝的贴身侍卫,寸步不离的。旁人或许不认识他,我能不认识。起初我只是偶然在这里看见了他,本想打个招呼,他却没有看见我,匆匆随着一群人走了,后来我便在此地等他,我发现他每隔数日便会在这里出现。商公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匡谷越听越是心惊,想不到新主依旧有其父之好,沉溺女­色­。大唐天下尚在战乱之中,他还有空来此处闲饮,真是可悲。当下说道,陈兄,你是要会会苏姑娘吗?陈通笑道,小人哪有这种福分,只要能远远地看上一眼就心满意足了。匡谷道,人生无差别,若无父母教养,脑中空空不识黑黄,便与猪狗何异?以此观之,人与人并无高低贵贱之别,是人有分别心,所以才有了所谓大人小人的称谓。陈通瞪大了眼睛道,商公子,这话虽如此可并非人人都如同你一般作这般思想。

言语间两人已来到醉仙居上,老鸨迎上来笑道,陈爷,您里边坐,还叫小娟吗?转眼又瞧了瞧匡谷媚笑道,这位小公子可是面生得很呢?不知是哪位?她身体­精­瘦,却因为年龄显得­干­枯,做作地整理头发时候像一条落了叶的树枝。匡谷有意运起内力将声音远远送出去道,在下姓商,路过此地,恰好遇见陈爷便陪着他到处转转。老鸨笑道,那您可是来对地方了,我们这儿吃喝玩乐样样都是顶尖的。姑娘更是没的说。匡谷笑道,你且说说哪位姑娘最好。老鸨眼珠子一转笑道,瞧您说的,我们这儿姑娘个个都好,头牌是苏慧儿姑娘。匡谷笑道,陈兄,把苏姑娘叫来如何?陈通吓了一跳,张大了口还未说出话来,匡谷又道,既然陈兄也没意见那便叫苏姑娘来吧。老鸨似笑非笑地道,公子有所不知,苏姑娘可不是随便见客的,就是当今……顿了顿又道当今的大才子也不是说见就能见的。匡谷直觉的感到她原本想说的是当今皇上,看来陈通说的没错,皇上果然常来此地。当下笑道,那么如何才能见到苏姑娘呢?老鸨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匡谷笑道,您这是什么意思?一两银子?老鸨笑道,公子,我看你还是随便吃顿饭算了。匡谷笑道,可是我不明白这一根指头代表什么,难道我只要有这根指头就能见到苏姑娘吗?那我便取了来,言罢拔出陈通的佩刀一刀削往老鸨的手指。嘻嘻一笑右手已将断指捏捏在手里,断口处还滴着鲜血。老鸨大叫一声,差点儿晕死过去。抬手一看十根指头依旧好端端地长在手上。再往匡谷手中一瞧,原来他手中捏着的竟是半根大葱,下端沾了鲜红的辣椒油,乍一看去真像是指头一般。送菜经过的女子吓了一跳,往盘中一瞧,才发现不知何时有根大葱被削去了半截。

老鸨儿怒道,敢戏弄,陈爷,你别怪我不给你脸来人,给我打。陈通慌了手脚,忙道,息怒息怒,纯属误会。那赶过来的七八个小厮哪里是匡谷的对手,才上前来没等动手已被匡谷如同拖拽稻草般一一揪翻在地,踏在脚下。一时间哀号连连。陈通这才知道闯了大祸,能在天子脚下开得成妓院的岂是等闲之辈?后台上不知站着多少达官贵人,得罪了她今后就不必在京城立足了。忙上前求爷爷告­奶­­奶­般地哀求匡谷脚下留情。匡谷道我说过,人生而并无分别,亦无高低贵贱,是这些沽名钓誉之辈故作清高,做作姿态罢了。陈通忙道,您说得对,赶紧抬起脚来,别把脚底下这几个踩死了,您让他们喘口气吧。老鸨子见他身手奇高,竟无人能敌,一时间也慌了神,转身便向外走。匡谷也不理她,说道,若真是高风亮节不屑流于世俗何不­干­脆隐遁深山,留在这在俗人眼中最下贱的所在作甚?他这些话是故意说给苏慧儿听的,好叫她忍无可忍的时候出来相见。其他的客人也都听到了,知道有人闹事,一些客人已匆匆离开。不少姑娘都从屋中走了出来看热闹。听见匡谷的话有些皱起眉头,有些则幸灾乐祸地等着看好戏。对于泡在甜言蜜语中生活的她,匡谷敢保证从未有人敢如此不敬。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苏慧儿要是再不出来便等于承认自己故作清高。果然听见吱呀一声,楼上的一扇门开了,房中走出一位风姿绰约的美人来。只是面带寒霜冷冷地道,我就是苏慧儿,公子不是想见我吗?现在见到了,莫要在此处生事,妈妈可不是好惹的。匡谷笑道,不卑不亢。苏姑娘身上倒有几分傲骨。当下退后一步,放开了脚下的几个小厮。苏慧儿忽然叫道妈妈,我看这位公子是跟咱们开玩笑,你出门岂不是叫人来看笑话吗?老鸨儿已走出门口,闻言驻足但她气仍未消,怒道这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臭小子,也敢来戏弄老娘。苏慧儿冷冷地道,公子你们该走了。莫要在这里生事了。陈通见苏慧儿跟他说话忙答道,不会的不会的。匡谷抱歉一笑道,苏姑娘请回,我们还要在此处逗留片刻,就不打扰了。老鸨儿仍旧骂道,你们两个家伙给我滚出去,老娘这里不欢迎你们。匡谷笑道,哪有赶客人走的道理?方才跟您开个玩笑,您就别介意了。言罢往她手里塞了十两银子。老鸨子那张脸立时眉开眼笑道,原来是位有钱的大爷,早说嘛。小娟小红,你们两个来伺候着。方才看热闹的人群中走出两个姑娘来,各有各的俊俏处。陈通却笑道,商公子尚未食饭,到楼上那最大的房间中去吧。匡谷登时会意,忙道,好好,一切便依陈兄所言。

两人吃了半天酒,也未见那院中有什么动静。眼见天­色­已晚,正要离开时候陈通忽然向他递了个眼­色­,匡谷向外望去时,只见院中走出一个人来,身穿宽大的黑袍,颈子以上用布裹住,出门后匆匆向西走去。陈通正要起身,忽见匡谷向他打出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只得坐回原处。小娟却觉察到了他的异样说道,陈大哥,你怎么了?陈通只好道,我坐累了,向起身活动活动。匡谷忙给二人递了些银子道,两位姑娘回房安歇吧,我与你们陈大哥还有事商量。两女知趣地退下。

陈通急道,为何不跟踪呢?匡谷道,你往下看看。陈通愕然道看什么?说话时眼睛已瞥往楼下,只见下方至少有三班人在跟踪方才那离去者,讶道,除了我们难道还有别的人对这班回纥蛮子有兴趣吗?匡谷道,照现在的情形看来,对他们感兴趣恐怕还不只是一方人马。陈通道,你如何知道这三班人非是一家呢?匡谷道,这三班人的轻功路数截然不同,显然不是出自同一地方。陈通恍然道,商公子以为他们会是哪些人呢?匡谷摇头道,个中情形尚不明朗与其瞎猜瞎蒙倒不如做些切实可行的事情。陈通不解道,人都走了,我们还能做什么?匡谷摇头道,再等等。果然片刻之后又有一人从院子中走出来,却是向东行去?陈通骂道,贼蛮子果然­奸­猾,先派出个人来讲外面的目标转移开,再趁机出外联络。我们跟上去吧。匡谷摇摇头道,不可。陈通道,难道这个也是假的?匡谷点头道十有八九是假的。陈通道你怎么知道?匡谷道,凭你今天说的话。这人功力不高,若真有要事,回纥使团中不乏高手又怎会派出他与外人联络。陈通听得心服忽然又道,快看。楼下又有一批人跟了上去。匡谷点头道,回纥人不是傻子,定然知晓门外有许多眼睛,他们怎会不防着这一点呢?看来等待是不会有结果了。陈通苦恼道,蛮子们如此­奸­猾,怎样才能找到他们呢?匡谷灵机一动道,他们出去无非是想找朝廷中举足轻重的大臣。当今朝廷之中能决大事者,除了房大人外,还有谁?陈通皱眉道,六部尚书均能参与朝政大事,但所主各有不同。匡谷恍然道,你可知兵部尚书王思礼大人家居何处?陈通­色­变道,商公子,你不会去查他吧?匡谷道坐等也不是办法,不如去撞撞运气。依陈兄之见呢?陈通心思灵活,见匡谷如此一说也有些动意道他家却恰巧便在左近。指着远处一片华美的屋舍道,那处便是王大人的府邸,匡谷恍然道,不足两里,怪不得这些人在外白白候了这许多时间。你我也不必等了。接着压低声音道,你马上去通知将军,说你我抓到了两个回纥探子,着他借明日早朝的时机将此事泄露给王大人。陈通愕然道,什么?匡谷道你不必问内中情形,你只要将我的话转告将军,他自会明白。陈通满脸疑惑地走了。匡谷在房中一直坐到半夜,房门开了,老鸨子进来疑惑地道,商公子你怎么独个儿在这儿?我叫小红来陪你吧。匡谷笑着递上二两银子道,我更喜欢好酒,今天我便在此处过夜,将酒送来即可,不必来烦我。老鸨子心道只要赚到钱,哪个理你死活。便教跑腿伙计送来了一坛酒,回去了。

经过一夜的调息,匡谷只觉得神清气爽,不但旧伤尽复,浑身更有使不完的力气。大喜之下一跃而起,这才觉察到腹中饥饿难耐。当下叫了些食物,静候他期待的结果。果然到了中午时分,王思礼的轿子匆匆赶来,回到家中屏退左右,独个儿进了院子南边的一座楼阁。先前匡谷之所以放弃跟踪那黑袍人皆因心中已有定见,他觉得回纥人藏身的院子距离王思礼家太近,极有可能有密道相通,打通这样一条密道并不费事。方才使了投石问路的办法,好找出密道所在,如今他几乎可以断定密道便在这阁楼之中。匡谷哪还敢耽搁,付了银子,飞快地赶往王府,王府的院墙虽高却难不倒他。翻过后墙之后是一片柴堆,但因王思礼回来的太快,王府的仆人们尚未开始张罗午饭,因而后院中人数不多,匡谷提气疾走,借着柴堆的遮挡,轻而易举地来到南阁楼前,听得室中无人,悄无声息地穿窗而入。

阁楼中空荡荡的,除了两三个书架,别无他物,楼上一片沉寂,并无声响,匡谷贴耳于墙凝神倾听,果然南墙内传来轻微的说话声,似有两人在交谈,但听不清谈话的内容。匡谷默运神功,登时将心神集中,那轻微的说话立时变得清晰起来。只听一个口音生硬的胡人道姓杨的这是什么意思?一把­阴­仄仄的声音道,目前还不清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姓杨的眼下正千方百计地追查你们的消息,这次来的目的决不能让他知晓,否则定会加以阻挠,坏了大计。那胡人道,你放心吧,随我来的人都很小心,无事绝不容许外出,今次无论如何也要完成任务,得到洛阳的人力物资的补充,我族便很快壮大起来,不用再怕其它部族的­骚­扰。若能成功,王大人你可算是居功至伟了。王思礼笑道,眼下皇上急于收复两京,成功之日不远,你我定要万分小心。我听说随你们来的那个摩尼教的常出外饮酒,不要被有心人钻了空子才好。那胡人冷然道,这个安图真自视武功高强,谁都不放在眼里,着实可恨。回纥的高手多如驴毛,我真不明白大王为何要派他来。这里是中原,他摩尼教势力虽大却是鞭长莫及,凭什么在这里耀武扬威。听到这里匡谷忍不住笑了出来,待到后悔依然迟了。里面的人果然生出警觉,那胡人首先道,不妙,外面有人。王思礼啊了一声,这才知道出了状况。匡谷回头一看,窗外有两个婢仆正向这边走过来,而屋中亦无处藏身,正彷徨无计时,身旁的一截墙忽然翻转过来,原来是一道活门。匡谷急中生智,藏在墙后,隔空一掌将后窗震开,在那胡人与王思礼穿门而来的刹那,从活门的另一侧翻进了密道之中,门随后关闭,变成匡谷在里两人在外,比之刚才情形双方恰好互换了位置。那胡人道,好快的身手,转眼间便走得无影无踪,究竟是什么人呢?王思礼忽然啊地一声道,我明白了!这是那姓杨的投石问路之计,我,,中计了。那胡人道,多半是房老头子设下的圈套,事情怕是瞒不住了。顿了顿又道,王兄不必担心,你是皇上钦任处理此事的大臣,姓杨的知道这件事也又能把你怎么样。眼下皇帝正犹豫不决,依我看,眼下他所需的不是希望,而是失望。王思礼叹道,正是如此。此时门外嘎吱嘎吱的机括声响,活门又转动起来,隐藏在黑暗中的匡谷哪能错过这个时机?故技重施悄悄地离开了王家。

当匡谷将在王思礼府中的所见所闻一一告知房琯时候,后者脸上显出沉重的神­色­。匡谷道,这是皇上与回纥人的秘密交易,房大人怕是不便涉足。房琯道,此事才真正关系到我大唐的国运,若不能妥善应对,后果实难预料。匡谷道,从二人的交谈中不难看出皇上是希望向回纥借兵,而回纥人则开出令他难以接受的条件,以至于谈判至今未果。匡谷道,不错,如今房大人以为应当如何应对呢?房琯沉吟道,正如小哥所言以我唐军眼下实力来看,人数虽远胜于叛军,但士卒们闲散已久恐不堪大任,因而人数虽多,胜负之数未定,如今皇上正在彷徨之中,假如我们能够给他一点希望,定能使龙心大定,不必再理会回纥人,仅凭本朝军力剿灭叛军。匡谷道,然而房大人打算如何抛出那一点希望呢?房琯长叹一声道,国家存亡之际,房某岂敢退缩,我只有亲自挂帅,领兵与叛军周旋,若能获胜定能使皇上大为放心。也不必再看回纥人的脸­色­。匡谷沉吟道,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回纥人说皇上不需要希望,却需要失望,此事颇不简单,房大人若挂帅出征,万不可教胡人遂了心愿。房琯哈哈笑道,有件事情正要找商小哥商量,但一直不好开口,今来得正巧,我若不说便对不住你这番热心呢。

匡谷奇道,大人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小子必定尽力而为。房琯道,可不许你后悔。匡谷笑道,究竟是什么事弄的如此神秘。房琯道,我想邀请商小哥随我一同出征。这件事太出乎意料,匡谷惊道,房大人为何有这等信心认定我会应允,须知蝼蚁尚且偷生,小人一介草民,岂能不惜­性­命以身犯险呢?26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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