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谷在临街的铺子中换了一身新衣,原先那身衣服胁下和腰间被划出了两道口子,兼且满是血污,不好着店家洗了。只得用包裹盛了随身携带。店里的伙计见他身负重伤,还带着一把长剑,只道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一切吩咐无不一一照办,哪敢有半点迟疑,见他只要了身普通的布衣,心中甚是奇怪,本未打算收钱,匡谷却如数奉上。出了铺子,匡谷一如既往地将长剑负在背上,赶回胡家养伤,才行数步,旁边有人扯住了他的衣角,匡谷一看之下登时想起这是前些日子在街上卖身葬母的小丫头,上次去庙中送粮并未见到她,自己也不甚在意,因为难民们都是居无定所,今日尚在此处歇脚,明日也许就与人结伴离去。只不知缘何竟来到此处.
她右臂上衣袖被撕得粉碎,血肉模糊,显然是被撕咬所致。小丫头一脸梨花雨,哭得正伤心,只可惜她生就无言,虽哭得伤心,却无任何声息。匡谷正要出言安慰,拐角处奔出一只肥硕的黄狗来,黄狗的脖颈里拴着一条铁链子,另一头握在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小子手里。所幸这狗有条链子束缚着否则小丫头只怕连命也丢了。
那胖小子因为体肥肉多跑得慢了反被黄狗拖着踉踉跄跄地前奔,此时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张大了口直喘。那黄狗闻见血腥味,激起了凶性,向着匡谷和小丫头直扑。那胖小子见有人在前奋力拽住铁索,勉强定住身形。匡谷指着小丫头右臂的伤口道,这是你的狗儿咬伤的是不是?那胖小子仗着有狗在前,急喘了两口气,勉强说出一句话来,不是咬的,是撞的。我爹姓李,你晓得不?匡谷心道,原来是李姓皇族的人,难怪如此猖狂口中笑道,姓李的多了,我怎知你爹是哪个?那胖小子昂然道,我爹是李适才,在朝廷中当大官的。匡谷笑道,你爹是什么乖儿呀。那胖小子道,大官,很大的官,他的官印能遮住天。你要是想巴结他呢,我倒可以为你引见引见,你送点金子银子啥的,能封你个小官干。匡谷道,我要不巴结他呢。那小子道,那我就教我的黄狗撞死你。匡谷笑道,那你就试试吧。这时候胖小子身后又奔出来一男一女两个家丁模样的人,由于拐角太陡,没来得及止住步子,撞到胖小子身上。男的忙道,对不住啊少爷,您那狗四条腿,我们是两条腿的跟不上呀。那胖小子不耐烦地道,滚一边去,给我弄两瓶烈酒来。那人道,少爷,老爷可不准你喝酒,喝了酒再牵狗,容易出丑。那胖小子骂道,要你他娘的来管?我就是要酒后牵黄狗,撞死了他就去自首。那男的心领神会忙点头哈腰地道,少爷你等着,我这就去弄瓶酒精来。
匡谷见小丫头手臂上还淌着血笑道,你爹是大官,我们得罪不起,我们要走了。那胖小子道,你别走,我的狗还没撞你。匡谷道,放狗过来吧。那胖小子松开了铁索,黄狗疯狂地扑上来。小丫头吓得缩在匡谷身后。匡谷提起三分功力,待恶狗扑上,照头一掌拍下。咔嚓一声骨碎的声响,那黄狗头颅碎裂倒跌回去,当场毙命。那胖小子道,你打坏了我的狗儿,你陪我。匡谷道,谁叫你的狗咬了我的朋友。那女家丁道,她活该,谁要她那么不要脸记人家的狗牌子来着。匡谷愕然道,什么狗牌子?有围观的路人道,皇上圣明,为防恶狗咬人后,主人不认账,所以这京城之中每条狗都挂着牌子有一个统一的编号,知道了编号就等于知道了主人的身份,抵赖不了的。匡谷点头道原来如此。说话间那男家丁拿着一瓶酒精匆匆跑来了。见到眼前的情景一时也呆住了。眼见少爷抚着死狗泪如雨下,手中的物事也不知该不该递上去。那女家丁懂事,上前安慰道,少爷别哭,回去跟老爷说一声,再买一匹彪悍的大马,到时候看谁撞死谁?路人们受不了了,纷纷嚷道,滚吧,滚蛋,滚的。鸡蛋、石头、臭鞋子一股脑儿抛将过去,打得一班人抱头鼠窜。那胖小子边跑边嚷道,俺爹是李适才,俺爹是李适才,俺爹会弄死你们。路人们哈哈大笑,齐声道,我们的名字都是假的,我们都带着面具,让你那叫李适才的亲爹来找吧。
匡谷忙道,多谢诸位帮忙,告辞了。路人们都道,你们打死了他的狗,快走吧,否则真有麻烦了,你道他那爹是何等样人?他是县太爷小舅子的连襟的表侄儿,关系硬得很呐,咱们得罪不起的。匡谷道你们怎么办呢?路人们道,你们快走,我们要隐身了。话未说完,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一干围观人等忽然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个坐地上睡着的。匡谷叫道,他们都隐身了,你怎么还不走呢?那人愕然起身摇了摇脑袋道,我也走了。语毕噼啪一声,也凭空消失了。匡谷看得十分郁闷心道,这都是些什么人呢?我看他们并无高深内功,怎会凭空消失呢?思来想去都是没有头绪,索性将此事按下不提。
匡谷小心地洗去伤口上残留的衣服碎片。将蚯蚓泥混水捏成泥饼敷在伤口上,用布条缠绕起来说道,今后别再独身乱走。小丫头摇了摇头,肮脏的小手紧紧扯住他的衣角,怎都不肯松开。匡谷犯起愁来,带着一个孩子今后怎么行动呢?忽然间他明白了韩盈的苦恼,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脑海里。看着小丫头的眼睛道,告诉我,你怕吃苦吗?小丫头摇了摇头。匡谷笑道,那么你随我去吧。胡家后院里几个武师正在舞刀弄枪地练习武功。见匡谷带着一个丫头进来,那几个平时看匡谷不顺眼的武师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一个手持长枪的一边将兵器舞得呼呼生风,一边移动步子,向通道这边靠拢过来,好趁匡谷冷不防吓他一吓。眼见匡谷走到了预定的攻击位置,假装失手长枪攒动,向匡谷当胸刺来。在他的预料中,匡谷或后仰,或腾跃,必定躲闪,那么他便乘机展开枪法,杀他个痛快淋漓。岂知匡谷不闪不避,反向枪锋迎上来,这一下大大出乎那人意料,他自问这一枪蓄满了势,威力非同寻常,等闲不敢直婴其锋。他只是想吓他一吓,并非真的伤他,毕竟他们都是胡家的客人,若是见了红,大家脸上都不好看。怎也想不到匡谷竟然不闪。慌乱之下连忙撤回攻势,便在此时,忽觉枪锋被一股巨大的吸扯力道制住,想要移动半分,却是力有未逮,心中骇然时候,匡谷胸前的衣袍忽然鼓胀起来,枪尖甫一靠近,便如同斜刺在一面滑不溜手的铁墙上,枪锋登时偏向一侧,那人反为长枪所制,身不由己地向一侧倒去,狼狈不堪,眼见就要跌倒,忽觉背后有人一扯,才勉强定住身形不至于当众出丑。匡谷笑道,这位大哥需得小心了,练枪法下盘一定要稳。那人哪还不知道遇见了高手,忙拱手一揖,羞愧地退下去。两人交手只是一瞬间的事,只有当事的武师身临其境,明白其中的变化。其他人却没看明白怎么回事,正暗暗责怪那人不济事。关键时候失手。蒋正祥看出了苗头不对,放下手中的刀,走过来道,怎么回事?匡谷道,没事,那位大哥练枪失了手。蒋正祥冷哼了一声道,兄弟们鲁莽的很,商老弟不必在意。匡谷见那几人你眼望我眼颇有不服心道,若不趁此机会让他们见识见识手段,只怕此类事情今后也难免发生,而在此处扎根的徐鹤与王倾则免不了遭人白眼。当下笑道,怎么会呢?反正今天闲得很,横竖无事可做,正好向诸位大哥讨教几手,今后也好有一技傍身。他既如此说,蒋正祥哪还不知道他不肯善罢甘休,好在这是他自己要求的,即使受了伤,胡家的人也怪不到自己头上。脸色一沉勉强笑道,刀剑无眼,商老弟要小心了。
王倾徐鹤二人见过他一棍劈死了大胡子,反倒不担心。
这时候另一个人走上前道,我来给你介绍下众人。匡谷看他面熟想起来此人曾与蒋正祥一起陪自家和酒,叫做车永。拱手道,有劳车兄费神了。车永先指着那四个看匡谷不顺眼的武师一一介绍,显然他也看出来几人不对付。匡谷点头示意,那几人不屑地瞥向别处。四人中功夫最高的叫胡万善,其次是何求华,独兵,方文通。这当然是他自己看出来的。四人以姓胡的为首,对以蒋正祥车永为首的其他六名武师颇为不屑。众人初到胡家时候,胡万善对众人不屑一顾,故而托词未参加宴席,换由车蒋作陪。因此便被视为与车蒋一流,连新加入的王倾,徐鹤也被排斥到车蒋一方。由于胡何独方四人武功较其他武师为高,故而众人对他们也是无可奈何。王徐武功高强,他们的加入给二人带来了希望。这几日也听王徐二人顺带提到过匡谷一棍打杀大胡子的事,因而看到匡谷不肯甘休,正和他的心意,最好能将胡何独方四人一举斗败。
这时候匡谷道,明人不做暗事,不知胡兄肯否赐教?胡万善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坐在一块卧牛石上闻言昂首笑道,商兄此言何意,正如你所说,明人不做暗事,还请你言明。
匡谷笑道有句话说得好,叫做心照不宣,胡兄同意吗?胡万善嘿嘿笑道,你有什么资格向我讨教?你还是向蒋兄讨教去吧。匡谷笑道,资格不敢说,但我敢保证胡兄你在我手底下过不了三招。
此语一出,满场震惊,除了方才袭击匡谷的武师,人人都瞪大了眼睛。众人都知道胡万善武艺超群,谁敢夸此海口?独兵笑道,胡大哥,这小子是不是疯了。让小弟来教训教训他。胡万善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他的做法。
独兵从蜗牛石上跳下来,一晃手中的长剑学着匡谷的口吻道,你若能接我三招,收回方才你所说的话,今日便绕过你。匡谷道我说的话,从不收回,又摇头道,你持剑的姿势错了。独兵怒道,用得着你来指点吗,出剑吧。匡谷摇了摇头道,我不跟你斗。其余三人哈哈大笑道,这小子是害怕了,胡吹什么大气。蒋车一方的人人人皱眉,显然不明白匡谷此言何意?只有那袭击匡谷的人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仔细观察。匡谷笑道,你连持剑都不会,凭什么使剑?独兵大怒,手中长剑一摆,向匡谷斜斜地刺来,匡谷大喝一声道,脱手,使出蝶娘子珠玉落盘的手法,众人眼花缭乱之际,叮地一声,独兵长剑脱手抛飞,掠往月牙湖上空。人则被匡谷一指戳中,后退五步,咕嘟一声坐倒在地上。众人眼前一花,匡谷悠去悠回,已将独兵的长剑握在手中。仿佛什么事情也未发生,那长剑便一直在他手里。速度之快,已到惊世骇俗的地步。独兵张大的口还未合拢,铿地一声长剑已被匡谷Сhā在他一旁的地上。
独兵看着自己的兵刃一时间心中茫然,拔剑向颈中刎去。铿,长剑再次脱手,却被王倾夺去。匡谷道,胜负乃兵家常事,若我也向独兄一般做法,早就死了几百回了。独兵豁然醒悟道,在下一向自负武功,想不到竟是井底之蛙。商兄说得对,在下真是惭愧的很呢。这时众人也都围上来,车永道,独兄这又是何必呢,经此一事,今后大家和睦相处岂非更好。独兵惭愧地道,小弟不知天高地厚,先前颇对不住诸位,还望诸位兄长见谅。远处胡万善冷哼一声道,我们走。他见匡谷身手不可思议,心知自己绝非他的对手,因而率众离去。匡谷回过身来,小丫头正在不远处笑得正开心,浑忘了右臂上的伤痛。
这时候周洪听到吵闹声,从房中走了出来忙问怎么回事。匡谷简略一说,他才放下心来道,明日我便要起身回汉中办事,你的宝贝闺女我就不能替你照顾了。匡谷愕然道,什么?韩姑娘呢?周洪道,韩小姐有急事出去了,未说何时回来,孩子在我房中,刚刚睡下。匡谷登时想起那在街上截杀自己的神秘人的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眼下无心多想,和周洪一道到房中查看。素素盖着棉被睡得正香。两人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生怕惊醒了她。小丫头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进来,看到的小素素,不禁又惊又喜。匡谷忙将她拉到客厅。周洪愕然道,她是谁?眼睛看着匡谷露出异样的目光。匡谷道,周大哥别误会。忙将小丫头事说了。周洪哈哈笑道,我还以为她是你另一个……匡谷道,周大哥这里有什么吃的没有,这丫头饿坏了。周洪笑道,多着呢,可惜都是冷食。言罢到一个橱柜中取出一盒桃酥道,吃吧。小丫头也不客气,大口吃了起来。匡谷弄来一大杯水道,这孩子也真是可怜,方才在街上若非跑得快,只怕连命也没有了。说罢将小丫头右臂上的布条解开,取下了泥饼,经过半个时辰的裹敷,泥饼上沾满了一条条白色的绒毛状的东西。周洪道,这是什么?匡谷皱眉道,这是犬毒,这只狗子身上的毒还不少,看来要彻底治疗尚需时日,说罢又取出一些蚯蚓土来,弄成泥饼,再次敷上,用布条缠好。小丫头一双眼灵活之极,对伤口毫不在意,也不知饿了多久,一边喝水,一边啃着桃酥。周洪皱眉道,老弟你心肠仁慈,只是你带着这个孩子今后该如何行事?小丫头闻言登时停止了咀嚼,一瞬不瞬地望着匡谷,眼睛里充满委屈与担忧,生怕他舍弃了自己。匡谷抚了抚她的头发道,别怕,不会再把你丢到街上了。此语一出,小丫头一对大眼登时留下两行泪来。抱着匡谷的腿抽泣起来。周洪自责道,都是我不好,这张嘴最喜欢胡说八道。匡谷道,让她给韩姑娘照顾孩子,这样不是正合适吗?周洪哈哈笑道,此计甚好。两头的不便都解决了。匡谷望着小丫头道,你可愿意吗?小丫头却乖巧得很,闻言连忙点头。周洪道,这小丫头精灵得很,将来或许能成大器。
说话间韩盈从门外说咦了一声道,这小姑娘是谁?匡谷道,我为你找了个徒弟,你看怎么样?小丫头闻言大吃一惊,惊恐地望着韩盈。匡谷笑道,你怕什么?还不去拜见你师傅。说着便将笑丫头的出身来历说了一遍。韩盈已从门外走进来皱眉道,我没说过要收徒。匡谷笑道,这小姑娘可是万中挑一的聪明,你要不收她,就可惜了她这资质。韩盈望着小女孩道,看上去确是聪明乖巧。孩子你家是哪里的?你父母呢?小丫头慌忙低下头来。匡谷叹道,可惜小小年纪便不能说话,想来上天着实不公。周洪,韩小姐收了她,有事的时候也好有个依靠。你外出时候教她照顾孩子不是正合适吗?韩盈点点头道,这孩子根骨不错。我便教教她吧。匡谷大喜道,还不快去给师父磕头。韩盈笑道,这些世俗礼节就免了吧。小丫头仍是跪下磕了头,拜了师。匡谷道,能跟着韩小姐做徒弟那是造化,今后用心学习将来定能有所成就。小女孩点头不已。韩盈笑道,我便给你取个名字,叫做苔青。周洪念了两遍道,这名字真好听,早知道我的那两个孩子也请韩小姐取名了。匡谷讶然失笑道,那时候韩小姐恐怕还不会取名字呢
三人都笑了起来。这时候素素又哭闹起来,匡谷忙道,两个孩子都交给你了,我得回去疗伤了。今天差点儿丢了性命。韩盈浑身一震,却没有说话。
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由于自己急于寻找张叔蒙,忽略了发生在身边许多事情。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多次受伤,若非有水经相助疗伤,或许自己早就死了。回想起今日被神秘人截击的事情越想越是有趣。从洛水帮到叛军在到那神秘人,每一个势力都不是自己能对付得了得。可偏偏他们也都奈何不了自己。凭眼下的功力虽勉强可算做高手,但若说到招式却知之甚少。此项非己之长。在对阵之时若遇到功力不如自己的,尚可勉强应付,若遇到像今天袭击自己的神秘人那样的高手,就左支右拙。思来想去,唯有在内功上下苦功,以内功的变化来弥补招式的不足。但是有件事他却是想不通,一个人内息再强,也不可能在瞬间将一丈之外布满强大的内劲。但那神秘人却似可轻易做到,这其中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若能掌握这种能力,便可以气御敌,拉远与敌人的距离,只要不近身,任何招式也起不到作用。匡谷收摄心神,真气运行十二周天,自觉通行无碍,这才放下心来,看来墨精剑似乎有某种激发身体潜能的作用,每于危急关头总能发挥作用。不仅仅将气血运行速度加快,无形中还将闭塞的经脉打通。着实奇妙,看那神秘人的言语,此物的妙处远不止此,但眼下既参悟不透,便也不再勉强。
房中簌簌声响,似有耗子在墙脚疾行,此时灯烛已灭,尺寸之地不见五指,匡谷却能清楚地掌握道耗子的位置,以及它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是扭头四顾的细微之处,这种情形亦非首次遇见,匡谷虽不明缘由,却也习惯了。每当他运起功力,凝聚心神时便能清楚地感应到目标的一切变化。这只小耗子鼻子好使得很,闻见他昨日放在桌上的酥饼。在桌腿旁探头探脑地想窜上去偷吃。匡谷心念一动,有意无意只间自小指流出一道,细若蛛丝的真气,破开虚空绵绵不尽地向前游去,在那一瞬间匡谷忽然觉得身体似乎得到了扩展,那一线真气仿佛是他身体的延续,使他清楚地感受到了一尺之外的详尽情形,仍不住浑身一震,真气登时收缩回来,返回经脉之内,照常运行。大喜之下忙运功将真气由小指逼出,然而却再也找不道方才的感觉。试了数十次仍是无功而返,正苦恼间,敲门声响起。匡谷起身点亮了灯道,什么事?韩盈推门走了进来,讶道,心情如此之坏,究竟遇见了什么烦心事?匡谷笑道,今日差点儿死在街上,心情能好到哪里去?韩盈道,你可知袭击你的人是谁?匡谷笑道,我虽不知他是谁,但该与素素有关。韩盈明显地娇躯一震轻叹一口气道,他是素素的父亲。这段事情我本不想再提,无奈他迫人太甚,也只好揭了他的底。他叫李泌,是皇帝身边的谋士,没有官职。一直以来以闲人自居。26285
中唐剑侠笑谈TXT下载]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