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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中唐剑侠笑谈 > 正文 当街耍赖抢酒钱

正文 当街耍赖抢酒钱

!!!!张修海尚且不是卓君笑的对手,何况是一名小喽啰,靴子尚未脱手被卓君笑一剑刺中右肩,扑地倒下。

马上的七个人纷纷跳下来,上前护住帮主,人人仗剑而立,却没人敢上前攻击卓君笑。张修海自知敌他不过,喝令众人收起刀剑道,阁下剑法极高,姓张的斗不过你,但你惹上了我怒蛟帮,自今而后也别想有好日子过。语毕率领众人走到马前,翻身上马,一声吆喝,转眼间去得远了。

卓君笑收起长剑走到贺金花身边将外袍除下盖在她胸口,扶她坐起身在后背上一阵推拿,解开了她被封的|­茓­道,将白绢丢给她,转身便走。

贺金花一骨碌爬起身叫道,你可知道这白绢是何物?

卓君笑驻足道,不知,也不想知道,你最好别说,否则若真是好东西,说不定我会从你手中抢了去。

贺金花却又将那白绢揉成一以团抛了过来道,这上面写的是明教的乾坤挪移大法,若不是你,我定然遭受侮辱,此物也必为怒蛟帮夺去,但若不是你,我师兄也不会死,我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这白绢是你的,自该由你拿去,也算是我报答你相救之恩。大恩既报,前仇仍在,下回见面咱们只能用刀剑说话,师兄的仇我早晚要报。我师父金针道人也不会放过你。

卓君笑说到这里已将前后因果讲明,他的手指抚着那柔滑的白绢甚是爱惜。

匡谷道,金针道人是谁?卓兄你可知道?

卓君笑道,只是听说他是上一辈西域一个极厉害的高手,数十年前便已成名,却从未见过。

匡谷道,既是前辈高手,他自重身份亦未必便肯亲自动手。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那一男一女寻衅在先,已是理亏。男子乃是贺金花所杀,与你并无直接关联,金针道人再怎么强横,总不能混淆是非吧。

卓君笑笑道,仗剑独行八百里,一瓢浊酒半天星,人生自当快意恩仇,死有何惧,但似我这般师门受戮,亲友丧尽,世人虽众,欲求一知己而不得,半死不活,与废人何异!跟着抚剑道,此剑名唤听雨,乃是天山派上代太师公取天山峰顶百丈冰下万年­精­铁所铸。当时他老人家携此剑走遍三山五岳,行侠仗义,惩恶扬善,不知手刃多少巨贪大恶,晚年独居天山冷清寂寞,常倚亭下听雨,故以听雨名之。先师自太师公传下此剑之后便苦修武功,锐意进取,更将我天山一派发扬光大,同样是名震天下的高人,可是传到我手里,天山派却只剩下我一个,醉生梦死,枉自污了这宝剑的名号。

匡谷道,眼下正当乱世,燕朝兵戎虽盛,却是祸害百姓早失人心,好似浅滩巨舟,行必不远。大唐朝廷为争夺城池,竟也甘与胡狗合流,聚兵血洗洛阳,令天下失望,宇内发指。当此之时,若有人行天道,顺人心,惩­奸­恶,济穷苦,执倚天之剑,扫荡天下,昭上善之心,教化万物。其必一呼而百应,我等若乘势而为,何愁大事不成。那时卓兄之名天下何人不闻,何人不敬?

卓君笑讶然道,没想到你的志向不在小竟在天下,如今你无财无兵无权,如何能够夺得天下?你若这般只身去游说,只怕好教那帮擦油涂粉的达官贵人笑掉大牙。

匡谷道,天下不在财权兵,而在人心。城池财货是小天下,人心是大天下,眼下我白莲教只得太行五魔五位散人,实力太过薄弱,卓兄若肯加入,无异于雪中送碳。此语一出,韩盈和卓君笑同感诧异。

韩盈曾被蝶娘子打伤,更差点儿使素素丧命与五魔有深仇大恨,绝无半分好感,耳听得丈夫竟将那五个恶人收归麾下,岂能不惊?但转念一想,那五个魔头武功高强,若不能一举歼灭,便只有收服教化,他此举实是出于一片苦心。自己切不可因私仇坏了他的事。卓君笑出道多年,在江湖上历练已久,多知江湖中的掌故佚事,早就听说过太行五魔的恶名,要他与这五个魔头为伍,心中老大不愿意,是以踌躇未答。

匡谷大感失望,心想,做的虽是大事,行的也是侠义,却未必真能够使人信服,所谓一呼百应云云不过是一厢情愿,至少自己这一呼,卓君笑便没有应,微微一笑道,卓兄既有苦衷,小弟自不勉强,人各有志,只盼卓兄百事如意,来,咱们喝一杯一杯酒下肚,卓君笑道,据我所知,洛水帮在陇右一带便有个秘巢,向东去此不过一千五百里,咱们就去一探究竟如何?嘿了一声道,眼下我已是囊空如洗,这日子也过不下去,收拾了这帮恶人顺便拿些盘缠也是好的。

匡谷喜道,卓兄竟肯相助,今日定要喝个痛快……话音未落,忽见韩盈向他急使眼­色­,右手搭在银袋上……匡谷登时会意啊一声道,在下酒量虽不如卓兄,那也要舍命陪君子,来来来,咱们先­干­他十大碗。

卓君笑大喜道,好,商教主豪气­干­云,在下先­干­为敬。说罢倒了满满一大碗酒,一仰脖子,一口气喝­干­。

匡谷笑道,这才是大英雄,好汉子,也是满满灌了一大碗酒,一口气喝了,又再满上,与卓君笑对饮一碗。两碗酒下肚,匡谷两眼迷离,面皮通红,又满上一大碗道,再来喝了,语毕又饮下一碗。待再满上时候,卓君笑阻拦道,且住,在下已不胜酒力,着实赔不了商教主了。

匡谷道,还未喝到痛快,怎么也要再­干­十大碗。

卓君笑忙假意道,哎呀在下头晕眼花,再喝下去只怕要仰天摔倒,大睡十日。

匡谷笑道,卓兄既不胜酒力,今日权且作罢,改日待卓兄有闲再来喝过。

卓君笑笑道,正是如此,只不过到那时仍须得商教主来付账,在下业已身无分文了。

匡谷笑道,这个……卓兄自不必担心。

当下饭菜送上来,匡卓两人大吃大喝,韩盈却只吃了一小碗米饭便即饱了。

这时店小二来结账,适才这顿酒饭只消二两银子,但卓君笑喝的酒却价值二十两之多。韩盈摸出银袋里仅存的二十五两银子暗叫侥幸,若当真银子不够,岂不难堪之极。当下一并交给了他。待找还了零钱,三人这才走出酒楼来到大街上。

行不出百步,忽听头顶有人哈哈大笑从五层高的阁楼上跳了下来。

匡谷听那豪迈的笑声立时喜动颜­色­道,道兄近来可好?

来的却是奔雷道人,他身在半空衣袂被劲风刮得呼啦啦作响,笑声仍是不绝。韩盈卓君笑抬头看去,真担心他一跤摔死。

奔雷子半空中在树梢上一点,消去下坠的劲道,这才翻身落了下来笑道,有什么好?带着我那不成器的徒弟闷得鸟都生蛋了。他说话甚是粗俗,落在韩盈耳中只听得她皱了皱眉头。

匡谷忙向韩盈作了介绍,继而挽着韩盈的腰身道,这位却是内人。

奔雷子皱了皱眉道,你个小王八蛋到底有几个老婆?前番那姓崔的姑娘不是嫁给你了吗?你怎么又讨了一个来?那姓崔的姑娘呢?

韩盈脸上露出不悦之­色­,但那也只是一闪而逝,她的修养极深,并未发火。

奔雷子的这个问题太过犀利,匡谷心中一震,无法回答只好说道,这一位便是盈儿,崔姑娘的下落我委实不知。其实他自醒来之后便与韩盈纠缠在一起,当时自觉最甘美的日子不过如此,能娶她为妻,此生再无遗憾。一时间竟将崔衣霞抛诸脑后没能记起。这时忽听奔雷子说了出来,心中不免一阵自责。

卓君笑见奔雷道人口无遮拦,一说话就得罪了韩盈忙笑道,数年不见,道兄的武功又­精­进不少,卓某正想请教几招。来来来,咱们打过。也不待他应答,长剑一挑直刺向咽喉,迫得他顾不得说话,忙取出拂尘应对。他的乾坤拂法甚是­精­妙。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翻翻滚滚当街斗了起来。

匡谷忙将韩盈拉到一旁道,我也一直想问这件事,我究竟是怎样来道石洞中的?崔姑娘又去了哪里?

韩盈没有回答,她望着匡谷的眼睛,好半晌才含情脉脉地却又有些伤心地道,你相信我吗?

匡谷心里欢喜说道,盈儿,我何曾骗过你?我跟你说过的有哪一句是坑过你害过你,我当然相信你。

韩盈温柔一笑,理了理他鬓边的长发道,你相信我就不要问,崔姑娘活得很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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