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忆猛一睁眼,恰好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你,你——”她有些语无伦次,目光逡巡见,忽而看见对方的脖子上有一处隐隐约约的……咬痕?唐忆不由分说捂上自己的眼,嘴里不由叫嚷:“不会吧!”
不会吧……
昨晚,她,他们都干了什么?!
牧江南好笑地看着女友愈发通红的脸颊。“阿忆——”他故意笑得神秘,“你昨晚真让我刮目相看。”他指指自己的颈侧,一脸暧昧。
唐忆被狠狠噎住,下一秒索性破罐子破摔,闭眼咬牙道:“我,我怎么能和你比!”
说罢,她似乎听见头顶飞过几只乌鸦。
呱——呱——呱——
牧江南先是一愣,随即笑得不能自持,连带整张床都在颤/动。
唐忆哀哀地拖过被子,把自己蒙在了里面。
今天似乎注定是黑/线万分的一天。
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唐忆和牧江南纠纠缠缠从卧房到浴/室,接着再从浴/室到卧房,直到两人终于整理完毕,已经是上午十点的光景。本来可以即刻出门,可还没等唐忆来得及计划计划,一阵阵敲门声便让她惊得丢盔卸甲。当然,能让她如此作态的当然并非那规律的节奏,而是——
“唐忆,开门!”
唐忆想装着耳聋,可却有人比她先行一步。
牧江南气定神闲地打开门,冲尚处于震/惊中的裴晓微微笑了。
而裴晓在看到室内的一片凌/乱后,瞬间石化。
“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牧江南礼貌地点头,然后回头温柔地对唐忆叮嘱,“下班打你电/话,今天好好休息,就别去了,我去给薛泠打声招呼。”
“哦,好……”唐忆木讷地点头答应。
而裴晓在终于等到牧大公子甩手走远后,兴/奋地一把抓/住唐忆,满眼地蠢/蠢/欲/动:“什么情况?!”
下午送走了“瘟神”,可唐忆却仍被裴晓临别时的笑容惊得毛/骨/悚/然。“三垒哦。”裴晓笑得十分不怀好意,“唐忆,三垒哦。”想起那勾起的意味深长的嘴角,唐忆只好仰天长叹,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好在裴晓被剧组抓去改稿,一连几天都忙得不可开交。当唐忆某天听牧江南大致提起其中内/幕时,不由第一次真心感谢那位被林然宠坏的女N号。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牧江南瞅着她明媚的笑脸,意味深长地问。
“那是。”唐忆猛点其头,“终于没有人在我耳边不停地说着说那了!”
“说着说那?”牧江南不以为意地扫了她一眼,“说什么?”
“说我们——”唐忆一时大舌/头,差点把姐妹间的私房话给吐出来。“呃,没什么……”她急忙回神,心虚地将话题岔开,“我说,这道菜不错。”
“这道龙须菜确实不错。”牧江南满目含笑地点头,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道,“又滑又嫩,我倒是想起你昨晚——”
“打住!”
牧江南瞧唐忆憋得满脸通红的样子,嘴角的弧度愈发深刻。
唐忆懊恼地暗骂自己,昨晚就不该听进他的甜言蜜语恍了心神,结果被他用各种不同的姿/势折磨不说,吃干抹尽后还在自己身上留下串串深深浅浅的印记,害得她今早只好穿着高领外衣出门。“你今/晚不要跟我回家了!”唐忆愤愤地抗/议。
“那好,我不跟你回家。”牧江南笑容可掬地点头,可在女友终于舒了口气的同时却忽而一本正经地解释说,“所以,你跟我回家。”
唐忆绝倒。
而牧江南的小算盘却终究没有实现。
晚上,牧江南的高档公寓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彼时唐忆正说着一个不怎么好笑的笑话,没把对方逗乐,自己倒笑得花枝乱颤。牧江南温柔地瞧着她乐不可支的模样,什么也不说,只是宠溺地拥着她,时而轻应一声表示作答。“江南你说——”唐忆讲到兴/奋处,正勾着牧江南的脖子撒娇。
可牧江南,却少有的僵住了。
唐忆回头,恰好见到灯光大亮的客厅里,高档的布艺沙发上,一位衣着雍容的中年妇/人正冷冷地瞧着他们。
“妈。”牧江南终于开口,声音冷淡得不像话,“您怎么来了?”
而中年妇/人却并不回答,只是忽而扭头看向唐忆,目光所及之处,是她从未感到过的寒冷。
那一刻,唐忆忽然觉得,她那小小的安乐世界,应该快要分崩离析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民那,看在我这么晚还在复习中抽空更了这一章,还是如此激烈的……戏……请收藏我吧!
遁走……睡觉……
河蟹河蟹····
真的···河蟹得不能再河蟹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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