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讲着许是太累的缘故,靠在奇凡臂弯里沉沉的睡去,睫毛上依然挂着晶莹的泪珠,睡梦中柔弱的身躯不时出现阵阵痉挛,下意识的紧紧抓住奇凡的腰肢,令奇凡感觉生痛生痛的。
奇凡望着沉睡中的小女子,思绪万千,发生在怀里的弱女子身上应该还有太多的故事,否则以他们那身家上千万的家庭,她是不可能沦落到忍辱负重的甘心潜藏起来,做人家的“二奶”,看那真真楚楚可怜的模样,奇凡简直心痛得快要滴血,轻柔的用手抚去挂在眼角上的泪珠,感觉到踏实欣慰的睡梦中的真真,霎时间泪水顺脸颊倾泻而下。
奇凡头靠在真真散发着幽香的发丝上:睡吧,丫头,有你凡哥哥呢。慢慢自己也沉沉的睡去。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姨妈早准备好午餐,奇凡简单洗漱后,吃饭时真真对他说:凡哥有没有兴趣陪我回一趟D市,我想给父母和姨父上上坟,烧烧纸。
经她这一提起,奇凡才感觉这几天自己老有件事没做,原来是该给易洁妹妹上上香了,虽然没做成夫妻,那份情依然还藏在内心深处。父母的坟头也怕长满青草了,只是离得太远,明年一定回去给父母磕磕头,重新修整坟头,今年是来不及了,最好是带着女朋友回去,让冥冥的中父母看看。
“行,今天下午咱们先去给你易洁姐姐的坟头送上束鲜花,然后咱们明天凌晨就出发赶路,这离D市远着呢,晚了怕赶不回来。”
听见要回去给真真的姨父上坟,姨妈脸色惨白:我不去,让我想起来就伤心,以后也别在我面前提起他。
真真知道姨妈还恨着姨父:都过了这么多年,姨妈也该原谅姨父了,况且不是姨父的错,去吧姨妈啊。
第二天凌晨奇凡长途驱车赶到D市,真真在自己的父母的坟前哭得死去活来的,任奇凡怎么劝说也止不住悲伤委屈的泪水。而姨妈则在旁边姨父的墓前默默的烧香烧纸,看不出有悲痛或者伤心的感觉,整个人就木木的,临了用手拉起真真,毅然决然而去,从头至尾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奇凡看得出干妈依然没有原谅这已经躺在冰冷的墓地里的干爹。
奇凡建议晚上就在这里住上一晚,游览一下D市这有名的花园城市的风景,却遭到了干妈的强烈反对,坚持一定要当天返回,奇凡看看真真也没有留下来的意思,只好顺从干妈之意,风尘仆仆的往回赶,回到深圳已是群星闪烁了。
真真由于伤心加上劳累过度,早早的进屋休息了,干妈对奇凡说:凡子,干妈今晚给你讲讲后来发生的事,昨晚干妈在沙发上听见了真儿给你讲的,现在由我接着说吧。
……
我和斯茂从俄罗斯回来接过姐姐姐夫留下的摊子后,真儿还太小,因此斯茂打理公司里的事,我呢退回家做了全职太太,一心照顾真儿和斯茂的饮食起居,日子倒还过得有滋有味的,而且斯茂人也能干,没几年,公司越做越大盈利也越来越多,家里买了房买了车,并且斯茂自己知道了不能生育后,疼真儿更是胜过我这当姨妈的,斯茂不跳舞不出去养二奶三奶的,唯一有一点,嗜赌。有时为了生意上的事邀约几个客人打打牌呢,我也不反对,男人总得有自己的爱好,你说是不!
那年,D市出了个惊天动地的大走私案,牵连了好大一帮官员和老板,开始时那罗昊也东躲西藏,惶惶不可终日,但没过一段时间,他居然没事了,而且那肖副市长不仅没有受到牵连,还因为破获了震惊世界的大案而荣任市长,算升了一级,这些和我们没有关系,之所以讲出来,是后来和我们有了关系。
以前我一直不明白的是,那罗昊从来做的都是走私业务,从汽车、石油、到电脑等等,也许除了没有走私军火、毒品以外什么都走,为什么倒了这么多人而偏偏他漏网了呢?开始以为是有那肖副市长庇护着,后来知道根本就不是那回事,这么大的案子他一副市长有十个脑袋也不敢包的,压根就是他眼红,贼喊捉贼的揭发出来个大案,自己立功当然跑脱了,所以说罗昊就是条泥鳅。